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排雷预警
主线敖丙单性转
会有哪吒意识觉醒,修罗场
设定不管是祥子还是哪咤都对丙天然喜...
排雷预警
主线敖丙单性转
会有哪吒意识觉醒,修罗场
设定不管是祥子还是哪咤都对丙天然喜欢
前期祥子和敖丙的记忆觉醒都是片面的。
所以三公主一开始才主动去找祥子,要不然早跑远远的了。
也是因为最开始没有前世记忆,就算是记忆觉醒也是慢慢来的,加上这辈子原生家庭(哥哥比较靠谱)给了爱,所以祥子才比较乐天派。
前期祥子一边唾弃自己的天然喜欢,一边装着板着脸要和敖丙撇清关系,直到哪吒意识觉醒后开始又争又抢。
不管是祥子还是哪吒,都是自我攻略成功,然后果断出手,又争又抢,丙最开始是没有这个意识的,等发现的时候就晚了。
紧接着的时间线是哪咤重生里又过了几十年,他们再重生后相遇
文主体是诙谐风,不会有太多苦大仇深的剧情,不过两人的视角不一样。
同样的事情在三个人的视角里面是完全不一样的展现,在祥子的视角可能更偏诙谐一些,但是丙视角不是,会有多视角描写。
以及如果不喜欢以上设定,或者说在看文的时候觉得有任何地方感到不适,请及时退出,不要勉强,不要生气,希望宝宝们都开开心心吃粮
本篇正文字数1万三千➕(总共计划写7万字左右,当然如果反馈好的话会再写多一点,大家感兴趣就多红心推荐支持一下下哦~如果反馈好的话,也会把这个小说给画出漫画,画风就是合集里的那样,大家可以评论区蹲蹲,更新了踢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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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中,李云祥的意识如同被潮水冲上岸的贝壳,一点点重新聚拢。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的双臂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紧箍着敖丙。
少女的金发湿漉漉地黏在他臂弯里,月光的照耀下,他还能清楚看到因为病痛而略显苍白的皮肤。
最要命的是她呼吸轻得像是随时会断——这哪还是那个趾高气扬的资本家大小姐,分明是尊一碰就碎的琉璃像。
“操!”李云祥喉结滚动,唾弃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注意到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像钻石。
他手忙脚乱地扯下皮衣裹住敖丙,指腹滑过她后颈时,那块人工脊椎烫得吓人。
“醒醒!”他拍打敖丙肩头的力道活像在拆引擎盖,声音却抖得不成调,“你他爹别装死!”
没有回应。
只有敖丙锁骨下方随着微弱呼吸起伏的蓝宝石项链,在雨夜里泛着幽光。
李云祥突然想起资料里看过,这是德兴集团继承人的信物,价值抵得上他整个车行——去他妈的!他现在居然在数资本家首饰能卖多少钱?
“李师傅改行当保姆了?”
脑海中哪吒的嗤笑像一盆冰水浇下来。
李云祥这才惊觉自己正用身体给敖丙挡雨,姿势保护欲十足到可笑。他立刻要松手,可敖丙突然在昏迷中攥住他衣角,指尖冻得发紫。
就这一下,李云祥听见自己脑内有什么东西“啪”地断了。
“老子真是欠你的!”他恶狠狠地把人往怀里又按了按,腾出手摸手机。屏幕刚亮起,一道雪亮的光柱突然刺破雨幕。
十二辆纯黑迈巴赫呈扇形包围礁石区,车头的金属挂件在暴雨中闪着冷光。
为首的车门打开,二十多个黑衣保镖撑开防弹伞组成的移动走廊,锃亮皮鞋踩进积水的声音整齐得像军队列阵。
“小姐体温34.2度,脊椎金属活性值突破警戒线。”领头的眼镜男一边用仪器扫描敖丙,一边对着耳麦汇报,“准备强心针和液态氮冷冻舱——对,就是三年前定制的那套设备。”
李云祥被挤到一旁,看着这群人像搬运精密仪器般将敖丙抬进车内。他沾满机油的手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皮衣残留的龙涎香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李先生。”眼镜男突然转身,镜片后的目光像在评估一件拍卖品,“德兴集团会记住您今晚的...…热心协助。”
这话说得像在给他定罪。
李云祥看着最后一辆车里隐约露出的金属医疗舱,突然意识到——敖丙恐怕经常这样突然昏迷。这个认知让他胃部绞紧,比发现哪吒附身还让他恐慌。
“谁稀罕你们记——”
狠话没说完,车队已经扬长而去。
李云祥站在漫天雨幕里,右手无意识摩挲着残留体温的皮衣。他现在整个人割裂得厉害:上半身恨不得朝豪车尾气竖中指,下半身却叫嚣着追上去看看那丫头死没死。
最可怕的是,当雨水中混入一丝金色——敖丙落下的发丝缠在他腕表上时,李云祥发现自己居然小心翼翼把它解下来,塞进了贴近心口的口袋。
“你完了。”哪吒在他脑内大笑,“三千年前剐她龙鳞,三千年后藏她头发?”
迈巴赫的尾灯消失在盘山公路转角,像被掐灭的烟头。
那三小姐来得悄然,去得翩翩,只留下一个不慎掉落的钻石耳钉,还印证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李云祥盯着礁石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活像在看一颗定时炸弹。
“资本家的奢侈玩意儿!”
他抬脚就是一个标准的射门动作,耳钉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抛物线,眼看就要葬身怒涛。
——然后他的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
“操!”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李云祥已经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动作比饿了三天的流浪猫抢罐头还快。
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时,他悲愤地想:这他妈算什么?无产阶级的叛徒?见钱眼开的软骨头?
钻石在水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晕,像极了敖丙那双该死的蓝眼睛。
李云祥一把攥住耳钉,指关节擦过锋利的礁石都没觉得疼——毕竟比起这点皮肉伤,他破碎的阶级立场更让他痛心疾首。
“我这是…...防止海洋污染!”他爬上岸时嘴硬地对着空气解释,顺手把耳钉在裤子上擦了擦,再偷感十足地放进了自己的裤腰带。
脑海里的哪吒笑得直打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真是了不起的觉悟!”
“闭嘴!”李云祥恶狠狠地怒骂一声,犹豫片刻,他又把耳钉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塞进贴身口袋,金属棱角隔着布料硌着胸口,存在感强得像他此刻疯狂跳动的心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凭借着本能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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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连几天,他都无心工作,只要一闭眼他就能想到那日晚上的敖丙。
她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李云祥觉得自己像个被雷劈过的避雷针——浑身带电还他妈滋滋冒火花。
“操!这破螺丝怎么都拧不正!”他暴躁地把扳手摔进工具箱,金属碰撞声吓得小学徒一哆嗦。
这已经是他今天拧坏的第三个引擎了,车行地上散落的零件活像他支离破碎的理智。
一闭眼就是那晚的画面:敖丙蜷在轮椅里,真丝睡裙被冷汗浸得半透明,金属脊椎在苍白的皮肤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最要命的是她疼得嘴唇都在抖,还要强撑着跟他谈合作——这女人连脆弱都透着一股子该死的傲气,让人觉得莫名不爽。
“祥子哥,这客户说要加急...…”小学徒战战兢兢地递上订单。
“加个屁!”李云祥一把拍开单据,“没看见门口挂着'老板疯了概不接单'的牌子吗?”
学徒缩着脖子溜了,留下李云祥对着空气生闷气。他恨敖丙那截细得能掐断的腰,恨她说话时微微上扬的眼尾,最恨的是——自己居然像个变态似的惦记着人家后颈上若隐若现的龙鳞纹路。
“德兴家的大小姐...…”他咬牙切齿地拧开一瓶冰啤酒,泡沫溢出来弄脏了工装裤,“吊路灯的货色!”
啤酒罐突然被捏得变形。
李云祥盯着自己泛金的指尖发愣——那天他碰到敖丙时,手臂上的火焰纹路也是这样发烫。更诡异的是德兴家那些保镖看他的眼神,活像在打量一件突然复活的兵马俑。
“凭什么?”啤酒罐咣当砸进垃圾桶,“她身边那群走狗都知道内情,就瞒着她一个?”
疑团像机油般黏稠,糊得他喘不过气。但最让他恐慌的是胸腔里那股陌生的悸动——每次想起敖丙攥着他衣角的手指,他引以为傲的阶级立场就开始摇摇欲坠。
“这叫什么事儿...…”李云祥把脸埋进沾满油污的手掌,闻到了淡淡的龙涎香。那天他把外套裹在敖丙身上后,这味道就像诅咒似的缠着他。
脑海里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交:
大头(暴怒):“她爹垄断东海市港口生意的时候,多少工人被逼得背井离乡?”
小头(委屈):“可她疼起来会咬嘴唇...…”
大头(抓狂):“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小头(摆烂):“出息能当老婆吗?”
“砰!”李云祥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的血珠在冲破身体的束缚的刹那 泛着诡异的金光。
他现在整个人分裂得厉害:上半身恨不得把德兴大厦炸成烟花,下半身却对敖丙记忆里的温度念念不忘。
更操蛋的是,他居然开始嫉妒那截金属脊椎——至少它能光明正大地贴着敖丙的皮肤,不像他,连偷看人家都要先跟自己的道德观打一架。
“李师傅~”哪吒在他脑子里阴阳怪气地唱起来,“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
“滚!”李云祥抄起扳手就往自己太阳穴敲,在最后一厘米刹住车。这招现在不好使了——自从见过敖丙,哪吒那混蛋越来越嚣张,现在都敢在他脑内开演唱会了。
窗外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李云祥突然想起敖丙被雨淋湿的金发,像融化的黄金黏在脖颈上...…
“操!”他猛地站起来,机车钥匙在指尖叮当作响。去他妈的阶级矛盾!他现在就要去德兴大厦问个明白——当然,绝对不是因为担心,纯粹是...…是无产阶级对真相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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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话说的很爽,可李云祥却还是没有一个冲动,就开着他的摩托撞进人家的大厦。
——那样太兴师动众了不说,能不能见到那个大小姐都得打一个问号。
李云祥用他平日里只装机油的脑子思考了好几天,还是决定换个方式去见敖丙。他确信自己这些天来的变化都和那个傲慢的大小姐有关。
不过 有道是智者不打无准备的仗。
在去见大小姐之前,李云祥还决定借用外部力量好好做一下心理建设,理清自己的思路,别到时候见了面,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光顾着小头控制大头了。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遇上了这三小姐,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掏出来了手机。
李云祥盯着手机屏幕,拇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妈的,这事儿真得找个人问问。
可找谁?总不能去车行里跟那群毛头小子说:“喂,老子好像被一个资本家大小姐下了蛊,现在看见她就想掐死她又想亲她,你们说这正常吗?”
