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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匠_Tinker

【Bandit/Jäger】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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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inic Brunsmeier不是一名受害者。


他坐在一块水泥地上发呆。

地上满是干结的血迹。

在他坐的位置周围,水泥地面往外延伸数米,然后隐没在白雾之中。

白雾后面什么也没有。

头顶也是雾。

浓雾包围着他。这地方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呆坐着。


“我们一般认为向导停留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是有好处的,可以帮助他们放松或者自省。但对于你,我不那么确定。”

“我没问题。”Bandit不耐烦地说。

向导治疗师望着他,她的脸洁净而空白,像涂抹平整的水泥。

“每个人都知道,一名向导的精神世界本该广阔得多...

【Bandit/Jäger】无差

·

Dominic Brunsmeier不是一名受害者。


他坐在一块水泥地上发呆。

地上满是干结的血迹。

在他坐的位置周围,水泥地面往外延伸数米,然后隐没在白雾之中。

白雾后面什么也没有。

头顶也是雾。

浓雾包围着他。这地方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呆坐着。


“我们一般认为向导停留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是有好处的,可以帮助他们放松或者自省。但对于你,我不那么确定。”

“我没问题。”Bandit不耐烦地说。

向导治疗师望着他,她的脸洁净而空白,像涂抹平整的水泥。

“每个人都知道,一名向导的精神世界本该广阔得多、丰富得多。至少应该有你的童年住所,你长期居留过的地方,对你意义重大的场所……诸如此类。不像这样。”

“我没问题。”Bandit重复道。

他当然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不需要额外提醒。

Cedrick和他有过一间树屋。那棵树在某个冬天被砍倒了,但树屋还留在他的脑子里。后来,他脑子里的树屋没了。他中学时踢球的草坪,他在BGS时写报告的桌子,他在GSG 9练枪的靶场,没了。他的脑子里如今只有一块肮脏的水泥地。

地面干燥而粗糙,一颗砾石硌到了他的脚底。

Bandit晃晃脑袋,回过神,听到治疗师继续说:“……的人唤醒你。”

“你刚说什么?”

治疗师看着他,神情关切:“你太容易滑进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了。我建议你请求身边熟人的帮助,最好是哨兵,因为他们会把自己的特质带进精神世界,如果沉浸了太久,他们比向导更容易把你唤醒。”

“绝不。”他脱口而出。

他绝不允许自己在他们眼中成为一名受害者。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Bandit看着一片狼藉的餐桌说道。Jäger今天早上声称要给榨汁机增加保温功能(榨汁机为什么需要保温功能?),不知怎么捣鼓了一番,然后榨汁机突然同时朝三个方向发射柠檬汁,并发出一种与火鸡叫声类似的咯嗒响。

Jäger若有所思地擦着桌子,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电钻(他本人对此浑然未觉,据Bandit了解,Jäger相当频繁地在做别的事前忘记放下手头的工具),这导致他现在的造型变得非常怪异。Bandi决定不去提醒他。“不是我的脑子有问题,是这个榨汁机有问题。不过要说我脑子有问题,一定程度上也是对的,我七岁的时候叔叔带我去查过,医生说我有多动症。但问题不在于有问题,每个人都会有点问题,只不过有的不是大问题,问题在于问题会不会带来问题,你懂我的意思吗?”

Bandit其实不太想承认自己懂了。“‘我脑子有问题但我活干得不错,所以憋着吧你’。”

“你脑子有问题?”

“……我脑子有问题。”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你脑子有什么问题?”

“……”

Bandit没说话,因为他正忙着把薯片倒进嘴里。

等把袋子底部的渣也倒出来,又舔干净了手指上烧烤味的粉末,他问:“你见过向导的精神世界吗?”

“当然了,见过不少次吧,主要是辅导的时候。”

“如果听说有个向导的精神世界和别人不一样,我是说,”他犹豫了一下,这话说得太明显了,不是他的本意,他其实不太希望Jäger听懂,Jäger缺乏社交常识这一点让他总是心怀某种侥幸,“不是‘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不同’那种程度的,是……总之,跟别人不一样。有问题的那种。”

Jäger看上去是认真地在思考。少顷,他开口了,眼睛里有种孩童般的纯粹的好奇。

“我会想去看一看!”


有点像是做梦,你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会安然自若地呆在这里,直到意识到这是在你的脑子里。

Bandit习以为常地从水泥地上站起身,让自己醒过来。

然后他失败了。

再试一次,还是失败了。

Bandit感到一股寒意窜上自己的背。浓雾仿佛变成了巨墙,从四面八方向他压过来。

还没等他的恐惧成形,突然,他头顶很远的地方响起某人的喊叫,拖得老长,并且正在迅速靠近,“Dom——————”

他一抬头,发现半空中,Jäger手脚挥舞着——这画面其实有点滑稽——朝他的位置掉下来。

Bandit下意识地张开手臂,下一秒,工程师重重地砸到他怀里,把他撞倒在地,两人抱着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水泥地很硬,他们磕得浑身淤青,Bandit刚想骂娘,却突然意识到,起风了。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风,空气总是凝滞的、陈腐的。但是起风了——风迅速变大,清新而凛冽,呼啸的空气刮过他的脸,吹得他眯起眼睛,半空中的浓雾被吹散了,露出了——他本不该那么意外——天空。

至今为止的人生中,Bandit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广阔、这样澄澈的蓝天。那不是他的天空。

天空下,哨兵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脑门。他注意到Bandit的视线,问:“怎么了?你还好吗?”

“没问题。……你怎么进来的啊?”Bandit喃喃。他暗暗决定要在工程师注意到之前多抱他一会儿。


他的世界仍然只有几米见方的一块水泥地,但Jäger给他带来了做飞行员时看到的无边无际的天空和永不停歇的风。

轩辕九

【Thermite个人向】Hush Baby

   

  #速写所以很烂,很烂,很烂orz

       #血腥预警

  #BGM:Ylang Ylang——FKJ

  

  

  清晨实在是安静得像一首舒缓的乐曲。他在音乐选修课上打瞌睡,却在多年以后想起那些轻柔的残章,黑色的音符和五线谱浸了水,墨迹晕开,渗入远方的天幕中。英国又是阴天,走出去会吹着凉风,空气潮湿,会让你鼻端沾上新鲜泥土的味道。

  他也许不应该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好小伙子不应该一副行将就木的蠢样,可能他只是困了想要赖床而已,想到的那些事情却不是这个时候该想的。他们还穿着防弹衣,军...

