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mile-DH Smile-DH 的推荐 smiledh.lofter.com
一沉

《胜利在望》C20(完)

金在奂迷惑地看他,邕圣祐冲他挤了挤眼睛,漫不经心道:“等你俩出国领证那天告诉我,到时候我再死心。”
“在那之前…我还会给你发金水,金老师。”

他神情愉快,不像强颜欢笑样子,金在奂心中明白,也没法再多说,便叹气道:“真的…谢谢。”
邕圣祐摇摇头,很快站起身来,表情轻松地将牌盒抛起来又接住,随即潇洒道:“金老师,以后我就不去上课了。”他耸耸肩,似乎有点落寞遗憾,“你现在不方便…我不给你添麻烦。”
金在奂早已有心理准备,也猜到对方大概会搬出几千几万种理由来结课——那些理由都很冠冕堂皇,自然是不包括这一个的。他莫名有点惭愧,小声道:“我没关系的——”
邕圣祐却不看他,自顾自地问:“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
金在奂一...

金在奂迷惑地看他,邕圣祐冲他挤了挤眼睛,漫不经心道:“等你俩出国领证那天告诉我,到时候我再死心。”
“在那之前…我还会给你发金水,金老师。”

他神情愉快,不像强颜欢笑样子,金在奂心中明白,也没法再多说,便叹气道:“真的…谢谢。”
邕圣祐摇摇头,很快站起身来,表情轻松地将牌盒抛起来又接住,随即潇洒道:“金老师,以后我就不去上课了。”他耸耸肩,似乎有点落寞遗憾,“你现在不方便…我不给你添麻烦。”
金在奂早已有心理准备,也猜到对方大概会搬出几千几万种理由来结课——那些理由都很冠冕堂皇,自然是不包括这一个的。他莫名有点惭愧,小声道:“我没关系的——”
邕圣祐却不看他,自顾自地问:“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
金在奂一怔,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把话题绕到武侠小说上来,迟疑道:“…看过的。”他还想再问其中意思,却在刹那间心念电转,蓦地想起很久前网上流传的一段原著摘抄。邕圣祐已经走到门口,背对着他挥手告别,声音戏谑地说:“我哪天想再学的话…肯定会去找你。”
金在奂点头,勉强笑了下,目送邕圣祐消失在街道拐角处。他呆呆站着,又喃喃道:“…问心有愧。”

他不是张无忌角色,自己却问心无愧不假,对方也非周芷若,当然还欠一段路要走,金在奂坐了会,片刻后意识到现在其实也不过是下午三点多钟,便掏出手机给姜义建打电话,他声音倦怠,疲沓地低声道:“你在哪呢。”
“在家等你电话呢呗。”姜义建心情很好,“你俩聊完了?”
“聊完了。”金在奂听见对方声音就莫名有点安心,呼出一口气来,片刻后又心血来潮道,“…我刘海有点长了,你来陪我弄个头发呗。”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之前就坚定想法,便不打算再去选择一次,又默默盘算染发的事,连朴佑镇走进房间来都浑然不觉。
“怎么就你在这了?”

金在奂悚然一惊,差点把手机摔了,朴佑镇却上下打量他,不确定地说:“我以为你俩一起走的。”
“…没有。”他见人就有点窘迫,不自在地站起身来,“我现在也——”
“你别着急走…我告诉你个事儿。”朴佑镇突然说,他脸色烦躁,纠结地抓了抓头发,虎牙下意识反复磨着嘴唇,金在奂不明所以,便耐心等着,对方显然很不知道怎么开口,寻思半晌才道:“你那天喝多的时候…我没走。”
“我对象怕你丢东西,就帮你把手机钱包都收起来了。”
金在奂有点茫然,犹豫地说:“唔,我好像有印象。”他还是不解其意,以为朴佑镇只是想安慰他那晚没因为喝醉而做出什么滑稽糗事,对方神情却十分紧张,过会又摘了腕上手表捏在手里,迟疑着说:“我和邕圣祐认识挺早的了…关系也不错,你第一次来这的时候他就和我聊过你,所以我还挺想…帮帮他的。”
“…那天是我发信息告诉他你在的。”朴佑镇低声道,“其实本来也应该是他带你回家。”

