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石 一发完|浪漫满分
红毛衣!我来写你啦!
先婚后爱
爹系男友黄x话痨小猫凯
我好像没咋写过先婚后爱🤔
1.5w+
庞大与他无关,微小因他而生。
————
这间公寓的颜色本是白底,是黄子弘凡看惯的现代风,自从石凯拖着红辣椒色的行李箱住进来后,门里的世界被深深染红。
比结婚证的照片还红。
联姻,是很不合理的婚姻。
两人领了结婚证后,石凯当即提出分居,在民政局外强逼着黄子弘凡答应,要他举手发誓绝对不会让双方父母知道,黄子弘凡照做,口袋里的红色戒指盒没能送得出手。
然而当天,半夜三更,石凯拖着大包小包来求收留。
很戏剧,像喜剧。
石凯提着行李站在黄子弘凡的公寓门口,尴尬又难过,他说...
红毛衣!我来写你啦!
先婚后爱
爹系男友黄x话痨小猫凯
我好像没咋写过先婚后爱🤔
1.5w+
庞大与他无关,微小因他而生。
————
这间公寓的颜色本是白底,是黄子弘凡看惯的现代风,自从石凯拖着红辣椒色的行李箱住进来后,门里的世界被深深染红。
比结婚证的照片还红。
联姻,是很不合理的婚姻。
两人领了结婚证后,石凯当即提出分居,在民政局外强逼着黄子弘凡答应,要他举手发誓绝对不会让双方父母知道,黄子弘凡照做,口袋里的红色戒指盒没能送得出手。
然而当天,半夜三更,石凯拖着大包小包来求收留。
很戏剧,像喜剧。
石凯提着行李站在黄子弘凡的公寓门口,尴尬又难过,他说:“我妈拿圈圈威胁我,不和你住就不把它给我,你就看在圈圈那么可爱的份上。”
声音逐渐哽咽,他松开手,几只包掉在地上,石凯“咣当”坐到地上,抱着黄子弘凡大腿开始哭:“老公,你可怜可怜我和圈圈吧,我不能没有它,你让我住进来吧,我今天早上不该提分居,我错了。”
嗓门大,眼泪哗哗。
他继续嚎:“虽然我不会做饭、不会洗碗、不会打扫卫生,但是我会自己吃饭、自己睡觉……”
黄子弘凡看了眼对面邻居家大门,伸手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对他说:“小点声,都几点了,我哪有不让你进来?”
这么一捞,石凯袖子里的洋葱条漏馅了,他装作若无其事,默默塞回袖子里,塞不进去的都攥在手心。
眼泪还淌着,溜溜一串往下掉,红毛衣上挂着几颗圆滚滚泪珠,吸进布料,红色更深。
黄子弘凡伸出另一只手摊开,目光从他的眼睛闪到自己手心,某人只好乖乖把“赃物”放在他手中,袖子里的也抖落出来。
门开得更大些,黄子弘凡侧身示意他进来,给他的行李拖进客厅,听见石凯问自己睡哪?
客厅咖色皮质沙发收得黄子弘凡一道实实在在的目光,明眼人自然看得懂,可他不接受,插着腰站在客厅说:“你这么大的房子叫我睡沙发?故意报复我是吧?”
进了门瞬间有底气,好像进来了,黄子弘凡就再也不能赶他出去。
“我睡沙发。”黄子弘凡扔了手中的洋葱,搓搓指尖留存的洋葱味,继续说:“有两间卧室,但另一间没有床,我只放了电脑和杂物,明天我去家具店,给你腾出一间。”
妥协和反转像两巴掌给石凯打得不敢说话,他忽然转过身捂住眼睛喊:“哎呀,眼睛疼。”
进门忍到现在,还想等他安排完房间再自己洗洗眼睛,结果黄子弘凡叭叭那么多意思没有房间了,他来睡沙发,真是个好人。
他两眼紧闭着被黄子弘凡拽进厨房,温水冲过才缓解些不适感,石凯从水池里冒头吸口气,对黄子道:“够了够了,我淹死了。”
水声消失,燃气烧水声还在嗡嗡作响,石凯拿袖子接住脸上的水流,怕弄得地上都是,低头看看。
黄子拿纸巾给他,剩一张在手里,顺手给他擦干刘海上沾到的断线水珠。
“圈圈是谁?”黄子收回手,手里沾湿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石凯在眼前尴尬地不好意思说话,他不想气氛这样奇怪,遂开口询问。
“我的小猫。”石凯比划个一的手势,眼睛唰亮起光,他继续说:“它叫圈圈,可以带你这养吗?不行也没关系,在你这安静待几天,等我妈不过问了,后面可以在这附近找个房子,只要你不告诉我妈就行。你知道她怎么发现我们分居的吗?今天跑腿的回家取东西,我妈问他给我送到哪,这就露馅了,他们怎么能泄露客户隐私呢?”
他好多话,从猫说到妈。
“可以养,但是我没养过,你需要什么东西可能得自己去买,也可以让我陪你去。”这个“陪”字用得不好,稍稍暧昧,黄子弘凡回过神往回拉点道:“你带我涨涨见识。”
“好啊,明天下班后呗。”石凯扁嘴,想起要上班就很无奈,他还叭叭:“我爹叫我去熟悉业务,非要学人家的培养方法,让我从小职员做起,谁家继承人朝九晚五被压榨,还加班不给加班费。”
热水器烧水声消失,石凯意识到自己话好多,他给个无辜的眼神过去,发现眼前人只盯他认真听。
黄子见他干杵着,随口问:“你还有话?”
那边绞绞手指,站在原地没动,试探着问:“明天你能陪我去接圈圈吗?本来吧我能把圈圈偷出来的,可惜被我妈抓个正着,我妈说你去才能还给我。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我都跟她说我会住过来的,她就是不信,非要看见你,哪有这样的嘛。”
黄子弘凡嗯了一声道:“不麻烦,今天领证完应该回家看看的,明天中午行吗?”
对面见他同意,使劲点头,还以为早上那样对黄子弘凡,他不会好说话,结果沙发主动睡,家也可以回,猫都能养,这人的底线在哪?
石凯不由得震惊,踌躇半晌道:“明天我们一起吗?还是到家见?”
