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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听仙乐

【曦澄/忘羡ABO】眠蛊与情丝绕(结局篇)

最后还是写了很团圆的结局~

也算中秋节假的礼物吧

这篇文连载时间真心够长,追文也辛苦啦,希望大家三次元也开心快乐每天都是好日子

(然而还是要提醒误入的姑娘,读前请看第一章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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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魏无羡被蓝曦臣打开了话匣,本来正想趁机总结一番,这短短两日光景里叠加了哪些阴差阳错,再详尽剖析一通,自己那如龙卷风中小羽毛般飘忽起伏的心路历程——并得到最终结论:如果咱们这两天的经历是出话本,那创作者就该去看个郎中。

可听江澄如此讲,却一时失神,忘了本来想说的所有话。

“嗯……”他模糊地应了一声,沉下念头想了想,而后低笑一声:“你这样想,我也就安心了。你要知道,我从始...

最后还是写了很团圆的结局~

也算中秋节假的礼物吧

这篇文连载时间真心够长,追文也辛苦啦,希望大家三次元也开心快乐每天都是好日子

(然而还是要提醒误入的姑娘,读前请看第一章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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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魏无羡被蓝曦臣打开了话匣,本来正想趁机总结一番,这短短两日光景里叠加了哪些阴差阳错,再详尽剖析一通,自己那如龙卷风中小羽毛般飘忽起伏的心路历程——并得到最终结论:如果咱们这两天的经历是出话本,那创作者就该去看个郎中。

可听江澄如此讲,却一时失神,忘了本来想说的所有话。

“嗯……”他模糊地应了一声,沉下念头想了想,而后低笑一声:“你这样想,我也就安心了。你要知道,我从始至终,都是希望你一辈子顺遂,不被困扰的。”

江澄朝他看过去,展了展眉梢:“是,我知道。”

“既然知道,不该有点表示吗?”魏无羡说着,觉得不妨把握这一契机,于是坐到他身旁那张椅子上,眼睛亮晶晶的,“你看咱们这番奇遇,也算得不破不立吧?咱们又共过一次生死了,你为了我,连孩子都舍得了……”

“我没舍得。”江澄当即否认,可惜事实论据不足,索性开出一架嘴炮来,“就算你是狼,我也不稀罕套你。”

“是是是,”魏无羡无奈,“只套蓝郎,行了吧?”

本以为能羞他一羞,未料十几年后,对面已不似少时那般脸薄易恼,反而淡定反讽道:“不包括你舍得的蓝二。”

行吧,没扳回一城,还被反将一军。

魏无羡悲观起来,想到今天回去,少不得要被蓝忘机拉住好一番“谈心”,就不由辛酸涌上心头。

“你师兄我好难啊……”他把心里话感慨了出来,“生活不易,所以,言个和呗?”

说完他不动,只等江澄反应。

江澄看了他一会儿,决定结束“你先还是我先”这样无聊的心理游戏。毕竟他们真的不是少时了。于是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来——

却才到半空,就被他敏捷地扣住,用力攥了攥,方才松开。

“早这样多好。”魏无羡释然状,一板一眼总结道,“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要多沟通,早沟通。好好说话,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

“我想好好说话的时候,”江澄说,“你扑棱翅膀飞走了。”

魏无羡先是错异,尔后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傍晚山道上,自己托身纸蝴蝶,偷听他和管事谈话,被他抓了现行的时候。那时被他摁在手心里,本来,好像是要敞开了谈的,可蓝忘机来了。于是自己逃也似的挣脱了他,撞回蓝湛身边。然后三人各顶火气,一通不愉快的对话,才错过了早点真相大白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凶了嘛?”魏无羡打诨道,“青着张脸,还要驱赶我,叫我要多远滚多远,架子可大呢,噫,搞上宗主了不起啦?……当然,那时我也不知道你搞的是宗主……”

他说着说着,音量渐小,又机智地补了一句:“确定一下,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江澄摇摇头,神色如常,反而笑了,“其实你也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

“老样子,”魏无羡好奇道,“你指哪方面?”

“你对我,也算是尾随在先,曲解在后,然后你自己离我而去,反落得我驱赶你……”江澄半是认真,半是无谓的语气,“就像当初,是你带着温家人远走,叫我弃了你,到头来,就算你重生之后,乱葬岗上当着百家,也还要说,是江家把你扫地出门。”

魏无羡微怔。

他分明是在说,主动要走的是你,说被赶走的也是你,觉得受委屈的,还是你。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嘛。”他放轻了声音,“那时,我本意也不是怪你……”

“嗯,我明白。”江澄点了点头,“而且也都过去了。”

“……诶?”

“都过去了”这样的话,好像还是第一次,从江澄口中听到。

 

岁月流转,心绪变迁。再纠结的执念,再无续的团栾,再难圆的心愿,都会在日日夜夜的消磨中,渐渐褪淡。

只是,有时是因为终究求不得,有时是因为恍然回首,已不必再求。

江澄想,幸而自己是后者。

“就这样吧,”他于是说,“你们也都累了,不如各自回去休息。对外交代的事,我想着,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好啊,就实话实说。”魏无羡赞成,说罢打了个哈欠,这才意识到自己已两夜没有合眼,然后搂过蓝忘机,“那我们去睡……睡醒见喽。咦这样一说,感觉还有点奇妙,以后又是一家人了。”

“……啊??!”