   

  #速写所以很烂,很烂,很烂orz

       #血腥预警

  #BGM:Ylang Ylang——FKJ

  

  

  清晨实在是安静得像一首舒缓的乐曲。他在音乐选修课上打瞌睡,却在多年以后想起那些轻柔的残章,黑色的音符和五线谱浸了水,墨迹晕开,渗入远方的天幕中。英国又是阴天,走出去会吹着凉风,空气潮湿,会让你鼻端沾上新鲜泥土的味道。

  他也许不应该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好小伙子不应该一副行将就木的蠢样,可能他只是困了想要赖床而已,想到的那些事情却不是这个时候该想的。他们还穿着防弹衣,军靴,头盔解下来就随手往塑料凳上一扔,他们还在等医生给伊莱莎缝针,在白色如同宫殿一样的走廊上或坐或站,都不说话。他把玩手上那些绷带,织物之间露出烧焦的伤疤,只需看上一眼手背上就会浮起磷自燃时幻觉般的烧灼感,乔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暖的。

  他们仍然是不说话。隔着白色的门他听到伊莱莎和医生朦胧的谈话,她不会吃教训的,她不会的。洛杉矶的夕阳很漂亮。那是他从匡提科里出来之后,再从爆炸物处理部门里出来之后,这儿有同样喜欢搞破坏的红发女人,有戴上一副墨镜就像黑衣人的好兄弟,还有满脸写着“这个案子归FBI管”的短寸头男人,晚饭随随便便解决,就在一楼的餐厅里。文职人员走来走去,鬼鬼祟祟地贴耳谈话。他们聊起正午时分的任务,这时晚霞正好浸透玻璃幕墙,水一般在瓷砖地板上弥漫,打湿了乔丹的靴子。他低下头,发现自己鞋底正踩着一片被落日之光染成橘红色的瓷砖。

  老兄,这没必要。他们告诉他。他不是毛头小子了,他想活着回去,乔丹·特雷斯想全手全脚地活着回去,去见见母亲。直升机在大楼前的停机坪上降落,扬起尘土,搅动空气,桌子会抽搐一般抖动,他把水杯放上去,看着液面震颤,战友看着他,说你真的是闲得无聊。

  是啊,他宁愿闲得无聊。乔丹的背包里什么都有,你干脆带个百宝箱好啦!他们笑话他,但是进了巷子谁都笑不出来,流弹四处乱飞,弹壳哗啦一下倾盘而下就像金色的滚烫的雨。快走,混小子,快走!你在等什么,你不要命了?队长用无线电用脏话骂他,但是他回过头,另一位士兵正朝着他跑来,子弹在他脚后跟噼里啪啦地开花,跑出了动画片里脚后跟牵起一片尘土的戏剧效果。在机枪的巨响中乔丹朝他大吼,然后就看着他被手榴弹的巨浪掀翻,撞在了铁丝网上。

  队长还在喊,快走,快走。机枪的声音停了下来,一切听起来都那么清晰,他在漫天散落的泥土中站起来,空气中满是战争的气味。他突然明白人就像一个购物袋,袋子还好的时候一切都好,但如果袋子被划了个口子,里面的番茄土豆啤酒面包就会一股脑儿倒出来。他被炸得开膛破肚,肠子漏出来,让铁丝网勾住了。那画面就像个慢动作,他看看铁丝网,看看自己粉色的内脏,然后才是疼痛,然后才是回头去看着那个朝他吼的,希望救他一命的人。

  兄弟。他对乔丹说,兄弟,给我一枪吧,杀了我吧。

  队长还在喊他,乔丹扭头就跑。

  洛杉矶是个好地方,没人在意你从哪里来,经历过什么。酒吧里的金发女郎对他说感谢您的服役,警官。纵使是闻到过充满疼痛气味的空气,纵使是淋过泥土和弹壳的雨,最后没有人能忍得住不用这段经历来泡妞,对,我们就是混蛋,没人在意伊拉克有什么,没人在意他们去那里干什么,没人在意伊拉克怎么想,他是去赚钱的。他吞下最后一口马天尼,自暴自弃地在心里扼死那个看着铁丝网和受伤士兵的自己,对女孩子说出“战争可不是好玩儿的”这句话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耍酷。他和战争各取所需,他不是好人,他也不是英雄,但是坐着大巴回到德州的时候听着那些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又有谁能忍得住不飘飘然呢?陌生人举着纸板冲上来和他们拥抱,女孩儿涂着颜色鲜艳的口红,一个一个轮流往他身上挂。哇哦我们的乔丹变成万人迷啦。妈妈这样跟他说,给了他一个拥抱。他笑着回答那当然是因为你儿子长得帅啊。

  不要哭,你是个大男孩了,我的乔丹长成一个男人了,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她们这样说的时候就像极了他跟姐姐解释那些伤疤的样子,都笑着,不知道是哪种微生物能把痛苦发酵成甜甜的笑。哈里说噢,对此我很抱歉,他也只是摇摇头,没事的。姓特雷斯的人都这样说,他每两天就给爸爸打电话,手机里永远放着另一个时钟用来看时差。我最近在学着下厨,爸爸说。妈妈的烤肉配方很好吃,姐姐患病的时候家里多了很多烘焙用具,她是想着抓紧时间,但是最后用上那些东西的是特雷斯家的老男人。乔丹坐在他的床前,耐心地听爸爸滔滔不绝地说起菜谱,偶尔问他说你是不是又把厨房熏黑了,于是一大一小两个特雷斯就会隔着时差对骂。你懂个屁!他爸爸说,你就是个小兔崽子!

  乔丹笑起来。

  人的脑子那么小,却可以塞进那么多的回忆,还真是奇妙。他在天光熹微时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背上的纹身是在伊拉克弄的,他伸展后背的时候那道图案就像苍鹰往地面上投下的影子,在丘陵般起伏的肌肉上掠过。走出这扇门他就不会再想太多,基地的煮豆子一如既往地难吃,他要和杰克打赌谁要在晚饭的时候一口气吃两份,所以演习不能分心。

  宝贝儿,一切都是过往,一切都不需要明说。已经过去了,算了吧,就这样吧。

  

  

  

  ————————

  铁丝网和肠子那个是海明威短篇里的情节嗯,稍微改了一下用到这里来了。

  

  

  

  

  


✂️

NIGHT(bliban)

一如既往的夜晚。

简短的日常  
无差

 
  
 

 
Dominic看见Elias走进公共休息室时皱着眉头。他猜可能是因为Elias不喜欢烟味——他几乎没怎么见过Elias抽烟——而他此刻正半躺着将脚翘在沙发扶手并让烟气静静地缭绕四周。  


但也可能是他最近抽了太多次“被Elias发现”的烟了,虽然他并不能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否是摄入了过多的尼古丁,但按照Elias的判断准则,他每次来制止他时也是以和现在如出一辙的方式皱着眉头。 ...

一如既往的夜晚。  
  
  
简短的日常  
无差

 
  
 

 
Dominic看见Elias走进公共休息室时皱着眉头。他猜可能是因为Elias不喜欢烟味——他几乎没怎么见过Elias抽烟——而他此刻正半躺着将脚翘在沙发扶手并让烟气静静地缭绕四周。  


但也可能是他最近抽了太多次“被Elias发现”的烟了,虽然他并不能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否是摄入了过多的尼古丁,但按照Elias的判断准则,他每次来制止他时也是以和现在如出一辙的方式皱着眉头。  


越看越有趣,Dominic随即又猛吸一口,看见Elias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忍不住把嘴巴咧到耳后根去。他招了招手叫他过来。  


Elias照做了,很快Dominic就身体力行地告诉了Elias为什么自己会成功入选为“彩虹小队中千万不能相信的干员”之一。他把蓄谋已久——其实也就那么两秒啦——的还残存着一点火星的余热的灰白色烟气吹向Elias,也意料之中地透过满脸的烟雾看见了对方突然被呛到发出几声咳之后只剩下手足无措而舒展着的眉毛。  


Dominic再次被逗笑了,最后一丝剩余的白烟从嘴里轻飘飘地飞出,无声地飘出黑色的窗外而看不见了。 

 
去楼顶吗,Dominic将剩下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看着红色的火星变得灰白。

  
Elias还生着闷气,没有回答只转身走向冰箱,Dominic也起身跟在身后,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  
  


