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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 未来星际 机甲

生子 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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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开赛了把人扔到育儿园？那FPX准备怎么办？”朱开坐在食堂里看着他们，“估计关不了多久的。”阿布放下筷子，他没心思吃饭。中央塔的决定太具有冲击性，一队的人如果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默认的规则是刑不上一队。一队是由宝贵而难得，甚至对位断层的顶级哨兵与向导组成。中央塔打破了规则，其他塔也不由得开始重新思考中央塔的底线。

 

“田野呢？”明凯抬头问了一句，“他好像还在房间休息。”朴到贤经过田野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他房间内传来的脚步声。“那你们谁给他把饭带上去”明凯看了一圈，就朴到贤吃的最快。“到贤拿上去吧。”“OK。”

“我觉得不用太悲观。”金星宇对提着饭的朴到贤点点头，又继续说，“刘青松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整个FPX塔，我不信他们会让刘青松真的留在一区育儿园。”

 

火红的光在黑夜亮起，这是今年第二座全塔彻夜亮灯以示不满的塔。但灯火通明无人入睡下，换来的只是中央塔平静的夜。中央塔的塔标在静静转动，金色的雄狮逡巡，嘴中的利齿似乎要撕裂所有人的咽喉。

 

田野拉上了窗帘，房间里遁入黑暗，他没有开灯。从葬礼回来后他似乎有些感冒，他的体质本不至于敌不过一场雨。

 

“Meiko。” “到贤吗？”“明凯让我把饭给你。”“进来吧。”“感冒了？”朴到贤一进门就看到田野在擦鼻子，伸手打开了灯。“有点。”田野站起来，把纸巾扔进了纸篓转身去洗手。水声短暂的盖过了空调的轰鸣声，田野正准备甩去手上的水滴，朴到贤递过来了一张纸巾。

 

“谢谢。” 田野抿嘴笑了一下，“今天吃什么？”“南瓜羹。”“嗯？”田野懵了一下，“本来是我们招待T1，所以食堂就做了LCK的菜。”“这样。”田野把盒饭拿了出来，很简单的LCK餐食。

 

朴到贤坐在了田野那张小圆桌对面的扶手椅上，田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小圆桌不大，餐盒和汤碗都不能放在一排，要前后放。田野又把汤碗往中心移了移，担心南瓜羹被他不小心打翻下去。

 

“到贤也很久没吃LCK的菜了。”“嗯。”橙黄色的灯光照着橙黄色的汤体，圆形的灯罩拢住了圆形的餐桌，圆形的餐桌中也放着圆的汤碗。

 

朴到贤突然想到他的母亲跟他说过，过往的人类拥有一颗天然的卫星，环绕着地球旋转，发散着银色的温柔光芒。月圆的时候，人也会团圆。但大多数时候月缺难圆，所以人会思念，见面才显得如此珍贵。

思念难得，相见珍贵。

 

而如今的人造卫星从未有过圆缺，高高的悬挂在空中，每日的亮度会随着城市的需求而调节。

“好吃吗？” 朴到贤问田野。“食堂都是乱做的，LCK的餐食还是LCK的人做才行。反正我觉得没有你做的好。”田野说完，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又放下了手里的勺。他有些神色难堪的看向朴到贤，但朴到贤还是低头看着刚刚被田野舀过一勺的南瓜羹。

 

“是吗？”朴到贤笑了一下，“要冷了，快吃吧。”他伸手摸了一下碗侧，温热的触感传来。

 

田野已经没有什么食欲，但还是得吃。他闷着头一勺一勺的舀着南瓜羹，那张圆桌似乎无限延长，他身后好像也不是沙发的椅背，而是那些空旷的房间。空调的冷风，炎热的夏天，耷拉在他脚边的黑曼巴，还有对面的那个人。

 

“我吃完了。” 田野抬头，手里紧紧攥着勺子。朴到贤看着见底的汤碗，给田野竖了一个大拇指，像是在奖励孩童一样。

 

“那我先回房间了。” 朴到贤站起来把垃圾收好，“你如果感冒加重就要去找申明浚。”朴到贤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从鼻子难受怎么治到什么类型感冒应该吃什么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到贤。” 田野喊了一声朴到贤，朴到贤抬头看他，背着光站着的他，似乎发丝都在发光。

