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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来正定敲鼓吗(⁎⁍̴...

新年快乐~来正定敲鼓吗(⁎⁍̴̛ᴗ⁍̴̛⁎)

新年快乐~来正定敲鼓吗(⁎⁍̴̛ᴗ⁍̴̛⁎)

小丫么小文子呀

抚哈cp(奇妙的西西里)1

圈地自萌,维粉误入,不喜误喷,私设满满,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私设涉及奇妙的食光(私设第二季综艺)


  意大利的天气和风景真的太好了,一个多星期的旅行让孙千走在陶尔米纳的街上迎着阳光就笑起来,果然旅行就是会让人心情开朗。刚结束上一部电视剧的拍摄,想出门一个人旅游的欲望让孙千在休假躺在床上的第二天果决的收拾行装买了机票飞到了意大利,准备来一个说走就走谁也不说的旅行,孙千坐在飞机上给自家经纪人发了一个短信就立刻关了机,想到经纪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想笑。

   意大利的最后一站陶尔米纳,据说陶尔米纳有超多的小店可以逛,她准备多逛逛...

圈地自萌,维粉误入,不喜误喷,私设满满,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私设涉及奇妙的食光(私设第二季综艺)

 

  意大利的天气和风景真的太好了,一个多星期的旅行让孙千走在陶尔米纳的街上迎着阳光就笑起来,果然旅行就是会让人心情开朗。刚结束上一部电视剧的拍摄,想出门一个人旅游的欲望让孙千在休假躺在床上的第二天果决的收拾行装买了机票飞到了意大利,准备来一个说走就走谁也不说的旅行,孙千坐在飞机上给自家经纪人发了一个短信就立刻关了机,想到经纪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想笑。

   意大利的最后一站陶尔米纳,据说陶尔米纳有超多的小店可以逛,她准备多逛逛买买东西,而且意大利帅哥超多,“说不定我还能来个浪漫的邂逅嘻嘻哈哈哈”她憧憬着,于是她前一天到了陶尔米纳,特意好好护了个皮肤,今天出门更是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容,穿上飘逸的长裙,戴上帽子墨镜,打扮精致的出门,准备去购物加吃饭。

    然而在这个浪漫小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第二季的奇妙的食光在意大利的陶尔米纳开始了拍摄,这一期请来了第一季的原班帅哥,又请来了原班帅哥的好兄弟费启鸣,一个被网友和粉丝们称为打入大厂男孩青你和npc的男孩,几个好兄弟刚到达节目组给他们租的陶尔米纳的餐厅,就被节目组告知,新的一季依然沿袭上一季的方式,需要兄弟们赚钱来获取游玩的项目。“第一天的开业费用和食材我们节目组已经给大家提供了,餐厅第一天的营业额需要达到2000欧,如果没有达到营业额,后期节目组将不再提供采购资金”朱正廷,毕雯珺,费启鸣,黄新淳,小鬼,jeffrey,黄明昊和磊子刚刚才把行李放完,就收到节目组的重击。      

     “什么?!2000欧?”朱正廷一声叫了出来,“这也太多了!2000欧一天!换算成人民币有一万五还要多!”毕雯珺算了一下,瞪大了他的眼睛,回头看看他的兄弟们,果然看见一堆在椅子上瘫倒的造型。黄明昊抱着小鬼假哭状“富贵没有钱啊!富贵没有钱!”费启鸣、Jeffrey和磊子对视一眼,开始动脑子,“那我们今天就要赶快定好菜单,明天去街上就要拉客去,大家分一下工作,Justin你和黄新淳负责餐厅服务,雯珺还是负责饮料和厨房帮忙,狒狒和jeffrey跟我负责做菜,小鬼还是餐厅帮忙。”磊子迅速理了理思路,各位已经有了经验的兄弟点头答应,“那我们赶快收拾一下,然后要定明天的菜单,定价,试菜。冲啊!”朱正廷坐直,拉起旁边瘫坐的弟兄们。“好希望能遇到一个熟人啊明天,”做菜的时候狒狒感叹,“对对对!把他拉到店里,就问他要2000欧!”毕雯珺在和新的咖啡机做斗争,听见这话接到。“你们做梦嘛?!在意大利上哪找熟人去!”磊子翻了一个白眼。

     “兄弟们要出门拉客拉!”早晨十点,黄明昊拉着小鬼和黄新淳带着饮料部长做的柠檬饮料出了门,来到陶尔米纳到街上,“祝他们成功啊”狒狒在厨房叹了一口气“2000欧啊,臣妾做不到哇!”“是啊2000欧一天,我是要做多少杯饮料,天啊!”毕雯珺拍打着他的咖啡机,“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孙千走在街上,突然感受到一丝丝凉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她看了看头顶高挂的太阳,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觉得不至于会感冒,“不会是经纪人在骂我?!”她果断决定给经纪人多买点纪念品回去,刚走到另外一个街道,就看见街上有三个看着很眼熟的帅哥,和很熟悉的摄像机,跟拍老师,“em………街上都没什么人啊,怎么拉客”justin正在抱怨,就看见他的兄弟小鬼和黄新淳看着路前面露出惊喜的表情。“孙千!”“千哥!”就看着两个人冲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生前面,团团围住了她。

    等到当天拍摄完之后摄影老师对各个男孩进行单独采访,问道他们关于见到孙千的感受,“当时就想啊,咔咔咔,碰到这个熟人就不能让她跑了!我们的2000欧有着落了!”黄新淳开心的抖动,“那你是怎么认识的孙千?”导播很好奇,“狒狒跟她关系很好,之前我们经常一起打王者荣耀,她辅助打的很好,”小鬼跟狒狒住在一起,表示经常跟孙千打游戏。“我们之前合作过拍戏”毕雯珺笑了一下,“对,见到她还挺开心的,雯珺和泽仁、狒狒都跟她合作过,都说她人很好”朱正廷拍了拍手,“当时就看到她觉得救星来了!2000欧有着落了!”

    “所以你知道他们在意大利拍节目嘛?想到会遇到他们嘛?”节目播出之后,节目组找到正在拍戏的孙千采访她,“我不知道啊,我休假来了意大利,陶尔米纳是最后一站,本来准备逛街购物就回去的,没想到遇上了,就被坑了。” “他们后来有来感谢你嘛?”“有啊,他们给我的电影包场了哈哈,感谢他们,”孙千笑起来,眼角都是笑意。“你之前被粉丝黑的挺惨的,当时没担心他们的粉丝对你不满嘛?”节目组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还好吧,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不过我觉得粉丝应该也不会太对我不满,她们也不想让他们受苦。”孙千忍不住笑了,“他们真的好惨,尤其是小鬼,说他真的要变成洗完精了。” “

     

清者自轻

【宽辛】快乐拆官配系列

* OOC属于我,美好属于他们

* 有私设


01

人人皆云王宽与裴景相配。

可王宽觉得不然。他初见小景时,想起了自己早幺的妹妹。从此对小景是兄长的疼爱,而并无男女之情。他想,需早日将此说清,免得毁了姑娘的清誉。


02

人人都说元仲辛与赵简相配。

可是元仲辛不这么觉得。他与赵简,最多只能算是知己。因为他们二人太像了,就像两块磁石的同一极,离的远些可以配合默契,离的再近些只能相互排斥。他觉得还是早日了断此事,省得又惹一身麻烦。


03

令人没想到的是,王宽还没想好合适的说辞,小景却先找到了王宽。

“王大哥,秘阁里皆传你我两情相悦,你也这样觉得吗?”

少女明眸清澈,轻蹙的眉头显示了主人的困惑。

王宽素...

* OOC属于我,美好属于他们

* 有私设


01

人人皆云王宽与裴景相配。

可王宽觉得不然。他初见小景时,想起了自己早幺的妹妹。从此对小景是兄长的疼爱,而并无男女之情。他想,需早日将此说清,免得毁了姑娘的清誉。


02

人人都说元仲辛与赵简相配。

可是元仲辛不这么觉得。他与赵简,最多只能算是知己。因为他们二人太像了,就像两块磁石的同一极,离的远些可以配合默契,离的再近些只能相互排斥。他觉得还是早日了断此事,省得又惹一身麻烦。


03

令人没想到的是,王宽还没想好合适的说辞,小景却先找到了王宽。

“王大哥,秘阁里皆传你我两情相悦,你也这样觉得吗?”

少女明眸清澈,轻蹙的眉头显示了主人的困惑。

王宽素以“从不说谎”来要求自己,断不会花言巧语哄骗他人,凝眉一思,正想开口,却听见少女的声音抢先响了起来:

“可是我一直是将王大哥当作兄长看待的,就像我小时候常偷偷送我糖葫芦吃的哥哥那样。”

少女微嘟着嘴,仰头看着王宽,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王宽心下了然,微微一笑,开口道:

“承蒙小景不弃,我愿以兄长身份护你平安顺遂。小景,谢谢你。”

说着向小景作了一揖,转身离去。


04

赵简与元仲辛存了同样的想法――她和元仲辛,可能成的了知己但绝处不成夫妻。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怕是还没成亲遍要被气成河豚。所以她要早日与元仲辛说清。但等待从不是她的个性,主动出击才是王道。

故大晚上一边吃梨一边赏月的元仲辛遇到的赵简是这样的――

“元仲辛,其实中箭那晚我说的话我都记得。”

“我知道啊。”

元仲辛嘴里含着的梨还未咽下,嘴角一咧,落在赵简眼中标准的得瑟表情。

赵简努力压住自己的怒火,继续说:

“我现在觉得我当时有句话说错了。我误将立于危楼,直面死亡的心悸转嫁到了你身上。所以,元仲辛,我好像没有那么喜欢你。”

一口气说完的赵简呼了一口气,发现两人皆是如释重负的模样――果然是知己。

“对了,这个给你。”

赵简随手一抛,元仲辛护着梨手忙脚乱地接住,仔细一看赫然是一张生辰贴――看起来年代久远,边角都有些褪色,封面是还粘着疑似未擦净的灰尘。

赵简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这是王宽的,帮我还给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全然不管元仲辛“凭什么是我还呀?”的负隅顽抗。


05

唉。

元仲辛只身在明月相照,叹了第一百零八口气。

这份生辰贴捏在手里,他却觉得比当时赵简那份还烫手。于理,他当物归原主;于情,私心作祟,让他私自珍藏。他想,他喜欢王宽,一心向他,生死不论的那种。

他脑子里很乱,前尘往事一件接一件在脑海浮现。从深夜晚归回学院囫囵睡下,醒来时却发现被掖得整整齐齐的被角;到初入秘阁,自己被梁竹打伤,又与薛映对战时最后被人挡下的重伤一击;再到四人通铺上,醒来时发现紧紧拉住的身侧人的手臂;又到白衣公子低首抚琴,弹的何曲他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抚琴之人端得一袖清风,一袖明月,称得上有匪君子。虽然他们一行人历事坎坷,多经浮沉,但所有浓墨重彩的事件都渐渐淡去,只余一人。

而这个人就这么施施然地走到自己面前。

王宽望着他,看元仲辛没料到自己出现的愕然,看他眼中未曾掩饰的汹涌的爱意,看他不假思索地张口: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王宽也这样说。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同一言语。

王宽从来都看得懂元仲辛。他不用刻意便分得清元仲辛的言语真假,看他眉头一皱就能将他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可是对于他的心意,他感觉得到,却不敢赌,他不想要七八成的把握,他想要百分百的确定。

现在,他知道了,他与元仲辛才是两情相悦。

他自太学与他初识,便看破了他泼皮无赖表象下的赤诚本质,此后又被那双黑曜石般的通透明澈吸引,从此便错不开眼了。他喜欢他计上心头时眼神清明的样子;喜欢他笑得得意,少年轻狂的样子;喜欢他与人对战时英姿矫健,意气勃发的样子;只要是他,便是喜欢的样子。

虽然这句话已经用到烂俗,但这就是他与他的样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Fin


小怪兽

蛇与毒 第87章

小景疑惑地问道:“衙内,你认识那个安离九?” 

