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 K - 真命什麼的,真煩人!
25.
坐在飛機上的龜梨直感覺這一切好像太脫序了。
雖然自己是說了想要去看看Marlon正在參加的小型試裝會,但工作室在關島,這樣說走就走的,會不會太隨意了……
自己只是和小山說了要去看代言人的SHOW而已,要是公司要開會什麼的可怎麼辦……
而且去的話得住一晚,難怪木村說要開房什麼的……
『算了,等晚點再和小山部長聯絡吧。至少卻確定一下合約。』
「給他來杯橙汁。」木村指著龜梨對空乘說。
「欸?我不渴啊…」
「這幾天沒睡好吧?補充點VC比較有幫助。快喝吧。」木村居然解釋了。
等空乘把橙汁交給龜梨,木村又伸出手「企劃案給我看看吧。」
「噢噢,給。」龜梨手上拿著橙...
25.
坐在飛機上的龜梨直感覺這一切好像太脫序了。
雖然自己是說了想要去看看Marlon正在參加的小型試裝會,但工作室在關島,這樣說走就走的,會不會太隨意了……
自己只是和小山說了要去看代言人的SHOW而已,要是公司要開會什麼的可怎麼辦……
而且去的話得住一晚,難怪木村說要開房什麼的……
『算了,等晚點再和小山部長聯絡吧。至少卻確定一下合約。』
「給他來杯橙汁。」木村指著龜梨對空乘說。
「欸?我不渴啊…」
「這幾天沒睡好吧?補充點VC比較有幫助。快喝吧。」木村居然解釋了。
等空乘把橙汁交給龜梨,木村又伸出手「企劃案給我看看吧。」
「噢噢,給。」龜梨手上拿著橙汁,手忙腳亂地把企劃案的打印稿交給了木村。
看著他一臉認真地閱讀企劃案,大概……會和ADK簽約的吧。
龜梨著實猜不透木村的想法。
對方看上去好像完全是在幫忙自己,但現在的表現是否可以推斷之後他也會這樣呢?還是說,他有什麼暫時不能告訴自己的事情,又或者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
這樣在腦子裡繞來繞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喝過橙汁又有困倦襲來,頭等艙舒適的座椅讓龜梨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完全沒有看到一旁木村看向他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睡著的時間過得很快,被木村推醒的時候還有點不想睜開眼。
不過才走出機場就被撲面而來的夏威夷風情給灌醒了,算起來自己也有差不多六年沒來過了,上次是自己考上大學的時候,一家人到關島來度假,美麗的白沙灘,文化村的騎水牛表演,查莫洛舞蹈,超長的水族箱和可以練習射擊的靶場都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下午時分還是烈日當空的狀況,氣溫比東京高多了。
龜梨把外套脫了下來,裡面T恤的領口有一點大,走路的時候,領子晃來晃去的,那被標記的腺體總是若有若無地出現在木村眼前。
『嘖,真是一點自覺也沒有啊。』
木村暗暗在心裡數落著,手上卻不露痕跡地將那領口扯了扯「這裡太熱了,去買件T恤吧。」然後不由分說地在Dusit Thani的名店街給龜梨買了件Kenzo的小領口T恤。
「欸?這樣不行啦,我把錢給你吧!那個,下個月行不行?這個月稍微……」自己戶頭上已經沒多少錢了,到發薪日還有一個多星期。
木村頓了頓,雙手搭在龜梨肩上「這樣吧,算我借你穿的,你穿完之後還給我就好啦!」
「呃……」還有這種操作…龜梨最後下定決心說「好吧,我會乾洗好再還給你的。」
木村擺了擺手,一臉不在意地往前走了。
Marlon的試裝會就在Dusit Thani裡面,木村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帶著龜梨直接往影棚那邊走了。
入口處雖然貼著些標識,之後就是黑色絲絨布簾。
LOGO是龜梨沒有見過的,好像有阿拉伯文的樣子,轉了幾個彎就看見一排排的衣服,多數是金光閃閃的,龜梨不由得有些好奇地想去摸,木村卻直接丟來一句「都是金線哦。」
「噢噢!!」嚇得龜梨趕緊縮回手,生怕把衣服上的零件弄壞了。
裡面的溫度不是一般的低。
Marlon穿著厚厚的金線服飾在不到十位的觀眾面前走來走去。
「這些,都是什麼人吶?」龜梨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木村的耳邊說。
木村則學著他的模樣,湊近龜梨的耳朵「皇家禮服設計師們。」
「好厲害的樣子……」畢竟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景,和企劃案時候的紙上談兵不同,這裡是實實在在的SHOW場。
