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你周全23
马振邦一众到了以后,他先派他的手下根据杨副官的情报直接奔了攅馆,擒贼先擒王,先抓了陈玉楼再说,可当他们进了攅馆看到的却全是他们的眼线被绑在一起,还没等说一句“不好!”屋外就响起了枪声,罗老歪他们早就在设了埋伏。
在外面等着将陈玉楼带来跪在他脚下的马振邦没等到羞辱总把头的快感,等到却是陈玉楼反将的一军,气得他的眼睛比罗老歪还歪,本来想借着今日一战一举拿下陈玉楼,坐上湘西第一把交椅,哪里甘心...
马振邦一众到了以后,他先派他的手下根据杨副官的情报直接奔了攅馆,擒贼先擒王,先抓了陈玉楼再说,可当他们进了攅馆看到的却全是他们的眼线被绑在一起,还没等说一句“不好!”屋外就响起了枪声,罗老歪他们早就在设了埋伏。
在外面等着将陈玉楼带来跪在他脚下的马振邦没等到羞辱总把头的快感,等到却是陈玉楼反将的一军,气得他的眼睛比罗老歪还歪,本来想借着今日一战一举拿下陈玉楼,坐上湘西第一把交椅,哪里甘心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被逼到这个份上,只能是不成功便成仁。
“把钢炮拿出来,我要让他陈玉楼也见识见识,什么是正规军!!”可这边炮弹还没准备停当,后边枪声已近,马振邦赶紧回身举枪反击,腹背受敌,马振邦咬紧牙骂到,“陈玉楼!算你狠,我今天就算死,也他妈拉你做垫背的”。
鹧鸪哨其实也想冲锋陷阵,可陈玉楼怕他伤势未愈不肯让他上前,并时刻在他身边护着他,鹧鸪哨有些感慨,本来想要护他周全,没想到现在反而让陈玉楼护着,不过见识了陈玉楼用兵,才知道这总把头的位子还真不是谁都能坐的,从布置陷阱,到外部包围,再到绕到马振邦后方实施精准打击,一系列的操作只在雷霆之间,而且能把这些刚从墓道里爬上来的涣散之众,整合起来对付比他们数量多很多且有备而来的部队,更是难如登天,可他陈玉楼却做到了。
看着陈玉楼单手拿枪,夜间作战,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一双夜眼反而让他弹无虚发,鹧鸪哨钦佩和感叹之余不禁问 “你不是说用不惯么?怎么打得这么好?” 这一下子问愣了陈玉楼,“我几时和你说过我用不惯?” 鹧鸪哨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上一世的话。
就在他俩愣神之间,一声巨响,马振邦的炮弹已经打过来了,眼看着一片弹片冲着鹧鸪哨心口飞来,“小心!”陈玉楼却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鹧鸪哨赶紧起身可是陈玉楼却起不来了,弹片贯穿的地方和上一世六翅蜈蚣贯穿的是同一个位置。
鹧鸪哨的头嗡嗡做响,只听得陈玉楼虚弱的说 “你……在未来看到的……是这个结局么?替我……照顾好卸岭的弟兄……照顾好你……自己……我那时其实想问的是……”,话未说完,眼前的人双手下垂不再做声,鹧鸪哨抱紧陈玉楼痴呆般的坐在原地,即使身边炮火连天,但这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是哪里错了?为什么?这种锥心之痛让他尝一遍还不够么?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在他面前上演?难道不让陈玉楼双目失明他就必须死在他面前?不!绝对不行!鹧鸪哨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毫不犹豫
的掏出了罗盘。
【哨楼】替代 07
等他和鹧鸪哨回去后,陈玉楼接到了花玛拐的来信,众人不知道信上说了什么,只见陈玉楼看完信后脸色阴沉着。
片刻,他烧了那信,对红姑娘和昆仑说“家里出事了,你们先回去”
红姑娘从刚才就急得不行,见他开口忙问“出什么事了?”
陈玉楼并没告诉她,只说“昆仑你和红姑娘一起回去”
“老大,我们回去你怎么办,谁保护你啊”
“有扎玛兄弟在,你不用担心”
“可……”红姑娘还想说些什么,被陈玉楼一瞪“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昆仑和红姑娘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只留陈玉楼和鹧鸪哨等着参加完婚礼再离开。
夜里,陈玉楼下榻的酒店,有人影一闪而过。
陈玉楼听到了些动静,他开门...
等他和鹧鸪哨回去后,陈玉楼接到了花玛拐的来信,众人不知道信上说了什么,只见陈玉楼看完信后脸色阴沉着。
片刻,他烧了那信,对红姑娘和昆仑说“家里出事了,你们先回去”
红姑娘从刚才就急得不行,见他开口忙问“出什么事了?”
陈玉楼并没告诉她,只说“昆仑你和红姑娘一起回去”
“老大,我们回去你怎么办,谁保护你啊”
“有扎玛兄弟在,你不用担心”
“可……”红姑娘还想说些什么,被陈玉楼一瞪“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昆仑和红姑娘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只留陈玉楼和鹧鸪哨等着参加完婚礼再离开。
夜里,陈玉楼下榻的酒店,有人影一闪而过。
陈玉楼听到了些动静,他开门看了看,只见走廊上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他略带疑虑地关了门。
“去哪儿了?”顾铭安回到家就看到他爹正坐沙发上抽烟。
“在刘伯伯家”
“你又去招惹陈家那少爷了?”
“没有”顾铭安摘下手套,漫不经心地说。
顾老爷子重重地磕了把烟枪“你以为我不知道?四年前若不是我帮你瞒下那事,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
见顾铭安不说话,他咳嗽了两声,恨铁不成钢地说“卸岭是好惹的吗!”说着又有些心软“凭咱家的势力你想要什么人没有,何必执着于那卸岭小少爷”
“爸,这事你别管了”顾铭安不耐烦地说,说完就要上楼。
顾老爷子气的不行“我不管,我不管你早晚把自己作死!”
——————————————————
深夜,万籁俱寂,偶尔有两声不知名的小虫叫声。
寂静的院子里,有人轻轻地踏过石板路,那人一袭黑衣,脸上蒙了面罩。来人抬头确定了一下顾铭安的房间,接着身手麻利地爬上了二楼。
他越过开着的窗户,目标明确地冲床上睡着的那人而去。
顾铭安进军队那么多年,也是在刀尖上走过来的。危险感逼他醒来,他猛地翻身下床,躲过了黑衣人一击。
他企图问那黑衣人是谁,可来人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见他躲过一击,立马转变攻势,欺身缠了上去。
那人似乎想要他的命,招招狠辣,顾铭安节节败退。他惊疑地想,这人会是谁派来的,南方军阀,自己的好哥哥,还是……陈玉楼。
缠斗间他摸到了手枪,接着顺手就开了一枪“砰”巨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来人似乎有些懊恼,他避过一枪,接着抢过他的手枪“砰砰砰”开了几枪,也不知道打中了哪里,黑暗中只听顾铭安一声惨叫。
耳听着楼下人要上来了,那人猛地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刘家就派人把陈玉楼一行人接走了,
婚礼在九点开始,还有一个小时这客人就来的差不多了。
为了应景,陈玉楼特地换了一身西服,一身白西装穿在他身上,端的是风度翩翩,再加上他那双看上去不谙世事的眼睛,宾客中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看他。打量的,偷瞧的,嫉妒的,无论什么眼神,陈玉楼都照单全收,他也不恼,嘴角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
看着他被贴身西装勾勒出的纤细的腰身,鹧鸪哨轻咳了一声,掩饰般地喝了口酒。眼睛却不自觉的往那瞄去。
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视线,陈玉楼正在思衬姓顾的怎么没来,担心那人又出什么幺蛾子。正想着,就听到旁边有人的谈话提到了顾铭安。
“好像是昨天晚上有人潜入顾家,废了顾少一条腿”
“顾少身手那么好,到底谁干的?”
“谁知道呢,估计惹到了什么人。”
“昨天晚上?”陈玉楼想到了昨晚上听到的声音,难道是自己身边的人?是……陈玉楼看了一眼鹧鸪哨,那人正在一个角落站着。安安分分的样子。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玉楼看着他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离开了,两人依旧坐的火车,一路无事,直至中途休息时。
鹧鸪哨去下面买吃的去了,陈玉楼正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车里人不多,大多在睡觉,这时,从车门处上来了几个男人。听脚步声是练家子。陈玉楼猛地睁开了眼,他悄悄地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小神锋上。
那几个男人上车后就在左瞄右看地找什么人,陈玉楼压低了帽子,警惕了起来。
有一个人看到了陈玉楼,扯了扯同伴。几人向陈玉楼的方向走去,陈玉楼看到了他们腰间的枪,顿感不妙,一个翻身就从窗户翻了出去。几人见他跑了,忙下去追。
“鹧鸪哨!快跑”鹧鸪哨正拿着点心往回走,就见陈玉楼向他飞奔而来。他后面还跟着七八个陌生男人。
鹧鸪哨眼神一凝,接住跑过来的陈玉楼,一抬脚将那企图抓住陈玉楼的男人踹出去。
“走,他们有枪”陈玉楼反手扯住鹧鸪哨往外跑,火车还有十几分钟才开,车厢是不能回了。这站台是在荒野,两旁都是茂密的森林。
现在那林子反而更安全,两人冲着林子跑去,陈玉楼耳尖地听到了身后子弹上膛的声音,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猛地扑倒了鹧鸪哨。子弹打在了他的左肩。
“嗯哼”陈玉楼闷哼一声,鹧鸪哨吓了一跳,来不及看他的伤口,急忙抱起他就躲在了一棵树后。
身后那人见打中了陈玉楼,手一抖枪就掉在了地上,他哭丧着脸看着同伴。同伴一脸你完了的表情令他更怕了。
“我,我是冲着那小子打的。”他一脸生无可恋“完了,拐子哥会杀了我的。”
夜幕初临,鹧鸪哨好不容易摆脱了追杀的几人,他背着陈玉楼走在林子里,今夜月光不亮,树冠又密,树林里漆黑一片。鹧鸪哨没有陈玉楼那夜间可视物的本事,他只能一点点摸索着树干走。
脖子旁那人的呼吸有些弱,鹧鸪哨想到前世陈玉楼死在了墓里,他有些慌张“陈玉楼,陈玉楼你别睡!”
他把背上那人放下,手摸索着从他的脸颊摸到脖颈,直到摸到那虽虚弱却依旧跳动着的脉搏他才松了口气。
他坐到陈玉楼旁边,想到前世那荒凉的庭院,心猛地一抽,他攥紧陈玉楼的手,声音低低地说“陈玉楼,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卸岭的人全都杀了。”
没听清他说什么,陈玉楼只想骂街,肩膀上的伤疼的要死,怎么手也那么疼!他想睁开眼骂鹧鸪哨一顿,却觉得脑子一沉便又昏了过去。
陈玉楼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身上包着鹧鸪哨的外套,正被他搂在怀里。而那人只穿了一件里衣靠在树上。陈玉楼看着他被冻紫的嘴唇,难得生出了几分愧疚。
感到怀里人的动静,鹧鸪哨睁开了眼。“醒了,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陈玉楼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
“昨天那帮人你认识吗?”
“训练有素,手里带着枪,应该是军方的人。”陈玉楼从他怀里坐起来,揉了揉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
鹧鸪哨若有所思地看了陈玉楼一眼。
“这里距湘阴很近了,我们坐船回去”
“你的伤?”鹧鸪哨担忧地扶住他。
“无碍”
【1】
【峰起长林】1
以关宏峰幽暗恐惧症犯了和沈林受枪伤为前提的灵魂互穿。
(王志革夜闯刑警队和谷雨受伤)
有私设,然后性格可能会跟原剧有偏差(不喜勿喷好吧。)
确实是第一次写这玩意,不咋会。有意见请提出,十安加以改正,也希望能从其他太太那里学到一些东西。(然后如果tag打错了的话请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好吧,前段时间闹挺大的)
(1)
沈林的记忆还留存在被金陵会的人抓走,最后被放了的昏迷过去的时候。
“关队,关队”
耳旁仿佛有人在呼唤着谁。
沈林吃力的睁开双眼,入目是陌生女人关切的脸。
沈林戒备的向后退去,却...
【峰起长林】1
以关宏峰幽暗恐惧症犯了和沈林受枪伤为前提的灵魂互穿。
(王志革夜闯刑警队和谷雨受伤)
有私设,然后性格可能会跟原剧有偏差(不喜勿喷好吧。)
确实是第一次写这玩意,不咋会。有意见请提出,十安加以改正,也希望能从其他太太那里学到一些东西。(然后如果tag打错了的话请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好吧,前段时间闹挺大的)
(1)
沈林的记忆还留存在被金陵会的人抓走,最后被放了的昏迷过去的时候。
“关队,关队”
耳旁仿佛有人在呼唤着谁。
沈林吃力的睁开双眼,入目是陌生女人关切的脸。
沈林戒备的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抵住了门板,“你是谁?姚碧君呢?”
高亚楠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关队,你在说什么呢?周巡他们回来了,我先扶你出去。”
沈林扶着门板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伤口。
嗯?伤口呢?
沈林不可思议撩起衣服看着原本中枪的地方。
左下腹的伤口不见了,原本受伤的地方甚至可以说一丝疤痕都没有。
沈林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人,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面前的女人就将他扶了起来。
浑浑噩噩的被搀扶着走出停尸间,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早已不同。
周巡和小汪拿着对讲机,周围站满了探员们。
沈林的脑子觉得不够用了,这是......
“老关。”周巡上下打量了关宏峰一番,“怎么了?受伤了?”
“王志革刚刚一路开枪追杀关队,我跟关队躲进停尸间。王志革没办法突破那扇铁门,只不过关队受了点惊吓。”
沈林配合着高亚楠的话点了点头。
还没摸清楚状况呢。
“那行,赶紧扶关队回去休息。”周巡看着一侧的周舒彤开口道。
(2)
陆军医院内。
关宏峰感受到强烈的光线,从昏迷的状态中醒过来。
看着周围的环境摆设,还以为自己被送到医院了。
刚准备起身回到支队,左腹却传来一阵阵的痛楚。
关宏峰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没有中枪,那么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向辉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挣扎起身的沈林急忙上前扶住他,“处长,你终于醒了。”
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扶着,关宏峰没有多想,以为是周巡给他另外找了个警员来照顾他,“王志革呢?抓住了吗?”
“处长,什么王志革。那个账本已经被沈专员交出去了,金陵会应该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李向辉一边将人从搀扶起来靠在病床上坐好,一边为沈林说着在他昏迷期间的情况。
......沈专员?金陵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王志革抓住了吗?”看着李向辉一副呆愣的样子,关宏峰叹气准备摸出手机询问周巡情况怎么样了,却发现怎么也摸不到。
关宏峰这才惊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太一样。
警员受伤一般都是在固定的医院就医,怎么可能会是陌生医院。
关宏峰挥挥手示意李向辉出去,自己则坐在床上开始思考起来。
他很清楚的记得王志革闯进了支队,断掉电闸,一路追杀他。
宏宇好像来过。
关宏峰吃力的走到窗边,这下彻底震惊了。
想象中的高楼大厦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人穿着民国服饰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车是老爷车,路边随处可见的是黄包车。
恰逢一个护士进来换药,关宏峰在护士准备离开的时候开口。
“这是哪里?”关宏峰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目前所在的情况。
“陆军医院”
陆军医院?
“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沈放推开门走进来看着半倚在床头的沈林。
状况都不太清楚的关宏峰点点头,“好些了。”
“那就好,哥,我说你就别管那金陵会的事情了,我把账本给他们了,这是以后你就别插手了。”沈放摘下手套在手里捏着,“那行,早点回去吧,爸还在家等你,我给他说了你出差去了。”
关宏峰点点头目送沈放离开。
在大脑里思索了一会,李向辉走了进来。
“处长。”
“回家。”
只有回家才能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胡伯听见车声走出来,正好看见关宏峰从车上下来,“少爷回来了?”
