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菲】送你一首歌
1.
菲亚梅塔在离闹钟响起还有一分钟的时候醒了过来。这是她在跟着莫斯提马出门后养成的生物钟,很神奇,她本人也不知道如何练出来的。她偶尔想过,大概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怕醒了发现莫斯提马不见,强迫自己提早清醒,至少有一分钟的缓冲时间。
思维意识回归身体,黎博利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去摸向床的另一边——那里空空如也,菲亚梅塔心下一沉,方才还仅存的一丝困意瞬间无影无踪。不过她的记忆恢复比她从床头拔枪的速度更快:昨天罗德岛委派了任务,效率至上的监管者小姐提议分头行动,毕竟莫斯提马本身还有拉特兰的送信委托。大约凌晨时分堕天使就启程先去了罗德岛对接的城市尽头,刚刚差点忘了。......
1.
菲亚梅塔在离闹钟响起还有一分钟的时候醒了过来。这是她在跟着莫斯提马出门后养成的生物钟,很神奇,她本人也不知道如何练出来的。她偶尔想过,大概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怕醒了发现莫斯提马不见,强迫自己提早清醒,至少有一分钟的缓冲时间。
思维意识回归身体,黎博利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去摸向床的另一边——那里空空如也,菲亚梅塔心下一沉,方才还仅存的一丝困意瞬间无影无踪。不过她的记忆恢复比她从床头拔枪的速度更快:昨天罗德岛委派了任务,效率至上的监管者小姐提议分头行动,毕竟莫斯提马本身还有拉特兰的送信委托。大约凌晨时分堕天使就启程先去了罗德岛对接的城市尽头,刚刚差点忘了。
知晓莫斯提马去处的菲亚梅塔松了口气,关掉刚刚响起的闹钟,起身去洗漱。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背好铳与子弹袋,准备离开。回身拉上宿舍的门时,她还是感到了无处不在的违和。
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少了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空荡荡的,好不习惯。
而且,今天是那家伙的……
生日啊。
2.
将补给送到当地罗德岛办事处的负责人手里,然后帮他们去解决一下最近频繁骚扰他们的黑帮……菲亚梅塔滑动着终端页面,一项一项确认这次罗德岛委托的内容。
前天罗德岛与这座小城对接,正好与莫斯提马送信的目的地是一个地方。一般的送货任务都会委派给当地信使,莫斯提马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主动用自己企鹅物流员工(大部分干员都忘了她还隶属于大帝)的身份接下了任务,然后意外地发现办事处与她要去的地方完全是同一座城市的两个方向。
罗德岛的任务我去,你先搞定教宗阁下拜托你的事。菲亚梅塔直截了当地做出了任务分配。末了不忘凶巴巴提醒对方:可别想趁这个机会逃走,你接的任务得你本人回来签报告书。
好、好,黎明破坏者真的很严格。莫斯提马拉起兜帽,还是她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在公证所也用我自己的名字做代号。菲亚梅塔一边赶路一边叹了声气。
已经进入了十二月,小城里满是节日的氛围。快到圣诞了啊……菲亚梅塔路过一扇装点得十分精美的橱窗时想。最初拉特兰特有的节日现在也逐渐在泰拉上流行开来,即使这座小城并没有信教的传统。本质就是想要找个节日的由头来庆祝又活着见证了一段时间。
生日不也是一种专属于某个人的节日吗。菲亚梅塔盯着橱窗里八音盒,又抬头去顺着那多到离谱的彩灯线看。
到了晚上,这些彩灯都会亮起来,五颜六色,点缀着原本肃穆的夜晚。
3.
“嗯?要给我过生日?”莫斯提马双手插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窗户上缠绕在一起的彩灯,回过头:“这也不是你们把彩灯挂这么丑的理由。”
“安多恩弄了一半被教皇厅喊过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原本的想法是打算用彩灯摆成什么样。”菲亚梅塔抱着双臂没好气道,“要不是因为蕾缪安想起来了,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就是普通一天,我觉得没什么庆祝的必要,所以就没说。”莫斯提马耸了耸肩,“上次不得不隆重庆祝还是十八岁拿守护铳的时候……”
“我们可没多余的守护铳给你。”蕾缪安从菲亚梅塔身后搂住了黎博利,笑眯眯地对蓝发萨科塔说,“既然你的生日被我们想起来了,那择日不如撞日,去老地方庆祝庆祝?”
蕾缪安口中的老地方是商业街的酒吧,每次戍卫队任务结束后他们总会相约去喝上一杯。莫斯提马倒也没坚持,点点头,理直气壮说那今天的消费你们买单,毕竟我是过生日的人。菲亚梅塔问我们不等安多恩了吗?萨科塔们异口同声:“他被教皇厅放出来自己来吧,来不了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怎么喝酒。”
后面的事菲亚梅塔记忆模糊,她们点了调制酒点了菜,几杯下去黎博利晕晕乎乎,就记得自己好像给莫斯提马唱了首不成调的赞美诗,以及对方对着空了的酒杯许愿:下次生日我想要一个八音盒做礼物,把你这首歌录进去。
菲亚梅塔把她的这个愿望记了好久,却一直没有了实现的机会——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的小队分崩离析,蕾缪安昏迷,安多恩逃跑,莫斯提马堕天……她变成了堕天使的监管人,颠沛流离的生活开始,多少次彼此的生日都在生死关头中度过。
日常平静的生活,早就是过去式了。
4.
罗德岛的办事处藏在巷子里,菲亚梅塔也是找了一阵子才发现。办事处的干员小心翼翼从沙发后探出头,看到她亮出了罗德岛的工牌,松了口气出来迎接她。
“我还以为又是那几个黑帮的人来找茬了……”干员一脸苦不堪言,从菲亚梅塔手中接过补给物资,愁容满面:“因为之前我们免费给得了矿石病的患者治疗和派发抑制剂,他们盯上了这里的药,抢走去黑市卖钱。”
“啧,无法无天。”菲亚梅塔皱着眉,“把他们据点位置给我,我去教教他们礼貌。”
“诶?菲亚梅塔小姐要一个人去吗?!”干员不可置信问道,“可以稍微在这里歇一会儿的,我和本舰报告过……”
“不必了,我一个人就行。”菲亚梅塔打断她,“……我今天赶时间。”她补了一句。
拿到了位置的拉特兰监管者提着铳就上了路。帕特里奇昂给她的定制汽油弹派上了用场,一片火海中,灰头土脸的黑帮成员咳嗽着逃出来,看到的是仿佛天神降临一般立于房顶的黎博利。
菲亚梅塔确实在赶时间。她和莫斯提马分开快十个小时了,今天是那家伙的生日,有时候,有些东西就是应当在特定时间交出去才更有意义。
5.
警告了黑帮,把损坏街道的赔偿费用账单发回罗德岛本舰,菲亚梅塔马不停蹄回到了办事处,却仍然没有莫斯提马的身影。
那滚蛋不会真的趁机跑了吧?菲亚梅塔忍不住去想。
早知道还是应该和她一起行动。那家伙大概率给外面逛了一天才回来接着送信……
“那个,菲亚梅塔小姐……”驻地干员捧着通讯器,有些犹豫问道,“您现在还有空吗?”
“怎么了?罗德岛有新的委托了?”菲亚梅塔抬起头。
“啊不、是莫斯提马小姐,”干员回答,“她刚刚发来消息,说路上遇到了点麻烦——”
“地址你发到我终端,我先去。”菲亚梅塔没等对方话说完就冲了出去,尾音落在风里,仍然清晰可闻。
看着那个风风火火的背影,驻地干员喃喃自语:“之前看罗德岛论坛上说,她们关系很好……看来不是传言?”
6.
莫斯提马的法杖指向一个举着刀跳过来的敌人,慢慢退到了角落。
路上碰到了几个萨卡兹匪徒,看到她头上的双角与头顶的光环后就和她没完没了地纠缠,利用本地人对地形的熟悉,把她引到了一个死胡同。
如果搁在平时,莫斯提马并不在乎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匪徒。但今天她起得很早,睡眠严重不足,因为不太熟悉路所以索性在城里逛了一天,快到晚上才把教宗阁下的口信送达那位隐居的老人,实在没什么多余精力继续和这几个人耗下去。
“老前辈,把你的力量借我一点呗。”莫斯提马同法杖有商有量,只是对方完全没什么回应。她看着不怀好意逼近的萨卡兹们,叹了口气:“哎,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莫斯提马重新举起法杖,法术刚刚凝结成形,下一秒,她面前的窄巷落下一颗燃烧弹。与此同时,有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那你这生日礼物也太无趣了点。”
堕天使仰头去看,菲亚梅塔的尾羽在身后迎风飘扬,威风凛凛的前戍卫队成员、现堕天使的监管者从楼顶上轻巧落下,换成短铳把仍然试图接近的萨卡兹接连打倒,她转过身,扬起下巴:“看来下次还是应该跟你一起行动比较好。”
“真不愧是黎明破坏者,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莫斯提马表情夸张地赞叹道,顺手用法术把准备从菲亚梅塔身后偷袭的家伙打晕,她们站在满目狼藉的小巷里,烟雾散去,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失去意识的敌人。
“趁现在走的话,可以省下一笔罚款。”莫斯提马提醒道。
“那还愣着干嘛?”菲亚梅塔攥住对方手腕,像是怕她跑了一般,“我这个月已经没钱再交罚款了,快走。”
“黎明破坏者怎会如此窘迫……”
“再说一遍!我不叫黎明破坏者!”
7.
回到罗德岛办事处时,太阳已经完全下了山。
驻地干员给她们腾出了一间空房,昏暗灯光下,菲亚梅塔仔细帮莫斯提马处理着伤口——它们大多是菲亚梅塔的汽油弹爆炸后溅射出来的石头造成的。
她们回来没一会儿,窗外就下起了雪,办事处街道对面的商铺果然把彩灯点亮了,五彩斑斓,在小雪的映衬下确实还挺有圣诞氛围。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菲亚梅塔咳嗽了一声开口:“我今天把罗德岛的委托做完了。”
“太谢谢了,酬金这次归你。”
“为了省事,把那个黑帮的据点炸了。”菲亚梅塔摸了摸鼻子。
“……”莫斯提马痛心疾首,“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去,我好久没炸过建筑物了。”
“所以你就送了一天的信?仅仅一个口信?”
“啊,我在此之前好好享受了一会儿不被监管的快乐时光。”
“……你这家伙真的很欠揍。”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戛然而止,菲亚梅塔已经帮莫斯提马包扎好了伤口,她攥着双手,犹豫着怎么说这句生日快乐。
只是堕天使先帮她开了口:“菲亚梅塔。”她好好叫了她的名字,“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猜……你想给我过生日?”
