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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飞

【少帅】白虎传奇 13 杨宇霆X冯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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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有了杨宇霆在身边指点,冯庸才觉得事情顺了不少。冯德麟现在是个烫手山芋,处理他的事儿还得看大局最后平稳下来,各方利益都互动了一通之后,是个怎样的态势,才好决定。这样一想,杨宇霆之前在奉天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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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有了杨宇霆在身边指点,冯庸才觉得事情顺了不少。冯德麟现在是个烫手山芋,处理他的事儿还得看大局最后平稳下来,各方利益都互动了一通之后,是个怎样的态势,才好决定。这样一想,杨宇霆之前在奉天跟他说的,要他先不要来北京,竟然也不是糊弄他的。

这期间,杨宇霆叫冯庸安心呆在这小洋楼里,各式各样的玩意儿也都找来供着他赏玩,京城里最新来的西洋的裁缝,也喊来给冯庸做了几套新的衣服供他出去舞会,看电影的时候用。漂漂亮亮的小少爷进了京城的社交场,之前的各种新贵老贵,竟然也都开始转向,对他态度暖了不少。副官告诉他,这是因为张作霖表了态。表示一定要救自家义兄。

冯庸心想着晚上回来时候杨宇霆总叫他安心等,想来这结果杨也出力不少,心怀感激也更卖力在床帏之间讨好。

这样一来,冯德麟虽然是被关着,离被放出来,也不过是时间和手续上的问题了。

这天在院子里喝着汽水看书呢,忽然接到徐树铮的帖子,说是几日后要办舞会,请冯庸过去。

冯庸心想着,我算老几啊,陆军总长徐树铮给我递帖子……于是打电话给在天津的杨宇霆去叨叨。“这可别是你给我安插进去的。”

“是我叫又诤安排的,张学良要来,徐树铮要找他谈事儿。你去正好跟他多聊聊。”

冯庸放下手中的茶碗,思量一下,照照镜子,觉得之前的一套衣服好看归好看,总还是缺了些什么。喊了司机同他一起去成衣店,想找个相衬的领结。

*

冯庸进了成衣店,由一个穿着夸张燕尾服的西洋人领进去。这成衣店据说本是家京城闻名的旗袍店,后来老板的姨太钟爱大烟,偷了店里的样子拿出去变卖,教全北京的旗袍店都学了这家的花样。老板气得将那姨太太捆了手脚丢进湖里。

本来这京城突然少了一位姨太太这样的事儿,是没有人会在意的。若不是后来的事情。

侯老板在店里唉声叹气了几天,一天傍晚走去那湖边。抱着姨太太以前最钟爱的烟具和头饰,投了湖。

这店子就被盘给了西洋人,做了成衣店。古色古香的几间侧房各挂着衣裳,各式的布料,还有最新来的图片。

冯庸正看着呢,瞥见另一间里坐在椅子上的一位小姐。

这小姐不一般,面容清秀如邻家小妹,眼角却又带着一丝凌厉和狂癫,叫人有些惧怕,不晓得下一刻会做出什么。

要说最出奇的,要数这小姐现在试的,正是一身深灰色的男士礼服。

她站起来,蹬着小号的皮鞋,虽然比冯庸矮了个脑袋,却是说不出的精神爽利,英气逼人。

“这是江朝宗家的江小姐江佳人,”副官俯在冯庸耳边讲。

冯庸皱眉看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他不懂得凡间是怎样分辨,看印堂发黑还是步履虚浮,只他看一眼,便觉出些不妥。这女孩身上有不属于人间的气息。

看了看手中旁边的丝巾,走过去,“这位兄台,配上条宝蓝口袋巾,更精神些。”

江小姐抬头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身边的丫鬟看冯庸仪表不凡,便将那条口袋巾接了过来在手中。

“这位先生说的很对,”旁边的燕尾服学徒连忙过来用生硬的中文讲。

冯庸不留恋,斜嘴笑了笑,自己也挑起一方丝帕,向老板摇了摇,示意拿走了。

副官跟在后面在柜台留了名卡,跟着冯庸出了店子。

*

话说冯德麟被关在大牢里天天哭天抢地,他是马背上的枭雄,靠的是一身胆识和侠气才叫半个东北都姓了冯。冯德麟是个为了出一口气,能拍马追着叫人闻风丧胆的俄国佬跑的那种恶匪。

这回他憋气可是憋大了。

关在牢房里,还是真牢房。不是那些个软禁控制达官贵人的小公馆。一顿三次的被人刁难,没酒没肉的日子,怎么过?他娘嬉皮的吃个卤水花生米还得备报,我备报你大爷!

