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敏cp】没有理由再错过
约稿,感谢我的可爱老板@是阿爸啦
chapter1.囚禁
漂亮的小男孩躺在摇椅上阖眼浅眠,刘海软软的搭在额前,没有刻意的造型,但整理的干净清爽,隐隐可以透过发丝看见蒲扇般浓密的睫毛,他侧着身子,微微蜷缩,憨甜的喘息着,暖阳像在玻璃棍上流动着的浓稠的蜂蜜,裹在黄敏诚脸上,看起来耀眼夺目,像珍珠发亮的背面。
干净,这是文森佐的第一反应,出奇的干净,莲花般不染纤尘的干净。淡然的气质,惊醒后睁眼露出透亮的瞳孔,微微泛红的粉嫩脸颊,手足无措的动作,倔犟别扭的逃避,一点点小小的举动便扰乱了文森佐沉静太久的春水,嘴角难以察觉的抽动一瞬,随即没有痕迹的掩盖,优雅得体的轻笑了几声。文森...
约稿,感谢我的可爱老板@是阿爸啦
chapter1.囚禁
漂亮的小男孩躺在摇椅上阖眼浅眠,刘海软软的搭在额前,没有刻意的造型,但整理的干净清爽,隐隐可以透过发丝看见蒲扇般浓密的睫毛,他侧着身子,微微蜷缩,憨甜的喘息着,暖阳像在玻璃棍上流动着的浓稠的蜂蜜,裹在黄敏诚脸上,看起来耀眼夺目,像珍珠发亮的背面。
干净,这是文森佐的第一反应,出奇的干净,莲花般不染纤尘的干净。淡然的气质,惊醒后睁眼露出透亮的瞳孔,微微泛红的粉嫩脸颊,手足无措的动作,倔犟别扭的逃避,一点点小小的举动便扰乱了文森佐沉静太久的春水,嘴角难以察觉的抽动一瞬,随即没有痕迹的掩盖,优雅得体的轻笑了几声。文森佐的笑里向来没多少温度,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周旋的手段,无需付诸情感,可当下时间淌过,他竟有些动荡,笑也多了几分诚挚。
黄敏诚瘦了,肉眼可见的清瘦,文森佐从未想过一个男人可以清癯至此,皮与骨骼间寻不到几斤肉,只是干巴巴的粘附着,文森佐知道,他在折磨自己。黄敏诚在折磨自己,所以不愿进食,黄敏诚知道这场赌局里自己输的彻底,所以怨怼的偏过头,他不会再给文森佐一个眼神,这会让他想起那个卑微乞爱的自己,黄敏诚恨自己的无力。
文森佐还想要什么呢?想要看看如今这个残破不堪的自己?还是索求压榨他最后那么点强留的自我尊严?黄敏诚不情愿如此,他回避着文森佐火炬般热烈的视线,可纵使这座屋子多么豪华,它也只有那么点大,黄敏诚没能躲过文森佐,他从来都躲不过。
被禁锢在臂弯间,有着温度的气息喷打在脖颈,男人的声音压抑又隐忍。“你躲我,你为什么躲我?你不能躲我。”
熟悉的铃兰香像团团云浪将文森佐围起,他贪婪的沉溺着,贪婪的索取,文森佐永远都在向黄敏诚索取,他习惯且眷恋黄敏诚的任他所求,这让文森佐空落落的心短暂充盈,几日几夜未好好休憩而带来的眩晕与疼痛像是瞬间被风吹走,文森佐知道,今夜他会有个香甜的睡眠。
可回应文森佐的不是浓情蜜意的微笑,是毫不留情的撕咬,是深深的牙印与渗出的鲜血,黄敏诚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要扯下他的一块皮肉,文森佐想,倘若此刻黄敏诚手上有一把利刀,他已命丧于此,葬在滚滚恨意里。
文森佐已太久没有一个健康的深夜,有的只是玻璃缸内被塞满的烟蒂,还有摔碎的一个又一个陶瓷花瓶,这样暴戾发泄后的恍惚间他会产生错觉,好像还会有个乖巧伶俐的少年轻轻皱着眉,用一双浪浪似的澄澈眼睛瞅着他,告诉他“别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想留住这一幕,文森佐的体内叫嚣着,他迫切的需要留住。黄敏诚抬首眼眸内万般星河滚烫,纯粹的闪烁,赤诚的爱慕,是亲手把一颗真心破膛掏出,甘之如饴的捧手奉上,他没有说什么,无需开口说什么,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坦荡,坦荡的告诉文森佐,他爱他。
但一闭眼,污墨似的景中,只剩下一双不可置信、失望透顶的桃花目,正鼓鼓当当的含着水,深深的望他。纵使黄敏诚什么也没说,文森佐依旧从其中窥探出了点思绪,那是批判,是指责,是怨恨,文森佐觉得心窝疼。
黄敏诚呜呜的哭着,嘤嘤的抽泣,这样小猫似的嗡鸣此刻对文森佐而言却比枪声还要可怕,像四面八方涌来腥臭的殷红的血,要将他吞没侵蚀。文森佐惊醒,房间空荡荡的寂静,摸了摸被汗液渗透的睡袍,他知道,他又要失眠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过。
文森佐需要黄敏诚,于是把他从牢里保释出来,他知道黄敏诚会逃,就把他困在这处小小的地方。文森佐需要黄敏诚,黄敏诚能做他的安眠药。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刚愎自用,冷心冷情,文森佐不会去问黄敏诚愿不愿意,只会去看自己想不想要。
他想要那个眼里有光,看见他是总会盈盈笑,然后喏喏唤他太皓的黄敏诚,黄敏诚在文森佐身前一直是这样的,听话的不像有着自我思维的成年人。
正因如此,眼前的黄敏诚才会让他陌生,文森佐甚至有理由去相信这是黄敏诚一母的胞弟。这个冷冷淡淡,连眼神都不肯施舍他的黄敏诚,找不出一点与从前人相同的特性。眼前这个人才更像旁人眼中那个暴戾恣睢,杀人犯法的黄敏诚。
“你为什么不笑?我把你救出来,我救了你。”
“你为什么不笑?黄敏诚,为什么?你要笑!你不是喜欢我吗?”
一遍又一遍,从询问无果到怒吼出声,文森佐被黄敏诚一把名为沉默的刀杀死。黄敏诚承受着文森佐的暴怒,头发被人揪起,脑颅回荡着拉扯时头发嘶嘶的断裂声,沿着头皮,剧烈的疼痛接踵而至,狠狠地被摔倒在地,碰到桌子角发出了砰砰的响,身体被随意蹂躏,黄敏诚却无动于衷,只是空洞的望着周遭,无力的像个被人踩踏的玩具木偶。
黄敏诚早已习惯了疼痛,无论心理还是生理。支离破碎的家庭,母亲的凌虐,父亲的外遇。父亲背叛母亲,母亲杀死父亲。扭曲偏激的爱情,文森佐的背叛,错付的真心实意。恐怖的童年阴影,被折磨的脆弱的心。他早已经残破,所以不惧残破,可黄敏诚依旧哭了,因为文森佐幽幽的一句“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所以这一切你咎由自取。无论我做什么,你必须承担,无需怨言,因为你喜欢我。
爱是原罪,因为爱所以卑微,因为爱变得愚蠢,黄敏诚爱上了,所以他有罪。
作为黑手党,淌血走过,枪林弹雨间谋生,文森佐从未畏惧过,因为他不怕死。可如今,望着泪流满面的黄敏诚,他觉得心被剜走,这个有黄敏诚的房子像个吞人的大口,文森佐想起了无数个夜里的那双眼睛,他不愿面对这个哭的如此伤心的黄敏诚,他恐惧。
chapter2.死亡
空气中有血,有腐烂的铁锈,也有发霉发臭的污水,混合在一起,是监狱的味道,到处都透着沉沉死气。连绵不断的雨水,阴暗潮湿的天,使味道愈来愈强烈,这刺激着文森佐的双肺,他不耐的皱眉,这样一个冷清肮脏的地方,与那个男人格格不入,黄敏诚应当永远是那个矜贵又高傲的少爷,而这样的不融洽由文森佐亲手造成,他要结束这个并不美好的错误。
狱警用力震起铁门外的锁链,大声的叫嚷着,男人安静的坐在床沿,对这样的粗鲁无动于衷。呆在监狱一年,黄敏诚已习惯了用沉默自保,他没有强健的体格,没有聪慧的大脑,他有些疯癫痴傻,能做的只有无声的顺从。
见他不动,狱警手执电棍,上前拎鸡仔似的捏起他的后脖颈,他们并不把这些囚犯当人。黄敏诚蜷缩在一边,战战兢兢的颤抖,眼神飘忽着,像是被打怕。可狱警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奋力击打,只是推搡着,把他一点点推向门外,黄敏诚太久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
“1306号囚犯黄敏诚,保释出狱。”
一如既往的乖巧顺从,没有怒目圆睁,没有不可置信,黄敏诚看向文森佐的眸色清透,更像个刚降生于世的婴孩,不懂嗔痴悲喜,对所有的一切都淡然处之,黄敏诚怔怔的望着一年未见的世间。
倘若是后来的文森佐,他会十分庆幸黄敏诚遗忘了所有,忘了也好,文森佐可以为他编制一个更健康而又平等的恋人记忆,即使这是虚假的。但这时的文森佐还有点执拗,他并不觉得自己对黄敏诚造成了伤害,即使有,也已弥补,他极度自我着,认为只要自己回头,黄敏诚就一定在那里,他永远不会做的太晚。
文森佐搜寻着记忆里的细节,亲手做了一个别无二致的冰淇淋,草莓味的,放了很多很多的蜂蜜与糖粉,还插了一根甜脆的巧克力棒。文森佐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上递给了黄敏诚,作为交换,他要他叫他太皓。时隔一年,三百六十多天,两幅景象交叠重合,一个一个的光点聚成画面,深深的刺激着黄敏诚。
黄敏诚对文森佐·卡萨诺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紧绷的神经为自我保护又将那张脸锁进了最隐匿的角落里,但他并没有忘记,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还记得草莓味的甜筒,记得脑袋上的猫咪耳朵,也记得旋转的木马,以及坐在木马上笑得开心的自己,隐隐的,他知道,身边还有一个人,与他一样笑得开心,他说,他叫太皓。
“太皓.....太皓.....”
