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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楼吸着那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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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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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并仔
挂一把送给兄弟的生日礼物,和一...

挂一把送给兄弟的生日礼物,和一只强行署名的笨。

挂一把送给兄弟的生日礼物,和一只强行署名的笨。

山并仔

房客(三十七)

那人说完最后一个字,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两面小旗子。他抱着手念了一串咒,然后对着旗子猛吹了一口气。这口气出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我冷得直想发抖,呼出来的气都成了白雾。与此同时,原来空荡荡的大厅里,突然多出来十几个人。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和拿旗子那人长得完全一样!我看得傻了眼,连肖沐然叫我都没听见。那些人把我们仨团团围住,拿旗子的家伙站在最后面,高高地举起一只手。他在空中随便一比划,就有好几个人不要命地朝我们冲过来。我下意识地想要退,肖沐然却拉着我说:“先别动,再看看。”他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双眼睛紧盯着对方手里那两面旗。就在这时候,其中一面旗子,忽然着起火来。

火势很大,旗子不一...

那人说完最后一个字,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两面小旗子。他抱着手念了一串咒,然后对着旗子猛吹了一口气。这口气出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我冷得直想发抖,呼出来的气都成了白雾。与此同时,原来空荡荡的大厅里,突然多出来十几个人。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和拿旗子那人长得完全一样!我看得傻了眼,连肖沐然叫我都没听见。那些人把我们仨团团围住,拿旗子的家伙站在最后面,高高地举起一只手。他在空中随便一比划,就有好几个人不要命地朝我们冲过来。我下意识地想要退,肖沐然却拉着我说:“先别动,再看看。”他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双眼睛紧盯着对方手里那两面旗。就在这时候,其中一面旗子,忽然着起火来。

火势很大,旗子不一会儿便烧光了。拿旗那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张开手撒了一把灰。他的眼神落在肖沐然身上,问说:“你……你做了什么?”看来他以为那火是肖沐然放的,连跟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肖沐然嘿了一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怕了吧?要让我们死在这儿,可不是说说那么容易的事!”他的话音刚落,那人手里的另外一面旗子,也呼的一下烧了起来。受他操控来势汹汹的那几个人,这会儿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一起停下了脚步。我也是直到这会儿才发现,林逸一直低着头,嘴唇翕合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身上有黑气冒出来,正慢慢地汇聚成一个人形。许是被我和肖沐然挡着,拿旗那人看不见这边的情形。他的矛头还指着肖沐然,咬牙切齿道:“小子,别话大,这可是在我的地盘。待会,我让你头一个死!”

没有了旗子,那人干脆摊开两手。我看见他右手上套了个扳指,刻满了奇奇怪怪的字符。那人顺时针拧了一下扳指,又反过来,逆时针拧了三圈。他咧开嘴露出牙,从喉咙里缓缓地吐出一股白烟。我心说这家伙怎么没抽烟都能吐烟圈,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象扭曲了一下。那股白烟一股劲地往上升,最后在高处,凝结成了十几个硬币大小的圆球。每个圆球对应一个傀儡,呼啦一下,分散开来。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那十几个傀儡,统一发出狼嚎一样的嘶吼。这一招光是从气势上就很瘆人了,接下来,那些傀儡还出现了更可怕的变化。他们的脸开始融化,五官到最后,连个囫囵样子都没了。我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该跑,侧过脸去看肖沐然。他看起来也是一脸紧张,念念叨叨说:“快了快了,就差一点了……”

肖沐然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就差一点了?我正莫名其妙的时候,那些没了五官的傀儡,前呼后拥地朝我们扑了过来。比起刚才,他们的行动力似乎更强了。虽然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却能准确地捕捉到我们几个人的方位。肖沐然这时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咽了口口水说:“除了傀儡,你就没别的招了吗?”这回对方没答他的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我们。傀儡们一个接着一个上来,离得近的,伸手就能够着肖沐然的脖子。肖沐然也不是不害怕,嗷了一嗓子,缩着肩膀往后躲。但他好像还有别的顾虑,守着林逸,半步都不肯退。至于林逸那儿,这会儿也已经不冒黑气了。一个尖脑袋的人影站在他后面,下巴上吊了条猩红的大舌头。

起初那个人影只是静静地站着,对周围发生的事,全当没看见似得。后来林逸又对他说了句什么话,他才睁开眼,四下里看了一圈。这下,对方终于发现我们这儿多了个“人”。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那嘴张的,跟下巴脱臼差不多。看他那模样,林逸弄出来的一定是个厉害角色。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才还一直想跑,现在也镇定多了。那长舌头人影迎着十几个傀儡走了出去,两手张开,抱住一个就是一挤。傀儡在他怀里就跟充气娃娃似得,稍稍用力立马瘫软在地。不过一会儿工夫,现场就只剩下那个操纵傀儡的家伙。他早吓得没了人形,不等长舌头人影走到跟前,自己就已经跪了下去。