8.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菲亚梅塔忽然觉得屋子里有点冷。
酝酿了半天的措辞被莫斯提马这句话弄得一点都不想说了,菲亚梅塔心中无声叹气,从包里拿出来了那个包装好的礼物盒,丢过去:“我就多余想给你营造点氛围感。”
今年她们都与罗德岛签了约,难得赶上了一个没有颠沛流离的生日,菲亚梅塔想起了很久以前对方许下的愿望,特意准备了一下。
礼物是八音盒,之前跟罗德岛工程部的人护理铳时候学着做了个简单的,专门还找了擅长音乐的干员,把当初她唱的那首赞美诗曲子做成了打孔纸带,放进八音盒里手摇就能播放。
莫斯提马面带微笑地试听了一遍,“怎么想起送这样的礼物了?”
“因为想起了一些你认为的不怎么重要的往事,隐约记得当时你想要个八音盒。”菲亚梅塔确认了一下时间,松了口气:“还好,还在0点之前——下次有机会送你实用的吧。”
“哦——”莫斯提马点了点头,“是你那次要给我过生日然后喝醉了唱歌——”
“好了你可以忘掉了!”菲亚梅塔打断她。
莫斯提马轻笑一声,她看着八音盒,当时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那天她们都喝了不少酒,红发黎博利喝醉以后唱歌几乎完全没有调子可言,莫斯提马一边注意着菲亚梅塔不让她做出更出格会后悔的事,一边对蕾缪安说:我希望我有个八音盒做礼物,然后把她这歌录进去,以后再拿出来当她的黑历史,菲亚梅塔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看来她当时意识模糊中就听到了前半句啊。莫斯提马想。
她不打算把往事的真相告诉菲亚梅塔,面前的小鸟咬了咬嘴唇,终于,脸上出现了释然的表情:“生日快乐,莫斯提马。”
“嗯,谢谢你。黎明——”莫斯提马说,她看着竖起眉毛的友人,眨眨眼,继续道:
“——之前应该睡觉的菲亚梅塔。”
Fin.
【莫菲】铳与泡泡机
(是莫斯提猫生贺文!!!)
(全文5k6,和上篇羽毛有一点点联动,属于有但不多)
(写的不好,全文乱来,如果被创了致歉)
(如果觉得两个人说话风格很近是我的问题,私以为两人私下里应该就是这么聊天)
(也可能是我在做梦了)
(ooc属于我,甜蜜属于她们)
(有bug及时告诉我!谢谢!!!)
[图片]
某日的早上,菲亚梅塔和往常一样的早起,一样的帮枕边平稳呼吸的萨科塔掖紧被角,偶尔在心情好的时候,她也会给某人黑色的尾巴打一个漂亮的结。做完这...
(是莫斯提猫生贺文!!!)
(全文5k6,和上篇羽毛有一点点联动,属于有但不多)
(写的不好,全文乱来,如果被创了致歉)
(如果觉得两个人说话风格很近是我的问题,私以为两人私下里应该就是这么聊天)
(也可能是我在做梦了)
(ooc属于我,甜蜜属于她们)
(有bug及时告诉我!谢谢!!!)
某日的早上,菲亚梅塔和往常一样的早起,一样的帮枕边平稳呼吸的萨科塔掖紧被角,偶尔在心情好的时候,她也会给某人黑色的尾巴打一个漂亮的结。做完这些之后,她会坐到桌子前,泡上一杯茶,开始进行今天的日程安排。
拉特兰人不喜欢喝茶,因为茶多半是苦的,所以在拉特兰根本见不到茶叶的影子。菲亚梅塔喝的这包茶来自龙门,算是一个不太苦的品种,是那个还在熟睡的萨科塔告诉她的。
那天菲亚梅塔被报告忙的焦头烂额,逼不得已决定熬夜,红色的小鸟告诉萨科塔让她早点睡觉,不用等她,萨科塔点头同意,还不忘挖苦菲亚梅塔让她报告不要堆在一起写。换来的是黎博利暴躁的回应,因为她在写的正是这位准备去睡觉的萨科塔的报告。时针刚刚转过数字11,规律作息的小鸟就开始觉得注意力有点不集中,为了赶报告她也只好摇摇头,准备去洗把脸,完成接下来的不知道多少字。就在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桌子上多出一支冒着热气的杯子,小鸟只是看看里面褐色的液体和一个浸泡在里面的小包,就觉得这东西肯定不好喝,即使它闻起来真的很香。
“我不想喝这个。”菲亚梅塔每一根羽毛都透露着拒绝,“这一看就会和那个什么咖啡一样苦。”菲亚梅塔想起以前因为好奇喝的那口苦到颤抖的咖啡,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哦?这个是茶,这个小包是茶包,龙门人提神一般都喝这个。我选的这个品种不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提神的。”莫斯提马笑盈盈的把那杯东西往困得眼睛快睁不开的黎博利面前推推,“喝点试试?看你都困成这样了。”
黎博利半信半疑的拿起杯子,确实很香,冬天的晚上喝点热乎乎的也不错,反正如果不好喝直接泼到边上那个人的脸上就是了。菲亚梅塔小心的凑到杯沿,像娇小的羽兽一样,伸出舌头微微尝了一口,似乎萨科塔没有骗她,这杯来自龙门的东西确实还不错。正想去问怎么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点拿出来以及叫她去睡觉怎么还在这里的时候,转头就看见莫斯提马一副小孩子等着夸奖的样子,身后的尾巴更是摇来摇去。
菲亚梅塔眼神一软,心情很好的直接蜻蜓点水的吻上了堕天使。“谢谢你,不过明天还有任务,你现在应该去睡觉了。”菲亚梅塔又喝了一口茶水,转头看着报告。
莫斯提马也没想到她的小黎博利今天居然这么主动,她觉得她的黎博利应该会直接转过头去,直接让她去休息,然后她就可以直接把小鸟抱到床上去当做报酬。但如今这样的行为反而让堕天使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只好再亲亲小鸟的嘴唇,和她说晚安,毕竟,小鸟在写的是她的报告。
今天是两人难得的休假,菲亚梅塔的打算是两人出门逛逛,有的时候,没有细致的安排才更好的适合那个很随性的萨科塔。不过叫醒那个贪睡的萨科塔之前,还是要按照惯例,检查一下自己使用的枪械是否需要保养。
“这个扳机怎么……”菲亚梅塔检查中发现了不对劲,她常使用的火炮好像出了某个莫名的错误。她直接扣动了扳机,和她想的一样,并没有炮弹出来,但出来的东西也足以让她大脑宕机。
“莫…莫斯提马你给我醒醒!!!”菲亚梅塔没好气的拎着火炮走到床边,直接把睡的正香的萨科塔叫醒,一脸黑线的盯着她。
“唔……怎么了小菲?让我再睡一会好不好。”莫斯提马脸往被子里钻了钻,尾巴却撒娇一般的绕在菲亚梅塔的手臂上。
菲亚梅塔承认,每次叫这只猫起床,她都是这样的行为来试图多睡那么5分钟。虽然菲亚梅塔完全不能理解那么5分钟能为这只懒猫提供多少精力,但她确实受不了这种形式的撒娇。要怪也只能怪堕天使细细的尾巴缠绕的位置太好了吧,尾巴尖还在微微的左右摇晃来蹭菲亚梅塔的掌心,导致小鸟每次都会对堕天使妥协。‘能看到她这样的一面也不错’菲亚梅塔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今天,虽然真的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菲尼克斯似乎铁了心的想叫她起来。她举起拿过来的火炮,把萨科塔脸上的被子掀开,直接对着她的脸扣下了扳机。
倒不是那种凶险的‘弑夫’案。莫斯提马承认,当她睁开眼看见她的小黎博利对她扣下扳机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死在她手上也不错。她都在心里许下希望菲亚梅塔在她死后能过得更好的临终心愿了,不过出来的不是往常炮弹,而是……
“泡……泡泡?”莫斯提马看到菲亚梅塔威力巨大的火炮里射出的不是往常带着源石技艺的炮弹,而是普通的肥皂泡的时候,大脑也宕机了一秒。但发现这台泡泡机不仅会吐泡泡,还会放“爸爸的爸爸叫爷爷”这种放在商店门口摇摇车的配乐的时候,这种宕机变为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小…小菲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哈哈哈哈哈哈”莫斯提马上一秒还困倦的瞳孔一瞬间变得清明,还带有了因为大笑而渗出的泪水。
“你,,,这不是你干的?”菲亚梅塔的眉毛止不住的颤抖,把手上的火炮移到一边,送开了扳机。“好吧,就算不是你干的,现在该怎么办,万一遇到危险……”
还没等菲亚梅塔说完话,萨科塔就从她手上抢去了‘火炮’,摁下扳机,马上就传出了“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的音乐,萨科塔又是一阵大笑,然后给出了提议。“我说…我说要不,今天就拿这个去春游吧,我们可以先去买块野餐垫,再买些甜点,就去之前看到的那个草地吧,我想一定会很好玩的。”莫斯提马擦擦眼角的泪,这么说着,翻身下床。
接着她摆出和菲亚梅塔平时进行罗德岛任务时一样的动作,侧着身体,尾巴绕着自己摆一个圈,像是某个达到多少血量才会有的buff一样。萨科塔正经的举着火炮“你须愧悔!”这么喊着,摁下了扳机。“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好痛啊小菲”莫斯提马的脑袋被黎博利狠狠的来了一下。
“你……你这个*拉特兰俚语*笨蛋萨科塔!我在和你说严肃的事情!万一我们……”菲亚梅塔嘴角不停的抖动,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会听进去,但是万一真的遇到危险,她的火炮又派不上用场,那就糟糕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出门了,带着这个,,,哈哈哈泡泡机一起。我们去哪家店好呢?”堕天使摇摇尾巴,说着和黎博利完全不搭边的话,洗漱完后真的准备出门了。
“这个*拉特兰俚语*混蛋萨科塔”菲亚梅塔小声咒骂,快步的跟上莫斯提马。其实她莫名的觉得这个萨科塔是知道该怎么办的,毕竟她们都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每次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到了第二天事情就会莫名其妙的解决。所以她决定暂时先跟着莫斯提马行动。
虽然是决定跟着她行动,但是,菲亚梅塔的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倒不是什么跳财跳灾的迷信,而是那个萨科塔一路走一路在“你须偿还!”的大喊,一直开着‘泡泡机’。菲亚梅塔忍的很辛苦才没有上去给莫斯提马一拳。
“你……玩够了没有?!”黎博利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不仅要忍受萨科塔的大喊,还要忍受她常用的火炮一直传出的儿歌声。她也一直在想这个故障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觉起来变成了这么让黎博利无语的东西。
看见一边的黎博利又开始想一些不可能想通的事情,萨科塔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了。“小菲,我们去那家店吧!我记得店长好像是个拉特兰人。”莫斯提马松开了扳机,擦干枪口滴下来的泡泡水,随意的拿着‘火炮’,走进了一家甜品店。
菲亚梅塔满头黑线。“这不是上次说不好吃的那家吗?”“嗯?有这回事吗?打扰了!”萨科塔大大方方的进去,大大方方的挑了几个蛋糕和几个蛋挞,结了账就出来接着打量泡泡机。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她选的不是什么“芥末味蛋挞”的话。
菲亚梅塔接过蛋糕的袋子,检查了一下发现都不是什么生长在拉特兰的小鸟能接受的口味时,粗暴的把这些塞回萨科塔的手上,走进另一家蛋糕店又买了够她们两个人吃的份。
堕天使对此并不在意,她哼着拉特兰人从小听到大的童谣,玩着泡泡机,和黎博利往那块草坪走去。
那块草坪是上次出任务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菲亚梅塔的源石技艺爆炸把夜晚照的和白天一样亮,堕天使就借着亮光看见了这片草地。草坪很新,似乎很少有人来,边上还有条溪,清澈的溪水里还有鱼在游动。所以就作为了春游地点的不二选择。
两人在儿歌和泡泡的陪伴下来到了这片草坪,是个很安静的地方,羽兽在跳来跳去,草地的小花在随着风左摇右晃。似乎能听见溪水的声音。如果没有儿歌的话,菲亚梅塔会对此非常满意,不过,现在,她只想亲手把那把火炮折断。
“你这个*拉特兰俚语*笨蛋萨科塔!快把那个鬼东西关了!”菲亚梅塔终究是没忍住,出声让莫斯提马关上那个发声的“玩具”。她确实听到儿歌停了,但就在她疑惑那个莫斯提马居然这么听话的真的关了的时候,又响起了另一首儿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
菲亚梅塔沉默了,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菲你不喜欢这个吗?我可以给你再换一个哦?”说着萨科塔摆动着‘火炮’,它又放起了《两只老虎》。
“够了!你这*拉特兰俚语**拉特兰俚语**拉特兰俚语*萨科塔!!!!!现在!!马上!!把它关了!!!!”菲亚梅塔直接试图抢回属于自己的‘火炮’,但是就在她快够到的时候,被泡泡糊了一脸。
就在可怜的黎博利在擦脸上的泡泡水的时候,萨科塔已经带着‘泡泡机’,跑到草坪上,一幅要和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的架势。可是黎博利似乎并没有应战的打算,而是开始倒数。
“三……二…”黎博利狠狠的瞪着萨科塔,眼睛里似乎要窜出火焰,把面前的萨科塔烧个一干二净。
但是莫斯提马似乎不以为然,她依旧端着泡泡机,瞄着前面生气的菲亚梅塔,看眼神她似乎在期待她的小鸟打算做什么的样子。
“一……”菲亚梅塔气昏了头,直接掏出另一把真正用来放源石技艺的火炮,闭上一只眼睛,瞄准了萨科塔微笑的嘴角。‘反正她会时停然后躲开的。’菲亚梅塔这么想,带着所有的怒气,用上了源石技艺,摁下了扳机。
不过,既然已经有一把火炮变成了泡泡机,那么,另一把如果没有变化,就太厚此薄彼了吧?