文森佐眼里闪着幽暗的光,这是看见猎物时势在必得的光亮,他知道他成功了,黄敏诚想了起来,他等待着黄敏诚扑进他的怀里软软的撒娇。文森佐从前对黄敏诚的撒娇嗤之以鼻,他厌烦这种不得不做的“美男计”,但现在却怀念,他喜欢这样全身心的依赖与托付,文森佐看着黄敏诚奔向自己,却没有给他一个腻乎乎的拥抱,黄敏诚打翻了冰激凌,赐给他的是一记响亮亮的耳光。
黄敏诚并不傻,掌管公司的总裁怎么会傻,他只是爱文森佐,爱让他蒙蔽。当这层爱恋的假象被血淋淋的撕碎时,黄敏诚不会再自我欺瞒,文森佐早该料到,黄敏诚这样骄傲的人,被他这样摆了一道,成了自我入瓮的鳖甲,他怎会不恨他?
这世上从来没有和好如初。
文森佐还是每天都会回家,每天都会对黄敏诚说,早安,午安与晚安。这让黄敏诚有些错觉,仿佛那日如此生气的并不是他。
文森佐每天都会带回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然后眼睁睁看着黄敏诚吃干净,再安心抱着他睡觉,只是静静的,紧紧的抱着,在用微微有些胡渣的下巴轻轻蹭过黄敏诚光滑的脸颊。
文森佐会偷偷亲吻黄敏诚,在他睡着后,但却害怕惊扰爱人,只敢不落痕迹的浅尝辄止。
文森佐在尝试去弥补曾经的过错,电视机内丧尸的光碟,黄敏诚再次接触时,往日的背叛与无助依旧历历在目,他怒吼出声,又尝试去咬文森佐,文森佐站在那里任由他发泄,等他无助的跪倒在地再拥住他战栗的身体,告诉他“不要怕,我在。”
半年来,他们做着所有情人该做的事,却并没有应有的情人身份,黄敏诚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那一日的丧尸吓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理解。
他不理解文森佐为什么要跌跌撞撞的躲开哭泣的自己,就好像他是洪水猛兽,虽然听起来好笑,但黄敏诚的确感受到了文森佐的恐惧,一个刀尖上行走的人恐惧抽泣的猎物。
他不理解文森佐为什么下套将他捉入监狱后又辩护保释,明明看上去如此厌恶自己却又每日每夜拥着他入眠,这些作为看上去极其矛盾,文森佐那样的聪明,他没必要做这样吃力又无用的事情。
黄敏诚考量着自己的价值,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公司破产,身体残缺,文森佐没有任何可以索取的东西,这让黄敏诚有理由相信,文森佐是在玩弄他,就像捉住老鼠的猫那样,玩弄够了再拆吃入肚。
文森佐像是这样恶劣的人,黄敏诚沉默的接受他所有的玩弄,他不会反抗,也不会相信文森佐说的爱,最后一次见文森佐,他酩酊大醉,哭泣着对黄敏诚说爱他,但黄敏诚不会再相信,这样的错误犯过一次就够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黄敏诚呆在屋子里,白天会插花画画看电视,与管家聊天,夜晚就等着文森佐回家,等他给自己一个热吻,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那日醉酒过后文森佐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来,黄敏诚认为他腻歪了,这是不是也说明他要死了?黄敏诚等待着自己的死期,却没能如愿。
他等来的是文森佐的死讯。
黄敏诚问。“文森佐怎么死的?”
管家答。“洪灿英小姐的举报,文森佐先生丧命抓捕中。”
黄敏诚又问。“他没有与洪灿英小姐在一起?”
管家答。“文森佐先生并不爱她。”
黄敏诚沉默了,管家却继续说着。“敏诚先生,文森佐先生已经打好了招呼,您仍旧是新光银行的董事长。还有这封信,是文森佐先生留给您的。”
泛黄的信纸像烙铁一样发烫,黄敏诚拿不稳,他的手指颤抖着,他被烫的落下了泪。
chapter3.重生
文森佐死了,可却没有被遗忘。
每月的二十六号,黄敏诚都会收到一束花,桔梗、蝴蝶兰、玫瑰,什么都有,但无一例外,与爱有关,绝望但真挚的爱,热烈的爱,永恒的爱。无一例外,署名是太皓,是文森佐,是一句轻飘飘的,我与你堕入黑夜。
没有人会比黄敏诚更了解文森佐这样做的原因。
纵使身死又如何,文森佐依旧会无时无刻渗透进他的生活,黄敏诚的余生必须有文森佐,尽管只是一个浅淡的,不留痕迹的虚名。纵使身死,文森佐也不会放过黄敏诚。黄敏诚向来恨文森佐的刚愎自用,他会将这些花毫不留情的丢到垃圾桶,大声呵责送花人,拒绝这所有的好意,但花还是一束又一束的来,逃不掉,躲不过,久而久之,黄敏诚知道,文森佐真的死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黑道律师葬在了一座小小的坟里。
没有如文森佐所想继续做新光的银行长,黄敏诚毫不犹豫的将股份转让售卖,然后起身离开首尔,他早已厌倦了这样利益至上的生活,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留下他的理由,黄敏诚每年只会回来一次,在文森佐的坟上献上一株桔梗。
文森佐死了,但黄敏诚还活着,他不是新光的银行长,而是一个冰淇淋铺的老板,在釜山的游乐园内,日日望着人山人海,这样的欢乐能透过地面传递给他,让黄敏诚也短暂的开心起来。
游乐园里最多的是一对对的情侣,他们追逐嬉乐,相视而笑,黄敏诚能就这样看他们看一整日,他已经三十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依旧会为了这样的画面而动容,这有点傻,但却是他昏暗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光亮。
黄敏诚倾羡一对对的有情人,这是他的可望而不可得,一张俊朗清秀的脸浮现在脑海,三年了,仍然如此清晰,热浪在眼睑浮动,鼻头酸涩的难受,铺子前却赫然多了个黑色的人影,他抽了抽,将眼泪逼进眼眶,微微咧起唇角,公式化的询问与微笑。
“您要什么口味的冰淇淋?”
转过身去拿蛋筒与银勺,柜台前的人缓缓开口。“草莓味的冰淇淋,要多一点的蜂蜜与糖粉”
“对了,上面还要插一根巧克力棒。”
清冷带有磁性的熟悉嗓音。记忆中的草莓冰淇淋。手中的东西因为颤抖而掉落在地,黄敏诚不可置信的昂首,对上的是文森佐含着笑意的眼眸。
他笑着说。“做好看一点,我要送给我的爱人”
文森佐知道黄敏诚一定会生气,黄敏诚最恨他骗他,可挨了一巴掌后的亲吻要更甜,能平息文森佐的怒气。黄敏诚小小的唇瓣贴在他的嘴角,细细的舔舐,轻轻的嘬吻,带着泪,像在讨好。文森佐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在求他留下来。
园内白鸽升起,纵使喧闹无比,拥吻的两人依旧寻得了一些宁静,唇齿交融,相拥而泣,他们只看得见彼此,只听得见彼此胸膛的猛烈跳动。
文森佐要把草莓冰淇淋送给自己的爱人,同样也把干干净净的自己带回来送给黄敏诚。“我不再为教父做事,也不再是黑手党的首席律师,我现在只是普通人。”
黄敏诚别扭的转过身。“你是故意的。”
文森佐故意的装作死去来窥探黄敏诚的真心,又故意的献花让黄敏诚永远无法忽视自己,他像是赋予了黄敏诚自由选择的权利,却又处处涉限,不会让黄敏诚真的离开,他卑劣,心机,也真的赌的准。
文森佐笑了笑。“但你真的没忘了我,不是吗,敏诚。”
“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回应文森佐的是指责,是怒吼,但黄敏诚又诚实的落下了泪,文森佐给了他一个拥抱,他也诚实的没有挣脱。这样口是心非的黄敏诚让他觉得可爱。
“是啊,你走,你去死啊,去啊,别在这碍我的眼。”
黄敏诚呜呜的在哭。
“不走了,敏诚,我留下来,让我留在你身边。”
顿了顿。“我每天都会给你买草莓冰淇淋还有鲜花。”
文森佐像在用一块钱的糖果,三块钱的牛奶哄骗贪吃的小孩,他在哄骗黄敏诚,让黄敏诚献上自己的余生。
黄敏诚从来都很好哄,只要那个人是文森佐。五年前的文森佐用甜言蜜语换回了黄敏诚全身心的信任,五年后的文森佐又用真意换来了黄敏诚这个人。
但不一样的是,五年前的文森佐满带野心与算计,五年后的文森佐只有一身爱意与迁就。
他们不会再错过。
懂得爱的两人怎么会错过?没有理由再错过。
永远不会。
完。
【叶黄】暗恋明恋(01)
原著向
补档,以前的文被我删了,如今重温原著,还是想给它一个结局。
没有问题那就Go↓
暗恋这回事吧,叶修没有去深究,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理由,他一撩一炸很可爱,他打荣耀的样子很帅,他吃到秋葵时皱成的包子脸,他说话时露出的小粉舌,甚至他生气时跳脚,吐槽时嘟嘴,甚至他……说出的那些容易误会的话。但当沐澄问起叶修为什么喜欢时,叶修却卡壳了,那么多喜欢的理由,他竟然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那么多喜欢的理由,都敌不过三个字——黄少天——因为他是黄少天。
叶修挺洒脱的,喜欢了就喜欢了,也没怎么纠结性别,但他还记着自己家的情况,作为哥哥不扛把子反而还顺手牵羊拿了弟弟的身份证跑出来打游戏也就算了,反...
