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蜜桃陷阱 02
【性转小北】
🍑🍑
1.
快点,再快点。
刘苝姗往脸上草草扑上最后一层散粉拽起包就要走,结果关抽屉的时候动作太大桌子上的口红被震的掉了下来,看见那支粉红的圆柱体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涂唇釉,但捡起来的时候发现外壳已经裂开了,黏黏糊糊的玫瑰色液体沾了一手,很快就风干了。
刘苝姗哀叹一声,看看表已经快六点半了,只好起身继续出行。
算了,借菲姐的好了。
周六的地铁站人挤人,后面排队的大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手里公文包的一角总在她短到...
【性转小北】
🍑🍑
1.
快点,再快点。
刘苝姗往脸上草草扑上最后一层散粉拽起包就要走,结果关抽屉的时候动作太大桌子上的口红被震的掉了下来,看见那支粉红的圆柱体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涂唇釉,但捡起来的时候发现外壳已经裂开了,黏黏糊糊的玫瑰色液体沾了一手,很快就风干了。
刘苝姗哀叹一声,看看表已经快六点半了,只好起身继续出行。
算了,借菲姐的好了。
周六的地铁站人挤人,后面排队的大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手里公文包的一角总在她短到大腿根的裙边徘徊,刘苝姗咬着牙跟着队伍上了车,一进门就赶紧跑到了另一个车厢。
刚松了口气,手机就开始叮叮叮的响铃,来了两条短信,都是未标识的号码。
“今天也去PaleBlue?”
第二条是:“hi小苝!我是贺挺,晚上有空吗?小组的同学约了一起吃饭,你来吗?”
刘苝姗给第二个回了条:“对不起,晚上有事。”
老实说,她和贺挺的关系简直像坐了火箭一样飞速前进,半个月前还是仅限于迎面相对也不会打招呼的陌生人模式,而这一周她直接被划分到了贺挺的小组里。
学校高一要教学改革的风声一直都有,最近他们班被抽中变成新教学模式的实验班,四个人为一组,上课讨论下课做作业都要合作,甚至月考成绩会按每个组的平均成绩排名。本来是老师安排谁和谁在一组,贺挺却主动要求把刘苝姗划到了自己的组里,名单一出来老师就让刘苝姗换座位做到了贺挺前面。
组里除了她和贺挺,还有另外两个男生,个高的叫王一岳,矮一点的是单晨,都是贺挺的好朋友,刘苝姗不止一次看到放学后他们三个结伴而行,骑着高档山地车穿梭在校园里。
发出那条短信后,对面便没再回复了,刘苝姗又给第一个回了条:“你是?”
她不爱给人备注,脑子天生就擅于记这些数字,但是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李冶。”
艹……刘苝姗直接给他回打了电话,“我记得我把你拉黑了。”
那边的少年似乎正在吃东西,嘴里含含糊糊说不清楚,嘈杂的背景音好像是在酒吧里:“………我………我拿朋友电话给你发的。”
“……………”
“今天也要来PaleBlue吗?我可是已经到了哦。刘苝姗,一会来C包厢,请你喝酒。”
刘苝姗听到这两句话马上后背发凉,挂了电话就想和菲姐说今天不去了,可………她又转念一想,难道就因为要躲着李冶而一退再退吗?车子被锁可以拆锁,酒吧怕相遇就请假,那下一次呢?
2.
贺挺收到回复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半天没说话,王一岳嗤笑道:“又被拒绝了?”
“关你他妈什么事。”
“哟,嘴巴放干净点,当着刘苝姗的面儿没见你敢骂脏话。”
单晨仰着头咬了口葡萄,“贺挺,你到底看上刘苝姗什么啦?陈妤昕哪儿比不上她?也就腿没她长………草,你该不会是个腿控吧。”
“滚滚滚,闲的你俩。晚饭取消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贺挺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对了贺挺………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王一岳盯着他有些吞吞吐吐。
“说啊,什么该不该的,又要借钱?”
“去你的,老子这个月零花管够。”王一岳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没听到流言吗?关于刘苝姗的,她妈好像是做那个的。”
单晨默默比了个手势让他别说了。
“我知道。”贺挺眼皮都没抬。
“……哦你知道啊……还有就是……”
“王一岳!”单晨直接吼了出来想打断他。
“怎么了啊?我都说了是流言,也不一定是真的,盼盼和我说刘苝姗和她妈一样,接客。”
“你妈的你脑子坏了是吧?”单晨看贺挺脸色发青,又骂了王一岳一句,生怕俩人打起来。
“我他妈知道,又是王盼盼传出来的是吧?”贺挺危险的眯起眼,“管好你妹妹那张嘴,别老四处传谣,尤其和你,还有陈妤昕。”
“你知道啊?”王一岳往他身边一凑,“你真一点儿都不信?尤其她和李冶,你真觉得他俩没什么?”