啤酒罐的表面覆着一层白雾,手指划过的地方变成一片细密的水珠,Elias想到什么似的一只手捏着易拉罐上下两端而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瓶身戳戳画画,然后举到Dominic的脸旁比对。 

 
Dominic不解的表情和瓶身上撇着嘴的简笔画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重合,Elias假装正经的表情马上就绷不住了,吃吃地笑出了声。他将画有表情的一面转过去展示给Dominic,于是Dominic也拿起自己的啤酒罐,结果却发现自己在接过它的时候已经抹去了大部分白雾。带着无法报复回去的可惜拉开了易拉罐,两人一同向楼顶走去。  
  


他们在一处可以完全望见天空的台阶上坐着,Elias端端地坐在一层台阶上,手臂放松地向后撑着,Dominic更是向后躺去,扭动着找了个不太硌人的姿势,两只手臂交叠着放在后脑勺。  
  


  
干嘛走哪都要躺着啊。  
你管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和Elias说话不费劲,他们大致能理解对方的意思,Dominic还是挺珍惜这样的时光的。他们空闲时候时不时会两人单独待在一起,特别是夜晚,偶尔他们会一起去夜跑,纯粹是为了放松,于是趁着晚间凉爽的风跑完之后也不会有那种全身沾满了汗水的黏腻感。他们更多的是像现在一样坐着,Dominic完全是乐于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发呆走神上的,而Elias则是喜欢看见这片有星星点点闪烁的夜空,他说这些能让他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想象当中,而运气好的时候他们或许可以恰巧撞见一片泛着柔和的蓝紫色光泽的天空,与悬挂着的白月和更远处人造的灯光构成和谐的整体,这时Dominic转过头去看Elias,就会看见他的眼睛里也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今天的夜晚只有零星的光的碎片,两人各自在自己的脑海翻找,时而穿插着倒出零散的关于最近的见闻或者回忆,像是扭松一个憋闷着的瓶子的瓶盖,放出恰到好处的气体,不会有什么都无法倾诉的压力,也不会有一股脑全盘托出的沉闷。  
  


  
两人碰了下啤酒,金属碰撞发出的响声也没有打破令人安心的平静。Elias感受着一股冰凉的液体涌入喉咙直至胃的中央,好像有气泡在其中翻腾。吞咽的空档他抬眼看了看Dominic,想到第一次看见Dominic时的自己恐怕不会相信那个看起来冷漠的男人能够如此温和,那些他曾经神秘中的卧底过去又给他添了不近人情的一笔,但想必当所有人发现他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幽默时都倍感讶异,细想之后却又认为理所当然:一个无所不能的卧底,一个不愿压抑的灵魂。  


他们对电子产品都不太感冒,也没有什么算得上狂热的爱好,和朋友的相处成为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消磨时间的选项。当人生的方向已然成形,他们所要做的不过和芸芸众生中的每一位都大同小异,以各自的方式抛开烦恼,享受生活宁静。  
  


美好的夜晚、宁静和情感都值得珍惜。






Aya

对!!!就是那个梗!!!(?(在p3
e切和闪班
祝每个emp都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切(?

对!!!就是那个梗!!!(?(在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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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每个emp都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切(?

Aya

我真的痛哭了我第一次吃拉郎冷cp被官方点名 土豆永远是我爹
然后祝洞哥20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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砳砳砳砳砳
撒切尔/热切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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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咸睡了

【E切】憧憬

*是 稀奇物种 里的E切故事线!

*内含英防⚠️


憧憬


我很早就知道麦克·贝克,比他知道我要早得多。

还在FBI时我有一本剪报册和一个专用的硬盘,用以收集全球各地特种行动的消息,媒体报道或内部资料。我对各国特战队的基本情况倒背如流。伊莉莎看到我那些东西,问我是不是在追星,我就说,好像是的,我首推SAS——现代特种作战的鼻祖,伊朗大使馆人质劫持事件那一仗打得真漂亮,他们太酷了。伊莉莎就叉着腰问我们不酷吗?我说我们也酷,但那不一样。

后来我与包括伊莉莎在内的三位同僚一起受邀加入彩虹小队。

临行前我最后一次站在已然空荡荡的宿舍之中,伊莉莎...

*是 稀奇物种 里的E切故事线!

*内含英防⚠️




憧憬


我很早就知道麦克·贝克,比他知道我要早得多。

还在FBI时我有一本剪报册和一个专用的硬盘,用以收集全球各地特种行动的消息,媒体报道或内部资料。我对各国特战队的基本情况倒背如流。伊莉莎看到我那些东西,问我是不是在追星,我就说,好像是的,我首推SAS——现代特种作战的鼻祖,伊朗大使馆人质劫持事件那一仗打得真漂亮,他们太酷了。伊莉莎就叉着腰问我们不酷吗?我说我们也酷,但那不一样。

后来我与包括伊莉莎在内的三位同僚一起受邀加入彩虹小队。

临行前我最后一次站在已然空荡荡的宿舍之中,伊莉莎冲进来,“嘿,乔丹!听说SAS也有四个人被六号征召,我们就驻扎在他们基地里!”我于是越发期待我的新部队了。在飞往赫里福德的武装直升机上我获知更多关于那四位队友的信息:一个苏格兰大个子,一个伦敦矮子,一个岁数和学历放一起看简直魔幻的天才,还有一位老兵麦克·贝克,我往下翻那个人的基本资料,他竟然参与了那次轰动世界的行动。

我连滚带爬地冲向机上的置物架,从背包里掏出我的剪报册哗啦哗啦地翻,某几页在册子里的位置我记得清清楚楚,上面贴着当年媒体拍到的一些照片。一群戴着黑面具的士兵,我想到那里面可能就有麦克·贝克。

麦克·贝克。

我无数次默念这个名字,想象着他会是怎样一位伟大军人、一个强大的男人。



任何人都能一眼从那四名SAS队员里认出麦克,这不光是年龄的原因,老兵举手投足间的披荆斩棘的气场和刀子般锋利的眼神更能说明一切。

但刚一接触我就发现,麦克并非时刻都紧绷着,他也会笑。多数时候他对着他的英国同僚笑,他总笑着踹那个矮子的屁股;偶尔也对着我们这些新队友笑,麦克带着我们几个人在基地里逛,说:“这儿是食堂,那边儿是操场,实验楼在宿舍楼后头,可以去那儿搞点小发明。明白?”我条件反射地靠脚立正,敬礼,“明白,长官——”。麦克愣了半秒钟之后哈哈大笑,“操,我他妈的自己都忘了,我不是长官了,我们是平级队友。你叫我麦克就行。”“好的长……操!好的,麦克。”我闹了个大红脸。

我还发现,麦克不但不刻板,反而很幽默,但英国式的幽默美国人很难消受,比如饭后麦克突然叫住我,跟我说,同样是粗口,英音爆出来的粗口比较正统,美音不行,你不能那么“操”,你得这么“操”。这是什么世界通用语发源地居民的骄傲吗?我自然不服,操着我德州方言跟他争辩,期间伦敦矮子来过一次,得知我们极度无聊的辩论内容之后哀嚎着跑了。

据国际惯例,骂街话题总能迅速拉近雄性尤其是雄性军人之间的距离,毫无意义也没能达成共识的辩论赛结束之后,麦克开始与我勾肩搭背。确切地说是他勾着我的肩,我还沉浸在对这位不是我的长官而是队友的老兵的崇拜之中难以自拔,我根本就不敢碰他。他比我稍高一点,就那么一点点,因此他的嗓音正好响在我耳边。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特雷斯?”

