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看了@skycloud闲池 老师的《落停》有的灵感🥺 ……很喜欢的史今和🐱🐱希望带给大家“如沐春风”の感觉……🥺🥺🥺最后表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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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月老传说
1
没有。没有。没有。
疏楼龙宿翻完最后一册生死簿,压在鬼判脖子上的邪之刀晃了又晃,烦躁地问:“是都在这里了?”
鬼判边哭边打嗝儿:“都、都在!”
苍天啊,大地呀,叛出八部天龙的疏楼龙宿为什么出现在幽冥地界!若不是三世镜照出其华丽无双的前身,这披头散发的邪佞面孔,谁认得出来?
龙宿拍案:“为何没有侠仙若士之名?”
鬼判战战兢兢向他解释:“人不在名册里,可能是某位仙君的化身,功德圆满重归天道,自然不在凡人的轮回里……”
龙宿狐疑道:“就这?”
鬼判忙不迭点头:“就这就这,上面玩套路,下面有思路,哎嘿嘿……哎呦君子动口不动手!”
龙宿眼神冷厉:“汝也配称君子?”
“那阁下想要怎...
1
没有。没有。没有。
疏楼龙宿翻完最后一册生死簿,压在鬼判脖子上的邪之刀晃了又晃,烦躁地问:“是都在这里了?”
鬼判边哭边打嗝儿:“都、都在!”
苍天啊,大地呀,叛出八部天龙的疏楼龙宿为什么出现在幽冥地界!若不是三世镜照出其华丽无双的前身,这披头散发的邪佞面孔,谁认得出来?
龙宿拍案:“为何没有侠仙若士之名?”
鬼判战战兢兢向他解释:“人不在名册里,可能是某位仙君的化身,功德圆满重归天道,自然不在凡人的轮回里……”
龙宿狐疑道:“就这?”
鬼判忙不迭点头:“就这就这,上面玩套路,下面有思路,哎嘿嘿……哎呦君子动口不动手!”
龙宿眼神冷厉:“汝也配称君子?”
“那阁下想要怎样啊?”鬼判欲哭无泪,偏偏自家死神大人受邀上天,谁也拿这尾叛龙没辙。
事实上,当初南天门傲笑红尘率十万天兵联手十万水族都没能把疏楼龙宿如之奈何,现在他堕了魔道,只怕更不好对付。
“吾要他的下落!”龙宿双眸殷红,“活见人,死见尸,成为灰也要!”
连灰也要是多大执念,多大仇?多大恨?
哎——邪之刀对幽冥差役的杀伤力太强,鬼判脖子剧痛,一手捂脸,一手指向幽暗深处的光源。
“那边,可以查看与你相关之人的过往!”
龙宿顺鬼判所指的方向瞥去,那是一面异彩斑斓的镜子。
2
剑子仙迹在瑶池赴蟠桃宴。
倏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通红的鼻尖:“谁惦记吾?”
“肯定是人间的善男信女呗!”邻座巧慧之星秦假仙凑过来:“是说剑子,你这刚上任的‘月老’,恰遇七夕降至,想好怎么提升业绩了吗?”
“照旧。”剑子拍了拍鼓鼓的巾囊,“红绳一线牵,生生又世世。”
秦假仙瞄了高处那位白袍天帝一眼,压低嗓音:“可仔细点,从斗战仙君变月下老人,明迁实贬,老秦我都替你发愁!”
“愁什么,一样是为苍生谋福祉。”剑子把酒杯里的琼浆玉露一饮而尽。
“少喝点哇。”秦假仙不住咂舌,“先前与狐鹿二仙平定麟族之乱,你施展禁术,连医仙矶都束手无策……能大难不死简直奇迹,还不悠着点?”
剑子斟酒的手一顿:“也是。”
“其实。”秦假仙话锋一转,“这尾紫龙也怪,他一没受伤,二不是天人五衰,干嘛要偷吃天龙寺的红尘禁果?”
剑子清隽的眸子眨了眨,当做没听出来巧慧之星的暗示。
九重天上谣言四起,谁不知晓剑子仙君是带伤奉诏,缉拿曾为挚友的疏楼龙宿以示清白?那一战,三界六道无不有所感应,甚至惊动了上古神兽殷玳,在它的吼声之下穿云裂石,时空缝隙意外打开,缠斗中的两人双双陷落。
由于殷玳之吼全无规律,连太上府最擅占卜的白莲仙君素还真,也无法测算他们的下落,足足过去三个月,他才重归仙班。
只可惜,任务失败,剑子没能擒回龙宿。
“跟丢了。”
这话也就剑子仙迹说得出口,秦假仙差点给他跪了,心里不住犯嘀咕:你之前再怎么立下汗马功劳,敷衍天帝还得了?
当一千年月老算轻罚了。
剑子望着空杯,脑海里闪过一道常常与他煮酒谈笑的人影,于是朝天帝行礼,自称出去醒酒,缓缓离了席。
酒不醉人人自醉,剑子卧于繁茂的相思树下,漫天花瓣盈满袖,掩去了仙人一身剑意。那因天条加持,变为月老拐杖的名剑古尘,锋芒深敛,散发出果糖的味道。意识恍惚中,有道熟悉的气息一点点靠近,覆上他的唇。
“唔……”
唇舌交缠、津液在齿缝间流淌的滋味,仿佛在哪里经历过,令剑子本能地迎合了,瞬间,他的腰被人扣紧,冲撞力度之大生生痛醒了自己。
一睁眼,仙鹤的小脑袋映入眼帘,不怎么客气地啄了啄他额前的几根毛。
奇怪。
他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晃悠到荷花池边,睨了眼水中一脸春色嘴唇红肿的影像,不由得皱起雪眉。
梦也太真了点。
3
直到剑子仙迹离去,龙宿才从池中化出。
龙非池中物,他厌恶天地间所有的池子,但为了调查清楚真相,不得不委屈一下。现在的状况,令他十分震怒。
三世镜里的侠仙若士与天界仙君剑子仙迹乃是一人,但他诈死回天界前,洗去了自身关于侠仙若士的全部记忆!