虽然菲亚梅塔确实在‘炮弹’出膛的时候感觉到这发‘炮弹’好像比平时的轻,但是在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她直接宕机了。不仅仅是她看见莫斯提马完全没有躲那发‘炮弹’的意思而完完整整的被‘炮弹’打到脸,而且那发炮弹竟然,是冰淇淋。
黎博利愣在原地,枪口还有融化的冰淇淋滴在草地上。她眨了眨眼,回过神来。“那人怎么没躲?”小声的咒骂了之后,单手拿着枪就去查看堕天使有没有受伤。事实上,莫斯提马完全没有受伤,还在仔细的品尝这份送上门的‘牛奶鸡蛋’味的冰淇淋。
黎博利小跑过来,眉头皱在一起。“你怎么没躲开?这个打到脸上痛不痛?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回去和蕾缪安交代?”小黎博利急急忙忙想去检查莫斯提马的脸上有没有伤口。
“小菲,别那么紧张”,莫斯提马笑盈盈的看着着急的黎博利说着,声音有点低沉。
“可是,我的火炮的威力我还是知道的,快让我看看有没有……”菲亚梅塔的眼睛突然睁大,眼睛里倒映的蓝色越来越近。
莫斯提马直接吻上了小鸟喋喋不休的嘴唇,把嘴里的冰淇淋直接渡给了菲亚梅塔。牛奶鸡蛋味的冰淇淋,春天吃可能会有点冰,虽然对体温偏凉的蓝色萨科塔来说刚刚好,但是对一只热乎乎的小鸟来说还是会有点不适应。所以莫斯提马在菲亚梅塔靠近的时候就悄悄含了一口,让小鸟不会被这口拉特兰人最爱的冰凉凉刺激到。
不过菲亚梅塔还是被激了一下,今天发生那么奇怪的事情让她的大脑有点要短路的趋势,当她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的时候,那口冰凉凉的冰淇淋已经在她的嘴里慢慢融化了。她着急的像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萨科塔,却发现根本推不动,身体沉的要命。萨科塔的能力足以让自己在1秒钟内亲吻她的黎博利一千次。
莫斯提马偷偷睁开眼,看见的却是红色水汪汪的瞳孔,莫斯提马感觉心里软乎乎的,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了相机。是她们两个人在龙门一起买的,当时菲亚梅塔还说这种东西不过只是占地方。
堕天使知道如果直接拍的话,她的小鸟肯定会生气,所以她用了一点‘小伎俩’,成功的获得了她家小鸟水汪汪的一面,莫斯提马摩挲了一下照片,把它放进了衣服的内兜里,和一根鲜艳的羽毛一起。
堕天使满意的舔了舔黎博利微肿的嘴唇,心情很好的擦了擦脸上剩下的冰淇淋,然后把手凑到黎博利嘴边。红红的黎博利真的伸出舌头,像小猫一样舔舔堕天使的手指,把那些冰淇淋吃进了肚子。
“好乖好乖。”莫斯提马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拍小鸟的脑袋,用食指和大拇指摩挲上竖的耳羽。
不过玩归玩,莫斯提马还是没有忘记她们出来的目的,把野餐垫铺好就坐了上去。“来坐坐嘛,别捣鼓那“冰淇淋”哈哈哈哈哈哈“冰淇淋机”了。”莫斯提马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站在一边检查枪械的红呼呼的黎博利。
很明显,这个时候的黎博利已经不是在检查枪械了,而是被刚才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在试图冷静,不过似乎收效甚微。
莫斯提马悄悄吐了一口气,站起身从身后抱住了小鸟,直接抱着她一起在野餐垫上坐下了。
坐下归坐下,黎博利转过身背对着莫斯提马,低着头假装在检查自己的火炮,实际上脑子已经被突发状况搞的一片空白。
堕天使坐在野餐垫上,双手撑在身后,数着天上飘过了几朵彩云,听着溪水流从石头上流过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偶尔几只羽兽飞累了,落到草地上啄啄出来透气的蚯蚓。
“给,吃吗?”莫斯提马拿出了一根巧克力棒,递到菲亚梅塔的手边。小鸟眼睛一瞅,发现是一根子弹形的榛果棒。她放下火炮,接过了那根榛果棒,打开吃了一口,就知道它来自拉特兰。菲亚梅塔肩膀放松下来,靠在莫斯提马身上,抬头看看天上的云朵飘。
莫斯提马见她的小鸟放松了,虽然没有转过来和她说话的样子,但她知道小菲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知道她的黎博利最爱的就是来自拉特兰的这种子弹形的榛果棒,从拉特兰离开的时候她特意买了很多。
她顺手拿出一包焦糖味的爆米花,菲亚梅塔表示爆米花只能吃焦糖味的,奶油的总有一股很腻的味道。堕天使打开包装,一颗一颗投喂她的小鸟,就像在投喂一只真正的羽兽。小鸟倒也不拒绝,一口一口的从莫斯提马手上叼过爆米花嚼嚼然后吞咽。
那天的天真的很蓝,云朵也真的很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又舒缓。没有人来打扰,没有突然出现的铳械或者炮弹,只有两个人,在草地上,数河里的鱼,数飘过的云、飞过的鸟,数天上的星。
多年以后,每当萨科塔拿起照片的时候,她都会想到那天黎博利含着泪的红色眼眸,冰淇淋的味道,那天完美的圆月。萨科塔摩挲一下照片,眼眸里会闪过一丝不经意的悲伤,然后她闭上眼睛,把照片放回外套的内兜,背好法杖,再向着未知的夕阳出发。
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画这个了……是生日感很弱的小莫生贺!
画了很久但也还是半成品,但是十天不到能画出来我觉得已经是奇迹了……场景相关基本都没画,大概率还是会补上的,现在太累了不想画了()有地方贴了照片,应该都看得出来。
还有就是,我知道自己这个对话框搞得挺叛逆的,本人深刻反省以后会改…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人会看,但是希望看的人能看得开心🙇♀️
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画这个了……是生日感很弱的小莫生贺!
画了很久但也还是半成品,但是十天不到能画出来我觉得已经是奇迹了……场景相关基本都没画,大概率还是会补上的,现在太累了不想画了()有地方贴了照片,应该都看得出来。
还有就是,我知道自己这个对话框搞得挺叛逆的,本人深刻反省以后会改…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人会看,但是希望看的人能看得开心🙇♀️
【莫菲】请致电于我
1.
“你好,这里是菲亚梅塔的私人语音信箱,有事请留言。”
“嘿,微光守夜人,我刚刚从坎瓦那多的商店里买了两个甜甜圈,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真不可思议。看来虽然他们的人没有文明起来,但商业已经文明起来了。甜甜圈都是巧克力味的,很可惜,这里的甜品品种并没有拉特兰那么多,价格还比拉特兰要贵,我已经花完我身上最后几十块钱了。我昨天看到你了,你倒在诺瓦伊巷里,右臂折断了,后脑有重物击打的伤口,你弹匣的子弹一颗不剩,墙壁上全是弹孔。你死前杀了五十六个暴徒,战绩卓越。鉴于你不是会随便让人近身的类型,你的那些伤口只能说明他们人数太多了,多到最后你甚至没给自己留一枚子弹自杀。你应该这么做......
1.
