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久以前就想剪了,一直没有时间,这个文章写的真的很好,我也就胡乱剪剪尽量还原。立冬了,一个新的冬天要开始了,希望一博和战哥事业有成 天天开心,斯塔万格的故事就让它留在那吧。
另外喜欢他们就默默支持,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啊!
原文:从斯塔万格与你度过深冬
作者: @發阿財
BGM:Airwaves - Adib sin
欧洲视频素材来自 雨遥
很久以前就想剪了,一直没有时间,这个文章写的真的很好,我也就胡乱剪剪尽量还原。立冬了,一个新的冬天要开始了,希望一博和战哥事业有成 天天开心,斯塔万格的故事就让它留在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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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从斯塔万格与你度过深冬
作者: @發阿財
BGM:Airwaves - Adib 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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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我拍的不是很好看的照片来了!!其实我上周六就回来了呜呜呜一直在忙一直拖拖拖着没发对不起大家!!!我这次去斯德哥尔摩是因为学校的一个交流活动,学校在瑞典所以斯德哥尔摩就待了一天呜呜呜。本来我都拼好图了但是突然想到老福特发长图不方便看就一张张发好了,想看全部的可以加我QQ在简介里!!(感觉像打广告天呐)当时看到斯德哥尔摩这个地名就觉得眼熟马上就去找斯塔万格那篇文果然被我找到了!!然后我就特别激动去私信太太了没想到阿财太太秒回呜呜呜呜呜呜我太爱她了!!!好了好了你们看图吧! @發阿財 打扰了太太
姐妹们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我拍的不是很好看的照片来了!!其实我上周六就回来了呜呜呜一直在忙一直拖拖拖着没发对不起大家!!!我这次去斯德哥尔摩是因为学校的一个交流活动,学校在瑞典所以斯德哥尔摩就待了一天呜呜呜。本来我都拼好图了但是突然想到老福特发长图不方便看就一张张发好了,想看全部的可以加我QQ在简介里!!(感觉像打广告天呐)当时看到斯德哥尔摩这个地名就觉得眼熟马上就去找斯塔万格那篇文果然被我找到了!!然后我就特别激动去私信太太了没想到阿财太太秒回呜呜呜呜呜呜我太爱她了!!!好了好了你们看图吧! @發阿財 打扰了太太
【博君一肖】秋天情书
*画家战和他捡来的小狼狗(不是
*我乱写的,ooc没逻辑,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幸好赶上了,赞赞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没有人比他更爱他。”
1、
季节的轮换总是突如其来。
秋天的第一片落叶掉进不知名的湖面,涟漪牵着风吹过好多片林间,降落到他面前。
房间里就开了一扇窗。壁灯倒是敞亮,却偏偏不见夕阳。肖战画完最后一笔,让四下飞溅的颜色暂且安静下来。他取掉早就被沾染得一塌糊涂的围裙,转身到洗手间冲洗干净自己掌心和脸颊上乱糟糟的颜料印记。
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就要30岁了。
一点准备也...
*画家战和他捡来的小狼狗(不是
*我乱写的,ooc没逻辑,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幸好赶上了,赞赞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没有人比他更爱他。”
1、
季节的轮换总是突如其来。
秋天的第一片落叶掉进不知名的湖面,涟漪牵着风吹过好多片林间,降落到他面前。
房间里就开了一扇窗。壁灯倒是敞亮,却偏偏不见夕阳。肖战画完最后一笔,让四下飞溅的颜色暂且安静下来。他取掉早就被沾染得一塌糊涂的围裙,转身到洗手间冲洗干净自己掌心和脸颊上乱糟糟的颜料印记。
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就要30岁了。
一点准备也没有,就像被谁硬塞到怀里。
看起来冗长的人生就这样消磨掉三分之一。
自己倒是心平气和地接受年岁增长,只是提起这个数字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沉甸甸的。都说三十而立,朝前看都是铺满金光与钻石的年纪。可他对未来没什么特别的期待,只是一如既往的,希望他生命里很重要的那部分人,能越来越好而已。
越长大,胆量就逐渐远去,愿望也变得越寻常单一。
他擦干净手出来,该准备晚饭了。
门口的锁孔处传来轻微的金属撞击声,紧接着他就看见王一博,门半开着,夕阳从他身后楼道的窗口灌进来,轰轰烈烈地围住他。
明亮热烈的余晖把他吞没,肖战看着这样的他愣了愣,才笑开来打招呼。
“回来啦。”
“嗯。”
少年一边应声,一边踩着嵌了一头小狮子的居家拖鞋走到他身边来,把脑袋栽在他肩颈窝里,贴着他的脊背,伸手慢慢从背后环住他。
王一博刚刚从舞房练舞回来,浑身是腾腾的热气。横冲直撞的年轻荷尔蒙不知收敛地在空气里发酵,非要点燃什么,非要烧烬什么。王一博走过来抱住肖战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整个夏天的风和雨裹住,滚烫又湿润。
肖战被他圈住,只能抬起手肘软绵绵地去撞他,像一朵快要融化的棉花。连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
“干什么…”
王一博由着他在怀里动来动去想办法推开自己,却一点一点收紧了手上的力气。嘴唇蹭着他的耳垂懒懒散散地开了口。
“看不出来吗?”