金在奂内心震动,隐约猜到对方要说什么,果然朴佑镇脸上表情极其复杂,随即说:“你不让他抱。”
“…你只要姜义建来接,邕圣祐动不了你。”他似乎也觉得难以置信,“我当时想直接把你弄上他车来着…他又不愿意那样,还管我要你手机,让你自己给姜义建打电话…”
“我们都以为你喝多了看不清屏幕,结果你还真的打出去了。”
朴佑镇抹了把脸,认真观察金在奂神情,又踌躇着说:“本来他能走的,为了你就一直在那等着…那时候我已经回去了,我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是我走的时候…他还一直握着你的手。”

金在奂站着默然不语,朴佑镇却后悔道:“可能我说得有点多,你…听听就行了。”他到底还是替朋友不平,斟酌一会,又试探着说:“我还是觉得——”
“我知道。”金在奂终于抬起头来,露出个无力笑容,“谢谢你。”他表情仿佛有点松动,却也只在一瞬,朴佑镇没能看清,便局促地点了下头,说:“没事。”
金在奂走到门口,又坦荡道:“以后我有空来找你玩。”说完便拐弯离开,朴佑镇站了会,内心无限感慨,最后也只是回房间继续和众人打牌去了。

他们有个常去的理发店,熟客给打九折,姜义建平时喜欢捯饬自己,金在奂倒总是那个顺毛发型,时间久了确实想做点改动。他从桌游店过去有点麻烦,需要换乘一次地铁,进门时发现姜义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来了便笑道:“今天怎么想起来弄头发?”
金在奂也不理他,兀自过去洗头,认识的那个发型师一听他要染发就肝颤,劝道:“别了吧…你这发质我都不舍得动。”
“你染个深点颜色。”金在奂坚持道,“再烫一下。”他心情乱套,恨不得弄成个七彩缤纷杀马特来消愁,理发师见他执着也没招,只得按他想法准备。姜义建不知道他要改头换面,以为只是修个刘海再剃个鬓角,一看各种工具材料全都上了顿时十分震惊,怀疑地问:“…你要干嘛?”
“你别说话。”金在奂闭着眼说,“等一会你自己看呗。”
姜义建倒是不反对他摆弄自己一头炸毛,闻言只得缩手缩脚等着,金在奂和理发师偷偷摸摸商量半天,终于决定弄一个墨蓝色卷发,最后效果出来很好,衬得他肤色更白,坐在那是个乖乖小帅哥。姜义建本来设想是那种不出挑的巧克力色,也没太期待,结果现在看一眼就鼻血横流眼冒绿光,恨不得立刻拿个大棉被把人裹起来扛走。
理发师在旁边给喷了点发胶,满意地说:“唔,不错。”
金在奂倒有点不适应,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姜义建早已藏人心切,赶紧付了钱就把对方拖上出租车。他弄头发花了几个小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两人坐在车上都有点疲惫,姜义建却忍不住迷恋地盯着他看,小声说:“好适合你。”
“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金在奂担心道,“…比我想象中的浅了点。”他这辈子还没染过头发,之前看对方弄金发就很羡慕,结果现在自己选的颜色却又怕浅,姜义建被萌得不行,强忍着才没过去压住他吻,只得说:“再深点儿也看不出来了。”
金在奂这才心理平衡地点头,姜义建便把他手放在自己掌里握着,又低声问:“…你俩聊什么了?”