原著向
补档,以前的文被我删了,如今重温原著,还是想给它一个结局。
没有问题那就Go↓
暗恋这回事吧,叶修没有去深究,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理由,他一撩一炸很可爱,他打荣耀的样子很帅,他吃到秋葵时皱成的包子脸,他说话时露出的小粉舌,甚至他生气时跳脚,吐槽时嘟嘴,甚至他……说出的那些容易误会的话。但当沐澄问起叶修为什么喜欢时,叶修却卡壳了,那么多喜欢的理由,他竟然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那么多喜欢的理由,都敌不过三个字——黄少天——因为他是黄少天。
叶修挺洒脱的,喜欢了就喜欢了,也没怎么纠结性别,但他还记着自己家的情况,作为哥哥不扛把子反而还顺手牵羊拿了弟弟的身份证跑出来打游戏也就算了,反正十年都这么过来了,可要是带回家的媳妇儿也是个男的……友情提示这个画面还是不要幻想的好。
电脑的屏幕已经暗下来好久了,叶修很少有发呆的时候,他说与其发呆还不如做基础训练,然而他发呆了,手中的烟自燃了一大节,烟灰欲拒还迎,星星点点地落在键盘上,叶修瞄了一眼,在毁尸灭迹和无动于衷间徘徊,还没徘徊出结果,就见右下角的QQ闪个不停,他瞬时灭了烟,轻笑了一声,甚至还想象了一下点开对话框将会有怎样的刷屏。
“叶秋叶秋叶秋,出来PKPKPKPK!!!”
“别装死了我知道你在的我刚问了苏妹子,出来PKPKPK!!!”
“房间273329密码123123来不来来不来!!!我等你啊!”
“??叶秋叶秋叶秋秋秋秋秋秋秋叶叶叶叶叶叶秋!!!”
有一睡间叶修还是后悔了当初拿的是叶秋的身份证。
随手拿了张账号卡,登陆,搜索房间进去了,就看见一身银装的……夜雨声烦。
夜雨声烦???
夜雨声烦!!!
“就算开了夜雨,想赢哥还早呢!”
“滚滚滚滚!你输定了!”
可不是输定了嘛,这可是夜雨声烦,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恨不得是银装的夜雨声烦,叶修随手登陆的一个小号,连名字都懒得起,就叫这是个小号的小号,别说装备了,操作再牛那也得能破防啊,更何况对手也不是吃素的。
“怎么样刚刚帅不帅帅不帅!叶秋我跟你说啊为了这次更新,大春他们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帮我刷材料了我回头得请他们吃个饭,我们蓝雨的食堂可好吃了你一定要来尝尝!”
叶修多少能猜到黄少天是为了试装备,不然好好的用夜雨干什么,荣耀不能查看别人的装备,就刚刚这场约架来看,武器和鞋子没更,多半是佩饰更新了,不过一场PK也看不出别的什么花儿来。
“少天大大就这么告诉我装备更新了这样好吗?”
“切!一场PK而已,本剑圣还怕了你不成!再说了你们今年这状态想进季后赛难了,等下个赛季再遇见说不定我又更新了别的装备呢!”
嘉世最近几个赛季一直在走下坡路,网传是叶修状态下滑了,别人不知道,黄少天还能不知道吗?一叶之秋的装备多久没更新了?嘉世好歹也是三年冠得主,顶尖豪门战队,瘦死的骆驼都能比马大,不说更新武器,佩饰总能更新下吧?可一叶之秋呢?这研究来研究去,还是那么几个数据,要不是操作者历害,哪来那么多新花样?
即便如此,黄少天也知道,一叶之秋更不更新装备,人操作者的技术摆在那里,对上他,也是输多胜少。
“更新了又怎样,哥照样能虐你,等着!”
“靠靠靠刚刚没虐够是吧?再来再来!”
黄少天说完就按下了准备按钮,叶修也有心想看下他到底更新了些什么,两人在房间里打得火热,啊不,打得……呃……火热?
“叶秋叶秋,苏妹子说你最近熬夜得厉害啊,我跟你说你真的要好好休息啊,你们嘉世都没有一个作息表吗?”——嘉世内部这么乱你还劳心劳力又不讨好。
“叶秋你这个小号能不能长点心啊,跟我PK还穿得这么烂,你好得也加件防啊不然我这一剑过来你就得歇菜,本剑圣跟你打个架还得藏着掖着,缩手缩脚的多寒碜啊!”——好不容易才约到你PK却打得这么憋屈真的是人干事?!
“诶你刚刚转身走位不错啊,就这手速这意识状态下滑个鬼啊!网上说的那些都是哪传出的谣言,本剑圣知道了绝不饶他!”——就算真的状态下滑也能完虐你们这些渣渣,有本事单挑没本事就别瞎bb。
“诶你怎么又挂了啊, 快去开一叶之秋来,这号不行啊。”
“呵,快享受赢哥的感觉吧,开一叶之秋来你就得哭了。”
“滚滚滚刚刚是谁被打得趴地上满地找牙?你尽管开一叶之秋来打得赢本剑圣就算我输!诶你怎么退出房间了?”
最后一句是私发的,黄少天眼看着房间就剩他一个人了,他开的是大号,哪怕是隐身上线,退出房间也得猥琐如盗贼般去下线,哪像某个家伙随随便便就可以在荣耀里晃悠。
“这不是剑圣大大让哥开一叶之秋来嘛?”
信你才有鬼!黄少天知道,这是叶修要下线或者去抢boss的讯号,但是怎么可以,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呢。
“等等等等你先别下啊我有个事还没跟你说啊!”
叶修还是下线了,眼看着那个小号的头像灰了下来,夜雨声烦加过很多好友,叶修的小号便是其中之一,黄少天去戳人QQ,叫了几遍,发了堆表情刷屏,然而叶修到底也没回。
不是叶修不想回,黄少天想跟他说什么事,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一点也不。
他害怕了,他怕从黄少天嘴里说出来的话,会打破他仅有的幻想,他又怕从黄少天嘴里说出来的话,会让他误会,然后越陷越深。
黄少天前几天去拍了个广告,和喻文州一起,为战队宣传,两个人“剑与诅咒”的传说在摄影师的镜头下表现得堪称完美,蓝雨的剑圣,荣耀技术自然没话说,收获大部分游戏宅男技术粉,可人不但荣耀玩得好,模样也是顶尖儿的,自然也收获了许多的女粉丝,都说腐眼看人基,哪怕不腐也不基,在这个看脸又卖腐的世界里,这播出来的战队宣传广告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味儿,尤其是他二人穿着队服和广告方提供的同款衬衣勾肩搭背,相视而笑,眼神交流心意相通什么的就是看观们纯脑补了但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两人一同吃下午茶一起讨论战术或闲聊生活,相映着荣耀里夜雨声烦每次杀出一条血路来保护被围的索克萨尔,加上广告的处理和配乐,末了又推了一把新周边,让人分别抱着对方角色的抱枕面对面躺在床上假寐,画面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
广告播出的当天点击量就霸榜,微博朋友圈更是各种花式刷屏,引得职业选手群里各大神直呼辣眼睛,前面说了,这是一个看脸又卖腐的世界,cp粉如雨后春笋直往外冒,微博在一起的相关话题也是霸榜好久。
叶修本是没有在意广告的,他原本就知道黄少天和喻文州拍了战队宣传广告,这是黄少天告诉他的,可架不住叶修身边有个苏沐橙,给人添油加醋还配合着微博上的段子说了一番,于是叶修知道了广告内容,还和沐橙一起看了,彼时的沐橙还不清楚叶修的暗恋,只当是个言情小剧与叶修分享,直到发现叶修很不对劲儿时,才隐约猜到缘由。
沐橙仔细回想这些个赛季以来,叶修和黄少天的种种,这不想还不要紧,一想简直细思极恐啊,女孩子本就在情感这一块儿敏感,叶修又是她最亲的人,顿时坐不住了,把人拉到房里去问,问完又纠结不该过多地探究叶修的感情可是又希望他幸福,这才有了开头的黄少天约架。
那天沐橙看着叶修坐在位子上半天没动,眼里偶尔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愫,暂且称之为暗恋的伤痛,她也没做什么,只是跟黄少天发了个消息,说叶修最近熬夜多精神不佳,来跟他PK两把提提神。
其实沐橙还有个细思极恐的想法,那就是黄少天对叶修,恐怕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朋友情,这个想法直到沐橙在黄少天跟叶修PK完后给她发的消息里,更疑惑了。
黄少天发消息说,苏妹子我刚有个事还没跟老叶说他就下线了,跟你说你一定帮我转达啊,沐橙说好,又问他是什么事,黄少天这下回得没那么利索了,沐橙看了半天的“对方正在输入”,以为又是一番刷屏,却没想到他只回了一句话,说我给老叶寄了个东西。沐橙又接着问是什么东西,黄少天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卖得一手好关子,竟是给人回了句到时候就知道了。
沐橙心里微微吐槽,还能这样?以前给叶修寄东西哪次不是长篇大论生怕别人不知道的,现在却怂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黄少天吗?