关宏峰习惯性的摸摸下巴,跟在胡伯的身后走进沈公馆。
(3)
“喂?”
通了.....
听着电话那头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关宏峰紧张起来,“你是谁?”
“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
难道支队的人......
沈林看着手中“砖块”,研究了一会才明白怎么接电话。
电话再次震动起来。
“喂?”
“你是谁?你把支队的人怎么样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陌生的地方,还有当初213那件事,这难道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关宏峰情绪有些失控,冲着电话那头愤怒的吼道。
宏宇怎么样了?会不会......
沈林默默的承受着对面的怒吼,“我是沈林,党通局一处的处长。你是谁?”
沈林?沈处长?
“我叫关宏峰,长丰支队的技术顾问。”
两人都是聪明的人,几分钟之内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两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进行了灵魂调换,关宏峰到了沈林的身体里,沈林到了关宏峰的身体里。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沉默后,沈林率先打破沉默。
“你弟说金陵会的事情让你不要管,账本交出去了。我现在在你的书房打的电话给你,对了,我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长丰支队的人还好吗?宏宇怎么样了?”
沈林仔细的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对话,“我刚刚被一女的扶过来休息,听见那什么周队跟她说王志革挟持了刘长永在办公室,目前两边僵持不下。至于你说的宏宇我没见到。”
关宏峰思考一会,“你别挂电话,兜里有蓝牙耳机,你戴上,现在先去找周巡,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在商量我们怎么办。”
沈林按照关宏峰所说的带好耳机去找周巡。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周巡停止跟特警队的交谈回过头来,“老刘受了伤被王志革关在里面,目前找不到方法营救。狙击手那边观察不到情况,我们又不能硬闯,刘长永的办公室有两道门,会给王志革反应的时间。”
关宏峰透过耳机听着周巡与特警的对话,思索着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王志革躲在刘长永身后提出条件,随即把门关上。
“怎么办啊老关?”周迅无奈的看向沈林。
沈林根据关宏峰的话说,“要不我再去跟他谈一下。”
周巡转身问支队的队员要防弹衣,沈林摆摆手,大步向前走去。
将关宏峰的话一字一句的重复出来,最后让高亚楠进去给刘长永包扎伤口。
高亚楠出来后将在里面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周巡和沈林。
“刘长永的办公室只有我弟弟的卷宗,两年前捡走我枪的人与利用王志革进入支队的人应该是一伙的。”关宏峰左手摩擦着下巴,靠在沈林的书桌上。
周巡看向沈林,“对了老关,你弟刚才也来过。”
关宏峰紧张起来,害怕沈处长说错话,急忙开口,“装傻,关宏宇来过支队的事情不能说出去。”
“我弟?”沈林略微疑惑的看向周巡。
周巡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沈林,想要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你没见着他?他说他来救你。”
沈林毕竟是党通局的一把手,要是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那么他的处长位置也该坐到头了。
“我和......”沈林语速缓慢,在等待关宏峰的反应时间。
“高亚楠躲在停尸间,直到他离开我们才出来。”
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周巡看向沈林审视的眼光。
沈林歪头看向周舒桐,“看来屏蔽解除了,小周,给赵茜打个电话。”
听完技术队的回答后,沈林根据关宏峰的话将周巡支开。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王志革小心翼翼的躲在刘长永的身后将自己的条件提出。
周舒桐主动提出换出刘长永,自己当人质。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就在沈林从监视器中看见王志革即将上车,也忍不住焦虑了起来。
“关队关队,我是市局预审处,唐莹已经招认了与王志革谋杀吕四平的犯罪事实,希望你们那边派人和我们带她去指认现场。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
枪响,人倒。
“结束了?”
“嗯。”
“你现在可以去路边打车回家了,蓝色的车,有广告牌的就是出租车。和光小区303.”
沈林一路按照关宏峰的话回到家中,“你们现在这是什么社会?”
“2017年,科技社会。比你这儿强多了。”
沈林:我怀疑他看不起我们的社会......
经过一个小时的交谈,双方都摸清楚了对方的底。
关宏峰所在的地方是21世纪,比沈林哪儿先进了快七十多年。
而沈林是明国时期的人,现在正处于GMD和GCD内战的时期。
沈林,党通局一处处长,有个弟弟沈放是专员。
关宏峰,津港市长丰支队的技术顾问,有个弟弟关宏宇是嫌疑犯。
沈林看着镜子中自己现在这副躯体的样貌,有些惊诧,“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样?就是脸上多了道疤。”
关宏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书房镜子都看不到一个,“我没你胖。”
沈林:“......”
谢谢,有被内涵到。
两人快速的交换完信息开始准备各自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做还没个定型,双方都不熟悉对方的工作,虽说大体都是警察这种,但是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大少爷,老爷回来了。”胡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关宏峰眉头紧皱,他没有蓝牙耳机,这怎么应对?
护你周全13
“内丹!!” 鹧鸪哨猛然想起,无比的悔恨从胸口涌入到身体各处,令他痛不欲生,他看着他怀里的陈玉楼,那胸前的鲜血是那么的不真实,还没等到观山太保尸首、马振邦、湘西尸王……怎么会?
花玛拐跑过来一把推开他,大声叫着总把头,但再也没有回应。这一推一个东西从鹧鸪哨的口袋里掉出,是罗盘!!鹧鸪哨猛然清...
“内丹!!” 鹧鸪哨猛然想起,无比的悔恨从胸口涌入到身体各处,令他痛不欲生,他看着他怀里的陈玉楼,那胸前的鲜血是那么的不真实,还没等到观山太保尸首、马振邦、湘西尸王……怎么会?
花玛拐跑过来一把推开他,大声叫着总把头,但再也没有回应。这一推一个东西从鹧鸪哨的口袋里掉出,是罗盘!!鹧鸪哨猛然清醒,这一世他只想护每个人周全可为什么唯独没护住陈玉楼,不行!鹧鸪哨转动罗盘,风沙里他满眼是陈玉楼满身是血倒下的样子,这让他心上仿佛有一把刀子在搅动,那利刃比小神锋都尖锐。
迷糊中听见有人在身旁说话 “诶?我说杨参谋长,这不会是考古队幸存者吧。” “看穿戴不像,不过怎么这么眼熟,感觉这人和我外公很像。” “像你外公?这岁数都不对,你是不是受了惊吓,看谁都像你外公?” “我看过我外公的照片,虽然照片上人已是暮年,但眉眼还是清楚的,简直一模一样。”
仿佛是一男一女在对话,却不是花灵和老洋人的声音。 “嗨!你也别多想,这世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这不那陈瞎子还说我长的像他呢么。” 是陈玉楼的声音!!!
鹧鸪哨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未看清楚,映入眼帘的却是这人脖子上挂着的明晃晃的摸金符,这分明是他师傅临终时给他的,鹧鸪哨一把抓住这摸金符,难道……?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耳边又是那熟悉的声音 “嘿!~您这什么毛病啊?怎么刚醒就薅人东西呀!”
【拉郎】《九龙馆35》陈玉楼&岳绮罗
(三十五)疗伤
血腥气弥漫,四周空气显得有些粘稠,陈玉楼抿着唇一言不发,他有些恍惚,但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折断的肋骨,以及逐渐失去生气的心脏。
她怎么救?她能怎么救?
视线留在岳绮罗的手指间,他看着对方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剪刀,剪刀锈迹斑斑,上面还带着早已经干枯的血迹。
血迹和铁锈融合在一起,几乎就要分辨不清。
岳绮罗手指轻微颤抖,她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剪刀柄握地更紧了些。
旁人不清楚,但她岳绮罗怎么会不清楚,这把剪刀是沾满张显宗鲜血的剪刀,当初她刨开张显宗的胸脯救了他一命,如今却又要用在陈玉楼的身上。
兜...
(三十五)疗伤
血腥气弥漫,四周空气显得有些粘稠,陈玉楼抿着唇一言不发,他有些恍惚,但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折断的肋骨,以及逐渐失去生气的心脏。
她怎么救?她能怎么救?
视线留在岳绮罗的手指间,他看着对方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剪刀,剪刀锈迹斑斑,上面还带着早已经干枯的血迹。
血迹和铁锈融合在一起,几乎就要分辨不清。
岳绮罗手指轻微颤抖,她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剪刀柄握地更紧了些。
旁人不清楚,但她岳绮罗怎么会不清楚,这把剪刀是沾满张显宗鲜血的剪刀,当初她刨开张显宗的胸脯救了他一命,如今却又要用在陈玉楼的身上。
兜兜转转,却还是反复看到了之前,多么可笑。
冷着一张脸去看陈玉楼的胸脯,他鲜血淋漓的胸口血液结块,乌黑色的浓液将经脉覆盖,岳绮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的剪刀“啪”一声坠落在地!
不好!
她刚刚赶得及根本没注意陈玉楼的胸口,这时再看却想起来鹧鸪哨用的根本就不是刀,而是青铜面具的碎片!
青铜面具下都是怪物,这东西是有毒的!
他们两人在洞中遇险,如果不是因为这种毒素诡秘少见,她岳绮罗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剪刀坠地的声音十分清晰,小吴子和陈玉楼皆是一愣,小吴子因为之前的嘱咐不敢开口打扰,但还是下意识喊了一句:
“啊?出事了?”
岳绮罗眯着眼睛扫一眼小吴子,杏眼眯成月牙形状,霎时间扫到小吴子的身上,小吴子正好对上了岳绮罗的眼睛,只感觉浑身一凉,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捂住自己的嘴,可怜兮兮地盯着岳绮罗。
岳绮罗不管他,而是转身去看陈玉楼。
她直直盯着陈玉楼的眼睛,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对方,像是在看一座雕像,或者是一面镜子。
她的眼里,满满当当都是审视和不解。
陈玉楼也不说话,但他看出了岳绮罗神情中的犹豫,当即便明白过来,自己恐怕命不久矣,纵然是大罗金仙也难把自己从黄土里拉出来。
动了动嘴唇,陈玉楼虚弱的声音传人岳绮罗耳中:“已经够了……倒斗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行当,死在墓里……我不后悔。”
他说话时很平静,眼里甚至带着一丝笑容。
小吴子听了这话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说道:“总把头你在说什么啊总把头!我们都死了你也得好好活着出去!你死在这里卸岭怎么办?常胜山怎么办!”
哭喊声很突兀,但即使如此陈玉楼还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寂静,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消耗。
他能看到自己死后会腐烂,会被蝎子或者老鼠吃的精光,或者化为一堆无名无姓的白骨,甚至连白骨都留不下。
疼痛到有些麻木,陈玉楼仰起头看着墓室屋顶,黑压压的石壁像极了自己撬开的一个又一个棺材。
原本僵硬麻木的手臂此刻被岳绮罗握住,准备赴死的陈玉楼被她一把拉了回来。
岳绮罗冷眼盯着陈玉楼,之前涣散的眼神不复存在。
“愚蠢!”岳绮罗厉声骂道。
她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伸出手搭在了陈玉楼的肩膀上。
“记住,这是你陈玉楼欠我的,我之后会讨回来,分毫不差地讨回来!”
岳绮罗一边说一边开始扒陈玉楼的衣服,金丝软甲被解开的一瞬间,陈玉楼往后挪了挪,奈何身后是墙,根本就退无可退。
“岳……你你……”
常胜山总把头铁骨铮铮,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丫头扒了衣服。
疼痛刺骨,陈玉楼完全没有力气阻止,只是有气无力地喊了几句。
一开始小吴子还有心阻止,下一秒便被岳绮罗一个冷眼吓了回去。
看陈玉楼挣扎的有些厉害,岳绮罗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陈玉楼,你要是真想死在这里,大可以继续挣扎。”
话音落岳绮罗又继续扯陈玉楼的衣服,直到衣服被扒个干净,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以及骇人的血窟窿。
往内的皮肉早已经被毒液侵蚀,鲜红色转黑,下滴的黑水散发着同怪物一般无二的气息。
陈玉楼大惊,脑海中霎时间便浮现出青铜面具的模样。
紧接着,他看见岳绮罗捡起了地上的剪刀,她握着剪刀看着陈玉楼:“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这句,岳绮罗便攥着剪刀反刺向自己的胸口。
——“噗呲!”
刀入皮肉,鲜血喷溅。
血雾在陈玉楼的眼前散开,他瞪圆了一双夜眼,眼睁睁看着岳绮罗划开了自己的胸口。
她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痛苦模样,陈玉楼不知道的是,岳绮罗脸上的这般痛苦表情,和之前触碰到无心血液时候的表情一般无二。
她很疼,但满脑子都是张显宗尸体火化时的满天灰烬,以及陈玉楼眼睛里多多少少的温柔和信任。
这具身体和她的灵魂是这几百年来融合的最为恰当的,但是身体可以有无数个,真正的朋友不行。
这个墓穴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她相信自己能找到其中奥秘,而陈玉楼将会同样长生,和她一样——
灵魂不灭。
这般陈玉楼就能永远陪着自己了。
耳边是皮肉被一点点划开的声音,以及陈玉楼的喊叫声。
喷溅的鲜血溅了陈玉楼一脸,他试图去握住岳绮罗的手,但是自己的力气却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对方。
血雾里,他看到对方的眼睛里并没有多少恐惧,而是一种很古怪的表情。
他看不懂这个小丫头。
真的不懂。
胸口划破,岳绮罗咬牙将自己的心脏硬生生扯了出来。
四面八方都是血腥气,陈玉楼只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红色的棺材里。
胸口的经脉被岳绮罗扯裂,她似乎适应了这种疼痛,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心脏。
鲜血顺着手指滴向地面,四周漂浮起十来个白色纸人,纸人萦绕在岳绮罗四周。
她嘴里念念有词,白色纸人应声而动,飘散的白影和浓郁鲜红的血液构成一种诡异的美感。
紧接着,陈玉楼看到纸人正一点点包裹心脏,而原本完整的心脏此刻一分为二,半个心脏被白森森的纸人托在半空,岳绮罗手中捏决,心底暗自念了一句——“融!”
【说点】
这段时间没更新是因为我们老家大暴雨(我在老家住来着),所以水电站被淹了,路也被石头堵住了,然后一瞬间就没网没电没路一直持续了近十天。
就,??我已经无法形容那种心情,特别是过几天后停水了……
……一言难尽,因为有太多的话想说,导致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但是现在还没来电……不过移动卡来网了,借的别人的手机发的这个。
这几天可能发文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但我在手写,来电之后会一天两更补上的。
现在路已经修好了,水电站正在抢修,应该快了,不着急。
护你周全12
而事到如今,鹧鸪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背着怒晴鸡就奔向了正殿,大蜈蚣如期而至,鹧鸪哨转身打开鸡笼,怒晴鸡一声长鸣便和蜈蚣战在一起。
鹧鸪哨看准时机,一把抽出小神锋,照着蜈蚣的脑袋便是一刀,蜈蚣被这一刀刺中要害,惨叫一声,翻动身体想要把鹧鸪哨翻下身去,谁知怒晴鸡飞身起来就叨了它眼睛一口,鹧鸪哨哪敢让这蜈蚣有半点喘息,拔出小神锋便马上掏出手枪朝着...