“你好,这里是菲亚梅塔的私人语音信箱,有事请留言。”
“嘿,微光守夜人,我刚刚从坎瓦那多的商店里买了两个甜甜圈,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真不可思议。看来虽然他们的人没有文明起来,但商业已经文明起来了。甜甜圈都是巧克力味的,很可惜,这里的甜品品种并没有拉特兰那么多,价格还比拉特兰要贵,我已经花完我身上最后几十块钱了。我昨天看到你了,你倒在诺瓦伊巷里,右臂折断了,后脑有重物击打的伤口,你弹匣的子弹一颗不剩,墙壁上全是弹孔。你死前杀了五十六个暴徒,战绩卓越。鉴于你不是会随便让人近身的类型,你的那些伤口只能说明他们人数太多了,多到最后你甚至没给自己留一枚子弹自杀。你应该这么做的,因为被打真的很痛。
“枪战开始时我离你一条街,赶到你那边花了我半个小时,折了我两条胳膊一条腿。坎瓦那多的医疗水平好低,给我接骨头的时候麻药量用错了,还要我交全额医药费,所以我跑出来了,还顺了隔壁一根拐杖。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隔壁那人有二十四对不同款式的拐杖诶,我顺一根走不过分吧?我把左手的点滴拔了,现在手肿了,应该过一会儿就会消掉吧。我努力去救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点。警局回收了你的遗体,明天你就可以回拉特兰了,帕特里奇昂铳骑阁下会来接你,我把你新买的电影光盘放到你的背包里了,希望他会喜欢你的收藏,虽然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和他的电影品味已经完全不同了,而且说实话,微光守夜人,你这次的确买了几部烂片。当然,大部分都很不错啦。
“拐杖挺难用的,坎瓦那多应该在马路上装信号灯,再不济也该有人行道吧,不然我下回过街被车撞飞就惨了。在这里认出从城外来的人好简单啊,路上走的十有八九是外地人,本地的全都开车出行,我想当初我们入城该租辆车,套个本地车牌,这样就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暴徒盯上了。坎瓦那多警察说那些人隶属萨尔贡的一个大军火商集团,来头不小,他们本可以在你子弹耗尽后一枪崩掉你的,可他们选择了跟你肉搏。他们因此多死了八个人,错误的决定,对吧?对了,警察说你枪上的刺刀彻底断了,以坎瓦那多这边的水平没法修,我就用布裹住刺刀的碎片塞进你包里了,拉特兰的工匠应该能修好它,然后你的枪估计会成烈士遗物,被挂起来展览。也许蕾缪安会去看看,甚至安多恩也会来。我?我不会去看的,听说展览馆的门票一张五十块呢。
“好,今天就到这里吧,有好几个人在看我了。难道断了一条腿两只手、脑袋上缠着纱布的人在街上走很奇怪吗?不用了,女士,谢谢你,我知道去医院的路,不用麻烦你,谢谢,祝你今天愉快。
“……呃,我是不是得自己过马路了?”
2.
“你好,这里是菲亚梅塔的私人语音信箱,有事请留言。”
“嘿,微光守夜人,由于你已经因公殉职了,教皇厅没再给你派发新的代号,那几个老头挺伤心的,发给我了好几封慰问信。有人说过你的语音信箱很无聊吗?太正经了,听着就没有留言的欲望。嗯……我猜可能没有吧,毕竟你连诈骗电话都会接起来过十秒钟再挂断,全泰拉可能没几个人拨你电话打不通的。你今天就要回拉特兰了,教皇派了几个人来交接,我还有些事,所以我就不送你回家了。
“你可能听出我有点感冒了……因为我没钱住旅馆了,只好去坎瓦那多警局凑合一晚,他们人很热心,就是暖气开了跟没开一样,我的身体素质可没你那么好,所以现在鼻塞了。警察和我说多喝热水,我跟她说谢谢,这几天我好像老是说谢谢。我的头有点晕,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我是不是该去买药吃?我试着解过我们共享账户的密码了,我输了你的生日、蕾缪安的生日、作战小队成立日期、解散日期,连安多恩的生日我都试过了,你到底设了什么密码?总不能是帕特里奇昂阁下的生日吧?我只剩一次机会了,再不对账户就会被冻结,那我只好去向那几个来接你的戍卫队队员借钱了。估计他们对我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毕竟你可是他们整天挂在嘴边的传奇人物,我得对你的死负有责任。好吧,让我们来尝试最后一次密码——
“……你认真的?我的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想不起我什么时候出生……好吧,或许这样确实更保险一点,不然到了月底我会饿死个七回八回。我的意思是,谢谢你帮我记着我的生日。我取走了接下来几天要用的路费,额外的五磅用来买甜品,我想你不会介意的。教皇厅让我交五千字报告,我今早写完传给了薇尔丽芙。听坎瓦那多警局的人说,那伙袭击我们的人在附近萨内斯城的化工厂里有一个据点,那边风景应该不错,希望他们在攻击了拉特兰城的信使后,能够喜欢拉特兰的待客之道。我走啦,祝你回家路上顺利。”
3.
“你好,这里是菲亚梅塔的私人语音信箱,有事请留言。”
“嘿,微光守夜人,我整理了一下过去八年你给我留的言,居然有两千多条,加起来够我听半天了,我有这么让你操心吗?算了,至少你以后不用再担心我会把自己饿死冻死或者迷路了,冲这点,你该开心些。你今晚就可以到拉特兰城外了,现代的冷藏技术很好,你到时应该跟死前没有非常大的差别,帕特里奇昂阁下说他不会有事的,叫我不必担心。唔,我听起来很担心吗?
“天上很多羽兽,它们是不是在迁徙?天气确实变冷了,只可惜人不能像它们一样哪里舒服去哪里。我租了辆摩托,明天能进萨内斯城,我护照上的血擦不干净了,检查人员八成不会在意的吧?以前都是你负责应付这些的,搞明白其中关窍好不容易,微光守夜人,你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么多东西的?摩托快没油了,前边有加油站,我记了,油费一升八块。我在羽兽群里找了一下有没有红色羽毛的鸟,一只都没有。”
4.
“你好,这里是菲亚梅塔的私人语音信箱,有事请留言。”
“嘿,微光守夜人,很高兴能听见你的声音,我的摩托坏了,看来它受不了一天一夜的连续行驶。至于罚金……罚金我回去会算的,现在我有点困了,得找家萨内斯的旅馆歇一阵,但愿这里的旅馆老鼠不多。我入城走的是信使快捷通道,兜帽也戴好了,那些人不会发现我入城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毕业的纪念晚会?就是我把花卡在你后边领子上的那次……那天的烟花挺好看的,我想在这里再放一次——嗯,谁让他们的据点在化工厂呢?放心,化工厂离居民区很远,平常不会有人去那边闲逛,我不会伤到无辜民众的。愿主保佑吧。但既然他连你都不保佑,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保佑呢?凭我头上不亮的日光灯管吗?
“抱歉,好像说了点胡话,我实在有点累。我先睡了,再见,微光守夜人。你什么时候会给我回电?”
5.
“你好,这里是菲亚梅塔的私人语音信箱,有事请留言。”
“……嘿,微光守夜人,我搞定了,现在人在萨内斯第一医院。我没受什么伤,就是被飞出来的铁片划了一下,看着怪吓人的,就不给你描述了。化工厂的风景不怎么样,路弯弯绕绕的,好在我最后摸清了方向,然后,砰。你猜猜,我项上人头的赏金要多久才会高到把那些亡命雇佣兵吸引来?我猜过几分钟,两杯热可可跟你赌怎么样?
“呃……看来你输了,热可可记你账上了。”
6.
“你好,这里是菲亚梅塔的私人语音信箱,有事请留言。”
“今天是你的葬礼。拉特兰太远了,我赶不回去,只好就地悼念你了,希望你能接收到我的心意。帕特里奇昂阁下给我拍了张你墓碑的照片,没加太多纹饰,我是想建议把你所有代号刻上去的啦,可惜墓碑就那么大,因此那上面只有你的名字和生卒年,还有一句枢机们替你挑的寄语,复活什么的,挺美丽的谎言。要我说,就该把你每三个月就要看一遍的电影名字刻上去,这样在天堂也不会那么无聊。
“其实我没想过你会死得那么早。我知道我们从事的都是高危工作啦,生死无常。我只是没想过。他们都说不死鸟将于第七日浴火重生,你是不是也该回来了?你还欠我两杯热可可没还呢,再不行我只能把我面前这杯热可可送给哪个有缘人了。教皇厅那边派了个新的单人任务给我,任务经费头一回拨得这么快,薇尔丽芙说我炸化工厂这事的善后由她负责,目前我需要的是去避避风头,拉特兰城大概会发个我的通缉令做个样子。反正我名义上已经和拉特兰脱离关系了,这件事应该影响不了万国会议的进程,拉特兰的国际声誉不会被损伤分毫。我得走了,你说拉克布的小吃味道会是什么样的?
“……我真的努力去救你了,被人群冲散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我打倒了一个人、两个人,还是有更多人拦在我面前。我打到最后实在太累了,或许我该听你的话多锻炼,我开始耳鸣头晕,路都快看不清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你。我会去看你的,戍卫队烈士墓园免费向公众开放,虽然你早已不属于戍卫队了,但队员们还是坚持把你葬在了那里。据说那里风景不错,我没去过,不过我希望此言不虚。任务途中我会记得节约用钱的,你不必担心,我可以养活我自己。
“祝你好梦,菲亚梅塔。我是说我挺想你的。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
“嘿,女士,你想喝一杯热可可吗?”
7.
“……”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被注销,拉特兰通信部竭诚为您服务……”
鸟群掠过,阴影袭身,她抬头望去,想从无数迁徙的羽兽中找出一只红色羽毛的鸟,但世界叫声嘈杂,天空只有一片空无的蔚蓝。
算了。她想。也好。
鸟飞走了,飞向更美好、更温暖的彼方,有的明年还会回来,有的则再也不回。
【莫菲】一桩旧事
「一桩旧事」
今天是龙门进入五月以来难得的晴朗天气。不再阴云密布小雨淅沥,地上的水洼都反射着令人心情愉快的阳光。
“所以你只是单纯出门逛街?”菲亚梅塔瞥了一眼身边兴致勃勃的莫斯提马,这家伙身后已经暗淡了的翅膀居然久违地在轻微摆动。
“当然。”莫斯提马的回答一贯理直气壮,哪怕你问她的问题相当离谱。但负责任的监管者小姐还是追问了一句:“没有任何需要用逛街借口来掩饰的护送或者送口信任务?不会半路突然开始和黑手党玩大逃杀?”
“看来你对上次没能和我一起在龙门的安魂夜陪峯驰物流的大少爷历练耿耿于怀。”莫斯提马叹了声气,“如果黎明破坏......
「一桩旧事」
今天是龙门进入五月以来难得的晴朗天气。不再阴云密布小雨淅沥,地上的水洼都反射着令人心情愉快的阳光。
“所以你只是单纯出门逛街?”菲亚梅塔瞥了一眼身边兴致勃勃的莫斯提马,这家伙身后已经暗淡了的翅膀居然久违地在轻微摆动。
“当然。”莫斯提马的回答一贯理直气壮,哪怕你问她的问题相当离谱。但负责任的监管者小姐还是追问了一句:“没有任何需要用逛街借口来掩饰的护送或者送口信任务?不会半路突然开始和黑手党玩大逃杀?”