“你不在旁边呢吗?就问我假期去哪玩了,还说等他过一阵也给自己放个假。”金在奂以为他问的是刚才那理发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觉得那样也挺好…还能避开出行高峰期,去哪都没人。”
姜义建嘴角勾着,掐了下他手腕,道:“我说再早点的时候。”
金在奂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小心翼翼地说:“没聊什么…”他之前还坦坦荡荡问心无愧,遇到盘问却怂了,咩咩道:“我道了个歉,他也说他以后…都不来上课了。”
“唔,知道了。”姜义建轻松地说,又看了看他神情,开玩笑道,“你别难受就行。”
“我…没那样。”金在奂却格外认真,他坐直身体,在飞速掠过的街灯倒影中直视对方明亮眼睛,车上没放音乐,司机在前面静静地打灯转了弯,姜义建专注地盯着他,露出个温柔笑容来,他便调整自己呼吸,随即说:“我做选择了…姜义建。”
“就像小学数学题…一道大题里有两个小题,你可以选其中一个来做,不做的话也不会知道哪个更难一点。”他艰难地打着比方,“我选了原本我没打算选的那道…然后发现这还是道选择题,于是我又选了其中一个选项。”
“我做了两次选择,最后它把你带给我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姜义建看着他,微笑道:“我明白。”
“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他俯身过去亲了亲金在奂的嘴唇,同样也只是轻轻一触,两人都心跳不已,分开时眼睛里也带着了然于心的快乐。车驶进他们家所在的街道,金在奂便先下了车,姜义建却从后座探出头来,笑道:“奂奂…晚安。”
金在奂仍然没太适应这个亲昵称呼,却又觉得心动,只好小声道:“晚安。”
他睡前还在想他自己的那个比方,虽然听上去有点绕口…却再合适不过。姜义建发来信息说明天见,他便回了个兔子表情,随即放松地关了灯。

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最为难熬,所有人都一脸苦大仇深地挤地铁,条条大道均是人满为患。姜义建本来想叫个快车,金在奂却说不能刚开始上班就骄奢淫逸,两人便费劲地寻到一处空位站住。他还拎着个电脑包,很难保持平衡,姜义建见状立刻稍稍侧身,将他整个圈着挡住,又用力抓住他头顶栏杆。
金在奂记得上次他们一起坐地铁时对方也是这么挡着他,此时此刻心情就很微妙,随即满脸通红地说:“咱俩以前经常挨得这么近…那个时候我就不觉得奇怪。”
“可不呗。”姜义建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倒是有感觉了,可惜晚了。”他用空着的手掐了一把对方脸颊肉,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道,“你没感觉还睡了我…你得对我负责。”
金在奂脸上被捏出个红红浅印儿,咽了咽口水道:“我…争取早点给你买个车,让你不用天天挤地铁。”
姜义建:“……”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还痴心妄想包养自己,顿时怒火攻心,正好赶上地铁到站,他便抱猫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无寸铁可怜金在奂拎出车厢,后者瞬间大为羞窘,恨不得找个地儿把自己埋起来,降低音量吼道:“…你干嘛啊!”
“别叫唤。”姜义建凶神恶煞地说,“再叫唤我天天抱着你进公司。”
金在奂:“……”

他悲愤交加,心想自己还没彻底同意和这人处对象就被欺负到如此田地,以后真要是在一起了还不得日夜以泪洗面,姜义建不知道他心理活动,待到两人走出地铁口又问:“中午想吃什么?这附近好像新开了个蟹黄面…螃蟹差不多到季节了。”
金在奂耳朵竖起,立刻将一大堆新仇旧怨抛到脑后,疯狂点头道:“都行。”
姜义建忍笑忍到面部肌肉抽搐,随即一本正经道:“唔,我争取以后天天给你买大螃蟹吃。”