而事到如今,鹧鸪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背着怒晴鸡就奔向了正殿,大蜈蚣如期而至,鹧鸪哨转身打开鸡笼,怒晴鸡一声长鸣便和蜈蚣战在一起。
鹧鸪哨看准时机,一把抽出小神锋,照着蜈蚣的脑袋便是一刀,蜈蚣被这一刀刺中要害,惨叫一声,翻动身体想要把鹧鸪哨翻下身去,谁知怒晴鸡飞身起来就叨了它眼睛一口,鹧鸪哨哪敢让这蜈蚣有半点喘息,拔出小神锋便马上掏出手枪朝着划出的伤口猛地开火,子弹穿过蜈蚣的脑袋,直到鹧鸪哨用尽了弹夹,这怪物才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这边老洋人跟在陈玉楼身后走着,心里正在感叹不愧是总领各路军阀和英雄好汉的总把头,审时度势把控全局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前面的却突然停住,看着他问道:“你师兄……不会是……” “不会!不会!我跟着他很久了,我师兄特别正经!!” 老洋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替师兄解释,但刚说出去就后悔了,因为这么蹩脚的说辞,怎么着都像是承认他师兄就是不怀好意。
陈玉楼苦笑道 :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师兄不会是有事瞒着咱们吧……” 老洋人突然愣住了,的确,师兄这一路欲言又止的,总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没想到先道破天机的却是这卸岭魁首,“他……” 陈玉楼话音还未落,就听到一声枪响,“不好!” 说话间三人赶紧向正殿跑去。
陈玉楼他们到来时,看到眼前的一幕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从来没见过如此怪物,以至于大家都愣在原地,还是陈玉楼一句“兄弟,你没事吧!”让大家回过神儿来,看到了累得满头大汗的鹧鸪哨。
看着走过来扶着自己的陈玉楼和跟在他后面安然无恙的师兄妹,鹧鸪哨长舒一口气,这一世终于护得了他们,只听得身边的人低声说道:“你是提前知道有怪物才向我借小神锋的么?”,一时间鹧鸪哨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为什么会知道?”
陈玉楼的眼神和问题一样咄咄逼人,“好多事情你好像都提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也对,他陈玉楼是何等聪明、何等见识的人,现如今恐怕想瞒也瞒不住了,鹧鸪哨咬了咬牙道“陈兄,其实……我……”话音未落,只感到一股鲜血噗地喷在他的脸上,伴随着四周人的尖叫,鹧鸪哨看到陈玉楼身体被蜈蚣的一只利爪贯穿,一下子倒进了他的怀里。
【哨楼】江湖儿女(26)
*新坑试水
*节奏超慢/感情戏苦手
*没有大纲/作者想到哪写到哪
*私设如山
*是一个江湖儿女的江湖故事
以上↑都能接受那就↓
机括之声不绝于耳。
陈玉楼仔仔细细听着,拣那箭支薄弱之处腾挪,实在躲不过去,便拿小神锋全劈了。鹧鸪哨跟在左右,为他扫掉漏网之鱼。
“有变。”陈玉楼眼神忽然一凝,城楼上的木人之间不知何时伸出了手臂粗的机弩,弓弦绷紧,“咻”的一声,流星般朝二人射来。
底下盗众当中有见多识广的,知道这是攻城用的神臂床子弩,古往今来有谁敢用肉身去挡?一个个面如土色,大叫总把头当心。
陈玉楼当然也看到了那支弩箭,然而他艺高胆大,不退反...
*新坑试水
*节奏超慢/感情戏苦手
*没有大纲/作者想到哪写到哪
*私设如山
*是一个江湖儿女的江湖故事
以上↑都能接受那就↓
机括之声不绝于耳。
陈玉楼仔仔细细听着,拣那箭支薄弱之处腾挪,实在躲不过去,便拿小神锋全劈了。鹧鸪哨跟在左右,为他扫掉漏网之鱼。
“有变。”陈玉楼眼神忽然一凝,城楼上的木人之间不知何时伸出了手臂粗的机弩,弓弦绷紧,“咻”的一声,流星般朝二人射来。
底下盗众当中有见多识广的,知道这是攻城用的神臂床子弩,古往今来有谁敢用肉身去挡?一个个面如土色,大叫总把头当心。
陈玉楼当然也看到了那支弩箭,然而他艺高胆大,不退反进,横臂握了小神锋迎上去,竟是想要将它从中间劈开!
身侧黑影一闪,陈玉楼面前便多了一个人。
——是鹧鸪哨。
搬山魁首手臂一扬,内力灌注于剑尖一点,精准刺中弩箭最锋利之处。只听噌的一声轻响,那支来势汹汹的箭竟由上至下破成了两半!
“陈兄快上城楼!”鹧鸪哨头也不回喊道。
“贤弟千万小心!”陈玉楼在他挡在身前时便知他心意,顺势一脚踏上他的肩膀,快如一道流星落在城楼上。鹧鸪哨受他一蹬,身形一滞,半空中向下坠去。
群盗看得心惊肉跳,鹧鸪哨神色不变,脚下寻了几支箭矢当做落脚点,把下坠之势稳住了,踩着凌云步继续往城楼上去。
陈玉楼上得城楼,面对那些面无表情运转不停的木人机关,心里也打了个突。但城下形势危急,他不敢拖延,从木人之间擦身而过,直奔机关核心——水银井。
凡大型机括,都有一个核心,需要流动之物循环往复,方能维持运转。陈玉楼靠近了城楼,早已闻到浓郁的汞气,此时目标明确,朝敌楼飞掠而去。
脚尖方触到地面,陈玉楼惊觉不对,那地砖立刻翻起,脚下一空,陈玉楼瞬间往下掉了半截。而那坑底下寒光闪烁,竟横七竖八插了好多利刃,离他不到寸许!
“陈兄!”鹧鸪哨低喝一声,右手腕一抖,那把宝剑便飞射出去,紧急时他未曾控制力道,叫那剑在敌楼上扎进了一半去。剑刚离手,鹧鸪哨已甩出钻天索缠住陈玉楼腰腹,发力一扯,一个大活人好似炮仗一样砸进怀里,两人可说是相拥着斜飞出去,挤挨挨地站在了那把剑上。
陈玉楼吸了口气,来不及关心姿势问题,一双夜眼已经透过身侧孔洞看到水银井的所在,四周又无门户,只得从背后抽出蜈蚣挂山梯,指尖运了内力,将竹梯掷入井中。
只听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响,楼中水声断绝,大股水银无处可去,纷纷朝着孔洞涌出来。
陈玉楼腰间一紧,原是鹧鸪哨揽着他的腰跃在空中,脚尖一勾把剑倒提在手中,在城垛上寻了个没有机关的平坦地立住了。
箭雨已停。
鹧鸪哨规规矩矩放开了手,把钻天索收回袖中,转头专注看着下方众人劫后重生喜不自胜的模样,好似方才无事发生。
陈玉楼刚松下半口气,正要叫人搭梯子上城楼好逃离火海,眼前便飘下一捧细沙,紧接着越下越多,仿佛下雨一般。抬头一看,墓顶上的沙子越漏越多,大有无穷无尽之意。
“原来此时还有杀招……”陈玉楼心中叫苦不迭,只道今日插翅难飞。
城楼上万不能再留,地上也无处可逃,只有他们进来时那个被千斤闸堵住的城门洞,沙子来势稍缓。于是陈玉楼打一声唿哨,命众人赶紧往来路跑去,能多活一时是一时。
群盗刚躲过了弩箭,现在又有活埋之患,个个没命一般逃向千斤闸。
陈玉楼纵身跃下城楼,鹧鸪哨沉默不语跟在后面。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
“贤弟,今日是愚兄对不住你。”
想他陈玉楼绿林纵横多年,下过的大墓何止百十数,今日竟要在这瓶山里翻船。行走江湖本就是玩命的活计,如今折在此处,他的命倒不值钱,只是堕了卸岭威名,以及……拖累了鹧鸪哨。
鹧鸪哨深深望他一眼:“陈兄何等英雄人物,未得共生,却能同死,乃小北平生所幸。”
陈玉楼一怔,心中有什么地方狠狠颤动,面上带出些来,只好掩饰般微微一哂:“你倒会说话。”
“心中所想罢了。”鹧鸪哨眼神专注。
陈玉楼本来已无求生之志,现在却突然不愿就此放弃了,“贤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陈兄尽管吩咐。”
他抓过鹧鸪哨的手,后者当即会意,将内力聚于掌心,二人共同握住小神锋,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甩了出去!
“给我炸——”花玛拐声嘶力竭的吼声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小神锋挟着风雷之势,在霹雳堂雷火弹爆炸的惊天动地之中,将千斤闸最后一层石壁捅了个对穿,碎石哗啦掉了一地,露出堪堪容两人过的一个洞来。
花玛拐奔到石门前,差点被小神锋也扎了个洞。他顾不上这个,手忙脚乱把小神锋揣进怀里,就见一群满头血污和泥沙的弟兄争先恐后地从洞里窜出来,口中叫着:“有流沙,快逃!”
外面的群盗大乱,花玛拐一边叫人赶紧往外退,一边揪住一个盗伙:“总把头人呢!?”
“在后面!”
花玛拐把人往身后一扔,听得流沙隆隆之声越发近了,心急如焚,又不敢贸然进去,只好自己拿了武器,把那炸出来的洞再扩大些。
却说陈玉楼与鹧鸪哨尽力将小神锋投出,空中无以为继,只好落到地上,用双腿狂奔。身后沙子争先恐后涌来,咬着二人的衣角紧追不放。
这时跑在前面的昆仑突然折返,绕到二人身后,蒲扇般的大手一边一个提起来,面对面夹在一起,从洞中塞了出去。
“昆仑!”陈玉楼顾不得自己跟鹧鸪哨脸贴脸摔在地上,赶忙跳起来要去救昆仑。
花玛拐见总把头安然无恙差点喜极而泣,冲过来把陈玉楼拉住就走。
昆仑背后滚滚沙浪猛地撞在了他背上,巨大的冲击差点把他压扁了。千斤闸本就摇摇欲坠,此时更不堪重负,轰然倒塌,昆仑与沙子一同被冲了出来。
陈玉楼拽起昆仑,鹧鸪哨拽住他,花玛拐抓住昆仑的另一只手,在沙子彻底堵满墓道前逃出了生天。
-TBC-
我好喜欢写场面(?
好久没这么勤快啦!我爱昆仑!(?
评论吗客官(。
【all林】
P1:总觉得沈处长中枪的时候,吕步青躲在某个暗处
P2:沈放摔椅子,处长微微侧身闪避,然后抬手示意狱警退下,又萌又帅
P3:兄弟交锋,哥哥每次就算占着理也都被怼的一副想哭的样子哈哈哈
P4:处长打电话的时候真像只猫咪,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不能更萌
P5:徘徊在亲情和原则之间的处长,总那么令人心疼
【all林】
P1:总觉得沈处长中枪的时候,吕步青躲在某个暗处
P2:沈放摔椅子,处长微微侧身闪避,然后抬手示意狱警退下,又萌又帅
P3:兄弟交锋,哥哥每次就算占着理也都被怼的一副想哭的样子哈哈哈
P4:处长打电话的时候真像只猫咪,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不能更萌
P5:徘徊在亲情和原则之间的处长,总那么令人心疼
【鬼吹灯】书说惊奇 14(主 胖胡&哨楼)
书说惊奇 14 · 噩梦成真
那仿佛是“SOS”求救信号的滴答声还在不断地重复。雪莉杨咬咬牙还是爬上了那棵中间传出这声响的大树,她宁可这声音是胡八一口中所说的“鬼信号”,也不愿是“预见”成真的报警器。在那个梦中,她没有看见胡八一的结局,只是从大金牙那里得知“改命”会影响所有相关的人,若是为了救回她的外祖父,害死了胡八一,她将如何交待?
然而这世界总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当她尝试着往那坠落美军飞...
书说惊奇 14 · 噩梦成真
那仿佛是“SOS”求救信号的滴答声还在不断地重复。雪莉杨咬咬牙还是爬上了那棵中间传出这声响的大树,她宁可这声音是胡八一口中所说的“鬼信号”,也不愿是“预见”成真的报警器。在那个梦中,她没有看见胡八一的结局,只是从大金牙那里得知“改命”会影响所有相关的人,若是为了救回她的外祖父,害死了胡八一,她将如何交待?