老冯坐在稻草堆上,想白山黑水的东北都是他马蹄下的征途,想他的少年意气兄弟情义,想他家婆娘年轻时的俊俏模样和跟他后的泼辣性子。

想的最多的,还是哪个王八羔子害了他。害他落到如此田地。

“张小个子,绝对是张小个子!”

老冯悔的很,当年张作霖还是个兽医,医些骡子马。看他张小个子聪明伶俐,带上他,当了兄弟。这兄弟好,这兄弟青出于蓝。这兄弟不久就把偌大个东北分了一半去。

分了一半不说,现在冯德麟这样一趟进了北京城,跟章勋一起拜了溥仪,就连那一半也要丢去。

他生性自由,是个匪,政治玩得不好。但这年过五旬的马匪也知道,一朝站错了队,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传出去,人家得怎么说他冯德麟啊。

“妈的个骡子,张小个子心眼全他娘的黑透了。”

冯庸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翘着二郎腿,静静听他爸的教诲。

“想当年要不是我帮他。”

“是啊,要不是您帮他……”

“他能有今天?”

“对啊,哪能有今天。”

“现在他娘的戏弄我,我跟你说,那北京城哪有一个好东西?那姓段的,以为他仁慈?姓徐的就是个兴风作浪的东西。没有一个特么的讲味口!”

冯德麟一看儿子端正坐着,并没有如他一样的义愤填膺,捶墙如鼓,不禁又生出一股气来。“你特么的到底是谁的儿子!”

冯庸一哆嗦,“爸,您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出气啊。您要把我气坏了,谁来救您出去呢?”

“你……”冯德麟你了半天没你出来,“小兔崽子威胁我?!”

冯庸抓了抓头,虽然他爹憋了一口气,看这精神头也旺盛,中气充足得堪比年轻小伙儿也就放了心。“我再去求求江朝宗,送些礼,求他给您这环境改善改善。”

冯德麟不接话,气呼呼地坐在牢里。

“张七叔吧……他今天又去电报给段总理求情了,说您是他义兄……”

“我呸!我呸!我呸!!!!”

“爸您别真呸啊……我这新衣服。再说了,这求情也是我妈要来的,她自从知道您在这儿扣着就带着一家老小去张家住着了,说您不回来就不走……我听说七叔现在吓得都不敢回家……”冯庸说着,自然把杨宇霆在其中的种种功用也省略了。

 

*

冯庸换了衣服,准点坐小轿车去了徐树铮帖子上的地址。

这三层楼的小洋楼,即使是在冯庸这样看惯了奢华的大富公子眼中,也是分外豪华夸张的。这装饰艳丽,又糅合了西洋和东方的风格。在一般人,这样的中不中西不西就得是不伦不类了,偏偏这洋楼的主人在审美上出挑得很,让来客都咋舌称赞。

京中富豪权贵,到底还是比东北那些土狍子们洋气多了。

宴会的主人还未现身,最重要的宾客,张家年轻的公子也还未驾到。冯小公子四处溜达,一身藏青的西服把青年修长的身材衬得格外夺目,领子上的丝巾更是让他看起来多了些风流的韵味。聚在一起的小姐妇人们用扇子遮着脸偷偷看他,私下议论。

小姐们发挥了想象的本能,想这样一位翩翩佳公子,背井离乡为救父亲,多么感人至深?更何况他还富可敌国,这就让冯公子的人设,更加的可怜了一些。冯庸结交了几位小姐,将自己的淘气掩盖起来,只显出英国老师教他的绅士风度。这样的Gentleman迷倒了好几位小姐,可小姐们也都非凡人,都知自家兄父的政治地位,因此也绝不轻易留情。

冯庸喝了杯香槟,远远看见个眼熟的影子。

江朝宗家的小姐江佳人,那穿男装的小姐正站在门廊之中,翘首企望着什么。她眼神炙热,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什么人。

她身材瘦小,腰更是纤细,好像双手一合就能围住一般。

分明是这样的秀气少女,眼神却坚定犀利得让这一室的军阀政客都失色。

冯庸眯眼慢慢走近。

“你为何在此逗留?”冯庸沉下嗓子问。

江小姐回头看他,忽然开口,“你又为何在此?”她顿了顿,咧嘴笑了“白虎。”

冯庸被点了名也不慌张,“我在这儿是来报恩的,虽然不算公干,那也是上面批准了的。你不好好投胎转世,在个小姑娘身上粘着是个什么意思?”

“为了多看他一眼。”

江佳人讲。

“看谁?”

“一个错过的人。”

“看一眼……你也不能多块肉啊。”

“可我还是得看一眼。”

冯庸看了看回廊,里头人头攒动,乐声欢喜,“那个,你就不能看看相片什么的?”