操,那还不如直接去精神病院挂号。
思来想去,李云祥一咬牙,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对面传来一声低笑,嗓音温润里带着几分痞气:“哟,稀客啊。”
李云祥喉结滚了滚,突然有点后悔。
“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我这个'叛徒'了?”电话那头,李云野的声音不紧不慢,还带着点调侃,“是什么天大的事,能让你放下'无产阶级的骄傲',来找我这个'资本家走狗'商量?”
“……”李云祥耳根一热,差点把手机捏碎,“少废话!你就说见不见吧!”
“见,当然见。”李云野轻笑,“不过得麻烦你跑一趟西城,我下班后得先买菜,给你嫂子做饭。”
“……你做饭?!”李云祥差点呛到,“我嫂子不是在家闲着吗?”
——那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按她那资产阶级的做派,不该是天天使唤佣人、吃米其林外卖吗?怎么还得他哥亲自下厨?
电话那头,李云野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笑意更深:“嗯,我做饭。”
“……为什么?”
“因为我乐意。”李云野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带着点说不出的痞劲儿,“看她吃我做的饭,我就高兴。”
李云祥:“……”
靠!
他还没开口说正事呢,先被塞了一嘴狗粮!
“行行行,我去咖啡馆等你!”李云祥咬牙切齿地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心里更憋屈了。
想当初,他哥李云野曾经也是个在贫民窟摸爬滚打的狠角色,后来硬是靠着一股子狠劲儿和脑子,爬到了德兴集团中层的位置,还娶了个资本家大小姐。
按理说,这种“背叛阶级”的行为,李云祥该唾弃才对。
可他爸死的早,他哥也没比他大几岁,可就是在那么小的年纪,带着他这个累赘,就这样一边当爹一边当妈的把他李云祥拉扯大 。
他李云祥就是有再大的脸,也做不出来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情。
这些年他和他哥闹别扭,也确实就止步于平时不咋联系,可是逢年过节该有的礼数他是一个没少。
更何况,他哥身上那股子沉稳儒雅的劲儿,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更气人的是,他哥似乎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连问都不问,就等着他自己憋不住开口。
李云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跨上摩托车,油门一拧,轰鸣着冲向西城。
他今天非得问清楚,自己对敖丙这又恨又馋的鬼状态,到底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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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祥压根没有等他哥说的那个时间到他才赴约,他一早就蹲在了咖啡馆门口。
靠! 这事儿必须赶紧解决!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被脑子里那个哪吒和裤子里那个二弟联手逼疯!
可等真推门进去,他立刻后悔了。
这地方香得离谱,空气里飘着咖啡豆和皮革的味儿,墙上还挂着几幅他看不懂的抽象画——一看就是资本主义腐蚀无产阶级的糖衣炮弹!
李云祥如坐针毡地陷在真皮沙发里,感觉自己像只误入奢侈品店的土狗,连服务生端上来的柠檬水都不敢多喝,生怕喝一口就要被收“资产阶级小资情调税”。
他哥怎么约在这种鬼地方?!
左等右等,就在李云祥快把沙发扶手抠出个洞的时候,他哥终于姗姗来迟——比约定时间整整晚了五分钟!
“靠!你以前可从来不迟到!”李云祥拍桌而起,活像只炸毛的猫。
李云野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坐下,顺手把一袋还冒着热气的纸包放在桌上:“绕道去买了你嫂子爱吃的蟹黄汤包,老板说最后两笼,再晚就没了。”
李云祥:“……”
淦!他哥现在简直像个被资本家包养的小白脸!买汤包买得屁颠屁颠的,哪还有当年带着他在贫民窟跟人干架时的狠样?
他李云祥就绝对不会这么舔!绝对不会!
除非敖丙也爱吃蟹黄汤包。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李云祥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天杀的,他居然在想象敖丙吃汤包时会不会沾到嘴角!这资本主义的腐蚀性也太强了!
“说吧,”李云野抿了口咖啡,镜片后的眼睛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什么事能让我们李师傅放下'永不向资本家低头'的誓言,跑来求教我这个'叛徒'?”
李云祥张了张嘴,突然卡壳了。
怎么说?说他这几天梦里全是敖丙苍白的脸?说他身体里有个哪吒天天叫嚣着要扒人家龙鳞?
还是说他昨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翻进了德兴家庄园,跟个变态似的蹲在人家花园里?
见弟弟憋得耳根通红,李云野轻笑一声,挽起衬衫袖口,久违地点了根烟。
这个动作让李云祥恍惚看到了当年那个带着他在街头拼杀的大哥——西装革履也盖不住骨子里的痞气,镜片后的眼神依旧锋利得像把刀。
“你小子啊,”李云野吐了个烟圈,一针见血,“就是脑子转不过弯。”
“我——”
“当初你单枪匹马闯西城地下城,把那些纨绔揍得哭爹喊娘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背景'?”李云野弹了弹烟灰,“现在倒好,对着个姑娘瞻前顾后,怂得跟什么似的。”
李云祥急了:“可她不一样!她是——”
“德兴集团大小姐?龙族转世?还是说……”李云野突然倾身,压低声音,“你怕自己身体里那个哪吒真把她给宰了?”
李云祥瞳孔骤缩。
“别那么惊讶,”李云野笑着碾灭烟头,“你哥我能在德兴集团混到今天,靠的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什么时候该把事看透。”
他忽然伸手,用力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样。
“听着,文化人那套弯弯绕绕你不懂,哥就说得糙点——”
“相信你二弟的判断。”
李云祥先是一愣,随即涨红了脸:“操!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李云野挑眉,“我说的是你摩托车上的备用油箱,你不是喜欢你那宝贝摩托像是当作亲弟弟那样吗?改装的备用油箱对你的摩托车那么重要,我叫一声二弟也没错吧?我的意思是你思考问题的时候,如果要是能向你修车的时候,那么敏锐直接就好了。还是说你想的是哪个'二弟'?”
李云祥:“……”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云祥盯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活像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狗:“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莽上去?”
“啧。”李云野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银勺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要这么理解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啊!”李云祥一把薅住自己的头发,“哥,我这些天都快被哪吒那孙子逼疯了!昨晚上我他妈梦游到德兴家庄园,差点被保安当变态抓起来!”
他压低声音咆哮,“你就不能给个准话吗?”
李云野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妙的光。他忽然伸手,轻轻弹了下弟弟的额头。
“疼!”李云祥龇牙咧嘴。
“知道疼就好。”李云野忽然收敛了笑意,“你和敖家三小姐的事,我不评价。”
“哈?”
“三千年前的恩怨,凭什么要现在的你们来承担?”李云野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我不是亲历者,没立场指手画脚。”
李云祥刚要炸毛,就见自家哥哥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轻飘飘地推到桌前。
“这是…...”
“你的老婆本。”李云野推了推眼镜,“本来打算等你结婚时给的,不过...”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弟弟裤裆位置,“看你现在这状况,估计是用不上了。”
李云祥瞬间涨红了脸:“谁、谁要用这个啊!”
“不要?”李云野作势要收回,“那算了,正好给你嫂子再买——”
“等等!”李云祥一把按住卡片,嘴硬道,“我、我只是暂时保管!”
李云野低笑出声,忽然压低声音:“重点不是真相,而是…...”他点了点弟弟心口,“这里到底想要什么。”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补充:“你们俩都是。”
李云祥一怔:“你们?”
“字面意思。”李云野忽然用咖啡勺轻轻敲了下杯子,发出“叮”的一声清响,“对吧,哪吒?”
空气突然凝固。
李云祥感觉脊椎窜过一道电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发出嗤笑:“你哥比你有意思多了。”
“卧槽!”李云祥猛地窜起来,咖啡杯被撞翻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他他他...”
“淡定。”李云野掏出手帕,慢悠悠地擦拭溅到袖口的咖啡渍,“早就想跟这位打个招呼了。”
他抬眼看着弟弟惊慌失措的表情,忽然叹了口气:“祥子,记住——”伸手替弟弟整了整衣领,“当年闹海的是哪吒,现在纠结该怎么面对人家大小姐的,可是李云祥。”
说完,他潇洒地留下黑卡,起身时顺手揉了揉弟弟炸毛的脑袋:“卡密码是你第一次打架赢我的日子。”顿了顿,又痞里痞气地眨眨眼:“顺便,德兴家庄园东侧围墙的监控每周二检修。”
李云祥呆若木鸡地看着哥哥的背影,脑海里两个声音同时炸开:
哪吒:“你哥挺上道啊?”
李云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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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翔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咖啡厅,骑上自己心爱的摩托车回了车行。
当他一脚踹开车行大门时,扳手从工具架上震落的声响在空荡的车间里格外刺耳。
“操!”他对着空气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哪吒还是骂自己。
往日喧闹的车行现在安静得像座坟墓——前天他就给所有伙计放了假。毕竟谁也不知道哪天哪吒那个疯子会突然占据他的身体,把这里变成凶案现场。
十天。
这是李云祥给自己的最后期限。
他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就像当年单枪匹马杀进西城地下赛车场那样。
可现在,他像个精神分裂患者一样在车间里来回踱步,机油味混着汗味在鼻腔里横冲直撞。
两条路清清楚楚摆在面前:
第一条,当个清醒的无产阶级战士,从此跟那个资本家大小姐老死不相往来。管他什么前世今生,管他什么龙族转世,他李云祥就该继续当他的车行老板,每天修车改车,闲了去地下赛场飙两圈。
第二条...…
“相信二弟的判断。”哪吒在他脑子里阴阳怪气地学舌,声音黏腻得像蛇信子舔过耳膜。
“闭嘴!”李云祥一拳砸在改装车的引擎盖上,金属凹陷的闷响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他想用大脑好好思考,可哪吒那个混蛋根本不给他机会。
那些记忆碎片像毒蛇般在意识里游走——燃烧的龙宫、飞溅的龙血、敖丙梦中含泪的眼睛...全都搅在一起,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二可是个好机会~”哪吒哼着小调,“东墙监控检修,多贴心啊你哥。”
“放屁!我哥那是...”李云祥突然卡壳了。他哥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暗示,现在想来简直毛骨悚然。
三千年……
这个数字像根刺扎在脑子里。从梦境碎片和他哥的反应来看,他们之间绝对发生过什么生死大事。
可偏偏哪吒这个王八蛋守口如瓶,记忆又支离破碎...…
“想知道真相?”哪吒突然压低声音,像恶魔在耳边低语,“去问她啊。扒开那层人皮,看看底下藏着什么...”