“在抱你。”
肖战这几年愈发瘦了。王一博揽着他腰的时候几乎摸不到肉,就剩了一把伶仃的骨,让人忍不住想抱紧一些,再紧一些。他伸手钻进肖战的衣服下摆,指腹沿着他的肋骨一寸一寸往上摸,肖战怕痒,禁不住仰起头发笑,他就转头去吻他的脖子,沿着颈线上的青筋和…的锁骨,埋着头很认真地吻。
这个吻很纯粹,靠着彼此的柔软消抵倦意。
肖战的指尖探进王一博湿漉漉的掌心,沿着他能摸到的掌纹挠了挠,声音不轻不重,却满是无奈的笑意。
“臭死了你。快去洗澡。”
“嗯……好累。”
王一博却还是不肯松开他,由着肖战的蝴蝶骨用力抵在他心口,快要把人刺穿。
等到抱够了,再凑近他直到唇齿相交,一遍一遍的交换了呼吸,才肯松开肖战转身去洗澡。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粘人了呢?
——刚捡回来的时候,明明是个半天都说不了一句话的小哑巴…
2、
是好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的肖战,还没有资本把画画完全作为一种纯粹崇高的信仰。纵然躲在角落里单纯为了艺术而创作这件事再如何丰沛他的灵魂,也的的确确无法满足他基本的物质需要。
简单点讲,画一天卖不出去,他就一天没有饭吃。
不是所有的梦想都生来就金碧辉煌,要理想还是性命,他没得选择。
画室旁边有家咖啡馆,某天他换了身干净衣服,推开店门径直朝着某个穿着白衬衫戴着姓名牌的店员走去,还没站稳,就小心翼翼地问:“你好,请问你们这里…还这里招不招兼…职……?”
肖战一句话问到结尾,才认认真真看清楚他面前站着的男孩,一瞬间失了神,尾音就这样被他紧紧地咬住不肯放。
少年柔软的碎发抚盖住眼睫,缝隙里是澄明的光,掉进他眼睛里。琥珀色的眼睛被日光缠住,
肖战过往的画像里缺了这样一双眼睛,可他认定了自己画不出来。
他可以画上帝和众神,这种纯粹虚幻的东西。
也能画花草与木丛,这些确切存在的事物。
可是面前这个叫不上名字的少年,他站在那里,脚踩着寸土,整个人却虚幻得好像蒙上一层雾做的轻纱。
没人告诉他要怎样动笔去画一个星星写下的童话。
对方看了他一眼,不露情绪地开口,声音低得像是沉入海底的月亮,却带着一丁点久违了的干净稚气。
“不知道。要问店长。”
这就是初见。
肖战几乎忘记了后来究竟是怎样得到这个打工机会,只记得自己接过工作服换上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每天看到那个男孩?
所幸终于有件得偿所愿的事。
其实故事的开始并不那么一帆风顺。
肖战成为咖啡店服务生的第二天,和那个闪耀的男孩交换了姓名。那天过了午休的空档以后,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肖战回工作台清洗逐渐堆积起来的杯子,王一博走到他身边来洗碟子,打开水龙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肖战的手,肖战下意识地躲开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吃饭的时候,王一博给他拿了张擦嘴的餐巾纸,递给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掌心,也被他惊惶地躲开来。
王一博擦干净手里的那盏玻璃杯,按照之前的顺序摆放好。
“我手上有静电吗?”