那位含笑点头道:“当然是一起,不然怎么解救圈圈?我明天去接你。”他指着身后的白色木门道:“去吧,早点休息。”
箱子被拖进房间,木地板走起来声音大,陌生的空间让人拘谨,行李箱打开摊在地上,收拾几件衣服先去洗澡。
他就带了一个箱子、两个包,自己房子里还有东西没搬来,等周末再牺牲休息时间把其他东西运到这,不知道黄子弘凡愿不愿意家里挤挤,结婚果然很麻烦,多一个人生活就要看对方脸色,石凯千不想万不愿,最终没扛住圈圈被挟持。
黄子在电脑前坐着,门口窸窸窣窣,没多久敲门声响起,石凯打开点门缝冒出头,他问:“洗手间水龙头打不开。”
“你要等一会,刚刚物业刚说要停半小时水。”黄子给手机物业消息打开给他看,顺便把物业微信推过去,他继续说:“等来水了,我叫你。”
门悄悄关上,石凯退回房间,这里没有他的衣柜,东西还都放在行李箱里,结婚搞得像寄人篱下。
停水结束,黄子弘凡去敲门,门里没动静,他在门外喊了两声“石凯”才把不小心睡着的人叫醒。
“听到,就来。”石凯艰难爬起身开门,腿都睡麻了,门打开用力过猛磕到膝盖,惨叫一声。黄子弘凡拽着要给他行大礼的人,看着他都替他疼,他说:“小心点。水已经来了,暖气会开吗?”石凯点头道:“会,你还有事吗?”那边松了手道:“没事了,你休息吧。”
自洗完澡开始,石凯恍惚到凌晨,被子上轻到没有感觉的薄荷香味,房间没有小夜灯,不适宜的水温和暖气温度都在刺激他,根本算不上事,却让他实在委屈。
门外的人也没那么好受,先是被提分居,再是对方反复强调自己是不得不搬来。
沙发是真不舒服,棉被从柜子里刚翻出来,一股子陈旧味道,深更半夜在客厅里坐了又躺,腰睡累了再站会,惹得他这夜煎熬难捱,后来就没睡了。
六点多,早饭简单煮两个蛋,往面包机里塞两块吐司烤。临走前把冰箱里的小馄炖取出来解冻并煮上,最后放到保温蒸锅里。给石凯留消息说家里能吃的都在明面上,他需要的话就随意。
晚了两个小时起床,石凯已读他留的消息,在厨房摸了一会,看看时间,还是把馄炖拿出来了。
真是寡淡的家。
独自在餐桌前吃饭,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间公寓,房子大也不大,小也不小,给两个人住绰绰有余,就是毫无生气,各处都是简约白色,再不济就是米色,柔软的地毯也没有,像回到办公室似的。
中午黄子弘凡如约而至,接他回家解救圈圈,他买了许多礼品在后备箱,石凯帮忙拎进去。他在家一口一个爸妈喊着,都给石凯听傻了,婚后身份转变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适应,黄子弘凡就到next level了。
石妈妈一如既往的热情,她越看黄子弘凡越喜欢。虽然处处说石凯不好管,可每次结尾都话锋一转,又请黄子弘凡多多包容,说石凯平时大大咧咧,实际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石凯在桌上怼他妈:“我当然要听话,不然我圈……”隔壁即时拿胳膊肘推推他,眼神瞄过去一下,再看石妈妈,他赔笑说:“凯凯很好,圈圈也可爱,我还蛮喜欢小猫的,凯凯说不好意思在我公寓养就没带来,都结婚了说这些不好意思,我们想今天把圈圈带回去。”
此话一出,妈妈不好再扣留圈圈,她说:“你们吃完带回去吧,我也不如你们会养。”
圈圈在石凯脚边蹭,一晚上没见想念得很,石凯异常感谢黄子弘凡,他向着他的小猫就是天大的好人。
岂止是向着小猫,他没有按照石凯的话说,给两方都找了台阶下,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没人觉得不舒服。
在石凯家待了一个钟头,妈妈给他们拿了许多新鲜水果带回去,石凯起初嫌麻烦,拒绝的话没出口,那边就接了水果,连声感谢。
“这么会做人呢。”石凯不屑,小声吐槽一句。
坐回车里,黄子弘凡没忍住回应他那句故意说给他听的吐槽,他回:“你爸妈舍不得你,这些是给你的,你不拿,他们会不高兴。”
那边没好气地继续说:“那干嘛联姻,不联姻就没有舍不得,他们不高兴,我还委屈呢。”
“有些事我做不了主,但我能做的是不会给你委屈。”黄子弘凡边开车边说:“往后,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说,我已经答应你妈妈好好照顾你了,不是讲客套话。”
石凯让他说得没了脾气,抱着圈圈坐在副驾,一阵宽慰一阵又难过,他想:“难怪爸妈之前夸黄子弘凡好,他就像个人机,两边逢源,谁也不得罪,谁也不交心。”
“行吧,那咱俩和平共处。”石凯捏捏小猫爪,漫不经心回复他。
给石凯送回家,他摆大小姐架子说:“你在楼下等我一会,我把圈圈送上去,你再给我送回公司。”
和平共处秒变颐指气使。
黄子弘凡全然接受,趁他上楼就趴方向盘上闭目养神,石凯没那么快下来,安置好圈圈,摆了窝,倒水喂粮,希望晚上回来前,它并不会应激。
某人瞒着全公司当小职员加班加点,已经坐了高位的黄子弘凡有自由支配时间的权利,给石凯送到位置后,他开车去家具店,睡一夜沙发还能撑住,再多睡几夜,他都怕自己忍不住想跟石凯挤挤。
假社畜下班回来的时候,组装家具的人还没离开,他拎了一手塑料袋,大概刚从超市回来。
“圈圈呢?”石凯在客厅找半天问:“中午我把窝摆在这呢,都没了。”
“我怕它看见我害怕,加上装东西声音大,就给它挪到你房间了。”黄子弘凡指指昨晚石凯睡的房间。
听他说完,石凯放下手中的塑料袋进房间,侧面的柜子都是空的,黄子弘凡把这间卧室清了,相当于把最大的主卧给他住。
没那么高兴,已婚、同居,却像分道扬镳。
也没不高兴,起码那位不用因为他再睡沙发。
“你吃饭了吗?”石凯拎着购物袋到厨房,路过黄子弘凡顺嘴问:“我要做晚饭,你吃吗?不过我做啥你吃啥,但你可以跟我说你喜欢吃什么,万一我也爱吃呢。”
“都行,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黄子弘凡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在石凯心里,又往“人机”二字上添了笔。
黄子弘凡回过神走到厨房问:“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饭吗?”厨房忙碌的人回答:“我那不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你欺负我,家务都给我做怎么办?圈圈在这,起码家里得干干净净吧。它可不是我的陪嫁,我现在是知道人为什么会被孩子牵绊住。”
黄子弘凡一句换他十句。
“你现在不觉得我会欺负人了?”黄子抱臂站在门口,送走了组装家具的人,再回来给床铺了软垫。
“才没有,我会保持警惕,居安思危,万一你是披着羊皮的狼呢?”石凯跟他开玩笑,那边同样把玩笑开回去:“你可不像小羊,羊没这么多话。”石凯拍刀不满回怼道:“我话很多吗?你嫌烦?你嫌烦也改不掉,我就喜欢说话,在乎所以叭叭。”
“没有,不烦。”黄子弘凡铺好床出来,到厨房给他帮忙,他说:“你切的好整齐,怎么做到的?”夸他两句就尾巴翘上天,石凯回:“我天赋异禀,你早上那个馄炖哪买的?包的可丑了,下次不要去。”
黄子弘凡没说话,厨房沉默许久,某人突然冒出来一句:“不会是你自己包的吧?”
直戳人痛处,黄子弘凡无奈点头,在做饭这件事上,他只能管饱,难以享受。
“圈圈为什么一直在叫?”黄子弘凡端着盘子出去,听着猫叫,随口问:“它饿了吗?”
“啊,自动喂食机还没搬来,我这烂记性差点把它忘了,你倒点猫粮给它。”石凯腾不出手,扬扬下巴,指挥黄子弘凡去。
小猫碗很精致,陶瓷的,底部稍高,红色的碗和小白猫很适配。
“这么多够吗?”黄子弘凡端着猫碗到厨房问。石凯关了油烟机回头看,他说:“行,你也来吃吧。”
说好和平共处,看上去的确没矛盾,只不过俩人都觉得彼此之间有道墙,也许是真实存在的,两间卧室的墙;也许是心墙。
“今天去拜访了我爸妈,那什么时候拜访你爸妈?”石凯在饭桌上也闲不住嘴,随便问问。
“最近不行。”黄子弘凡柱着筷子回答他说:“他们出国了。”
“出国干什么?你刚结婚诶。”石凯意识到自己问太多,万一太隐私,他又改口:“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妈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有我爸陪着去做个手术,刚好碰上之前定的婚期,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估计很快。”黄子弘凡如实回答。
石凯大概知道他们婚礼延迟的原因了。
那边一时不知如何接下话,他愣愣,筷子戳着下巴说:“那我慰问慰问阿姨。”
对桌笑出声道:“还叫阿姨,你不用慰问,他们叫我别告诉你,影响你心情。你恰巧问了,我也不想瞒着,你就当不知道。”
石凯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晚饭结束,各回各房间,黄子弘凡收拾完衣柜,准备早点休息时,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是石凯。
这次黄子弘凡主动开门,他问:“怎么了?”
