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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ab】（absk mmsk）不可回收 01
——对不起 我终于还是对三角下手了( p_q)
全是编的 大概率包含很多ooc 我先认错
以及高亮预警！！！
-包含【mmabsk】等边三角！
-是mmab的结局！所以只打了mmab的tag
-但是！前期都是单箭头！
-但是！我什么德行大家也都知道了，舍不得虐任何一个人，所以都不会虐的（吧）
大可以放心(இдஇ)
以上 请确保可以接受再点进！
感谢！
—————————————————————
00.
“是啊。”
阿部抬起手，指向垃圾桶上的那个明晃晃的可回收标志。...
——对不起 我终于还是对三角下手了( p_q)
全是编的 大概率包含很多ooc 我先认错
以及高亮预警！！！
-包含【mmabsk】等边三角！
-是mmab的结局！所以只打了mmab的tag
-但是！前期都是单箭头！
-但是！我什么德行大家也都知道了，舍不得虐任何一个人，所以都不会虐的（吧）
大可以放心(இдஇ)
以上 请确保可以接受再点进！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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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是啊。”
阿部抬起手，指向垃圾桶上的那个明晃晃的可回收标志。
“你看，那个像不像我们？”
01.
目黑莲是在一个晴天的傍晚捡到阿部亮平的。
字面意义上的捡。他把缩在墙角小椅子上的人半拎着抱起来，整理好对方覆在脸上的碎发，不管周围是不是还有队友和工作人员在看。阿部亮平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像往日那样推拒与反抗。目黑帮着他站稳，牵过他的一只手，目光落下，看着两人交握的掌心。
“我今天送你回家吧。”目黑说。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阿部的家。在很多回搭乘着公司大巴车被依次送回家的时候，他能看见阿部在这里下车，然后向着大家挥手直到消失在视野。偶尔中的偶尔他也路过，借闲谈之名陪对方走到门口，但每一次试探都会落空。阿部亮平温柔又礼貌地将他拦在门外，找不出半点瑕疵的理由里显得满是关怀：太晚了，我的房间很乱，下次吧。
其实他的房间一点也不乱。在争得同意后目黑在厨房踱步，打开冰箱，取出牛奶放进隔水的小锅。想了想，又走到浴室烧上水，然后回身将温好的牛奶端到隔壁的卧室。阿部甚至没有换上家居服，把自己缩成一团放在卧室的床上，用浅绿色的小被子盖起来，像一只没卷好的抹茶饭团。目黑上前把牛奶塞到他手里，看了看床单，再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私服，最后还是选择在床边的小椅子上坐下。
阿部低头喝着牛奶。“我想吃冰淇淋。”他说。
“太晚了，现在吃对胃不好。”目黑叹了口气，“明天再吃，好不好？”
阿部想了想，点了点头。目黑又靠近一点，在卧室暖黄色的灯光下帮缩在床头的人整理好翘起的衣服领子，又理了理再次散落的刘海。阿部捧着牛奶闭着眼睛，任那只手在额前来来回回，只缓慢而平稳地呼吸，什么话也没说。
整理好头发，目黑去摸了摸阿部还捧着牛奶瓶的手。那双手的温度依旧很凉，于是目黑索性双手环过去直接包裹住。同为一米八的男人，他的手其实并没有比阿部的大多少，只是那人实在太瘦了，手包裹在手心里凉凉的，薄薄的，好像一只被合上翅膀的蝴蝶。
“对不起。”阿部小声说。“我本来不应该让你进来的。”
目黑摇摇头。他把双手又裹紧了一些，努力想让自己的体温多传导一些到这个人手上。“如果要怪，那也怪我。”他说，“趁虚而入……本来就已经是犯规的做法了。”
阿部没再说话。
等他喝完牛奶，目黑把空的牛奶瓶拿走收好，然后又回到床边。“洗澡水也烧好了，你要现在去吗？”
“那你呢？”阿部抬起头看他。“你今天晚上要回家吗？”
这本来该是一个暧昧的问题。如果是平时的目黑或许会对这隐含着明显邀约意味的发问而感到欣喜若狂，但眼下，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我可以留下来吗？”他弯下一点腰，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当然想要留下来。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阿部努力微笑了一下，这就视为应允了。“对不起。”阿部又道了一次歉，换得目黑又一次的摇头。目黑咬着嘴唇，伸出双手将阿部从床上扶下来，看他去拿换洗衣物，顺手也找出一套目黑能穿的睡衣。衣物上是洗涤剂的清新香味，颜色素净，一看就是阿部平日里的风格。半侧着背对目黑，阿部垂着眼眸，轻轻关上衣柜的拉门。
目黑把手上接过的睡衣捧在怀里，眼角余光在衣柜门关上之前扫过其中几个格子。有几套崭新的睡衣还放在那里，带着明亮的颜色。像是察觉到了目黑的视线，阿部看了看那个方向，想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了一次歉。
“对不起。”他肢体有点僵硬地把衣柜门又关严了一点。“那个……我想备用的几套大概不合你的尺寸。你介意穿我的吗？我保证，都洗得很干净。”
“没事。”目黑抱着怀里的衣服摇摇头。“当然不会介意。你先去洗吧，我就在门口。”
话是这样说，但他站在浴室门口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阿部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是试探着把门打开得大了一些。“虽然肯定不能邀请你一起……”他犹豫着，话只说到一半。
“这样吧。”目黑接过他的话音。“你先去泡着，盖好盖子我再进去陪你一会儿，好不好？我不看你，也不脱衣服。”
这画面倒真有些奇妙。目黑搬着小板凳坐在浴缸边，看着美人鱼一样缩在浴缸里只露出脑袋和若隐若现肩膀线条的阿部，竟然觉得内心非常平静。虽然这并不是他现在心如止水的原因……但成员们对彼此的裸体早就不陌生，即使是在这样的场景里单独相处也很正常。阿部靠近浴缸边缘，两只手趴在缸壁，可怜巴巴望着他：“冰淇淋……”
“不行。”目黑坚决地摇摇头。他的内心其实在剧烈挣扎，他还从未有机会见过这样的阿部亮平。或者说，得到这样待遇的人从来不是他。但他知道这件事情今天绝对不能答应。见央求无果，阿部只好又可怜巴巴缩回水里，不知道是不是又把自己团成了一团。看着水温和时间，目黑按时把水换过一遍、调好暖气，最后把浴巾和换洗衣物都依次摆放好。阿部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背过身去找吹风机，等到阿部穿好衣服又爬回卧室的床，才拎着吹风机又靠过去。
这时目黑其实还穿着自己的私服，在浴室里被蒸得有些汗流浃背。脚在踩上阿部卧室地毯的前一刻他顿住，又犹豫着想要收回去。阿部看着他，眨巴着眼睛就要从床上爬下来，光脚在地毯上走，走到他面前又停住。
“那个……你也先去洗吧，”阿部说。“我自己吹头发就行。”
目黑其实不太情愿。拽着吹风机的手顿了两下，还是没有放开。想了想，阿部也没说什么，抿了抿嘴转身又坐回了床上。他仰起头看目黑，声音轻轻的，听不出情绪。
“那好吧。你先去洗。”
目黑又确认了一下空调的温度足够高才离开卧室。真有些好笑，他心想，自己在第一次到来的别人家拿东西竟然这么顺手，脸皮之厚，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他用最快的速度用淋浴洗好澡，换上那套干净的睡衣，再三两下给自己擦了擦头发，就迅速收拾好浴室又回到卧室。阿部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并没有显得小，他们有一点身高差，但阿部总是喜欢宽松一些的款式。路过镜子的时候目黑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清醒。拿上吹风机回到卧室，床上那小小的抹茶毛巾卷又把自己卷了起来，丝毫没有介意床单已经被今天未换过的外套蹭过一轮。
有的时候确实也不需要那么介意，目黑心想。他坐回到床边的小凳子上，开始给阿部吹头发。被悉心打理过的柔顺茶色短发被吹得蓬松，软软的，摸起来毛茸茸，像只垂耳兔。目黑想着，阿部说过曾经是自来卷，然后一直做着拉直的造型。直发确实非常适合他，显得整个人都非常温柔，但是也不由得让没有一同经历过那些岁月的人好奇。完全没有打理过的自来卷时期的样子会是怎样呢？
全部收拾好后，阿部转过身来也想帮他吹一下头发，目黑拒绝了。“我的头发短，很快就好了，”目黑说，“刚刚擦了下，其实干得差不多了。我等下自己来就好。要我再陪你一会儿吗？”
阿部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咬着嘴唇看着目黑，思索了半天，还是把眼眸垂下去。“对不起……”他的声音很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道歉。“但我想……邀请你留下的话……不太好。”
“没事的，我知道。”目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我去睡客房。你要去整理一下吗？”
阿部没有说话。目黑也不着急，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脊。目黑站在床边，阿部盘膝蜷缩在床角，高度差让角度刚刚好，目黑手上的力道顺手而轻柔。又等待了一会儿，阿部终于抬起头，拽住了目黑的衣角。
目黑知道他又要道歉了。他想先开口提前拦截，但没有来得及说话。神色猛地一滞，他感觉到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收紧，阿部把脑袋轻轻抵上了他的胸膛。
“你可以……留下吗？”阿部轻轻地说。
他还是这样说了。
怎么可能说不呢，目黑抓住了衣角那只手。他在床沿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卧室暖色的灯光下阿部的眼睛里是模模糊糊的微弱光斑，似乎是焦距着，又像只是在放空。此时他们平视，目黑看见面前那张漂亮的脸上此刻带着明显的憔悴，平日红润的双唇不知是由于灯光还是由于夜晚而泛出带着青的苍白。他的心开始拉风箱一般地疼，风叶一上一下随着呼吸锯开喉咙，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又轻柔地将自己的双脚也挪上床放进小被子，闭上眼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将面前的人轻轻搂进了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他继续轻拍着阿部瘦弱的脊背，发出摇篮曲一般低沉又柔软的安慰。阿部缩下去一点，把头靠在他怀里，也闭上眼。胸膛缓慢地起伏，努力地呼吸……不一会儿，又笑起来。只不过这笑容里带着苦涩，还有更多意味不明的情绪。阿部睁开眼睛，垂着的手也虚虚环上目黑的后背，回以安慰似的也拍了拍他。
“没事啦。”阿部努力笑着说。“真的没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而且我……早就应该知道了。”
他把头抬起来一点，伏在目黑的肩膀，声音断断续续。
“一直活在梦里的人是我。到最后不死心还要去求一个审判的人也是我。现在拿到了……终于死心了吧。其实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的。”
“我早就知道的。”
目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听见阿部的声音里带上了些鼻音，却咬着牙没敢低头看。阿部的声音闷闷的，明明是在笑，却听不出半点的笑意。毛茸茸的短发蹭在目黑胸口，很痒，却不及那鼻音打在心尖上难耐。目黑覆在阿部背上的两只手在空气中绷紧，努力停顿住，直到又缓和下来才重新抚摸上身前这具单薄的躯体。
“况且……我自己也很过分，对吧？”阿部继续喃喃说道。
“我知道这样不对。好糟糕啊。我……”
“我才是那个人渣。我不应该把你留下来的。这好不公平。”
“别这么说自己。”目黑闭着眼睛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你不是。我不介意的。是我不介意。乘虚而入的人是我，居心叵测的人是我才对。”
阿部又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不。我不知道怎么道歉才好了……真的对不起。”
“但是……就只有今天也好。你陪陪我，好吗？”
好，当然好。目黑闭着眼睛将他又抱紧了一些，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蹭在自己的胸口。他知道阿部亮平不是爱哭的人，那些过往的种种，那样多的大家一起哇哇大哭的时刻都难让他流泪。他总是把一切压在微笑之下、理智之下、礼貌之下，不管是那在激动时分憋红了的眼角聚集迟迟不肯落下的眼泪……还是在心底埋藏了不知多少年隐秘的爱意。
目黑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无力。他只能抱着怀里微微颤抖着的人，努力再多传过去一点温暖。他知道自己什么也给不了。脑子嗡嗡响，随着换下来的常服被一起收在床边椅子上的手机也嗡嗡振动起来，屏锁画面上一条又一条的消息不停弹出。
-meme
-目黑
-目黑莲！
-你在吗？
-我可以打电话吗？
-我联系不上阿部
-他跟你在一起吗？
-回回话
-拜托了
-我听见他们说你送他回去的是吗
-手机也打不通
-你在吗？
手机消息持续不断发过来。阿部在提示音和振动声中抬起头，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你去回他吧。”他推了推目黑。“看起来还挺着急的。”
目黑犹豫着要不要放开。最终，他还是咬咬牙抽出一只手，拿过自己的手机。消息还在一条一条急切地往外弹，似乎马上就会有电话铃声响起一般。目黑单手解开屏幕，似乎又觉得这个角度不太好，迟疑了几秒，终于还是缓缓放开阿部，用双手开了屏锁，把手机屏幕下意识侧过一点，点进聊天框。
-我在他这。
目黑回复到。
sakkun：哦
sakkun：他手机是不是又静音了
sakkun：你在他家？
-对
sakkun：……好。
sakkun：他还好吗？
-没事。
-我今天留下来。
目黑握着手机，对面沉默了很久没有再发来信息。他把屏幕熄灭又点亮，熄灭又点亮，转头看看阿部，见他乖乖地抱膝坐着，双眼盯着脚尖，才又把视线放回到手机屏幕上。
过了一会儿，手机上终于传来了回音。
sakkun：那个……
sakkun：我很抱歉。
目黑停留在屏幕上的手指动了动，打下字，又删掉。反复几次，他还是叹了口气，按下发送键。
-我也是。
对面又停顿了很久。过了好几分钟，才发过来最后一条消息。
sakkun：你已经决定了吗？
-是的。
手机屏幕再没有亮起。
“他说了什么？”阿部埋着头，带着点鼻音问道。目黑放下手机，又把他的手牵过来，放在手心细细暖热。“没什么，”目黑斟酌着说。“他……”
“他问你还好吗。”
他听见阿部轻笑了一声。
“挺好的。”阿部的声音依旧很小，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目黑把床单和枕头拍松软，让他用放松的姿势躺好。手触到夜灯的开关，想了想，他问：“要留灯吗？”
“你习惯留的话就留着吧。”阿部说。