“乔丹·特雷斯。”

“听说你炸药玩得不错?”

“……是的。”我双手绷带下密布的灼烧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我们可要好好配合,乔丹。”麦克拍拍我的肩,之后大步流星走开了。



很快队伍开始磨合性地训练和演习,我就明白了麦克所言的含义。几轮演习下来,他们就开始说,THATCHER和THERMITE是最佳拍档。而最佳拍档又意味着什么呢?在行动中我们总是一组,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我架枪守住他的后背,他也配合我的炸药爆破;而闲暇时光里我们如胶似漆——这样说真的毫不夸张——他说多多相处增进默契是好事,我于是总跟他在一块儿。

多年从军,服从命令遵守纪律的习惯已经渗透进我骨血,而对麦克的那份憧憬也始终萦绕于我心中,麦克对我说什么,我就认真听,麦克叫我做什么,我都努力去做。麦克会叫我去他们宿舍里聊聊,有时是和他们几位英国队友一起,有时单独聊。那时候塞缪斯就会被麦克撵出双人宿舍,会去投奔詹姆斯和马克,詹姆斯因此总来跟我哭天抢地。有一次演习中我和詹姆斯相继去世,他抱着我的大腿就开始嚎,“求你啦,乔丹呀,别总把电灯泡挤到我们屋儿去啦!我跟小蔷薇日子都快过不成啦!”我满口答应,“好的,没问题,兄弟,一切为了马克你们俩的幸福生活!”但我死活不改。更何况此事从来由不得我,麦克叫我去,我就会去。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聊战术,聊扑克牌和啤酒,聊家乡和朋友,聊他的壮年时光和我的少年时光。他比我高两公分,那两公分是我对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兵的敬仰,是年长者与年轻者近二十年的岁月鸿沟,是晦涩难言的亲近的冲动和制止某些事情发生的徘徊胆怯。乔丹·特雷斯开始望着麦克·贝克,不光是追逐和仰望,而是带有一些极度越轨的杂念。

我总是死死盯着裹在SAS作战服之中戴着防毒面具的麦克,该死,那身装备性感得要命。我也偶尔看见麦克换上便装,有时是运动装,有时甚至是背带牛仔裤。麦克告诉我,他在船上总那么穿。他有一条船,是他退休计划的一部分。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真心话:“别呀,麦克,我离不开你。你退休了谁他妈的来帮我对付Mute和Bandit?!”麦克忍俊不禁地伸手胡噜着我的后颈,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我也明白,我们不是一年到头只训练和演习,我们更多时候都奔赴没有套路可循的战场,不论谁离队了、谁倒下了,我们都必须前行。我打心眼儿里明白这个道理,可我就是离不开麦克。还有一次,他请了长假,离开基地时西装革履。当用“宝刀未老”这类说法来形容他,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年长男人的魅力,让我无比着迷。

我是和詹姆斯一起送麦克到基地大门外的,麦克走后詹姆斯偷偷告诉我,“老爷子去签字了。他跟他太太分手好几百年了,现在要正式离了。”詹姆斯·波特不愧赫里福德骚话王,什么八卦都知道。但他八卦就八卦,缠我身上作甚呢?爪子还在我胸前背后胡乱抓着,我浑身汗毛倒竖。

“马克出差了,去开什么狗屁通讯技术交流会,要一星期才回来,我独守空房真他妈的可怜。现在麦克也请假了,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兄弟。”这是詹姆斯的解释。

乍一听是这么回事儿,可詹姆斯和马克是情侣,我他妈的又是麦克的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这样把我们放一起类比?

有那么明显吗?



麦克回来后也和请假之前没什么两样,仿佛真的就是出去度了个假。

演习中我们仍旧默契配合。有一次我在频道里告诉他我炸了“一个巨他妈大的洞”,他说我“干得真他妈的漂亮”,之后他继续突进,经过我身边时与我轻轻碰肩。那只是一次褒奖式的小小肢体接触,真的算不了什么,我与他、与任何一位队友在格斗训练之中都有过更多,可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再赶上去配合麦克的时候,我呼吸困难,心砰砰狂跳。

罗马并非一日建成,压死骆驼的也不光是最后那根稻草的重量,可我一直以来施与自己的囚笼和枷锁就是在那一天轰然倒塌。乔丹·特雷斯疯了,他要去干一件巨他妈大胆的事情了。


每次大演习结束我们都有半天休假,我决心去找麦克。想到英国人喜欢喝下午茶,我在中午时分就钻进公共厨房,想烤些甜点带过去。

我爱玩火,队友们有时甚至戏称我是火系魔法师,可我也不是任何火和化学反应都能玩得转,比如厨房就是我的地狱。我折腾了好几小时才烤好两个拿得出手的甜甜圈,赶紧装了盘,回房间洗去浑身的厨房味儿就端着盘子冲向SAS住的那一层楼,却正好撞见其他三个从麦克房间出来。塞缪斯和马克各自走远了,詹姆斯则显然是因为贪嘴而落在了最后面,他腮帮子圆鼓鼓的,手上也抓着一堆饼干。看来我来晚了,他们的茶会刚刚散场。

“喂啾,嘿唔敲摊嘛!”

詹姆斯看见我就开始说话,我隐约听出他是说,“哎哟,这不乔丹嘛”。他抻脖子瞪眼好半天才把嘴里的饼干全咽下去,之后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你来得正好……哎,这怎么来之前还先洗个澡啊?你瞧瞧你,头发都没干透就来拜访我们德高望重老爷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啊?还好麦克不是那么龟毛的人,不然你屁股准要挨踢……你是不知道哇,刚才老爷子对着我们把你一顿夸!”

我过滤掉他的废话直取重点,感到意外。我知道麦克向来是个不吝当面赞赏的前辈,却不知道他还会在私下里跟同僚夸奖我,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我问詹姆斯麦克是怎么说的,他就把我勾到离麦克房门稍远的楼梯口去,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麦克夸你的洞又漂亮,又好用!”

“……哦。”

这些话麦克也不是没直接跟我说过,但之前我都不觉得那有什么,因为放热炸药搞出来的洞的确漂亮又好用。怎么现在经詹姆斯这么一说,这话就变得有点……色?我的情绪实际已经失控,整个人都快飘向空中,却还维持一副淡然模样,假装一切仍在可控范畴之中。

见我反应平平,詹姆斯立刻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妈的,这么明显个歧义你都听不出来,你可真没劲,乔丹。连马克都听出来了,哇塞,你是没瞧见当时小蔷薇那个脸那个红啊……”又来了,这家伙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辐射出粉红信号。

他说着说着又注意到我手上端着的东西,“甜甜圈?我也想吃。两个,太好了,我一个马克一个,我拿走了哈。”

他像丧尸扑人那样扑上来抢,我赶紧端着我的宝贝甜食跑走。

“瞧你这小气的!我他妈死也不会告诉你麦克不爱吃甜食的,你自己碰钉子去吧!”

