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晌贪欢 中
花无缺搂着小鱼儿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了谷外,从怀中掏出了一瓶外治外伤的金疮药。让小鱼儿脱下衣服给他擦药。
前胸背后都有不少纵横交错,蜿蜒曲折的伤疤,
“这么多伤,怎么不知道上药呢!伤口也能愈合的快些。”
“我不怕疼,多一条疤就能教我多一条活下去的本事。”小鱼儿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疤痕不以为然,就是稍微难看了点,但又不是姑娘细皮嫩肉的,要像他这样的才像个男子汉嘛!抬眼看着为他上药的花无缺。“大哥哥,我爹娘真的是被移花宫的人害死的吗?”
“没错!”
“那大哥哥跟我爹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知道的那么多。”
“和你一样,血脉相连。血浓于水、”
小鱼儿疑惑的看着花无缺,他爹娘如果没死,现在最多...
花无缺搂着小鱼儿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了谷外,从怀中掏出了一瓶外治外伤的金疮药。让小鱼儿脱下衣服给他擦药。
前胸背后都有不少纵横交错,蜿蜒曲折的伤疤,
“这么多伤,怎么不知道上药呢!伤口也能愈合的快些。”
“我不怕疼,多一条疤就能教我多一条活下去的本事。”小鱼儿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疤痕不以为然,就是稍微难看了点,但又不是姑娘细皮嫩肉的,要像他这样的才像个男子汉嘛!抬眼看着为他上药的花无缺。“大哥哥,我爹娘真的是被移花宫的人害死的吗?”
“没错!”
“那大哥哥跟我爹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知道的那么多。”
“和你一样,血脉相连。血浓于水、”
小鱼儿疑惑的看着花无缺,他爹娘如果没死,现在最多也就三十,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儿子,那就是……。
“大哥哥,那你是我爹的弟弟吗?那就是我的叔叔喽!”
明明没喝水。却因小鱼儿的话呛的干咳了几声。
“江家到你爹那辈都是几代单传,何来兄弟?我现在说不清楚,但等你长大离开恶人谷后就知道我是谁了?”
就算小鱼儿敢叫,他也不敢应啊!
虽然花无缺无法确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回到了从前。
若说是做梦,可做梦的人又怎会长大自己在做梦,而且还会知道痛,可若说是回到从前,这么说的话,也实属勉强,
古往今来,谁又能回到过去的时光,
既是似梦非梦,真真假假,他也不敢透露太多,以免改变什么,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局势。
还有。
一晌贪欢。
那酒,究竟隐藏着有什么奥秘?
可惜,
他和小鱼儿得到这酒也是巧合,真正酿酒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位耄耋老人,不惑之年的中年前辈,还是和他们一样、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也无法寻找那人的下落一问究竟了。
小鱼儿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那你怎么会来恶人谷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外人敢来这里,”
花无缺没有说话,前面的伤已经擦好了药,将小鱼儿扳过身子替他擦后背的伤。这悠悠开口,
“寻人。”
“大哥哥要找谁?找到了吗?恶人谷的每一个人我都可熟了。我可以帮你找?”
这是小鱼儿记事以来对他最好的人,虽然万春流对他也如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但他每日药费尽心思想办法治好燕南天,又不能让五大恶人察觉,更不能让五大恶人看到他和万春流感情要好,给他关心总是点到即止的,
却不像花无缺一样,对他的好,是无需隐藏的,
就算是已经结痂的伤口,他给他擦药时,动作也是非常的轻,生怕会弄疼他。
前胸后背的伤,虽然他不在意留疤,可他也还是个孩子,还是会觉得胸前这一条条像蚯蚓的伤疤丑,只是从来没什么人给他上药,加上,过段时间又会添新伤,习惯了不在乎而已。
“找到了。”
“找到了!他是谁啊?居然会认识大哥哥这样像仙子一样好看的人。”
花无缺扶额,咳了一声,“小鱼儿,这仙子,不是用来形容男子的,何况,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更没有仙子,你我一样都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而已。”
小鱼儿想了想,也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要是有,他爹娘早就出来见他了。
“那大哥哥要找的人是谁?”
“你。”
小鱼儿转过头,对上了花无缺深邃明亮的目光。
他觉得花无缺这个人很神秘,说话含糊其辞的,和他江枫有座血脉相连的关系,却又不是兄弟的关系。
血脉相连但又不是兄弟,那会是什么关系?
明明跟他是第一次见面,但却很关心他。又说是来找他的?
以万春流所知道的,江枫是家中几代的独子,其父母早已先后离世,现在在这个世界,那个药罐子叔叔,也就是他爹的结拜义兄燕南天是他唯一的亲人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听说,江枫还有什么亲人。
虽然想不通,但在小鱼儿的心里是相信花无缺的话的,只是这其中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吧!
“等我长大后一定找移花宫和江琴报仇,到时,大哥哥会陪我一起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来这。在这又能出现多久,应该等不到那么长的时间了,”
说着花无缺不禁也有些遗憾,看着小鱼儿身上的伤痕,想到之后还会出现更多,他想在这里多为八岁的小鱼儿做点事,至少可以让他少受一点伤。
可心里也非常清楚,他现在与那庄周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
没人知道,是庄周梦见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
“但你若是想替你爹娘报仇,光靠聪明才智还远远不够的,你要好好练武,这样长大后离开恶人谷才能去替你爹娘报仇。”
小鱼儿有些失落,才认识半天而已,他居然就舍不得眼前这个长得极为好看的人了。
“那移花宫的人为什么要害我爹娘?江琴不是我爹的书童么!万大叔说,他听说我爹不但长得一张蓝颜祸水的脸,还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我爹对江琴这么好,他为什么要出卖我爹?大哥哥,知道吗?”
“你爹娘与移花宫的恩怨皆因情而起,因恨而终,至于江琴,利益和野心罢了”
仓颉造字十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遥想当年。
要是江枫没有得罪移花宫,江琴的背叛又怎么能得逞,
要是江枫没有得罪移花宫,江琴的背叛根本就得不偿失。后果也很严重,他没也有那个胆量。
一面恨着江枫,一面又给儿子取名为玉郎,每次喊玉郎时,江别鹤又是什么心里呢!
只是为了侮辱江枫,自己就是江枫的老子吗?
可江别鹤在这个世上唯一保有人性的一面的,就是对江玉郎的父子之情。他又怎会拿他最恨的人的名字,侮辱自己的儿子呢!
“江琴这个小人,等我长大离开恶人谷后一定要找改名成江别鹤的江枫报仇,”
小鱼儿在心里暗暗发誓,
既然江琴是用江枫的家财,学江枫的为人处世,博了一个大侠的称号,那等他长大后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背叛主子的小人江琴。
夜晚移花宫花无缺的房间,
花无缺跪完回到房间后,邀月甚至怜星都没有来探望,不过,花无缺也不在意。他虽是移花宫的少主,但被罚的次数并不比宫女少。甚至更多。
只是就算受伤,邀月都会命人送来最好的药涂抹,所以,即便受伤了,也不会有任何的伤痕留下。跟他的名字一样,完美无缺。
不明真相的花无缺并不知道邀月的计划,所以将邀月对他的严厉,当成了被寄予的厚望,
因和小鱼儿约定好的,在准备休息时,花无缺躺在床上没有入睡,等宫女以为他已经熟睡离开后,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手里还拿着本书,透过还算明亮的月光在看着,等小鱼儿来,
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他居然在期待一个陌生,且对移花宫不知是敌是友的男子的到来,这也是他第一次有事瞒着两位姑姑没有说,
其实小鱼儿也没有去哪儿。邀月进了练功房练功后,怜星在一旁护法,谨防突然有人闯入打扰,
两个女魔头不在,小鱼儿在移花宫等于畅通无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宫女们根本就看不到他,
无意间小鱼儿来到一个紧闭的房门,并没有上锁,也没有宫女会路过这里,小鱼儿十分好奇,就推开了门,
没想到像是人间仙境的移花宫居然还有一间虽不至于破,但里面处处都是灰尘,只有一张凳子只有少许的灰尘,很快的,小鱼儿就注意到了桌上被灰尘掩埋的模糊不清的刻字,擦干净后竟是江枫的名字,几乎整张桌上都刻着江枫的名字,还有花月奴的,每个名字都用j‘X’划掉,
若小鱼儿没猜错,这里应该曾经是江枫住过的房间,桌上那么多的刻字,每一刀都入木几分,尤其是刻花月奴的名字时,深的都快刻穿了桌面。
原来,这里就是他父亲曾经住过的地方,也是和母亲相爱的地方。
时间虽已过去近二十年,他们的气息早已不在,而这里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的物件,
但小鱼儿能感觉到,其实他们并没有走远,一直以别人看不见的方式在守护着他们。
小鱼儿在这一直待到了入夜,也没有一个人在这里走动,想来应该是邀月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罢。
等再晚一点,小鱼儿才又溜进了花无缺的房间,
古有匡衡凿壁偷光,今有花无缺借月看书,还真是用功啊!
“大哥哥,你来了,”看到小鱼儿,花无缺有些兴奋的放下了书,一瘸一拐的奔向他,“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
“我说了晚点回来找你,就一定会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去那里说。”说着到花无缺面前背对着他蹲下身子,“你腿有伤,我背你吧!”
花无缺揉了揉还酸痛的膝盖,看了看小鱼儿的后背,径自往前走,淡淡道,“我自己可以走。”
主动要背人,居然还被嫌弃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对方是花无缺,也就理解了
“你不知道,懂事的孩子没糖,会哭的孩子才惹人疼吗?”
刚说话小鱼儿就有些后悔了。
在邀月,怜星的心里,花无缺就算在地上耍赖打滚,哭的把移花宫都淹了,她们也不会心疼,
再她们心里,越哭罚的就越重,
然后,邀月唱完白脸之后,怜星就唱红脸,在罚完的时候再虚伪的去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让花无缺乖乖听话,
“我不爱吃糖!”
小鱼儿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现在的自己对花无缺来说,还只是个没有恶意的陌生人而已吧!所以不会像长大后的花无缺一样,毫不吝啬的将脆弱的一面的展示给小鱼儿的,
不愧是邀月养大的人,不会轻易将示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一路上,配合着花无缺吃力缓慢的步伐,所在也没有宫女看到他们。将花无缺待到江枫曾经住过的房间时,花无缺的脸上总算流露出正常孩子的反应,
“没想到移花宫居然还有这间屋子,”
“这里,应该是平时邀月下了令不许任何人靠近的缘故吧!”说着瞄了眼花无缺不太灵活的腿,“邀月为什么要罚你跪?”
“大姑姑让人从外面抓来了一个男子,让我亲手杀了他,我下不了手,违背了大姑姑的命令,被罚也是应该的。”
“什么叫应该?你不想滥杀无辜有什么错?明明是邀月那个女人心理变态,跟你有什么关系,”小鱼儿有些激动。
“不许你这么说我大姑姑!”花无缺有些生气的瞪着小鱼儿。
“这世上除了你,可怕再没有一个人觉得邀月是个好人了吧!”
想想也是,就如五大恶人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就是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大恶人,正道人士各各都想将其除之而后快。
可在他小鱼儿心中,他们也并不全是恶人,也是养大他,教他一身本事的师父。
“大姑姑对我严厉,是为了我好,你不能这么说她。”
花无缺不知道为什么小鱼儿要这么说他大姑姑,他好像很不喜欢他大姑姑的样子。
“对了,你白天说会告诉我一些我的身世,还有,你说你是我的亲人。是真的吗?”
“想知道?”小鱼儿嘻嘻一笑。“那你先叫我一声哥,”
“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花无缺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让他叫他哥,
大哥哥和哥哥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区别在于关系,不一样。
见被看穿了,小鱼儿哈哈笑了两声。“算是吧!”
“那我就不叫,”学着小鱼儿调皮的模样,吐了吐舌头,
“学的挺快的,”摸了摸花无缺的头,“算了,不叫就不叫吧!你知道这桌上两个名字是谁吗?”
花无缺凑近桌子,借着微弱的火折子的光看清了桌上的两个名字,
“这两个名字为什么那么多划痕,江枫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不过月奴这个名字,以前好像听宫女在私底下说起过这个名字,她好像原本是大姑姑的婢女,可是后来被大姑姑打死了。后来,我就再没看见过那些宫女,”
那些议论的宫女后来怎么样了,不用猜也就知道了结局。
“那你知道,江枫和花月奴是你的什么人吗?”
花无缺摇摇头,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将你今晚知道的事,让你两位姑姑知道,这件事你只能记在心里,尤其不能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不管现在是真实还是梦境,小鱼儿也不能让小小年纪的花无缺就那么无知的在邀月的计划下长大、
对了,还可以把花无缺偷出来,带到恶人谷去和这个时候也是八岁的自己在一起,
实在不行,他既然和花无缺一起喝了一晌贪欢,他来到了八岁的花无缺面前,那么现实的花无缺说不定也来到了他八岁时的恶人谷,那就好办了,他们就和万春流带上如同还是活死人的燕南天,加上两个孩子,离开恶人谷应该不是难事。
如果,现在眼前的花无缺愿意的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
直觉告诉花无缺,小鱼儿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对他来说一定非常的重要。
“这两个名字,是你的亲生父母,”
花无缺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鱼儿,一脸震惊。
“为什么他们的名字会出现在这张全是划痕的桌上,为什么大姑姑说我是她在外面捡回来的弃婴呢!”
“因为,这是她的计划,她现在是绝不会让你知道你爹娘姓甚名谁的,因为她要你杀的江小鱼,也是江枫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孪生兄弟。”
“我不信,你骗我,你想离间我和大姑姑,是何目的?”花无缺目光一冷,质问道,表情却有些慌乱,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江小鱼,不,确切的来说,我是长大后的江小鱼,我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邀月亲口说 的,这下你知道,你今天第一次看到我时,为什么我说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了吧!你要是还不信,我们还可以割破手指滴血认亲。”
身世的冲击,加上小鱼儿说自己来自未来的震惊,让八岁的花无缺完全懵圈了,等他恢复神智时,人已经在马上被小鱼儿带着离开移花宫好一段距离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见现在的江小鱼,和长大后的你,还有,爹娘的墓。对了,爹的结拜大哥燕伯伯和邀月都说长大后的你的模样跟爹可是长得一模一样,你若想知道爹长什么样,那就看看长大后的你的脸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可小鱼儿无论怎么看花无缺那张脸,就是找不出丝毫江枫的影子,或许是在知道真相之前就太熟悉了,
殊途 —小鱼儿篇
人物OOC,人物OOC,人物OOC。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
距离决斗的时间越来越近,虽早已知道和花无缺注定要有一战,可心却非常难受,做了三个月的朋友后,真的不想与花无缺刀剑相向。
万大叔已为我配好了可以进入假死的药,原本信心十足的计划,在这一刻却一片空白。
为什么我一定要和花无缺有这一战呢!就因为他是移花宫的弟子吗?
好不容易说服了燕伯伯,陪我去找邀月问清楚,为什么一定要我和花无缺相互残杀。
杀我爹娘的是移花宫的两个老妖婆。跟花无缺没有任何关系,十八年前他也孩只是个婴儿,他只是两个女魔头的弟子而已。而且我们又早就是好朋友了,
等我们找到邀月时,...
人物OOC,人物OOC,人物OOC。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
距离决斗的时间越来越近,虽早已知道和花无缺注定要有一战,可心却非常难受,做了三个月的朋友后,真的不想与花无缺刀剑相向。
万大叔已为我配好了可以进入假死的药,原本信心十足的计划,在这一刻却一片空白。
为什么我一定要和花无缺有这一战呢!就因为他是移花宫的弟子吗?
好不容易说服了燕伯伯,陪我去找邀月问清楚,为什么一定要我和花无缺相互残杀。
杀我爹娘的是移花宫的两个老妖婆。跟花无缺没有任何关系,十八年前他也孩只是个婴儿,他只是两个女魔头的弟子而已。而且我们又早就是好朋友了,
等我们找到邀月时,却见她一脸怒气似在等着谁,看到我和燕伯伯来不禁愣了下,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决斗的时间还没到。你们来这干什么?燕大侠是想毁约呢!还是现在就想亲自替你义弟报仇。”
燕伯伯对邀月恨意满满,根本就不屑对邀月多说几句废话,他恨不得现在就跟邀月大战个几百回合,想到了和我来着的目的,这才没有发作。
“邀月,我想在决斗前问清楚,是你十八年害死了我的父母,为什么一直要花无缺杀我,在老鼠洞里又为何要怜星教我破解移花接玉的招式,之前又化作铜面人要我练功去杀了花无缺,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一面让花无缺杀我,一面又教我破解花无缺的招式,让我杀他,
邀月这个老妖婆,果然是个心理变态,想到这不禁心疼起花无缺,是怎么在邀月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还真是难为了他。
“想知道的话。等你们决斗完,我就都告诉你。”
邀月的话让我攥紧了拳头,“你根本就不在意是我被花无缺杀死,还是花无缺被我杀死,是不是?”
跟邀月相处,接触的时间不长,虽不知道在邀月的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但,唯一知道的是。她的如世人传言的那般冷血无情,花无缺是她养大的,她几次要我杀了花无缺。她根本就不在乎花无缺的生死。
而她的目的,是要促成我和花无缺的决斗,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人死去,而是还必须死在对方的手里。
“想知道的话,等你能活着杀了花无缺,到时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她容貌本就超凡绝艳,明明笑的那么好看,宛如戏本上说的仙女下凡。可我看着,怎么感觉她的笑中带着一步步锋利的尖刀,一步步将我和花无缺逼到悬崖,不得不战呢!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不跟花无缺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秘密对我和花无缺来说一定是个惊天的大秘密,还是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能知道的,那我就不想知道了,”
就算邀月不说,我也一定能找到其他办法知道,非要我和花无缺用一人的死来换取这个秘密,我宁愿永远不要知道。
“妖妇,要决斗我们打,非逼着两个孩子决斗算什么君子?”
邀月正准备回什么时,只见怜星身后还跟着花无缺的两个婢女,行色匆匆的赶来、
“姐姐,我找遍了这里每个房间,都找不到无缺的身影。”
什么,花无缺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你们移花宫不是耳目众多吗?他去哪儿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快要决斗的时间了,在这个时候花无缺怎么会突然不见。
“荷露喝霜在无缺的房里发现了两个酒杯。里面淬了剧毒。”
说着,怜星以眼神示意荷露将那两个酒杯呈给邀月、
两个酒杯?剧毒?花无缺根本就不会下毒,所以一定是别人带着毒酒去找的他。
那人既然带着毒酒去找花无缺,自己一定不会傻的去喝毒酒,或是提前服下了解药,可花无缺没有解药,那他现在在哪儿?
来不及多想刚转身准备去找花无缺时,就遇到了找来的苏樱,只见他神色慌张。看到苏樱,荷霜立刻说。
“刚才有宫女说看到苏樱带着一壶酒进了公子的屋子,当时不甚在意,后来就没见过公子了,所以一定是她毒害公子!”
邀月听了,一道掌风袭来,直逼苏樱,但被燕南天一把拉开了苏樱,并以掌力对抗,避开了要约的掌力。
“花无缺现在在哪儿?”
不用多问,我也猜到了,荷霜说的没有错,就是苏樱带去的酒有毒,我现在没有时间追究她为什么这么做,现在我只想知道花无缺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刚才往山下跑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苏樱的话差点让我呕出一口血,
“苏樱,我警告你,如果花无缺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撂下一句话后,我立刻往山下的方向跑去,
“花无缺,你再哪儿啊?”
跟不久之前一样,我惴惴不安的满山寻找着花无缺。呐喊这他的名字。只是比起上次,这次我更迫切的想了找到花无缺,时间不多了。
花无缺,你一定不能有事。
你武功那么高,就苏樱那点毒,一定难不倒你,一定可以逼出来的,你不会有事的,
花无缺,我还跟你一决高下呢!我也还不知道,那日生日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呢!我也还没告诉你,那日我许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呢!那日的棋局最后一局我们还没分出高下?
花无缺,你怎么那么笨啊!让你喝毒酒你就喝,
突然停住了脚步,脚边的草上的那滴血迹吸引了我。伸手摸了下,是刚留下不久的,不远处也有,我循着血迹很快就找到了,靠在一颗大树下的花无缺。
若不是本能的觉得那就是花无缺,我差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脸上,身上全是血迹的人就是花无缺,那身白衣尽数被血染红的血衣格外的刺眼。
眼前一阵发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连跑带爬的跑到花无缺面前、
七孔流血?中毒者会先从耳朵流血再到嘴,眼睛,鼻子,很快的就会失去听觉,视觉和嗅觉,最后再慢慢的如万蚁钻心这折磨致死。
没想到苏樱会给他下这么毒的毒药。
我用衣袖擦着他的脸,
“花无缺,你怎么样了,你撑住,我带你去找万达叔,万大叔医术这么高明,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谁能想到,世人艳羡的无缺。此刻如此的狼狈,
“小鱼儿。是你吗?”
他一张口就血流如注,大口大口的血从口中涌出、
“花无缺,是我,你不要说话了。”
这一刻,我寒心鼻酸,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害怕过,他失焦的眼神,殷红的血衣,让我觉得随时都会失去他。就想风中摇摆的烛火,随时会灭。
“花无缺。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万大叔,”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燕伯伯。邀月他们所有人都赶来了这里。来不及细想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并这么快找来的,
看到万大叔,我就像在汪洋的大海中看到了救命的浮木。
“万大叔,你快救救他。”
燕伯伯被恶人谷的那些恶人们折磨了十八年,万大叔都能医好他,一定也可以救花无缺的、
我虽不像万大叔那般是个医术高明的神医,但心里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接受罢了。
万大叔搭了把脉,面色铁青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了银针,封了几个穴,而那几个穴位也只是能帮人减轻些痛苦罢了。
明明非常的痛苦,难受的冷汗涔涔,而他的脸上却并未流露出太多痛苦的模样。只有眉头,因难受紧蹙着剑眉。
在移花宫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情绪和情感,所以,即便在毒发的十分痛苦的情况下,也习惯压抑着。
我抓着花无缺的手,我知道他现在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货的话,只能用我手心的温度告诉他,我是谁?我现在就在他身边。
“花无缺,你会没事的,我们还没决斗呢!现在的我,武功早已不像当初那么弱了,就算真打起来,我也没那么容易输了。你要是不信。那就好起来,我们比试一下。”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真是的,我怎么像个姑娘家一样哭哭啼啼的了,从小到大受的伤再深,再痛,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这么爱哭的,
就像那次生日,向来玩世不恭的我,竟然会认真许诺一辈子。
我不想只做短暂的三个月,我想和花无缺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我此刻满心满眼的都在花无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在燕伯伯看到花无缺的第一眼时,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楞在原地,看着花无缺的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以至于,邀月打伤苏樱,他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当邀月看到花无缺这幅模样时,目眦尽裂抬手就将不远方的罪魁祸首苏樱一掌震飞了数米。吐了口血,昏死了过去。
苏樱本就不会武功,而邀月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若非此时她因花无缺而影响了心绪,掌力也只有五六成,苏樱此时必死无疑。
怜星本想过来看望花无缺的情况,但被邀月一记眼神只能站在了原地。
一旁的其他人见状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们的武功没有邀月高呢!
“邀月,为什么你移花宫的弟子,他的模样那么像……那么像……,”
反应过来的燕伯伯格外的激动,开口质问着邀月。
连说了两遍的那么像,却没有问出那么像什么?那么像谁?
看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唯一的弟子,此刻奄奄一息,而邀月居然没有半分的冲动想上前查看的意思,她的心简直比寒冰还要冷,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心,她只有她自己。
这让我对邀月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也替花无缺感到难过。
“老妖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花无缺互相残杀,”
要不是她一意孤行,也许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明明是她杀了我爹娘,却一直一边让花无缺追杀我,又一边让我杀花无缺,整件事花无缺都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将他牵扯进这段仇恨中呢!
“妖妇,你告诉我,他……”颤抖着抬起手指着花无缺。眼睛却狠狠的等着邀月,低声质问道。“十八年前他到底是被你从哪儿抱来的?”
为什么燕伯伯看到花无缺那么震惊,又那么在意花无缺的来历,之前他明明希望决斗时我杀了花无缺,向移花宫报仇的。
看燕伯伯的样子,花无缺这张脸一定很像他曾经认识的什么故人?究竟是谁呢!花无缺与那个人之间又有何渊源?
哪知邀月却突然间癫狂似的大笑了起来。“虽然没能使江小鱼和花无缺决斗的计划成功实行,但花无缺也算是被江小鱼害死的,”
邀月说的没错,虽然不是我害的花无缺成这样的,可追根究底,苏樱也是不想我死,还有黑蜘蛛,轩辕三光他们,也是希望我活着,说到底,如果花无缺死了,这跟是不是被我害死的又有何区别?
可邀月的下一句,瞬间将我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燕南天,你应该最清楚,花无缺他长得很像谁吧!”
燕伯伯震惊的后退了几步,瞠目结舌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俩决斗吗?因为花无缺和江小鱼一样,都是江枫和那个贱婢生的两个孽种孪生子。我所精心筹划的一切就是为了向江枫报复。”
晴天霹雳。
原本,这该是一个会让我开心的跳起来的真相,原来,我根本就不需要许愿,跟花无缺做一辈子的兄弟,因为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亲兄弟,在娘的肚子里就已经决定了。
难怪在客栈第一次见到花无缺时,就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难怪燕伯伯看到花无缺的第一眼如此的惊讶,
可此刻,看着眉头都紧蹙成了‘川’字,而脸上除了血迹早已没有了血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蜷缩着身子轻微颤抖着的花无缺,却让我如遭雷劈。
花无缺,如果你知道,你一直敬重的两位姑姑,就是致使我们成为孤儿,兄弟俩分开十八年的元凶。
一直被你视为移花宫仇人的人竟就是你的至亲,而你视为至亲的两位姑姑,就是一直筹谋着让我们手足相残,彼此仇视来杀掉对方的仇人。
如果你知道,这十八年来,你都只是邀月报复的一枚棋子,一切都只是个笑话。
你又该作何感想呢!
一旁的众人还在真相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燕伯伯抱着花无缺不禁老泪纵横。
“二弟,我对不起你。”
万大叔无奈地摇了下头,满眼歉意的看了眼我,他已经尽力想保住花无缺的性命了,可惜,这毒太猛,下毒的人根本就没想让他还能活着的机会。
即便他真有办法救治,即便真保住了花无缺的性命。
从今往后,花无缺也只是个没有嗅觉,听觉,常年离不开药的瞎子了,花无缺能接受那样破碎,残缺的自己吗?
即便那样,对花无缺来说也是奢望了。
铁心兰在五步之外站着,满脸泪痕的看着花无缺,却不走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又在顾忌着什么?
怜星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向前想靠近花无缺。但被燕伯伯满眼愤恨的将怀中的花无缺移交到了我的怀中,起身拦在我们的面前,拒绝怜星假惺惺的靠近,
“你们移花宫的人休想再靠近我二弟的遗孤一步,”
怜星看了眼燕伯伯身后的我们。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江枫,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欺骗我。爱上那个贱婢的下场。你伤害我的,我就要你的两个儿子来替你偿还。”
“我要杀了你。”
燕伯伯本就跟邀月不共戴天,此时衔悲茹恨,大有一副要新仇旧恨一起清算的意思,
这地方虽然不算小,但在场的人数众多,当世武功最高的两大高手对打,就显得地方小了很多,不小心就容易伤及无辜。
“燕伯伯,不要再打了。”
就算杀了邀月又能怎么样,能让我爹娘活过来吗?能改变什么呢!能把花无缺还给我吗?就算花无缺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会去恨养大他的两位姑姑的。
“老妖婆,这个结局真的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现在你真的开心了吗?”
虽然邀月之前一直表现的好像很冷漠,只是把花无缺当成一颗棋子,一把利刃,可养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过心疼,
她也曾爱过人,虽然如今恨透了我和花无缺的父亲,但很的来源不就是爱吗?若是不爱了,又何来的恨。
说邀月心里真的没有一点花无缺的位置,我并不相信。
一个人的演技再好,时间久了也就成看戏中人。
花无缺虽然善良,单纯,但并不是傻子,这么多年邀月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他会不察觉不到吗?