单晨无语道:“你怎么这么八卦跟个大妈似的?”
“我这不给贺挺出主意吗?”王一岳又往前凑了凑,“真要是那样不挺好办的吗,你直接把卡塞给她,反正她不就是缺钱,包她俩月得了,当什么苦行僧,还在这约吃饭。”
单晨闭眼了,“你俩先聊吧我下楼买个水一会就回来。”说完拿起手机就往外冲,关上门正好听见客厅传来的,王一岳被痛殴的惨叫声。
3.
PaleBlue算本市比较有名的一个酒吧,不是节假日也人满为患,刘苝姗年龄不够没法上班,但菲姐看刘苝姗过得实在辛苦,给她走了个后门,让她有空的时候过来端个酒送个水帮帮忙,虽然钱不多,但也能勉勉强强维持一下生活。
“怎么又忘涂口红。”菲姐一边皱着眉给她系上PaleBlue标志性的小猫choker一边埋怨。
“没有……口红摔断了……”
“喏…给你了。”菲姐从包里翻出支纪梵希小羊皮递给她,“不许再摔断了。”
“菲姐……”刘苝姗不敢接。
“就用过一次,你不会嫌弃我吧?”菲姐塞到她手里,“302日落玫瑰,很适合你。”
“对了!忘了件东西。”
菲姐又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方瓶,在刘苝姗面前喷了一圈,一股淡淡的蜜桃味顿时笼在她身上。
“这个也很适合你。”
从菲姐房间刚出去不久,刘苝姗就在洗手间附近撞上了李冶,李冶凭着天生的男性体格优势,轻而易举地把她拽到了男厕里的隔间,关门插锁一步完成,李冶高挺的鼻子往她颈窝一戳,手也不安分的去环她的腰,“喷香水啦刘苝姗?好好闻。”
“放开我……”
PaleBlue对服务员的衣着有统一要求,平时的工作服本没有这么暴露,可偏偏这周赶上变装主题party,她被分到精灵装,上衣是珊瑚粉的束胸,后背是镂空的,仅有几条交叉的细带外加一对透明小翅膀,下边就是条刚遮到大腿的花苞裙,李冶的手不管放到哪都是危险区,刘苝姗啪地一下挥开他,转身就去拉门闩。
刚要把门推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顿时又退缩了,毕竟这是在男厕,让她当着群男人的面出来,她还丢不起那人。
李冶看对方停下了动作,不禁松了口气,看来她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李冶干脆往后一退坐到马桶盖上,翘着腿盯着刘苝姗雪白的美背欣赏。
“贺挺这是喝了多少……”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这么一句,刘苝姗瞳孔猛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贺挺,你想吐吗?”另一个男声说道,那人嗓子有些暗哑,刘苝姗一下就听出来是王一岳的声音。
“不想……离我远点,让我洗把脸。”
李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他简直想哈哈大笑了,“刘苝姗,你白马王子在外面呢。”
“你要出去吗?”
刘苝姗转身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瞪他,“你最好小声点。”
李冶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舔了一下,刘苝姗一激灵,恶心地往后一退,重重地撞到了门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外面的聊天声停下了。
“呃……哥们儿没事儿吧?需要帮忙吗?”单晨突然冒出一句。
“他问你需不需要帮忙。”李冶咬着她耳朵说。刘苝姗紧张到额头都出了汗,死死闭着嘴,“好,你不说,那我替你回答了。”
然后李冶就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没事儿,我女朋友太着急了。”
“草!”王一岳和单晨在外面骂了几句,“什么几把玩意我还被迫吃狗粮了。”
“让你多嘴非要问一句。”
“真你妈无语……”
贺挺却没有说话,听到隔间那男的有些耳熟的声音后,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苝姗眼眶都红了,她一拳砸到李冶胸口,咬牙切齿的样子像只小兽,恨不得扑上去割破李冶喉咙。
“哟,这么讨厌和我呆一起啊,那我不难为你了。”李冶捂着胸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话说完的下一秒他就把隔间的门闩拉开了,然后伸出手按着刘苝姗的肩膀猛的往外一推,刘苝姗跌跌撞撞一头扑到洗手台旁站着的三个人面前。
一时之间,连空气都仿佛冻结了。
贺挺直直站在那,刚才洗脸时的水珠顺着下颌往下流,洇湿了他的黑衬衫,刘苝姗不敢去读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整个人如同被剥光了扔在大街上公开处刑,脸颊上像烧了两团火。
过了很久很久,贺挺才张开之前一直紧抿着的薄唇淡淡地说:
“这就是你说的,今晚有事?”