该说不愧是剑子,到底是剑子,与他做了一样的选择。
可终究是他抢先一步。
彼时迷失在时空乱流里,谁也无法脱身,是他以真龙元神入魔,利用正邪之气的震荡撕开裂口。醒来后,他出现在人界,身边只有一个满脸无辜的黑发青年,若非浑身是伤,冲不出四周结界,真恨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发泄满腔愤恨——
好一个剑子仙君,与其将他封印在此,何不杀了他回去向天帝邀功?
“你醒啦?”
那自称侠仙若士的年轻人,说是路过此地救了他,此人出奇唠叨,且傻子似的无所畏惧,经常把他逼到疯狂的边缘而不自知。于是有一日,他在盛怒之下把这人给吃了,以另一种方式,痛快淋漓。
原来,那是剑子的化身,以此接近他,是想确定红尘禁果是否被吃?龙宿收起思绪,捏断垂下枝头的花朵。
可笑啊。
不知情为何物的斗战仙君成为战五渣的月老,龙宿面露讥诮:“连身旁出现了魔物都没察觉,沦落至此也是活该!”
“所以你后悔么?”
“医仙矶!”龙宿发丝飞扬,不着痕迹按上邪之刀,对上身侧乍现的女仙。
“是我告诉你,红尘禁果能救剑子仙君,否则他早陷入天人五衰的境地。”医仙矶淡然道,“你不谢我?”
“吾说过,会应汝一事,说吧。”
“在那之前我有一个疑问。”医仙矶笑了笑,“明明是你当众吃了红尘禁果,为何剑子还能完好无伤回到天界?”
“谁说吞下去就是吃了?”龙宿斜眉飞扬。
医仙矶愣了一下:“莫非你在乱流里……”
“说。”龙宿不怎么耐烦道,“究竟求吾何事?”
4
七夕。
月老庙的香火是太旺了,剑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坐享供奉,只可惜,善男信女还愿的喜饼,对功体和修为没什么大用。他现下的法力,是倾听人间痴男怨女倾诉的,以及对着姻缘簿绑绑红绳,除此以外别无用处,而那密密麻麻的人,稍有不慎就会牵错。
和合二仙一左一右帮他核对名单,以便施法时一目了然。
“不对不对。”剑子拍了拍额,“簿上记录这男子与那女子有缘无分,吾何必去给男的绑红绳?”
“月老刚上任故而有所不知。”小仙官说,“世间八苦,有所谓求不得,他须经历这爱而无果,才能了却业障。”
简直瞎闹,剑子眼疼,觉得被供奉自己的香火熏到了,正在揉着,一道华丽的身影堂而皇之迈入大殿。
龙宿?他怎会在此?!
明目张胆在正神的庙里游逛,是挑衅,还是不把天界放眼里?天帝并没有说不予追究红尘禁果之事,这尾紫龙就还露不得面。
疏楼龙宿慢条斯理走到神龛前,对月老塑像合掌许愿,剑子手一抖,差点绑错正在缠绕的红绳。
对方每一句祷告他都能听到,正因如此,才会百般煎熬,万分尴尬。
——月老在上,吾与一人恩爱,奈何失了他之踪迹,还望牵线。
他与龙宿相识千年,怎不知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剑子若有似无磨着牙。
——那人喜欢耍小性子,时而正经,时而赖皮,吾宠他,不计较就是。
等一等,谁宠谁???剑子目瞪口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有过肌肤之亲便该终成眷属,是吧?
咳咳咳!
剑子被口水呛得满脸绯红:“听他鬼话连篇!是……与谁有肌肤之亲了?”抓过姻缘簿一顿翻找,偏偏没有疏楼龙宿四字。
和合二仙法力有限,压根没注意到殿上出现一尊入魔的龙,倒在认真地告知他:“月老,不是每个人都有姻缘纠葛的。”
对哦。
大多神仙是摈弃情爱的,否则也难飞升,真有哪路神仙成双成对合了籍,也断不会在姻缘簿上留痕迹。
可这尾龙一脸回味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剑子抱着厚墩墩的姻缘簿,总觉哪里不妥,遂交待几句,先行尾随龙宿出了月老庙。
5
“耳根软的人也能当月老?”
揶揄声在背后响起,剑子回头,赫然瞧见褪去伪装紫发飞扬的龙宿,不由得紧了紧握着拐杖的手,撤步向后。龙宿快如闪电拦腰一扣,捏住剑子发热的耳垂:“别人说点动听话,汝就不忍,只怕红绳再多也不够牵。”
剑子挥开他的手:“你不该在此。”
“怎么,耽误月老给人牵线了?”龙宿一瞬不瞬盯着剑子,“既如此,为何不见月老成全吾之姻缘!”
“成全你与谁?”剑子呼吸一窒,“说来听听。”
“侠仙若士。”龙宿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他眉眼清隽,一头乌发,身穿白衣……哦忘了说,不穿也白。”
无礼!剑子当啷一下用月老拐杖狠狠杵地,满脸怒容。
“为何生气?”龙宿把玩着月老腰间满是红绳的巾囊,“是汝让吾说的,在吾眼中他就是这样……勾魂。”
剑子化出那本姻缘簿,当面翻了翻:“没这个人,你大概是幻觉,还是隐遁山林等待天帝大赦。”
天帝?龙宿哈一声蔑笑,“既脱离仙籍,大赦与吾何关?”
“你不要——”
“而且吾也不是幻觉,侠仙若士真实存在。”龙宿打断剑子的话,仗着月老法力在他眼中不堪一击,以十足的魔威将他逼到墙角,“他就是汝,汝就是他。”
胡言乱语!剑子下意识一挥古尘,奈何化为拐杖的它,跳出几颗喜糖。
“……”
龙宿捏住一颗放在唇边,舌尖轻轻舔弄:“不,也不完全一样,那日在相思树下,吾比对过。”顿了顿,“汝嘴里甜些。”
比对?
所以那个绮梦不是梦?
剑子像被雷劈了,僵在原地,内心不断想要冲破法力界限,恢复以往修为——但那样做的结果,必遭天谴。
龙宿还在不断蛊惑他,“吾两人相识千万余年,有些话汝早点挑明,吾会拒绝么?”
功体受限打不过对方,也不能告知天帝来捉这尾嚣张的龙,剑子又急又怒,竟吐了一口朱红。
“剑子……”龙宿面色一变,抱住他颤巍巍的身躯。
“放开。”剑子神情肃然,“别逼吾再跟你动手。”
那一个百转千回的“再”字,戳了心窝,龙宿一点点松开肘臂:“何苦来哉!”千百寒暑修来的功体,一朝被贬化为平凡,值得么?