两人中午吃饭时果然买了蟹黄面和现炸小黄鱼回来,在公司小餐厅一打开盒子便遭到围观,Cherry正在减肥,每天中午只能吃草, 闻到香气顿时眼睛发绿,哀叹道:“好香啊——”
一众同事纷纷表示自己叫的外卖弱爆了,无奈又不舍得浪费粮食,只得和这两人坐在一起受苦受难。金在奂毫不在意,张口去咬酥脆小黄鱼,发出“咔嚓”一声,Linda在旁边口水都要掉到地上,痛苦地说:“你俩国庆假期都干嘛了啊…一回来就报复社会。”
她身后一个男同事捧着餐盒围过来,满脸郁卒道:“估计也是出去玩了吧…到处都挤成狗啊!我去了趟日本,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全是中国人,我还让人给踩了一脚——”
“国庆出去旅游简直是自寻死路。”Michelle冷漠地说,“我就在家躺了七天…也挺好的。”她说完又想起来对面奢侈二人,眼睛里顿时精光四射,不怀好意道:“小奂奂,你俩去哪玩了!”

金在奂还在吃鱼,闻言便怀疑地说:“我也没去哪啊,那天咱们不还一起聚会来着吗…出去玩太累了。”
Cherry手机里还存着那晚姜义建深情唱歌珍贵视频,自然是不可能忘了聚会这事,她见套话不成,还想再追问几句,另外一个男同事却插嘴说:“是啊,还不如在家躺尸打游戏。”
“嗯。”姜义建点头,“不如在家打游戏。”
那男同事一看来了知音顿时十分兴奋,饭也不吃了,激动道:“哎我记得你玩那个什么挺厉害的,你是不是趁这个假期又升了?…咱俩哪天出去开一把?”
姜义建笑了下,伸手给金在奂夹了块自己碗里的巨大蟹黄,又说:“我假期还真没玩…”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那男同事顿时好奇起来,问道:“…那你玩别的吗?给我推荐一下呗。”

金在奂正专心致志吃面条,没注意姜义建瞥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笑意道:“不算游戏,就不推荐了吧。”
Linda敏锐捕捉到这虚虚注视,瞬间懵了,刚想给另外两人使眼色,姜义建却又喝了口水,温柔道:“而且我也…算是胜利在望了。”
Michelle:“……”
Cherry:“……”
金在奂浑然不觉,那男同事也没听懂,喏喏地问:“啥意思啊…”他看见旁边几个女同事表情变幻莫测,更加大惑不解,姜义建却也不多解释,只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金在奂见他吃完了就有点着急,胡乱把最后一口面条吃了,便跟着往外走,还偷偷摸摸伸手去勾对方垂在身后手指,这一幕却又被Linda看见,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多年夙愿总算达成,一时间重度缺氧,差点被萌得昏过去。
两人还未出餐厅,黄总却进门来,见他们要往外走便急道:“…你俩等会,我正好有点事儿宣布。”
他脸上神色疲惫,精神却很好,似乎暂时心情不错,招手让大家听他说话。“那什么,一会吃完饭早点去大会议室,新来个老板要给你们介绍介绍,别迟到啊。”说完便匆匆走了。

他们这部门架构十分神奇,虽说明面上归黄总管,但其实是没有正式老板的,大家都是随手干活,一年到头听组织安排。现在正是业务最繁忙时候,空投个上司实属正常,金在奂也没往心里去,又小声对姜义建说:“…别因为打卡的事儿乱扣工资就行。”
“不能。”姜义建言简意赅地说,“估计是项目那边派来的…也没什么实权,顶多驻扎个一年半载,等项目完了就走了。”
金在奂闻言便放下心来,去茶水间慢腾腾喝了个咖啡才去大会议室坐着,不多时人陆陆续续来齐了,黄总秘书在前面整理材料,又放了个投影,姜义建下意识抬头,待看清PPT封面的公司名称时脸顿时黑了,深吸一口气,表情十分复杂。
“架势挺大。”金在奂还在那悄声说,“好几个经理都来了。”这PPT估计是新老板带过来的,右下角还写着以前公司名字,他不认识,只依稀记得是个自主创业的IT企业,效益挺好,也和他们其他城市的分部多多少少有点合作。
姜义建漠然点头:“嗯。”