“你他妈闭嘴!”李云祥抄起扳手就往自己太阳穴砸,在最后关头又硬生生刹住。
这招他试过了,疼的只有自己,哪吒那混蛋在意识深处笑得打滚。
金属工具哐当掉在地上。李云祥喘着粗气靠在墙边,汗水把背心浸得透湿。
他哥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会透露更多,但给足了暗示。
那个向来精明的男人甚至特意提到“周二”和“东墙”,就差没直接把敖丙的日程表拍他脸上了。
“怂包。”哪吒嗤笑,“当年抽龙筋的魄力呢?”
“那是你又不是我。”
李云祥几乎不费脑子的反唇相机反驳完之后他自己却愣住了。
顿了顿,李云祥突然笑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神逐渐变得锋利。
是啊,他李云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管他什么前世恩怨,管他什么阶级对立,他现在就要一个答案。
关于所谓的前世今生这些事情,连他哥这个德兴家的打工仔都知道一些,想必只要是德兴家的嫡系,都或多或少地知道内情。
光看那晚敖丙出事后的反应就知道那群人的训练有素,说白了就等着敖丙犯病了好候着处理呢。
可他看敖丙那个大小姐却仿佛是见到他的第一面才知道,这些事和他李云祥有关系。
要不然以大小姐那说一不二的架势,怕是一老早就杀他车行来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德兴家的人一直在瞒着自己大小姐关于前世的事,还一副老早知道他李云祥存在的架势。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行啊。”他对着空气咧嘴一笑,从工具箱底层摸出德兴家庄园的平面图——别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图纸在掌心燃起的火焰,映得他瞳孔泛起金光:“要是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子就先把自己烧成灰。”
哪吒在意识深处发出愉悦的叹息:“这才像话。”
火光熄灭的瞬间,李云祥已经套上机车外套。十指相扣活动关节时,他忽然想起敖丙昏迷时苍白的嘴唇,和攥住他衣角时冰凉的指尖。
管他爹的选择题。
这一次,他两个都要。
去他爹的前世今生,他李云祥这辈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别想有哪个混账拿着三千年前的一堆烂账往他头上给扣屎盆子,别怪他不讲情面!
他就是车行老板!不是其他的任何身份!
人!他是也要找的!
他发誓他只是看一看,最后再确定一下敖丙的安危。
李云祥深信自己这些天这么反常,就是因为人大晚上的跑来和自己见面,结果最后出了事,自己心有不安。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他真的对这个资本家的大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
只要确定敖丙没有事情,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他相信他李云祥就是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硬茬子!
在具体行动之前,李云祥纠结了很久,最后他还是打算先给敖丙去一个电话。
李云祥盯着手机屏幕,指关节捏得发白。作为东海市著名法外狂徒(自封),他决定最后给法治社会一个面子。
“最后一次。”他咬牙切齿地按下拨号键,仿佛要把手机戳穿,“要是这大小姐敢不接…...”
“嘟——嘟——”忙音像记耳光甩在他脸上,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
“哈!”哪吒在他脑子里放声大笑,“人家躲你跟躲瘟神似的”
“闭嘴!”李云祥差点把手机捏爆,“说不定她正在...在...”
“在泡玫瑰浴?”哪吒贴心补充,“说起来,龙是不是都爱泡水?”
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镜中的倒影让李云祥愣住了——那道剑眉下,怎么隐约闪着金光?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贴上镜面。
“看什么看?”镜中的自己突然勾起一个邪气的笑,“三千年了,你这张脸还是这么…...”
“砰!”李云祥一拳打碎镜子,“老子是李云祥!”
玻璃碎片扎进指节,渗出的血珠竟不似以往艳红,而是真像掺了融化的金子。
“操...”
看来哪咤的元神已经越发影响到他的身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停下来了,德兴家他是必须得去了。
只有去了才知道到底这些人在搞什么鬼。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很多,李云祥是一个天生的行动派,下定了决心,那就是说干就干,挑了个最近的周二,李云祥就直接行动了。
事实证明,觉醒的哪吒牌外挂确实好用。
类比一下以前他就能单枪匹马干翻西城地下赛车场,那叫一个拳打地痞脚踩流氓,现在恐怕不用他亲自出手,光是控制这股用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神秘力量就够让那堆孙子喝上一壶。
只不过李云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拿到这神奇能量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偷偷翻人家资本家大小姐的墙。
李云祥蹲在德兴家庄园东墙的监控盲区,掏出他哥“不小心”落下的电子卡,心里泛起了嘀咕
“确定这玩意儿好使?”
不是他怀疑他哥,主要是就德兴家这堪比国家保卫部门的安防,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谨慎对待。
不过很快,李云祥就再也没有这样的质疑了——他是想过自己哥给力,可没想到能这么给力啊!
卡片划过感应器时,警报系统突然发出“嘀”的一声——然后全部熄火了。李云祥挑眉,他哥这黑客技术,不去国安局真是屈才。
庄园内部比他想象的还夸张:红外线交织成网,巡逻队五分钟一趟,连树梢都装着微型摄像头。李云祥像只灵活的猫,在阴影中穿梭,偶尔还要应付哪吒的碎碎念:
“左边第三个保镖腰上有枪。”
“那盆罗汉松是报警器。”
“啧,这安保系统比天庭南天门还严…...”
当李云祥终于摸到敖丙的起居室外时,他忽然僵住了——接下来呢?难道要学偶像剧男主来个阳台告白?
然后再以一个偷偷潜入的外来者身份义正言辞的告诉这家庄园的大小姐,你们家的人其实都是在骗你,你被他们耍了。
光是想想这样的操作,李云翔就觉得窒息。
可是他仅有的和女人相处的经验,也不过是在未能分清性别的年纪,和邻居家的小女孩一起捡废品玩泥巴。
现在让他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下应付德兴家这么难搞的一位大小姐,他还真是一时间想不起话来。
场面一瞬间就僵持了起来。
没有办法,李云祥只能待在暗处伺机而动。
透过雕花玻璃,他能清晰看到敖丙倚在贵妃榻上的身影。金发散在真丝靠枕上,苍白的手指正无意识摩挲着后颈——那是植入人工脊椎的位置。
“小姐,该用药了。”女仆端着鎏金托盘。
“放着吧。”敖丙的声音比电话里还哑。
“可是老爷吩咐...”
“我说——”敖丙突然睁眼,瞳孔在阳光下诡异地收缩成竖线,“出去!”
仆人们吓得集体后退两步——当然也可能不是吓的,单纯就是怕大小姐太激动,伤了自己的身子,这才退后,免得大小姐受难。
李云祥差点笑出声——这大小姐发起火来还是这么带劲。不过...她脸色怎么比那晚在龙宫遗址还差?
等最后一个仆人带上门,李云祥正琢磨怎么亮相比较帅,突然听见屋里“哗啦”一声脆响——敖丙把药碗砸了。
“看够了吗?”她对着空气冷冷道,“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李云祥脚下一滑,直接从阳台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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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祥这辈子设想过无数种和敖丙再次见面的场景——可能是他帅气地单手撑着阳台栏杆翻身而入,也可能是从天而降把大小姐按在墙上质问。
但绝对不包括现在这样:像只被雨淋透的野狗似的摔在地毯上,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尴尬姿势。
“嗨……”他干巴巴地挤出一个字,感觉自己的社交能力被哪吒吃了,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这开场白比他修车铺的抹布还馊。
“我就知道是你。”大小姐的声音比冰箱里的冰块还冷,手指却死死掐着肉,指节都泛了白,她每说一个字,呼吸都像刀割般艰难,“每次你靠近,我的脊椎就......”
话未尽,意已达。
金属脊椎在她后颈泛着诡异的蓝光,像条苏醒的毒蛇。
李云祥的喉结滚了滚,突然觉得ku裆里的二弟比他更有骨气——至少那混账东西还敢理直气壮地起立致敬,不像他现在怂得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那些梦。”敖丙突然抬头,金色睫毛下海蓝色的眼睛像两枚淬毒的宝石,“你也梦到了,对不对?”
李云祥的良心突然被扎了一下。
他当然梦到了——梦里他手持火尖枪把这条漂亮的小白龙钉在礁石上,龙血把海水染得比德兴集团的股票还红。
但现在他能说吗?说“嗨,你梦里那个杀人狂魔现在就住我脑子里”?
“不如我们暂时休战?”敖丙试图摆出谈判桌上的标准微笑,结果疼得嘴角直抖,“一起查清......”
“不如何!”李云祥的嘴比大脑快了三拍,“爷就是饿死!从东海大桥跳下去!也绝不跟资本家......”
狠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敖丙突然蜷缩起来,冷汗顺着她的脸往下淌,那节该死的金属脊椎正在她皮肤下发着幽蓝的光,像要破体而出的异形。
李云祥的脑内瞬间分裂成两派:
大头(暴怒):“这是苦肉计!”
小头(哭嚎):“但她疼起来的样子好让人心疼!”
“行!”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就这一次!”
敖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盏突然通电的霓虹灯。
李云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大小姐该不会以为他是来当正义伙伴的吧?
“我梦到火尖枪!”他抢先开口,完美避开哪吒相关词条,“还有海!特别蓝!”
这谎撒得比三岁小孩还拙劣,但疼得神志不清的敖丙居然信了,还认真点头附和:“对!我总梦到被钉在......”
李云祥的良心又被扎了一刀。他看着敖丙强撑精神分析梦境的模样,金发湿漉漉地黏在颈侧,像融化的黄金。
最要命的是她说到激动处,竟想要起身,只不过还没站起来,就像是被箭s落的飞鸟,直直地坠到了轮椅上。
“别动!”李云祥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你身上有烟味。”敖丙突然说,鼻尖无意识地皱了皱。这个本该充满嫌弃的动作,配上她雾蒙蒙的眼睛,莫名像只猫。
李云祥的理智“啪”地断了线。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把敖丙困在轮椅和他胸膛之间,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睫毛上的水珠。
“李......”敖丙的呼吸突然急促,金属脊椎发出危险的嗡鸣。李云祥本该害怕的,但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条小龙哭起来会掉珍珠吗?
李云祥和敖丙此刻的氛围好得能拍偶像剧——如果忽略某人脑子里那个正在暴走的杀神的话。
“所以火尖枪的纹路应该是这样的...…”敖丙用纤白的手指在图纸上勾画,金发从肩头滑落,在晨光中像流动的蜜糖。
她缓了缓,气色好了些,至少没再疼得咬嘴唇——虽然李云祥可耻地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怀念那个画面。
“对对对,就是这样!”李云祥点头如捣蒜,活像考场上抄学霸答案的学渣。
他悄悄把左手藏在背后,手腕上的莲花印记正烫得像烙铁——哪吒那厮在他脑子里骂街的声音都快具象化了。
“告诉她!”哪吒的怒吼震得他脑仁疼,“老子当年抽龙筋的时候——”
“闭嘴吧你!”李云祥在心里怼回去,“没看见气氛正好吗?”