山海
原创攻 没什么内容 极其寡淡
sndn原书背景
年下
和真人无关
有用到原书中的描写
01.
北野停住脚步侧过头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看到那小孩儿依旧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缀在他后头,像个小尾巴,他在心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真够执着的。
自从那次阴差阳错伸手“帮”了那小孩儿一把,他像是赖上自己了,上下班的路上总是跟在他身后,看他到了目的地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有一次北野实在忍不住了,转过身朝着他走到近前,北野的左侧颧骨上还带着前几天蹭在车底盘上的伤,蹙着两道墨深的眉,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看起来特别凶,所以又故意压低嗓子,说:“别跟了,我不需要你保护。”
男孩...
原创攻 没什么内容 极其寡淡
sndn原书背景
年下
和真人无关
有用到原书中的描写
01.
北野停住脚步侧过头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看到那小孩儿依旧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缀在他后头,像个小尾巴,他在心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真够执着的。
自从那次阴差阳错伸手“帮”了那小孩儿一把,他像是赖上自己了,上下班的路上总是跟在他身后,看他到了目的地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有一次北野实在忍不住了,转过身朝着他走到近前,北野的左侧颧骨上还带着前几天蹭在车底盘上的伤,蹙着两道墨深的眉,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看起来特别凶,所以又故意压低嗓子,说:“别跟了,我不需要你保护。”
男孩穿着校服的白衬衫,剪着齐整的刘海,细长白皙的手臂从宽大的袖口伸出来,显得有些羸弱,他执拗地盯着北野,也不开口说话。
男生那双漆黑的眸子总是让北野不自觉地想起一个人,他们一样干净又乖巧,苍白又孤僻,像挂在漆黑夜空中的弯月,无依无靠。
北野年少时最伟大的执著,淋了满身风雨也要守住那片皎洁。
“我喜欢一个人,我想给她一个好的结局。”
尘埃落定,此去经年,落幕时分,是他该退场的时候。
出狱后,陈念来接他,时间能改变很多,她还是同北野记忆中一样纯白安静,但好像哪里又变得陌生了,陈念看见他时,脸上的僵硬冷漠柔和下来,她揉了揉眼睛,眼睛里没有泪水。
车上,陈念像几年前那样把手放进北野手心里,他松松地握住,听到她在旁边说:“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到我那里安顿下来再休息吧。”
北野没说话。
第二天北野没和陈念一起上飞机,陈念像是早就料到这种结果,她垂着眼皮把行李从左手换到右手上。
“我长大了。”陈念说话永远是轻轻的。
“小结巴,那个人不会是我。”
陈念走了,有些人即使不说话他们也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即使说了话也知道对方真实想的是什么。
一周后,北野坐着火车去了一座北方的城市。
他靠在窗户上,车厢里充斥着食物和汗液的味道,窗外掠过野草丛生的荒原,波光闪烁的湖泊,他想:他和陈念之间隔着天堑,那是被时光消磨剩下微末的爱也填不平的,像17岁那年轰隆穿过他们之间的火车,几步的距离隔着两个世界。
02.
付南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北野那天,一道闪电劈开自己混沌黑暗的世界,有光照进来。
他被几个男生按在地上,像是低到尘埃里,他挣了挣,肚子上挨了一拳,付南弯腰发出闷哼,也挣扎反抗过,都是无济于事。
“你不是挺厉害吗?”
“是不是要回家告妈妈呀……”
“哦我忘了,你根本是个没爹没妈的杂种。”
一个男生凑到他面前,手里的烟燃着猩红的光像是要戳进他眼睛里。
付南不做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眸中没有愤怒尽是虚空,像在看一件死物。
“妈的,再看。”男生见没能激怒他大为光火,又朝他脸上扇了一耳光,有血从他嘴角渗了出来。
这条路是一家饭馆的后门,接着一栋烂尾楼,遍地沙砾乱石,一般很少有人经过,偶有一两个过路人也像是没看见一样匆匆走过。
伴随着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有人骑着摩托从他们这堆人身旁疾驰而过,车上的人戴着头盔看不见脸,付南的目光越过男生追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黑色的皮衣被风带起,衬托下露出一截月白的后腰。
轰鸣声渐渐远去,男生不满他的走神,叫同伴揪着他的头发站起来,付南收回视线再次看向他,凉凉的眼睛里没有他想要的胆怯,他往旁边啐了一口,挥拳往他身上抡。
这些人很聪明,专门挑看不见又不致命的地方打。
一拳,两拳……
付南在心里默默数着,喘息声变得愈发粗重。
五拳……
有摩托车的轰鸣声在路口响起,像是在朝这里靠近。
他觉得是自己被打得意识模糊出现了幻听。
六拳……
有人骑着摩托驶过来,在他们身后停下。
第七……拳头没能落下。
从摩托车上下来的男人握住了那个男生的手腕。
付南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眉眼精致冷冽,像是三月的湖水,眼睛里有抹淡淡的邪气流窜而过,又被更浓重的厌恶盖住。
03.