过会黄总先进了门,站在长桌这头喜气洋洋笑道:“咱们欢迎一下新的项目经理啊,以前自己创业,现在暂时接管这边一部分业务,是个大帅哥,来鼓鼓掌?”
金在奂眼皮一抽,似乎有种不祥预感,周围人却已经热烈拍起手来,他动作僵硬,机器人般转过头去,只看见个西装革履男人走到黄总身边,面孔英俊,侧脸线条有点冷淡。
他裤子口袋几乎在同一时间很不合时宜地震了下,金在奂手心都是汗,却自知无法逃避,只得掏出手机点开屏幕,一条微信静静弹出来。


学生16:金老师…咱们来日方长?









【胜利在望:指胜利即将到来。也指一件事情马上就要成功,即很有希望成功。】






END

一沉

《胜利在望》C18

正挤洗面奶的这人顿时有种不祥预感,动作一停,迟疑地“嗯”了声。金在奂任凭他给自己洗脸,冲了水后便慢慢地开口说:
“…你第一次吗?”

姜义建:“……”
他其实对事后质疑早有准备,也料到对方会好奇他在这方面经验,可怜姜义建二十好几,正是需求最旺盛年龄段,念书时谈的模糊恋爱顶多是牵个手拥个抱,现在好不容易开了窍碰见了真正心上人,结果还是个不能吃的,只能清规戒律守身如玉。后来他计划挺好,电脑里存了一堆参考教材,还去网上购买相应用具,寻思总有一天能给他小王子个完美初体验,没想到这幸福时刻来得实在太快,他哪能压抑得住自己冲动,简直超常发挥,难怪金在奂要提出灵魂拷问。
“…你管我是不是第一次?”姜义建面无表情地说,...

正挤洗面奶的这人顿时有种不祥预感,动作一停,迟疑地“嗯”了声。金在奂任凭他给自己洗脸,冲了水后便慢慢地开口说:
“…你第一次吗?”

姜义建:“……”
他其实对事后质疑早有准备,也料到对方会好奇他在这方面经验,可怜姜义建二十好几,正是需求最旺盛年龄段,念书时谈的模糊恋爱顶多是牵个手拥个抱,现在好不容易开了窍碰见了真正心上人,结果还是个不能吃的,只能清规戒律守身如玉。后来他计划挺好,电脑里存了一堆参考教材,还去网上购买相应用具,寻思总有一天能给他小王子个完美初体验,没想到这幸福时刻来得实在太快,他哪能压抑得住自己冲动,简直超常发挥,难怪金在奂要提出灵魂拷问。
“…你管我是不是第一次?”姜义建面无表情地说,“让你爽就行。”他似有不甘,又摸了摸金在奂的下巴,磨牙道,“怎么的,我还不能和别人做了?”
金在奂脸上皮肤白嫩,让热气熏得发红,闻言就抬头看他,又没什么脾气地说:“逗你玩呢…你不是说你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吗。”
“唔,正经恋爱是没谈过。”姜义建严肃道,“约倒是约过几次。”他说这话自然是想看对方怎么应对,果不其然金在奂一下懵了,脸上满是惊愕,半晌后猛地反应过来,顿时炸了,凶神恶煞道:“怪不得!我就说你前一阵怎么时不时就消失了,原来是去跟别人睡觉——”
姜义建被萌得心颤,只低头捧着他脸去亲,金在奂怕自己滑倒,挣扎不得,最后还是屈服地让他吮了舌头。两人吻了会才分开,姜义建亲昵地揉他耳垂和脸颊,低声道:“你吃醋了。”