目黑还是把灯关上了。他小心翼翼躺进被子的一角，把阿部的手放开，再向后退了一点。两人之间隔出浅浅一条缝隙，床足够大，被子也刚刚好。在黑暗中，目黑看见身边那颗毛绒绒的脑袋把自己深深埋进了被子里。
“有事的话就喊我。”目黑说，“睡吧。放心，我不会靠过去的，我就在这。”
或许真的太累了，身边人很快传来浅浅的均匀的呼吸。目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只能看见那微微起伏的模糊轮廓。他想去摸手机，又怕光亮把眼前人吵醒。闭上眼睛，这几日的事情又在脑海陆续回放，打着转向前回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从一开始，他们都没想过要面对的是今天这种局面。
深吸一口气，目黑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02.
佐久间大介一直以为自己是凭借直觉活着的人。
发完最后一条信息，他无力地将手机甩到桌子上，翻身也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下一下抓着自己的头发。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连他自己也不会把自己日常里一时兴起说的那些话全部当真。
他太容易一时兴起了。那么，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就像他记不起来原来那个内向腼腆的佐久间大介什么时候突然变成热情开朗的先锋队长一样，他也记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感情和感情之间原来是存在微妙差别的。虽然起初只是那么一点点微弱的差别，但回想起来，很多东西原来早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变质。他甚至数不清自己到底需要忏悔多少次——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他每次在阿部亮平面前肆无忌惮地谈论那些事，如今回想起来，都要在心口烙印一块疤痕。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他是这样想的。最后也是这样说出口的。
被拒绝的时候阿部亮平看起来其实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眼底没有压住的一点点难过，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起伏。应该没有吧？虽然佐久间本人当时确实有点慌神而没有能观察得很仔细，但是紧接而来的反而是阿部对他的安抚，好像他佐久间才是那个被甩的可怜人一样。
“啊哈哈……那没关系，”阿部说，“这倒也合乎情理。”
他说了好多次没关系。佐久间一声不吭地想。他知道阿部亮平是那种就算有事也会死死压在心底的人，他看得出来，他那么懂他。拜托，我虽然不会傻到真的觉得没关系，但也确实……会那么严重吗？开玩笑的吧，阿部。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在我说我好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也很喜欢我……
原来那是不一样的吗？
很多很多画面走马灯一般在佐久间脑海里回放。有还腼腆时的自己与同样小小的阿部初识的画面，有一起在jr时期的练习室忍着眼泪度过的一天又一天。有直到长大，自己总是飞扑进那人的怀里，那人也总是温柔又宠溺地将自己稳稳接住的好多好多个瞬间，也有彼此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泡在温泉，或者是头碰着头躺在休息室的同一张沙发。
他想他们对彼此太熟悉了。熟悉到阿部连他身上有多少颗痣都清清楚楚，熟悉到那些神秘的阿部亮平的小秘密甚至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们在那些岁月里赤诚相待、摸爬滚打，携手并进甚至同床共枕——连那些关于到一生的誓言，都信誓旦旦地曾说出口。
我最喜欢阿贝酱啦！每次都是他先说，说的时候发自一万个真心。他向外人炫耀他们有多要好，在万众瞩目下也要索取一个亲亲。他去牵他的手，无比坦荡地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两情相悦，以为他们之间所有美好的情感都在他以为的限定范围内通往无限大，就这样约定到死为止——
却没有料想到，他以为的那层关于“爱”的概念上的薄薄壁垒，在对方的世界里，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消融了。
我最不可能相信的事情本来是，你会不喜欢我。但我最不可能相信的事情就是………你居然，喜欢我。
开玩笑的吧。
他浑浑噩噩想了整整一天，连带着对身边发生了什么都浑然不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部分成员都走得差不多了。佐久间从沙发上跳起来，意识到今天阿部没有来叫他一起下班。给他发消息，不回，拨电话，一直不接听。
佐久间这才真正开始感到慌乱。手机屏幕划来划去，他想找找最近的联系人，在看到最上方那个名字的时候，又猛地顿住了。
救命啊。他蹲下来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所有事情一定要赶在一起吗？
他随便去抓起一个还没走的成员，得知目黑和阿部已经提前回去了。对面的成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也没反应，不禁摇摇头走开。佐久间愣在当下，静静地面对着休息室的墙壁，一时间脑子轰隆隆作响，成员刚刚的描述在耳边阵阵回荡。
“不知道。阿部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目黑就送他先回去了。我说，阿部真的太瘦了点，被这么一抱——就拎了起来。”
“说起来……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记得他们回家不同路，还想说要不要我帮着送回去呢。”
是啊，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佐久间把头狠狠埋在枕头里，使出一股要把自己憋死的架势。他还想发消息，但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的，跳起来拿回手机，又开始翻看之前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他和目黑最后的联系还停留在三天前。
那时他一口气给对面弹了好多窗口。目黑留给他的只有打着哈哈的回应。说起来，这个样子又有多久了呢？他的确是话比较多，看到想分享的东西就会到处给人弹窗，从群聊，到阿部，再到目黑。他看着那个不知不觉被自己放在置顶的聊天框，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没有再打开界面，但刚刚看见的消息还是一遍又一遍在他眼前出现。
-你在他家？
-他还好吗？
-我很抱歉。
-对。
-我今天留下来。
-——我也是。
好，太好了，佐久间心想。是这样啊，果然是这样。
你们两个现在睡在一起，是吗？
03.
目黑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看着素净的天花板，他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里。他猛地坐起来，向旁边看去，身边已经没有人，床单被悉心整理好，甚至被子都给他一个人完完全全盖上了。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抓了两把头发退开卧室门走出去，就看见阿部正把热好的早餐端到桌子上。
可能是因为也没有醒太久的缘故，阿部的眼睛看起来还有些肿，但是面色显得一切如常。他脸上带着目黑非常熟悉的那种温柔又平静的微笑，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然后招手，示意目黑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餐。
目黑迷迷糊糊的就去洗漱好然后坐在了饭桌前。出来时他顺手把手机装在了兜里，现在放在桌上，看见屏锁界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现在回，想了想，还是熄灭了屏幕。阿部也没有介意，只把早餐端给他一份，然后顺手把自己的手机也装回口袋里。目黑看到他的手机也停留在聊天窗口，消息弹得飞快。聊天框对面的头像也非常熟悉，唯一不同的是，阿部每一条都回复了。
想了想，目黑还是掏出手机看了看。出于温柔和体贴，他平时是不会搁置消息的。可能因为打字飞快，佐久间总是喜欢一段话拆成一截一截说，屏幕上密密麻麻，实际上并没多少内容。无非就是问他醒了吗，在干什么，阿部亮平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拜托，目黑无奈地笑了一下。你刚刚肯定也给阿部发了一模一样的内容，他回复道。
sakkun：……这都被你发现了。
对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一看就是守在手机旁边。感觉到对面阿部在看着自己，目黑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把手机放下，拿起筷子。阿部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只是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他，然后示意他快吃。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不怎么说话。早饭是阿部家里备好的简餐，热一下就可以吃，所以也不会太麻烦。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独处的氛围下目黑竟然没有像平日里单独和阿部相处时的那种微妙的感觉，反而觉得眼下这个场景非常自然。他们十分有默契地都没有提到前一天的任何事情，只是平静地吃饭。最多就是在咀嚼的间隙停下来，有一搭没一搭说几句无关紧要的家常。
吃完饭，目黑回到卧室。拿到自己的衣服，再摸摸身上的睡衣，他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就停了下来。阿部从背后进来，看见他不动，便转到他身前来看，问：“怎么了？”
目黑抿着嘴唇不说话。他当然不能说“因为我不想脱下这身衣服”。磨蹭了半天，他把阿部推出房门，才十分不舍地换回前一天的常服。今天没有工作，出门他就可以直接回家换洗了。他把换下来的阿部的睡衣整齐摆放好，才又把房门打开，一打开，就看见阿部还站在门口。
“要回去了吗？”阿部问。
目黑抬起头看他。此时阿部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唇上也带了淡淡的血色，微笑如同往日，显得礼貌又不生分。目黑的嘴唇动了动，从昨天起就卡在胸口的一些话此刻又到了喉咙。阿部微微抬起目光真诚地望着他，那目光让他感觉到晕眩。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想了想，没有往外走，反而后退一步，将阿部拉回到房间里。
“我……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目黑低着头，两只手搅在一起。“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其实……”
“好了，我知道的。”阿部笑着打断他。
什么？目黑抬起头来。阿部的眼神非常平静，看起来完全清楚他要说什么。目黑张了张嘴。
“知道啊。”阿部依旧看着他，努力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完全没有在笑的笑容。“佐久间，三天前才跟你告白，然后你拒绝了，对吧。”
阿部把头垂下去。蓬松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我当然知道，”他说，“虽然我早就多多少少感觉到一些……但是他跟我说了。就在拒绝我之后说的。”
“怎么说呢……”阿部声音低低地笑起来。“那家伙居然也会认真。”
“很不可思议对吧。我一直知道他总是说很喜欢你，却一直天真地以为……他说的喜欢我，也是一样的。”
“我没想到这不一样。”
说完，他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喉结滚动了几下，伸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好了。”阿部再一次看向目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只想要有个人陪……还是在故意报复。”
“很恶劣对吧。我早就说了。”
“所以，你快走吧。”
目黑站在墙角看向他的眼睛。嘴里说出的是这些话，阿部的眼睛里却依旧是软软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目黑反而有点想笑。就好像昨日短暂地收起那层硬壳之后，今天回到人间的还是那只小刺猬，摸摸他，他也只是蜷缩起来，再也不会摊开柔软的肚皮。
于是目黑也非常温柔地微笑起来。“没事。”他说。“你还真是不会撒谎啊。”
说着他叹一口气，伸出手来揉了揉阿部的头发。阿部没有躲，只是看着他，睫毛一闪一闪，眼睛里的光芒明灭不定。“那都没关系，”目黑说，“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介意。”
随后他转身离开。拿好东西，被阿部送到门口，目黑侧着身靠在门框看着阿部想要送出门来。“不用了，”他推手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进屋吧，再加件衣服，别着凉了。”
阿部咬着嘴唇看他，他们都听见目黑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嗡嗡振动。
“我敢打赌那家伙现在就堵在你家楼下。”目黑扶着门框说。
“打个赌……你觉得他会先找谁？”
TBC
【mmab】悖论（中）
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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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次对话也不过五分钟而已。
并没有人在故意回避，是他们确实太忙了。有一段时间成员们互相获取信息的最快途径也就是小群的聊天窗和经纪人的口信，而目黑甚至只能和粉丝一样从佐久间和康二每天发布的那些照片里得知阿部亮平今日的装扮。他当然也会经常点开私聊问问对方即时的状况，但却不可能发出其他听起来有点奇怪的邀约，比如：“你今天是什么样子，可以发一张照片吗？”
这听起来都很荒唐，还有点像变态。目黑清楚地明白，如果要按照“关系要好”或者物理亲密程度来排个序的话，阿部亮平应该至少不会在自己的联系人...