这当然还是沐橙认识的那个黄少天,只不过现在坐在电脑前发消息的是一只脸发烫又红了耳朵尖儿的黄少天。
是的,沐橙那个脑洞没想错,黄少天对叶修,确实不是什么单纯的朋友情,黄少天对叶修,那是实打实的一颗真心,比lofter上的小红心还要真←_←开完笑哈哈。
“叶秋那个榆木脑袋!”黄少天发完消息又暗暗“唾弃”了一番,报怨叶修不开窍,又担心叶修是装傻充愣不予回应。
感情就是那么回事儿,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两个不喜欢的人能凑合着过日子,两个喜欢的人也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黄少天觉得,他做得够明显了,就差表白了,好几次夏休期跑去H市玩,丢掉叶修的淘宝衣再和他逛街买衣服,吃有名的小吃,玩有名的景点,去星巴克装过b,去电影院约过会,得知他过年都不回家时虽然自己要回家陪爸妈但还是不忘给他寄保暖的手套,寄G市的特产,叶修没有手机,他不能给他打电话,只能QQ或游戏轰炸,他隔三差五地就给人发消息,什么都说(就差表白了),蓝雨最近扒出了老板的新恋情啦,青训营里来了一个厉害的小鬼啦,食堂推出了新的菜谱啦,不忍看粉丝守门辛苦跑去跟他们合影啦,休息的时候回了趟家啦等等,都是些琐事,没什么特别的,黄少天就是忍不住要告诉叶修,要跟他分享生活,虽说叶修也回了他消息,字里行间没有嘲讽,透露着关心,可是,怎么就是这么别扭呢?他也想知道他的生活,想知道他身边发生的事,哪怕天气,告诉自己H市下雨了,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比自己在手机上查到的好。
可是,叶修怎么就这么木呢?他可是战术大师啊,这些追人的战术,他怎么就硬是看不出来呢?
莫不成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tbc
以前名字太长,改成了暗恋明恋
来跟我一起重温原著呀^ω^
【宽心/宽辛】青青子衿【三】
又名《白切黑大宝贝儿王宽的flag人生》
第三章 天地光阴
微虐预警,琼瑶剧情节。
携手见家长。
夫夫月下私房话上线。
土味情话可能有。
来自于等放榜的高考生的无聊更新。
(一)
“你还记得,我当时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如何作答?”陆观年负手而立,看着窗棂外凋谢的夏荷。
“学生记得。”王宽抬手行礼,“学生说,有幸报国,不负少年。”
...
又名《白切黑大宝贝儿王宽的flag人生》
第三章 天地光阴
微虐预警,琼瑶剧情节。
携手见家长。
夫夫月下私房话上线。
土味情话可能有。
来自于等放榜的高考生的无聊更新。
(一)
“你还记得,我当时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如何作答?”陆观年负手而立,看着窗棂外凋谢的夏荷。
“学生记得。”王宽抬手行礼,“学生说,有幸报国,不负少年。”
“很好。”陆观年转身来看他,“你还记得。”
“掌院缘何提此事?”
“你可是麒麟之才,不如你来说。”
王宽一顿,道:“是我与元仲辛一事。”
“你入秘阁,自毁前程,是为家国天下,抛却生死。”陆观年看着眼前挺拔的少年人,“那元仲辛呢?”
“是为知己,也是为了成全自己❶。我本因元仲辛牵涉于内,若非因缘际会,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王宽的语气仍然平淡而坚定,“我以为,这与报国不相冲突。”
“是不冲突。”陆观年叹了口气,“我只怕人言可畏,于你、于元仲辛都无益处。”
“若不有害于家国,便无所顾忌。”王宽拱手,“不为世所劝,也不为世所沮。王某一生求直,当有这样的旷达。”
“好一个不劝不沮!”陆观年赞叹地点点头,“你且走吧,以后你和元仲辛的事,我再也不过问。”
“学生告退。”
(二)
七斋的五个人再次因为上课传纸条,被发到中庭扫地。
元仲辛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他的心也从没在扫地上过。
忽然一桶水直直泼到元仲辛的面前,若非他反应快,只让下裳遭了难,否则浑身都会被水淋湿。
“不好意思啊。”这人是五斋的刘生,“水桶没长眼。”
韦衙内向来和他不对付,见刘生故意找茬,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元仲辛挡在身后。
“你的桶没长眼,你人也没长眼吗?”衙内扬起手,眼睛鼓了起来,“我看你就是刻意找茬!”
“你们第七斋良莠不齐。”刘生冷笑一声,看向元仲辛,随手一挥,元仲辛的袖子便被削短一截,“袖子留着过年么?”
这次连赵简和薛映也忍不了了,都往前凑了过来。
刘生到也不怕,慢悠悠地捡起水桶。
“我虽然不喜欢王宽,可他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习君子之道,有些人怕是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切莫妄想!”
……
“你今天怎么回事?”衙内转身推了元仲辛一把,“魂不守舍的。”
“你可别把那个人的话当真。”赵简看了元仲辛一眼,“你跟我来。”
说罢拉着元仲辛走了。
“我昨日回家,找了生辰帖,你拿去吧。”赵简把手上的小盒子递给元仲辛。
元仲辛见她一脸决绝,倒觉得有几分好笑:“王宽不好吗?你这么嫌弃他?”
“王宽很好。”赵简抱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可是我不喜欢。”
“你不是不愿回家见你父亲吗?他不逼你嫁人了?”元仲辛问道。
“有些人总要去面对,有些事总要去解决。”赵简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我先前太过懦弱,总想着逃避,现在想来,未免幼稚。”
元仲辛撇着嘴点点头。
“你呢?你真的打算跟王宽过一辈子?”赵简侧头看他。
“不知道。”典型的元仲辛的回答。
“王宽这个人,从一而终。”赵简摇摇头,“若非认定了,否则绝不会表白心意。”
“我知道。”元仲辛笑了笑,“所以我给自己招惹了个麻烦。”
“你才没有,你心里偷着乐呢!”
“你知道?”
“元仲辛。”赵简笑着看他,未施粉黛却不失半分娇色,“人要是撒谎成性,说话的真假就很容易分辨了。”
(三)
是夜,初秋的露水打在人身上,竟也有一丝丝森然的凉意。
王宽推开寝门不过二三步,便看见了月下独坐的元仲辛。
平日里笑口常开的少年这几日却总带着颓丧之意,让人难以靠近。月光随着时节变化而越发清冷,把元仲辛的眉目雕刻得更加深邃。王宽似乎这时才发现,他在太学初识元仲辛,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年桀骜不驯,心高气傲的刚束发的童子,如今已经长成了胸有沟壑,颇具城府的少年。
王宽把手里的外袍披到了元仲辛的肩上。
“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元仲辛盘腿坐在栏杆上,抬头看着月亮,开口道。
“若是为了你,早晚无所谓。”王宽正正经经地道,“你若不是心中藏事,怎会大半夜来赏月?”
“我心里才没有藏事。”元仲辛转过头来看他,一双眼睛里的感情已是千回百转,出口却变了滋味,“我心里有的只是你。”
“拿这样的浑话糊弄我吗?”王宽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何如此顾忌我的身份?”
元仲辛收起那副混不吝的表情,拢了拢袍子,脸藏在兜帽里面,看不分明神色。
“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元仲辛声音里透着一点苦涩,“我乃将门庶子,又是个男人,你今后该如何自处,又让王家何去何从?”
“我从不在意这些。”王宽道。
“可是我在意啊!”元仲辛叹了口气,“我……我天生没心没肺,原来只牵挂哥哥,现在多了一个你。”
“你是不愿意拖累我。”王宽伸手摸了摸元仲辛的头,“可你就要辜负我吗?”
“赵简说,你是个从一而终的人。”元仲辛把头埋在王宽的肩上,“可哪有人真的能一辈子秉持信念呢?”
“我可以。”王宽环上元仲辛的腰,把他向自己这边拉了一点,“你也可以。”
“退一步也好。”元仲辛的声音从王宽的肩膀的骨头里传来,像是心声,“我若退出秘阁,你我从此江湖两忘,说不定就是皆大欢喜了。”
“这不是皆大欢喜,这是爱别离与求不得。”王宽道,“你我更不可能江湖两忘,反而会刻骨铭心得记一辈子。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元仲辛抬头看去,王宽的那双眼睛在月色下显得异样的澄澈清明。
“你说得对,但我仍是两难。”元仲辛皱着眉。
少年人游戏人间,千万的艰难险阻不过是谈笑间灰飞烟灭,却不知道情之一字,足够让人如坐针毡。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夫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❷”王宽伸手捋了捋元仲辛的鬓发,“我以为,太白此言,寄情诗酒,且叫人及时行乐。人生一世,为家国、为知己,仅此而已。”
“谁知道王公子奉行儒道,却在心里偷偷住了个李太白。”元仲辛长长出了口气,“浮生若梦,且及时行乐……”
王宽见他释怀,也笑了。
“谁想元二郎顽劣乖张,却在心里悄悄藏了个孔夫子呢?”王宽拉了元仲辛一把,“回去睡觉吧。”
却不想元仲辛一下地就跌了一下,直直扑进了王宽的怀里。顿时露水的清冽,桂花的芳馥和少年人衣服上朴素的皂角香气一起袭来,王宽心下漏了一拍。
“投怀送抱?”王宽揽住他腰。
元仲辛好不尴尬地咳了一声。
“腿麻了,腿麻了。”
二人怔然地对望,元仲辛咳了一声,反手揽住王宽的腰,偏头吻下去。
疯疯癫癫了小半生,也不缺再陪他胡闹这一回。
“赵简把生辰帖给你了。”
“你怎么知道?”
“你并不打算还给我。”
“我……”
“隔几日跟我回家吧。”
“恩……啊?”
——
起夜的衙内捂眼溜走。
“我怎么老是看到这些东西?是我还在梦里吗?”