他语气一点询问意思都没有,是个板上钉钉肯定句,金在奂无言以对,心想自己听说他和别人睡觉确实挺不得劲,又不知道这感觉意义何在,便迟疑地说:“…我是怕你得病。”
姜义建闻言失笑,都不知道怎么琢磨着爱他才行了,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又将人整个搂进怀里,附在耳边道:“行了,骗你的,我跟谁约去啊…我约你都这么费劲。”
“你也没约我啊。”金在奂无语,转而莫名想到什么,又有点惴惴不安地嘟囔道,“而且你…真的挺熟练的。”他清楚对方是洁身自好类型,但刚才那架势还挺唬人,尤其是扩张时动作极轻柔,毫不狎昵莽撞,又确确实实把那处弄得温驯松软了,像是常做这事样子。“你是不是真和谁练过啊。”

“……”姜义建哭笑不得,赶紧草草把两人洗干净了,拿浴巾把金在奂一裹就抱到床上去,居高临下盯着对方看,笑道:“就跟你练过。”
金在奂底气不足,耷拉着眼睛咩咩地说:“你糊弄谁呢。”
“没糊弄你…我那都不是实战经验。”姜义建大大方方承认,又去咬他耳朵,暧昧道,“就看片儿呗,一边看一边想着你…看多了就会了。”
金在奂简直服了,压根不想搭理对方,结果自己过会想想那画面又暗自羞赧,甚至回忆刚刚对方粗重喘息以及种种动作,不禁下意识舔了嘴唇。姜义建看他心不在焉,便伸手拿了个吹风机给他吹头发。金在奂发量惊人,厚厚刘海不多时就炸了毛,看上去像个蓬松泰迪熊,偏偏他还蜷在浴巾里只露了脑袋出来,脸上的肉鼓鼓囊囊,嘴唇还十分红润,上面有点新鲜水渍,怎么看怎么是个娇气小动物。姜义建初尝那事滋味,本就难以自持,看他模样顿时又心潮澎湃不能自已,金在奂见他表情不对,有点警惕,马上道:“我好困…后面也好痛。”
姜义建被他突如其来一盆凉水兜头一浇,只得悻悻作罢,老老实实把自己头发也吹干了。房间里地方不大,也就这一张床,况且两人才做过,算是堪堪捅破窗户纸,关系更进一步,金在奂这才不再避他,兀自钻进被子里,疲倦地说:“睡吧。”

台灯关掉后外面就有朦胧光进来,这时大概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两人都有困意。金在奂翻了个身,面对姜义建侧躺着,被对方握着手指也没挣脱,半晌后似乎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开口道:“那个,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
“虽然我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语气犹豫,艰难地说,“我应该是…不排斥和男生在一起,尤其是你…我刚才也觉得很舒服。”

姜义建嘴唇动了动,在熹微曙色中将他手团着放在自己掌心,微微“嗯”了声,露出个疲惫笑容来。金在奂闭着眼睛看不见对方神情,放松身体,慢慢呼吸一会,自顾自又说:“…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如果是因为我一直依赖你才这样…那对你也不公平。”
“咱俩太熟悉了…你能分得清,但是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所以我挺怕的。”
他声音低沉,绷得很紧,显然从未这么认真说过话,姜义建仔细听着,却感受到他手指轻轻发抖,心中一动,便低声安慰道:“没关系,你别多想,我——”
“我没多想。”金在奂打断道,又用力深吸一口气,似乎有点哽咽,“姜义建,我也不能总让你等我啊…”他尽力忍着,没掉下眼泪来,但气息已经不稳,声音痛苦,“所以你先给我点时间…让我试试。”
姜义建未等他说完便伸手抱他,两人在温暖被子里互相依偎,静静待着,无人出声。金在奂很快平复,吁着气愧疚笑了下,踌躇着往对方怀抱里又贴了贴,姜义建安抚般地摸他头发和脖颈,笑着说:“让你说得我怎么那么娇贵呢?没事儿…三年五载的我还等得起。”
“多大点事儿啊…哎哟,又为老公哭一次。”

金在奂这回没反驳,只无力埋在他肩膀上,又闷闷地说:“是没多大点事儿…主要是因为我把你睡了,你还是第一次。”
“你别担心,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姜义建:“……”
他勃然大怒,结果看着这怀中活宝还真是打不得又骂不得,索性拽着被子一把将两人团团围住,粗声粗气道:“睡觉!”