 

“我……” 田野欲言又止，他又突然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朴到贤知道田野不是想说这些，他看着面前神色闪避的田野。 “因为我之前在塔里也要照顾很多弟弟们。”朴到贤拎着垃圾对田野挥挥手转身往门口走。

 

田野觉得鼻子堵得难受，大晚上的跑到了停机坪上，他突然想起人造卫星的每年护理维修日期应该就是这几天。长时间不维修的人造卫星，亮度会下降，开启的时间也会变得不稳定。湿热的风吹着，田野兜里揣了一大包纸，就坐在这里盯着人造卫星看，在外面走走总比在房间里一直待着舒服。田野想起了那年空中同时出现的两个光源，又从口袋掏出一张纸狠狠的擦了一下鼻子，彻底堵住了。

 

“涂料谁送？”“送什么送？王城的科学院说他们的仓库放不下了，要我们先存着。”“他们不改装吗？”“不知道。”田野进会议室的时候就听到阿布在跟黄祥说着什么，他打了个哈欠，晚上睡得不好，鼻子总塞着难受。

 

“没睡好？”“嗯。”鼻音浓重。“感冒了？”明凯问他，“有一点吧。”“去申明浚那儿弄点药，没事的，你这体质感冒很快就好。”“嗯。”田野头也有些昏。“今天开会干什么？”“十天后开赛了，叫你们下来看一下你们训练赛安排。”田野坐到了金星宇旁边，一队的人也陆陆续续下来。

 

“上次是谁说自己的模拟仓有点问题要换的？新的两台到了。”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不可能，怎么可能全换了，别做梦了你们。”阿布无情说道，“先把双C的换了吧。”其他人典型不是人。

五个人进了模拟仓，田野本来就感冒还往这东西里面躺难受的不行。十个人的音频嘈杂，吵得他脑仁都在疼。“没事吗？”田野听到耳边李汭燦的声音，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跟你说话呢。”田野没回他，“田野。”李汭燦喊着他。“啊？跟我说话？”“李汭燦你能不能加队伍通讯，一个人在那里自闭是吧？”茂凯的声音从频道里传来。“我说怎么没听到李汭燦的声音。” 李炫君说着。

 

“喂喂喂。” “OK，听到了。”茂凯在模拟仓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电子屏，“都确认一下没有问题。”“有问题吗双C。”“没问题。”李汭燦和朴到贤同时说道。“那你们想训练的训练，想摆烂的摆烂吧，明天收假，随你们。”

 

一群人躺都躺了，现在出去洗澡不划算，训练到了中午才出来。田野把训练服甩到了淋浴室外面，用水冲洗着。“下午干什么？”赵礼杰在旁边洗着头发，认真思考最后一个下午应该怎么安排。

 

“出去吗？” 李炫君问赵礼杰，“去哪？”“上次李汭燦告诉我D区火锅店好吃。”“那都去吃吗？”赵礼杰问。“我下午去趟军校，晚上OK的。”“那行啊，李汭燦和到贤来不来。”李炫君裹着毛巾在外面开始穿衣服。“去哪里？”朴到贤有些没跟上。

 

“火锅，赵礼杰请客。”“啊？为什么啊？”赵礼杰看向李炫君，“去啊。”朴到贤一听到赵礼杰请客当场答应。“你请啊。”李汭燦出来又重复了一遍，赵礼杰还在挣扎。“赵礼杰请客当然要去。”田野裹着毛巾，头发丝还在滴水，坐在了更衣区的椅子上。

 

“那就去。”李汭燦看着田野，又拿了条毛巾扔他腿上，把他露在外面的腿盖了起来。

 

“你下午去军校？” “对，那个小向导父母都是辐射病去世了，老师收养了她。” 田野擦着头发，“你要收养她吗？” “不会。” 田野把毛巾从头上扯了下来，湿润的毛巾在冷空调的吹拂下已经有些冰凉。他看着手里的毛巾，“就帮她付学费，我不会带小孩子。”

 