韦衙内点点头,转而发现陆观年还有话要说,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待会儿再详细跟你们讲。” 

陆观年眼中充满忧虑,他再三嘱咐道:“记住,此次调查一定不能随便告知外人,若有要与朝廷官方交涉的地方,切勿擅自行动。” 

拿着六封密报回到七斋,六人脸色皆颇为凝重,小景匆匆沏了一壶茶,众人便围在一起调查着人手一份的密报。 

赵简问道:“衙内,你不是说你认识安离九这人吗?” 

若不是赵简这么一提醒,韦衙内险些忘了,他恍然说道:“对对对,我认识他,在益都的时候就认识了。” 

元仲辛望向韦衙内:“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

小景疑惑地问道:“衙内,你认识那个安离九?” 

韦衙内点点头,转而发现陆观年还有话要说,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待会儿再详细跟你们讲。” 

陆观年眼中充满忧虑,他再三嘱咐道:“记住,此次调查一定不能随便告知外人,若有要与朝廷官方交涉的地方,切勿擅自行动。” 

拿着六封密报回到七斋,六人脸色皆颇为凝重,小景匆匆沏了一壶茶,众人便围在一起调查着人手一份的密报。 

赵简问道:“衙内,你不是说你认识安离九这人吗?” 

若不是赵简这么一提醒,韦衙内险些忘了,他恍然说道:“对对对,我认识他,在益都的时候就认识了。” 

元仲辛望向韦衙内:“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韦衙内摇头:“很好倒是说不上,因为我舅舅在益都定了居,误打误撞和他们安家当起了邻居,我和几个同辈的孩子就叫他安大哥,小些时候,就经常看着他闯祸,纨绔子弟一个,和我差不多,只不过我家从政,他家从商而已。” 

王宽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他人怎么样?” 

韦衙内抿了抿嘴,思索着说道:“我记忆力的安大哥虽然平日里举止放荡,没个正行,但是他人挺不错的,我被人欺负了还是他帮我出的气。” 

闻言,其余五人都默了,韦衙内这种性子,还会被人欺负? 

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心中顿时了然,显然是想起了上回在青州益不还被林良欺负的经历。 

元仲辛问道:“那后来呢,你们还有来往吗?” 

韦衙内回忆着说道:“后来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上次再听见他的消息,还是舅舅告诉我的,说安离九的父母因为一次出游遇了意外,双双身亡,可能是没了管着自己的人,他平日里的纨绔行为就越来越恶劣了,后来,好像还因为什么事被逐出了安家来着?哎呀我忘了!” 

小景讶异地说道:“逐出安家,是逐离族谱的那种逐出吗?” 

韦衙内点点头。 

那得犯了多大事才能气得家里人把安离九彻底从家谱除名? 

赵简托着下巴,想起了方才韦衙内听到陆观年的话时的反应,她说道:“所以,就因为这安大哥帮过你,你就觉得他不可能是毒贩?” 

韦衙内闷闷地说道:“可能吧,我和安大哥接触过,实在不觉得他会是那种人。” 

将毒品偷偷运送到边防军队,安离九得多丧心病狂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元仲辛没有亲自见过安离九,自然不敢轻易下定论,他蹙着眉:“你们手中的密报,都有些什么线索?” 

一经对比,六人才发现,最早送到的密报不过在十二日前,四封来自南岭,两份来自北疆,都说在最近一批送达边防军区的药品中找出了混有红鹃的五石散——而最近一批药物送达的时间在大约十到十五天前,也就是说,边防军队一发现五石散的异常,便立刻将密报加急送回开封,所以就目前情况来看,军队里应该还没有人服用过假的五石散。 

这对于七斋来说,算是一件比较令人安心的事,五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唯独元仲辛,依旧紧蹙着眉,心事重重的模样。 

王宽注意到了,他担忧地凝视着元仲辛,却是一言不发。 

六封密报简单明了,除了方才六人总结出来的线索,再无其他,元仲辛说道:“如今事态紧急,我估计梁竹应该快来带我们去找安离九了,咱们都先回各自的寝室收拾收拾,密报一事,日后再说。” 

寝室里,元仲辛垂眸凝视着桌上的茶杯,神色冷凝,看不出喜怒哀乐。 

王宽担心地问道:“元仲辛,方才从陆掌院那里回来开始,你就一直心事重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元仲辛抬眸凝望了他片刻,紧抿着嘴,从怀中掏出一张外观与密报一模一样的纸,递给王宽,一言不发。 

王宽接过,展开一看,短短片刻,脸色变得惊疑不定,他凝重地问道:“这封密报哪来的?” 

元仲辛沉默须臾,淡淡开口说道:“陆观年桌上偷来的。” 

王宽手上拿着的,是第七封密报,同样写着的都是与五石散有关的信息,但密报上标记的寄出与送到时间是在四个月前。 

而且,这封密报的官戳与邮戳,皆系属北疆骑侯军一脉,也就是樊宰执麾下,元伯鳍如今所身处的军队。 

元仲辛蓦然开口:“我哥他们早在四个月前,就已经发现了五石散的不对劲,那个时候他们正忙着调查五石散,密报称他们的军队徒留万余人驻守疆口,其余的一路从北疆向着西北方向沿查,包括我哥。” 

元仲辛的话刚一落罢,房间里寂静一片,针落可闻。 

王宽神情震愕,霎时间明白元仲辛话里的意思。 

既然如密报写来那般,元伯鳍怎么可能会有闲空的时间来到黑河一带,因为迷路而遇到顾溪,最后还好心得欲要出手帮助顾家两兄妹,找来了元仲辛? 

元仲辛暗暗咬牙,眸光深不可测:“我怀疑写信让我去乌木寨的,根本不是我哥。” 

霎时间,元仲辛思绪紊乱如麻,忽觉冷意,他微微耸了耸肩,捧着茶杯暖手,他浅尝一口,抿了抿嘴,抬眸望着王宽说道:“不过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调查清楚五石散的事情,我哥的事,先不要提。” 

元伯鳍的事牵扯甚多,不仅仅是自己与他哥之间的事那么简单了,现如今,连陆观年都一脚伸进了浑水里。 

王宽忧心忡忡地凝视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凝重地说道:“既然这封密报是四个月前送到的,也不知骑侯军中有没有士兵误用了假的五石散。” 

元仲辛揉了揉眉心,推测道:“应该是没有,若真的出现了军队士兵集体对五石散产生了毒瘾般的依赖性,我哥,还有樊宰执他们不可能不上报,否则,他们的行为便是在拿边防安全开玩笑。” 

更是在拿整个大宋的命运开玩笑。 

别人元仲辛不清楚,但他哥的品性如何,他最了解,这种离经叛道之事,元伯鳍是断然不会做的。 

王宽眸色微凝,他一路顺着自己的思路想到底,却忽然撞到了一处颇为蹊跷的地方,可刚要仔细去思索,那处蹊跷就又不见了。 

看见王宽苦思冥想的模样,元仲辛微微侧头说道:“是不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王宽点点头。 

将元伯鳍的事暂时放下,元仲辛又重新变成那个嬉皮笑脸慢条斯理的少年,他挑了挑眉,咂咂嘴说道:“那我猜猜,你是不是觉得安离九不对劲?” 

王宽抿嘴轻笑,继续点头。 

元仲辛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桌上的水纹:“可是觉得安离九被抓的时间不对劲?” 

王宽神色一凛,被元仲辛这么一提醒,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暂且不提骑侯军送来的密报,单单六封新的密报,最早送来不过十二天,从陆观年所说的话中,元仲辛察觉到,最初南岭出现红鹃之时,虽然事态颇为严重,却没有引起开封以及朝廷的高度重视,最早的密报送来新鲜不到十二日,两天过后,安离九便被直属开封官府的禁军抓了。 

这禁军的办事效率,那是前所未有的高啊。 

未到晌午,梁竹便来了,他嘱咐着六人说道:“进了禁军营地,不要随意走动,审问完安离九,尽快出来——还有,别惹事。” 

六人乖乖皆点头。 

刚一出秘阁,还没走到正门口,六人便听到了一阵杂乱的吵闹声,他们奇怪地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走至门口,发现一位少年正意图与门卫来个你死我活地争斗,因为背对着他们,一时之间,六人看不清少年的长相,只听到那少年怒气冲冲地喊道:“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找人!” 

闻言,六人眉头极有默契地抽了抽,木木地望着门口的少年。 

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门卫被他纠缠得心烦意燥,他一把将少年推倒在地,没好气地说道:“我老早就告诉过你了!七斋的元仲辛有事要忙,没空见你!” 

元仲辛又被点名了。 

五人齐刷刷地扭头去看元仲辛,眼神里的情绪不言而喻。 

你又招了什么花花草草? 

元仲辛那个冤啊,他立马说道:“我先提前说好啊!这次的事儿我是真不知情!” 

可能是听到了元仲辛的声音,少年转身望向了众人,神情焦虑,眼神里悲愤交加。 

看清少年的模样,六人目瞪口呆,大惊失色,一时之间,大门之前,鸦雀无声。 

卧槽咧,还真是熟人...... 

须臾过后,五个声音,除了王宽,震耳欲聋,几欲冲上云霄: 

“林良?!”

希子。

🎈Wink的平行时空 C15

久等。

这章就是单纯过度,字数少点,发点糖真不容易。

大进展!我终于让这俩人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其实邬童个木头,早该……

但他挺有天赋,一旦开窍了……啧啧。

下一章重头戏。

请勿上升真人XN。

——————————————————


C15. 一直都是为了你


回基地的路上,尹柯靠在邬童的肩上睡的格外的沉。邬童时不时在车辆颠簸的时候低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没有醒来的征兆才会自己默默的松一口气。


而这一路,其他人可就憋坏了,但凡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惹来某人的瞪视。他俩为啥还不把话说开?为什么不?他俩在搞什么?


木鱼憋屈,非常憋屈。而韩...

久等。

这章就是单纯过度,字数少点,发点糖真不容易。

大进展!我终于让这俩人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其实邬童个木头,早该……

但他挺有天赋,一旦开窍了……啧啧。

下一章重头戏。

请勿上升真人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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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5. 一直都是为了你


回基地的路上,尹柯靠在邬童的肩上睡的格外的沉。邬童时不时在车辆颠簸的时候低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没有醒来的征兆才会自己默默的松一口气。

 

而这一路,其他人可就憋坏了,但凡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惹来某人的瞪视。他俩为啥还不把话说开?为什么不?他俩在搞什么?

 

木鱼憋屈,非常憋屈。而韩雨泽表示为什么他也要这么‘怂’?