不知邀月想起了什么回忆,眼眶顿时红了,看着我怀中的花无缺,
邀月她居然流泪了。众人也没有想到孤高冷傲的邀月居然也会有眼泪、
一步步走近。许是注意到邀月没有恶意,虽然对她还是敌视着,但燕伯伯并没有阻拦她,她蹲下身子,想抬手去触摸花无缺的脸颊,但手却停在了半空,并没有触碰到花无缺,最终没有还是收回了手。
花无缺似是感觉到了邀月就在他面前,
“大姑姑,无缺终究,还是无辜了你十八年的期望,”
硕大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从眼眶从夺目而出,“无缺,你一直都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是姑姑对不起你,”
说完,不知是邀月居然当众流泪的模样,让她自己觉得丢脸,还是,不忍心看着花无缺死去的样子。邀月起身就带着移花宫的一众人离开了,
我的手被花无缺紧紧的抓着,他笑了,就像生日那天,是他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小鱼儿,这辈子做不成朋友,真希望下辈子,我们做一世的兄弟。”
我抓着他的手,想在他的手心写字,告诉他什么,可还未等我写,我怀中的人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耳边响起很多人在叫着花无缺,我带着怀中的人,说不清我此刻的感受,
不甘和不舍,恐惧和悲痛,像一张张密集的网,紧紧的包裹着我的心脏,差点不能呼吸,
我还有还多话还没告诉他,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我还不知道有个孪生兄弟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还没迎接这份喜悦就要承受得而复失的伤痛中。
后来燕伯伯没有去移花宫报仇,而是和万大叔选择了隐居,远离江湖纠纷,临走前和我去将双亲的棺木挖了出来和花无缺一起安葬在他们隐居的地方。我也时常来这小住。
本想也和他们隐居在这,可燕伯伯希望我能替他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守护江湖的安宁。
邀月那次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们,后来怎么了,没人知道。也不关我的事了。
至于苏樱和铁心兰,我只知道她们二人成了对好姐妹,铁战没几年就离世了,铁心兰就搬到了龟山幽谷和苏樱同住。
龟山之后,每年哪一天,都会忍不住来到花无缺最后待过的那颗大树下,也有过几次遇到了一同来的苏樱和铁心兰她们两个。
只是我与苏樱再无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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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无伦次,逻辑混乱了。
嘴角有点烦,家人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可是,反抗不了啊!我不喜欢那个人,早晚会抑郁死。
本来写的时候是往花鱼兄弟线,兰缺,鱼樱感情线写的,但是现在一想到男女感情线就气的火大,就掐了感情线,只写兄弟线。
剧结束后,就一直希望他们能再合作一次,可是感觉希望很渺茫,应该成了有生之年系列了,
【花鱼/兄弟向】小鱼儿说他要当哥哥
兄弟情。
兄弟情。
兄弟情。
小鱼儿正在泡澡。
他并非特意来这汤池子里泡澡的,只是他走在大街上,烧热的水汽从门口冒出来,朝着他扑面而来,他浑身便都痒了。
此刻他正享受得很,脸上已被蒸得发红,却又拿水泼身边的人,问道:“你如此呆着做什么?又不是姑娘,怎地还害羞了?”
花无缺闻言也渐渐放松下来,笑道:“我不过是在想,这里与我先前以为的十分不同,虽然在市井之中,却也别有一番趣味。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泡澡也可以如此惬意。”
小鱼儿道:“‘闲来无事泡个澡,快活堪比神仙老儿’,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无论是谁,只要在这大池子里泡上一回,这种感受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花无缺笑道:“怪...
兄弟情。
兄弟情。
兄弟情。
小鱼儿正在泡澡。
他并非特意来这汤池子里泡澡的,只是他走在大街上,烧热的水汽从门口冒出来,朝着他扑面而来,他浑身便都痒了。
此刻他正享受得很,脸上已被蒸得发红,却又拿水泼身边的人,问道:“你如此呆着做什么?又不是姑娘,怎地还害羞了?”
花无缺闻言也渐渐放松下来,笑道:“我不过是在想,这里与我先前以为的十分不同,虽然在市井之中,却也别有一番趣味。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泡澡也可以如此惬意。”
小鱼儿道:“‘闲来无事泡个澡,快活堪比神仙老儿’,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无论是谁,只要在这大池子里泡上一回,这种感受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花无缺笑道:“怪不得你一闻到那水蒸气的味道,便鬼使神差地非来不可了。”
小鱼儿笑道:“不错。此刻就算有人拿座金山来求我,我也是不肯出去的。”
他将手中的巾子扔给花无缺,花无缺不解道:“干什么?”
“擦背呀!”小鱼儿已自觉趴在水池边上,回过头笑道,“你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照顾的,连澡堂子都没来过,想来一定也不知给别人擦背的乐趣,今日让你体验一番,你着实应当感激我的。”
花无缺将信将疑地拿起巾子,可看到小鱼儿露出来的背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伤疤,心里不觉难受起来,只得小心绕过,手上轻了许多。
“你这身上......”
小鱼儿正趴得舒服,闻言懒懒笑道:“若是换了别人,这些伤已足以要了他的性命,可我不同,我身上每多一道疤,便长一分本事,所以我小鱼儿,是天下最有本事的人。”
花无缺叹了口气,说:“以往我看见你,总是有些羡慕,因为你似乎总是很自在,很开心,如今我才知道,你的日子要比我所想的艰苦得多。”
小鱼儿老神在在,笑道:“可我的确并没有骗你,我确实很开心。我知道这世上看不惯我的人有很多,可不管他们有多么恨我,多想杀了我,我还是照样有肉吃肉有酒喝酒,祭奠一下五脏庙,难道不比恨一个人舒服多了。一个人活着,若是不能高兴些,岂非白活了吗?”
花无缺叹道:“世上的人若是都懂得这个道理,也不至于整日互相厮杀,冤冤相报了。”
小鱼儿也道:“但你确实应当羡慕我的,因为你这些年虽然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用发愁,但我多少总比你快活些的。”
花无缺点点头,说:“不错,只这一点,我已比不上你。”
小鱼儿嘻嘻笑起来:“但是你以后,也可以像我一样快活的,”小鱼儿拍拍自己的胸脯,“哥哥当然不会忘了弟弟,否则此刻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花无缺愣了一瞬,道:“哥哥?”
“是呀,怎么了?”
“你怎知你一定是哥哥?”
“我懂得比你多,认识的人也比你多,又聪明又可爱又有本事,如今还带着你到处逛,你自己不是也开心得很,这难道还不够格当你哥哥?”
花无缺本不是一个爱争强好胜的人,可他与小鱼儿在一起,不仅话多了许多,连脾气也越发像了。
他此刻正伴着月色,在屋顶上飞奔,小鱼儿在后面追着。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瓦片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惊呼。
他回头一看,只见小鱼儿已经摔到地上,一动都不动了。
花无缺心中一惊,飞身掠下,蹲下唤了几声,皆没反应。他急忙去探小鱼儿的脉。
可他手刚伸过去,眼前竟一花,手腕已经被扣住了。
小鱼儿竟然已大笑着坐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捉住你了!”
“你!这!”
“怎么样?我捉住了你,想必你肯认我当哥哥了?”小鱼儿笑着说道,眼睛亮晶晶的。
“你使计取巧,怎能作数?”
“你只说让我捉你,为何作不得数?”
花无缺也不禁苦笑道:“我早就知道,凭你的身手,怎会摔一下便晕过去。”
小鱼儿也笑起来:“可你虽然知道,刚刚还不是马上便来查看我?”
花无缺无奈笑道:“不错,你便是吃定了这一点,好让我自投罗网。既然我已输了,便认你做哥哥也没什么。”
小鱼儿却摆摆手,故意做出很大方的样子道:“罢了罢了,我突然觉得,像你这样认真老实的一个人,若是真喊我哥,未免把我叫老成了,倒不如勉勉强强让你当哥哥好了。”
花无缺笑道:“你明明在捉弄我,怎么好像我还应当感激你?”
小鱼儿反驳道:“我几时捉弄过你?我刚刚是真的摔下来了。”
花无缺道:“你虽然摔倒了,可并没有受伤,却故意装作晕倒的样子,难道不是在骗我?”
小鱼儿道:“那你呢?你明明知道我的轻功不如你,却还要我和你比试,岂非是你欺负我在先?”
花无缺点头道:“既如此,我欺负了你,你又骗了我,一还一报,倒是理应如此。”
小鱼儿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花无缺的肩,说:“所以我们正应当是天生的兄弟。”
“兄弟......”花无缺也笑起来,可他的笑容里却有一丝心酸,“只是我虽很愿意,却并不知要如何做别人的兄长。”
“那只因你想的太多,”小鱼儿拿手指点着花无缺的脑门,“我们是兄弟,却也仍然是朋友,虽然只有三个月,可我已知道,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来。”
花无缺的心里也是这样想,他觉得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像小鱼儿这样的人。
他们已然这样了解彼此,又怎会不是最好的兄弟?
两个人可以因为一件事,一杯酒而成为朋友,而小鱼儿和花无缺血脉之间注定的联系,便能让他们天然地找到彼此,毫无保留地互相亲近,互相信任。
就像一条鱼去啄落在水面上的一朵花一样。
花无缺感激地看着小鱼儿,看着这个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小鱼儿也在看着他。
“不过,”小鱼儿突然说道,“你若是真想知道要如何做别人的兄长,我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小鱼儿眼珠一转,忽然跃到花无缺背上。
花无缺毫无防备,踉跄一步才堪堪撑住,不禁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小鱼儿笑道:“弟弟累了走不动,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不应该照顾些吗?你只要明白了这个道理,自然会是一个很好的兄长的。”
花无缺只觉又中了小鱼儿的圈套,道:“你不过是想要偷懒,让我背你罢了。”
“哥哥背弟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快走快走,驾驾驾!”
花无缺哭笑不得,只得迈步走起来。小鱼儿不停地指挥他,一会儿让他跑起来,一会儿让他原地转圈子,一会儿又要他飞到屋顶上去,可花无缺心里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既新奇,又开心。
小鱼儿趴在他背上,叹了口气,说道:“累了有人背,饿了有人请,无聊了还有人陪,如今我才知道做弟弟的好处,刚才确实不该与你相争的。”
花无缺笑道:“所以你小鱼儿当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小鱼儿也笑道:“可我已不仅仅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了。”
“那是什么?”
“我还是天下第一开心人!我敢打赌,你此刻再找不到一个比我还要开心的人了!”小鱼儿将两只手收在嘴边,大声喊道,“我小鱼儿有哥哥啦!”
他不停地喊着,大声笑着,像是要让世上所有的人都听见,都来为他鼓掌祝贺。
他甚至恨不得想要他的声音再大些,传到月亮上去,让月宫的嫦娥也来为他起舞。
这岂非已经是这世间,最令人感到幸福的事?
[花鱼]假如万大叔的手速慢了一丢丢
全文7k
糖刀混发预警,先虐后甜预警
小鱼儿守在花无缺床边,不吃不喝,也不睡觉,甚至不动弹,这已是第三日。
燕南天和万春流有心劝他用一点饮食,可是看见了他憔悴又无望的面容,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开口。
他实在痛苦得不成样子,让人连劝说都不忍心。
那日龟山之巅,小鱼儿从万春流处要了假死的毒药,在决战中引花无缺攻击自己。
他计划得很好,假死后骗邀月说出秘密,再醒过来,万事大吉。
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花无缺竟然把小鱼儿看得那样重要。
眼看小鱼儿被自己击中,面如金纸地摔落在地上,失去生息,花无缺根本没法接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连确认也没有确认,直接拿起碧血照丹心...
全文7k
糖刀混发预警,先虐后甜预警
小鱼儿守在花无缺床边,不吃不喝,也不睡觉,甚至不动弹,这已是第三日。
燕南天和万春流有心劝他用一点饮食,可是看见了他憔悴又无望的面容,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开口。
他实在痛苦得不成样子,让人连劝说都不忍心。
那日龟山之巅,小鱼儿从万春流处要了假死的毒药,在决战中引花无缺攻击自己。
他计划得很好,假死后骗邀月说出秘密,再醒过来,万事大吉。
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花无缺竟然把小鱼儿看得那样重要。
眼看小鱼儿被自己击中,面如金纸地摔落在地上,失去生息,花无缺根本没法接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连确认也没有确认,直接拿起碧血照丹心,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胸膛。
万春流作为在场唯一醒着的知情人,着实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他还在查看小鱼儿的伤势,一回头看见花无缺反手把剑尖指向了自己,吓得连忙上去拦。
花无缺是何等速度?整个江湖也没有几人能比他更快。
而万春流连武功都不会。
所以当万春流喊着“小鱼儿没死”冲过去时,剑尖已经没入花无缺胸口。
花无缺当时虽然还醒着,却已经完全没有意识,视野都是一片苍茫的空白,什么也看不见,连那句“小鱼儿没死”也没有听到,就带着满心的绝望,闭上了眼睛。
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知己,唯一的兄弟,唯一的亲人。
刚刚已经死在他手里。
他等了七百招,等了七百招!七百招!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想避免这个结果。
心甘情愿。
求之不得。
这一生,他用二十年的时间活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移花宫少主,又用三个月的时间做回凡人。
为了这三个月里找回来的七情六欲,他赌上二十年的岁月为筹码,用学来的所有武功设套,等了七百招,只求小鱼儿活着。
如果是小鱼儿活着,燕南天,万春流,小仙女,慕容九……还有无数的人,都会陪在小鱼儿身边,都会为这个结果高兴的。
而小鱼儿虽然会有一段时间感到悲伤,但是在那么多人的劝慰下,总会慢慢走出痛苦,重新回到他那张扬明媚的人生里的。
他很乐意接受这个结局,哪怕这个结局从此和自己再无关系。
因为花无缺和小鱼儿不一样。
除了小鱼儿,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的死感到真心的难过。
在移花宫待了多久,养育他的人就恨了他多久,二十年教导,二十年陪伴,就只是为了让他在最后陷入无法摆脱的痛苦。
他没有亲人,也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好不容易知道在人世原来还有一个亲人,这个人却在上一刻被自己杀死。
他没有朋友,在遇到小鱼儿之前,他见到的人要么恨他,要么怕他,从来没有人接近他,温暖他。
从未有人爱他。
自始至终,他只有这三个月,只有这一个人。
现在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性命又何必留着?
万春流魂飞魄散地冲上前抢下碧血照丹心,接住花无缺倒下的身体,颤抖着手去试他的脉息,确认他尚有气息和心跳后,才抱着人瘫倒在了地上。
可是花无缺虽然没有死,却也不是好好的活着。
碧血照丹心纵然寓意不祥,却实实在在是世间难得的宝贝。花无缺决意自尽,恨不得一剑把自己捅到地狱里去,即便被万春流中途拦下来,见了血后,也还是受了严重的伤。
小鱼儿醒来的时候,先是问了邀月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得知自己和花无缺是兄弟,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可是又马上被告知花无缺为此自尽,当时脸色就白了。
他踉踉跄跄地冲到花无缺的床前,看见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虚弱,眼睛紧闭,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哥……”小鱼儿一下子跪在地上,伸出手想触碰一下他的脸,可是又怕这一点力气也碰散了他的气息。
他的手颤抖着停在半空,手指蓦然蜷缩起来,反手一转,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燕南天立即上来阻拦,痛心道:“小鱼儿,不能这样,你要振作起来,当务之急,我们要想办法让无缺醒过来。”
“怎么……怎么做?”小鱼儿看着他,后悔地流下泪来,哽咽道,“我是个笨蛋,我是世界上最蠢的人!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告诉他我不会死,现在我还能怎么做呢?”
燕南天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也为自己逼着小鱼儿去决斗而后悔万分,只能一遍遍地安慰小鱼儿,也安慰自己:“等万神医想办法,等万神医过来想办法,万神医会有办法。”
可是万春流并没有办法,他只能勉强保证花无缺不死,却不能让他醒来。
花无缺伤得实在太重了,他那时的剑势简直带了一击必死的力道,直直地对着心口而去。
而万春流在恶人谷待了二十年,没能与外面的同行交流,对伤势的治疗还是二十年前的想法,就算在这二十年里也潜心钻研,到底没办法把自己钻研成神仙。
小鱼儿期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回到花无缺床边,开始沉默,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睡觉。
就这么待了三天。
燕南天急得要命。他当初没能救下江枫,后来没能护好小鱼儿,现在又知道江枫的另一个儿子被移花宫带走,而自己竟然全然不知情,还怂恿小鱼儿去杀他。
如今二弟的一个孩子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已经懊悔的恨不得以身代之,如果小鱼儿再出什么事,那他死后也没有脸去向二弟赔罪了。
可是他又没有任何法子。
万春流从门外匆匆走进来,端了一碗米粥。
燕南天看着他,无奈道:“小鱼儿不肯吃的。”
万春流向他摇了摇头,道:“今日不一样。”
燕南天疑惑道:“为何?”
万春流走到小鱼儿身边,蹲下来,道:“小鱼儿,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你听着,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无缺醒过来。”
小鱼儿迟钝地转过头来看他,像是无法思考似的,过了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道:“真的?”
万春流点头:“你把饭吃几口。”
小鱼儿却连一丝喜悦也没有,道:“万大叔,你是为了骗我吃饭。”
万春流道:“我不是为了骗你吃饭,只因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做,连我也不能出多少力。”
小鱼儿有微微睁大眼睛,像是想要期待又不敢期待的样子,“为何?”
“我学医时有一位师兄,他收过一个徒弟叫言零,从小就天资卓著,医术精湛,若是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让无缺醒过来,非他莫属。”
小鱼儿一把攥住他的手,急切道:“他在何处?”
“我今日才打听到他的消息,就在距离此处五百里的一个镇子上。但他性子孤僻,不太轻易救人。”
“我会求他的,”小鱼儿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会好好求他的。”
他这样说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问清言零的住处,小鱼儿弄来一辆马车,铺了五层他能找到的最昂贵的垫子,带上一大堆药材和煮药的器具,带着花无缺上了路。
燕南天本是要陪同,但小鱼儿觉得自己小时候就连累他受了十多年病痛折磨,而且燕南天近来旧伤也时时复发,便坚持拒绝了,让他和万春流去养伤。
小鱼儿昼夜不停地赶路,找到言零的医馆时,是三日后的半夜。
他听万春流说过言零性子孤僻,自知不该半夜敲门。毕竟就算是性子很好的人,半夜被叫醒也不会高兴。
可花无缺的伤势没有任何起色,且说不定随时都会恶化,他冒不起这个险。
言零顶着铁青的脸色来开门时,看起来很想往敲门的人脑袋上敲一棍子。
“做什么?!”
小鱼儿看到有人开门,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直接冲了上来,“是言神医吗?”
言零不耐烦道:“别说神医,神仙晚上也不能不睡觉,怎么你是有病吗?”
“对,我有病……不是,”小鱼儿语无伦次道,“是我哥,我哥受伤了,你能不能想法子救他?”
“我凭什么救他,”言零道,“就因为你半夜不让我睡觉这个道理?”
小鱼儿无助地站着,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半夜敲门,但是我没别的办法……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做,只要你救他。”
言零烦躁道:“要你去死你也能去吗?”
小鱼儿诚恳地看着他,甚至有几分终于找到办法的开心,“当真?那么你想要我怎么样死,什么时候?”
言零没想到他真的肯,不禁呆了呆:“那倒也不必。”
小鱼儿很失望,顿时急得要哭了:“那你想要我怎样呢?”
“我也没说……”言零简直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睡意完全消散了,顿了顿,道:“你哥在什么地方,我先看看他的伤。”
小鱼儿立即带他去身后的马车。
言零将车中的人探察了一番,皱眉道:“伤得的确是很重。”
小鱼儿连忙问道:“你能不能救?是万春流大叔叫我来的,他说你的医术没有人能比得上。”
言零挑眉道:“师伯是这样说我的?”
小鱼儿点头。
“这倒叫我不救也说不过去了,”言零道,“你把人带进来吧。”说着转身进去,把门开得大了一些。
小鱼儿倚在车厢上,数日未歇的疲惫一下涌上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言零的医术果然是一绝,两日后,花无缺的气色大有好转。
又过了两日,言零端了一碗药过来给花无缺服下,等了一会儿,床上的人睫毛微动,竟慢慢睁开了眼睛。
小鱼儿在旁边紧张地看着,见到花无缺醒来时,腿上仿佛突然失了力气,要不是扶住桌子,差点摔倒在地。
这一刹那,像是劫后余生。
“醒过来就没问题了,”言零道,“我去拿些粥,你要扶他起来,待会儿喂粥给他,下午我过来给伤口换一种药。”
小鱼儿上前,坐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来。
花无缺眼睛都不舍得转开,自醒过来后就直直地盯着他,别的什么也不再看,只是神色还有些茫然。
小鱼儿知道他在想什么,给他背后放上一个靠枕,凑近对他说道:“我没死,一点事情也没有,你看,我安然无恙。”
花无缺眨了眨眼睛,目光微微移动,扫视了他一圈。
“你……真的没死?”
“可是你却差点死了,”小鱼儿委屈道,“你不知道,就差一点点。”
先知道花无缺与自己的关系,又知道花无缺性命垂危。连日来,大喜大悲加上舟车劳顿,还要时刻操心花无缺的情况,小鱼儿自打从龟山下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眼下花无缺终于没事,他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可靠的归宿,那些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的的情绪纷纷涌到心头。
“我吓死了,”小鱼儿眼泪一下子流出来,“我差一点就要没有哥哥了。”
花无缺看着他,脸上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可是眼里也含着水光,“好在,你现在还是有哥哥,而且我也有一个弟弟了。”
花无缺醒过来后,言零换了一种伤药,见效奇快。没几天过去,花无缺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由于言零救了花无缺,小鱼儿简直将他看作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或者救苦救难的菩萨。总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像对言零这样尊敬。
除了陪在花无缺身边的时候,他总是跟在言零身边,一旦看到言零有什么活要做,马上抢先一步去做好。
在恶人谷时,他是跟着万春流学过医术的,现在有心帮言零做事,当然是十分得力。
几天下来,言零的态度大为改善,甚至与小鱼儿兄弟相称起来。
花无缺出去倒水时,看见外边院子里,小鱼儿追到言零旁边,拿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药草,欢欢喜喜地说:“言兄你看,我厉不厉害?”
言零接了药草,微笑起来,点头道:“你实在不得了,我找了半年多也没有找到。”
在日光下,小鱼儿高兴地笑起来,炫耀道:“我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花无缺静静地看着他们,特别是那个笑容满面的人。
不愧是小鱼儿,走到哪里,碰到什么人,他都不会缺朋友,也不会缺兄弟。
他转身回到房间。
言零救了他,这么多年的教养让花无缺很清楚,自己实在应当好好感激对方,无论如何也没有道理不想看见他。
可是小鱼儿一天比一天同言零亲近,花无缺看在眼里,竟然完全没办法真诚地给予言零应有的感激。
他不想看见言零跟小鱼儿亲密无间的情形,不想承认自己在小鱼儿眼里只是无数分之一,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小鱼儿天生就该有无数的朋友,走到哪里都不该孤单。
而小鱼儿侠义心肠,君子为人,爽朗性格,更是从来不缺少别人给他情义。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控制是另一回事。
世上总有些事情,不归道理和理智来管。
花无缺已经用了平生最大的忍耐力,才能以平和的反应面对小鱼儿在自己面前一再提起他的言兄,而不露出任何破绽。
但是当小鱼儿面带喜色地说,他跟言零对于医书里的一个方子有同样见解,是心有灵犀时,花无缺实在没法掩饰下去。
他淡淡问道:“你和他关系很不错?”
小鱼儿毫无所觉,道:“确实很不错,他并不像万大叔说的那样孤僻,我想我也许可以和他交个朋友。”
花无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要继续问一句,那我是怎样呢?
除了血缘,你也只觉得和我是性格不错,可以交个朋友那样的关系吗?
他还没有问出口,言零忽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但看到花无缺和小鱼儿站在一起,迟疑地停住了。
花无缺对他微微颔首,他一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失礼数,“言大夫。”
言零点头回礼,道:“无缺公子,你身体可好得差不多了?”
“幸得言大夫救治,”花无缺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鱼儿奇怪道:“言兄为何这么问?是不是我们在这里妨碍到你了?”
言零踌躇道:“并不是,是师伯传了句口信来,叫我告诉你。”
“万大叔?”小鱼儿道,“那你就说吧。”
言零看了看花无缺。
花无缺很懂得,马上道:“我回房间。”
小鱼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不解地看向言零,“万大叔说的事情,我哥没有不能听的吧?”
“倒不是不能听,”言零看向花无缺,“师伯其实是叫我给你们两人说的,我是怕无缺公子伤势没有好全。”
“这能跟伤有什么关系,”小鱼儿道,“你说一句话就能把我哥吓着不成?”
“这……”言零道,“是这样,移花宫的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可能是出事了。”
花无缺身形微僵,“什么?”
“她们……的,尸体,”言零犹犹豫豫地说,“在五十里外的一处悬崖底下被人发现,邀月宫主好像是自杀。”
花无缺愣愣地问道:“可有人去为她们处理后事?”
“听说是没有。”
花无缺怔然片刻,道:“那我得去一趟。”
小鱼儿吓得一把抓紧了他的手,道:“你别想了,你伤得都成什么样子,怎么能出远门?”
“不管用意如何,她们究竟是养大了我,”花无缺道,“我不能不管。”
“我不是不让你管,但你现在不能出门,”小鱼儿问言零,“言兄你说,他能够出门吗?”
言零道:“依我看,最好还是不要。”
花无缺当然知道自己身体没有好全,但那是他从小尊敬的师长,纵然她们待自己不是真心,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却也切切实实存在过。
他必须得为她们做这最后一件事。
小鱼儿则坚决不肯放人,二人相持不下。
“哥,你我各退一步吧,”最后也没解决掉问题,小鱼儿便道,“三日后再出门,而且要让我陪你去。”
既然人已经故去,早一日晚一日差别不大,花无缺便同意了。
他着实没有想到,次日醒来时,小鱼儿已经离开了言零的医馆。
“他把你托付给我,说他会帮你替两位宫主处理后事,”言零道,“你的伤势不宜劳动,而且现在追也不可能追得上,你又何苦辜负他一番心意?”
花无缺沉默地抬眼望向言零。
言零一派坦然。
“多谢言大夫。”花无缺突然感到疲倦,道了句谢,打算回房间待着。
他当然知道小鱼儿一番心意,正如他也知道当初小鱼儿服毒假死是为了什么,也知道小鱼儿和言零交好是出自什么原因。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小鱼儿做出的决定,总是把他当成局外人,不肯解释,不肯相信。
那时让万春流知道,可以理解。可是现在甚至都可以让言零知道。
对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花无缺心想,就把我托付出去。
他的心情近乎悲哀。
过去没遇到小鱼儿之前,他不知道什么叫悲哀,也不知道什么高兴。认识小鱼儿之后,他才知道了快活的滋味。没想到,现在连酸楚也感知得这样深切。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温文有礼的模样。
言零却拦住了他。
“无缺公子,你似乎心有芥蒂,”言零道,“我们行医之人,最知道心事郁结的坏处,你有伤在身,凡事想开一些最好。”
花无缺神情温和,道:“好,多谢。”
“不为你自己,也为你弟弟着想一下,”言零又笑道,“你或许不知,送你来的那天是半夜,他敲开门,问我要怎样才肯救你。”
花无缺不禁问道:“您怎样说?”
言零笑道:“我当时睡得正香,被人叫醒后很不高兴,他既然说他什么都可以做,我就说了句气话,问他,要你死你也去吗,你猜他说的什么?”
花无缺皱起眉头,“他说什么?”
言零道:“他很高兴,问我想要他怎么死,什么时候死。”
花无缺怔住。
“你好像不太相信他,”言零微微笑了一下,道,“这实在不应该,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能这样在意另一个人,像他待你这样的。”
“我……”花无缺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是我错了?”
“没有一个人犯错,”言零很温和地说道,“可是你们又谁也没有和别人做过这样的兄弟,所以他不知道怎样对你才是好,你也不知道怎样对他才是好。”
“那怎样才是好呢?”花无缺终于完全地相信了他的医者仁心,真诚地问道。
“怎样都好,”言零笑道,“知道珍惜,不要后悔就是好。”
小鱼儿连夜赶回来时,却见到花无缺和言零还没有睡,点了蜡烛正在下棋。
他急忙冲进屋子里,“哥,你身体是好些了吗?”
花无缺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看棋盘。
言零笑道:“你放心,无缺的伤势已没有问题,只要回去养上一段日子,就可与从前一样。”
小鱼儿松了口气,继而道:“你们两个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居然在这里下棋?”
言零道:“我想无缺在这里没什么事做,十分闷得慌,这几日每天都来这里陪他下棋。”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小鱼儿蛮横地把言零拉起来,“我既然已经回来,就再用不着你陪我哥解闷了。”
言零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花无缺也没有拦,但也没有理会小鱼儿。
小鱼儿自然知道他在生气,立马搬了个凳子凑上去认错:“哥,我错了,我的确不应该趁你睡着偷偷出去。”
花无缺避开他,起身往一边走。
小鱼儿岂是被这一点挫折就能够打倒的人,他马上跟着站了起来,伸手一拽,恰好拽住了花无缺腰间玉佩。
这玉佩下面缀了一绺长长的流苏,小鱼儿拽着玉佩后还不甘心,顺势往下一滑,紧紧拉住流苏,走到花无缺面前。
花无缺倒不在乎一块玉佩的安危,但还是站住了。
“哥,”小鱼儿牵着流苏晃了晃,小声道,“我真的错了,我是怕你的伤出问题。你想,我只有一个哥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去什么地方能再找一个吗?”
花无缺看了他片刻,道:“你孤身前往,难道我就不怕你出事?”