“看来你对上次没能和我一起在龙门的安魂夜陪峯驰物流的大少爷历练耿耿于怀。”莫斯提马叹了声气,“如果黎明破坏者小姐你强烈希望的话……”
“打住,什么都没有最好。”菲亚梅塔打断了她,并不厌其烦重新纠正:“还有,我不叫黎明破坏者。”
信使小姐和她的监管者理论上是全年无休的,拉特兰还没有什么律法来规定万国信使们的假期,更管不着帕特里奇昂专门为菲亚梅塔设立的一月更换一次代号的监管人职位。
所以她们在罗德岛停驻时,可以说是一年中最闲暇的时刻。
莫斯提马按着那本破旧的旅行美食手册沿着第五大道往前走,一路上好多家好评率很高的店铺都关了门。“毕竟上次来都是三年前了。”莫斯提马耸了耸肩,“时间可以改变太多事情了。”
“原来你也会感慨时间的流逝?”菲亚梅塔看着堕天使苦恼地又把手册上的一个地点划去,仰头去看已经变成了服装店的招牌——之前它应该是一家甜品店。
“哎,什么话,我对世人无法抵抗的力量都充满了敬畏。”莫斯提马说道,“我还清楚地记着七年前灰头土脸来到龙门的场景,当时饥肠辘辘,饥寒交迫,我能吃一整只碳烤羽兽……”
菲亚梅塔抱起双臂,饶有兴致与莫斯提马一起怀念过去:“你说过羽兽肉料理是你所有选择里的最后一名。”
“这就体现出了我当时真的很饿。”莫斯提马回答,“钱都没多少,拉特兰与龙门也真是远。”
“我们怎么就这么狼狈来着?”菲亚梅塔跟着蓝发萨科塔继续往前走,与行人擦肩而过。
“为了见大帝,但是在另外的城市不小心招惹了一些坏家伙。”莫斯提马笑了起来,“似乎是和萨卡兹有什么仇怨,把我当成了玩角色扮演的敌人。”
“别把当地黑帮说的那么委婉,他们一直和萨卡兹不对付。”菲亚梅塔拆穿她友人美化过的回忆,“我们带的钱全用来缴纳破坏了龙门港口的罚金,究其原因还是那这家伙非要和我们打一架。”
“但那个时候确实不太擅长使用锁与钥,多亏了你,菲亚梅塔 要不是你在我可能当时就死在龙门外了。”莫斯提马停下脚步,她们现在站在斑马线外,红灯还有十几秒。她偏过头,认真地注视着黎博利,对方红色的耳羽在雨后初晴的天空下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漂亮。
莫斯提马居然好好叫了名字,这让菲亚梅塔有些意外,她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莫斯提马继续说:“如果你当时知难而退回到拉特兰就好了,也省得我不得不跟锁与钥里面的老家伙磨合,重新学习法术真的很累人……”
绿灯亮起来,菲亚梅塔与莫斯提马跟着人群一起过街,监管者小姐哼了一声:“想都别想,你这种堕天使不要想离开拉特兰监管者的视线。”
“然后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到龙门啦,刚战斗过,也没钱,大帝也联系不上。”莫斯提马确认着美食手册上的地点,从街口处拐了个弯。
“我记得大帝说过,他当时在打牌。”
“是啊,毕竟他是怕寂寞的老企鹅,自己一个人待一秒钟都不乐意。”莫斯提马轻笑着,“然后你还记得我们干什么了吗?”
“好像是因为不认识路所以随便走来着?”菲亚梅塔皱了皱眉,莫斯提马七拐八拐把她带到了一家停止营业的店铺跟前,生锈了的卷帘门上贴了好多封条,橱窗积累了厚厚一层灰尘,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空荡荡的货架。
“对,然后我们就路过了那家……糖果店。”莫斯提马语气里难得出现了怀念的情绪,她在门口站定,伸手抚去橱窗的尘埃,“我当时在橱窗外看得出了神,那些糖果是多么的诱人。”
“……记得。”菲亚梅塔微不可闻地“啊”了一声,“谁能想到这家店铺是龙门著名的灰色的林开的。”
“我离开拉特兰后的第一份糖果就是你给我买的,菲亚梅塔。”莫斯提马转过身,直视着黎博利的红色瞳孔,“见我在橱窗外站了那么久,你冷着脸说要监视我,结果自己跑去打工赚钱了。”
“是啊,给人当了半天保镖,发现你想偷溜。”菲亚梅塔短促地笑了声,与莫斯提马继续沿着街道走,“所以我之后没再犯过那样的错误——即使我有事情要离开,也得有人确保你一定不会消失。”
“啊,我到目的地了,我去送个信,黎明破坏者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莫斯提马停在一栋二层小楼门口,回头对菲亚梅塔说。
“不是说好今天只是普通的逛街吗?”菲亚梅塔挑了挑眉毛。
“当然,这次逛街就是纯粹的逛街,送信也是纯粹的送信,不冲突。”莫斯提马理直气壮道,她摆了摆手:“我先去,这可是大帝专门托我送的,完成委托这个月奖金有不少。”
菲亚梅塔看着那个身影消失,长舒了口气。她身边有几个小孩子兴致勃勃地交换着手中的糖果,黎博利抬眼去看,不远处就有一家糖果店。
莫斯提马确实如她所说,很快就送完信出来了。她的监管者把一袋糖果递给她,“这次不需要那么辛苦地赚龙门币了。”菲亚梅塔这么说道。
堕天使小姐拆开袋子,里面糖果的形状陌生又熟悉——现在很难再找到七年前那样的糖果了。她取出一块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过了一会儿,她笑盈盈说道:
“但是味道,和当时的一样。”
黑与白的双匙相交,凤与凰的羽翼相伴
(前言:企鹅物流(乱流)当中就剩一个蓝天使没写了,本着雨露均沾的原则,必然是要写一下的,想了想,干脆把小凤凰也带上吧。)
正文:
说实话,在开文之前我真的犹豫了好久,应该怎么写小莫,为此,我足足有两周没有多少思路,最后我还是决定通过“莫菲定律”来写。
虽然在二创中大家几乎是下意识地会把莫斯提马和贸易站三人组放在一起讨论,所谓的“企鹅乱流”之名更是堪称家喻户晓,而事实上,莫能和双狼之间也确实有许多或适配或牵强的相同点。
但是,经过深思熟虑,我最终还是采纳了小菲。不得不说,这里面确实有我的一点私心,这位坚强又惹人怜惜的黎博利实在太戳我了。当然我也觉得,莫斯提马与菲亚梅塔一起...
(前言:企鹅物流(乱流)当中就剩一个蓝天使没写了,本着雨露均沾的原则,必然是要写一下的,想了想,干脆把小凤凰也带上吧。)
正文:
说实话,在开文之前我真的犹豫了好久,应该怎么写小莫,为此,我足足有两周没有多少思路,最后我还是决定通过“莫菲定律”来写。
虽然在二创中大家几乎是下意识地会把莫斯提马和贸易站三人组放在一起讨论,所谓的“企鹅乱流”之名更是堪称家喻户晓,而事实上,莫能和双狼之间也确实有许多或适配或牵强的相同点。
但是,经过深思熟虑,我最终还是采纳了小菲。不得不说,这里面确实有我的一点私心,这位坚强又惹人怜惜的黎博利实在太戳我了。当然我也觉得,莫斯提马与菲亚梅塔一起,才是对她们来说最好的一个选择。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分别说说这两个人吧。
先从莫斯提马开始。想想这位蓝发堕天使还真的是出场即吸睛啊,喧闹法则,被称为19年夏活后的又一个巅峰:剧情上开了两个究极大坑,叙拉古线和拉特兰线,现在看来真是花了大笔墨来填;而里面出现的角色,也是毋庸置疑的全明星阵容,这其中,作为新角色出场的莫斯提马,便是那个最特别,最神秘的一个了。
是的,神秘。这就是我对莫斯提马的第一印象。
至于真娘斩,dio天使,蓝舌头之类的,都是后话了(笑)。
由于不常派她上场,但我又很喜欢这位酷姐姐的颜,于是我就把她精二了之后,当仓管。然后隔三差五去看看她,一边吸颜,一边听她的语音,看她的档案,并试图揣摩她的性格、她的过往、她的人际关系……
然后我发现,这很难。
莫斯提马的神秘,是全方位的。
她是一个萨科塔,但是堕天了,变黑的光环和翅翼都可以证明,可她为什么要堕天呢?我们不知道。
她手握着的黑白双匙,应该是在失去自己的守护铳之后的替代,可她是怎么得到的呢?我们不知道。
她拥有掌控时间的能力,那么,在她看来,自己所经历的人和事,究竟过了多久?阿能说自己四年零三个月没见到过她,她又是过了多久才见到的阿能呢?在我们见到她之前,她究竟去到了什么地方流浪?这些,我们在当时都不知道。
当时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蕾缪安究竟是去世了还是失踪了,又因为方舟当时真的很喜欢发刀子,所以许多人都默认安姐挂了,可这毕竟没有盖棺定论,莫斯提马又缄口不言,这自然就成了萦绕在她身上的,又一个谜。
接下来说一说我对“企鹅乱流”的看法。
为什么会有很多人将莫斯提马和能天使搭配呢,我想应该是基于一个很普遍的倾向,就是阳角配阴角,开朗配神秘,就和阴阳黑白调和一样,某种意义上,双狼其实也是如此。
别误会,我说的是颜色。
莫能和双狼确实很配,她们的性格,她们的相处模式,她们之间的经历与纠葛,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那么引人入胜,发人深省,让人大呼我的cp怎么还不结婚。
想想,其实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如果把拉普兰德和能天使拉出来看,德克萨斯就像是在拉普兰德的基础上,减去了狂傲霸气,加入了能天使的善意与豁达;而莫斯提马,就像是在能天使的基础上,减去了阳光开朗,加入了拉普兰德的聪慧和威压。
当然,还有那招牌的黑兔笑。
话说,那时候出来的所有幻像黑兔画的角色,除了德克萨斯,全都带着斜向上四十五度的帅气笑容,而拉普兰德甚至可以和莫斯提马来一波重合,是真的牛批。
咱就是说,现在黑老师不笑了,全都是你们的错!哈哈。
而最重要的是,虽然可以这样理解她们的性格特征,但事实上,她们每个人又合而不同,个性鲜明。这里就要赞一下鹰角对人物形象上的塑造了,入木三分,令人记忆深刻,如果共性,是她们的装饰,那么个性,就是她们的底色。
不过也正是因此,我才意识到了,莫斯提马和能天使之间的关系,其实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能天使好像并不是很“需要”或者是“依赖”莫斯提马,而莫斯提马,确实关心能天使,但也好像仅限于“关心”而已。
她们之间,比起伴侣,更像是关系好的亲戚。
之后到吾导先路剧情出来,我看了看B站上杨颜的实况视频,确定了我的想法。莫斯提马真就把蕾缪乐当妹妹看,之前的相处就如同“你姐忙,让我来看看你”,那小乐也挺高兴,更热闹嘛,累了还有个姐姐给膝枕,虽然这个姐姐平常也是很久不见一次,但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下次让她再请个苹果派就算补偿了。
因此,问题来了,像莫斯提马这样孤傲、神秘、来去不留一丝云彩的“仙人”,有什么凡俗之物能令她留恋,或者,哪怕是拖慢她的脚步呢?