然而这世界总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当她尝试着往那坠落美军飞机的残骸中窥视时,胡八一一如梦中那样跟着爬了上来,哪怕之前早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留在下面接应。
雪莉杨总想做出一些尝试,让未来变得与梦里不同,但显然并不怎么成功。她一边接着胡八一的话头,一边思考,一个没注意,胡八一的好奇心早已引诱着他把耳朵贴上了机舱壁。随着雪莉杨在一边听到的清晰的三声敲击音,胡八一一个踉跄从树干上跌了下去,被保险绳挂在了半空中。
心中一颤,雪莉杨干脆决定就将这机舱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发出那一连串的有节奏的敲击。然后,一双金色的巨眼像是两枚在暗夜中闪耀着光芒的灯一般,在黑洞洞的中空树干里转向她。——是一羽比先前朝她扑来的那只雕鸮更大的同类。而在她动作的惊扰下,那羽庞大的雕鸮瞬间展开翅膀,从树干里窜了出来,并在天空做了个盘旋后,又径直往他们所在的大树扑来。
眼看着胡八一翻倒悬空着不能自救,胖子一时手里又没有可以远程攻击的武器,暗道不好的雪莉杨,使出一招倒挂速降,从机舱中掏出一架机枪就往那雕鸮身上打去。子弹倾泻而出,直打得那大鸟像一团漏了的肉团,重重地坠落下去,挂断了边上好几节树枝。
看着攻击的猛禽已死,胡八一和胖子都显然松了一口气,相互帮忙着平安站在了地面上。唯独雪莉杨呆愣地看着手里的枪,又看看天空的红月,一种推测从她的脑海里升腾起来。
“是雕鸮!”她低喃道,突然明白了所谓的“契机”正是那不太可能在此地此刻出现的鸟类。她曾经读过不少地理和生物杂志,里面有几篇报道对于雕鸮的种类有着极其细致的研究,而她刚才“看见”的那种是属于已经消失的物种,最后有记载它们出现的时间是二战初期,之后再无资料。在红色月光的映衬下,远处又有三个方向传来几声这种巨型雕鸮的特殊叫声,雪莉杨感觉自己似乎身处于另一个时空。她知道,哪怕是这人迹罕至的密林里还尚存着几只,这种群也不能有那么多的数量而不被人发现。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无论是三人分析那新出现的敲击信号的含义,还是一同防卫那在天空盘旋的巨型雕鸮群,又或是重新搜索直插在老树中的机舱却发现了嵌在树中的玉棺,雪莉杨都带着几分惆怅和几分恍惚。她的脑子里那些嘀嗒声一直在回响,先是雕鸮啄出的“SOS”,然后是机舱中电子设备发出的“DEAD”,接着又是玉棺中棺液渗漏滴落发出的一种无法读懂的重复频率。
『咋了?还在想那鬼信号呢?』胡八一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随即安慰道,『别瞎想自个儿吓自个儿了,肯定就是这玉棺倾斜棺液滴在树洞里的声音,再加上天黑,咋们自己一顿瞎琢磨,才想象出了那么多什么“意义”出来。』
雪莉杨眨了眨眼睛,阳光从树林枝叶的缝隙中洒落,斑斑驳驳地落在这通透的玉棺石面上,反射的光线竟然让人感觉有些刺眼。『距离之前我们打死雕鸮有多久了?怎么天就已经这么亮了?』雪莉杨带着狐疑的语调问另两人。
那胖子正研究着怎么开棺呢,自然随口敷衍道。『没来得及看表啊,大概六七个小时了?天都那么亮了,应该时间不短了。』
而胡八一听闻询问刚想要低头去看表确认时间,忽而一片乌云遮顶,没有了阳光,这林子中再次又变得如同黑夜一般,只有借着猛然炸响的惊雷和闪电才能看清些许表盘上的指针。
『表好像停了。』胡八一用手指在表面上敲了敲,原先卡在那里乱颤的秒针又开始走了起来。
雪莉杨还想要说什么,可接下来的事不得不让她把肚子里那些预感从新咽回去。就在两个响雷间的黑暗时刻,胖子不见了,只在玉棺边留下了一只鞋。
实话说,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而随后从玉棺底下传来的像是人用手臂用力敲打的声音更是加深了这种恐怖气氛。
胡八一认定了胖子掉进了棺材里,正在求救,于是竭尽全力地想要去打开棺材。而与他不同,站在另一个角度的雪莉杨分明地看见,那是有一只手被压在那棺材底下,似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在用最后的力量敲打着棺壁。而这手不可能是胖子的,那露出袖子上的臂章清晰地显示着他是一位二战美军飞行员。
『老胡,别急!胖子应该不在棺材里,那不是胖子敲的声音。』当敲打声逐渐缓慢变轻后,雪莉杨赶忙安慰已经急得抓狂的胡八一。就在下一刻,那胖子的声音也从胡八一脚边一个隐蔽的树洞深坑里传出来。
胡八一立马松了一口气,可雪莉杨却依旧紧张无比。因为就在胡八一去拉那胖子出来的时候,她再次眼睁睁地看着之前那只活生生还在敲打的手,变成了一具皮肉烂尽的枯骨。而天,也再次放晴。
——日夜颠倒、盈亏变换、晴雨交替、斗转星移。雪莉杨已经肯定了,时间在这里变得混乱,手表甚至是日影的计时都变得毫无意义。
于是,无论在开启玉棺,查看人与痋蟒融为一体的尸身,取出陪葬祭器,毁掉玉棺、痋巫和包裹它们的那两棵食人夫妻老树时,还是当他们看见雷声连绵,击中地面,而从那通达地狱的窟窿里升起了椒图石雕和镇陵图谱的时候,雪莉杨都在内心中反复挣扎,她总觉得自己每一个选择、他们三人的每一个行动都将未来朝着她梦中遇见的方向推动了一步。
那天晚上,凝视着坐在小火堆前守夜的胡八一的背影,雪莉杨长久地无法入眠,思来想去,她终于决定坦白所有所知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怎么?又睡不着?』在不远处胖子有节奏的呼噜声下,胡八一的轻笑声显得如此地微不足道。
『嗯。』雪莉杨缩起两条长腿,在火堆边坐下。『你怎么不说让我换你守一会儿了?』她眯起眼睛,看着胡八一正在窃笑的表情。
『因为我看着你是有话要和我说的样子,要是换了,那你不成了对牛弹琴了?』胡八一从雪莉杨手里接过一块口香糖,塞进嘴里咀了起来。
雪莉杨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老胡,你相信“星象偏转,逆天改命”吗?』
胡八一噗哧笑了出来,『我以为你信的是外国人“上帝保佑”那套,没想到居然也搞中国人的迷信,是骨子里的中华血统影响了你,还是那陈瞎子,陈老爷子也和你说了什么?』
雪莉杨精准地捕捉到了胡八一话中的那个“也”字,『难道他和你说过什么?』
胡八一于是又笑了,『把信和小神风用邮包给我寄来这种事你信了?这就是诓胖子的。』他回转头去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友人,又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说。『先抛开小刀能不能邮寄这事儿不提,你觉得老爷子他真放心把心肝宝贝塞邮包里?我拆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就知道那邮戳是伪造的,一定是那老爷子自己放到我门口的,保不准还躲在什么地方,听着我拿走的动静才走的人。』
雪莉杨一脸不敢相信,『你是说他来北京了?』
胡八一点了点头。『我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就追出门口去,但这老儿也不知道躲哪个胡同里了,凭我这双侦察兵的眼睛也愣是没看见,后来我到附近的几个便宜招待所去打听,就看到他拎着那那算命摊儿被一居委大妈撵了好大一段路。别瞧他眼睛看不见,跑得倒是快。不过那居委大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最后是我去拉住人大妈,硬说这是家里神志有点不清的老人,那大妈才罢休。』
『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那老儿后来也没再用胡说八道来诈我,直接和我说了实话。』想到那段胡同追逃经历,胡八一摸了摸鼻子,硬是忍住了笑声。『他问我能不能帮他个大忙。』
『帮他改命?』雪莉杨眨巴着眼惊讶地问。
『我问过,但他的回答很模糊。应该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做才能真的“改命”,只是请我这次入献王墓之行,“如若是遇到故人,务必助上一臂之力”。』
『遇到故人?』在脱口而出的反问之后,梦里的那个身影又出现啊雪莉杨的脑海里。
『陈老前辈说,这献王墓外的山里有很多蹊跷,不仅仅是虫毒、邪术和机关,在这里偶尔还能看见古人。』胡八一努力用口香糖吹了个泡泡,结果泡泡破了,粘了他满嘴都是。『他说他看见过给献王建墓的奴隶在山道上来回的样子,还说看见了自己一队队才死去不久的人马,正背着刚进山的行囊在往深处行走的一幕。』他开始用手指去捏那些粘在脸上的口香糖碎屑。
『那你觉得这是幻觉,还是真的?』雪莉杨赶忙着问。
胡八一耸耸肩,又吹了个泡泡,这次成功了,然后泡泡又被他嚼回了嘴里。『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他胸有成竹地说,『所以你要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TBC
【拉郎】《九龙馆34》陈玉楼&岳绮罗
(三十四)蛊虫
耳根发疼,他强忍着疼痛将脸转了过去,脸皮擦着凹凸不平的石地,陈玉楼能清晰感受到脸皮被尖锐沙石划出的血口。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野之中,此刻正踩着自己手臂的不是别人,而是鹧鸪哨!
角度不够,他看不清楚鹧鸪哨脸上的表情,唯一能清晰看到的是他手中紧握的青铜碎片。原来刚刚刺进自己胸口的不是刀,而是青铜面具的碎片,而且是那个怪物所寄生的青铜面具。
陈玉楼下意识便想到了“控制”,鹧鸪哨的品行他再清楚不过,想必一定是中了什么咒术。
只是此刻五脏六腑疼的厉害,他连一个完整的读音都读不出口。
想来他失控杀了花灵,鹧鸪哨又失控杀了自己,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三十四)蛊虫
耳根发疼,他强忍着疼痛将脸转了过去,脸皮擦着凹凸不平的石地,陈玉楼能清晰感受到脸皮被尖锐沙石划出的血口。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野之中,此刻正踩着自己手臂的不是别人,而是鹧鸪哨!
角度不够,他看不清楚鹧鸪哨脸上的表情,唯一能清晰看到的是他手中紧握的青铜碎片。原来刚刚刺进自己胸口的不是刀,而是青铜面具的碎片,而且是那个怪物所寄生的青铜面具。
陈玉楼下意识便想到了“控制”,鹧鸪哨的品行他再清楚不过,想必一定是中了什么咒术。
只是此刻五脏六腑疼的厉害,他连一个完整的读音都读不出口。
想来他失控杀了花灵,鹧鸪哨又失控杀了自己,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大脑混沌,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窟一般,想过无数中死的可能性,却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多生变故。
视线越发模糊,闭眼之时却见一抹红色一晃而过。
是岳绮罗吗?
要是自己死了,她会不会伤心?
陈玉楼下意识想到,他忽然很想抱一抱岳绮罗,想和她好好告个别。
告诉她好好活下去。
……
再次清醒的时候陈玉楼躺在岳绮罗怀里。
陈玉楼以为自己死了,岳绮罗也死了,于是一把握住岳绮罗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你还是个小丫头……”
他认为自己被刺了心脏,铁定是活不成了。
岳绮罗冷着一张白森森的小脸:“你没死,我也没死。”
“这?”他浑身轻飘飘的,有些听不太清岳绮罗的话,只是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四周,发现还真不是什么阴曹地府,自己依旧待在墓室里。
鹧鸪哨浑身上下被裹了一层纸人,正靠在墙上双眼紧闭,而小吴子额头顶着一个大包泣不成声,他一见陈玉楼醒了过来,又是哭又是笑,也顾不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当即便对着岳绮罗跪了下来。
“岳妹妹,你说总把头只要能醒过来你就有法子,岳妹妹你救救总把头吧!卸岭不能无主啊岳妹妹!”
一边说一边还作势要磕上几个响头。
陈玉楼看他样子想要起身去扶着他,却浑身疼痛难忍,垂眸去看胸口的时候瞬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伤口还在,血淋淋的一个大窟窿,甚至还可以看见经脉发黑的心脏。原本的灰袍子彻底染成了暗红色,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发呕。
肩膀被一双手按住,岳绮罗沉声道:“别动!想活着就乖乖听话。”
转了转眼眸,对着小吴子开口:“盯着鹧鸪哨,小心他二次毒发,我现在就开始救他。”
皱了皱眉,仿佛枪林弹雨间,她又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张显宗。
她将陈玉楼扶好靠在柱子旁,正准备要施法,却是鹧鸪哨咆哮着挣扎起来。
心知纸人撑不了多久,岳绮罗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没走几步却又驻足,回过头去看了眼陈玉楼:“我不会让你死的。”
斩钉截铁的语气,好似命令一般,陈玉楼欲言又止,忍痛扯出一个笑容来。
鹧鸪哨脸上布满了青色经脉,他此刻目眦欲裂,眼白上满是黑丝藤蔓,细细缠绕好似一条条的蚯蚓。
小吴子没见过世面,他此刻吓得瑟瑟发抖,明明害怕的要死却又不敢离开,一个二三十岁的大小伙子,此刻给人的感觉却还不如十六岁模样的岳绮罗。
鹧鸪哨被纸人束缚着,暂时挣脱不了。
一身红衣的岳绮罗不慌不忙走到鹧鸪哨面前,她远远没有鹧鸪哨高,好在一堆纸人将岳绮罗撑高了几分,她这才得以与他平视。
上上下下打量片刻,一边是恨不得立马生吞了岳绮罗的鹧鸪哨,一边是冷静到诡异的岳绮罗。
她看着鹧鸪哨的眼睛,薄唇微扬。
白色纸人顺着四周围绕到他的耳畔,岳绮罗眨了眨眼,纸人扭动着薄而诡异的身躯,硬生生钻入了鹧鸪哨的耳中。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纸人身上沾了血,而它们似乎在扯着什么东西,显得十分费力。
小吴子眨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起便好似看着变戏法一般,只是下一秒他便捂着嘴干吐了起来。
纸人费力地从耳朵里扯出一条细长的黑色虫子,虫子还在拼命蠕动着,如同在夹板上挣扎的鱼。虫子身上带着数不清的倒刺,倒刺划烂了鹧鸪哨的耳道,纸人每往外拉一点,他的耳朵便被扯下来一片肉,鲜血浸染着纸人,白色纸片此刻软塌塌的成了一片血红。
黑色虫子足足有半尺长,即使被纸人扯出来也依旧止不住挣扎着,甚至试图钻入岳绮罗的眼睛里。
时间有限,陈玉楼命在旦夕,她指尖生火,毫不犹豫将挣扎的虫子烧成了灰烬。虫子一死鹧鸪哨也平静下来,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便因为体力虚脱晕了过去。
“这是寄生在青铜脸怪物上的寄生虫,似乎能控制人的心智,就像是苗疆蛊虫一类。”
岳绮罗走到陈玉楼身边,她皱着眉扫了一眼陈玉楼的伤口,蹲下身便准备动手。
“岳姑娘你……”陈玉楼语气虚弱,有些暗淡的夜眼落在岳绮罗纤细的指尖。
正在结印的手指一颤,岳绮罗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冷冷回了一句:“别吵,我会保你性命的。”
陈玉楼乖乖闭了嘴,像只小猫一般一动不动蜷缩在墙角。
PS:昨天下暴雨停电了,啊巴巴?没电的日子度时如年。
他的手很冷,掌心窝着薄薄一层凉汗,骤然握上来,鹧鸪哨一怔,错觉那冷沿着手臂向上蜿蜒爬行,让人的血也跟着凉了一瞬,胃肠扭结,激得咽口隐隐欲呕。陈玉楼本来紧闭着眼,此刻慢慢睁开看他,眼睛于暗中像两点火,又像寒潭,他盯人的时候很专注,瞳仁窄缩,凝固不动,似在忍痛中还有闲心,要把人的魂魄从内到外细细剖开、咀嚼,如此盯了片刻,他才松开握住鹧鸪哨腕子的手,沙哑着开口道:“……怎么。”
鹧鸪哨顿了顿,轻声说:“我看看你的伤。”
洞窟狭窄逼仄,他们勉强容身之所更甚,只能委屈蜷缩一处,喘息之间天地俱寂,落针可闻,独留极遥远的暗河水声,纵是爱侣咬耳朵的蜜语甜言,说出来也会惊扰地下人,鹧鸪哨便又压低了声音,以至...
他的手很冷,掌心窝着薄薄一层凉汗,骤然握上来,鹧鸪哨一怔,错觉那冷沿着手臂向上蜿蜒爬行,让人的血也跟着凉了一瞬,胃肠扭结,激得咽口隐隐欲呕。陈玉楼本来紧闭着眼,此刻慢慢睁开看他,眼睛于暗中像两点火,又像寒潭,他盯人的时候很专注,瞳仁窄缩,凝固不动,似在忍痛中还有闲心,要把人的魂魄从内到外细细剖开、咀嚼,如此盯了片刻,他才松开握住鹧鸪哨腕子的手,沙哑着开口道:“……怎么。”
鹧鸪哨顿了顿,轻声说:“我看看你的伤。”
洞窟狭窄逼仄,他们勉强容身之所更甚,只能委屈蜷缩一处,喘息之间天地俱寂,落针可闻,独留极遥远的暗河水声,纵是爱侣咬耳朵的蜜语甜言,说出来也会惊扰地下人,鹧鸪哨便又压低了声音,以至出口最后快成了一声叹息,他叹息说:“脱困还不知何时,方才瞬息间未能细看,你伤处之事可大可小,若不现在处理了,难不成强撑着一路下去么?”四周本无光不知日夜,鹧鸪哨倒是想,也不能叫陈玉楼把眼睛借给他一用,好在他尚存不少机缘巧合得来的物件,其中有一青锡小盏,以豹骨磨膏和酥油为灯托于盏上,遇风则起,落雨不灭,虽是荧荧点火,也足够解燃眉之急。
火光映照之下,鹧鸪哨才看清他右侧腰腹处鲜血淋漓,甚为可怖,不过解开外衫仔细一看,并未穿透肚腹,只能算是略深的皮肉伤,不会伤及性命,顿时心中暗道侥幸。唯一麻烦的是那块木梁从中劈断,断口嶙峋参差犬牙交错,伤进人血肉之躯中,难免有木刺碎屑吞到深处,择不净,就是化脓腐烂的事,后患无穷。于是当下沉吟半晌,将灯盏置于一侧,从陈玉楼腰间顺手抽出佩刀,抬头展颜一笑道:“借你小神锋一用,陈大哥见怪见怪!”
陈玉楼倚在冷冷石壁上,看鹧鸪哨时而垂眸不语,倏尔又对他笑,虽两人现在都极为狼狈,但在灯火烛光中见人目光流转颜色逼人,心中不由动念,忍不住想调侃:我不敢见怪!只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万一让你恼了,可不是手起刀落的事情。可话还未脱口就化为吃痛的嘶声,一时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情,转而闭目养神,脸色惨白,鬓边冷汗一条条坠下来,怕前胸后背也都汗透了。
原是鹧鸪哨笑过后已动了狠手,要翻开伤用刀尖挑出木刺,挫开的血口说浅不浅,据泛青的肚肠不过一层薄肉,边缘又不清晰,烂糟模糊的一片,鹧鸪哨手法再好再快,难免刀刃所过处伤上加伤,偶有埋得极深的,只好刃尖一旋连刺带肉地剥下来。陈玉楼强忍着不作声,手下暗自用力,从鹧鸪哨胁下勾过去,按在脊背上,两人纠葛下难舍难分,鹧鸪哨俯身挑刺,他吐纳止痛,一时之间相对无言,等他气息稍定,却是鹧鸪哨异动起来,他睁开眼见鹧鸪哨眉头紧皱,惶然之色一闪即逝,仿佛刚经历大恸大悲死别生离,却很快又舒缓如初,从随身小匣中掏出瓷瓶,大约是作来化腐生肌的药粉,也不管分量,都倒在创口处,痛感顿消大半。
陈玉楼在意刚刚变故,又故作随意问了第二遍:“怎么?”