燈光,佈景,音樂,觀者的竊竊私語甚至空氣中混合著信息素的香水味,模特兒正調動自身所有的細胞在詮釋和傳達,整個風格看起來和ADK提案裡所提到的時光的故事差異著實很大。
「Marlon的可塑性很強的,故事性雖然不算差,但…對於Marlon來說,不是特別能體現他的閃光點呢,你說呢?」木村眼睛看著Marlon,話卻是對龜梨說的。
這個觀點如果在沒有見到Marlon的時候,龜梨是不會認同的。但現在他覺得正是木村說的那麼一回事「嗯,確實……作為第一支廣告,果然還是要驚艷一些比較好吧!」
「果然。」木村笑了,揚了揚手中的企劃案「我就知道這個要改。」
見過Marlon之後,木村就帶著龜梨去了助理幫他定的套房。
只是進房間之後的事情無關任何風花雪月,木村非得讓龜梨自己完全按照自己現在的感覺來擬定拍攝腳本。
起初龜梨一直說公司已經有了方案,是大家討論通過的,方案也通過了電視台那邊,接下來就應該是確定檔期和簽合約才對。
結果被木村激將,不服氣的因子又佔了上風,結果變成現在這樣從頭到腳的大改。
那些在ADK沒能說出來的點子,結合自己喜好的表達方式,甚至文案腳本……龜梨會提出想法和木村商量,木村則總是引導他要自己去做判斷。
大改還是有些底氣不足,龜梨最後做了三個完全不同方向的展現方式。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凌晨四點。
「哈~~~」龜梨停下了敲擊鍵盤的手指,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木村似乎已經小瞇了一會兒,只見他揉了揉眼睛之後湊到屏幕前來看「嗯……這裡不錯。欸?你怎麼寫了三個方案……」
「不是很確定哪種風格更好,總感覺在品牌厚重感的傳達上有些欠缺。」龜梨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肩膀「好睏……」
「現在還早,去洗個澡之後就睡吧。」木村把龜梨從椅子上趕起來,自己坐了上去「我把這裡稍微修一修就發給Marlon的經紀人。」
「哦好,那麼……我去洗澡了。」
半小時過後,木村已經完成了手上的事情,龜梨卻一直待在浴室沒有出來。
『嗯?怎麼沒有動靜……』木村在浴室門口並沒有聽到任何水聲。
旋一下把手,門居然開了……
而龜梨和也先生,竟然在浴缸里睡著了。
走近一點,那白皙纖細的身體一覽無余,儘管這類的場面算得上司空見慣,也從不缺少性感尤物對自己投懷送抱,但這種毫無防備的睡臉卻意外地讓人心動。
他不由得坐在浴缸邊沿,伸手輕撫那面龐。
大概動作打擾了清夢,龜梨略皺了眉頭,把臉蹭在木村的掌心,吐出一句「智久……」
木村抽出手,退了出去。
關上門後又用力地敲了敲。
果然,裡面響起一陣水聲,然後是龜梨有些著急的聲音「我…我馬上就好了,你…你不要進來啊!!」
木村大概等了幾秒才開門……
龜梨已經裹好了浴巾,臉漲得通紅「你,你,你怎麼……」
「你連門都不鎖,是想要引誘我嗎?」木村一臉笑容地站在門邊,既不上前也不退後。
「我一時忘了……」這句話應該只有龜梨自己聽得見,話說能一起開房的不應該都是很親密的對象了嘛,以前在酒店也沒有要鎖門吶……不過這種理由龜梨是說不出口的,只能扁扁嘴,很不甘願地來了句「對不起嘛。」
「嘖,算了,我已經保證過,所以……不用擔心。」木村頓了頓「不過下一次,我一定會當做…這是你對我的邀請的哦!」
「下次?不,不不,絕對不會有下次!!」龜梨斬釘截鐵的說。
木村聳了聳肩「欸?真冷淡~」
睡一覺起來已經11點多了。
打開鎖閉的房門,木村並不在客廳。
『嗯?出門了嗎?』龜梨在房間裡轉了轉,又走去主臥房的位置。
床上那個隆起正是木村沒錯。
「木村桑?」龜梨站得遠遠的喊了一句。
床上沒有任何動靜。
「木村先生?」稍微走近了一點「已經快12點咯。」
待龜梨走到床邊,想要伸手搖一搖對方的時候,被那人用力一扯,跌在床上。
「欸!」身體瞬間被鉗制住,讓龜梨驚呼出聲。
被那霸道的信息素壓制,讓龜梨一陣心慌,他努力地想要掙脫桎梏,卻聽得木村在他耳邊用略帶慵懶的音調說「我喜歡你的味道。讓我抱抱,一會兒就好。」
有些不忍拒絕的感覺。
龜梨就這樣安靜了下來,任由木村這樣抱著,把那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的頸后,那由呼吸帶出的濕熱不斷打在臨近腺體的位置,有些癢癢的。
這樣的溫存好像離自己有幾個世紀那麼遠,還記得那些能睡到自然醒的早餐,兩個人都賴在床上不願起來,他喜歡把頭埋在自己的胸口,兩個人卿卿我我的,交換纏綿的吻和彼此的體溫,之後會落入那個微微氣喘的懷抱,頸子上靠著毛茸茸的腦袋……
眼睛又開始刺痛,龜梨伸手用力搓了搓臉「我去洗臉。」
掩藏不住那帶著鼻音的尾調。