关于这个人的事,我们知道的并不多,林逸也是有意要留活口,所以没让长舌头人影一并解决了他。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大气都不敢出。肖沐然上前踹了他一脚,趾高气扬地说:“你倒是说说看,咱们俩谁的话大?”他还想再踹第二脚,被我拦下来说:“差不多行了。林叔叔估计还有话要问他,你别把他打死了。”肖沐然一听他林叔叔,立马便老实了。他主动退回来,好让出位置给林逸。林逸上去以后还没开口,跪在地上的人先哑着嗓子说:“你们什么也别问我,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着仰起脸,眼睛里流出两股黄褐色的蜡水。蜡水流经之处,他脸上的皮肤也都像蜡一样融化了。这情形跟刚才那十几个傀儡几乎一模一样,肖沐然喊了声糟,冲上去想把人按在地上。林逸拉着他摇了摇头,说:“没用的,他也只是个傀儡,正主不在这儿。”这句说完,那人一头栽倒在地。从他身上滚出来一枚硬币大小的圆球,骨碌碌地,落在了肖沐然脚底下。

山并仔

【番外】无尸命案

我上大学的头半年里,几乎就没怎么上过课,一直追着我哥查找真相,也不知怎的,就混到了放寒假。那会儿我和我哥都是一身的伤,怕我妈担心,所以放假之后没有马上回家。等伤养好了都快过年了,我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这才踏上返乡之路。回家之前那一段时间,我死活缠着我哥让他也一块回去。我哥看样子挺犯难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发愁什么。耐不住我软磨硬泡,最后我哥还是跟我一起回了家。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家,我妈拉开门看见我哥和我并肩站着,当时就哭了出来。我哥也眼圈泛红,说了声妈我回来了。我妈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快先进来,我去把你爸那屋收拾出来给你住。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在我爸去世了以后才搬进来的。一共三个间,其中...

我上大学的头半年里,几乎就没怎么上过课,一直追着我哥查找真相,也不知怎的,就混到了放寒假。那会儿我和我哥都是一身的伤,怕我妈担心,所以放假之后没有马上回家。等伤养好了都快过年了,我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这才踏上返乡之路。回家之前那一段时间,我死活缠着我哥让他也一块回去。我哥看样子挺犯难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发愁什么。耐不住我软磨硬泡,最后我哥还是跟我一起回了家。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家,我妈拉开门看见我哥和我并肩站着,当时就哭了出来。我哥也眼圈泛红,说了声妈我回来了。我妈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快先进来,我去把你爸那屋收拾出来给你住。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在我爸去世了以后才搬进来的。一共三个间,其中一间摆着我爸生前睡过的床。我爸其他的遗物也都放在里边,我妈常说,这个间是给你爸留的。她好像还觉得我爸时不时就会回来住几天,把房间的角角落落,全都打扫的干净利索。我妈说要把我爸那屋收拾出来,其实也就是给床上换一套新的被褥。我哥在一旁帮她的忙,我在厨房里,择一筐空心菜。我们一家久别重逢,那天晚饭吃了很长时间。饭桌上几乎没有人说话。我妈会给我哥和我夹菜,我哥的碗一空,她马上就给他盛上一碗饭。我从来没见过我哥吃那么多,前后加起来,一共是三大碗米饭。最后他还喝了两碗汤。直到我妈也觉得有点多了,这才不再给他碗里添东西。

吃完了饭我去洗碗,我妈和我哥从饭桌旁,挪到客厅里继续安静地对坐着。我真奇怪他们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彼此都有太多的事要跟对方说,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他们两个默然无语,我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临睡觉之前我妈又哭了一场。这回倒不是对着我哥,而是对着墙壁上挂着的我爸遗像。她说你看林逸回来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在外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哥上去安慰我妈,开始说起他这些年经历过的一些事。这才把话匣子打开,他和我妈之间的那层隔阂,慢慢也就消失了。他们大概聊到一两点钟,看时候实在是不早了,才分别回屋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一早,大舅到我们家来。门铃响过之后,是我哥去开的门。大舅在门口还愣了一会儿,像是已经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我哥这号人。我蹲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抽空喊了声舅,说这个是我哥啊。大舅还是没能回过味儿来,又想了老半天,才说你是那谁……林逸对吧?我哥把大舅让进门,去给他倒了杯热水。大舅跟我哥已经生分了,无话可说,便拉着我闲聊了一通。他问我在大学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女同学喜欢上?我都没敢说我因为旷课差点就被学校开除了,哼哼哈哈地应付说,大学里的女孩没有看上你老外甥的。