 

[因为你本身就怂。]

 

不管怎么样,在邬童淫威之下,大家保持了一路的寂静无声,只是为了给柯神一个好的休息时间。毕竟说到底,所有人都明白,这段时间柯神太累了,而在今天之后,大概是能够稍微轻松一点了。

 

但愿,但愿。

 

…………

 

回到基地已经是接近晚饭时间了,刘教练在让大家下车前提前吩咐了一下,让大家下车后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后,一军到体育馆,二军到1号会议室集合,内部总结。

 

内部总结,是的,之前教练在说这周安排的时候就提过一嘴。众人听到这也就想起了后面的安排,这周五,也就是后天,就是决定最后一军成员的日子了。同时也是派发番号的日子。他们最后的时间,只有明天了。最后一天训练,然后星期五的蓝白对抗赛,就是最后了。

 

邬童到这都没有把尹柯叫醒,而是在刘教练说完后,大家都起身准备下车的时候,才有点舍不得的叫醒了尹柯。

 

“尹柯,醒醒。”

 

老朋友们都围绕着这俩人,木鱼回身扒在自己的座椅上方看着尹柯皱着眉头悠悠转醒,忍不住忍俊不禁。这明显就是没睡够啊。

 

“柯神,醒醒,咱们到家了。”

 

尹柯坐起身,看了看窗外,愣了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还在等他清醒的大家。

 

“走吧,我饿了。”听他说饿,曾凡的肚子配合的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声音,大家哄笑成一团。邬童都忍不住笑出虎牙,站起身来拍拍曾凡的肩膀。

 

“兄dei,难为你了。今天不给你设指标,你可以敞开肚皮吃。”

 

自家老大发话,曾凡自然是高兴的!

本来也是,看在肚子争气了一路没有响一声的份儿上,今天怎么的也得好好补补。

 

所有人都知道为了保持身型,曾凡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在吃东西上有克制的人,这个从他进嘉华棒球社那一天开始就有了.谁能想到保持了三年的传统在今天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轻而易举的破戒了。

但谁都明白,这不是邬童一时兴起,而是他在最合适的时候,选择了最恰当的方式让大家放松,包括这个一直存在感不高,但确实在极力克制自己为了努力变得更好的曾凡。

 

……

 

大家晚餐都吃了很多,尹柯也破天荒的吃了两碗饭,邬童早早吃完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给尹柯夹菜,木鱼时不时的抬起头扫两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他捅捅身边的苏傲。

 

“诶傲哥,你看看这架势。我怎么觉得这已经是‘老夫老妻’模式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苏傲扫了一眼那边在非常低调又自然的放闪的二位,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傻白甜游击手,突然觉得心有点累。就知道关心别人,怎么不知道看看自己……

 

“啊,大概就是…只差说出口了吧。其实我看尹柯清楚的,他只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戳了戳碗里的饭粒,苏傲淡淡的说。

 

按照尹柯的性子,外界的看法并不会让他打退堂鼓,只怕他肯一个人来这里,就是做好了准备,不出意外可能他家里人都已经知道了。根本没什么好顾虑的。唯一需要等待的,就是那个正大光明站到邬童身边的机会。

 

要说他是觉得尹柯在这方面有点自卑也好,又或者是形势所迫所以他自尊不允许也好。要说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他比邬童差的情况,甚至可能恰恰相反,至少在苏傲这个投手看来,是邬童还没有成长到跟尹柯相同的境界。但可能是因为身在二军,反倒是尹柯现在在卯着劲儿往上拼。

 

所以该问的是,邬童到底在搞什么鬼?

 

头疼,为自己为别人都操碎了心。

 

“其实柯神真的就是犟,其实……是我家队长还配不上他吧。”木鱼像是知道他在说什么,悠悠的开口。苏傲看他一眼,轻微的嗯了一声。

 

不愧是尹柯都承认的心思细腻神经大条(?)的木鱼。很犀利。

……

 

吃完饭后大家兵分两路,柯神是一路打着哈欠到会议室的,一进门就挑了个靠后的位置趴下了。苏傲和荆燃坐到他身边,然后开始相当负责的替柯神记录会议内容。

 

“众所周知,周五之后,我们的集训就已经过去一半了。这两个星期我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了些进步,不管是自我的提升还是从别人身上汲取了宝贵的经验。而周五的蓝白对抗赛,就是大家正式成军之前,最后一次队内的对抗比赛,而这次蓝白对抗赛之后,我们将从所有人当中推选出20个人作为一军成员,其余人成为二军替补。”

 

刘教练打开了投影仪,在助教准备的过程中,他重新提醒了大家一次这次蓝白对抗赛的重要性。

而就在他说完上面这一段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举起了手。

 

“教练,我有个问题想问。”

“问。”

“二军的人……是不是就没有上场的机会了?”

 

刘教练视线环顾了一圈,在人群中特地找了一下尹柯,发现尹柯在睡觉,嘴角抽搐了一下。旁边的苏傲察觉到他的视线,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怎么感觉……要搞事情?]

 

“理论上来说,二军的人不会再有上场的机会,他们会成为一军的陪练,他们会成为一军的替补球员,除非一军在某个位置上所有成员都出现意外事故无法上场,二军才会有替补上场的机会。”

 

“…………”

 

”但是!如果你们能做到那位敢在这个时候睡觉的同学那样的话,我相信你们迟早有一天可以取代一军的人,成为首发。”

 

他指向明显,视线几乎是钉在了尹柯身上。大家顺着刘教练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尹柯正趴在桌子上睡的与世无争。一点声音没有,微弱的呼吸,但格外香甜。坐在他身边的苏傲和荆燃像两个门神一样正襟危坐,此刻正在所有人的眼光中瑟瑟发抖但还不能表现出来。

 

“……”

 

“呵。”来着当初被邬童揍的五个人。在此刻一片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响亮。

其他人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刘教练也看了他们这个角落一眼。

 

五个人坐在最后一排,跟尹柯他们同排,但都聚集在最边上的角落,每个人都表情不屑。也是,他们从来就没服过尹柯,木鱼在那次事情之后甚至去打听了一下,这五个人来自不同的两所学校,其中有一所还是去年的季军。这五个人里为首的人就是季军学校的校队队长,阙朗。

 

阙朗,少数民族,血液里自带身材高大强壮的基因,皮肤黝黑衬的眼睛格外的亮。但他本来就是性格很冲的,按照木鱼八卦来的信息,阙朗从小就是单亲家庭,原先是被奶奶在偏远山区带大的,是到上了中学的时候才被打出一片天地的爸爸带进城,并把他送进了成绩数一数二的市重点。

 

但和大多数有类似经历的孩子一样,他性格比较偏执要强,缺少陪伴的童年让他格外独立,但也格外的叛逆。

 

“那个就是阙朗?”

 

“对。五个人里的领头羊,从来没服过柯神。你记得之前柯神折腾他们让他们捡球的时候,阙朗是五个人里状态保持的最好的那一个,即便也很狼狈……哦对,他也是打一垒的。”

 

“雨泽的替补么……我跟你打赌荆燃,你看看柯神会不会把他收了?”

 

“额…我觉得会。但阙朗,我觉得他有实力啊,毕竟是去年单核带队拿了季军的。但是在这儿,我觉得他一直没使出全力,咱们之前完全没注意到他都。要不是之前出了队长和他们打架那件事儿……”

 

苏傲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奇怪。但他无暇细想,因为刘教练继续开口了。

 

“好了。我来说一下蓝白对抗赛这次的规则。蓝白对抗赛,这次大体和之前的对抗赛一样,打满九局,即便分出胜负了也要打满。当天抽签决定攻守顺序。但是,这次的对抗赛有一个比较特殊的规则。那就是,尹柯在上半局,也就是第五局之前,要坐在板凳席上,不能上场。他要担任上半场的教练。然后……”

 

“什么?!!!”

 

话都还没说完,大家就炸了。就连那五人小组都有点惊讶。

不让尹柯上场这不是开玩笑么?他们这里可没有捕手啊!对方还都是强棒,这不是搞事情么?!!

 

苏傲都冷静不下去了,一把把尹柯推醒了。

 

“喂!你醒醒,醒醒!”

 

“……唔,怎么,干嘛呀……”尹柯睡眼惺忪,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向苏傲,只见他一脸惊慌,尹柯才稍微清醒了点。能让苏傲这么慌,不容易啊。。。

 

“柯神!教练说周五的蓝白对抗赛,前四局你不能上场!”

 

“…………”尹柯瞳孔微微睁大,看向刘教练。刘教练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不让我上场……那一军是不是也有相对的限制?”尹柯脑子转的极快,他第一反应就是一军肯定也会有限制。大家听他这么说也立刻看向刘教练。

 

刘教练看着尹柯赞赏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你们让我把话说完。二军的限制是,由你们来定的。但规定只能有一条限制。只能对一个人。你们可以商量一下。”

 

……

 

一瞬间,会议室炸开了锅。

没有人想到会有这样的规则,柯神不能上场,大家脑子里想到的相对于的第一反应大概都是那边不让邬童上场。

 

“要不…让邬童……”

 

大家都已经聚集过来了,看着尹柯。尹柯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站了起来。

 

“我有一个想法,我想让韩雨泽在我不能上场的时候他也在场下呆着。”

 

“韩雨泽?!哈哈哈哈哈哈哈尹柯,你是糊涂了么?苏傲,这就是你们捧上天的柯神?”

 

阙朗狂放中带着不屑和鄙视的笑声。

 

苏傲本来就头疼,这时候还有人捣乱更是没个好脸色。他回头看向阙朗。

 

“尹柯,你得给个解释,要不然,看来是无法服众的。”

 

“苏傲,你自己也不信他的选择,别拿我们做借口啊~之前不也是么,你为了少一事,没有让字义帮我们训练。别在这装好人了。”阙朗杵着下巴看着苏傲,那一瞬间,苏傲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向尹柯,却发现尹柯在若有所思的看着阙朗思考着什么。

 

“尹柯…我…”

 

“不用解释,我明白。”尹柯点点头。他明白,每个人的做事方式都不同,他没必要去苛责。苏傲的家庭背景相当复杂,父母都是商人,大概是……家里的环境对苏傲的为人处世也有一些影响,但这不妨碍他是个好人。

 

“至于我为什么想选择韩雨泽……阙朗,我问你一个问题。一垒手,在防守的时候是什么地位。”

 

“你什么意思。”阙朗站起来,跟尹柯隔了大半个会议室面面相对。

“韩雨泽在一军的守备当中担任一垒手。在进攻的棒次当中是第四棒。我问问你,同样作为一垒手。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换掉他?”

 

“……”

 

“一垒手,是球场上的第二个军师,他的战术地位仅次于投捕手。接球次数仅次于捕手。而且,他是强棒,如果我们把最稳定的第四棒拿掉,那么我想前半段我们至少可以保证不输。”

 

其实尹柯自己清楚,他给出的理由并不是特别充分,怎么看韩雨泽的战术地位都不会超过邬童。但是这是他的私心,他想让邬童明确的意识到韩雨泽这个人的重要性。其实如果可以,他想把木鱼也一块拿掉,但如果只能先选一个的话,那肯定是在攻防两端威胁性都更大的韩雨泽先拿掉好一些。

 

也可以说是他偏心,为了让邬童成长不惜拿二军所有人当陪练,但实际上,长远来讲,他得要为未来的一军考虑。

 

“而且……我想我们有能够在这个位置上给与对方打击的人。”

 

戴高帽谁不会,但也很少会有人不中招。

荆燃表示反正柯神说什么都对。

 

这不,连阙朗也不能免俗,直接闭嘴了。

苏傲翻了个白眼,表示你这么轻易就被征服了么?!