敖丙突然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图纸真棒!”李云祥战术性后仰,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他敢用全副身家打赌,要是让敖丙知道她梦里那个杀人狂魔现在就住自己脑子里,这丫头能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昏厥。
“你脸色好差。”敖丙皱眉,突然伸手探向他额头。
李云祥的血液瞬间分成了两拨:
上半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下半身:“看!给老子看!”
“我没事!”他猛地弹开,后背哐当撞上文件柜,莲花印记突然爆发出剧痛,疼得他眼前发黑——是哪吒在抗议自己被当成人形马赛克。
要了亲命了!李云祥现在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泡冰水里降降温。
这大小姐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她每靠近一寸,他体内的哪吒就躁动一分,莲花印记烫得能煎鸡蛋了!
“让她看看火尖枪啊!”哪吒在他颅内咆哮,“让他知道你就是3000年前杀他的那个人!让他知道我们和她的羁绊从几千年前就存在了!”
“你他妈闭嘴!”李云祥一巴掌拍在自己天灵盖上。
敖丙愣住了:“我...…我没说话啊?”
“我骂蚊子!”李云祥指着窗外根本不存在的生物,额头沁出冷汗,再这样下去他迟早精分。
敖丙突然轻嘶一声,手指无意识按住后颈。金属脊椎又开始作妖了,蓝光透过真丝布料一闪一闪,像坏掉的霓虹灯牌。
“又疼了?”李云祥瞬间忘记所有纠结,一个箭步冲过去。碰到她肩膀的瞬间,莲花印记突然安静如鸡——哪吒这厮居然在关键时刻装死!
“没...没事。”敖丙仰起脸勉强笑了笑,睫毛上挂着疼出来的泪花,在阳光下像碎钻似的闪闪发亮,“比起之前好多了,自从...…”
“自从什么?”
“自从今天再见到你之后。”她实话实说说,“虽然你总是一惊一乍的。”
这句话不作假,虽然遇到了李云祥之后,敖丙就发现自己的脊椎就会发出剧烈的疼痛,可奇怪的是,它也在给自己的躯体不停的输入生机。
这是她之前未曾有过的发现。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时候,她并不像现在这么虚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敖丙是实打实的在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可落在李云祥耳朵里就变了一个味道。
李云祥的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
完犊子,这谁得住啊?资本家的大小姐居然会暴击!他现在满脑子就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哪吒!的事!
开玩笑,这么只金贵又脆弱的琉璃龙,要是知道他体内住着她前世仇人,怕不是当场就能碎给他看。
“我去给你倒杯水!”李云祥落荒而逃,结果左脚绊右脚差点表演平地摔。
厨房里,他对着水龙头猛冲发烫的脸,手腕上的莲花印记突然浮现:
【怂货】哪吒的字迹浮现在皮肤上,【三千年前扒她鳞片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软?】
“要你管!”李云祥恶狠狠地把字迹搓掉,“现在是我先遇见她的!”
水杯突然结了一层冰霜——是哪吒在表达不满。
李云祥翻了个白眼。
爹的!你个控火的还学别人玩起来冰霜魔法了。
他顺手就掏出打火机把冰烤化。
这日子没法过了,和大小姐待一块,竟然还要跟体内租客斗法!
“小姐!药熬好了!”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云祥瞬间弹开三米远,活像被捉奸在床的隔壁老王。
他手忙脚乱地把水杯小心翼翼地放在大小姐能够到的位置,就打算原地开溜。
既然现在已经和大小姐确定了统一战线,那么来日方长,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够知道德兴集团的老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现在这一波波的仆人进来了,万一被发现了,那可是有口难言。
最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哪咤了。
“下周二下午三点。”她飞快地小声说,指尖掠过他掌心时带起一串电流,“车库后门有辆改装过的帕加尼。我会坐它去德隆集团体检,你到时候注意跟着,我们在德隆集团碰面。”
认真记下来了所有信息后,李云祥逃走了。
李云祥落荒而逃时,满脑子都是哪吒的冷笑:“怂货,真是没出息。”
李云祥恶狠狠地比了个中指,也不知道是给谁的。
排雷预警
主线敖丙单性转
会有哪吒意识觉醒,多人行,修罗场
设定不管是祥子还是哪咤都对丙生理喜欢
前期祥子和敖丙的记忆觉醒都是片面的。
所以三公主一开始才主动去找祥子,要不然早跑远远的了。
也是因为最开始没有前世记忆,就算是记忆觉醒也是慢慢来的,加上这辈子原生家庭给了爱,所以祥子才比较乐天派。
前期祥子一边唾弃自己的生理喜欢,一边装着板着脸要和敖丙撇清关系,直到哪吒意识觉醒后开始又争又抢。
不管是祥子还是哪吒,都是自我攻略成功,然后果断出手,又争又抢,丙最开始是没有这个意识的,等发现的时候就晚了。
紧接着的时间线是哪咤重生里......
排雷预警
主线敖丙单性转
会有哪吒意识觉醒,多人行,修罗场
设定不管是祥子还是哪咤都对丙生理喜欢
前期祥子和敖丙的记忆觉醒都是片面的。
所以三公主一开始才主动去找祥子,要不然早跑远远的了。
也是因为最开始没有前世记忆,就算是记忆觉醒也是慢慢来的,加上这辈子原生家庭给了爱,所以祥子才比较乐天派。
前期祥子一边唾弃自己的生理喜欢,一边装着板着脸要和敖丙撇清关系,直到哪吒意识觉醒后开始又争又抢。
不管是祥子还是哪吒,都是自我攻略成功,然后果断出手,又争又抢,丙最开始是没有这个意识的,等发现的时候就晚了。
紧接着的时间线是哪咤重生里又过了几十年,他们再重生后相遇
文主体是诙谐风,不会有太多苦大仇深的剧情,不过两人的视角不一样。
同样的事情在三个人的视角里面是完全不一样的展现,在祥子的视角可能更偏诙谐一些,但是丙视角不是,会有多视角描写。
以及如果不喜欢以上设定,或者说在看文的时候觉得有任何地方感到不适,请及时退出,不要勉强,不要生气,希望宝宝们都开开心心吃粮
本篇正文字数1万两千➕(总共计划写7万字左右,大家感兴趣就多红心推荐支持一下下哦~如果反馈好的话,也会把这个小说给画出漫画,画风就是合集里的那样,大家可以评论区蹲蹲,更新了踢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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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祥最近很焦虑,焦虑得就像一只发现猫粮碗空了的猫——坐立不安,却又无处发泄。
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说是“喜欢”,这个词似乎有点过于隆重。
毕竟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天盘山公路赛车时的惊鸿一瞥。
他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这种程度的“喜欢”,就像在美食APP上收藏了一家餐厅——连菜都没尝过,就给了五星好评,实在有失公允。
但问题是,他的大脑虽然还在矜持地分析利弊,他的身体却已经诚实地投了赞成票。
准确地说,是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率先举起了表决牌,而且举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上网一查,原来这叫“生理喜欢”——现代人真是厉害,连见色起意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李云祥对着自己不受控制的下半身叹气,“你这投票速度也太快了吧?连政审环节都省了?”
二弟的回答简单粗暴:少废话,冲就完了!
理智在拼命踩刹车:“你们根本不了解对方!”
荷尔蒙却在猛踩油门:“了解?那都是婚后的事!”
现在的李云祥,活像个被架在烧烤架上的棉花糖——外面焦灼难耐,里面软得一塌糊涂。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李云祥觉得自己遇到对方后的这一周简直过得太难了。
在这一周里,他的理智和欲望正在高速旋转中激烈互搏。
这些天李云祥一直在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意图让自己理智回归。
好在一切努力还是有效果的。
经过他的不懈抢救,大头终于占了上风。
只不过当东风终于以微弱优势压倒西风时,他那不争气的二弟还在抗议般嘟囔:“投降输一半行不行?”
李云祥不由得暗骂一声做梦,也是暗地里提醒自己,别想了,高攀不上。
人家去跑山路都用上了路特斯Evija,他出来打拼这么些年也不过是开了个车行。
怎么看怎么攀不上边。
这差距就像米其林三星大厨和路边烤肠摊主讨论分子料理,夸张点说人家车尾灯都够买他小半个车行了。
“好险好险。”李云祥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还好稳住了。”
要知道,这几天只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李云祥已经拒了好几个单子,就想着先把手头的活干完,就连门口都挂上了暂不营业的招牌。
只不过总有客人不期而至。
“我说了今天不营业”
李云祥头也不抬地回复到
“门上挂着牌子呢”
话音未落,那辆该死的电动妖精就停在了他车行门口。
阳光在珍珠白车漆上跳着踢踏舞,而比超跑更耀眼的是跨出车门的金色流星。
只抬头看到一眼,李云祥就知道自己完了,这一周的建设白做了。
“卧槽!德兴家的印钞机成精了!”
伙计们的惊呼此起彼伏。
敖丙摘下墨镜的动作像是按下暂停键,李云祥的呼吸系统当场罢工。
那缕拂过她唇角的金发,简直比顶级赛车的流线更让人想上手感受——直到他的大脑突然泼来一桶冰水:“醒醒!这是行走的人民币收割机!”
在工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他还是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并且敏锐的从中捕获到了一个信息。
“你是德兴家的人?!!”
李云祥的质问脱口而出。
"修车要验资?"大小姐的睫毛眨动频率精准狙击李云祥的心率。
“还是说...” 她忽然倾身,香水味偷袭了他的嗅觉防线,“你们提供特殊服务?”
此刻李云祥的身体正在上演荒诞剧:左手想给资本家女儿贴罚单,右手却诚实地想签终身保养合同。
某个不听话的零件更是高举“欢迎剥削”的应援牌,气得他差点要给自己挂泌尿科急诊。
“淦!这算什么?”他在心里怒骂,“我仇富的拳头都硬了,偏偏裤腰带它软了!”