鹧鸪哨本没有应答,他只顾解带宽衣,呲啦从身上撕了一条长布在手作绑带,待认真裹伤时却突然开口说:“我刚刚刹那眼神瞥到你伤处血肉有盈盈碧光,一时间以为……但想来,想来不应当有毒的,若是真有毒,现下也……”他声音渐微,“后来又立刻知晓大约是火光的缘故,很简单的事,是我当时心焦,情急则乱。”他说完缘由又缓缓吐了一口气,他熬得难受,陈玉楼手掌从脊背处沿着凸起的一串骨头下行,最终扣在腰上,指腹轻压,让人腰酸腿软,忍不住猫儿般把腰塌下去,再用些力,他就全给扣在陈玉楼怀里了。他们两个满身血污的人,在绝处相倚相靠,不知前路死活如何,只说了几句如何脱身的话就觉没趣。鹧鸪哨耳侧被陈玉楼的气息吹得发痒发麻,想要躲开,可看他神色发虚,仍是重伤未愈的模样,又不忍狠心了,只好受着厮磨,心想:等出去了,等出去了……
等出去了如何,他还未想好,就听见陈玉楼轻笑了一声,笑在他脸侧,又轻又热,连着扣在他腰后的手一磨,几乎叫他扭着碰着了伤口。陈玉楼又在盯他,这次不是要把人的魂魄剖开咀嚼,只是看而已,像看舞姬献舞,折扇轻摇,嘴角带笑。
鹧鸪哨问:你笑什么?
我?陈玉楼说,我笑你,我笑你害怕。
*老陈:卖惨确实是技术活*
【宇林/放林】关宏宇的民国宠兄日常 – 9
简介:弟弟们都认为对方在“伤害哥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于是打了一架。
感动归感动,对两个弟弟的监控还是被全面加强。
从衣食住行到人际交往,各类观察记录被源源不断地送到沈处长的案头。
可仍是存在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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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在夜色咖啡馆放置香烟作为暗号,不久便被引导着来到河岸边。
看到接头人树影下隐约的身影,沈放不由诧异了一瞬。
新的接头人似乎十分神通广大,不仅在南京城的重重封锁之下,无声无息地将汪洪涛送了出去,还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叛变的地下党成员。几天前,在盗取国军战略计划并...
简介:弟弟们都认为对方在“伤害哥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于是打了一架。
18. 为兄决斗
感动归感动,对两个弟弟的监控还是被全面加强。
从衣食住行到人际交往,各类观察记录被源源不断地送到沈处长的案头。
可仍是存在疏漏。
——————
沈放在夜色咖啡馆放置香烟作为暗号,不久便被引导着来到河岸边。
看到接头人树影下隐约的身影,沈放不由诧异了一瞬。
新的接头人似乎十分神通广大,不仅在南京城的重重封锁之下,无声无息地将汪洪涛送了出去,还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叛变的地下党成员。几天前,在盗取国军战略计划并撤离南京的行动中,自己忽然弹片发作,不仅撤离失败,还险些暴露,也在他的安排下悄然化解了危机。
但他却也非常神秘,每次会见时都隔着重重屏障,就连上次安排自己撤离时,也是隔着门对话,不露真容。
这次不知为什么,竟然终于愿意与他面对面的商谈了。
思及此,沈放对接头人的真面目愈发好奇,快步走上前去。
可当接头人转过身,两人终于目光相对,沈放却瞬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你?!”
——————
沈林双臂置于桌上,双手交叉置于唇前,蹙眉沉思。
近日来,发生了太多事。
不仅汪洪涛在重重封锁下潜逃出南京,再无踪迹。中统好不容易策反的地下党也忽然在前夜遭到暗杀,在回家途中被割喉而亡,凶手手法干净利落,时逢暴雨倾盆,现场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这让沈林不由想起不久前的连环杀人案,涉案凶手自从被关宏宇连夜追逐后便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另一方面,据传军部最近有一份重要的战略部署遭到泄露,导致国军前线战争连连失利,而凑巧沈放在事发前曾拜访过负责保存该文件的长官。
而不久前……沈林看着监控小组的报告。
沈放与关宏宇……竟同时失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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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一拳击向关宏宇,趁他倒地,翻身骑了上去,挥舞着拳头便向他脸侧砸去,怒声喝道,“你千方百计接近我哥,竟是为了利用他!”
关宏宇猝不及防被他一击得手,此时回过神来,脾气也蹿了起来,一边格挡他袭来的拳头,一边喝道,“你TM还好意思说我,你何尝不是置他于险境?你扪心自问,上次盗取战略计划时,如果不是我找人为你接应,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沈放一愣,一时间有些答不上来,如果不是秦参谋忽然出现引开了保管计划的何主任,他本打算用乙醚将何主任迷晕,盗出计划后直接撤离。
关宏宇趁他怔愣,一脚将他踹了开去,回以痛击,“你有没有想过,你堂而皇之的带着这么重要的战略计划出逃,直接导致前线战事损失惨重,你TM倒是安然无恙地撤到了后方,你的家人会被怎么处置!就算他们顾念着你父亲资历深又年事已高不便用刑,你哥呢?!你是天真到认为党国会随随便便放过他,还是根本就不把他死活放在心上?”
沈放连连被他打了几拳,咬着牙吐出一口血沫,屈膝击向他腹部,怒道,“你以为我想?革命事业本来就充满牺牲,从我走上这条路开始,就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如果可以,我当然也希望他能平安快乐,哪怕用我自己的命去换也在所不惜,可……”
他顿了顿,怒火忽然化作了伤感,伤感又逐渐堆积成愤怒,一把将关宏宇推开,又连连挥拳相向,“……可你呢?你处心积虑接近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见关宏宇沉默,他忽然间恍然大悟,“难怪你这么神通广大,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他,甚至私底下冒充他?”
——————
沈林抽出抽屉,一张照片赫然映入眼帘。
照片里,他和关宏宇并肩坐在秦淮河岸的柳树下,两人微微仰首,望着天上的星光,脸上都带着恬淡的笑意。
没想到这幅场景竟会被中统特工拍摄下,作为监控任务的一部分呈交上来。
沈林凝视着照片,神色怅然,久久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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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宏宇和沈放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身上都挂了彩,此时都已疲惫不堪,躺在河岸边,忽然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沈放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忽然道,“我哥看上去没什么人情味,可其实他内心比谁都柔软。”
关宏宇闻言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沈放对沈林心怀怨怼,没想到竟会说出这样体谅的话。
沈放又道,“小时候,他自己受了伤,无论伤势多可怕,都没什么反应,好像没有知觉似的。可如果家人受了伤,哪怕只是手指擦破了皮,他也会匆忙上前照料。一个对疼痛麻木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关怀他人的痛楚?”
关宏宇闻言有些沉默,想起了此前自己佯作受伤时,沈林堪称温柔的陪伴。
沈放咬着牙,忽然有些情绪上涌,“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不怕疼,是不希望别人为他疼!他总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冷血又无情,可他其实已经在规则的限度内,尽最大努力的保护大家……却又从来不肯让人知道,还惹的大家记恨他,讥讽他为了上位六亲不认。”
说到这里,沈放忽然嗤笑一声,使劲擦了擦眼角,“……真是个傻子!”
关宏宇忍不住问道,“你既然这么了解他,怎么还整天嘲讽他,摆脸色给他看?”
沈放苦笑,“他太了解我了,刻意挖苦他、疏远他已经露出这么多端倪,关系再亲近一点,你现在看到的……估计已经是我的尸体。”
关宏宇心中一震,“你这么笃定他会杀你?”
沈放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只是我,只要是为了党国的利益,他会毫不留情的除掉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
沈林将几个月以来的监视报告摆放在一起,将关宏宇与沈放历次失踪的记录分别抽出,与近日以来发生的所有可疑事件放在一起比对。
神情越来越凝重。
——————
关宏宇看着云翳吞没掉斜阳的最后一点余晖,忽然问道,“你就没想过策反他?”
沈放有些无奈,“我了解我大哥,没有人能策反他。”
关宏宇挑了挑眉。
沈放解释道,“他少年时就已加入党国,三民主义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何况抗战以来,他亲眼目睹了太多牺牲……让他背弃党国,无异于逼他背叛一位为保家卫国遍体鳞伤的父亲……哪怕这位父亲已经在伤痛之下变得暴戾恣睢、精神失常。”
他叹息一声,又道,“按他的个性,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赔上性命,他也会尽全力挽救,哪里会轻言放弃。”
——————
沈林将材料重新归类好,收入档案袋中,目光中满是倦意。
窗外阳光已彻底消失。
一轮弯月渐渐隐现,洒下清冷的光辉。
他站起身来,凝视着墙上高高悬挂的国父画像,伫立良久。
——————
“你说的对,没有人能策反他。”
关宏宇忽然望向沈放,瞳孔中倒映着清亮的月辉。
“但我相信,对善与正义的追求可以。”
19. 坦白从宽
夜半,关宏宇终于回到家,却发现灯还亮着——沈林坐在客厅沙发上,显然是在等待。
他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再抬首时,又已带上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
“哥,我就知道你会为我留灯!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沈林闻言又是一阵无语,不由抬头深深望了他一眼。
这一望却愣住了。
关宏宇脸上五颜六色,眼下淤青,嘴角紫红,脸颊有擦伤,还渗着血迹,显然是打了架。
“哥,别担心,我没事儿,沈放那小子也没讨到好处,伤得比我还重呢!”关宏宇见他神色震惊,不由咧着嘴笑了,得意洋洋。
沈林正在猜疑他和沈放总是同时失踪的原因,闻言又是一愣……原以为他们是私下碰头交流情报,怎么会打起来?
关宏宇大大咧咧往他身边一坐,猛然增加的重量令沙发陷了下去,沈林不由自主地歪了歪,被关小爷一把揽到了怀里,“那小子整天颐指气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给你脸色看,简直要把我气死了!”
——————
半小时前·河岸边
关宏宇和沈放站起来,各自拍了拍身上的灰,打算离开。
沈放忽然开口道,“不管怎么样,如果被我发现你伤害我哥,我不会放过你!”
关宏宇笑了笑,眉目间忽然染上些玩世不恭的意味,“你放心,我没你们那么伟大,为了信仰可以不顾家人的安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我哥周全。”
沈放闻言一震,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评估他的可信度,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临行前却又淡淡道“……提醒你一句,我们出来会面这么多次,虽然甩掉了跟踪人员,但‘失踪’的时间我哥那儿肯定都有记录,你最好想好怎么解释。”
——————
现在·沈宅
沈林不动声色地从关宏宇怀里挣了出来,又往边上挪了挪,这才状若无意地问道,“以往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忍不住了,要去找他?”
关宏宇心中一颤,听出了点套话的意思,于是微微低下头,有些“心虚”的抬眼看了看沈林,“哥,我跟你说实话,你可别生气啊。”
沈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关宏宇更“心虚”了, “其实我找他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记得他回家吃饭那天么?就是你们俩私下聊了会儿,然后你就带我去书房那天?”
沈林点头示意他继续。
关宏宇忽然有些义愤填膺,“那天你心情明显很低落,我就猜到肯定和那小子有关,第二天就去找了他对质。”
沈林心中一震,两人第一次一起失踪的时间对上了。
关宏宇又小心翼翼道,“但是我又怕你知道后拦着我,所以才趁他的秘书来饺子馆吃饭时,托他给沈放递了消息、约了地方,后来才甩掉跟踪去见他……”
沈林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这样的解释……说得通,他潜意识里便很希望相信。
关宏宇仍在坦白从宽,“我找了他几次,但那小子根本不听劝,每次都一副不耐烦还趾高气扬的样子,所以……”他指了指自己色彩斑驳的脸,“我就只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沈林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关宏宇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干脆摸了摸自己渗血的伤口,龇牙咧嘴道,“没想到那小子下手还挺重的,这会儿静下来还挺疼”。
沈林似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楼上走去。
关宏宇看着他的背影,见他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自己这套说辞,心中不免忐忑又低落,却听他忽然淡淡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上药。”
关宏宇咧开嘴,“噌”的一下便弹了过去。
【双关】辟谣
——娱乐圈AU,短段子一发完。潘老师的各种水仙出没,大致能凑成PYM48(。
——瞎jb拉郎,除了双关年下以外不分攻受(。
——ooc预警,粗口有。我有病,不治,别管我
1
关宏宇的经纪人给他接了一档综艺,叫什么《爱你就别想太多》。
名字十分直男。
2
关宏宇觉得自己经纪人有病,自己也算是圈内的一线歌手了,还他妈尽给他接这种名字都起不好的综艺。
然后他拿过通告单一看,总导演的名字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周巡。
钢铁直男起这种名字,关宏宇突然就释怀了。
3
节目是肯定会火的节目,周巡经手的就没有不火的。阵容也十分有噱头——号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档纯爱类综艺,全天候拍摄明星和明星的夫夫生活,为的就是让粉丝快快乐乐吃糖...