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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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次对话也不过五分钟而已。
并没有人在故意回避，是他们确实太忙了。有一段时间成员们互相获取信息的最快途径也就是小群的聊天窗和经纪人的口信，而目黑甚至只能和粉丝一样从佐久间和康二每天发布的那些照片里得知阿部亮平今日的装扮。他当然也会经常点开私聊问问对方即时的状况，但却不可能发出其他听起来有点奇怪的邀约，比如：“你今天是什么样子，可以发一张照片吗？”
这听起来都很荒唐，还有点像变态。目黑清楚地明白，如果要按照“关系要好”或者物理亲密程度来排个序的话，阿部亮平应该至少不会在自己的联系人名单上排到前三。
成年人的关系是什么呢？目黑有时候也会想。可能就只是成年人的关系而已吧。此时此刻，raul还搭着他的肩膀，在休息室没隔着多少英尺的对面，康二正在给佐久间和阿部拍照。阿部很熟练地只把身体的一部分框进镜头，摆出“耶”的手势，腰被佐久间搂过去，一副镜头前限定的乖巧模样。
目黑脸上浮现出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说是“镜头前限定”似乎有点歧义，但他不是想表达那个意思。人总是被注视，能完全忽视镜头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而完美主义的人往往会表现得更明显一些，于是他不止一次看到阿部在进入开机模式之前那些比成员们都更加严谨的心里建设和演练。这些也没什么不对的。对于他自己来说，工作和私人状态虽然差的不多，但他也不是多么热爱展示的性格，像工作之余的那些入境和自拍之类，他就同样不怎么热情。佐久间和康二的jweb每天更新，还附着那样大段的文字记录和照片，而他——想到这个他甚至有一点暗自较上劲，如果从信息对等这件事情上看，显然自己还略有胜算，因为要是与阿部相比的话，自己显然是更不爱更新sns的那一个。
当然，此局生效的前提是对方也在关注着他。有一段时间他几乎能够确认这个结论，甚至那样自信地说过“你就是喜欢我”这样看起来就戏剧处理过的台词。但之后到来的那些事情又让他感觉有点摸不准。他要承认，那个他总是注视的人确实有那么点距离感，隔着薄薄一层雾，或许不只是对于他，而是对于所有人。那些送到这个人面前的鲜花和糖果被微笑着尽数收下，被归结于善良和礼貌，于是他想方设法要在对方身上撬开一个缺口，看他慌乱，看他紧张，再看他如何完美绕过去然后收场。他兴致勃勃，也抑制不住有些沉迷于由此收获的那些关于热情的反馈——有一段时间阿部似乎显得对他也十分热情，这让他有那么一点飘飘然。但之后，他似乎发现这只是一种微妙的回礼。他赠予的东西才会被回赠，如果他没有……那就是没有。他能得到平均分配的那一份，再多的，好像就没有了。
对面传来佐久间标志性的大笑声和阿部故意回应的小小吐槽，模模糊糊听不真切。目黑想起自己曾经说过和阿部没有什么共同点，此时他有点想收回这句话了。他们在某些方面简直一脉相承，比如说面对佐久间和向井康二的贴贴，或许还有raul的“蹂躏”，都没什么还手之力。以及，与此相对的，让他们出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两个天生的被动人格，即使表达好感也不会像那些黏糊到家的成员一样从外观上看起来就很热烈。
他想起在某个地方读到过的粉丝评语——“相敬如宾”。她们总是会这样形容自己和阿部亮平之间的氛围，在戴着“他们是相爱的”这样幻想滤镜的时刻也难得会有例外。这是个从出处到释义上都被定为褒义的词语，即使对于相当一部分的现代人来说它表达出的亲密度让人觉得有点微妙也无所谓，目黑觉得他并不是讨厌被这样形容。只是他禁不住想象，如果哪天阿部真的像他的愿望里那样靠过来对他撒娇，他的第一反应恐怕不是开心，而应该会惊恐地觉得对方疯了，或者哪位恼人的导演又把自己放在了赌注的位置上，角落里正架着八台毫无死角的隐藏摄像机。
于是他打了个冷颤。你看，那对方还是就保持现在这样比较好。
在思绪中漫无目的地游走，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又定格在了那天阿部的那个，或者说那些，微妙的神情上——在那温和的笑容短暂消失的时刻。
目黑不由得觉得抱歉起来。自己刚刚想了什么呢？这样明明是不对的。不管是在半真半假的幻想承诺里，还是在那些真实发生的画面中，他都对那个人说过那样的话才对……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此时raul已经放开他的肩膀。深泽从屋外走进来，手中好像拿着什么小孩感兴趣的东西。raul跑过去，目黑的身边于是空出位置来，留下缓慢回弹的沙发布料。
这很不像目黑莲的作风，但他还是抬起了头。他承认，自己此刻希望会有人走过来。
希望是自己希望的那个人。
阿部显然没有让他等太久。阿部今天的私服是一件深色的风衣，就像他从来的穿衣风格那样，衣摆很长，显得他本就瘦弱的身材更加纤细。他慢慢地、不慌不忙地向着康二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过来，在目黑身边坐下，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没有丝毫不自然。
但目黑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随着阿部坐下的动作，他们的膝盖自然地贴在了一起。他感觉到对方没有移开身体——即便相贴的部分能感觉到的僵硬暴露出两人似乎都没有看上去那样平静。
raul总是喜欢以奇怪的姿势挤进他和座位的各种缝隙里，所以此刻他反而有些感谢空出来以后留下的位置并不宽裕。周围十分吵闹，那些活泼开朗的同事将环境变得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单独相处的人觉得尴尬。目黑感觉到有只被袖子包裹住大半的手垂在自己手边，毫无防备地放在那里，就好像故意的一样。
于是他将手从宽大的衣袖间伸出一点，在两人衣袖严严实实的遮挡下，轻轻捏了捏那只手。
然后阿部抬起眼眸看了看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这倒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做。即便是没什么关系的同性，碰碰手指也不是什么过分暧昧的事情。在得寸进尺这方面阿部倒是说对了——不知道从哪一个节点开始，目黑总是能找准那些隐藏角落里无法被捕捉的时刻，靠过来，若有似无地蹭过那只手。一下，或者两下，又或者只是让肩膀的布料轻轻擦过。
有一次阿部反过来挠了挠他的掌心。这让目黑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掌蜷缩起来。摄像机应该捕捉不到他瞳孔轻微的放大，当然捕捉到也看不出什么含义。等到他反应过来，阿部只留一下一个在逆光里飘飘摇摇的背影。中间很快有别的成员挤进来将他们分开，剩下目黑延长了九秒钟的反射弧还在思考掌心留下的触感。目黑没有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也没有能做出什么别的反应，他只是脑子被满满当当占据，另外的成员叫了他好半天才回过神。
后来也并没有怎么样。像是对他的恶作剧毫无芥蒂一般，阿部好像并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捣的乱——姑且把那称为捣乱好了。那个人就像是回应佐久间飞扑的拥抱和向井康二随时枕在其膝上的脑袋一样，对掌心偶尔跳动的小飞虫也只是温和地、安抚一般地笑闹着回应，然后接纳，悄无声息。
只是碰碰掌心的小把戏而已，所以这没有问题，目黑想。
那么，亲吻也一样吗？
他看着那个还在看向成员们打闹方向的身边人。感受到他的视线，阿部转过头来冲他笑。那是目黑非常熟悉的笑容，私下的时候比镜头前要松弛一些、却显得更加随意而友好的，礼貌又平静的微笑。
“你不过去跟他们拍一张吗？”阿部用稍微有些沙哑的温柔声音问他。“康二在那边，我觉得他不太可能放过你。”
“唔……是吧。”目黑含糊地回答着。他一次只能思考一个问题，他想。你今天的看起来好像有些累了，还好吗？我想问你来着……
什么来着？
他还没有等到自己组织好语言。不知道是被什么吸引了，他看见阿部焦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停住了，像是在看着什么。随后他看见对方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向着他靠近了一点。只是很轻微的一点，但这已经超过了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来不及反应，目黑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
他发誓这只是神经性的条件反射。但是眼睛的余光里，他看到阿部似乎是要抬起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这个停顿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他们两人都不可能假装没有看见。空气凝固了两秒，阿部眨了眨眼睛，缓慢地把手放下，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把身体陷回到沙发背。
“那个，”阿部抬起另一只手，向着自己头上的某个位置比划一下，冲着目黑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我只是想说，你这里这缕头发好像翘起来了。”
目黑直愣愣去摸自己的头发。确实翘起来了。他的心脏还在砰砰跳着，对着自己的头发多抓了那么两把。他发现阿部正像看着小动物一样看着他。那样的神情要怎么描述呢？有点受伤一般的表情一闪即逝，缓慢地变回那种带着理解、带着点包容意味的，有些无奈但又宠溺，毫不介怀的微笑。
这种表达不介意的方式其实让目黑觉得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指讨厌……而是这突然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对方却先于他开口。“别紧张呀，”阿部拍了拍他的肩膀，抛出一个简单的安抚。“我也没打算怎么样。”
说着，他笑，然后往本就不宽敞的另一侧又挪了一点。现在他们贴着的膝盖分开了，中间那个被空气填补的缝隙浅浅地留在那里，孤零零的。
我紧张吗？目黑望着那条缝隙。阿部的手现在平整地放回到双膝上，如果他不做多余的动作的话，只是勾勾手指已经碰不到了。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他的侧脸，眉眼低垂着，没有化妆的脸上或许带着那么一点工作结束后的疲惫，却没有显露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这个只是条件反射。”目黑有点艰难地解释道。怎么说好呢……