聊完我这一边,大舅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我哥身上。他没话找话,说林逸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吧?现在怎么样,成家了没有?我妈正好从厨房出来,听他们聊到这一茬,忙不迭地说快了快了。林逸的对象都来家看过了,那家闺女特别的好,而且家里特别有钱!大舅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让我妈中午添个菜,他在我们家吃顿午饭。等我妈出门去买菜去,大舅突然脸色一变,低声问我哥,这些年在外头都干了些啥?我舅是干公安的,瞧他像审犯人一样问我哥,我还以为他在公安系统内部,听说过我哥干了啥坏事。我哥说头几年都在外头给人打工,最近两年,开了家小公司。他回答地特别老实,大舅又哦了一声,愈发神秘地问道,干没干过那方面的事?我都被他给问急了,凑过去说,你指的哪方面?

大舅明显是憋着什么话呢,可就是不直说。绕了好几个圈子,才说他们派出所里最近出了件怪事,想让我哥帮忙去看看。他显然是还记得在我爸葬礼上发生过的事,认为我哥跟祖奶奶学过几手,懂得一些阴阳方面的法术。我哥问具体是什么事,发生的经过又是怎样?大舅掏了烟出来,给我哥和我一人发了一支,说是他们派出所分管的河段,有个渔民来投案自首,说自己杀了人。听这案情我就没兴趣了,一点也不曲折迷离。大舅的烟倒是好烟,抽一口还想第二口。我在一边吐着烟圈,听我哥问大舅,是不是尸体出了什么问题?大舅苦笑着说要有尸体就好了,问题是,根本就没有尸体!那个渔民口口声声说他杀了人,可我们到案发现场一看,丝毫没有凶案的痕迹。而且上下流域也都打捞过了,连根死人指头都没看见。

没有尸体的杀人案!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大舅把渔民投案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那大概是在半个月前,正好轮到他值班。那个投案的渔民他也认识,平时在河上打点小鱼小虾过日子,老实的不行。要这样一个人都会杀人,那这个社会真是没救了!渔民投案是在大半夜,大舅正在打瞌睡的时候。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嘴里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当时我舅还以为是别人要杀他,问了半天才弄明白,是有人被他给杀了。

根据那个渔民的描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一天他刚吃过晚饭,像往常一样,准备开船去收网。他到了码头一看,发现有个人站在他船上,正在那捣鼓发动机,看样子是想偷船上的汽油。他下意识地冲上去喝止那人,没想到那人被他一吓,竟然一头栽进了河里。就在这时发动机启动了,螺旋桨飞快地转动,正好就把那个落水的人,给绞了进去。渔民当时就给吓懵了,拼命想把发动机关掉,可等螺旋桨停下来,那绞进去的人却不知怎地就不见了。他还想着是不是沉下水里去了,跳进去捞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捞着。渔民左思右想,摊上这样的事,怎么着都不可能瞒过去,于是他跑去派出所报了警,又带着我大舅等一干警察,到渔船那儿去打捞尸体。

这事怪就怪在,那一带的水文环境很稳定,没风没浪也没有暗涌。可那具被螺旋桨打碎的尸体,却怎么都找不着。甚至连尸体上的一块布条,警察们都没看见。后来他们干脆开始怀疑案件的真实性,有人提出来,那个渔民估计是报的假案。但又有谁吃饱了没事报案举报自个杀人,这案子要坐实了,对他有什么好处?我大舅和他的那些个同事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联系了市局法医处,派出人员给渔民做了精神鉴定。鉴定结果他是正常人,再加上没有尸体不能立案,派出所当天就把他放了回去。

我听的兴起,催我大舅说,再后来呢?大舅啧了一声,说后来那个渔民又来了两三次。每次都说他杀了人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肯定。你们是没看见他来报案时候的模样,两眼通红面色发黑,就跟见了鬼似得。派出所的警员开始还对他好言相劝,说他是压力太大,因而出现了幻觉。事实证明他没有杀人,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别再想这事。结果那渔民非但不听,还在派出所门前跪下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们要不把我关起来,死的那个人就要来找我索命了!

我哥这时候已经听出蹊跷来了,问说:那你们把他关起来没有?大舅挠了挠后脑勺,说原本没打算关的,可是那家伙砸了我们一辆警车,最后只能以危害治安的名头拘留他。一进了拘留室,那渔民就老实了。也不哭也不闹,一日三餐饭量还大。转眼拘留期满,大舅带了一名辅警,来放那渔民出去。他却死活都不肯走,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神秘兮兮地说,他家里和船上都有鬼。大舅问他是什么样的鬼,渔民回答说没看的太清楚,就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每天夜里趴在他床头上,发出来的声音就跟渔船发动机似得。大舅当时就笑了出来,说那一定是只发动机鬼。不过笑归笑,这事来的很不寻常,他还是认为这里面有鬼怪作祟的成分。