“所以你更要好好养伤啊,”小鱼儿振振有词,“这样下次再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你要是永远都平安,我们就永远都一起。”
他说话时,就像小孩子一样低头把玩着流苏。
花无缺听了他简直没有任何道理的辩驳,本来有好一些教导要讲,可是看见他专心致志玩流苏的样子,又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前二十年的少年时期,他没有能够和小鱼儿一起好好长大,他没有能够发现小鱼儿或许喜欢玉佩上的流苏,然后去给他准备无数种类似的物件,让他快乐。
他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地方。
“行,”花无缺妥协道,“我以后永远都平安。”
小鱼儿放下流苏,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拿起了流苏,道:“还有。”
花无缺耐心地问:“还有什么?”
“还有……”小鱼儿有点别扭地偏过头去,“以后我陪你下棋。”
“啊?”花无缺一愣。
小鱼儿想到半夜了言零还赖在这里没有走,忽然底气变得足了起来。
“我说,我不让别人跟你下棋,”小鱼儿扔下流苏,理直气壮地要求他,“我下得很好,所以只要有我跟你下棋就很够了,不可以吗?难道别人也是你弟弟,凭什么半夜在你房间里不出去?”
花无缺怔了一下,忽然轻笑起来。
他这样笑起来实在好看极了,夜空的圆月从厚厚云层里露出来时,也不见得比他现在的面容更好看。
小鱼儿不由得看得有点出神,然后想道,这样好的哥哥,其他人是谁也不能够有的。
这真是一个叫人高兴的结论。
花无缺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相似的心事。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让他忽然释怀了这些日子的所有苦恼。
“你当然可以,”他的神情像是染了今天晚上的月光,明亮又温柔,笑着给出独一无二的允诺,“只有你可以。”
◆但愿我没有ooc
※我还是希望这能够带给你们片刻欢愉
殊途—花无缺篇
这是我写死缺缺的第三篇文了,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已经写死了缺缺两次,本来这次想写死鱼的,但是发现写鱼死有点难,缺缺更容易写。
--------------------------------
“对,这很公平,”
看着桌上让他选择的两杯酒,花无缺没有多想,拿起了两杯都仰头喝下。
“说好的,以酒决生死,你怎么都喝了,”
花无缺将两杯酒都喝下的举动让苏樱有些诧异,
虽然两杯都是毒酒,无论花无缺随意喝下哪一杯,毒发时他都会死,而苏樱自己根本就不用喝,所以,结果死的都只会是花无缺。
可看到他喝下了两杯都有毒的酒,竟然苏樱心生恻隐之心。
人都会求生的本能,可他将两杯毒酒都喝了,难道他...
这是我写死缺缺的第三篇文了,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已经写死了缺缺两次,本来这次想写死鱼的,但是发现写鱼死有点难,缺缺更容易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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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很公平,”
看着桌上让他选择的两杯酒,花无缺没有多想,拿起了两杯都仰头喝下。
“说好的,以酒决生死,你怎么都喝了,”
花无缺将两杯酒都喝下的举动让苏樱有些诧异,
虽然两杯都是毒酒,无论花无缺随意喝下哪一杯,毒发时他都会死,而苏樱自己根本就不用喝,所以,结果死的都只会是花无缺。
可看到他喝下了两杯都有毒的酒,竟然苏樱心生恻隐之心。
人都会求生的本能,可他将两杯毒酒都喝了,难道他真不怕死吗?难道这世间真的没有让他有所留恋的了吗?
“苏姑娘刚才说,这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若我喝下了无毒的那一杯,岂不是害的苏姑娘要喝下有毒的那杯无辜丧命?无论是和小鱼儿的决斗,还是和苏姑娘比酒,死的那一个,都应该是我才是。”
花无缺面色平静,把玩着手中的两个酒杯,好像他刚才喝下的不是毒酒。
“为什么?你和小鱼儿一样,两个人明明都很在乎对方。为什么你一定要杀小鱼儿呢!”
他是小鱼儿最好的朋友,她从铁心兰哪儿得知,花无缺当初之所以会着了白山君夫妇的道。中了游丝针受尽折磨,都是因为收到了她义父魏无牙放出的假消息,说小鱼儿在山君府,他想去救他才中了计。
而小鱼儿,一听到花无缺受伤就十分紧张,为了找花无缺,一直以‘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小鱼儿也会甘愿做一次傻子,服下了江玉郎特意为他准备的玉萝红,
他们明明是宿敌。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却能惺惺相惜?成为兄弟,成为知己。
既然感情这么好,又为什么一定要相互残杀致死呢!
“作为移花宫的弟子,我的一生都不是我能选择的,两位姑姑抚养我长大,教我武功,她们命我杀了小鱼儿,我一定要遵从,可是……,”嘴角间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苦笑,“作为花无缺,作为我自己,我不想杀他,更不想让他死,如今这样,也挺好。”
“你不恨我吗?”
苏樱自己也说不清对花无缺是抱有什么样的心理了。
他明明知道她医术高明,端给他的毒酒,自己怎么可能不事先服下解药!
可他却没有拿恶意揣测过她,
他是个好人,也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最正直善良的君子,
可惜,他是小鱼儿的仇敌,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鱼儿半分,
“为何要恨?苏姑娘这么做也是为了小鱼儿,所有人都希望活下来的是小鱼儿,我也是,即便没有苏姑娘的毒酒,我今日也原本就没想过活着。”
这是花无缺对着一个女子毫无顾忌的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我现在还能活多久?”
“半个时辰,”
“多谢!”放下了手中把玩着的两个酒杯,起身,“见到小鱼儿,劳烦苏姑娘为在下传句话,这辈子能和他做短暂的朋友,我已足矣,希望下辈子我能和他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一刻,苏樱有些后悔了,虽然是为了让小鱼儿活下来才出此下策,
可是,整件事,小鱼儿是无辜的,花无缺又何尝不是无辜的一个呢!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所有的恩怨都是小鱼儿的父母和邀月上一辈的事,为什么要让下一辈互相残杀呢!
最重要的是。小鱼儿知道了,她以这种不磊落的方式,害死了花无缺,这辈子他一定会恨死她的,
而且,这毒药,根本就无药可解。即便她现在研制解药,也来不及了。
原本,她就是怕就算让花无缺喝下毒酒到时他也会将毒酒以内力逼出,才会选了一种不那么容易逼出的最毒的毒药,
原来,一切都是她小人之心。
“苏姑娘,不必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于他人无关。”
像是看穿了苏樱的心事,花无缺莞尔而笑,
其实花无缺笑起来的样子并不比小鱼儿差,只是平时性格和感情过于被压抑,再加上举手投足礼数周全,反而有了种不易亲近的感觉。
明明如沐春风般的笑,看在苏樱的眼里却是如坠寒潭般让她透骨奇寒。
现在花无缺的时间已经不多,他不想被两位姑姑,甚至是小鱼儿看到他死的样子。要立刻离开这里。
好在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离开房间后就往山下的方向走,可很快的就有了毒发的迹象,
温热的液体自耳朵的两处流出,摸了一下,是血,
从来不知道,原来龟山这么大,明明感觉走了很久,可还在半山腰。
距离喝下毒酒已经过去了一炷香多的时间,在不久之前,花无缺就已经感觉不到声音了,世界突然好安静,静得没有一点声音,连自己艰难揣着粗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毒如万蚁噬心在体内乱窜,四处啃咬着,没有一个经脉得以幸免。
他的衣服早已湿透。只是看不见是血还是汗水,或许两者都有。
口中一片腥甜,似是再也忍受不住一般,只觉喉间猛然一呛,温热腥甜的液体从唇角缓缓流出。
眼睛也开始逐渐模糊了,滚烫的液体也开始从眼眶溢出,
就连鼻子,也开始渐渐失灵,连路边的花草香味都开始嗅不到了。
因为血流太多的缘故,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再走了,靠着模糊的视线背靠在一颗大榕树下,
在失去听力能力后,视觉和嗅觉也开始消失。
苏樱的毒药还真是厉害。
那个逐渐黑暗的世界,听不见,看不见也闻不到任何气味的黑暗世界,一点点的将他吞噬。
在眼睛彻底黑暗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向他奔来,
可惜,他看不见那个人的容貌了,也听不见他叫他的声音了,就连他身上的气味都无法得知,更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
呵。在心底自嘲的笑了一声,除了小鱼儿,他花无缺还有其他朋友吗?
那人抓着他的两条手臂摇着他的身体,他一定在喊着他的名字,可惜花无缺听不见,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是,小鱼儿吗?
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呢?
又感觉到有人在用自己的衣袖在替他擦脸。
他现在这个模样一定很狼狈吧!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流血。满脸的血迹也定是十分的恐怖!他想抬手擦一擦脸,但手臂就如灌了铅似的,重的让他没有力气抬起来。
意识也逐渐模糊,他现在仅有的只有感觉,
“小鱼儿,是你吗?”一张口,喉间的热流不断喷涌而出,
或许是花无缺觉得自己快死了,恍惚中他感觉有人将他抱在抱在怀中,一滴滚烫的热流滴在了他的额上,
有人在哭,是为他而哭吗?
将他抱在怀里的人是谁?粗壮结实的手臂,不可能是他两位姑姑,也不是小鱼儿,这和刚才替他擦脸的感觉不一样,是睡呢!
好像又有第三个人替他搭脉。
他现在的样子,就算华佗,扁鹊再生也无力回天了吧!
如今他就连呼吸喉咙都是撕扯的痛,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让他痛的不能呼吸,
渐渐的,或许是麻木了,他感觉身上的痛处全都开始一点一点的消失了,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眼皮也越来越重,
脑海中浮现的是邀月对他失望的眼神,
她养他,育他,将他武功,就是希望等他长大可以杀了她仇人之子江小鱼,可是,他却和小鱼儿成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是应该对他失望的。
“大姑姑,无缺终究,还是无辜了你十八年的期望,”
还有,小鱼儿为他难过的模样。
虽然他从小就发誓要替两位姑姑杀他,可长大后离开移花宫几次出手救他,皆是本能。
怪只怪命运爱捉弄人,
他们若是宿敌,为何短暂的一天,竟让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若是朋友。为何上辈子的恩怨,非要让他和小鱼儿来结果呢!
如果他死了,有谁会为他的死而伤心难过呢!
也只有小鱼儿了。
“小鱼儿,这辈子做不成朋友,真希望下辈子,我们做一世的兄弟。”
下辈子,他们可以携手并进,畅游江湖。
下一篇以小鱼儿的视角写,得知花无缺喝下毒酒后和得知真相。
写完这个,短时间内不会再写花鱼了。
一晌贪欢 上
花鱼自龟山之巅的那一战身世大白后,兄弟二人秉承着燕南天隐居前的嘱托。惩奸除恶,行侠仗义。
而他们也不负燕南天的期望。双骄之名早已响彻江湖。并不亚于当年的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
游历路经扬州时,偶然间得到了两壶美酒,
名曰:
一晌贪欢、
源自南唐李后主的浪淘沙,里的那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又名浮生酒,
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酒是否真如它名字能让人贪恋梦境的快乐。花鱼倒是不甚在意。
我今有美酒,来坐松下石。
即得美酒,自然有酒且饮且尽兴,有愁畅怀心自平。
花鱼刚喝了几杯竟开始有些酒劲上头,很快的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醉倒了。
等花鱼有了意识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在客栈里...
花鱼自龟山之巅的那一战身世大白后,兄弟二人秉承着燕南天隐居前的嘱托。惩奸除恶,行侠仗义。
而他们也不负燕南天的期望。双骄之名早已响彻江湖。并不亚于当年的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
游历路经扬州时,偶然间得到了两壶美酒,
名曰:
一晌贪欢、
源自南唐李后主的浪淘沙,里的那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又名浮生酒,
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酒是否真如它名字能让人贪恋梦境的快乐。花鱼倒是不甚在意。
我今有美酒,来坐松下石。
即得美酒,自然有酒且饮且尽兴,有愁畅怀心自平。
花鱼刚喝了几杯竟开始有些酒劲上头,很快的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醉倒了。
等花鱼有了意识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在客栈里,
花无缺正站在群山环绕,山势险绝,带着几分诡异阴冥气息的穷山恶谷,
他知道这个地方,之前与小鱼儿为双亲扫墓时,陪着小鱼儿顺便来过这里几次,这是恶人谷。
看,谷口的山石上还刻着两行字:入谷如登天,来人走这边、
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恶人谷,他不是刚刚还和小鱼儿在客栈喝酒的么!小鱼儿呢!他去哪儿了?
此时的小鱼儿,就身处在一个百花齐化,宛若世外仙境的地方,明明那么美的地方,竟让小鱼儿生出几分寒意。因为这里的人都跟冰锥子一样冷冰冰的,
“我怎么突然来到移花宫了?花无缺呢?”
关于,他是怎么来到移花宫的这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唯一记得的是,不久之前他还在和花无缺喝着酒,没想到三杯下肚就有了些醉意。再后来就突然出现在移花宫了。
不过,奇怪的是!龟山那一战,邀月怜星全是身死,花无缺也解散了移花宫,也有一些无家可归的宫女依旧住在这里。拢共也就二三十个,
可,就小鱼儿现在看到的,来来往往的宫女,也不知二三十个了,个个虽然面无表情的,但都战战兢兢的把守着各个出口。
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前,小鱼儿一直都是隐秘在移花宫穿梭着。来到正殿时,居然看到了邀月斜靠在放于主位的贵妃榻上,闭目似在小憩着。
好在小鱼儿及时屏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在阴暗隐秘出躲藏,才没教她发现他。
小鱼儿想不通,邀月明明已经死了,怎么死而复生的,
正想着,让小鱼儿意外的事,不知邀月复活了,就连怜星都活过来了,不过,他们看着好像比起感觉更年轻,这年轻的感觉不是因为明玉功,而是好像年纪上的年轻。
她缓缓走进来,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看着邀月。
“姐姐,已经五个时辰了,是不是可以让无缺起来了,他毕竟才八岁,现在已经入秋地上又凉,万一落下病根生了病,岂不是要耽误荒废几日的学业和武功么!”
等一下,怜星刚才说的什么?小鱼儿震惊的差点就没站稳脚,让人发现他。
她刚才说花无缺现在才八岁。难道说他回到了他和花无缺八岁的时候了吗?
这样一来,倒是理解了,为什么邀月和怜星居然都死而复生的这件事了。敢情不是死而复生,而是时间推移回到了过去。
“既然这样,去让他起来吧!”
邀月依旧保持着小憩的动作。并没有睁眼看怜星一眼,语气有些慵懒。
知道听到怜星吩咐一旁的宫女去后院让受罚的花无缺起来,才这才睁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还有事?”
“姐姐,无缺,现在才八岁,加上他性格本就宽厚善良,你要他现在就学会杀人,他怎么会下得去手。”
面色冷峻的邀月坐了起来,等着怜星,目光如炬,“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兄弟相残。现在连个人都不敢杀,长大后如何成事杀了江小鱼,”
看着怜星面露心疼的模样,邀月嗤笑。“别忘了,这个计划可是你想出来的,要不是你,他们兄弟俩八年前就随着江枫跟那个贱婢一起死了,也就不用受那么的磨难,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现在却露出这么一副虚伪的模样来,”
小鱼儿一旁不敢有什么动作,怕被发现,不过心里倒是认同邀月的话,
邀月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就好在,她的坏坏在外在,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
而怜星平常一副仁慈,善良的模样,可全坏在骨子里。
一方面好像是全天下最心疼花无缺的人,而另一方面又不断给花无缺洗卝脑,要他做个听话,没有思想的傀儡,不要忤逆邀月的意思。
坏事全推给了邀月,自己就做个无辜的盛世白莲、、
一天十二个时辰,五个时辰就相当于半天了,她如果真的心疼花无缺,为什么要在花无缺被罚跪五个时辰后才进来说话。
小鱼儿想去找花无缺,即想看看他小时候长什么模样,又想看看他被邀月罚着跪了五个时辰,现在怎么样了。
但他现在一旦有了动作,哪怕几不可闻,都一定会让邀月发觉。到时不但见不到花无缺,反而还会死在邀月手里。
好在,邀月说完了话,就没有要继续和怜星废话的意思,转身去了练功房。而怜星走了。小鱼儿立马去找花无缺。
另一边花无缺莫名其妙来到恶人谷之后,就进谷想去找小鱼儿。
恶人谷天下恶人聚集的地方,哪里没有不是不是满手血腥,无恶不作,人人嗤之以鼻的,因被称为武林禁地,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踏足过这里。
今日突然来了一位白衣翩翩的浊卝世佳公子,引得不少人出来探头围观,
花无缺觉得奇怪,他之前和小鱼儿来这时,因燕南天重出江湖后,恶人谷中的恶人怕遭他报复,全部星流云散各自逃命去了。后来听说燕南天和万春流隐居避世了,才回来了少数的几个恶人。跟空谷没什么差别,
但就现在花无缺看到的,什么时候这恶人谷的恶人都陆续全回来了。
照小鱼儿之前跟他说过的,来到恶人谷,就要十分小心,尤其是他这种外人的到来,那些恶人们会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突然偷袭,所以来恶人谷决不能点以轻心。
他们虽是恶人,但不取人性命,相比外面的世界,那些在背后使阴招的所谓正人君子,江湖大侠,恶人谷的这些恶人就比他们好相处多了,
用小鱼儿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在恶人谷待久了,就会觉得烦闷,其实也是一群可怜人,外面的人怕他们的恶人之名,可他们又何尝不是怕外面的那些人佛口蛇心,绵里藏针呢!
“小白脸,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来恶人谷,胆量倒是不小!”
“在下并无任何恶意,也无意要与于各位前辈为敌,在下来这只是为了寻人,”
花无缺彬彬有礼,有一身正气,出现在恶名昭卝彰的恶人谷中显得格格不入。在他们的眼中也是格外的扎眼。
他们是恶人。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什么道德高尚,平行端正所谓的君子。其实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刚才说话的那个恶人就出手想教训一下花无缺。
但他不知花无缺的武功高他太多。他本不是花无缺的对手,原本十招之内就能让他败下阵来,但花无缺却并没有那么做,他步步相逼,他就步步后退,就算他使阴招,他也轻松化解。
十几招之后,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多谢赐教。在下领教了,”花无缺抱拳道。
其他人或许没看出来。他们俩方才的比试难分伯仲,自有那人自己知道,他们的武功玄差之大,只是花无缺并没有让他在其他围观的人面前失了颜面。
其他恶人见状也纷纷想上前切磋一番,但都被他拦住。
“别自讨没趣了,他的武功在我们所有人之上。”
见他们没有要继续切磋的意思,花无缺轻车熟路的来到万春流的那个草庐。
此前他和小鱼儿来到恶人谷时,这里人烟稀少,这次花无缺来到恶人谷,不但这里的恶人都回来了,就连万春流的草庐都翻新了,比他之前看到的新了很多。连外面都还晒着草药,不知是谁搬到了这里。
敲门数次无果,只好冒昧的推门进去,一进门就被不远处的大药桶给震惊了。
“燕伯伯?”一个健步飞到了药桶前,“燕伯伯,您不是和万大叔隐居避世了么?什么时候又回到恶人谷了?”
燕南天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根本就没听见花无缺的话。
燕南天这个样子让花无缺有些不解
“燕伯伯。你怎么了,我是无缺,你不记得我了吗?”
探了下他的脉搏,鼻息都很正常,只是他双目无神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坐在药缸之中,很像小鱼儿曾与他说起燕南天做了十几年的活死人一样。
等等。活死人?
看燕南天现在的样子,确实像个活死人。他的模样也确实年轻了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我难道回到了几年前?可这怎么可能呢!”
无论如何花无缺就是想不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恶人谷,又莫名其妙的得知自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
“药罐子叔叔,我来陪你聊天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孩提的声音,只见那个孩子看着古灵精怪,睁着一双灵气的大眼睛,额头上虽然留着疤,但并不影响他的相貌,长大后也定是位眉清目秀的少年,
只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花无缺,很快就笑着跑到花无缺面前,
“屠姑姑,你的易容术真是越来越好了,虽然这次易容成一个异常俊美的人,差点让我相信了,不过还是被小鱼儿给认出来了。因为这恶人谷根本就没有外人敢进来。”
“你说,你叫小鱼儿?那你爹是不是叫江枫?”
刚才第一眼看到小鱼儿的疤时就应该认出他的。
“你,不是屠姑姑?”
五大恶人从来没对他说过江枫是他爹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你是谁?”
“当然知道他,因为他也是我……,”算了,就算说他也是江枫的儿子,是从未来的十年后来的,别看小鱼儿是孩子,他也肯定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你怎么会在这的。”
“我来找药罐子叔叔聊天,让他早日清醒。”向来古灵精怪爱恶作剧的小鱼儿,看到花无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大哥哥,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第一次在客栈见到小鱼儿时,他也这么问过他。
“应该没有,”
他的答案还是跟当初一样,他从没见过小时候的小鱼儿。现在仔细一看跟长大的小鱼儿确实有几分相似,而且越看越像。
也不知道成年的小鱼儿现在怎么样了,他只是和小鱼儿喝了一种名叫一晌贪欢,有名浮生的酒,他就出现在了恶人谷,那小鱼儿呢!他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回到了几年前?
又或者,他来到了恶人谷见到了八岁左右的小鱼儿,那小鱼儿是不是出现在移花宫见到了同样八岁左右的自己呢?
小鱼儿出现在移花宫,不知可碰到了他的两位姑姑。小时候的自己看到移花宫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又怎么样的呢!知道他叫江江小鱼,一定会出手要杀他。
不过,小鱼儿向来聪明绝顶,应该不会叫他两位姑姑察觉,
见花无缺一副出神的样子。“大哥哥,你怎么了,”小鱼儿抓着花无缺的衣摆摇着他的身体。
小鱼儿自己也觉得诧异,他居然会对一个陌生的男子,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而且还并没有任何药捉弄他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他的好看,又或许是那莫名的熟悉感。又可能是他知道他爹的事吧!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
“大哥哥,你知道我爹是谁,那你知道江琴吗?”
这是除了江枫,他记的最清楚的名字?
“他已经改名叫江别鹤了,现在应该已经是江湖上的一个大侠了,”
“江别鹤?”他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长大后一定要找他报仇,“我爹真的是被移花宫害死的吗?”
花无缺正准备开口回答小鱼儿的话时,眼尖注意到了小鱼儿脖子后面衣领下隐约可见的伤口,他衣袖中也有,有些已经结疤,而有些好像敢受伤不久,开始结痂了。
花无缺想起第一次看到小鱼儿满身的疤痕,感觉触目惊心,无法想象,小时候的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可小鱼儿却对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他背后那些所谓的男人的标志。一条伤疤就能增寿一年,他身上有一百条伤疤将来就能增寿一百年了,
当时花无缺也借着小鱼儿的话说,若他也想增寿是不是也要在身上划几道伤,
但,被小鱼儿认真的驳回了。
说。
他身上的疤痕是男人的标志。但花无缺细皮嫩卝肉的如果身上也l留疤,就感觉不对了,就感觉破相了。
一样的留疤痕,他不明白,为什么小鱼儿留疤就是男人的标志,而他留疤就是破相!
细皮嫩卝肉?这是在夸他吗?
“我带你去别处上药,再告诉你其他的。”
现在他回到了过去,如果再见到其他人徒增麻烦,遇到万春流回来,也解释不清楚,还是带小鱼儿到没人的地方给他身上的伤上药。伤口才能愈合的快。
而小鱼儿找到花无缺时,八岁的花无缺跟长大的花无缺也没什么区别,除了还没长开的容貌从稚卝嫩到冷峻,
他还是给人一种无欲无求的完美无缺。
只见他被两个宫女左右扶着,走路一瘸一拐挪动的十分困难,好一会儿才回到了房里。要来了药之后就遣散了他房里的宫女,等只有他一个人时,这才慢慢的卷起了裤腿。
因长期保持着跪立的状态,膝盖因血液不流通,早已浮肿,腿呈瘀红色。
一个人默默的上着药。并没有因为疼痛而红了眼睛。
听到脚步声,迅速地拉下裤腿,强撑着站直了身体,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当看到小鱼儿充满了震惊。
移花宫除了他,居然还有其他男人出现在这?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移花宫。”
“我是谁?你看到我就没什么感觉吗?我们可是体内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
“你胡说,大姑姑说我是孤儿,哪有什么亲人?”花无缺满脸冷漠。虽然看到他确实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他确定没有见过小鱼儿。“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移花宫。”
“闯?你看我像是硬闯来这的吗?”上前了几步,扶着花无缺,让他坐下。“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表现的那么完美无缺,不用那么坚强。明明是个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开心的活着,怎么像你似的老气横秋的。”
回想花无缺的前半生,在外人看来,他气度超凡,谦和有礼,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完美无缺,可又有谁知道。在移花宫冷峻的影响教育下,他处处被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和性格,以至于他性情内敛含蓄,那么老实,易被骗。
如果没有上一辈的恩怨,他是不是活得更自卝由,开心呢!,
说着,就蹲下了身体替花无缺卷起他的裤腿。拿起一旁的药,替他擦。
看他的腿,这瘀红少说也得半个月才能消。
从记事起到现在,这是花无缺第一次感受到被关心,虽然两位姑姑将他视为自己的孩子一样也和关心,可始终感觉隔着一堵隐形看不见的墙,让他无法亲近。
而小鱼儿就像一股暖流,流入他的心里。
“刚才,你说你是我的亲人,为什么大姑姑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还有什么亲人。”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心里的戒备都送了许久。
“她当然不会告诉你了。如果你知道了,就不会去杀江小鱼了。”
“你也知道江小鱼?大哥哥,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为什么大姑姑让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他、”
小鱼儿突然抬起了头,眼里泛光、他没有注意到花无缺刚才说了什么,满脑子就是他刚才喊他的称呼。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大……哥……哥。”花无缺不知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一脸惶恐、
“把大去掉,再叫一遍。”
虽然他和花无缺是孪生兄弟,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出生的时辰总有先后,可惜双亲早早离世,并没有人知道他们俩谁先出生的。
小鱼儿自然是不愿当弟弟的,虽然花无缺不跟他计较大小,也同意让他当哥哥,可他就是不叫哥哥。没想到回到花无缺的时候听到他喊他哥哥。
“哥哥,”
满足了,小鱼儿现在太满足了,不过,虽然花无缺喊他哥哥,让他开心的差点忘乎所以,但他没忘自己现在在移花宫。
“你想不想多知道一些自己的身世,”
花无缺点点头。
“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晚点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但你不能把看到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的两个姑姑,知道吗?”
花无缺又点头。
小鱼儿重生 四
因昨晚的事,大家决定晚一天再回移花宫,
今晨醒来的花无缺因酒劲还未过。头还隐隐的痛着。
“花无缺,我给你重新煮了醒酒汤,掌柜的珍藏还真不是出盖的,好酒不由得就喝多了。今早掌柜还抱着空酒壶在心疼呢!”小鱼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进来。
“过会儿再多给掌柜一些银两,毕竟人家珍藏多年,昨夜却被我当水喝完了,着实失态。”
对于昨晚的事,小鱼儿是在无法确认花无缺是否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希望他想起,又期盼他没有想起。
搞得自己很是纠结。到底是希望还是不希望他想起来。
“既然延迟一天了,那今日我们就再过一次生日吧!”
小鱼儿看着花无缺的眼睛,似是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生日?”意识...
因昨晚的事,大家决定晚一天再回移花宫,
今晨醒来的花无缺因酒劲还未过。头还隐隐的痛着。
“花无缺,我给你重新煮了醒酒汤,掌柜的珍藏还真不是出盖的,好酒不由得就喝多了。今早掌柜还抱着空酒壶在心疼呢!”小鱼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进来。
“过会儿再多给掌柜一些银两,毕竟人家珍藏多年,昨夜却被我当水喝完了,着实失态。”
对于昨晚的事,小鱼儿是在无法确认花无缺是否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希望他想起,又期盼他没有想起。
搞得自己很是纠结。到底是希望还是不希望他想起来。
“既然延迟一天了,那今日我们就再过一次生日吧!”
小鱼儿看着花无缺的眼睛,似是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生日?”意识到了什么,对上了小鱼儿探究的眼神,顿了顿,“为什么要说‘再’。生日岂能乱过,昨日也没听你说今日是你生日。”
“那又有什么关系,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每天过生日呢!”
“那,那你应该去找铁姑娘陪你过,她聪慧细腻,你们俩性格也讨厌活泼。有她陪你过生日更有乐趣一点。”
花无缺没有看小鱼儿的眼睛,拿起了醒酒汤一饮而尽,
小鱼儿在心里偷笑。“怎么!你吃醋了?”
“我从来不喜欢吃醋!酸!”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跟铁心兰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于她而言,是离家后寻父都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她才会处处维护我,”
“你们之间的事。完全不必向我解释这些。”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推到了小鱼儿面前,“若你们两情相悦,我真心祝福,若你心有所属,我也希望铁姑娘能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拿起茶水准备喝的小鱼儿愣了下,“你不是喜欢铁心兰吗?怎么还希望她另寻归宿呢!”
