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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

【何尚】极夜(极星.九熙视角)

/现实架空向,除了正主本人,请勿上升/


一场大雨,突如其来的落下,低气压笼罩着尚九熙。

字面意义的笼罩,于是抚顺来的小企鹅光荣的把自己折腾成了QQ马哈一西。

呼出的雾气飘散出好远,勾起一丝莫名的开心。

思绪像窗外的雨一样,细密而找不到源头,远远近近的声音像经过了人为过滤,浅浅的叫好和呼喊,不明含义的交谈,师兄弟在台口最后的对活,直到熟悉的播音腔打破了这片平静——“…见鬼…天气”

嗯?好像很有意思,小企鹅放下了理智的防线,剥落了以往嫌弃的外衣,难得露出了被讨好到、无公害的笑容

换来了一片微凉的掌心。闭眼蹭了蹭,还挺舒服,然后思绪又回归一片浆糊,乖乖的喝下投喂的一杯温水,看着搭档蹙着眉招呼工作人员买药...

/现实架空向,除了正主本人,请勿上升/


一场大雨,突如其来的落下,低气压笼罩着尚九熙。

字面意义的笼罩,于是抚顺来的小企鹅光荣的把自己折腾成了QQ马哈一西。

呼出的雾气飘散出好远,勾起一丝莫名的开心。

思绪像窗外的雨一样,细密而找不到源头,远远近近的声音像经过了人为过滤,浅浅的叫好和呼喊,不明含义的交谈,师兄弟在台口最后的对活,直到熟悉的播音腔打破了这片平静——“…见鬼…天气”

嗯?好像很有意思,小企鹅放下了理智的防线,剥落了以往嫌弃的外衣,难得露出了被讨好到、无公害的笑容

换来了一片微凉的掌心。闭眼蹭了蹭,还挺舒服,然后思绪又回归一片浆糊,乖乖的喝下投喂的一杯温水,看着搭档蹙着眉招呼工作人员买药和退烧贴。

演出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到手起刀落的关键时刻,抬腿撑在桌上,脚下一软差点失去平衡,他的监斩官急忙扑在桌上,稳住这方案几,也稳住了九熙的心。

嗯,总归又救了我一次。

然后找回了一点神智,可怜熙熙的抽着鼻子,继续卖力的完成表演。

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搭档正在光芒四射的过度营业。

 

空调已经把房间烘热,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还是觉得有一丝冷意透过骨髓穿了出来,在失去意识前的一瞬,一片熟悉的温暖笼罩下来,小企鹅无意识的蹭了蹭拢在脸边的羽绒衣,安心的沉入了睡眠。

 

第二天,快速恢复了大部分体力的企鹅先生开始饶有精神的围观各路超话,刷到大杀四方的少女杀手时终于停了手,嗯?挑起眉角,心里微酸,这可是老秦撒娇撒泼软磨硬泡才偶尔得之的待遇,我都没享受过!

 

于是上场时搬出断头台的铡刀,明令禁止的把比心wink那一套通通封了箱,却不知道监斩官心下暗笑,摇头无奈——也不知是为了哪个小没良心的。

天色已晚,但总归还是有明亮的时候。

一路走了这么久,有你作伴,总似极夜得光。


点点

【何尚】猜心

这是尚九熙和何九华在一起的第六年,不是你想的那种在一起,非要说就是比普通朋友更好,却总也无法更进一步的最佳拍档。


从研习社开始慢慢积攒的缘分,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终究结成了搭档。走过了不长不短的磨合期,修炼成了台前pe包袱满天飞,也让姑娘们乐在其中的监斩官与断头台。


下雨天的共伞,高烧时的陪伴,也许是都是下意识的接触吧,尚九熙心里想到,想想也就算了,算不得真。你看,他不是还有万千宠爱,从台下的粉丝朋友们,到侧幕条注视的目光,既然台前有我,落幕便不要再互相亏欠。


但总有有心无力的时候,每当这种心情快要积攒到临界点,九熙就打点行囊,逃离过分熟悉的地界儿,在不知名的庄园也好,艺术展...

这是尚九熙和何九华在一起的第六年,不是你想的那种在一起,非要说就是比普通朋友更好,却总也无法更进一步的最佳拍档。


从研习社开始慢慢积攒的缘分,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终究结成了搭档。走过了不长不短的磨合期,修炼成了台前pe包袱满天飞,也让姑娘们乐在其中的监斩官与断头台。


下雨天的共伞,高烧时的陪伴,也许是都是下意识的接触吧,尚九熙心里想到,想想也就算了,算不得真。你看,他不是还有万千宠爱,从台下的粉丝朋友们,到侧幕条注视的目光,既然台前有我,落幕便不要再互相亏欠。


但总有有心无力的时候,每当这种心情快要积攒到临界点,九熙就打点行囊,逃离过分熟悉的地界儿,在不知名的庄园也好,艺术展也好,匆匆忙忙的完成行程,给脑子留出一点空间,不再思考关于搭档的一切。


没有什么真心,哪有什么真心呢。


“快!真心话!”灯光散漫的包厢,大傻子一如既往的精神亢奋,偶尔霍霍一下周围的师兄弟。


何九华抛下手中的牌,第三次想起远在法国的小企鹅。这算什么事儿呢,清醒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可以陪伴,可以温暖,却永远不能拥有。

找不到应该存放的地方,平稳的保持着现有的一切。一点也不洒脱,总怕把一切都弄砸。


再次点开熟悉的界面,看着他发出的登机信息,默默查询航班信息,算好降落时间,安排好相熟的师弟给人接机,然后若无其事的点回信息界面,轻松又随意的回一条“睡了,晚安”


这样就好,触手可及,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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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尚 拿铁/27

随缘找吧 

写完没怎么看就发出来了,有问题我等下看过再改吧

顺便多句嘴,女孩子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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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叶子开始逐渐从枝头飘落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剪了头发。


  说起来,突然来剪头发还是因为何九华。尚九熙本来是跟他一样的齐刘海的,被理发师精心修剪的边缘整齐 乖乖巧巧搭在对方额头上,看起来透着点懵懂和奶气。前两天在家的时候,对方低着头记词儿,突然抱怨了两句说刘海长的有点扎眼睛,何九华就突然起了想给他们尚老师剪头发的心思。...


随缘找吧 

写完没怎么看就发出来了,有问题我等下看过再改吧

顺便多句嘴,女孩子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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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叶子开始逐渐从枝头飘落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剪了头发。


  说起来,突然来剪头发还是因为何九华。尚九熙本来是跟他一样的齐刘海的,被理发师精心修剪的边缘整齐 乖乖巧巧搭在对方额头上,看起来透着点懵懂和奶气。前两天在家的时候,对方低着头记词儿,突然抱怨了两句说刘海长的有点扎眼睛,何九华就突然起了想给他们尚老师剪头发的心思。


  他早年刚进社里的时候跟师兄弟们一起剃过一段时间圆寸,半大小伙子们懒得隔两天就出门去剪一回,就拿着剪刀和推子自己在宿舍瞎琢磨,互相拿对方的脑袋做实验,在不知道留过多长时间的狗啃圆寸之后,大家的手艺居然也越来越好,都能糊弄出个差不多的发型来。


  尚九熙今天这么一说他突然就想试试看手生了没有,剃头没设备,剪个刘海还是可以的嘛。尚九熙实在是被长刘海戳的眼睛发痒,加上何九华看起来很想试试的样子,就随对方去了。何九华屋里屋外找了半天,手里拿着剪刀和一个小钢盆过来了


  “剪头发拿盆儿干什么?要饭啊”


  “要什么饭,我这不是怕剪不齐嘛,扣着剪”


  “你确定你真行吗大华?”


  “哎呀甭废话了来吧”


  于是尚九熙脑袋上扣着一个小钢盆儿,忧心忡忡的闭上了眼睛,半小时之后……顶着剪豁了的刘海和一头比狗啃还不如的头发,戴上帽子拉上何九华来了这家常来的造型工作室,索性何九华也怕真给他们尚老师剪毁了,没敢下狠手,给理发师留足了补救的余地。来都来了,何九华也决定折腾折腾自己这颗好久没变化的头。


  最后何九华修短了刘海染回了黑色,侧边打薄了一点,穿着一身白t和运动裤,乖得像是准备开学去报道的大一新生。尚九熙放弃了跟何九华有的一拼的齐头帘,整体都剪短了一些,头发下半部分都被剃的剩下短短一层发茬,鬓角侧边是折角分明的发际线,余下的头发被发型师用发胶抓出一个纹理分明的造型来,光洁的额头和温柔的眉眼清晰的袒露在秋天的风里,干净的让人心旌摇荡。


  剪完头发出店门的时候两个人默契的抬头望向对方。


  每每想到这个人从今往后都属于自己,尚九熙就满心欢喜。


  而何九华觉得,他19岁时没被校花的裙角撩动的心弦,今天却被尚九熙发际线的折角和耳朵上嵌了碎钻的耳钉狠狠拨弄了一番。


  今天晚上演预备了好久的金兰谱,节目单上周就报上去了,尚九熙上场前还顺了顺词儿,观众和何九华一样期待满满,只不过 期待的点不一样罢了。对词儿的时候台本里那句“哥”尚九熙从来不肯好好叫,就跟这词儿烫嘴似的,舌头瞎搅和一下 嘴皮子一碰就算是过去了,也不着急,反正总有上台的那天,他就不信九熙上了台也不肯大大方方叫出来。


  等菜上桌这件事,何九华向来有耐心极了。


  小园子的舞台都大不到哪儿去,追光一束束集中打在舞台最中间,他们站着的地方,瓦数大的灯泡在不算高的顶棚上源源不断的散发热度。尚九熙觉得自己今天似乎出的汗格外多,人也有点发软,可是最近都是何九华的临时标记起作用,也没喝过抑制剂,应该不会信息素分泌紊乱啊,好在影响不大,他也没多在意。