江小姐瞥她一眼,“我一个明朝的鬼,哪儿去找相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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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飞

[少帅]白虎传奇 9 杨宇霆X冯庸 小冯变身照相馆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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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夜里寒冷,你大伤初愈,披上吧。”一回头,杨宇霆正将自己的大衣披到冯庸身上,“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来找杨某便是,切勿再以身犯险。”

冯庸眼睛一润,称霸山林这些年,这种话还是第一回有人对他讲。


9.


林白生离开了杨冯二人,连忙将手上的山参上的红线解下。又向里注入一股淡淡气息,不一会儿,那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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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夜里寒冷,你大伤初愈,披上吧。”一回头,杨宇霆正将自己的大衣披到冯庸身上,“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来找杨某便是,切勿再以身犯险。”

冯庸眼睛一润,称霸山林这些年,这种话还是第一回有人对他讲。




9.

 

林白生离开了杨冯二人,连忙将手上的山参上的红线解下。又向里注入一股淡淡气息,不一会儿,那人参娃娃慢慢转醒,伸了伸手脚参须,慢慢变出个人形来。

这人形同林白生一般面容姣好,只是又艳丽了几分,全隐藏在眼角眉梢,不仔细看也就是一张端正的脸罢了。

“哥,谢谢你这次历险救我。若被日本人送去东瀛,离开故土,则后果不堪设想。显弟无知,这次险些酿成大祸。”少年讲。

“快回山中去吧,人间纷乱,讲爱怜情义最多的是人,背叛诓骗最快的也是人。一旦露出马脚,只有被当珍禽花草诓骗利用的份儿。”林白生叹了口气,仔细打量弟弟看到未有任何不妥才输了口气。

林墨显不说话,沉默了一刻突然问,“那大王呢?他……”

林白生立刻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

“他还是从前那个白虎吗?我虽只在百年前与大王有过一面之缘,可他何曾如此懵懂荒诞?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再问了,这是天机,若不是救你心切我也断断不会找他帮忙。”林白生提起长袍下摆,往山中行去,说起来这山路陡峭,在山中长大的农夫走起这路来也十分吃力,可眼下这两兄弟穿着长衫绣鞋,却似踏在云端,从容潇洒。

“还有那个凡人,印堂隐约有黑影,不久便要有血光之灾,这若是白虎的恩人,哥哥为何不预警?”林墨显不见哥哥回答,却见他越走越快,越行越远,只有闭嘴跟上。

 

冯庸回到家中,家里的大丫头上来瞅他一眼,“少爷怎么气色这么好?下午还病恹恹的。”

“月光宜人,自然心情畅快!”

“您这手里是谁的大衣?军队里的东西脏兮兮的,快扔在外屋。我叫陈副官送回去。”丫头嫌弃地看着冯庸身上的军大衣。

冯庸扯过来大衣,闻一闻都是那人身上的味儿,还混进去了一点点墨香。冯庸这一代人早不怎么用毛笔,都是人手一支进口的钢笔。现在闻到这股墨味儿,只觉得舒心,全忘了刚刚附上冯庸的身的时候,被私塾老师用戒尺抽着逼着写书法的日子。

跟丫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先聊着,就遇见他爹气冲冲的从主屋里冲出来,胡子都飞了起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姓段的欺人太甚!”

冯庸想绕路走已经晚了,被他爹抓住,“小兔崽子,你说!这姓段的和黎元洪斗得鸡飞狗跳的,为了拉拢咱东北的势力,给张小个子加了官!这啥意思,以后东北姓张?他张作霖是东北最高行政长官那我算什么?咱追着二毛子打的时候,他姓张的还给我刷马呢。他能吗?”

冯庸低着头,冯德麟说的对,冯家还是有血性的,当年追着俄国人日本人打。就连冯庸出生的时候,冯德麟还在外头打仗,被日本人捉起来,直到冯庸半岁了才放回来。他家几个弟弟虽然年纪尚小,也都个个英武。只可惜冯庸命不好,早早的跌马重伤,让他这长白山一霸占了便宜,捡了个英俊富贵的身体。

“回北镇!老子不受他这气!”冯德麟气得头上冒烟,一边的三姨太跟着他打圈圈。

“爷啊,您别气这气坏了身体,一会儿又得胸痛了,还不得是咱一家人替您担心啊……”三姨太使眼色让冯庸过去劝劝。可冯庸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往气头上撞,趁冯德麟忙着摔茶碗骂娘,偷偷溜进自己房里。

若杨宇霆要的是升官发财,我节骨眼上坑我爹一把,岂不是很快就能通过坑爹报恩成功?冯庸这样迷糊想了一下,又觉得这样良心有些痛,稀里糊涂也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丫头进来喊,才记起来早约了人,要去照相馆学活儿。

这师傅可是天津来的,据说是爱上个青楼女子,全天津旧相好太多,做起生意难免尴尬,于是干脆一家人搬家回了那女子老家。

虽说有这么一段流言,可手艺是真的好,那相机一步步的繁琐工序,还有洗片子时候的化学反应都叫冯庸看了着迷。他爹既然不许他再去杨宇霆那混日子当个小兵,他便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事儿,以冯家大少爷的身份去影楼当了个学徒。

这日正在暗房里玩儿呢,晒着底片儿,忽然看到一张底片儿特眼熟。

他用镊子夹起底片,放在灯光下一照,这左右颠倒的世界里的分明是一张结婚纪念照。一排人站在一个院落中,老少皆有。最中间的穿着军装礼服还带着军刀,身边站着的可不是那日化作女儿身的冯庸?