“你下午要去见她吗？” “去的。” “那她哭你怎么办？” “你们在说什么？” 李炫君也从浴室出来，他总能在里面折腾最久。“田野下午要去军校看他资助的小姑娘。”在旁边听了一嘴的赵礼杰激情解说。

 

“我怎么知道。” “可以给她买些玩具和衣服。” 跟在李炫君身后的朴到贤突然说道。“是上次向导班那个小女孩吗？”朴到贤在庭院里等田野的时候，看到过那个睡在田野身边整整一节课的孩子。

 

“对。” “买几件裙子和发绳。”“到贤很懂的样子，有妹妹吗？”赵礼杰抬头看着他，“不是。”朴到贤摆了摆手。“带着到贤去。”李炫君拍了拍田野，“就你和李汭燦这种样子一看就没有我们到贤靠谱。”

 

最后田野谁都没带。小姑娘抱着田野买的娃娃，在田野旁边磨磨蹭蹭粘着他很久，她的兔子也跟在田野身后不愿意走开。田野没办法，只能把要哭的小姑娘抱着坐在校园的庭院里，快到傍晚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

 

小姑娘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田野根本听不清，只是一下一下拍着小姑娘的背。“Meiko身上很好闻。”她哭累了快要睡过去，她说，“妈妈和老师都不要我了。”她睡眼朦胧，还强撑着抬头。“Meiko不要走好不好。”

 

田野把睡过去的小姑娘送回了寝室，站在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从他身边经过，对他敬下军礼。操场上也是在保持锻炼的学生，四处都能听到这些孩子的声音。田野的肩膀处还有小姑娘哭湿了之后没有干透的部分，风吹着那一块变得很凉。

 

赵礼杰已经在打他的通讯，一队在D区的火锅店到位，只差田野一个。

 

“怎么才来啊？” 火锅里已经煮的汤汁翻腾，一群人都没有动，在等田野。“等我干什么？你们先吃啊。”田野直接倒打一耙，坐到了李炫君旁边给他留的位置，“辣锅呢？”“这边还有一个锅，等一下。”赵礼杰对老板招手。“老板大气。”田野对赵礼杰说。

 

“别抢啊，是狗吗？” 田野看着李汭燦从他筷尖抢走的肉片，“你不是有辣锅吗？”“我饿了，先吃一片不行？”“吵什么吵什么？吵了能有肉吃？”明凯拿起了漏勺，把清汤锅里的肉捞走了一半。

 

“啊！明凯！”李汭燦一声鬼叫，田野开始爆笑。完全没有罪恶感的明凯分了些肉到田野碗里，又给了一些给赵礼杰。“老板吃。”“那你为什么给田野啊？”“太子和长公主，懂吗？长公主。”李炫君指着旁边的田野。

 

“辣锅放这边。” 老板把辣锅放到了田野那边，“肉再来几盘吧。”田野说，“OK。”赵礼杰准备加菜。“别别别，先别点。”李炫君从旁边的桌子下层端出来了几盆肉，“你们先吃完，别浪费了。”

 

“有人要饮料吗？” 赵礼杰看着快空了的盘子觉得还是应该加菜，“我要一瓶。”朴到贤竖着一根手指，“其他人呢？”“我也要。”李汭燦跟上，“你干脆一人一瓶。”明凯总结道。

 

“没肉了。” 李汭燦看着清汤锅，“吃。”田野往他碗里放了片辣锅里涮的肉。“不吃。”李汭燦没动，眼巴巴的看着赵礼杰，赵礼杰已经是没有感情的点单机器，掏出通讯机扫码就开始加菜。

 

一群人吃到了十点多才结束，路上走着都穿着黑色的军服，黑压压一片，吓得D区的民众关门闭户，以为C区打了上来。“嘿！”李炫君突然低吼一声，成功吓到了从窗口露头的小男孩，“干什么啊。”田野拍了他一下，又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好大一股味道。”“确实。”明凯点头。“快点回去吧，打个车，都回去洗澡。”

 

田野洗完澡又爬到了楼顶的停机坪，他身下还垫着一张垫子。今天的风很大，气温有些降低，在停机坪吹着风只想打瞌睡。“又睡在这里。”李汭燦走了过来，在田野旁边躺下。头顶的人造卫星已经开始了一年中为期两天的护理维修时间，为了调试设备，光度已经减弱了很多。