 

很不幸,这一声“啊”,来自僵在门口的聂怀桑。

聂宗主从那复仇者的院落里回来,本来是听说他曦臣哥哥醒了,特地拜访,顺便近距离旁观最新鲜的大戏……没想就听到了魏无羡说出这样的台词。

“感觉有点奇妙,以后又是一家人了”?

现在聂怀桑也觉得“有点”奇妙。

何况魏无羡不仅把这台词说得轻松欢快,还揽着蓝忘机的胳膊。

他甚至开始怀疑,难道献舍的法术出了问题,莫玄羽这躯壳竟又遭掉包?

可蓝忘机又为何——为何如此淡定地站着,就这么接受了安排?

“这……?”

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想,这次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一千个真的,一万个不知道。

 “怀桑,你怎么来了?”

蓝曦臣温声问,打断了他对剧本的更多臆想与再创造。而魏无羡却已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聂怀桑果断回魂,拿扇子拍了拍脑袋,道了一通前因后果,再解释反正没事,就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比如居中劝解调停之类。

 “又好像没我什么事了?”他露出些许犹疑之色,左右瞅了瞅,目不忍视地看向江澄,更加目不忍视地看向魏无羡,最终带着微妙的敬意,对蓝忘机道,“是我多虑了,含光君……有舜之德。”

 

50.

 

我们知道,聂宗主是个风雅、含蓄、有学问的人。

换言之,他说话有点弯弯绕。

所以几人俱是一愣,才绕过来,这“有舜之德”,是掉了哪个书袋。

当下就有两人反应不大好。

——偏偏还是关系最不好的两人。

好在,虽然蓝曦臣感觉也不大好,却还是及时出面,为故去的义兄拯救了怀桑。

只是过程有些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光是跟聂怀桑讲清楚,就费了不少口舌与周章,更别说对更多旁人。

三日之后,姑苏蓝氏特意办了一场临时的清谈会,大小仙门皆可来,只为把原委细说分明。——也许称之为清谈会不大得当,因为会后还会有喜帖发出。而二十天后大吉之日,便是蓝江两家的喜宴。

哗,真的要成亲啊?!

这也许是封棺大典之后,仙门里最大的一颗瓜了。所以吃瓜群众各怀心思,早早聚集在云深不知处最宽敞的厅堂。

云深不知处虽禁止喧哗,却阻止不了宾客之间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就只这点消息,给我家送请帖的还是蓝景仪呢,这都套不出更多话。”这是周宗主在叹气。

“对,他家口风严得很,只说会与江氏联姻,具体的会上解释。”这是吕管事在应和。

“联姻日子都定了,还有啥好解释的?”这是鲁长老在嘲讽。

“蓝家平日标榜礼法,光家规就那么多条,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编个理由,挽回颜面嘛。”这是陆夫人在分析。

之后又一波更热闹也更隐秘的讨论。

“不管什么理由吧,竟然真就联姻了。”这位比起八卦,更关心时局,“那两家家业怎么算?夷陵老祖怎么办?”

“真让人唏嘘啊。”这位虽这样说着,话里却听不出惋惜之意,“什么神仙眷侣,果然是书里才有。”

“所以人啊,还是现实一点好。”这位似是过来人,趁机教育门下子弟,“看吧,连含光君都扛不住长老的压力。”

 “东风恶,欢情薄。人成各,今非昨。”这位是个姑娘,正混搭诗词自我感动,“原是瞿塘风雨阻……”

“妹妹别说,”另有两位仙子找到共同话题凑过来,“这种故事,还真有点像陆游和唐婉。”

“像陆游唐婉吗?我却觉得,像更现成的……”

“更现成的?谁和谁?”

“不觉得吗,像江枫眠,藏色散人……和虞紫鸢啊。”

“我天!这可真——”

“嘘……”

“……可这,这,藏色散人亲生的,和虞夫人亲生的,真真因果循环,往事重演……”

“所以魏无羡现在去找人成家,还来得及。生个儿子或者女儿,就又是江宗主孩子的嫉恨对象,和他道侣的白月——”

这位小姐正发散着思维,陷入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诅咒联想,却忽然止了口。

她颤抖着给两位同伴指了指门口,与此同时,整个厅堂都陷入迷之沉默。

 

只见魏无羡与蓝忘机一道走进门,旁若无人地从过道里穿行而过。

可蓝魏两人都没说话,只是一并默契地坐在侧位。

半晌过后,才渐渐有胆大的继续小声聊了起来。

“他们怎么还在一起……这样合适吗?”

“……他俩,不会是要搞大事吧?当场表白加抗婚?当世梁祝?”

“厉害了我的含光君!”