北野本来不愿意多管闲事的。
他骑着摩托拐过路口的时候瞟了一眼后视镜,男生的嘴角青肿,雪白的衬衣上有斑驳的血迹,他神色空洞地望着自己,灰败的眼睛里还藏着不易察觉的希冀。
那种神情唤醒了北野错乱又痛苦的记忆。
他怀中抱着如枯叶般凋零的女孩哭了一整晚,毁天灭地的恨意和疼痛将他撕裂。
这个世界已经够坏了……
他揣着弥补某种遗憾的心思将摩托掉了个头。
但此刻北野是真的后悔了。
他“打发”走那几个人后,没管站在一旁鼻青脸肿的男生转身上了摩托,所以也没看见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付南。
等北野带上头盔,男生已经挡在他摩托前,见他发动了也没让开的意思。
“我要走了。”北野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有些失真。
男孩沉默地望着他,身后是堆着废品淌着脏水的饭馆后街,单薄狼狈的身体仿佛要融进去了。
北野摘下头盔,冷冷地看他:“让开。”
男孩听到他的声音,怔愣了一瞬,还是不出声也不动作。
“要我给你家人打电话吗?”
男孩摇摇头。
“不会说话?”
北野背对着车来人往人声鼎沸的主街,和荒寂的这里相比宛若另一个世界,有阳光从灰云中漏下来,淡金色在街道和车顶上铺开。
“没有。”男孩开口了。
“什么没有?”
“没有……家人。”
最后男孩坐在北野车后座上,被他带回了家。
付南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一室一厅的出租屋装修得很简陋,家具破得像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但是被北野打扫得很干净,他看到客厅的墙角放着一把吉他。
北野从房间里走出来,将一堆纱布药瓶放在茶几上:“自己包扎,弄完了就走。”
然后他进了厨房,听声音是在开火煮什么东西,付南的目光跟在他身后,北野在家只穿了件黑色背心,运动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他露出来的皮肤上有几块伤口愈合后留下的浅色印记,显得野性又脆弱。
北野出来后对上他的视线,男孩的眼睛在昏暗的客厅里尤为明亮。
“吃面吗?”
于是两个人挤在狭小的餐桌上头抵着头把一锅煮的有些糊,味道还有点发酸的面条瓜分了干净。
吃过饭后,男孩没有再赖着不走,这让北野暗自松了口气。
被陌生人入侵领地的滋味让他时刻紧绷又戒备,如果不是男孩的眼睛总是和记忆里那双眼睛重合,他一定会把他丢在那条脏乱的后街,孤独感伴随着安全感,他不需要有人走进他的世界。
04.
直到第二天,北野开门看到了坐在自己家门口地上的付南。
门甩上时的震响将蜷着身子趴在膝盖上的男生唤醒,他懵懂地抬起头,北野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表情隐在黑暗里,付南瞬间清醒过来站起身。
“你一晚上都坐在这?”