李云祥内心的挣扎不足为外人所道,敖丙自然不知道对方此刻的心思。
不过好在她也并不是,真的要做些什么,只是来探探对方的虚实。
上一次相遇之后,被深深影响到的远不止是李云祥。
一周前,在东海市郊的赛车场,敖丙本来只是陪闺蜜去看地下赛车,却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站在改装摩托车旁的男人。
那一刻,敖丙几乎窒息——梦中的刽子手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不知道从何时起,敖丙就开始做梦,梦中,她不是敖丙,不是东海金融集团的继承人,而是一个叫敖丙的男子。
更荒谬的是,她——或者他——居然是一条龙。而每次梦的结局都相同:一个脚踏风火轮、手持火枪的少年,用各种方式将她杀死。
最令敖丙不安的是,最近几次梦境中,那个少年的脸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张棱角分明、带着野性的面孔,眼神锐利得像是能刺穿灵魂。
更可怕的是,她现在居然真的在现实看到了这张脸!
“李云祥...”敖丙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这是她在赛车场听到别人对他的称呼。她赤脚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
“既然你杀了我那么多次...…”她对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这次换我来找你了。”
第二天一早,敖丙就动用了家族关系,全面调查这个李云祥。资料很快送到了她的办公室:
李云祥,28岁,东海市本地人。父母早逝,由哥哥抚养长大。职业是摩托车改装师,同时是地下赛车圈的传奇人物,性格直率火爆,曾因打架斗殴被拘留过两次。目前独居在城东老工业区的一间改造车行。
敖丙纤细的手指划过资料上的照片,停在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上。
“大小姐,您为什么突然对这个...街头混混感兴趣?”站在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敖丙合上文件夹,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吩咐:“备车,我要去城东。”
助理惊讶地睁大眼睛:“那里环境很差,董事长说——”
“Daddy说过很多话,”敖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但没有一句话是我必须听的。而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服从我的命令。”
三小时后,敖丙站在一家名为“祥子改装”的破旧店铺前,嫌弃地看着周围脏乱的环境。她今天特意换下了平时的高定套装,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但依然与这个灰扑扑的地方格格不入。
店铺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和男人的咒骂。敖丙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扑面而来的是机油和金属的气味,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正弯腰摆弄一台摩托车的引擎。他背对着门口,结实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汗水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闪闪发光。
“我说了今天不营业,”男人头也不回地说,声音低沉沙哑,“门上挂着牌子呢。”
敖丙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几秒钟后,李云祥似乎察觉到异样,转过身来。
李云祥直起身,目光却没来得及触及到这个不期而至的客人,他用沾满油污的手抹了把脸,反而把脸弄得更脏了。“看什么看?我说了今天不——”
四目相对的瞬间,敖丙感到一阵眩晕。那双眼睛——和梦中一模一样,锐利如刀,此刻正充满敌意地盯着她。
“你是德兴家的人?”
“修车要验资吗?还是说你们要提供特殊服务?”
敖丙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质询。
从资料里面敖丙很清楚地知道,对方对资本家有着很大的敌意,她是来试探, 不是来结仇。
“你不是来修车的。”
“显而易见。”敖丙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尽管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我听说你是东海市最好的摩托车改装师。”
李云祥嗤笑一声:“谁跟你说的?”
他走近几步,敖丙不得不抬头看他——这个男人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像你这种大小姐,应该去4S店买现成的,而不是来这种地方。”
敖丙没想对方的敌意来得这么直接,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我需要特别定制的东西,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没兴趣。”李云祥转身继续摆弄他的摩托车,“现在,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敖丙愣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本该愤怒,但奇怪的是,一种异样的恐惧从心底升起。这个男人不怕她,甚至不屑于讨好她——这与她生活中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可是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对这就是他。
“你甚至不知道我要什么。”她听见自己说。
李云祥头也不抬:“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不要你的钱。”
敖丙眯起眼睛:“那你要什么?”
这次李云祥停下了动作,转身直视她的眼睛:“我要你离开我的店。”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敖丙感到一阵熟悉的惊惧与疼痛——就像梦中面对那少年时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不同的是此时的感觉比梦里来得更加深刻。
敖丙的冷汗浸透了真丝衬衫,金属椎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可怖的痛觉从尾椎一直延伸到后颈,像是有人用烧火的铁棍捅进了她的骨髓。
“又来了...”敖丙咬着牙关,纤细的手指死死陷进了肉里,她知道这个时候顺着对方的台阶直接离开会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可是长久以来的骄傲和自尊并不允许她在对方面前过分示弱。
更何况,自己此行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看来今天是我来得不巧,这是我的direct contact Information,如果你哪天改变了想法记得联系我。”
她最后强忍着疼痛留下了名片。
这很不敖丙,可是没有办法,她太痛了。
李云祥用一张冷脸成功把大小姐气跑了,效果堪比在米其林餐厅门口摆臭豆腐摊——杀伤力极强,但事后又莫名心虚。
敖丙甩下名片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施舍乞丐,可李云祥接住的动作却比接圣旨还虔诚。
等那辆电动妖精轰鸣着消失后,他盯着手里烫金名片,内心疯狂咆哮:“我他妈在干什么?!这玩意儿是能随便收的吗?!”
——然后下一秒,他就把名片塞进了胸前的口袋,还鬼使神差地按了按,仿佛那不是纸片而是块烙铁。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能闻到上面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清冷又勾人,像极了敖丙本人。
“草,我是不是变态啊?”李云祥绝望地想。
当然,收下名片绝不代表他期待什么后续发展!
如果有人现在问他怎么看待德兴集团,他照样会斩钉截铁:“吊路灯!必须吊路灯!”——他从小在贫民窟摸爬滚打,最恨的就是这些吸血的资本家,立场绝不能动摇!
可问题是,他的二弟显然没接受过阶级斗争教育。
每次回想起敖丙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那截细得能掐断的腰,他的理智和下半身就开始激烈内讧:
大头(义正言辞): “她是万恶的资本家!"”
小头(理直气壮): “但她腰臀比0.7!”
大头(暴怒):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小头(摆烂): “骨气是什么?能吃吗?”
李云祥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给自己做个结扎手术。
“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他默念一百遍,强行把敖丙的影子从脑子里踹出去。
“算了,人家就是一时兴起,玩腻了自然就滚了。”他安慰自己,顺手又把名片往口袋里塞深了点,确保不会掉出来。
——然后三天后,敖丙的跑车再次轰鸣着停在了他店门口。
李云祥:“……”
二弟狂喜:我!就!知!道!
大头崩溃:完蛋,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
对于他们的再次相遇,出乎意料的不仅是李云祥,还有敖丙。
按照敖丙的计划,她本意是想先着手去调查自己梦中出现的巨大神像到底源自何处,再处理李云祥的事。
可是没办法,她太痛了。
过度的疼痛总会让人失去理智,更何况她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这一系列的变化就是因为李云祥。
敖丙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裙。
她猛地坐起身,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口。
但梦中的痛感却真实得可怕,仿佛那柄火尖枪真的贯穿了她的喉咙。
床头柜上的智能感应灯自动亮起,在豪华卧室里投下暖黄的光晕,却驱散不了她眼中的恐惧。
那个梦——不,那简直像是记忆——清晰得可怕。
火焰中,那个叫李云祥的男人眼神冰冷,手中长枪毫不留情地刺穿她的胸口。更可怕的是那尊模糊的巨大神像,三头六臂,每张脸都带着狰狞的笑,将她撕成碎片...…
敖丙颤抖着摸向后背,隔着睡衣也能感受到金属龙骨异常的温度。
自从和李云祥见面之后,开始做这些梦就越来越清晰,她植入的人工脊椎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按理说,钛合金不可能有痛觉,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发烫。
“小姐,您又做噩梦了?”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敖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那副高傲的姿态:“没事,给我准备咖啡,加双份浓缩。”
她赤脚走到落地镜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金黄色的长发垂到腰间,眼下是遮不住的青黑。
作为东海市最大财阀的独女,敖丙的生活被外人所艳羡,可却少有人知道她每晚都在经历怎样的折磨。
“该死……”她一拳砸在镜面上,指节泛红。镜中人的眼睛在某一瞬间似乎变成了竖瞳,但转瞬即逝。
三小时后,敖丙坐在东海国际医院顶层的VIP诊室里,手指不耐烦地敲击扶手。
对面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地看着全息投影中的脊椎扫描图。
“敖小姐,您的龙骨...出现了一些我们无法解释的现象。”教授谨慎地选择着措辞,“金属植入物显示出了异常的活性化反应,这在医学上是不可能的。”
敖丙冷笑一声:“所以我花十个亿定制的顶级生物合金脊椎,现在告诉我它'活过来了'?”
“理论上...”
“我要的不是理论。”她猛地站起身,“我要的是解决方案。每晚疼得睡不着觉,你知道这影响了我多少工作吗?”
教授擦了擦汗:“我们会继续研究,但可能需要原制造方德隆科技的协助...”
“不必了。”敖丙抓起限量版手包转身就走,“取消与德隆的所有合作。”
走出医院大门,初夏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敖丙戴上墨镜,对等候的司机摆手:“我自己开车。”
她需要速度,需要刺激,需要什么来冲淡那些挥之不去的梦境片段。银灰色的限量版跑车咆哮着冲出地下车库,敖丙将油门踩到底,车窗外的城市景观模糊成一片流光。
不知开了多久,她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东城,来到了那个男人身前。
“陪我赛车。”
敖丙倚在车边,指尖转着墨镜,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下午茶。
李云祥差点气笑——这大小姐使唤人怎么跟点外卖似的?
“没空。”
他甩了甩扳手上的机油故意把"资本家寄生虫"几个字咬在牙缝里。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躺着钱就从天上掉下来。”
“你有空。”敖丙红唇一勾,“这周只接了五单改装,昨天还提前三小时下班。
扳手"咣当"砸在地上。
“你调查我?”李云祥眼神危险起来,可狠话刚到嘴边,突然卡壳——
敖丙的脸色白得像被抽干了血,睫毛颤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的琉璃。她指尖死死抠着车门,指节都泛了青,却还强撑着那副高傲表情。
大头:这是苦肉计!资本家诡计多端!
小头:但她看起来快晕倒了啊啊啊!
李云祥的喉结滚了滚,最终暴躁地踹开脚边的轮胎:“就一圈……”
————
敖丙的跑车在悬崖边划出银白色弧线,像道被月光劈开的闪电。
李云祥的红色机车如影随形,两辆车在弯道几乎相贴时,他闻到了从她车窗飘来的气息——
龙涎香混着海风,昂贵又野性,像把钩子直接拽住了他的脊椎。
“找死啊?!”敖丙刹车后摔门而出,高跟鞋踩得碎石飞溅。可当她看清摘下头盔的李云祥时,突然如遭雷击般僵住。
月光下,这个男人眼里跳动着她梦中见过的火光。
是幻觉吗?他背后怎么有六条手臂的虚影……
金属脊椎突然爆发出剧痛,敖丙膝盖一软,视野被血色浸透。恍惚间敖丙又回到那个噩梦:火焰、长枪、自己被钉穿在废墟里的剧痛……
“喂!”李云祥一把扶住她,却在碰到她手腕的瞬间触电般僵住——
她的皮肤冰凉,可他的血液却轰然沸腾。
某种远古的、暴戾的冲动在血管里尖叫:既想撕碎她,又想把她揉进骨髓。
“离我远点!”敖丙挣扎着后退,后背撞上车门。所有停放的车辆突然集体发出刺耳警报,金属部件像被无形的手扭曲成诡异形状。
李云祥震惊地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一个名字在脑内炸开:哪吒
“杀了我的人……”敖丙蜷缩在地上,泪水砸进尘土,“为什么又找到我……”
她脊椎处的衣料下,鳞片纹路若隐若现。
李云祥不受控制地逼近一步,喉头发紧,“你还好吗?”