  这个节目何九华词儿不太多,趁着不用说话的空当侧过身盯着他家逗哏看。尚九熙鬓角处剃的短,他又爱出汗,舞台上的灯照过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汗珠流淌过的痕迹,亮晶晶的蜿蜒在对方的发间,再隐没在对方的耳后,耐心等待几秒还能看到汗珠自耳后流过对方白皙的脖颈隐没进大褂的领口。今天俩人穿了那件墨蓝色的大褂,是微微有点反光的材质,被灯光折射后一闪而过的汗珠在何九华眼里像是流星一样,坠落进墨蓝色的柔软布料铺陈出的夜空里。对方今天戴的那副耳钉格外小巧,边上镶了一圈黑色的碎钻,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系列叫“恶魔之眼”,细碎的光在对方身体有动作的时候从不同角度钻进他眼睛里,耳钉坠在对方微微发红的肉感耳垂上,有点勾魂摄魄小恶魔的意思。尚九熙似乎察觉了他的眼光,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何九华的目光随之又看向了对方汗津津上下滑动的喉结,再观众看不到的角度咽了咽口水,牙齿从最内部泛出些微的痒意,却因为无法现在噬咬暗自磨了磨。


  何九华快比灯光还灼热的视线让尚九熙隐隐心虚,但又没办法,顺着节目既定的节奏喊出那句“我哥”,话音刚落,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范围里,他似乎听见了对方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他家捧哏的反应可爱极了,因为一句“哥”突然变得智商下线,百依百顺他说什么都对的样子格外罕见,甚至难得在台上没撅他,而是做了一回人说“死就死吧”。


  因为对方的一系列反应,今晚注定会被吃掉这件事在尚九熙心里也陡然生出一点期待来。


  不对劲是何九华先发现的,因为尚九熙多少还是有些顾虑,所以那天收拾出来的除味剂和抑制剂就先没扔,仍旧是天天带着何九华的临时标记喷了除味剂再出门,何九华也在他包的夹层里塞了一只抑制剂,怕他哪天不在尚九熙身边对方不方便,本来要凑近才能闻到的信息素味道,现在正以尚九熙为中心明显起来,抬头一看对方连眼神都微微有些涣散。因为对方身体特殊,何九华拿不准是因为信息素分泌紊乱还是因为发情,不敢妄动,只能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将对方隔绝起来,不让台下的观众看出什么端倪。


  好在,离返场结束也不剩几分钟了。


  演出结束的时候,尚九熙是捏着何九华的胳膊走下去的,手心滚烫。门帘一掀,跟主持人错身的时候气味浓郁到对方都忍不住说了句


  “好浓的咖啡味儿”

 被alpha气息压制的尚九熙只能瘫软在床上被对方占有,屋子里是拿铁的香气和情欲的腥甜。


  不记得这一晚上哭着叫了几次哥,只记得对方成结的时候身体被灼烫和撑满的感觉,被完完全全的了解 侵犯 占有,从内到外都充斥了对方的气息。


  发情期还很长,何九华在想,结婚戒指该订一对什么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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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尚 拿铁/20

我来顶风作案了 

不更吧不至于

更吧也不是刻意要写章车来恶心谁的

纯粹就是剧情走到这儿了

白天那事儿大家还是理性看待就好了

佛系一点 愿意磕就自己圈地自萌悄悄磕

那天磕不动跑路就完了 

没必要舞到蒸煮前 真没必要

———————————————————————————————


  20/


  也许是怀里的小朋友太委屈,也许是对方后颈的牛奶甜香太醉人,总之,当尚九熙口不择言的说出那句


  “要不要上去坐坐”的时候,今晚的结果就可以预料了。...


我来顶风作案了 

不更吧不至于

更吧也不是刻意要写章车来恶心谁的

纯粹就是剧情走到这儿了

白天那事儿大家还是理性看待就好了

佛系一点 愿意磕就自己圈地自萌悄悄磕

那天磕不动跑路就完了 

没必要舞到蒸煮前 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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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也许是怀里的小朋友太委屈,也许是对方后颈的牛奶甜香太醉人,总之,当尚九熙口不择言的说出那句


  “要不要上去坐坐”的时候,今晚的结果就可以预料了。


  何九华被对方那个拥抱温柔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到电梯门在背后关上,他的搭档站在玄关门口跟他说“欢迎”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跟着尚九熙回了家。


  抬眼的那个瞬间看到尚九熙站在玄关处温暖的灯光里喊他进去的时候,归属感这个字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心口。他搬出来一个人住很多年了,父母那里不常回去,习惯了进门出门都是一室冷清,而现在这种场景,让他脑子里久违的出现了关于家的轮廓,灯光暖的他连眼眶都微微发热。


  “尚老师,您家里这味儿可快赶上星巴克了”


  “这不平常没人来么,就没洒除味剂”


  尚九熙的家里处处都有他的影子,茶几上散落着几包拆了封没吃完的零食和喝了一半的可乐,旁边放着他的彩铅 画了一半的线稿和数位板,看样子腰不好平常是直接坐在地上的,地上那块厚坐垫上印着一只小企鹅,沙发上扔了几本杂志和观众送的毛绒玩具,边角处还摆了几盆多肉。冰箱上贴着全球各地旅行时候收集回来的冰箱贴,各处都被零零碎碎塞满了,倒是比他家有烟火气息的多。


  “你喝什么啊?”


  “随便”


  “要不你自己来冰箱这儿看看?”


  尚九熙站在打开的冰箱门前,冰箱里散发出来的光柔和的笼罩着对方的背影,顺便勾勒出对方纤细的身形来。何九华来到他身后,看到对方冰箱里冷萃拿铁 可乐 巴黎水 啤酒甚至是旺仔牛奶各种各样像是强迫症一般一种一排码的整整齐齐。手指从对方腰侧伸过去,在饮料面前凌空划了一圈,最后什么都没拿,绕回来搂住了尚九熙的腰,顺理成章的把头搁在了对方颈窝处,鼻子一偏,就是那块微微发红的腺体,咖啡的香气好闻又诱人。


  “都不想喝,想喝热美式,拿铁也行”


  早上醒来嗓子哑的像被砂纸磨过,腿根和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都肿着,被涂了一层什么药膏现在正散发着凉意,房间里的拿铁气味在兴致过后显得格外淫糜,让人往复不断的想起昨天晚上来。他以为做好善后处理的何九华走了,却听到厨房里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站起来的时候大腿酸痛的厉害,忍不住骂了句街


  “那孙子!”


  “骂谁呢尚老师?”


  抬头看到的是光着上身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勺子的何九华,那围裙还是买锅碗的时候人家送的,荧光橙的花边儿上头印着小碎花。


  “你干嘛呢”


  “那什么……熬粥”


  “你会熬粥吗,别回头把我厨房炸了。”尚九熙边说边往厨房挪,被快步走过来的何九华搂住了腰借了点儿力气给他。


  至于何九华是怎么拿不粘锅熬粥并且把粥熬到粘锅这事儿,他是没劲儿去追究了,得先把那件儿丑围裙给脱了扔出去。何九华穿着围裙拿着勺子进来跟他说早安的那个蠢样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了 。


  俩人最后点的外卖,何九华陪他喝的粥。


  红豆粥快见底的时候尚九熙被吃饱的困意侵袭,眼睛打着闪儿,头都快栽进碗里了,何九华问他什么他也没听清,信任对方信任惯了,点着头就说行,转头放下筷子回去补觉了。


  再醒来的时候,何九华拎着小箱子正在客厅里拆行李


  “你怎么还没走啊,你这儿干嘛呢”


  “你答应我让我过来住一周的”


  “咱俩一个A一个O住一起合适吗你觉得”


  “我易感期还没过,帮人帮到底啊文博儿”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被对方用撒娇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无端的让人耳朵发烫,甜牛奶的气息隐藏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尚九熙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像是丧失了部分语言能力一般,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周过了赶紧滚蛋”


  何九华看着对面那个带着一身被自己欺负的痕迹,却还是不愿意拒绝的人,心里格外柔软。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沦陷的,也许是对方第一次抑制剂失效跪在地上眼睛里饱含无助和祈求的时候,也许是第一个吻,也许是去吃夜宵那天晚上灯光折射进他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的时候,也许是站在他身边演出的每个日日夜夜,也许更早,是第一次见到他背着双肩包有点羞怯的喊自己“师哥”的时候。


  之前被囚禁的喜欢如今冲破了枷锁全部被释放,狂欢似的在他四周叫嚣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是啊,何九华自己也想不到,浪迹情场多年,最后栽在了自己亲搭档的手上。喝了这么多年酒,却因为一杯咖啡醉的不省人事。


  一个人远离固定的恋情必定有其原因,林林总总千奇百怪,也许是没有喜欢的人,也许是还没走出阴影,也许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么好的人。


  何九华是最后一种,他是打心底里,觉得他们尚老师特别好,像天上干干净净的月亮一样,该有漫天的星辰来匹配才行。


  陈奕迅歌里唱“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他之前也这么觉得,觉得尚九熙该事业有成,生活幸福,家庭美满,然后自己就站在他身边,安安稳稳陪着他说一辈子相声,年轻时做搭档,老了有机会并骨。


  可是爱情多自私啊,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想把月亮藏进自己怀里。


逢玉

【龙龄】小骗子(十二)

十二


王家大院坐落在北海边上,隔着烟波浩浩,往东南走不多远,便是景山与紫禁城,昔年皇亲贵胄们的寓所。与张九龄买下的小院子大概齐在同一条线上,不过一南一北,贫富悬殊,地价更是翻了三倍不止。


车子驶到了门口,张九龄从车窗里挑开点帘子,小心地观望,像极了林黛玉初进贾府的一幕,现实可能更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打秋风的穷亲戚。


提摆下车,待落定了脚,才得以看到这座高门大院的祥貌。


远看雾气昭昭,近瞧瓦窑四潲,门口有四棵槐树,粗壮浓绿,遮着两座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台阶层层拾级而上,正通广亮大门,朱漆门柱,瓦铺的清水脊向两边延伸,翘起蝎子尾,青色高墙...