“你也一样。”剑子平静下来看着他。
秦假仙的猜测,剑子何尝没有想过,他本是濒死之状,抱着让龙宿夺路而走的念头与他一战,谁料发生后来的意外?再回天界时,他完好如初,别说天帝与众仙家,连他都怀疑红尘禁果是被自己吃了——
尽管果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紫龙腹中。
“吾从不知悔字怎生书。”龙宿抬手抚过他雪白的鬓角,拇指拭去唇边血抹。
劫数啊,剑子闭了闭眼。
6
医仙矶扯了扯手中红绳,委实不太满意。
龙宿懒懒道:“吾只答应帮汝‘取’来一根月老红绳,至于怎么用,与吾何关?”
医仙矶一指他的眉心:“疏楼龙宿,有你操烦之时。”
天阶闷雷频响,闪电连成一片。
“不好奇么?”医仙矶挑了挑眉,“一个入了魔的堕龙出现在天界,这么久都没人发现,会是什么原因呢。”
龙宿忽来不祥的预感,眸光落在那根红绳上,心生打算。
“变天了,喂,疏楼龙宿——!!”
7
天帝黑化,杀戮不休。
一夕间,被封印的皇麟再现尘寰,狐仙与鹿仙拼死一战双双陨落,二十八宿远在西天参加法会,鞭长莫及,大将傲笑红尘死守南天门分身乏术!当龙宿赶到相思树,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之人,褪去月老服,身披三清袍,手中拐杖在耀眼的光芒下还原为神兵古尘,清圣之气弥漫九天。
那是天下无双的剑子仙君!
“汝疯了!”违背帝旨,强行恢复功体,是要魂飞魄散的!龙宿惊怒交加。
“吾不舍天下。”剑子眼神一厉,拂尘上手,挥散袭来的阴霾,“自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汝看不出这是阴谋一桩嘛?”天帝把能打能战的仙君们支走的支走,贬官的贬官,一时能奥援的屈指可数!
“那不重要。”剑子一笑,“你站哪边,比较重要。”
8
后世天书掩盖了这一段动荡岁月。
只闻某任月老仁心慈爱,与挚友力挽狂澜,拯救天下于水火,换来四海清平。但因强催功体,改变仙格,在接受天谴时难以抵挡,消散天地。
其实——
“哭什么?”剑子望着一脸哭丧相的秦假仙。
“剑子啊。”秦假仙呜呜啜泣,“天帝已在众仙友的努力下逐渐清明,你再撑个几百年,他法力恢复,必然能化你此劫。”
把撑个几百年说得像撑几时辰,当天劫是能讨价还价的么?
剑子喟然一叹:“以下凡渡劫来避天劫,是天帝默许,不得已而为之。”顿了顿,“他不再追究红尘禁果之事,吾岂能奢求更多?”
“谁稀罕?”一旁沉默许久的龙宿倏然开口。
秦假仙见势不妙告辞就走。
剑子也不挽留,他时日不多,尚有一些话要交待,遂道:“你此役有功,又不愿回归八部天龙,可有什么打算?”
“与汝无关。”龙宿哼道。
“好吧,那你珍重。”剑子颤巍巍走向南天门。
“汝就没别的话与吾说?”龙宿在他身后问。
“唔……”剑子步子一顿,“你当日在月老庙所说是真?”
“那日吾说了许多。”
“当吾没问。”
“没有。”龙宿一把抓住剑子广袖下的腕骨,“吾不过让侠仙产生了幻觉,并没有真的‘吃’他。”
“哦。”剑子低眉应了声。
“但是……早知他是汝之化身……”龙宿似笑非笑,“吾必然全力以赴。”平生不会后悔,才知后悔,便觉后悔,这次第,怎一个后悔了得!
“无耻——”剑子瞪他一眼。
一眼荡魂。
“非也。”龙宿额头抵在他眉心的灵玉上,“淫乃龙之本性。”
9
天劫时辰将至。
剑子自南天门一跃而下,过往种种历历在目,抹去的记忆一一回溯:原来龙宿在时光乱流中将红尘禁果哺到了他口中,不仅如此,还趁他伤势爆发抹去了他的相关记忆。
至于侠仙若士……
本意是照顾入魔后癫狂的龙宿,避免被天帝察觉,才自洗那段日子的经历,剑子苦笑,该说他与龙宿默契十足么?
不对!
下坠深渊之际,脚踝上亮起红光,做过月老的剑子甚是熟稔,心说不妙,难道与天帝大战时,龙宿帮他包扎伤口的绳子不是因血染红,而是……
再抬首,又一人从天而降,与他四目相视。
“吾与汝,永远脱不了生死纠缠!”
-FIN-
恨相逢
我经常想起一句玩笑话,“你说恨字曾写为爱”。封禅剑雪恨相逢, 纵我当时知有恨,这种难以言说的恨意,难道没有掺杂着浓烈的爱吗?
就这样吧,我不会删文,我并不后悔对吞雪,以及对其他角色、CP付出过的感情。但作为中国人,越是这种不悔就越是恨。
距离我写下《山重水迢》第一个字,已经过去了五年。我想要吞佛和剑雪能有个好的结局,我想要他们逍遥自在,美满安宁,于是我这么写了。我出于爱,出于悲伤和真心。这五年在霹雳的喜怒哀乐,我仍旧历历在目。我认识了现在可亲可爱的大部分朋友,我喜欢的角色,我喜欢的CP,我的亲友们,都很好很好。思及此处,又怎么不会心中有恨,继而伤心?
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写这篇退...
我经常想起一句玩笑话,“你说恨字曾写为爱”。封禅剑雪恨相逢, 纵我当时知有恨,这种难以言说的恨意,难道没有掺杂着浓烈的爱吗?
就这样吧,我不会删文,我并不后悔对吞雪,以及对其他角色、CP付出过的感情。但作为中国人,越是这种不悔就越是恨。
距离我写下《山重水迢》第一个字,已经过去了五年。我想要吞佛和剑雪能有个好的结局,我想要他们逍遥自在,美满安宁,于是我这么写了。我出于爱,出于悲伤和真心。这五年在霹雳的喜怒哀乐,我仍旧历历在目。我认识了现在可亲可爱的大部分朋友,我喜欢的角色,我喜欢的CP,我的亲友们,都很好很好。思及此处,又怎么不会心中有恨,继而伤心?