(四)
“你真的是认真的吗?”元仲辛抱着手,看着偌大的“王府”牌匾,“我怕你被打断腿,或者打死了,我可就成鳏夫了!”
王宽点点头,道:“有可能。”
“令尊可真是好气魄!”元仲辛吓了一跳。
王宽上前扣门,元仲辛连忙跟上。
……
“相公❸,小衙内回来了。”
踏入中堂,方见庐山真面目。王宽的父亲,到是和他如出一辙的温文尔雅。
“给大人❹请安。”王宽拱手下跪行礼。
“见过参政,鄙人元仲辛。”元仲辛行礼。
王参政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你倒是许久没有回来了。”王参政笑道,“听说太学将你除名了。”
“是。”
“我如果猜得不错,你是入了秘阁。”
“是。”
“你此行回来,怕是为了这位元公子。”
“是。”
元仲辛:“????”
“元公子。”王参政转头看向他,“你上前来。”
元仲辛向前走几步,做好了被拳打脚踢扇巴掌的准备,没想到却等来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那手掌在他头顶轻轻拍了两下。
“曾听令兄提起过你,说你自小辛苦。”王参政轻轻笑了一声,“他放不下心,到了邠州后,给我修书一封,说你与王宽交好,托我照顾你。”
元仲辛一愣,心头泛起一种酸涩的暖意。
他斜着眼偷看王宽,只见王宽似乎早有所料一般。
“令兄怕是想不到,这照顾着照顾着,就成了一家人。”
元仲辛猛地一抬头。
“您……您知道?”
“自你以前,他从不带人回家。”王参政回到座上,王宽上前为父亲斟了一杯茶,“那门娃娃亲,他也是不冷不热,毫不在乎。”
“那也可能只是与我交好……”元仲辛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
王参政摇摇头,喝了一口茶。
“我知道你心里诧异。”王参政看了一旁的侍女一眼,那侍女会意转身出去了,“在太学时,王宽往家里寄了九十七封家书,你的名字出现过两百二十二次,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其中别有门道。”
“咳。”王宽出声,“当时学监命我查他平日行事,多提几句也是合情合理。”
王参政笑了一声。
“我这儿子,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实则生了一副反骨,内里离经叛道得很。”王参政看着王宽,目光里又无奈又欣慰,“他不愿走寻常路,但还算是秉持正道。他的心上人,也绝非真正的顽劣之辈。我王家虽然是高门,却并不屑以门第看人。我听你话语中多有顾虑,其实,大可不必。人生在世,只要不愧对家国,就不觉人言可畏了。”
恰逢侍女前来,将一个小匣子递给王宽。
“这是你以前那门娃娃亲,那个小娘子的生辰帖。”王参政道,“既然你无意,就还回去吧。”
“咳。”王宽难得有些尴尬地咳了第二声,“生辰帖,我已经还给那位娘子了。”
说着,他把手上的小匣子打开,里面果然空无一物。
王参政一愣,摇摇头,朝二人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以后还是多来看看老夫。”
——
“不是吧。”赵简啧啧称奇,“你居然连公公都见过了!真是奇也怪哉!”
“为什么是公公,不是泰山?”元仲辛挑眉,“你就那么肯定是他娶我,不是我娶他?”
“哎呀,你们断袖的事情我不清楚!”赵简一脸嫌恶地挥挥手,“那你们要做酒吗?”
“再说吧。”元仲辛撇撇嘴,“我们现在身不由己,能在一起就不错了。”
说着话,忽然又有一个水桶飞过来。
还未近身,就被元仲辛轻轻巧巧地挡了回去,浇了刘生一身水。
“师兄,故技重施,就要有准备呀。”
元仲辛朝他眨了眨眼,刘生心道不好。只见元仲辛一弹指,就落下了一个大大的蜂巢,刚好砸在刘生的头上。刘生浑身湿透,拔腿就跑,好不狼狈。
“下次他再来,你就使一使美人计,他就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元仲辛笑着看向赵简。
“谁是美人啊?”
“你是美人啊!”
“死断袖……油嘴滑舌!”
元仲辛看着赵简羞愤跑开,一连多日的阴郁终于全部烟消云散。
“你心情很好。”王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
“你心情也很不错啊!”元仲辛看着他笑。
“我觉得,即使不做酒,我们也可以邀七斋的诸位同窗同乐。”
“你做饭?”
“君子远庖厨。”
“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会做饭啊。”
“意料之中。”
“那我们去薛映家里聚一聚吧。”
“好歹是大婚,就吃汤饼吗?”
“大丈夫不拘小节!有吃的就不错了!”
“听你的。”
“对了,那天走的时候,大人将你写的家书给我了。”
“在太学时候的?”
“对啊。大人膝下,敬秉者。宽在太学,受学监嘱托,查一学生平日行事。此人是元伯鳍元将军的弟弟,小我几月,颇为顽劣……”
王宽微微一笑。
只要不是那一封,其他都可以。
(五)
大人膝下,敬秉者:
一别四年,宽不曾归家,是为不孝,念此愧矣。特修书一封,禀告大人,宽将携心上人归家拜见大人。望大人体恤,不多做为难。
宽在太学,自觉克己复礼,举止进退,颇为有度。除名一事,缘在仲辛,却是宽自愿作陪。在此之前,宽已修书近百封,忆往昔,竟是每每皆言仲辛,唯恐大人察宽之心意先矣。宽虽爱惜羽毛,但若为知己,身外之物便不足为提。自觉已是情根深种,即使尽遭天下人唾骂,也甘之如饴。宽自幼受大人教诲,深知大人之开明豁达,不为俗所困。仲辛忧我,素有心结,企望大人开解一二,宽倍感激奋。
书短意长,临颖不尽。既颂近安。
王宽敬上
庆历六年七月初七
(六)
《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李白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注:
❶重要,非常重要【夹带安利】,灵感来自于P大《镇魂》沈巍说的话:“生死是大事,我记得我上课时跟你们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两件事可以让人为之赴死。一个是为了家国而死,那是为了成全忠孝,一个是为了知己而死,那是为了成全自己,除此以外,哪一种轻生都是懦夫行径,你懂不懂?”(皮皮的女人总是要反复去世)
❷见(六)
❸宋人称官员。
❹宋人称自己的父亲为大人。(网上有铺天盖地的科普贴)
❺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发现,上一章有一个巨大的bug,但是我懒得改了,特此说明一下。《鹊桥仙》大概是秦观在1097年的七夕写的,但是《大宋少年志》的设定是在庆历年间(1041-1048),大家将就看吧
感谢包容(づ ̄3 ̄)づ╭❤~
后面可能就是剧情加小甜饼,没头脑和不高兴的情节走起来,未完待续
【偶練】坤農/春夢-(7)/HE/完結
坤農HE/美攻萌受/2500字/完
感冒超嚴重~龜速產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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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三个月后,蔡徐坤在那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真人秀节目录影上,
演出了那支他不知道练了几百次的舞。
个人练习生蔡徐坤,旁人给他的评价 ──「与生俱来的美」。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丝绒外套,内里搭了件粉丝送的黑色网洞背心,
这场表演对蔡徐坤来说非常重要,他紧张,他兴奋,他期待,他不安。
这所有好与不好的心情,在站上台的那一...
坤農HE/美攻萌受/2500字/完
感冒超嚴重~龜速產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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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三个月后,蔡徐坤在那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真人秀节目录影上,
演出了那支他不知道练了几百次的舞。
个人练习生蔡徐坤,旁人给他的评价 ──「与生俱来的美」。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丝绒外套,内里搭了件粉丝送的黑色网洞背心,
这场表演对蔡徐坤来说非常重要,他紧张,他兴奋,他期待,他不安。
这所有好与不好的心情,在站上台的那一刻忽然全都消失了。
蔡徐坤的心里只记得那个人说的那句话:
『...哥哥,你一定可以,...你最棒了!又漂亮舞又跳得好,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
不想辜负喜欢我的人,If u need me baby, I will be your side.
蔡徐坤尽力做了他所能做到最好的演出,舞台上的他闪闪发光,肢体动作既慵懒又性感,
他如愿以尝的拿到了那个A级评价。
蔡徐坤走回那个他自己选择的六号座位时,心里既开心又带着些微苦涩。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那个人....如果那个人也能看到就好了。
蔡徐坤坐在高高的位子上往下看,后面一个一个的练习生进来和大家打招呼,准备表演,今天这场录影来的人非常多,前面名次的座位慢慢被占满,后面才出来的练习生只能挤到下排去。
「传奇星娱乐...」蔡徐坤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字,
他身旁的人说了一句:「..是台湾的。」
从那个闪亮的三角形大门走出来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男孩,
衣服上贴的名牌写着他的名字:陈立农
大男孩一出来就有点害羞的跟场上所有的人鞠躬打招呼,
他除了衣服是粉红色的,鞋子也是粉红色,领结还是个兔耳朵。
身高看起来有一百八以上,可所有人见了他都不自觉吐了一句:
「好萌啊....」、「好可爱!」
糖果系男孩的笑容既阳光又带着点稚气,蔡徐坤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张干净的笑脸,
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轮廓,他喃喃自语的念着:「.....农农?」
男孩有点紧张的扫视着场上还能坐的空位,绕了两圈之后又傻傻的走回了最底下仅剩的几个位子,蔡徐坤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自己,他努力的按下心里的躁动,强迫自己把屁股黏在座位上。
过没多久就轮到这个粉红男孩表演了,
「...老师们好,我是来自台湾传奇星娱乐的陈立农,你们可以叫我农农~。」
陈立农两只手紧紧拽着麦克风,他一开口,就是蔡徐坤眷恋的那个嗓音,萌萌的,软软的。
女孩 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 所以学会溺爱
一而再 再而再 三而再 的错怪
...