 

“决定了?”刘教练他们已经在旁边喝了一轮功夫茶了,看讨论逐渐尘埃落定才站起来重新主持局面。

 

大家都以尹柯马首是瞻,苏傲推了推尹柯让他跟教练报告一下。

 

“教练,我们决定了。一垒手韩雨泽上半场到第六局开始之前也不能上场。”

“可以。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们就继续往下说。除去要每队的单人限制之外,蓝白对抗赛没有其他规则,所有人都有上场机会,这个是双方教练必须安排的。也就是说现在这里的20个人,必须都轮流上场。但具体的时间如何安排,你们要自己决定,战术安排也全部都要靠自己。教练组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插手战术安排,但周五蓝白对抗赛,决出最后20人大名单,往后的训练会由我们教练组统一进行,系统化的战术学习和试验。但到周五比赛结束为止,一切都还要靠你们自己。还有问题么?”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好像有很多问题,但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缄默。

 

“很好。现在开始,没有熄灯规定时间,你们愿意熬夜安排战术也好,回屋睡觉也好都随意。食堂,健身室,会议室,整个基地内部所有设施24小时开放。现在,解散!”

 

…………

 

“……………………”

 

“……不是,柯神让老韩休息?!他不是应该让……队长……”

 

二军那边的消息一来,一军的人都一脸懵。

他们本来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二军……惨了。

本来他们就只有尹柯一个捕手,现在上半场不让尹柯上场,这不就等于踢足球的时候球门前面没有了守门员么?

 

再看他们这边,如果说二军想要稍微挽回一点,怎么看都是把处于战术核心地位的邬童给锁了更好些啊。为什么是韩雨泽呢?

 

别说其他人了,邬童都有些不解。唯独韩雨泽,只是在刚听见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他随后就明白了尹柯的用意。他看了一眼邬童,心里觉得吧……有些不是滋味。

 

一军在接受消息后就只是在体育馆进行日常训练,结束后韩雨泽特地把邬童给留了下来。

 

”邬童,你知道尹柯是什么意思么,你想明白没有?”

“我…”邬童没想明白,但他不想承认。

 

“啧,你就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邬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矫情。你喜欢尹柯你不去说,看人家和苏傲搭档,自己吃醋吃的都快成亚洲醋王了,但你到底明不明白尹柯他在想什么啊?我这么跟你说,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是对等条件,肯定是锁了你比锁了我更好。但他为什么不?你仔细想想他是为了谁才把我给锁了。”

 

“你是说他是为了我?”

 

“他一直都是为了你。”

 

………………

 

最后一天的训练来的比预料之中的更早,又或者说,尹柯几乎一宿没睡。

 

韩雨泽是邬童之外的第二选择,对以后的队伍来说他的选择他有自信说没有错。但是对于现在的二军成员,或许有些人会因为他这个决定而失去机会。

 

如果没有他和韩雨泽的前五局,对方因为二军防守有这么个巨大的漏洞而依旧疯狂得分呢?毕竟他们有木鱼有邬童,还有子游……如果因为这样导致他们输了,是不是有些人就没有办法再进一军了。

 

七想八想的就睡不着了,尹柯坐起来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邬童给他发了8条信息,刚要打开微信查看,第九条微信就来了。

-我在餐厅等你

-你想吃什么

-我有点话想问你

-醒了告诉我

-六点了

-6.30了

-6.45了

-亏你能睡着,我失眠了一晚上你啥时候醒啊

 

“噗,这个人,干嘛呢。”尹柯忍俊不禁,边打字边嘟嘟囔囔的吐槽邬童。

 

-我也没睡着,手机关机了刚打开。

-我去找你吧,你还在餐厅么?

 

尹柯打完字刚发出去,正想要下床洗漱呢,手机就开始‘嗡嗡’的震动。

一看来电显示,‘童队’。

 

“喂…”

 

尹柯压低了声音翻身下床窜进了洗漱间,苏傲等人揉着眼睛坐起身。

 

“最后一天了,我猜柯神今天要出大招。”

“我猜他肯定会在厕所待个20分钟煲电话粥……”

“…………我去隔壁。”

 

…………

 

“你要找我说什么?我天你点了这么多吃得完么???”

 

尹柯到餐厅的时候,就看到邬童已经摆了一桌子。

此刻正拖着腮帮子发呆,看到尹柯来,他着急忙慌的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尹柯皱了皱眉,不对劲儿,邬童这状态不对劲儿。

 

“我很早就来了,给你发信息你不回,我就一直在点。”

 

“……你怎么了?”尹柯皱着眉坐下来,拿过一碟包子放在自己跟前,然后看向邬童。

 

“你先吃,吃完再说。多吃点。”邬童支支吾吾,只是不停的往尹柯跟前挪吃的。尹柯皱着眉头,看了他好久,然后不再说话,低头专注吃东西。

 

他知道邬童的性格,这显然是还没有措好辞。

今天的邬童很奇怪……

 

“我吃完了。你说吧。”在吃了两个包子,喝完了一杯豆浆,吃了3个焦圈儿之后,就在邬童觉得他还要再来一杯豆汁儿(配焦圈儿)的时候,尹柯停了下来。

 

”额,你不再来杯豆汁儿?”

 

“……你不是讨厌那个味道么。”尹柯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邬童听到他这话,突然稍微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是为了你……】

 

脑子里回想起韩雨泽的那句话,邬童突然觉得他好像彻底明白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今天?”

“尹柯,我问你。你为什么选择锁老韩?”

“……老韩跟你说什么了?他都懂了的话,你来问我?”

”你是为了我么?”

 

尹柯愣了一秒,然后突然笑出了梨涡,然后站了起来。

 

“你觉得我是公私不分的人么?”

“啊??”

“邬童,在这里我不会为了某一个人去做某种决定。”

“…………”邬童愣愣的看着尹柯弯下身子凑到自己面前。

“但是,我跟你说实话。某个人,我一直都是放在第一位思考的。谁让他是我们的队长,是我们的王牌呢。”

 

尹柯看着邬童的眼神从迷茫到渐渐清明,然后看着他慢慢控制不住的笑起来。

 

“大傻子。你吃点东西吧,刚才都在看我吃。我去训练了。”

 

尹柯浅浅梨涡,然后转身要走,却一下子被邬童抓住了手腕。

握的很紧,尹柯回头。

邬童站起来,大步到他面前。

 

”尹柯,快点回到我身边来。”

”我会的。然后呢?”

“然后,我们在一起吧。”

“!!!!!你认真的?”

 

“不能更认真了。”

 

尹柯盯着邬童的嘴,好像读懂了他说的话。

然后下一秒,嘴唇上有突如其来的温润触感,只一秒就消失了。可尹柯愣是被吓的愣在了原地。

“邬童你!!这是公众场所!!!”

 

“这个傻子,你仔细看看周围。”

 

 

尹柯耳朵都红透了,他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才发现食堂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直觉看向门口。

果然……

 

门口木鱼韩雨泽苏傲他们正趴在门口探头看呢,发现尹柯回头,都傻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纷纷把头缩回去了。

 

“你……早就预谋好了???”

 

“嗯,为了你特地清场。要我的风格,绝对要等在食堂人最多的时候。”

 

“!!!!!”

 

………………

 

门口的木鱼听到俩眼一黑。

他捅咕捅咕苏傲。

 

”完了,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开启了什么很不得了的开关。快,去给我买副墨镜!”

 

“好~”苏傲笑了笑。

 

韩雨泽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到这儿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俩也?…………

 

哪批发墨镜啊,在线等挺急的……。

 

…………

 

“门口的,训练去!7.30操场集合,迟到一分钟跑三圈!”

 

现在时间是7.28分。

 

“我去……!”

 

目送苏傲跑远,韩雨泽觉得吧……

 

以后一军的日子恐怕是不会好过了。


——————————TBC——————————

Q:大家分析分析柯神为啥锁了韩雨泽而不是别人?

*有答案接近事实的我赠送一篇关于柯神指纹解锁邬童手机的番外。

说好的高冷总裁呢

富贵在天

张保庆X刘北山

性格都有一定程度的OOC,大家包涵

官方名字是小北,刘北山算小道消息请知晓

生活琐事就是比较无聊了,随意看吧


K城入冬后刘北山生病了。

这次流感来势汹汹,城里人倒下了一半,张保庆在办公室里人手一杯感冒灵的时候就给刘北山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嗤之以鼻的表示你以为我是你吗,只有弱逼才会感冒。

没想还就真的弱逼了一次。

刘北山是个名副其实的糙汉,从小在泥水里摔打着长大的人,一直都极少生病,这次病来如山倒,竟是一点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周末张保庆去看他,一开门就被屋里大开的窗户,床上单薄的棉被和桌上吃剩了一半的辣子鸡盖饭气的胃疼。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张保庆X刘北山

性格都有一定程度的OOC,大家包涵

官方名字是小北,刘北山算小道消息请知晓

生活琐事就是比较无聊了,随意看吧


K城入冬后刘北山生病了。

这次流感来势汹汹,城里人倒下了一半,张保庆在办公室里人手一杯感冒灵的时候就给刘北山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嗤之以鼻的表示你以为我是你吗,只有弱逼才会感冒。

没想还就真的弱逼了一次。

刘北山是个名副其实的糙汉,从小在泥水里摔打着长大的人,一直都极少生病,这次病来如山倒,竟是一点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周末张保庆去看他,一开门就被屋里大开的窗户,床上单薄的棉被和桌上吃剩了一半的辣子鸡盖饭气的胃疼。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是吗?”他拽着刘北山的胳膊把人从床上提起,对方习惯性地一个拳头挥过来,结果软绵绵的像在撒娇。

“起来。”张保庆捡起他落在床脚的衣服裤子扔在他脸上。

“去哪?”

“我家。”

“神经病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刘北山裹紧了被子瞪他。

“因为你现在打不过我。”张保庆笑笑,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把人拖下了床。

刘北山生着病挣不过他,在床上嚎得仿佛要上刑场,张家祖宗十八带都被他问候了一遍,最后还是被人扛上了车。

也不怪他矫情,只是高中时去校草家那次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实在太大,当时他还是个天真的十六岁校霸,生长环境的局限性让他一直以为有钱人也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结果等张保庆带他去家里补课的时候,他才打从心眼里地发现,有钱人是真特么的了不起。

从走进小区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差距,漂亮的花园,规整的停车位,礼貌的邻居,干净的电梯;打开家门后就更夸张了,浅色软软的毛茸茸的拖鞋,散发着皮革香味的沙发,木地板擦得光洁锃亮,刘北山感觉比他每天胡乱一抹的脸还要干净。

当时他站在张家的玄关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张保庆热情地招呼他进屋,但他沉默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旧球鞋,想想今天穿的袜子后跟上还有个洞,最后也只能恶狠狠地找了个借口骂了几句转身走了。

十六岁的张保庆自然是莫名其妙,单纯觉得这人阴晴不定不讲道理但又耳根涨红的样子颇有趣味,但二十五岁的他不会了,他一边把人往副驾驶上一放拉过安全带来锁得死死的,一边和他快速解释:“不去我父母那边,去我那里。”

“你那里?”果然刘北山一直在积极反抗的身体顿了一下:“你买房子了?”

