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段鲜为人知的爱情(终)下(2)
设定是平行世界的原著世界,蓝曦臣和孟瑶都被抓到岐山温氏战俘营
金光瑶视角叙述
结局he
预警:这章里面金光瑶怼聂明玦了,俩人撕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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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旧情复燃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由于有结义兄弟的身份做掩护,我可以往来甚密而不用担忧引来猜疑。
我不是自恋的人,却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表,每次去见他之前,我都沐浴熏香,精心点好朱砂。我死水一般的心波澜荡漾,爱情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我每天都满面春风,即使被金夫人找茬刁难,也毫无感觉,不会像从前一样闷在房里弹琴。
许多人...
设定是平行世界的原著世界,蓝曦臣和孟瑶都被抓到岐山温氏战俘营
金光瑶视角叙述
结局he
预警:这章里面金光瑶怼聂明玦了,俩人撕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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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旧情复燃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由于有结义兄弟的身份做掩护,我可以往来甚密而不用担忧引来猜疑。
我不是自恋的人,却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表,每次去见他之前,我都沐浴熏香,精心点好朱砂。我死水一般的心波澜荡漾,爱情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我每天都满面春风,即使被金夫人找茬刁难,也毫无感觉,不会像从前一样闷在房里弹琴。
许多人都察觉到我的转变,他们暗地里揣测我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金夫人讽刺我像只发浪的狐媚子,我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她说得没错。
为了掩饰我不容于世的爱情,我找到了母亲的一位旧姐妹思思,思思是个老珠黄的妓女,我把她从青楼里赎出来,在兰陵城里买了间小院安置她。
很快这件事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传遍了修仙界,对我他们一贯不惮于最坏的恶意揣度,即使我没有说过关于我和思思的任何事,他们也得出我癖好奇特的结论。放着青春少艾的仙姝不要,竟然去迷恋一个老妓, 这癖好简直比我的父亲还要拿不上台面。还有一些人可怜我,他们认为苦痛凄惨的童年扭曲了我的灵魂,导致我心里生出严重的毛病。
他们臆想出来的病态“爱情”让我成为修仙界的笑柄,金家人都在背后取笑我,但没有人当面劝说过什么,金夫人和她的手帕交嗑瓜子的时候总是拿我当谈资,因为这件事,她认为我已经不能威胁到她亲生儿子的地位,对我的态度竟然好了些。
至于我的父亲,他从不管我,只要我把他伺候得好好的,即使我要和一个年纪足够做我祖母的女人结婚,我想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金家就是这点好,不像蓝家,在云深不知处稍微说话大声些都要惨遭禁言,这样压抑的气氛下,难怪会孕育出惊世骇俗的爱情。
除了让世人看见我们荒唐的爱情,我允许蓝曦臣对我做任何事。他成为了我事实上的丈夫,我们像新婚燕尔的夫妻难舍难离,为了满足他,也满足我自己,我借口想专心修炼悟道,告假三月到姑苏听他讲经参禅。
他们都以为我意识到自己的心病,想要请泽芜君开解疗愈,即使最爱浮想联翩的婆娘也想不到,我参的是欢喜禅。
我堂而皇之地入住寒室,当黑夜降临,他就对我行使丈夫的权利,我用男人的身躯越俎代庖,对他尽妻子的义务,白天则照常做他的兄弟,坐在蒲团上一本正经地听他讲经。他讲佛经的时候,是大彻大悟了却尘缘的模样,对此我心悦诚服。
我知道,如果没有遇见我,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我是他的魔障。
他也不总是讲经,偶尔会让我帮他看文书,虽然他聪明绝顶,但他不喜欢看这些玩意儿,有了我以后,他就经常偷懒了。
我从不拒绝他,我同时做他的妻子、兄弟、管家、朋友,我不得不用所有的一切去弥补那次纵情。
我感觉我完全不属于自己,来到这世上,仿佛就是为了成全他。
我就是为他而生的。
不仅我,他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说我从样貌到性情,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生在他的喜好上,天下没有人比我更合他的意。