“应该不是……刚有个蓝家长老走过去,看见他俩坐那儿,也熟视无睹的样子。”

“要闹哪样哇……”

“唉所以,惨还是江晚吟惨……等等,江澄人呢?怎么还不来?”

事情变得更奇怪了。尤其是有人发现,魏无羡眼含笑意朝他们看过来,一副怡然看戏的表情。

难道他自己不是主角之一?哪有主角看观众笑话的?

 

一盏茶工夫之后,另一位主角终于来了。

只是江宗主并非独来,身边也不是他们最新脑补的东风蓝启仁。

而是蓝曦臣。

两人并肩而行,看上去竟意想不到地协调。

——可是更加辣眼睛了,不是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有人忍不住跟旁边小声问。

“身份上讲,两位宗主嘛,一起过来,也没什么不对……吧?”

可随后,蓝曦臣把身后的薛神医请到客座上,又与江澄在一左一右两个主座上,各自坐下。

“怎么办,我还是觉得不对。”

“为什么有种二圣临朝的感觉……”

“……”

片刻之后,蓝宗主起身说话,满堂自然安静。

“各位,在下先要说声抱歉。”蓝曦臣微笑道,“选择今日把大家召集来此,而非得知误会产生,就立即散布消息澄清真相,是怕惹出更多流言猜测,不想以讹传讹。那么首先,还是请薛神医来说吧。”

薛神医清了清嗓子,又端了端架子,才中气十足地复起盘来。

——在场者,凡资历老些的,对薛神医的事迹,都有所耳闻。

当年前代温氏家主,温若寒之父病重,请他医治,他耿直扬脖道,“死也不治,看谁先死”,然后,被追杀了整整三年。

可老人家就是有办法活过来,活到现在,也梗到现在。

有他放话镇场,有系铃人解铃,再快刀乱麻,解释清楚一众疑点——

终使窃窃私语,变成面面相觑。

 

古语怎么说来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所以到口的瓜,才会变成满嘴狗粮吧……

众人四下散去,结伴吐槽或自行消化。

魏无羡看得乐呵,目光停在摇扇离开的聂怀桑身上时,才微微凝滞。

“无羡,你还在怀疑怀桑么?”蓝曦臣走近,低声问。

“没有证据。”魏无羡摇头道,“但他请叔父回来,自己却留在那人的院子里,时间很久。如果另有私心,蓝家子弟很难觉察。但愿是我想多。但误会解开之前,他似曾有意点火,煽动蓝湛为了我……去挤兑江澄。”

蓝曦臣微微沉吟:“我想,怀桑不至于有恶念。只是,也许他已经不喜欢局势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且放心,我与晚吟会多加留意的。”

这“我与晚吟”四字,说得如此自然,魏无羡倒也真觉得放心了。

言谈间,竟见蓝忘机朝江澄走去,默然站定在他眼前。

 

“做什么?”江澄抬眼,忽然有种不良的预感,摆摆手道,“你别,我当不起。”

蓝忘机抿紧唇线,顿了顿,面无表情道:“如有需我做之事,可说。”

魏无羡听着,噗的一声笑出来。

这才对头。

还是那个含光君啊……

“哦,既然你如此说,那还真有一件。”没想到,江澄竟接过话来。

蓝曦臣听着,忽然有点紧张。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件蓝氏长袍,袍上是某种动物,绣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该阻止吗?

“何事?”然而,蓝忘机淡然问。

江澄低下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方形的檀木小盒。

这大小——不像是衣裳啊?

江澄把盒子递给蓝忘机。

打开,却是一枚雪色晶玉,下方垫着一页薄薄的龟甲,刻着奇怪的纹路。蓝忘机没有接过,只递上询问的目光。

“是门匙和地图,昆仑一处仙境的。境内有上古雪莲,可重塑金丹。”

蓝忘机容光微动。魏无羡本来远远听着,蓦然一愣,快步走过去。

“只是机缘偶得。”江澄说,“仙境在一个甲子里,只有一年可及,正是今年。但今年我还没去,因为仙山一日,人世一年,可我只顾自己事多,就走不开拖到现在。眼下这般,就更不舍得去了。所以,麻烦含光君——”

魏无羡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化身纸蝴蝶的时候,就曾见他把这小盒拿出来,看了好一会儿,却未曾打开。

而蓝忘机接过盒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略显青白。

“看我作甚?又没让你们分开,不是云游么,带他一起去啊。”

江澄说着,微露不耐,转过脸,没想正对上魏无羡的目光。

时光仿佛凝固片刻,复而涣然。

 

二十天后,联姻大礼,便是后话。

三十后,蓝忘机与魏无羡动身去昆仑,又过了七天——或者说七年,带了朵白花花的雪莲回来,则是更后面的事。

至于回来那天,夷陵老祖竟被个幼小却生猛如虎的家伙撞了满怀,以至差点跌倒,就只是小插曲了。

只要知道余生很长,都是好日子,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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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正文,后续会有番外

妹纸们有什么想看的梗也可以在这里提?可能随缘挑一两个有灵感的来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