木村沒有再堅持地放開了他,自己長了個大字躺在床上「真是傷的不淺呢,小龜梨。」
---
Marlon的經紀人回復說可以先按照腳本拍三個小樣片,龜梨刪掉了新寫的其中一個方案,換上了ADK的企劃。
拍樣片需要一些時間,木村便拉著他去吃午餐。
中途又稍微討論了一下方案,龜梨和木村都選擇了同一個,就是龜梨新做方案的第一個。
不過這樣就否定了ADK那邊的企劃,對此龜梨仍有些惴惴不安。
「公司那邊不用擔心。不管是ADK還是MSL要的都只是一個成功的宣傳而已。而且你那個企劃不錯啊!對自己有信心一點。」木村就好像知道龜梨在想什麼似地。
「只是覺得有點……哎,我也說不好。」
木村稍微想了想「那個其實可以換一個形式,比如做個小型博物館放在旗艦店裡面……」
「欸!對耶!這個點子好棒!木村桑你怎麼想到的?!」龜梨眼睛一亮,瞬間興奮起來。
木村笑了笑「哦!那麼心事解決了吧?趕緊吃吧!」
「Yes, Sir!」龜梨一臉燦爛地比了個童子軍敬禮。
21:00,三條樣片均已拍攝完成。
龜梨更直觀地看到了三個企劃案的不同。
果然還是覺得ADK那個腳本如果可以放在旗艦店內的小型博物館是最好的。
而龜梨的第一個方案經由Marlon的演繹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多久,合約範本由Marlon的經紀公司擬好了,Marlon做代言人的話,必須以龜梨的那個方案為腳本進行宣傳,費用方面倒是和ADK的預算差不多,但契約也約定了MSL每開一家連鎖店都需要向代言人支付相關的費用。
雖然這些可以通過郵件先和小山報備,但自己從離開東京開始就沒和部長聯絡,現在又改了方案,還是當面說明比較好。
看完之後,龜梨又製作了說明會的文件。
畢竟方案、合約審定、費用批復都需要相關的手續,做完又到凌晨。
「去游泳吧!」木村僅穿一條平角褲出現在龜梨身旁。
「現在?」雖然氣溫是OK的「泳池應該關閉了吧?」
「沒關係啦。」
兩人來到泳池邊,果然有大大的提示牌顯示著開放時間。
龜梨剛準備走,木村卻把他推了下去。
「啊喂!!!」措手不及的龜梨浮上水面剛要發表示不滿,木村也跟著跳了下來。
巨大的游泳池只有兩個人,木村直接一個蹬腿游出去好遠。
龜梨見狀也不打算繼續糾結了,他也放開地游了起來。
「明天上午就回東京吧!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木村將臉上的水珠一抹,對龜梨說。
「嗯?你說什麼?」龜梨沒聽清楚。
「明天上午,回東京!」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大了點。
「好啊!」
「不夠60小時哦!這次。」木村游到龜梨旁邊說。
「那就不能怪我啦,木村先生~」笑容里一點抱歉的意味都沒有。
「記在你賬上,你跑不掉的。」木村潛進水底,去拉龜梨的腳踝。
「呀!」
兩個人在水裡鬧成一團,岸上果然有人跑來制止「現在是非開放時間不能游泳!」
「哎呀,被抓住了。」木村並不理會那人的喊話,而是往海灘邊游去「我要開溜咯。」
「喂!等等我呀!」龜梨慌慌張張地也跟著跑了。
第三天的上午,龜梨被木村送到了公司樓下。
在下車的時候,看見了抱著私人物品從公司大堂走出來的山下。
還未等龜梨說些什麼,山下已然看見了車上的木村拓哉。
「這麼巧?」山下的語調帶著明顯的不快。
木村在車上對龜梨說「那麼我先走了,下次見!」
「嗯,下次見!」龜梨不得不先和木村告別。
山下見龜梨沒有對自己說話,便自顧自地往前走,在龜梨身側停下「怎麼還是我的標記?他沒標記你嗎?」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龜梨追上前對山下解釋著。
「是怎樣都沒關係。你高興就好。」山下稍微側過臉來留下這句,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ADK。
TBC.
All K - 真命什麼的,真煩人!
撒鼻息的作者需要治愈~
小紅心、小藍手或者聊天都可以哦~~~(星星眼)
24.
木村拓哉。
這個名字龜梨當然沒有忘記。
被那雙像是能把人吞噬的眼神盯住的時候,自己似乎變成了獵物。
「這裡」木村環視了一下周圍「我基本很少來,沒想到能遇到你,大概……我們之間很有緣分呢!真~命~君~~」
尾音拖長的最後三個字讓龜梨有一點不適應。
自己是來工作的,所以……還是直接切入正題比較好。
「你好!我是ADK的龜梨和也,這是我的名片,我今天來是想確認一下Marlon的檔期問題。」龜梨維持禮儀地介紹著,將名片交到木村的手上,又從桌上拿起企劃案打算遞過去。
木村將...
撒鼻息的作者需要治愈~
小紅心、小藍手或者聊天都可以哦~~~(星星眼)
24.