阿部看了他大概有三秒钟。
目黑没能想到什么好的理由，但气氛最终还是被化解开来。阿部噗嗤一声笑出声，眼里露出放松的神情。他近日工作很多，今天确实显得有些疲惫，现在倒像是终于被带回来一点状，等笑完了，眼眸才又垂下去。
“我知道，你好像说过很多次了，”阿部语气轻快地说。“我没有介意。如果让你觉得拘束我很抱歉。有的时候我多少有点让你觉得紧张，对吧。”
目黑张了张嘴。不能这么说，他在心里回答。那是因为……
“因为我还是总忍不住保持着那个特定的模式。”阿部说。
“虽然你说了那样的话。’在我面前可以放松下来’……什么的，但好像我并没有能做出什么改变。”
目黑望着他的侧脸。室内的光打得又白又散漫，将阿部那一开一合的唇色映得又浅了几分。那双唇很好看，目黑想，自己曾经在某个访谈里也这样真心实意地提起过。
从第一次没有被拒绝之后，他常常在无人的角落试图亲吻他。给他们的时间通常很短，有时甚至只有灯光暗下来那短暂的十秒钟。这样的时刻通常只会有轻轻的触碰，像那些掌心飞逝的温度一样，只是一阵风掠过面颊。也有几次时间稍微地宽裕——隔着休息室的帘子，他们用彼此的身躯挡住可能投射过来视线的方向，然后交换过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不说话，也不做多余的事情，这好像成为一种无声的默契，不问来由和后续，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佐久间是不是亲过你？”有一次目黑小声问阿部。他们只是靠在舞蹈练习室的一角，周围非常喧闹，使得他们坦荡模式的闲聊无人在意。“那当然没有以这种方式，”阿部笑着说，“但我肯定，我看见康二亲过你。”
康二听到都要委屈，目黑暗自里笑。那啵啵的亲法和正儿八经的接吻应该并不是同一种东西。但时间没有给他继续接话的机会，阿部很快就错开了他们本就没有贴在一起的身体，向着空旷的方向挥了挥手。“走吧，”阿部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着，擦着他的耳边走过，“raul似乎在找你了。”
这些画面在目黑脑子里缓慢地回放。没有什么改变吗？要说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他努力想找出什么能说服自己，拿出来作为论据反驳时刻，却发现的确没有。摄像机镜头前的阿部十分温柔，如果需要他说话，也能变得活泼，能跟着多拉马班叽叽喳喳的人一起吵闹。而镜头之外，他也那么温柔，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不急不躁，比在那些放送的镜头前还要更缓慢一点。
在自己面前他的声音为什么要刻意放轻呢？
“你为什么总是提起佐久间？”阿部问他。
“……嗯？”目黑从回忆里回神。他才反应过来是现实中的阿部在向他问话。他回想前一段对话，记得自己刚刚好像并没有提到谁。你怎么知道我又想到了佐久间？
“没有吧。”目黑说。“我只是觉得你们在一起的氛围确实很好。”
“你们在一起时的氛围也很好。”阿部说。“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当然和你在一起也很好。”目黑说。“你最近好像也常常和康二在一起，我看见他的相机里存了不少你们一起拍的照片。感觉你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变活跃了不少呢。”
阿部笑了笑。“是吗。那你说喜欢的，是哪一种？”
目黑有一秒种的怔愣。
如果面前架着摄像机，他应该会下意识说全部。你的全部我都很喜欢，你在我眼里很完美，他对眼前这个人总是使用这个模板的。而目黑莲不喜欢说谎，所以这当然都是真心话，他完全可以再说一次，说多少次都可以。但是此刻不知为何，他本就对物迟钝对人却无比敏感的神经突突地跳动起来，告诉他需要的是另外的回答。阿部亮平面前的目黑莲一般不会挑刺，他总是要护着他的，他觉得他什么都好，因为对方是这样柔软的人，所以目黑的那些小玩笑和调侃在这里也会不由自主地放轻。
但……目黑莲又是那样一个真实直白又自由的灵魂，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一定会问。
“感觉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目黑说。“你真的相信过吗？”
他看见阿部袖口下的指尖轻微跳动了一下。
“这个答案倒是在我意料之外。”阿部目视着前方的空白处，本就很轻的声音调弱了音调。
“我看起来像是没有相信吗？”
是吗？
目黑暂时没有说话。他看着阿部的侧脸，这说明对方此刻并没有看向他。虽然气氛还是柔和的，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针锋相对。他还记得上一次的冷场是因为哪一次谈话、他试图确认什么事情让一个角落里无声的吻这成为一切的开始。时间缓慢流淌，那些拼拼凑凑也还算完整的日常让他们往前又走过些时日，走到第二个问题被抛出的时刻，就像给他这些日子里踩在云上一般漂浮不定的心绪做又一次审判。
“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阿部说。“但我知道你也并没有完全相信我。所以我们也勉强算是又一次平局吧。”
反将一军。目黑看见阿部一下一下用左手拨弄着右手的掌心，并露出招牌式的浅浅微笑。
“但这不能怪你，”阿部说，“还是要怪我。我也努力啦，但是……怎么跟你说明白好呢。”
目黑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如果需要努力的话，那就是怪我。”目黑说。
阿部微微侧了侧头。
“虽然我说过了不管怎么样都会争取，但是果然面对事实的时候还是没办法那么强硬啊。”目黑说着，笑着拍了拍两人之间的空隙。
“算了，没关系。如果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更快乐，那就那样好了。”
“我没有在嫉妒什么人。看你开心的样子我就很开心。可能那些亲密的事情本来就不符合我们的性格，难得说上几句话，把气氛弄得太糟糕就是我的错了。”
他把身子直起来一些。“怎么说……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愿意看着你。”
“你很好。”
阿部的指尖又动了动。
目黑看见他左手抓住右手，攥紧了自己的指尖。
此刻远处突然传来一些声音，像是在叫目黑的名字。目黑紧绷的神经猛地落回到地面。他不想移开自己还凝视着身边人侧脸的眼睛，但是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打断，他看见阿部绷紧的手指放开了。
这或许宣告着对方心里建设的又一次结束。目黑觉得自己脸上的失落应该没有掩藏住。所以这一次可能还是没能等到。他叹了口气，缓慢地抬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对面果然是康二在向他招手，佐久间和raul围在他身边，甚至还有同样被拉过去不明所以的渡边翔太在冲他使眼色。
目黑又直了直自己的背，打算起身。他这才发现沙发间那条小小的缝隙随着轻微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填平了。可能因为座位实在有点挤，现在他们的膝盖又碰到了一起，随着他的动作，布料轻微的摩擦声沙沙的，平常，却又显得有些暧昧。
算了吧，他想。所谓一贯直球的目黑莲，出现的条件也只是在确认不会给对方带来困扰的前提下。
在有信心的前提下。
于是他起身。沙发陷下去的形状让他没有能一下子站起来，又挪动了一下位置。他正想伸手去找一个支撑点，突然，眼前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那力道不轻不重，但抓得很稳。一张漂亮的脸庞突然在眼前放大，近到连睫毛都能数得清楚。他的头皮一麻，本能地在脑海里响起高音的警报。明明还有人看着这个方向，他来不及闭上眼睛——
软软的触感却只停留在面颊。很轻，温热的一下，只一下便又离开。像是蝴蝶的翅膀浅浅扫落，又像是春日里风夹着花瓣划过的瞬间。目黑睁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物被一秒的黑暗覆盖，随即又变回完整的画幅。对面人群三三两两向这边投过来的目光隔得远远的，像是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时间按照正常的速度流淌，大脑也还在运转，只有手腕上的那道力还没有松懈。
“谢谢你。”阿部说，“我真的很开心。”
他又在道谢。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平稳。好像也真的带着一点雀跃，目黑不想否认。目黑摸摸自己的脸颊，觉得耳根滚烫。虽然他们用成年人的方式交换亲吻了这么多次，但是……
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一次像这个玩闹一般，谈不上亲吻的轻轻一碰让他觉得开心。
“真的开心吗？”目黑问。他反手去抓那只终于从他手腕上放开的手，这一次换作他将对方的手腕攥紧。阿部没有看他，也没有动，只是偏着头留给他一半脆弱的脖颈。目黑看见他耳朵红着，于是凑上去，用被看见了也不会怎么样的距离靠近了他的耳边。
“骗人。你紧张得都在发抖。”
阿部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但是目黑知道，他并没有生气。
“meme。”阿部叫他，很认真地转过头来看着他。未带笑意的上目线将目黑的视线定格在对视相接的一刻，他们少有的对视。两秒过后，阿部又笑起来。
他拍了拍目黑的后背，轻轻对他说：“快过去吧，他们在喊你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解开我的谜题，那么……我现在正在说的这句话是假话。”
目黑感觉到有一只胳膊把自己一下子架起来。等到回神，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康二拽离了座位，留下阿部坐在那里冲他笑。阿部向着他们挥挥手，不知道比划了一个什么手势，身边的康二像是接受到了一样也胡乱回应了一个。目黑被随后而来的一群人拖进相机镜头，只有脑子还在空空运转，留下那句他还在逐字阅读的谜面。
我正在说的这句话是假话。
这是个悖论。
TBC
【あべさく/absk】不期而遇 中
「不期而遇」 向哨！向哨！向哨！
可以拽住随时会发疯狗狗的锁链的向导abe
x
没事干所以随便不管怎么样都好的疯狼skm
中.
可能是因为优异的成绩和谦逊的表现很讨导师的欢心，阿部亮平提出的想要借一间单独的研究室的申请就在刚提交上去的第二天就得到的批准。
“我是要那种只能被动躺在手术台上然后等你拿手术刀开膛破腹的小白鼠类型吗？”在边境战场呆得久了，其实佐久间对研究室之类的印象还停留在电影里面，还是恐怖电影。
他好奇地问着，脑袋乖乖枕在阿部亮平的膝盖上面。
毫...
「不期而遇」 向哨！向哨！向哨！
可以拽住随时会发疯狗狗的锁链的向导abe
x
没事干所以随便不管怎么样都好的疯狼skm
中.