詹姆斯骂骂咧咧地钻回自己房间把门摔上了,留我在走廊上跟俩甜甜圈面面相觑。麦克也曾与我分享他的英式下午茶,他从来都喜欢就着热茶嚼些小饼干,我哪里想得到他能不爱甜口呢?

我正踌躇着,麦克的房门却开了,我景仰的老兵、憧憬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来,向我挑了挑眉,“嘿我的乔丹男孩儿,别听波特胡扯。来,进来吧,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说。”

想来麦克听见走廊上的对话了,至于具体听去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有事想对我说,什么事呢?


进屋之后我更加局促。

事实上我常感觉自己在麦克面前几乎是赤裸裸的,我无法保持自在从容,我的一切想法无所遁形。此刻我和我的甜甜圈都显得那么别有用心,却又苍白无力,只能等候麦克发落。

然而麦克接过了那个盘子,接受了那两只滑稽的圆形甜面包。他的手也碰到了我的手。我手上有些今天才烫出来的新伤,我并没有躲,但疼得颤了一下。

麦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他抓过了我的手,不由分说开始剥开那些绷带,一边动作,一边貌似无心地对我说:


“我爱吃甜的,乔丹,我怎么可能不爱吃甜的呢?”





THE END

美咸

2019.7


蛤某人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头发

【马切马】金汤力和薄荷叶

#马切马并且包含一点点心跳火花

#ooc属于我

#谢谢阅读

Erik第一次见到Jordan还是在没进彩虹小队那段时间。
当然,那个时候的他们都相对而言更年轻一些,他想

那是在波士顿的一个谈得上破旧的小酒馆 ,酒馆的老板Tommy调的一手绝赞的金汤力,Erik和他关系不错,也喜欢在脱下制服的时候去坐坐——不过Tommy至今还以为他是个大学讲师。

Well, 老师,听起来还不错。

至少Tommy愿意跟他多说几句从他酒馆里听来的笑话。

酒馆一向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句话的背后几乎都牵扯着当地某一方的利益,而Erik只要静静的听着,仔细寻找出这些流言蜚语中隐藏的蛛丝马迹。

后来酒馆里来...

#马切马并且包含一点点心跳火花

#ooc属于我

#谢谢阅读

Erik第一次见到Jordan还是在没进彩虹小队那段时间。
当然,那个时候的他们都相对而言更年轻一些,他想

那是在波士顿的一个谈得上破旧的小酒馆 ,酒馆的老板Tommy调的一手绝赞的金汤力,Erik和他关系不错,也喜欢在脱下制服的时候去坐坐——不过Tommy至今还以为他是个大学讲师。

Well, 老师,听起来还不错。

至少Tommy愿意跟他多说几句从他酒馆里听来的笑话。

酒馆一向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句话的背后几乎都牵扯着当地某一方的利益,而Erik只要静静的听着,仔细寻找出这些流言蜚语中隐藏的蛛丝马迹。

后来酒馆里来了三个人,Erik清晰的记得那是个下着点小雨的傍晚,德州人独有的口音和门被推开时带进来的雨丝卷着银铃铛摇晃的声音一起拍在脸上…

有点吵。

……我挺不擅长当着别人的面说实话的,真的,这大概是我唯一的缺点。

Thorn先生低头叹气,痛下决心准备改掉这个坏毛病。

那三个人——准确说三个人其中那个个头在中间的——一路几乎是吆喝着蹿到吧台前,虽然很不礼貌,但是他的一系列动作没来由的让Erik想到了爱斯基摩人养的那种大狗,大概是那种棕色的,长毛的阿拉斯加。

大狗——暂时这么称呼——低头盯着Tommy写的酒单——字写的确实不怎么样——楞了几秒,终于还意识到他的胳膊左边还挤着一个一米八的大活人,而这个大活人,Erik Thorn,正在盯着他的头顶看。

老实说他的表情在Erik眼里一瞬间有点尴尬,很快又变成了可以说算得上有实质性吸引力的爽朗微笑

"嘿…能给我推荐推荐你们这的特色吗?"

Erik眼角的余光不受控制的下瞟,不经意间发现了那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子正在悄咪咪的试图把大狗狗的胳膊从自己的衣袖上移开,而那个站在女孩子身边的光头男人似乎正在抬头打量酒馆没什么可看的装潢。

大狗狗的笑容太过耀眼,还没等被德州人笑容晃了眼的Erik先生回过神来就招来了好客的老板Tommy,他推给大狗一杯加了冰块的凯尔特六重奏,金黄的液面上还加了新鲜的薄荷叶。

“一看就是德州来的学生,对吧?你得尝尝我这儿最得意的酒,至于你——”Tommy带着蛊惑了无数酒鬼的笑意转头拿他还有点潮湿的拳头顶顶"人畜无害的Thorn老师"的肩头,“你可别摆出一副讲台上的样子,嗯?”

他失笑,举起杯子里还剩一半的金汤力朝一边的大狗狗晃晃算做示意
“Tommy说的对,你得尝尝这杯酒,几乎能让你陶醉的昏过去。”

大狗的注意力被漂亮的液体暂时吸引了,和他一起的女孩子和另一个男人分别要了一杯啤酒,看起来他们俩的关系要更亲密一些——女孩子显然是来自亚洲国家的, 她抬头看着光头男人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两个小巧可爱的梨涡。

唔,亚洲的女孩子和欧洲的女孩子的区别大概就是体现在这些小小的细节上吧。

Erik想着,收回视线处理了最后几口金汤力后准备离开,就和往常一样。
然后他的手指碰到了一颗毛茸茸的东西。

噢,是趴在吧台上的大狗狗的脑袋。
他的背朝着Erik, 目光应该是看向他的同伴

——相握的手

啧,莫名的,有一点儿柠檬汁的香气掠过Thorn先生的,应该也掠过另外那位趴在吧台上的先生的鼻尖。

接着他转身了。

掺杂着醉意的暖褐色眼睛很漂亮,Well,准确说他整个人都很有型。

“Jordan, Jordan Trace” 他突然向着Erik伸出手, 手腕上缠着的绷带让饱受磨砺的Erik先生愣了几秒。

“Thorn, Erik Thorn”

他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晃了两下,力度轻柔的就像在处理什么高风险炸药。

随即敏锐的Erik先生察觉到了不同,Trace的手掌明显比常人粗糙许多,还有厚茧,位置都是 他所熟悉的,由于长期握枪造成的那种。

对方敞开的领口内侧绣着极小的“FBI”,歪歪扭扭的,就和小朋友在自己的玩具上刻字宣示主权的做法一样。

有点幼稚,但是意外的可爱。
就和他现在露出来的那一部分一样可爱。

Erik觉得他应该是有点醉了,Trace也一样。

Trace的情侣朋友喝完了他们的啤酒来找这一滩几乎黏在吧台上的人,但这滩软绵绵的生物抓着Erik的衣袖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声音太模糊了,他没听清,只隐约听见了Jordan拒绝跟朋友们回“那里”去的意见。

有点吵,但是不讨人厌。

高个子男人和短发女孩子最终离开了,而好脾气的Erik先生还坐在原地等醉鬼Jordan把手松开。
女孩子在离开之前留给Erik一张写着高个子男人联系方式的便条,还附带着他们住的酒店地址。

“如果他弄坏了什么东西…请务必联系我们来赔偿。”

