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 foggy morning [乌戈尔组]
飞机上一小时的产物,灵感来自弟弟给的关键词“有雾的早晨”。
乌戈尔组,OOC有,私心有,各种有(跪地谢罪
都不介意的话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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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的一瞬间,爱德华的心向下沉了沉。
“今天,又看不到啊。”
窗外,一片淡淡的灰白色。太阳还未将他的恩泽赐予这片北方的土地,放任这里的生灵沉睡着。听不见候鸟的啼鸣,树木也垂着光裸的枝干立着,将生气敛藏起来。只有上下浮动的薄雾提醒着人们,时间还未离开,依旧一秒一分地流逝着。
是的,起雾了。
近处,丝丝缕缕,白纱一样在枝条间萦绕,从这一枝流向那一梢,让人想起湿滑的条状藻类,顺着...
飞机上一小时的产物,灵感来自弟弟给的关键词“有雾的早晨”。
乌戈尔组,OOC有,私心有,各种有(跪地谢罪
都不介意的话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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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的一瞬间,爱德华的心向下沉了沉。
“今天,又看不到啊。”
窗外,一片淡淡的灰白色。太阳还未将他的恩泽赐予这片北方的土地,放任这里的生灵沉睡着。听不见候鸟的啼鸣,树木也垂着光裸的枝干立着,将生气敛藏起来。只有上下浮动的薄雾提醒着人们,时间还未离开,依旧一秒一分地流逝着。
是的,起雾了。
近处,丝丝缕缕,白纱一样在枝条间萦绕,从这一枝流向那一梢,让人想起湿滑的条状藻类,顺着海水的涌动飘来荡去,从手臂缠绕到脚踝;远处,白茫茫一片目不可及,连海滩和浪涛都隐去了。
这样的天气,从电视塔上是看不到赫尔辛基的。
临近海岸,立在塔林东北郊的电视塔,是这座城市的最高点。天气晴朗的时候,站在观景台上可以越过芬兰湾,看见另一边的土地。在人们惊叹着他们看到了海岸线、建筑物,看到了“西方”、“自由”的时候,他却只需一瞥就能报上那些建筑的名字。还有那一个个港口,一条条街道,每一处他的兄弟都牵着他一一走过。
在那不到二十年的时光里,他们一起度过了数不清的周末和假日。他们一起在海边的小市场吃刚出炉的烤鱼,在城中心的公共浴室蒸桑拿,穿过圣诞集市去喝里面最好的果干热红酒,在港口高歌到天明……他熟悉赫尔辛基,就像提诺了解塔林。
可是,这一切都变成了奢侈的回忆。
这座新建起的电视塔,几乎成了唯一能让他与那里有接触的地方。人们登上他,或去找寻往日的记忆,或去寻觅长辈口中的“波罗的海的女儿”,想一睹她的芳容;偶尔能收到的芬兰电台也向他们证明,刚刚目睹的一切并非海市蜃楼,芬兰,以及那所谓的西方是真的存在。
但是这样的雾天里,从那里能望见的,也就只有白蒙蒙的水汽和青黑色深不见底的海湾。那座城,那些回忆,还有那永远洋溢着明媚笑容的面颊,都渐渐变得触不可及。
将指尖从结着霜花的窗户上移开,伸手去摸搭在椅背上的浴袍,却碰到了温暖而柔软的皮肤,随后肩上传来绒面衣物特有的质感。
“当心别着凉了嗯。”
再熟悉不过的声线,爱德华知道,如果此时他回头,映入眼帘的将是那个略带倦意却温和喜人的微笑。
“早安。”抬手伸进垂在身旁的袖管,系好腰带转过身,给了他的兄弟一个大大的拥抱。自己怎么会这样傻,一觉醒来不仅忘了时间,连重要的人就在身边都忘记了。
“早。”回应他的是额前轻柔的早安吻,和那个与记忆中毫无二致的笑。
弥漫的雾气渐渐晕开了一条通路,迟来的阳光从中穿过,洒在不远处那面飘扬的三色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