可能是因为优异的成绩和谦逊的表现很讨导师的欢心，阿部亮平提出的想要借一间单独的研究室的申请就在刚提交上去的第二天就得到的批准。
“我是要那种只能被动躺在手术台上然后等你拿手术刀开膛破腹的小白鼠类型吗？”在边境战场呆得久了，其实佐久间对研究室之类的印象还停留在电影里面，还是恐怖电影。
他好奇地问着，脑袋乖乖枕在阿部亮平的膝盖上面。
毫不尖锐也没有任何能够被察觉出来的杀伤性，佐久间大介现在就好像单纯懒散的青年，连问询的话语都是轻飘飘的。
“我看起来很像变态？”
阿部亮平一只手在佐久间额顶的发间用手指缓缓梳着，这种手法有些像是撸猫，在当时大学准备些论文结果积攒了些压力的时候，有前辈带着阿部亮平去过猫咖，但是那些猫咪的毛发并没有这个哨兵的好摸。
大概是因为那家猫咖纯粹只是盈利性质的，猫虽然可爱但应激反应又有些过重，他才摸了一下手背就被挠出三道红彤彤的印子。
佐久间不一样，这个人当然有着比猫还要强大的杀伤力，但是现在他却是暂时被驯服的状态。
温驯的。
但不像猫科。
阿部亮平另一只手还在翻看着平板里面刚下载的满是外语的资料，佐久间打了个哈欠，哨兵觉得只对着一块地方顺头发有点容易被摸秃，他自觉翻了个身变成侧躺，于是向导顺其自然把手搭在他的太阳穴上用指间揉按，精神力浅浅梳着不再那么汹涌的哨兵的精神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哨兵放出来的精神力具象也倒在地上，有着柔软蓬松毛发的白色狐狸也便跟着出现，爪垫踩在狼王的脑门上，小家伙就又被摁下——哨兵总是猛兽类型，向导哪怕驯化了哨兵本身，量子兽却好像还是有着一定的等级压制。
“别欺负它。”阿部亮平提醒着那头狼。
纯白的狼王留恋不舍地张开嘴巴松开被含住的狐狸的脑袋。
“干得好！”佐久间给自己的精神体鼓掌称赞，下一秒脸颊就遭了阿部亮平的一记掐弄。
精神海内也被不轻不重地搅和了一下，‘海面’被迫掀起了一阵并不算高的浪。
“唔！”
高匹配度就是这么不好。
佐久间几乎是瞬间就惊得蜷缩了起来，下意识贴近了面前的向导，他的脸都贴在了阿部亮平身前的衣服布料里面。
精神上的高敏感度也反馈在了身体上面。
佐久间大介直觉自己现在不能起身，因为肯定会丢脸地腿软来个就地正坐，毕竟手指现在都软得使不上力。
“向导——”恶狠狠地咀嚼着这个词组，他缓了几秒终于恢复了正常，佐久间卸了力气继续乖顺躺在阿部亮平的腿面上。
这个学生只是微笑着用手指捏了捏佐久间的耳朵：“去研究室吗，批准已经下来了，我们不该再浪费时间的。”
想了想，阿部亮平安抚着他：“不会对你动刀子的，就是像做CT那样，还有往你身上接几根传导线。”
他强调着自己不是变态，不会虐待宠物的。
“……”阿部亮平刚刚说了宠物吧！他绝对说出口了是吧！
佐久间睁圆了眼睛，忍了好几秒之后最后感觉还是忍不住。
狼又一口叼住了用爪垫在拨它耳朵的狐狸的耳朵——这是报复，来自哨兵本人觉得最好还是别惹毛了自己唯一向导之后的小手段。
幼稚。
这是向导的评价。
“走吧。”
他示意着佐久间。
认识其实满打满算也就三天，哨兵却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拿着塔解散之后自己分到的遣散金就直接给阿部亮平塞了一大笔算作房租，认识的当天连行李都没带，佐久间就大摇大摆入驻了阿部的家里。
“我家是只有一张床。”向导提醒过。
哨兵：“那正好我们可以抱着睡。”
阿部亮平其实对这事儿接受良好，因为佐久间大介看着他的眼里只有‘馋’，馋只要靠近阿部亮平就唾手可得的安稳梦乡。
能睡个好觉的话，就算被一个年轻向导当做实验数据或者小白鼠也没事儿，反正又不是打不过的，等真受不了的时候再直接武力镇压就好。
毕竟这是第一次，佐久间感觉睡觉这件事情其实很不错——以前都是不想做梦，能不睡觉就坚决不让自己挨着床。
哨兵给的钱足够多，于是阿部亮平对此也就接受良好。
租的地方里学校不远所以步行就可以了，阿部亮平和佐久间并排走着，路上还给盯着一个路边小摊看的哨兵给卖了个红豆馅的鲷鱼烧。
“刚才路过的那个男人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他的妻子，在抱怨他已经连续三天都在加班没有回家。”
因为和人同行，哨兵并没有戴上会被开到最大音量的耳机去听音乐。
佐久间小口咬着滚烫的鲷鱼烧：“但他身上有香水味，不知道什么牌子，但这种应该是女香，脖子上还有吻痕，他不是加班，而是在外面偷情。”
“鲷鱼烧摊子的店主，那个大叔，他身上有外伤用药的味道，左手抬手的时候袖口有一点绷带布料透出来，他扭伤了手。”
“还有刚刚在路口偷看我们的小姑娘，穿着校服的，她逃课了，很明显的。”
从路口走到这边也就三四秒而已。
哨兵向他的向导炫耀着自己卓越的信息收集能力，那些零碎小事在每分每秒都不可控地顺着他的视线余光钻进脑内，那些声音，无论是两条街外的车流还是路过身边的人接的电话，佐久间全都可以听见。
曾经的佐久间就知道自己肯定会疯掉的，总有一天会疯掉的。
但现在的佐久间大介遇见了阿部亮平。
做交易时多少显得有些没有人情味只为了写论文的学生这会儿正把手搭在佐久间大介的肩膀上，他还会时不时抬起手腕捏一捏哨兵的耳垂或者发梢，看起来他们就好像是恩爱极了的情侣。
哨兵又低头咬了口鲷鱼烧。
他感觉得到那些嘈杂的声音在远离自己，每次出门就在不安汹涌着的精神力在被另一片更广阔包容的海给浸没。
他抬了手，把已经被啃得没有鱼形的鲷鱼烧抵在了向导的嘴巴前面。
“红豆馅有些太甜了，抹茶红豆说不定会更好吃一点。”阿部亮平这么说着，然后帮忙抿掉了摇摇欲坠的一大块的红豆馅。
“我不喜欢茶味的，会苦。”
佐久间说。
他被阿部亮平带去了学校，做访客登记的时候，哨兵被很简单地介绍成了‘研究对象’。
可能是好学生都有点怪癖，这么离谱的身份竟然也被认可了。
换上符合环境的白大褂，佐久间跟着阿部亮平进了研究室里，摆放着精密设备的研究室让佐久间感觉自己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哨兵习惯硝烟环绕的战场，或者随时随地有危机出现的丛林，这种冷冰冰的高科技感还是让他产生了自己说不定会被开膛破肚当成小白鼠的既视感。
“都说了我不是变态。”调试着仪器，阿部亮平示意佐久间把衣服脱掉。
“上衣？还是全部？”哨兵问他，当然，这是故意的。
阿部抬眼看他，从上到下细致打量的那种：“想要全脱的话你可以去隔壁美院，我之前刚听认识的学长说他们正缺模特。”
“那就算了。”佐久间从善如流扒开了自己的上衣，“我脱给你看好歹也算是为了学术做贡献，是吧！”
阿部亮平不得不承认哨兵在真实战场里锤炼出来的身体所具有的美感，他把手里的传导线贴在佐久间大介的身上。
“阿部ちゃん，痒！”佐久间趟上了白色的平台，这和做体检做CT好像的确差不多，他等下要被推进那台仪器做个扫描。
第一遍是记录初始的他的脑波活动。
阿部亮平拿着簿子认真记下了即时反馈来的那些数据，他略有些讶异地看向佐久间，这个人躺平在那儿看起来其实有些普通，但那些数据若是和自己所持有的普通人的比起来看。
“你的精神早就在崩溃边缘了。”阿部感叹道，“佐久间，你很坚强。”
“……谢谢？”
佐久间用不大肯定的语气回复了这个。
其实这也不算夸奖。
阿部亮平有些无奈，他拉着佐久间的手让他坐起来，自己也跟着坐到了他的边上：“疏导，我要开始了。”
深海总是让人感觉到恐惧，窒息感，又或者藏在黑暗背后的庞然怪物。
阿部亮平的精神力就像是深海，没有什么和煦的阳光和海风，就只是寂静无声漆黑一片的海底。
在里面，佐久间能感受到自己所需要的安宁。
他把脸贴在阿部亮平的掌心轻巧蹭着：“还要……”
躁动的精神被另一股精神力穿透，被引导着变成原本该有的模样，疏导已经完成了，但或许是因为匹配度高的缘故，哨兵希望向导可以在自己的意识里面多做停留。
好。
向导看着哨兵这幅样子也没拒绝，看着实时的数据，因为本身记忆力良好，在一眼看过确定自己记住了之后，阿部亮平稍微侧身能让佐久间更好地靠在自己怀里。
“毕竟是哨兵，自己坐直应该还是会的吧？”
“如果有需要的话，一整天隐蔽不动也可以做到哦，但是我现在又不需要那么做。”佐久间说。
“那就睡吧。”
“我们也不需要赶时间，佐久间，你需要充足的休息。”
“诊断？”哨兵问他。
阿部摇头：“是命令。”
“佐久间，你之前不是答应了吗，现在你已经是属于我的了。”阿部亮平又伸手去摸了摸佐久间的头发，并不算十分柔软，但是手感很好，“我对我的所有物有要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阿部ちゃん，你这叫专治！独裁！”
哨兵之前从向导的世界史的学习资料里看来了几个不常用的词，所以立刻拿来用在了阿部亮平身上。
“谢谢。”还是学生的向导已经有着颇佳的心境，至少不会和佐久间一起进行这个基本上是小学生程度的吵架。
心安理得回复了这么一句，哨兵‘沮丧’地把脸埋到了阿部亮平颈侧。
对于认识其实才几天的他们来说，其实距离已经太超过了——可他们又是哨兵和向导的关系，虽然没有去专业机构做过检测，但两人也心知肚明这放在过去说不定是能被塔就地摁着要求结合的高数字。
“提醒你一下，我们还不熟。”
向导小声提醒着足够自来熟的哨兵：“さくま，注意你的精神力，你想要强制引到我进入结合热？”
瞬间就收敛住了自己，佐久间摆出了无辜的腔调：“这叫情不自禁，阿部ちゃん。”
“我说不定就是你未来的伴侣了呢，没人能逃过本身源自基因或者精神本身的匹配，哪怕其实我和你性格一点儿都不相同。”
哨兵粉饰着自己刚才蠢蠢欲动的强盗行径，因为知道阿部亮平还用精神力包裹着自己所以会第一时间发现，就好像个小恶作剧一样，佐久间又不是真正的强盗，他也知道这还不至于让阿部亮平生气。
“之前我还感觉你其实有些时候还比较温顺的啊……”阿部好奇看着佐久间，他突然认为自己该辅修个心理学，因为自己有些搞不懂这个哨兵的情绪变化。
佐久间大介绝对是个很好的研究对象。
“因为是真正去过战场的原因吗，所以你不会被驯服？”
向导很失礼地问着这个问题。
“阿部ちゃん，你要驯服我吗，就好像被小王子驯服的狐狸那样？”佐久间从自己看过的书里扒拉出来可以举例的故事。
阿部亮平摇摇头。
“说不定玻璃罩里的玫瑰更适合你，因为你已经是在被我浇灌，在被我聆听。”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想要驯服我的意思，阿部ちゃん。”
佐久间指出了这点，“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易关系，你会这么想很正常，因为我答应过的，我是你的。”
“是这样没错。”阿部承认，“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你刚才的、那该算是恶作剧？”
“让我觉得……”
他艰难找了个不那么尖锐但又幼稚的词汇，“不乖。”
“直说就好嘛，现在的我心情很不错，变乖这种事情我又不会拒绝。”
狼收敛着獠牙利爪，但这不代表那些都不存在。阿部亮平是个聪明人，他比谁都清楚这个。
佐久间笑眯眯的瞅着他的向导：“我很乖的，阿部ちゃん。”
“你是饲养我的。”
他说。
“所以我会是你最忠诚的哨兵。”
分明本质不是这样，但光用肉眼看过去绝对会被迷惑。
阿部亮平温和看着一本正经说着瞎话的佐久间。
“阿部ちゃん，我是你的乖狗狗哦。”
贪图用拥着向导的舒适安稳，哨兵心安理得哄骗着绝对不会上当的聪明学生，毕竟他们的关系是很公平的双向交易，这种程度的互让一步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
阿部亮平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哨兵抬起来的脑袋，就好像哨兵这是真的被阿部亮平所驯服了那样。
“倒也不用这样，只要别试着让我进入结合热就好，我讨厌那种可能会不受控的感觉，。”阿部亮平轻轻用自己的精神力在佐久间的意识海里搅动掀起波澜。
“——唔！”
他看着腰一软就整个趴过来的哨兵。
对上佐久间大介抗议的湿润的眼睛，阿部亮平终于又舍得露出更温和的笑，还又拍了拍哨兵的脑袋还顺手揉了把头发
哨兵眼睛瞪得更大了。
“因为佐久间自己说的嘛，你是我的狗。”
阿部亮平表示着自身的无辜，他搂着这个努力攒回劲儿想着至少下次再趴下也别太丢脸的哨兵。
“……刚刚还说我比较适合当玻璃罩里的玫瑰花，但拍脑袋这种动作，其实还是把我当宠物了吧。”
“好过分啊，阿部ちゃん！”
“这也不影响啊，毕竟玫瑰不管以什么为名都一样芬芳。”
“乖哦。”
佐久间……佐久间大介感觉自己确实有被反过来哄骗到。
tbc.
