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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矛【接稿ing】
原文《别跑,我想和你生崽!》 ...

原文《别跑,我想和你生崽!》

  咳, 原文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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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原文走这里  

ω

就这样把想看的pa全画了一遍🥰

⚠️p3有甚单性转,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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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梨上新了吗

【勘佣】我的男朋友是游戏主播?!(12)

*双面盗贼×火炮手,本质是现代背景c97双游戏主播paro

*希望这章能活

*以及本垒可能要拖到下章了(甚至下下章)


他消化了一会儿这些字句的含义,迅速抓起钥匙拉开房门就往外冲,差点连拖鞋都忘记换。

奈布微笑着收起手机,透过出租车的车窗玻璃张望:诺顿家周围的环境仍留存在他的脑海中,因此视野内的景物正变得越来越熟悉。收到跳鼠玩偶那天,他便和妈妈认真讨论了有关诺顿的事;妈妈说他的生活不能总以她为中心——她会照顾好自己,而奈布也该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抵达下车点,他和司机道谢后带着行李走向面前的公寓,刚一进门厅,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恰好从电梯跑出。双方对视,奈布的脸色却瞬间...

*双面盗贼×火炮手,本质是现代背景c97双游戏主播paro

*希望这章能活

*以及本垒可能要拖到下章了(甚至下下章)


他消化了一会儿这些字句的含义,迅速抓起钥匙拉开房门就往外冲,差点连拖鞋都忘记换。

奈布微笑着收起手机,透过出租车的车窗玻璃张望:诺顿家周围的环境仍留存在他的脑海中,因此视野内的景物正变得越来越熟悉。收到跳鼠玩偶那天,他便和妈妈认真讨论了有关诺顿的事;妈妈说他的生活不能总以她为中心——她会照顾好自己,而奈布也该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抵达下车点,他和司机道谢后带着行李走向面前的公寓,刚一进门厅,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恰好从电梯跑出。双方对视,奈布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站住!”

诺顿不清楚发生什么,但还是听话地立在原地没有动,只见他的男朋友松开行李箱快步朝他走来,同时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拿在手里:“这么冷的天气,不穿外套是想怎样?!”

他这才想起自己只穿着室内居家的薄毛衣。肩头一暖,是奈布双手绕后、把衣服披给了他,他终于无法再压抑感情,将人捞到怀中紧紧勒住。奈布顺势环上恋人的腰,对方不发一语,只顾垂着头使劲拱他的颈窝,浓密柔软的黑发蹭得他脸颊一片麻痒。他推测诺顿平时肯定有去健身房锻炼的习惯,否则该如何解释自己被抱得骨头都有些疼痛?

“好了好了,”奈布轻抚男朋友的背脊。“想我了是吗?”

诺顿抬起头,表面依旧没什么反应,眼底的光却炽热而深邃。

“先回屋,我怕你冻感冒。”奈布说着,不经意般啄了一口他的唇。

诺顿的魂儿顷刻间飞走了一半,像有一群举着弓箭的小天使丘比特排队在他头顶盘旋,把他绕晕了。他飘飘然放开奈布,飘飘然刷卡按电梯,飘飘然将钥匙插进门锁逆时针拧动,直到“咔嚓”一声响,他把门反锁了。

奈布轻乐出声,拨开他的手顺时针重新转动钥匙,拖着行李走进公寓。诺顿呆愣愣跟在后面,仿佛奈布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而他才是客一样。

他看奈布轻车熟路地整理东西,洗漱用品被摆在他的那一套旁边,为数不多几件替换衣服挂进衣柜和他的衣服贴在一起,笔记本电脑和他的台式电脑并列放置……连那个跳鼠团子也被带来,搁到了他的枕边。

做完这些,奈布放松地拍了拍手,听见身后诺顿问他:“这次你会待多久?”

他扭头作沉思状。“嗯……待到你厌倦为止吧。”

“厌倦?”诺顿复述道,忽地横眉竖眼提高音量。“你、我……这话我不爱听,你收回!”

“对不起,以后不这么说了。”奈布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会一直陪着你。满意吗?能不能原谅我的口无遮拦?”

“暂时不能,除非……”诺顿扶住他的腰,拉长音转折。“之前,在门厅里——那个不算是我们的初吻。对吧?”

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睛,一毫米一毫米地拉近距离。某个时刻诺顿注意到奈布快速舔了下唇,一小截艳红舌尖从唇缝中隐约闪过,不知是紧张导致的无意识行为抑或是担忧自己嘴唇干涩而采取的应对方法;但至少他懂了,奈布并未有两人重逢以来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他的小男朋友的心同样在受他牵动。

诺顿略微张开嘴,与奈布唇瓣相接。

和早些时蜻蜓点水的感觉完全不同,现在这样似乎才叫“吻”。诺顿发现,即使梦里他也没有吻过奈布,因此他无法预想接吻竟然如此美妙。奈布的嘴唇又软又弹,温热且湿润,让他产生了咬一口的想法。

随后他们卡在了这里。两个人都缺乏经验,从唇瓣黏在一起就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徒留心跳在紧贴的胸腔内同频共振。僵持中他们的眼睛不约而同漾起笑意,诺顿率先有所行动,含住奈布的上唇嘬了嘬,像吸一枚果冻;他右手缓慢上移,滑过奈布的肩胛轻轻按住后脑,并学书本里写的那样,探出舌头戳了戳奈布的齿关。

一阵微弱的酥麻感从奈布的唇肉传递至大脑,接着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挤进了他的唇缝。他乖顺地松开牙齿,将主导权交给看上去有思路的诺顿:如今在他心目中,接吻并不比打游戏做攻略来得更轻巧!

诺顿于是开始探索奈布的口腔。他用舌头轻轻扫过周围的牙龈,卷起新分泌的味道甜滋滋的津///液吸食,有节奏地来回拨弄奈布的舌尖。起初奈布沉浸在了这令人愉悦的亲吻中,牙龈受到的轻微刺激让他有些迷糊。他收紧手臂,仿佛只有此刻才终于能够确认,喜欢的人已经和自己做了情侣而不仅是朋友;即使表白那天诺顿努力回应了他,可之后的网络联系并没有为他提供安全感,连带表白本身也显得有些虚幻。

所以奈布选择继续用朋友的方式面对诺顿,神态自若地和他交流,亲他时也装作随意。直到陷于诺顿怀中,被这样珍而重之地吻着,他一切一切纷杂的思绪才算落到了实处。

然而没一会儿他就无法再享受宁静了。诺顿漫无目的地尝试勾住他的舌头,从舌根快速舔向舌尖,这给奈布造成了意料之外的刺激。他发出声呜咽,脚底的力气被尽数抽走,若不是诺顿迅速反应过来搂紧他,他险些就要摔在地上。这个小插曲也令两人的嘴唇被迫分开,中间还扯断了一根极细的银丝。四目茫然相对,奈布先回过神猛地把脸埋进诺顿胸口,耳朵红得发烫;诺顿也想通自己可能寻到了奈布某个敏感区域,含笑吻了吻恋人头顶的发旋。

由于航班落地时间晚,收拾妥当后差不多就该休息了。奈布敏锐地注意到,上次来时诺顿特意给他找了新被子,这次只有一床被子铺得整齐,枕头倒是多了一个。他瞥向诺顿,诺顿却正仰着头研究天花板:其实双方都对此中含义心知肚明了。

奈布掀起被子躺到床外侧。之前诺顿说习惯睡里面,他就睡另一边,这是两人约定俗成的分配法。诺顿看看他,又看看床里摆着的跳鼠玩偶,忍不住问:“你不抱它吗?”

“真抱了你又不乐意。”奈布直白点破。“或者你来决定也行,我是抱它还是抱自己男朋友?”

诺顿挑挑眉站到床边,忽然说了句:“你去里面睡。”

他甚至没等奈布反应就直接把人捞起放到另一侧,自己躺在外面,还无视奈布的疑惑表情。

“怎么了?这不是你的位置吗?”奈布撑起上身扭头看他。

“不仅是我的位置,”诺顿意味深长地笑笑,眸色流露出一丝狡猾。“我还把我原本的枕头也换给你了。”

奈布暗中咀嚼这句补充说明,陡然发现自己已被男友的气息完全包裹;诺顿则像暂未感到饥饿的捕食者,表面无害地与他和谐共处,实则早就封死了他的逃跑路线,只等恰当时机好将他吞吃入腹。越想越惊恐的奈布如同一只炸毛的猫,背对诺顿拼命缩在墙边,也不提要抱他的事了,反而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诺顿没继续逗自家小男朋友玩,他的暗示有一半是吓唬,还有一半确实和奈布猜的相同。但他不知道,奈布的思想和身体本能压根是两码事。清早他便被热醒了,正怀疑空调温度定得太高,低头就见恋人八爪鱼般紧紧缠着他。奈布的睡衣是那种非常宽松的短袖短裤,短袖领口开得格外多,由于主人夜里乱动露出了一截圆润的肩,几缕棕色半长发搭在其上。

他花了十秒钟思考奈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才记起昨晚他们同居了,并非幻觉。诺顿心说奈布睡觉抱东西的执念竟如此深重,随后便被一阵汹涌的喜悦淹没。他用手掌贴住怀里的身躯,感受从掌心源源不断传回的体温,意识到自己果真已经不再孤独。

他做了个深呼吸,翻身压着人就开始亲。

奈布睡梦中眉毛拧成结,使劲掀起眼皮发现是男朋友在索吻,抬手便按住他的脸推向一旁:“别闹,困。”

诺顿让他这么一扒拉,有些哭笑不得地恢复平静。没关系,他也愿意陪奈布赖床,等奈布醒来睁眼看到仍会是他——他们拥有很多很多时间。

奈布的回笼觉又睡了一个多钟头,兴许是男友极其适合当抱枕的缘故:手感好,令他的胳膊腿搭上去都很舒服,冬季还能自体发热。期间奈布睡得挺沉,可诺顿依旧没敢乱动,反正人是窝在他胸前的,他干脆将一条手臂从奈布颈下穿过、使恋人枕在自己臂弯处,然后圈着他玩手机,时不时低头亲吻他的额角或眼睑,轻轻捋顺他的发丝。

奈布彻底睡醒那会儿,面前近在咫尺的是诺顿的锁骨。他眨眨眼仰头后退,刚好撞上诺顿精神奕奕的目光,于是顺便打个哈欠:“醒得早怎么不起床?”

“我没法动弹。”诺顿故意说。

奈布这才察觉自己双臂环着诺顿的腰,一条腿骑在他大腿上,另一条腿从他腿间伸了出去,脑袋还枕着诺顿一只手。他涨红脸解开“禁锢”,拉过诺顿不知是否已经被自己压麻的手臂认真按揉:“抱歉,难受的话下次可以直接挣开。”

诺顿回忆奈布第一次睁眼时的“霸道”行径,感觉挣扎似乎也发挥不了作用,不禁笑笑。“没事的,我喜欢你这样黏我。”

“怎么就叫黏人了?!”奈布瞪起眼,像一头龇牙咧嘴发怒的小兽。“切,谁稀罕你!”

他转身作势要去抱那个跳鼠玩偶。诺顿赶紧把他翻回来拥住:“你一点都不黏人,黏人的是我。”他指指自己的唇角。“给我个早安吻好不好?”

几秒钟后,原本气势汹汹的奈布软化下来,做不到继续假装生气了。他蹭蹭诺顿的鼻尖,探头和他接吻。两人腻乎着亲了一会儿,直到身体都快产生反应,终于羞涩地远离对方。

“我们今天有计划吗?”

“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晚上可以考虑直播一次,下午陪我去趟超市吧,买点你爱吃的东西放冰箱里。”诺顿起身背对奈布换下睡衣。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洒上他赤///裸的肩,映出一片玉石般的色泽。奈布朝着他发呆,忽然感觉诺顿似乎要回头,立刻慌得视线不知往哪儿躲,干脆趴着把脸闷进了枕头里。

“这是干什么,练习潜水呢?”恋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顶,奈布暴躁地挥开那手:“一边去。我也要换衣服,你不准偷看!”

“哎,小气鬼!”

TBC


哎,他俩在一起了,我终于也能放开了发糖了

贪吃鱼

【勘佣】养犬为患83

猎犬佣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象牙塔勘扑倒了

上篇《阴差阳错》见合集,本章4k


他刚刚还满心想着哄做了噩梦的诺顿·坎贝尔,所以在他朝自己凑过来时完全没有设防备,直到嘴唇忽然被卷进温暖潮湿的吐息当中,他被少年用手护着后脑勺向后仰倒着按在床上时,奈布·萨贝达这才意识到诺顿·坎贝尔亲了他。


或许是担心他开口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诺顿·坎贝尔用嘴把他的唇堵得严严实实的,落在唇上或舔或吮的力度毫无章法,少年人只是凭借着本能和渴欲一个劲急不可耐地往前探,不安分的舌头企图撬开他如蚌壳搬合拢的唇缝往里钻。


奈布·萨贝达毫不怀疑自己只...