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写这篇退坑声明,因为LOFTER账号的本意只是用来堆放我的同人作品,我的态度在微博上已经很明确。但还是写吧,对大家都负责,我一定要痛惜地说出这句话:即使还会提到,可我以后不会再写吞雪了。
我在吞雪同好中薄有盛名,我不敢否认,也非常感激大家对我所写吞雪同人的喜爱。然而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我在吞雪写过很多从未尝试过的写法,吞雪之间的宿命也塑造了我,给我带来了难以忘却的五年人生。五年,从高中到大学毕业,旧时月仍照我,我已不是旧时人。
这个天气,窗外正在下雨。赦道开启那晚的大雨,是什么,让我变了?
来时瓢泼,去时倾盆。太多的遗憾,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恨了。
【龙剑】退婚进行时
——副标题《我想……不,你不想》
给鱼叉的生贺!感谢叉指导提供的暖暖配图
-------- 前文-------------
Part 1
“伯父您好。”
傲笑红尘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剑子身边的少女——白底暗纹缭绫绸衫,珍珠对襟领扣,外罩藤萝色的披肩,垂落的粉紫流苏在举手抬足间轻轻摇曳,裙幅上压着一串晶莹的紫葡萄禁步,配上手中镶满宝石的轻罗扇,来人微微笑着,颔首致意,处处是恰到好处的优雅贵气。
“你是?”傲笑皱起眉,他数了数贴在墙上的一沓挑战书再次确认,然后铁面无私地拒绝,“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没有预约了,要踢馆的改日再来。”
“呃,爸,他是我的……”剑子支支吾吾...
——副标题《我想……不,你不想》
给鱼叉的生贺!感谢叉指导提供的暖暖配图
-------- 前文-------------
Part 1
“伯父您好。”
傲笑红尘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剑子身边的少女——白底暗纹缭绫绸衫,珍珠对襟领扣,外罩藤萝色的披肩,垂落的粉紫流苏在举手抬足间轻轻摇曳,裙幅上压着一串晶莹的紫葡萄禁步,配上手中镶满宝石的轻罗扇,来人微微笑着,颔首致意,处处是恰到好处的优雅贵气。
“你是?”傲笑皱起眉,他数了数贴在墙上的一沓挑战书再次确认,然后铁面无私地拒绝,“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没有预约了,要踢馆的改日再来。”
“呃,爸,他是我的……”剑子支支吾吾,眼神疯狂暗示。
父爱如山,山总是难免有些迟钝。
傲笑眉头一皱,“你的朋友也不能破例。”
剑子一咬牙,在伸头一刀和缩头一刀中大无畏地做出抉择,他大声地宣布:“爸,我要退婚,我有心上人了,看,这是我女朋友龙姑娘!”
傲笑:“!!!”
所谓的“龙姑娘”则十分配合地以扇掩面,仿佛不胜害羞。
气氛一度凝滞,在剑子越来越尴尬的假笑中,片刻,傲笑红尘凝固的表情终于缓缓地松动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蹦出话。
剑子一脸视死如归:“我要退婚。”
轰——,红尘名剑应声飞出,深深插进地板震颤不止,傲笑红尘怒火熊熊。
进步青年剑子在呐喊:“这不公平!包办婚姻是没有幸福的,爸爸,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傲笑怒道:“退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婚的。”
剑子一把拽过身边人的手臂,(强行)“我和烟儿是真心相爱的,爸爸,我不能始乱终弃,我有女朋友了。”
傲笑一怔,俄尔,他冷哼道:“不,你很快就没了。”
片刻后。
傲笑红尘高坐在主位上,低头喝了口茶,再抬起头,他显得冷静许多,茶盖轻错茶盏,在凝滞的寂静中发出冷冰冰的脆响:“龙烟苑,龙姑娘是么?”
对方颔首,气度端凝。
嗯,还算乖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先看看能不能劝退,想到这,傲笑敌意稍减,他挤出一丝笑,当然,在他惯常严肃方正的脸上,这几乎微不可察。
“哦,龙姑娘,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其实,我那儿子虽然不成器,但是承蒙我亲家不嫌弃,他已经早早定下了婚事,是有夫之夫了。”
对方温婉一笑,款款道:“我知道的。”
傲笑:“知道就好,我们家世代忠良,身为苦境正道的楷模,行侠仗义,一诺千金,从未有过背信弃义的举动。”
“龙姑娘”安静地点点头。
傲笑沉吟着,说:“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姑娘你应该懂,我这不肖子,虽然说么,样貌不差,武功不差,家世勉勉强强是一流,好在人还算争气,这几年在武林中也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
“武林英才辈出,花叶递荣,多得是大好男儿,你看起来非富即贵,一表人才,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来自剑子的眼神攻击: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何必吊死在这棵树上呢?”
“龙姑娘”眼神甜如蜜糖地望着剑子,充满虔诚:“伯父,我认定他了。”
剑子打了个寒颤,悄悄使眼色:阿龙,你差不多得了。
被拉来进行角色扮演的好友显然乐在其中,含情脉脉地执扇回望。
傲笑被噎住话头,看着这两个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他重重地咳了一嗓子,沉下脸:“那我就直说了,你跟剑子是没有未来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悔婚的,更不会让你进门!你死了这条心吧。”
龙宿差点笑场,赶紧摇了摇罗扇,挡住唇边那抹戏谑,语气里半是幽怨半是决绝:“伯父,我明白你的难处,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我只要跟在他身边就好了,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仿佛一朵柔弱坚定小白花在风中摇晃。
傲笑:“……”
不,你不明白!
傲笑红尘心里疯狂呐喊,一股怒气腾腾冲胸,手中的红尘剑蜂鸣不止,他一剑劈下——“剑子你给我滚过来!你到底下了什么迷魂药,你的良心难道不羞愧吗?!”