玫瑰不管以什么为名都依旧芬芳
莎翁罗茱
暗戳戳把下改成中
还有后续可写，但是再长篇不太确定
向哨设定写得还OK嘛| ू•ૅω•́)ᵎᵎᵎ
【あべさく/absk】温柔学霸也会喜欢不良小矮子吗 01
温柔学霸贝贝酱x 情报贩子skm
不良的恋爱喜剧
联动【iwfk】我怀疑隔壁那邻居多少有点大病
阿部亮平这二十几年人生好像永远都是按部就班度过的，他从来没有脱轨做过什么事情，上课也从来没有缺席过一次点名，连请假都是少有的事情。
一本教科书。
有人这么形容过他，因为阿部亮平不会出错不会走上任何一条歧路，他就好像是‘守规矩’这个词本身，看起来也温顺，实在无趣得狠。
他说不定会就这样子过完一辈子。
也有人这么形容阿部亮平还没有到来的本来应该有着无限可能性的未来，不管认同还是不认可，他都没有就此给出哪怕一点点的反应，就如同他...
温柔学霸贝贝酱x 情报贩子skm
不良的恋爱喜剧
联动【iwfk】我怀疑隔壁那邻居多少有点大病
阿部亮平这二十几年人生好像永远都是按部就班度过的，他从来没有脱轨做过什么事情，上课也从来没有缺席过一次点名，连请假都是少有的事情。
一本教科书。
有人这么形容过他，因为阿部亮平不会出错不会走上任何一条歧路，他就好像是‘守规矩’这个词本身，看起来也温顺，实在无趣得狠。
他说不定会就这样子过完一辈子。
也有人这么形容阿部亮平还没有到来的本来应该有着无限可能性的未来，不管认同还是不认可，他都没有就此给出哪怕一点点的反应，就如同他本人也这样默认了那样——曾有人说阿部亮平的微笑表情其实也是一种面瘫。
当然，温和又成绩好的阿部亮平依旧是学校里有着高人气的一个，人前他总是有着鲜花奖状以及女孩们含情脉脉的眼波流转，谁又在乎人后的阿部亮平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样子从来没有出错过的优等生终于在他即将迈入二十代后半的前一年遇上了第一次的‘滑铁卢’，或许更久之前，阿部亮平就已经路过了歧路路口的那块警示牌，然后头也不回走向了某个不确定的未来。
优等生和学校的一位值班校医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深澤医生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某种意义上也是阿部亮平的反义词，阿部亮平要有多循规蹈矩，深澤就有喜欢破坏规矩，又或者说……深澤医生道德感没那么高。
最初和深澤医生认识的契机是阿部亮平备考研究生的时候，接连而来的课业压力让当时那个有些纤弱的青年精神濒临崩溃，在一节体育课上被刚入夏的太阳给照得晃了眼，直接原地倒了晕了过去。
被几个同学架着送到了也是初来乍到的新人校医手里，连晕也就只是晕了几分钟，醒了之后躺在病床上的阿部亮平还有些犯恶心，校医趁着他还头昏的时候说了几句他精神状态不太好的话，不过阿部难得走神没有认真去听——深澤校医也是有眼色的。
“我觉得你现在只需要休息，但很显然，从你的黑眼圈可以得出你失眠很久了的这个事实。”
就是这句话开始的往后的一切。
阿部亮平过了好几年也能清晰记起来那天深澤医生是用怎么一种不温柔的手法掐着自己下巴给塞进了两片安眠药。
也许是优等生有着一种奇奇怪怪的矜持，他失眠到了每天三个小时都不一定能睡得满都没好意思去医院看看，也多亏了校医，阿部亮平久违睡了个好觉。
他觉得深澤医生这样很好，阿部亮平抱着那股奇怪的心安理得感，往后时不时失眠也有了可以找来安眠药的途径。
最为回报，优等生会对这间校医室里的违和感视而不见——比如他违规开药的这些举动，以及好几次自己不小心看到的看到了挂在校医室门背后的手提袋里有着一件染着大片血污的白大褂。
这是一份诡异的交情，阿部亮平从大学生变成了研究生，深澤辰哉依旧是学校里不怎么起眼但也还算受欢迎的校医。
优等生以为这份和校医的交情已经是自己平凡人生结束以后最值得写进回忆录里的一笔，那个时候的阿部亮平还是年轻，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灰色的日常里会被另外的人抹上那么浓烈灿烂的色彩。
那只是个很普通的午后，阿部亮平又因为失眠的老毛病去找深澤辰哉要了两片安眠药，校医室在课中总是安静的，他知道自己吞下去两片药之后大概能获得几个小时又或者更短的安宁睡眠。
他似乎对这药也有了抗药性，药效起来的时候他不太清醒，隐约还记得深澤医生好像出去要去接个朋友。
阿部亮平猜自己只睡过去五分钟，又或者十分钟，总不会比这更长的时间之后，他被窗户打开的声音给猛地惊了个清醒。
刚刚翻过校医室窗台上的人和病床上有些纤瘦的青年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对视。
佐久间大介，这是那个人的自我介绍。
一个肋骨之前断掉可能是来找深澤医生复诊的怪人。
阿部亮平只感叹安眠药对自己来说实在是效用不够了，他靠在拉上了百叶窗的窗前，垂下来睫毛的那双眼睛正看着这会儿正躺在暖和病床上的侵入者：“肋骨前不久刚断的话，翻窗台这种活动显然也不太合适把，佐久間くん。”
前段时间肋骨断了还没好全，刚刚扯到了，动不了。
就因为这句话，优等生不得不让病患躺进去了自己刚睡暖和的床上，但连起床气都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优等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边，他应该是想等着深澤医生回来的，也或者是因为缺少睡眠导致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而在出神。
佐久间就在阿部亮平没有动静的这个空档看清了这个人的眼睛，因为阳光正好，角度正好，他只觉得阿部亮平生了一对好看极了的眸子，恰巧也正在某个适当的时候让自己有了点心动的感觉。
佐久间是个在灰色地带游离了很久的情报贩子，只是偶尔来找黑医朋友却遇上了个普通的人。
情报贩子知道心动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但谁叫今天时机也是刚好的，他遇上阿部亮平，那或许会是一见钟情，也或许只是阳光晃了他的眼睛。
真的就只是太刚好了而已……
“阿部ちゃん，病床躺着不太舒服诶！”
刚刚还因为肋骨隐隐作痛而萎了几分钟的粉毛青年瞬间换上了个活泼明朗的腔调，他同样有着好看的大眼睛，这会儿正眨巴眨巴望着阿部亮平。
“而我正好还是个病患。”
他道着，语气无辜可怜像是撒娇，却没有违和感。
这是一个生动的人。
阿部亮平很轻易就找到了最适合用来形容佐久间的词汇。
和自己不一样，佐久间整个人似乎都染上了和他发色相称的色彩，明媚地让自己都想不出来什么可能去拒绝接话的理由。
“要换其他的地方休息一下吗？”阿部亮平问他，优等生的语气还是温和的，哪怕在佐久间提出了要去他的宿舍的时候都没起伏。
这一下就又让佐久间觉得无趣了。
这个业内顶尖的情报贩子有着个比较跳脱的性格，刚刚还觉得自己喜欢阿部亮平，这会儿就有感觉这人平淡的样子实在是不讨人欢喜。
“你该多笑笑的，阿部ちゃん，虽然你现在也在笑着，但这不太好看。”佐久间和阿部亮平走在校园的小道之上，安静又平和，偶然有风吹过，这又会让佐久间觉得阿部亮平配上现在的氛围也是绝佳。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阿部依旧好脾气地笑着，“我在学校好歹也还是挺受欢迎的。”
“那有什么用。”佐久间也在笑，很可爱，他连声音语调听起来都是欢快的。
“受其他人欢迎和受我欢迎又不一样，我可是独一无二的！”佐久间身高要比阿部亮平矮，这会儿却硬是要抬着手臂去勾优等生的肩膀，“来，笑呗。”
为什么可以有人是这样子的呢？
阿部亮平给自己拟了个课题。
佐久间看起来是热烈的，是自由的，他仅仅在十几分钟里面就擅自对自己用上了亲昵的称呼，阿部亮平也不会觉得讨厌。
他扯着嘴角让自己笑了起来，阿部亮平的脸天生也是柔和的帅气，笑得弧度大了点也好看，但显然还不能如自由惯了的情报贩子的意。
无趣。
小矮个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阿部亮平的室友现在不在，不过站在门口佐久间就可以轻易分清楚这间卧室里哪个部分是属于身边这个优等生的。
整齐的那部分，甚至那边的书桌上还放着大堆的资料和书籍。
至于另一边？
佐久间略点了点嫌弃地看着那边桌上的香水和两支已经泛着枯色的玫瑰，哦，挨着桌边还放了把吉他。
“这人是来念书的还是来玩得？”佐久间调侃着，然后后知后觉看向阿部亮平，他手指尖透着粉色，很暖，然后以一种很轻的力道去碰了阿部亮平的眼角，“我知道了，他是让阿部ちゃん失眠的罪魁祸首。”
好像参加什么问答节目然后得到了正解，佐久间一下笑开了：“你好可怜哦。”
阿部有着个不省心的室友，好像是花钱加塞进来的，阿部是沾了光被分来了这个条件更好的两人寝室，但是运气也差极了，他因此损失了很久的可以安睡的时间。
“……”阿部亮平依旧对佐久间这样失礼的说法报以温和的态度，他不生气，甚至觉得这样也该是正常的。
自由灿烂的人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他光是看着这样的自由也只会艳羡向往。
“阿部ちゃん是聪明人吧？”佐久间做到了阿部亮平的床边，他语气欢快。
阿部并不否认他的话。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说，大概应该会有个概念。”他问，毕竟这优等生和深澤辰哉也算是朋友，那么对那黑医的身份应该多少也会猜到些端倪，连带着，同样和深澤有着关联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也不是特别难猜的事。