男生摇头:“早上,过来的。”
“在这做什么?”北野的声音平定,听不出什么情绪。
“等你。”
“……”
“他们会来找你。”
北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嗤笑了一声:“不会,他们不敢。”
“你不上课么?”他回过头来问男生。
“过会儿,再去。”
男生一路跟着他到了修车厂,北野穿着工装出来看他还在,不耐地挥挥手:“已经到了,快走吧,以后也别来了,他们找过来我也能应付。”
付南看他被腰带缚住的纤细腰节,领口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头发凌乱地遮在额前挡住了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他手指动了动,想伸手给北野拨开,但他知道还不等他的手触上发丝,北野肯定会先一拳将他击倒在地。
他逼着自己移开视线,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北野本以为男孩应该不会再过来了,没想到了下午北野刚出修车厂,就看到男孩已经背着书包伫立在路边。
北野懒得再管他,过马路的时候,他算准了时间趁着绿灯还剩最后几秒快步穿过了马路。
北野站在马路这边还是不放心地回过头,看到男生隔着车辆穿流不止的虚影与他遥遥对望,北野竟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到了倔强和委屈。
阴沉的天空下,车流带过寒凉的风吹得北野单薄的衣衫微微鼓起,瘦削锋利的轮廓刺入付南眼中,像是快被遮云蔽日的阴霾吞没不见。
付南咬了咬牙迈开脚步,他横冲直撞地向着北野走来,即使有心想要避开车辆,马路上还是鸣笛声响成一片,有司机停了车摇开车窗骂骂咧咧地指着他,等他跨过最后几步来到马路这边,北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背对他继续向前走去,和他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
到了家门口北野才转过来,他眼睛里烧着几道通红的血丝,眼尾也逼上红痕,似乎生气了。
“早知道我那天就不会帮你。”
“被车撞死和被人打死,结局都是一样的。”
“发疯了也别黏上我。”
北野进门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扯住手腕,付南拿着纸巾覆在他额头上,将上面黑色的机油擦拭干净。男生的动作很温柔,像是捧着一件珍爱的宝贝,最后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北野的睫毛,看到北野眸子里写满了惊诧。
终于碰到了,付南轻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没有让北野听到。
“你……”北野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些距离,男生眼里的情愫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
蜻蜓点水泛起涟漪,火车轰隆而至,花瓣落在肩头,“你怎么……”
北野关上门靠在上面,死寂许久的心跳得飞快。
05.
今天北野有事回家晚了,付南在修车厂门口没等到他,赶去北野家的路上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有些疼,昏黄的路灯下雨幕绵密朦胧。
当他到达北野家门口时,衬衫已经全部湿透了贴在身上,北野家的窗口却是黑的。
他坐在楼梯上等了一会,楼梯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北野收了伞,将伞面上挂着的水珠抖下来,楼道里的灯应声亮起,付南湿哒哒地出现在他面前。北野这才注意到男孩儿并不是他印象中那种一手可以拈起两个、瘦弱的小鸡崽,他早已初具男人的骨架,肩膀平直胸膛宽阔,最近似乎又长高了一些,竟可以将他整个人罩在阴影里。
北野看了他一眼,进家的时候没有关门。
付南垂下睫毛遮住眼睛里的甜蜜,抿着嘴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付南洗了澡出来,北野正坐在窗台上抽烟,床头开了盏灯,灯光下侧脸干净柔和,却似乎藏着深深的落寞。窗户开了条小缝,明明灭灭的橙色火光没能将他藏在黑暗中的那半张脸照亮。
北野出声:“雨还没停,你今晚就住这吧。”
“好。”
听到了意想中的回答,北野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可能是光线的缘故,上挑的凤眸不似往日明澈,其中邪气与魅色交叠轮转,像是能够摄人心魄的艳鬼,付南感觉自己胸口微微发着烫。
关了灯的房间浸在深蓝里,窗外疾风骤雨,室内一片寂静,北野躺在床一侧,剩下很大的空间显然是留给他的。
付南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面朝着北野躺下,北野陷在被褥里就差把毛茸茸的脑袋也埋进去,整个人从背后看小小的一团随着均匀的呼吸缓缓起伏。
他看了会儿,然后一点一点挪过去,在即将碰到他后背的那一刻,北野猛地曲肘撞在他肋骨上,付南闷哼一声,还是把手搭在他腰上从背后抱住了他。
北野没有挣开。
付南大着胆子收紧了手臂,北野在他怀里僵硬得像一支绷紧的弓。
他的唇贴在北野微凉的耳后,想要温暖那里的肌肤。
此时此刻,付南抱着北野感觉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只有他知道,北野洗过吹干后的头发又细又软,他褪去冰冷防备的眼睛像柔软的琥珀,他藏在宽大的深色工装服里的身体是暖的。
这些都只有他知道。
北野似乎睡着了,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付南抱得更紧了,胳膊箍得死死的,他想让北野背上的蝴蝶骨严丝合缝地嵌进自己身体,他想他们永远都不分开。
“喜欢你。”付南在北野耳畔低声呢喃。
06.