他写诗词讴歌我和我们的爱情,然后让我念给他听,我是个擅长逢迎的谄媚小人,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口若悬河地说最肉麻的话,此时仅仅当着他一个人的面,寥寥数十字却念得支支吾吾,磕磕绊绊。
我认为我配不上他诗词里那些美好的描写,我们的关系如果直白点说,应该叫做通奸。这段感情的不体面程度几乎与我的出身不相上下,我不明白他是怎么翻过心里那道名唤“礼教”的鸿沟的。
姑苏蓝氏是最束手束脚的家族,他却如此离经叛道。
念了几首,我实在念不下去了,他放过了我,让我趴在他用来描摹山水的桌案上,把那些诗题在了我的后背,然后亲自为我讲解那些诗词里的意象,同时占有了我。
偶尔聂明玦会来到云深不知处,因为他家传刀法的反噬越发强了,为了延长寿命,他不得不定时到蓝家接受清心音的治疗。
他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就会坐在一起喝茶闲聊,这些年我和蓝曦臣经常混在一起,但我几乎不和聂明玦单独见面,我知道他看我不顺眼,而且还受到刀灵的影响,随时会把我砍成两半,但我也不觉得冤枉,因为我也眼巴巴地盼望着他早点完犊子。
这一点,蓝曦臣大约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坐在中间,把我和聂明玦隔开。
聂明玦就坐在我对面,我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这段日子我从身到心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听说少女和少妇的身段是不一样的,身上的味道也不同,不知道男人是否也会这样。我心里有鬼,就开始胡思乱想,生怕被瞧出端倪。
聂明玦像往常那样,见到我就没有好脸色,他问我为什么不在金麟台忙里忙外,跑到云深不知处来做什么,我总不能说我来给蓝曦臣送温暖,只好说出来散散心。
他又问我认不认识夔州薛洋,我只好说认识,在他教训我之前主动说出兰陵金氏招揽了薛洋做客卿。
聂明玦很不高兴,他说薛洋在夔州作恶多端,这样的人怎么能进仙门。
我一句嘴没回,等聂明玦说完了,蓝曦臣没有接他的话,他也骂够了,怒意勃发地拂袖离去了。
虽然他生得浓眉大眼正义凛然,但我认为他属实喜欢无理取闹。
金光善让我招揽擅长鬼道的人才,名门世家里哪有这种人才,善男信女又怎么会练鬼道?
把我骂死了,我那野心勃勃的父亲就不练鬼道了吗?
他不过是把对我父亲的不满转嫁到我头上罢了。
蓝曦臣和我都没把这当成一回事,他告诉我大哥的刀灵越发严重,叫我没事不要招惹他。
然后我们照常厮混,我又沉溺在他编织的情网中,不知今夕何夕。他不喝酒,却总喂我喝酒,他喜欢看我醉得双颊微酡的模样,我也变得喜欢喝酒,只有喝醉了,我才能把一切顾虑都抛在脑后,大胆地接受他的爱。
这日,我又醉倒在他怀中,我借着酒意拉着他来到寒室后,这里新移栽了一大片金星雪浪,银盆大小的雪白花朵随着夜风摇曳,犹如雪浪翻卷,玉海泛波。
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当年那场滚滚而来的雪崩,他说他感谢那场雪崩,既让他明了我的心,也让他明了自己的心。在此之前,他只是觉得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却不知道想要的具体为何物。
我听得心旌摇曳,踮起脚亲了他一下就跑进花丛中,他也跟着我跑,我们一路追逐嬉戏,跑出了牡丹丛,来到一处偏僻小筑外,我被他扑倒在小筑外的龙胆花丛中。
我们花丛中拥抱着,他告诉我这是他母亲从前住的地方,他父亲几乎从不见她,也不让他们兄弟见她,就这样一直到她死。
然后他问我,如果可以,愿不愿意为他生孩子。
这问题很荒谬,世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如果可言,但我告诉他我愿意,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们都被感情冲散了理智,在龙胆花丛中行起了苟且之事,我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的母亲,不过我顾不上了,我只想紧紧抓牢他,不惜用一切代价换取他对我的爱。
忽然,我听到清脆的“哐当”一声,我们同时停下,我脑洞警钟敲响,酒意散得一干二净。我慌里慌张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迅速点了他的大穴,将他按在茂密的花丛中,然后用一件白袍盖住他的头。
我知道让蓝曦臣像奸夫一样藏着是对他的羞辱,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因为来的是聂明玦。
方才那一声,是霸下掉在石阶上发出的。
后来我才知道,让他气冲冲闯到这里来的是薛洋。
薛洋灭了栎阳常氏满门,被晓星尘跨越三省擒住,证据确凿,晓星尘押薛洋上金麟台讨说法,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
晓星尘一介散修,栎阳常氏也非名门,怎么可能与一手遮天的兰陵金氏抗衡?
