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策x广陵王x孙权】海棠缭乱
孙策x广陵王x孙权
⚠️不喜勿进,不喜勿进,还有OOC警告⚠️
自割腿肉
孙权第一人称
近日,哥哥的那个心上人来了江东,虽然并未见过,但也知道大抵是好看的女子,因为哥哥总是在那里念叨着,说她很水,说她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听得人耳朵根起茧,却又被勾起一丝好奇。
真正相遇的那天很不体面,被困在海棠树上的我还是有点抱怨母亲为什么非得听干吉先生的话,用海棠树最高的那支供奉西王母,怪力乱神怎可取。胡思乱想之间忽然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声音,好似在说我,便分神远远瞥...
孙策x广陵王x孙权
⚠️不喜勿进,不喜勿进,还有OOC警告⚠️
自割腿肉
孙权第一人称
近日,哥哥的那个心上人来了江东,虽然并未见过,但也知道大抵是好看的女子,因为哥哥总是在那里念叨着,说她很水,说她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听得人耳朵根起茧,却又被勾起一丝好奇。
真正相遇的那天很不体面,被困在海棠树上的我还是有点抱怨母亲为什么非得听干吉先生的话,用海棠树最高的那支供奉西王母,怪力乱神怎可取。胡思乱想之间忽然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声音,好似在说我,便分神远远瞥了她一眼,那人站在哥哥的身边,想来就是那个女子,此时正有点担心的看向我。目光对上,不由使我有点恍惚,哥哥说的的确没错,她确实很水,温柔婉转但眉目间又似有英气,和哥哥站在一起,是好一对璧人。
我面红耳赤起来,抓着树干的手隐隐支撑不住,哥哥见状大笑着把我接了下来,那女子,或是该称她广陵王,也站在一旁,含笑看着我。
我应该是挺喜欢她的,于是在哥哥让我自己去玩而他来解决这个海棠树最高的那支花的时候,我罕见的没有听话。
我躲在屋子后面远远看向他们,哥哥三两下爬上了海棠树,然后伸手邀请她,我看她伸出手,于是也被哥哥带上了枝干,继而被哥哥揽在怀中,海棠树的花瓣纷纷落下,他们私语着什么,亲密又愉快。哥哥最后折了两支下来,把一支送给了她,她拿着花笑盈盈看向哥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不可控地加速跳了起来,很奇怪,我头也不回快速跑开了。
此后,好几次我想证明自己,却都阴差阳错的被她撞破,她总是笑着看我,说我还是个孩子,但是哥哥在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上了战场了啊,凭什么……凭什么我还是个孩子,凭什么大家眼里都只有哥哥,他们是,她也是。
后来我想我应该是不喜欢她了,有很多理由,她是广陵王,她有自己的势力,她根本不是普通女子。虽然大家现在是同盟,但是这样的时代,又有什么“同盟”是永远的呢,我理性分析了很多理由,我应该杀了她,为江东,为孙家,为自己。
所以我策划了和水贼的联手,并且成功的把刀刺入了她的身体,我想要的有广陵、绣衣楼,还有很多很多,她应该成为垫脚石,做我千古留名的资本。可是热血落到我手上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点战栗,难以言说。
可惜我未能杀了她,还是因为没杀过人,拿不准地方下手,她面色苍白的质问我理由。我有什么理由?孙家人都是那样,今天喜欢你,你是自己人,明天不喜欢了,你就是敌人,哥哥可也是那样的。
她流泪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敢再看,其实说不定是演的呢,我不信她全然相信哥哥,可我还是不敢看。她说了狠话,然后下令凿船让我自生自灭,被人扶着走了。我知道她不敢杀我的,因为凿了船我也不会死,同盟一日在,广陵王就一日不会撕破脸。
一个月后,哥哥出征归来带我去看她,我和广陵王都没有把那日的事情说出去,但我知道哥哥定然知道原委,只是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她卧在榻上,看我的眼神礼貌而疏离,我却有种异样的满足感,这才对,是的,这样才是对的,我不会是你的弟弟,是盟友,是对手。而且,哥哥并没有站在她那边,广陵王,我早说了哥哥和我是一样的人,我在哥哥背后微微扯起嘴角,她面色未变,只是不再看我转而看向哥哥,她看哥哥的时候,眼神就变了,温柔的,很水,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广陵王,你又有几分真心呢。
再看到广陵王的时候,她的伤已经好了,穿着江东女儿的绯色衣服,妆容精致,从马车里探出头,见到我礼貌的点了点,头上的珠翠随之微微摇晃。第一次见她打扮成这样,我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又是突然一阵跳动,那时我好像才真正明白了,我和哥哥确实是相似的。