冯庸一时间又惊又喜,想是婚事搞砸,杨家自然没有心思再来取照片,于是竟然就留在了这照相馆的一个角落里。他将底片看了又看,迅速又意识到这也是他的“罪证”,要真给杨宇霆看到了岂不又是一桩麻烦?这样想着小心将底片装好,正巧外面有人喊他,于是顺手放进自己口袋里,出了暗室。

 

*

门口等他的是张学良,他刚学会开车,因此被家里人遣来照相馆请师傅去帅府上拍照片。

 两个发小兄弟自然一见面话匣子便收不住,照相的夏师傅干脆叫冯庸顶替助手一起去帅府,也算是去壮壮胆子。

车一进了帅府,冯庸便远远瞅见杨宇霆站在他七大爷身边,皱着眉仔细聆听着什么。“杨参谋长,”冯庸撇下发小就跑过去,还行了个军礼。

张作霖穿着军礼服,看冯庸正规八经的,也得意的很,“哎呦你个小王八羔子咋跑这儿来了?来来来等会儿跟我家那个混球一起照一个!”

“您照我凑什么热闹啊,再说了我这可是有工作的。我得给夏师傅当学徒!”

张作霖叉腰哈哈大笑,“你看这些小子们,长大咯。”

杨宇霆抿嘴似乎是笑了笑,但未出声。

这边照起来,夏师傅也不敢真使唤冯庸,于是冯庸得了闲,靠在门廊的柱子上,口里叼着片不知道哪儿找来的树叶。

“今日不抹粉了?”

冯庸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正准备骂娘,忽然想到昨天自己的丑态,就蔫了下来。“你敢说一个字我冯五跟你没完!”他眼中凶光乍现。

杨宇霆看着远处拍照的张作霖,跟他搭着话,“真是一逗就恼,”他把冯庸嘴里那片叶子抽了出来,“你看帅爷,威风不?”

“威风威风,”冯庸敷衍地回了句,“都五六十了,就非得争这么一口气。今天这儿拍了估摸着过两天得去我家老头那儿拍了。都是攀着比着的。”

杨宇霆把那片叶子捏在手里,“你以为,真就只是为了争口气?”

“那是为什么呀?”冯庸手上无聊,又从旁边花坛里扯了一片叶子下来,正要往嘴里送,被杨宇霆截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个手帕擦了两下上面的浮灰,再递到冯庸嘴边。

冯庸心想,我还就不乐意叼了呢。搞得跟喂山羊吃草一样是几个意思?

杨宇霆看他不开口,把叶子塞进冯庸西服马甲的口袋里,“你倒是真不看重这些个权力之争。”

“争来争去,咱也没能把日本人给争走了不是,有啥意思?”冯庸道。

“你还小,想着一口气吃个胖子。事儿都是一点点做出来的,今天这里一口气不争,明天那儿一点小利不占,到最后,拿什么跟人家拼?”杨宇霆的眼光又回到了张作霖身上,张大帅正冲着相机摆手摇头,那气势,俨然已经是这片黑土地的主人。

“杨参谋长说的是。”

冯庸这么回答,是真有所感悟,可这话听在杨宇霆耳朵里,却觉得这贵公子是厌烦他的说教,开始敷衍了事,于是换了话题。

“冯公子,我这些日子要出门一趟,待我回来,再请你出来一聚。”

“你要去哪?”

杨宇霆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北京。”


恒小飞

[少帅]白虎传奇 8 杨宇霆X冯庸 小冯变青楼小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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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冯庸看了林白生一眼,“你修行尚浅,化作人形的时限怕是快到了吧?我白虎若不能守护山林,又还有什么颜面踏入山中?你放心,我只是得想个稳妥周全的法子。”


8.


三个小时后,冯庸和林白生稳妥周全地坐在川口中将身边,拉着袖子,和中将推杯换盏。

林白生用密音问冯庸,“大王,这样真的好吗?被我弄晕的那两个小倌一会儿醒过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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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冯庸看了林白生一眼,“你修行尚浅,化作人形的时限怕是快到了吧?我白虎若不能守护山林,又还有什么颜面踏入山中?你放心,我只是得想个稳妥周全的法子。”


8.