十二


王家大院坐落在北海边上,隔着烟波浩浩,往东南走不多远,便是景山与紫禁城,昔年皇亲贵胄们的寓所。与张九龄买下的小院子大概齐在同一条线上,不过一南一北,贫富悬殊,地价更是翻了三倍不止。

 

车子驶到了门口,张九龄从车窗里挑开点帘子,小心地观望,像极了林黛玉初进贾府的一幕,现实可能更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打秋风的穷亲戚。

 

提摆下车,待落定了脚,才得以看到这座高门大院的祥貌。

 

远看雾气昭昭,近瞧瓦窑四潲,门口有四棵槐树,粗壮浓绿,遮着两座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台阶层层拾级而上,正通广亮大门,朱漆门柱,瓦铺的清水脊向两边延伸,翘起蝎子尾,青色高墙一直拐到街角,远近一片都是宅子。

 

门檐下悬了两盏大灯笼,方纸上三横一竖,是个王字。天还没黑,已经早早的点上了,散出朦胧的光晕。

 

他孑然一身站在门外,更显单薄。

 

福生在门口等着,接到人后朝司机点了点头,伸手请张九龄,解释了句:“这之前是一个大官的宅子,我家老爷买了下来,连带着两边的,打通了合到一起。”

 

“两边还有院子么?”

 

“有,不过人少,只有少爷搬过去住了。”

 

这么大的四合院多半是为了三世同堂,甚至四世同堂准备的,王家人丁不旺,很多房间都闲置了。

 

两人进了院子,却不走大门,而是绕到跨院临街的角门,一路上悄无声息。

 

想象中指指点点的目光并未出现,张九龄懵了一下,随即脸火辣辣的烧起来,另一种隐蔽的,间接的羞辱巴掌似的抽在他面皮上。

 

——他并非是客,自然不必走正门。

 

当碎催好歹还能正大光明出入呢,自己算什么东西。他收拾好情绪,低垂着眉目,袖手跟在福生身后,看着脚底下一片一片荡开的方砖。

 

雕琢的花纹被经年风雨斑驳,陈旧模糊。

 

越往里走,花木越发繁盛,九尺多高的夹竹桃描红带粉,花极妍丽,初夏就已娉婷于枝头,倒是很合王九龙的性子,热闹张扬。

 

也不知王少爷是怎么嘱咐的,福生直接将他安置在了套间外边儿,里面睡的就是王九龙。

 

“这不太妥当吧......”张九龄不想睡的这么近。

 

福生瞪大了眼睛,挠了挠脑门,“少爷不是招你贴身随侍,说你认字儿,能伺候文墨......北京的书童跟天津的不一样吗?”

 

“哦......哦!对,是这样的,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张九龄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想多了,好歹在家呢,王九龙也是要脸的,不敢正大光明带男人回来。

 

“嗯,不用担心,咱家主子是好人。”福生摸了摸他脑袋,笑得很慈祥,问道:“有什么需要的都跟我说啊,我比你来的早多了。今年十六了吗?”

 

得,又一个认错的。

 

张九龄已经习以为常,并未解释。说是心机也好,大多数人总是会对年龄小的人心存善意。

 

他睡了两天,都没见着王九龙,问过旁人,说是郭家少爷回国,他去天津接人,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个小宅院似乎被人遗忘了,张九龄扶着下巴趴在窗台,一手摇着扇,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翠鸟,啼叫也找不到对象。从一开始的紧张羞耻,到现在的空落落,甚至怀疑王九龙已经有了新的猎物,该不会反悔吧?他要脱身容易,但是姐姐治病的钱怎么办。

 

又觉得这是纨绔子弟的策略,跟熬鹰似的,恩威并用。

 

心里乱糟糟的,睡觉也睡不安稳,梦里王九龙凶神恶煞的,让他还钱,不然就把他卖到妓院里,赚够了为止。

 

张九龄惊醒了,擦了把额上的冷汗,从床上坐起身,听见外面声响热闹,推开窗户一瞧,一行人提着灯笼,昏黄的光河从小径上蜿蜒而来。

 

王九龙走在最前面,大步流星,器宇轩昂,少年人身形挺拔如孤松,单薄春衫在夜风里微晃,衣摆翻飞,露出两条结实长腿。

 

他扣上拴着一枚老银压襟,缀着长长流苏,随着步伐前后晃动。

 

灯亮了。

 

屋子里腾起暖融融的光色,在树影憧憧的黑乎乎的院子里分外醒目,王九龙抬了抬手,示意后面的人不用跟着了,低声吩咐了几句,唇角勾起,大手提着灯笼,自己一个人走过来。

 

小骗子在等他。

 

一种奇怪的满足感盈满了他的躯体,不同于出外眠花醉柳,这是在他的家里。在他家里,有人在等他,就像明媒正娶的妻子一样。

他轻轻敲了敲门扇,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了,比他稍矮一些的少年探出半个圆圆脑袋,仰着脸看他,黑眸里点着微亮光彩,隐约有些惊喜的样子。

 

好一会儿才低低咳了声,问道:“你回来了。”

 

他让开身子,王九龙纳闷地抬脚迈步,小指翘起,挠了挠鬓角,想不通小骗子的态度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拐弯。还没等他琢磨明白,张九龄已经恢复如常,那难得一见的真正羞涩可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王九龙暗道可惜,边解外衣,边没话找话,“在这住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怠慢你?”话说到这,又拍了拍脑门,后悔道,“那天临时有事,早知道过几天再去接你。”

 

他虽然吩咐了福生要好好安置张九龄,那铁憨憨瞧不出来主子念想,不代表其他的人精是睁眼瞎。他这院子还好,没那么多闲人嚼老婆舌头,就害怕主院里有那不开眼的东西,趁他不在家,兴风作浪。

 

“没事,都挺好的,还给我拿了套新衣服。”张九龄比了比床头搭着的一件长衫,小王府标准制式,很不起眼。

 

王九龙探身摸了摸面料,眉头微皱,很不满意,“怎么拿这布糊弄人,回头让人找找库房,给你重新做一身。”

 

好不好人没看出来,护短这一条倒是清清明白。

 

张九龄赶紧拦了一下。王九龙就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少,估计也没怎么管过家,压根不知民生困苦油盐酱醋,怕是下一句就能问出来“何不食肉糜”。

 

“别别别,大家都是这么穿的,我别特殊啊......你让我来是干嘛的啊。”

 

甭管私下里如何,明面上他只是一个小厮,书童,类似的存在,哪能跟他穿一样的衣服。

 

尾音软乎乎的,很像撒娇的样子。

 

王九龙歪头笑了笑,突然手臂往前一抄,将人拦腰抱起,放到桌子上,手按着桌沿,把小骗子困在自己怀里。他的肩臂宽阔,横在身前,像一座险峭连绵的山,既危险,又坚不可摧。

 

“!”张九龄差点没叫出声,手掌狼狈地撑在身后,王九龙进,他就退,慢慢的快躺平在桌子上,终于忍不住伸手撑住对方胸膛,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停!有事说事,靠这么近干嘛,显着你喷香水了?”

 

“你不是问吗,我告诉你啊。”王九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火烧屁股,在怀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压低了嗓音,气息轻轻地撩拨,“让元儿来,当然是给我当小书童,铺纸,研墨,润笔,盖章子,每天伺候我......我可不养闲人。”

 

事是正经事,然而从王少爷嘴里说出来,似乎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

 

张九龄没上去这个车,但是不妨碍车轮子从他脸上碾过去,偏了偏颈,稳住呼吸,反驳道:“书童可没有这样的。我都二十二了,当什么书童......”

 

“我喜欢熟一点儿的。”

 

“那你跟厨子说一声,我瞧着锅里炖的猪蹄子就挺不错,熟的都烂了,入口即化。”这句张九龄听懂了,故意岔开话题。

 

王九龙撅起嘴,不太满意,“你是猪蹄子啊?那按色儿肯定是个酱猪蹄。”

 

“滚滚滚。”

 

张九龄膝盖往上撞了一下,被白猪蹄灵活躲开了。他手长脚长,扭得跟个长虫似的,满脸笑容,对自己的机敏十分得意。

 

年轻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无聊且简单。

 

被他的活泼传染,张九龄伸腿一扫,王九龙挪了两步,两人过家家似的拆了几招,身子没挨着,汗出了不少,闹腾得像两条狗。

 

“太无聊了,不来了不来了,吃的饭都消化完了。”

 

黑狗子喘着粗气,摆了摆手,高挂免战牌。王九龙扯了扯他袖子,“饿了啊,我带你去吃东西。”

 

张九龄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还以为什么满汉全席,结果王少爷偷偷摸摸带他穿了半个院子,摸到小厨房里,连锅带盖,端走了一盆猪蹄膀。俩人上了屋顶,躺在平缓的瓦坡上,王九龙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酒,拧开盖子,酒香四溢。

 

“你这熟练劲儿......还以为饿了多少年呢。”

 

张九龄神色复杂,被他一连串的操作秀的无话可说,哪有一点儿初见时的贵气。

 

“嗐,规矩那么多,总得找点乐子嘛,不觉得很刺激么。喝不喝?”王九龙举了举酒瓶,在满园霜雪的月色下,眉眼愈发脱俗,醉饮人间。

 

明明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张九龄接过来,也没有杯子,就着他喝过的地方,仰颈咽了几大口,伸手抹了把下巴,长舒了一口气。满满的江湖气儿,从风雪里来,却热气腾腾,锋刃一过,血液鲜红热烫。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存在,与俗世也不可兼容。

 

酒是好酒,半壶下去,醉意上涌,像是一把无形的钥匙,打开了彼此的话匣子。王九龙拄着胳膊,啃着半块猪蹄,脸色微醺,手和下巴都油乎乎的,问张九龄:“你师父是谁啊,我也想学。”

 

“学什么......”