“不良？”阿部问，“这算是比较温和的说法。”
佐久间歪头看他：“不温和的呢？”
“不法分子或者犯罪分子，或许还有些不至于太严重的词汇，但是我还没有想到。”阿部帮他拉下了窗帘，“睡吗？病患需要休息，我想就算不是医学部的我也该是没记错这个的。”
他绝对不是那种会愿意别人侵入自己领地的人，人以类聚，哪怕表面温和，优等生也还是会有着自己的‘领地意识’，但阿部亮平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地对着其实依旧还是陌生人的佐久间做出让步。
“那确实是严重了点，不良听起来正好，像是个高中生。”佐久间低头看着这张窄到仅仅也就够一个人睡得宿舍床铺，他有抬头看着站在边上的阿部亮平，上目线让佐久间看起来有了更无害的单纯感，“刚刚你不也是在校医室睡觉吗？”
“一起？”
任谁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都会以为或许佐久间和阿部亮平相识已久，但是看一下时间以分秒计算的话，其实他们仅有连一个钟头都不到的交情。
“你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优等生模板。”
两个人必须得有一部分的肢体重叠才可以在一起躺下，佐久间的鼻息正好烫在阿部亮平的锁骨上面一点。
这很暧昧，毋庸置疑的。
“所以和犯罪分子躺在一起有什么感想？”
佐久间对自己的身高也很有自觉，他搂着阿部亮平的腰正正好可以让自己被优等生整个抱着。
看上去他们比热恋期的情侣又要黏糊，事实又相去胜远。
“有些困。”阿部如实回答，但他觉得自己还是睡不着的，哪怕睡觉时抱着个温度正好的人也都一样。
“要做点什么吗，我觉得我今天对阿部ちゃん一见钟情了，但是你看起来就很平淡，一般人看到佐久间的话，多少也会拍拍手夸一句帅的吧！？”
这个情报贩子压着声音委屈地说着，自称姓氏的行为也是可爱的，让人莫名就觉得他浑身都透着点儿柔软娇气。
“很帅。”
阿部敛着温和的笑意在对他说，他确实真的感觉到了困倦，但这会儿他又不想睡了，比起睡眠，他会想要和佐久间再说一会儿话。
“但是做些什么可能会不太合适，我们今天刚见面，不是吗？”
优等生对情报贩子开玩笑似的说出口的‘一见钟情’其实是惊讶的，说不定自己今天不断退让底线的原因也是一见钟情呢？他开着自己的玩笑，但又不否认自己那点羞于说出口的期待。
“阿部ちゃん——”
佐久间拖长了声音。
“我讨厌太普通的人，讨厌不说喜欢我的人，但我目前很喜欢你。”
“不过就现在来说，阿部ちゃん很好看所以算是特例。”
“我是看在阿部ちゃん好像睡不好才想帮忙的，さくま可以保证的，你不会讨厌这个……”
阿部亮平或许是个教科书式的优等生，人前至少是这样，又有多少人管他背后如何。
少有人看见的他的背后，至少佐久间看到了一点点，哪怕就从他和那个黑医是朋友的这件事上也可以得知的，阿部亮平和他们肯定也是同类。
人以类聚，什么时候例外过呢？
佐久间的手是粉色的，掌心到指尖都是。
这样的一双手却牢牢卡在了阿部亮平的脖子上——那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总感觉变得危险起来了。
阿部亮平意识似乎真的在逐渐抽离，他视线也是朦胧的，好像有眼泪泛出来去模糊了视野，他只能靠着轮廓去描绘着跨在自己上方的佐久间。
明明是个瘦小的人，但是他的手却很有力。
手指收紧，阿部亮平感觉到了自己太阳穴的抽痛和喉咙传来的疼痛，他不得不大张着追去掠取哪怕一点的空气。
呼救从不在他的选择内，因为佐久间正俯下身在亲他的耳侧。
那是很温柔的力道，温柔到让阿部此刻发自内心地掉了一滴眼泪。
他就好像渴水的鱼，嘴巴张合着却得不到所需要的，可怜得似乎下一秒就会干涸死去——佐久间这才缓慢去吻他的嘴。
情报贩子依旧没有松手，他甚至又用了点力。
那种几乎濒临死亡的感受，意识还没被完全剥离，阿部亮平能感受到佐久间在用什么样的方式在和自己接吻。
他的眼泪也是烫的，那种濒临极限的危险感让阿部亮平的心尖都开始酸痒。
优等生终于感觉到了不满，不是因为恐惧，而仅仅是因为这种被掌握着的感受。
阿部不得不去就着呼吸困难喉咙疼痛的情况去艰难回应了佐久间。
“好耶！”佐久间终于舍得松了手，他欢呼着，满意地和冷着张脸却流了热泪的阿部亮平在交换着吻。
温和的人被剥开表面之后所表现出来的也是一种危险。
情报贩子本来今天也没准备做更多，饶是如此，他也还是被施了差不多的待遇——或许是优等生的握力不够，阿部亮平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佐久间的嘴唇贴着优等生的掌心，而优等生眉目温柔，甚至眼睛里像是饱含着爱意，这样的阿部亮平却低头在亲吻着相应位置的自己的手背。
直到情报贩子肺部作痛的窒息前一刻，他才堪堪松手，阿部亮平低头，他温柔又带着怜爱去亲佐久间也开始直掉眼泪的泛红的眼角。
这是一见钟情。
佐久间再一次肯定。
他觉得自己今天玩得超过了，以至于本来不怎么喜欢睡觉的自己现在也觉出了困倦。
体型小小的情报贩子眼角泛红，嘴巴无意识咬住了一点阿部亮平身前的衣边，他伸手碰了碰已经陷入熟睡的优等生的头发。
“阿部ちゃん，好梦。”
佐久间睡了不过两个小时也就醒了，那会儿天色刚暗，他恋恋不舍从优等生的被窝里面钻出来，情报贩子还有着自己的正事要做，不过他可以过两天再来找阿部亮平玩。
阿部ちゃん是研究生啊，原来是年下嘛。
佐久间想着，他觉得自己可以久违体验一下大学生活，普通大学生就好，他可以当阿部ちゃん的后辈来个正常纯爱画风的校园爱情故事。
不过阿部ちゃん是什么专业来着？
情报贩子眨巴着眼睛将视线挪到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感谢优等生把密码直接贴在了电脑底下，情报贩子进去地轻而易举。
随手关掉了桌面的文档，他本想着在电脑里找找可以多了解点关于阿部亮平的任何信息。
只是……
是否保存此文档。
冒出来这个提示的时候，佐久间因为先前的亲密而心情很好一时懈怠，他很自然地控制着鼠标去点了个‘否’。
等等。
刚刚那好像是……
倒抽了一口冷气的佐久间赶紧点进去了最近使用文档的栏目里去看自己刚才到底关了个什么东西。
但或许就是有这么个定律，永远会有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在他认真祈祷的时候发生。
他刚才未保存就直接关掉了他的阿部ちゃん的论文文档。
“嘶。”
现在不是过两天来找阿部ちゃん玩得问题了。
现在是阿部ちゃん能不能看在自己和他都是互相一见钟情的份上饶了自己一命。
情报贩子是‘逃走’的，走之前还没忘记贴了个便签在阿部亮平的电脑上谢罪。
“佐、久、間————”
难得睡了个好觉到第二天一早才行的优等生难得真正生气了一次，论文到不是主要的，他此时之前保存过一次，可能是软件自动更新才又提示了一次。
真正让阿部亮平生气的事是？
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子上几乎让人看得悚然的指痕，似乎稍微有些伤到了，以至于阿部说话的声音还带了点哑。
“……我明天要去教授那里做报告的啊。”
优等生哑着声音颇为沮丧——他觉得自己可能一时半会说不了太多的话。
连个联系方式也不留的嘛？
阿部亮平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下指痕，他无奈感叹，还有着对自己不知道制止的隐隐的怒气，也许也有着对佐久间就这么走了也不留个号码的举动的不满意。
“深澤くん，你肯定有佐久间的联系方式吧，是吧？”
一大早就直奔校医室的阿部亮平完美表演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在身上深色风衣的衬托下，脖子上几道指痕也是有些触目惊心。
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指印，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力道吧。
“……我的直觉告诉我最好别多问。”
深澤咋舌，“但我还是很好奇，佐久间他上完不认人？”
他翻了盒化淤伤的膏药递给阿部亮平，“那的确不好，你想报复的话我绝对不会阻拦的。”
向来温和的阿部亮平腮帮子都咬得死紧，阿部亮平又想起了昨天在自己手掌底下因为呼吸停滞而委屈巴巴要哭的情报贩子，深呼吸了两下之后才慢吞吞拉扯着嘴角露出个微笑：“哈，就他那个小矮子？”
呵。
Fin.（tbc?
不知道写没写得出来那种感觉
就，那种感觉（问就是我也不知道哪种的那种感觉
脑内画面就是很有张力的那种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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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之绿（01）
* 雅月冲鸭！
* 血腥爱情故事
* 花卷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毫无负罪感地坑掉连载了
黄昏时大雨倾盆，两个人终于在完全淋透之前，冲进了二宫和也的公寓。
屋内狭小而又昏暗，屋主的个人用品凌乱的散落，几乎充斥了整个房间，加之潮湿衣物紧贴在身上的不适感，相叶雅纪感觉到十分局促，他用力吸吸鼻子，并没有闻到意料之中的死亡腐臭，于是更加无所适从。他的目光飘...