龙宿赶紧端起茶壶,为傲笑红尘倒水,亲自端到对方面前:“伯父,来喝茶消消火,剑子随时可以打,您不要急,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咳咳!”傲笑刚端起茶杯,差点呛到:“龙姑娘,我最后再警告你,你可千万要想清楚,我儿子已经订婚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一旦订婚了绝不更改。我也是不会允许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做出丑事来的!丑话说在前面。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我儿子?”
尽管焦灼,听到熟悉的台词,剑子忍不住一阵激动: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豪门棒打鸳鸯的必备戏码。
龙宿温雅地笑笑,起身:“这也是我想问的,伯父。”
他从袖中拿出支票簿,撕下一张递上,谦虚又低调:“您请,要多少钱才肯让我们在一起,您写个数字吧。”
Part 2
今天阿龙带我去了美特斯邦威,给我买了很多衣服,看着镜子里的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糟糕,有点想打他。 ——剑子
剑子站在镜子前,生无可恋脸。
侍女们七手八脚地打理好,把他推出了化妆间。
他毛茸茸的鬓角被蘸了木樨清露的篦子梳得蓬松可爱,原本束着道冠的发髻被打散,缠上一圈细细的红宝石璎珞,尾端的金链藏进垂下的高马尾,发尾只露出一个白毛球,随着动作摇摇摆摆。劲瘦的腰被妥帖的剪裁收进了挺括的腰封,拖曳在地的牙色裙摆,满绣金银丝线勾勒出一团团雪白绣球花,行走间自有流光溢彩,奢华非凡。
“非要这样吗?”剑子叹气。
龙宿放下手里的杂志,看了一眼,给他鼓掌:“你可以的。”
见剑子还是一脸抗拒,龙宿悄悄掩住翘起的嘴角,他清清嗓子,认真地说:“当然,你看,这样的打扮是最适合你的。”
剑子:“不会踩到裙子吗?”
龙宿反问:“难道你的轻功是摆设吗?”
剑子:“万一把我关在门外,不欢迎我进去呢?”
龙宿诧异:“你的万引天枢剑归宗是摆设吗?”
剑子:“万一……”
龙宿肃然道:“你死心吧,说好了友好互助的,现在轮到你了,你想始乱终弃吗?”
灵魂的拷问之后,剑子蔫了下来,“好吧,我可以。”
龙宿满意地笑了:“好了,现在离晚宴还有一点时间,让我们来看看还能干些什么。”
剑子警觉,他总觉得龙宿笑得不怀好意。
龙宿绕着剑子走了一圈,扶下巴上下打量,金眸微眯,流露出奇异的光:“嗯,扮演需要由内而外,外貌已经修饰过了,就是内在……”
剑子理直气壮地说:“关于硬件问题,这我也没办法。”
龙宿冲他温柔地笑了笑,“我知道了,那就需要一点知识储备。”他打了个响指。
一位侍女推着小推车进来,上面整整齐齐地码着散发着墨香的崭新书籍。
龙宿微笑:“加油,知识就是力量。”
学霸龙宿亲自陪读,甚至体贴地用红笔划出了重点。
剑子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朗读: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该死的,看到你流泪,我竟然会心痛!”
“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被拒绝的滋味呢,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了!”
“我不准你抱住最光阴!”
“……”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剑子咬着笔杆,他微微皱眉努力地思考着:“是每一句都很奇怪,你们儒门都走这个风格吗?太浮夸了。”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你很怕。”
剑子:“……这时候就不要打歌了。”
龙宿不以为意,挑眉:“难道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吗?”
剑子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谈过,现在怎么会站在这里。”
他要不是迟迟没有对象,也不会被包办婚姻,要不是包办婚姻,他也不会逃婚出走遇到龙宿,要不是承诺了友好互助解决麻烦,打死他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摧残。
剑子有点慌,怎么办,越想越觉得是插足龙宿和未婚夫的第三者啊。
他还在神游,龙宿那里嗯了声,表示理解了:“那需要找找感觉。”
龙宿略端起茶杯,低头啜饮了一口,闭了闭眼,再抬起头时,剑子微微一怔。
整个人感觉一下子变了。
水光润湿了他的唇,在烛光下显出迷离的光泽,他缓缓睁开眼,长睫漏下一层阴影,金眸幽邃冥迷,唇边似笑非笑,仿佛高不可攀,然而当他垂眸凝视,又让人有一种被深深眷恋的震撼。
他一手虚捂着胸口,叹道:“你当时一剑,刺得我好痛。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诉你,那你成功了。”
剑子张了张嘴,还是觉得先入戏,他斟酌着回答:“你误会我了,我与你,原本就无深仇大恨,最多只是你无情背叛,背叛咱们之间的友情。”
“友情不行,”龙宿提醒,“你这样说要注孤生的。”
“哦,那我改一改。”剑子从善如流,点完头才发现……点什么头,这不是他一直要的吗!
“继续。”龙宿催促道。
“我……”咫尺之距,龙宿深深凝视,剑子……卡住了。
龙宿似乎是低低叹息一声,轻若羽毛,但落在剑子耳中,不知为何变得很重,他莫名有些愧疚——龙宿倾身过来,伸出手握住剑子的,他嗓音低柔,仿佛有温情悄然滋生:“你想象着过这样一个人吗,他出现的时候,你的目光无法移开,鼻子里好像嗅到了春天的芬芳,眼睛里好像看到了盛夏鲜亮的色彩,凄风苦雨,好像因他而豁然开朗,腥风血雨,霎时烟消云散。”
“你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并肩而战的时候,永远信赖,不必担心来自另一侧的明枪暗箭;相隔万里,浪迹天涯,永远知道归程的终点在哪里。白云苍狗,人生如梦,本不必强求,可因为这个人,忍不住心生贪念,希望能活得更久一点,这样梦也能做久一点。”
“你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有人更漂亮,有人更聪慧,有人更温柔似水,然而茫茫尘世,再没有人比你们更默契——终有一天,你会遇到这个特定的人,然后恍然大悟,噢,原来是你。”
剑子略微茫然,他们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掌心中潮热的汗意,不知是谁的。
“然后,你知道该说什么了吗?”龙宿俯身,贴着剑子的鬓角,在耳边低低的呢喃,话音落下,好像一滴浓稠的蜂蜜缓缓淌下。
这种奇怪的紧张是怎么回事,剑子心跳漏了一拍,而后,他镇定地接上:“三分钟,我要这个男人全部资料。”
Part 3
当剑子被领着穿过一重重的门,走到传说中的一代鸿儒圣不贤面前时,一切似乎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圣不贤正在朝龙宿发脾气,而龙宿仿佛习以为常,表情诚恳,满脸写着我下次还犯,圣不贤气得胡子都竖起来,忍不住骂道:“你真是太任性妄为了,吾们儒门克己复礼,你忝为儒门表率,竟敢带头逃婚……咦,你后面的姑娘是谁?”