破坏力听起来挺大的,他收下便条,顺便目送着两个人手挽手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波士顿还蒙着细雨的嘈杂街头。

————————————————————————————

迫不得已,儒雅随和的老好人Erik先生只能顶着Tommy诡秘的笑容把一直不撒手的人形泡泡糖一路拖回了家,在路上他甚至多次认为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贩子,正从酒馆里捡了喝的不省人事的大学生要拐回去卖掉。

不过鉴于发现了对方是FBI实习生的身份,不同组织的特工先生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FBI有能力找到这样一个醉鬼,哪怕是在另一个醉鬼家里。
Erik认为一定是上天的旨意才能让另外的醉鬼遇到一个他这样的,经过训练的特勤,才能有充足体力把这坨快200斤的蛋白质完整的运回家。
噢,还得是没什么非分之想的。
他和Trace都困的要命,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卷成一团睡死过去。

幸好,他没有吐在我床上。

这是我们美国天才那一天深夜最后的想法。

——————————————————————

然后就到了早上。

显然Jordan Trace醒的更早一点,Erik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睁眼时正看见对方双目无神地坐在床边,似乎在盯着自己衣服上的褶子发呆。

早。 他说

Jordan呆滞的转身,眼睛里不可置信的成分几乎能凝成实质掉出眼眶,在Erik最喜欢的褐色床单上跳一段探戈舞。

"我…我们做了什么吗?"

还在和头晕眼花作斗争的Erik重重的把自己塞回乱成一个球的被子里,声音闷的像发了霉。
“我既没有办法隔着几层布料做点什么,也没有本事把一块黏性极强的泡泡糖从身上扒下来。”

噢天哪,他的嗓子干的要命,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在沙漠中的负重长跑。

————————————————————————

记忆到这就开始模糊着泛白,像那种老式的,飘着雪花的黑白电影。

Erik Thorn还是Erik Thorn,只是这里不是他的家, Jordan的身影也根本不曾出现过。

这里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和让人发疯的冰冷墙壁。

他知道他的时间概念已经开始模糊了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太久了

但是他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必须。

😇
再不发点啥六月就啥都没画了( ...

再不发点啥六月就啥都没画了(

干员摔跤←

再不发点啥六月就啥都没画了(

干员摔跤←

美咸睡了

【英防】败笔

*詹姆斯/马克

*非典型一见钟情


让老福特知道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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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马克

*非典型一见钟情


让老福特知道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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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咸睡了

【英防】牙刷的故事

*无差

*主要人物被俘

*阿毒、阿doc、阿醒友情提及?

*是神志不清的摸鱼惹。纯属瞎编!


————————


是粉色的。

那是一滩血,那也是一滩牙膏沫,在洗手池的白瓷砖上格外扎眼。詹姆斯·波特如梦初醒。他盯着它,感觉自己就快被它表面上细细密密红红白白的那些孔洞给吸进去。

真他妈的恶心。

詹姆斯从嘴里拔出牙刷,冲净,毫不意外地看见刷毛又秃了。这是他近些天刷秃的第五支还是第六支牙刷了呢?又是第多少次把牙龈给刷得渗出血了?

他满嘴腥地去基地医院那幢小白楼找医生。古斯塔夫在他拿来的那张纸上签了字,之后似乎除了嘱咐他刷牙别用太大力气以外别无他法。

詹姆斯没走...

*无差

*主要人物被俘

*阿毒、阿doc、阿醒友情提及?

*是神志不清的摸鱼惹。纯属瞎编!



————————


是粉色的。

那是一滩血,那也是一滩牙膏沫,在洗手池的白瓷砖上格外扎眼。詹姆斯·波特如梦初醒。他盯着它,感觉自己就快被它表面上细细密密红红白白的那些孔洞给吸进去。

真他妈的恶心。

詹姆斯从嘴里拔出牙刷,冲净,毫不意外地看见刷毛又秃了。这是他近些天刷秃的第五支还是第六支牙刷了呢?又是第多少次把牙龈给刷得渗出血了?

他满嘴腥地去基地医院那幢小白楼找医生。古斯塔夫在他拿来的那张纸上签了字,之后似乎除了嘱咐他刷牙别用太大力气以外别无他法。

詹姆斯没走,在医生的诊疗床上安静地躺着,还不小心睡过去了。他睡醒后医生还在,并说他应该跟心理干预小组的人好好聊聊。

“那帮傻逼每星期二和星期五都来找我聊天。有时候我把他们放进来给他们讲故事,讲的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是我随口诌的,总之我不跟他们讲马克的事;但更多时候我把他们关门外。要是在路上被堵到,我一般就会直接跑,反正他们也跑不过我。”

“廖跟我说,在他们的传统医学里你这种状况被称为‘上火’,说白了只是情绪波动导致激素分泌紊乱,但他的描述很贴切,他说那就像好端端一个人身体里面着了火一样。”

“噢,这他也跟我说过。他还试图让我喝他的黑汤药,我可去他妈的吧,闻着就想吐。”

古斯塔夫问他:“你一味拒绝别人的帮助和开导,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詹姆斯倒很坦诚,他说:“后勤的人说,必须得有白楼的人阐明我的情况并签名,不然他们要掐断我的牙刷供给。我可不想请假跑到外面去买。我只认识一个白楼的人,那就是你。”

所以他拿一张白纸要了古斯塔夫的签名。

“你打算在那上面怎么写?”

“我也不知道,回去慢慢想。

“我他妈其实没那么严重,就是对着镜子的时候会想到他,然后我会难受,会走神,再醒过来时就把自己戳得满嘴是血了,牙刷也秃了。

“哦,我明白了,可能就是因为镜子。说不定只要我不在镜子跟前儿刷牙,就好了。”




镜子。

马克·钱德尔还在基地的时候,詹姆斯总爱缠着他。有一次詹姆斯对他说:“宝贝,你可真像镜子里的我。”

马克那一刻对这个男人——他的同事、战友、邻居——几乎是刮目相看了。他知道这个人喜欢扯淡,但没有想到这人有这么能扯淡。“镜子里的我”?他们俩哪像了?从年龄,到体型,到脸上常备的表情,再到内里的学识和人格,无有半点相似。

“都是男的!”詹姆斯嬉皮笑脸地接着扯他的淡,“而且长得一样帅。”

马克谢过他的夸奖,然后掉头就走。

“是相反的!”詹姆斯大声把他喝住,“完完全全是反过来的!你跟我,就像镜子里外那两个人一样,完全不一样,但看上去又能完美地对上。”

马克停下脚步回头看那满嘴跑火车的矮个子男人,总觉得他下一刻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


“我们干嘛不相爱呢?”詹姆斯耸了耸肩,笑着说,“我爱你,马克。”


马克闻言语塞了很久,最终在“你脑子有病”和“我也爱你”之中选择说出后者。

他们隔着镜面,暗流翻涌对上了惊涛骇浪。




医生听了詹姆斯的话,思考了片刻才开口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倒也不错,你的牙龈会好起来,以后牙刷也不用遭殃了。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没好,你还是想他。”

“这不废话吗?我当然想他,我他妈的怎么能不想他?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也要像你们一样上下一心把他这个人给忘掉吗?”