回答他的是跑车引擎的咆哮。敖丙跌撞着冲进驾驶座,却在踩油门前鬼使神差地回眸——
那一眼让李云祥如坠冰窟又如临烈火。
警笛声由远及近,他低头盯着仍在发光的手掌,敖丙的气息缠绕在指尖久久不散。
大头:她是德兴家的人!
小头:可她哭起来像要了我的命……
远处山巅,雷云无声汇聚成旋涡状。
————————
李云祥的扳手第三次砸到自己手指时,他终于暴躁地把工具摔进了工具箱。
“操!”他甩着红肿的手指,盯着面前这辆拆到一半的摩托车——油箱上不知何时被刮出了一道狰狞的划痕。
“祥子哥,你这几天咋回事啊?”小学徒阿文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递上冰镇啤酒,“这都第三辆车了……”
李云祥接过啤酒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把火。铝制易拉罐在他掌心无声变形,就像他这几天被搅得乱七八糟的理智。
都怪那个女人。
那个金发的、傲慢的、该死的资本家大小姐!
自从悬崖边那次赛车后,敖丙苍白的脸和含泪的眼睛就像烙铁一样烫在他视网膜上。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能闻到自己皮肤上残留的她那该死的香水味——明明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近距离接触!
“祥子哥?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阿文伸手想摸他额头,被李云祥一个侧身躲开。
“干活去!”他粗声粗气地吼道,转身走向洗手间,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金光。
李云祥猛地捧起冷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沾满油污的工作台上溅开一朵朵小花。
“你逃不掉的。”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李云祥浑身一僵,抬头看向镜子——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个他从未有过的、近乎残忍的微笑。
“谁?!”
“我即是你。”那个声音带着上古时代的回响,“三千年前的债,该还了。”
水龙头突然爆裂,高压水流如银蛇般窜出,在空中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像是一条被长枪贯穿的龙。
“滚出我的脑子!”李云祥一拳打碎镜子,玻璃碎片划破指关节,鲜血滴入翻涌的水中,竟泛起诡异的金光。
学徒们闻声赶来时,只看到满地狼藉和他们老板苍白的脸。
“今天提前打烊。”李云祥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都回去。”
等最后一个学徒离开,李云祥瘫坐在工作椅上,盯着自己仍在渗血的手。那些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绝对不正常。
“敖...丙...”这个名字从他齿间溢出时,带着连他自己都震惊的恨意与缠绵。
他摸出那张烫金名片,指尖摩挲过凸起的字母。德兴集团大小姐的私人号码,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此刻在他手里像个定时炸弹。
手机拿起又放下第九次后,李云祥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可下一秒,他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拨号——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
“你好,敖丙。”他听到自己用完全陌生的语调说,“我是李云祥。”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吸气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李云祥能想象她现在的样子——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微微睁大,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昂贵的真丝裙摆。
“你怎么...”她的声音比记忆中还要轻,像片羽毛扫过他鼓膜,“会有我的号码?”
李云祥的舌尖抵住上颚,尝到了血腥味。他体内有两个声音在撕扯——一个想恶毒地讽刺她故作清高,一个想跪下来亲吻她踩过地面的高跟鞋。
“你那天…...”他艰难地组织语言,“看起来很不舒服。”
又是一阵沉默。李云祥几乎能听到她睫毛颤动的声音。
“所以?”敖丙终于开口,语气恢复了那种令他牙痒的高傲,“李师傅改行做慈善了?还是说...…”她的声音突然微妙地停顿,“你也做那些梦了?”
虽是反问,语气却出乎意料的肯定。
不否认,何尝不是一种承认?
敖丙确定了,李云祥一定也做过类似的梦。
那么李云祥究竟知道多少呢?
那个梦里的人,还有拿着火尖枪的少年真的就是他吗?
无数问题像一团乱麻,让她愈发痛苦。
梦?
李云祥的脊椎窜过一道电流。
梦?那些血与火的碎片,那些他手持火尖枪贯穿一条白龙的画面——
对方没有给他继续追问下去的机会。
“今晚十点,东海龙宫遗址。”敖丙突然说,语速快得反常,“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
她不知道对方掌握多少信息,却下意识把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
明明是反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像早已看透他拙劣的伪装,只等着他自投罗网。
李云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该死的女人——她太懂得如何把一句简单的话变成致命的诱饵。不否认,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承认?在这场诡异的心理博弈中,敖丙已经率先亮出了底牌。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李云祥几乎能想象她现在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发梢,唇角挂着那抹让他又爱又恨的讥诮弧度,蓝眼睛里闪烁着捕食者般的光芒。
她在试探他。
敖丙已经确定他做过类似的梦,但她在乎的是——他究竟知道多少?
那个在梦中被火尖枪贯穿的白龙,那个三头六臂的狰狞神像,还有那些支离破碎的杀戮记忆...这些疯狂的画面,真的与他们有关吗?
无数疑问在李云祥脑海中纠缠成团,但还没等他理清头绪,脊椎突然窜过一道尖锐的电流。那些梦境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燃烧的龙宫、飞溅的龙血、手中火尖枪刺入鳞片时令人战栗的触感...…
“今晚十点”敖丙突然打断他的思绪,再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她语速快得反常,像在逃避什么,“我在东海龙宫遗址等你”
典型的敖丙式作风——明明是她先捅破这层窗户纸,却又狡猾地把主动权牢牢攥在手里。
她不知道他掌握多少信息,却本能地抢占先机,就像下棋时总要先手布局的棋手。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一记耳光抽在李云祥脸上,让他的脸皮被打得又痛又响。
李云祥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突然爆发出一阵沙哑的大笑,笑声在空旷的车行里回荡,带着几分自嘲的癫狂。
这他妈是什么黑色幽默?
他,李云祥,贫民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硬骨头,东海市出了名的反资本刺头,居然会对德兴集团大小姐的一个电话就起了反应?
“操!”他狠狠把手机砸在沙发上,却控制不住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敖丙那双含着三分讥诮七分傲慢的蓝眼睛,微微上扬的眼尾像把小钩子,轻而易举就勾走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他敢用全副身家打赌,只要那个金发妖精一出现,哪怕只是远远地瞥见那抹耀眼的金色,他的理智就会像烈日下的冰淇淋一样化成一滩水。
更别提那不争气的二弟,简直比见到骨头的狗还殷勤,第一时间就抬头起立,恨不得摇着尾巴扑上去示好。
“出息呢?!”李云祥对着自己裤裆咬牙切齿,“你他妈是没见过女人吗?”
可身体比嘴巴诚实得多。光是想象敖丙穿着那件白衬衫,金发贴在颈间的模样,他的血液就开始不听使唤地往某个部位涌。
更可气的是,脑海中那个自称“哪吒”的声音还在火上浇油:
瞧你这点出息,要是真叫你见了她的龙身,怕不是更失态得很。
“闭嘴!”李云祥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传来的疼痛勉强拉回了些理智。但下一秒,他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飘向手机——那个存着敖丙号码的界面还亮着,仿佛在嘲笑他的口是心非。
最让他恼火的是,明明知道对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资本家千金,明明清楚两人之间隔着阶级的鸿沟,可每当想起敖丙脆弱又倔强的模样,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那种既想保护又想征服的矛盾冲动,折磨得他几乎发狂。
“这叫什么事儿啊……”李云祥颓然倒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发烫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精分的傻子——
大头叫嚣着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小头却已经单方面签署了投降协议。
而最可怕的是,随着那些梦境越来越清晰,他竟开始分不清,这份悸动究竟是来自李云祥,还是那个沉睡在他血液里的...…哪吒。
“你一直都这么口是心非吗?”脑海中那个声音又来了,这次带着赤裸的嘲讽,“承认吧,你想要她,从以前到现在,无论她变成什么样,这个想法都未曾改变。”
“闭嘴!”李云祥一拳砸向墙壁,石板顿时凹陷下去。疼痛让他暂时夺回了身体控制权,但心底有个声音在问: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些梦的含义吗?
东海图书馆古籍部,敖丙的指尖停在一页泛黄的绢书上。这是她能找到的为数不多提及那巨大神像的文献,但可惜的是关键部分被人为损毁了。
“又来了……”她咬紧下唇,脊椎传来熟悉的刺痛。最近每次接触这些古籍,植入的金属龙骨就会产生剧烈反应,仿佛在抗拒什么。
空调冷风拂过她裸露的后颈,却驱不散那股从骨髓深处渗出的灼热。敖丙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丝绸布料摩擦过锁骨时带来短暂的清凉。
“小姐,您还好吗?”图书管理员担忧地问,“您的脸色.……”
“继续找。”敖丙打断她,声音比她想象的还要嘶哑,“所有关于'龙'、'莲花化身'的资料,尤其是陈塘关时期的。”
管理员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推来一车积灰的竹简。敖丙道谢时甚至没抬头,金发垂下来遮住了她苍白的侧脸。
三小时后,当最后一缕夕阳从高窗斜射进来,敖丙终于崩溃地发现——所有关键记载都被人系统地抹去了。就像有只无形的手,硬生生从历史中剜去了某段记忆。
“为什么...”她的指甲陷入掌心,疼痛却无法抑制脊椎处越来越强烈的灼烧感。恍惚间,她看到自己映在玻璃柜上的倒影——瞳孔竟变成了竖瞳!
手机震动打断了这诡异的一幕——是父亲。
“丙丙,董事会提前到今晚八点了。”敖广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语气带着对独女的偏宠,却又有不容拒绝的威严,“德隆科技的人也会来。”
敖丙闭了闭眼。德隆科技——就是给她植入这条问题脊椎的公司。她该去质问他们吗?关于那些金属龙骨“异常活性化”的报告?
“我有个更重要的约会。”她听见自己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又是那个改装师?”敖广的声音骤然降温,“我派人查过了,李云祥,贫民窟出身,高中辍学,前科累累——”
“他杀过我。”敖丙轻声说。
“什么?”