那边扭捏着说:“家里有小灯吗?我果然是烂记性,今天去超市说着要买要买一定要买,还是忘记买了”
对面显然没想到他的问题,站在门口想了会,他说:“你等我一下,晚点给你送过去。”
黄子弘凡在房间里把自己不用的电器设备翻出来拆掉,到厨房摸索半天找个透光的矮空酒瓶子,把纽扣灯沾上胶水安进内壁,往底部倒点清水,给酒瓶盖钻孔,连接好开关,找跟绳子缠在瓶口几圈,挡住里面暴露的灯丝。
“有点粗糙,但它几乎能长亮不坏。”黄子弘凡握着瓶子站在门口,按下开关,光照的水里,散光后从玻璃瓶出来,印到四周,波光粼粼。
被拆的设备可不便宜,黄子弘凡拆起来没有一点手软。
“明天我去店里再买一个给你吧。”黄子弘凡似乎对自己的手工不太满意,时间有限,不然他能做出更漂亮的。
开灯的瞬间,那边眼睛比酒瓶亮,接过去,他说:“你刚做的吗?也太好看了,别买了,我就要这个,比那些动不动就坏的灯好多了。”
黄子随口答应:“行,你有的用就行,干嘛要小灯?昨晚怎么不说?”
这话给石凯问住了,他顿了一顿说:“我有点怕黑,昨天刚来不好打扰你嘛,早知道你会做,我就说了。”
俩人在门口站半天,圈圈钻出门蹭着黄子弘凡的拖鞋,尾巴高高翘起来在黄子弘凡两腿间来回走动。
石凯看他有些局促要往后退,忙拉着他说:“它喜欢你,没事。”黄子观过自己胳膊上的手,再不动声色地移动目光,他说:“它只有窝吗?别的东西呢?”
“还没搬来,我周末回去搬。”石凯耸耸肩说。那边顺嘴问:“需要帮忙吗?我周末有空。”
石凯:“也行,确实有点多。”
抱回圈圈到床上去,石凯谴责小猫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喜欢他了?你是我的。”
醋劲不小,小猫所有权很重要。
石凯乐意抱圈圈睡,软乎乎一只,团在怀里,不时哼哼动动,给人心都融化了。
关了灯躺到被窝,床头的小小灯光被水扩散,在墙壁上留下一片潋滟波光。盯着看许久也不会刺激眼睛,像是欣赏着美景似的,石凯不舍得合眼。
梦是被猫叫声扰醒的。
黄子弘凡还是走得早,给石凯热了早饭放在蒸锅里保温,几只兔子包和昨晚定时煮好的南瓜粥,这人看着素净净,没什么欲望,却既会搞手工,也会做点甜粥。
【完蛋了,圈圈给你的线咬坏了。】
【更完蛋了,沙发也挠破了。】
两条信息加照片连着过来,又跟了一长串小猫哭哭的表情包轰炸。
那头看见立刻做出回复。
【没事,这两根不重要,沙发也不重要。】
那边显然是听不进安慰,才来两天给人家贵重物品破坏了,石凯气得掐小猫脖。
【我会给你恢复好的,这是什么线?我去买给你。】
黄子弘凡耐心回复下去。
【真的不重要,两根高清线而已,家里多的是。】
那边还是问:【真的吗?】
黄子弘凡回:【方便接个电话吗?】
“凯凯?圈圈没事吧?你把线扔掉就好,那个沙发不耐磨,圈圈在,确实得换个耐磨的,等周末咱们一起去家具城看看,你刚来,肯定还有缺的东西,趁周末都买了好不好?”
黄子弘凡可真有耐心,自己的东西坏了,扭过头来先哄上人。事实上他还蛮不得劲,石凯一再感到害怕,又要赔他,哪里有半分把这当家的样子。
“嗯,好,我出门了。”小话痨为数不多的话少。
“吃饭了吗?”黄子弘凡没挂电话继续说。那边回应:“吃了,我看到兔子包和粥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的?”问完,石凯扁扁嘴,说不定是巧合呢。
“跟妈聊天,我问过几句,鄙人不才,记忆力比你好一点。”黄子弘凡轻松打趣。
石凯松了口气道:“干嘛打听我?大尾巴狼要掉马甲了?”那边说:“你话再多也没个重点,我如果不问问,怎么知道你是高兴是委屈?”
聊两句挂了,是哄好了。
既然答应了黄子换沙发,也不得不搬家,石凯只好牺牲周末时间,真到了周末还舍不得呢。
石凯自然不早起,和圈圈在紧闭窗帘的房间睡得昏天黑地,早饭也放弃,多睡一会是一会。
倒是黄子弘凡一大早被生物钟敲醒,提前联系人来拖沙发,打扫了客厅奇角旮旯,给圈圈的碗和饮水机全擦干净,最后才安安静静在即将毕业的沙发上看会工作报告。
等到十一点,某人才穿着睡衣出来,一脑袋乱毛,每根头发丝都有自己的想法,奇形怪状,像圈圈炸毛。
“你几点起的?”石凯听到回答,眼珠子瞪大了说:“六点?你要考大学?”
“睡不着了。”黄子弘凡摊开手,表示他也没办法。
石凯回去拿外套,边走边说:“咱们今天出去吃吧,不想做饭。我想吃面,这附近有好吃的面馆吗?我原来那个公寓附近就有家地道的陕西面馆。”
不管声带开没开启,都阻止不了他说话。
黄子说:“那就去你公寓附近,反正要搬家,顺路的事。”
面馆门口不好停车,俩人从公寓走过去。深红色大衣外套被风吹得无章法,衣角一遍遍被吹打在黄子弘凡身上。
又是红色。
“你很喜欢红色?”黄子弘凡盯着他肩膀的红色扣子,目光顿一下再移到他脸上。
石凯反问:“你不觉得我很适合红色吗?”
问出来才让黄子仔细回想,的确旁的颜色不衬他,不衬白,也不衬热烈,黄子弘凡如是说:“适合,好看。”
确实如石凯所言,这家面馆是隐藏的美味,常客给他介绍每种面的不同,平时总说自己记忆力不好的人,现在头头是道。
听石凯叭叭也是一种乐趣,他的话不停冒出来,开始还有点逻辑,到后来发现前后讲的已经相隔十万八千里。
午饭后到公寓,开始拆家,大部分之前让他打包走了,最重要的就是圈圈的猫爬架、自动喂食机和一些小猫玩具。
最难的就是拆猫爬架,又高又结实。石凯吐槽道:“当初好不容易装起来的,现在又拆,你拆的时候记住点零件位置,说明书被我丢了,回去装不起来可完了。”
依然话不停,黄子弘凡听完点头道:“嗯,我能记住。”
从进门开始,黄子弘凡就不自觉观察他的公寓,整体红白相间,家里中古感重,本以为红色做家具是庄重且尤美,然而看到实体,却是浓郁有风情。他不禁觉得自己那个未曾精心设计过的公寓,应该不会得石凯喜欢。
石凯拆个七七八八就撒手做到地上,自己环视一圈说:“要是房东肯把房子卖给我,我就拖着你来住我家了,我这个几个门,开门红,多好的寓意。”
舍不得离开,从收拾行李那天开始就想着回来,真回来了,却是要彻底搬走。
“舍不得的话,两个选择,把我的公寓重新装修,或者咱们直接换个房子。”黄子弘凡继续拆架子,零件齐全收进箱子,低头随口安排。
“嗯?你这么好说话呢?”石凯顿时坐直身体,诧异地说:“我随便装吗?什么颜色都行?”