“没有人忘记他。”只是尽量避免在你面前提起罢了。

他们没有忘记马克。他们在马克与小队失散前最后经过的地方藏了物资,做了秘密的记号,镇上也有线人留意着年轻人的下落,友邻部队也时时盯着白面具组织近来的动向。一旦马克逃出生天,或者重新现身,就有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而他们,彩虹小队,只是除了等待前方消息以外没有其他事可以做而已。

那天任务现场地形不复杂,马克失踪绝不可能是因为迷路,他们想,应当是敌人带走了马克……或者马克跟着敌人走了。他们不愿考虑后一种可能性。他们等消息。目前没有马克·钱德尔已死的消息,这就算是个好消息。

每个人的等待都不一样,比如Harry焦头烂额地与前方情报人员联系,队员们把忧虑深藏心底,而詹姆斯·波特无法直面任何镜子。




“我们两个无法同时出现在镜子里外,除非变成四个,詹姆斯。”

那是前年5月14号或者那天前后的某一天,夜里,马克第一次留宿在詹姆斯的宿舍。他们一同洗漱,马克漱净口中的牙膏沫,这么说。

“你他妈的就不能意会一下吗?”

“这是个简单的光学问题,答案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詹姆斯被气得直跳脚,但很快,他想到了反制的办法。

“去你妈的光学,没光就没有什么狗屁光学了。”他伸手把洗手间的灯给按灭了。

小屋没窗,灯一灭登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镜子里再没东西了。詹姆斯摸黑拽了马克入怀。他们在绝对的黑暗里做爱,那并不容易,但带来的感官刺激是加倍强烈的。他们做了很长时间。

灯亮时血跟着精液一起淌下来了,也是红一片白一片的。




詹姆斯到最后也没想好要在那张带签名的白纸上写点儿什么,干脆作罢。反正他已经认识到问题的根源在于镜子,避开镜子他就不会再无意识地摧残牙刷和自己的牙龈,也就无需再去跟后勤管生活用品的家伙扯皮。

他请了几小时的假,去基地外面的街上找家超市给自己买新的牙具,然后乘巴士回他和马克的家。

他们家在赫里福德郡。这奇怪又动人。

那是在去年,他们决定把手头的存款凑凑,买间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子,并把那当成“家”。詹姆斯当时还有点头疼,是把房买在约克郡,还是伦敦。可马克却说,要不就在赫里福德吧。詹姆斯让马克别考虑房价,不想还贷款的话可以由自己来伸手朝家里要。马克说这跟钱没关系,他爱赫里福德,他们服役的地方,这是片热土。

詹姆斯听了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啊,SAS出来的大约都能算半个赫里福德人。于是他们就在赫里福德安家。

他们家是间公寓,地段不好不坏,面积不大不小,楼层不高不低。詹姆斯回到家门前掏钥匙,看到门牌又笑出了声。他们太忙,跟进装修和挑选家具实属甜蜜的折磨,詹姆斯最终定制了一块金属牌子为那漫长又磨人的过程画上句号,牌子上刻着“钱德尔波特股份有限公司”。

“我们现在是合伙人了,马克。瞧啊,我们竟然一起搞了一套房!”詹姆斯这么说。

詹姆斯是个讲究人,付房款时马克承担的部分比他的多五千镑,他刻牌时就把马克的名字放在前头。但马克无所谓在前还是后,马克更想刻些“通信科技及生化武器研究室”这样的字。詹姆斯说居民楼里冒出个研究室会吓到邻居,马克说,冒出个股份有限公司一样会吓到。

公司里到处是马克的影子。奇怪,他们明明没什么机会回来住,可马克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无处不在。

马克整理被詹姆斯扔得到处都是的靠垫抱枕,马克给他们的仙人球儿子女儿们浇水,马克在詹姆斯做早餐时偷吃奶酪,马克用脚趾尖试浴缸里的水温,马克躺进大床里向詹姆斯眨眨眼。

马克……




“马克·钱德尔一旦站在白面具那一边,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我们会做好应对网络攻击的准备。”

任务归来后总结会议上,网络安全团队里有个混蛋这么说,詹姆斯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人能说得出的话——从现场痕迹并不能分辨马克究竟是被俘还是主动离队,这样说简直是在侮辱马克的人格。

盛怒之下的詹姆斯反倒平静。

要是年轻二十岁的话,他肯定会当场一拳卸掉那家伙两颗门牙;年轻十岁的话,他宁可上军事法庭吃官司也要三拳送这人下地狱——只是,二十年前和十年前詹姆斯都没遇见马克,没遇见这么一个让他在乎到要拼死去维护的人——而如今,他忍到散会之后,才把那混蛋拖到演习场边。

他抓着那人衣领,把人拍上那堵喷绘有SAS勇者必胜标志的矮墙。“马克不会。”他红着眼说。

“我们也只是未雨绸缪,詹姆斯。是的,目前找不到任何证据说明马克会那样做,可,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会。”

詹姆斯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发出刺耳的笑声来,笑完他说:“你他妈的想要什么样的证据呢?当兵的都向女王陛下宣过誓,誓词你知道的吧?不用老子给你背一遍吧?马克出色地完成过多少任务?亲手宰过多少白面具?回到基地来又给你们打过多少白工?你说这样一个人会叛变?”

“……可是……无意冒犯,你说的这些都不能证明一个人不会叛变,只能说明这样一个人一旦叛变会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操,去他妈的无意冒犯,你还想怎么冒犯?”

可这人说的又没错。宣誓的约束力可以是正无穷,也可以是零,毕竟他们身体里没安装什么一旦打破誓言就原地自爆的监控程序。嘴在人脸上,腿在人身上,说什么话走向哪,都是人的自由。

可詹姆斯就是知道马克不会。

“他爱赫里福德。”詹姆斯的声音低下去,就像条搁浅的鱼在被晒干之前有气无力地最后蹦跶一下。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像无理取闹,可这的确就是他无比信任马克的理由。

马克爱这片热土,爱詹姆斯,所以会回来,回到钱德尔波特股份有限公司来,无论以何种形式。詹姆斯坚信不疑。



找到马克了,被俘但逃了出来的马克,活着的。


前方传来了消息,詹姆斯听说之后就开始坐不住,说什么也要去见马克一面。一番火星四溅的交涉之后他同Harry一起坐上了赶赴现场的直升机。

詹姆斯以为自己跟着老大一起走进了当地医院,可他进去环顾一周,心里犯起了嘀咕:鬼知道这是家什么医院?说得好听点,戒备森严,说得难听点,就是兼备医疗设施的监牢。他被要求先在大厅里等着,于是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他又焦急又无聊,又困,几乎在长椅上睡死过去,可听见脚步声,他几乎跳起来。

Harry终于从马克那儿回来了,到詹姆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快去,说:“马克等你呢!我跟他说你也来了,他很高兴。”

但Harry又在他耳边好似自言自语地说:“多聊聊你们家,别聊基地里的事。”

詹姆斯脚步顿了一下。

人是活的,保密条例是死的,在一度被俘的队友面前要留个心眼儿,你得一直提防着他,直到他通过审查。詹姆斯的理智说,这是理所应当的,就该这么做,可詹姆斯的感性一直在循环尖叫:马克没有问题,绝不会有!