猎犬佣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象牙塔勘扑倒了

上篇《阴差阳错》见合集,本章4k


他刚刚还满心想着哄做了噩梦的诺顿·坎贝尔,所以在他朝自己凑过来时完全没有设防备,直到嘴唇忽然被卷进温暖潮湿的吐息当中,他被少年用手护着后脑勺向后仰倒着按在床上时,奈布·萨贝达这才意识到诺顿·坎贝尔亲了他。


或许是担心他开口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诺顿·坎贝尔用嘴把他的唇堵得严严实实的,落在唇上或舔或吮的力度毫无章法,少年人只是凭借着本能和渴欲一个劲急不可耐地往前探,不安分的舌头企图撬开他如蚌壳搬合拢的唇缝往里钻。


奈布·萨贝达毫不怀疑自己只要一张开嘴说话,所有还未出口的话语便会被诺顿·坎贝尔过分热情而充满求知欲的唇舌堵在舌尖,七零八碎得不成样子。所以他没办法开口呵止他,更何况诺顿现在什么也听不到。


至于手,或许是不想让他行动上拒绝他,诺顿·坎贝尔也早有预料地顺着指缝一根根扣住,用自己的手化作牢笼将他的两只手也禁锢在耳侧枕边。所以他也没办法推开他。


一时之间奈布·萨贝达难得不知该如何处理当下的情况才好,只好被按在被子上低垂着眼帘看他。


诺顿·坎贝尔完全不会接吻,亲得乱七八糟,像热情似火的小狗扑上来猛舔他嘴巴。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羞涩又或者说是从书上学来的,少年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几乎都在轻颤。


或许是担心碰到他身上的伤口,诺顿·坎贝尔并没有压实在他身上,而是曲着腿跪坐在床上将他的膝盖夹在中间,两边手臂也撑着床沿,仿佛对待某种易碎品那样生怕把他压疼压坏了。


看着覆盖在他身上的阴影,奈布·萨贝达不由得想起了前两天,诺顿也是几乎用同一个姿势把他护在身下,用后背替他挡住了爆炸余波和横飞碎片。


他的脑袋被抱在诺顿·坎贝尔怀里,所有声音都被闷闷地隔绝在外面,他仿佛听见他的心脏停跳了一霎。


等他从那个怀抱里轻轻挣出来,看见诺顿·坎贝尔阖着眼睛不省人事,像断了线的风筝那样安安静静地倒在满地废墟当中,奈布·萨贝达浑身冰凉一片,大脑完全陷入空白,本能地伸出手去试探鼻息、检查伤口。


等确认呼吸正常、伤势并不严重,原本凝固点血液才重新流淌起来,他想解开诺顿·坎贝尔衬衫领口的扣子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隐伤,却忽然发现他甚至连解一枚扣子都来来回回打滑得费劲。


奈布·萨贝达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才发现,明明之前给自己挖镶嵌进肉里的子弹睫毛都不曾颤过,之前从看不见尽头的包围圈厮杀出一片血路时执刀的手也不曾抖过,这会却手抖得厉害。


等看到诺顿·坎贝尔再次睁开眼睛,那双绿眸仍带着生机盈着笑意,而不是像无机质玻璃珠那样冷冰冰倒映着这个世界,奈布·萨贝达几乎没忍住眼眶发涩。


再晚一秒,诺顿·坎贝尔就要死在他眼前了。


尽管这么多年来已经见证过无数死亡降临在周围人身上,敌人、亲人、朋友、战友……他分明应该已经对死亡麻木了才对。


可当死亡的阴云笼罩在诺顿·坎贝尔身上时,巨大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是真的怕了。


他怕诺顿·坎贝尔那双绿莹莹的漂亮眼睛再也没办法睁开,怕他再也没办法扬起嘴角对他展露笑容,再也没办法附在耳边对他倾吐话语。


他可以接受诺顿·坎贝尔离开他,在与他无关的地方过着属于他自己都人生。他可以接受这种失去,毕竟诺顿·坎贝尔不属于他,他属于他自己。但他不能接受诺顿·坎贝尔死。


他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像那样失去他最亲最爱的人了。


直到那时,奈布·萨贝达才彻彻底底地意识到,诺顿·坎贝尔已经成为了他不能失去的存在。


“谁要你拿命保护我了?”


怎么会有人像这样珍惜他。这值得吗?


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愠怒,奈布·萨贝达仍心有余悸,可诺顿·坎贝尔却仍笑着看向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他确实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带着诺顿·坎贝尔去探望母亲。奈布·萨贝达并不是擅长用言语直抒胸襟的类型,母亲还清醒时总嗔怪他小时候还爱说话,等长大后便愈发沉默寡言像个闷葫芦了。


奈布·萨贝达时常后悔,没能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多对她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直到现在才来隔着冰冷狭小的墓碑,在心里对着母亲说说话。


他垂眸看着正执起杂草做成小扫帚在清扫墓碑上灰尘的诺顿·坎贝尔,看着少年头顶上那枚发旋里都沾着草屑,微微抿起唇角。


母亲,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有想守护的人了,带来给您看看。


你看,他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猜您应该会喜欢。您喜欢吃甜食,他也很会做,如果你能尝尝他做的蛋糕就好了。


恍然间有阴影落在他们的肩头,仰头便看见一朵悠悠白云驻足在他们上空,尽管微风徐徐,云却不为所动,只是为他们撒下一片清凉。


母亲总说人死了之后会化作世间万物,变成尘、变成土、变成风、变成雨。奈布·萨贝达原本不信这些的,可每次他在想起母亲时,总有一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云,好巧不巧地停在他头上。


好了,知道您也喜欢他。他有些哑然失笑。


“别担心,我有家了。”临行前,奈布·萨贝达轻轻说到,那片云似乎听懂了,依依不舍地缓缓随风飘走。


夜间半睡半醒之间,听见身边传来诺顿·坎贝尔带着点痛苦的低吟声,看着他额头冷汗直沁、嘴唇哆嗦,他也不由得感觉心脏像随之被捏紧了一样突突发疼。


看见他痛他也会感同身受,看见他笑他也会展露笑容,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或许是诺顿·坎贝尔遍体鳞伤沿着树干爬到窗台前叩响窗门,或许是诺顿·坎贝尔冒着枪林弹雨仍不顾一切地朝他奔来,或许是诺顿·坎贝尔给他戴上亲手编织的金盏花花环,或许是诺顿·坎贝尔拉住他的手沿着红色塑胶跑道向蓝天尽头跑去……


无数瞬间,奈布·萨贝达早已分不清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的心脏随着他一并跳动。他想要他的人生和诺顿·坎贝尔的紧紧牵绊在一起。


奈布·萨贝达伸手安抚着被困在噩梦里的诺顿·坎贝尔,当指尖拂过耳垂时,他不受控制地低俯下身去。


“对不起。”他附在他耳边,隔着段距离低声说到,“让你受伤了。”


“明明知道会给你带来危险,但我还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换做平时他不会轻易吐露自己的心声,但这时诺顿·坎贝尔听不见他说的话,奈布·萨贝达在有月光照进窗台的夜晚,在静谧无声的房间里,自言自语般低喃着剖开自己的心。


“我想看着你,我想守护你…我想爱你。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诺顿。”


奈布·萨贝达静静端详着他受伤的耳朵,情难自禁地轻吻了一下他冰凉的耳廓。


或许就是这一吻把诺顿·坎贝尔给惹醒了,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此时此刻,奈布·萨贝达被糊得满脸口水,诺顿·坎贝尔仍然在坚持不懈地用舌尖扫过他的唇缝,那杂乱无章的舔舐实在是让人痒得有点无法忍受。


他痒得不受控制嘴唇咧开条小缝,诺顿·坎贝尔逮着机会,舌头便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像蛇那样紧紧缠绕上来。


啧啧水声在狭小房间里响了起来,诺顿·坎贝尔没想到男人会松口,这会分外情''动地紧紧扣着他的手往前凑上来,两个人就这么沉沉陷入被子里,压得不堪重负的单人床开始吱呀作响。


很快,唇'齿相'依之间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奈布·萨贝达实在是忍无可忍地屈起膝盖,往上顶了顶诺顿·坎贝尔的胯。


诺顿·坎贝尔闷哼一声,被膝盖顶得松开了唇,往后退去。


他胸膛上下起伏不定呼吸仍急促着,尽管脸背着光笼罩在阴影中,那双幽绿色眼眸仍如同深夜山林里熊熊燃烧的磷火般闪闪发亮。少年嘴唇上原本凝结的血痂在刚才过分用力的舔吮下破了,血珠像碎裂的红玛瑙里淌出的髓般沿着唇角沁了出来。


诺顿·坎贝尔偷瞟着奈布,男人薄薄抿起的嘴唇亮晶晶沾满了他留下的口涎,还有被晕染开来的血珠,红润润像涂抹了口脂那样,看着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除此之外,猎犬先生似乎没什么反应,胸膛起伏幅度看起来跟往常无异,甚至连脸色也没怎么变。难道奈布对他的亲吻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诺顿·坎贝尔不由得有点挫败。


但他已经讨够甜头了,再得寸进尺下去恐怕会惹奈布生气的。猎犬先生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直到把诺顿·坎贝尔盯得格外心虚,低垂下脑袋乖乖认错开口道歉:


“对不起奈布,无论如何我都不该强吻你的。”他声音还喑哑带着点喘,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吻中缓过来。


这下奈布·萨贝达总算不再盯着他的脸看了,视线从他的脸颊往下滑落至他过分显眼的胯间,诺顿·坎贝尔原本藏在被子里的秘密就这么被直截了当地暴露在猎犬先生面前,有点惭愧地屈了屈腿企图做无谓的遮掩。


猎犬先生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往后推,诺顿·坎贝尔措不及防地顺着力度仰躺下来,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诺顿·坎贝尔本来以为奈布只是要将他推开后回去睡觉,却没想到下一秒,两人姿势完全对调过来,这会倒变成他在下仰躺着,猎犬先生在上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皎洁莹白月光洒落在奈布·萨贝达身上,男人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异色眼瞳,这会黑沉沉得仿佛有旋涡在平静水面下酝酿翻涌。


奈布·萨贝达颦着眉头,低垂眼帘,平日里向来规整束在脑后的头发这会披散在肩头,他随手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撩至脑后。男人嘴唇微微嚅嗫似乎说了些什么。


诺顿·坎贝尔正企图努力辨认奈布的口型,经过这几天无声的世界,他对于从嘴型来解读说了什么话语已经有了一定的进步。可视线却突然陷入了黑暗当中,他被猎犬先生用手捂住了眼睛。


奈布这是要做什么?


诺顿·坎贝尔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透过手指间的缝隙,他看见奈布那张脸正朝他从上而下缓缓笼罩下来,垂落的发丝仿佛千丝万缕的柳叶梢般扫过脸颊,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张嘴。”


诺顿·坎贝尔这会倒是辨认出猎犬先生的口型了,无比顺从、暗自期待地张开嘴巴。虽然他听不见但他敢保证奈布绝对笑了,因为他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把嘴巴张成“O”字型简直像去看牙医一样很丢脸。


他正准备闭上嘴巴,嘴唇就微微一疼,意识到下嘴唇上刚沁出来的血珠被奈布温柔地吮去了。与此同时,他还能感觉到奈布的手指不动声色地顺着衣角往下滑,最终扯住了睡裤边缘。


在奈布的手解开紧绷的裤子、嘴吻上他的唇时,诺顿·坎贝尔的大脑才七零八落地拼凑出先前奈布在捂住他眼睛前对他说了什么。


他说:“原谅我再自私一回吧。”


诺顿·坎贝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热得冒烟了,头脑像被搅成浆糊那样混沌一片,已经没办法好好思考。他迷迷糊糊地想,不对。


奈布,不对,自私的明明是他才对。


-tbc-


甜品梨上新了吗

【勘佣】我的男朋友是游戏主播?!(11)

*双面盗贼×火炮手,本质是现代背景c97双游戏主播paro


“什么礼物要你如此郑重对待,还直播的时候送?”诺顿调侃,语气倒喜悦非常。“其实我不介意你偷偷送我。”

“你不愿意这样?还是说你想吊观众的胃口?”奈布反问道。自从周年庆后,他也开始了露脸直播,因此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笑起来的可爱模样了。

“或许你猜得对,”诺顿扫过那些抗议他企图藏私的弹幕,半真半假地回答:“我想藏起来自己看。”

“没用的,就算今天不说,他们早晚能知道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奈布点开角色背包。“稍等几秒钟,我需要签署一份赠送协议。”

赠送协议?诺顿愣了愣。那是《蒸汽之城》满亲密度玩家互送传说级材料会用到的...