黄子弘凡看他一眼继续收箱子,边收边说:“我很难说话吗?我拒绝过你?”
这么说好像的确没有,同意分居,同意睡沙发,同意分房间,同意养猫,要什么给什么。
“你还真是小人机。”石凯忽然憋不住笑,他凑过去问:“你完全不会拒绝吗?”
“一般来说,正常想法,我应该不会拒绝。”黄子弘凡把箱子摞高,依然随口回复。
地上人没动静,坐着抓住自己的衣服,他问:“那你不会委屈吗?你真的觉得我有必要继续住下去吗?”
石凯仍然低着头,带着叹气说:“我来之后,你睡过沙发,你的东西也要为我让步,你真的喜欢养猫吗?还是只为了责任,把我当你的,责任。”
“我哪有委屈,倒是你,干嘛这么说?住的不开心吗?”黄子弘凡停下手里的动作,蹲下去和他平视,继续说:“说责任就太大了,非要这么说的话,你和圈圈一样,我想负责。”
石凯皱皱鼻子,觉得不好意思,哪有这样会哄人的,他嗯一声说:“知道了。”
交心话听完实在觉得尴尬,黄子弘凡也不放下他的箱子,石凯默默坐在地上,两腿拖着上半身悄悄滑走。
家里清空完,门关上,所有东西关进后备箱,不够放的都直接堆在后座。
“说好的给我随便装,我买什么东西,你都不许说我哦。”石凯坐在副驾给黄子弘凡打预防针,他像经营类游戏玩多了,对这种升级房子的行为格外喜欢。
“你像是我不给买就不买的人吗?”黄子弘凡瞥一眼右视镜,余光扫到石凯。
“你还挺了解我。”石凯歪歪嘴,继续说:“你真的能接受我的风格?万一你不喜欢,看不下去,你可要住一辈子,难受一辈子的。”
那边吐槽道:“真不容易,你还能替我着想,放心吧,我喜欢你的风格。”
话很直白,听得石凯一阵心神不宁。
如黄子弘凡所料,石凯选的几乎都是红色的,黄子说他好鲜艳,石凯反驳说他家最鲜艳的其实是他的名字,又黄又紫又红。
大大小小物件放购物车,两个矮矮的陶瓷花瓶被黄子一手一只抱着,石凯指挥他拿的。
石凯边走边说:“你猜我养什么花。”黄子弘凡柔声答:“A Red,Red Rose.”那边打个响指回复:“Bingo.”
从家具城出来,霎时寒气往人脸上袭,飘出的片片凉雪冰到石凯脖子,他耸身一抖说:“今年的初雪,好早。”
白蒙蒙一片,雪没盖严实,风一吹散开。
黄子弘凡的感官明显没那么敏感,他动脚踢踢地上的雪说:“这下回家要慢慢开了。”两个人脑回路不同,石凯说:“不浪漫吗?初雪诶,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你看没看过偶像剧,你有没有对别人做过这样浪漫的事?”
又是连续的问题,黄子弘凡也不知道他的重点在哪,他就摇摇头,大概想表达不浪漫、没看过、没做过。
石凯伸手接雪花,继续问:“那你是不会做浪漫的事吗?”那边回答倒是快:“浪漫有什么定义,如果现在去买玫瑰花,算浪漫吗?”
雪停得像石凯的脚步一样突然,冰凉刺骨的风贴着身体侵到远处沙沙作响的常青树丛,石凯反应过来说:“还行吧,浪漫分等级的话,你这个就,就刚及格。”
黄子弘凡顿了一顿道:“那去买吗?咱们家附近有花店,这个点应该没关门。”
石凯点头说:“好,这样明天少出一趟门。”
停车的地方离花店远,俩人走过去,道路上只浅浅几处雪融水迹,今年初雪又短暂又无踪。
不像冬天,像走急的深秋。
悄悄落的不是雪,是动荡的情愫。
黄子弘凡回头看,有人走得异常慢。石凯的红大衣口袋被缝着,是假口袋,出门前还暖洋洋的天,忽然飘雪,狂风骤起。他指着自己外套的口袋说:“冷的话,伸进来。”石凯停了脚步搓手,倒踌躇一下,闷声说:“也不是很冷。”
再看一眼黄子弘凡,他把右手伸进去了。
暧昧破坏均衡,在初雪抽芽的,是情树。
黄子弘凡轻轻靠过去问:“满分浪漫是什么样?”
“满分啊。”石凯望天思考,他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百分百的浪漫吗?所有人都觉得浪漫,不可能吧。”
说得很合理,黄子弘凡没往下问。
一见了玫瑰,便抢步上前,拽着黄子弘凡的口袋拖他进店,直到左手抱了花束回家,右手才汗津津地从口袋出来。
门口一堆乱七八糟等着搬进屋,石凯回家的时候沙发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空荡荡的一地灰尘,他赶紧打扫干净,圈圈最爱这种埋汰地。
“能拼上吗?”石凯看着包揽猫爬架的人不禁询问,他继续说:“要拧结实了哦。”
那边点头说:“门口那些,你搬得了吗?”石凯哼笑一声道:“几个箱子开什么玩笑?我的肌肉可不是面团捏的。”
来来回回几趟折腾,有的箱子体积大进不来,他只能默默分箱,等黄子弘凡完全装好,石凯也才开始正式收纳进柜。
“你这么多红衣服。”黄子弘凡帮他收衣柜的时候没办法不感叹,他的衣服完全按照颜色分类,大概红色要占半个柜子。
“你下午还说好看,现在嫌多了。”石凯不满意地撅撅嘴。
黄子弘凡摆摆手说:“我哪有嫌,瞎解读。”
“有人敲门,是不是沙发到了?”黄子往外探去开门,的确速度,送沙发的来了。那边跟着出来说:“这么快,大晚上来安装。”
两位安装工人在客厅忙,黄子弘凡在旁边给圈圈的东西挪挪位置,喂食机插上电。
沙发装好,石凯正要躺到新沙发上感受感受,黄子从房间找一圈出来忽然说:“你有没有感觉,好像很长时间没看见圈圈了。”
从瘫软到警觉几乎是一瞬间,俩人在家里到处喊圈圈,不出所料,大门开着的时候跑出去了。
在家门口分开,石凯走电梯出去往西找,另一个楼梯下去往东找,圈圈那么小只,天已经黑得看不清,莫大的恐惧感在作祟,石凯急得要命,使劲憋着气,跑出去门就喊。
“小朋友,你有没有看到一只这么大,白色的小猫,脖子上有项圈。”
“不好意思,奶奶,你有没有……”
石凯抓到人就问。
黄子弘凡没在楼梯上找到猫,稍稍冷静,找到物业,很快在保安室看到监控。
问了几圈无果,石凯往更远的地方去,再远就是小区的人工湖,说是湖,其实不过一小片池水,也不深,小朋友失足掉进去过都没事,后来加固了栏杆,只是对小猫,栏杆没有用,池水也深。
快走到水池边时,听到路过之人说有猫被困在假山上,石凯立马追到人问在哪,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到池边,天完全暗着,在岸边哪里看得清。
他刚要想办法绕圈子找,那头猫叫声传来,听到声音,石凯站在岸边团团转,听了个大致方位,就要往池里去。还没等他迈脚,帽子被人拽住,整个往后连连倒退,刚看清黄子弘凡,这人就脱了外套塞到他手里。
“你在这待着,我看见它了。”他的语气不容反驳,话音未落,踩水声响彻黑夜。
池水深到膝盖,幸得人高腿长,没两步走到池里假山,把手伸向圈圈,他说:“别动,你再跑,有人要哭了。”
石凯等到他上来再也憋不住了,眼泪直往下淌,比找不到圈圈还无措。
黄子弘凡沾湿了半身,在下过雪的天气冻得完全不能自已地发抖,一阵阵往下降温。石凯把外套打开,他把圈圈送进去。
“你进来啊。”石凯原地跺脚,皱着眉说:“等一下等一下,我的衣服给你。”
哪里还顾得上圈圈,坏蛋小猫,今天回家就关它禁闭。石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黄子,他刚跑一圈,浑身冒热气,祈求这点温暖给够黄子弘凡。
他安慰石凯:“哭什么?它都没事了。”
“你还有心思管我哭不哭。”石凯抓住他的手,抱着猫,迈开步子往家赶,“今天又下雪,池边那么滑,你出事怎么办,知道它在哪就告诉我呗,咱们一块想办法喊它出来不行吗?”