剑子眼睁睁地看着圣不贤的眼睛唰地亮起来。
为了避免裙摆拖地,剑子一直提着,他动作僵硬地屈膝,俯身行礼:“见过前辈,我是……”
龙宿托着剑子的手臂,把人扶起来,两人对视一眼,视线一触即分,他转身对上圣不贤,作了个揖,目光坚定,铿锵有力:“这就是吾要退婚的理由,这番红尘游历吾遇到了此生挚爱,吾非他不娶,吾非退婚不可!”
“是啊,恳请前辈成全。”剑子抬起袖子遮住脸——按剧本来说,他现在应该嘤嘤地哭起来,符合一朵嫁入豪门的小白花,无奈他实在不会,只好先挡住脸。
圣不贤呆呆地站在那里,“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剑子从袖子里摸出辣椒水,准备好迎接对方的怒气。
“好孩子,你做的对!”——这是乌云转晴的圣不贤。
“你肯结婚就好,肯结婚就好哇!真是有心了,还把人带回来让我看。让我看看,很好,你眼光很好,这姑娘目光清正,处变不惊,一看就是为人正派,跟你这样的问题男孩真是绝配。”——这是老怀甚慰不住点头的圣不贤。
慈爱的目光,仿佛三月春晖。
剑子默默地藏好袖子里的辣椒水,怎么办,心态有点崩,真实慕了。
他忍不住提醒:“咳,前辈,我听说,龙兄好像已经有了婚约了。”
圣不贤眉头一皱,很快又松开,他点点头,笑意不变:“的确有这回事,不过,我们两家还没来得及见家长,这婚事也不是铁板钉钉,我也看出来了,阿龙是真不愿意。唉,强扭的瓜也不甜,为了你们,少不得让我做一回恶人了——我明日就启程去道门,和红尘剑客商量退婚。”
红尘剑客?这个称号有点耳熟啊,这不就是……
剑子的笑容突然凝固——等等,这里怎么会有傲笑红尘!
就在这时,院门轰然炸开,一道强悍无比的剑气冲进来,掀起了一片地砖。
门外,西风猎猎,一人一剑,赫然正是傲笑红尘。
迎客的小黄门手足无措,忙不迭地解释:“主上,傲笑大侠匆匆而来,说有要事相商,吾拦不住他,就带他到这里等,还来不及通传,请主上恕罪……”
傲笑红尘怒气冲冲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天仙,泱泱儒门,竟要背信悔婚!”说罢,一掀衣袍,闯进院中。
他无视了满脸无奈的圣不贤,也懒得那个看移动珠宝箱一样的青年,径直朝着庭中唯一一位女客走去,然后,他的脚步突然变得迟疑。
傲笑红尘狐疑地问:“这位姑娘,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剑子抬起袖子捂住脸,闷声道:“人有相似,傲笑前辈一定是认错了。”
傲笑红尘肯定:“不仅背影,连声音也有点熟,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剑子强自镇定,他一边挡脸,一边飞快地贴着墙根往外面走:“各位,我突然有点急事,先走一步!”
他路过龙宿,果然,龙宿盯着傲笑红尘,也是目瞪口呆。
剑子摇摇头,脚下抹油,命运真是神奇,就像晴天霹雳,时不时劈你几下。然而还没走两步,背后穿来洪钟般的怒喊:“剑子仙迹,你给我站住!说清楚,你怎么会这里!”
众人:……???
剑子长叹一声,停下脚步,转身过来时,他放下袖子,数道视线汇聚到他身上,傲笑的惊怒交加,圣不贤的疑惑不解,还有龙宿遥遥望来的复杂难言的目光。
圣不贤忽然反应过来,他朝着龙宿意味深长地笑了:“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名字,不就是道无法选出的人选吗?哈,龙宿啊,你啊你,你想不到吧。”
龙宿深吸一口气,保持礼貌的微笑:“道门剑子仙迹?”
“正是,”剑子不动声色地松开了袖中一直握紧的手,他目光清冷,一如众人面前的从容淡然,“儒门疏楼龙宿?”
龙宿笑得越发深沉:“是,不过,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两人强悍的气场无声地碰撞,一旁侍立的小黄门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傲笑冷眼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这一幕真是眼熟,他略一思索,很快就想起了前几天那位上面拜访的“剑子女友”,他抬手喊住人:“喂,那个龙什么,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
剑子已经开口:“阿龙,行行好,求你别添乱了。”
龙宿这才满意了,利落地鸣金收兵:“好吧,我们回去再算账。”
傲笑被他们说半句藏半句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
龙宿斜睨着剑子,手肘撞了撞他的腰,“现在先饶了你。”
“这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锅,龙烟苑,龙姑娘?”剑子故意咬着重音,止不住嘴角上扬,“竟然真的是你。”
命运真是神奇,晴天霹雳之后,哪想到后面就是彩虹。
冷不防,耳后响起傲笑红尘的咆哮:“喂!!!!你们俩,你们不觉得应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这……”剑子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龙宿反应比他更快:“爸?”
附:不算结尾的结尾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龙宿冷静地说:“剑子,你来吧。”
剑子展开一张纸,开始念起来:“我们家世代忠良,身为苦境正道的楷模,行侠仗义,一诺千金,从未有过背信弃义的举动。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一旦订婚了绝不更改……”
傲笑:……
END.
【龙剑】逃婚进行时
——副标题《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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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楼龙宿决定要逃婚。
婚姻是自由的坟墓,没有什么能夺走他的自由,读作友好联姻的包办婚姻也不行。
对这种事,他从来没有消极抵抗,在多年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搞事下,他终于幸运地成为了一个骨灰级的问题男孩,眼看着百年大计就要得逞,自由的空气就在眼前,他突然被通知:“你安分一点,已经为你匹配好人选,马上,即将,很快,就要进入互见家长环节。”
晴天霹雳!