*双面盗贼×火炮手,本质是现代背景c97双游戏主播paro


“什么礼物要你如此郑重对待,还直播的时候送?”诺顿调侃,语气倒喜悦非常。“其实我不介意你偷偷送我。”

“你不愿意这样?还是说你想吊观众的胃口?”奈布反问道。自从周年庆后,他也开始了露脸直播,因此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笑起来的可爱模样了。

“或许你猜得对,”诺顿扫过那些抗议他企图藏私的弹幕,半真半假地回答:“我想藏起来自己看。”

“没用的,就算今天不说,他们早晚能知道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奈布点开角色背包。“稍等几秒钟,我需要签署一份赠送协议。”

赠送协议?诺顿愣了愣。那是《蒸汽之城》满亲密度玩家互送传说级材料会用到的,奈布要给他……

“咱们是在游戏里认识的,感觉我也考虑不到有什么实用的东西能送你。”奈布喃喃似的解释。诺顿听他话里暗示着某些非同寻常的内容,下意识屏住呼吸。火炮手的粉丝已经通过直播间看到了主播口中的礼物,此时纷纷发弹幕尖叫起来,并且这还不够,他们又跑进双面盗贼的直播间刷屏,把对面粉丝也急得够呛:

“不是,别光啊啊啊呀!到底看见什么了?”

“可恶啊弄得我好紧张!”

“有没有人去火炮手那边打探打探?”

“我刚去看了!是那个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难道?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消息框弹出赠礼提醒,由于直播间氛围太过热烈,诺顿食指蜷了蜷,竟有些不敢看。耳机里奈布仍在絮语:“之后我忽然想,你帮我打仇杀那天,咱们私聊了很久;你说你要掌控命运,要做强者,于是我决定——把‘命运’真正交到你手中。”

他闭了闭眼,点击接受礼物。彩光从电子礼盒内迸射,盒盖缓慢掀开,一只玻璃药瓶躺在盒子底部,里面满满装着晶莹剔透的翠绿色液体。诺顿的鼠标键正好停在药瓶上,旁边显示出几个字:“幸运草汁”。

他听过这个材料。幸运草汁产自游戏里的地图“翡叶之原”,那是一片完全由三叶草构成的草原。而每天的零点时分,翡叶之原上有较低概率刷新一株四叶草,它可能出现在地图任意一个位置,无法被扫描眼镜的检视功能直接发现,只有玩家非常靠近时才会放出一点点微弱的金色光芒。

四叶草只会存在一天,第二天零点改变所在地或者更多情况干脆消失。如果想采集它,玩家需要在二十四小时内花时间搜索整片草原。运气好的话随便路过都能顺手摘到一株,运气差的时候连续排查几个小时一无所获,甚至由于疏忽错失本就存在的四叶草,这也是它的提炼产物被更名为幸运草汁的原因。

一瓶幸运草汁是用九十九株四叶草提取的,开服以后奈布闲暇时偶尔会去翡叶之原逛逛碰运气,几年来也没凑够过数目,这次是希望给诺顿准备礼物,才花费一个多月集齐了剩余部分。他利用游戏内的建造系统设置围栏给整片草原划分了区块,每天上线挨个区块搜查,火炮手若是真人,估计连脊椎病都快患上了。

幸运草汁的材料持有率在玩家群体中垫底,理由除去获得方法过于繁琐,还包括它的效用:它能将概率类技能的触发概率提升至99%,而这仅仅是纸面说法,按照材料图鉴说明,这个概率的小数点后实际存在着“9”的循环,即无限接近百分之百。

这个效用于多数人而言是很鸡肋的,尤其技能不涉及概率的玩家。可诺顿已经在发呆了,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份材料对双面盗贼的决战技意味着什么——破晓余烬·化沉浮无限接近100%的触发概率。硬控不再是他技能的额外加成,而是变为了固定属性。

“我……”他张了张嘴,惊喜交加导致有些语无伦次。“我锻造出决战技的时候,已经对它的基础效果感到满足,所以没有奢求更高的概率……但、百分之百,真的吗……”

诺顿交握双手抵在唇边试图平复情绪。幸运草,幸运草,他知道比起幸运,这份礼物包含的更多是心血啊。

“我就猜你会喜欢。现在你的实力不需要被运气左右了。”

“为什么?”诺顿忽然问奈布。“为什么付出这么多?”

“啊,其实的确有话想讲。”隔着屏幕,奈布紧张得有些脸红。“就是,诺顿,你、呃,要不要试试……当我的,男朋友?”

一阵似乎十分漫长的寂静。平台毫无征兆地弹出提示:双面盗贼已经下播。

诺顿拔掉了网线。

他捂住嘴愣神,幸运草什么的瞬间就被抛之脑后。自己刚才,是收到了奈布的表白吗?真的真的没有在做梦?

他从椅子里蹦起来,抱着头无声呐喊,又转身扑到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有点想哭,也想放肆地笑,整个人兴奋得仿佛快爆炸一般,恨不得一秒钟内把这件事告诉全部的亲朋好友。发了半天疯才突然记起,他还没有给奈布答复。

看到系统提示那一刻,奈布就开始脸色苍白,像一株枯萎的植物。照如今的情况看,诺顿应该是打算拒绝了。

直播间的观众跟着一番跌宕起伏,也逐渐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尝试安慰奈布。可每个人都暗自疑惑,粉丝们旁观挺久的了,以两个主播平时的所作所为,他们明摆着暗恋对方:那些对视的眼神、本能的行动、习惯性的亲密,简直让人没眼看。现在的意思是?

“我没事,谢谢大家。”奈布努力振作起来回应弹幕。“或许诺顿确实只把我当很好的朋友而已,这很正常……”

没聊几句,手机冷不防开始振动,奈布低头看,竟是诺顿发来的视频邀请。他犹豫地选择了接通。

“奈布!”画面还没加载完成,诺顿便迫不及待嚷道:“你——你怎么了?”

奈布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大概正满脸苦相,于是急忙别过头。他的鼻腔已经略感酸涩。“我很好啊。哦,差点忘记告诉你,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需要为此而困扰之类的……”

“什么?我困扰什么?!”诺顿激动的喊声回荡在房间里。“很抱歉,我刚才是太高兴控制不住自己才跑掉的!”

奈布死灰样的心又燃起一缕火苗。他试探:“所以呢?”

“所以我也喜欢你啊!”

诺顿慌张地往外倒豆子,千言万语争抢着堆积在舌尖。“很早、很早以前,没准比你还要早!周年庆表演的时候,和你住在一起的时候,刚见到你的时候,组队打游戏的时候……!忽然从哪天就开始了,脑子经常想起你,靠近你时心跳会加速,你知不知道你说要回家之后我有多舍不得你多想留下你?”

奈布感觉自己像融化的糖块,惊讶、喜悦、幸福,此时此刻没有词汇能够把他的心情概括完全。他也有许多话想说,但爱对他而言仍旧有些陌生和难以形容,他只能呆呆地回应:“我懂,但或许你可以稍微,克制一点激动情绪?”

“我才不克制!”视频里诺顿吵闹。“你先提的让我当你男朋友!我在我自己男朋友面前克制什么?奈布·萨贝达,我就要说我喜欢你!”

“因为、因为……”奈布羞得不行。“因为我还没下播……”

诺顿沉默了。

火炮手直播间的粉丝宣称能为这事儿笑一辈子。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面对彼此就如青涩的中学生,告白后更是被爱情的火锅煮成熟番茄,滚烫、柔软的模样尤其相似。

“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我没有,你别乱说。”

诺顿抱紧枕头把全身裹进被子,听视频另一端的奈布哄他。意识到那些热烈回应其实在被公开外放的一刻,他就挂断通话自闭去了,还是奈布关掉电脑又给他拨了过来。很神奇,明显更加害羞的男朋友让奈布反而放松不少,已经有闲心逗人玩了。

“那别躲在被窝里呀,黑漆漆的我都看不见你。”

过去好几秒钟,诺顿才不情不愿抓着手机钻出被子。季节差不多已经入冬,他居住的城市近期没有降水,空气比较干燥。手机镜头视角下,他一头浓密的黑发因为静电纷纷乱翘着,活像颗海胆。奈布尽量忍住笑,心知再笑下去该把诺顿惹急了。

“快放过你的枕头,瞧瞧你把它团得有多皱。”他转移话题。“但我睡觉就习惯抱东西。你看。”

视频画面晃动了一会儿,诺顿看到奈布床头摆的抱枕:“你来我家的时候没带着它。”

“当然,哪有随时带抱枕出门旅游的。”

他把这件事暗自记到心里。两人煲了很久电话粥,之后每天也几百条几百条地互发消息。正当某一次奈布又在沉浸式闲聊,妈妈敲响了他的房门。

“有我的快递?”他探头望向客厅,地上摆着个中等大小的纸箱。“我最近没有网购啊。”

他把快递箱抱回房间,顺便把这件事告诉诺顿,诺顿却表现得像在意料之中:“或许是你感兴趣的东西。”

话说到这儿,奈布也猜到是诺顿给他买了礼物。他拆开快递,从里面拎出一个毛绒玩偶团子——那居然是只跳鼠,短手短脚圆滚滚的,耳朵尾巴却都很长,体积刚好能让奈布抱个满怀。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跳鼠团子头顶,跳鼠的耳朵就被压得歪向两侧,还有棉花特有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

诺顿捧着手机等奈布反馈,等到了一张照片:看角度镜头应该是在书桌上之类的位置,而奈布正高兴地搂着团子亲。他瞪大眼睛,按输入键的手指差点把屏幕戳碎。

“我买它替我陪你睡觉,你亲它干什么?”

“我很喜欢它啊。”奈布不明所以地回复。

“可你都还没亲过我!”诺顿委屈坏了,自己简直引“鼠”入室,即便奈布给他补发了很多亲吻表情包。能一样吗?这怎能一样?

另一边奈布微笑着沉思。乱耍脾气的诺顿确实可爱,但自己很想念他也是真的,隔着网线和数百公里,哪怕他们将一天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对方身上……也是不一样的。

隆冬气温越发寒冷,男朋友不在身边更是心灰意冷。诺顿趴在窗边对着灰蒙蒙的天空走神,从昨夜开始,奈布回消息突然变得敷衍,问就说有事要忙,频率低到偶尔三四十分钟都没动静,如今干脆失联了几个小时,打电话也提示关机。他神情有些恹恹,尝过恋爱的甜头再让他孤独地自己待着,难道不是折磨吗?

消息提示铃响起,把他的心随意搓圆捏扁的奈布总算又回了句没什么意义的话:

“下雪了,还好我出门有带伞。”

诺顿顺手打开天气预报,软件默认界面还停留在奈布家的城市。

“怎么会下雪?现在是晴啊。”

“刚开始飘雪花,可能还不明显。”

他无意中瞥向窗外,云层比之前更厚了些,仔细瞧似乎有零星白色碎屑在空中飞舞。

诺顿重新低头正准备打字,心脏猛地一跳。究竟……是哪里在下雪?

“好像带没带伞也无所谓了。”奈布的消息继续从聊天框蹦出。“我还有五分钟左右到你公寓楼下,记得帮我开门。”

TBC

芩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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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吃鱼

【勘佣】养犬为患82

恭喜豆豆拿下宁芙成功出道啦!大家辛苦了~

猎犬佣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象牙塔勘扑倒了

上篇《阴差阳错》见合集,本章4k5


第三站会途径他们之前曾经居住过的城市里,他们坐车时刚好路过了榆树街。


眼见窗外一晃而过的花店,店主艾玛·伍兹小姐仍在门前执着花剪咔嚓咔嚓修剪当季的桔梗枝叶,原本懒洋洋靠在奈布肩膀上的诺顿·坎贝尔瞬间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扯了扯猎犬先生的袖角。


「奈布,快看!」诺顿·坎贝尔示意他往窗外看。


无比熟悉的街景一帧一帧往后倒退,时间仿佛回到了快两年前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那会诺顿·坎贝尔还不知道猎犬先生的名字...