有。
现在,请所有人用最大的掌声,欢迎苦难陈述者,独臂电锯侠,微光守夜人,神选监工,铳与玫瑰,坟墓骑士,黏性超人,秘藏守护者,玉米加农炮,天启宣告者,超能惩罚王,死神代行人,毁灭凤凰人,神圣狩猎狂,黎明破坏者,堕天使莫斯提马的监管人一一菲亚梅塔!
如果小菲真的看到的话,估计会顺着网线过来揍我吧,哈哈。
菲亚梅塔第一次出场,也是在喧闹法则,在一切平息,大家在酒吧开派对开到尽兴之后,能天使享受着莫斯提马的膝枕沉沉睡去,然后,她就出现了。
菲亚梅塔(当时还叫“苦难陈述者”,那个文案简直笑嘻了)刚出场的时候就与莫斯提马一阵你来我往地交流,小凤凰的暴躁本性在这里就已经初露端倪。而她们在对话时的状态与风格也很耐人寻味,字里行间有点“隐晦的暧昧”,这个暧昧实际上指的是类似欢喜冤家之间的那种“互相针对,但非常有默契”,莫斯提马插科打诨地无比自然,能够游刃有余地把握菲亚梅塔的怒气值;而菲亚梅塔虽然也有些一板一眼或针锋相对的感觉,但几乎全程都被莫斯提马所拿捏,只能一边无能狂怒一边无可奈何。
当时我就意识到,好么,什么腹黑神秘攻和傲娇暴躁受,我好了!这才是cp之间的相处模式嘛。
是的,虽然身份上像是警察和罪犯的样子,虽然莫斯提马说她们俩是战友,虽然苦难陈述者也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短短的小片段,但就凭这些,我便确定了:她们两个之间必有什么!我说的!
小菲惊鸿一瞥,便在我心里定了调。
而后,不知道是谁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她叫菲尼克斯,又因为她的形象也和火凤凰比较适配,于是可怜的小凤凰无缘无故地又多了一个外号,就这么着被叫了两年多,直到吾导先路,大家才明白她真名叫菲亚梅塔。
所以,若是你真的爱她,就别再开她的名字玩笑了,虽然确实很有趣就是……
哈哈哈。
不过,虽然小菲有许多梗引人发笑,但其实通过吾导先路这个剧情,你会发现,菲亚梅塔其实很惹人怜惜,也很令人动容。
菲亚梅塔是个很重情谊的人,她很感性,可惜她不是萨科塔,没有共感,因此她走不出那个八年前的雨夜。
她感性,所以她在乎四人小队中的每一个人,所以她后悔于自己离开了四个小时,所以她会不断地回想“要是我在的话,莫斯提马就不会堕天,蕾缪安就不会昏迷,安多恩就不会失踪了。”然后继续后悔,继续愤怒。
而她没有共感,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蕾缪安和莫斯提马都不在乎当年的事情,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安多恩和自己打一场反而清醒了,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仅仅想要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却搞得像是在自怨自艾一般“难道在乎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可怜的小凤凰。
这就是萨科塔和黎博利的差别,哪怕从小生活在拉特兰,菲亚梅塔应该活得也并不舒心。毕竟她与周围的人有明显的差距感,这种差距不是能力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她难以融入其中。若不是她爷爷给她的关爱,她可能就不是现在这副充满活力又意志坚定的样子了,或许在遇到莫斯提马她们之前,小凤凰就抑郁了。
不过好在,菲亚梅塔足够幸运,她愿意去亲身面对未知,所以未知也会逐渐在她面前展现;她用心去关爱她在乎的人,所以她在乎的人也会关爱她。蕾缪安是这样,莫斯提马也是这样,至于安多恩……他的境界已经超脱了,不过我想他也是关爱这只执着又坚强的小凤凰的。
无论在以前,还是以后。
最后,说回写这篇文的初衷,为什么我觉得莫斯提马和菲亚梅塔是最配的呢?除了在性格特征上的适配和相处模式上的贴合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羁绊”。
如果说在四人小队时期,菲亚梅塔是平等的在乎着每一个人的话,那莫斯提马堕天之后,那种感情就全部寄托到了莫斯提马一个人身上。其中包含着对蕾缪安和莫斯提马的愧意,包含着对安多恩的仇怨,也包含着对自己的自责,甚至还可能包含着对过往的怀恋与希冀。
听着有些沉重,但这就是事实。
菲亚梅塔执念太深了,八年时间,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走出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渴望着过去的温暖的人。安多恩是为了大义宁失小我的殉道者,蕾缪安表示理解,莫斯提马表示无谓,所以她们都走的出来,无非是一段感情的拿起又放下而已。只有菲亚梅塔无法理解,无法和解,也无法割舍。蕾缪安瘫痪在床,安多恩不知所踪,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个堕了天的莫斯提马,自然,也就承载了她全部的期许,全部的寄托。
所以菲亚梅塔才会那么关注莫斯提马,哪怕后者只是消失一小会都会让她焦急不安。
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害怕失去。
而幸运的是,菲亚梅塔太好懂了,也太为莫斯提马所了解了。以前的小莫就能轻松拿捏小菲,正是因为她懂小菲,哪怕没有共感,但情商这方面是与生俱来的,就算堕天了都夺不走的。所以莫斯提马能察觉到菲亚梅塔的心,知晓她的心情,也知晓她的心结。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菲亚梅塔没法见到安多恩,不问个清楚的话,她是永远无法释怀的,这点莫斯提马想必是明白的,她的理解能力和思想高度应该与安多恩相去无几。而莫斯提马所要做的,仅仅只是陪伴,保持着原来的相处模式,陪着她,不说变好,起码不让她更糟。事实证明,莫斯提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然而,或许莫斯提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这种闲云野鹤的人,一旦有了牵绊,就再也无法“浪起来了”。因为身边有了一个她,所以她会习惯,会在意,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在剧情里,菲亚梅塔生气冲出医院的时候,莫斯提马情不自禁地追出来,就是最好的写照。
正是因为菲亚梅塔一直都这么可爱,这么善良,这么坚强又这么柔弱,才会在莫斯提马的心里留下痕迹,才会为莫斯提马这么长时间的流浪生活,增添一丝色彩与快乐。
但同时,莫斯提马也会在意,毕竟她背负的东西不一样,身份也不一样,哪怕明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也做好了准备,但她依然会在意菲亚梅塔。莫斯提马不愿这只小凤凰一直陷在执念里,也不愿她为了自己的事情以身涉险。背负锁与匙探索这片大地,道路是充满了未知的。所以她会在小菲哭诉后带她去找安多恩,所以她会请求调走小菲或者换工作,归根结底,莫斯提马也会心疼。
但是,经历了“吾导先路”,经历了万国峰会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经历了和安多恩的正面对峙,在一顿痛骂之后,安多恩,蕾缪安,莫斯提马和菲亚梅塔都能感觉到,有什么变了。
安多恩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蕾缪安换了个职位,重新发光发热。
菲亚梅塔不再为执念所压迫,开始走出阴影。
而莫斯提马,在意识到菲亚梅塔的变化后,终于可以继续与她一道,踏上寻觅自我的旅途。
“那这就是我自己的路,你不该跟着我。”
“少自大了,谁跟着你?只是恰好同路。”
来时,两个人,两条路。
走时,两个人,一条路。
……
蓦地,我想到了小时候放风筝的感觉,在风儿吹拂的时候,不用怎么拉线,风筝就飞得很高很高,但风小了,风筝慢慢下落时,就得拽着线往前跑,让风筝继续飞下去。
那么,对莫斯提马和菲亚梅塔来说,谁是线,谁是风筝呢?
或许,她们互相是对方的线,也互相是对方的风筝吧。
[kzkn]隐瞒之事
*kzkn日常向,内含动画梗不影响阅读
*复健作,ooc注意
*正文约3500字
来叶的新公寓的人第一眼总是会被楼梯上安装的栅栏门吸引,木质的拦门打磨得光滑,开门的那一端紧紧靠着墙壁。每当来客询问叶那个门是用来做什么的,他都只是微笑着回答:“准备养宠物,预防宠物跑进楼上隔音室用的。”
当然,他还总会补上一句:“不过还没想好养什么就是了。”
往往听过的人也都自觉把这番对话当成一个聊天时随便拾起的话题,即使关系熟络如社筑信长这种常常聚在一起玩的朋友,也不会深究下去。于是叶便心安理得地继续任朋友们把自己家当成个集合据点。
但是葛葉每次都如临大敌,不为别的,只是因为...
*kzkn日常向,内含动画梗不影响阅读
*复健作,ooc注意
*正文约3500字
来叶的新公寓的人第一眼总是会被楼梯上安装的栅栏门吸引,木质的拦门打磨得光滑,开门的那一端紧紧靠着墙壁。每当来客询问叶那个门是用来做什么的,他都只是微笑着回答:“准备养宠物,预防宠物跑进楼上隔音室用的。”
当然,他还总会补上一句:“不过还没想好养什么就是了。”
往往听过的人也都自觉把这番对话当成一个聊天时随便拾起的话题,即使关系熟络如社筑信长这种常常聚在一起玩的朋友,也不会深究下去。于是叶便心安理得地继续任朋友们把自己家当成个集合据点。
但是葛葉每次都如临大敌,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道拦门正是他想出来的办法,以防虚拟小狗进叶的隔音室惹恼了他。葛葉常觉得所有来这里的人,都能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出他和叶正在同居这回事,拦门的存在更是把这个秘密抖落得无所遁形,更别提叶根本就不准备掩饰的一系列成对的东西。
就连上次社筑来时随口说的那句玩笑话:“葛葉最近都没迟到,是吸血鬼猎人终于上班盯着你了吗。”都让葛葉疑神疑鬼,在盯着叶做晚餐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这件事。
“噗,社筑桑虽然脑筋好,但也不会想到你不迟到是因为我们住一起了啦,”晚上准备吃咖喱,叶正切着土豆块,听到葛葉稍微有点大声的自言自语,忍不住笑了出来,“再说,就算被知道也没什么啊,还是说葛葉很在意别人知道?”