“租的,这么大了也不想和父母一起住了,”张保庆绕回驾驶座来开车:“我明明跟你说过的,你怎么又忘了。”

他摆出了一脸委屈的表情,刘北山在一旁打了个巨大的喷嚏骂道:“滚你妈!”

张保庆租的房子离他们公司不远,居住风格很适合年轻人,刘北山被他带进电梯升到十八层,推门后入眼的便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二室一厅,主色调是深灰和木色,家具款式自然简单,除了必须的家电之外几乎没什么别的零碎。

张保庆让他在客厅待了一会自己去收拾次卧,迟些刘北山一进屋就看见单人床上铺着整套的卡通床单被褥,浓浓的恶趣味已经昭然若揭。

“你是不是有毛病?”他站在床边宁死不肯往前挪:“就没有素一点的床单吗!”

“没有啊。”张保庆一脸无辜:“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罢转身出门去还特意又留了条门缝,悄悄看坐在床边拿手指去戳熊脸的刘北山笑的浑身都在抖。

晚饭是张保庆做的,刘北山以前就知道他会做饭,但看他真的做出三菜一汤的病人食谱还是有些意外的,鳕鱼鸡蛋粥熬的软软的,生菜炒的鲜亮,排骨莲藕汤熬的浓郁鲜香。

张保庆坐在他旁边问:“闻着香不香?”

刘北山:“鼻子堵,闻不了。”

张保庆:“……”

两人一顿饭一边斗嘴一边吃奇慢无比,吃完后天都黑透了,刘北山表示自己要去洗碗,张保庆眼看着他走进厨房后一阵摔摔打打,在听见第三个碗碎在地上后终于忍不住进去把人提了出来。

“北哥,求你了。”张保庆笑的眉眼弯弯,磨着牙道:“放过我的厨房行吗?”

于是刘北山只能被安置在沙发上当闲人了,他坐的那个位置正好看得见厨房里的情景,张保庆背对着他安静的洗洗刷刷,做饭时候戴上的围裙还没有摘,整个人从后面看着瘦高板正,长腿窄腰,发尾剪的整齐干净,连着下面一截白皙漂亮的脖颈。

他怔怔地看了半晌,还硬是看出了点贤妻良母的意思。

之后的几天两人糊里糊涂地过,白天张保庆去上班,刘北山就留在他家休息,整日看电视打游戏吃营养套餐,没多久病好全了不说人还胖了好几斤。

眼看着自己自己被养的越来越像只猪,刘北山迟疑着是不是该搬回去住了,谁想年底张保庆临时要出差几天,走前就顺理成章得把房子托给他了。

“小北,衣服记得洗,洗衣机全自动的,怎么开关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

“不要点外卖了,菜肉都有的不行自己炒一炒,病刚好不要乱吃。”

“知道知道。”

“家里卫生……”张保庆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装死人的刘北山,想想放弃了:“卫生你就别管了,别臭了就行。”

刘北山:“……???”

走的那天张保庆左眼跳的厉害,总觉得哪里不太靠谱,人都走了中途还回来了两次,一次嘱咐他电闸在哪里,一次来给他送小区地库的门卡,于是第三次门铃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刘北山毫无意外的炸毛了。

“你脑子里都是屎吗!!”

他打开门冲着外面咆哮,被喷了一脸唾沫的六十岁女人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

刘北山脑子里“轰”的一声,大概因为私下里骂了太多次张保庆“X你妈”,看见女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慌得想跑。

 

刘北山对“母亲”的理解一直非常扭曲。

他小时候很少能见到自己亲妈,偶尔女人回家也几乎从不会进厨房烧菜或是陪他读书写字,她不是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睡大觉,就是关上卧室门和他不认识的某个男人在里面发出各种奇怪且压抑的声音。

就这样的母子关系怎么可能会健康,记忆里他和他妈自记事以来从来都是剑拔弩张,偶尔两人还会互相问候祖宗仿佛不是一家人。后来他妈就常说他没良心,说天下当妈的都和她差不多,说自己其实已经足够爱他疼他的了,却还是养出他这么个白眼狼来。

对此刘北山表示,我读书少,你特么别骗我。

而今天见到张保庆的妈,刘北山是真的有种想把他妈从坟里喊出来看一眼的冲动。

这世上是真的有这种妈妈的。

穿着得体,仪态大方,细语温软,哪怕上一秒被你骂脑子里有屎,下一秒居然还能笑眯眯的唤你一声“小北”。

刘北山被她喊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被十个流氓群殴都没这么紧张过。

好在张母仁慈,也没有指望他来开启话题,主动解释说好久没见张保庆了今天临时起意过来看一眼,顺便从家里带了些水果甜点什么的,刘北山如果不介意可以全吃了。

刘北山被他妈莫名其妙塞了一堆食物在手里,顿时明白过来张保庆从小喜欢给人投食的习惯到底是打哪来的了。

两人淡淡闲话几句,张母问年龄和家里情况他都说了,唯独问到工作时刘北山磕巴了一下。

“我,我在XX外卖,送餐的。”

“是吗?”女人温和的笑笑:“这工作很辛苦吧。”

“……还行。”

“你还年轻,暂时辛苦些也没关系,以后慢慢来。”

刘北山愣了一下,半晌才点了点头。

临走前张母让他在这里放心地住,还说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可以给她打电话,刘北山没有应付过这种局面,脑子一热就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谢谢阿姨,我,我会付他房租的。”

张母顿了一下笑道:“他自己的房子,又没有房贷,你付什么房租?”

刘北山:“……?”

“当初买给他当婚房的,”对方没注意到他一瞬间僵住的脸,一边换鞋一边说:“这么多年了他也没带人回来住过,现在你来了,我也挺开心的。”

待她走后,刘北山坐在客厅沙发上发了会呆,直到张保庆的微信发过来,说已经到机场了,还有十分钟登机。

看着他欢快的语调和丰富的表情包,刘北山刚才还有些懵逼的脑子突然就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他瞪着屏幕看了许久,想骂人又不知道从何骂起,毕竟大多经典国骂都要殃及父母,可刚才那个女人又实在和蔼可亲到令人心下不忍。

突然便泄气得不得了。

最后他只回了张保庆一句话——我先搬回去了。

说完也没留意对方回了什么,把手机一收就去次卧收拾行李,就那么几件衣服打包很快,他下午便赶回了自己家里,门一开一股萧瑟的冬意扑面而来,瞬间刘北山觉得自己仿佛又病了。

这房子他住了两年多,从少管所出来后就一直住着,虽然不是好的小区好的房子,可这里夏天热的不用买衣服穿冬天冷的不用买冰箱,楼下都是废旧石料和木材非常方便diy,还有被一块铁皮半遮住的窗户清早总会有只麻雀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唱歌。

原本刘北山是挺知足的,然而这一次从张保庆那里回来,他突然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破地方床板睡起来前所未有的硬,热水器坏了没有热水洗澡,窗户总有风漏进来“呜呜呜”吵的他睡不着……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总是觉得饿。

刘北山仿佛再一起进去了长身体的青春期,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都是张保庆在他生病期间做出来的花样百出的一日三餐,早晨有粥中午有面,晚上还能煲汤,没事再冲杯奶茶,想来最终还是把他养出了一个挑剔做作又无用的胃。

典型的没有王子的命,还被惯出了王子的病。

刘北山觉得自己要疯。

晚上他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带着对张保庆的怨气蹭蹭的往上窜,干脆爬起床来准备接单去送宵夜。

 

冬天跑外卖比夏天辛苦得多。

K城风大,刮起来像带着刀子,刘北山从天黑跑到天亮,刚想回去休息一会就收到了奶茶小妹的召唤,说想要一份螺蛳粉。

这姑娘自从身份从追求者转变为债主之后逐渐改变了自己甜美小妹的设定,连叫餐都变得重口起来。

刘北山这回生病被张保庆关在家疗养了一个多礼拜,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了,小妹收下螺蛳粉时看了他一眼:“小北哥,你是不是胖了?”

“???”

“你是不是和那人谈恋爱了?”

“……啊?!”他忍不住地磕巴了一下。

小妹:“哎呀,不用害羞嘛。”

刘北山:“……??”

“和我说说呗,你们怎么认识的?”

正巧店里没什么人,她索性把粉端在柜台上吃专心和刘北山八卦。

“就,高中同学啊。”好歹也是债主,半天刘北山终于别别扭扭地开了口。

他们是从今年秋天正式在一起的,两人纠缠的时间从高中到现在满打满算有八年,但是摊牌的过程却简单得有点过分。

那天张保庆约他去看电影,刘北山原本期待着枪林弹雨喋血双雄,没想拿到电影票的时候看见上面的名字立马就崩溃了。

“动画片???”

“是啊,”张保庆认真的看着他:“可感人了。”

刘北山:“???”

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了这个卡通人物爱情故事,字幕滚动的时候刘北山心说这不就两个失忆症吗,结果转头就见张保庆眼泪花花正在眼眶里转。

刘北山:“……”

离开电影院后他被张保庆拽着手走,散场时间晚广场上没有几个人倒也无伤大雅,只是张保庆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转身把他直接抱住了。

“你不会哪天把我忘了吧。”

刘北山下意识的就觉得无语。

他不知道张保庆是怎么理解的,不过在他看来,从来需要担心这件事情的都不应该是对方。毕竟被关了五年停滞了时间的是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的是他,不能为对方提供更好的生活保障的也是他。

他一直活的很自我,人生中也就那么几样在意的人和事,和张保庆身处的花花世界想必简直单调得像个黑白电影,因此就算要忘记些什么,貌似也不应该是自己。

他想不明白。

漂亮男人的手环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不停的磨蹭,鼻息落在他的脖子上,热乎乎的。

“你放心。”

刘北山连心尖都在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烦人成这样,忘了我妈都不会忘了你。”

他们在夜色里紧紧相拥,交换温度和亲吻,然后张保庆的手不知道摸到了哪里,最后被刘北山揍得满广场地窜。

他动作凶狠,但从脸到脖子根都是一片红,毕竟生平头一回有了对象,还是个这么让人稀罕的类型。

“所以他漂亮吗?”奶茶小妹问。

刘北山连一秒都没有迟疑:“漂亮。”

“比我高?”

“高多了。”

“做什么的?”

“反正赚得多。”

小妹垂死挣扎了一下:“那……会做饭吗?”

刘北山:“他冲的奶茶比你卖的还好喝。”

小妹无语的看着他,感觉自己即将快被狗粮噎死,语气也不由自主酸了起来:“都这么优秀了,你赶紧娶回家算了。”

刘北山拧着眉头扶着他的小电驴没吭声,半天突然报出了一个小区的名字问:“那边房价多少?”

“你要买那边的房子做婚房?”小妹一双凤眼都瞪圆了:“差不多两万诶,一套小两居怎么也得上百万了,小北哥你发财了?中彩票了?”

“中个屁!!”