 

“妙手空空,修脚......修脚就算了,开锁你会吗?”

 

“会,给我根铁丝就行,练久了都会。”这种技能,张九龄能讲的就多了,甚至还说了个小段,“不过最难的还是偷,厉害的偷儿能当面瞒天过海,谁都发现不了。比如说偷帽子的......”

 

其实这更像是骗术了。另一个世界,闻所未闻的东西。

 

王九龙肃然起敬,叼着肉,两手放在胸前,啪叽啪叽鼓掌。

 

“傻berber。”小骗子瞥了他一眼,眼角绯红,舔了舔手指,薄薄的舌尖绕一圈,像极了猫猫舔爪子。

 

“嗯?”王少爷的视线集中在那一小片嫩肉上,反应有些慢。

 

张九龄翻身躺平,手指摸着身下的瓦片,抬眸望着青黑苍穹,明月高悬,淡淡的云纱垂挂九天,盖住远处黑色的人烟。

 

灯火一朵一朵,缀在人间。

 

“他早死了,被人抓到,手指全被砍掉了......我后来的师父就是这里......”

 

在脚下,在目之所及,拥挤苍茫的整座北京城。那些车夫,扛包的,戏班子里描眉画眼的小花旦,被班主送出去陪客,坏了嗓子,再也不能登台......

 

他横着手背,遮住眉眼,嘴巴张张合合,想起来很多年的往事,在酒香里都变成了一个个不那么真实的故事。王九龙是个很好的恩客,年少温柔,多少人能为他抢破头。自己其实是高攀了。

 

不仅是因为钱,而是这份被当成人的待遇。

 

“谢谢你,救了我姐。”

 

张九龄撑起身,伸手盖住王九龙眼睛,轻轻亲了亲他唇角,终于说出口一句感谢。王九龙从虚张的指缝里看到他颊边微亮的水痕,像一道流星。

 

大手里握着的酒瓶沿着屋檐滚下去,掉到地上,砰地摔碎了。

 

屋子睡觉的厨子终于被惊醒了,往窗户上砸了只鞋,嗓音浑厚,粗声粗气地骂道:“哪个小畜生又去偷吃了,天天活不好好干,就他妈知道晚上来找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接下来是翻箱倒柜起床的声响。

 

张九龄条件反射地想要逃走,却被王九龙按着脖子,食髓知味地缠上来。

 

“别管他,我看谁敢动你。”


TBC


“好歹在家呢,王九龙也是要脸的,不敢正大光明带男人回来。”


王少爷:我不要


今天是大猪蹄子味儿的小骗子


Nian99.

【龙龄】山楂味的冬

这两天学校的冰糖葫芦吃上瘾了,摸个甜饼。

校园AU(可以拥有三连吗x


“一个冬天的冰糖葫芦,能换一个男朋友吗?


-


1/


张九龄近来常常收到来路不明的糖。


准确的说是纸袋里包着冰糖葫芦,每天午饭后准时出现在课桌抽屉里,夹心橘子香蕉核桃绿豆沙糯米,一周内从不重样。


杨九郎在面临第九次偷吃失败后终于忍无可忍耐无可耐,“你每天吃,不会腻吗。”


“好吃,就不腻啊,”张九龄笑呵呵的开了包装,探出舌尖卷下一角江米纸,伸手把糖送到他面前晃悠晃悠,“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看,今天是核桃。”


没有人送糖给他吃的杨九郎转头继续郁闷刷厚厚一...

这两天学校的冰糖葫芦吃上瘾了,摸个甜饼。

校园AU(可以拥有三连吗x


“一个冬天的冰糖葫芦,能换一个男朋友吗?


-




1/


张九龄近来常常收到来路不明的糖。


准确的说是纸袋里包着冰糖葫芦,每天午饭后准时出现在课桌抽屉里,夹心橘子香蕉核桃绿豆沙糯米,一周内从不重样。


杨九郎在面临第九次偷吃失败后终于忍无可忍耐无可耐,“你每天吃,不会腻吗。”


“好吃,就不腻啊,”张九龄笑呵呵的开了包装,探出舌尖卷下一角江米纸,伸手把糖送到他面前晃悠晃悠,“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看,今天是核桃。”


没有人送糖给他吃的杨九郎转头继续郁闷刷厚厚一本物理五三。



几天前在抽屉里摸到纸袋一角时张九龄吓了一大跳。首个念头冒出来里面可能装了什么恶作剧玩具,然后又琢磨是不是哪个姑娘给他写了情书,悄悄塞进来的。要么也有小概率是隔壁班刘九思终于痛改前非,还了他三十七块五的债。



从暗恋到寻仇想了好大一串因果,最后谜底揭晓,是好大一串糖葫芦。


白瞎我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张九龄恶狠狠的想,又把东西塞了回去。纸袋在他抽屉里安安静静躺完整个下午,最后也没有想象中应该是把零食放错地方的人来认领,于是果断在放学后让它进了自己的肚子。



后来收糖葫芦很奇怪的变成定式,张九龄和神秘的送礼者之间也出现了某种默契,中午不会回来的太早而抓到现行。虽然他好奇,但当面遇见的尴尬场景还是别经历的好。


杨九郎当时训他:“拿别人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这毫无防备心的也不怕哪天别人往你面前一站大喊道我就是送糖葫芦的那个,收了我的糖就得带走我的人!”


张九龄没太在意的揉揉肚子,“只希望这不是刘九思拿来给我抵债的方式就好,他要得到我的人?我还是比较想收到现金。”


对面斟酌两句又无语无奈:“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希望她不是宿管阿姨就好。”





2/


张九龄睡眼惺忪,伸着懒腰往操场走,午睡过后第一节的体育课通常困倦不想动弹。而短发的女体育老师今天也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儿,平日里做完热身就自由活动,今天却喊学生跑了两圈操场,脸上写满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等到他们气喘吁吁的解散,篮球场已经被其他班占全。张九龄怒拍两下篮球心有不甘,但环视一圈基本都是不认识的高三学生,而且人很满。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望穿了眼找到可能性,角落里一场只有四个人,然而也是不认识的生面孔。


他不太抱希望戳了戳身旁的杨九郎,“哎哎,你认不认识那边的?”


杨九郎眯着眼看过去,端详半晌,点点头,“哦,我认识内白高个儿。”

“高一学弟,我们学生会的新成员。”


张九龄挑着眉边笑边扯他往场子走,“呀,可以啊你,还真是交际小王子。名字呢?”


“我想想哈,王什么来着…王九龙。”


发问者认真想了想觉得,陌生人忽然冲上去喊王九龙大兄弟我们能不能凑一块打球着实是有点脑子缺根弦的感觉,所以交际花被光荣委派了任务。


两人在那边不知道沟通什么,除了刚开始听见王九龙蹦出来句“会长好”之外再没听清楚。没多一会,杨九郎转过身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张九龄收到讯息决心耍个高二学长的帅,拍下篮球三两步跑近潇洒上篮,稳稳落入筐中。再回头的时候,王九龙站在旁边完全一副傻透了的模样,表情又呆又蠢。


他心说不至于吧我进个球帅成这样了?



下一秒王九龙炸了毛的蹦起来迅速拉过杨九郎去场外低声开口,“卧槽会长会长为什么他在你俩认识吗等等要一起打球吗现在的意思是什么我们同场对不对难不成你和张九龄学长是一个班的吗关系是不是特别好?”


“……你嘴机关枪做的吧。我跟他是一个班的,同桌。怎么了,你俩有恩怨?”


“不是!”王九龙吞吞吐吐,手忙脚乱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杨九郎刚想再开口询问,两人的对话就被张九龄远抛来的篮球打断,正中小腿。


杨九郎怒吼:“你丫,我这条腿价值千金,废了赔钱啊!”


“另一条腿呢?”


“一万。”


“那我付你一万一,给爹跪个安吧!”


篮球不由分说直接经由小霸王手上旋飞了回去,力道大到像扔实心球。张九龄笑呵呵抬手接住,随手又抛给了正走回场的王九龙。

“你来定吧,我跟你们会长一边,然后?”


王九龙有点局促的愣了愣,随即迅速把队里一个人推到前边,“他跟你们一队吧,叫张九南……算了不重要。”


“啊?凭什么我叫啥不重要?”


没有人理会张九南。王九龙几步跳出半场外,抛出了第一个球。




3/


高二学长最终以光荣的受伤战绩来结束这场球。


杨九郎一边骂他一边叹气:“都说了叫你秋天打球别穿短袖,冻不死你,结果胳膊还遭个殃。”




当张九龄接到最后那个球时正在场侧小小的走神,王九龙正面迎了上来拦截,眼看没有机会再错过身位溜走,又即将被人凭身高压制到球都不好出手,他一下决心,仰着脖子朝斜上方抛出篮球。


天遂人愿也不遂人愿,球悬在空中的一瞬间王九龙自己绊到了自己,其实本不算是多严重的一次失去平衡,然而张九龄正保持着抬起头身子后仰的动作,擦肩而过就成了灾难导火索。


好巧不巧,他摔倒在地的时候手肘下意识后撑,硌到一片小碎石,在体重加成下成功见了血,脚腕也因为两人相绊扭着了。


篮球砸进筐和他摔倒的声音重叠,王九龙从自己的惊慌中站稳了身手忙脚乱道歉关心,“没事吧,摔的狠吗。”


张九龄抱着脚腕呲牙咧嘴,“靠啊,运动员王九龙恶意撞人红牌罚下警告。”


罚下者恼怒:“放屁,你踢足球呐!”