恭喜豆豆拿下宁芙成功出道啦!大家辛苦了~

猎犬佣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象牙塔勘扑倒了

上篇《阴差阳错》见合集,本章4k5


第三站会途径他们之前曾经居住过的城市里,他们坐车时刚好路过了榆树街。


眼见窗外一晃而过的花店,店主艾玛·伍兹小姐仍在门前执着花剪咔嚓咔嚓修剪当季的桔梗枝叶,原本懒洋洋靠在奈布肩膀上的诺顿·坎贝尔瞬间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扯了扯猎犬先生的袖角。


「奈布,快看!」诺顿·坎贝尔示意他往窗外看。


无比熟悉的街景一帧一帧往后倒退,时间仿佛回到了快两年前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那会诺顿·坎贝尔还不知道猎犬先生的名字。而现在,他们肩并肩依偎在角落,静静地看着曾经的风景在窗外陆续闪过,又渐行渐远。


榆树街23号的门牌早已消失不见,榆树街22号和24号之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型公园,这会还有不少人在这遛狗或玩闹。


曾经焚烧殆尽的房子、轰然倒塌的枯树、燃成灰烬的书页全都成了这片土壤最好的养料,重新栽种的榆树林已经郁郁葱葱。这会到了落叶的季节,红黄相间的圆卵状叶片便浩浩荡荡地洒满了鹅卵石铺成的小径。


奈布·萨贝达看着正认真凝视窗外的诺顿·坎贝尔,这会也难得感慨,转眼间两年时间过去,诺顿·坎贝尔也像那新栽起的榆树般抽条挺拔起来。


他们没有去打扰玛尔塔或艾米丽,只是在参观完大学之后顺路去探访了那片墓园。


他们穿过轻柔覆盖着沉睡魂灵的草地,再一次来到那棵参天大树下刻着「母亲,晚安」的小小石碑前。


这次没来得及买花,但或许是上次来时放在墓碑前的金盏花束枯萎后遗留下了种子,周围竟长了一小簇金盏花,如太阳般金灿灿的花瓣正在随风摇曳。


上次他只能隔着段距离远远眺望着,而这次他站在奈布身边,看着猎犬先生将廓尔喀军刀抽出来,一笔一划描摹加深那行字迹。他也没有闲着,伸手揪掉墓碑附近长出来的杂草,用枯枝束成一把小扫帚清扫落在石碑上的尘土。


尽管他并不相信人类死后灵魂的存在,但诺顿·坎贝尔还是一边打扫,一边在心里絮絮叨叨地念着,奈布妈妈别担心,奈布现在有在好好吃饭,也有在好好睡觉。


不知何时天上慢悠悠飘来一片白云,阳光透过云层稀释披落在肩上的温度,像被谁轻轻揽住肩膀那样。


他们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奈布·萨贝达就这么沉默地端详着墓碑,离开伸手轻轻抚摸过「母亲」那两个字之后便带着他离开了。


回旅馆路上,猎犬先生一如既往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但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诺顿·坎贝尔已经能敏锐得察觉到他心情不佳,他只是默默将手钻进了奈布垂落在一旁的手心里,从下往上将奈布的手稳稳托住。


临近深秋,秋风萧瑟下猎犬先生的指尖有点凉,他能感受到猎犬先生原本虚虚拢着的手指逐渐收紧,将温度牢牢锁在了两人的掌心里,很快都暖和起来了。经过这几天,他们已经很习惯牵手了。


如果奈布能在他听力恢复后也像这样一直牵着他的手就好了,诺顿·坎贝尔总是贪心不足的。


*

因为爆炸受伤他们在医院滞留了一天,导致后续行程早已预订好的房间不得不退房重订。这会正值当地旅游旺季,在连着跑了好几个旅馆都被告知房已订满,眼见时间快过晚上九点后,他们总算找到了一家有空房接纳他们的小旅馆。


诺顿·坎贝尔在察觉到跟旅馆前台接待员订房时猎犬先生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两人来回交涉了好一阵。但他们交谈语速太快了,诺顿·坎贝尔难以从口型中辨别出说的是什么。


直到他跟在猎犬先生身后推开房门,看见房间中央只摆着一张显然仅能容纳一名成年男人睡下的床后,诺顿·坎贝尔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旅馆的双人房也被订完了,只剩下单人间了。没过一会,旅馆服务员便送来两床新的被褥给他们。


在睡前关于床铺分配上,两人起了矛盾。


「我打地铺好了。」诺顿·坎贝尔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抽出铅笔刷刷写到。


奈布·萨贝达摇头,自顾自摊开那床新被褥整整齐齐地铺在地面上。


「我们一起睡床?」诺顿·坎贝尔又在纸上写了一串字。


猎犬先生来回扫视端详了一眼那张狭小的单人床,接过笔在写到:「太窄了。」


“挤一挤应该可以,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诺顿·坎贝尔往靠墙的角落缩了缩,拍了拍外面为猎犬先生留出来的半边空位,男人思忖片刻后决定屈膝跨上了床。


两个枕头紧巴巴地挤在一起,靠外侧的那个几乎掉出去一大截。毕竟这只是单人床,两个男人睡下来之后完全没办法肩并肩平躺,否则另一个人就会被挤下去,只能纷纷侧躺着。


他们背对着背,后背都得紧紧抵在一起,才能勉强维持这岌岌可危的平衡。体温透过薄薄两层衣服传递过来,诺顿·坎贝尔这时分明听不见才对,可心脏在胸腔里跳跃共振的聒噪鼓点,他却感觉得一清二楚。


诺顿·坎贝尔微微偏头,看着同样背对他的猎犬先生,凌乱长发散落在枕边露出了光洁的后颈,无声引诱他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好想从后面抱住猎犬先生舔舐啃咬他的后颈,像他之前在格林十字街做过的那样。诺顿·坎贝尔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光是遐想一下浑身都有点躁起来。


猎犬先生这时也坐起身来,重新回到了自己在床下铺好的被褥上。显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认为,挤在一张逼仄的单人床上紧紧相贴不是什么好主意。


或许是有段时间没进行过自我疏导压抑太久,睡前控制不住的浮想联翩化作成梦境,他梦见了许多跟猎犬先生相关的场景。


诺顿·坎贝尔分明知道这是梦,毕竟现实中的猎犬先生可不会像梦里这样热情、这样坦率、这样放纵……可他还是没忍住就这样沉溺下去,在梦里做遍现实中想做却没能做的事情。


“乖孩子。”


就这么一句话,他便闷哼着将自己的一切全部都交代给温暖而湿润的猎犬先生。


诺顿·坎贝尔迷迷糊糊苏醒过来,眼皮沉甸甸阖着抬不起来,他仍闭着眼睛平缓着仍急促的喘息,默默感受着被汗打湿黏附在身上的衣物和泥泞一片还绷紧的裤子。猎犬先生的声音仍萦绕在耳边,久久未能没有散去。


啧。诺顿·坎贝尔皱着眉头,静静等待那股躁动被压下去。可下一秒,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冰凉存在忽然触碰了他的脸颊,诺顿·坎贝尔心里猛地一跳,险些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诺顿·坎贝尔借着低垂睫毛作遮挡,微微将眼睛眯成一条极其狭小的缝隙,透过裂缝他窥见了现实中的光景。


是猎犬先生。


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敏锐听力,诺顿·坎贝尔根本没发现猎犬先生不知何时坐在床边俯瞰着他。


未免被发现,那条缝隙眯得极窄,诺顿·坎贝尔只能朦朦胧胧看见猎犬先生往前俯身时从上往下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阴影。


紧接着又是一下触碰,他感觉到奈布将他被汗打湿的额发撩到一旁,用拇指指腹抹去了额角沁出来的汗珠,那动作小心翼翼中带着点疼惜,诺顿·坎贝尔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猎犬先生把他那些支离破碎的呓语、冷汗直冒的额头、通红发烫的脸颊以及不停颤动的睫毛当做是噩梦的征兆。


大人还以为自己是在安慰做了噩梦的孩子,殊不知诺顿·坎贝尔刚刚在梦里对着毫不知情的监护人做了怎样过分越轨的事情。


在猎犬先生这样心无旁骛的轻柔安抚下,诺顿·坎贝尔为自己满心杂念而羞愧难当。


诺顿·坎贝尔就这么静静躺着,感受着猎犬先生的微凉的指尖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男人带着厚茧的粗糙指腹轻轻沿着脸颊上烧伤痕迹的边缘摩挲着,像是想将起伏不平的疤痕给抚平,紧接着指尖沿着脸颊继续下滑,落在还结着凸起血痂的嘴唇上。


诺顿·坎贝尔心跳随着那滑动轨迹而一点点加快,尽管努力压抑,可呼吸也不受控制得愈发急促起来。换做是平常的奈布·萨贝达肯定早就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他装睡的真相,可这会他正被少年困于噩梦的错误认识蒙蔽了双眼。


他一只手安抚过他的伤口,另一只手像哄小孩入睡那样,隔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打他的胸口,诺顿·坎贝尔担心那过分聒噪的心跳会暴露了自己,可隔着厚厚的被子猎犬先生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秘密。


诺顿·坎贝尔觉得浑身飘飘然的,像盖着软绵绵云朵做的棉被那样整个人都要飞了起来,但有些糟糕的是裤子仍绷着,在猎犬先生的安抚下甚至有越来越紧的趋势。他真的要完蛋了。诺顿·坎贝尔有些惭愧地蜷了蜷腿用膝盖将被子微微顶起来,以免撑起来的弧度露了馅。


猎犬先生的手刚从嘴唇挪到了耳垂,见少年有些不安地扭来扭去,动作停顿片刻后往前低俯下身来。诺顿·坎贝尔能感受到湿润气流缓缓降落在自己耳垂上,紧接着有什么冰凉柔软的存在落在自己耳廓上。


奈布亲了他的耳朵。


直到奈布退开之后,诺顿·坎贝尔还能感觉到起伏不定的吐息若有若无吹拂在耳垂上,猎犬先生仍然在认真端详着他受损的耳朵,好像在喃喃对着它说些什么。


诺顿·坎贝尔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他不喜欢忍耐,但那不妨碍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他愿意为满足自己的野心而默默蛰伏、精心布局、等待最完美的时机将珍宝收入囊中。


可事到如今,被心上人像那样珍重地对待,诺顿·坎贝尔又怎么能再忍得下去。


诺顿·坎贝尔终于决定不再装睡了,缓缓睁开眼睛,但仍装作睡眼惺忪地看着猎犬先生。


男人注意到他醒了,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回了安全距离。


诺顿·坎贝尔颦着眉头低喃着:“痛…”猎犬先生便又凑前上来,将他的手摊开,在诺顿·坎贝尔的手心上一笔一划缓缓写着字。


手心传来一阵阵毛茸茸的痒意,简直像有种子生根发芽那样,那根沿着血管脉络一路钻到心底,牵扯起酥麻一片。


「哪里痛。」猎犬先生问到。


诺顿·坎贝尔眨巴着被汗浸湿的眼眸,嘶哑着嗓子可怜兮兮地开口:“耳朵、脸颊…哪里的伤疤都在痛。”


「我们去医院。」猎犬先生扯着他的手腕就要拽他起来,诺顿·坎贝尔却顺势直起身子斜斜坠入他的怀里,伸手揪住男人胸前的衣襟,将脸颊埋在他肩窝上,凑在耳边用气音说:


“不想去医院。”


诺顿·坎贝尔的声音几乎贴着耳边响起,嘴唇翁动时产生的震颤连带着滚烫吐息包裹住耳垂,惹得他几乎没忍住下意识往后退去,诺顿·坎贝尔也跟着往前钻。


可少年那因为听不见声音而不受控制变了调子的声音,却让他停留在原地,不由自主忽略了诺顿似乎对着他最为敏感的耳垂故意吹气的事实。


“奈布像上次那样亲亲我就不痛了。”


猎犬先生听见这话,再关心则乱这会也反应过来这家伙在装可怜了。


男人沉默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雪花终于轻飘飘落下来,逐渐铺天盖地降在脸颊烧伤的狰狞疤痕,降在感知不到震颤的耳廓,降在被玻璃碎片划破的手背……


他喜欢用雪花来形容猎犬先生的吻,不只是因为奈布的唇总冰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还因为奈布落在他伤疤上的吻,真的如同纯净无暇的雪花那般纷纷扬扬洒落,不带任何一丝冗杂欲念。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更像是某种祝愿,他衷心希望这些疼痛快点消失,这些伤口快点好起来。


直到某处,奈布·萨贝达再次停顿了下来。诺顿·坎贝尔知道那是为什么。


他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见猎犬先生正将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有些犹豫不决。


诺顿·坎贝尔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之前咬破结了血痂的下嘴唇,歪着脑袋说:


“这里呢?”


如水月色从窗户里倾泻下来,照亮了诺顿·坎贝尔有些苍白的脸颊,那双绿眸幽幽发亮,已经凝结了深红色血痂的唇微微敞开。


对不起,他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连猎犬先生对自己的心疼也能利用起来。


诺顿·坎贝尔默不作声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所以,猎犬先生,你会接纳像这样卑劣的我吗?