木村拓哉。
這個名字龜梨當然沒有忘記。
被那雙像是能把人吞噬的眼神盯住的時候,自己似乎變成了獵物。
「這裡」木村環視了一下周圍「我基本很少來,沒想到能遇到你,大概……我們之間很有緣分呢!真~命~君~~」
尾音拖長的最後三個字讓龜梨有一點不適應。
自己是來工作的,所以……還是直接切入正題比較好。
「你好!我是ADK的龜梨和也,這是我的名片,我今天來是想確認一下Marlon的檔期問題。」龜梨維持禮儀地介紹著,將名片交到木村的手上,又從桌上拿起企劃案打算遞過去。
木村將那張名片抓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又放回了桌上「我對ADK不感興趣,Marlon有經紀人,不過要騰出檔期得經過我的同意。」
「MSL開設專營店是法國高端奢侈品定制的探索,已經得到了資金支持,東京旗艦店是第一家,之後計劃有超過50家的直營門店,簽約報酬是很豐厚的。」龜梨想通過商務談判來說服木村,可這一套說辭對木村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只見他湊近了一點「我開門見山的說吧。要Marlon代言可以。首先,ADK方面除了你我誰也不會見;其次,時間有限,大概…嗯,60個小時吧!讓我開心了就給你合約。」
「蛤?」龜梨不可置信地看著木村,怎麼說自己也是代表ADK來和電視台洽談的,怎麼突然冒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龜梨深呼吸了幾下,轉頭走出了會議室。
「啊嘞,不甩我…噗……」木村看著龜梨的名片笑了。
其實龜梨是去找剛才那位電視台的接洽人了。
不管怎麼嘗試變通,似乎只要是需要簽約Marlon都得過木村拓哉這關。
中途龜梨還跟小山聯繫了,提到代言人的事情,大概第一選擇絕對是這位當紅模特沒錯,龜梨又追問了第二選擇,誰知仍是換湯不換藥的還得牽扯到木村。
小山感覺到龜梨的為難「怎麼了?是談不下來嗎?或者讓川崎課長親自去吧!他和台長也算有些交情。」
『ADK這邊除了你我誰也不會見。』木村說過的話又浮現眼前,龜梨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小山的安排,畢竟以他現在的心情,別說讓別人開心了,就連提振自己都做不到。
半小時後,龜梨在電視台門口等到了匆匆趕來的川崎。
「川崎課長,讓您專門過來實在抱歉。」川崎是企劃部裡面資格最老的員工了,平日對自己也很照顧,看他趕得這麼著急,有些過意不去。
川崎課長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們先去找村上社長吧!」
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的龜梨碰了個軟釘子,村上社長雖然見到川崎課長是很熱情沒錯,但一提到木村的名號便打起了太極拳。
雖然他沒有明說為什麼如此為難,大概和電視台與經紀公司合作的模式有關,加上木村投資的幾個項目都在電視台大賣,幾乎算得上是台柱類型的娛樂節目,所以高層都得讓他幾分,避免他一個不高興轉投別的電視台就麻煩了。
等龜梨送別川崎課長再去會議室找木村,人早已不在那裡了。
龜梨有些苦惱地用手捂著臉。
雖然能想到好似木村那般飛揚跋扈的人應該是很有影響力沒錯,在富豪會見過面,也明白其或許財力雄厚,但卻沒想到他的影響力在電視台這種大眾媒體也這麼大,甚至連台長都要懼他幾分。
自己剛剛就這樣走開了,再想聯絡……要如何開始?
『哎…早知道就問一下他的聯絡方式了……』
「那個,請問……」旁邊有一個怯怯的女聲。
「嗯?」龜梨抬起臉來。
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生站在一旁「請問你是ADK的龜梨和也先生嗎?」
「啊,是的。」龜梨馬上坐正了身子,順便扯了扯衣服。
「木村先生在辦公室等您。就在頂層最裡面的那間辦公室。」女生說完對龜梨行了個禮「那麼我先走了。」
「哦,好的,謝謝知會。」龜梨站起來也回禮了。
走在路上怎麼想怎麼覺得那個女孩有些眼熟,腦中忽然回憶起……啊,好像是最近紅遍亞洲的乃木坂……
『天,這都是什麼級別的人脈啊。這個人,竟然是我的真命嗎?還是,有婚約在身的真命。人生已經不可以再混亂一點了。』龜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龜梨順著指引上去,來到那個『適合偷懶』的房間,木村正坐在辦公桌後面,不過是背對著辦公桌的樣子。
「居然讓我等這麼久。」木村轉過椅子,扮了個委屈的模樣。
雖然對方已經是四十代的人了,卻絲毫不妨礙『可愛』這個詞在他身上的適用性。
龜梨腦子裡想這些有的沒的,對於要怎麼接木村的話,完全找不到詞「那個,木村先生…關於Marlon的合約問題……」
木村看了看表「你只有58小時了哦,而且我現在一點兒也不開心。」
「這……」龜梨為難了一陣「抱歉,我…我不太擅長……不知道木村先生想要我做什麼?」
木村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向龜梨,在對方下意識想躲開的時候停住了。
「別害怕。Vegas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了,我保證。」木村舉起手指比了個保證。
「哦……」不知道是因為對方強大而安定的信息素還是剛剛從他嘴裡說出的保證,龜梨總算沒那麼緊繃了。
下一刻,木村上前一步,攬住了龜梨的肩膀「那麼,先陪我去吃飯吧!小龜梨。」
若是放在平時,龜梨必然要拒絕的,簽約模特這種事原本就是公司行為,就算把無法簽約的事情告訴小山部長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無非就是改變企劃,重頭開始罷了。