伤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罚下者立刻低头诚心道歉认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踢你,还不扶我起来!”


王九龙这才回过神连声哦哦,攥住了张九龄伸给他的一只手。杨九郎站在边上乐的花枝乱颤,“我觉着你特像后宫里的娘娘,还得是坏的那种,骂人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在地尖着嗓子翘兰花指:呀!还不扶本宫起来!”


张九龄瘸着靠在王九龙身上狂翻他白眼,结果王九龙也正捂着嘴拼命憋笑,于是这个白眼一同慷慨的馈赠给他。



“呸,孙子,幸灾乐祸。”


“喊我一声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道理张九龄你懂不?”他把校服外套给人披在身上,又去拍了拍王九龙的肩,义正言辞。


“我那边有点事情,开会,你负责扶着这位伤员去医务室吧。”


王九龙晃然觉得脸有点烫乎乎,或许是打球打得太热,他安慰安慰自己,小心翼翼搀起张九龄的胳膊。


“学长……”


“不用喊我学长,”张九龄比了一个叉的手势,“喊九龄或者哥都行,随你。”


王九龙点点头,朝着他会长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秒,“不对啊,我记得今天没有会要开。”


“他找帅哥去了。”


“啊?”


“唉,”张九龄一瘸一拐的搀着他,嘴上装模作样叹口长气,“你不认识,一个姓张的学长。这就叫见色忘义啊,抛下瘸了的兄弟不管,净这个。”


“他们两个,是…?”


他点头:“是情侣呗。”


王九龙痴愣的应和,反应过来之后又不知道突然联想到自己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微微扭过头去掩饰神情。





4/


随着今年第一场雪的悄然降临,杨九郎沉迷冬日恋爱无法自拔,被好兄弟抛弃的张九龄跟王姓学弟的联系也日渐密切。



“欺负不看天气预报的人吗,明明昨儿还大晴天!”张九龄抖了抖校服袖子把自己缩进去,只露指尖在外。


“冻死了。”

话音未落,被一件宽大的外套罩住整个视线,没来得及转身脑袋就被人隔着布料揉了两下,而后很大一只犬科动物从后面揽上来。


张九龄感受着身形和动作幅度就知道是谁,撩起衣服一角偏头看过去,“你不冷?”


“我里面穿的厚,”王九龙在飘雪里扬嘴角笑的阳光,冰晶坠落融化在弯睫。

“下次长记性,好好穿外套啊。”


他甩甩脑袋让衣服滑落下来,宽松的套进袖子,“去,谁许你这么跟学长说话了。”


哪怕是一米八的身高,裹在王九龙外套里还是显得可爱又小只,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指尖完全埋藏起来露不出。


王九龙单边胳膊环过他脖颈,几乎整个人重量压下来埋在肩膀上,“不冷了就快点走,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行啊冬季运动。”


两个人在中午前往食堂的浩荡队伍里饿疯了似的冲出一道风景线,瞬间收到无数同情目光注视,这速度得是多久不吃饭。



如愿以偿没排很长的队,刚端着餐盘坐下,张九龄就撇到边上有小姑娘对着这边目光热烈,一看就是瞄上王九龙的颜。


“你桃花运还真的很旺啊。”他隔着桌子抬脚碰了碰王九龙小腿。


“嗯?”王九龙一抬头,顺着张九龄眼神看过去,那边几个女孩瞬间低头装吃饭。


“不应该老跟你小子混在一起,太埋没我的帅气了。”


“胡扯,”他把刚买的水拧开瓶盖递给张九龄,然后竖起大拇指,“老大的帅气和魅力岂是她们常人能懂,太肤浅了。”


张九龄给逗笑了,偏着头挑眉,“让我看看,今天又有求于我什么事儿?”


“没,说实话呢。再说不是也有人给你送糖……”

王九龙猛然收声。


但是对面并没多想,“哈,糖葫芦吗?杨九郎告诉你的吧。”


“嗯嗯嗯,嗯,会长跟我说的。”


“不过我白吃糖这么久了,神秘人都不露面,还怪能憋着的。”


王九龙没接话,低下头想了想,餐盘角落里的无辜鸡块被他用筷子翻来覆去折腾,沉默的过了几分钟。



再开口时男孩声音很轻,笑意在午间阳光里愈发缱绻,字句温柔的抵入记忆。

“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你的人,送给你的吧。”





5/


杨九郎依然有空就去会面男朋友,被称为“勾搭音乐社长的不务正业学生会长”。而王九龙近来成为众矢之的,不少男同胞的眼中钉。原因简单到不能更普通:校花姑娘对他明明白白的爱慕之情。


只是追他的姑娘们皆没死心,据情报所说,王九龙好像不怎么去搭理长发过肩的校花。而张九龄收到的冰糖葫芦不再像初始那样频繁,不知道对面是不是担心他吃腻了,变成每周偶尔送一根,但从未彻底间断过。



国庆假期,小测,月考。冬天在平凡的日常里很快接近尾声。




张九龄早上常收到王九龙送来冒着热气的早饭,外加一杯冒着热气的豆浆。有空拉着同学在室内体育馆来场大汗淋漓淋漓的篮球赛,两个人没少互相嘲讽。


这家伙桃花运还是很旺,只是面对自己班好像不太奏效,大男孩笑着倚在教室后门找他的时候,班里女孩更多的是挥手大喊:“张九龄,给妈妈冲鸭!”



以减肥为理由,两人下晚自习后操场覆盖着雪的塑胶跑道上夜跑。最后常常演变成王九龙挤过来,两个人又笑又闹,一齐倒在厚重绵柔的积雪中湿了衣角。



后来张九龄躺靠在他身上,望着满是星星的夜空呵出一口蒸腾白气。王九龙缓缓转过头时距离近到暧昧,身后融化的雪冰凉,气息落在颊侧却滚烫,模糊男孩温柔的面容。



张九龄不经意问他:喜欢你的姑娘不少,怎么不找女朋友?


他的视线伴着月光一同坠落在人睫梢,无声的笑,站起身来踩进张九龄身旁雪地,也不顾从缝隙里灌进脚踝的冰冷。


他俯下身,双膝跪坐在张九龄身前,微微张开手掌盖住了张九龄脸颊和视线,对面温热的唇抵在他掌心,睫毛忽闪痒丝丝的。



光线昏暗模糊,张九龄听到王九龙轻轻说了句什么,却没发觉他隔着手掌留下的私心轻吻。




冬天要结束了。





6/


消息灵通的学生会长边转笔边跟张九龄唠嗑,“我跟你说王九龙那小子太可乐了,昨儿个中午忽然逃课出去,回来的时候翻了个墙结果摔的特惨,追他的那群小姑娘疯狂传递消息,笑的不行了。”


张九龄噗嗤一下笑出声,“他摔伤了?”


“那倒没有,这不早上还活蹦乱跳呢。”


“姑娘还说他从墙头掉下来之后手机也摔草坪上了,但是先跑去到处找一纸袋,抱怀里之后才去拿手机,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说倒是看着有点儿像糖葫芦,那死护着的模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为只有你有这个爱好呢。”



张九龄一愣,想起昨天收到那个边角上蹭了点泥土印子的纸袋,临近放学走的有点急就没有扔,还悄悄的躺在他抽屉里。


但是怎么会想到这个呢。



传播消息的人继续工作:“追他的女孩以为王九龙爱吃糖葫芦,给他买了一大堆,结果这家伙冷酷无情全送给班里同学了。”




他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急忙伸手去抽屉里摸,纸袋被找出来慌慌张张的在手里翻了个圈。扯到眼前来看,污渍边上还有一行不太起眼的黑色字迹。


一个冬天的冰糖葫芦,能换一个男朋友吗?



张九龄忽然收了表情沉默下去,杨九郎好奇的凑近看了看,“啊,我看你好多天没吃,以为对面放弃了呢……”


他说着说着,忽然没声了,本来笑起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瞪得惊诧。



字迹他认得,杨九郎也认得。




五秒后张九龄拍桌猛起,飞奔着灵活跳起越过三把椅子瞬间消失在教室后门。






7/


男孩声音很轻,笑意在午间阳光里愈发缱绻,字句温柔的抵入记忆。

“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你的人,送给你的吧。”





8/


王九龙收到了一串糖葫芦。


纸袋中间皱皱巴巴的,像是被什么人拼命奔跑的时候用力攥过,正下方潦草的用黑色水性笔写了一行字。


他遏制住砰砰狂跳的心,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挪开了遮挡字迹的手。




“小子,下回告白记得署名。”


end.

如夕(限流来主页吧!)

【熙华】考古 年鉴(之一)



尚九熙

原名  尚文博

生日1988.03.07  双鱼座

出生地  辽宁

毕业院校  北京服装学院

2012年入科,2015年9月13日拜师


何九华

原名  何健

生日  1987年3月4日  双鱼座

出生地  北京

毕业院校  中国传媒大学

2010年入科,2015年9月13日拜师


九华入科比较早一些,所以【熙华】考古第一篇里可能只有九华当年的节目单,见谅。


德云四队(原青年队)wb考古


张一元茶馆  2011年3月15日(星期二)晚场


(还没有得到师父赐名原名出现在节目单中)...