 

三个小时后,冯庸和林白生稳妥周全地坐在川口中将身边,拉着袖子,和中将推杯换盏。

林白生用密音问冯庸,“大王,这样真的好吗?被我弄晕的那两个小倌一会儿醒过来了怎么办?”

冯庸翻了翻白眼,示意对方相信他的计策。

“大王,此人刚刚摸了我的膝盖。生死是小,失节事大啊。”

冯庸看见穿着一身湖蓝色丝绸长褂的林白生尴尬动了动,好像在努力避开什么糟心事儿。

“你个破人参为了见我参须都给我煲汤吃了,你失个屁的节啊!”冯庸忍不住密音回去。他也不好受,穿的也是一袭长衫,但又小了两号,手臂都伸不直。何况不管是当老虎的日子还是当冯庸的日子,都是他给人脸色看的,这会儿扮成小倌,要看别人的脸色,冯庸觉得有些吃力。

川口满面红光看了看他,“这位小先生怎么好像很不快乐?”他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

“快乐,快乐你个玉米面窝窝头……”冯庸抽抽了几下嘴角,把后半句埋在酒杯里。

这是他的计策,听说川口晚上会在家设宴,又听说川口有龙阳之好,每次设宴必从玉梨馆请几位小倌来助兴,于是一拍大腿冯庸决定打晕了送来的小倌,和人参哥哥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川口府邸,以洗漱为由借机去府里寻找人参弟弟。

一切都如计划的那样,川口中将似乎对林白生分外有兴趣,酒过半巡就取下身上的短刀要送给他。冯庸坐在一边心想这人参哥哥穿起长衫确实是美若仙人——天庭开阔,一双凤眼每每垂下,举止斯文克制,难怪川口中将看得兴致盎然。

“我去洗漱一下,”冯庸起身告辞,示意林白生也跟上。

可他俩还没走进第一间房就被守卫给抓了回来。

“中将,这两个人进入其他房间了!一定是想混进来图谋不轨!”守卫抓着两人手腕子向川口汇报。冯庸上次被枪打中过一次,因此这次看着对准自己胸口的钢管,心下有些忌惮。

“大胆!”旁边一位日本军官吼道,“哪里来的东西,敢乱闯中将府邸?”

“谁是东西啊,方脸猴!”冯庸顺口回击。

“等等。”川口中将突然开口,他仔细端详了下冯庸的神态,“这……怎么阁下长相如此熟悉?好像在东北什么地方见过。”

冯庸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要被认出来了。

正在这时,外面报有客到。

好像还嫌事儿不够多一样,冯庸听到“杨参谋长到”的一瞬间简直想凭空消失。

 

*

杨宇霆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冯家大公子穿着小倌的长衫,面施薄粉,脸红耳赤犹如一只猕猴,偏偏又一脸桀骜地盯着天花板。

“川口中将,这儿唱戏呢?”杨宇霆笑了笑问道。

“没有的什么,两个小倌在府里乱逛被抓住了。”川口起身迎接杨宇霆。

杨宇霆看也不看冯庸一眼,让他兀自尴尬地桀骜着,“那便赶出去吧,扫了兴可不好。”

川口给杨宇霆敬酒,旁边林白生忽然道,“中将府邸奢豪,在下一时迷路。”

川口一看美人,本来估摸着这俩小倌也翻不起浪来,看白生眼角一挑,不禁心生怜惜,“杨君,我对美人一向心软,很想荒唐一下。可是这另一位先生,他脸可疑,而且姿色平庸。”

林白生下意识去看大王忽然由红转为青白的脸,觉得离大王“嗷”地一声一跃上餐桌现出原形,一爪乎死这姓川口的最多还剩一分钟。

“中将这就不懂了,这只猫咪,”杨宇霆挑了挑眉,看向冯庸,伸手把不知在和什么兀自较劲得手开始发抖的少年拉到怀中,“自有其妙处。”

川口一听,顿时“嘿嘿”地猥琐笑起来,给林白生递了杯酒,“没想到杨兄也是个中行家。”

守卫一看这架势,知趣地都退了出去。

“不敢,不敢,略有涉猎。”说着抓起冯庸的手,放在面前,倒也不唐突,只是细细地嗅了嗅。这鼻息惹得冯庸浑身上下一激灵,膝弯一时失去支撑,竟然真的往杨宇霆身上靠了过去。

看来回去要把林白生煮成一大锅汤灭口了。冯庸暗暗打算。

对面的林白生喝下去的明明是微辛的清酒,却忽然觉得背脊发凉,只是这下虽然是留在川口府邸了,弟弟却还是没找到。

“我听说川口中将喜欢收集好参,”杨宇霆讲,“杨某这几日有一门人从长白山回来,带来一支上好野参,形态饱满,枝须丰茂,因而特地拿来和川口中将品鉴。”