即便没有主语肖战也知道这话是对他讲。他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
“那为什么每次碰到我,”王一博顿了顿,边用食指的指尖朝着肖战的梨涡探去,只是还刚触到脸颊上的绒毛就被他别过头去躲开。他的指尖转了个弯,指了指肖战碟子边沿的明显油渍,才慢悠悠接上后半句:“你总躲开?”
“我…不怎么习惯跟陌生人接触。”
讲他妈的鬼话。肖战觉得自己找借口的能力简直差到家了。
“……哦。”
王一博愣了愣,他想过无数种答案,却忽略了最直白的一种。应该说是有期待吗?他对这个总是笑着的新同事,有种莫名柔软的好感。
可是“陌生人”这个词很扎耳,像是用一双没有温度的手把他推开。他别过头去,没什么表情,肖战觉得身边气压低了几度。
“不是,我……”
肖战开口想解释些什么,开口却被更汹涌的不知所措淹没,所幸闭上嘴。
这个下午格外漫长,连跟王一博鲜有的几次视线接触都快得恍惚。可越是这样就越在意,他一整个下午,思绪几乎都放在了王一博身上。
该道歉的。
傍晚临近下班的时候,他把打算换掉工作服下班的王一博叫住,给他递过去一杯咖啡。这是他在料理台磨了好半天的咖啡豆。
“对不起,我下午…不是有意那样说的。”
白色的奶沫上用黑褐色的巧克力酱画了个笑脸。他接过杯子的时候,还在轻轻晃。像是肖战拉着他的衣角,在轻轻晃。
有点幼稚。
可他就快要笑出来。
王一博看了看杯里的笑脸,憋着笑拙劣地假装严肃。
“不是陌生人吗?”
再抬头去看肖战,对面的人也朝他露出个好灿烂的微笑来,梨涡很深,像是装进了全世界的秋天里最漂亮的那片枫叶。
肖战说。
“现在不是了。”
那年王一博十八岁,肖战二十四。
在喧嚣城市的某个小小角落里,第无数个秋天里最普通的某一天,某个金光闪闪的傍晚,和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不再是陌生人。
3、
“交一半房租。”
“好。”
“帮我喂猫。”
“好。”
“洗碗。”
“可以说不吗?”
“不行。”
“……好。”
肖战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直勾勾盯着他的王一博,有点头疼。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前两天临换班前下了场突如其来的雨,肖战忘了带伞,换班的时候遇上晚高峰,门口成了堵车重灾区。他只好拜托王一博把自己送到前面的便利店,他可以去买把伞回家。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家拿把伞。”
“你家?”
“我就住旁边。”
“会不会很麻烦你?”
“不会。走吧。”
王一博住的是一间租来的小公寓,房间看上去很干净,但两个人站着总觉得拥挤。没有厨房,放了张窄窄的床和一张桌子,洗手间狭窄得连转身都是问题。
“你一直……都住这里吗?”
“嗯。”
王一博从玄关旁的地上拿了把雨伞递给他,肖战伸手接过。
“谢谢。我明天还给你。”
“没事。”
王一博说话的时候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星空一样深亮的瞳孔,照得他心底酥麻麻的,像是从某个角落里吹来一阵风,躲不开,钻进他的视线里融化开来。
不知道是善心大发还是母爱泛滥,肖战心血来潮地问了王一博一句:“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王一博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仿佛和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工作伙伴合租是一件跟吃饭睡觉一样寻常的事。
但不管怎么后悔,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肖战开始多做一份三餐,开始慢慢忘记吃晚饭以后还有洗完这个步骤。坚果变得跟王一博更亲近,家里的菜谱慢慢很少出现胡萝卜,辣味减半。
他慢慢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男孩子,不怎么爱说话,却总是雷厉风行。