尚九熙

原名  尚文博

生日1988.03.07  双鱼座

出生地  辽宁

毕业院校  北京服装学院

2012年入科,2015年9月13日拜师


何九华

原名  何健

生日  1987年3月4日  双鱼座

出生地  北京

毕业院校  中国传媒大学

2010年入科,2015年9月13日拜师


九华入科比较早一些,所以【熙华】考古第一篇里可能只有九华当年的节目单,见谅。


德云四队(原青年队)wb考古


张一元茶馆  2011年3月15日(星期二)晚场


(还没有得到师父赐名原名出现在节目单中)


  张九龄、何 健  【六 口 人】 正三


张一元茶馆 2011年3月16日(星期三)晚场


张九龄、何 健  【口吐莲花】 正三


张一元茶馆 2011年3月17日(星期四)晚场


张九龄、何 健  【铃 铛 谱】 正二


2011年8.7何九华这个名字出现在了青年队wb的节目单里


11.8.9李九春 何九华《怯大鼓》正三

11.8.10何九华(逗哏)王鹤冠《规矩论》正三

11.8.11王鹤冠 何九华《写对子》倒二(七个节目)

11.8.12王鹤冠 何九华《六口人》正四

11.8.13王鹤冠 何九华《学小曲》倒二(七个节目)

11.8.14高鹤鹏 何九华《五红图》正三

11.8.14张九龄 何九华《满洲话》正五


2011年9.27德云青年队wb更名德云四队


9.27何九华 李九春《六口人》正二

9.28王鹤冠 何九华《当行论》正三

9.30何九华 杜鹤来《拴娃娃》正三

10.1杜鹤来 何九华《兵器谱》正二

10.2王鹤冠 何九华《黄鹤楼》倒二(六个节目)

10.2何九华 王鹤冠 《拴娃娃》正三


因为是想总结的是【熙华】的考古,在他们相遇之前,大华个人的节目单就不全部记录了。不过我全部都看了,会把其中一些我自己认为有意思的记录下来。


11.10.13何九华逗哏《五毒论》(这不是巧了么!今年也是10.13逗哏,大华说上次逗哏是一年前,不会也是10.13吧!哈哈比个狗头。)


11.11.5九华逗哏《诗词会》《对春联》


九华捧的《铁甲金龟》《挂尸》《八扇屏》都想拥有。


九华捧哏《学四相》这段我也没听过。


11.19九华逗哏《怪治病》我哭了T﹏T


11.24《老老年》日常想穿越


11.26九华逗哏《铁甲金龟》


日常呼唤九熙,你看他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11.12.1捧《找堂会》


11.12.4九华还给薇姐(邢鹤薇)捧过。


11.12.4早在11年九华就给东哥捧过哏啊!


12.1.1九华逗哏《地理图》(想到了今年返场背地理图时九熙也跟着紧张的样子!然后还傲娇的说自己没有听。)


12.1.3给东哥捧《口吐莲花》


12.1.8九华逗哏《学跳舞》不知道他会跟斗吗?


12.1.15九华逗哏《捉放曹》


广德楼剧场   2012年1月17日(星期二)晚场   德云社相声演出四队小封箱暨群口相声专场 ​​​


何九华 阎鹤祥  刘鹤清  《酒令》正三


12.2.18根据wb当时四队队长是主任杨鹤通


12.2.27《口吐莲花》大华把扇子上的纸都打飞了,太卖力气了!(九华是寸头啊!额头随便看啊!还有“美人尖”啊!)


12.3.4刷到小辫儿在线输液,小番茄在线吐槽“角儿啊角儿,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12.3.4 《山西家信》王鹤冠 何九华 德云社四队 张一元茶馆(优酷有视频)


12.3.5想问大哥头发还敢再短点儿不?


12.3.18 宁云祥  何九华《学跳舞》


12.4.12何九华 李九江《八大吉祥》


12.4.15王鹤冠 何九华《打灯谜》优酷有视频


12.5.25  王鹤冠 何九华 《大相面》


德云书馆12年6月17日何九华说书《小神仙》


12.7.15书馆  何九华《小神仙》


好奇12.7.19王鹤冠 何九华《大西厢》


12年8月 九华很久没出来逗哏了。


德云书馆12年8月12日何九华《抡弦子》


12.8.15《德云好声音》专场《学小曲》

王鹤冠 何九华 优酷有视频

  大华的发型基本是光头了!


12.8.19《报菜名》王鹤冠 何九华  优酷有视频


12.8.31九华捧了《白事会》想听


12.9.7《批三国》王鹤冠 何九华


12.9.21《学评戏》王鹤冠 何九华


12.9.22《财迷回家》王鹤冠 何九华


12.9.25《鸡上树》王鹤冠 何九华


12.10.11《吃月饼》德云剧场王鹤冠 何九华


翻到2013年了,日常好奇这时候的九熙在哪里?


九华真的好长时间都不出来逗哏了。


大华这个时候的搭档基本是固定的,相对四队其他人,混搭的时候少一些。


大概就应该是这个时候,大华逗哏壮壮给捧,大华说了一个“失恋一个多月”的包袱,九熙后来还对九华说过,那不是你当学员时的包袱么?你看他什么都记得!


13年3月19日~22日攒底


13.4.2 广德楼 九华捧《梦中婚》

广德楼4.5《劳动号子》真的想看这两场


大华这个时段几乎没有一个星期是全勤的。

一个星期就两三个节目。


13.5.16王鹤冠 何九华《姓名学》这段从来没听过。


看了13.年5月的节目单

日常想看九华捧《论拳》和《揭瓦》(揭瓦是我个人的偏爱,日常想听每一位自己喜欢的角儿说这段。郭于二位老师说的揭瓦,不夸张说,真的听了一百遍不止!刘鹤龙小可爱说的第二喜欢,还有就是九涵说的也不错。)


13.6月4日  6月6日


王鹤冠 何九华  攒底


13年6月的时候通过节目单所示,小四队基本固定的搭档有:

王鹤冠 何九华   李九春 倪燕涛

张云雷 梁鹤坤  杨鹤灵 关鹤柏

冯照洋 杨九郎    郭麒麟 阎鹤祥


宁云祥  张九龄 李云天  张鹤舰等经常会混搭。


九华在小四队的最后一张节目单  广德楼


13.7.2王鹤冠 何九华《黄鹤楼》正四

13.7.3王鹤冠 何九华《吃元宵》正四

13.7.4王鹤冠 何九华《造厨》正四

13.7.5王鹤冠 何九华《当行论》正四


四队wb  13.7.2~16.2.20中断了


14年1月小五队成立


14年2月开始九熙九华的名字在老五队的节目单中相遇了!


历时六个小时的第一篇熙华考古完成了!下一期是熙华在老五队第一年的节目单考古。


三点血

【何尚】一小时35欧

威尼斯的旅馆大多建在水面上。


没有街道,都是水道,小船摇晃却精准地停在旅馆门口,好心的船夫边支着桨一边帮上岸的旅客托一托箱子。


这个旅馆架在水面上,但是看起来隔潮效果并不好,楼梯边上的木头地板好像被谁踩碎了一片,打着手电筒能透过木板缝看见底下的水流。


尚九熙的房间在二楼,走廊走到尽头最深的地方,位置相对好,向阳不潮湿,故价格最高,但他也丝毫不可惜。


没有什么比舒适的睡眠更值得的了,钱那都是身外之物。


他安置了行李就出门了,背着随身的小包,像每个游客一样在广场上和鸽子合影,远眺科斯美汀圣母教堂,再坐着游船四处晃荡,享受水和风交织出的和...





威尼斯的旅馆大多建在水面上。



没有街道,都是水道,小船摇晃却精准地停在旅馆门口,好心的船夫边支着桨一边帮上岸的旅客托一托箱子。



这个旅馆架在水面上,但是看起来隔潮效果并不好,楼梯边上的木头地板好像被谁踩碎了一片,打着手电筒能透过木板缝看见底下的水流。



尚九熙的房间在二楼,走廊走到尽头最深的地方,位置相对好,向阳不潮湿,故价格最高,但他也丝毫不可惜。



没有什么比舒适的睡眠更值得的了,钱那都是身外之物。



他安置了行李就出门了,背着随身的小包,像每个游客一样在广场上和鸽子合影,远眺科斯美汀圣母教堂,再坐着游船四处晃荡,享受水和风交织出的和谐乐章。



晚上回旅馆的时候,他却意外发现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一张小卡片。



经验丰富的他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在国外也会有这样的应召卡片。



但是谁又说不会呢,意大利本来也比祖国奔放浪漫得多。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尚九熙拿手机上的翻译软件一句一句对着看卡片上的字。



漂亮姑娘或是小伙子。

一小时35欧元。

车上不行,船上可以。

有意者请联系:xxxxxxxxxx



尚九熙其实是看不上这种东西的,不管到哪儿的应召女郎其实都大同小异,但是开头除了姑娘还有小伙子这件事情让他十分吃惊。



就是除了鸡还能叫鸭呗?



哼,你以为我会心动吗?开什么玩笑。



20分钟之后,尚九熙的房门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还没站稳就被人搂住脖子热吻,那人轻车熟路地用腿蹬上门,迫不及待地把尚九熙往床上推。



威尼斯的小伙子都这么奔放的吗?他听着这个小鸭子嘎嘎了几句并不标准的意大利语,客气地打断他。



你要是不会说意语,就说中文,英文也行,我能听懂。



来人没理他,跨坐在他身上解他的衣服,屋里没开灯,但外边亮,尚九熙借着一点微光还是看清了对方的相貌,这显然是个亚洲人,手法娴熟,流程意识清晰。



所以我为什么要来欧洲睡一个亚洲人?