奈布·萨贝达沉默了好一会。或许他叹气了,可这时的诺顿·坎贝尔什么也听不到。


就在诺顿睫毛颤动着准备睁开眼睛选择放弃之时,一片意外的雪花忽然飘落在他唇间,如初雪触地般转瞬即逝。


诺顿·坎贝尔猛地睁大眼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见猎犬先生神色如常,只是低垂着眼帘不与他视线相接。细碎发丝垂落下来,将那双微微泛红的耳尖遮得若隐若现。  


过了一会,奈布·萨贝达才开口说:


“诺顿,够——”


刚启唇,话音便被骤然贴近的温度截断,还未倾吐完毕的话语就这么被闷了回去。

  

诺顿·坎贝尔手掌不容拒绝地扣住了他的后颈,冰凉雪花缓缓融化在两人相接升温的唇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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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吃鱼

【勘佣】养犬为患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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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少年耳边的音叉震颤不已,医生问能听得清这种频率的声音吗,诺顿·坎贝尔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我真的没事。”他开口说,尽管在努力控制,但声音仍然有些变调。


在旁边密切关注诊疗流程的猎犬先生微微颦起眉头,他走上前去俯下身附在诺顿·坎贝尔耳边说话。温热气流吹拂在耳廓上有点让人发痒,诺顿·坎贝尔挺直脊背一动不动保持着坐姿,紧接着猎犬先生直起身子,刷刷在纸上写了一串字:


「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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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少年耳边的音叉震颤不已,医生问能听得清这种频率的声音吗,诺顿·坎贝尔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我真的没事。”他开口说,尽管在努力控制,但声音仍然有些变调。


在旁边密切关注诊疗流程的猎犬先生微微颦起眉头,他走上前去俯下身附在诺顿·坎贝尔耳边说话。温热气流吹拂在耳廓上有点让人发痒,诺顿·坎贝尔挺直脊背一动不动保持着坐姿,紧接着猎犬先生直起身子,刷刷在纸上写了一串字:


「我刚刚说了什么?」


诺顿·坎贝尔哑口无言,猎犬先生便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又在扯谎了。


最后经过重新检查,医生在听力检测记录表上写下了「爆震性耳聋,重度听力损失」的诊断结果。


“万幸的是听神经没有损伤,耳膜受损面积不大,耳聋应该也只是暂时性的,修养一到三个月应该能自愈。期间不要处于过分嘈杂的环境里,最好居家静养。


“我开点药,每天都要涂一次,半个月再来医院复诊看看恢复情况。”


这次意料之外的爆炸带来了很多后果,被护在身下的猎犬先生轻度脑震荡,诺顿·坎贝尔暂时失聪了,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其中诺顿·坎贝尔最为严重。


好在十月份天气已经冷下来了衣服穿得比较多,爆炸燃起来的火焰把后背衣服全都撩破了,没怎么伤及皮肉,只是烫出几个水泡。比较糟糕的是冲击波下爆裂的玻璃碎片有不少刮蹭过他的手臂和脊背,在上面留下了斑驳血痕,但也幸好没有伤筋动骨。


但除了暂时失聪之外其他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势,以防万一他们在医院又呆了一天,才办理出院手续准备离开。


霍夫曼教授的实验室被焚毁德一干二净,之前的科研资料虽然在其他地方有备份,但最新的实验数据没有同步,也是在为重新搭建实验室和加强安保工作而忙得焦头烂额。


他对这次袭击事件将他们无辜卷进来感到抱歉,将他们医药费全部承包之后为表歉意还邀请他们在这边再多留几天他来好好招待他们,但被两人拒绝了。


“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这是个好问题,奈布·萨贝达原本想要带诺顿回家休息的,毕竟医嘱也说了他现在要静养,可诺顿·坎贝尔在知道之后却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要回家,还没结束。」诺顿·坎贝尔可不想要难得的双人旅行就这样泡汤,他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受了点伤,耳朵暂时失聪了而已。


于是他们便继续走下去了。


诺顿·坎贝尔原本总是习惯于用耳朵去感知这个世界,他习惯从川流不息的脚步声中捕捉猎犬先生皮靴落在地面上沉稳有序的声音,从无数杂乱无章的呼吸声中捕捉猎犬先生从鼻翼里呼出的平缓吐息……


诺顿·坎贝尔原本更习惯于用声音去感知奈布·萨贝达的存在的,可伴随着听力被剥夺,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也荡然无存了。失去声音的世界变得空空荡荡。


奈布·萨贝达发现诺顿变得格外没有安全感。比如说在火车上诺顿枕着他肩膀入睡时,他扶正他的脑袋暂时离开座位去买列车盒饭,等回来时就看见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在列车过道上带着点焦躁地来回穿梭、东张西望。


“诺顿——”他下意识开口喊他的名字,可名字的主人并没有听见自己的呼唤,后半句话便哽回了喉咙里。诺顿·坎贝尔仍在过道间左顾右盼,那头卷翘黑发伴随着车厢不稳而一晃一晃的。


直到奈布·萨贝达沉默着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这才回过头来,看见来人,原本颦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奈布,你回来了?”


因为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他也没办法把控该有的音量,察觉到车厢周围的人投来了带着点异样的视线,诺顿·坎贝尔默默住了嘴。


众目睽睽之下,猎犬先生径直牵起他的手,领着他回到座位上。


诺顿·坎贝尔从包里抽出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用铅笔刷刷写下:


「奈布,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猎犬先生示意他把笔递过来,然后接着在下一行写:「我去买午餐了,看你睡得熟没叫醒你。」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乖乖待在原地等我。」


「我不会走的,我会回来找你。」


他用铅笔把这段话像上课划重点那样画了个圈圈起来,转头看向他的好学生。诺顿·坎贝尔点点头。


猎犬先生并不是善于用言语表达自己的类型,换做是之前猎犬先生可不会亲口对他说这样的话。


诺顿之前就发现,平常的猎犬先生总沉默寡言,可每次留给他的字条上总是话多一些,甚至絮絮叨叨得连毛豆豆什么时候该浇水了都叮嘱一遍。


显然,猎犬先生的笔比他的嘴巴要坦诚许多。


诺顿·坎贝尔很快就迷上了这种新的对话方式,不厌其烦地拉着猎犬先生在记事本上聊天。


「这个盒饭好难吃,奈布花了多少钱。」


奈布·萨贝达用手指比了个数,诺顿·坎贝尔嫌恶地皱了皱眉对此不屑一顾。


「这个钱不如让我来赚!!!」


为表愤怒,他添了几个大大的感叹号。


猎犬先生被他逗笑了,自从得知他爆炸失聪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尽管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浅,但他确实没有错过。


诺顿·坎贝尔的适应能力总是很强,他像是丢在哪都能肆意生长的顽强野草那样,转瞬间便找到了自己与世界相洽的生活方式。长期依赖的耳朵用不了了,那就用目光去描摹、用指尖去触碰,用听觉之外的所有感官去继续掌控一切。


猎犬先生接过铅笔在下面写到:「你做的饭,所有人都会心甘情愿付钱的。」


诺顿·坎贝尔在那带着赞许的目光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猎犬先生夸得有点太过了。


后面一只铅笔就这么递来递去实在是麻烦,诺顿·坎贝尔又没带其他文具,当时在实验室里他的书包也跟着一起被烧毁了,只剩下这么一根铅笔。


于是猎犬先生想了个好办法,他将铅笔从中间折断,然后掏出小刀将另一端削掉便成了两只短铅笔,但本子又只有一个,他们便凑得很近脑袋都快挨到一起去。诺顿·坎贝尔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仅是身体,连带着心灵也于猎犬先生靠得很近。


「奈布,奈布,奈布。」


诺顿·坎贝尔在纸上一连串写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猎犬先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隐隐带着点担忧,诺顿·坎贝尔摇了摇头,又在纸上写到:


「没什么,就是单纯想烦一烦你。」


诺顿·坎贝尔冲他眨了眨眼,狡黠之意在那双绿盈盈眼眸中一晃而过。奈布·萨贝达有些无奈地微微叹了口气。


「诺顿,我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能剥夺大人幼稚的权利。」诺顿·坎贝尔抗议到,「难道奈布就没有幼稚的时候吗?」


「没有。」奈布·萨贝达笃定地回答。


「奈布现在跟我争论这个问题,就有点幼稚。」


猎犬先生不知是说不过他,还是不想沦落到跟这个未成年的家伙一样幼稚,便用指节撑着下巴闭目养神,不再搭理诺顿·坎贝尔了。但显然经过这么一打岔,刚才男人一直颦起锁着沉沉心事的眉心松了些。


诺顿·坎贝尔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变化尽收眼底,微微勾起唇角。


他不想让奈布为他过分担心,也不想奈布为此感到自责。他为猎犬先生做的一切,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是他心甘情愿奉上的,他不想这成为束缚住猎犬先生沉甸甸的枷锁。


猎犬先生或许是担心他没听见声音被人或车撞到,后面一路上都牵着他的手,再也没松开过。


他们第二站来到的大学以枫叶林著称,一到秋天就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前来赏枫,学校未免影响学生们正常学习生活,还专门限定了每日对外开放时间。


他如愿以偿地和奈布一起手牵手漫步在火红一片的枫叶林里。


诺顿·坎贝尔听不见往来游客的欢声笑语,听不见站在树梢间鸟雀的婉转啼鸣,也听不见枫叶落在地上被靴子踩过时发出咔嚓咔嚓脆响。他只能看见火红耀眼的枫叶纷纷扬扬飘落时,恰好有一枚卡在了猎犬先生的发间。


猎犬先生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可牵着的手忽然传来了点阻力,回头便发现诺顿·坎贝尔仍停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别动。”诺顿·坎贝尔嘴唇微启几乎只用气音说到,紧接着朝他俯身倾斜过来。


诺顿·坎贝尔离他离得很近,奈布·萨贝达几乎能看得清楚他扑动睫毛下半掩着的幽绿色眼眸,如淋了焦糖般在半边脸颊融化开来的烧痕,被咬破了的下嘴唇结了层薄薄红宝石般血痂。


奈布·萨贝达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闭上眼睛,却不由自主放轻放缓了呼吸。


过了一会,诺顿·坎贝尔伸手把那枚顽皮的枫叶捉了回来,摊开在手上展示给奈布看。已近深秋,落叶脆得像糯米纸那样,稍一大力触碰就要簌簌碎成棕红色碎片。


「今天跟奈布一起去看了枫叶。」


等回去之后,他把这枚枫叶夹进了记事本的这一页。


诺顿·坎贝尔觉得自己或许该感谢这次暂时失聪,他享受到太多之前没享受过的福利了,比如说他跟奈布牵了一整天的手,又比如说他现在正侧躺在猎犬先生的大腿上等着涂药。


本来是想坐着给他涂的,但坐着光线实在是不太好,药液也不方便渗下去,奈布·萨贝达便让诺顿躺下来了。


前几天爆炸那会他脑袋昏昏沉沉没什么感觉,直到现在,诺顿·坎贝尔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那些同性漫画里出现过的膝枕吗。


猎犬先生的大腿很结实还带着点肉感,所以枕起来时很是舒服,实在让他流连忘返。


诺顿·坎贝尔的手原本想搭在奈布膝盖上的,但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摆在旁边被子上了。他能感觉到猎犬先生俯身认真端详着他,将涂满药液的棉签贴了上来。


冰凉药水触及耳垂时激得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诺顿·坎贝尔能感觉到奈布的手指微微停顿。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耳廓以作安抚,很快便小心翼翼地将药液继续往下轻轻涂抹起来。


诺顿·坎贝尔只觉得半边脸颊都清清凉凉的,原本耳窝深处的刺痛和瘙痒也连带着被抚平了。


涂完一边,猎犬先生用动作示意他换一面给另一只耳朵涂药,诺顿·坎贝尔下意识转了个身,从面朝外直接到面朝内。


映入眼帘的是扣在一起的皮带,还是之前他去修学旅行时给猎犬先生买的那条,再往下是……


诺顿·坎贝尔愣愣地呆滞了两秒,等意识到自己正把脸埋在什么地方后,瞬间猛地坐起身来,险些撞到了奈布·萨贝达的下巴造成二次脑震荡。


诺顿·坎贝尔强忍着羞意,脸颊上仍无法控制地浮起热气,他敢发誓自己的脸肯定红透了。他甚至都忘记控制自己的音调,开口说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他很想就是了。


猎犬先生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只是嘴唇微启说了些什么,诺顿·坎贝尔从口型猜测可能是「没关系」。紧接着猎犬先生便让诺顿·坎贝尔整个人换了一侧,重新躺回了他的大腿上。


在上药前,诺顿·坎贝尔不忘用眼角余光往上瞟了一眼。为免过长发丝遮挡视线,奈布·萨贝达正将散落的头发往后拨至脑后,完完全全地露出那双耳朵来。


诺顿·坎贝尔这才注意到他耳尖也染了层浅浅绯红,像有枫叶落在他发间那样。


明明害羞了却装作若无其事,猎犬先生在努力维护着他作为大人的威严。棉签再次落在耳垂上,惹得诺顿·坎贝尔心里也有些痒乎乎的。


奈布总习惯于自我克制,真想看他在自己面前丧失自制的样子。


少年背对着他,奈布·萨贝达没有看到诺顿·坎贝尔舔了舔嘴角凝结的血痂,幽深眸光微微闪烁的模样。


-tbc-

照进度估计100章也完结不了,随便吧🤓

后续应该还是优先写养犬,连载双开有点累人,战补那边暂时搁置一下



车轴草
勿槲七夕24h活动·橡木绘蛇鳞...

勿槲七夕24h活动·橡木绘蛇鳞/特别参与

如果你看到一条受伤的蛇,别再救

它,记得将它碎殆尽,就连信子

都要抹上绝望的灰


(因为lof出了点问题是帮@水梦山 老师的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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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吃鱼

【勘佣】养犬为患80

宁芙请投奈布·萨贝达,一起送这只小豆豆出道吧~

猎犬佣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象牙塔勘扑倒了

上篇《阴差阳错》见合集,本章5k5


诺顿·坎贝尔一边侧耳倾听着那人的动静,一边压低声音同样朝顶楼的方向小跑而去,可等到了顶楼却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而之前那道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也已经销声匿迹了。


糟糕。诺顿·坎贝尔心里暗道不妙,危险的预兆下一秒就应验了。骤然出现的脚步声从身后拐角处朝他侵袭而来,诺顿·坎贝尔还来不及反应,后背被某种冷硬的存在死死抵住了。


冷冰冰枪口磕着肋骨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熟悉,即使不回头,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胶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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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阴差阳错》见合集,本章5k5


诺顿·坎贝尔一边侧耳倾听着那人的动静,一边压低声音同样朝顶楼的方向小跑而去,可等到了顶楼却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而之前那道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也已经销声匿迹了。


糟糕。诺顿·坎贝尔心里暗道不妙,危险的预兆下一秒就应验了。骤然出现的脚步声从身后拐角处朝他侵袭而来,诺顿·坎贝尔还来不及反应,后背被某种冷硬的存在死死抵住了。


冷冰冰枪口磕着肋骨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熟悉,即使不回头,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胶质手套捂住他的口鼻避免他惊慌失措下尖出声来,但出乎意料的是被突袭的少年并没有挣扎的迹象。


“我问,你答,不许出声,只能点头摇头。”


诺顿·坎贝尔乖顺地点头。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点头。


“你有这个实验室的门禁卡?”