——娱乐圈AU,短段子一发完。潘老师的各种水仙出没,大致能凑成PYM48(。
——瞎jb拉郎,除了双关年下以外不分攻受(。
——ooc预警,粗口有。我有病,不治,别管我
1
关宏宇的经纪人给他接了一档综艺,叫什么《爱你就别想太多》。
名字十分直男。
2
关宏宇觉得自己经纪人有病,自己也算是圈内的一线歌手了,还他妈尽给他接这种名字都起不好的综艺。
然后他拿过通告单一看,总导演的名字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周巡。
钢铁直男起这种名字,关宏宇突然就释怀了。
3
节目是肯定会火的节目,周巡经手的就没有不火的。阵容也十分有噱头——号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档纯爱类综艺,全天候拍摄明星和明星的夫夫生活,为的就是让粉丝快快乐乐吃糖开开心心被虐。
请的明星都是大牌,什么奶怂本人房遗爱和玉面小生许仙啦,什么宠妻狂魔启明和作死大少曾荪亚啦,什么痞帅小爷小白和正经小哥哥邰林啦,反正全是一线小生规模的夫夫档。
这阵容一在网络上公布之后就引起巨大反响,连续三天占领头条热搜。
当然,最受瞩目的还是双方唯粉战斗力超强的关家兄弟。
4
关宏峰和关宏宇的粉丝向来以逮谁撕谁而著称,是那种“不管你是谁是哪家巨巨,只要挡了我蒸煮的道我照撕不误”的彪悍唯粉。
关家两兄弟从出道就被绑在一起捆绑售卖,推的都是什么兄友弟恭互帮互助,写的通告都是甜到变基的兄弟情。
结果两个正主根本不领情——每次两人一起出场,关宏峰总是冷着一张脸,拽得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万片酬没给。而关宏宇又一天到处浪,三天两头靠绯闻上热搜,女友粉个个妄想着嫁给他。再加上之前还被狗仔拍到关宏峰在片场扇他弟巴掌,这下就算关宏宇当众告白他哥也阻止不了双方粉丝撕逼了。
关宏宇每次一刷微博就看见两家粉丝在评论里互嘲——“是是是你家关宏峰冰山白莲花,ballball他不要在蹭我家宏宇人气了,宏宇要发新歌了能对面戏精能消停一下吗?”“我家峰峰还用蹭热度?19岁就拿金肺鱼奖的影帝需要蹭只有颜值的歌手的热度?”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槽点多到连毒舌影后高亚楠都无从下口。
“这应该叫强推的cp不甜吧,”高亚楠的女朋友,圈内著名预言帝加助攻刘音小姐姐一边涂指甲油一边帮他推理,“你看人家小白和邰林,从来没有捆绑炒作,也没有一起演过戏,但粉丝就觉得两人应该在一起。撸否上的同人满天飞,B站上的视频剪得一茬接一茬的,最后小白在颁奖典礼上告白,大家还觉得水到渠成呢。”
关宏宇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段关系,其实身边熟识的人都知道他和他哥好得很,不存在什么感情破裂的问题。但在外人看来,总像关宏宇这个情场浪子一头热的扎进盲目迷恋里,而关宏峰连逢场作戏都欠奉。
关宏宇没法告诉粉丝们他哥天生就是那张面瘫脸,连表白时也只红了耳廓;也没法解释那一巴掌是因为他头天晚上做得太过火了,导致他哥第二天的打戏拍不了。他憋着一肚子气想秀一秀他们有多恩爱,结果发了张他哥做的早餐还被群嘲——“关宏宇这孩子太可怜了,面包片都是烤焦的还要发出来秀下恩爱,求求你峰巨巨给他投喂点好的吧。”
……算了,这次怪他自己选错时机,那天早上烤面包机坏了。
总而言之,关宏宇很气。他曾经不下十次的和他哥提过这件事,而他哥总说顺其自然。但恋爱的人是缺乏思考的,关宏宇像装着一口袋糖的小孩,想把兜里的奶糖拿给全世界的人吃,但别人老是告诉他那糖是假的,是切成条的生苦瓜。
他和经纪人崔虎抱怨过很多次这件事,老天爷,他关宏宇可能是唯一一个自己下场炒绯闻大家都不信的明星了。崔虎也拿这件事没有办法——互联网时代,粉丝们都有自己的判断和话语权,就算你是蒸煮也总不能逼着人家吃狗粮吧。
崔虎看自家艺人一天为这事儿着急上火的,也很是难受。正好周巡有个新综艺还缺一对西皮,崔虎就毛遂自荐的把关宏宇报了上去。
其实周大导演和关宏宇非常不对盘——他和影帝关宏峰的关系很好,就看不惯关宏宇浪得没边的样子。崔虎联系他之后,周巡第一反应是给关宏峰的经纪人韩彬打电话,而对方则大度的表示一切由自家艺人决定。
那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周巡半是开心半是可惜的把两人名字加到卡司名单里。
5
周巡的节目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他们一向秉承没有套路就是最大的套路原则,除了一点固定的流程完全没有剧本。
开机的前一天晚上关宏宇录歌录到凌晨五点才回家,倒头就睡直到日晒三竿才睁眼,完全忘记了第二天还有这个大劫在等着他。一睁眼就看见他的亲哥穿着居家棉质睡衣坐在床头,十分冷淡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手里还翻着节目组的流程。而他们组的随行导演小汪则坐在他们家木地板上,看见他从床上坐起来之后一脸谢天谢地的表情。
“宇哥你终于醒了,”小汪大手一挥,根本没给关宏宇任何反应时间,“来来来,各摄制组准备啊!我宣布!由潘牌山楂锅盔冠名赞助的《爱你就别想太多》第四组现场现在开始拍摄!”
于是各位摄影师立刻从插科打诨恢复到工作状态,纷纷拿起长枪短炮对上关宏宇茫然懵逼的脸,那睡到翘成鸡窝的头毛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在第一期节目播出之后,立刻就成了网友最喜爱的表情包。
关宏宇:真他妈的操/蛋,我就知道上周巡的节目不会有好事。
6
这期的流程十分简单——做早餐买菜做午饭吃饭休闲再做晚饭,就是拍明星的日常生活。这对其他组来说可能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落到关家兄弟身上就是十二分的头疼。
在关宏峰第三次把蛋煎到焦黑之后,连小汪都忍不住提醒关宏宇:“宇哥,要不然……我们还是直接从去超市买菜开始吧……”
关宏宇看着他哥在厨房里折腾所谓的爱心早餐——这算是这类节目的套路,观众们都喜欢看一方早早起床给另一方做吃的,显得生活非常恩爱温馨,节目组之前拍关宏宇起床的一幕也是为了这个情节做铺垫。但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平底锅里焦黑的一堆碳明显不能体现出关家兄弟俩有多和谐,硬要说的话比较像谋杀亲弟。
“行啦,这都快到中午了还做什么煎蛋三明治,”关宏宇走过去解开他哥腰上的围裙,“凑合着喝点牛奶吧。”
关宏峰没说话,只是默默倒掉了那团黑暗料理,从桌上拆了一袋早餐饼干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关宏宇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纯牛奶拿到微波炉里转了两转,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打出柔软的泡沫递给他哥,自己喝了一口,长出一嘴白胡子。
“你怎么想到要煎蛋啊?”他从关宏峰手里夺过半块饼干在牛奶里泡了泡,“你不是向来早上不爱吃那种油重的吗?”
“启明教我的,”关宏峰咔嚓咔嚓咬掉剩下半块,答非所问的道:“他在片场总是借厨房做给我们吃。”
关宏宇想起来了,他哥前段时间才和启明合作演了一个民国剧,想必也就是那个时候有了做饭的心思——启明是公认的厨艺小能手,宠他家那位大少爷宠到没边,曾荪亚挑嘴到人神共愤,这家伙居然能耐心满满的每一顿都给他做便当。有时候关宏宇觉得启明简直是个M,脾气好到活该配曾荪亚这种作天作地的S。
“那你就学了煎蛋?没学点别的?”
“没有,”关宏峰看了他一眼,一脸的理所当然,“你做饭洗碗,我赚钱养家,之前说好了的。”
关宏峰指的是他们很早之前的约法三章——那时候关宏宇还不火,没有他哥那么大的名气,自然也就赚不到什么钱。而他哥的家务技能完全没有被点,自己在家做饭能炸厨房,因此哥俩就合计着定下了这约定。
不过这个约法三章现在看起来很搞笑——关宏峰是影帝级别的人物,身价摆在那儿,一年也就接一部电视剧或者两部电影;而关宏宇则大红大紫,演唱会开得满世界跑,时常活跃在各大媒体面前,更像是赚钱养家的那位。
算了,关宏宇洗着两个玻璃杯子心想,管他赚多赚少,回到家都得给他哥热牛奶。
7
按照节目组少得可怜的流程来讲,早餐后面应该接着为午餐而忙碌。而关宏宇的晚起打破了所有套路——刚解决了早餐就到中午了还买什么菜?当然是选择出去吃。
小汪一边哀叹着自己第一次当随行导演就流年不利,一边匆忙的叫摄制组跟上前面两尊大佛。关宏宇带着他哥满大街转悠,两人穿得十分随意,口罩都不带头上扣顶帽子就出门。偶而人潮拥挤的时候关宏宇会去拉身边人的胳膊,人少的小巷子里又放开各走各的。
小汪问他为什么不一直牵着手秀下恩爱,关宏宇只是笑了笑说他哥会不好意思,而且这么多年了,也没必要节目一来就要做给谁看。
反倒是关宏峰在半路给他买了个烤红薯,冒着热气的红薯折成两半,一人一半捧着滋生出平凡的幸福感。
卖红薯的大爷认出了关宏峰,非要他给他的孙女签个名。于是关宏峰在他记账的小本子上签了个峰字,关宏宇凑过来紧接着在后面画了颗爱心再写了个宇,把干净利落的签名弄得十分花哨。
关宏宇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他哥合签,要不是看在红薯非常好吃的份上,他是不会把这宝贵的第一次给他的。直到他们走到目的地时,关宏宇还在想什么时候能再和他哥合签一次,签完他要夹在相册里好好保存。
选定吃饭的地方是他们俩经常来的、一家老字号煲仔饭店,正到饭点,不大的店面里挤满了前来享受美味的饕餮食客。老板娘是关宏峰的迷妹也是熟人,避开人群把他俩带到楼上的小包间里,包间里还坐了两位背影十分眼熟的人。
“宇哥!”
“小白!”
关宏峰和邰林对视一眼说了声您好,剩下两个人已经迅速的勾肩搭背交换打火机点起了烟。两组摄制组挤在一个小小包间里,小汪从三组随行导演小徐的眼里看见了心累。
看来他们也不轻松啊,小汪心里平衡了许多,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么惨。
也是,要是单独拍邰林还好,可节目组这次邀请的是夫夫档,而小白可是圈里出了名的综艺杀器。不是说他没有综艺感,是他太闹腾了,在节目里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十分随性,而咖位又大,打不得骂不了的,很多综艺导演都镇不住他。想到这里小汪不禁同清的看着小徐,非常恳切的说了句“您辛苦了”。
“其实还好,白少没想象的那么跳脱,”小徐挠了挠脑袋,“可能是邰林在的原因,他还挺守规矩的,一早上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导演们窃窃私语交流心得的时候,老板娘已经亲自把煲仔饭端上来了。两碗腊肠煲两碗腊肉煲,搭着四块香炸鸡翅和两小碟开胃萝卜,食物的气息勾得所有人的胃都蠢蠢欲动。这家煲仔饭做得特别好,腊味肥而不腻,火烤过石锅之后油脂浸润每一颗米粒,盖在饭上的青菜淋了一小勺耗油,配上他家秘制的泡萝卜就能吃完一整碗米饭。
小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简直是煎熬,口水都咽了两回了。各位摄影师也不想拍了,镜头都对着一桌子吃食。
邰林回头就看见节目组各位渴望到化成实质的眼神,只好把香炸鸡翅拿到摄制组面前,又给大家一人点了一碗他家的招牌炸酱面。小汪小徐捧着碗吃得泪眼汪汪,觉得邰林简直就是天使没错了。
于是在小小的包间内,两组人马搁下长枪短炮,专注的解决美味。小白率先吃完,拿着手机录了一段大家的吃相,乐得不行——摄制组的大家几乎都狼吞虎咽,小徐甚至吃得下巴上都沾了点酱;他家邰林正在解决最后一块腊肉,好看的人连吃饭时双颊鼓起的模样都是好看的;而一旁的关家兄弟正在抢最后一块泡萝卜,筷子在陶瓷小碟上打了八百回合,最终还是败给了关宏峰。
这一段视频之后被节目组征用,被网友封为“最贴近明星生活的片段”,大家纷纷表示小白拍的邰林滤镜有两米厚,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动。而后面的关家兄弟抢萝卜也被疯狂转发,两家粉丝们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两人的关系果然面临危机了,连一块萝卜也不让给我家蒸煮。
对此,关宏宇只是转发加评论一句——“为什么碟子里的萝卜不是双数?”
8
吃完饭今天的拍摄就走过一半了,而小汪却头疼得很。上半段关家兄弟的生活太过平淡,完全没什么好剪辑的爆点,两人互动也有限,老夫老夫的生活气息过于浓厚,一点虐狗的感觉都没有。
“宇哥,你们下午真的没有别的计划吗?就这样回去午休了?”走出饭店前,小汪依旧不甘心的问道:“就不打算再逛逛街喝喝咖啡虐虐狗发发糖?人家另外三组可会玩了——启明老师给曾大少做了一顿满汉全席,小白邰林计划下午去迪斯尼玩,连许仙和房遗爱都在半路救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犬。”
“那怎么?我们也重温一下初遇?”关宏宇觉得好笑,“我们俩本来就不是年轻人了……”
“回老房子看下吧,”关宏峰走在前面,一句话救小汪于水火,“我们好久没回去了。”
关家老房子在城南的胡同里,之前他俩还没出名之前曾卖过一回,后来有钱了又买了回来。小汪带着几个摄影师跟进去,巷口卖爆米花的老大爷熟视无睹的把玉米粒倒进机器里,碰的一声爆出香甜的芬芳。关宏宇掏了两块钱买了一袋,给他哥喂了两颗。
“我小时候特别馋这个,”男人在镜头下笑得像个小孩,“那时候我哥就把攒了一个星期的毛票拿出来买这个,我现在还记得这大爷是每周五过来。”
小汪看着橘猫从头顶的电线上轻盈的走过,这里质朴得像老电影里加了颗粒的慢镜头,每一帧都真实而饱满。
“拍我们是不是挺无聊的?”
“……没有。”
关宏宇走到前面去搭住他哥的肩膀,关宏峰把刚买的橘子剥开,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开,解了煲仔饭的腻。老房子的门被推开,小小的四合院里种着果实饱满的石榴树,院子里的簸箕里晒着鲜红的柿子,老保姆看见涌进来的一大堆人睁大了眼睛。
“峰峰?今天有客人吗?”
“嗯,”关宏峰把他弟从肩膀上薅下来,“拍个节目,我带他们过来看看。张妈你这两天可以回家休息一阵,我们俩都不忙,在老房子这边住两天。”
老保姆应了,解下围裙之后还叨叨絮絮的把活儿都交代清楚才走。小汪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烟火气十足的小院子,忍不住摘了个石榴掰开,颗颗红润。
“那石榴可甜了,”关宏宇躺在竹制的躺椅上升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像阳光下打盹的猫,“还有柿子,做成柿饼吃下去够我回味到明年的这个时候。”
关宏峰泡了壶茶,给每个工作人员倒了一杯。然后在院子的石桌前和小汪面对面的坐下,一副要把综艺节目做成访谈节目的架势。
小汪第七次觉得关大影帝不应该上这个节目,或者换句话说,他根本不适合任何综艺。
午后暖阳落在男人脸上,柔化了他过于冷静的表情。接触了这么久,小汪发现关宏峰是那种连笑都很少的人,好像骨子里都是冻住的,也难怪关宏宇的唯粉天天说他冰山白莲花。
“我哥是不是很无聊,”关宏宇晃着竹椅说,“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你知道我有多可怜吗?”
“小时候作业不借我抄,谈恋爱的时候不准我在学校里亲他,毕业之后最开始当歌手,明明他已经是影帝了都没替我拿过资源。也还好现在红了,要不然肯定还在家里洗碗做饭。”
“粉丝们天天说我和他七年之痒感情不和,一天天就在微博下面算我们俩什么时候分手。拜托啦各位,我和我哥可不止七年,七年之后再七年,怕是七十年以后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摄制组的女助理已经笑出声来。
“因为我们俩都清楚,这世上祝你青云直上的人太多,”关宏宇从躺椅上下来,把柿子削皮切开,指尖的汁水喂进关宏峰的嘴巴,“而跌落谷底后依旧爱你的却只有一个。”
然后他凑过去吻了下关宏峰的唇,在摄影机咔咔作响的背景音中尝到了甜得要命的柿子味儿。
“是吧,哥?”
9
花絮:
小汪:关老师您为什么要参加这个综艺啊?您以前不是不参加任何综艺节目的吗?
关宏峰:总有人说我俩分手了,我来辟谣。
FIN.
【甜不甜!再说不甜我要哭了!
emmmmmmn……启明和荪亚那一对……感觉会很好吃(。
【放林/宇林】关宏宇的民国宠兄日常 – 4
简介:小关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哥哥!
8. 逞强之王
关宏宇终于还是没拗过沈林的坚持,将他带回了家。
令他恼火的是,一进家门,沈·逞强之王·林连他的搀扶都拒绝接受,硬是咬着牙自己慢慢挪下了车,随后便理了理衣服,像往常一样,步履从容地向屋内走去。
关宏宇看着他额上渗出的虚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偏偏又不能强拉着他去休息,只能跟在一旁暗暗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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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正等的心焦,遥遥见到大儿子回来,身边却没有沈放的踪影,忙上来质问,“你弟弟沈枫呢?不是让你把他带回来吃饭么?”