黄子不顾冷意回复他说:“你有本事发誓你刚刚不想下水找。”
“我,我还在犹豫。”石凯顿了顿继续说:“闭嘴吧你。”
手心温度传递太过直接,给黄子这个有些浪漫的初冬升了温。
到家把人推进浴室洗澡,石凯紧赶慢赶去熬姜汤,准备感冒药,把圈圈放到烘干箱里吹干了关到笼子里。说是笼子,其实是个封闭小窝,好像奖励它似的,石凯在猫笼前气得直转圈,各种威逼都用上:“逆子,你今晚别想吃晚饭!给我好好待一天。”
等黄子出来,暖气刚好将屋内温度抬至适宜。
“哪里要喝这么多?”黄子弘凡对着一大碗姜汤和感冒药表示拒绝,他说:“我身体挺好的,不至于感冒。”
石凯捧起碗送到他嘴边,求着他说:“你多大人了还拒绝喝药,快喝吧,我放了好多冰糖,尝过了不难喝,要是生病你就老实了。感冒药又不苦,大哥,我求你咽了吧。”
就差按头喝了,黄子弘凡端过去不情不愿。
“圈圈呢?”黄子又被塞了感冒药,感觉这一下胃里全是水。
“让我关起来了,坏猫。”石凯要砍猫的眼色甩到圈圈身上,眼神落回黄子脸上又软下来,他低头说:“谢谢你。”
其他还能说什么,小话痨讲不出别的话。
黄子弘凡放下碗,满嘴药味,不想回味,看到他一副自己做错事的样子,没忍住捏捏脸说:“都说想负责,你个没良心的还把我当外人。”
“过度解读了哈,我哪有外人的意思?你们才相处多久,圈圈第二天到家,你俩都没打过几次照面,你现在是它的救命恩人了,我没了圈圈不能活,那你不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好强的脑回路,听得黄子弘凡发笑。
那边追问:“你还冷不冷?有没有哪感觉不舒服?”听得关心,黄子弘凡摇摇头回复他:“没有,我好得很。”
“行吧。”石凯抱臂扬起脸说:“姑且相信你。”
盯着他两碗喝光才回房间,身后问:“你真不放圈圈出来?晚上不抱它睡了?”石凯头也不回怒气冲冲道:“不抱,它害你落水,要是感冒了,我关它三天。”
黄子弘凡随口吐槽道:“关三天还没有你在他耳边唠三天狠。”前面人迅速回头,瞪圈圈的目光来不及收回,杀到黄子身上:“我哪有很多话?”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最清楚。”黄子弘凡没惯着他,边开玩笑边把他往房间推。
各自回房,时间溜到夜深人静。
黄子弘凡正给早上被猫咬坏的线换个新的,第三次,这扇门后响起窸窸窣窣。
“又怎么了?”黄子弘凡依然主动开门,这次看到的是抱着被子,红着脸的石凯。
石凯用废话掩饰尴尬,他说:“今天那么冷,晚上下雪,我穿大衣冻得发抖,现在都有点流鼻涕,你脱外套下水那么久,谁也不知道你半夜会不会发烧。”
他讲完,瞟了一眼过去,心虚地问:“我说的对吧?”
“要跟我睡?”黄子弘凡随口问。
石凯立即反驳道:“谁要睡你?我是怕你生病,你半夜难受万一感受不到呢?就算你感受到了,肯定自己扛着,毕竟是我和圈圈在这,你才下水的,我有责任。”
越说越小声。
门被打开更多,黄子弘凡却没让步请他进来。
“圈圈跑出去不只是你的责任,我反倒希望你来怪我在客厅却没看住它。不过你要非说它是你的婚前财产,我确实没办法负责。”
语气严肃,黄子弘凡双臂交叉倚在门框,似乎想跟他分个清楚。
石凯低头,踢踢他的拖鞋,他说:“干嘛这么严肃。”
“现在说我严肃?”黄子弘凡收收脚,继续说:“又不是你刚刚在门口说救圈圈不是我责任的时候了?”