他大跨步跑向Harry来的方向。


詹姆斯不能越过那道金属栏杆,他像探监一样探望马克。

栏杆里面有张行军床,床脚堆着脏兮兮的作战服和靴子,床头倚着马克,床边站着个白大褂。年轻人身上只剩条底裤,看来地上那些衣物是刚从他身上剥下去的了。他头顶悬着血袋,红色液体沿着输液器源源不断汇进他的血脉,而那个白大褂则用小注射器往他的三角肌里推着什么东西。

“狂犬疫苗。”马克说。

这真的不是一家正经医院,马克说就连这支破疫苗还是从别地方借调过来的,来得甚至都没有Harry他们快。

“你瞧瞧你,多淘气,招猫逗狗被咬啦?”詹姆斯伸了伸手,但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揉到马克的头发,又尴尬地把手抄回兜里,“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小心点?”

“以后小心。”马克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我现在想吻你,詹姆斯。”

“我他妈的也想,可他们不准我过去。妈的。”詹姆斯啐了一声。


马克赤裸的身体遍布鞭痕和烙印,指甲被掀掉两片,小腿和脚踝上有深得见骨的刀伤和咬伤。不难想象他遭遇了什么。

詹姆斯觉得他们还能这样相见已经是一件奢侈事,他好想去吻马克。




“刚被选入空勤团那阵子,我的训练成绩很好。”马克揉着肌肉注射过后酸痛的胳膊,说,“真的很好,大概比你当年的还要好,詹姆斯。”

“那不可能。”詹姆斯瞥了他一眼,然后翻出眼白给他看。

“好吧。反正很好,但到了反刑讯科目,我第一回直接就拿了个不合格。教官说我太骄傲了。我问他骄傲的定义是什么,他说,不屑去扮演除自己以外的人,就是骄傲。他后来教我装蒜,教我做口供,他说要想掩盖真话,得用高明的假话,而不是一张撬也撬不开的嘴巴。骄傲的人一旦被俘,后果只有叛变或者被折磨致死,学着编点瞎话才好保护你的队伍、以及你自己。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试着忘掉我的经历、学识、我所知晓的一切,做个并非马克·钱德尔的人。那肯定是个蠢货,毕竟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是蠢货。”

詹姆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小东西轻易不开口,开口就爱说些欠操的话,可詹姆斯就爱马克的高傲,这实在是……太耀眼了。

“我和他们兜圈子,被打疼了就求饶,一边求饶一边吐出一点谎话来,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快信了我是普通一兵,我不知道这支队伍里任何机密,我此行的任务只是扣扣扳机,我是个蠢货,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蛋!他们不是很专业,竟然以为我被打哭之后说出的话就是真话,我跟他们说我不爱吃鸡蛋黄,他们竟然信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应该是在第三天,有个傻瓜端了一大盘子煎蛋来,在我面前把蛋白都吃掉,把蛋黄全塞进我嘴里。他差点把我给噎死,但我得感谢他,要是没有那几个蛋黄,我不一定活得下来。”

“那么我也感谢他。”詹姆斯说,“所以你是真的不爱吃蛋黄吗宝贝?”

“以前确实不爱吃,但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爱吃。后来他们看我快被弄死了——其实我是装的——也没咬出什么有意思的情报来,可能觉得我没用,也可能是不耐烦了,就割了我脚踝,把我扔进后院里去喂狗。我想那条狗是尝过人肉的,不然他们总不会让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来料理我。我被咬第一口的时候,看院子的家伙就捂着嘴躲开了,我猜他见过那条狗吃人,觉得恶心就不想看。他走开了,我就不再装虚弱,动手把他们的狗宰了,等他远远听见声音不对赶回来,我也把他给宰了。我拿了他的枪,逃出来了。我逃进山里,他们就抓不到我了,因为他们的狗已经没了。”

詹姆斯听后拍着大腿就笑,感慨马克有如神助。马克摇头,说是他自己帮了自己一把。

“我钻到山的另一头,就看到我们执行任务的那个小镇了。我准备去镇上联络你们,就下山,在半山腰上碰见了种果树的汤米,那个伟大又可怜的线人。之前我们开会的时候我甚至没有正眼瞧过他,可他捡到我的时候说‘Mute先生,能再次见到你,可真好’。我有点后悔当时那样对他。”

“妈的,你以前也从来不肯正眼瞧我,你后悔曾经那样对待我吗?”

“我早就开始后悔了。”

“马克,你今天话可真多,而且……简直像是个好家伙,你他妈的明明一直是个小混蛋来着。你是不是被白面具打了脑袋?”

马克伸手摸了摸头上缠着的几圈绷带,说:“是啊,他们照着我后脑勺抽了一棍子才把我抓走的,我现在有轻微的脑震荡。”

“你没失忆什么的?”詹姆斯点燃一根烟,叼进嘴里。

“我记得我爱你。”




通过审查之后马克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有几处伤留下了狰狞的疤痕,詹姆斯说这让马克看上去像个英雄,可马克还是坚持要去弄个纹身遮一遮。

“枪伤和刀伤都无所谓,被割了脚腕丢去喂狗有点逊。”马克这么说。

于是詹姆斯告假,带着马克回到伦敦,找到当年他在街头当混混时为他纹了满身图案的那位纹身师,把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马克交到此人手里。老师傅今年已经很老很老了。詹姆斯倚在店铺门外几乎吸完了一整包烟,马克才出来,出来时小腿上多了一圈肿起来的字母,詹姆斯把它们拼起来:“Hello World?”

詹姆斯晓得这个短语的意义,他曾经为了和马克说得上话而去念过一些编程教材,而每本教材的第一个程序都是在电脑屏幕上打印这句话。当然他念了之后仍然和马克说不上任何具备专业性的话,他们还是隔行如隔山。

“这让我看上去像个刚学会玩电脑的傻逼,这样一旦再次被俘,我就更好编口供了。”马克从詹姆斯手上夺过最后半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云雾,“但我可不想再被抓到了。”

“是呢,我也不想你再被抓走。我担心你,我想死你了,马克。”詹姆斯把马克拉进怀里。

他们拥吻,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踩着假期的最后几小时,他们回到钱德尔波特股份有限公司。他们在大床里翻滚和纠缠,事后相拥倚靠在床头,计划着该用随着马克的奖章一同到来的奖金去哪里开个分公司。他们掏出手机看谷歌地图,在世界各地圈出七八个城市来。要在那么多地方开枝散叶,那可能需要很久很久。

“慢慢来。”詹姆斯说。

“嗯。”马克跳下床,抓起地板上的包,变戏法儿似的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来,“送给你。”

那是一只电动牙刷,看包装盒就知道是很贵很好用的款式。

“哦,你听说牙刷的故事啦?”詹姆斯笑了笑,“谁嘴这么碎啊,就告诉你了?”

“每个去探望我的人都跟我讲了一遍。我让你担心了,詹姆斯。”马克说,“所以我送你电动牙刷。换成用它,你连手都不用动了,也就再也不用手动虐待自己的牙龈了。它有压力感应,不会出血。”

“好,谢谢宝贝。”詹姆斯狠狠吻了马克一口,“但你他妈的最好别再让我揪心成那样。”

“嗯。”马克用力地点头,然后重新捉住詹姆斯的唇,将那个吻延续了下去。



THE END

美咸

2019.6



——————————



钱德尔波特股份有限公司,真的好奇怪,好奇怪,像个段子。但天才和骚话王凑在一起什么都会发生,我的女神这么告诉我。

可我还是好菜,d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