沈林微微垂首,很是歉疚,“……他刚刚...
简介:小关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哥哥!
8. 逞强之王
关宏宇终于还是没拗过沈林的坚持,将他带回了家。
令他恼火的是,一进家门,沈·逞强之王·林连他的搀扶都拒绝接受,硬是咬着牙自己慢慢挪下了车,随后便理了理衣服,像往常一样,步履从容地向屋内走去。
关宏宇看着他额上渗出的虚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偏偏又不能强拉着他去休息,只能跟在一旁暗暗护卫。
————————
沈父正等的心焦,遥遥见到大儿子回来,身边却没有沈放的踪影,忙上来质问,“你弟弟沈枫呢?不是让你把他带回来吃饭么?”
沈林微微垂首,很是歉疚,“……他刚刚复职,仓促间要拾起的工作太多,可能要晚些……”
沈父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举起拐杖便怒道,“你怎么也开始敷衍我了!你给我说实话,他到底回是不回来?”
关宏宇忍了半天,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迈上一步便将沈林护在身后,“我说爸,沈枫都这么大人了,脚长在他自己身上,请他回来是一家团聚,又不能硬把他给绑回来,这事儿您逼我哥也没用啊!”
沈柏年被他这么一顶撞,顿觉儿子一个两个全都铁了心和自己对着干,更加气急攻心,举起拐杖就要向关宏宇落去。
眼看着关宏宇要和沈父冲突起来,沈林忽然一把将他拉到身后。
关宏宇猝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拐杖重重地落到了哥哥的肩上……他已经受过伤的肩上。
沈林的脸一白,几乎站立不稳。
关宏宇不忍碰触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只能握住他的手从背后将他托住,只觉得愤怒与心疼几乎要令自己眼前充血。
沈林却又立马站直了身子,强作镇定道,“宏宇,别惹父亲动怒。”他的声音平稳,几乎听不出异状,但冷汗却已从额角涔涔渗出。
沈父这时也回过神来,对于自己的失控有些自责,但仍是撂不下面子,轻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一定得把我给他带回家。”
关宏宇努力做着深呼吸,以免自己再次爆炸。
他压着怒火,沉声道,“我哥累了一整天了,还受了伤,经不起您折腾,我先带他上楼休息,待会儿一定把沈枫给您带回来!”
说罢便强行搂着还妄图逞强的沈林向楼上走去。
留下终于发现儿子状态不对的沈柏年暗自懊悔。
9. 难得语塞
关宏宇将沈林扶上床,找到医药箱,便要来脱他的衣物。
沈林的脸更白了,向后仰了一仰,避开关宏宇的手,“不用,你快去找沈放,宴会快开始了。”
关宏宇难得对他沉下脸,“你还把不把自己当人看?你不为自己考虑,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你知不知道看你弄成这样我有多担心?”
被他关切又担忧的目光包裹着,向来口齿伶俐、从没在父亲和沈放以外的人跟前丢过场子的沈处长对他的责骂却忽然有些无力反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药有气味……要擦……也要等到宴会以后。”
关宏宇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侧过头,深深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好,我现在就去把沈枫抓回来,你给我好好休息,不准乱动!”
10. 冲冠一怒
关宏宇利用这段时间利用个人魅力悄悄建起的情报网,打了几个电话,便已确定沈放的下落,顿时更加气急攻心——喜乐门!
——————
沈放正拥着曼丽喝酒,想着再多拖一会儿就回家,顺便看看沈林的情况,却忽然见到一个长相酷似兄长的人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了过来,立马便将他与脑子中“关·沈林的跟屁虫·宏宇”的资料对号入座,当即便挑起一个傲慢的笑容,讥刺道“怎么,还不死心,又派个有疤的过来游说?”
关宏宇压着怒气,扭了扭脖颈,发出“咔咔”的声音,沉着脸道,“我不打你,是因为你今天得全须全尾的出现在宴会上。你但凡还有点良心,就赶紧跟我回家,免得你哥为了你把自己给折腾死。”
沈放闻言一惊,“你什么意思?”
关宏宇咬着牙,“别TM告诉我你没接到过李向辉的电话!”
沈放却忽然嘲讽地笑了,“又想拿这套诓我。”
他明明沿途查看过,沈林显然已安然度过危机。
关宏宇见状,侧头吐出一口气,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却忽然一拳狠狠击向沈放的脸侧,将他击倒在地,随后扭了扭脖颈,转身便走。
沈放回过神来,见他已三两步迈出喜乐门的大厅,忙一把擦掉嘴角的血迹,追了上去,“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关宏宇也不转身,直接背对着他沉声说道,“他为了参加你那个狗屁授勋仪式,中了埋伏,弄得一身是伤!我要是再晚到一点点……”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已有些发颤的声音,“回了家,又因为你被你家老爷子责打,站都几乎站不稳。”
沈放的脸色瞬时煞白,“……我以为是他自己脱了险,原来是你……”
关宏宇打断他,“他连药都坚决不擦,就是TMD怕有药味儿,让你这个所谓的庆功宴不能圆圆满满!而你呢?你明知道一家人都在等着你回去“团聚”,明知道你哥夹在你们父子之间左右为难,却流连在这个欢乐场把自己灌得酒气熏天!”
沈放闻言握紧了拳,“你懂什么,我早就不把那个家当家了,是他们……”
关宏宇几乎要气笑了,“你TM以为自己很神气是吧?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么年少有为,能够步步高升?你知不知道敌后潜伏立下战功无数却籍籍无名甚至含冤受屈的英雄有多少?你一方面仗着父兄的庇荫平步青云,一方面又对他们嗤之以鼻,你好意思吗?!”
沈放被他堵得一愣,父兄在党国的地位,确实是他迅速打通各路人脉、接触核心情报的一大依恃,但他此前从来都是将之视作理所当然。
关宏宇见他沉默,怒气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沈林的心疼,“我之前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哥成天没个笑脸,活得沉重又憋屈,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现在我算看清楚了,有你们这样的父亲和兄弟,哪里有‘活人’生存的空间?我敬你是个民族英雄,可麻烦你以后离我哥远一点。这个宴会,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免得把他弄得伤上加伤。”
沈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追了上去。
局中人 第一章 7
沈林的身体尽管虚弱,但仍然挡不住他是个工作狂。翻看了吕步云的口供,他觉得有必要要再审吕步云。
“什么?你要审吕步云?”沈放一接到这个电话,嗓门大得办公室的屋顶都快塌了!
“没错!”沈林很冷静,“吕步云没吐干净!他的目标应该不止这些。你马上安排一下,我这就过来!”
说完,不让沈放反应沈林就挂了电话。
“向辉,给我换衣服,我得回趟局里。”沈放说着就要下床。
李向辉给沈林换好衣服,又给他穿上了一件极厚的羽绒大衣,扶着他坐在轮椅上,再在他的腿上盖上了毛毯。
“一会把车里暖气开大些。”李向辉跟司机叮嘱了一声。
扶着沈林上了龙旗加长型防弹车,李向辉很是细心地放下了中排的座位让沈林把脚放上去,...
沈林的身体尽管虚弱,但仍然挡不住他是个工作狂。翻看了吕步云的口供,他觉得有必要要再审吕步云。
“什么?你要审吕步云?”沈放一接到这个电话,嗓门大得办公室的屋顶都快塌了!
“没错!”沈林很冷静,“吕步云没吐干净!他的目标应该不止这些。你马上安排一下,我这就过来!”
说完,不让沈放反应沈林就挂了电话。
“向辉,给我换衣服,我得回趟局里。”沈放说着就要下床。
李向辉给沈林换好衣服,又给他穿上了一件极厚的羽绒大衣,扶着他坐在轮椅上,再在他的腿上盖上了毛毯。
“一会把车里暖气开大些。”李向辉跟司机叮嘱了一声。
扶着沈林上了龙旗加长型防弹车,李向辉很是细心地放下了中排的座位让沈林把脚放上去,形成一个靠坐状态,再在沈林后背上垫了一个软垫,让他坐得舒服些。
“向辉,坐我身边来。”沈林叫住了正要坐到副驾驶的李向辉,“让苏排长坐前面,你坐过来。”
苏少尉坐在了副驾驶,而李向辉坐在了沈林旁边。
“处长,要不您睡会儿吧?从这到局里还得好一阵子呢!”李向辉劝道。
“向辉,大夫说我再过半个来月就能出院了,出院之后我到枫儿那边住,过两天让苏排长分你一个班,你去沈家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部搬走,一件不留,全部搬去沈放那里。他那已经给我留好书房和卧室了,我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以及我的书柜、我标志好的、放在床头的文件和一号保险柜都放到我的卧室;至于我书房里的东西你也全部照搬,包括2号和3号保险柜全部搬走,2号保险柜放我卧室,3号保险柜放书房。总之要把沈家大院所有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搬走一件不留。”
“那…那张全家福呢?”李向辉大着胆子问。
“不带,全家福不带。除了全家福,其他所有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带走。到时候多带几个大的行李箱。”沈林答道,“如果有人阻拦,全部铐起来,铐在椅子上,等搬完了再解开。苏排长,到时候麻烦你了。”
“沈处长不用客气,这段时间我们听命于您,自然会按照您的命令和要求去做。”副驾驶上的苏排长应了一声。
回到南京安全局的审讯室,沈林坐在了吕步云的对面。
“沈处长可真是铁打的!之前受了一顿家法又中了两枪,还能到审讯室审我。”吕步云看着坐在轮椅上左手还打着吊瓶的沈林,一脸不屑和得意,“沈处长,你知道吗?看到监视器里沈老先生的那一下下手杖砸在沈处长身上,那手杖着肉的闷响和沈处长你隐忍的闷哼,我有多兴奋!”
“可现在你不也成了我的阶下囚了吗?”沈林丝毫不理会吕步云的挑衅,“不得不说你这招挺狠的!可是你还是输了!吕步云,我问你,你们在貔貅山附近安排了多少人?够冒险的,貔貅山是南京特警总队的驻地,你这是想调虎离山啊?!”
吕步云一听沈林的话,整个人怔住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沈林居然会知道貔貅山的事情!
“你知道,我一向是个喜欢用刑的人,但是不代表我不会用刑。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还不招吗?!”沈林盯着吕步云,“你在赌,你在赌貔貅山一单得手,K2的人会来救你!醒醒吧!别说他们来不了,就算来了那也只有被我们全歼的份儿!”
吕步云承认,他确实存了赌一把的心思,却没想到被沈林一眼看穿。
吕步云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哥说你们兄弟是他遇到的最难对付的对手,这话真的没错!根据K2的安排,貔貅山那边安排了一个15人的小队,但是他们隐藏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怎么联系他们?”沈林问。
“通过电视广告。”吕步云答道,“需要见面的时候任何一方都会在电视台不间断地滚动播放一条广告。内容是「某某先生或女士,明天就是你的生日,我们一众好友祝你生日快乐!」看到广告之后他们会联系我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如果是我找他们广告就写先生,他们找我广告就写小姐或者女士。”
“吕步云,你有一对儿女吧?儿子三岁女儿还不到五个月,你是想赔上他们的将来还是让他们平平安安长大?”沈林问。
“沈林,你想干什么?!”吕步云一听就急了!
“配合我,把他们全引出来!我保证你的一双儿女不仅能平安长大,还没有生活之忧,供书教学、日常生活我都能给他们安排妥当。怎么样,这个条件够大了吧?”沈林开出了条件,“我的橄榄枝只伸一次,你自己看着办!”
吕步云毕竟不是他哥哥吕步青,他做不到哥哥那样的心狠手辣!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你们要我怎么做?”
“马上发广告,把他们全部叫出来!”沈林答道,“记住,你的妻子和一双儿女的命可攥在你自己手里!”
吕步云点点头,就按照沈林沈放的意思发了一条电视广告,果然没过多久,吕步云的手机响了。一旁的技术员马上启动了监听程序并示意可以接电话了。
“是我,什么事?”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刚刚接到通知,明天上午12点前你带上所有人去貔貅山3号别墅,12点整必须全员到齐包括我,狻猊要见你们!”吕步云一脸认真和平静,口吻却带着毋庸置疑。
“需要带武器吗?”女人问。
“不用,你们全员准时到达就行了。”吕步云答道。
“是,请回复狻猊,我们会准时到达。”女人答道。
挂了电话,吕步云长出了一口气。沈林从吕步云那里要来了貔貅山3号别墅的位置,之后离开审讯室就马上去了小会议室。
“我马上通知龙飞虎和沈鸿飞,让他们马上带人端了貔貅山3号别墅。”叶维诚安排着,“现在这里就是前线指挥部,我是前线总指挥,龙飞虎和沈鸿飞带队突击。”
“尽量不要动枪,采取无声战斗和无声逮捕,最好全部活捉!”沈林叮嘱了一声。
“放心!”叶维诚点点头。
“哥,你怎么知道吕步云在貔貅山安排有人?”沈放问。
“我看吕步云的口供的时候发现他提到过两三次貔貅山,再结合他的任务和目的,我猜貔貅山一定有猫腻,所以就决定诈他一诈。”沈林坐在椅子上,吸着氧,“没想到还真就让我给诈出来了。”
“哥啊哥,服了!”沈放倒是心悦诚服,“我审的吕步云居然没发现!”
“你是当局者,有些事情没看清也是正常的。”沈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不到两个小时,捷报传来,龙飞虎和沈鸿飞成功带人活捉了貔貅山3号别墅的K2成员——狻猊及其部下,现场未发一枪一弹!
“哎呀!这会真的得给龙飞虎和沈鸿飞请功!”沈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行了,哥,你出来也够久的了,吴院长都给我打了三四个电话了,我送你回医院吧!”沈放和李向辉搀着沈林坐到轮椅上,“你今天也够累的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林也确实累了,一上车不就就睡了过去,就连把他抬下车、抬到推床送回病房再给换衣服抬会病床他都没醒!
“你哥今天也累得够呛了,让他好好睡吧!睡够了他就醒了。”吴珉给沈林检查了下,确认沈林并无大碍。
沈放安置好大哥之后就叮嘱李向辉照顾好沈林,他自己则给妻子姚碧君打了个电话,让她送点汤和粥到医院之后就回了局里。
【宇林】谁动我哥外传之“公平竞争”
*是外传不是番外!与正文剧情无关!纯属爽文脑洞!请勿代入主线!
*关宏宇🍵警告⚠️
*其余人设大体和【人人都爱沈处长】里的保持一致,也算是对正文设定的补充和延伸。
*不要在意逻辑,一切情节只为爽服务。
————————————————————
自打这世上凭空出现一个关宏宇后,南京站就跟变了天一样。从前人人都有均等机会接近、仰望的沈处长,蓦然之间,就被那个顶着张一模一样面孔的孪生弟弟整个“霸占”了。而沈林这么个清冷不近人情的人,偏偏还任由他弟跟个连体婴似的成天黏在他屁股后面,看起来还相当满意。然而,他的另一个弟弟和同僚们却不这么认为。
“该死!”行动科科长办公室内,刚在姓关...
*是外传不是番外!与正文剧情无关!纯属爽文脑洞!请勿代入主线!
*关宏宇🍵警告⚠️
*其余人设大体和【人人都爱沈处长】里的保持一致,也算是对正文设定的补充和延伸。
*不要在意逻辑,一切情节只为爽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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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这世上凭空出现一个关宏宇后,南京站就跟变了天一样。从前人人都有均等机会接近、仰望的沈处长,蓦然之间,就被那个顶着张一模一样面孔的孪生弟弟整个“霸占”了。而沈林这么个清冷不近人情的人,偏偏还任由他弟跟个连体婴似的成天黏在他屁股后面,看起来还相当满意。然而,他的另一个弟弟和同僚们却不这么认为。
“该死!”行动科科长办公室内,刚在姓关的那里吃了亏的吕步青一拳狠狠地锤在梨木办公桌上,眼中满是不忿。他曾经进沈林办公室就跟进自己家一样随意,想找茬就找茬,想撩人就撩人,而现在有个关宏宇堵在那里,自己连门都进不去了!——“该死该死该死!!”一想到那张讨厌的刀疤脸,脾气火爆的科长又连锤了好几下,然而除了手上传来闷痛他一点火气也没消。
其实吕步青不是关宏宇唯一的受害者,在沈放和罗立忠那里,情况也不容乐观。
“沈老弟,你也是沈林的弟弟,难道对关宏宇就没有一点办法?”