“要负责就回去睡,担心我可以留下。”黄子让开半个门的位置,歪头示意石凯。
“我不走。”石凯摇头,推开黄子往里面挪。
“那就默认,你关心我。”黄子弘凡把门关上。
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是人机,分明是大尾巴狼,三两句话,让石凯从忧心忡忡变到主动关心,他连句反驳都反驳不得,被拿捏了。
熄了灯,哪里睡得着,黄子弘凡翻两回身,隔壁要翻二十回。
“你不要灯吗?”黄子感受到氛围的尴尬,随口问问。
“你在旁边要什么灯?”石凯也没睡,转过身面朝黄子弘凡,推推他说:“你不无缘无故吓我就行,有人在,我不怕。”
黄子翻过来,石凯正拿着温度枪等他,指着他脑门,连开三枪。
又搞笑又离谱。
黄子弘凡忍住无语,转过头说:“我真的不会感冒。”
“你真有点烫诶,三十七度多,我摸摸。”
石凯不讲道理,手伸到他脖子,再探探他胳膊,是冰凉的。
脸红一阵,温度往上升,这种灵敏的红外温度计自然不会帮黄子弘凡撒谎。
“诶,行了行了,你再测测,说不定正常了。”黄子弘凡拽住骚扰的手,温度枪再次指向他脑门,石凯说:“把手举起来。”
黄子弘凡真的配合他的幼稚游戏,举起手笑着说:“石警官,我已经投降了,别杀别杀。”
逗得石凯嘎嘎乐。
“不把圈圈抱进来吗?你平时不都抱着它睡觉吗?”黄子弘凡依然睡不着,辗转反侧不如跟他聊天。
“你愿意让它上床吗?”石凯一个激动翻起来,那边说:“它想来就来。”
圈圈抱来窝在他俩中间。
小猫的睡姿实在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圈圈四仰八叉躺着,不知道梦见什么了,四只爪子不停在空中比划。
至于石凯,他已经不再自己被窝里了,有一半伸到黄子弘凡被窝,另一半在外面挨冻。
按照生物钟,黄子弘凡醒得早,有幸看到这样一副既可爱又温馨的画面。他把石凯的被子拉过来盖上,今天拒绝早起。
没机会睡到自然醒,小胖圈爬到石凯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迷迷糊糊醒来把猫挪走,他发现自己在黄子弘凡被窝里裹着,而他只剩自己在床上。
“醒了?”黄子弘凡听见猫叫声进来。
石凯从被窝里坐起来,张望两下问:“我被子呢?”那边说:“掉地上了,我给你抱回房间了。”
他人还没醒,被子先被抱回去了,黄子弘凡就这么希望他回去。
气不打一处来。
某人抱着猫甩了脸子回房间,留黄子弘凡原地发愣,觉得他起床气真大。
石凯妈妈中午给石凯打电话,告诉他黄子父母明天下午回来,还有黄妈妈做手术的事一并告诉他,嘱咐他别拖着,一定要明晚之前去看看。
“知道了妈,我会去的。”
总不能空着手去看吧,石凯洗漱完,套了个黑色羽绒服离开,黄子弘凡留给他的早饭也不要,气呼呼就走了。
一整日,黄子弘凡就发了两条消息,一条说他今天下午公司有事忙,可能很晚,不用等他吃饭;一条说外面又下雪了,叫石凯早点回家。
石凯一条也没回。
但确实如黄子弘凡所说,他忙到很晚,石凯都气到睡着了,他才踩着一地雪回家。
客厅放了许多明日要去见父母的礼品,黄子弘凡才知道他中午出门是干什么去的。
没有发烧感冒但是有些疲软无力,今天打了几个喷嚏,黄子不得不摸点药预防,不然在石凯那夸下海口要食言。
趁黄子弘凡下午不在家的时间,石凯干了许多事。家里裸露在外的一些数据线都被包上保护壳,全是红色的一条条;沙发买了沙发套,估计是他舍不得新沙发被磨;茶几下铺了白色的毛茸茸地毯,圈圈大概会很喜欢;花瓶里的玫瑰花开得鲜亮,他肯定照顾得很好。
石凯曾说这世界没有百分百浪漫。
对于黄子弘凡而言,石凯算是他婚后生活里的浪漫本身,让他直观地感受到浪漫的颜色、声音和温度。
手机亮起,那两条消息始终无人回复。
隔日黄子走得依然早,石凯见不到人,没机会交流,他的气憋着没地儿发。
话再多又如何,没人听他说。
黄子给他打电话,他挂断,来一个电话挂一个,后来黄子也放弃了。
讨人嫌的部门经理给石凯发了文件,要他出外勤去谈合作,几个人拿不下的合同,扔到石凯手里,美其名曰给他机会做事,实际欺压新人。
谁能知道石凯脑子里正脑补他爹退休,自己上位,再见到经理和他的饭搭子时的画面,那得有多爽,之前看过八百篇狗血爽文,都没有现实里走一遭痛快。
文件翻开,两个字母压垮石凯——S&K。
冷战中的老公变成他的甲方爸爸。
中午找饭搭子吃饭,石凯憋不住好奇问为什么那么多人和小黄总谈合同,都没成功。
对面男同事说:“我和小林去过一次,那个人问的专业问题,我俩也不是搞技术的,说不出来,直接让我们打道回府,你自求多福吧。”
隔壁女同事点头,同样一副让石凯多保重的表情说:“他可不好说话了,特别容易冷脸。”
印象里接触的几天,黄子弘凡不这样,没见过他冷脸,反而笑和无奈比较多;不好说话就更不可能了,某人被他戏称“小人机”从来不知道拒绝,当下石凯觉得那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生气。
合同只能暂时搁置,石凯按照几位同事建议的那样,提前了解合作内容,他背了点合同里的技术成果,摸鱼吃两口巧克力,最后打着谈合同的名义,翘班先走了。
车后备箱的礼盒拎上,他敲开黄子父母家的大门,倒是不尴尬,家里温馨也和谐,正常拉拉家常,问他和黄子相处的怎么样。
他就在客厅坐着,也是一口一个爸妈喊,哄的黄子父母把红包往他手里塞。
“爸妈给的,就收下吧。”
这人是哪里来的,从楼上下来的,他一直都在?石凯傻眼,手上推红包的动作停止,算是收下了。
下午的时候小黄妈妈问黄子怎么不到石凯来,他解释说:“他上班呢,晚点肯定来。”
石凯拒绝了他所有电话,俩人一天没交流,黄子弘凡还是确定他会来,本来想到下班时间出来看看,结果某人大概是提前出发了。
还没到晚饭点,黄子父母叫他们歇会,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石凯在楼下坐着想去厨房帮帮忙,被黄子弘凡拽住拉上楼。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生气了?我不是说有什么事告诉我吗?现在不跟我说,直接来我爸妈家告状啦?”
黄子给他拉进自己房间,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做到床边,话问得直白。
对面人只是翻个白眼,他说:“我哪有生气?”
黄子弘凡笑他说:“你有没有生气,自己不清楚吗?”
这种激将法的反问句式再次出现,石凯回头朝他小腿踢一脚,他说:“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那我做了什么?我给你发信息不回,给你做早饭不吃,沦落到提前到家逮你,我妈还骂我让你一个人来。我到底做了什么,这些都不够还?”
他掰着手指头说话,看得石凯心虚,本来分居分房都是石凯提的,被子抱回去,对黄子弘凡而言太正常的行为。偏偏落到石凯眼里,彰示着他和他之间的距离好像再近也隔着两间房,两扇门,一道墙。
那不还是责任吗?婚姻的责任。
某人从始至终说的最动听的话不过是想负责。
动了一点点心,都不如今年的初雪有形。
哪里有人好意思把这些未成型的喜欢说出口,正如黄子弘凡所想,他也像一只小猫,平日里眼睛长头顶,把人看扁,可他总是佯装漫不经心追随他的喜欢。
石凯趴到桌子上捂住耳朵,打死不听不交流的节奏,身下的椅子被用力拖过去,石凯稳不住自己,双手撑着黄子弘凡的肩膀和他对视,随即怒目而对。
“你松开我。”石凯要收回手,让这人双双握住手腕,不给离开半分。
“你到底要干嘛?”石凯用力扯也无用,松了力气,凶他。
“是你要干嘛才对吧,回家不带我,不收红包,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你要干什么?”
午饭那阵,石凯还想自己没见过他冷脸,现在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石凯一愣,压不住情绪,他说:“我不要跟你说话,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我们除了结婚证还有什么?有婚礼吗?有戒指吗?有承诺吗?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吗?”
黄子弘凡两次见到石凯的眼泪,从心疼到愤恨,从不知所措到百般指责。
因为一件难以说出口的,没有理由的小事,上升到婚姻大事。
黄子弘凡松开手,两边沉默着,在不合适的地方、不合适的时间吵架,没办法解决问题。
楼下催吃饭了。
饭桌上氛围正常,石凯和爸妈交流还是嘴甜,黄子弘凡给他夹菜默默都收,晚饭结束该走了也不多留。
黄子弘凡追不上他,他几乎是跳进车里,安全带没系,油门先踩。
车到家楼下,黄子没看见石凯回来,给他打电话还是不接,消息更不可能回。
头一次,束手无策。
人都找不到。
【我在家楼下等你,等到你出现为止。】
黄子在车里等到天黑,直到几十辆车开着白光闪过,他才在又下雪的深夜等来石凯。
他紧跟着石凯进电梯上楼,跟他道歉,说多少也不能让他停下脚步听一听。
白色木门关上,石凯脱了外套,里头是红毛衣,房间没开灯,外头还在下雪,下不完的雪。
书桌上的酒瓶灯点亮又关,再亮再关,反反复复,明明暗暗。
门外窸窸窣窣,很快响起敲门声。
“凯凯,能开门吗?”