“在梦里。”她补充道,突然觉得无比疲倦,“父亲,您相信前世吗?”
长久的静默后,敖广叹了口气:“今晚十点前回家。"
然后挂断了电话。
敖丙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突然很想笑。她父亲的反应太奇怪了——不是震惊,不是困惑,而是...回避。就像他早就知道些什么。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打在百年历史的彩绘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敖丙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那片冰凉,却在玻璃反光中再次看到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竖瞳。
“你到底是谁?”她问镜中的自己,“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在撒谎?”
无人应答。只有脊椎处的金属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嗡鸣,像是远古龙族的悲鸣。
李云祥到达龙宫遗址时,暴雨正肆虐。他的摩托车前灯切开雨幕,照亮那座半淹没在海中的古老建筑群——传说中东海龙王的宫殿,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泡在咸水里。
“见鬼的天气……”他嘟囔着停好车,却没急着穿雨衣。雨水顺着他发梢流下,在锁骨汇成小溪。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冷,反而有种异样的兴奋,仿佛血液里有火星在噼啪作响。
“因为她要来了。”那个声音在他脑中低语,“你的龙。”
“闭嘴!”李云祥甩了甩头,水珠四溅。他讨厌这种被操控的感觉,更讨厌自己居然在期待见到敖丙——那个傲慢的、该死的、美丽得令人发指的大小姐。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海滩。李云祥的呼吸停滞了——
敖丙就站在百米外的礁石上,没打伞,白衬衫被雨淋得透明,紧贴在皮肤上,金发湿漉漉地黏在脖颈,像融化的黄金。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在闪电照耀下竟泛着妖异的光。
“你来了。”她说。
明明隔着暴雨,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李云祥耳朵,仿佛直接在他脑中响起。
李云祥的脚像有自己的意志般向她走去。雨水打在他脸上,却浇不灭体内越烧越旺的火。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膨胀,几乎要撑裂肋骨。
“看啊,她多美。”那个声音陶醉地说,“果然她是最好的,最让人满意的那个。”
“不...”李云祥在距离敖丙三步远的地方停住,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体内沸腾的杀意与欲望居然同样强烈。
他想掐住那截纤细的脖子,又想舔去她锁骨上的雨水。
敖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挣扎。她向前一步,近到李云祥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海盐的香水味。
“你也感觉到了,对吗?”她仰起脸,雨水顺着下巴滴落,“我们之间的...联系。”
又一道闪电划过,这次李云祥清楚地看到她瞳孔收缩成细线——非人的特征。他应该害怕的,可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粗声说,后退一步,想要掩饰自己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荷尔蒙爆发的失态,却不小心撞上湿滑的礁石。
敖丙笑了,那笑容脆弱又锋利,她就像是梦游般说着呓语:“撒谎。你梦到过我,就像我梦到过你。”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后颈,“感觉到了吗?它在呼唤你。多可笑啊……明明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东西,竟然比起我更像是先认识你。”
李云祥的指尖触到一块异常灼热的金属——那是她的人工脊椎。更诡异的是,那块金属在他触碰下居然开始脉动,像颗活着的心脏!
“这是什么...?”他试图抽手,却被敖丙死死按住。
“答案?”她的声音开始发抖,脸色白得像纸,“我们为什么会互相吸引,为什么会做那些梦……都在这里……”
话音未落,敖丙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膝盖一软向前栽去。李云祥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双臂接住她,却在肢体相触的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就在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灼热的力量从脊椎直冲头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狠狠挤到了一旁,就像被关进了自己身体的牢笼。
“不...!”他在意识深处怒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以不属于他的力道死死箍住敖丙的腰肢。
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交融,李云祥甚至能感受到怀中人轻颤的睫毛扫过自己颈间的触感,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礁石上,伙同拍击岩石的海浪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几乎盖过了一切声音。
可诡异的是,李云祥却清楚地看见"自己"俯身在敖丙耳边低语时翕动的嘴唇——
“找到你了,小龙。”
那声音明明是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却带着上古时代的回响,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怀中的敖丙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雨水,像极了梦中那条被钉在岩壁上的白龙。
李云祥在意识深处疯狂挣扎,却只能看着“哪吒”用他的手指轻抚过敖丙的脸颊,动作珍视得如同在把玩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更可怕的是,他竟能同时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冲动——既想将怀中人揉碎在骨血里,又想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别着急。”那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低笑,“很快你就会明白,我们从来都是一体的。”
雨幕中,远处龙宫遗址的残垣断壁突然亮起幽蓝的微光,仿佛在呼应这场跨越千年的重逢……
图1绿丙图2红丙/
都是出门逛逛,
我觉得天上也有他们自己的旅游逛街地点,是神仙们节假日旅游休闲的去处,不一定休假都去人间,可能还有各种别的什么界,
所以他们有时候一起玩,但是去的不是人间,丙的状态就还是绿丙,
图2就是来人间玩的情况
(私设里红绿的关系以前所有产出说了好多了 就不重复了)
图1绿丙图2红丙/
都是出门逛逛,
我觉得天上也有他们自己的旅游逛街地点,是神仙们节假日旅游休闲的去处,不一定休假都去人间,可能还有各种别的什么界,
所以他们有时候一起玩,但是去的不是人间,丙的状态就还是绿丙,
图2就是来人间玩的情况
(私设里红绿的关系以前所有产出说了好多了 就不重复了)
补充一些关于图的设定嘿嘿,
1-图3吒吒戴的项链是国博文创的一款龙吊坠(贵,不推荐买)
2-和隔壁的两个小珠子不同,那两个小珠子是一脉成如日月光(……)是能并肩背靠背的,但我觉得上美丙的战斗能力其实比较差(当然比一般的小妖怪厉害),他并不足以和吒吒并肩作战,所以图上,如果一件事情吒吒需要介入,那么红丙肯定已经气喘吁吁累得要命
3-图3丙双肩包上有某咖啡最近的联名吧唧。他俩并没有一人分一个,因为我心目中他俩不是自我代入那俩,而是上美丙平时在家不出门,老上网,他宅,他甚至嗑cp,两个吧唧都是他的(不画那个金属的是因为那个缩小不容易看出是个啥)
4-这一系列里面,丙下凡后就是红丙,没有绿丙记...
补充一些关于图的设定嘿嘿,
1-图3吒吒戴的项链是国博文创的一款龙吊坠(贵,不推荐买)
2-和隔壁的两个小珠子不同,那两个小珠子是一脉成如日月光(……)是能并肩背靠背的,但我觉得上美丙的战斗能力其实比较差(当然比一般的小妖怪厉害),他并不足以和吒吒并肩作战,所以图上,如果一件事情吒吒需要介入,那么红丙肯定已经气喘吁吁累得要命
3-图3丙双肩包上有某咖啡最近的联名吧唧。他俩并没有一人分一个,因为我心目中他俩不是自我代入那俩,而是上美丙平时在家不出门,老上网,他宅,他甚至嗑cp,两个吧唧都是他的(不画那个金属的是因为那个缩小不容易看出是个啥)
4-这一系列里面,丙下凡后就是红丙,没有绿丙记忆
(以前的图说过,但还是再说一下,具体为什么没有可以翻一下比较早的那一条,多图的那条;仅仅是我的一系列二创里的私设,不是什么正经设定)
回到绿丙状态后,是兼容红丙记忆的,绿丙才是时间线到目前的真·丙,用到曾经的红外貌时一律是变化,是下凡探亲用的特殊皮肤。(就是这套私设里,东海父老乡亲其实是没见过绿丙的,他们以为丙还是红发快乐小少爷)
5-人类科技外骨骼能用,好用,但是也不是完全好用,其实还是混天绫更好用。红丙不知道自己走不了,但是他真的走不了,他也不知道出去玩的时候混天绫幻术成各种红色小东西绑着自己
(可以参考我前面所有出现红丙的图)(除了古装红丙以外。古装红丙是昨日的真红丙)
总之红丙他觉得自己能走路,穿人类的外骨骼是因为吒吒让他穿,他就听话穿,反正吒吒说的肯定有道理。当然回家之后的绿丙知晓一切……
爬行的速度不是猪的极限而是轮子的上限,猪小小一装可爱将所有人都狠狠拿捏,千万不能让此坏猪流入市场,来自莲花海产宠物店老板忠告🪷
✨
又爆页数了爆得莫名其妙!之后更新会慢下来要准备本子的内容了!不然真的要来不及了…
不要私信催更我🈲可以私信夸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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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敖丙的“好感改命”系统(20)【上美藕饼】
20、
秋霜如银纱,在晨雾中悄然覆上黄河畔丛生的芦苇,也给河面上的那座白色石桥披上了一层素装。
岸边,有人正吹响一只海螺。
海螺腔室构造简单,本难吹出繁复音阶,可这海螺声却被吹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白桥旁的黄河水泛起涟漪,河伯探出头来,哀求道:
“大仙,求您别吹了。您站在岸边吹了好些日子,吹得我心中日夜悲凄,难以入眠啊。”
那人停下吹奏,缓缓放下海螺,抬眼冷冷瞥了河伯一眼,眼中杀气瞬间让河伯全身僵直,慌忙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只要您尽兴,多久都行!您继续吹吧……”
河伯战战兢兢地说完,赶忙缩回水中。
黄河水面重归平静。
但那人并未再吹响海螺,而是将其妥帖收好,随后穿过......
20、
秋霜如银纱,在晨雾中悄然覆上黄河畔丛生的芦苇,也给河面上的那座白色石桥披上了一层素装。
岸边,有人正吹响一只海螺。
海螺腔室构造简单,本难吹出繁复音阶,可这海螺声却被吹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白桥旁的黄河水泛起涟漪,河伯探出头来,哀求道:
“大仙,求您别吹了。您站在岸边吹了好些日子,吹得我心中日夜悲凄,难以入眠啊。”
那人停下吹奏,缓缓放下海螺,抬眼冷冷瞥了河伯一眼,眼中杀气瞬间让河伯全身僵直,慌忙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只要您尽兴,多久都行!您继续吹吧……”
河伯战战兢兢地说完,赶忙缩回水中。
黄河水面重归平静。
但那人并未再吹响海螺,而是将其妥帖收好,随后穿过芦苇丛,缓缓走向石桥。
“丙丙。”
哪吒开口,声音干涩喑哑。
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秋天晨雾的空气,强打精神,露出微笑,对着白桥轻声说道:
“武王践祚,新朝初立,四海清平。前些日,姜师叔也在祁山完成封神大业。”
他自嘲地苦笑一声,喃喃道:“我那时还心存一丝侥幸,盼着你能够回来……”
封神台金光漫天,打神鞭点不醒一座石桥。
华盖星高悬苍穹,照不见桥中幽囚的龙魂。
敖丙的魂魄被禁锢在桥中,无法脱身,因为一旦毁掉石桥,敖丙的魂魄没了依附,便会顷刻消散。
生者可以死,然死者可以生吗?