“话不可乱说,让外人听到有损铁姑娘清誉。”顿了顿。“我确实喜欢铁姑娘,但无关男女之情,”
小鱼儿听不出来花无缺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其他,
他现在无法确定花无缺是否已经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记忆让花无缺痛苦,如果他已经想起来了又何必有意假装没有那段记忆,小鱼儿不想再让他面对那些痛苦。若是没有想起来就更好了。
只是,花无缺现在说他对铁心兰是属于欣赏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他这么说是真的看透了自己的感情,还是他想成人之美,将铁心兰推给他呢?
但看花无缺的眼睛并不像是在说谎,
“那今天我生日,我最大,我就要你陪我过,”
“江小鱼,你到底想做什么?现在还想过什么生日,凭你的武功,那怕加上我,都不可能是大姑姑的对手,明知是送死,你为什么还要往虎口里钻,为什么不逃呢!”
花无缺实在想不明白小鱼儿的用意,语气都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而看他一脸风轻云淡不在意的样子,更是让花无缺有些气恼、
“那你现在要杀我回去复命吗?”
小鱼儿不答反问,反而让花无缺有些局促。
“你不杀我,你怎么回去复命,邀月会放过你吗?既然这样,我就陪你回移花宫,”
“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理性和直觉告诉花无缺,小鱼儿从来就不是束手就擒,乖乖等死的人,他一定在计划什么。、
“我也不能确定,这个计划能不能成,”说到这小鱼儿难得皱起了眉。
“……”花无缺有些糊涂。
“其实我已经飞鸽传书到了恶人谷给万大叔,只是不知道那鸽子脚上缠着的信,有没有被万大叔看到,还是被我几个恶人伯伯或是其他恶人谷的恶人捡到了,就算被万大叔捡到了,我也不确定,现在燕伯伯苏醒了没有?武功又恢复了多少?能不能在我们去移花宫的路上赶到。”
所以说小鱼儿的这个计划,成功的机会几乎微乎其微。
“这就是你的计划?江小鱼,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你这个计划成功率非常的渺小。你这与送死有何不同?”这个错漏百出的计划让花无缺瞬间怒了。
“你不知道未知死,焉知生吗?凡是不要总是往悲观的反面想,对付她,靠的还是智慧、”
“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这种杂乱无章,错漏百出的计划根本就不像是小鱼儿想出来的,应该这临时起意想到的。
“不重要了,我能骗他一次,就能骗她第二次。你到时配合我就好了。”
就算燕南天无法到来,小鱼儿还是想好了一个办法,只是这一次,每一步他都十分谨慎,不敢再错漏一点。
“配合?如何配合!”
“今天我们不要管什么邀月,移花宫,什么仇恨了,虽然不是我真的生日,但从小到大我也攒着好几个生日没过呢!你今天陪我去补过一次生日吧!”
一起过生日那次,后来被邀月破坏了,说起来,他和花无缺除了生日那次,至今都还没好好在一起没有被人打扰的相处过呢!今天就不要浪费了。
还未等花无缺说什么,人已经被小鱼儿拉着离开了客栈,
两人就在街上闲逛着,也不买什么,路过乐器行时,想起曾经听过花无缺吹笛,唯独没见过花无缺弹琴的模样。
“怎么了,你要买乐器吗?”见小鱼儿驻足在乐器行门前不走,问。
“花无缺,你弹琴给我听,好不好,”
对于小鱼儿想的一出是一出的性格,花无缺有些应接不暇。但既然小鱼儿主动提起想听他弹琴,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和小鱼儿进了乐器行,在一张七弦古琴前坐下,抬手拨动这琴弦。
那古琴透过花无缺白皙修长,节骨分明的手来弹奏,琴声悠悠,妙韵天成,简直余音绕梁,
只见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皎好如少女,而神情之温文,风采之潇洒,却又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拟。
透过花无缺,小鱼儿也忽然好像知道了移花宫那两个女人怎么也逃不过江枫这个蓝颜祸水的美色之下了。
不过,看花无缺弹琴这么好听,小鱼儿也不能在一旁干听着,也想有点参与感,顺手抄起一旁的琵琶。拨了几下弦,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皱了皱眉好像不满意,放下又换了把月琴弹了几下,随后又换了萧。都用不合他心意。
不管他弹的有多刺耳难听,都影响不到花无缺,继续弹奏着他的曲子,
这里的乐器好像不适合小鱼儿。眼瞄往街上瞄着,忽然眼前一亮,跑出了玉器行,很快就见小鱼儿拿着拨浪鼓进来,转动鼓柄的两枚弹丸击鼓发出清脆的声音,竟也意外的跟上了琴声的节奏,一琴一鼓,完美的完成了后半段的曲子。
“没想到二位配合的如此默契,”玉器行的老板忍不住鼓掌叫好,
“客气客气了,”小鱼儿抱歉回敬着,
虽然小鱼儿并不懂什么琴声,可也听得出来,刚才的曲子,弹琴的人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积郁难消之意。
花无缺正想问小鱼儿,他手上的拨浪鼓哪来的,就听到了一个孩子因被抢了拨浪鼓而哇哇的哭声,忽然明白了什么,起身来到小鱼儿面前,拿走了他手里的拨浪鼓,转身走出了玉器行。
买了一串糖葫芦,来到那个孩子面前蹲下,将拨浪鼓还给了他,
“好了,不要哭了,那个哥哥不是故意要拿你拨浪鼓的,现在哥哥把拨浪鼓还给你,这串糖葫芦就当向你道歉了,好不好。”
那孩子不理花无缺,继续抹眼睛哭。
“小屁孩,既然你不要糖葫芦,那我吃喽!”
小鱼儿见状,夺过花无缺手中的糖葫芦,张着嘴,准备吃了糖葫芦,
那孩子生怕小鱼儿又抢了他的糖葫芦吃,立马就不哭了,在快被吃掉前,抢回了糖葫芦,冲着小鱼儿做了个鬼脸就跑了。
“为什么我没有糖葫芦,我也想吃。”看着那孩子一边跑,一边吃着糖葫芦,小鱼儿也想吃了。眼巴巴地看着花无缺。
“你抢人家孩子的拨浪鼓还想吃糖葫芦,没有。要吃自己买。”
“花无缺……,”拉着花无缺的手左右摇着,还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我就要吃你买的。”
花无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见过有人对他撒娇的,见小鱼儿眨巴这大眼睛,像个孩子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他,这让他一时难以招架。
“你都多大了,还喜欢吃这种小孩子的玩意,”说归说,还是去买了一串糖葫芦给他,
“我小时候又没吃过糖葫芦,这糖葫芦上面也没有写着大人不能吃!”咬了几颗蘸着冰糖的山楂果子,递到了花无缺的嘴边,“你一定也没有吃过,尝尝看。”
“我不爱吃甜的,你吃吧!”
看着上面的冰糖渣子,花无缺有些抗拒。
“这个酸酸甜甜的真的很好吃,你吃一颗,我保证,你一定喜欢。”
说完,怕花无缺还是拒绝,就摘下了一颗塞进了花无缺的嘴里,
虽然外面有点甜,但咬到山楂时,又有点酸,结合裹着山楂果子的那层冰糖,又酸又甜的,确实挺好吃的,难怪小孩子都喜欢吃、
花鱼合奏那段本想想写的好一点的,但文笔有限,写的不好
『花鱼兄弟』叹浮生 (拾贰)(未修)
不到半天的时间,小鱼儿就见到了花无缺他们。也简单的从花无缺哪儿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没想到江别鹤居然还和暮清门有关系。”
“江别鹤是秦家后人这件事想必你们早就知道了。但你们一定不知道。江别鹤的堂妹就是凌千洵的母亲。但跟我母亲没有任何关系。我母亲跟凌千洵的母亲只是母辈那边的表姐妹、”
“人家说外甥多似舅,难怪凌千洵那么心狠手辣,狠的连自己亲爹都害,原来是有个江别鹤这样的舅舅。”
江别鹤卖主求荣,凌千洵残害生父。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鱼儿将手搭在了凌千彧的肩上。“既然你是花无缺的朋友,那以后也就是我小鱼儿的朋友了。”
凌千彧表情淡淡,不动声色的将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拿下,...
不到半天的时间,小鱼儿就见到了花无缺他们。也简单的从花无缺哪儿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没想到江别鹤居然还和暮清门有关系。”
“江别鹤是秦家后人这件事想必你们早就知道了。但你们一定不知道。江别鹤的堂妹就是凌千洵的母亲。但跟我母亲没有任何关系。我母亲跟凌千洵的母亲只是母辈那边的表姐妹、”
“人家说外甥多似舅,难怪凌千洵那么心狠手辣,狠的连自己亲爹都害,原来是有个江别鹤这样的舅舅。”
江别鹤卖主求荣,凌千洵残害生父。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鱼儿将手搭在了凌千彧的肩上。“既然你是花无缺的朋友,那以后也就是我小鱼儿的朋友了。”
凌千彧表情淡淡,不动声色的将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拿下,
“如果我说,你体内的毒跟我有关系。你还想跟我做朋友吗?”
“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无缺有些惊讶。
“暮清门,说的好听一点是江湖上一个低调的门派。在我那父亲身体还好的时候是这样。但自从凌千洵掌管之后。什么生意买卖都做。我无意间遗落了师父给我的毒经,竟被凌千洵捡到,他照着毒经炼制了不少里面的毒药、”
换而言之,小鱼儿体内的毒,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跟凌千彧也脱不了干系。
“这么说。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凌千洵炼制毒药害人,而没有加以阻止?”
铁心兰有些气愤。原以为他这是性情凉薄。不曾想他的心竟如此的冷漠。
“我早就说了,我不是什么君子。其他素昧平生的人。他们的生死又与我何干,这江湖上每日都有那么多人互相厮杀致死,拦阻的完吗?”顿了顿,“换句话说,如果凌千洵现在拿着毒药让两位姑娘吃,我会沏上一壶茶,在一旁看着你们被逼吃下去。”’
他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也是平心静气,但他的笑里并无任何情感。
“你……。”
“两位姑娘没有恶意,你对她们也没有敌意,何必这样针锋相对呢!”
小鱼儿觉得,可能装的太久,凌千彧表现的也心口不一了。
凌千彧没有否认小鱼儿说的,他对苏樱铁心兰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多做解释。
“我师父的毒经我自然早就拿了回来。不过,凌千洵炼制的毒药,也只有这两种,不过,好像都让你吃了。”
后面的话,明显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小鱼儿虽然与凌千彧相识并不到半天。但挺喜欢他这种坦荡的性格,比起那些满口仁义的伪君子好多了。
成长环境的不同,养育出来的人的不同。
“这毒既然是尊师留下的,凌公子定有法子可以为小鱼儿解毒的,是不是。”
对上花无缺期望的眼神,凌千彧有些惭愧的避开了视线,
“抱歉,他体内除了玉萝红还有一种毒,原本不是毒药,只是遇上玉萝红就是剧毒。可惜师父还没研制出解药。就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继续研制了………”说到这眼神暗淡了一下。“我可以用以毒攻毒的办法,加重玉萝红的毒解了另一种毒,只是师父留下的毒经,并没有玉萝红的解药,我之前也从未想过去研究,不过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尽快想到解药。”
“这毒本就跟你有关,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从中做手脚,致使小鱼儿毒发身死。”
苏樱不敢相信凌千彧,他曾想过利用花无缺杀死他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加上小鱼儿的毒。她总觉得,凌千彧很危险,他是否真想帮小鱼儿解毒也未可知。
对于苏樱的质疑,凌千彧也不恼,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苏姑娘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我这人居心叵测且又心狠手辣,连自己亲爹被害都没落过一滴眼泪,还心心念念的要杀死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倒时若是我在解毒时真动了恻隐之心,那后果就真是不堪设想,反正这玉萝红即便毒发也不会立刻致命,只是会一次比一次痛苦,我虽还没有办法解毒,但帮他延长至少两三年的时间还是可以的,苏姑娘聪慧伶俐,医术又高明,相信很快就能研制出解药。”
这番话,听进原本就不相信凌千彧是什么好人的苏樱和铁心兰的耳中,更像是一句刺耳的挑衅。
“凌公子别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看铁心兰和苏樱铁青的脸色,和凌千彧若无其事的饮茶,花无缺开口解围。“两位姑娘也只是担心小鱼儿,并没有任何坏心眼。”
凌千彧抬眸对上了花无缺的视线。“你行走江湖了一段时间,被骗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是那么单纯,你就不怕我真会害了你的亲兄弟吗?”
不同于回应铁心兰和苏樱的风轻云淡,在对花无缺说时,他心里是有所触动的。
“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你也认下了我这个兄弟。小鱼儿的毒都是因我而起,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也是不想毒害无辜、”
“你别妄加揣测,我可没这么说。”不自然的偏过头,又不自然的低下头喝他的茶,“我,我只是当还了昨日有意利用你杀了凌千洵的那笔账,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师父日后到我梦里骂我,说我害了无辜的人。”
“你还挺傲娇的么,我小鱼儿自认从未错看过任何人,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帮我的,”
从某一方面来讲,凌千彧和花鱼二人的成长经历是一样的,都是从小就被带着仇恨长大的。都是从小就没有受到过多少亲情的孤儿。
这也是凌千彧装疯卖傻蛰伏多年,却在一天之内对花无缺一见如故的原因之一。
苏樱和铁心兰无法理解,
花无缺为人善良,从不以恶意去揣测他人,他会相信凌千彧,这倒不难理解,
只是小鱼儿向来自称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他体内的毒都跟凌千彧有密切的关系、他怎么也这样信任他?
要以毒攻毒,其实也不复杂。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只要了解玉萝红的毒性和配方再加重玉萝红的毒性,不过,用的量都要非常的小心,太轻没效果,太重就会让那人立即毒发身亡,
凌千彧写了张方子。让懂医术的苏樱去买上面需要的材料,苏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里不妥,这才半信半疑的去买、
等苏樱买来了药,并煎好好,被加了一些白色不知名的粉末,待药不烫手时,凌千彧将药性以内力凝聚到了手心处,又通过小鱼儿的掌心传入心脉,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没多久就逼出了一口毒血。
“你刚才往药里加了什么。”
“苏姑娘现在才问,不觉得太迟了么!你也是医者,当然看得出那是毒粉啊!”收回了内力,擦了下额间的汗水。看着花鱼两人,“毒已经解了,现在体内只有玉萝红这一种毒了。”
“就这么简单?”
之前一直以为,小鱼儿体内的两种毒,无论哪一种都很难,没想到凌千彧就轻而易举的解了。
“这本就是我师父研制的毒,本来要解毒是需要费些事,但这两种毒本就是相辅相成,且又相生相克的,我借着加重玉萝红的毒性,另一种毒自然就被玉萝红吞噬。”
“你这解毒的法子倒是少见。”没有了玉萝红的毒。吐了口毒血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不过凌千彧的这种将药性凝聚的手心,以内力传入体内。倒也不难理解。凌千洵一直提防着凌千彧。一直派人跟着他,平日里也定没少试探。他若受伤服药。一旦让凌千洵察觉到药味,便会穿帮。这个方法,药味就不易察觉出来了、
“我素来既不喜欢喝药,又不喜欢身上带着那难闻的药味,这个方法一举两得、”
“玉萝红的毒性加重了,那对小鱼儿可有危害?”
“这你放心,我刚才的方法,就是以最小的伤害,加重玉萝红,只要在我还未研制出解药前,他每个月继续服一株恶婆草就好。”
花无缺助纣为虐帮凌千彧害死亲生父亲这个传言,虽然及时收回了消息,但还是又不少人听说了这件事。
到底消息还是被一传十,十传百的经过那些好事的人的嘴传开了。
是非在己,毁誉由人。
信与不信,就不知别人怎么想了。
但花无缺心中坦荡,磊落并不在意他人如何看他,
苏樱虽然不放心凌千彧的为人,但也看得出,就目前为止。他暂时没有并没有要与花鱼为敌的意思,花无缺也和小鱼儿会合了,她再留下好像也没什么事。就向花鱼告别离开了,铁心兰出来已久,不放心家中的父亲就也告辞离去了。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和花无缺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要带爹娘回家安葬,当初燕伯伯草草将我爹娘的棺木暂时安葬,就带着我进了恶人谷找江琴报仇,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凌公子,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在研制出解药前,我自然是要跟你们在一起的,至于以后……,谁知道呢!不过我一定要先杀了凌千洵。”
从小就在暮清门长大,从未离开太远,以后要去哪儿,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花鱼见到江别鹤就绝不能再手软放过他,
夜里在客栈投宿时,小鱼儿从客栈伙计哪儿要来了几壶就,要和花无缺,凌千彧痛饮一番。
三人坐在屋顶上,接着十五的月亮,在月下边赏月,边喝酒,附庸风雅一番。
只是没想到凌千彧就喝了几口就醉倒了、
“原来他酒量这么浅?”看着醉的不省人事靠在花无缺肩上睡着的凌千彧,小鱼儿哈哈笑着、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喝酒罢。”
想想他之前的遭遇,确实不能喝酒、
凌千彧喝醉了,那花鱼就继续痛饮。美酒得来不易,浪费可惜。
喝醉的凌千彧满脸通红的睡着,嘴还不断呢喃着什么,将耳朵凑近一听,是他在睡梦中叫着娘亲和师父。
这样睡容易着凉,花无缺就准备扶他到床上睡。
在花无缺去扶他时,他突然抱着花无缺,带着酒气喃喃道,“师父。阿彧听话,你回来好不好,你说过只要阿彧能保护好自己,你就会带着娘亲一起回来的,你说话不算话。”
“凌公子,我不是你师父。”
像是没有听到花无缺的话,反而抱着他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就不见了。继续喃喃自语着,这次还带了几分哭腔。
“娘亲,对不起,是因为阿彧害死了你,所以你不要我了吗?”
小鱼儿见花无缺被凌千彧紧紧的抱着不能动弹的样子,就怕他们两个会一起从屋顶上滚下去,上前帮忙安抚他,
“听话,你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现在放手乖乖睡觉。好不好。”
还是紧抱着不肯松手。
“乖,师父没有离开你,娘亲也没有离开你,你娘亲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现在听话,你喝醉了回床上睡觉。”
还是抱着不放,哽咽的眼泪。“师父,阿彧答应过你,不管多难,多痛苦我都会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我一个人活得好累,好孤独啊!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凌公子,你还有你的责任,他们都希望你能活着,还有。你忘了吗?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两个朋友。”
像安抚一个小朋友一样摸着他的头。
经过花鱼好一番安抚才让凌千彧放开了花无缺,扶着他到床上休息后,花鱼继续回到屋顶喝酒,看着刚才凌千彧只有在喝醉后才流露出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花鱼各有所思。
“花无缺,真相大白后,你恨过爹吗?”
这是真相大白后,小鱼儿第一次主动向花无缺父母的事。
之前真相大白时,花无缺面如死灰的样子,吓到了小鱼儿,当时甚至有过,如果他醒来的再晚一点,他今后就会失去花无缺,所以一直没有在他面前问他关于对父母的事。
可是看到凌千彧白日里看人冷冰冰的,好像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在喝醉后才表露出对母亲和师父的依恋和愧疚。
那对花无缺而言,江枫于他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花无缺没有说话,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我知道,如果不是爹,这十八年来我们兄弟就不会被分开,更不会差点弄的兄弟相残,你也不会一直被邀月当成一颗棋子利用……”
“小鱼儿!”
小鱼儿还没说完就被花无缺出言打断了。
“身为人子,怎可随意批判父母的不是。”
“可是你……”始终对江枫避而不谈。
“他做了你十几年的爹,却只做了我一个月的爹。他和娘虽是给了我骨血和生命的两个人,但关于他们的事,我知道的也只是个片面。我对他们终究是陌生的,”
换而言之,龟山那一战之前,他一直就是个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的孤儿,脑海中对父母的印象也是空白的,真相大白后才有了些许的碎片拼凑。
除了敬重,现在若说什么对父母寸草春晖,舐犊情深,寒泉之思。也显得违心!
“那你小时候总在心里幻想过爹娘的模样吧!现在你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了,和印象中有差吗?”
“自我有记忆起就是知道自己是孤儿,移花宫除了我没有第二个男子,宫里的那些宫女不敢与我多说话,而她们大多数也都是孤儿没有父母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有爹娘是什么样的,而我自小就将两位姑姑当成是自己的……,”说到这,后面的那两个字联合真相,就也说不出来了。“而对爹,即便是幻想,也凑不出完整的模样、”
为了不辜负他名字里的无缺这个两个字,他每天都有繁重的学业,还要刻苦的练武。空闲的时间本就不多,也就没花太多的精力去幻想两个根本就不知道长什么模样,所谓的父母了。
“其实我之前在心里怪过爹娘,也恨过邀月,是他们让我成了无父无母的人,不过,我现在对爹娘,甚至对邀月都充满了感恩,”说到这,小鱼儿转过头对上了花无缺的视线,郑重其事。“因为我现在有了你,爹娘虽然早逝,但为我留下了一个至亲兄弟,也感谢邀月当初没有杀了我们,让我们长大可以相认。”
将喝剩的半坛子酒,连坛递到花无缺面前,“以后,我们都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你有什么不开心,不痛快的都可以与我说。我们还有彼此。”
对上小鱼儿的视线,这一眼,已包含所有。
“何其有幸,这辈子能有你。”
说完,接过了小鱼儿递过来的酒坛,仰头猛灌了几口,酣畅淋漓。
这是自真相大白后,花无缺最轻松,最开心的一刻。
“彼此彼此。”
夺过花无缺的酒坛也灌了自己一大口、
假设花无缺在那场决斗中死了。
人物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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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出了一件几乎震惊了武林的事。
众所周知,拥有‘江湖第一美男子’之称,人称玉郎江枫,因爱上移花宫的一名宫女,加上书童江琴的背叛,十八年和妻子双双惨死在移花宫宫主邀月的手下,只留下刚出生的儿子江小鱼被赶来的燕南天抱走。
现在要说的这件几乎轰动了整个江湖的事,就跟十八年前的事有关,
当日江枫之子江小鱼与移花宫少主在龟山的那场决斗,最后花无缺死在了江小鱼的手中。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武功卓越的花无缺竟然会败给江小鱼,而且还死在了他的手中。
只有当日围观那场决斗的人才知道,但他们始终没有透露半个字。这件事也就成了一件悬疑的江湖...
人物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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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出了一件几乎震惊了武林的事。
众所周知,拥有‘江湖第一美男子’之称,人称玉郎江枫,因爱上移花宫的一名宫女,加上书童江琴的背叛,十八年和妻子双双惨死在移花宫宫主邀月的手下,只留下刚出生的儿子江小鱼被赶来的燕南天抱走。
现在要说的这件几乎轰动了整个江湖的事,就跟十八年前的事有关,
当日江枫之子江小鱼与移花宫少主在龟山的那场决斗,最后花无缺死在了江小鱼的手中。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武功卓越的花无缺竟然会败给江小鱼,而且还死在了他的手中。
只有当日围观那场决斗的人才知道,但他们始终没有透露半个字。这件事也就成了一件悬疑的江湖秘闻。
随后,邀月宫主竟爆出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惊天大秘密。
原来当年,江夫人花月奴临死前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子,除了江小鱼,还有一个儿子,他就是从小就被仇人养大的移花宫少主花无缺。
对于花无缺的身世,其实,有人曾在私底下猜测过,花无缺极有可能是江枫和邀月的私生子,
第一,邀月和江枫的事,年纪大一点的江湖中人都清楚,向来孤芳自赏,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邀月,唯独对江枫动了心,继而因爱生恨,第二,十八年前邀月从外面带回来,移花宫唯一的男子,长大后居然跟江枫长得一模一样,这事很难解释的清楚。
唯独没想到,邀月一直要他们自相残杀的花无缺和江小鱼,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孪生子,都是江枫和花月奴的亲生儿子,
一切都只是邀月在十八年前设下的局,所以才留下了理他们这对孪生子的性命。
真是好一出手足相残的好戏码。能相处这样恶毒的计划,真不愧是被江湖人忌惮的移花宫宫主。
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江枫当年不知好歹,放着美艳绝伦的移花宫宫主不要,偏偏爱上她的一个婢女,宁愿随妻子而死,也不愿喜欢违心喜欢她,而让她颜面尽失,骄傲受挫。
如此极端之人,哪怕再给江枫十次重来的机会,江枫的选择依然如此
江小鱼在知道真相后呕出了一口血,就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后的江小鱼不见了往日的开朗,就连往日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在他的眼中也再不见一点光亮。整日窝在决斗前花无缺所住的那间屋子,盯着床上躺着的人,一坐就是一天。
床上的人似是睡着了,安详,平和,睫毛覆盖在眼睑上,
“小鱼儿,你还想这样到多久,你可以再这样过个三五七年,甚至更久,但你希望,让花无缺就这样放个三五七年吗?他已经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睁开眼,看你一眼了。”
苏樱实在气不过,小鱼儿这样让她心如刀绞。可事实已经 不能挽回了,再懊悔,自责又有什么用。
“不,他没死,你看他还有脉搏。他的身体还是暖的,”
小鱼儿有些激动,抓着苏樱的手贴在花无缺的脸上,让她感应来自花无缺脸上传来的温度。
苏樱抽回手。举起了手原本想抽在小鱼儿的脸上,试图将他抽醒,可看到不知何时红了眼眶的小鱼儿,努力在向她证明花无缺没死时,那只手停在了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你明知道,这是万大叔为了不让他尸身腐坏而用的药。虽然看上去就像睡着了,和正常人一样有温度,有脉搏,可药一旦停了,他就再没有脉搏,就连身体也会逐渐变冷。然后时间长了就会渐渐开始腐臭,再腐烂,然后只剩下一具骷骨,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怅怅的叹了口气。“江小鱼,花无缺活着的时候身不由己,难道你还要他死后都不能安息吗?让他入土为安吧!”
小鱼儿没有再说话,抓着花无缺的手,痛哭了起来,这是自花无缺死后,小鱼儿第一次哭,连日来堆积的坚持全都在这一刻崩塌。
他并不是不知道花无缺已经死了,只是,是他不愿意接受而已。
看着他虽然消瘦但依旧红润的面颊,以及身体传来的温度。让小鱼儿开始自欺欺人的以为,花无缺会醒过来的,
然后,开始期待,等花无缺醒过来时,他一定还要争着要当花无缺的哥哥,到时花无缺一定争辩自己才是哥哥,但不善争辩的他肯定争不过他小鱼儿的。
而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要带着弟弟玩遍所有好玩的,吃遍所有好吃的,走遍江湖的每一个地方,对了,他还要花无缺去他从小长大的恶人谷,让里面所有的恶人们知道,他江小鱼从今往后有弟弟了。
计划的太美好,渐渐的就真的忘了花无缺已死的事实,一直守在床边,等他早日苏醒。
却忘了,就算他再等多久,床上的人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小鱼儿哭了很久,苏樱就站在旁边看着没有上前安慰,直到小鱼儿苦累了,她才缓缓上前拍着他的肩。“龟山幽谷地处僻静,鲜有外人来,不如就将他安葬在哪儿吧!”
“不,”小鱼儿擦了把眼泪,起身看着床上的人,“他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被疼爱的温暖,我想将花无缺带回去,将他葬在爹娘的旁边。他就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对于小鱼儿终于开始接受了花无缺的死,众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可看到小鱼儿如同一个没有情感的傀儡,不言不语,默默的处理着花无缺的后事。再无往日的活泼,燕南天和万春流看了除了心里着急和心头,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在准备将花无缺封棺前小鱼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去了趟移花宫,苏樱和铁心兰不放心就也一同跟去了,
自从花无缺死后,邀月好像整个人都变了。
她想起了很多曾经未曾上心的往事,过去她一度以为自己只是将花无缺当成了造成兄弟俩自相残杀来报复江枫的棋子。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不知再何时,花无缺就已经是她不可分割的亲人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也成功的报复了江枫,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报仇的快感,反而心却空了一大块、
他像她的孩子一样。事实上,花无缺一直将她和怜星视为自己的母亲一样的敬重。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也醒悟的太晚了,那个像美玉一样完美的孩子,已经因为她的报复而已不在这个人世了,
在听到宫女们禀报说江小鱼想去花无缺曾经住过的地方拿一样物品作为遗物陪花无长眠地下时,邀月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们带小鱼儿去。
邀月会同意他来移花宫拿一样花无缺的遗物,小鱼儿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来到花无缺从小到大住的房间,忽然不知该拿什么才好了。
他的房间除了四书五经。唐诗宋词,连资治通鉴都有,还有就是武功秘籍和棋盘,总而言之,他的房间除了书就几乎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些东西要他怎么拿回去啊,关键是要拿那本啊!