葛葉只好坦白:“虽然知道大家肯定会保密,但还是…”
“我知道你有时候会本能怀疑别人,没关系,”叶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把切好的土豆块连同之前处理好的胡萝卜一起丢进正炖着牛肉的锅里,“如果阿葛还是很在意的话,下次就在别的地方集合也可以。”
葛葉看着正翻找咖喱块的叶,自从同居后,每晚只要彼此都有时间,葛葉就会像今天这样反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上半身趴在椅子背上,看着叶在厨房忙忙碌碌。二月中旬的东京还很冷,叶一身米色的针织家居服,上衣是难得的圆领,虽然和他身上的深灰色是同款,但叶穿来更显衣料柔软,在厨房的暖黄灯照射下,整个人的轮廓都柔和到披上了一层名为“家”的光晕。
“不要,社筑那家伙脑筋也没那么好,不会发现的。”其实葛葉也想过要不要改掉聚会集合的地方,但他知道叶虽然肯定会迁就他,实际上却很喜欢朋友们来家里聚会的感觉,所以他很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社筑桑好可怜w明明是很靠谱的大人来着,”叶大笑,“说起来,今天有staff说我的衣服上沾了几根白毛,还以为我养了什么宠物。”
葛葉在日常生活中为了避免麻烦,一直用魔力变成黑发黑瞳示人,只有在家里才放肆起来变回白发红瞳,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不过葛葉就像犬科动物一样,staff桑也没说错,”叶擦了擦手,把衣领往下拽了拽,锁骨下方有几枚深红色的齿印,“你看上次的痕迹还没消,很过分啊。”
“喂!你这家伙、现在可是晚餐时间啊?!”葛葉看了一眼就别过脸,耳朵通红,“再说明明就是昨天,说什么‘上次’啊。”
“因为我今天一整天都一个人在事务所收录,很寂寞嘛。”
“明天早上也有收录要早起,啊啊,真寂寞啊——”
叶拉着长音,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住对面那个听了他的话后就开始高频眨眼的吸血鬼,满意地看到对方一言不发地落荒而逃。
“阿葛去干嘛?”叶坏心眼地追问。
“…洗狗!”葛葉的身影消失在墙角。
看见把葛葉逗到离开了餐厅,叶长舒了一口气。想来葛葉也没意识到今天其实是情人节。
叶原本准备收录后顺便去买情人节当日限定的草莓巧克力,但没想到收工比想象中的要晚,等他匆忙赶到店里时,想买的已经挂上了售罄的牌子,之后又去的几家店也是无功而返。
叶最后只好回想着之前看过的美食博主的视频,准备把上次做热巧克力剩下的半板巧克力丢进咖喱里充个彩头。但葛葉今天没有工作,闲得一如往常那样坐在餐厅和厨房面对面,让叶根本没有空隙动什么小花样。
幸好即使已经在一起这么久,葛葉对坦然谈论亲密之事还是很容易害羞,让叶能够巧妙地把他支走。叶侧着头一边盯着锅,一边开了冰箱翻出了那板巧克力,而后把它切碎倒进锅里。他透过玻璃制的锅盖看着巧克力碎一点点融进冒着一点细小气泡的咖喱表面,估计了大概的时间,然后坐在葛葉坐过的椅子上,慢慢等待。
偶尔也有这样的时刻,不被那个目光一直注视的时刻。葛葉收录晚归的时候,他就如此刻一般,一个人在厨房里对着健身房教练发来的食谱,随便做些低脂低卡的东西下咽。独居的时候并不觉得难过的事,在习惯了二人生活后,就连一个人准备咖喱都会变得寂寞。
但屋子里现在不止有咖喱在咕嘟咕嘟的声音,还隐约能听见葛葉在浴室放着花洒洗虚拟小狗的水声里掺着几句听不清楚的自言自语。
叶笑了笑,又想到葛葉大概不会注意到今天是情人节,也不会发现咖喱里加了巧克力。而他只要在睡前轻描淡写说上一句“说起来,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我给葛葉送了巧克力哦。”,葛葉一定会慌张得不行,不断追问是什么时候送的,然后在他的要求下,把白色情人节的回礼列到行程表上。
一想到葛葉的反应,叶就忍不住笑到跺脚。葛葉这时正好抱着用毛巾裹好的虚拟小狗从浴室里出来,还以为叶还在笑刚才的事,气得他摸了还没吹干的小狗一把,然后沾着一手水往叶的脸上摸,一边还喊着:“水之呼吸!”
叶笑得更厉害了,抓紧葛葉湿漉漉的手笑到几乎滑下椅子:“咖喱、咖喱要好了,快去吹干leo酱啦!”
等葛葉好不容易吹干了狗狗,发觉叶已经把他的那份盛好放在桌子上了。他坐下后习惯性点开Netflix,接着上次没看完的动画看了下去,而叶就坐在他对面,一边吃着咖喱,一边刷着手机自搜。
“今天的咖喱是食戟百分百获胜的程度。”说话时葛葉的眼睛也没离开平板屏幕,还是老样子用握拳一样的姿势握着勺子。
“那你以后向别人介绍我的时候要说是那个远月十杰的叶哦。”
“www才不要啊。”
听着如往常一样的对话,叶想正如他所料,葛葉并没有意识到巧克力的存在。在料理方面那个人一向迟钝到几乎来者不拒。像现在这样能分辨出料理好坏还能拐弯抹角称赞几句对葛葉来说已经足够难得。
叶怀着对即将要揭露谜底的期待,盯着葛葉端着几个盘子去洗碗机面前的背影。葛葉丝毫不觉,半蹲下来简单倒了倒盘子,然后把它们一个个塞进洗碗机里。
吃饱喝足后两个人分别开了单人直播,等叶洗漱换衣后躺在床上,已经快到零点。他看着葛葉在床边抽屉里不停翻找着什么,想来在找充电线,叶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是时候了,他愉悦地想。
“其实我今天…”叶刚要说出口,却猝不及防被葛葉递来的礼品盒打断,“找到了!太好了,我还以为被抽屉卡住了。叶,这个给你。”
“诶?!谢谢葛葉,”叶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下意识把用灰蓝色包装纸包着的方形盒子接了过来,“但为什么?这是什么?”
“你这家伙肯定不知道吧,”葛葉两耳通红,瞳孔隐隐约约显露了爱心的轮廓,差点控制不住魔力,“前两天在事务所遇到了持桑,他说马上就是情人节,问我有没有给你买巧克力。”
“但你这家伙竟然不爱吃巧克力,我就想着买点别的。”
“我可是把它藏了两三天,总之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叶太过震惊以至于已经变成了一个只能输入输出固定指令的AI,机械地拆开礼盒,眼前是用黑色绒布盒装好的一对耳钉。
葛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我的是一样的,毕竟叶你很喜欢买成对的东西啊。”
“不过我们唯一没成对的耳钉就是这对了,所以今天补上了。”说完葛葉还带着些许得意看向叶,却发现叶突然流下了眼泪,把他吓得手忙脚乱,伸手就想擦掉,却看到眼泪越来越多。
叶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种展开,事实上葛葉的确常常给予他超乎想象的惊喜,而这惊喜带来的幸福感常常会把他满足到感到恐惧的地步。他此前对于今晚的一切愉快设想,都被葛葉偶然打过来的直球击碎,又重塑成更完美的形状。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叶勉强止住眼泪,看着因他的话明显高兴起来的葛葉,又重复了一遍,“是最好的。”
“但持桑可能误会了,情人节一般是女方给男方送巧克力来着,不过我觉得葛葉绝对注意不到节日这回事,”叶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笑了出来,“所以我有给葛葉巧克力哦。”
“哈?那看来下一次和持桑见面就是在战场了。不过反正都是要给你的,哪天也没差,”葛葉顿了顿,突然瞪大了眼睛,“你给我巧克力了?”
“是哦,放在咖喱里了。你绝对没吃出来吧,”叶扁了扁嘴,“本来想说出来吓吓葛葉的,结果是我被吓到了。”
“啊啊,我还在想这家伙怎么今天做的咖喱格外好吃,原来是这样啊。”葛葉恍然大悟。
“因为我放了爱啊。”叶珍重地把耳钉收好,然后关掉了卧室的灯,爬进了柔软蓬松的被窝。
“那之前的都没放吗?”葛葉往边上挪了挪,好让叶能舒展些躺着。
“好过分,啊好难过,明明每顿都放了的,我的爱情。”叶侧卧躺好,注视着在黑夜中依旧熠熠发光的吸血鬼的双眸。
“不要说的像什么消耗品一样啊,”葛葉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合眼,“晚安,叶。”
“晚安阿葛。”下一秒叶的手就如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被温暖地握住。
今天也只是如此前无数个日子一样普普通通的、只属于两个人的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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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太忙几乎没时间产出,许久不写同人心里也很忐忑。能看到这里的人,非常感谢能够读完我这篇复健短文,评论点赞一切大欢迎!
如果翻看我过往写过的几篇同人,或许会发现我并不擅长写宏大叙事和激烈冲突,我的作品往往只集中在主角两个人身上的日常生活。这个风格既是我个人喜好,也是受我个人能力所限。
所以如果有和我一样喜欢看日常的朋友,希望这篇短文不会让你失望。
再次感谢观看!w
(未校对过,如果有影响阅读的地方十分抱歉,可以私信我编辑。)
献给弗洛伊德
Attention:无血缘兄弟
我不知道葛叶具体有几岁、出身是哪里,只知道他应该比我小,不爱说话、待人冷淡,是父亲带回来的不讨人喜欢的小孩。
1999年夏天,新世纪之交,我十三岁,人嫌狗憎的年纪。在乡下祖父家里无所事事地渡过暑假,带着晒伤和蚊子包回到东京的家时葛叶已经在那里了。比我要矮一个头还多、全身上下色素十分淡薄的他连睫毛都是白色的,瘦得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折断。“你是谁?”这么问道,他连眼神都没有给我,从那时起就很不可爱。而我也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孩子,父母摸着我的头说以后作为哥哥要和弟弟友好相处时,我学着对方的样子撇过脸没有回答。
对彼此而言那应该都是最糟的初次见面。我的两亲,...