“为什么!”龙宿愤怒地质问,“不咸老师,我不是你们的问题男孩了吗!”
儒门的长辈圣不贤立刻反喷回去:“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屡教不改,一次次搞事,怎...
——副标题《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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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楼龙宿决定要逃婚。
婚姻是自由的坟墓,没有什么能夺走他的自由,读作友好联姻的包办婚姻也不行。
对这种事,他从来没有消极抵抗,在多年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搞事下,他终于幸运地成为了一个骨灰级的问题男孩,眼看着百年大计就要得逞,自由的空气就在眼前,他突然被通知:“你安分一点,已经为你匹配好人选,马上,即将,很快,就要进入互见家长环节。”
晴天霹雳!
“为什么!”龙宿愤怒地质问,“不咸老师,我不是你们的问题男孩了吗!”
儒门的长辈圣不贤立刻反喷回去:“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屡教不改,一次次搞事,怎么会剩到现在!”
“是呀,”龙宿一点也不羞愧地承认了,再次重申,“但是我可是问题男孩。”
圣不贤痛心疾首:“是啊,你以为能找到另一个问题男孩很容易吗?错过这个,你还要再等多少年。”
龙宿微笑:“我不介意的。”
圣不贤按下蠢蠢欲动的教鞭,默念了一遍“爱的教育”,终于再次从他皱巴巴的脸上挤出循循善诱的笑:“你说什么呢,我们两派联姻百年一轮,错过这一轮,你难道预备啃一百年后的嫩草吗?”
而龙宿,也像所有被逼婚的青年一样,徒劳挣扎着:“这是牛不吃草强按头!为什么释非真大师门下就可以不吃草,这不公平!”
“因为他们都靠自己孤雄繁殖呢。”
圣不贤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哐当一声砸上门。
从那天起,儒门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翻墙被拦,走密道被截,乔装打扮被勘破之后的第三天,龙宿终于在插翅难飞的围追堵截中,被塞进了去相亲大会的马车。圣不贤亲自带队。
来看热闹的同修们箪食壶浆地赶来,磕着瓜子欢送:“龙宿,等你的好消息呀。”
马车急急而奔,在快活的空气中轧过一地瓜子壳。
相亲的地点,被安排在两派势力交界处的一片小树林。
介于小树林的危险性,这片圈定的小树林周围被两派诸位长辈高人联合施法,设下了固若金汤的结界,在相亲大会结束之前许进不许出。如果从小树林上空俯瞰,可以看到四面八方的载具络绎不绝地汇聚此地——全武林的大部分未婚青年,或主动或被迫地来加入这场大型相亲会。
场面之盛大,气氛之热烈,百年少有。
当然,这样的热闹不包括我们的问题男孩。
此刻,小树林的某处,龙宿倏忽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
结界阴阳相生牢不可破,其中却有阵眼,在某个特定时刻会露出一丝破绽,正是太阴将尽少阳初升的混沌时分。只要守在这,等着阴阳属性转化最虚弱的那瞬间,就能冲破屏障,悄悄地溜走。
圣不贤把他押到这里以为万无一失,却不知他于阵法的造诣突飞猛进,现在已经能勘破阵眼。
哎呀呀,太聪明的人真是注孤生,龙宿愉快地想。
就在他无所事事的时候,有沙沙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有人踏着松软的苔藓和落叶在靠近。龙宿眉头一皱,闪身躲进树丛的阴影里,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他眯起眼,看见了一个人。
对方似乎在寻找什么,边走边看,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几丈开外,仿佛感应到什么,突然顿住脚步,视线若有若无地拂过龙宿的藏身之所。
龙宿想了想,低下头,看到他华丽的衣摆上即使在黑夜中也熠熠生辉的宝石,他……他保持微笑,闲庭信步般从树影里走出来,打了个招呼:“兄台,也是来相亲的?”
“正是。”对方说。
龙宿:“黑灯瞎火,转悠到这里,可不容易。”
对方似乎含笑嗯了一声。
嗯,一切尽在不言中。
龙宿清理出一片空地,“时辰还早,坐吧。”
“多谢。”
两人静静地坐着,龙宿从袖中摸出镶金嵌玉的水烟壶,“不介意吗?”那人摇摇头,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刺啦,一朵小小的火花跳跃在指尖,他屈指一弹,火苗盈盈没入龙宿的烟仓。
水烟嫋嫋,烟煴成一片薄雾,四周是幽暗的灌木,藤萝缠绕在被覆青苔的槁木上,遥远的喧嚣人语飘渺似一缕午夜的暗香。
龙宿缓缓吐出一口烟气,道:“兄台,你面无喜色。”
对方叹道:“我看兄台你也心事重重。”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
既然有志一同,按理便要互通姓名,于是一个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名叫“龙烟苑”,一个谦逊真诚地自称“霍然之”,一口一个“龙兄”“霍兄”,说起话来格外亲切。
“……总之,此行实非吾愿。霍兄你呢?都说道法自然,道家长辈也逼迫甚紧?”
道士叹了口气,“长辈一片盛情,我推了又推,推不过就找理由四处闯荡,这次实在推脱不过……哪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再不走,等见到对方长辈,兹事体大,这桩婚事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龙宿也跟着叹气,没什么精神:“实不相瞒,我这头也是,长辈催婚心切,眼看着是个火坑也要我跳。”
“愿闻其详。”
龙宿兴致缺缺地摆摆手,“没什么好说的,据说我那未婚夫流连花丛,男女不忌,他的绯闻对象,从集境的传销组织小头目,到西佛国的金妍华妃……”
道士突然咦了声,奇道“金妍华妃?我与她倒是有过一面之缘,上师虽为女子身,心向佛法,极为虔诚,要说她与人有私情……会不会是以讹传讹?”
龙宿漫不在意地摇头:“就算这一桩是谣传,其他的未必无因。两天前,还有个道姑找上儒门,要找我比试一番,自称是那个人未过门的妻子,还说是谁输了谁就必须放弃婚约,在山门前吵吵嚷嚷了半天——这还只是一个,我真跳了这个火坑,恐怕以后永无宁日。”
道士听罢,也心有戚戚:“是不靠谱,有了婚约的人,实在不该浪迹花丛,那你应了挑战吗?”