付南知道北野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人。
从那天起,北野给了付南一把自己家的钥匙,像是对他走进自己生活的默许。
放学后,付南会到北野家做饭,他把北野的面条全都扔了,买了一袋米,空荡的冰箱里也被添置上各种蔬菜水果和酸奶。
北野喜欢在付南做饭的时候趴在窗台上发呆,窗台上放着一个鱼缸,里面养着几条金鱼,他时不时用手指点点玻璃壁,看金鱼在他指尖甩尾掉头。
有一次北野睡着了,付南走过去将衣服披在他肩上,看到他脑袋底下枕着一本圣经,侧脸被印上一道很深的红痕。
付南轻扶在他脑袋下将圣经拿了出来,让北野枕在自己手心里,他单手随意翻了几页,里面有一页是残缺的,下面完整的那一页写着一句话:
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使他多余;没有的,要把他剩下的也夺走。
当年的事,北野随口提起过一两次,付南通过零星能勉强拼凑出事情的经过。北野说起时语气轻描淡写,冷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故事中如同飞蛾扑火少年扑向挚爱,他所有毫无保留的爱慕和守护,像绳索密密麻麻捆在付南心上勒进他肉里,渗出殷红的血,绳结握在北野手中。
心疼之余还有丝丝缕缕的嫉妒与酸楚,是多好的人值得你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付南起身,发现睡着的北野眼角隐约闪着水光,仔细一看好像又没有。
他轻轻牵过北野的手攥在手心里。
你没有的我都会给你。
我来给你一个好的结局。
07.
付南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过来了。
马上就要高考了,他被北野勒令在家里认真复习。
北野也终于能腾出时间,他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确定拍不到自己的脸后才坐回位置上,身后一半是惨白的墙一半是窗外布满繁星的天空,他抱着吉他修长的手指拨过琴弦,清澈流畅的旋律流淌而出,北野低声吟唱,娓娓道来,仿佛夏夜的和弦。
星空浩大而旷远,熠熠生辉都收进他眼中,人在苍穹之下显得那么渺小,所有苦难都不过沧海一粟,而城市另一头,有一个男孩儿抱着手机沉沉睡去,手机抵在胸口屏幕上还在播放北野刚上传的唱歌视频。
高考结束那天,北野在考场门口等待。
炎炎烈日照得柏油马路闪着白灿灿的光,视线在高温下被炙烤得扭曲发昏,北野站在成堆的家长里倒也未显得格格不入,有人找他搭话,他也只说是弟弟在里面考试。
那位家长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自己是如何陪孩子一起艰辛备考,北野用手揩去顺着脖颈往领子里流的汗,心虚地应着,想起高考前一个月付南还赖在自己家非要照顾自己……
过了一阵,学生成批地涌出来,那位家长也钻进人群去迎接度过劫难重获新生的孩子。
北野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站着往门口望,看到付南穿着白衬衫,安静地被人流推着朝门口走来,他始终低着头不与旁人交谈,孤独清冷的气质让他即使混在学生里也很好地与周围隔离开,很是乍眼。
“付南。”北野等着付南走近唤了他一声。
男孩听见了慌忙抬头四处寻找,看到他时眸子一刹那被点亮,目光灼灼地朝他小跑过来,步伐很急切。
“小北哥。”
北野站在树下,阳光筛下的阴影斑驳地点缀在他周身,他今天没去修车厂,脸上没有黑色的机油,颧骨上的擦伤也早就痊愈了,白净的脸上被晒得透出一层淡粉色,眼皮上有两道深褶,汗水氤氲,剔透又温柔。
“走,我带你去吃饭。”
“嗯。”
男孩才绽出一个纯粹的笑容,和北野并肩走着。
走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付南挨着北野的肩膀,悄悄拉住他的手,北野偏过头看路边的花坛里,耳环花一丛丛开得夺目艳丽,风涤荡出褶皱和起伏的波涛。
忽然,北野感觉手背上好像有东西,他转过头看自己被牵着的那只手的无名指上,付南摘了一朵耳环花捻成一个环套在上面,紫红色的花瓣耷拉在他指根处。
他动了动手指,看花朵跟着轻轻晃动,像是男孩笨拙又不安的心,他想调侃几句付南幼稚,又骤然想起什么最终也没能开口。
“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男孩说。
北野看着他。
“喜不喜欢我都没关系。”
他们又经过了饭馆后门的那条小巷,靠近外侧的墙角处不知何时竟长满黄绿色的野草,干枯又倔强,在绝境里寻找生机。
看,废墟里也能开出花来。
此爱翻山海,山海皆可平。
蜜桃陷阱
性转小北,随便写的。
🍑
6月末的时候C市已经热的像人间炼狱,教室的空调偏偏在这时候坏了,空气闷的人头晕目眩,身体偏弱的一位同学中了暑直接被拉去了医务室。
李冶趁自习课老师不在把短袖校服脱了,露出赤裸的上身,引得附近女生直捂眼,小苝就坐在他前面,扎了个不太规整的马尾,几缕稍短的发丝挣脱发绳的束缚柔柔垂到脸颊一侧,又被她用手指挑到耳后。
李冶伸手戳她后背,不怀好意地碰到她内衣扣,小苝打了个激灵,皱着眉头侧过脸瞪他。
“英语作业借我抄。”
“滚。”
“艹。”李冶这下更来了兴趣,他站起来弯腰俯到小苝耳侧,下巴抵在她肩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知道...