原来这就是花无缺从小到大的样子,不是读书就练武。
无意间在书架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小暗格,
里面其实也没有放什么,只有两张没有五官的画像,看画像的衣着,发饰应该是一男一女,纸张已经有些发黄了,应该很久之前画的。还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小鱼儿打开一看,竟是花无缺写给他的,可是,将它藏在小暗格中,似乎并没有要将它送到小鱼儿手上的意思。
小鱼儿
见字如晤。
十八年来,我总是照着大姑姑的期望和命令活着,连大姑姑为何让我杀你都不敢多问,我这一生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和你相处的那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远胜我过去的十八年,你随性乐观,自由自大的性格着实让我羡慕不已,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你一样洒脱随性就好了。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过寥寥数日,但你是唯一一个最了解我的人,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才使我感觉自己真正像一个人。和你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总是不由自主的笑出来。
在路大侠墓前分开时,那时我还在跟你说,我们不能向命运低头。那时候我以为人定胜天,那是我第一次想反抗所谓的命运,带着满满的决定回到移花宫,想问清楚你父母和我两位姑姑的恩怨,又为何一定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可到最后,不是命运让我低了头,而是两位姑姑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为了不辜负她们的期望,使我不得不向命运妥协。
过生日那天,放河灯许愿时,你曾问过我许了什么愿望。我向上天许愿。明年生日,能和一个叫江小鱼的朋友,一起过。
这个愿望,应该不会实现了。
原本就不属于我的生日。所以许的愿望或许也不可能会实现了
夜深人静时,我问自己,现在的花无缺是否真能向两位姑姑发誓的那样杀了你,我的命和武功都是两位姑姑的。唯一只属于我自己的那颗心。
它告诉我,我已经输了,我杀不了你了,我无法再去履行我的使命,能狠下心肠取你性命了。
如果我杀不了你,就只能死在你的手里。
可我好不甘心,为什么我非要杀死我唯一的朋友不可!为什么我们不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封信是我今夜睡不着起来写的,你不会看见,我将它和我小时候为我的父母画的没有五官的画像放在一起,这是唯一属于我自己的那微薄的温暖,
书短意长,不尽欲言,
花无缺,亲笔
看完信的小鱼儿笑着了声“傻子”,眼泪却不受控的滴在了那封信上。
花无缺,你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失去理智的人,遇到你的事,天下第一聪明人也只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那么冷血无情的邀月是怎么将你养的这么重情重义的?
『小鱼儿,你不要难过,更不要愧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们都来求我不要杀你,其实。就算他们不求我,我也不希望让你死,与其要你死在我的手上,倒还不如让我去死。』
『这个结局,所有人都高兴,我也算求仁得仁,没有违心 我很喜欢。』
『上天从来就没有对我仁慈过,或许这世上本就不该有一个叫花无缺的人,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而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你,你瞧,多残忍,多可笑。』
『没有人会为我的死而伤心,只有你小鱼儿。如果真有来生之说,我希望下辈子,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做一辈子的兄弟。』
“这个傻子,哪需要等到什么来世?我们这一世就是亲兄弟,在娘的肚子里时就决定了,就算想赖都赖不了。老天对我们又有多少的慈悲心呢!为什么向它祈求来世。”
可是,这一世的兄弟,还没相认就结束了,仅剩的回忆,也只是这相处的寥寥无几的几个月而已。
最开心的,也只有一起过生日的那一天,
一天啊!太短了,若早知道一定加倍珍惜那一天,可惜,这世上的药材虽多,唯独没有一剂名叫后悔的药。
“花无缺,你知道生日那天我许的是什么愿吗?我希望三个月永不结束,和花无缺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兄弟。”脸上的泪痕滑落到嘴中。却是苦涩非常、“可惜,你我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了。”
苏樱本想开口安慰,眼睛就瞄到了不远处不知站了多久的邀月。她面容有些憔悴,眼神难得带着一抹哀伤。
她没有看任何人,而是一圈圈扫视着这间屋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眶也忍不住泛红、
从来到花无缺的房间时,小鱼儿就知道邀月就在不远处,只是他故意当没看见,更不想多看邀月一眼,现在的邀月对他而言,比起是杀死他父母的仇人,他更恨现在的邀月。
要不是她。他和花无缺就不会分离十八年,就更不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寻便了整个房间,小鱼儿只带走了书案上静静躺放着的那根玉笛,还有花无缺画的两张没有五官的画像,以及那封书信,
“江小鱼,无缺他……算了。”
在小鱼儿准备离开时被邀月叫住了脚步,可不知为什么又没有将原本想说的话说出来。
“他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他再也不用背负所谓的使命跟谁的期望了,没有了这些道德的桎梏,没有了禁锢他的枷锁。他终于自由了。”
知道邀月想问什么,原本并不想回她的话,可最后还是告诉了她那番话。
“自由?是啊!他自由了,”嘴角荡起了一抹苦笑。又看着小鱼儿,“我害死你父母,又是的你们兄弟分离,如今还阴阳相隔,你不想找我报仇吗?”
“我还不傻,想找你报仇我至少还要再练个十年的武功,你是他最敬重的大姑姑。如果他还在,就算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会选择与你为敌,再说,如果找你报仇,就可以让我爹娘和花无缺复生,我早就来报仇无数次了。”
“是我对不起他!”
“你也不必自责,他没有带着对任何人的怨恨离开,他永远只会记得别人对他的好,不会去记住别人的不好,”
所有不好的,都自己默默承受着,他这样,活的很累吧!
说完,小鱼儿就带着花无缺的遗物,和苏樱铁心兰离开了、也不知邀月后来如何,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了。
“花无缺,你知道吗?我今日去了你从小到大住的房间。之前我还笑你是不是从小在移花宫读书读傻了,今日我才发现。你从小到大除了练功,就真的只有读书这个乐趣了,连一件可以玩的物件都没有,”
小鱼儿端来了一盆水。拧干了脸帕,一边替花无缺擦拭的脸和手,一边又像聊家常似的说起自己今天做过的事、
“我不用问也知道你小时候有多无趣了,每天都在做着同一件事,也只有你没有被闷死。”
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着的花无缺,小鱼儿想起自己小时候,
“还是我小时候活得精彩多了,不止是恶人谷的那些恶人叔叔,婶婶们,就连河里游的,天上飞的,甚至是土里长得都怕我小鱼儿这个天下第一恶人。”
搓洗了一下脸帕,拧干继续擦拭着花无缺的脸,在擦到右脸下颚时,注意到了他脖颈有一条很细一指长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看这疤痕的愈合程度。这是新增不久的,可还是留下了疤,想来当时的伤口并不浅、
看这疤痕的位置,小鱼儿也知道了是怎么来的了
“你脖子上的疤,是不是上次分开,你回到移花宫因为什么事被逼的要拔剑自刎?”想起了花无缺写的那封信,“是因为违抗师命,不想杀我吗?邀月一定不会就这样让你死的,但当时也一定重重的惩罚了你,对吧!”
邀月一直想要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所以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让花无缺就这么死的。
“花无缺。你说,我们从小没有被分开,或是爹娘都没有死。我们的小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你会不会也被我带成一个小魔星呢!如果我们小时候闯祸了。爹娘又是什么样的。你说,会是爹比较严厉的惩戒我们,还是娘骂我们骂的更凶呢?或者,他们一人拿着一根棒子追着我们打呢。”
“你曾经说过,小时候一直幻想有个好兄弟可以陪你一起下棋,其实,我小时候也一直很想有个兄弟可以陪我一起玩闹,”
“我和燕伯伯决定将你葬在爹娘的旁边。以后你就可以常伴爹娘左右了,”
“花无缺。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是不回应我一句呢!我真的,好想再听你叫一次,我的名字。真的好想。”
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花无缺,下辈子,不要再什么都为别人考虑了,多为自己活一次,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兄弟。”
几年以后,江湖上出了一位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的传人,他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虽然年纪轻轻,刚过弱冠之年没多久,但早已威名赫赫,是当今武林的一代翘楚。
据说这位少侠,乃是当年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的江枫之后,
自当年龟山的那一场大战后,这位少侠从原本开朗活泼的性格也逐渐变得沉稳,行走江湖,随身的只有一把白色的佩剑和一把带着蓝色流苏穗的玉笛。
对他不熟的人或许不知道,不会吹笛的他为什么身上却佩戴者那根玉笛,但是跟他稍微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把玉笛原来的主人是谁,甚至连他的佩剑都是那个人的。
当年本想一同入葬的,但是小鱼儿舍不得,作为寄托,也希望以另一种方式和花无缺一起携手行侠仗义造福武林。就留下了他的佩剑和玉笛。
《双骄逸事》(上)
又名:震惊!!!武功高强的无缺公子竟然也会出现bug?!!!
超级超级短篇,之前的一个脑洞,没码完,就分上下吧。
今天不是白色情人节嘛?就发出来冲冲KPI哈哈哈——
正文——
余晖敛芒,天光渐消,轮月缓缓上了枝头。
屋内的烛火亮着,火苗被微风撩拨,来回闪躲,映出摇曳的影子。
江小鱼看着趴在床上,满脸透着哀怨的花无缺,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花无缺啊花无缺,世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天下无双的无缺公子竟然会因为抓一个小贼而闪到了腰,你啊,这回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小鱼儿,别笑了……”
花无缺有些无奈,又羞恼得很。
白天时分,两人在集市上遇到了一个顺手牵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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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啊花无缺,世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天下无双的无缺公子竟然会因为抓一个小贼而闪到了腰,你啊,这回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小鱼儿,别笑了……”
花无缺有些无奈,又羞恼得很。
白天时分,两人在集市上遇到了一个顺手牵羊的小贼,秉持行侠仗义的原则,他们自然要替天行道。
只是不曾想,那小贼还是个练家子,三人追逐交手之际,花无缺一时不慎踩在了倒地的圆棍上,虽然及时稳住了身形,却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闪了腰。
但好在最后成功擒住那小贼,扭送到了官府。
花无缺终是无法再若无其事地忍着那三步一刺的疼痛与江小鱼胡闹,拽着人回了客栈,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告知对方。
不出所料,江小鱼听闻之后,整整笑了半刻钟才勉强停下来。
如今身边这人已经从白日笑到了天黑,还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花无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低低喝道:“江小鱼!”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江小鱼忍下笑意,伸手掀起了花无缺的衣摆。
腰上一凉,花无缺不免颤了一下,撑着床榻就要起身,“小鱼儿,你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揉一揉啊——方才不是说了吗?”江小鱼往手心倒了些药酒,双掌摩擦着,这才发现那人已经起身,便用手臂将人按了下去,“快趴好,别乱动。”
“嗯……”花无缺双手枕着下巴趴了下去。
江小鱼看着眼前人一副乖巧的样子,心里微软,伸手覆上了花无缺的后腰。
带着一丝灼热的手抚上肌肤,手上的薄茧划过,花无缺禁不住浑身一颤,瑟缩着又要躲开,耳根通红道:“小、小鱼儿,我、我我、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来?”江小鱼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般笑道:“花公子,你伤的可是腰,你自己怎么来?”
“我……”花无缺一时失语,有些别扭地自己试着按了按,果然行不通。
江小鱼看着眼前红着脸不知所措的人,笑着又将他按了下去,“行了,别闹了,趴好。”
“……”花无缺依言乖乖趴下,脸已经又红透了。
江小鱼摩拳擦掌道:“要是疼了,你就吱一声。”
“嗯……”花无缺咬着嘴唇点点头,微微垂眸。
得了回答,江小鱼慢慢将手掌覆上那白皙劲瘦的腰肢,一下一下按起来。
江小鱼的手法虽算不上娴熟,却也舒服得很。轻微的疼痛和异样的舒适感交织着,花无缺渐渐地忘了最初的羞赧,开始放松下来。
“唔嗯……”花无缺不经意地轻吟出声,随即感觉到腰上的手一紧。
他堪堪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这个声音……太羞耻了。
花无缺脸上好不容易消下的红晕再次爬满了双颊,连带着脖子、身上全都浮上一层浅淡的绯色。
江小鱼亦是怔了一下,随即坏笑着附到花无缺耳边轻声道:“花公子,这么舒服啊?”
热气缭绕,花无缺只觉得痒,却不知道是耳朵痒,还是心痒,他讷讷点了点头,随即恼羞成怒地般撇过了脸,“江小鱼!”
“我在呢——”江小鱼甜甜地应着,拉长了声音附在他肩上调笑道:“哥哥,叫我做什么呀?”
“你!”花无缺回过头,两人鼻尖就碰在了一起。
对上那双亮晶晶带着明媚笑意的眼睛,花无缺的气势立刻软了下来,神色无措道:“你……你……”
“我什么啊?”江小鱼见他羞了,顿时更来劲了,手也开始慢慢的不老实,“花公子,要把话说完啊……”
花无缺浑身一激灵,声音不受控地大声喊道:“江小鱼!”
他猛地要直起身,却因此牵动了腰身,突然的疼痛令他瞬间无力,又趴了下去。
“嘶……”
花无缺倒吸一口气,又羞得不行,索性闷闷着将头埋在身下的被褥中,不说话了。
见花无缺窘迫不已的样子,江小鱼又是心疼又是想笑,嘻哈哈地转移了话题,“你说你一个当世大侠,怎么就把腰给扭了呢?”
“……马有失蹄。”花无缺并不是太想提起自己的糗事,又因着方才那声轻吟和眼前人的撩拨心猿意马,答得敷衍至极。
江小鱼看他这样羞于启齿,又乐开了,“花无缺,说真的,在一起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糗的时候,简直太有意思了!”
“……”花无缺见他对自己出糗一事这般高兴在意,若不是腰上那双手正在按摩,他都要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心疼自己了。
江小鱼见他似乎是真恼了,识趣的没有再打扰这暗生闷气又害羞的小公子,专心地按摩。
花无缺被按得舒服,浑身放松,困意渐渐地上来了。
他长舒一口气,缓缓合上了眼睛。
江小鱼感觉到花无缺的放松,手下那细腻柔滑的触感突然让他有些燥热,原本专心致志的按摩渐渐变得有些心不在焉,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一些。
花无缺迷蒙之间,那人低低的咯咯笑声似乎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他迷迷糊糊有些不满地抬眼后望,低喃道:“江小鱼……”
“怎么了?”江小鱼的手顿了一下,恍然回神,力气减小了许多,“是不是按疼了?”
“不是……”花无缺摇了摇头,“很舒服……”
江小鱼俯身蹭了蹭花无缺的头,“困了就睡吧,我再帮你按按。”
“嗯……”花无缺懒懒应着,伸手勾住江小鱼的脖子,在那唇上落下一吻。
“谢谢……”
江小鱼愣了一下,微红着脸回了一吻,“笨蛋。”
tbc
PS:(下)什么时候出来可能看心情……最近在医院,码的文大多一时爽而已,不走剧情。
谢谢观看。
【花鱼】不可追
if线,一个奇怪的脑洞,有bug
1.4w,一发完,食用愉快!
有引用原著
00.
熏香悠悠而上,屋内静谧的仿佛能听见落叶的声音。
苏樱放缓了步子走进来,抬手碰了下江小鱼的肩膀。
“小鱼儿,你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日了,去休息一会吧,否则你的身体也会撑不住的。”
“不必,我就在这里守着他……”江小鱼覆上花无缺骨节分明的冰凉的手,心里已经疼到麻木。
半月前他们途径南岭,被卷入当地的纷争,花无缺为了救他身中奇毒。
毒素蔓延,会使人不可逆转地虚弱下去,一夜之间如高楼倾颓。
江小鱼几乎将南岭掘地三尺,然而解药早已失传。回到中原后苏樱翻遍了天下医书,仍旧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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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w,一发完,食用愉快!
有引用原著
00.
熏香悠悠而上,屋内静谧的仿佛能听见落叶的声音。
苏樱放缓了步子走进来,抬手碰了下江小鱼的肩膀。
“小鱼儿,你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日了,去休息一会吧,否则你的身体也会撑不住的。”
“不必,我就在这里守着他……”江小鱼覆上花无缺骨节分明的冰凉的手,心里已经疼到麻木。
半月前他们途径南岭,被卷入当地的纷争,花无缺为了救他身中奇毒。
毒素蔓延,会使人不可逆转地虚弱下去,一夜之间如高楼倾颓。
江小鱼几乎将南岭掘地三尺,然而解药早已失传。回到中原后苏樱翻遍了天下医书,仍旧是徒劳无功。
苏樱诊完脉,红着眼眶朝他摇头。
江小鱼帮花无缺拉好被子,语气平稳的没有一丝波澜:“麻烦你了。”
苏樱目睹了江小鱼从焦急疯狂到如今安安静静的样子,忍不住转身掩面而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小鱼感觉掌下的手指微动,又看到花无缺眼睫轻颤,激动道:“花无缺,花无缺!”
花无缺强撑着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小鱼疲惫而兴奋的笑脸。
“花无缺,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花无缺想笑一笑让他安心,却没有力气,“我……”
他发觉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厉害。
江小鱼端来了水,花无缺饮下后才好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
“不久,才两天。”
花无缺看见一旁的倩影,轻声道:“多谢苏姑娘,让你受累了。”
苏樱抹掉脸上的泪水,急忙转身,装作混不在意的模样:“不必客气。非要谢我的话,等你……等你好起来再谢我也不迟……”
花无缺又与江小鱼说了许多话,江小鱼很高兴。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最后的结果,那个他万分恐惧却不得不面对的结果。
苏樱看在眼里,越发的难过。
“无缺,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江小鱼握住他的手,声音很轻很柔。
“小鱼儿,我相信你。”花无缺深吸一口气,勉力笑着,“有吃的吗?感觉有些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花无缺轻声道:“可我想吃你做的。”
江小鱼眷恋不舍轻抚着花无缺的脸,笑着应道:“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听着江小鱼的脚步声走远了,花无缺才放松下来,脸色复又变得苍白。
“苏姑娘,还请告诉我一句实话,我……还有多久……”
苏樱屈指攥着衣摆,努力让声音平静如常:“没事的,花公子,你会好起来的,别胡思乱想。”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花无缺平复了呼吸,缓缓接道,“苏姑娘不必瞒我。”
苏樱不禁哽住了:“就这两日了……你……你有什么话,多跟他说说吧。”
“好。”花无缺思索片刻,说,“苏姑娘,在下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多谢苏姑娘了。”
“可他会有多伤心……”
“他总说我不为自己考虑,如今便让我自私一回吧……”
01.
江小鱼觉得浑身被禁锢着无法摆脱,眼前一片漆黑。忽然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身体轻飘飘的,落入了一个熟悉安心的怀抱。
他费力地睁开眼,尚自恍惚。
“花无缺……?”
“花无缺!”江小鱼一个激灵起身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难掩激动,“你好了?你没事了?!”
花无缺却沉着脸,似是心事重重。
“花无缺,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一声怒斥打断了江小鱼的思绪。
他这才瞧见站在不远处的铜先生,倒抽了口凉气,转首面对着花无缺,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是什么情况?!
花无缺道:“我不能杀他。”
铜先生喝道:“你忘了宫主的话了?”
花无缺拱手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我已和他订了三月之约,未到约期,绝不能杀他。”
江小鱼站在旁边,用最快的速度疏理出了关键。便已知道现下是他和花无缺刚刚成为朋友的的时候。
只是他为何会来到这个时候?是梦吗?
江小鱼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嘶,挺疼的,不是梦。
只是不管他如何聪明,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缘由。
铜先生瞧见这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觉得刺眼,怒道:“花无缺,莫要再等三个月了!现在就动手吧!”
花无缺道:“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为什么不能再等三个月?你怕三个月后,他更不会动手了?”小鱼儿冷哼一声,上前两步,“或者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必须让他亲自动手。”
铜先生浑身一震,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小鱼,目光如炬。
江小鱼对她反应很满意。
刹那间,铜先生举手一掌,将一棵树生生震断。
江小鱼知道铜先生不会朝自己出手,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躲开,可花无缺已经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护在自己身后。
似乎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心念闪动间,铜先生已掠到花无缺面前,厉声道:“你定要等到三个月后才肯杀他,是么?”
花无缺深深吸了口气,道:“是!”
铜先生突然狂笑起来:“既然如此,我就再等三个月,你走吧。”他抬手指向江小鱼,“他留在这里。三个月里,我会好好地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丝毫损伤。三个月后,再将他完完整整地交给你……”
江小鱼却不想跟铜先生走,正当他要出言反驳的时候,花无缺忽然道:“江小鱼不能离开。”
铜先生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花无缺上前撩开衣摆,恭恭敬敬地跪下,“我和江小鱼的三月之约,是我与他的事,不敢劳烦前辈。若前辈执意带走他,便将我一起带走。”
江小鱼看着花无缺的背影,满眼不可置信。
“花无缺,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弟子不敢。”花无缺面上是十分的从容与坚定,“只是弟子心意已决,即便是两位宫主在此,也是一样的。”
江小鱼想,此刻面具下邀月的脸色一定好看极了。
于是他走上前,不屑地一笑道:“你非要把我带在身边,难道是怕我跑了?也对,天下第一聪明人逃到什么地方,岂是你能轻易找到的?我看你和那什么移花宫宫主,也就看着厉害,实际上是个愚笨至极胆小鼠辈,才不敢放我们离开。”
说着,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花无缺。
“可笑至极!”铜先生甩了甩衣袖,似是万般愤怒又不能发作,“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我照样能把你们抓回来。花无缺,你还不走吗?”
花无缺目光坚定地看向他,未退半分。
铜先生怒极反笑:“料你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好,我就再等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要看到结果。”
说罢,身形一掠没了踪影。
铜先生走了许久,江小鱼仍有些迷糊不解,他看着走在身边的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花无缺,刚才你为什么要帮我?”
花无缺却道:“为何这么问?”
“不是你自己说,一切以移花宫的指令为先。”
江小鱼这样问,并非是他不相信花无缺,而是今日的情形已经与他从前经历过的截然不同,不敢贸然。
花无缺点点头道:“不错的。虽有两位宫主圣令,但我们定了三月之约,君子一言,不可不守。况且你我既已是朋友,你有为难之时,我肯定是要帮你的,这才符合道义,不是吗?”
江小鱼听他说的一通礼仪道德,听上去实在是客气过头了。
而这个时候的花无缺也确实是这样。
他不由得想起那边为了救他重伤昏迷,气息奄奄的人,心里酸涩难当。
能再看到这边衣袂飘飘,风采卓然的花无缺,对他来说更是如获至宝的惊喜。
从前的他孑然一身行走世间,从未想过回头。而今心有牵挂,多了些愁肠百结,也有了期望弥补的憾事。
既然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总要做些什么,没有平白重来的道理。
只是不知那边的花无缺状况如何。
“你说的对。”江小鱼释然一笑,“这三个月,你打算怎么过?”
花无缺摇摇头,带着几分茫然。
“就知道你没主意。这三个月你跟着我,保证让你终身难忘。”江小鱼垂眸思索后徐徐道,“我们先去找路…燕大侠,之后先去扬州,扬州小吃可是一绝;然后去金陵,金陵的美景可多着呢,够我们玩上一个月的;再往南去姑苏……”
花无缺听江小鱼滔滔不绝,忍俊不禁道:“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难道你去过?”
江小鱼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顿了顿才说:“是啊,以前去过,还有很多很多地方,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刚才他说的,都是他和花无缺相伴走过的山山水水。他们已经度过了十年岁月。
如今他没有被铜先生带走,事情已经和从前不同了,或许能有更好的结果呢?
思及于此,江小鱼复又展颜:“放心,跟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如此,那就劳烦江兄了。”
第二天,他们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燕南天”。
“燕南天”看到花无缺,重重地哼了一声。
花无缺亦有些窘迫。
“前辈。”江小鱼悄悄地把花无缺挡在身后。
见状,“燕南天”脸色更加不好,“江小鱼,你可知道你父母是被江琴和移花宫宫主害死的?”
江小鱼道:“我知道……知道一些,是万春流大叔告诉我的。”
他不清楚自己突然回到过去的缘由,不能泄露什么,只好装作若无其事、按部就班。
“燕南天”长叹一口气,说了当年的往事。
江小鱼早就知道了,他没有认真听,他在看花无缺的反应。
花无缺僵在原地,低着头默不作声。
那是他第一次听说移花宫与父母的恩怨,以花无缺此时的立场,一定会很难过。江小鱼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鱼儿,我知道你们约定三个月之后决斗,但是你真的执意要跟他来往吗?”
江小鱼思绪乱飞的时候,突然被点了名,来不及想便说:“是。”
“为什么?”
“他……”纵然江小鱼明了所有的真相,此时此刻也只能说,“他是我的朋友。”
“可移花宫是你的仇人!”“燕南天”斩钉截铁地否决二人的关系,“你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江小鱼毫不动摇:“爹娘是因为移花宫宫主死的,当时他才出生,与他无关。”
花无缺抬头看他,正好看到江小鱼朝他安慰的笑。
“燕南天”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你就不怕他假意约定,待在你身边,找机会杀了你!”
“他不会的。”江小鱼潇洒地笑了笑,又说,“因为他是花无缺,所以他不会。”
江小鱼站在前面,没有看到身后的花无缺看向他时眼中的温柔神采。
“你……”燕南天尚未说完,就被江小鱼打断了。
“前辈,我们还是说说别的事吧。”
“什么事?”
“比如说……我知道前辈您不是燕南天,而是南天大侠路仲远。”
路仲远脸色变了变,疑惑道:“我自信学得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发现的?”
江小鱼解释道:“前辈刚见到我的时候,就应该跟我提起万春流的,结果您却像完全忘了这个人似的,我不得不起疑。”
这时候,花无缺问:“前辈为何要假借燕大侠之名呢?”
江小鱼道:“此事我已猜出一二。燕伯伯离开恶人谷后,但武功还不能完全恢复,同时他发现江湖中有大乱将生,只恨自己无力阻止,于是他便请路大侠助他一臂之力。”
路仲远露出赞许的目光:“不错。”
“他又生怕自己武功失传,是以一见路大侠,便将武功秘诀相赠。”
花无缺心领神会地接道:“前辈不愿用燕大侠的武功来来增加自己的声名,所以便借了‘燕南天’的名号。”
“都是聪明人。”路仲远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我请万春流改变了我的容貌,对燕南天的一言一行都学得分毫不差,却还是瞒不过你啊。”
他拍了拍江小鱼的肩膀,看了一眼花无缺,说:“我受燕南天之托来找你,还是要问一句,你真的要跟他待在一起吗?”
江小鱼后退一步,与花无缺站在一起,神情坚定:“是。”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我多年未出江湖,也该好好出去看看了。”
“放心吧前辈。”江小鱼想起往事,面露担忧,“如果前辈遇到一个叫江玉郎的人,千万要小心,这个人诡计多端、虚伪至极,最近江湖上的事端都是他引起的。”
从前路仲远身死,江小鱼每每想起都愤恨不已,若是他们早来一步,或许就不会造成如此悲伤的后果。
只希望这次不再重蹈覆辙。
花无缺也说:“还有他的父亲江别鹤。他们父子假意决裂逃脱,但他们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还请前辈千万小心。”
“我明白了。”路仲远凑到江小鱼耳边悄声说,“有事就派人给我传信,花无缺我还是打得过的。”
江小鱼对上身边花无缺不解的眼神,顿时哭笑不得。
02.
这年头江湖上的怪事一件接一件,棘手程度还一件胜一件。
镇江附近的平县有件事大街小巷各门各户传得是沸沸扬扬:
说是个面如冠玉的清雅公子,却实在是个歹毒心肠。王家是平县第一大族,他骗得了王小姐的一颗真心,还使得族内不得安生,撺掇着大公子和二公子同室操戈,气死了王家家主,后来竟是他接管了整个王家。好在那王小姐看透了他,背地里联合了一众心腹,拼死才将他制服。但这人虽已伏法,却将王家世代传下的宝贝给藏了,遍寻不得……
王家招榜找寻能够帮他们取回宝物的人,还在榜上写了一串似是而非的谜语,是以周围一群人围观,却无人能解。
江小鱼和花无缺相视一眼,二话不说揭了榜。
自江别鹤寿宴揭开真相,二人早有名声在外,又解开榜上的谜语,才让王家人安心托付,与他们说了些事件的始末。
“真是个祸害,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有没有查出些什么东西?”
“自然是有的。”正位的左下首坐着一中年男子,面露难色,“只是不好办,这小子有个相好的……”
江小鱼把茶盏往案上一搁,有些不耐烦道:“人都找到了,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这……这…实在是有辱家门,不好说啊。”
“既然你们不肯说实话,我也不好办事。”江小鱼站起来理了理衣摆,对身旁的人道,“花无缺,咱们还是回去吧。”
花无缺拽着江小鱼的衣袖示意他冷静,随后转头看向王小姐。
王小姐犹豫了片刻才道:“二叔,你就实话实说吧,不必替他遮掩。”
中年男子跺跺脚,长叹道:“江少侠有所不知,他那相好是万花楼的风尘女子……”
万花楼……魏麻衣?