Attention:无血缘兄弟
我不知道葛叶具体有几岁、出身是哪里,只知道他应该比我小,不爱说话、待人冷淡,是父亲带回来的不讨人喜欢的小孩。
1999年夏天,新世纪之交,我十三岁,人嫌狗憎的年纪。在乡下祖父家里无所事事地渡过暑假,带着晒伤和蚊子包回到东京的家时葛叶已经在那里了。比我要矮一个头还多、全身上下色素十分淡薄的他连睫毛都是白色的,瘦得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折断。“你是谁?”这么问道,他连眼神都没有给我,从那时起就很不可爱。而我也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孩子,父母摸着我的头说以后作为哥哥要和弟弟友好相处时,我学着对方的样子撇过脸没有回答。
对彼此而言那应该都是最糟的初次见面。我的两亲,说好听些是心胸宽广,说难听点有些粗枝大叶,察觉不到快要进入青春期的男孩们之间的小小摩擦。就算知道,他们大概也会一笑置之,不放在心上。就在这样适当的环境里,我忙着适应新升入的中学生活,更不会特意去关注几天前还完全是陌生人的“弟弟”。葛叶好像没去上学,那平时父母上班不在家的时候他都做些什么?吃饭呢?比我小,可能是小学高年级左右的孩子白天一个人在家能好好生活吗?类似这些问题,不要说当时的我,也许粗心大意的父母都没有想过吧。
那段我和葛叶关系冷淡的时期,唯一让我感受到“弟弟”存在的行为就是每天放学时到门口迎接我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比父母要轻快,总觉得像是小动物似的脚步声,不知为何让我的耳朵痒痒的。葛叶一如既往地是那张一点都不可爱的脸,比门把手也高不了多少,站在门边一声不吭地盯着我。试着说“我回来了”,他就点点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却像完成一件任务一样一板一眼地说“欢迎回来”。任务完成之后,他就又踩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离开,钻进属于自己的小房间,直到父母下班回家才会再次出现。
怎么说呢,就像是某种掐好时间外出捕猎的穴居动物,又或者上好发条的布谷鸟时钟,到了特定的时间才会“布谷布谷”地叫着探出头来。
看到会像布谷鸟一样迎接我的葛叶,觉得有些可爱。因为在双薪家庭长大,已经习惯了父母晚归,第一次作为被迎接而不是迎接的人让我有点高兴、又有点害羞,同时身为哥哥的实感油然而生。大概就是从那会儿开始,我们之间的坚冰有了融化的迹象,不再像是仅仅住在一起的陌生人了。
我和葛叶真正开始变得亲密应该是在我们晚上一起睡觉之后。千禧年将要到来之前,父亲的公司收益不好,发了很多塑料管和螺栓用来抵工资。这些塑料和铁块有什么用?不能吃也不能喝,但母亲还是不得不腾出一个房间来放这些沉重的玩意儿。葛叶的那间小屋就被征用了,他带着自己的被褥和小猪玩偶来到了我的房间。
一开始葛叶睡在床边的地板上,半夜我闭着眼睛听到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声音。就算铺了几层泡沫板和褥子,冷地板对小学生来说还是太硬了,没过几天葛叶就折腾出了黑眼圈,眼下的青黑因为他雪白的皮肤更显惊心动魄。我实在看不下去,自忖和葛叶的关系已经算是普通亲近的兄弟,便邀请他一起睡床,反正葛叶那么瘦,多一个他不会比多一截树枝更挤。
葛叶依然一言不发地盯着我,雪白的睫毛缓缓地忽闪几下,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们互相背对着睡觉,睡梦中不知不觉就滚成一团,看来我们两个肯定有人睡相不好。而父亲的公司状况一直不见好转,每周都拿回家许多螺栓,葛叶的房间也一直充当着仓库。父母亲忧愁的脸和客厅直到深夜依然亮着的灯光离我们太过遥远,我是在几年之后才通过收音机了解到那是泡沫经济时代的沉疴,同时也是当年父亲不幸的根源。
父母关起客厅大门的数个夜晚,我和葛叶渐渐手脚交缠着相拥而眠,葛叶的头埋在我胸口,呼吸细细地打在皮肤上。他人的体温熨帖、安全,仿佛是从母亲胎内便手足相连。
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愈发亲密的反面,是整个家庭隐约的动荡不安。从前总是笑着的父亲表情中带着愁苦,每个月从公司拿回家的依然只有卖不出去的螺栓。母亲比以前更忙了,她又找了一份晚上在超市打工的工作。每天放学回家,静悄悄的家中不见母亲的身影,父亲总是背对着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身边烟雾缭绕。我感到一阵窒息,悄然吞下嘴边的“我回来了”,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葛叶坐在地板上玩一把纽扣,他心爱的小猪玩偶放在一边,掉了一只眼睛。
我丢下书包,手脚并用地缠上葛叶抱住了他,就这样两人一起倒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哗啦啦,五颜六色的纽扣撒了一地。我不发一言,葛叶没有惊讶也没有抱怨,过了一会儿,那双细瘦的手慢慢抱住了我的后背。
“欢迎回来。”他轻轻地说,温热的气息吹起了我耳边的头发。
“...嗯。”我闷声闷气,“我回来了。”
2000年,千禧年来得悄无声息,而它带来的东西却轰轰烈烈,径直碾碎了旧世纪的一切。父亲的公司甚至没能撑过正月,正式宣告破产,留下一堆没人要的螺栓——我真是看够它们了。
客厅上空盘旋的烟雾已经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父亲的背影在其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整栋房子阴沉得山雨欲来,气压太低,我常常喘不过气。我曾经很喜欢父亲愉快天真的笑容,虽然那让他不那么威严,却好过只是像现在这样,生根在阴云笼罩的家中,变成一座沉默的塑像。
我不能把葛叶留在这样的家里,于是早上牵着他的手溜出家门,可是如果带他去学校,要怎么向老师解释呢?我们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去公园无人的沙坑堆了沙子、在便利店买了果汁、坐上电车远远地望了望曾经是父亲公司的高楼,那里现在已经贴上了封条。最后我们在离家几公里的游戏厅看别人打街机,直到夜幕降临,母亲和警察一起找到了我们。
母亲只是一个劲儿地抱着我哭。发现我没有去上学的老师午休时给家里打了电话,不知为何父亲在家却没有接,最后辗转联系到母亲时已经接近傍晚。邻居和路人们都注意到两个本该上学的孩子在到处乱晃,在他们的帮助下母亲才能顺利地找到我们。
“对不起。”我顺从地依偎在母亲颤抖的怀抱里,本来并不想哭,听着母亲的悲泣声不知怎么也落下泪来。
那天回家后父母间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我印象中的两亲一直无忧无虑又相亲相爱,难以想象他们之间会有那样互相大声指责的一天。我躲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团团包裹,拼命堵住耳朵,却还是有零碎的声音漏进来。
我哆哆嗦嗦地呼出一口气,用力闭上眼睛。
“喂。”葛叶的声音,他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我不想和他说话——这种时候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想思考、不想面对现实,依旧闭着眼睛。葛叶固执地拍我的肩膀,他凑过来,我能感觉到他的鼻尖轻轻碰到了我的,带着一股凉凉的雨水似的气息。一阵酸涩从鼻梁深处漫出来,闭着的眼睑下面又涌出泪意。
像曾经渡过的无数个夜晚那样,葛叶和我四肢纠缠,紧紧缠绕在一起。我们就像两支互相抢夺养分最后从根到叶都相融的花,又或者本就是并蒂连枝的一株,漆黑的视野里,葛叶雪白冷清的脸和声音挥之不去。被褥闷热,我们光裸的手臂和腿冒出黏腻的汗,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母亲温暖的胎内,在同一汪羊水中漂浮。
我只有葛叶、葛叶也只有我了。现在,此时此刻,世界上其他一切东西都消失不见,只有这小小的被窝是唯一的宇宙。
“葛叶。”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更用力地抱紧了他。“葛叶。”
一片黑暗中,葛叶似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像是在说“我也需要你哦”似的,以同樣的力度抱了回来。
即将十四岁的夏天,又一个和葛叶相拥而眠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葛叶,只有葛叶。葛叶是一头小老虎,一只蝙蝠,或者一棵细细的白桦。最后葛叶又变成一块散发着冷气的白凉粉,一块裹着黄豆粉的年糕。啊,我晕乎乎地想,原来葛叶是食物。于是我咬了下去,咔嚓,雪白的闪电照亮黑夜,牙齿合拢,血浆喷溅,好像草莓牛奶的味道。
“...啊。”
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还不到五点,一个白色脑袋一如既往地埋在我的脖颈和肩膀中间。下半身总觉得黏黏的,很不舒服,伸手战战兢兢地向下探去,摸到了一手冰冷滑腻。我愣愣地睁着眼睛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大概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梦遗。在昏暗的洗手池前洗内衣的时候,我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想,只是机械地洗净衣物晾好,踩着梦游似的脚步晃回了卧室。葛叶还在睡,一无所知,当作睡衣的T恤领口开得很大,毫不吝啬地露出整个雪白的脖颈。我坐在床边,怔怔地盯着那里出神。
葛叶,葛叶。我茫然地喃喃,战栗地用指尖滑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连一条轻微的痕迹都没能留下。在梦里,我咬了葛叶的脖子——那应该是脖子吧?如果我对葛叶这么说,他会做什么反应呢?
“那我也要咬你了。”
葛叶回答。他张开嘴,那里端正地嵌着小小的尖牙。像吸血鬼,也像蝙蝠。“叶咬了我,礼尚往来,我也要咬你。”他伸出两条细细的胳膊环住我的肩膀,和我鼻尖相碰。咦,葛叶有这么高吗?他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我这么一问,葛叶就笑了。他很少笑,但笑容非常漂亮,我又变得晕乎乎了。葛叶凑得很近,一股好大的甜甜的香味袭击了我,好饿。
“喂,让我也吃吧。”葛叶甜蜜地说,用力地收紧胳膊,我在他的怀抱里有点难受。“可能会有点痛,没关系吧?”
还没等我说“好”或“不好”,葛叶就低下头,冰冷的嘴唇贴上颈侧,我不由得一抖。啪,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某种甜美的疼痛从脖颈向全身蔓延。那是什么呢,感觉血液在哗哗作响,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啊...”
猛地睁开眼睛,天光大亮。看来已经过了七点。移动视线,一颗乱蓬蓬的白色脑袋埋在我的脖颈和肩膀中间。咦,为什么有点既视感?
我挣扎着抬起身体,葛叶没有醒,呼呼的鼻息非常安稳。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体惫懒,但没有很不舒服。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盥洗室,心不在焉地乱晃的眼神捕捉到了某个异样的东西而定格。
嗯...我昨天有换洗内衣吗?
“早上好。”
“哇!”
一只冰冷的手攀上后背,我吓得一个冷战,失手打翻了香皂盒。回头一看,葛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树袋熊一样黏在我身边。平时他并不会特意和我说早安,我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早上好。怎么了?你不继续睡吗?”
“嗯——嗯。”
葛叶好像还没睡醒,贴在我背上,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只好别扭地开始洗漱。透过镜子能看见毛茸茸的白毛脑袋从肩膀上方冒出来,好像肩上站了只小鸟,有点可爱又有点可笑。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就有哪里怪怪的。
“葛叶,你有这么高吗?”
闻言,葛叶抬起头笑了。从镜子里看到,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可能是成长期吧?最近长得很快——哥哥。”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