摇头。霍夫曼教授当然没给他权限,他跟猎犬先生当时进去还是教授从里面给他们开的门禁。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男人显然对此十分警惕,抵在他后背上的枪口也压得更紧了些。


这并不是个能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的问题,他意识到诺顿·坎贝尔想说话,便将捂住口鼻的手稍稍松开了些,手指虚虚拢在他脸上,随时能重新禁锢起来。


“霍夫曼教授让我来给他送餐。”


诺顿·坎贝尔拎了拎手里的袋子,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到,他余光瞟了眼半透明的塑料袋,有些担心里面放置的两份餐盒会露馅,但好在袭击者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停顿片刻,袭击者便用枪抵着诺顿·坎贝尔的后背,示意他去让教授开门。看来这个人是冲着霍夫曼教授来的。


“安分点,别想耍花招,你背后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诺顿·坎贝尔来到门前,按了下门铃,在杀手的胁迫对着门口的传呼机开口说话。


猎犬先生和霍夫曼教授原本还在谈话,门铃叮铃铃响起,门边传呼器传来了经过电流处理有些失真但仍让他们熟悉无比的声音。


“霍夫曼教授。”


是诺顿。不是让他在食堂等自己吗?奈布瞟了瞟墙上的壁钟才发现确实过了有一段时间,或许是诺顿等得有些心急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传呼器再次响起:


“我是诺顿·萨贝达,您点的餐送到了。”


听见少年报出来的这个名字,霍夫曼教授有些摸不着头脑,诺顿不是姓坎贝尔的吗,怎么这会又姓萨贝达了。


他正准备接通传呼器进行回话,手也悬在开门键上即将按下,可却被旁边的人伸手制止了。


奈布·萨贝达摇了摇头,从诺顿·坎贝尔的话语中敏锐捕捉到了不寻常的信号。


诺顿·坎贝尔是个聪明人,之前在天河酒吧时遭遇敌人挟持,也懂得用只有朝夕相处才知道的秘密作为发生异常的暗号。


这次也是一样。


诺顿·坎贝尔上次用这个名字来自称,还是在格林十字街遭遇危险需要伪装的时候。而现在他再次以这一姓氏来自称,据他对诺顿的了解,极大可能是在暗示他遭遇到了某种危险。


危险找上门来了。


他根本不在意霍夫曼教授有没有危险,但诺顿被卷进来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奈布·萨贝达微微眯起眼,冷冽锋芒从眸中一闪而过,他伸手握住被风衣遮挡住的后腰上挂着的廓尔喀军刀刀柄,寒光闪烁的刀锋从皮革中脱鞘而出。


霍夫曼教授眼睁睁看着眼前面色严峻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军刀来,显然也琢磨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脸色白了起来。


“实验室里有监控器吗?”


“有。”霍夫曼带他来到另一个隔间,从显示屏来看只能看见实验室里,却看不到实验室外走廊上的情况。


“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奈布·萨贝达颦着眉命令到。


*

“进来吧,把东西放桌子上就行。”


伴随着霍夫曼教授的声音从传呼器里传了出来,原本紧闭的门朝他们缓缓打开。


尽管已经利用他实现了开门的目的,但那把枪仍寸步不离地抵在靠近他心脏的地方。在武力胁迫下,诺顿·坎贝尔实在无奈,只好一步步朝前。


身后的杀手果然是职业的,他一进房间便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观察起四周,当注意到各个角落悬挂着的摄像头时瞬间压低了自己的帽沿,同时离诺顿·坎贝尔挨得更近了,借着手臂作遮挡挡住枪管,两个人远远看起来简直像勾肩搭背的朋友一样。


诺顿·坎贝尔皱了皱眉头,他之前在不小心相撞时,就暗自奇怪这个人怎么像块钢板那样硬邦邦的,还以为是肌肉练得好,可现在贴近了些,才注意到杀手衣服底下似乎额外穿戴了什么东西,鼓囊囊冷冰冰的,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是什么。


也不知道猎犬先生有没有听出来他的暗示。诺顿·坎贝尔他强装镇定,实际上后背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往外沁冷汗,他不动声色地用目光扫视了一圈,猎犬先生和霍夫曼教授并不在外面,估计还在药理分析室里呆着。


诺顿·坎贝尔把餐食放在桌子上,偏头低声问:“我可以走了吗?不管你要干什么,我都会保密的。”


“通常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男人冷冷笑了笑,似乎在讥讽他那年少无知的天真,“我需要确认霍夫曼本人在这,去把他叫出来,我再考虑放你走。”


杀手仍然步步紧跟在他身后,枪口片刻不离地抵在他心口。诺顿·坎贝尔只好来到药理分析室门前伸手敲了敲。


“霍夫曼教授,您该出来吃饭,不然等会饭都凉了。”


“好吧。”门内传来了模糊的嘟囔声,紧接着脚步朝他们靠近,门被拉开来之后,只有霍夫曼教授一个人站在门前,面带疲倦、脸色苍白。


当他注意到诺顿·坎贝尔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面孔时不由得皱起眉瞪大眼睛。职业杀手在确认完身份之后,借着诺顿·坎贝尔作挡箭牌,将原本抵在他背后的枪抬起,越过肩膀对准霍夫曼教授的眉心。


“上天堂去吧。”


他正准备扣动扳机,可原本乖顺本分的少年忽然往后抬起手肘猛地击来。这家伙对人体弱点位置找得极准,措不及防之下最为脆弱的小腹被狠狠来了一下,紧接着像蛇一样从禁锢中挣脱出去。


杀手几乎疼得额角冷汗直落,手都险些脱力将枪给掉出去,但基于职业素养他仍将手指往下扣动。


“低头。”


闻声,诺顿·坎贝尔和霍夫曼教授齐刷刷将脑袋低了下去,一阵劲风袭来,绷紧的腿像弯起的弓那样精准无比地扫向他的手,将枪口对准的方向踹向旁边。


装载了消音器的枪并没有发出震耳欲聋的人枪声,但子弹划破空气的猎猎风声诺顿·坎贝尔听得一清二楚。


子弹击穿了旁边的玻璃柜,碎片稀里哗啦散落一地。前来袭击的杀手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往后踉跄两步很快便站稳身形,将枪口重新对准了面前头戴兜帽的男人。


几发子弹再次从滚烫枪管里喷射出来,但无一例外都被猎犬先生灵活地借着桌子、书柜、资料堆等作掩体躲了过去,弹匣很快便打空了,猎犬先生趁此之际迎了上去。


杀手的视线落在那柄朝自己挥落的廓尔喀军刀,不由得瞳孔微缩。他们正式进入近身搏斗的缠斗中。


不用猎犬先生多言,诺顿·坎贝尔也知道,这已经不是他能涉足的战场了,他继续留在这里只可能会成为累赘或把柄,于是他只好跟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霍夫曼教授躲到隔间,目不转睛地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


那两道身影快得在屏幕上几乎只预留下模糊的残影,看得不甚清晰。诺顿·坎贝尔只好用耳朵去捕捉军刀劈开空气的呼啸声、靴底摩擦地面的刺响、以及刀刃刺穿血肉时发出的痛哼。


尽管心里信任猎犬先生的能力,可看着他挥舞刀刃生死搏斗,诺顿·坎贝尔的心还是不自觉收紧起来,牙齿啃咬着泛白的下唇,指尖深深掐进手心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他几乎快要忘记呼吸,只是屏息凝神地看着猎犬先生战斗。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房间里只剩猎犬先生还站着。


奈布·萨贝达一只脚重重踩住了敌人的手,廓尔喀弯刀扎进另一只手将他钉在地上。他并没有杀死入侵者,只是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入侵者脖颈上还扎着根针,里面的药剂已经全部注射进去,在药物作用下他逐渐四肢麻痹动弹不得。


奈布·萨贝达抬头看着摄像头,与显示屏另一端的诺顿·坎贝尔视线直直对上了。诺顿·坎贝尔注意到他脸颊上多了道新鲜血痕。即使透过模糊不清的屏幕,那双蓝眸仍明亮锐利得让他惊心动魄。


诺顿·坎贝尔就在那样平静的注视之下安定下来,这才注意到自己嘴角刚刚被自己咬破了,正一滴滴往外沁着血珠。


等确认敌人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之后,诺顿·坎贝尔和霍夫曼教授才缓缓走出来,这之前教授早已拨通了警方联系电话,他们安排在学校据点的警察正第一时间朝这里赶过来。


“有受伤吗?”刚出来,诺顿·坎贝尔便像一只正围着盛开花朵采蜜的小蜜蜂一样,绕着奈布打转,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奈布·萨贝达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在撩起衣服下摆检查了一下他背后被枪抵出的淤青并无大碍后,他便不动声色地跟诺顿保持了一定距离。诺顿正有些困惑,就听见倒在地上的杀手哑着嗓子大笑起来。


“猎犬。”


随着镇定性药效逐渐扩散,躺在地上的男人四肢乏力动弹不得,但他仍神智清醒,那双眼睛滴溜溜盯着他们的方向看。


“我就知道是你,毕竟我的刀法还是教官你教的。”


诺顿·坎贝尔又想起之前玛尔塔曾经跟他说过猎犬先生以前在组织时曾担任过一段时间教官,带出过一批批新人的事,难道说这是猎犬先生之前教过的学生吗?也难怪他的脚步声跟猎犬先生如出一辙。


诺顿·坎贝尔不动声色地看着猎犬先生,可男人依然面无表情。


“你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毕竟对于鼎鼎有名的猎犬来说,我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小角色。”


“我记得你。”猎犬先生低声说,“你的妹妹还好吗?”


躺在地上的男人听闻此言,原本黯淡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她的病快治好了,我前几天还去看她了,说等她好起来就带她去游乐园玩。”


“但我病了。”男人想要苦笑可嘴角弯不起弧度,诺顿·坎贝尔这才注意到他藏帽子底下的头发全都剃光了,“这原本是我最后一个任务,组织说如果我能完成,就会给我一大笔钱,足够把她的病治好然后我们一起环游世界。”


“看来这个愿望注定实现不了了。”


奈布·萨贝达沉默无言。旁边的霍夫曼教授早就忘记这家伙刚刚险些杀了自己,这会面带悲悯地看着他宽慰到:“后面在警察面前老实交代,说不定能争取减刑早日出狱。”


杀手知道这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事,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等霍夫曼下楼去接应警官之后,男人才目光缓缓移向站在猎犬先生旁边的诺顿·坎贝尔:“我能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


猎犬先生不动声色地将诺顿·坎贝尔拉到身后,用自己把他挡住,诺顿能感觉到奈布那只刚刚还挥舞着冰冷刀刃的手,这会正紧紧握着他,像是担心一松手他就被深渊吞噬了一样。


“越是…在乎的宝物,越是要……好好珍藏起来。”药效逐渐向上蔓延,他大着舌头逐渐说不清话来了。


从猎犬先生手心传来的力度和温暖让他心里发颤,诺顿·坎贝尔回握住了奈布的手,将指尖顺着指缝一根根钻进去紧紧扣住,掌心密不可分地贴着掌心。


“猎犬教官,你们能…替我去看看我妹妹吗?”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到。


奈布·萨贝达沉默着点头,再之后,他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就在这时,诺顿·坎贝尔忽然听见了某种极其微弱的奇怪滴滴声,这道声音刚才还没有的,这会忽然响起,他目光扫视了一圈终于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来自于躺在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杀手身上。


诺顿·坎贝尔借了奈布的刀,皱着眉头走上前去用刀隔开了他的衣服,果然发现他底下穿着紧身防弹衣,那诡异的滴滴声就是从那防弹衣传出来的。


诺顿转头跟奈布如实说了他听见的奇怪声音,这防弹衣穿得很紧完全脱不下来,奈布·萨贝达便上前接过军刀小心沿着边缘划开一小道口子——里面露出来的内馅有些与众不同,不是钢板也不是衬垫,而是交错纵横的导线。


奈布·萨贝达脸色瞬间骤变,这还是诺顿·坎贝尔第一次在猎犬先生脸上看见这样明显的表情波动。


“快跑。”


他拉住诺顿·坎贝尔的手朝门口的方向跑去,两人的手掌汗津津得交叠在一起,他们跑得那样快,几乎像一阵风一样,可在他们身后骤然爆发的热浪比风还要快,转瞬间便追上了他们的步伐。


身后无数资料堆积成的小山轰然倒塌,被火苗吞噬得一干二净,震耳欲聋的声浪使得所有窗门玻璃同一时间全数爆裂,化作一地晶莹剔透的碎片。橘黄色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在爆炸追上他们后脚跟前,他们离门只有一步之遥,他们齐刷刷往前倒下去。奈布·萨贝达下意识抱住诺顿·坎贝尔将他护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背来抵挡爆炸传来的冲击力,毕竟他受过这么多伤,早已皮糙肉厚,也不差这一次。


可在看见火焰扑过来的刹那,诺顿·坎贝尔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他想到了被熊熊火焰吞噬皮肤留下丑陋疤痕的刺痛,想到了烧成焦炭躺在病床上不成人样的父母,想到了浑身遍布伤痕的猎犬先生。


没人比他更清楚烧伤究竟有多痛苦,烧伤留下来永远无法消退的疤痕有多丑陋,他不想让奈布也遭受他曾经经历过的种种苦难。


诺顿身体不由自主动了,一只手拉着猎犬先生的手臂调转了个方向,另一只手下意识枕在猎犬先生脑后护住他,将奈布·萨贝达整个人扑倒在地。


尽管有诺顿的手掌作为缓冲,但失去重心往后仰躺着倒在地上后脑勺磕碰时仍让猎犬先生大脑嗡声作响。诺顿·坎贝尔的身形比他要更加高大,像茧一样将奈布·萨贝达包裹在怀里,将所有爆裂火焰全数阻挡在手臂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诺顿·坎贝尔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恍惚间看见不远处霍夫曼教授带着警官急匆匆赶来。


奈布呢?