从江小鱼的角度来看,这已经十年前的事了。
座上的王小姐走下来,施了一礼道:“我王家有规矩,所有弟子都不得踏足……那个地方,否则会有重罚的,所以我这才请二位公子前来助我,待寻回宝物之后,王家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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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在万花楼门前一望,惊得手上的帕子差点掉了。迎面走来的公子实在是俊秀标志,一身的贵气逼人,让她恍然生出遇见清风明月的谪仙之感。
瞧着他就如财神爷下凡。
以防万一,江小鱼特意易容乔装了一番。
“公子您快些进来呀,可没比我这更好的姑娘啦!”张妈妈挥着她那粉色帕子忙不迭地迎上来。
江小鱼冲她抛了一锭银子,眉眼带笑道:“有劳了。”
张妈妈捏着银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公子太客气了,我这花楼那么大,您需要哪个雅间?我好给您安排。”
“随便哪间,只要最上层就行。”
江小鱼站在大堂正中,抬头是三层长廊,每一层都站满了风姿绰约的姑娘,看着他嬉笑讨论。他唰地合了扇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勾唇一笑,引来一众惊呼声。
后头的张妈妈殷勤上前道:“姑娘们没见识,叫公子看笑话了。”
“不碍事。”江小鱼转过去压低声音说,“第一次来,还请妈妈给介绍介绍。”
张妈妈了然一笑,招呼了一群姑娘下来。
即便有心理准备,江小鱼被人抱住的时候还是略微惊了惊,这些姑娘实在热情过了度。一个个盯紧了她,一口一个公子叫得亲热无比。
江小鱼强忍着推开她们的冲动,从怀里拿出一小锭金子在她们面前晃了晃,姑娘们看到金子眼睛都亮了。
“我想把这金子送给一位有缘人,不知各位姐姐可有兴趣陪我玩个游戏?”
天下第一聪明人探查消息,无缺公子……无缺公子上房揭瓦。
还真是揭瓦。
花无缺这瓦揭了好一阵了,差不多将这花楼顶层的每一间都探查了一番。期间还不慎撞见些不雅之事,惊得他一个手抖,险些打草惊蛇。
他万般犹豫地揭开下一个瓦片,原本紧端的神情一下子松了。
只见暖黄的烛光里,姑娘们个个笑得开颜,江小鱼正被围在中间,一会被这个喂酒,一会被那个捶肩。
花无缺暗叹这事还真只能江小鱼来做,若换了他,只怕早就跳起来了。
现下江小鱼“左拥右抱”,酒过三盏,他用扇尖挑起其中一个姑娘的下巴,用低哑惑人的声音说:“你们个个优秀出挑,没想过找一个好人家?”
“不怕公子笑话,我们姐妹虽在烟花之地,才情样貌却不输给那些大家闺秀,眼光自然高些。这儿是镇江最大的花楼,像公子这么好的人却也难得见……”
江小鱼眉一挑:“花楼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个看顺眼的?”
右侧的红衣姑娘拈着手帕,带了一丝造作的哭腔:“他们大多虚伪浮夸,只顾自己玩乐,尽是些负心人……”
“姐姐别哭,为那种人伤心太不值了。”江小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情似水。
花无缺拨开被风吹到嘴角边的发丝,不禁皱了眉,下面一群姑娘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听得他心烦意乱。
“我当真有你们说的这么好?”
“您自然是好的,先前有个公子也不差。”
“快别说了!”红衣姑娘四下看了看,神色紧张,“他怎能与公子相比?”
江小鱼道:“没关系,说来听听。”
红衣姑娘往江小鱼肩上靠了靠,轻声细语的,“我说了之后,公子可不许生气。”
“肯定不生气。”
“公子可听说过平县王家?”
可算是套着了。
江小鱼不动声色:“略有耳闻,怎么了?”
“原先王家的女婿,就是现在王家主之前的夫婿,后来死了的那个,他也来,但他说王家的规矩不许我们说,否则要被灭口的。”
江小鱼啧了一声,抬手抚上姑娘的发鬓:“让姐姐受惊了。”
花无缺瞧着姑娘们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了,顿时觉得下面的场景刺目得很。
平时也没见江小鱼这般软言软语地哄他。
“还是公子对我们好,那人每次来都不陪我们,只找若卿一个人。”
江小鱼记下这个名字,把金子塞到红衣姑娘手里,又掏出钱袋来:“多谢各位姐姐了。”
他本是打算立刻去找那个“若卿”的,不过这世上多得是碰巧。隔壁间闹出了好大的动静,他当下站起身往外头走,一屋子的姑娘自然跟着他走。
先入眼的是一架古琴,一姑娘跌坐在地上泪眼朦胧,旁边一男子衣衫不整,正上演着花楼常见的戏码。
“装什么清高!大爷花了银子,找你是你的福气!”说着,竟抬手要打那姑娘。
江小鱼看不过眼,上前将他一掌拍开。
那男子站稳之后看见江小鱼,恶狠狠道:“哪来的臭小子,敢朝老子动手?”
正巧楼下的张妈妈火急火燎地带了打手上来,先是冲他笑,而后又变了脸:“敢在我万花楼闹事,拖出去教训!”
江小鱼走到那姑娘面前,帮她把琴扶正:“我兄长也是爱琴的,我虽不擅琴技,却也看得出这琴价值不菲,要好好爱护。”
“宣郎,宣郎,是你回来了吗……”
江小鱼就这样被人抓住了衣摆。
“若卿!若卿!”张妈妈恼怒道,“赶紧放开,别冲撞了公子!”
江小鱼又拿了一锭银子给张妈妈:“我要和这位姑娘单独聊聊。”
若卿怔怔地看了江小鱼一会儿才回神道:“你,你有些像他。”
江小鱼顿生好奇:“有多像?”
除了花无缺,还没听过他和什么人像的。
“我说的并不是长相。”若卿抚着她的琴,神情中透着浓浓的思念,“除了他,你是第一个能看懂这把琴的人。我家贫苦,唯有这一把传家的古琴。爹娘去后,我被迫卖身到此,这里的人看不惯我抱着这把琴,只有他真正懂我。”
“我头一日来这里,他也像你刚刚那样救了我。”
江小鱼亦有不忍:“他在王家做的事,你知不知道?”
“我…我听说了,我知道他做了错事、害了人,但在我这儿,他不是恶人,他对我很好很好……”
“姑娘能把他给你的东西还回来吗?”
花无缺不知何时跳入了房间,姑娘倒是被他吓了一跳。
“这位是?”
“咳,是……我的朋友。”
花无缺一本正经道:“恕在下冒昧,姑娘能否把王家的东西还来?”
若卿垂眸沉思片刻,打开琴背面的暗格,里面是个刻有“王”字的玉牌手令。
她紧紧攥着手令,泪滴落在手背上:“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知道我不该拿,可是……魏先生也让我好好收着它,不能交给别人……”
江小鱼问:“魏先生?是魏麻衣?”
“是,若是被魏先生知道东西回到了王家,我怕……”
江小鱼朝她微微一笑:“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魏麻衣,他都要自顾不暇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好吧。”若卿犹豫着将手令递过去,“我把它还给王家,希望能替他赎清些罪孽……”
花无缺接过王家手令,沉吟片刻道:“多谢姑娘。”
遣走了姑娘,江小鱼坐下来饮了一大杯茶,才问:“花无缺,你查到什么了?”
花无缺道:“魏麻衣确实有问题,他不仅经营这万花楼,还干着绑架少女的勾当。”
江小鱼愤怒地锤了下桌子,“之前就觉得他不简单,bi良为娼,无//耻至极!花无缺,不管是为了什么,今天非得解决他不可。”
“正有此意。”
江小鱼和花无缺一前一后地站在魏麻衣关着少女的库房,堵住了他所有退路。
魏麻衣抓着他的纸扇,惊慌失措:“你,你们是什么人?”
花无缺持着剑,冷声道:“来找你算账的人。”
江小鱼也哼笑一声,撕下了易容面具:“魏麻衣,好久不见了。”
魏麻衣皱着眉,随后恍然大悟地指着他,大惊道:“是你!你就是上次大闹万花楼带走梦姑娘的人!我正愁找不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了!”
江小鱼双手环抱,下巴扬起,得意地笑道:“上次走的急,今天来,正好把这里一块清理了。”
“我看……没那么容易!”说着,魏麻衣身子往后倾了半分,花无缺似乎看出他的举动,一脚把他踹倒地上。
江小鱼慢慢走过去,看到魏麻衣脚边的地砖比其他的要新一些,便试着小心翼翼地踩上去。
果然地砖下陷了几分,从两侧飞出了钢绳绞在一起,正好是他方才站的位置。
江小鱼啧啧两声:“好险呐,你准备的还挺周全。”
“此人阴险,小心些。”花无缺叮嘱了一句,随后走过去替姑娘们解开绳子。
就趁着江小鱼分神的时候,魏麻衣掏出匕首就要刺过去,却被江小鱼一招制服。
“我说你这个人就是这么不老实,自讨苦吃。”
魏麻衣真的有些怕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无牙门的人,我师父是魏无牙!我要是出事了,你也别想逃!”
“一个臭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少在这儿狐假虎威了,我看不如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说着,江小鱼执匕首抵住了魏麻衣的脖子。
“别、别杀我,大侠饶命、饶命……小人知道错了……”魏麻衣盯着那把匕首,不敢乱动分毫。
“小鱼儿,这人不值得杀,会脏了自己的手。”花无缺神色平和,不紧不慢地说,“不如废了他的武功,派人送回无牙宫,让他的师父来教导他。”
闻言,江小鱼抬头朝他露出欣喜赞赏的笑容:“好主意!花无缺,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他忽而又担忧道:“可我怎么听说,无牙宫有个规矩,失败的人回到无牙宫,会受到无比残酷的惩罚……”
花无缺道:“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在吓唬我……”魏麻衣依然顽抗着。
江小鱼面露难色:“花无缺,怎么办?他不相信我们……看来我们只能先废了他一条胳膊……”
说着,江小鱼稍一用力,魏麻衣的左臂已经脱臼了。
魏麻衣大叫一声,额上冒着冷汗连忙求饶道:“不要!求大侠放过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花无缺,你觉得呢?”
“可以。”
江小鱼点点头,装作思忖的模样开口道:“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要你关了万花楼,亲自把这些姑娘送回去,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好好好,我答应,全都答应。”魏麻衣见自己性命无虞,忙不迭地应下了,“只是……”他指指了自己的手臂。
花无缺覆掌一推,只听魏麻衣尖叫一声,手臂已恢复如初了。
“只要你做完这些事,今天的一切,我们会做当从未发生。”
临走前,花无缺睨了他一眼,沉声道:“我们会盯着你的,别想耍花样。”
03.
解决了万花楼的事,二人一路走走看看,在枫桥镇停了下来。
江小鱼是有意停留在此的。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很快会遇到路仲远。
他拎着小吃零嘴回到客栈的时候,花无缺已经点好了一桌美食。
江小鱼看到那些菜的时候,却愣住了。
大多是浓油赤酱或辣口的菜肴,只有两三道清口小菜。
路上两人在饭馆打尖的时候,花无缺总是迁就他,让他来点菜,他顾及着花无缺的习惯,都点些清淡小菜。
印象中他从未和这个花无缺说过他喜欢吃辣的。
江小鱼不免疑惑:“花无缺,你怎么点这么多辣的?”
“我实在不知道选什么,就让店家上了几样招牌菜。”花无缺显得有些失落,“你不喜欢吗?我让人换掉……”
“不用,这样挺好的。”
若是以往,江小鱼早就不管不顾大快朵颐起来,现下却有些食不知味。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花无缺替他斟了酒,一边说:“恶人谷靠近川蜀,这些菜应该更合你的口味。”
江小鱼尝了几口,随意称赞了几句,像是不经意道:“这家厨子的手艺不错,正好都是我最喜欢的菜。”
花无缺也笑:“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多待一段时间。”
“正有此意。”江小鱼又问:“花无缺,这么多辣的,你吃的惯吗?”
“还不错,比我意料中的好一些。”花无缺放下筷子,看着他笑,“而且行走江湖不能太过拘泥,尝遍天下滋味才更有意趣,不是吗?”说罢,花无缺已举起了酒杯。
这个理由确实很难叫人找出错处。
江小鱼压下那点疑惑,也举起酒杯与之轻碰,清脆的声音仿佛敲进了心里。
无巧不成书,世事总有些惊人的相似。
江小鱼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晃着腿,思索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的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他打开门,花无缺已经站在门口。
二人对视一眼,朝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
江小鱼焦急忐忑地踹开门,路仲远正执着剑。见了他们二人,很是欣喜:“你们也在啊。”
花无缺松了一口气,看到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江玉郎,问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他冒充武当弟子偷袭我,被我发现了。”
江小鱼问:“前辈,您为何会遇见江玉郎?”
“他一路上鬼鬼祟祟地刻意接近我,我假装不知,就是要他究竟想做什么。后来他带我来见了这位受伤的姑娘,”路仲远侧身避开,二人才看见他身后躺在床上的慕容九,“谁知他竟趁我为她疗伤时偷袭。还好你们提醒我才多留了个心眼,否则现在躺在这儿的,就算我了。”
“你们……”江玉郎睁大眼睛瞪着花无缺和江小鱼,喉中发出微弱的嘶鸣声,随后在不甘与愤懑中停止了呼吸。
江小鱼撇过头,啐了一句:“死有余辜。”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我是客栈的伙计,听到这里动静很大,就来问问客官可需要帮忙?”
三人噤了声,直到路仲远点头,花无缺才去把门打开。
小厮看见躺在地上毫无生息的人,大惊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个小贼。”江小鱼走过去朝他和颜悦色道,“这贼人趁夜闯入我师父房间偷窃,被我师父一招解决了。”他给小厮塞了锭银子,压低声音说:“麻烦小兄弟帮忙处理一下。”
小厮拿着银子,百般犹豫后点了头。
路仲远替慕容九疗伤后再次与他们告别。
慕容九醒了之后,闹得江小鱼头疼不已。
仔细算来,上次见到疯疯傻傻的慕容九,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江小鱼不由得感慨世事无常。
花无缺看到慕容九自顾自玩闹的模样,亦是傻了眼。
“小鱼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小鱼揉了揉眉心,长舒一口气:“送她回家。”
“今天就出发?”
“明天吧。”江小鱼朝着窗外,不知望向了何方,“再等一晚,明天出发。”
当天晚上,江小鱼就抓住了偷偷潜入慕容九屋子的黑蜘蛛。
四个人围坐一圈,黑蜘蛛老老实实低着头,大有认命听审的样子。
江小鱼板着脸,一本正经:“我们分开走之前让你去找梦姑娘,你跑去哪儿了?”
“我在找你。”
“找我?”
“我担心你……”黑蜘蛛看了一眼花无缺,不说话了。
江小鱼突然想起从前他被铜先生关着的时候,黑蜘蛛是救过他的。
如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其实我去过顾府,顾府的人说她自己跑出来了,我就一路找她……结果我看到了你和花无缺,就跟着你们过来了,没想到梦姑娘也在这里。”
花无缺道:“明天一早我们就送慕容姑娘回家,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江小鱼咽下嘴里的桂花糕,附和道:“对啊,回去之后你好好陪着她,别乱跑了。”
“我……”黑蜘蛛看着慕容九纯真的笑颜,神色落寞,“她是慕容世家的千金,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我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人。送她回家之后,我就走。”
“你!真是不知道你是呆子还是傻子!”江小鱼握着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她现在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你不在,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再说了,就算你要离开他,也要等她清醒了,亲自问她愿不愿意见你,你不能私自替她做决定。”
江小鱼万万没想到,他会回到十年前再次帮两位旧友牵线。
也依旧不让人省心。
花无缺握着扇子的手颤了颤,好似十分动容,叹道:“人生须臾,黑蜘蛛,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听了这话,江小鱼莫名感觉心慌,可当他对上花无缺清澈的眼神,躁动不安的心绪立刻便安稳了下来。
枫桥镇离顾府不算太远,但是带着慕容九速度便慢了些,他们最后在城外的偏僻小镇寻了家酒馆落脚。
为了隐蔽,他们找了个靠窗的角落。
“多吃一点。”花无缺夹了块红烧肉放在江小鱼碗里。
“好。”
菜还未上全,江小鱼碗里的菜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
同行一天,黑蜘蛛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慕容九学着花无缺的样子,也给黑蜘蛛夹了一块肉,后者愣了许久。
不知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江小鱼笑得正欢,抬头瞥见街角那个熟悉的背影。
“你们在这儿等我。”说着,他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我陪他去。”花无缺拿了剑紧跟上去。
独留黑蜘蛛一头雾水。
江小鱼跟着那人,见到了一群他阔别已久的故人。
是抚养他长大,却没能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就身殒龟山的十大恶人。旁边是罗三罗九兄弟,已经被恶人们折磨致死了。
他们终究没能逃脱,江小鱼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大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嘴馋的毛病?”屠娇娇没好气地抱怨道。
“就是,差点耽误了大事~”阴九幽不知从什么地方飘了出来。
“知道了。”李大嘴看见地上气绝的两人,踢了一脚,说,“问出来了吗?”
“他们嘴严的很,费了好大劲才撬开的。”哈哈儿始终笑着,“东西在龟山无牙宫。”
“无牙宫?难怪我们找不到。”李大嘴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欧阳丁当私藏了,十八年前江枫的宝藏就是我们的了!”
花无缺站在江小鱼身后,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无牙宫不是轻易能进的,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杜杀一开口,众人瞬间安静了。
阴九幽道:“杜老大莫要忘了~我们从前可是去探过无牙宫的。无牙门下士~可杀不可辱~”
哈哈儿提议道:“可以找个人替我们进去,等他解决了魏无牙,我们正好来个黄雀在后。”
屠娇娇面露难色:“魏无牙可不是好对付的,上哪去找武功好,又聪明,还还甘心替我们卖命的人呢?”
“屠娇娇,你可真是不机灵,我们身边不就有一个现成的。”
花无缺握剑的手紧了几分,看向江小鱼的眼神里溢满了心疼和愤怒。
屠娇娇捂着嘴作吃惊状:“你是说……他行吗?”
“我觉得有戏~”
“不行,万一不成,他不就没命了?”李大嘴急道。
“李大嘴,你不会是心软了吧?”哈哈儿依旧笑着,语气却偷着阴冷,“你别忘了,他可是燕南天的侄子。”
……
江小鱼尚自惘然的时候,花无缺已经带着他离开了那里。
他明白花无缺的心意,装作若无其事:“没事的,我早就知道了。”
他确实是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花无缺更明白江小鱼是在强忍着,他的手掌覆上江小鱼紧攥的手,说:“我在。”
我在。
短短两字,足以温暖了他微寒的心。
花无缺从不会说甜言蜜语,但他有一颗最诚挚的心。最打动江小鱼的,也恰恰是这一份诚挚。这是他下定决心要一生守护的。
江小鱼静默了片刻,抬头笑道:“好了,我们快回去吧,饭菜都该凉了。”
04.
把慕容九送回顾府,江小鱼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谁知连一向泼辣的小仙女都对他们和颜悦色,倒令人觉得惊奇。
只是黑蜘蛛又开始别别扭扭,让江小鱼花了一番功夫。
如此折腾之后,二人再次踏上路途已是三日之后。
正巧赶上七夕,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前头卖花灯的摊子最是受欢迎。
摊主老伯乐呵呵地答:“七夕花灯,是求姻缘的。”
在花灯上写上心仪之人的名字,放进水中,会受到织女的祝福,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江小鱼把一个花灯塞进花无缺怀里,又拿起一个,端端正正写上『花无缺』。
只是身边的人还在愣神。
江小鱼用手肘碰了碰他:“花无缺,你怎么不写?”
“我……”花无缺欲言又止。
江小鱼神色黯淡下来:“难道你没有心仪之人吗?”
花无缺抿了抿唇,轻声道:“你转过去。”
“为什么?”
“你转过去。”
“好,我不看。”江小鱼笑着转过身,“怎么还害羞了……”
河面被花灯照的耀眼,他瞬间失神。其实这样的场景已经和花无缺见过无数回了。
重来一回,似乎一切都变好了。
如果最终还是躲不开阴阳两隔的宿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保护花无缺。
不消片刻,他听见拨动水浪的声音,花无缺已经把灯放进河面,与远处的花灯汇在一起。
江小鱼把自己手里的灯放出去,凑过去好奇道:“花无缺,你写的是谁的名字?”
“……”
“难道是……铁心兰?”江小鱼笑得不怀好意。
“……”
“你怎么不说话,莫非被我猜中了?”江小鱼突然惊慌。
“不是。”花无缺转来看着他,目光深邃,“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小鱼心跳得很快,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们正是……彼此彼此。”
“可是,我谁的名字都没有写。”
“没有写?为什么?”
花无缺看向远处的水流,神色落寞:“已经一个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愿离开你。”
“原来如此。”江小鱼牵住花无缺垂在身侧的手,从容笑道:“两个月之后,我们都会好好的,你信不信我?”
“我信。”花无缺手腕微转,顺着他的指缝缠上,十指紧扣,“小鱼儿,谢谢你。”
此情此景,江小鱼竟有了落泪的冲动。
“花无缺,你高兴吗?”
“高兴。小鱼儿,此生能遇见你,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你高兴我就高兴。”江小鱼敛了笑容,眸光闪烁,格外认真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未来还很长,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好。”
树影稀稀,月色正好。
今日的酒格外浓烈,酒过三巡,江小鱼已有些发晕了。
“花无缺,你怎么不喝?”
“我酒量不好,我看着你喝。”
“那我也不喝了,一个人没意思。”江小鱼搁下酒杯,没骨头似的往花无缺身上靠。
花无缺也任由他窝在自己怀里。
良久,江小鱼闷闷地笑出声来:“好安静。”
花无缺低头看他:“你不喜欢吗?”
“喜欢。”江小鱼满含笑意道,“之前都在忙别的事,终于可以跟你好好待一会儿了。哎,花无缺,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既是秘密,你愿意告诉我吗?”
“当然愿意!”
“愿闻其详。”
江小鱼自顾自地笑起来:“其实……我见过十年后的你。”
花无缺笑问道:“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子?”
“很好很好……”江小鱼直起身搂着他的脖子,在花无缺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颇为羞赧地闭眼埋首在他肩上。
随即听见花无缺抑制不住的笑声。
江小鱼也跟着笑,却忽然想到十年后的场景,感受着熟悉又安心的怀抱,一阵强烈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压下那股伤感,失神地呢喃:“哥,别离开我。”
花无缺顿了下,应声道:“嗯。”
“哥……”
花无缺收紧了搂着他的双臂,“我在。”
江小鱼方觉心中雀跃无比,又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激了下,身子一震,猛得抬起头看他,声音发颤:“……你说什么?”他想起这一个月的种种小事,脸色煞白,“你怎么知道的?”
近乎同一瞬间,江小鱼便猜测花无缺或许和自己一样来自十年前,亦或是这个世界早就发生了变动,花无缺是在他不知道的机缘巧合下得知了身世。
可他为何不与自己相认?
但其实自己也没有向花无缺透露任何的蛛丝马迹。
花无缺读懂了江小鱼眼中那许多的复杂不解,只说了一句话:“所有的一切,我全都知道,我也知道,我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江小鱼站起身,难以置信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回到十年前?”
“是我带你来的,这里只是也只是个幻境而已,我们并没有回到十年前。”
00.
“花无缺,你真的要这样做吗?香炉固然能制造幻境,但也只是幻境而已。”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或许我再次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他了。我只是……想和他好好道别。”
“可是幻境消失之后,被带入幻境的人,会失去关于使用者的所有记忆,他知道了,会有多伤心……”
“他总说我不考虑自己,如今便让我自私一回吧……”
05.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对吗?”
“黄粱一梦,亦真亦假。这里的世界,也有自己的规律。”
“好个黄粱一梦,好个亦真亦假……”江小鱼冷哼一声,颤抖着饮下一杯酒,转而平复后说,“没关系,只要有你在,大不了永远不出去了。”
花无缺摇摇头,神色凄楚:“没用的,浮屠幻境与构造者相连,我死去之后,这个幻境也会消失。”
江小鱼心中气急,手中的酒杯也被捏碎,割破了他的手掌,“浮屠幻境……花无缺,你可真是好样的……”
“小鱼儿,你受伤了……”花无缺皱着眉,拿出锦帕帮他包扎好。
江小鱼用力抽回手,左手紧攥着花无缺胸前的衣襟,神色充满痛苦和不解:“你知道用了浮屠幻境会有什么后果吗?你想让我忘了你?花无缺,你太残忍了……”
花无缺眼眶微红,紧紧抱住江小鱼,哽咽道:“小鱼儿,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所以,放花灯的时候,你才会那样说。”
江小鱼只怨自己太过迟钝。不管花无缺见到铜先生时的坚决态度,还是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充分顾全自己的喜好,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他的花无缺才会懂得。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并不是,我本就打算今天告诉你。”花无缺用指腹轻轻擦去江小鱼脸上不知何时挂上的泪痕,“小鱼儿,此生能陪你走过一遭,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走了以后,你好好活着。”
江小鱼拥着他,浑身颤抖:“不可能,没有你,我怎么活……”
“没关系,等你离开幻境就会忘记我,然后开始新的生活。”花无缺俯身贴上江小鱼的额头,笑容苦涩非常,“小鱼儿,我希望你幸福。”
“你不在,我怎么幸福……花无缺,不要离开我,求你……”江小鱼低低地恳求着,“是我不好,对不起,在南岭的时候,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
“不要这样说,若是易地而处,你也会这样做的。小鱼儿,我从未后悔救你。只是哥哥不能再护着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花无缺微微笑着,泪水无声滑落。
江小鱼不断摇头道:“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在一起,不可以食言!”
“对不起……回到外面,忘了我,一切都会好的。”花无缺深吸一口气,狠心推开他,“时间不多了,江小鱼,我们就此别过。”
“等等!”江小鱼拼命抓住他的手腕,喝道,“你凭什么让我忘记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花无缺怔了怔,哑声道:“是我不对,你就让我最后任性一次吧……”
“你真是要气死我!”江小鱼攀着他的肩膀,扑上去吻住他。
花无缺浑身一颤,抱着他阖上了双眸。
他怎么忍心放开他。
江小鱼明白木已成舟,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无缺,我们来打个赌。”
花无缺问:“赌什么?”
江小鱼深深地望着他,认真坚定地说:“赌我不会忘了你。”
“既是赌局,可有赌注?”花无缺顺势应着,仿佛这只是从前的玩闹。
“如果你赢了,下辈子,你来找我;若是我赢了,下辈子,我去找你。”江小鱼依旧笑着,视线却被水光晕得模糊。
花无缺轻抚着他的脸颊,眼神充满了眷恋与不舍,他只想把所爱之人的模样牢牢刻在心上。
“此生无缘,来世之约,不死不休。”
江小鱼看似多情洒脱,其实最是心软。
花无缺纵然儒雅温和,偏偏骨子里最是决绝洒脱。
香炉的余味飘尽,周围的事物都变得昏暗。
花无缺遮住了江小鱼的眼睛,轻轻道:
“小鱼儿,再见了。”
“我爱你。”
06.
“花无缺,我赢了。”
FIN.
这个结局不是很意外吧…毕竟题目叫“不可追”。
其实这个幻境半真半假,或者更类似于走马灯,尽管没有走完全程,也是稍稍弥补了当初的一点点遗憾吧。
我本质还是甜文写手,相信我x
蓦然回首(四)
小鱼儿听完之后,一扫之前的惊喜,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里,
发现了蜷缩在灰暗的角落中的人,屈膝抱腿,脸埋在膝盖处。不断颤抖着。
这屋子并不大,刚才他们在屋外的对话,他自然也都听到了,下意识的将自己藏匿在黑暗之中。
“花无缺,是我,我是小鱼儿。”
大夫的话,让小鱼儿不敢走的太近。只能远远的看着他。
角落的人还是抱腿颤抖着。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鱼儿。我是你的亲兄弟江小鱼。我们之前还做过一阵子朋友的。”
角落的人,微扬起了头,看着眼前,想过来又不敢轻易上前的人,和脑中唯一有印象又模糊的人,有些相似,
但不能多想,一想多脑子就头痛欲裂的痛着。
“你还记得我的,对不对!”
试探性的...
小鱼儿听完之后,一扫之前的惊喜,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里,
发现了蜷缩在灰暗的角落中的人,屈膝抱腿,脸埋在膝盖处。不断颤抖着。
这屋子并不大,刚才他们在屋外的对话,他自然也都听到了,下意识的将自己藏匿在黑暗之中。
“花无缺,是我,我是小鱼儿。”
大夫的话,让小鱼儿不敢走的太近。只能远远的看着他。
角落的人还是抱腿颤抖着。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鱼儿。我是你的亲兄弟江小鱼。我们之前还做过一阵子朋友的。”
角落的人,微扬起了头,看着眼前,想过来又不敢轻易上前的人,和脑中唯一有印象又模糊的人,有些相似,
但不能多想,一想多脑子就头痛欲裂的痛着。
“你还记得我的,对不对!”
试探性的向前踏了一步。见他似乎没有抗拒的模样,又放心的向前了几步,可在离他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小鱼儿在想靠近时,蜷缩在角落的那个人,喘着粗气就颤抖的更厉害了,
“好了,我不过来了,你不要害怕。”见他的样子,也不敢再上前了,“你明明还记得我,还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就是认不出我呢!”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江小鱼,是在他一片空白的记忆里唯一记得的名字和人,
只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记得他一个人,而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切,他都想不起来。更害怕任何人的靠近。
可每当小鱼儿靠近他一步,脑中就像想起了什么,头就痛的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
“就算你认不出我,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抗拒我,畏惧我。让我靠近你,好不好。如果答应了。”向花无缺伸出了手,“就把手给我!”