石凯左眼皮跳了又跳,这扇门迟早要开,按了灯,房间点亮,门打开。
眼前人手心里立着个丝绒红色戒指盒。
“婚礼延迟,但领证那天我准备了戒指,没有承诺,但我说过不会拒绝你,不会给你委屈,没有你喜欢我,但我。”
黄子低着头盯着手里没打开的戒指盒,可能石凯不会收,可能他的喜欢不会被接受,可能戒指盒不用打开。
“我喜欢你。”
从红色戒指盒开始,命运齿轮转动,转来缘分里所有轰轰烈烈的灼红,拧成纠缠的独一无二的红线。
站在他眼前的石凯,身着红色,这让黄子弘凡想到他见过的最庞大的红——强烈的太阳物质抛射产生的大规模地磁风暴将Murray河变成了鲜红色。
相反,他也想起自己见过的最微小的红——石凯的眼眶染红。
庞大与他无关,微小因他而生。
石凯逃避般关上门,倚到墙边,肩膀按到开关,灯灭仍有光,是波光粼粼。
门再开,戒指盒被拿进门里。
黄子弘凡看着两次关上的白色大门,站在原地等了会,里面始终没有声音。
等待无果,门缝里也未露灯光,石凯大概不会想见他。
回房,刚关上门,门被推开。
石凯抱着圈圈站在门口。
他说:“这次不带被子来,看你怎么拒绝我。”
哪里有拒绝他的意思,和石凯就盖不了两床被子,他几次把自己的被子踹下床,黄子弘凡给他抱回去,无心之举,惹他伤心。
可转念想在石凯心里,怎会是无心之举那么简单,他的关心换来的是自己在提醒他们是两间房,二人之间始终有道墙。
任性小猫的心动无处安放,于是听了告白,收了戒指,他带着圈圈来爬床。
无名指金色反光。
黄子弘凡问:“戒指可以算满分浪漫吗?”
“接近满分吧。”石凯眼珠子一转,他忽然从被窝里爬起来说:“我知道满分浪漫是什么了。”
他冲出门再回来,手上多个合同,他举起来憋笑说:“老公,签了它,你就浪漫死了。”
完。
这篇很痛苦,我写了三万字,在一万五的时候全删了重写😇
真升天了。
还是写的很幼稚啊,我什么时候能摆脱幼稚。
【南北】蒲熠星,爱比恨强大
//破镜重圆HE 1.1w+一发完
//ooc预警,私设如山,勿上升正主
summary:因为有爱,所以才会在表现不爱的时候漏洞百出。
完整见萍
现实主义开始相信宿命。
理想主义选择接受现实。
09
蒲熠星有试图放弃他不愿割舍的曾经,但同样支撑着他的也正是因为那段美好。
他不用想都知道周峻纬干不了啥好事,立马订最快的机票,坐飞机直达MC市。
当他站在门口,手放置在把手上还是会微微的颤抖。
这里是当时的他给自己建立的乌托邦。
最后由他亲手打碎。
蒲熠星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就看到坐在地上仔细地把最后一副画包裹起来的郭文韬,后者听到动静也转头看向...
//破镜重圆HE 1.1w+一发完
//ooc预警,私设如山,勿上升正主
summary:因为有爱,所以才会在表现不爱的时候漏洞百出。
完整见萍
现实主义开始相信宿命。
理想主义选择接受现实。
09
蒲熠星有试图放弃他不愿割舍的曾经,但同样支撑着他的也正是因为那段美好。
他不用想都知道周峻纬干不了啥好事,立马订最快的机票,坐飞机直达MC市。
当他站在门口,手放置在把手上还是会微微的颤抖。
这里是当时的他给自己建立的乌托邦。
最后由他亲手打碎。
蒲熠星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就看到坐在地上仔细地把最后一副画包裹起来的郭文韬,后者听到动静也转头看向他。
时隔七年,爱向来瞬息万变,可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却从未改变 。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满脸泪痕的模样,缓缓走向他,在他旁边蹲下,手抚上他的脸颊,眼泪也缓缓地滴落下来。
郭文韬抬眼,长睫遮掩不住眼中的情意,眸光闪烁间,他凑近蒲熠星。
试探性地在他鼻尖处落下一吻。
蒲熠星从郭文韬的眼睛在望向唇齿之间,在他脸上的手向后支撑,利用指节抬起他的下巴,仍有些哽咽道。
“可不可以不分手?”
“蒲熠星,你现在可以吻我。”他笑得温柔。
他们靠着短暂的回忆,将自己缝缝补补了许多年。
好在爱使他们重逢,不让他们分离。
10
我捡起尘封许久有些泛黄的照片。
那年皎洁的月色将我困住。
回眸间,你的身影依然挥之不去。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有一个无法战胜的四季。
END
有漏洞先Orz
2023.7.29
重新修文莫名发不出来了
【公子于鑫/楚鑫】吃醋脆鲨需要哄
吃醋梗
短打 ooc归我
王栎鑫在天台弄乱的衣领被苏醒整理好的时候,陈楚生盯着他们并不说话,只是差点手滑弄碎一个茶杯。
王栎鑫缩在床上和别人聊天露出花卷笑的时候,陈楚生瞥了他一眼,走出房间时轻轻地关上了门。
王栎鑫说在披哥最难忘的是和俞灏明一起看烟花的时候,陈楚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笑,只是好像笑容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情绪。
王栎鑫和其他兄弟们粘在一起笑作一团的时候,陈楚生淡淡地在一边看着他们,既不笑也没有什么表情。但后来据王铮亮和陆虎说,生哥那一整期节目好像都憋着气一样,却又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栎鑫,起来了。”
陈楚生今天醒的格外...