次日早上金在奂醒来已经是将近中午,他习惯性坐起来去拿手机,结果还没直起后背就疼得差点晕过去。昨夜他喝了酒,痛意大概被麻痹了七成,现在排山倒海地涌过来,拍得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姜义建在枕头上留了个纸条说出去买早饭,他欲哭无泪,心想今天估计也只能喝粥,顿时生无可恋,又竭尽全力挪动几寸,终于勉强把床头手机够了过来,忐忑开了机。
电量倒是还剩一些,免去再拿充电器之苦,金在奂不安地点开一大堆未读的微信短信,发现基本是各种群里闲聊以及消费提醒,顿时松一口气。姜义建还没回来,他呆呆蜷缩在厚重被子里,脑海里依稀有点昨晚情节画面,对方身影模糊,却似乎陪了他很久,他反复摩挲一会手机音量键,最后终于点开通讯录,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邕圣祐在那边说,嗓音有点沙哑,“怎么了?”
“…没事。”金在奂小声道,“我昨天喝多了,你是不是也在…?我好像记得你的。”
“唔。”邕圣祐笑了下,“我朋友找我去玩,正好碰着你了,就陪你待了会。”他语气随便,却带着明显笑意,“你喝多了还记得我?”
金在奂有点紧张,顿了下才斟酌着道:“…谢谢你。”他道完谢后也没再说话,却又不挂断,邕圣祐在那边似乎明白过来,便耐心等着,果然他过会迟疑地开口:“你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个面。”
邕圣祐沉默半晌,点头道:“你找我的话我当然有空。”他仿佛知道对方想法,还未等金在奂出声便又笑着说,“还给我一天时间做心理准备…得是我谢谢你。”

“…明天见。”金在奂没想到邕圣祐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得匆匆挂了。他有点内疚,片刻后又掰着自己大腿看身上深深浅浅印子,感觉已经临近精神崩溃边缘,正巧姜义建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在门口就喊他:“奂奂,我买了海鲜粥鸭肉粥蔬菜粥你挑一个啊——”
金在奂闻言就更加恶从胆边生,心想宝贵假期就剩两天了还得喝粥,简直生不如死,姜义建浑然不觉,换了衣服就拎着几个粥铺盒子过来,里面似乎还有各式点心,香气极诱人。金在奂没想到还有多种配菜可选择,顿时十分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臣服道:“…海鲜粥。”
姜义建便将海鲜粥套餐单独放了,又不知从哪变出个折叠小桌给金在奂架起来,把吃的有条不紊摆上去,后者目瞪口呆,他自然得意,解释道:“大学那会有一次崴了脚,我妈给买的…我觉得总有一天能用得上就带过来了。”
“我又不是下不了地…”金在奂辩解,“咱们去餐桌吃吧——”结果还没说完就扯到伤处,瞬间痛得呲牙咧嘴,姜义建在旁边看着,见状便伸手给他拆餐具,又漫不经心地说:“我把你折腾得不轻…你得疼两天。”
金在奂没招,只得憋屈地拿着小勺子喝粥,又恨恨道:“你等我好了的。”他虚张声势,其实倒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顶多软绵绵拳打脚踢一番,姜义建却咬着包子,含糊道:“唔,你也想折腾折腾我?”
金在奂:“……”