但現在他是真沒氣力和心情去據理力爭些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就依著他吧。有一個人來分散注意力也好,若是真拿下了合約,也算是幫上公司的忙了。
就這樣,木村帶著龜梨跨過大半個東京,在一個不知名的山腳下停了車。
龜梨以前沒有來過這裡,舉目望去,郁郁蔥蔥的山體和不遠處隱隱的海岸線形成一幅美好的圖畫,偶爾拂過的微風似乎有著平復心情的魔力。
「這裡好漂亮。」龜梨由衷地說。
木村走到龜梨旁邊,和他一起遠眺著「對吧?不僅有好風景,還有好吃的。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穿過一排並不顯眼的木柵欄,眼前出現一扇略有斑駁的木門。
門鈴的位置上用小小的銘牌寫著『料亭』。
『叮咚~』
隨著門鈴的脆響,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出現在門口。
大概木村是這裡的常客,那位婦人笑盈盈地說「難得你帶人來,今天想吃些什麼?」
「知子阿姨做的都好。」龜梨還是第一次看見木村這樣的笑容,軟綿綿的。
內裡的庭院相當考究,就算是有些古舊的感覺,也絲毫無損于雅緻精巧,通過釉色圓融的木質廊道和一扇扇和式拉門,兩人被引到了最裡面的那間,房間開闊,禪意十足。
「這裡好安靜吶……」龜梨放鬆地在木村的對面坐下,小小聲說著。
木村笑著說「這裡中午是不接待客人的,除了我。」
「欸?」
「晚上的預定大概已經排到下個月了吧,不出意外的話。」木村平躺在榻榻米上。
「哦,是吧。嗯。」龜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尷尬地答應了幾句。
不一會兒,木村坐了起來「就隨便聊聊吧,這裡沒那麼快上菜的。」
「嗯…那個……合約……」龜梨找來找去也只有工作的話頭。
「啊…天吶……」木村直接打斷了龜梨的話「我讓你來陪我吃飯可不是要聽你談工作的啊,小龜梨。」
「抱歉,我…我這個人其實挺無趣的。」龜梨說著,還行了個禮。
木村沒有接話,龜梨也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由自主地又開始回憶過往那些點滴。
「喂!!」木村把手放在龜梨眼前晃了晃,對方仍是沒有反應。
「喂喂!!!」
龜梨這才被聲音驚到了,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來「欸?」
「我說,你是不是失戀了?」木村擰著眉毛來了一句。
就好像觸動了某根神經似得,龜梨的眼睛迅速地蒙上了一層水氣,眼角也紅了。
「還真是啊?」這下情緒就全都對上了。不管龜梨再怎麼說不是,木村也是一副認定的模樣。
最後,聊天的話題理所當然地變成了龜梨和山下的戀愛故事。
「那之後你準備怎麼辦?你還有他的標記吧。」木村看了龜梨一眼。
龜梨下意識地摸了摸頸後「嗯。」
「要去醫院嗎?可以洗掉的。」
「如果洗掉的話,我和他之間,就完全沒有聯係了,不是嗎?」龜梨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當然啦,有這個標記還有個作用就是可以告他。」木村說完笑了一下。
「欸?不是啦,我不是那個意思。完全沒有這種打算。」
木村換了個姿勢坐著「那你就這樣一直帶著他的標記?還是說打算和那位澤尻小姐一樣,找個機會再和他在一起呢?」
「我們沒可能了吧,我也不是他的真命,吸引力什麼的差遠了,對他的事業也沒什麼幫助……加上現在的這件事若是被家裡人知道了,大概更不會讓我和他在一起了。」龜梨苦笑了一下。
「不會怪他們嗎?畢竟戀愛是自己的事吧。」木村抿著唇「撒,讓家裡人不插手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龜梨並未意會到這句話裡的意思,只接了前半句「雖然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是真的很喜歡他的。」
「哎……初戀嘛!難免的。」木村拍了拍龜梨的肩膀。
龜梨咬了咬嘴唇「就這樣帶著標記,等我能從心裡放下他的那天……再去掉吧。」
好容易說完這句話的龜梨,想要做一個笑著的表情,噙著眼淚試了幾次,最終還是難過地低下了頭。
木村伸手搔了搔龜梨的頭頂「好啦,別難過了。吃點好吃的吧!我看你應該有陣子都沒好好吃飯了,變得比上次在Vegas的時候更瘦了。」
「嗯。」龜梨拿起了筷子。
「這裡的金目鯛做的不錯,你試試。」木村把手帕遞了過去,順便指了指桌上的魚。
「謝謝。」龜梨接過手帕把淚水擦了個乾淨,又深呼吸了幾下,心情總算沒那麼沉重了。
龜梨夾了一塊魚放進嘴裡,意外的美味「好吃。」
木村把什錦天婦羅也推過去了些「這個也不錯,試試吧!」
「好……」
在木村的『督促』下,龜梨不知不覺就多吃了些,到最後實在飽了,連甜點都吃不下了。
「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吃飯才行啊…你看,現在氣色已經好多了。」木村把咖啡喝了,站起來拉著龜梨「走吧!先去看看你要的代言人。」
「欸?可以嗎?」龜梨沒想到木村居然還能照顧到自己的工作。
木村回過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可以啊,等見過代言人,我們就開個房間討論一下企劃案的事情。」
「誒誒誒?這個……你…你不是說……」這是什麼神發展。
見龜梨一副窘樣,木村忍不住地大笑起來「你怎麼總在想一些色色的事情?我不是說不會再發生Vegas那樣的事情了嗎?」
「可…可是…你說…開房……………」龜梨被臊紅了臉,想要辯駁又腦筋打結。
木村還故意湊過來,在龜梨耳邊說「當然,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很樂意。」
『轟!』血液往上急衝,熱度……大概可以煎蛋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喂!!!」
TBC.