龙宿极为诧异地盯了他一眼,好像他问了一个傻瓜问题,“当然没有,我又不想娶,干嘛要应下!”
道士哑然,这位龙兄看似懒漫,压根没考虑过自己会输,更没有考虑过假输,可见生性骄傲。
仿佛为了安慰对方,他也打开了话匣子,叹道:“说起来,我那未婚夫,也是个麻烦。”
“媒人说得好听,说,日表英奇天资粹美是世上少有的俊才,哪想到,”道士仰头,透过枝叶交织的罗网,隐约能看到一钩新月,他沉痛地说,“哪想到前科累累,稍一打听,就有一桩桩的骇人听闻的恶事,偏偏那人不以为耻,冥顽不化,恐怕是无可救药了。”
“而且,我爹最是刚正,自从听了我未婚夫的传闻,怒斥罪无可赦,就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只是两派联姻是百年大计,道门长辈们态度强硬,才定下这门婚事。”
龙宿听得若有所思,他生性随意,倒是无所谓善恶,但这姓霍的道士走得是正派的路子,难怪要逃婚了——三观不同,十有八九得掰,晚掰不如早掰。
不过,究竟是哪个人?龙宿想到这,沉吟不语,又是儒门俊才,又偏偏为恶——那这个范围,还真有点大。
剑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我从前想过,若真的无可转圜必须娶一个人,那就和新娘好好谈一谈,求得她谅解,婚后我立即离开苦境,由得她小姑独居也好,另觅佳婿更罢,等过个三五年再回来,以感情不合为理由再和离,长辈也无话可说。虽然虚耗了人家几年光阴,到底于她名节损伤不大。”
“霍兄真是君子之风。”龙宿颔首,却在想,道士心眼是好,可惜优柔寡断,何不快刀斩乱麻,偏要这样慢吞吞拖着等时机。须知感情之事,最不可控,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要不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
他这么想着,脸上不免露出痕迹。
道士抬眼,“龙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龙宿便也直言,他似笑非笑地睨着道士:“你想得看似周全,却太过乐观,譬如说,那位独守空闺的新娘意外爱上你,求而不得,因爱生恨,那是绝不肯和离的,定要牢牢占着名分,甚至还会找两方长辈求助向你施压。再比如,这时候你遇见了一生所爱,可惜使君有妇,那可就麻烦了。再比如,有人爱你如痴,会不会因爱生嫉,趁你不在,对你无辜的妻子下手……”
“停,”眼看着龙宿笑得越来越促狭,剑子只好出言认输,“龙兄,你饶了我罢,是我想得太过简单。”
龙宿只是静静看着他,神情却十分柔和,轻声道:“你只是心地好罢了。”
剑子微怔。
风也淡淡,月也溶溶,龙宿道:“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儒门的后山种着一整片的连理树,都是成百上千年的老桉树,两两栽植,树干相抱,枝叶连理,遥遥望去极为撼人心魄。”
剑子:“我知道。”
每一对联姻的新人,在婚礼时,都会栽下一双新的连理树,树根下埋下刻着彼此姓名的名牌,寓意结为连理,恩爱不疑。一代代过去了,这个习俗被沿袭下来,儒门后山的连理树林也越来越茂盛。
“我幼年曾无意中闯入其中,看到护林人正拿着铁丝和锯子在修整幼树,锯子是砍掉向外延伸的枝干,铁丝是绑住互相远离的树干。树尚且如此,何况人心。”
剑子默然,忽而长叹,“我知道。我未来的伴侣,同样身不由己,就算不能相亲,我也希望他能好。”
龙宿收回视线,轻描淡写语调悠然:“换成我的手段,就要酷烈得多,你恐怕也不喜。有一些药物能够悄无声息地下在饮食起居里,致人身体不适,重则卧病不起,停药后会自然慢慢恢复,也查不出痕迹——八字犯冲,天公不作美,那就只能取消婚约了,否则就不是结亲,要结仇了。”
剑子微微摇头,“当机立断,速战速决,也未必不好。”就算要怪他用毒药害人,可他连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实在是一柄过于锋利的剑,能救人救己,也能害人害己。
剑子暗忖:从前也没听说过“龙烟苑”这号人物,观其言谈,绝不该是无名之辈,应该也并非真名,那这不是……巧了吗。想到这,剑子瞥了眼坐在旁边的人,不禁暗暗好笑,聊了半天,称兄道弟,结果不约而同都是假身份。
等他从此间脱身,等联姻一事作罢,只望两派人马不要心生嫌隙。到时候,还可以去儒门打听,和龙兄开诚布公地交个新朋友。
未婚夫有不如无,好友么,总是越多越好。
太阴之气缓缓流转,子夜将至。远处的喧哗突然变响,隐约可以辨认是焦急的呼喊和纷乱的脚步。龙宿猜是临走设下障眼法被发现了,圣不贤已经知道他溜走了。
龙宿侧耳辨认了一会,惊讶挑起眉,这搜查动静居然比他预估得还大,难道又出了别的乱子?还是,又有别的重要人物也不见了?
他看了眼道士,道士露出不解,“罢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霎时,月色晦暗,仿佛荡开了一层涟漪,龙宿低喝:“走!”二人齐齐朝结界冲去,阵法的波光摇动,瞬间吞没了二人的身影。
两人脱困而出,立刻运起上佳的轻身术,踏步如风驰电掣,将追捕的人远远抛在身后。
“霍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随缘走走,总之避避风头。你呢?”
“传说极西之地有座被封印的闍城,正好想去那里探探,你既然没什么要紧事,不妨跟我结伴一道去那里见识一番。”
“好吧,那我就随你一道走。”
附:不算结尾的结尾
“不贤老师,大事不好了,龙宿公子不见了!”侍从跌跌撞撞地跑来,后面乌压压地跟了一大群人。
“什么!臭小子竟然真的敢逃婚!”圣不贤差点跳起来。
人群忽然散开,又一队匆匆赶来,领头的赫然正是圣不贤的老朋友——道无法,他捏着长髯,忧心忡忡,“剑子也不见了。”
“难道——”电光石火,他们忽然一起倒吸气,斩钉截铁地喝道,“他们私奔了!”
--------------后续--------------------------------
十五周年贺 还是迟到了一点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