偶尔有时间的时候,他还可以在店里画画。等到某天画完以后老板会把他的画裱起来挂在店里,隔天早上他在自己的工作服口袋里摸到一个小信封,信封里是一小笔钱。傍晚他就拉着王一博去吃烤肉,结账的时候花掉这笔钱。
痛快又潇洒。
王一博其实很喜欢跳舞,却一直攒不够足够的积蓄去跟老师学,一开始只能够拿着手机,趁着工作间隙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偷偷练。
肖战某天不小心看到他藏在枕头底下的一张舞蹈比赛报名表,报名表被折过好多次,深深浅浅的折痕像是藤蔓,一寸一寸攀上来。这样小心翼翼又一往无前的追梦,看上去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小朋友其实一直在坚持一件喜爱的事,好像追风而起的蒲公英,起风了就飞,风止的时候就变成自己的种子。
于是肖战去给他买了一面稍微宽些的镜子,就摆在客厅,让他有地方可以敞开来练舞。一种油然而生的责任感,和好久没有燃起过这样坚定的意志,他必须,守护好他的梦想。
他们就这样,赚着不太多的钱,过着很踏实的日子。不太跌宕,充满希望。
只是。
画画这件事始终是他心上一道疤,他总是热烈的期待着有天,自己这双手可以在任何时间里自由支配一支画笔,用他喜欢的颜色,在他希望的任何时间,画他想画的东西。
可是即便他每天都往不同的地方投稿无数次,也都是石沉大海。
艺术不会成为他的负担,永远不会。可是现实好像就像他每天磨过的咖啡豆,又苦涩又飘渺,风一吹就四下逃窜。
所以偶尔会有崩溃的时候。
他在某个睡不着觉的晚上,一个人在洗漱台站了好久,然后突然就掉下眼泪来。
透明的泪滴在他眼眶里结满了,又不由分说的掉下来,一些砸进洗手台上,一些沿着他的脸颊落下来,在睡衣上洇开。
眼泪配月光,冷冰冰淋湿一场期待着燎原的梦想。
突然觉得好累,只想在谁怀里可以大哭一场,哭到手脚脱力就那样睡过去。等到他醒来,有人可以告诉他,他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成年人的微笑有无数种方式可以伪造,但眼泪一定是真的。
他突然听见另一个人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递过来一张纸,然后他能闻到指尖那股怎么也散不掉的咖啡香。
是王一博。
就像好多天前他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带来一簇微光一样,在这个他就要被夜晚的孤独感包裹到窒息前一秒钟,成为他的氧气。
王一博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肖战面前慢慢蹲下来,伸手抹开他眼角凝在一起模糊了光影的眼泪,擦掉他说不出来的委屈,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拭一盏琉璃。
那些细密的小水珠凝在他指尖发烫。肖战哭的时候,肯定觉得很痛吧,像是被火烧着。他想。
于是王一博在肖战面前向他伸出另一只手,干净的,不会灼烧人的漂亮手掌,在他眼前慢慢张开来。
肖战朝他掌心看过去,掌心里空空的,但是很亮。很亮,亮得灼人眼睛。
全世界的光好像都聚在他手掌里了。
那是第一次,除了画画以外,肖战有了必须要抓住的东西。
他伸出手,慢慢握紧了王一博的。
握得很紧很紧,指节交叠仿佛云隙里漏下的月光,照到下一个黎明。
4、
恋爱是一触即燃的东西。
干燥的秋风擦过戈壁的黄沙,一瞬间就燎原。
成年人的恋爱总离不开勇气,告白需要勇气,牵手需要勇气,拥抱需要勇气……但勇气其实是种美称。
欲望远大于畏惧的时候,就有了勇气。
所以王一博从不讲勇气,他只认定他想要的。
比如跳舞。又比如肖战。
他们在咖啡店的杂物间里肆无忌惮地接吻,陈旧又潮湿的气味,像吻干雨后沾满露水的每一片树叶。
王一博拿着攒下的钱,开始去认真学跳舞,他学的很快,还比谁都练得勤。肖战偶尔会做好饭给他送过去,要是还没下课,就隔着舞房大片的落地玻璃安安静静地看他跳。
他也开始报名参加各种舞蹈比赛,好在店长先生是个很好的人,王一博要跟他请假去比赛的时候,他总是装作凶巴巴地说:
“又请假是吧?