川口眼睛一亮,“杨兄真是个有心人,帅府刚刚送来一颗千年人参,去拿出来给杨参谋长看看!”他吩咐。

冯庸愣愣坐在杨宇霆身边,看他副官从礼盒里掏出一颗早准备好人参,这才意识到杨此行的目的,竟然是早打算好帮他取得人参的。

他转头看杨宇霆,正巧遇到对方回头看他,对望进去,只觉得好像看入了一潭幽幽深水,能孕育蛟龙的那种。

杨宇霆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川口见到杨带来那支人参,论成色大小都要优于自己手中的那支,顿时黑了脸。

杨宇霆适时建言,愿以优换劣,增进友谊。不过也不能太便宜对方,因而杨宇霆还要了个添头,让川口让出这俩小倌。

“杨兄也真吃得消?”

冯庸注意到这一直掌控局面的杨宇霆还真面红了一瞬,“川口中将不要取笑杨某了。”

川口犹豫了半晌,想这小倌享用了也就享用了,还能再去玉梨馆寻回来,可这人参要没了可就机不再来了。于是不舍地抓着林白生的手亲了一口,“我定再去寻你。”

于是一人一虎一参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川口府。

 

*

 

杨宇霆遣散了自己副官和司机,不想他们看到冯庸这副模样 。

冯庸一晚上丢尽了颜面,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可是恩公,就算丢脸,叫他看了去也不是外人,心情才平复很多。

“冯公子,”杨宇霆开口。“为帮朋友有情有义,杨某佩服。”

冯庸瘦高个子穿着的绸衫本就太短,这下走出来更显得尴尬,于是闷头不说话。

杨宇霆看他黑着脸,以为这孩子是不高兴了,于是拉起冯庸的手说,“今晚的事杨某不会再提。你那日替我挡枪救我一命,今日之事权当报答。”

冯庸觉得自己也是很有本事了,还没给恩人报上恩,反倒搞得恩人要给他报恩了。

杨宇霆说着拿出那参盒,交到林白生手中,“冯公子这样的朋友难得,林公子可得珍惜。早早将这颗参拿去救人吧。”

林白生接过来,极为激动。他打开参盒,伸手轻柔抚摸了一下那支参,在月光下面容柔美,雌雄莫辩。他抬头看了一眼冯庸,又看了眼杨宇霆,从口袋里拿出几根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人参参须来。

“林某无以为报,杨先生常伴兵戎,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吧。”

冯庸在一旁看了一眼,有些担心林白生这么拔着拔着还没成仙就把自己给拔秃了,“参谋长,这些可是极其珍贵之物,快收好吧。”

杨宇霆面带狐疑,不过还是掏出一块白手绢把参须包了起来放进口袋。

“在下就此别过。”话音未落,林白生就消失在了昏黄路灯的光影之中。

冯庸愣愣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直到觉出身上一暖,“夜里寒冷,你大伤初愈,披上吧。”一回头,杨宇霆正将自己的大衣披到冯庸身上,“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来找杨某便是,切勿再以身犯险。”

冯庸眼睛一润,称霸山林这些年,这种话还是第一回有人对他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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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飞

[少帅]白虎传奇 7 杨宇霆X冯庸 小冯遇到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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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性命飞身为恩公挡了一枪,冯庸觉得他报恩完毕,可以安稳升仙了,可他真能如愿吗?杨宇霆能看穿他的小把戏吗~


7.

冯庸一溜烟跑回家,回到家就被管家给逮住了,说老爷在院子里要见他。冯庸把大衣脱下来扔给旁边下人,摸了摸头发溜了进去。

冯德麟嗓门大得很,见到儿子一阵劈头大骂,“你妈当年生你还不如生个狍子!”

“我还乐得当个狍子呢,每天在山上跑跑跳跳就得了。”冯庸低声嘟囔着。

“你还说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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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性命飞身为恩公挡了一枪,冯庸觉得他报恩完毕,可以安稳升仙了,可他真能如愿吗?杨宇霆能看穿他的小把戏吗~


7.

冯庸一溜烟跑回家,回到家就被管家给逮住了,说老爷在院子里要见他。冯庸把大衣脱下来扔给旁边下人,摸了摸头发溜了进去。

冯德麟嗓门大得很,见到儿子一阵劈头大骂,“你妈当年生你还不如生个狍子!”

“我还乐得当个狍子呢,每天在山上跑跑跳跳就得了。”冯庸低声嘟囔着。

“你还说什么?说什么呢?”冯德麟似乎是在哪儿受了气,这会儿都往儿子身上撒。

管家立马过来给少爷解围,“爷啊,咱少爷受了伤,您别责怪他了,再说了,那少爷哪儿不能去偏偏要跟着杨宇霆去秦皇岛,那肯定也是为了给您一探究竟啊。”

“对啊,我本来就是去一探究竟的。”冯庸接着话往下说。

“你个小兔崽子,探出啥了?”