【双庆】stalker/偷窥(一)
★黑化ksk预警!某共演作为过去时提及,有船戏暗示请做好心理准备。
狗血,勒索,监禁, 非自愿x行为,直掰弯(本章还都没出现就打个预警,接受不了不要跳坑哟~)
世界巡演结束后,平庆已经成为了国际知名的舞蹈家。他回到东京,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进行舞台设计的同时,更梦想着组建一只属于日本的世界一流舞团。这梦想受到了日本舞蹈界盛赞与支持,平庆的财富和声誉水涨船高,曾经落魄得想要寻死的日子遥远得像一个宿醉时候才会做的噩梦。
...
★黑化ksk预警!某共演作为过去时提及,有船戏暗示请做好心理准备。
狗血,勒索,监禁, 非自愿x行为,直掰弯(本章还都没出现就打个预警,接受不了不要跳坑哟~)
世界巡演结束后,平庆已经成为了国际知名的舞蹈家。他回到东京,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进行舞台设计的同时,更梦想着组建一只属于日本的世界一流舞团。这梦想受到了日本舞蹈界盛赞与支持,平庆的财富和声誉水涨船高,曾经落魄得想要寻死的日子遥远得像一个宿醉时候才会做的噩梦。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春日清晨,平庆穿着休闲的宝石蓝开衫搭配灰格围巾,穿过一路樱花散落的芬芳,早早来到工作室。美国最大的现代舞团之一保罗泰勒舞蹈团昨天向他发出邀请,请他做下个月日本巡回演出的舞台顾问,这是太珍贵的机会,他得在舞团到来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平庆像平时一样买了拿铁咖啡,搭上电梯,在一路的问好声中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陷进座椅的同时打开电脑检查邮箱里是否有新邮件。
叮得一声,一个小小的3出现在未读邮件的位置。平庆眉头轻轻一挑,抿了一口拿铁,移动鼠标点开查看。
前两封不过是普通的广告邮件,平庆淡然关闭后拖到垃圾箱,然后顺手点开了第三封,正准备和前两封进行同样的处理时,却被与众不同的页面吸引了注意力。
“final cut……这是什么?”
“请欣赏,这是你的final cut哦。”惨白的页面上只有这么一排大字,脚下带着一条链接。
平庆看着透着诡异的黑色字体,犹豫一下之后,忍不住地点进了链接。
跳转页面结束后,一个画面漆黑的视频出现在屏幕上,电磁波令人不快的沙沙声从音响中传出,令平庆皱起了眉头。
可能是黑粉发来的恶意恐吓视频吧,平庆这样想着。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一个人录下了虐杀一只前两天他刚在访谈里说过最喜欢的柯基犬的全过程,并用那可怜小动物的血写下“人妖去死”的大字。
他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和欣赏现代舞的美,但这样的深仇大恨到底从何而来他真的想不明白。
不愉快的记忆浮现,平庆的脸有些苍白。他闭了闭眼睛,正准备关闭链接时,一个身影突然闯入了镜头。
指向关闭标识的光标停止了移动,平庆的手指僵在那里,瞳孔骤然收缩。那身影很熟悉,太过熟悉了。平庆非常肯定,那是他自己,还是在家中的自己,那不多的摆设太过熟悉。
由于种种原因,平庆仍没有从他十几平的小房子中搬出来。可能是因为留有一些珍贵的温暖回忆的原因吧,他觉得这里比几百平的别墅更有人情味。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觉得独身所需要的空间着实不多。
但是自己家中的场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视频里?平庆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他咽了口口水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在椅子上挺直腰背继续看下去。
事实永远比想象更令人吃惊,下一秒出现的画面让平庆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单人床上交叠耸动的身影,急促而婉转的呻吟,所有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么。而床上的人,正是他自己,和曾经照亮了他黑暗生活,又在晨光到来时走散的前女友。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视频?冷汗一下子从额际渗出,平庆震惊不已。
是……结唯吗?他有些艰难地猜测。但回忆起曾经的点滴,平庆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会摧毁所有美好记忆的猜测。
画面变换着,还是一样的拍摄角度,却是发生在很多不同时间的画面被拼接在一起,成为无止境的性@爱录像。
看着看着,平庆忽然发现,制作者所截取的都是一些,比较出格的镜头。因为舞者特有的柔韧性,偶尔他们会尝试一些特殊的姿势,时而也会用一些粗鲁的语言和动作作为情趣。这在同居情侣间本无可厚非,但问题是被这样剪辑出来后,似乎显得格外粗俗下流,似乎暗示着自己的私生活特别肮脏淫@荡。
咬肌鼓动两下,平庆努力平静自己思考对方的意图。
视频还在继续。镜头一暗,画面变得模糊晃动起来,声音陡然升高。没一会儿,平庆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
“作为一个专业的舞者,拒绝一切油腻食物是要刻在DNA上的准则,你可以失去理智,但我不会。” “易地而处,你觉得我会给做出这样设计的人开工资吗?我不如直接去做慈善。” “我现在的一切也都是自己空手拼来的,我认为你们也可以。如果拼了命还不能养活自己的话,那不如直接去一趟富士山为日本人口减压做点贡献。” “舞者也是人,需要在舒适的条件下工作,如果您一直坚持这样的条件的话,不如您自己尝试一下。” ……
一句句尖锐的嘲讽接连袭来,连平庆自己都产生了对无情刻薄的反感。
怎么会这样呢?他不知所措。平庆清楚自己的性格并没有那么平易近人,过于敏感,缺乏耐心,但也绝没有音频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无情。 明明只是对想吃烤肉的秘书的一句嘲讽,对拿不出好策划的员工的鞭策,对莫须有的假慈善机构以及苛待表演舞者的广告商的斥责,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效果?平庆不自觉开始怀疑自己。
而后,画面又亮了起来,竟然正是自己所坐的办公桌。自己正捧着咖啡和桌子对面的人聊天。
“唉,日本的舞者整体素质还是差距太大,就这个水平,要选出一批世界级水准的人来组成舞团,简直是痴人说梦。” “藤田那个老鬼头,借用权位之便糟蹋了多少男孩女孩!如果不是要靠他拿到企业对舞团的投资,我真的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心痛一下舞蹈学院教育水平不够,和告诫秘书远离危险,并不是一边唾弃日本舞坛一边骗钱的虚伪小人……
“可视频里的你就是这样的”
屏幕像完全知道他的想法一样浮现出这样一行字,平庆惊得全身一震。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如今最受追捧的舞坛新星是这样的人,他们会怎么想呢?”