吃醋梗
短打 ooc归我
王栎鑫在天台弄乱的衣领被苏醒整理好的时候,陈楚生盯着他们并不说话,只是差点手滑弄碎一个茶杯。
王栎鑫缩在床上和别人聊天露出花卷笑的时候,陈楚生瞥了他一眼,走出房间时轻轻地关上了门。
王栎鑫说在披哥最难忘的是和俞灏明一起看烟花的时候,陈楚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笑,只是好像笑容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情绪。
王栎鑫和其他兄弟们粘在一起笑作一团的时候,陈楚生淡淡地在一边看着他们,既不笑也没有什么表情。但后来据王铮亮和陆虎说,生哥那一整期节目好像都憋着气一样,却又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栎鑫,起来了。”
陈楚生今天醒的格外早,抓了抓头发就习惯性地叫身边还在熟睡的王栎鑫。“嗯…”王栎鑫翻了个身,踹开了一点被子。
看他并不很愿意起床,陈楚生无奈地帮他盖好被踹开的被子,却被小孩搂着脖子拽倒在床上。
王栎鑫迷迷糊糊地呢喃着陈楚生的名字,像是在索要陈楚生平日里会落在额间的吻。
但陈楚生只是笑了笑,挣开了他的手臂,轻声告诉他:“再不起来一会早饭没你的了。”
陈楚生一关门,王栎鑫就蹭地坐起来,心脏跳的不正常。
完蛋了,他哥不亲他了。王栎鑫瘪着嘴,慢腾腾地穿衣服。
王栎鑫打开门的时候差点跟再次来叫他起床的陈楚生撞上。“生哥,”王栎鑫一下子像树懒一样挂到了陈楚生身上,“我饿。”说着还把脑袋埋在陈楚生颈侧蹭了蹭。
平时的陈楚生会摸摸他的后脑柔软的发丝,然后在他脸侧印下一个吻。而王栎鑫这句可能有歧义的话,可能会让事情更加不可控制一点。
可是今天的陈楚生回答:“那快点去吃饭吧。多穿点衣服,要降温了。”然后去房间拿了外套给王栎鑫披上。
太不对劲了,王栎鑫在餐桌上用勺子戳着碗里的粥,想着。“一会你的活动,需要我开车送你去吗?”陈楚生平静地问,让王栎鑫觉得刚刚自己想的一切似乎都是错觉。“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可以!”“好。吃完就早点去吧。”陈楚生说完就继续埋头吃饭,没看见王栎鑫僵住的动作。
临出门的时候,王栎鑫还是像往常一样借着自己“年轻”“身板好”,只穿了一件卫衣,套了个外套就准备走,也像往常一样被陈楚生拦下来。陈楚生手上搭着一件大衣,他将那件大衣虚虚地笼在王栎鑫身上,替他理了理衣服。“生哥生哥。”王栎鑫的手不安分地圈上陈楚生的腰,“我要走了喔。”他眨眨眼,收紧了在陈楚生腰上的手,将两人凑的更近了些。“嗯喏,”陈楚生移开在王栎鑫身上的视线,“路上小心。”
王栎鑫愣了,呆呆地哦了一声。
开门的一瞬间王栎鑫喊了一句:“生哥!”这似乎是他一直以来奇怪的习惯,像是小狗标记领地一样,王栎鑫一直乐于确定陈楚生的拥有者是他。
一切好像都不在正常轨道上运行,本应一边回应王栎鑫一边从属于他们的音乐角里走出来给他一个拥抱的陈楚生今天并没有回应他。
陈楚生今天明明没有别的事情。王栎鑫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绞着手指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惹陈楚生生气了。
从自己惹到他了,想到陈楚生不再像之前那样爱他。但都被他一一否决。
糊糊思考,糊糊不明白。
于是门再次被打开时,他趴在沙发边上看门口的陈楚生:“生哥——”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一点被冷落的委屈,王栎鑫起身扑到陈楚生怀里,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他打了个哆嗦。
“先下去,我换个衣服。”陈楚生的声音有点无奈,“外面冷,我身上也冷呢。”王栎鑫点点头,眼神却还是粘在穿着一身棕色大衣的陈楚生身上。棱角分明,像翩翩公子,自持稳重。
而换上居家服的陈楚生变得柔和了很多,和王栎鑫在一起时更是裸露了自己像猫般外冷内热的本性。
王栎鑫转身跨坐在陈楚生腿上,撑着沙发看他。
“陈楚生,你不开心。”
不是询问,而是坚定的陈述句。王栎鑫看陈楚生没有反驳,便将身体的重量压了一点在陈楚生腿上,凑近问他:“为什么?”
陈楚生不说话。
王栎鑫拉上陈楚生的手,轻轻晃着:“生哥生哥我错了,你告诉我怎么了,我再改嘛。”手指突然被紧紧扣住,另一只手的腕骨被摩挲着,吉他手指尖的茧有些粗糙,磨的王栎鑫一阵颤抖。“生,生哥。”陈楚生还是没回答,不再盯着王栎鑫看,而是将视线从王栎鑫卧蚕的那颗痣,慢慢移到喉结、锁骨,和隐在衣服下白皙的皮肤。
手被松开,腰被猛地搂住,王栎鑫一下子失去平衡,扑倒在陈楚生怀里。熟悉的温和的味道包裹住王栎鑫,让他一整天不安的心落进温暖的怀抱里。
“生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楚生打断了:“栎鑫,栎鑫。好多人都喜欢你噢。”
这话一出王栎鑫差点笑出来。
“生哥,你吃醋啦?”王栎鑫笑嘻嘻地捧起陈楚生的脸,“嘿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看见自家大哥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王栎鑫适时地噤声,抿了抿唇,试探地问:“生哥,你生气了?”
“……嗯。”陈楚生简短地哼了一个音节,“你找Allen灏明,是不是觉得他们更好点?”王栎鑫突然觉得他大哥在某些方面固执又幼稚。镜头前他当然不能太张扬啊!之前每天晚上那个双人房的另一张床都像摆设一样,甚至换了房以后每天睡前还要来亲亲抱抱。虽然就算陈楚生不来王栎鑫也会去找他吧,但是在镜头前王栎鑫还是收敛了很多,自诩雨露均沾。
腰上的力量又强了几分,王栎鑫整个人彻底瘫在了陈楚生怀里,他胡乱地蹭着陈楚生,嘟囔着陈楚生的名字和没头没尾的道歉。嘴唇蹭过陈楚生的衣服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又让王栎鑫全身一抖。
“栎鑫,我好喜欢你哦。”陈楚生的声音响在王栎鑫心脏上方,贴的很紧,似乎让王栎鑫心跳的频率和陈楚生说话时的停顿重合,“我不想让别人碰你,不想让我选择的东西被抢走。我也不会放手。”
陈楚生的性子里带着一股倔劲。凡是他选中的,他丝毫都不会让步。在披哥里对待喜欢的歌是这样,对待王栎鑫也是这样。
“生哥,生哥。”王栎鑫也抱住了陈楚生,“我也喜欢你呀,生哥。”小孩似乎只会用叫他哥的名字来安慰他哥,也在苦想怎么才能让他哥开心起来。
毫无规律的吻在陈楚生泛红的脸上落下,小孩尖尖的发梢戳着他,但并不难受。在王栎鑫下一步动作前,陈楚生瞟到了他红透的耳根。
原来小狗贴贴的时候也会害羞吗?
他这样想着,轻笑一声。
衣领被攥住,陈楚生的掌心的温热从后颈传遍王栎鑫全身,包括早已开始发烫的耳朵。唇齿相贴的时候王栎鑫隐隐闻到了陈楚生身上淡淡的烟草和酒精味道,但他来不及多想,就被陈楚生拖进了独属于二人的温柔乡。
“生哥,”王栎鑫靠在陈楚生腿上,“你说今年长沙会下雪吗?”陈楚生扬了扬眉,没有正面回答:“怎么了?”
“我在想噢,如果今年长沙下大雪——”王栎鑫的眼睛亮亮的,似乎在畅想着美好的景象,“我就可以和虎子Allen他们一起堆雪人咯!”
陈楚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王栎鑫哈哈笑起来,搂住陈楚生亲了亲他的脸:“没有,我是说,网上都说一起看初雪的人可以长长久久。”
“今年应该很难下雪了。”陈楚生摇头,看着小孩有点失望的神色,将他往怀里拉了一点:“但没关系的,栎鑫。我们已经一起看过雪了。而且就算不在一起看那场初雪,我们也可以长长久久。”
王栎鑫像是被哄开心了,笑着又来亲陈楚生。
陈楚生的眼神暗了暗,轻轻地说:
“也不会不长久,栎鑫。我爱你啊。”
“我也爱你呀生哥,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
王栎鑫弯着眼角和陈楚生对视。
或许占有欲狂魔就是需要一只小狗来哄呢?
反正陈楚生是这样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