上锁的军筒处处长办公室内,罗立忠郁闷地与沈放喝着闷酒。说到底,除去平日生意上的情面,在追求沈林的立场上这位军筒处长对沈放也没什么好感。但现在世道变了,在“关宏宇”这道大关前,他不得不与沈放一起建立统一战线。
沈放闻言猛灌下一大口酒,郁郁道:“害,别提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给我大哥下了什么咒,他都快长我哥上了我哥还不烦他,我也纳闷啊。”
沈二,啊不,现在叫沈三公子,的确是想不明白。从前他集沈林的宠爱与关注为一身,虽面上不表,但当他面对他人的时候其实是有股傲视群雄的得意劲的。
只可惜,现在的他风光不再了。
若想叫一个人体验到地狱的痛苦,那必然要先将其带上天堂。对于沈放来说,从天堂到地狱莫过如此了——该死,如果有什么办法能把关宏宇从他哥身边弄走就好了!
两个办公室内三个人长吁短叹,而沈林那里却是一副完全不同的光景——
“哥,还舒服吧?”
“嗯…再用力,宏宇…”
“嘿,听你的。”
“嘶啊…对对,就是那里……”
“哥,要是受不住就说出来。”
“…没关系,宏宇,嗯……”
关宏宇正站在沈林身后,尽心尽力地给后者做按摩。对于沈林这种经常伏案工作的公务员来说,大力按压脖颈肩膀的那几个穴位是舒缓酸痛和缓解疲劳的最佳方法。关宏宇对这事儿熟门熟路,他以前就经常帮关宏峰做这个,现在把相同的力道用在沈林身上,效果也是好得不得了。
掐着时间来说也差不多了,关宏宇松开捏在沈林肩上的手,后者一脸满足,左右扭了扭筋。关宏宇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他给沈林准备的柠檬茶,递到那人面前:“哥,怎么样,我手艺还行吧?”
沈林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柠檬茶,听见关宏宇的提问,还来不及下咽便用力点点头,表示深以为意。
接下来哥俩坐在办公室里聊天,沈林微笑着听关宏宇侃天说地,说最近他发现哪里哪里的馆子不错,哪里哪里的风景优美,哪里哪里的电影好看……沈林不常出去游玩,听关宏宇说这些倒也有趣。关宏宇每提到一个地方就说要带沈林去,沈林都笑着答应了。
说起来,自从关宏宇来到他身边后,沈处长出去活动的次数直线上升。光这短短小半年,他出去玩的次数比过去十年整的加总在一起还要多。这也沈林渐渐发现,外面那些喧闹嘈杂的世界,其实也挺好的。他想,也许,这不在于它们本身有多好玩,而是在于和谁一起吧。
正在两人谈笑间,办公室外传来了扣门声,沈林说了声“请进”,李向辉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对于李向辉,关宏宇其实是不讨厌的,哪怕他在某种程度上也扮演着和他类似的角色。这位秘书忠心于沈林,真心爱戴沈林,光凭这点,关宏宇就信得过他。
“向辉,有什么事吗?”沈林依旧保持着轻松的神态,就算知道向辉是带着公务来的也不感急切。
“噢,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份文件需要您处理一下。”说着,李向辉把文件递给自家处长。
沈林接过,扫了眼上面的字发现不是什么重要文件。“好,一会午休过后沈处长会处理的。”说这话的是关宏宇,他出口替沈林做了决定。沈林顺势把文件摆在一边,点点头算是附和。
“那就不打扰……”“诶李秘书,等等呀。”
李向辉刚想告辞就被关宏宇叫住了。只见关宏宇在他那里掏出了一个保温瓶,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李向辉手上。
“谢谢宏宇哥。”李向辉知道里面是什么。
“害,跟我还谢什么。”关宏宇回过头看沈林,后者温和笑道:“向辉,留下来聊会吧。”
于是,办公室变成了三人吹水局。这还是李向辉第一次加入兄弟两人的谈话。看着沈林非常愉快的模样,不得不说关宏宇真是有魅力,李向辉想,要他是沈林,他也愿意宠着关宏宇。
李向辉挺想感谢关宏宇的,真的,是他做到了自己无法做到的事,让沈林真正快乐了起来,即使,他知道处长的笑容并不是对着自己的。年轻的秘书暗自握紧了手上的杯子,他是希望沈林快乐的,现在如他所愿了,那他应该更加包容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到嫉妒……
突然间,他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李向辉连忙灌了一大口柠檬茶,同时去看沈处长二人的反应——好在他们没发现自己的异常。李向辉以一个专业人员的素养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也跟着笑起来。是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依然是沈处长不可或缺的秘书,是沈处长的左膀右臂。他应该感激关宏宇,是他还了自己一个有笑容的沈先生,就算他的沈先生不是对自己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沈先生幸福不就好了吗?
李向辉由衷地笑起来。他想要沈先生幸福,至于那个让他幸福的人不是不自己,无所谓。
他只需要默默倾慕着他就够了,一如既往。
“什么?连你都打不过他!”在听过沈放(经过美化)讲述他找关宏宇比划落败的事后,罗立忠的脸上显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可是读过军校的!”
听见“军校”二字,沈放的脸明显更加阴郁了。他晃晃酒杯中的酒,沉声道:“罗兄切不可小看了这个关宏宇,他的本事可不止看上去那样。”
“…这可真tm的不公平。”罗立忠啐了一口。以前光是沈放在么,他哥虽维护,但也常敲打,他还不怎么觉得,而这个关宏宇简直跟开了挂一样。当然,罗立忠并不知道什么是“开挂”,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对啊…公平…”沈放喃喃道。突然,这位副处长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双眼都放出神采。他凑近罗立忠,在后者的耳畔轻声道:“罗兄,我们为何不能让竞争「公平」一点?……”
罗立忠听了沈放的主意,立刻眉开眼笑连连称赞——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军筒处长,又有沈放相助,他拿头输?沈放则在心底暗自得意——他这个主意可谓一石三鸟。说到底,他是很讨厌罗立忠的,一是因为他腐败的作风,二是因为他对他大哥有意思。是的,他完全明白罗立忠的真实想法,但他不得不打着帮他“接近他哥”的旗号取得他的信任。每当沈放这么做,他就打心眼里讨厌罗立忠,也讨厌自己。
——是时候让罗立忠、吕步青和关宏宇吃点苦头了。至于自己,坐收渔利就好。
当天下午吕步青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军筒处的神秘信件。他拆开看——好啊,难得对他是件好事儿。吕步青懒洋洋地把信烧掉——只要他布置好行动科的人,哪有那几位什么事儿?
相同的信,或者是说约战书,也在关宏宇上厕所的时候被塞到了他怀里。当时关小爷刚解开trousers,手上突然被塞了个东西(差点还没接住掉到小边池里),简直是莫名其妙。他不得不一边cosplay大象一边打开信来读——切,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些人真当他吃素?看完关宏宇满不在乎地把信撕了和自己的新陈代谢物一起冲进了下水道。
其实相同的信李向辉也收到了一封。只不过怕他给沈林告密,他是在大半夜——也就是在将近信上的时间截点时分收到的。他读完信简直大惊失色,胡乱穿了衣服就给沈林打电话——所以他还是“告密”了。当然这是后来发生的事,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关宏宇很快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他当做无事发生一般,又回到办公室去帮沈林处理工作上的事,然后下班同沈林一道回家,晚上一道吃饭,一道饭后聊天,然后罕见地——回了自己房间睡。
沈林对于关宏宇这种“突然长大”的行为产生了些许的不适应。在今晚之前,关宏宇的房间形同虚设,哥俩直接当它不存在了。而关宏宇的行为如此反常——难道是对自己腻烦了吗!?
沈林坐在自己的床上,思绪一团乱麻。夜渐深,他尝试平躺着摊开四肢睡觉,却总又控制不住地往一边儿躲,好像要给某人腾位子一般。他发现自己虽然嘴上嫌弃,但是真少了关宏宇之后,更多地反而是不适应。没有关宏宇同塌而眠,他甚至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这个时候,关宏宇端着一碗甜酒鸡蛋进来了。
“哥,看看我今晚给你做了什么?”
沈林呆呆地看那碗盛着糯米、年糕和鸡蛋的糖水,有些反应不及。
“哥,要我喂你吗?”
见沈林无甚反应,关宏宇直接舀了一勺送到他哥嘴边。沈林下意识含住勺子,把甜酒喝了下去。
“诶,哥真棒。”
哄小孩子一般的口气让沈林顷刻间红了脸。他瞥了眼关宏宇笑眯眯的双眼,心想这绝对是故意的。在下一口甜酒送过来之前,沈林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宏宇,今晚为什么不来我房间睡了?”
关宏宇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哥,原来你刚刚发呆就是在想这个啊?”
沈家二公子一边殷勤地喂人喝甜酒,一边好声好气解释道:“哥啊,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太累了,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你好好睡一觉,顺便方便你把该解决的给解决了。明天我再来,啊。”
——把该解决的解决了,这句话可大有学问。沈林涨红了脸,他差点脱口而出:难道平时我们互相帮忙「解决」的还少了吗?
“好…好吧。”沈林到底是控制住了自己,生硬地转开了话头。也许是关宏宇今晚想尝试点新花样,不好意思让自己瞧见——那么还是由他去吧,反正,就今儿这一晚不是么……
“哥,真没事,真别想太多。”关宏宇见沈林这幅怅然若失的样子,忍不住够上去吻那人的嘴唇——嗯,甜甜的。他也不忍心让沈林委屈,但是今晚有个至关重要的局在等他赴约。
沈林被吻得有些找不着北。无论多少次,他都会在关宏宇的吻中迷失,仿佛对方的唇有股魔力。平日冷静自持的沈大处长此刻迷蒙着双眼,脸上尽是稚嫩和柔软,任谁见了,都会产生一些大胆但是老福特上不能明说的想法。
一吻终了,沈林惯例地后知后觉才开始害羞,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喂他,便夺过了碗自己把甜酒水喝了。自家酿的甜酒多多少少要比外面那些偷工减料过的糖水要醇烈,又值生物钟作响,沈林很快感到了困意,并最终在关宏宇的注视下睡着了。
关宏宇俯身又落下一个吻在沈林的嘴角处,然后替人掖了掖被子,在床边坐到点儿就轻手轻脚出门去了。一出沈府大院,关宏宇脸上立刻就出现了那种放荡不羁和老子怕谁的痞气。他点了一根烟,叫了一辆黄包车赶往约架地点。在三方人马中(严格一点算四方吧),他恐怕是唯一一个单刀赴会的。
等关宏宇到达约定的那个仓库时,吕步青、罗立忠和沈放已经在那里了。按理来说还差个李向辉,但再过一会就超时了,大家知道,这位秘书恐怕是不会来了。四人颇有默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合力推开几件碍事的杂物家具,清出一小块干净地来。
“很好,按照约定所说,这是「公平竞争」,不许使用武器和增援,无论任何一方受到任何程度的伤害,其余人等具不负责。”
这话是沈放说的,没有人提出异议。
“那还废什么话啊,开始吧。”关宏宇一脸蔑视,他叠着双手,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
“叮铃铃铃铃——”
沈林被房中一通电话吵醒。
好在沈林没什么起床气。他先望了一眼钟——刚过十一点,然后迅速接起电话——这个点找他的恐怕有什么急事——
“喂,沈处长吗!”李向辉焦急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是我,什么事?”沈林心中一沉。
“沈处长,您听我说,刚刚我收到一封信……”
在听完李向辉的报告后,沈林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把心提到嗓子眼去。好消息是不是他们的工作出了什么纰漏,坏消息是那几人(当然包括沈放)都不是什么善茬,宏宇很有可能会吃到不小的苦头。沈林先冲去关宏宇房间门口敲门,无人应答,开门察看果然是空无一人。他又返回电话旁,让李向辉开车到约定地点。
挂了电话,沈林匆忙地换了衣服,下楼开车——千万要快点,不然宏宇可能就……
大晚上的几乎都没有什么人车,沈林开得可谓是风驰电挚,不出一刻钟他便到达了目的地,他到的时候,李向辉也正好到。
“快!向辉,我们进去!”
“是,处长!”
两人做好了时刻掏枪的准备。沈林感觉自己心情激动,如果他看见那几人敢把宏宇怎么样,当场翻脸应该是在所难免了。
然而屋内——
关宏宇抬手擦过嘴角的一点淤青,拍拍身上的尘土。他默默在心中清算着:全身上下,因为格挡的缘故,他的双臂双腿受了一些轻伤,腹部也有几处不严重的击伤,脸上被打了一拳,其余大体完好无损。他啐了一口,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手下败将。
躺着的三个人被打得就有点凄惨了。
沈放好歹还见识过关宏宇的身手,不过也仅限于单挑。没想到哇,就算关宏宇一挑仨,赢的人还是他。他们本事先撺掇好先一起解决关宏宇再一决胜负,结果还没完成第一步三人就纷纷扑了。吕步青和罗立忠明显的不可置信,尤其是罗立忠,他上过战场,十几年来也和形形色色的人搏斗过,结果关宏宇将他的自信完全击碎了。他们三个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关节上的疼痛更是无力支撑他们的身躯。
关宏宇活动着腕关节,耀武扬威道:“呵,就凭你们几个恐怕还嫩……”
但是他话还没讲完,众人就听见屋外走廊传来沈林的声音:“宏宇!……宏宇!……沈放!……”
然后那仨就眼睁睁地看着关宏宇一个踉跄,身体一软,原地倒在了地上。
“宏宇…宏宇!!”闯进屋内的沈林只看见正中倒地的关宏宇,当即感到心如刀绞,上前一步半跪在关宏宇身边,小心翼翼扶起他的上半身倚在自己怀里,又急又怕地喊道:“宏宇,你怎么样!哪里受了伤!”
“呜……哥,你来啦……”关宏宇假装因为痛苦勉强扯出一个惨笑,颤颤巍巍伸手去扒拉沈林的手腕。
沈林忙将那只手握住贴在自己胸口。
*不要脸!!!——倒地三人在心中疯狂鄙视唾弃这种绿茶行为。
沈林此时满眼都是关宏宇,对他们三个连瞥都没瞥一眼。沈放很想叫他大哥一声,但实在是力不从心。
“疼吗,宏宇?”沈林万分心疼,急得几近欲泣。
关宏宇笑着摇摇头,嘴角溢出了一丝(他自己咬破的)鲜血。
“!!!”沈林见状赶紧扶起关宏宇,一手拉过关宏宇的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另一手搂住关宏宇的腰,让弟弟能紧贴着自己不至于滑落,然后一边招呼李向辉开车去医院一边走了。
一边走了。
走了。
了。
沈放、吕步青、罗立忠:???
他们于绝望中闭上双眼——呵,终究,还是败了。
沈处长前脚刚走,后脚行动科的、军筒处的人就涌进来,分别去扶各自的上级。吕步青很想大骂一句“废物”,然而实是有心无力。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每当他们遇见沈林和关宏宇一起行动,前者总会一面向他们投去警告的眼神,一面把后者往自己身后塞。而后者总是一副“你来打我呀”的欠揍表情。
——“妈的,绿茶!”
每每至此,那三人都会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