性转小北,随便写的。
🍑
6月末的时候C市已经热的像人间炼狱,教室的空调偏偏在这时候坏了,空气闷的人头晕目眩,身体偏弱的一位同学中了暑直接被拉去了医务室。
李冶趁自习课老师不在把短袖校服脱了,露出赤裸的上身,引得附近女生直捂眼,小苝就坐在他前面,扎了个不太规整的马尾,几缕稍短的发丝挣脱发绳的束缚柔柔垂到脸颊一侧,又被她用手指挑到耳后。
李冶伸手戳她后背,不怀好意地碰到她内衣扣,小苝打了个激灵,皱着眉头侧过脸瞪他。
“英语作业借我抄。”
“滚。”
“艹。”李冶这下更来了兴趣,他站起来弯腰俯到小苝耳侧,下巴抵在她肩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知道吗,我单手解扣只用三秒。”
边说边把手又移到她后背的内衣扣上,隔着薄薄一层校服按了下去,旁边的女生脸一红,赶紧低头写题装没看见。
小苝心里咯噔一下,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就要冲他挥拳,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李冶的手抬起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扣子已经开了,本来就买错码数的胸衣立刻摇摇欲坠,只靠两个肩带勉勉强强挂在肩膀上维持最后一丝体面。
“你们在干嘛?”
一道低沉的男音在门口响起,贺挺抱着一摞错题本刚从老师办公室回来,汗把鬓角都浸湿了,说话时还带着跑过步后的微微喘息。
“哟,班长~”李冶举手打了个招呼,“没干嘛啊我问题呢。”
“哪道题不会问我。”
贺挺把错题本放在讲台上,然后冲着那边走了过去,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们三个人身上。
走没几步贺挺就发现了问题,背对着他的小苝,后背的衣服有一处被什么东西支起一小块,等他又走近几步,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对了,刘苝姗,语文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小苝没动,贺挺叹了口气,绕过她把李冶按回座位上,然后回过头对她说:“走吧。老师挺着急的。”
“我不知道………他办公室在哪。”
出了教室又带上门贺挺才松了口气,他临走时把外套从桌洞扯了出来,现在披到了小苝肩上。
“你去那边洗手间弄一下吧。”贺挺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小苝有些茫然地瞪大眼睛:“不是说……老师找我。”
“没有。我撒谎了。”
等小苝出来的时候,刚刚好打了放学钟,各个教室里开始热闹起来,有几个男生已经跑到了走廊上,她赶紧把那件黑色外衣递还给贺挺。
“这是……第几次了?”贺挺问。
“?”
“李冶像这样…欺负你,第几次了?”
小苝沉默了一会才说:“第几次都没关系,如果刚才你没来,我会打回去的。”
“你打不过他的。”贺挺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一下自己和李冶的身高,他整整有183,李冶只比他矮一丁点,那也肯定有一米八了。
而小苝,虽然在女生中算高个,但瘦的像根麻秆,看起来风一吹就该倒了。
“试试看。”
贺挺还想再说些什么,旁边教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面容姣好长发女生提着书包一下闯出来,差点撞到小苝。
等小苝定下神才发现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校花陈妤昕,也正是贺挺的前女友。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还是陈妤昕打破了沉默,她撩了两下头发,嘴角微翘:“贺挺,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都没接,很忙吗?”
“嗯……”贺挺明显有些不悦,“有什么事吗?”