犹豫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小鱼儿期待的眼神,
虽记不得江小鱼于他而言是什么关系,可心告诉他,去相信江小鱼、
又看了眼朝他伸来的手,颤颤巍巍徐徐的伸出了手,在指尖触碰的那一瞬间,手就被小鱼儿紧紧的抓住了。
“我……我叫什么……名字。”
虽极力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但任谁都看得出,他还是处于恐惧的状态中、
“你叫……”到嘴边的那个名字,却不知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了,小鱼儿不知道花无缺这个三个字会不会让他想起痛苦的过往,而更恐惧。“你叫无缺,不是完美无缺的无缺,而是希望你以后人生再无缺憾的无缺。”
[人人都羡慕你完美无缺,但你缺的也太多了吧!]’
脑海中忽然闪过这句话,他记得,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对他说的。
抓住了花无缺的手后,小鱼儿才注意到无意间露出袖子外的红印,将袖子往上拉,手臂上一条条的抓痕,瞬间让小鱼儿红了眼眶。
手臂上的那些抓痕大多都是新添的,但有些已开始结痂。而有些是结痂后又抓伤的。
“你手臂受伤了,我去给你拿药包扎,那么白皙修长好看的一双手,要是手臂留了疤多可惜。”
说完,起放开了花无缺的手准备离开时,反被紧紧抓住了手。像是失去安全感的孩子,有些惊慌失措、
“你不要怕。万大叔和毒丫头他们哪儿有药。我就去外面给你拿药,马上回来。”
若不是亲眼见到,小鱼儿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眼神中带着惊慌的人会是,江湖盛传的无缺公子。
放开了小鱼儿之后,整个人又将自己蜷缩到了阴暗的角落中。
“小鱼儿,怎么样,他记得你吗?”
一见小鱼儿出来。燕南天忙不迭的上前询问。
小鱼儿摇了下头。
“他只记得我的名字,却不记得我这个人。甚至连看我的眼神都还带着惊恐。”
“至少他肯让你靠近,”大夫安慰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长得很像我多年前认识的一位故人,不知令尊的名讳,可是姓江,单名一个枫字?”
“你认识我爹?”
“老朽在二十年前曾受过江公子的恩惠。”看了看屋里藏匿在角落的人,“难怪,在第一眼看到他时,误认为他就是江枫江公子。原来是他竟是江公子之子。”
这个村庄地处偏僻,又鲜有外人到来,虽与世无争,但并不适合医治花无缺的失忆症和心病。一番商量之后,就准备带花无缺到苏樱之前主的幽谷治疗、
小鱼儿担心花无缺看到他们这些人会害怕,就让他们都先回去。人多了反而不好。
就剩下小鱼儿和苏樱,还有铁心兰,
花无缺看到进屋的小鱼儿身后还跟了两个姑娘。又往角落缩了缩身体。
“你不要怕。她们俩不是什么坏人,她们也是你的朋友,”小鱼儿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走到花无缺身边,“你想不想记起以前的事,”
他的脸色徒然变得煞白,莫名的恐惧使得他每一根骨头都开始发抖、
小鱼儿见状忙说。“好了,你不要再想了,既然那些过去让你如此害怕,那就不要想起来了。”
当天远穿越成花鱼 之 毒舌摩羯和天蝎的怼人现场
我文里的胡一天陈哲远的性格纯属自己yy的,跟两位演员的本身性格没有一分钱的关系,用明星的真名总是有点怕怕的,
人物性格ooc
------- ------- ---------
自从绝代双骄完结后,花无缺和小鱼儿的扮演者胡一天和陈哲远就因为工作的缘故。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因国剧盛典的邀请,总算时隔十来个月后再聚首了。
陈哲远走完红毯下来时,看到不远处刚接受完那些媒体采访的胡一天在向他招手。
长得那么帅又那么高,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瞩目的他、
“胡老师好久不见,大半年了,又变帅了。”
“你也是,变得更帅了。”
“你最近定档的...
我文里的胡一天陈哲远的性格纯属自己yy的,跟两位演员的本身性格没有一分钱的关系,用明星的真名总是有点怕怕的,
人物性格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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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绝代双骄完结后,花无缺和小鱼儿的扮演者胡一天和陈哲远就因为工作的缘故。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因国剧盛典的邀请,总算时隔十来个月后再聚首了。
陈哲远走完红毯下来时,看到不远处刚接受完那些媒体采访的胡一天在向他招手。
长得那么帅又那么高,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瞩目的他、
“胡老师好久不见,大半年了,又变帅了。”
“你也是,变得更帅了。”
“你最近定档的电视剧我看了,简直霸道总裁本人啊!气场太强了,人物性格我太喜欢了。”
“哪里哪里,你九月份的那部网剧,我还给我爸妈也开通了会员一起追着看。看的太上头了。”
两人各自来了一波商业互吹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咱们俩今天都是因为绝代双骄来的,哪天一起聚个餐吧!”
“好啊!我知道横店有一家很好吃的烤肉店,改天带你去!”
“好了,该进去了,等一下被媒体拍到又要炒点什么了。”
“是啊,颁奖典礼一会儿就开始了,先进去吧!”
两人各自的助手提醒着。天远听了就没再说什么就一起并肩进去了。
好在两人今日都是因为成功塑造了绝代双骄的花无缺和小鱼儿这两个角色而获奖的,所以工作人员安排的位置并不算太远。趁着节目还没正式开始录制,两人就坐到了一起闲聊着。
“你知道我在微博刷绝代双骄刷到最多的是什么吗?”陈哲远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没说自己就先笑了。
“是什么?我刷到最多的就是心疼花无缺和咱俩最后相认的那个拥抱,还有就是,这几年观众热衷双男主吧!就很有很多人吐槽咱俩同框太少糖不够磕之类。”
“我刷到的也是类似的这些,不过还有粉丝说,你饰演的花无缺只有遇到我饰演的小鱼儿才会笑,所以,花无缺其实最爱的不是铁心兰而是小鱼儿,对不对。”
所以粉丝说。花鱼是真爱,兰樱是意外、
“我觉得花无缺和小鱼儿在一起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他可以什么都不要想。”说着。转过头看着陈哲远,“刚才我在走红毯的时候说期待跟你再合作,你听到了没有。”
“我在前面听到了,我也很期待跟你再合作,拿到什么好剧本的时候再合作吧!”
看到胡一天捂嘴打了个哈欠。“昨晚打工到很晚没睡好吗?”
又打了个哈欠点了下头,“新戏快杀青了。为了今天来国剧盛典,昨晚就多拍了几场戏。睡的有点晚。”
不知是不是传染,在胡一天打完哈欠后陈哲远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的新戏刚杀青不久,这几天在选剧本,看的有点晚。”
话音未落,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感觉睡意更深了,等再睁开眼时,对方就站在了自己的对面,而他们不知在什么时候还都穿上了古装,是花鱼龟山决斗的那次戏的衣服。
“我们明明在参加国剧盛典。怎么突然回到象山拍绝代双骄决斗的那个场地了。”
在场的人都还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
“花无缺,江小鱼。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赶快决斗、”
决斗?难道绝代双骄要拍番外?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
而且这附近也没有看到机位和摄影师还有拍摄的飞行器。也没有看到导演喊NG。
在场的人的表情也太认真了些,不像是在拍戏而像是真的在看他们决斗、
“难道我们……是在做梦?”
为了验证这个事实,对方都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还真不痛,确保万一又掐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还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感。
“看来真是在做梦,奇妙的是,我们两个人居然还做着同一个梦。”
看着天远刚才又掐大腿又掐对方脸的样子,一直迫不及待期待他们开打的邀月有些不耐烦
“花无缺,你敢违抗师命吗?”
既然这是梦不是现实,那胡一天也就不客气了,虽然他不是真的花无缺,可好歹也演了半年左右的花无缺,当初拍这个戏的时候他就很心疼花无缺了,既然他在梦里又变成了花无缺,那他就替花无缺讨回一个公道。
反正做梦而已,怎么diss在场的人全凭他高兴。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打死从梦中惊醒罢了。怕什么呢!
于是,
首先第一个,就是眼前这个一脸看好戏,嘴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要他杀了江小鱼的邀月。
“什么师命。大婶,你这更年期不但提前,这潜伏期有点长啊!十八年了还没结束呢!自己留不住真爱就想用这么变态的计划来报复,人家江枫根本鸟都不鸟你一下,而且人家也死了十八年了,难不成你这个计划还能把他气的活过来吗?如果我是江枫,我就带着我媳妇,两个鬼魂天天在你面前秀恩爱,撒狗粮,让你羡慕嫉妒恨,活活被气死。”
看胡一天怼邀月怼的挺爽的,陈哲远也忍不住加入一起怼她,
“就是,开口贱婢,闭口荡妇的,整个人像个泼妇骂街的怨妇似的,说这种话的你又高贵的了哪儿去。除了没有你漂亮,和移花宫宫主这个身份,花月奴……呃,你有我娘温柔吗?有我娘体贴吗?有我娘善良吗?你练明玉功到时八十岁还顶着一张二十岁的脸,不这吓死人么!我爹眼光怎么可能会那么瞎,会喜欢你这种返老还童的天山童姥呢!”
说完,天远二人还击了个掌,深表赞同。
在邀月气的脸部扭曲,要出手打死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还满脸得意的小子前,怜星忙开口道。“无缺,你怎么可以联合外人这么说你大姑姑呢!快道歉。”
“你着什么急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什么外人?谁是外人?眼红见不得我们兄弟感情好是不是,真要说起来,你们两个才是花无缺最大的外人,哦不,是仇人吧!还有,别再费尽心思继续给他洗脑了,我和花无缺已经知道了,我们俩是孪生的亲兄弟,你们所期望的手足相残的戏码根本就不会发生。”
怜星,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邀月更是满脸震惊,狠狠的瞪了怜星一样,以为是她告诉了他们真相。
“姐姐,我不是我,我没有。”
“小鱼儿,你刚才说什么,他…”指着胡一天。一脸不相信。“他真的是……”
“不是我说你啊!你在恶人谷十八年,难道……”冲到嘴边的那句,连眼睛也瞎了不成,但是想想,燕南天是花鱼的亲爹江枫的结义大哥,还因为为替江枫报仇做了十几年的活死人,那句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难道连花无缺长的像谁都不记得了吗?”
燕南天看着胡一天一脸往往想不到的样子。
“无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怜星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重要吗?别摆出一副名义上为我好,心疼我,关心我,实际上不过是要我听话,把我当成你们提线的傀儡罢了,真是虚伪,多学学人家张瑞竹老师版的怜星,那才是堪比亲妈的怜星。”
“张瑞竹是谁?她为何也叫怜星?”
“这你不用管,反正她能甩你这种白莲花十八条街不止、”
从刚才开始花鱼就开始口出惊人,很多词汇在场的人完全听不懂,姑且就当是因为真相太冲击,暂时言语错乱了。
“当年我就不该留下你们这两个野种的性命。”邀月气急败坏,十分懊悔当年就该一掌打死眼前这两个人。、
“大婶,你刚才的那句话我得纠正一下你的口误,关于野种’这个词,我给你百度普及一下,妇女未婚或外遇所生的子女,才被叫做野种,不过一般人不会像你一样嘴这么恶毒,只会去指责大人的错,回归主题,首先江枫跟花月奴他们两个是你情我愿结为的夫妻,那我跟小鱼儿两个人怎么就成了野种。倒是你,人家说过或表现出来过喜欢你吗?还硬是装出一副被负心汉辜负的模样,装给谁看呢!你才是插足人家夫妻的第三者,用你的意思解释就是小三,狐狸精。”
“你怼的这么诚实,不怕她一掌打死你吗?”陈哲远小心的在胡一天身边揶揄道。
“反正是做梦嘛!被打死了就从梦里醒来就是了,至少怼的挺爽的。”胡一天也轻声回他。
邀月已经被气的差点站不住,花无缺今天,就现在半盏茶都不到的时间已经喊了她两次大婶,她有这么老吗?还有,刚才江小鱼说她是天山童姥,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抬手一掌准备打死天远时,陈哲远的一下句话又差点把她气晕。
“欸,别生气,生气不止容易长皱纹,还能引发心脏跟脑血管这种疾病。尤其像你这种人到中年的年纪,还会心绞痛跟心肌梗塞,最严重的还能猝死。”
邀月已经感觉眼前发黑。已经忍无可忍,大有一副‘不打死你们,我颜面何存’的架势。
但是想动他们两个,问过燕南天了吗?
于是,武林中最厉害的两大高手就打了起来。
“小鱼儿,怎么从刚才开始你就和花无缺说了一堆很难听懂的话。”苏樱一头雾水道、
“你这么着急上来被怼干嘛,你以为就没你事了。”
说着,视线就从苏樱身上转移到了身边的胡一天的身上,眼珠子转了转,似是让胡一天以花无缺的身份怼她、
但胡一天抖了抖眉,在陈哲远的耳边嘀咕道,“你是小鱼儿,你媳妇轮得到我怼吗?自己的媳妇自己怼。呃,不对,还不是媳妇,你们都没成亲。顶多是女友、”
既然这样,那就自己怼、深吸一口气,呼出。
“苏樱,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让花无缺跟你和毒酒的,他的救命恩人?那么请问,你是怎么救的?从人家那儿骗取了口诀却没有立刻救他,反而还拖延了时间说什么需要十二个时辰,害得他多受了几个时辰游丝针的折磨,间接害的我为了花无缺吃下了玉萝红。口诀换你的治疗,这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吗?简直违背了医者仁心,救死扶伤的本心。还那么理直气壮地的让花无缺喝毒酒?他不跟你计较设计骗他口诀又不认真替他逼出毒针这件事,你还拿救了他这件事耀武扬威觉得他欠你一条命了。大姐,你哪来的成就感?”
一气呵成,一口气怼哭了苏樱。
“你居然又为了他。”直指着胡一天,委屈道。“这么苛责我。”
“打断一下,容我插句话,”一旁看戏的胡一天举手道,来到苏樱面前,“苏姑娘,拿手指指着别人是件很没礼貌的事,当你用手指指着别人的时候,请不要忘记,你的三根手指正在指向自己,不尊重别人,也就是在不尊重自己。而且还是个姑娘家的。”
说完就推后了两步,让他们继续。
“就算不是因为花无缺,换做其他人我也是一样的,送你一句话,别太自视清高不把别人太当回事,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表现的再怎么不食人间烟火,你就不是个凡人了吗?”
看到苏樱委屈的模样,同是女人的铁心兰对于苏樱的做法。虽然不能说完全认同,但更多的是理解。
“小鱼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苏姑娘呢!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你?”
“姐姐,你可真善解人意啊!我都要感动哭了。我先到一旁哭去。你们聊。”说着煞有其事的抹了抹眼睛,用手肘推了下胡一天。“自己的媳妇自己怼,这是你说的。”
看到‘小鱼儿’走开了,视线就跟‘花无缺’对上了,虽然心里有些心虚愧疚,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就是错的。“无缺……”昨晚既然已经说开两情相悦了,再叫花公子有些生分。
“你还是叫我花公子吧!昨日的花无缺并非今日的花无缺。昨日跟你心意相通的人并非就是你现在的眼前人。所以,咱们就别聊什么虚伪的感情了。我就好奇想不通。你觉得自己移情别恋就对小鱼儿心怀愧疚,你愧疚你的,为毛要我买单,是我拿剑架在你的脖子上强迫你喜欢我的吗?告完白就求我不要杀小鱼儿,大姐你这脑回路,我真怀疑你之前的告白是真的因为喜欢我而告白,还是以喜欢我为目的求我不要杀小鱼儿。还有,我就不明白了,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你是生我的亲妈还是谁?苏樱至少会为了她喜欢的人而找我拼命骗我喝两杯都是毒酒的酒,而你呢!喜欢我的方式就是让我死,然后和我葬在一起吗?我就好奇了,你和花无缺死后见到他和小鱼儿的亲生爹娘时,你准备怎么介绍自己为什么陪花无缺一起死这件事?”
铁心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花无缺’,没想到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他居然会这么质问她。一时之间尴尬的不如何自处了、
“我……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没有为你考虑过,可我对你的感情……”
铁心兰话还没说完就被胡一天打断了,
“打住,刚才就说了不要说什么感情,我也说了我不是昨天的那个花无缺了,你喜欢谁跟我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也懒得知道。”
铁心兰不知为何眼眶红了,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旁观者就忍不住了。
“传言对女子都十分尊敬无缺公子,没想到今日会对自己喜欢的姑娘都如此恶语相对,”
“铁姑娘再这么说,她也愿意陪你共赴生死,你居然还质疑她对你的感情。”
对于他们的指责,有些顿感无语了。“是吗?那我现在就把慕容九和张菁都打死了,然后我再自杀,我这样是不是就算她们俩殉情了。你们是不是该觉得我好爱她们俩啊!”
话音未落,估计是把胡一天的话当真了,黑蜘蛛和顾人玉都不约而同的将慕容九和张菁护到了身后。谨防胡一天真如他说的那样做、
在一边看胡一天怼铁心兰热闹的陈哲远看到‘小鱼儿’的那些朋友居然到现在还在拿‘花无缺’当炮灰,瞬间怒了。
“我说你们还敢不敢再双标一点,刚才我说苏樱那么多不是,你们怎么不指责我?花无缺就说了铁心兰自私,你们就那么大反应。花无缺对你们做了什么了。是撬了你们家祖坟,还是杀了你们全家?你们就这么容不得他。我记得没错的话,如果没有花无缺。在山君府那个密室里、不止铁心兰,就连慕容九都会被江玉郎那种人给夺去了清白,你们不但不感恩,还总是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们有什么资格去求花无缺不要杀小鱼儿,让他去死,我替江枫谢谢你们全家啊!”
“小鱼儿,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别摆出一副为我好的模样,如果为我好,你们应该知道花无缺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虽然决斗我们两人必有一人死,但你去求花无缺不要杀我,这对我公平吗?真相大白以后呢!其他人该怎么看我?别人不会觉得是你们为了我去求花无缺,只会以为我怕死。让你去求的他,还有,之前你们不是还对我要打要杀的么!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就因为我救过慕容九?我看你们就是嫉妒花无缺武功高,还单纯善良,被冤枉还不知道解释好欺负是吧!”
不是说做梦没有知觉的么!为什么感觉嘴唇都说的有些干呢!
“无缺。你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了,”怜星还是处于震惊状态之中。
“阿姨,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好好当你的背景板,就非要当炮灰刷点存在感吗?是不是还嫌没被怼够。是年纪大耳背了还是什么的,我刚才说的什么你都没听见吗?那我就再重申一次,今日的花无缺和江小鱼都并非昨日的那个花无缺和江小鱼。少拿道德绑架我。”说着又看了下黑蜘蛛他们。“还有你们,自称是江湖中人,就因为你们是小鱼儿的朋友,所以花无缺就该死吗?一群三观不正的人,难怪天下就从来没有太平过。”
怼完了所有人之后,顿感无聊,懒得理会其他是什么表情和心理。也不想看燕南天和邀月两大高手PK现场,心里盘算着这梦什么时候该醒。
“怼够了也没意思,怎么还没醒,”
“就是,我的嘴也干了,你说从高处坠落是不是就能从梦中醒过来了。”
“说的有道理、”
于是两个人剧来到了悬崖边,看到深不见底的山崖,在外人看来,小鱼儿和花无缺两个人骂完了现在所有人之后,居然还手牵手的一起跳了崖、
难道真得了失心疯,所以今日两个人都性情大变。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跳下去没影儿了。
由于是高处坠落,两人都从梦中惊醒。助手正拍着他们的肩让他们醒醒,还特意给他们弄了一杯咖啡提神。节目要开始了。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和你回到了绝代双骄的剧里。”
“我也梦到了,而且我们还一起怼完了所有人、”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会同时今日一个梦里。但是梦里把那些一个个的diss了个遍,感觉挺好玩的。
观影之江枫月奴篇(七)
花鱼暗地观察江琴多日,从那日之后,江琴很正常,但他越是正常就代表越是不正常,
如果说,他现在甘心做一个书童,甘愿做个下人伺候别人。就太不像他了。
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在计划着。
问时光系统,可它以不能打扰做个世界的秩序和人物的命运为由,拒绝告诉花鱼江琴的计划。
“你要是不把江琴的计划告诉我们,等他的计划得逞了,那你所谓的人物命运就全变了,我娘现在刚怀孕不久,江琴不可能到十个月后才行动,要他提前行动了,而燕伯伯还未到,我们又来不及应对之前,到时我爹娘连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殒命,那所有一切就又全变了。这个后果你担得起吗?”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时光君以这个为由拒绝帮他们,那小鱼儿就同...
花鱼暗地观察江琴多日,从那日之后,江琴很正常,但他越是正常就代表越是不正常,
如果说,他现在甘心做一个书童,甘愿做个下人伺候别人。就太不像他了。
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在计划着。
问时光系统,可它以不能打扰做个世界的秩序和人物的命运为由,拒绝告诉花鱼江琴的计划。
“你要是不把江琴的计划告诉我们,等他的计划得逞了,那你所谓的人物命运就全变了,我娘现在刚怀孕不久,江琴不可能到十个月后才行动,要他提前行动了,而燕伯伯还未到,我们又来不及应对之前,到时我爹娘连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殒命,那所有一切就又全变了。这个后果你担得起吗?”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时光君以这个为由拒绝帮他们,那小鱼儿就同样以这个为由要挟它、
一开始在来这之前,时光君就警告过他们俩不能随意改变过去的人物命运,否则就会把他们送回来。
可他们已经来这一段时间了,也改变了许多事,
比如
十二星相的司晨客和黑面君,在他们来这的第一天就被他们俩杀了。早了十个月,
而又让江枫察觉了江琴的背叛。对他有了防备心,不像之前那么信任江琴了。
燕南天也快赶到了,就算邀月一路杀到江府,也奈何不了了。
这些,都因为花鱼的到来而改变了,而时光君却没有如它之前说的,因他们俩擅自改变而把他们送回原来的时空。
由此,小鱼儿推测,不是时光君不做,而是他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无法将他们送回去。
“你……”气的牙痒痒的,
他堂堂一套完美的时光系统君,今日竟然让一个书中的人物给要挟了,日后让其他的系统知道了,他哪还有面子,哪抬得起头……呃,他只是个虚拟的系统,确实没有头,没有头哪来的面子,
但叔能忍,婶不能忍,可他又不知道该拿小鱼儿怎么办,
只能……
忍。
谁让他那么喜欢他们呢!谁让他们俩在他这是亲儿子级别的呢!
“写一个字条让人偷偷转交给他,就说一切就绪,照计划行事。你们就都清楚了。”
有了时光君的提醒,花无缺用左手写了那张纸条。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直觉,就从街上找了个生面孔的女子、给了她一两银子让她将那张纸条在江琴出府的时候乘其不备偷塞给他。
收到那张纸条之后,江琴面露雀跃之色,快步转身往回府内走去。
江琴的一举一动全在花鱼视线之中。
在江琴收到那张纸条时,就偷偷溜进了江枫的书房,在书案前掏出怀里的一封书信,拿起案边的一个匣子从里面拿了什么放到了书信中,接着放回到了怀里。,打开房门见四下无人就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花鱼猜不透江琴的那封书信里写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在江琴准备将那封信委托人送出去前,被花鱼拦住了去路。
“你们……”看到花鱼二人江琴明显的愣了一下,便立刻平复了慌张的惊讶,面上带着一副与人无害的浅笑,“二位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应该问你,秦别鹤。”
在听到小鱼儿喊的名字时,江琴瞪大了眼睛,当场震惊的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面上不露痕迹的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人,
“鱼公子方才说的人是谁,小的并不认识他,”
小鱼儿也懒得与费口舌,“不要再装了,你的真面目,你的野心,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刚才偷偷摸摸的溜进江枫的书房拿了什么。把信交出来。”
江琴继续狡辩。“小的不知鱼公子在说什么,”
“忘了告诉你,你之前做的事,江枫早就知晓,只是他念在多年的情分给你改过的机会,要是当年屠杀你们秦家的那些人知道还有你这个漏网之鱼,你说你会怎么样。你若还不知悔改,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
话音刚落,小鱼儿才想起来,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与他浪费无谓的口舌。直接动手就完事了,一个手刀击晕了江琴,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封信,是模仿江枫的笔迹给燕南天的信,
而信的内容大致就是让燕南天不必冲忙赶来了,移花宫的邀月还在闭关中短时间内不会出来,
至于江琴放到书信中的是一块玉佩,单看玉的品质,算不上一块上好好玉,但玉雕工精细,上面的祥龙简直栩栩如生,反面还刻着一个燕字。
这个应该是江枫和燕南天结拜时,燕南天所赠之物。
“对了,你早就知道江琴和移花宫有关?所以找了个女子给江琴塞纸条。”
“我也只是猜测,是突然闪现在心头的直觉,和江琴一样恨爹,又能帮他的人只有大姑姑,只是我很好奇,除了爹,世间所有男人在她眼中都视若无物的移花宫宫主。江琴的身份是怎么跟移花宫扯上关系的。”
“那老妖婆神鬼莫测的,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在花鱼回到江府准备将江琴交给江枫时,只见府内的下人面色紧张,婢女端着一盆盆热水进去,又端着血水出来。
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将昏迷的江琴丢到了一边,疾步来到在放外焦急的等到的江枫。
“江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嫂夫人怎么了。”
“我也不知,方才月奴忽然觉得肚子疼,下身就开始流血,大夫说,孩子可能……”
“怎么会这样?”
花鱼以为自己已经替双亲一点一点的搬开了绊脚石,铺垫好了所有的后路。原以为他们能走向光明的,竟不想……
是意外,还是人为?
“我早就奉劝过你们,一旦你们改变了他人的命数,后果是不可预料的,”这时时光君的声音忽然响起。略微遗憾。“虽然很遗憾,但庆幸花月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们,不然你们现在就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你不是无所不能的么!为什么不能帮我娘保住那个孩子。”
失去这个孩子,江枫夫妇心里应该会很难过吧!尤其是身为母亲的月奴,丧子之痛一定让她心如刀绞。
“拜托,帮帮忙,我只是一套可以带人穿越时空的时光系统,又不是医疗系统,保胎这种事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恕我无能为力。”
虽然看到江枫难过它心里也不好受,但它确实不是医疗系统,无法替他保住这个孩子。
但也庆幸,因为花鱼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事,月奴的第一胎也不再是花鱼,庆幸他们俩现在没事。
这时大夫从屋内走了出来。
“抱歉,老夫已经尽力了,三个月前的胎儿本就容易因胎位不稳而滑胎,这孩子终究与你们无缘,夫人现在还年轻,调理好身子,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大夫背着药箱面露遗憾,“可惜了,原本是位千金的。”
【花鱼】碧血照丹青 (14)
十四
月明高挂,邀月只身一人立在亭下,一双如画的眉眼无神的眺望着院中一株株争奇斗艳的桃红。
谁会在夜色下赏花。
怜星刚一从花无缺的房间里出来便看见了不知在外站了多久的邀月,走过去。
“姐姐。”
这一声却并没有得到邀月的回应。
“无缺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高烧还未退,万神医说是因为身体里有炎症,烧一烧也是好的。”
邀月仍未有任何动静,怜星却是能明显的感觉出这人松下了神经。
“姐姐!”
又是一声。
“待到无缺……...
十四
月明高挂,邀月只身一人立在亭下,一双如画的眉眼无神的眺望着院中一株株争奇斗艳的桃红。
谁会在夜色下赏花。
怜星刚一从花无缺的房间里出来便看见了不知在外站了多久的邀月,走过去。
“姐姐。”
这一声却并没有得到邀月的回应。
“无缺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高烧还未退,万神医说是因为身体里有炎症,烧一烧也是好的。”
邀月仍未有任何动静,怜星却是能明显的感觉出这人松下了神经。
“姐姐!”
又是一声。
“待到无缺……待到无缺那孩子醒来……
放他走吧!”
放他走。
邀月目色微动,侧目看了看身旁的怜星又透过她看向了紧闭着的房门。
那谁来放过她呢?
不甘心。
邀月不甘,明明是她先遇见的江枫、也是她耗尽了半身的修为救下了那人的性命,怎么就不是她,她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移花宫的贱婢,让那人最后宁死都不愿待在她的身边,还有花无缺,她养了他十八年、培育了他十八年可最终竟还是抵不过一个相处了不过几个月的江小鱼。
十八年啊! 十八年前那个人让她尝到了蚀骨灼心的痛,十八年后那个人的儿子又让她这十八年来的痛恨、隐忍、筹谋都沦为了笑柄,她恨!恨不得将所有相关的人都毙于掌下、打进地狱,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这般伤她、嘲弄她,可这一切却又在那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身影下乱了轨迹。
真当看见花无缺伤在碧血照丹青下气息奄奄时邀月的胸口突然传来一股莫名的悸动,望着那一股股的鲜血心里开始不住地发起了慌。
花无缺要死了!
花无缺……
死。
这不是我想要的吗?