冯庸清了清嗓子,“茶呢。”

下人奉了一杯茶,一瓶可乐上来。

冯庸抓起茶杯,里头却是滚烫的。

“这是参茶,听说少爷路上受了惊,补一补。”丫头说。

“你这嘴真甜,甜到我冯庸心里头去了,”冯德麟看儿子当面就开始撩妹,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叹了口气。

“我东北姓张还是姓冯,就在当下,我家个小兔崽子还在那整些狗屁倒灶的。”他一拍桌子,才把冯庸给镇住了。

“爹,我看他们这次把冯国璋定来的军火劫了,也未见得是坏事儿。这是他们跟关内的徐树铮段祺瑞搞的事,我家和他们丝毫搭不上关系,这没有缘分的事儿……”

说着前前后后把这次跟去秦皇岛的事情跟他爹讲了一遍,倒是省去了自己给杨宇霆挡枪那一码事。

在他爹这儿闹腾了一阵子,冯庸才回到自己房里,把军装脱下来,胸口还是青紫的一大块儿。这子弹虽然是没打进去,可皮肉伤多少还是有点儿的,“嘶,嘶”吸着气抱了个枕头在怀里,把腿翘起来闭目养神。

这杨宇霆怕是发现了马脚了。

虽然冯庸胡搅蛮缠硬说他犯迷糊了,叫的是家里的一个丫头的名字,可他也知道,杨宇霆哪能这样轻信他?还有冯茵茵那一码事,又要怎样善后?

想着想着,冯庸眉心都皱了起来,决定在想好如何报恩的计划前还是低调一些,尽量躲开杨宇霆。

冯庸想着想着,就迷糊起来,耳中又慢慢出现了那一声又一声的吸气声,他仿佛回到了火车上,被杨参谋抱在怀里。其实,冯庸觉得,端看神情,杨宇霆的眉梢眼角,还是有那么一点像他梦中的恩人的,那温暖的臂弯和呼吸的节奏。

“大王,”

冯庸哼哼了两声。

“白虎大王!”

冯庸被这一声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谁?”

“下妖失敬。”一个一身白色长袍的青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这青年面目清秀温和,似乎从一副山水画中行了出来。

“下妖林白生乃长白山中修行的一支人参,早仰您威风,今日终得以人形相见,实在是在下之幸。”

冯庸皱眉,低头看了看刚刚的那一碗参茶,“你……从这碗里出来的?”

“为见到您只有牺牲一支参须。”林白生平淡回答,仿佛舍弃一只参须只是小事一桩。

冯庸看了看那碗参汤,想想刚才自己还喝了几口,再抬眼看看眼前的青年,立马伸手进嗓子眼抠了几下,“什么鬼,就不能想个常规一点的见面方法?我……你……我喝了你……还…………”说着拉出旁边的痰盂往里吐起来。

林白生站在一旁倒是笑了,“想不到万兽之王竟然是这样忌讳吃食的。”

“本虎……本虎吃素好多年了!”冯庸抬头。私下看了下没人,这才抬头再看来人,“林先生,您找我到底是为何啊?”

林白生在他身边寻了个座位坐下来,一拂袖子,冯庸之前胸口的淤青就消失了。“在下的一位友人,前些日子出来了却以前的一桩因缘,不慎之下泄露了原形,被人……被人……抓住送入冯府了。”

冯庸皱眉,“你的朋友也是人参娃娃?”

林百生点点头,“他名叫林墨显。”

冯庸站起身来理了理袖子,“你俩还真是一对儿,一个白生一个墨显的。这事儿简单,跟我去库房找吧。”

 

*

 

两人到了库房却扑了个空,被管事儿的告知前几日送来的大人参确有一颗,却刚刚被送去他大爷张作霖那作寿礼了。

冯庸叫司机开来车,一路又带着林白生往张府赶。

他七叔不在,张学良却在。

“这……我家里一颗参我哪知道在哪儿,”张小六挥挥手,叫副官带了冯庸去找。“快去给冯庸公子找到了,他虚,等着大补呢。”

“谁虚了?”这声音一起,冯庸打了个激灵。这不是他飞身挡了抢眼的十八辈子前的恩人杨宇霆么?