离开奶茶店后刘北山没有再接单,他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在K城里瞎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裹在羽绒服下的的皮肤发烫,舌根发苦,眼眶发酸。

 

谁都愿意给喜欢的人好的东西。

房子也好,车也好,名牌也好,可刘北山的人生如今就是这么个卵样。他没有婚房,没有戒指,像个男人一样给恋人一个承诺这种事情,张保庆可以做,可他做出来就难免让人觉得可笑。

小电驴最后慢慢停在路边,刘北山挎着脸抬头,眼前“中国福利彩票专卖店”几个字红的扎眼。

最后他拿着十注两块钱的七乐彩走出小店时,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刘北山难得如此虔诚,生平头一回几乎是有些卑微的像上天祈求。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他想给他一个更好的未来。

 

张保庆三天出差结束回到K城,下了飞机没有回家,打了个车先急急忙忙往刘北山住处去了,路上他给刘北山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于是愤愤之余就把号拨到他妈那里去了。

“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张母在电话那头有些无辜:“我没说什么啊,不就是打了个招呼嘛。”

“那他怎么突然就搬走了?”

“我怎么知道,”张母觉得好笑:“而且你怎么不直接去问人家,跑来冲我嚷嚷什么。”

张保庆被他妈噎了一下,电话那头张母却立刻明白过来了。

张母:“怎么,人家不理你了?”

张保庆:“……”

挂了电话他继续往刘北山家里赶,车子在楼下一停就冲上了楼,结果没出意外的门锁紧闭,没有人。

张保庆没了办法,一时间被烂尾楼工地夹着沙土的风吹的凌乱起来。

这人实在太不好找了,大多数人好歹有个固定的工作地点,可刘北山的定位却永远是随机的,一会在城东一会在城南,一会说不定又去北边了……这两年张保庆一直看在眼里,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要开口让他学点别的干点别的,又怕那人多想。

说来也奇怪,像刘北山那样的人,出生后几乎就没有正经拥有过什么,像自尊心这种玩意儿对他们来说明明该是一种奢侈品,可偏偏刘北山却将这份特质保存的很好,无论是在少年时候还是成年以后,无论他是处在人生的哪一处低谷,你要给他点什么永远比你想从他那里拿走什么要来的困难。

所以这几年张保庆也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从一颗糖到一顿饭,从一个房子到一份感情,他从来都不是给不起,而是怕对方不想要。

于是当刘北山告诉他自己他搬出来了的时候,张保庆下意识的就觉得对方知道了。

其实他也觉得挺冤,他又没说谎话,这房子是父母亲很早就给他买的,既然不是自己掏的钱当然也不能算自己的。何况他选择留在省内读书之后和父亲关系一度非常紧张,甚至在坦白了个人感情的时候达到了冰点,那两年他在大学读书甚少回家,偶尔周末从少管所出来顺道回家吃饭都能引起小规模的家庭风暴,他爸总能摔了筷子指着他的鼻子骂,课堂上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被他逼的面红耳赤形象全无。

张父:“你们这简直就是胡闹!!”

张保庆:“哦。”

张父:“张保庆你就没有一点羞耻感吗!”

张保庆:“…还行吧。”

张父:“你给我听清楚了!再这么不识好歹你就永远别回张家的门!!”

张保庆:“我不。”

张父:“……”

几年后第一个想通了举白旗的人是张母,她也不是不失望不难过,只是纯粹被父子两吵的烦了,张保庆大学毕业那年女人终于放弃了儿孙满堂的奢望,拉着他鼻子微微发酸的说:“行吧,只要你高兴就好了,得空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吧。”

张保庆觉得他妈简直想得太美了:“给你看?他连我都嫌弃还能上门给你看?”

“...怎么?”他妈用看废物的眼神看他:“都四年了还没追到吗?”

张保庆心说,你真是我亲妈。

刘北山哪有那么好追,那时候他人被关在监狱里,心似乎也关在里面,他像愚公一样每天最乐意的就是搬运山石,一块一块地横在他们中间,恨不得生生地划出一个楚河汉界来,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张保庆两清,然后他过他的独木桥,留自己一个人走阳关道。

张保庆是真心觉得,刘北山就是那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他站在街头有些绝望,这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凿开的一道口子,好不容易软化的街头小霸王,也就亲了个小嘴摸了摸屁股人就跑了,而街上骑着小电驴的外卖小哥那么多,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在大风里一骑绝尘,他又不是孙猴子有火眼金睛,他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最后张保庆一边想一边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家,路灯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而那辆熟悉的小电驴正乖巧地停在自己的停车位上。

那人居然回家了。

 

推开门的时候张保庆看见刘北山正趴在客厅的茶几睡觉,他盘腿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枕着脸的手臂下压着些文件,他悄悄走近一看,是几张报名表。

“你回来了?”刘北山听见声响抬起了头,他前几天一直跑夜宵没睡好,现在依然是睡眼惺忪的模样。

“这是什么?”张保庆瞅了一眼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上面自己的未接来电还在亮着提示,看起来刚才应该是睡着了没听见。

“打算去学点东西,总不能就一直送外卖吧。”刘北山从桌上乱七八糟的资料里捡了一张给他,是本地一所职高的报名申请单,是汽修专业。

张保庆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还给他:“哟,这学费有点高,北哥你发财了?”

“嗯,”刘北山突然贼酷的点了点头:“中了个七乐彩。”

张保庆:“……??!”

刘北山:“末等奖,十块钱。”

张保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粉红色的彩票递给对方,神情郑重,仿佛两人正在交易一笔巨款。

刘北山:“都给你。”

都给你。

中六合彩也好,跑外卖也好,做汽修也好,反正刘北山就这么点本事,就这么点富贵,无论是老天给的还是自己挣的,反正都是要给张保庆的。

说完他拢了拢桌上的资料准备回屋继续看,而张保庆在他身后看他走的晃晃悠悠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小北,你这是…送了我一个定情礼物?”

“送你个JB!!”

“那也是可以的。”

他上前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直接将人拖回来压在沙发上了。

“你什么意思????”

刘北山被磕得腰疼,要揍人的拳头差点就收不回来。

 

“我妈跟你说过这房子是买来做什么的,对吧。”

张保庆与他慢慢地耳鬓厮磨,面上的笑容有点坏。

“我就是那个意思。”

 

-END-

希子。

🎈Wink的平行时空 C12

这章看完你们就能知道为啥这段时间……

我要被邬童折磨疯了……

要打破原有的创造新的性格,但还要保留一些原有的真的很难。

标题有深意,慢慢体会。

让大家久等了,但今天之后请大家继续关注简介更文!

请勿上升真人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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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2.意难平

 

尹柯到了新的宿舍就一直坐在新的床铺上看着窗外发呆,这次他的新床位是上铺,本来苏傲有问他是习惯睡下铺还是上铺,要是他想睡下铺就让给他,可尹柯只是摇摇头说不用麻烦了。


苏傲和同宿舍的刘野方磊看他这样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互相干瞪眼了好久都没憋出一句词儿,结果还是尹柯先有了动作打破了尴尬的...

这章看完你们就能知道为啥这段时间……

我要被邬童折磨疯了……

要打破原有的创造新的性格,但还要保留一些原有的真的很难。

标题有深意,慢慢体会。

让大家久等了,但今天之后请大家继续关注简介更文!

请勿上升真人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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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2.意难平

 

尹柯到了新的宿舍就一直坐在新的床铺上看着窗外发呆,这次他的新床位是上铺,本来苏傲有问他是习惯睡下铺还是上铺,要是他想睡下铺就让给他,可尹柯只是摇摇头说不用麻烦了。

 

苏傲和同宿舍的刘野方磊看他这样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互相干瞪眼了好久都没憋出一句词儿,结果还是尹柯先有了动作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苏傲,你这段时间跟罗瑞和字义他们都是怎么训练的?“

 

尹柯双腿从床边垂下来,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看起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苏傲一口气噎住,好不容易顺下去了,看了一眼方磊和刘野,那俩人表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苏傲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还是只能靠他。转头看向尹柯,他决定老老实实的告诉尹柯一些他们二军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要想重新回到一军,没有什么比专注训练更有效的办法了。

 

”没什么特别的。罗瑞其实还算尽责,练习投接球没有落下过,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还有荆燃分析过我们的弱点,也没有特别指出我们哪里需要加强。事实上我有跟他提过是不是要练练控球,但罗瑞只是告诉我们要增加身体的稳定性然后多投。具体的方法并没有多说。“

 

”那你们平日里的训练就是投球接球?“尹柯皱了皱眉。“战术呢?”

 

苏傲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说。

“我们几乎没有讨论过什么战术,二军训练的时候都只是最大限度的做好了自己本来就会的东西,算是各司其职吧。但是尹柯,你明天跟我们一块训练就会发现,我们基本上……缺少很多一个团队应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你会比我看得清楚,这应该也是教练组让你来二军的意义所在。“

 

尹柯没再说话,他觉得苏傲说的他大概能猜到。

 

随着尹柯陷入沉思,宿舍里的气氛再一次变得奇怪起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平衡的是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

 

“木鱼来了应该。“苏傲去开门,尹柯从上铺跳下来,看着打开门后拎着一个大行李箱进来的一脸愁云惨雾的木鱼。

 

“…………你这是怎么了?邬童打你了?“苏傲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放到储物柜里,然后甩了个椅子让脸色实在是很不好的木鱼坐下。

 

“打我还好了呢……我还是头一次看队长那么生气……“木鱼有些虚弱的开口,看了一眼尹柯,眼神里难得有了些疲惫。

 

方磊给木鱼倒了杯水,他和刘野还有苏傲都围着木鱼,唯独尹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没有靠近。

 

“邬童发脾气是很正常的,我们都猜到了。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是发脾气,队长没发脾气。他很晚才回来,一回来正看到我在收拾东西,结果他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该干嘛干嘛,瞅都不瞅我一眼,可我从来没见过队长那样啊,他平常生气都是直接爆出来的那种,现在这样,是真的气到极点了,让他伤心了……“

 

苏傲摁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大家都看向尹柯,尹柯的侧脸很平静,可细心地木鱼还是看到了尹柯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挣脱开苏傲的手站起来走到尹柯身边。

 

“柯神…我知道你都是为了队长,为了我们好,可就这么一声不吭一声解释没有的离开……你真的想好以后怎么面对队长了么?“

这就是邬童带出来的人,平日里再怎么开玩笑不管邬童,偏心的向着尹柯,一口一个柯神,可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人比木鱼更在乎邬童的感受。

有那么一瞬间,尹柯突然有些羡慕邬童。

 

“你都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他还能指望我给他什么解释。回去吧木鱼,很晚了。“

 

“柯…“

 

“木鱼!我送你,走吧。“苏傲打断木鱼的话头,木鱼看了他一眼,有些泄气的没再执着。他只是有些难过的看了一眼尹柯,然后转身。苏傲已经给他打开了门,木鱼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但掷地有声。

 

“…我还是坚信,队长最好的搭档只有你能胜任。早点回来,柯神。“

 

尹柯几乎是在一瞬间红了眼眶,随着门关上的声音,他闭上眼睛。

从他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起,他就打定决心不去留恋一军的任何东西。他要做的事情太多,这个队伍想走的远,不是靠一两个人就可以决定的事情。如果不做的决绝,邬童永远都会心心念念他这个捕手,和别人的搭档会大打折扣,哪怕那个新搭档是他曾经的队友。

 

他有这个自信,所以他才更要断的干净利索,让邬童的斗志燃起来,哪怕原因是想要打倒他。这都是为了让邬童能够正视和别人搭档的机会。投捕手的搭档很多,可能有一个是最佳组合,可也要有很多的替补,而最强的队伍,是无论换谁上场,都能够撑起一片天。这不单单是邬童需要面对的,也是其他投手和捕手都要面对的挑战。

 

…………

当天晚上,苏傲在宿舍熄灯,刘野和方磊打起轻微的呼噜声之后,轻轻朝着上铺翻来覆去的尹柯开了口。

 

“尹柯,我知道你没睡。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嗯…你问。“

“你和邬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概就是,冤家吧。“尹柯沉默了好久然后翻了个身,声音弱了一些,但足够让苏傲听清。他的语气里全是让人一听就倍感无力的疲惫感。

冤家,意难平的两个字。苏傲没有再追问,实际上他没必要问这个问题也看得出来。可他还是想问问尹柯,在性别之上的问题,是多么辛苦的事,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可尹柯的回答让苏傲突然发现,尹柯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怕。

他唯一害怕的,是那个人足够重视你,可那却不一定是喜欢。

 

………………

 

整夜失眠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邬童从回来看到木鱼在收拾尹柯的东西的那一刻就知道尹柯这个混蛋想的什么。他从那一秒开始到现在都还是想冲出去找尹柯说个清楚明白。

你到底几个意思?