他表情十分匪夷所思,显然还真去思考了下折腾二字的可行性,姜义建见势不好,脸顿时黑了,马上岔开话题:“…快点吃饭,吃完饭睡一会,晚上咱俩去看烟花。”
“烟花?”金在奂有点好奇,“这一阵是不是有个什么烟火秀来着…你买到票了?”他俩平时对这些乱七八糟艺术展音乐节动漫周众多活动还都挺感兴趣,有一次俩人一起去了个大型国际美食节,吃得昏天黑地,第二天起来只想把消食片榨汁喝。这个烟火秀他前一阵在微博瞥过一眼,只记得要在网上排很久队才能买到票,不禁有点局促,“要排挺久的吧。”
“没多久,打几局游戏的事。”姜义建笑道,“你不想去?”
金在奂赶紧点头:“想去想去。”他真没看过什么烟花,小时候都是自己家里过年时候才放一点,都不怎么成规模,长大后看日本电影里的夏日祭烟火大会就难免羡慕,姜义建见他同意便把吃完的盒子餐具都收起来扔了,又过来在他身边躺下,伸着胳膊十分自然地搂过来,“睡一会…到点儿了我叫你。”
金在奂已经困了,他任凭对方抱着,莫名有种温暖感觉,迷迷糊糊道:“你别睡过头。”
“不能。”姜义建闭着眼睛说,“那票挺贵的…我定了仨闹钟。”
金在奂:“……”

三个闹钟效果惊人,他们到的时候台上乐队已经在唱歌,颇有音乐节气势,好在距离烟火秀开场还有五分钟。看烟花的地方是个巨大露天园区,里面搭了简单看台,人虽然多却还算有富余空地,乐队唱的歌节奏欢快,气氛热烈,旁边都是年轻情侣欢呼尖叫。
“Baby you light up my world like nobody else,the way that your flip your hair gets me overwhelmed——”
“But when you smile at the ground it ain't hard to tell,oh you don't know——”

金在奂睡了一觉又吃了东西,体力总算恢复不少,让姜义建牵着穿过人群也不觉得疲倦,两人找了个前排位子站定,姜义建在嘈杂音乐声中凑近他耳边问:“累不累?”
他后面伤处其实还很痛,但出来活动一下就觉得舒服点,台上歌手看上去很年轻,不过十几岁,拿着话筒的样子神采飞扬。金在奂跟着音乐打拍子,筋骨抻开滋味难熬,十分憋气,便伸手去掐姜义建腰侧:“…你等着的。”
姜义建已经管面前经过的小贩买了两个毛绒绒猫耳朵头饰,这时便不由分说给金在奂套上,上下打量一番,满意道:“可爱。”他自己头上那个明显要大一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狗狗耳朵,金在奂心想倒是合适,姜义建却心满意足狡猾一笑,说:“咱俩一对儿的。”
“物种都不同吧——”金在奂无可奈何,“哪有你这么大的猫啊!”

“If only you saw what I can see,you'd understand why I want you so desperately——”
“Right now I'm looking at you and I can't believe,oh you don't know——”

姜义建还想再逗他两句,金在奂却看见远处烟花装置似乎已经准备好,便扯了对方袖子,抬高音量道:“好像要开始了——”
还没等他说完,音乐就停下来,转而播放出震耳欲聋的电子音倒计时。“Five——Four——Three——Two——One——”
第一束灿烂烟火在空中爆开,金在奂惊喜地去抓身边人的手:“姜义建——”

那人却抬起他下巴,低头专心地吻下来,嘴唇灼热,亲吻却意外温柔,两人分开时他眼里带着笑意,大声说了句什么,金在奂没听清楚,但他认得那三个字的口型。夜空璀璨,烟火辉煌美丽,姜义建专注地看着,眼睛明亮,金在奂却只是注视他笑容,心想这真是他这辈子最冒险的梦。
无论如何这是他生命中最最珍惜的朋友…是万万不能随意对待的感情,金在奂在烟花炸响的那一刻便知道他必须鼓起勇气、用尽全力地爱上这人,而他终于也做好所有准备。

“You don't know you are beautiful——”




TBC


Ruki
SS塌可以说是我的塌中最爱了❤...

SS塌可以说是我的塌中最爱了❤极其滞后的画了

SS塌可以说是我的塌中最爱了❤极其滞后的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