诺顿·坎贝尔仰头,竟看见猎犬先生正俯身端详着自己。男人偏长发丝垂落下来拂在他脸上,有几缕不可避免地被烧焦得微微卷曲,如果是平时他估计会觉得有点痒,可现在这会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诺顿·坎贝尔注意到自己的脑袋好像正枕在猎犬先生的大腿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子躺在奈布身上。


他还注意到猎犬先生那双眼睛有点湿润,水珠似乎被那双蓝色美瞳全部束缚住,一味地堆积在眼眶里,像波光粼粼的大海一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奈布这副模样。


他还注意到猎犬先生皱着眉头嘴唇不停嚅嗫着,似乎在对他说些什么。是在数落他不听话擅作主张吗,还是在关心他的伤势呢?


可诺顿·坎贝尔努力去听,竟发现自己怎么也听不清猎犬先生对他说了什么话。不只如此,全世界都好安静,像按下静音键一样。


诺顿·坎贝尔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湿漉漉的,抬起来一看,殷红粘稠的液体沾染了他的手指。


他忽然感觉有一滴冰冰凉凉的水珠,像春雨那样落在自己脸颊上。诺顿·坎贝尔伸出手去想要触碰猎犬先生的脸颊,可却抬不起手来,于是他只好取而代之地微微抿起嘴角露出笑来。


「别哭,奈布。」


尽管诺顿·坎贝尔听不见他自己的声音,但他应该确实这么说出口了,因为落在他脸颊上的雨点又多了两滴。


-tbc-

还是提一下婉拒写作指导吧,虽然我知道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我写同人也只是消遣娱乐,写点自己想看的勘佣故事而已,没什么更高层面的追求,不用对我或我的文抱有过高期待或要求呀,我会惶恐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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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没咯换了新设备画得好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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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梨上新了吗

【勘佣】我的男朋友是游戏主播?!(10)

*双面盗贼×火炮手,本质是现代背景c97双游戏主播paro

*建议直接去蓝色神秘地点(咳)


(此处第一段,凹三可见,围脖棒棒糖教教主)

奈布以为诺顿再不打算回消息了,足足又过了几十分钟,他竟收到对方的请假条:诺顿说自己从起床就感觉身体不舒服,接下来数天可能都无法找他联机直播。他连忙发个视频通话过去,等了很久幸好还是被接起。

“怎么屋里那么黑?”他关心道。诺顿的房间拉着窗帘没开灯,显得十分昏暗。

“睡了个午觉,刚醒。”嗓音带些沙哑的“病患”从电脑桌旁起身打开房顶灯,奈布看到他脸颊熏红,眼神也略微发直:“你这是重感冒还是什么?果然前几天忙得太累了,早知道我该晚点走,能照顾...

*双面盗贼×火炮手,本质是现代背景c97双游戏主播paro

*建议直接去蓝色神秘地点(咳)


(此处第一段,凹三可见,围脖棒棒糖教教主)

奈布以为诺顿再不打算回消息了,足足又过了几十分钟,他竟收到对方的请假条:诺顿说自己从起床就感觉身体不舒服,接下来数天可能都无法找他联机直播。他连忙发个视频通话过去,等了很久幸好还是被接起。

“怎么屋里那么黑?”他关心道。诺顿的房间拉着窗帘没开灯,显得十分昏暗。

“睡了个午觉,刚醒。”嗓音带些沙哑的“病患”从电脑桌旁起身打开房顶灯,奈布看到他脸颊熏红,眼神也略微发直:“你这是重感冒还是什么?果然前几天忙得太累了,早知道我该晚点走,能照顾你一下。”

“没有大碍,只是想休息休息,你走了正好避免传染你病毒之类的,通个视频是让你放心而已。”诺顿笑笑,脸色似乎确实好了些。“没事的话我就挂咯?”

“嗯,多注意身体。”通讯结束,奈布对着手机出神。换个角度想,自己最近有重要的事做,干脆也把直播翘掉。

此时诺顿松了口气,再不挂断,他都怕心脏从胸腔内跳出来——仅仅是看到奈布,雀跃的情绪便难以抑制,真不得不感慨自己从前的迟钝。他得花时间冷静,至少要能在奈布面前保持……唔,正常。可暗恋比预想中更加来势汹汹,他担心频繁发消息会暴露小心思,不发又忍得难受;一边庆幸奈布回复很快,一边怀疑自己是否有点烦人。

他早就把奈布设置成特别关注联系人,还添加了独特的消息提示音,然而如今的事实是没等铃声响起,仅仅手机屏幕发出亮光,他便会喜笑颜开的抓起它查看。很多次点开看到打车和购物软件的优惠通知,他总要感到懊丧,紧接着又被新消息哄好。

奈布则反复以慰问当借口呼叫诺顿,监督他听话休养(搞得装病的诺顿有些无所适从),给他分享自己周围发生的新鲜事。另外,他每天都要神神秘秘地打开电脑,多花三四个小时独自在蒸汽之城里,没有人知道他正做什么。

如此度过两个星期,调整好状态的诺顿重新发起了组队邀请;再加半个多月的时间,奈布疑似终于完成了秘密计划,告诉诺顿下次直播时自己要送他一份礼物。

TBC

还是好短啊啊啊(挠头)

地理它没天理

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桂3

是堪堪一路升级从底层逆袭的故事


矿工勘×外挂佣


西幻pa,自设多

  

  

  

  

  

  诺顿迎着晨光醒来,他做了个美梦,梦里他那枚廉价的铜板真的变出了神影好给了他一大袋子金币。

  

  而现在,那枚铜币就安静的挂在自己脖子上没有任何奇异的迹象。

  

  自己真是穷疯了,一个假铜币里哪来的神影?

  

  可梦境是那般真实,有着银白发丝的神影蛊惑的话语还在自己耳边留有余音以至于诺顿.坎贝尔哪怕醒来也没有马上起床,而是在手中摩挲着那枚铜币细细回味着这个梦。

  

  “诺顿?起来了就吃饭。”奈布端着两个三明治走了进来,看诺顿顶着一...

是堪堪一路升级从底层逆袭的故事


矿工勘×外挂佣


西幻pa,自设多

  

  

  

  

  

  诺顿迎着晨光醒来,他做了个美梦,梦里他那枚廉价的铜板真的变出了神影好给了他一大袋子金币。

  

  而现在,那枚铜币就安静的挂在自己脖子上没有任何奇异的迹象。

  

  自己真是穷疯了,一个假铜币里哪来的神影?

  

  可梦境是那般真实,有着银白发丝的神影蛊惑的话语还在自己耳边留有余音以至于诺顿.坎贝尔哪怕醒来也没有马上起床,而是在手中摩挲着那枚铜币细细回味着这个梦。

  

  “诺顿?起来了就吃饭。”奈布端着两个三明治走了进来,看诺顿顶着一头杂乱的黑毛在在床上发呆,玛瑙红的眼里泛起一阵涟漪的笑意。

  

  ……啊?昨晚不是梦?

  

  诺顿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微麻的疼痛提醒着他昨晚如梦似幻的场景并不是自己穷疯了的臆想。

  

  “你这孩子!”奈布收了力道给了诺顿后脑勺一下,诺顿去还是龇牙咧嘴的捂住后脑勺。

  

  “痛!”

  

  “知道痛你还拧自己。”奈布略有粗暴的把三明治塞到诺顿的手里。

  

  收获了长辈给的三明治,诺顿安静的啃起来观赏奈布为他疗伤。此时奈布披肩的银白长发被扎成一个利落的小辫,随着奈布低头的动作向一旁滑落光滑白皙的脖颈被诺顿一览无余。诺顿.坎贝尔感觉自己手痒想去抓一下那根辫子。

  

  “别乱动。”奈布不满的曲起眉头。

  

  “哦。”诺顿被迫安静了下来。人在安静的时候注意力总会集中,比如此时的诺顿,许是因为奈布的手格外凉,诺顿.坎贝尔不可避免的把感官集中到自己的腿上。奈布的手冰凉,却刺得他更热了。

  

  奈布并不擅长这种精细的治疗魔法,花了普通法师治疗的两倍时间终于把诺顿腿上那点红痕消掉了,他叹了口气,又认命的把手放到诺顿的后脑勺上顺带揉了一把诺顿的头发。

  

  等到一切就绪,诺顿打开了装有金币的袋子取出一些打算出去贩卖,不用卖太多够学费就好。没想到在整理金币的过程中诺顿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一个造型精美,做工细致,镶满了宝石的小盒子安静的躺在诺顿手中。

  

  “奈布,这是什么?”

  

  “啊,这个啊……”奈布回忆起几百年亲愚人金半开玩笑的把盒子塞入给自己的金币袋中说要给后辈一个惊喜“这是你曾祖留给你的,里面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奈布凑过去撑着脸看诺顿小心翼翼的摆弄盒子。

  

  “打不开……”

  

  “我看看。”奈布俯身贴近诺顿,突然拉近的距离让诺顿僵着身子不敢动,可奈布丝毫不觉得这么近的距离有什么问题,他曲起纤细的食指敲了两下盒子上那颗最大的红宝石“以我对愚人金的了解,这可宝石应该被施了魔法,自有同源的魔力能将它打开。”

  

  诺顿依照奈布的话对红宝石施加魔力,盒子果不其然“啪”的一声打开。令人失望的是,里面除了一张小纸条什么也没有。诺顿拿起那张纸条对着光仔细的一个个辨认才看出上面写的什么。

  

  敢、对、我、的、奈、布、图、谋、不、轨、我、就、从、坟、里、趴、出、来、揍、你——愚人金。

  

  什么鬼?自己曾祖可真够无聊的。

  

  诺顿.坎贝尔带着点嫌弃的把纸揉成一团撇进垃圾筒,奈布好奇的追问“愚人金写了什么?”

  

  “没什么,他让我照顾好你。走吧,等我换好钱给你买几套合身的衣服。”诺顿眼睛不眨一下的就开始对奈布胡诌。

  

  “哦,这样啊。”奈布没在过多追问,毕竟是愚人金留给他后辈的话。他缩回诺顿的铜钱里,心里期待着独属于这位诺顿.坎贝尔的传奇人生。

  

  

  

  

  

  

  

  

  

  

  

  

  

  

  

  

  

  

AAA大嬷王
不要再画这种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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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画这种东西了…

贪吃鱼

【勘佣】养犬为患78

猎犬佣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象牙塔勘扑倒了

上篇《阴差阳错》见合集,本章4k5


看见这张肥腻腻的脸,他就下意识回想起几年前就是这家伙指着他自己打工攒了大半年钱才买下来的钴蓝色胸针,嘴巴一张便臭气熏天地跟大人说,那是他亲眼看到他偷来的。


他是家里姑父姑母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掌上明珠,而他只是无奈寄人篱下的扫把星,自然没有人会选择相信他的话。


他的胸针作为“赃物”被夺走,自己也以“德行不端”的理由被送去青少年教管所,在那度过了地狱般的三个月。


从教管所出来之后他又静静蛰伏了三个月,趁着他们用卖胸针换来的一大笔钱外出旅游之际,诺顿·坎贝尔将现场伪装成是入室抢劫,做了...