陈立农表演的曲目是那天他唱给蔡徐坤听的歌,他唱的很稳,一些小舞步也跳得不错,蔡徐坤的心中澎湃不已,那是他的农农....那绝对是他的农农!
陈立农最后和蔡徐坤一样拿了一个A级评价。
当天录影结束的时候天色早就暗了,蔡徐坤在后台急匆匆的把衣服换下,生怕错过了陈立农,
他打开化妆间的门拎着包包正要往外跑的时候,就看到陈立农在走道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蹲坐着,屁股下垫着一个大大的运动包包。
陈立农还穿着那套粉色的衣服,走道上不停有练习生跟一些工作人员来来去去的经过,每当有人走过去的时候那小孩儿就把头抬起来看看,像在寻找着什么。
蔡徐坤的心狂跳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了陈立农的面前,小孩儿在蔡徐坤还没到跟前就已经先看到他了,
对方嘴有些开开的,两只眼睛又直又愣的盯着蔡徐坤的脸,
蔡徐坤一在他面前站定就喊了他一句:「农农.....」
陈立农脸变得像火烧那么红,这个人....这个人......
他讷讷的低声回了一句:「......哥哥.....?」
这个人,这张漂亮的脸蛋,陈立农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这个人....
.....是他梦里的那个〝哥哥〞吗...?
蔡徐坤一把对方从地上拽了起来,拉着陈立农就把他推进了更角落的角落,
他激动的盯着陈立农的脸,红着眼压着声音问:「是你吗...?是...农农吗?」
他以为已经烟消云散的那个人,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那个人...
陈立农盯着蔡徐坤红红的眼眶,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
蔡徐坤让助理把他送回宿舍后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立难安的等着,
录影的地方人太多,陈立农的助理又还在外头等他,他们没法好好说话。
两个人互留了联络方式跟宿舍地址后陈立农答应了今晚会过来找他,
蔡徐坤很怕,再三确认对方的手机能打通才让那男孩离开了。
半夜快要十二点的时候门铃才终于响起,陈立农一进门就先跟蔡徐坤道歉:
「...对不起,经纪人他们待到很晚才走,是不是太晚了?会不会打扰到你明天的工作....」
蔡徐坤根本不想听他说那些,把门一甩上就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小孩儿,
陈立农身上有温度,暖呼呼的,不再是蔡徐坤印象中凉凉的那样,可是他知道,他就是知道,
这个男孩儿就是农农,就是他的那个农农....。
陈立农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待了很久,睡睡醒醒。
他依稀记得昏睡时自己的神识到了不少地方,只是醒来后梦里的印象总是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
可是即便梦中发生过的事情陈立农没办法完全记得,有一个人的样貌却牢牢印在他的脑子里,
一个哥哥,坤坤哥哥。 .....那个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的哥哥。
陈立农身体痊愈后一直弄不清楚那到底是生病时做的一场春梦还是什么,直到今天在录影现场见到蔡徐坤。
工作结束后他一直在那儿焦急的等待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要他一定得见到那个人。
陈立农被蔡徐坤抱着紧到有些喘不过气,他努力挣开了一点距离去看蔡徐坤的脸,
那个细致的鼻头,那双红通通的漂亮眼睛,陈立农心里忽然有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了上来。
「哥哥.....坤坤哥哥........」
小孩儿的眼泪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两人之间相处的细节他已经几乎不记得了,就只知道他好贪恋眼前这人的怀抱,好眷恋这人身上的气息。
这个人,就是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哥哥。
「不许你再离开了...农农...」
蔡徐坤把陈立农压回了自己的怀抱,拿手轻拍着对方的背安抚对方,
男孩在他怀里哭的呜呜咽咽的,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都倒出来一样。
「别哭了...别哭了....」
蔡徐坤连自己的声音都哽了,陈立农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哭到他衣服的领口附近都湿了一片。
「农农,...我喜欢你。」
蔡徐坤把小孩儿那张哭的湿漉漉的脸捧了起来,轻轻把吻印在对方的唇上。
这句他之前来不及说出口的话,...终于能还给属于它的那个人了。
***
四个月后,蔡徐坤跟陈立农牵着手,两个人以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绩从偶像练习生一同出道了。
那些陈立农遗失的回忆,蔡徐坤一点一滴的慢慢替他唤了回来。
未来很长,由一场虚幻的梦境牵起的缘份,会在现实中继续编织下去。
「...农农,不管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一直都会在。」
陈立农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半梦半醒间,来自他的坤坤哥哥在他耳畔旁最温暖的祝福。
这一次,不再是梦里的台词,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是一辈子的守候~。
坤農-Forever
[农坤] 兔兔怎么可以吃我3
*abo
*说搞就搞 不要上升
*练习生N×总裁K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从不对其他人和事抱有希望,就会对突然而至的温暖不知所措。
...
*abo
*说搞就搞 不要上升
*练习生N×总裁K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从不对其他人和事抱有希望,就会对突然而至的温暖不知所措。
蔡徐坤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坐下来跟某个人一起吃饭了。工作之前他并不经常在家,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留学读书。而工作之后,所谓的名流宴会倒是参加了不少,觥筹交错间几乎所有人都在举着酒杯忙着应酬交际,饱腹感和口感的追求变成了极为肤浅表面的东西——严格控制体态体重的艺人们不需要,争分夺秒谈合作的商人们没有空。
“好吃不好吃嘛?”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陈立农拖长了音又问了一遍。蔡徐坤的思绪被打断,隔着面汤腾腾升起的热气,看着陈立农期待无比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好吃咯。”陈立农不依不挠。
“是啦,很好吃。”
普普通通的泡面,但是很好吃。
按蔡徐坤原本的泡面方法,厨房的碗筷基本派不上用场,也就不存在什么洗碗环节。陈立农也不去戳破蔡徐坤,吃完面后就自来熟地把碗筷都拿去洗。洗碗台边上的洗洁精看起来也是没用过几次,一整瓶都满满当当。陈立农一边挤洗洁精一边想,蔡徐坤应该是家境出身很好的那种omega,一个人住,有稳定的工作,最重要的是非常心地善良,愿意收留无处可去的陌生的他。蔡徐坤人也很温柔,会伸出手把他从咖啡店门口捡走,会注意车上吹不到自己的空调温度,会很认真地听他说话——即使话少,表情也少。
好像每个期末测试前,用荧光笔画出课本上的重点,陈立农洗碗思考的时间,全部用来自我解释对蔡徐坤说不出的莫名心动。
“我想我开始喜欢你,可是我刚刚才遇见了你。”
蔡徐坤原本拟了一式两份的包养协议,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乙方alpha不许上他的床,不许无故的肢体接触,不许以任何方式利用alpha的信息素诱他发情,必要的时候对外身份是男朋友,协议生效期间不许与其他omega接触过密。
拟订条款的时候,蔡徐坤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现在他只觉得,拿出来会吓到小白兔。
算了,人都带回家了,以后慢慢说就是了。
“哥,我睡哪里?”陈立农三下两下就把称呼从全名进化到哥了,蔡徐坤没有弟弟,见陈立农喊得自然,也就随他去不改口了。
“我房间旁边有个客房,但是没有收拾过可能有点脏。”蔡徐坤的公寓不是特别大,主要是为了上下班方面所以买的理公司很近。而三房一厅的设定被他打通了两个房间并成一个,留下的那个房间也没有什么用处,久而久之就有点积灰。
陈立农一打开那个客房的房间门,灰尘就散出来呛地他鼻头酸得要掉眼泪。蔡徐坤自己有粉尘过敏,将心比心地想着这样的房间恐怕不能住人。“啊那个……”但还没等蔡徐坤把话说出口,陈立农就开始主动拿起工具打扫起了房间。
蔡徐坤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养个小白兔还是养了个保姆。
范丞丞发现最近几天自己的老板心情都很好,开会的时候听到了好的点子还会笑,一到了下班时间就准点下班,临走前还会叫他早点回家。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遇到了好事。
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蔡徐坤没有去见上次他安排见面的alpha,但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毕竟小蔡总要是因此心情不好,受难的首当其冲还是他范丞丞。
蔡徐坤的胃口有被养刁的趋势,因为陈立农等他回家的时候都会做一些好吃又有营养的饭菜,甚至每天起床也会有早餐准备好。
蔡徐坤本来就挑食,陈立农倒是耐心哄着他吃“哥再试一点嘛,再吃一口?”,蔡徐坤还没学会怎么抵御年下alpha的撒娇,被哄得心软,末了还会得到一个“哥好棒!”这样的夸奖。
“好棒!”这种夸奖仿佛在幼儿园才是专属。
蔡徐坤常被同行业内人士夸果决、聪明、深谋远虑,其他的评价已经很少再听到。他作为omega成为了公司的执行总裁,和一群alpha竞争圈内的资源和机会,自然是强硬过人又无坚可摧。但他还是第一次,被那么认真地当做一个小孩。明明陈立农比他更小,却照顾他更多。
omega在家带孩子煮饭,alpha在外打拼挣钱是传统的一贯定律,到了蔡徐坤这里他突然觉得完全相反。他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潜意识离,已经把他和陈立农圈在了一个“家”的范围。
今天公司新一批的练习生招选正式开始,蔡徐坤作为评委出席。出于公平起见,评委事先并不会知道参选的练习生信息和表演内容,就连练习生们的出场顺序,都是临时抽签决定的
前面好多个的表演并不出彩,蔡徐坤看得开始精神疲乏。直到他听到了幕后播报的声音——“下一位,是来自台湾的陈立农,表演曲目是《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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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小废材在线发电,红心蓝手就是最好的催更啦(๑•̀ㅂ•́)و✧
延时热恋 08
- 榆木脑袋工作狂陈总 x 企图爬墙的白痴美人
- 私设遍地 已婚设定 无脑逻辑 不喜勿看
- 不上升真人
车门关上时发出了砰的一声脆响。高调显眼的迈巴赫在不远处绝尘而去,引擎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蔡徐坤的脚下再也提不起奔跑的力气,略感酸软的双腿顺着惯性慢慢停了,傻呆呆地望着已经远去的车,心脏仿佛承受着无端下坠的失重感,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陈立农...应该看见他了啊。
这电话铃声在无人言语的车厢内响得太过刺耳了些。
陈立农面无表情地攥着手机,指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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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关上时发出了砰的一声脆响。高调显眼的迈巴赫在不远处绝尘而去,引擎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蔡徐坤的脚下再也提不起奔跑的力气,略感酸软的双腿顺着惯性慢慢停了,傻呆呆地望着已经远去的车,心脏仿佛承受着无端下坠的失重感,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陈立农...应该看见他了啊。
这电话铃声在无人言语的车厢内响得太过刺耳了些。
陈立农面无表情地攥着手机,指尖一拨,调成了静音模式。
铃声一断,车内压抑的空气愈发凝固了。
在前座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多喘,恨不能在自家老板的眼皮子底下变成透明人,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才好。
等待接通的电话界面转为了锁屏上一条未接来电的消息提醒,陈立农的双眼疲累轻阖,手掌垂落在大腿上,缓缓紧握成拳。
重新睁眼时,屏幕画面已经切换了回去——蔡徐坤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他拇指顿了顿,深沉的眸间神色变幻,到底没能狠得下心无视掉接连打来的第二个电话。
亦或许,是存了最后一点莫名其妙的、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的侥幸。
陈立农一直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即使是与他认识的时间再长的朋友,也从没在他身上见识过冲动二字。他冷静、睿智、客观、缜密,但凡经手于他,事无巨细,从无错漏。
所以,当他下了飞机取了蛋糕、从司机那儿得知蔡徐坤在跟朋友吃午饭的时候,他没有觉得不妥。
所以,当他乘车赶到餐厅准备接人回家、看见坐在蔡徐坤对面的正是那晚差点要吻上去的男人时,他的大脑尚且存着理智在运转。
所以,当他指尖泛白地给蔡徐坤的司机通了话确认,这两个人此番见面不是偶然,反倒是这几天里的家常便饭时,他竟然还能勉强自己给自己解释,自欺欺人地幻想着误解的可能。
但,所有转圜的余地都在那个男人捧着花、自然而然地吻上蔡徐坤的指尖后,被彻彻底底封死了,半点苟延残喘的可能都没有留下。
陈立农想,如果那个瞬间,蔡徐坤哪怕流露出了任何一丝拒绝或抗拒,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干脆利落地把人带走。
可惜,蔡徐坤没有。
那是压垮他所有骄傲和自信的最后一根稻草。
“喂...立农!”