我和她解释哥哥是有急事去处理突发的流寇了,所以安排我去接她参加这次的家宴。我策马跟在马车旁,视线不受控地看向里面,她道了一声自己已知晓,也是,她和哥哥自有有小纸人互相联系。此后便是一路无话。
哥哥安排了不少人手保护她,我们都知道不管是她本人亦或是她的身份,此时此刻都是焦点,董卓或是其他宗族势力,都很希望破坏我们的联盟,她不能在江东的地界上出事。
刚回到府里母亲便迫不及待带着她去看之前筹备给她的各种礼物了,其实家里人都挺喜欢她的。我承认她八面玲珑,厉害得很。
晚上,哥哥还没赶回来,因为家宴人多,所以并未等他。广陵王坐在母亲旁边,酒过三巡之后便快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她和在座的人侃侃而谈,似乎所有话题都可以信手拈来。
变故发生的很突然,几个刺客突破了严防死守举着弓箭立于高处,倏忽就是几发箭簇被射来,广陵王反应非常快,从变故陡生的那刻起她就拔出了一旁守卫的佩剑,同时尽量远离其他人,我冲到她身前,我们用剑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侍卫也迅速冲上去击落了那几个人,本以为此事已了,却有个人忽然从角落出现,一发箭就射了出来,这箭没有朝着广陵王去,赫然对着后面的母亲!我目眦欲裂,来不及赶去,只见到一抹绯色飞速挡在了母亲前面。
等哥哥回来的时候,面沉似水,整个孙府战战兢兢,那几个刺客都服毒自杀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沉默中唯有广陵王所在的屋子传来声音。她的肩膀被射穿了,差点伤到脏器,咬着牙一直等到刺客尽数被抓才倒在母亲身侧。医官、侍女来来往往,端出了好几盆血水。我和哥哥不方便进去,守在门外,我看着哥哥望向屋子的神情,知道他正在心中担心,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宽慰他,却听他让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仔细说给他听。
说到最后一支箭射向的是母亲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说对方好歹毒的心思,倘若她附近的广陵王不去挡,母亲遇刺,我们难免心怀芥蒂,后果难言,而广陵王去挡了,就有死的危险,出了事同盟定然也不能保全。
随着他的感慨,我自是联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也许这些刺客就是广陵王自己安排的,但是很快又摒弃了这种想法,这种计划变数和难度都太大,对自己的风险远远大于收益,她不会那么做的,哥哥定然也想过了这层。
片刻,我看到哥哥凝神望着灯影攒动的屋子,随后低声说:“我不信神佛,现在却想去拜拜,盼她无事。”
哥哥……竟然是真动心的了。
一个时辰之后,广陵王伤势已经稳定,只是仍在昏迷,母亲有些憔悴地喊我们进去。我看到她那件绯色衣服被换成了白的,头发也被散开,脸色有些失血造成的白,衬托唇上的口脂更加鲜艳,美得惊心动魄。
哥哥小心翼翼握上她的手,眉目间尽是心疼。
这一幕落在我眼里很有几分刺眼,我不由握紧拳头,脑海中忽然想起那日在船上,她也是这样苍白的脸,却是流着泪骂我。
她还是不要死,我忽然觉得她现在活着也很好,生动的,鲜活的,最好还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如果未来有一天我想再杀她,可以因此寻个理由。
后半夜是哥哥留在屋里守的,我在自己屋里却也没睡着,一直在想如果我可以再成长一点,和她势均力敌,不知道是怎样的光景。于是迷迷糊糊直到天光乍破才勉强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梦。
梦里的广陵王站在海棠树下,身着绯衣,手里拿着花枝,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嘴角含笑脉脉地看着我,任凭花瓣落上肩头,似有千言万语。
我在海棠缭乱中醒来,骤然看向院子里的种的海棠树,被映了满眼的青绿才想起早就过了花期,只能抚上心口平息心情。
那天散学之后,我走向她所在的院落打算再看看她,却透过窗看到她被哥哥轻轻扶起来,哥哥因背对我并未发觉我的到来,而她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我们俩遥遥对视。
片刻,她露出一个笑,和梦里那个笑不一样,这个笑是冷的。
我顿时明白了全部。
广陵王,真是好一个广陵王。
有恃无恐的疯子!
偏偏我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从心底升起欣喜,于是我大步迈向前方,堪堪走近时听到她因受伤无力而微弱的声音。
“仲谋,你来啦。”
“嗯。”
我自是得应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