猎犬佣被自己一手养大的象牙塔勘扑倒了

上篇《阴差阳错》见合集,本章4k5


看见这张肥腻腻的脸,他就下意识回想起几年前就是这家伙指着他自己打工攒了大半年钱才买下来的钴蓝色胸针,嘴巴一张便臭气熏天地跟大人说,那是他亲眼看到他偷来的。


他是家里姑父姑母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掌上明珠,而他只是无奈寄人篱下的扫把星,自然没有人会选择相信他的话。


他的胸针作为“赃物”被夺走,自己也以“德行不端”的理由被送去青少年教管所,在那度过了地狱般的三个月。


从教管所出来之后他又静静蛰伏了三个月,趁着他们用卖胸针换来的一大笔钱外出旅游之际,诺顿·坎贝尔将现场伪装成是入室抢劫,做了点血迹和搏斗痕迹后把他们家砸了个稀巴烂,便顺着早早规划好的路线逃跑到另一个城市。


诺顿·坎贝尔当然不是多大度的人,不如说他很记仇,但他并不是横冲直撞的鲁莽类型,伺机而行谋而后动更符合他的性格。


“之前把我家砸了的其实是你吧,虽然警察他们没查出来,但我知道肯定是你。”表哥阴恻恻地瞪着他,显然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我很忙,没时间叙旧。”诺顿·坎贝尔不想在这里给猎犬先生惹是生非,可对方却不依不饶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别走啊,我们还有好多旧账要算。”


眼见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诺顿·坎贝尔便知道自己没办法轻易脱身了。


但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得趁猎犬先生回来前赶紧把眼前这难缠的家伙给甩掉,不能给奈布添麻烦。诺顿·坎贝尔冷静地瞟了他一眼,嘴角忽然咧开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这么久没见,表哥还是这么胖,看来姑妈给你安排的减肥计划没什么效果。”


眼见面前的人脸色迅速涨红,整个人像鼓起的气球那样膨胀起来,果不其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上钩了。


诺顿·坎贝尔笑了笑,又往火上添了把油:“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参观呢,依你的分数应该考不到大学才对。难道说是姑父姑母又为了他们烂泥扶不上墙的甜心宝贝而到处奔波、求着教授开后门吗,就像之前帮你上高中时那样。”


这一番话显然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攥紧肥硕的拳头发出咔嚓咔嚓声响,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一步步咄咄逼人地朝诺顿·坎贝尔逼近。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欠揍。”


诺顿·坎贝尔举起手装作投降的姿势,一边颦着眉头佯装害怕地一步步往后退,一边嘴里还在不断煽风点火,他当然知道怎么做能惹毛他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


“你还在玩棒球吗,之前在学校里用棒球棍揍人差点被停学的事可得小心别再犯了。”


“暴力也不总能解决问题,被送去教管所了可没人能帮你。”


“哦,不对,你这个年纪进不了青少年教管所,可以直接进监狱了,到时候姑父姑母可没办法向法官求情,表哥你得千万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让他们再为你操心。”


诺顿·坎贝尔扪心自问他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哪怕旁人听了也只会觉得他是个真心诚意替他人着想的好心人。


可对面那张肥肉堆积的脸越来越皱涨得通红。直到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染成血色,高高悬起的拳头恶狠狠地砸了下来,诺顿·坎贝尔才收敛起笑意。


如果之前的诺顿·坎贝尔可能会选择避起锋芒,可今非昔比,他伸出手去稳稳接下了攻势。


表哥似乎根本没想到之前几年不见,向来忍气吞声的诺顿·坎贝尔不仅言语上攻击他,甚至竟胆敢行动上反抗他,而且他记得之前这家伙明明瘦瘦小小的跟个一折就断的竹竿似的,这会怎么能毫不费劲地接住他挥出来的拳头。


那双幽绿色眼睛盯着他,就仿佛潜伏在阴冷潮湿水潭里缓缓露出獠牙的蛇那样,让人毛骨悚然。


一时之间,对事态失去控制的恐慌让他急需施展出更强大的力量来压制住对手。去死吧。他几乎怒吼出声使出全身力气集中在还能自由活动的另一只手上,朝着诺顿·坎贝尔挥了过去。


诺顿·坎贝尔像轻飘飘的羽毛,绕开拳头卷起的劲风往旁边躲闪开来。


“砰——”一声巨响,表哥脸上得逞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下一秒杀猪般的嚎叫伴随着刺耳警报声响了起来,引发了一阵骚动。


他的手把图书馆的玻璃门给打穿了,一道蜘蛛网状裂痕逐渐蔓延开来,最后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家伙这会龇牙咧嘴地捧着自己的手满地打滚。


还好跟着猎犬先生学了大半年的近身搏斗,躲避这种小儿科般的攻击简直是易如反掌。诺顿·坎贝尔甩了甩手腕,正准备趁乱离开,便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个女人尖叫起来,她一溜烟跑过来将躺在地上涕泗横流的猪头抱在怀里,检查着她的心肝宝贝那已经肿成猪蹄一样的爪子。紧随其后的是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姑父。


一对一绰绰有余,可一对三就有点麻烦了。诺顿·坎贝尔咂了咂舌准备开溜,他那表哥却指了指他的方向尖声叫到:“诺顿·坎贝尔要跑了,快抓住他,就是他揍的我。”


于是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那喷火的视线几乎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爸爸你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臭小子。”姑父粗着嗓子来到他面前,因为怒火中烧的缘故,这会像喝醉了之后鼻头总是红通通的。


周围的人隔了段距离围观着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如蚊子般嗡嗡作响吵得他脑袋发疼。


又来了。诺顿·坎贝尔面无表情地想。


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撞上去的——这样的解释就算说出口也无济于事,毕竟他们的眼睛只看得见他们想看到的事情,他们的耳朵只听得见他们想听到的话语。


那只手朝他扬起手来,还好现在没有棒球棍在旁边,不然朝他挥下来的就不是巴掌,而是冷硬硬的球棍了。


尽管现在的他已经早就不是曾经寄人篱下而被迫忍气吞声的孩子,但诺顿·坎贝尔眼睁睁看着落下来的熟悉阴影,条件反射地像曾经那样呆站在那一动不动,他的意识想躲,可腿却冷冰冰地僵在原地,身体残留的肌肉反应告诉他,躲了反而会挨得更重。


诺顿·坎贝尔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丝念头竟然是,好在猎犬先生不在这里,不会看到他这幅丢脸的模样。


他闭上眼,等待着火辣辣的疼痛落在自己身上。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竟没有到来,取而代之来到身边的是跟他身上如出一辙的味道和再为熟悉不过的温度。


他睁开眼睛,便看见姑父挥出来的手臂被猎犬先生拦截在半空,猎犬先生的力气很大,姑父手背青筋突突直跳,手臂不停微微发颤,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诺顿·坎贝尔垂眸看着奈布揽着自己肩膀的手,那过分炙热的温暖一瞬间便融化了他原本被冻僵的腿,他下意识往后踉跄着退了一步,就被猎犬先生贴在他背后的手臂稳稳支撑着,让他站稳脚步后不由自主挺起胸膛来。


“还好吗?”


奈布·萨贝达转过头来,尽管倒映在那双蓝眸中的自己显得有些狼狈,可他却只是一如既往地认真看着他。


诺顿·坎贝尔点了点头,嘴唇嚅嗫着想说自己很好,但在那样仿佛能看穿灵魂的视线注视之下,他只感觉自己所有谎言和伪装都无处遁形。


曾经被人污蔑百口莫辩的苍白,在乌烟瘴气的教管所里熬过的日夜,落在身上迟迟未能痊愈的伤疤,这会都酝酿成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汹涌难平。


就像蹒跚学步的孩子跌倒了也能自己好好爬起来,只有看到家长的那一刻才会瘪着嘴放声大哭那样,委屈是只有被爱者才能拥有的特权。


这么多年来,诺顿·坎贝尔难得这么委屈。他几乎下意识朝奈布那边靠了靠,想把脑袋埋在奈布的脖颈处,想将自己已经比男人高大许多的身形缩进他的怀里。


诺顿·坎贝尔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这会对面的姑父也回过神来,咄咄逼人地痛斥到:“你他妈谁啊,在这里多管闲事,我管教我侄子轮得着你插手?”


猎犬先生眉头微微颦起,缓缓抬眸瞟了他一眼,那眼神毫无温度,仿佛在看尸体一样死气沉沉。只一瞬便刺得人脊背发寒。原本还气焰嚣张的男人瞬间便像被针扎破了的气球那样,一下子瘪下来。


“我是诺顿·坎贝尔的法定监护人。你对我家孩子有什么意见吗。”他冷声到。


这家伙手上绝对沾过血,人类本能叫嚣着快逃。姑父回过神来想从对方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可却没想到那只手简直如勾住猎物的鹰爪般紧紧锢住他的手臂动弹不得。


欺软怕硬惯了,这会碰上硬茬子他也不由得有点慌了,豆大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旁边躺在地上痛呼不断的男孩见父亲没有发挥出自己想要的威慑力,便不满地大喊大叫撒起泼来。


保安这时也赶过来维持秩序了,猎犬先生这才将钳住他的手松开,男人往后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手臂连带着半边身子都仿佛被电击了一般,麻痹得失去了知觉。


猎犬先生面带嫌恶,垂眸像看垃圾一样瞥了眼地上撒泼打滚的身影:


“或许你更该管教一下他。”


保安让他们都跟他一起去保卫室。诺顿·坎贝尔刚刚一直愣怔怔看着猎犬先生走神,这时搭在他肩上的手松了开来,原本萦绕着的温暖忽然离开,他有些发冷地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但奈布的手并未远去,而是拉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


感受着手心处传来的温暖,诺顿·坎贝尔再一次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怎么被猎犬先生牵着来到什么地方都浑然不知。


保安调了监控,发现是那位暴躁的表哥率先挥拳,诺顿不过是偏头躲避,那记重拳才狠狠砸碎了玻璃。


“要不是这孩子躲得快,估计被砸破的就是他的脑袋了。”保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显然是在庆幸没在他打盹时发生流血事件。


诺顿·坎贝尔和奈布坐在一起,他们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这会的诺顿·坎贝尔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头脑。他能明显感觉到猎犬先生跟自己相握的手在看见监控视频里拳头朝他挥下来的刹那稍稍收紧了。为表宽慰,他用食指亲昵地顺着掌纹轻轻挠了挠奈布的掌心。


他们最后通畅无阻地离开了,反倒是诺顿姑父一家被留下来谈赔偿事宜。为首的保安队长严肃声明监控录像将会如实提交,学校将会在入学评审时重点考察这次事件。


身后传来刺耳的争执声,姑父涨红着脸像只斗败的公鸡般歇斯底里地咒骂着所有人,他的右臂仍不听使唤地耷拉着,肩膀不自然地一上一下歪斜。而表哥此刻正蜷缩在姑母怀里,捂着血流不止的拳头低声啜泣。


经过这么一番波折也没了看书的心情,他们离开图书馆之后,沿着校园湖边的小径漫步。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昨天情侣们幽会的树林。


这时还是白天,学生们都还在上课,晚上人满为患的树林这会倒是空空荡荡的了,只剩下天鹅们依偎在一起将脑袋埋在羽翼下酣眠。


他们的手仍紧紧握着,已经有些汗津津的了,可谁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松开。走着走着,周围的风景愈发熟悉,奈布·萨贝达才发现他们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昨天傍晚散步时曾停留过的地方。


一阵微风拂过,将他的兜帽吹落下来,诺顿·坎贝尔忽然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他往后带。


奈布·萨贝达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完全抵在了树干上诺顿这才罢休。


诺顿·坎贝尔总算是做了他刚才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搂住猎犬先生的腰,往前俯下身低垂下脑袋将头枕在了男人的颈窝里,来回地磨蹭着。


猎犬先生被他毛茸茸的发丝弄得有点痒,没忍住伸出手按住他乱动的脑袋,诺顿·坎贝尔这回安静下来了。


“现在好点了吗。”奈布·萨贝达抚了抚他卷翘的发尾。


“不好。”诺顿·坎贝尔的声音闷闷的,深沉吐息源源不断地堆积在锁骨处惹得他那一块皮肤微微发烫。


“奈布亲亲我可能会好一点。”


听见他这般耍赖,奈布·萨贝达原本因为担忧而微微颦起的眉头松开了。


诺顿·坎贝尔本来以为猎犬先生不会拿他的玩笑话当真,可却猝不及防被捧起了脸颊。温热呼吸掠过眼睫,诺顿·坎贝尔的额间突然落下轻触,像初雪降落在皮肤上那样缓缓融化开来。


“现在好点了吗?”


奈布·萨贝达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嘴唇触碰过的额头,诺顿·坎贝尔张了张嘴,卡壳了好一会才试探性开口:


“好像…还没好?”


话音刚落,轻飘飘雪花就再次降落在他的脸颊上。


“这样呢?”奈布·萨贝达问。


“还没好。”


诺顿·坎贝尔眨了眨眼睛,大着胆子得寸进尺继续追了下去,这次的语气要比之前更加笃定一些。


看着那双如葱葱郁郁森林般绿眸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已然恢复了活力,奈布·萨贝达唇角弯起,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诺顿。”


诺顿·坎贝尔也不贪心,就这么又静静拥抱了好一会。世界很安静,诺顿·坎贝尔只能听见他们交织在一起有力鼓动的心跳声。


直到又一次下课铃声响起,他才感觉到猎犬先生轻轻推了推他。


“走吧。该去实验室找霍夫曼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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