蔡徐坤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陈立农看着车窗外匀速后退的街景,一言不发地听着。
“立农...?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陈立农抬手想抹掉车窗上一个细小的黑渍,指腹下光滑到空无一物的触感昭示着一场无功而返。他仔细看了看,原来只是粘在车窗外侧的一只小飞虫。
“你是不是回来了?我刚刚看见你了。”
陈立农冷笑,声音又低又沉,“你看错了。”
“不是啊,你明明......”蔡徐坤心生奇怪,漂亮的眉头乱七八糟皱成一团,终于反应过来陈立农不大对劲,“你在忙吗?”
“你希望我在忙?”
陈立农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棱角锋利,像是有飓风预警信号在无风无浪的海面下危险地蛰伏着。
“农农...”蔡徐坤被这一番夹针带刺的冷淡回应噎得手足无措,站在车来车往的路边被扬起的粉尘呛了一下,捂住鼻子连咳了两声,接着道,“...你怎么了,我可不可以去找你?”
蔡徐坤对灰尘敏感这件事陈立农是清楚的。这下听见他咳嗽,心也不受控制地跟着揪了揪。
“坤坤,我们走吧。这里灰尘大,你受不了的。小心像上次那样咳个半天。”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端模糊地夹杂进了一道陌生的男音。陈立农的脸色再次沉了,在冷清的车厢里将那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蔡徐坤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来的Riehen,将手机从耳边挪开一寸。
“啊,好......”
“蔡徐坤。”
刚心不在焉地搭理了一声,就听筒里传来一句重如千斤的直呼其名,吓得蔡徐坤立刻将手机贴紧耳朵。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陈立农没能藏住无比自嘲的口吻,一束微小的光芒在眼底支离破碎,“但没必要招惹我。”
陈总这磁场转变得太诡异了。
赵秘书端着从茶水间打回来的咖啡,一过拐角就看见顶头上司冷着一张脸出现在公司,浑身环绕着低气压,霎那间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
怎么搞的,不是回家陪夫人过生日了吗?
自从上回在公司实打实地见识过陈总对他那位夫人有多上心之后,赵秘书就查齐了蔡徐坤以及蔡家重要人物的生日、纪念日等必要信息以备不时之需,得知这位蔡夫人的生日恰巧就在最近几天。
她本来觉得陈总肯定知道这回事,没料到他把注意力全神贯注地放在谈判上,半天没有让人订回程机票的意思,便试探着提了一句。
这随口一提像是醍醐灌顶一般,习惯于稳步推进的陈立农大刀阔斧地调整了战术,督促整个团队一起地讨论合同条例,几乎彻夜不眠,以少见的强势手段险中求胜,足足将预计的出差时间提早了起码一天,马不停蹄地订了一班最早的飞机飞了回来。
......这事肯定出大发了。
赵秘书从冰窖似的办公室送完咖啡出来,抚着胸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赵姐姐,”孟秘书从工位里探头,举着座机的听筒朝她晃了晃,“前台内线说有人想见陈总,但没有预约。”
“男的对吧?”赵秘书的脸上就写着如蒙大赦几个字,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桌上取了进出用的员工卡,“你问问,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的?”
孟秘书一头雾水但还是照着问了,得了答复后对着一脚已经跨到秘书室外、站着等回复的赵秘书,点了点头。
“漂亮姐姐!”
坐在一楼大厅里愁眉苦脸的蔡徐坤一眼认出了那天给他送冰可乐的秘书姐姐,立马从休息区的沙发上蹦起来迎了过去。
“夫人。”赵秘书自是准备好了冲他来的,极有分寸地笑着同他礼貌招呼。
“漂亮姐姐,我可以见立农吗?他们不让我上去。”
“陈总正在气头上,您得等他消了气再哄啊。”赵秘书眉眼弯弯,对着这甜丝丝的懵懂美人,心软了又软,“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蔡徐坤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经过陈述了一遍。赵秘书望着他干净清明的瞳孔,有些疑惑地追问了几个细节。
赵秘书沉吟半晌,“您...真的不太清楚陈总为什么生气吗?”
见蔡徐坤比她还困惑地摇头,赵秘书板正了许久的面容终于挂上了微妙的笑意,“我明白了。这样,您先回家吧,我保证陈总会尽早回去的。您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教您怎么做。”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蔡徐坤扒在客厅柔软的沙发背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沉下心来十分有耐性地等着。
摁密码的电子音响起,大门咔哒一声开了锁,蔡徐坤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赤着脚扑了过去。
“农农。”
陈立农没能反应过来,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张开双臂把人接了个满怀。公文包脱手后自由落体,重重砸在了地上。
蔡徐坤赤着一双白嫩的足踩在他锃亮的手工皮鞋上,牢牢抱住他修长的脖颈不肯撒手,比水蜜桃更香甜三分的柔软脸颊在陈立农的耳廓边亲昵地蹭了蹭,像是在模仿什么小猫撒娇似的。
“我好想你。”
怀里突如其来又凝聚成型的温暖让陈立农全身僵硬,客厅中央的水晶吊顶灯垂落下明黄色的灿光,一抬眼就晃得他失神,以至于注意力从满怀的馨香里抽离了些,反倒更快地变得清醒。
“蔡徐坤,我们谈谈。”
这话将此刻的暧昧氛围划开一道破裂的口子,足称得上冷漠,却也没了下午那般夹枪带棒的刺人。
陈立农控制着力道拨开他环抱着自己的手。强制把人从自己身上摘下来后,握着蔡徐坤的手彻底松开,听上去轻描淡写,“你以后别这样。”
蔡徐坤没见过陈立农这副毫无表情的样子,纤长卷翘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冰凉的触感从踏在地板上的脚心窝里直直窜上来,冻得他有点不安。
圆润的脚趾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无声蜷缩,连动弹一下都不敢。陈立农瞧见了,不由得皱眉,忍不住弯腰从鞋柜里取了一双软拖,随手丢在蔡徐坤脚边。
“今天中午那个人,你喜欢他,对吗?”
内里绵软的拖鞋刚让蔡徐坤心底里默默添了分安稳,陈立农清晰冷静的问话就抛了过来。
蔡徐坤不明所以地想了想,点头确认。
心口绞痛的感觉如同休眠已久的海底火山在这个瞬间彻底喷发,滚烫的岩浆焚灭吞噬着五脏六腑,以不可阻挡之势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连陈立农自己都没能知晓任何预兆。
他嘴角挤出一抹稀薄惨淡的笑意,勉强得摇摇欲坠,“蔡徐坤,我们的关系只是上一辈人用来调剂资源的必需品。我认为谁都有权利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不用有负担。但,既然如此的话,请你以后别来招惹我了。”
陈立农一口气连甩数句,单薄的唇失尽了血色,一脸苍白的释然,嗤笑着轻轻一叹,“......只是为了给那个人打掩护的话,何必呢?”