到二军就到二军,为什么要换宿舍?其他升上来的人换宿舍了么?原先罗瑞在二军的时候不也是跟他们几个一军的住一块?

这明摆着就是在躲着自己啊!

 

可邬童始终还是没有冲出去,他给尹柯找了无数个理由,然后每一个都再被他自己推翻。

最后的最后,在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一整夜之后,他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尹柯离开了自己的身边,而且,短期内不会回来。

要看着他接别人的球,要看着他跟别人配合,要把他当成对手。

没有别的选择。

…………

 

不管你多不愿意,第二天的清晨还是会到来。

尹柯早早的就醒了,但他躺着缓了好久,因为他刚才一睁眼觉得自己离天花板好近,过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他已经换了宿舍,现在是在上铺。

关掉还没有响起来的闹钟,尹柯翻身下床,他自己可能没发现,他下床的姿势和邬童一模一样,都是腿先搭下来,永远不会好好走梯子,而是直接蹦下来。

 

宿舍里其他人都还没醒,尹柯悄悄地穿上鞋,拿起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而就在卫生间的门关上以后,苏傲他们三个睁开了眼睛探出头互相看了看。

 

”柯神起这么早?“

“闹钟都还没响呢,他这是有心事睡不着,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好。都起来吧,一会儿一块去吃早餐,教练组没说今天二军的安排,一会儿看看他想干嘛。你们一军那边有啥安排么?“

“没,教练组没给啥指示,我童哥那边也没动静。我一会儿跟你们走啊,尹柯要是安排训练我也跟着练练。“

 

刘野坐起身脱掉睡衣光着膀子睡眼惺忪的说,下铺的方磊已经顶着一头鸟窝爬出了床铺在找衣服换,听到刘野说的也不忘附和。

 

苏傲是无所谓了,他知道,一军的人其实在教练没指示的情况下会很依赖尹柯,因为尹柯一般就会安排一些有针对性的训练啥的。如今,只怕一时还改不过来。

 

…………

 

跟往日的餐厅不一样,今天的餐厅气氛有些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傲他们四个一进餐厅就觉得不对劲儿,在正中央坐着的四个人以及周围的其他人齐刷刷的看过来。

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的苏傲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凑到尹柯身边。

“顶级流量啊柯神。“

“…………滚。“

 

尹柯没好气儿,他余光扫过邬童,发现邬童在看了他一会后就低下了头继续吃饭,只是动作变大了,吃的很急。

罗瑞的眼神带刺儿,尹柯见怪不怪,只是今天还多了点得意。韩雨泽倒是很友好的跟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邬童摊了摊手表示气儿还没消散。

尹柯点点头。

 

邬童的脾气他了解,不可能这么快消气的。事实上他昨天晚上没冲过来找自己还有点出乎自己意料,但这也更加重了尹柯的不安。

 

木鱼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是邬童看他久久不动筷子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你看什么看,吃饭。“

“……”

木鱼没办法,也只能低下头缓慢的吃饭,跟邬童的速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邬童可真是幼稚…“苏傲手插兜一脸的好笑。在他看来邬童本来应该是最了解并支持尹柯的,至于生这么大气?

还真就至于。

邬童在意的事情,苏傲可能一辈子都理解不了。

 

…………

 

吃过早饭后,一军那边因为邬童的一个短信而集体要去体育馆集合,干嘛,谁都不知道。

尹柯倒是无所谓,让刘野和方磊赶紧去。在送走他们俩之后,荆燃就跑过来找尹柯和苏傲了。

”柯神,我们今天干嘛?教练组没有给我们指示,我就想跟着你训练。“

 

荆燃这个一年级的孩子,尹柯突然发现他好像长高了一点点。

最开始对荆燃有印象是在那天晚上的体育馆,他的控球着实让人惊讶。一向是有点害羞的,但是个大心脏的孩子,好好培养,未来可期。

眼前荆燃看着尹柯的目光发亮,带着信任和依赖的温顺光芒让尹柯忍不住扬起梨涡。

 

”可我也不知道应该干嘛呢。苏傲你们平常自由训练都怎么做的?“

”不怎么做,就是投手投球捕手接球,其余的人各练各的。有些人知道自己的缺点就会去做一些有针对性的训练但不知道自己弱点的人就只会做一些普通练习了。“

苏傲说的很无奈。毕竟尹柯来之前,他们二军并没有一个可以看出每个人的弱点进行分析并安排合适训练的人。

 

其实字义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之前练习赛二军的人把一军的人研究的很透彻,他的功劳占了百分之八十。但他是个新人,难以服众。

苏傲本来有意让他带着大家做一些针对性的训练,可他自己推卸不说,有罗瑞在,苏傲也不想让字义难做。

 

”其实字义可以的,但你知道,罗瑞在,字义又是低年级,很难。但尹柯我真觉得你可以带带他,字义很有天赋,说不定未来能继承你这个第一捕手的称号。“

尹柯点点头表示明白,但他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了一句。

”你有去请教字义么?“

”没啊,我的搭档一直是罗瑞来着,我也怕他多想,所以就算了。“

尹柯沉默了,他有些心惊,但又没法说。

话又说回来,二军的训练真的很不成形。尹柯想了想,看向这俩投手。

 

”我想看看二军的资料,你们帮我做做参考。其余人,苏傲你告诉他们我们在三号会议室,要是愿意来都来吧,但是不强求。“

”好啊。“苏傲二话没说立刻拿出手机发信息。荆燃跟在尹柯身边,有些好奇。

 

”柯神你是要?“

”荆燃你一会儿要配合我演出戏,记住,一个字儿都不能错。“

”???“

 

…………

 

三号会议室,荆燃和苏傲搬来了这段时间所有的二军的训练还有比赛录像,还有一堆队员们的资料。

尹柯坐在正中间把所有队员按照位置分了档。

他最先拿起来的一个位置不是别的,就是外野手的位置。

 

外野手。

一军的外野手其实人员很丰富了,刘野李见方磊他们都是很厉害的外野手。但二军里也还有一些能够在短期内实现进步的选手,比如说之前练习赛中被尹柯注意到的杨洛。

 

杨洛也在二军,尹柯总觉得这孩子不一般,但他还是需要加深一下了解。

按照教练组说的,正选二十人大名单,投捕各四个,其余七个位置各一个,但剩余五个名额就是有能者居之。可能并不足以超越现有的一军人员,但绝对是有能力在需要救场的时候能够撑起那一个角落的人。

 

而这五个备选名额,尹柯最为担心也最想先挑出来的就是外野。

外野手的防守区域是最大的,他们需要极好的队落球点的判断力,也需要脚力速度快,也需要偶尔爬上拦网接球的敏捷,更需要强大的臂力以便长传把球快速传回来。

其实外野才是最不简单的那个位置,所以尹柯格外看重。

 

“他不错的,苏傲你观察过他么?“

”杨洛?我还真没注意,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之前练习赛的时候注意到的,他脚程好快,而且他判断落球点好准。“

”是哦??真没注意,荆燃 你有啥印象么?“

”有,之前那次练习赛…雨泽哥拉出了一个长打,他在球飞出去的时候已经在跑了,而且就差一点点就接到了。可惜那个是个全垒打,只要再近一点点他就接到了。“

”说他判断准,那看不出来是全垒打?“

”啧,杠精。“尹柯吐槽,苏傲一脸的‘难道不是?’的表情。荆燃和尹柯对视一眼,纷纷叹气。

 

杨洛,说他预判准是因为他对球的走向很敏感,风把球稍微吹动后都会导致落点的不同,杨洛会根据这些改变他的前进路线。但作为一个外野手,哪怕知道可能会是全垒打也一定要追到最后一秒是外野手的使命,这一点,苏傲这个投手大概不会懂的。

 

…………

 

谈话之间,门口有几个人探头。

荆燃看到一个人后就笑了,招招手让他们进来。

”柯神,这是我们二军的!杨洛!我们刚说到你呢!“

”啊??“杨洛虽然还小但已经很高了,腿很长而且今天他穿的运动短裤,能明显看到小腿的肌腱很发达,而且皮肤稍微有点黑,脸浓眉大眼的很阳光,懵的时候还有点可爱。尹柯笑了。

 

”都坐。我们再等等,要是五分钟后没有别人来,咱们几个就开始。“

”好嘞。“苏傲应和。

 

杨洛他们几个小心翼翼的入座,他们似乎是有些不安,还有些兴奋。

荆燃和苏傲已经见怪不怪,小孩子嘛,见到偶像都会这样的。柯神就是他们低年级的神,各个位置通杀!