他忍不住开口,老弟,你何必特地跑欧洲来……那啥……



话还没说完就进入长达六分钟的沉默,只有下身冰凉的触感,滋滋水声,和尚九熙轻轻的喘息。



小鸭子抹了抹嘴,又用刚用过的嘴去吻尚九熙的喉结,终于开口。



舒服吗?我来之前灌了一杯冰水,嘴里还凉着呢。



一口京片子,黏糊还吞字,带着些许慵懒。



尚九熙看着他艳红的嘴唇,咽了口唾沫,说哦,怎么称呼啊。



您爱叫什么叫什么,我听您的。小鸭子搓了搓手,自己把上衣脱了,露出嶙峋的肋骨和纤细的腰,又问尚九熙,先生您睡后付款?



也没有睡前给钱的,尚九熙说,来吧,怎么算,一小时35欧?



对的对的,小鸭子开心地点头,客气道,我们一口价,不还价,办卡另算,年卡呢就……



打住,可以了,尚九熙说,来吧,你行吗?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小鸭子说,语毕把尚九熙重新按倒。



醒来已是深夜,尚九熙缩着身子唉声叹气,心道这个中国人民,确实很行。



小鸭子乖巧跪坐在他身边给他按摩。



真弄疼了?小鸭子试探着凑过去,软软的刘海蹭了尚九熙胸口,撒娇似地显然是有点心虚。



你要不拽着我的胳膊呢,尚九熙说,整脱臼了都,咋这么大蛮劲儿啊你?



对不住,第一回出来接活没经验,小鸭子说,下回一定注意。



你还有下回?尚九熙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



应该有啊,小鸭子说,按剧本来说,你应该对我很满意,然后呢你就办个年卡,然后包养我。



包养你大爷我!尚九熙骂。



我没有大爷,我爸哥一个,小鸭子碎碎叨叨。



尚九熙不服,扒拉着小鸭子的裤子翻找,说我刚塞给你那35欧呢,还我!



意乱情迷时,小鸭子哄他把钱插在内裤边里,自己再用嘴一张一张叼走。



那不行!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再说,我一小时35欧,你自己数数刚才干了多久,我还没多找你要钱呢。小鸭子飞快把钱抽走,恬不知耻往裤裆里放,说你来拿啊。



何九华!你怎么得寸进尺!尚九熙痛心疾首,我陪你玩一晚上了,你还要我的钱?



那不一样啊我卖力气了怎么不能拿钱,何九华说,再说了,我还为了这个一天忍着没见你呢,还有,你知道我背那两句意大利语自我介绍花了多久吗,咱俩扯平了。



你别理我,我跟你睡还要花钱,我现在心情很悲伤,尚九熙说,睡一次35欧,打一个月睡四次算就是140欧,一年就是1680欧,十年就是……



打住打住,你办年卡啊……不是,何九华制止了尚九熙继续往下算,想了想还是把钱掏出来还给人,说你要按十年那么睡那就不能这么算,不然很亏,钱先还给你,我给你换个套餐。



还套餐,尚九熙酸溜溜地想,谁家男朋友这样。



唇上猝然落下一吻,压着他的唇瓣细细舔舐。



这个是百年卡的定金,何九华说,补款百年以后再说吧,好啦天亮了鸭子也该睡觉了,晚安小鸽子。



谁是小鸽子,你才是小鸽子,你是小傻子你是,尚九熙气急败坏道,跟着一起钻进被窝睡了。







#我可能是失心疯了。

三点血

【何尚】穷凶极饿

尚九熙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何九华在菜市场门口的摊子前面跟人吵架,脸上的油彩还没洗干净,血滋糊拉的,跟泥土和汗混成一股红不红黑不黑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淌,在米色T恤上染出一朵小花。


尚九熙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何九华在跟人吵什么他已经不在意了,他满脑子全是家里的洗衣粉快用完了,肥皂也快用完了,不晓得那拇指大小的皂角能不能把何九华身上这件三年前的优衣库联名T恤洗成原来的白色。


罢了,洗不出来就算了吧,开年拿穿破的秋裤改的抹布也快用成黑色了,T恤洗不干净就当抹布去吧,反正领口后面都快搓破了。


对了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洗...


 

 

尚九熙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何九华在菜市场门口的摊子前面跟人吵架,脸上的油彩还没洗干净,血滋糊拉的,跟泥土和汗混成一股红不红黑不黑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淌,在米色T恤上染出一朵小花。

 

尚九熙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何九华在跟人吵什么他已经不在意了,他满脑子全是家里的洗衣粉快用完了,肥皂也快用完了,不晓得那拇指大小的皂角能不能把何九华身上这件三年前的优衣库联名T恤洗成原来的白色。

 

罢了,洗不出来就算了吧,开年拿穿破的秋裤改的抹布也快用成黑色了,T恤洗不干净就当抹布去吧,反正领口后面都快搓破了。

 

对了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洗衣粉和肥皂用完了,那得买啊,等会去超市看看有没有打折的,不行就上某宝,前几天看了一家店促销好像满100减10块……

 

工地上是日结工资,所以尚九熙比何九华过得还是稍微阔绰一些,只要没有刮风下雨或是电闪雷鸣,他上工地搬砖一天100块还是能拿到的,D市寸土寸金,多得是地方需要勤劳的工人去建设,尚九熙跟着包工头觉得自己可能一时半会还不至于失业。

 

可何九华就不一样了,在影视城当龙套也挣不着多少钱,遇见好一点的剧组一天150还包水和饭,差一点的就只有100了,盒饭还得从里头扣,何九华每天回家就抱怨说他妈的明星们吃他妈一顿饭就够抵他们好几天工钱了,就不能多匀点伙食费给群演嘛,就不能适当缩小一下贫富差距嘛,这样人民生活不就更幸福一点吗?尚九熙说你也是想瞎了心,人家有公司捧,你有个屁,你只有我,闭嘴,吃饭。

 

他也没注意把自己骂成了屁,他只想知道这顿晚饭何九华能不能吃饱,去超市弄的快扔掉的肉馅7块钱一大包,回家多加料酒生姜去腥,跟调料搅合在一起搓成肉丸,往锅里加水下去煮,煮一半放番茄粉丝和香菇下去继续煮,番茄和香菇也都是趁着菜摊快收摊的时候追着菜贩子追了二里地拦下来的,都还没烂,就是顶着大太阳摆了一天,多少有点打蔫儿,但也不影响食用。这么一大锅番茄肉丸香菇粉丝汤,配几个热腾腾的馒头,再摆一碗斥巨资买回来的卤肉,晚饭就算齐活。

 

当然了这只是特例,大部分时间二人只能跟方便面作斗争。何九华发明了一套一包方便面吃三餐的办法,拆开一包方便面拿刀切成四块,一块早上泡了吃,两块碾碎了洒辣椒粉和孜然,用袋子装兜里,白天随时饿了就拿出来吃,还剩一块晚上和青菜一起煮,调料单独做一锅汤,奢侈的时候就放一个蛋,丰盛又美味。

 

他俩一个月工资加一块四千多一点,房租水电费就得抹去两千多,房子还不好,在影视城后边的一个老城区,当时想着两个人上班的地方反正离得远,与其折衷消耗两个人的交通费不如全堆一个人身上,这样节省了20块办公交卡的钱。二人就在何九华工作的影视城旁边找房子,这一块基本上全是龙套和在这上学的大学生,都知晓彼此不容易,互相也都能照应一点。

 

何九华去租房子的时候正好遇见前房客在打包自己的行李,那是个独居的年轻画家,每天靠给人当代笔赚一点微薄的工资,当时具体情况不记得了,但是据何九华说他走的时候跟房东聊了两句,说钱花光了,再不走就要饿死了,说累了,想回家了,说不值得,浪费青春年华。

 

画家的眼睛里没有光,看着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也毫无感情,拖着疲沓的步伐带着行李箱走了,甚至连画架都没带走。如果说时间摧残的是一个人的生命,那贫穷则摧残的是人对生活的热情,有朝一日热情耗尽,光彩不再,谁都有可能变成和那个画家一样的行尸走肉,说到底,没钱不是在跟社会抗争,是在消耗自己。

 

何九华和尚九熙的入住也让这片老宅区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有年长一点的人特地绕过来,假装路过他俩的窗前,想看一看传说中的同性情侣是什么样的。事实证明确实也没什么稀罕的,尤其何九华这种自来熟的性格,搬进来当天下午就已经跑去找住在隔壁的阿姨借酱油了,第二天就已经能喊得出一楼看门的大爷姓什么了。

 

哦,那也不是个看门大爷,就是住在一楼的一位残疾老人自觉看守一下单元的门,简称看门大爷。这个小区是早年间某国营企业的宿舍房,后来企业搬迁走了,就剩下这一片的房子,都转卖给了散户,当时国民安全意识不强,加上你穷我穷大家穷,小偷进家都不晓得偷啥,所以也没有装什么单元门。

 

房子建得早也有好处,起码当时地震来也没把这片震垮,坏处就在老化情况实在严重,扶梯上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据说刷的红漆,但是漆皮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狰狞的铁绣来。扶梯楼杆里也卡满了灰尘,蜘蛛网到处都是,这些小蜘蛛撒了欢似地到处跑,扶梯架子上,楼道里堆着的废木头梯子上,哪儿都有它们的痕迹,有时候不注意,上楼梯的时候迎面就有蜘蛛网往脸上糊过来,猝不及防。

 

老鼠蟑螂已经不新鲜了,野猫成群地躲在一楼一间闲置的空屋里,一到深夜就开始集体大合唱,尤其春天最甚,整宿整宿睡不着,非得整栋楼的老爷们都一起冲下来把它们赶走,但这也支持不了太久,过个半个月还是能看见被胶条木棒封死的窗户被利爪挠破,晚上又能听见齐整的大合唱了。

 

这种时候何九华一般会选择在楼上看热闹,光着脚走到窗边趴着往下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被尚九熙拦腰捞回来说你小心点,这一侧的墙不稳,栽下去就完了。