“拿不到奖回来就扣你工资。滚吧。”
肖战还是锲而不舍的为他的创作寻找伯乐,也终于不负众望,某天他在公园的湖边写生的时候,不经意被一个路过的老画家看见,老画家邀请他将他正画了一半的湖景放在他不久后将要举行的展览上,署上肖战自己的名字。
那场展览过后,肖战逐渐接到些邀约,他的画被拍卖到越来越高的价格,不必再去咖啡馆打工。
王一博在比赛上拿了越来越多的奖,成为别人口中的老师和前辈。
是金子总会发光。也许他们原本是璀璨星海,所以这光来得更靠近黑夜。
他们的爱恋纯粹又热烈,在生活的缝隙里燃烧起来。
好多年以后的某天他们俩躺在沙发上回想,人生是什么时候出现所谓转机的呢?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的那个瞬间。
想来想去好像都只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答案。
——是遇见对方以后。
当然,这是后话。
5、
朝夕相处了好多年,可肖战只给王一博画过一幅画。
是他二十岁那年,参加某个全国舞蹈大赛。
那是王一博第一次用现代舞参赛。一席柔软的白色绸缎,跟着流淌的音乐与洒落的鼓点,在一束纷飞着尘埃的追光下跳跃延伸,像一只纤尘不染的鸟,在他二十岁的节点,从舞台上衔着花飞来。现代舞的韧性柔美和独属于男孩的刚硬骨感被他揉捻得刚刚好。
到了肖战的画布上,成了十个不同姿态的雪白色轮廓。画布的背景是海底一样深邃宁远的蓝色,那十个不同定格的白色人影,线条灵动,光影雀跃。在无垠的夜空里飞舞,带着他还未干的自由与灵魂。
他给那副画取名叫《风》。
可自从那一次以后,肖战就再也没有动笔以王一博为模特画过什么。态度严肃坚决得像是给自己划了条不可触犯的软禁令,王一博这三个字成了伊甸园的苹果。
其实后来王一博有试图问过他好多次,为什么不再画自己。
肖战总会笑着回复他:“你太难画了。”
肖战自己也想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他画王一博的时候总觉得怎么下笔都不对,少年在他记忆里似乎没有定格,每一段有他的回忆都生动得不知道该在哪里按下暂停键去描摹。二十岁那年肖战画王一博的时候,疲惫得像是撕开自己的一半灵魂去调色下笔,每一条线和每一笔颜料都要消磨掉他一点点真实的过往。
像是挖出一块自己去填满他。
他从此再也没有画过王一博。
6、
厨房的砂锅里在炖着排骨汤,一簇微弱但不会熄灭的小火苗,烘着一小口锅,咕噜咕噜的,掀起盖子就能闻到香味。
肖战把自己埋进客厅的沙发里,双手轻轻环住屈起的膝盖,把脑袋枕在上面。
王一博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这样。他绕道沙发后面,伸手环住肖战的脖子,下巴轻轻抵在他发顶,整个人热气腾腾的包围住他,带着好闻的沐浴露香气。
“想什么?”
“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挡住三十岁。”
王一博在他身后轻轻笑了一下,鼻息都烘进肖战颈窝里聚起来,一小团像太阳一样热。他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去捏他下巴,好像在逗坚果那样,不过要温柔许多。
“你笑什么。”肖战问。
“没什么。突然觉得你像个宝宝…”
肖战拽起身边的毛绒玩偶去砸他,被王一博稳稳当当地接住。
“王一博你瞎叫什么。”
“我哪儿瞎叫了。睁着眼呢。”
说完又故意贴着他的耳朵补了一句:“宝宝…”
耳根好像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吻了一下,递给他一阵若有似无的痒意。
王一博从后面一步跨到沙发上来,重重的在肖战身边坐下。没等他开口就吻住了他。他用指尖摩挲着肖战的脸庞,亲亲他的鼻尖,亲亲他的眼睑,亲亲他又软又凉的唇角,然后不自觉吻得更深,舌尖卷过肖战的,软绵绵地缠着他亲吻。
像鱼游进大海。
肖战的手,中指的第一个指节上有粗糙的老茧,是他画画常年握笔磨出来的痕迹,可他掌心却总是柔软温暖,像是拢着一簇晚春初夏的风。
王一博没停下吻他,只是指尖慢慢攀上他的掌心,再一点一点密不透风地握住。
他还是没能回答肖战最开始的问题。
怎样才能挡住三十岁呢?
挡不住的。
挡不住浩瀚宇宙不可逆的向前推移,挡不住每一秒的时间温柔地席卷向每一个人,总要出生,长大,然后老去。
那句话好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即便他们一起熬过了好多个盛夏的阵雨和凛冬的大雪,也还是没有机会偷偷地、掷地有声地说给他听。
可是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更爱他。
从满地枫落的第一眼开始,从他成为他的家,从他擦掉他的眼泪,从他握紧他的手。
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会比王一博更爱肖战。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