 

五分钟,这五分钟里陆续有人进来,看到尹柯都是有些惊讶和兴奋的。尹柯一直都保持着非常友好的笑容面对他们,并且在每进来一个人的时候就把他的资料拿出来放在一边。但五分钟后,荆燃关上门,尹柯算了一下,发现原本二军有的20个人,只来了十二个。

 

”算上我们仨,五个人没来。“

”比我想象的多。“苏傲皱皱眉。尹柯沉默了几秒,然后把那些没有来的人的资料统一摞起来放到了一边。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今天教练没给咱们布置练习任务,那正好咱们二军来了一位大神。这位大神基本上属于下乡送温暖的,我想他来给大家说一下我们二军今后的训练重点,大家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也可以问他,但更重要的是,他要帮助我们每个人提升自己的能力,让我们能称为最后的20人大名单里的一员。“

 

苏傲这话说得简直是臭屁又严肃,尹柯哭笑不得。

等到他这一阵开场白过后,尹柯看了眼荆燃,荆燃会意。

 

”柯神,我记得教练当初说过,正选二十人大名单里说过的么。投捕各四人,其余七个守备位置各一人。剩余五人按照能力选拔成为对应位置的替补。“

 

尹柯点点头。

 

”但实际上,现在已经是二十人满员了,二军的人除了投手和捕手还会上升之外,其余的位置,理论上只会从一军降下来,而不是我们升上去了不是么?今天教练组没给我们布置训练任务,一军却有特别训练,柯神,教练组是什么意思?……“

 

他这一句话一出,会议室里炸了锅。

没错,一句话惊醒梦中人。现在投手只有邬童苏傲荆燃,捕手有尹柯唐字义罗瑞,也就是说投捕还要各再填补一位。但其余的位置均已满员,一军现有的人里有五个人要下来给尹柯苏傲他们投捕腾位置,在这种情况下,二军所有其余守备位置的人已经没有了上升的空间。

 

”安静!“苏傲抱臂在一旁开口。

 

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尹柯站起来,然后拍了拍荆燃。

 

”你也说了只是理论了。现在的一军里有至少7-8个人是实力并不足以构成最强一阵的。你们有机会超越并取缔他们,但前提是你们可能要比他们付出几百倍的努力。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清楚自己的现状。百分之1的几率,你们可以取代一军里的某个人,但一切的前提是,现在的你们要付出比之前多出几百倍的努力。“

尹柯真的觉得他累。

在一军的时候他并不需要这么费尽心机的去提升士气,一军的人有一军的骄傲,但同时他们也是都有着很丰富经验的战场老将,他们清楚自己的弱点和长处并且能够取长补短。

他们知道该怎么调整心态,也知道该怎么加强。骄傲如邬童,他也清楚自己的弱点是控球并努力克服,高傲如罗瑞,他也会跟唐字义去取经分析一军的对手只为了能够在对垒的时候稍微表现的好一点。

一军的人都有足够的成为一军的理由,但这不代表,他们无法被超越或者取缔,只是他们不用别人提醒,已经知道要奔跑。

 

而二军,则是有很多人需要别人去提醒他们不要再慢悠悠走了,而是要开始狂奔了。

这就是二军和一军的区别。

也是尹柯累的地方。

而他之所以让荆燃来跟他唱这出戏,是因为荆燃他本身就是一个最不会放弃的人,由他来问出口,才能更清晰的让人意识到,连荆燃这么努力的人都还不够的话,他们得需要做到什么地步才有可能去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一个清醒的自我认知,是二军的人现在急需的,这也包含苏傲在内。

荆燃他不用操心,因为这孩子足够努力。

而苏傲才是尹柯今天这一上午最最最操心的所在。

 

苏傲。

尹柯为什么担心他,因为他本以为苏傲有这个自我认知,但今早他跟苏傲的聊天让他发现苏傲并没有。这才是他今天搞这么一出的主要目的。

为什么?

因为苏傲他明知道字义有这个天赋可以让他们大家变得更好,可他并没有去请教字义怎么提升他自己的能力。

而且他也并没有把字义推到大家前面去。字义是推卸,但尹柯清楚字义他是因为什么而推卸拒绝,因为这孩子他自己又自我认知,他知道自己年纪轻难以服众,也知道有罗瑞在他这么做是在得罪人。

这小孩儿都知道,不得不说字义很成熟。

但苏傲呢?

他并不知道字义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尹柯不怪他。但他甚至没有深究去问字义为什么推卸,而且他知道可能把字义推出去会得罪罗瑞,可他苏傲本来是可以给字义一点支持的,他有这个地位和能力去让大家变得更好,而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但他愣是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法,一时来说是和平,但这无形之中其实真的浪费了很多时间。

 

在这一点上,邬童还真是比苏傲强不少。

如果是邬童,他肯定会让字义带着大家训练。在邬童看来一切都是有能者居之,没什么服不服麻不麻烦的。

就是这么霸气。

其实苏傲的做法也是常理,圆滑世故,尹柯能理解,但他并不赞同。他觉得还是邬童在这方面更直率果断一些。

 

当然,苏傲也并不是那么笨的人。

他立刻反应过来尹柯其实也是在提点他而搞的这么一出,一时间他有些下不来台。

他明白尹柯的意思了。

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慢悠悠的消耗时间,他有的是弱点,所以他不是王牌,他不是那个第一个登上投手丘的人,他和邬童的差距那么远,可他只是潜意识里放松了因为知道自己肯定能上一军而有所懈怠。

字义是有天赋的,他明明知道,可他没去请教没去问,不为别人,也没有为自己。

白白浪费了好几天,他都是干了些什么啊……

 

尹柯并没有看他,而是接着开始分析录像然后把每个人的资料拿出来仔细解析每个人的弱点。

被剖析的最惨的就是苏傲。

几乎是没有一点好,从头到脚被批评了个遍。

苏傲到最后都哭笑不得,其余人也都是强忍着笑意,压抑不住然后低声爆发出来。

 

“横移速度太慢,滑垒姿势不标准,手短,跑太慢,注意力偶尔会跑神不集中等等等等……“

“停停停停,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柯神,求换下一个!“苏傲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举手投降。

柯神真的是毫不留情,作为领袖做错事的惩罚也太残暴了,字字珠玑刀刀见血,今天这番剖析要是流露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高棒界混。

 

大家哄笑,尹柯看了他一眼,看他态度诚恳,才算罢了。

 

尹柯对领袖的要求之严格,让所有人在回想这天的回忆的时候都有些震惊了。

他是真的对投手,这个核心的人要求很高。

不是得过且过能够过关的,这个位置的人,要成为王牌,要撑得起1号,真的不容易。

 

而今天这一场会议,一直开到下午,直到夜幕渐沉,大家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而他们已经错过了一顿饭了。

他们中午连午饭都忘了吃,一直在听柯神分析,那是一场所有人精神高度集中,然后飞速学习的课堂。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受益匪浅。

而也是在那一刻,二军来的这十五个人才真正理解,‘柯神’这两个字的意义。

 

“辛苦辛苦,柯神,今天我可是真服啦!“苏傲给尹柯一瓶水,荆燃都有些热泪盈眶了。

刚才这几个小时里,他们听到的东西并不全是来自尹柯一个人。

毕竟尹柯没有仔细观察过他们每一个人,但他带着大家看录像,边看边指出问题,不止他,其余人也会在有疑问的时候提出来,尹柯有的时候甚至都没发现,可其他人却发现并指出来了,大家都超级认真,而这过程却难得的并不枯燥,反倒是充满了欢笑。

 

而在最后的最后,他能够通过这几个小时的录像观察而做出一份总结给每个人。

在没有教练组指示的时候每个人可以做哪些针对性的训练,并不完全,但也已经足够。

这一天几个小时而已,尹柯已经算是弥补了过去这段时间大家所缺少的东西。

 

“你,你知道自己错哪了么?“

“我知道,我不应该因为怕麻烦就得过且过,我不应该浪费时间。“

“还行,你还不是只有四肢发达。苏傲,我可以明白的和你说,你和邬童的差距很大。不只是技术上的,还有些精神层面的东西。如果你想和他比肩甚至超越他,你就要好好向他学习。你们的投球风格不一样这是好事,但作为投手,我希望你们的精神力量是一样的。“

“嗯,我知道了。“

“嗯……咱吃饭去吧?我饿了,午饭都忘了吃了,谈的太投入。我明明不爱说话的。“

 

荆燃看着苏傲和尹柯在前面走,他默默地跟在后面。

心还没有平复下来。

刚才那几个小时,他再一次发现尹柯真的,能封神是当之无愧的。

但他同时也清楚,尹柯再怎么优秀,他也还是个普通人,只要是普通人就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喜欢他。

那没来的五个人就是。

 

…………

 

邬童今天吃午饭的时候没看到尹柯。

结果就是他中午也没吃多少。

下午又是高强度的训练,他没吃饭整个人低气压的很搞的罗瑞以为他低血糖犯了,可他只是很粗暴的摆摆手说不是。

 

一军下午的训练很枯燥,一直是在练传接球。基本中的基本。

教练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还看的特别严,邬童想溜出去看看二军的情况没没办法。

结果就是导致邬童脾气越来越爆炸。

一般来说这种适合尹柯直接一个凝视就能把浑身冒火的邬童给冻住。

但人尹柯今儿不在这,众人只能无奈的忍受着邬童那边散发的热量,苦不堪言。

 

”救命啊老韩,你再不想想办法我就要被烤熟了。柯神啊,快回来吧。“

木鱼真的是觉得他宁可去二军,也不想在这呆着了。

太太太太可怕了。

他想给尹柯打个电话问问今儿中午是咋回事儿,为啥二军的人集体消失了,只来了零星那么几个,还都是那几个地痞型的。

但没机会。

 

结束训练的时候大家才松了口气,因为邬童早早的离开了体育馆,带着一身煞气也不知道去哪了,还不让罗瑞跟着。

木鱼是不想跟着。

他还能去哪啊,用脚后跟都能猜到是去找尹柯了。

 

”老韩你说他会不会跟柯神打起来?“

”你想啥呢。邬童一对上尹柯从来都是只会干瞪眼,他哪舍得下手。你看他之前跟尹柯那样还不知道么……对咱么是真老虎,对尹柯整个就一纸老虎,一捅破能从纸里钻出来个布偶猫的那种……“

”…………你这都什么比喻啊……“

”啊?哎呀反正你懂就得了。“

木鱼无语,他真的觉得老韩这个冷场王不是白叫的……

 

………………

 

去找尹柯也不能说成是去找尹柯的。

邬童也不饿了,气过头了大概是。就是在基地里乱走乱逛,绕着大圈往食堂走,无非就是希望能够不期而遇某位克星。

邬童觉得尹柯就是他克星……

 

踢着一块石头转过一个偏僻的小道,他就听见前面小道里有人提到了尹柯的名字。

”那个尹柯,长得瘦瘦的,一张骗人的脸,所有人都那么听他的。我呸,他不就一从二军掉下来的垃圾么,谁给他的权利啊让我们干这干那。之前陶远就不服他,但当时人家是一军,高高在上的,跟那个邬童还有韩雨泽他们几个那么要好,啊称兄道弟的,结果呢?“

 

”就是就是。你没看呢,尹柯掉到二军来,今早一军的人没一个跟他打招呼的。当自己谁啊,一军掉下来的来我们二军就又被捧成宝贝了。荆燃那小子一口一个柯神的,神个屁,我看他啊,神棍还差不多。一张嘴可特么能说了。“

 

“他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我都不知道他这称号哪来的。真不害臊。一个冠军都没拿过的球队里的队长,一口一个柯神一口一个最佳捕手。他也配?“

 

“他不配,你们配?“

 

邬童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抽着烟嘀嘀咕咕在发泄自己不满的五个人被突然出现的邬童吓了一跳。

就看见邬童手插兜站在路口,背着光,衣服的衣摆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

 

“邬童?哼,你不是也很看不惯他么。我都看见了,今早,你都不稀罕搭理他。他那种人我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傻子管他叫什么柯神。哪神了?要我看,他真的就是个垃圾,一个纸条人,那么弱不禁风的,真的,要是想多活两天,应该早点自己弃权滚蛋,毕竟一个150KM的球都接不住的捕手,百无一用,你说是不是?“

 

邬童笑了,冷笑。很帅,但还有点邪气。在阴暗的地方看着慎人。

这五个人有些发怵,可他们自己人数占有,仿佛是找了点勇气撑着,在邬童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还死不肯低头。

 

“我说啊,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畜生才应该早点滚蛋!”

 

夜晚的风掩盖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和惨叫,没有人知道邬童那一刻是怎么想的要去1VS5,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话刺痛了邬童的神经。

或许是最后一句,也有可能是第一句,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得让尹柯多吃点饭。

刚才那么多话,每一句他都有一万句话反驳,唯独纸片人这个他没办法。

今天尹柯也没好好吃饭。

一会儿得看着他多吃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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