 

“去看了吗？”“嗯，哭了好久。”“你哄她了？”“没有。”田野侧身睡着，从栏杆往外看，星星点点的灯火。李汭燦还是平躺着，侧头看着田野的背影，伸手把手掌抵在了他的背上。

 

“干什么？” “安慰你。” 田野嗤笑了一声，“安慰我干什么？我又没事，哭的不是我。”“要哭吗？”“哭什么。”田野转身过来，看着李汭燦，李汭燦仍然侧头看着他。

 

“小孩子没有妈妈会真的很难过吗？”田野低头用手指卷着李汭燦的衣角，“不知道。”李汭燦有着爱他的母亲，田野也是。“想什么？”

 

“没什么。”田野捏住了李汭燦的下巴，拧着他的头，让李汭燦看天上。田野说，“人造卫星居然关了一半。”

 

朴到贤坐在房间里，通讯器那头是他的母亲还有哥哥一家。“到贤看看，你当叔叔了。”母亲抱着哥哥的孩子，一个男孩，睡在襁褓里睁着眼睛，像极了孩子的母亲那样，有着大而明亮的双眼。“叫叔叔。”她说着，“怎么可能。”朴到贤笑了。

 

“叔叔不跟我们家最好看的孩子说说话吗？太狠心了吧，我的儿子。”母亲笑着，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她侧头看着朴到贤，对他皱着脸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你好，我是叔叔。”朴到贤说。“就这样吗？”母亲摆了摆手，“太随意了。”哥哥走过来对朴到贤说，“是啊。”母亲也一直在点头。“唱个歌吧，我们。”“就你们小时候我经常放的那首歌，当时真的很流行啊，好像唱起来我也会变年轻一样。”母亲说道。

 

“您本来就很年轻。” 朴到贤看着屏幕中他的母亲。“白色是月亮……”朴到贤跟随者母亲轻柔的声音哼唱着，“叔叔是不是唱的很好。” 母亲抱着婴儿，有些讶异的看了朴到贤，而朴到贤侧头看向了窗外。

 

天上的圆月有了缺。

 

“你约我干什么？” 田野看着身边的史森明，“我晚上还有训练赛，请假出来的，你别太搞了。”“你以为我不要请假啊。”史森明说，手里还是拽着田野上了RNG的车。“去哪？”“FPX塔。”“去干什么？”“跟我走就行。”

 

田野和史森明对FPX塔并不陌生，他们经常来这里找刘青松。“我觉得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史森明说，“那天王城亚希彼斯的事情也是。”他站在FPX塔外等着放行，脚尖踢了踢地面。“你想怎么办？”“先看一下林炜翔状态怎么样，刘青松是因为拒绝梳理才被关进去，先把林炜翔弄好了至少能让中央塔少一个借口。”

 

“之后呢？” “之后再联合一队的向导请愿。” 田野看着旁边的史森明，“你最近……有人联系你吗？”“啊？什么？谁联系我？”田野没再说话。新世界会没有找上史森明，但愤怒总会成为缺口。

 

FPX的塔顶有着几个鸽舍，他们总是被人叫凤凰队，似乎跟鸟类都有些奇怪的亲近，一直是LPL的笑谈。也许是因为FPX所处的位置靠近第二军区和第一军区交接的山脉，容易被鸟类作为中转站。也许是因为刘青松总是一看到鸟就把面包留在顶楼，才让这些城市的鸟越集越多。

 

无论如何到现在为止，FPX塔的楼顶已经集出了三个鸽舍。FPX没有把它们关在这里，那些鸽舍敞开着，等到饭点的时候，它们自然会回来。

 

“我把我的猫放出来。”“啊？”“它们每次看到这些鸽子都好开心，让它们玩一会儿。”“你的精神体只是你自我感情的映射，不会有自己的意识。你是不是傻了史森明？”“只有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才会这么说。”史森明嘻嘻的笑着，闹着抱着田野的腰。

 

他们下了电梯，往顶楼的楼梯走去，在这里他们就能听到门外鸟类展翅的声音。史森明的猫撒欢的往门那边跑去，就听到门那边林炜翔一声卧槽。“完了，翔哥被你吓到了。”田野看着史森明，打开了门。