* 雅月冲鸭！
* 血腥爱情故事
* 花卷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毫无负罪感地坑掉连载了
黄昏时大雨倾盆，两个人终于在完全淋透之前，冲进了二宫和也的公寓。
屋内狭小而又昏暗，屋主的个人用品凌乱的散落，几乎充斥了整个房间，加之潮湿衣物紧贴在身上的不适感，相叶雅纪感觉到十分局促，他用力吸吸鼻子，并没有闻到意料之中的死亡腐臭，于是更加无所适从。他的目光飘来荡去，终于在窗台上摆放的一小盆绿植上找到焦点。
“要做吗？”
正在绿植上专注，突然听到耳边传来这样一声问话。相叶雅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到，他转过头去看他，“哈？”
二宫和也背对着他，按亮了洗手间昏黄的灯，他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重复道，“要做吗？我现在有点想做，但是如果你不想，我找别人也可以。”二宫和也侧过头看他，微微地笑了一下，他脱去了被雨淋到几近透明粘在身上的白色宽大T恤，白皙而又圆润、仍然残留着水渍的好看背脊在黄色灯光的照射下，仿佛发着光。
相叶雅纪有点兴奋，又有点疑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这样吧，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现在湿得难受，想要洗个澡，如果你想做，在我出来的时候，别让我看到你还穿着衣服，如果你不想做，在我出来的时候，别让我还看到你。”二宫和也说完，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相叶雅纪看着浴室的玻璃磨砂门缓缓地蒙上水雾，他吹了声长长的口哨，然后低头解开腰间的皮带。
他送他的那盆绿植，已经结了花苞，相对而言硕大的花苞在细弱的茎干上摇摇欲坠。开着的窗里有风吹过，花苞的头一点一点，终于在这场天地的云雨里开出了花。
濒死之绿（01）
“哥，人带来了。”
二宫和也躺在赌场顶层的空屋里，屋顶悬挂的水晶灯亮着，过于刺目的灯光令他感觉十分不适，但他懒得抬手去关，总之也迷迷糊糊地算是睡了。感官上才刚刚睡着，就听到栗山的声音。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瞄了眼挂钟，凌晨2点40分，一天当中，人最困顿的时间。凌晨的空气微凉，他觉得既冷又烦，语气不佳“带进来。”
门被打开，一个瘦高的男人被推搡着进来。二宫和也打量他，身上没有淤肿和血渍，看起来应该没受过什么苦，至于那件皱皱巴巴像一条旧咸菜一样老绿色的T恤，应该也与他的手下无关。
“还钱。”二宫和也清清嗓，做了简单的开场白。
那个人闻言抬起头，他的眼睛清澈且黑亮，竟然在笑，“不过是几个小钱，没想到让组长这么兴师动众。”
“小钱也是钱嘛，干我们这行，赚钱很不容易的。”二宫和也点燃一支烟，“我听栗山说，你是我们家的老客户，信誉还算良好，所以我给你一条生路，再宽限你两天时间，但不能白白放过你，总得让你留下点饶头，就当做是利息。”
“您要什么呀，要我吗？”相叶雅纪张开双臂，展现他精瘦的身材，“摘掉心肝肺，还钱就更不可能了，再说现在的行情我知道，十组内脏加角膜也还不上您的钱，您是组长，最好别总盯着那点蝇头小利。”
“除了这个，也看不出你哪里还有什么价值。”二宫和也起身，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思考了一番，“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不过是蝇头小利，我不要也没什么关系。但你这么嚣张，总得让我泄愤。”他掏出枪，抵在相叶雅纪腿上，“到了这里还想站着做人，何来的资本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你不会是超人漫画看多了吧，认为我朝你这里开一枪，你还能够站着走出去？”
“别，请别这样。”相叶雅纪笑着拨开他的枪口，“您不会真认为我是没有钱还给您吧？”
“哦，那是？”
“我有钱的，只是输光了而已。”
二宫和也烦透了，不想再和他玩什么文字游戏，但他欠债的数目实在太大，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好方法问他讨债，就像他说的，把他卖了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既然这样，他不如就爽快一把，浪费一颗子弹，尽快结束这桩赔本的生意。他用枪口划过他的身体，顶在他的额头上，“知道我扣下机板会发生什么吗，这颗子弹从你的额头射进去，‘砰’地一声，就让你脑袋开花，你的颅骨、血液和脑浆将会炸得到处都是，就像...就像是烟火大会一样。”
“是吗？”相叶雅纪听了很感兴趣，他露出宝石箱般的笑容，“那一定非常漂亮，我有个办法，能让我变得更加漂亮，你用我的。”他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摸出枪来，握住枪管递给二宫和也。
突出起来的动作让二宫和也的手下们吓了一跳，因为他之前表现得过于疲软，谁也没想到他身上还藏着枪，栗山第一时间举起枪瞄准了相叶雅纪的脑袋。二宫和也看了看递到面前的枪，感觉非常不妙，这种枪还从未有人贩入过日本，“没想到你是个大麻烦，可我不想惹麻烦。”
“到底是二宫组长，一眼就能抓住事物的关键。两千块，卖给你，天亮之前，我把钱还给你。”
“持枪是持枪，我从不做军火生意。”二宫和也推开他的手，收起自己的枪，摸出钱夹抽出两张纸钞给他，“这两千块给你，假如天亮之前还不上钱，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谢谢啦，可爱的Nino酱。”相叶雅纪接过钱，笑眯眯的自言自语，“去神社可能来不及了，不知道哪里有神龛啊？”
二宫和也的眼神移到房间的角落里，相叶雅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蹦蹦跳跳地去到了神龛前面，双手合十虔诚地参拜后，毫不犹豫地投下了一千日元。
二宫和也盯着监视器，看相叶雅纪拿着一千元上了最小额赌资的牌桌，就是赌场最底层，一个空旷大屋里放了很多简陋桌子的那种。他玩得实在不够刺激而又太过土味，二宫和也认为再看一年，他也赢不到那些钱。然而另一方面，他又不为了这种认知而感到高兴，他是个谨慎且理性的黑社会，是个老老实实喜欢赚钱的组长，他不想惹麻烦。
“哥。”栗山敲门进来，“查到的东西很少，这个叫相叶雅纪的，是个买手，两年前在关西活动过，后来好像是和八组结了仇，所以回到东京了。其他具体的资料，暂时没有。”
二宫和也回过身，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你们为什么会借这么大笔钱给他？”
“他一开始借钱的数目很小，还款也及时，而且一直在我们的场子里玩，所以我们认为没事，对他产生了一些信任，借他的数额就逐渐变大了。”栗山低头认错，“是我们预判不周。”
“不怪你们。”二宫和也摆摆手，他不想责备下属，却还是怀疑这个人心怀不轨，他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哥。”栗山沉吟了一下，试探地轻声问，“要不要汇报给会长？”
“暂时——”
“大哥。”崎本突然推开门闯进来，“请您出去看看。”
这时相叶雅纪的赌局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他坐在铺着金丝绒桌毯的大赌台后面，旁边垒着大摞赌筹。
二宫和也眯起眼目测了一番，“够了？”
“本金加利息，差不多了。”崎本在旁回答。
“让他滚。”
栗山走到牌桌钱对他进行了劝诫，可相叶雅纪却面露为难，他伸出手指，把那几摞赌筹翻来覆去仔细地数了几遍，然后抬起头，望着旋转楼梯上的二宫和也，“这么还给你，未免也有点寒酸。”
“那你还想怎样？”
“组长要不要陪我玩最后一把？”相叶雅纪站起身，单手撑桌，“赢了的话...”他推倒面前的几大摞赌筹，圆圆的赌筹滚了一桌，甚至还有一颗，蹦到了二宫和也脚下，“赢了的话，这些全归你，输了我还是任你处置，怎么样，玩不玩？”
二宫和也不是那种会受人激将的性格，也不爱冒险，于是他委婉的表示了拒绝，“和我玩？你也配？”
“那好。我也不强组长所难，我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见。”相叶雅纪顺从地同意了，他路过二宫和也身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组长大人，您知道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我赢了这么多钱吗？”
“哈？”
“因为我...”相叶雅纪凑到他耳边，“出了老千。”
距离二宫和也最近的栗山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仿佛是准备了很久只为了这一刻一般，他一瞬间就掏出枪，指向相叶雅纪的头，“找死！”
赌场内霎时安静，不过好在这一层的赌徒多少都见过点世面，他们兴致勃勃围观，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地发声，“二宫先生不会跟他是一伙儿的吧？”
“胡说，”有人激烈反驳，“二宫组长长得这么可爱，怎么会坑我们的钱？”
“如果不是，二宫先生为什么不同意和他赌一把？”
“如果是，刚才他出老千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二宫和也被吵得头大。他从小被三和会长收养，很小的年纪就上了赌桌，他既聪明又好学，在赌的方面上，可以说是很有天赋。但有天赋并不代表战无不胜，赌术这种东西，一山更比一山高，况且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他已久不上赌桌了，没有百分百的自信能够赢过在重重监视下通过出老千赢了巨额资产的相叶雅纪。
“来吧，二宫组长。”相叶雅纪在他耳边笑着蛊惑他，“和我玩一次吧。”
示意栗山放下枪，他终于下定决心，“我陪你玩。”
坐在宽大的华丽的牌桌两端，周围都是二宫和也手下的自己人。相叶雅纪重新被搜过身，身上除了那把手枪，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荷官开始发牌。
押在二宫和也这边的赌注更多，毕竟他在封山之前，创造过不败的战绩，到现在也能称之为传奇。可他后来忙得生意变多了，便不只在赌场玩了，有些人就忘记了他的传说。二宫和也瞄着相叶雅纪和他差距悬殊的赌筹，心里却着实不安。赌桌上最重要的东西叫势，他认为自己已经输了，这个相叶雅纪不知从何而来又剑走偏锋，他不能轻易杀他，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他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势就已经被浇灭了。
相叶雅纪把手中最后一张牌甩到牌桌上，“组长，你输了。”
意料之内，二宫和也点点头，做出不甚在意的模样，“这位先生没有出千，大家都已经看见了，请各位继续玩吧。”
“就这样让人家白白围观一场吗？”相叶雅纪站起来，“今晚场子里所有的酒水，都由我买单。”
赌徒们就这样欢呼起来。
相叶雅纪脸上也笑着，可当二宫和也路过他，却清楚地听到他说，“没劲。”
二宫和也心中惊疑，他望向他，看到他的眼神又凶又狠，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明明脸是笑着的，他却看到他的眼神又凶又狠，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说，没劲。
TBC.
❗️已开奖❗️
...因為沒有刪抽獎的習慣所以保留著
但請那些只想著中獎的朋友看清楚好嗎！這個獎已經開過了！請不要再點💗或👍🏿了謝謝！
✨一发抽奖✨
*颓废姨母🐔3000fo啦！
*共抽三位🧚🏻♀️！三份胶带外加图上各种（按标的数字送出～
❗️因为实在太穷可能不包邮费(˶‾᷄ ⁻̫ ‾᷅˵)❗️
*点大拇哥👍🏿或心心❤️即可（嫌麻烦的我两个都点算两票）中秋节早上抽！祝大家有个愉快的秋天！希望每个人的秋天都是幸运且清爽的秋天就酱mua～
*本次抽奖仅限粉丝哦～
❗️已开奖❗️
...因為沒有刪抽獎的習慣所以保留著
但請那些只想著中獎的朋友看清楚好嗎！這個獎已經開過了！請不要再點💗或👍🏿了謝謝！
✨一发抽奖✨
*颓废姨母🐔3000fo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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