蔡徐坤傻乎乎地愣在原地思考半天,好不容易把他的话听明白了一点,被陈立农要与他划清界线的态度逼得又急又委屈。
“不是的!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他眸子里漫溢起丝丝水雾,跑上前拽住陈立农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我喜欢他,但也喜欢尤长靖、喜欢周锐、喜欢朱夫人、喜欢帮我倒我冰可乐的漂亮姐姐......”
“我喜欢好多人,可是,我没有想要跟他们在一起啊。”
蔡徐坤从不说谎,足以让世上任何水晶琉璃都自惭形秽的漂亮眸子纯粹得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陈立农默了默,盯着他的眼睛,呼吸不知不觉间乱了几拍。
他犹豫着张口,微哑的嗓音里掺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对我呢,也是这样吗?”
“不是...”蔡徐坤再次撞进他怀里,双手在西装外套底下穿过,用尽全力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豆大的泪珠砸在内里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灼热的濡湿,“农农,不要丢下我——”
“我想和你在一起。”
TBC
【农坤】眷你眉目,在我眼瞳06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陈立农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似乎要把这只手掌的掌心看穿。刚刚蔡徐坤,再次用他的右手,扣住了他的左手。
手掌上似乎还残留着刚刚那人掌心传来的热度,连带那快速跳动的脉搏。
自从陈立农发觉自己对蔡徐坤不一样的情感、却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的时候,他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每次巡演落幕前,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十指相扣——在所有观众面前,没有任何顾虑。
那时蔡徐坤的手总是微凉,陈立农的手总是暖暖的,手感还软软的,握起来很舒服。
“坤坤,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凉?”
...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陈立农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似乎要把这只手掌的掌心看穿。刚刚蔡徐坤,再次用他的右手,扣住了他的左手。
手掌上似乎还残留着刚刚那人掌心传来的热度,连带那快速跳动的脉搏。
自从陈立农发觉自己对蔡徐坤不一样的情感、却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的时候,他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每次巡演落幕前,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十指相扣——在所有观众面前,没有任何顾虑。
那时蔡徐坤的手总是微凉,陈立农的手总是暖暖的,手感还软软的,握起来很舒服。
“坤坤,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凉?”
冬天在大厂的时候,无数次练习完毕后,陈立农总是要给哥哥暖手的,先拉起他的一只手,双手宛若珍宝一般地捧着,轻轻地搓揉,在缓缓地吹一口热气。每次吹气的时候,蔡徐坤总是会轻笑,笑的陈立农心里痒痒的。
“因为血液循环不好吧。听说手冰的人都是没人疼啊,心疼地抱住自己。”蔡徐坤笑道。
没想到陈立农抬起头,很认真地说:“那我是绝对不会让坤坤的手冰凉冰凉的。”很幼稚,很简单的一句话,却不知为何戳中了蔡徐坤的心窝。
或许是当时黄昏,橘色的夕阳从窗外映进来,给眼前少年镀上了一层金边的缘故吧,让他不带笑意的眉眼看起来神圣又庄重。
这是『誓言』吗?蔡徐坤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来这两个字,他来不及思考,嘴巴先比大脑做出了更诚实的反应:“好啊。”
眼前少年得到了应答,似乎很开心,眼睛笑眯眯地弯了起来,天边橘金色的光芒仿佛都投映进他眼底一般。于是蔡徐坤也笑了。
待蔡徐坤两只手都被搓的热乎了,陈立农还会拽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怀里在捂一会儿,不让热量那么快流失掉。
其实当时陈立农真的已经慌得不像样子,蔡徐坤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多么诱人。
窗外的光芒打进来,衬得他瞳孔清浅,长长的睫毛上都染上了一层橘金色光芒,看着陈立农的眼神是不带任何戒备的单纯甚至迷茫。陈立农甚至连蔡徐坤鼻尖上都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陈立农还清晰地记得他当时胸腔中几近跳出来的心脏,还记得蔡徐坤那染上了夕阳的温柔笑容。
可是刚才,蔡徐坤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分明要把他灼伤。
是有人给你暖手了吗?
那么那个誓言,还做数吗?
或者,从始至终就是我一个人自导自演、自作多情?
陈立农,你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是身为队长给所有队员的关爱和照顾,你却甘愿溺死在那温柔的漩涡中,纵使万劫不复。
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攥紧,泄愤一般地砸在洗手台上。
真的是糟透了啊,你花了四年时间想把他忘掉,那些自以为已经蒙尘的记忆却在看到他的面容、嗅到他的气息的那一刹那,如同开闸放水一般地席卷而来,温柔地把你包围,让你沉沦,直至淹没。
摸了摸锁骨处淡粉色的吻痕,陈立农心绪烦躁地整了整衣领,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调整了一下表情,推开了门。
包厢里的气氛已经再度活跃起来,他们的包厢里自带KTV,范丞丞、Justin、朱正廷、小鬼、尤长靖五个人开始唱起了歌。其实陈立农从门口就已经听到了屋内鬼哭狼嚎的“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小鬼还从旁边来了一段freestyle,一时间屋内笑声连连。
每个人似乎都蒙上了些许醉意,他们不再拘谨,都开始放声大笑逗闹起来,以前一起创造出来的那些梗也开始拿出来翻来覆去地吐槽,每个人都拼命追忆着回不去的从前。
在这样的氛围下,就连情绪一直不高的陈立农眼中都带了些许星星点点的笑意。
圆桌旁还坐着王子异、蔡徐坤和林彦俊,因为五个人去唱歌,所以腾出来了很多位子,王子异不知何时坐到了蔡徐坤身边,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立农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坐下,旁边林彦俊就递给他一杯奶茶,陈立农一怔,下意识地接过来,暖意从指肚传遍了全身。
“你胃不好,还逞强喝了那么多酒,你也真是的。”林彦俊半指责半关心,“喏,知道你的口味,红茶是上等红茶,牛奶也是鲜的,热的还暖胃,快喝。”
“好……谢谢彦俊。”陈立农抿了一口奶茶,苦涩和馨香同时传遍口腔,让他不自觉地去喝下一口,他脱口而出,“好喝的。”
他端着奶茶起身,笑着对王子异和蔡徐坤说,“我去那边看看他们唱的怎么样了。”
林彦俊见陈立农离开,立刻看向蔡徐坤,却只见蔡徐坤望着陈立农的背影出神,眼眸幽深。
【火困】中暑
–医生x模特
–我自己营业,别搞我了
@春茶困困 爱你宝贝
***
许是七八月的天儿确实是闷热难耐得很,这才导致他竟然连连中暑了好几次,在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在医院里……
“医生,你治标不治本啊。”
他呢喃着说,声音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总之足以我听得一字不落。
我有些无可奈何,心里腹诽道现在的小模特都空长一副好皮囊,却都这么没脑子么。
中暑我要给你治本,恐怕只有送去地下负三楼的中房里。
对人待事我一向直来直往,可五年的学医生涯告诉我,在此基础上必须保持应有的职业操守。
于是我当然没这么说...
–医生x模特
–我自己营业,别搞我了
@春茶困困 爱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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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七八月的天儿确实是闷热难耐得很,这才导致他竟然连连中暑了好几次,在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在医院里……
“医生,你治标不治本啊。”
他呢喃着说,声音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总之足以我听得一字不落。
我有些无可奈何,心里腹诽道现在的小模特都空长一副好皮囊,却都这么没脑子么。
中暑我要给你治本,恐怕只有送去地下负三楼的中房里。
对人待事我一向直来直往,可五年的学医生涯告诉我,在此基础上必须保持应有的职业操守。
于是我当然没这么说,我只是尽量和蔼的冲他笑了笑,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平缓的开口安抚道:“平时多喝水,少出门晒太阳。”
他闻言竟勾起嘴角调皮的笑了起来,染成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但也不如他精致漂亮的五官和轮廓耀眼:“你好直男哦。”
会偷偷形容他漂亮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事实确实如此。他估摸不过二十来岁,清澈的眼遮在卷翘纤长的睫毛下,一颦一笑都不得不说有些动人。
很快我回过神来,轻轻的把笔放下,将开好的方子从桌上推到他面前。
“谢谢。”
我也懒得解释,干脆对此淡然道谢,想要尽快结束与这位大少爷的会诊。
“谢?怎么直男都觉得这是夸奖吗?”
他没有接过方子,反而一只手撑在桌上托着略尖的下巴,以一副饶有兴致的神色看着我。
窗外忽然起了阵带着些许凉意的微风,不慎凑巧的正好将那张单薄的纸张从我眼前吹到了他的身后。
“不然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打算去捡起那张可怜巴巴的方子,可实在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经过他身边时他竟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指尖触感明显的冰凉,还微微止不住的在颤抖,但我能感觉到他尽量的有在控制。
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握得我的手开始莫名的燥热,我的理智第一次对我的专业出现了未知的判断。
中暑原来会传染吗?
否则我突如其来的燥热应该从何解释?
“医生……”
他侧过脸抬起头来看我,眼神有些委屈又有些着急的样子让我顿时觉得十分有趣,一切明明昭然若揭,可我就是想逗逗他。
“嗯?”
我故作冷淡的垂下眼撇了一眼他拽着我手的方向,又打量着把目光放回了他的脸上。
“怎么了?”
他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却没肯撒手,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说道:“我中暑是有原因的……”
我不由得失笑,这句话徒增了我的好奇,于是我索性在他前面蹲下来,略有些仰视的角度看着他白皙的小脸,耐心的询问道:“什么原因?”
他显然被我的举动吓着了,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愣了愣神过后才嘟囔着讲:“因为你是火……”
我有些诧异,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更是无奈的摇了摇不自觉低下的头。
他牵着我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我忽而想起了他填在看诊本上的名字。
嗯,若是照此说来,那我以后可能要嗜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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