 

林炜翔手里拿着面包屑坐在椅子上，身边都是低头啄食的白鸽。“你们怎么来了？”“来看看你。”“不是要开赛了吗？你们塔愿意放你们出来？”他伸手扔出了手里最后的面包屑，拍了拍手。声音引来了白鸽的注意，它们抬头看着林炜翔，又歪着头表示不解。“一群鸟长的像猪一样，越吃越多。”林炜翔无语，站起来走了两步，想把洒在裤腿上的那些面包屑也能抖下来给他们。

 

史森明的精神体在鸟群内撒欢的跑，鸟群被小范围的惊飞又落在了不同的地方。“刘青松把这里弄得跟个鸟类养殖基地一样。”林炜翔说，“你们要下去说吗？我有点怕他们吃饱了投弹。”林炜翔指了指地上这群白鸽。

 

“而且他们今天也有点反常，总是乱飞，我真的怕他们拉屎在我头上。”

 

田野看着林炜翔脚边梳毛的精神体，史森明的猫把这些白鸽赶得在楼顶奔走飞起。布偶猫摆出了捕猎的姿势，又一次向前扑去。

 

那群白鸽纷纷飞起，展翅的声音不绝于耳，它们朝着恒星的方向飞去，离FPX塔愈来愈远。

 

“卧槽，又来？” 林炜翔拍了拍身上沾的羽毛。

 

“下去吗？” 他问。史森明把自己的精神体收了回来，“刚刚是史森明的猫？”林炜翔突然问道。“对。”史森明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哦，我说呢。”林炜翔率先往楼梯那边走。

 

“最近有点严重，一下子看得见一下子看不见的。” 他说，“你们来看我也没什么用。”他按下了电梯键，给自己按下了一队的楼层，又给田野他们按了一楼。

 

“你们如果能看看刘青松，就去看看他倒是真的。”他走出了电梯，看着电梯里的两人。“他没事就行。”

 

史森明过了三天拿到了所有一队向导的请愿书，得到的只是中央塔可以探视的决定。只有一个人可以进育儿园，史森明让田野去。

 

田野坐在会客室里，隔着窗子看着坐在里面的刘青松。育儿园从来就没有可以探视的条例，但这里已经提前建出了一个巨大的探视区。

 

“这里还蛮齐全的。” 刘青松说，隔着窗子声音透过了一层传声器才传出来。“感觉想关的不止我一个。”他说。身上的黑色衣物，胸口处并没有编号。

 

“史森明帮你跑了请愿，我才进来看你。” “帮我谢谢他。” “FPX也一直在递报告。”“嗯，让他们折腾吧。”“林炜翔我们也去看了，他还行。”“他不行我又有什么办法？”刘青松笑了。

 

“不用跟我说他。” 刘青松说。“为什么不给他梳理？他辐射病很重了。”“我不梳理是因为他是个废物。”田野还是没有习惯FPX的塔文化，他们塔里的人说话一直都这样。“他想死我还要拦着吗？”

 

“他跟你同队七年。”田野咬着下唇，“是你的哨兵。”“田野。”刘青松的手指贴在了玻璃上，像是在安慰他。田野也伸出手指，点在了刘青松放的位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田野吸了一口气，抬眼看隔离窗后的人。“你不后悔就好。”田野说着收回了手，低头看着通讯器。

 

“只有你和史森明这种人才幻想别人会于心有愧。”刘青松说。

 

只有温柔的人才幻想无情的人会愧疚。

 

“我跟林炜翔谁都不欠谁。”

 

“李汭燦为了你转成了LPL的机甲师。”刘青松也收回了手。田野不知道刘青松为什么突然提起李汭燦，只是看着通讯器上的传输进度。

 “所以你应该不知道这种事。”

“不知道也好，李汭燦那样子就应该是从没想过要离开你。”刘青松敲了敲窗子，让田野看着他，不要总是低头。

 

“但田野。”

“人是会散的。” 他说的狠心又平静。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刘青松看着田野身上的T恤，他们头顶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刚修好的建筑，温控系统还是崭新的，效果有点好过了头。

“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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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

开刀✅

会觉得节奏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