“我妈说周六想你来家里聚一聚,还有盼盼他们………”
“知道了,这件事我直接和阿姨打电话说。”
陈妤昕看他情绪实在不高,只好说了再见先走一步。
刘苝姗不愿意回到教室,磨蹭了半天看同学散的差不多了才往回走,结果还是撞上了最不想见的那个人,屋子里只剩李冶一个人,倚在教室后面的窗户沿上,手里还拎着她的书包。
“过来。”
“………把书包还我。”
“过来,”李冶把窗户拉开了,“要不我就扔下去。”
刘苝姗并不怕,可偏偏书包里有自己的手机,从六楼摔下去肯定不能用了,她又哪来的钱买新的呢。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刘苝姗还是攥着拳头走了过去。
“你又勾搭上贺挺了?嗯?”李冶手一伸把她的发绳拽了下来,又套在自己右手手腕上,“别以为他帮你一次就是喜欢你了,你什么身份啊刘苝姗。”
刘苝姗把书包抢了过来,骂了句傻逼就要走,又被李冶拦住。
“一起回家?我送你?”笑嘻嘻的一张脸怼了过来。
“我自己会骑车。”
“不好意思啊,你的车被我锁在车棚栏杆上了,钥匙扔了。”
刘苝姗呼吸一滞,气的抄起椅子就要往李冶身上砸,又想到他妈的砸了这个傻逼又要赔医药费,于是改为赏了他一耳光。
李冶被打懵了,摸着脸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刘苝姗怒气冲天地背着那个旧书包出了门。
太阳还没下山,但好在温度降下来了,刘苝姗蹲在单车旁边鼓捣了半天也没见成效,只好作罢,在心里又骂了几句李冶,无奈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学校附近的商场今天全场打六折,刘苝姗提着一袋沉甸甸的瓶瓶罐罐出来,才想起今天车子没了,离家还有几公里远,这个时间点大概连公交都没了。
正一筹莫展,就看见马路对面有个高挺的男生向她走来,是贺挺。
“刘苝姗?你怎么还没回家?”贺挺换了身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刚刚洗过,有股淡淡的柠檬味。
“我……我马上。”
“你没骑车吗?”贺挺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你有个天蓝色的车子…”
“坏了,放学校了。”
“过来坐我车,我送你。”
贺挺抬手指了指,刘苝姗这才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奔驰。
“你……会开车?”
“我才17,姐姐,会开也不能上路的。”贺挺被逗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有司机的,我正好要去聚餐,稍你一程?”
“不用了……”
“来吧。”贺挺不由分说提走了她那个塞满酱油洗洁精的袋子。
车内空调适宜,刘苝姗刚进去就舒服的喘了口气,贺挺没坐到前排,跟着她一起坐到了后面,刘苝姗立刻紧张起来,她低头玩起了手机,结果却看见裙子边上蹭了一块黑色油污,大概是刚刚摆弄车子的时候蹭的,刘苝姗不动声色地拿过书包遮在了上面。
“你家在哪?”贺挺一边问一边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她。
“我家的路…不太好走。”
“没关系,时间充裕,我的晚饭八点才开始。”贺挺对着她又撒了第二个谎。
两人并不熟,或者说,刘苝姗和班上所有人都不熟,她也不是个会聊天的人,车里瞬时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贺挺咳了咳挑起话头:
“下次…李冶要是再这样,你告诉我。”
“不用了。”
“我毕竟是班长……同学被欺负,我得站出来是吧?”
刘苝姗绞了下细长的手指,“真的没这个必要……李冶他……疯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贺挺转过头看她,刘苝姗用余光感知到,连忙转脸去看窗外回避,收回视线时,贺挺瞥到少女裙摆下露出来的两条白嫩的长腿,膝盖都粉扑扑的,上面还贴了个OK绷。
喉头莫名有些发紧,贺挺摸了下发热的耳垂,心想:我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陈妤昕点击屏幕打字时手都在抖,七个人的群里已经炸开了锅,王盼盼甚至骂了一段长达54秒的脏话,最后结尾说:“ctm贺挺傻逼吧?怎么会和那个扫把星搞在一起?”
“欸也别说搞一起吧,昕昕不说了就是看他俩站在一起。”
“呵呵,你好单纯。”
“欸你们听说没?刘苝姗家不是穷嘛,也没爸妈,她放学会做些兼职哦。”
“做兼职有什么好说的……”
“是那种兼职哦,给钱就能上,不管多少。”
“??hello?她有事吗?”
“谁和你说的?”
“他们班的李冶啊,说刘苝姗是他的小母狗,做狠了叫的邻居都过来敲门让她闭嘴。”
“我艹………看起来闷了吧唧的,原来私底下玩儿这么开。”
“哈?之前不是说她有个外校男朋友?她男朋友知道这事儿吗?”
“哪儿来的男朋友……八成谁骗你的,她那种人谁要当她男朋友。”
“她在男生眼里挺受欢迎的,我哥他们年级都知道她,同桌还想追她来着。”
陈妤昕咬了咬嘴唇:“你们说………贺挺会不会喜欢她………”
“你不是说贺挺喜欢胸大的,刘苝姗那儿有A罩杯吗hhhhhhh比菜板还平。”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妍你好损啊。”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陈妤昕又打道,“她出来卖的那个事儿。”
“千真万确,我上次在便利店撞到他俩,李冶手里还拿了一盒套。”
陈妤昕似痛苦又似解脱地叹了口气,闭眼缓了一会儿,然后把带有李冶的那两条聊天对话截图又裁剪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一划,转发给了贺挺。
end(?)
本来想开车厚,不知道怎么会写成这种烂俗非主流言情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