赤红的字一点点浮现,屏幕悠悠地暗了下去,映出平庆惨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
这是我吗?淫@乱,刻薄,又阴险?
不!不是的!是他蓄意捏造和刻意引导!
平庆突然发疯般翻起办公桌,刚刚那段录像明显是从办公桌的角度录下来的。
咖啡被撞到在地上,文件夹中的A4纸分扬委地,棕黑色的污迹漫延上来。书架被推倒,一本本书和笔记被翻出来又扔到桌上。
找到了!平庆的手骤然僵住,几秒后又迅速捡起了书脊处露出精巧摄像头的黑皮笔记本。
凉意从后背腾地漫延而上。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监视之下?
用力稳住颤抖的手,平庆低头翻开笔记本,只见扉页画着一只巨大的,惟妙惟肖的眼睛,下面配着几行小字。
“清泠泠的水面上飘着一双眼睛
水来我在水里等你
火来我在火里等你”
嘭地一声,笔记本掉落在桌面,平庆失去力气似的跌坐回办公椅。把两只手握在一起,却止不住指尖的颤抖,冰凉滑腻的汗液从保养良好的皮肤渗出,润湿了掌纹。
生动的眼睛让他产生被盯着的错觉,原本热烈赤诚的情诗也显得诡异无比。愤怒和惶恐从胸口漫延出来,迫使平庆张开嘴才能自如地呼吸。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似乎不堪承受这凌乱的情绪。
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对方消耗如此的时间和心力,苦心制造一份足以毁灭自己的剪辑视频?
他是谁?他想要什么?平庆胡乱想着,却找不出一点头绪。
“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啪的一声,黑色的笔记本被掷到墙角。
【双庆】stalker/偷窥(二)
★黑化ksk预警!
舒缓的音乐回荡在空旷的练舞房,早晨清爽的阳光铺在光洁的地板上,隐约的热度蒸腾起来。
平庆左手扶着把杆,肚腹随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肩颈挺得笔直,右臂优雅地展开,流畅的线条终结于绷直的指尖,像湖面上引颈展翅的白天鹅。
伸臂,展背,下腰,开脚,伴随着绵长的呼吸,他慢慢伸展着精致的关节和肌肉群,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黑化ksk预警!
舒缓的音乐回荡在空旷的练舞房,早晨清爽的阳光铺在光洁的地板上,隐约的热度蒸腾起来。
平庆左手扶着把杆,肚腹随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肩颈挺得笔直,右臂优雅地展开,流畅的线条终结于绷直的指尖,像湖面上引颈展翅的白天鹅。
伸臂,展背,下腰,开脚,伴随着绵长的呼吸,他慢慢伸展着精致的关节和肌肉群,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音乐一遍遍循环着,他把左腿放在把杆上,上半身细密地贴上去,耳侧贴在胫骨的末端,片刻后直起身体,闭起眼长长地舒气。
阳光打在精致的侧脸上,蝶翅般的浓密睫毛轻颤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飞走。晶莹的汗水慢慢渗出来,在下颌处汇合后,沿着优美的颈线滚落下去,在锁骨窝短暂停留后,隐没在棉质T恤的深处,而T恤上半部分已经基本被汗水浸透了,呈现更深的灰色。
“好了。”
平庆睁开眼,黑眸格外明亮,他感觉今天状态很好。他抬手脱下半湿的T恤,光滑白糯的皮肤裸露出来,肌肉薄而均匀地覆盖在骨架上,力与美和谐地依附在凸出的蝴蝶骨上。
他闭上眼睛,脚下一踩,一个滑步穿过空寂的舞蹈室,将身体送到灯光凝聚的舞台中心去了。
他在偌大的舞台上奔跑起来,突然停住,蜷缩起身体,又奋力向上伸展出去,一个背翻,他悠悠倒在舞台中间,像脱水死去的人鱼。
然后他慢慢地动起来,从指尖到手臂,从手臂到肩膀,他支起上身,跪坐着游移柔软的腰,扬起脸追逐指尖的轨迹,在泥沼中挣扎。
音乐在一个短暂的休止之后激昂起来,他站起来了,一身的禁锢尽去,他轻盈地脚尖点地,不断在空中腾跃开脚,纤细的腿轻盈张开,划出平滑的线,像清晨山谷中跳跃的鹿。
他开始旋转,踩着越来越紧的鼓点,追着雪白的光,身体轻得像踩在云朵上。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如今最受追捧的舞坛新星是这样的人,他们会怎么想呢?