 

扯太远了,尚九熙该去劝架了,走近了却发现争吵已经停止了,何九华抱着几个土豆三条黄瓜几根大葱站在夕阳里冲菜贩子挥手,趁着菜贩子不注意又从人放在三蹦子后面的麻袋里顺了两根小葱,然后满面春风地小跑到尚九熙身边。

 

这点东西也做不了什么好菜,别人家都买菜囤着,他俩都是当天买当天吃,一是也买不起多的,二是不知道吃了这上顿还有没有下顿。

 

吃完饭尚九熙自觉去洗碗,倒不是他多勤快,而是他俩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碗,从他俩交往以来从未改变过。做饭也是轮流来,说好单数尚九熙,双数何九华,每逢31天的大月尚九熙就要跟何九华闹别扭,说怎么连着两天都是我,何九华也不跟他吵,总是笑着伸手接过尚九熙手里的菜说行,那今天老公给你露一手。

 

天幕渐沉,大雨将至,天气闷热得要命,好死不死空调又坏了,何九华身上的汗跟瀑布似的往下淌,实在耐不住了,先去公用澡间冲凉,回来就趴在饭桌上记账。

 

饭桌是油腻的,搬进来的时候就这样,一张木桌子被磨到表面上所有的木纹都被磨得模糊了,食用油在上面像包了一层浆,永远油光闪闪,怎么也擦不干净。尚九熙拿清洁剂反复清洗过,擦完之后好了两天,就又被打回原型,那个油像是注射进去的一样,扎进木头的皮肉进入中层,侧面看变色的地方快有两厘米厚,闷在木头里实在清理不了了。

 

家里也没多的桌子板凳,也只能将就,何九华在桌子垫了一块塑料板,再把本子放上去写。本子是附近小学门口文具店买的,5毛一本,买了一打,笔是1块钱一支的中性笔,国产不晓得哪个牌子,笔触不怎么很流畅,写一会儿就要甩,胳膊都快甩飞了才能再挤出一点墨,再下笔必定先蘸一个墨点,如果是重要文件那就废了。

 

尚九熙觉得不行,因为何九华老要签临时演出合同,就咬咬牙给人买了支岛国一个什么无什么印的牌子的笔,13块一支,专门给何九华贴身带着,以防万一,其余时间在家记账还是用便宜的笔,甩不出来给尚九熙帮忙甩,坏了也不心疼。

 

家里的钱都在何九华这里,他负责调配,尚九熙天生对数字不敏感,不然也不会在辞职的时候毅然决然一分钱也不要,索性把钱全交给何九华,自己留一点钱时不时买个菜,置办一点缺漏的日常用品,倒也还过得去。

 

何九华捏着笔在本子上记,自己这个月收入2000,尚九熙2700,扣去房租2000,水电费300,还剩2400,存500起来还有1900,这个月还剩20天应该勉强够用。

 

啊不对,早上刚给手机充了100话费,这得算上,什么都能断话费不行,不然导演联系不上他就接不着活了,何九华心痛地把1900改成1800,想了想又给尚九熙手机也充了50话费。

 

导演联系不上他也没啥,他要是联系不上尚九熙他会疯的。

 

何九华边算账边碎碎叨叨念,什么菜又涨价了啊醋换新包装了啊纸没有了啊空调是不是该修修啦,尚九熙就坐在不远处的鞋架旁边安安静静补鞋。

 

他俩的鞋加起来不超过10双,尚九熙的两双军绿色胶皮鞋,工地发的,配套的还有衣服,标准农民工打扮,一开始放在一个文静男孩身上还有些违和,时过境迁他的皮肤也开始变黑,也变得越来越粗糙,身上渐渐有肌肉了。他小腿和胳膊肌肉最密集,毕竟老需要来回搬东西,这么长时间劳作,腰也坏了,变天就疼,何九华晚上点着灯给他按摩,按完第二天尚九熙还得早起继续去干活。这一带的马路好像永远也修不好,路上总有泥沙硌脚,来回往复,久而久之鞋也磨破了。

 

手里这双就是,胶皮边被水泡过了,全部脱了胶,他也舍不得再买,买一双又得20呢。尚九熙把鞋边的泥沙刷干净,拿502一点一点往脱胶的缝里滴,滴一滴捏一会,等胶干了再滴第二滴,鞋子粘完还能再穿几个月。他老干这活都有经验了,有时候也帮邻居们修一下鞋,不收钱,但是送来的食材倒是没有拒绝,故菜桌上总能出现张阿姨家的卤牛肉,或是李大婶家的打卤面。

 

他补着鞋,不时接一下何九华的话茬,调笑两句权当活跃气氛。明天下雨的话工地肯定要停工,尚九熙盘算着要不要去酒店发一下小卡片,塞四层楼就有70块钱,晚上雨停可以去发一下传单,一个小时15块钱呢。

 

倾盆大雨来得人毫无防备,先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瞬间点亮了昏暗的房间,接踵而至的就是震耳欲聋的惊雷,广场舞阿姨们的腰鼓都还要逊色一筹,还没从视觉听觉双重打击中恢复过来,雨就来了,瓢泼大雨砸在破陋的铁皮雨棚上噼里啪啦宛如炸雷,几滴雨从窗外砸进来溅到脸上都生疼,何九华刚准备关窗又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扔下手里东西就往卧室跑。

 

一室一厅的构造,房子本来也小,留给卧室的空间堪堪放下一张床,床边就是大开着的窗,正好跟雨滴方向交叉,现在正从窗外一波一波往床上泼水。

 

何九华飞扑到床上去关了窗,扯了一条尚九熙的裤子边擦床上的水边大呼小叫招呼尚九熙,让他快点拿个桶过来。老房子就是这样,所经之处的墙上全是黄色的水痕,受潮的时候还整块整块往下掉皮,何九华隔三差五就要扫一扫墙角,不然过一周再上眼,白粉和墙皮块都能把人脚背淹没。卧室这边更严重,正对着二人床脚的天花板上特别爱漏水,长期积水已经让那一块地方鼓起一块墙皮水泡,果不其然,今天又漏了,水珠滴滴答答从上边往下滴,掉在床垫上打湿一大片,床单这会已经能拧出水来了。

 

尚九熙闻声抱着桶进来,把桶对准漏水的地方,闷闷的水声立刻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水滴砸在桶里的声音,滴答滴答,清脆得几乎要有回音。

 

何九华坐在床上看着狼狈的救灾现场,尚九熙只能抱着桶站在那里,漏水处不偏不倚在床尾和地中间,桶没地搁,只能人拿着。

 

他的身上还有一些鞋油,身上被雨水打湿了,站在那里抱着个红桶,看着实在有些可怜,何九华没忍住笑了,望着窗外撕心裂肺的雨,翻身从床上下来,抱住尚九熙吻住了他。

 

水桶掉在了地上,里面一点水全洒出来也没人管了,何九华按着尚九熙在床上亲吻缠绵,单手扯下了尚九熙身上10块钱5条的裤衩,扔到地上。

 

床不合时宜地吱呀叫起来,混着带着气音的低低呻吟与肢体碰撞发出的声音,全部被大雨遮盖得严严实实,这里说实话隔音效果并不好,安静的时候隔壁邻居聊天都能听得见,所以大雨才显得格外有用,吞噬一切放浪形骸的声响,而不必担心被人斥骂。

 

床脚那块彻底湿了,尚九熙赤着身子趴在床上,望着那片水渍,也懒得管了,汗和雨水从男人后脊滚落,在窗外白光照耀下显得油光水滑,分外光泽。

 

他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的身体遮盖住,看何九华对着窗户坐着,燃起一支烟。

 

烟受雨的影响有点受潮,何九华用打火机打了几次也没有成功,烟头那一片的烟草连着包在外面的纸全湿了,尚九熙于是过去夺走了烟,搂着何九华又向他讨了一个没有烟味的吻。

 

他小声问何九华,当初为了跟我在一起被你爸赶出来,你后悔吗?

 

何九华说,那你为了我跟公司辞职,你后悔吗?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你后悔,那也晚了。

 

他们本不该囹圄至此,命运跟他们开了个无聊的玩笑,让他们不得不抛却一切平静的生活,成为波涛汹涌中飘零无依的一叶扁舟。

 

两根手指在黑暗里碰撞摩擦,互相勾着缠在一起,然后是手掌,直至完全严丝密合地镶嵌,何九华握着尚九熙的手,拉到嘴边轻吻。

 

你当时跟你们经理说,你们不需要我,自会有人需要我,何九华望着尚九熙说,我觉得你说得真对,我太需要你了。

 

两指抽过尚九熙手里被打湿的烟扔到地上,何九华冲尚九熙张开了怀抱,而尚九熙也默契地抱住了他。

 

有些人穷尽一生图安逸享乐,有人拼了半条命只为自己后半生得一个无愧于心,何九华在尚九熙耳边轻轻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有你陪着我,穷又算得了什么,饿又算什么?钱没了可以再挣,我错过你就没有什么能赔给我了。

 

半干的床铺有些霉味,或许还有一些不便言说的味道,尚九熙搂着何九华却觉得无比安心,哪怕他现在吃不起饭,穿不上新衣服,没有一双像样的鞋,却还是觉得自己在真实、快乐地活着,只要活着,便就还有希冀,还有未来无限可能,他十分乐意去努力试试看。

 

九熙,何九华靠在尚九熙肩上喊他,你看,雨停了。

 

大雨将歇,朝阳已至。

 

明天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天。

 




【END】

 





好好活着。

是金毛不是旺财

我在不知道第多少刷0407的卖估衣


我实在是没法告诉你们原博是啥 因为公司的网禁止视频…但是你们可以看水印


四哥的逗哏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啊,桌子是有封印是么,一出来撒欢撒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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