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大舅接着便邀请我哥,到派出所去见见那个渔民。完了给他家和他那条船驱驱邪,断了他的后顾之忧,也让大家都能过个好年。我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妈正好回来,大包小包提的全是好吃的。那天中午吃完了饭,我、我哥跟着我大舅,便来到了大舅工作的那间派出所。渔民还在派出所里赖着,我哥问了他一些问题,包括他当天在船上看见的那个人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渔民说的都很仔细,如果真是扯瞎话,编排不出这么多的细节。

我哥问完话,从派出所出来,又问了我大舅渔民泊船的码头的位置。之后便和我一道,到码头去检视那条出事的渔船。那是一条铁皮船,船身有很多撞击过的凹痕。我哥趴在螺旋桨附近看了半天,突然一下把脑袋扎进水里,衣服都没脱便潜了下去。这时候已经快过年了,水面虽然没结冰,但是也冷得刺骨。我站在船上咋呼,说哥你干嘛,你不怕冷吗你这是!我哥潜了一会儿,冒出个头来,冻得牙关打颤。我把他拉上来,看他手里攥着一把海藻。

我还纳闷说这河里怎还长出海藻来了,再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是一把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我哥颤抖着告诉我说,事情清楚了,这条船确实弄死过人。他说完站起来,连跑带跳地上了岸。我知道他是冷得不行了,赶紧带他回家,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我哥抓上来的那把头发用张旧报纸包着,第二天送到了水上派出所。我大舅几乎不敢相信,问我哥你是怎么找着这把头发的?既然螺旋桨里缠着头发,那怎么船底下就是找不到尸体呢?

我哥说头发不是在螺旋桨里找到的,而是他从船底一块翘起来的铁皮中抠出来的。那具尸体,自然也不在那条船底下。他头一天下水冻感冒了,一说话鼻涕就往外流。我看着我哥擤了把鼻涕,这才告诉我和大舅,那条船应该撞死过人。但是那渔民却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这回在他船上摆弄发动机的那个,根本就是只鬼。撞死人的事应该发生在去年的九月或者是十月,因为我哥问过那个渔民,当时站在船上的人,穿的是一件长衬衫和一条工装裤。这种打扮搁在现在那不得冻死,只有在九十月份天气才开始变凉的时候,人们会这么穿。

我和大舅面面相觑,光是听我哥这么说,根本就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哥只好把他的推论整个梳理了一遍,再从头说给我们听。他说渔民上派出所报案的那一天,说是有个人掉进了螺旋桨里。之后螺旋桨启动,要是真有人在里面,那肯定是必死无疑。可是事后经过打捞,在渔船附近却并没有发现被绞碎的尸体。这一现象如此反常,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掉进螺旋桨里的那个,压根它就不是人!它既然不是人,能找上这条船,就证明它的死一定和渔船有关。我哥问了渔民几个问题,透过渔民对衣着的描述,判断出渔船上的那只鬼,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去年的九十月份。那个渔民习惯了晚上出船,我哥也看过了,他的整条船上就只装了一盏灯。而且船身上有很多撞击过的痕迹,可以想象得到,在黑灯瞎火的河面上,渔船时常会撞上河里的垃圾或者是动物。

于是就在某一天晚上,那条渔船无意之间,撞上了一个落入水中的人。那个人当时并没有被卷进发动机里,否则渔船死火,渔民马上就会发现自己撞了人。那人的头发被船底的铁皮挂住了,随后便被渔船一直拖行着。尸体受到船身的挤压,因此没有能够浮出水面。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尸体渐渐腐烂分解,终于脱离了船体沉入河底。但被撞死那人的冤魂,却一直都在船上守候着。半个多月以前,我哥查过日子,那一天正值月破。冤鬼趁机爬上了渔船,被渔民看见了,慌乱之中误以为自己杀了人。冤鬼又跟着那个渔民回了家,这才有了他之后几次报案、非要赖在派出所不走的事。

大舅听完恍然大悟,却又犯了难说,那这案子该怎么结?过失杀人也得有尸体吧,拿着这么一把头发,所里还是交不了差。我哥说可以试试,让那冤鬼领路,带着我们去捞它的尸体。当天夜里,我哥便要了那个渔民一套衣服,穿在自个身上,到渔船上去等着那冤鬼。他没让我跟着,说是人多了会把那鬼给吓跑。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我统统都不清楚,只知道隔天下午,大舅开着派出所的快艇,在下游河段某一处浅滩,打捞上来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尸体已经都成白骨了,经过DNA比对,和九月份报上来的一名失踪人口对上了号。据那人的妻子描述,她家男人和朋友出去喝酒,之后就再没回来。估计是喝醉了失足掉进河里,又阴差阳错地被经过的渔船给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