这件事传到了聂明玦那里,他怒不可遏,直奔寒室要找我问责,可是寒室门口把守的门生早就得了蓝曦臣的命令,被告知今夜他闭关不见客,即使是蓝启仁要来访也不见。于是门生挡下了聂明玦。
聂明玦以为我比他早得到消息,提前在蓝曦臣面前花言巧语,利用蓝曦臣做挡箭牌,他认为今夜不捉住我,我就会逃之夭夭,竟然不管不顾地冲进寒室,进了寒室发现没有人,又一路寻来,在这里寻到了我们。
蓝曦臣是背对着他的,夜色深浓,视线模糊,聂明玦应当没有看清我的奸夫是谁,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第一次,他看我的眼中露出骇然的神色。
他立在原地没有动,我知道他心里大约猜到与我苟且的谁,只是他不敢证实,我想如果这次我骗他一回,他一定愿意相信的。
我坐在花丛里,施施然套上衣衫,刚想说话,看守寒室的门生就跟上来了,我告诉他们,泽芜君在身后的小筑里追思亡母,让他们先退走,我来招待赤锋尊。
我在云深不知处算半个当家人,他们也无法拦住聂明玦,没多犹豫就离开了。
门生走后,我问聂明玦为什么到这儿来,他问我方才我在干什么。
我猖狂嗤笑,说大哥觉得我在干什么,我就在干什么。
他又问我方才我怀里搂着的男人是谁,我说是我新收的面首,云深不知处生活寂寞,所以我带了新宠来填补空虚,这件事二哥也是知道的。
他终于回过神来,大骂我伤风败俗,还说和我结拜是他的毕生的耻辱,要和我恩断义绝,往后再不要说他是我的大哥。
我心里打鼓,嘴上满不在乎地说随便他。
他被我气得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顿足斥骂:“娼妓之子,无怪乎此!”
虽然早就知道他看不起我,听了这句话,我依然满心悲凉,他曾经在别人欺侮我的时候鼓励过我,我以为至少他不会用出身评价人,没想到他怒极了,也和那些人一样,用出身攻击我。
原来在他心里,我也不过是个娼妓之子,他会帮我,只是因为他足够强,不需要踩我获得卑微的优越感。
我知道他没胆子过来,因为他害怕知道真相,就趁机宣泄多年积攒的郁闷之气。我说你既然你不要再做我的结义大哥,那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再没资格管我,更没资格教训我。
我提醒他:“赤锋尊,请你弄清楚,我是兰陵金氏的金光瑶,早不是你的下属了。”
他果然不敢上来,一挥手召回霸下刀,转身就要走,脚步匆匆,竟显出仓皇败退的气象。
就在一场大乱即将被平息的时候,我身边的男人忽然动了,他披着白袍坐起来,对聂明玦的背影说:“大哥,不必为我留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