哪吒垂下眼帘,黯然说道:
“我曾说过,如果非得杀你才能渡你,我愿为你舍弃性命。但我想,若我死了,你定会心痛。所以,我不会去死。”
“我们约定在盛世重逢。但这没有你的盛世,我不想见。”
哪吒手中变出一把剑,横在眼前,抵于鼻梁之上。
他大睁双眼,紧盯剑刃,毫不闪避。
“这天我不愿见。”
他向左歪头,剑刃切入右眼。
“这伤心地,我也不想见。”
他向右歪头,剑刃切入左眼。
河水与风穿过石桥的桥洞,发出如呜咽般的声音。
两行血泪在他的脸上缓缓流淌而下,血珠未及坠落便被真火蒸腾,血痕被一卷而过的三昧真火转瞬烧净。
他取出一根红绸,覆住双目,在脑后打了个结。
他决然道:“我一定会找到让你回来的办法,等我。”
哪吒转身穿过簌簌作响的芦苇远去。
黄河岸边重归寂静。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1]
朝阳钻出云层,白桥渐暖,其上薄霜化成露珠,坠入黄河的波涛之中。
黄河水裹挟着滚滚泥沙,日复一日堆积在两岸,致使河道频繁变迁。
百年悠悠而过,黄河早已改道,偏离了往昔的轨迹。
敖丙所化的那座桥不再横跨于黄河两岸,而是静静伫立在已然干涸的河床之上。
又一个百年悄然流逝,一条黄河支流蜿蜒流经附近。
潺潺的水源吸引人们前来定居生活,渐渐地,此处便形成了一个人类的小村落。
村民们不知这座桥建于何时,又因何而建,只晓得它年代久远,却依旧坚固。
他们挖沟开渠,引了一股黄河水流入村子,河水从白桥下潺潺流过,为村民们的取水用水提供便利。
这天,白桥村来了个颇为奇怪的人。
他的双目被一根红绸遮住,周身透着不凡的气度。
正在桥边树下玩耍的孩童们被他吸引,围聚在他身旁。
孩子们瞧见他衣服上火焰与莲花的纹样,伸出沾着泥土的小手轻轻触摸他的衣服,不小心留下脏脏的小手印后咯咯笑个不停。
一个孩童仰起头,好奇问道:“大哥哥,你的眼睛怎么啦?”
那人温和回答:“我的眼睛看不见。”
孩童们满脸惊奇:“你是个瞎子?那你是咋走过来的呀?”
“我可以用心去看这个世界,而非仅仅依靠眼睛。”
孩子们歪着头,脸上满是疑惑,显然不太明白什么叫用心去看。
一个小孩又问:“大哥哥,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你来这儿干啥呀?”
“我来找人。”
“找谁呀?”
“我的爱人。”
孩子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们年纪尚小,还不懂情爱之事,父母大人总是对此遮遮掩掩,反倒让他们愈发好奇。
他们兴奋地雀跃起来:“你的爱人叫啥名?我叫嬢嬢帮你叫来。”
他默默抬起手,指向那座白桥。
“我的爱人在那里。”
孩子们看向那座桥。
桥上和桥边都空无一人。
“那里只有一座桥,没有人呀。”
他微笑说道:“我是用心去看的,并非用眼睛。我看到的不是桥,而是我的爱人。”
有个小孩子恍然大悟,大声说道:“所以你的爱人是那座桥!”
其他孩子们嘻嘻笑着,觉得这说法有趣极了。
桥怎么可能是人呢?
但那人却无比认真:“是的,那座桥就是我的爱人。”
另一个脑子转得快的小孩子说道:“所以这座桥是你的爱人变的吗?”
那人露出微笑,伸手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顶。
“你真聪明。那座桥就是我的爱人变的。”
孩童们惊讶地瞪大眼睛,还想问些什么,可小小的脑袋里却一时想不出问题来。
那人也不再多言,抬脚继续朝着那座白桥走去。
他来到桥边,轻轻把手放在桥柱上。
“敖丙,我回来了。”
翌日,白桥村的孩子们聚在桥边,告诉自家大人,这座桥不一样了。
大人们疑惑挠头,“没看出有啥不一样啊……”
“就是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
孩子们叽叽喳喳,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
大人们去农田里忙碌了。孩子们围坐在树下,讨论出了大家一致认可的结果:
“一定是昨天那个漂亮的大哥哥把他的爱人带走了!”
昨夜,月上中天。
哪吒数百年游历世间,终于寻觅到足够的天材地宝,构建出一个法阵,能够不摧毁石桥地将敖丙的魂魄从桥中解救出来。
当敖丙的魂魄在桥面上逐渐凝聚成实体时,覆在哪吒双目上的红绸逐渐被泪水浸湿。
他张开双臂,将敖丙拥入怀中。
“傻子。”
敖丙心疼地抚摸遮盖住他眼睛的红绸,往他的眼睛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红绸掉落,哪吒缓缓睁开双眼。
华盖星君归位,通天太师复明。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吗?
君可闻,春风化雨润枯木,腐草结茧孕流萤,铁树千年绽奇花。
盘古分离天地力竭身死,身躯化作辽阔而具足的万里山河。如今世间已是一片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峥嵘蓬勃。
女娲以身补天,她是否正悬驻在天穹星河间,眨着眼瞳,亘古凝望当年信手掷下的泥点化作的人间万象。
夸父追日途中弃下的桃木杖化作的桃林,是否已凝结出了一道灵魄,跷脚栖在枝头,抬首仰望每一次的日升月沉。
精卫是否有一日会松开衔石的喙,任由海风拂过羽翼。
她已负恨盘旋太久,该释然转身飞向身后的层峦叠翠。
那里青空如洗,不染咸涩潮气。
她在天空中遇到望帝所化的杜鹃掠过云层。
杜鹃的啼血悲声已化作清越鸣啭:
“如今人间一片好光景,可愿同我一起去看看?”
精卫接受了邀请。
于是双翼划开流云,朝着睽违多年的烟火人间翩然而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2]
敖丙走出画卷,回到了系统的那片纯白无瑕的空间中。
他喟然长叹。
【宿主对这些记忆可还满意?】系统问道。
“满意。”敖丙答道。
【接下来,我将把宿主在天庭的三千年记忆灌输进宿主的脑海】
“来吧。”
敖丙身旁的画卷突然开始向中心收缩,眨眼间变一个小小的光团。
光团悠悠飘向敖丙的眉心,缓缓融入。
敖丙本来以为不过是些普通的记忆,自己又不是没在天庭待过这三千年,无非是平淡如水、日复一日的生活。
然而,他忽略了此次他与哪吒截然不同的关系,他的生活较之前多了许多“甜蜜”的点滴。
敖丙猛地扑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拼命抑制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
这……是不是也太频繁了些?!
敖丙倒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脑海被如潮般的快感冲击得阵阵眩晕。
好不容易他才缓过来,狼狈地喘息着,怒意不禁涌上心头,他抬头正要质问系统,却惊觉眼前景象已然不同了。
他怔愣当场,半晌后才缓缓调动起脑海中的记忆,思索出——这里是云楼宫。
三千年后的天庭云楼宫。
他正躺在床上,身体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倦懒。
难道系统、魂穿、好感改命……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他尝试着坐起身来。
原本以为会如往昔般无法动弹,然而,这一次他竟成功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龙筋正鲜活地在体内跳动。
自己真的改命成功了?!
他看向左手掌心,之前烙印其上的系统的蓝色纹路已经消失不见。
他对着周围轻声呼唤:“系统?”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这片空旷与寂静让他心底涌起一丝恐惧。
他从床榻上下来,试探着将脚放到地上,脚心瞬间感受到地砖传来的丝丝凉意。
他缓缓站直身子。站姿略显僵硬,带着几分犹豫。
他试着迈出几步,在确定自己真的能够自如行走后,便开始赤脚奔跑。
他推开一扇又一扇门扉,沿着记忆中熟悉的路径,向外面狂奔而去。
直至他推开一扇门,忽见房间中有两人正相对而坐。
哪吒转头看向他。
“丙丙?你醒了?”
敖丙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呆立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自己稍有动作,便会瞬间戳破眼前这幻觉般的景象。
哪吒见状,起身朝他走来。
待哪吒走近,敖丙看清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是他熟悉的神色,绝不可能属于前世那个对他抽筋扒皮的哪吒。
敖丙眼中忽地盈满泪水,轻轻眨眼,泪水便溢出眼角流淌而下。
哪吒抬手抚上他的脸,担忧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敖丙轻轻摇头,声音哽咽:“我做了个……很好很好的梦。”
这时,刚才坐在哪吒对面的仙人缓缓起身。
——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视。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地其若丹。[3]
她微笑说道:“三太子,我还有事。”
哪吒微微回头,言道:“神女慢走,不送。”
待神女走后,哪吒还没来得及开口,敖丙便扑到哪吒怀里,紧紧抱着他。
哪吒轻柔地揉着敖丙的头安抚。
他的耳边忽然传来神女的传音。
“这场梦,三太子可还满意?”
哪吒揉着敖丙的头,微笑传音回应:
“满意极了。”
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2]
——未完待续——
(本文还没有完结!没有完结!没有完结!还得有几章)
(是的,这一切只是敖丙的一场梦,但是哪吒也深度参与其中,获得了改变)
(接下来内容也许略有阴湿风味。主要叙述视角转向哪吒,就是那个对敖丙抽筋扒皮还强迫当好朋友的哪吒)
[1]出自《诗经》•《蒹葭》
[2]两处皆出自《牡丹亭记题词》
意思是:
情在不知不觉中激发起来,而且越来越深。活着时可以为情而死,死了又可以为情而生。活着不愿为情而死,死而不能复生的, 都不能算是感情的极点。
梦中产生的情,为什么一定不是真的呢,天下难道还缺少这样的梦中之人吗?
[3]出自《神女赋》。就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典故。
领先一个版本开启纯纯的恋爱…
给祥子的直男味很成功的去除了,这下不再是只惦记着钢铁龙筋了,彻底沦陷了开始心动了✨
✨
一走剧情我又爆了页数,想让云冰开启恋爱的我真是绞尽脑汁…
以及正剧里德三真的到死也没有红莲,感觉可怜巴巴的,所以同人里还是让祥子送他一辆mini红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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