一行字突然闪现在脑中,平庆一惊,脚下乱了节奏,右脚一歪整个人摔倒在舞蹈室的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庆,你怎么样?”惊诧的女声响起,平庆忍住疼痛,抬头看向推门而入的野田绫子。(对就是那个女二)
咬住下唇,平庆无声地摇摇头,默默坐起来按摩扭到的脚踝。
“怎么不小心一点,你下午还有活动呢,严重不严重?”绫子紧张地坐到他身边检查他的胳膊肘和脚踝。
平庆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低声回了一句“不严重”后自顾自地揉着脚踝。回想起关于视频的事让他心下冰凉,没有一点说话的兴致。
绫子皱起眉盯着平庆冷漠的脸,忍不住说:“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直情绪不好,脸色也变差了,是不是晚上没休息好?你知道休息对舞者有多重要的。”
“没事。” 平庆仍然只是摇了摇垂着的头,在绫子看不见的地方自嘲苦笑。他又能说什么?难道要扯着别人的手哭诉自己可能被人偷窥监视了起码两年,留下了无数“珍贵影像”吗?他死也不会这么做。
“庆…”
“别说了绫子,我没事。今天下午的活动怎么样了?”平庆打断了对方的纠结,生硬地把话题转到日程上去。
“唉…好吧。还是昨天敲定的时间,一点半司机会来接你,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事马上就要走,把便当留下了。”
平庆点头,“嗯,辛苦了,去忙吧。”
绫子起身扯展衣服,转身离开。拉开门后她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平庆拒人千里之外的背影。
“你就没有忍不住想要倾诉的时候吗?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却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接近过你。给自己筑一堵墙会让你觉得安全吗?即使代价是到头来的孤身一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最后都离开了你,包括她。”
像被关门的响声惊到了似的,平庆的背震动了一下,僵了许久,才缓缓放松,肩膀塌下一点,无声地蜷缩起来。
一点半,他准时坐上了去地方的车。静冈一家残疾人舞蹈学校邀请他去参加周年纪念,他从两星期前就在准备给那里孩子的礼物了。
坐在后座,他摘下围巾向后靠在靠枕上闭上眼睛。
他的确很需要休息。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生活完全处于监视之下时会怎么想,怎么办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毛骨悚然,惶惶不可终日。他发疯了似的把办公室所有能换的东西全都换掉了,那个家,他连回都不敢回了,衣服都没有拿一件直接住进了熟悉的酒店。
原本就很脆弱的食欲和睡眠被完全打乱了,一盒便当只能勉强吃五分之一,夜晚也频频陷入噩梦,混乱的画面中那只诡异的眼睛慢慢浮现出来,活过来一样转动一圈后盯住他,然后他就会满头冷汗地醒来。
身为有些名气的舞者,他不能大摇大摆地去看精神科减压,碍于那视频他也不敢报警,只能找了私家侦探,却什么也调查不出来。那天之后对方再没有动作,他稍微放下心的同时担忧也越来越深,有种会出大事的预感。
“平庆先生,我们到了。”司机的声音在胡思乱想中响起,平庆轻叹一声,调整好装束打开车门。
活动进行得很顺利,礼物迅速消融了孩子们的怕生,很快和他亲近起来,在有音乐和舞蹈的地方他永远不觉得枯燥,孩子们的围绕也让他放松,大家在舞蹈室一边聊天一边你一段我一段跳个不停。
成年人永远赶不上小孩子的体力,等老师们把所有孩子哄到食堂去吃饭,平庆已经累得腿肚有些发颤。他笑着跟最后一个恋恋不舍和他挥手告别的孩子保证他休息一下就去之后,扶着腰挪动几步把自己摔进了椅子,热气熏得他脸皮要烧起来一样热,喉咙又痒又辣,他艰难地舔了舔唇。
“平庆老师,辛苦了,请喝点水吧!”一个身着红色志愿者服,笑容阳光的男生跑过来恭敬地递过一瓶无糖饮料。
“谢谢。”这时候看到最喜欢牌子的饮料简直令人感动,礼貌谢过志愿者,平庆接过瓶子迫不及待地含进口中。
微凉的液体熨帖了热燥的肺腑,平庆轻吟一声陷入柔软的沙发,闭上眼抬手按揉着发酸的脖颈,享受着身心舒畅的休息时间。
困意慢慢爬了上来,平庆感觉眼皮变得异常沉重,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强行拉进黑甜乡。
怎么回事? 一点疑惑从变慢的脑中冒出来,虽然很累,但是他也不会缺乏精力到睡过去啊。莫名地,平庆突然感到有些不妙,想拿出手机打给绫子,却惊觉抬动手指的力气都已经失去。眼皮似乎变成了千斤重,无视所有徒劳的挣扎重重压下来,平庆不安地试图睁开,却只看到绿色的饮料包装在视野中慢慢变暗,随后向黑幕中无限坠落下去。
扑通一声,平庆眼前一黑倒在了桌子上。
大庆啊,有种禽系男友的感觉,高贵,优雅,又脆弱。谁不想看看白孔雀湿了羽毛的样子呢?(说吧你想怎么x他😎)
我的ksk还没出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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