邀月觉得可笑,自己竟是从未想花无缺会死。
是未想还是不想,拎不清。
最终,两人的谈话还是在邀月的无声跟抗拒中不了了之了。
花无缺的高热在隔日清晨便退了下来,脉象也逐渐平稳,更是在当日刚入夜时有了悠悠转醒的趋势,在万春流跟荷露荷霜的努力下这人终是除了叼命的药汤食进去了小半碗糁汤。
又一日无事,花无缺的情况也越发转好,伤口的炎症消了已然开始愈合,受损的心脉因为先后有燕南天跟邀月两个功力深厚的人轮番压制到也没在再出来折腾,人是在万春流到的第五日完全清醒过来的,可还不待花无缺明白过来现下是什么形式该发生的终究还是无可避免。
燕南天一人一剑的杀进了移花宫,在正殿之上再度与邀月对峙起来。
“老燕、邀月宫主你们可别打了!怜星宫主你倒是也跟着劝劝啊!”
“这世上没人可以忤她的意,更何况两边都用的全力、下了死手,怕是今日必要有个了断,这般,纵使你喊破了喉咙也是无用。”
万春流再一次看向打的难解难分地二人,多个回合下来均是都挂了不少的伤,一时间竟是谁都占不上上风,如此下去,纵使一方险胜怕也是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般说着万春流的手却不住的伸进了身侧的布袋里紧紧的攥住了一袋药粉,现下的形势已是无法逆转,他能做的便是在这结果出来之前做好准备,这毕竟是移花宫,不论燕南天跟邀月的对战结果是输是赢他都要尽可能的把燕南天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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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突然回来
保证下一章让哥哥弟弟见面
小鱼儿重生(三)
难道,他想起了,呃,算是前世了吧!毕竟他们都已经死了,这是死后重生,
他想起前世的记忆了么?
小鱼儿不能十分确定,但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通花无缺还有其他原因致使他陷入梦魇之中,
如果花无缺记起了前世的记忆,也就不难猜出他为什么会表情痛苦陷入梦魇中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是死后带着原来的记忆重生的,而花无缺不是这样的呢!
除了是想起了前世的记忆,花无缺除了没有朋友,没有享受过亲情的温暖,应该没有什么只得他不开心,难过的了。
既然不能确定,只能姑且一试了。小鱼儿抓起花无缺攥成拳的手。
“花无缺,你可以听见我说话的对不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是那些不重要的人,他们说的...
难道,他想起了,呃,算是前世了吧!毕竟他们都已经死了,这是死后重生,
他想起前世的记忆了么?
小鱼儿不能十分确定,但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通花无缺还有其他原因致使他陷入梦魇之中,
如果花无缺记起了前世的记忆,也就不难猜出他为什么会表情痛苦陷入梦魇中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是死后带着原来的记忆重生的,而花无缺不是这样的呢!
除了是想起了前世的记忆,花无缺除了没有朋友,没有享受过亲情的温暖,应该没有什么只得他不开心,难过的了。
既然不能确定,只能姑且一试了。小鱼儿抓起花无缺攥成拳的手。
“花无缺,你可以听见我说话的对不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是那些不重要的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不听,”
试图将花无缺紧攥的拳头张开,但对方不为所动 。
“你不要害怕,就算全世界舍弃了 你,但你还有我。还有燕伯伯和万大叔,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从今往后,你渴望的温情与快乐、我都可以为你实现,只要你肯从你禁锢自己的那个世界里走出来。”
一滴泪滴在了花无缺的手上,紧攥成拳的手,颤了下。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知道什么骨肉亲情,什么是手足兄弟。好不好!”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难道见小鱼儿软弱一次,在外人面前掉眼泪、“不要再一次让我感受得而复失的痛苦了。好吗?”
这一次,紧攥的拳头被张开,掌心留下一排带血的指甲印。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
一旁的铁心兰和荷露荷霜完全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
对于小鱼儿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们怎么感觉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
关键是,梦魇中的花无缺好像听到了,而且也好像听懂了,
才几天的相处,他们感情已经好成了心有灵犀?
而花无缺,在喝醉被小鱼儿扶回房间休息后,整个人好像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耳边不断闪过一些人的话语,而脑子也不断浮现着一些陌生又熟悉,但意识中又不断排斥的画面。
[花公子,我们今夜是来求你明日可以放过小鱼儿,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他不是你对手,所以我们希望你可以不要杀他。]
[可以求你一件事吗?……我求你,不要杀小鱼儿,]
他们的话再伤人,也远不及他大姑姑的话将他打入谷底。
[你怎么这么天真,我们善待你,不过是要你听话,不然你怎么会乖乖的去杀江小鱼呢!]
[我等这一日等了十八年,直到这一刻,我终于可以将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了,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实在是太痛快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亲手杀死江小鱼吗?现在总算明白了吧!可惜江小鱼已经死了,你知道的已经太晚了。哈哈哈哈……]
[为什么?你应该去问江枫,我对他这么好,可他却骗我,他竟然爱上移花宫里一个卑贱的宫女,我堂堂移花宫宫主哪里不如一个宫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欺骗我,伤害我。也包括江枫。我也不允许任何人阻止我报复他的两个儿子,]
[花无缺,我也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今日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替你那个爹和那个贱婢还的。]
…… ……
他跌坐在地上,捂着耳朵。不想在听到那一句句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一刀刀的扎在他满目疮痍的心口上。可是那些话却越来越清晰的钻入他的耳中。
他想起来了,那日从龟山之巅的悬崖上跳下,竟然还回到了几个月前,大姑姑真正报复的开始。
上天对他何其残忍!
自出生的那天起,就父母双亡,兄弟分离。
想他短短的十八年的人生,就只是颗活在别人编织的仇恨中的棋子,一颗用来报复他那从未谋面的父亲,促成兄弟相残的棋子、
从他和小鱼儿父母双亡,从他小姑姑提出那个计划的那天起,他就注定是一颗棋子了,
可笑天高地迥,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也有那么狼狈的时候啊!
可他明明跳下悬崖死了,却又为何让他回到了几个月前,明明已经没有了那段记忆,又为何此刻让他想起来?
“花无缺,你看看你自己,真可悲啊!明明也将死了,一切的痛苦也都结束了,为什么还要重生活一次,”
花无缺感觉有人在向他一步步走近,微微抬起头,顿时愣了下,那个人的模样竟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身玄衣,满脸不屑的看着他。
“你是谁?为何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就是你,另一个截然相反的你,也就也是你恶的那一面,”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对所有人抱着一颗赤子之心,觉得人性本善,可结果呢!你得到了什么?你救过或帮过的那些人,他们哪一个记得你的好,最后都希望你死,”
说着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暴怒。
“如果这具身体一开始就是由我来支配的,一定不会像你活的那么可悲,那样无能!”
“是吗?或许吧!”
也许由他来支配的话,或许就是另一种结局了。
“可我,偏偏只能在你跳下悬崖死的时候才被释放出来,”他瞪着花无缺,眼中带着满满的恨意。“而你,竟然又重生了,我又再一次的被禁锢在你身体里。”
“原来,你这么恨我,”
“花无缺,你看看你自己多没用,将仇人视为至亲,视同胞的孪生兄弟为仇人,当初还心心念念的要杀死他。”蹲下半个身子,挑起花无缺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你活的多失败,从小到大,邀月的严厉,怜星的温柔,都不过是要你做个听话的傀儡,去杀死你的亲兄弟,而你对她们还唯命是从的,多可笑。你说,在这个世上,有谁在乎过你的生死?不如,你就留在这里,由我来掌控命运,如何!”
“你不要再说了,”花无缺推开了那个人托起他下巴的手,紧捂着的耳朵。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颤抖着身体,也将自己完全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花无缺,你可以听见我说话的对不对,]
是小鱼儿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是那些不重要的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不听]
可以当做假装没听到吗?
[你不要害怕,就算全世界舍弃了 你,但你还有我。还有燕伯伯和万大叔,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小鱼儿,恐怕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在乎他了。
[从今往后,你渴望的温情与快乐、我都可以为你实现,只要你肯从你禁锢自己的那个世界里走出来。]
从小到大他一直就渴望得到温情和快乐,可在移花宫那个地方更本就是奢望,更遑论宠爱与呵护了,他对两位姑姑更多的是敬重,少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生分、
也只有和小鱼儿相处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快乐,
忽然间,一道温暖的热流,缓缓流进了他早已麻木的心上。一股热流涌上了心头。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知道什么骨肉亲情,什么是手足兄弟。好不好!]
[不要再一次让我感受得而复失的痛苦了。好吗?]
“小鱼儿,对不起。不是让你好好活着么,为什么你也重生了。是因为我吗?”
那人拍了几下手鼓掌,“真是感人至深啊!花无缺,没想到你这个废物竟然还真有人在乎你。”
“那你恨江……额,恨那个从未谋过面的爹吗?”花无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跟他一模一样。自称是另一个他,却满身戾气的人。
“我……,”他一时语塞,“你想说什么?”
“你说你是我恶的一面,但其实你是我逃避面对真相的那一面,对吧!真相让我痛苦,难以接受,所以就出现了你,”
“是又如何,到最后,你还不是被舍弃,被伤害的那一个。”
“可是,仔细一想,如果反过来,被伤害的就会是小鱼儿了。你希望是这个结局吗?”
这回他没有再说话。或许,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无论是花无缺的那一面,小鱼儿都是照亮他心底的太阳。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条件,目的,给他温暖,在乎他,让他不经意间总是开心的笑出来的人。
何况,他们还是孪生的亲兄弟。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无法接受自己竟只是大姑姑复仇的工具,十八年来我竟一直活在大姑姑编织的仇恨中,而复仇的对象就是我自己的生身父母,而她们一直要我杀的人,就是我的孪生兄弟。我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恨江枫吗?”
因为他只是花无缺的一部分,所以他也不知道,花无缺恨不恨他的亲生父亲,至少在他的意识中对江枫是复杂的。
“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在那一瞬间,我确实怪过他,我和小鱼儿走到今日的地步都是因为他,可感情本就是两情相悦,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如果一开始他没有被大姑姑救起,大姑姑就不会因爱生很,她依旧是那高贵冷傲的移花宫宫主,可如果这样,他就不会因此结识我和小鱼儿的母亲,就更不会有我们了,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孰是孰非。那轮得到我们后辈去评判、”
“所以?”
“我不会再逃避,为了小鱼儿,为了我在乎,且在乎我的人,我想了结这一切,上天既然让我重生一次,我不想再辜负。”
小鱼儿重生(二)
“花无缺,尝尝看我烤的鱼,保证你吃了下回一定还要我给你做。”
“花无缺,这是我用料酒腌了一晚上炸的黄花鱼,特别好吃,你尝尝。”
“这是关外的一种吃法,将肉和菜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烤着,叫烤肉,你一定没吃过。”
“花无缺,我向掌柜借了厨房做的当地小吃,吃吃看,手艺肯定不会比那些酒楼的厨子差,”
…… ……
自从小鱼儿回到几个月前,并和花无缺成为短暂的朋友后,在去移花宫的路上,小鱼儿不是给花无缺喂食,就是在喂食的路上。
“小鱼儿,你一路上一直给花无缺做吃的,不会真要在里面下毒好趁机溜走吧!”
一路上看着小鱼儿那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铁心兰实在想不明白他的用意、才故意调侃道。...
“花无缺,尝尝看我烤的鱼,保证你吃了下回一定还要我给你做。”
“花无缺,这是我用料酒腌了一晚上炸的黄花鱼,特别好吃,你尝尝。”
“这是关外的一种吃法,将肉和菜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烤着,叫烤肉,你一定没吃过。”
“花无缺,我向掌柜借了厨房做的当地小吃,吃吃看,手艺肯定不会比那些酒楼的厨子差,”
…… ……
自从小鱼儿回到几个月前,并和花无缺成为短暂的朋友后,在去移花宫的路上,小鱼儿不是给花无缺喂食,就是在喂食的路上。
“小鱼儿,你一路上一直给花无缺做吃的,不会真要在里面下毒好趁机溜走吧!”
一路上看着小鱼儿那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铁心兰实在想不明白他的用意、才故意调侃道。
小鱼儿要跟花无缺去移花宫,铁心兰虽然不能阻止,但也不放心就跟着他们一起去。
“你这想象力也丰富了些,”嬉笑的脸上难得露出一副正经认真的模样。“这次,我想保护他,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会照顾好他。”
“保护?照顾?”这两个词的信息量有点大,铁心兰一时没能完全理解。“他可是移花宫少主,锦衣玉食肥甘轻暖。身边就有荷露和荷霜两个婢女照顾他的起居,而他一身绝学,武功在整个江湖已是高手,能打败他的也屈指可数,需要你保护吗?”
这两个词完全跟花无缺搭不上边吧!
“那你注意到他藏在心底的那种孤独了吗?你知道他开心过么!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
竟小鱼儿这么一说,铁心兰更想不明白了。
他们才做了几日的朋友,小鱼儿居然就已经端起了兄长的模样说要保护和照顾花无缺。
就两人的性格来说,成熟稳重的花无缺才更像兄长吧!
不过,论心性,花无缺太过善良,小鱼儿就比他成熟
花无缺虽然师命在身,虽然答应了在去移花宫的路上两人做个短暂的朋友。可他却并不限制小鱼儿的自由,也不许荷露和荷霜擅自跟踪或监视小鱼儿。
小鱼儿看着眼里,却还是忍不住笑他。
“花无缺,你也太缺心眼了吧,对谁都不防备,你就不怕我趁机逃走吗?”
“你不会!”花无缺一脸认真的模样看着他。
看着花无缺这么单纯无辜的模样,小鱼儿就算想溜也做不到了。
“你太相信人了。哪天要是被哪儿个心机深,武功又比你高强的人把你骗去卖了。我都不知道要上哪儿找你了。”
小鱼儿心想等解决了邀月的事之后,必须得给花无缺好好上上课了,江湖险恶不能什么人都相信。
花无缺听了顿觉好笑,低头浅笑着,
小鱼儿这是把他当成了孩子吗?不过,虽然是在调侃,但感觉到了他的关心,心里顿觉一阵暖意。
即便是他的两个姑姑也从未给过他这种感觉。
“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没事就多笑笑。”
说着,伸手撑住花无缺嘴角的两边,让他露出微笑的表情。
世人皆说,没有人能抵得住江枫的微微一笑,花无缺跟江枫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笑起来也是很好看的,只是他不会笑,只有和他小鱼儿在一起时,才能把他逗笑。
“公子,咱们明日就能到移花宫了。”荷露和荷霜从外面进啦,
“明日?这么快,”后面的话不禁一阵失落。
刚才活跃起来和谐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点,花无缺脸上微微荡起的笑容也开始凝固了,
他竟从未发现,回移花宫的路,原来这么近。
花无缺失落的模样,小鱼儿自然看到了,他知道花无缺在想什么。只是他无法向他解释太多、
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说出来谁会相信?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让那个真相,使得花无缺成为伤害最大的那个人,
“铁姑娘,明天我们就到移花宫了,未免我大姑姑不高兴,明天就不要再跟我们走了。”
“你真的会在你姑姑面前杀了小鱼儿了吗?”铁心兰有些急了,护在小鱼儿面前。“如果你杀了小鱼儿,就算你武功高强,我也会为他报仇的。”
“抱歉,师命难违,”冷峻的面容下,眼中的落寞清晰可见。
忙推开了护在他面前的铁心兰。上前了一步。“是我自己要跟i去移花宫的,早到早解决,对你我都好,那今天是我们作为朋友的最后一天了,走,跟我去喝酒去。”
话音未落,花无缺还未启口说什么,人已经被小鱼儿拉走了。
其实也没去哪儿,就拿了些银子给客栈的掌柜,进了他们家的酒窖又费了些口舌讨要了几坛他珍藏多年的美酒,
“这酒甘醇爽口,也不枉费刚才说了半天,快把嘴说干了让说动掌柜让他忍痛拿出来。”
“你现在怎么还喝得下酒!”
“为什么喝不下,今朝有酒今朝醉,跟什么也别跟酒过不去。你也尝尝看,”
花无缺就没有小鱼儿那么乐观,即便现在让他喝琼浆玉液,他也觉的淡而无味。不知想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两口下去一壶酒已尽数到了花无缺的肚子里,拿起另一壶酒继续喝、
小鱼儿本想说花无缺这样拿美酒当水这么喝,简直糟蹋了掌柜珍藏数年的美酒。可看到他郁结的模样,也就随他了。
莫约七八壶之后,满脸通红的花无缺就醉趴在了桌上。
小鱼儿本想扶他回去休息,可刚起身就被推开了。
“江小鱼,你走吧!”
“走?走去哪?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再给你弄碗醒酒汤,不然明早醒来你一定会头痛欲裂的。”
说着准备再去扶时,又一次被推开。
酒劲上头,视线都有些模糊重影了。人也站不直,那一推让花无缺直接趔趄坐到了地上。
“你带着铁姑娘离开这里,趁现在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杀你,又违背大姑姑的命令不能放了你,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你离开。”
一开始还以为,花无缺郁结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刚才铁心兰挡在他面前对花无缺说的那句话令他伤心了,小鱼儿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花无缺是故意将自己灌醉,然后让他趁机逃走的。
知道他是好意,但是小鱼儿本来就是要跟邀月当面对质的,他怎么可能会中途离开呢!
在一起去扶起花无缺,这次他没有推开他。“谁说我要走的,就算要走,我也会带你一起走。你放我走了,邀月那个老妖婆是不会放过你的。再说,我也有话要当面对邀月说,我不会走的。”
“江小鱼,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永远的朋友呢!”
“我们当然不能做永远的朋友,因为我们是永远的兄弟。”
因为花无缺酒醉的缘故,小鱼儿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有些艰难的扶着他回到了房间,
荷露荷霜看到喝醉的花无缺有些吃惊。服侍自己公子多年,知道他为人处世向来是有节有度的。今日居然会放任自己喝个烂醉。
“江小鱼,你对我们家公子做什么了。”
“他喝醉了,你们照顾好他,我去给他做醒酒汤。不然明日还怎么赶路。”
揉着酸痛的手臂,无视了荷露质问的语气,丢下一句话之后就转身去了厨房。
“小鱼儿,趁现在花无缺喝醉了。我们赶快逃,天地这么大,等他酒醒了,就找不到我们了。”
铁心兰拉着小鱼儿要往外逃,被小鱼儿轻轻甩开了手。继续准备弄醒酒汤的材料
“我若想走,刚才花无缺让我走的时候我就已经走了,我说了不走就不会走。”
“你真的想送死吗?”
铁心兰急的快哭了。完全想不明白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碰到了邀月,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么!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杀得了我,除非我自己想死。”见铁心兰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放心好了,我已经有了主意,我,还有花无缺,都不会有事的。”
虽然想不明白小鱼儿究竟有什么计划。但出于对小鱼儿的信任,铁心兰不再多言,反正劝不了也拖不走他,还是选择相信他有了万全之策。至少,这么想心里也能好受点。
花无缺第一次喝醉,即便喝醉,也俨然一副翩翩公子姿,没有像有些人那些闹腾,耍酒疯,自小鱼儿扶着他到床上躺下后。就那么端端正正的躺着睡觉。
忽然间也不知他在睡梦中做了什么梦,额间不断溢出冷汗紧蹙着眉,隐隐约约发出一阵几不可闻呻吟声,耳朵若不贴近听根本就听不见,听着好像很痛苦。
“公子,醒醒。”
荷露和荷霜摇着花无缺的身体,试图唤醒他、可惜无果,
他好像被拽进了梦魇的深渊之中。无论外人怎么叫他,怎么摇他的身体,就是无法使他醒过来。
正煮好了醒酒汤端来准备灌花无缺喝的小鱼儿,在房门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焦急呼唤花无缺的声音。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看到床上的花无缺头冒冷汗,紧紧蹙着眉,紧攥着着拳头,手背上有明显的青筋暴起、
“花无缺,你醒醒,快醒醒啊。”
人做噩梦一般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或想起了曾经遗忘的重要的事,自入市以来花无缺吃的亏倒是不少,怎么可能会有亏心事,不是亏心事,那就是想起什么记忆了。
梦(中)
人物ooc,
太喜欢37集,缺缺逼出游丝针,秒杀白山君的那段了。
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A爆了。
上一篇写死了🌸,这一篇就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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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荷露越是说没事,就越是让花鱼起疑。直到天黑也不见荷露两人的丈夫带着孩子回来。
两个孩子的百日宴。却久久不见两个主角的登场,看样子今晚是回不来了。
而反常的是,荷露荷霜却没有半分的焦急,也没有要出去找的意思,好像早已知道丈夫和孩子今日不会回来似的。
“这天都黑了,百日宴的主角怎么还没登场,”
心里几乎已经清楚,可荷露荷霜表现的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旁人也不好对人家的...
人物ooc,
太喜欢37集,缺缺逼出游丝针,秒杀白山君的那段了。
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A爆了。
上一篇写死了🌸,这一篇就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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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荷露越是说没事,就越是让花鱼起疑。直到天黑也不见荷露两人的丈夫带着孩子回来。
两个孩子的百日宴。却久久不见两个主角的登场,看样子今晚是回不来了。
而反常的是,荷露荷霜却没有半分的焦急,也没有要出去找的意思,好像早已知道丈夫和孩子今日不会回来似的。
“这天都黑了,百日宴的主角怎么还没登场,”
心里几乎已经清楚,可荷露荷霜表现的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旁人也不好对人家的家事表现的太过关心。
“可能是相公带着孩子在城里玩的忘了时辰,现在城门已关要明日才能回来了。”
花无缺不知道荷露她们两个为什么明明有事却总说没事,若真遇到了难事完全可以告诉他的,那日解散移花宫时他就对她们俩说过,遇到难事大可告诉他,他们永远是一家人。
“荷露,荷霜,你们都是从小就伺候我长大的人,之前虽名义上是主仆关系,你们都是大姑姑赐给我,照顾我的婢女,可实际上,我们都是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我早就将你们和两位姑姑一样都视作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你们若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尽管可以告诉我,我决不会坐视不管。”
荷露和荷霜听完,顿时眼眶红润,从小就给邀月派去伺候花无缺,其实早就知道公子对她们很好,更是从来没有把她们两个当成是下人看待,可花无缺刚才的那番话她们从未听到过,心里感动又心虚。
原来在花无缺的心里,她们两个和两位宫主都是他亲人。
“多谢公子,真的没什么事。难得进一次城,可能是我和荷露的丈夫购置的物件太多又都带着孩子,所以耽搁了时间无法出城及时回来。”荷霜眼神闪避不敢直视着花无缺的眼睛。
算了,话都说到这份了,荷露和荷霜还是不愿说实话告诉他们。
或许真是花无缺和小鱼儿想多了,真的只是耽搁了时间而已。亦或是,不信任吧!不想外人过多干涉。
原本花鱼是想过完宴就离开的,并没有要留下叨扰的意思。但荷露荷霜一直挽留让他们留下暂住一晚。盛情难却之下只好借住一晚。
“你觉不觉得你那两个婢女很不对劲。”合衣躺下的小鱼儿单手枕着脑袋,对身旁的花无缺说到、
“她们既然不愿说,我们作为外人也不好强行干涉。”
显然花无缺并没有太过在意,可小鱼儿不一样,因为那个梦,从进村开始就一直格外的谨慎,密切注意着这里的一切。荷露和荷霜的婆婆一直在房中很少出来待客,可隐约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非常轻微的叹息声和抽泣声,
荷露和荷霜她们和花无缺的事,以用花无缺的话来讲,她们两个是陪他一起长大的人。勉强也可算作玩伴,花无缺虽表面一副外冷内热难亲近的模样,可他们三个的感情应该也是深厚的。
小鱼儿想过他们俩的丈夫和孩子迟迟没有回家,而她们表现的又很难让人不怀疑,想过她们可能被威胁要对付他。
但唯独没有想到,她们两个也会对花无缺下手。
当晚,荷露和荷霜端着两碗甜汤进来给花鱼吃,
花鱼对甜食都不太爱吃,别人不知道尚可理解,
可作为和花无缺一起长大的荷露两人,她们一直照顾花无缺的饮食起居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他不爱吃甜食,更没有喝甜汤的习惯。
明知道,却还是端了甜汤进来。越发的可疑。
“我都忘了,公子不爱吃甜食。我马上端走,”声音有些哽咽和沙哑。更带着一丝颤抖、
“不用了,既然端来了,我和小鱼儿就享用了。”不想辜负人家的一副好意。制止了准备端走甜汤的荷霜,拿起了一碗给小鱼儿,自己拿起了另一碗。
小鱼儿自接过那碗甜汤时,眼神一直若有似无的瞄向荷露荷霜二人,见她们脸色有些惨白,一直为低着头不敢正眼看花无缺,两只手都紧攥着衣角,微微轻颤着。
知道荷露荷霜有问题,但是她们这问题表现的太明显了吧!
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越发奇怪了、
不过至少知道了,荷露和时间和她们俩有问题。
“公子,江公子,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
他们离开后,花无缺放下了手中的甜汤,而小鱼儿却放心大胆的喝了几口。花无缺想拦但已经晚了。
“小鱼儿,你……。”
“放心好了,她们俩好歹也是在移花宫长大的,就算不会演戏但演技也不可能这么拙劣,她们刚才的那个演技是个人都会看出来这甜汤有问题就不会去喝了,可越觉得有问题就越没有问题。再说了,不管她们因为什么原因或被胁迫做什么?她们也不会害你啊!你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即便知道甜汤没问题,但小鱼儿也只是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即便这碗甜汤做的很好吃,他对甜食就是喜欢不起来。
花无缺就没有要尝那碗甜汤的意思。感觉太甜。
突然一只飞镖嗖的一声破窗而入从他们的眼前越过插在了柱子上。镖上面还插着一张纸条。
「想要她们的丈夫孩子平安回来,就到村外向左五里的山洞来,如若不来,天亮之后必有四具尸体送上。」
果然如他们所预料的,
“追。”
花无缺不疑有他,拿起手中的剑就要出去被小鱼儿拦下了。
小鱼儿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为什么到现在才射这枚飞镖进来?而且还是直接飞射给他们的。照理说,这张纸条应该由荷露和荷霜的手给他们才合理。
荷露她们俩果然有什么秘密!只是那些抓了荷露荷霜丈夫和孩子的人,他们到底是谁?看洋子是冲着他和花无缺来的。那就是他们之前曾得罪过的哪个人,
可真算起来,他和花无缺共同得罪过的人,不过应该不可能。
若只是针对他小鱼儿一个人的,那么他得罪过的人就太多了,从小到大恶人谷的恶人们哪个没被他捉弄过,出谷后也只是捉弄过几个人而已,不至于那么恨他。
说花无缺得罪的人的话,这就根本说不通了,他那个性格,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的怎么可能得罪谁结下梁子?
不对,还有一个人,还有那个人、
他和花无缺跟那个人的恩怨,早就在他们出生的那天就结下了,后来又因种种原因,这梁子就越结越大了。
可是他现在没有一点武功,怎么做到这些的,曾经与他交好的几个名门正派,以他们的武功应该知道只会徒劳无功,又怎么会帮他做事。
还有,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和花无缺回来荷露她们俩孩子的百日宴,以及那个他连续做了大半个月的梦?
“怎么了?”
“我怀疑这背后的人就是江别鹤,他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
“江别鹤?你不是说过在龟山时,他被燕伯伯废了武功么!没有武功的他能做什么。”
“所以我才奇怪。”
那种莫名的心慌又一次从心底浮现。越来越强烈,在那个梦里,死的是他,这心慌的感觉是在提醒他离死不远了么!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将他们救回来。”
花无缺要去救人,小鱼儿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从刚才开始他好像就忽略了什么?
对了,还有花无缺那两个婢女。
他们现在借住在荷露婆家的家里,而这屋子的占地面积并不大,拢共就两间屋子,由于今晚花鱼住在这里,荷露就去和婆婆
两间屋子之间就只隔着一个不到十米宽的外厅。习武之人耳力向来就比一般人灵敏,即便她武功不高,可刚才那只飞镖进来时,那么近。她不可能没有听到。
来到字条上写的村外向左五里的山洞里,果然是江别鹤,两边还站着两队七八个黑衣人打扮的人。
“你们两果然来了,”
“你既然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现在我们已经来了,两个不会武功还带着孩子的农夫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放人,”
虽然江别鹤现在没有了武功,但还是不能让人轻敌,毕竟江别鹤的阴险和诡计多端才是他最大的武器。
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十八年的时间,从一个寂寂无名的书童江琴摇身一变成为一代大侠江别鹤。这背后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犄角旮旯的龌龊事。
“你们既然已经来了,他们对我来说确实已没什么用处。”
说着朝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瞄了一眼点了下头。那黑衣人会意,到里面将人质押了出来;确保他们平安后就让他们赶快回家去,
“江别鹤,你想找我们大可直接来,何必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本来想写完这章直接发,但是因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原因,只能分上中下三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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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剧里没有说(不知道有没有说过)荷露荷霜的年纪比花无缺大还是小,我个人推测,既然是被派去伺候人的,自然会选比花无缺大一点的同龄人,如果年纪比花无缺小,就不知道是谁照顾谁了,(就像苏版的花无缺,铁萍姑就比花无缺大七岁,出场的时候六岁,当时江枫和花月奴还没在一起呢!)所以我觉得荷露荷霜起码应该比花无缺大一两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