“我……”冯庸回答。“我虚,行了吧,我特别虚。等着那颗老参救命呢。”

杨宇霆没多说话,只是打量了一下一直站在一边的林白生。

林白生这下开口,“是我家中老母亲,如今病重,医生说要寻一口千年老参方能续命渡过此劫,冯兄愿意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杨宇霆看这青年穿着一身长衫,而不是和冯庸张学良这样的衬衫西裤,不禁有些好奇。“林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林白生低头回答,“在下吉林人,家父去得早,因此少出来走动。”

正说着呢,副官回来说找不着了,人参很多支,冯家送过来的那支却单单的不在了,说是送出府去了。

杨宇霆一愣,“早上送了一批礼物去川口中将那里,去取礼单过来看一下上面是否有颗千年老参。”

副官跑开了,这边又有参谋处的人过来找杨宇霆,“参谋长,有电报。”

杨宇霆点了点头,离开院里一众人。又忽地回头吩咐身边副官,“还不快去给几位少爷搬凳子去?”

张学良交代了把冯少爷的事儿办妥贴了,说完就溜了,留下冯庸和林白生两个坐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大王,我看这几个人都挺有意思。”林白生道。“一个命格简直好出天际,一个表面似乎是差强人意,可又看不透……”

“您……能别在外头叫我大王吗?”冯庸翘起二郎腿,吹了吹奉上的茶来。“茶叶茶叶你莫怪,这次喝了你,莫要再来个茶叶精找我。”

“…………”林白生不知如何接话,想了半晌想换个话题,“冯少爷,这个杨参谋长,和您可有肌肤之亲啊?”

冯庸“噗”地一声把茶水吐了出来。“乱说什么呢?”

偏偏林白生长得干净秀美,眼中一派的澄明的单纯,“那便是在将来了。”

冯庸正要骂娘,副官回来回话,说礼品单上确有一支人参,可这是送出去的礼,断是不好要回来了。

“这日本人杨参谋长熟,要不,咱去问问杨参谋长有没有什么法子?”副官帮着出主意。

“这点小事,别找他了。”冯庸回头看窗子那边,那军官正把手中一叠纸张摔到桌上。都说上次秦皇岛抢回来的军火是杨宇霆给立了大功,现在更是成了张作霖眼中的红人,呼风唤雨,仕途顺畅,也不晓得这以后该拿什么去报恩了。冯庸暗自想着,只交代副官取了一副小一些的人参,和林白生一起又往川口中将府上去了。

到了门口,司机冯宝提醒了句,“少爷,这川口中将可是日方要人,您这是冯家大公子,冒然上门,往小里说是私人事宜,这万一闹大了,那可是关乎我们冯家和咱28师以后同日本人关系的大事儿啊,您可得想清楚了。”

冯庸扯了扯自己脖子间的丝巾,想自己风风火火一路赶来,确实是有欠考虑。虽然他对这尘世间的恩恩怨怨并无兴趣,可毕竟冯德麟这几年对他不赖,冯家上上下下把他这个大少爷更是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虽是白虎的心,饮的却是冯家的水。

“冯少爷,显弟被困……”

冯庸摆手,咬着下唇。

 “采参人王七年年都来山中寻参。”林白生突然开口,这次用的却是外人都听不见的传音之术。“稍有道行的参自然不会那样容易让他寻到踪迹。显弟年轻好胜,戏弄故意留下线索戏弄采参人。几次交锋,最后有一次,竟真被这王七寻到了踪迹,将一口绣花针插在了显弟的衣襟上。”

“王七找到了显弟,却并未将他真身连根刨出。反而只是拜了一拜,便回了村里。今年冬日严寒,王七在山中采参,干粮不济,冬衣也不够……冻死在了山中。显弟换了人形,陪弥留之中的王七聊一宿,答应他,替他为家中孤苦老母尽孝送终。”

林白生淡淡说来,冯庸之在这夏日觉得手脚发凉。

“从此显弟就换了人形,去陪伴王七的老母。显弟年轻又冒失,对人间种种哪里懂得,三下五下就露出了破绽。王母叫了道士制住了他,叫他化为了原形。王家本就以卖参为业,得来这样品相一支……几番倒卖转赠,就到了冯家。”

“冯少爷要是不肯出手,白生只有……只有拼尽了修为进去救他了。”

冯庸看了林白生一眼,“你修行尚浅,化作人形的时限怕是快到了吧?我白虎若不能守护山林,又还有什么颜面踏入山中?你放心,我只是得想个稳妥周全的法子。”


 

TBC

冯少爷接下来怎么救人参宝宝呢~ 


恒小飞

[少帅]白虎传奇 4 杨宇霆X冯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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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升仙的白虎,想尽一切法子想尽快攒够报恩点数,来报答几世前救他于猎户之手的恩人。想帮恩人考取功名,却发现大清取消了科举。想以身相许夫妻恩爱,偏偏借了个男身。变了法子想给恩人来个洞房花烛,却阴差阳错的没圆得了房。冯庸越来越觉得这报恩的路,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


4.   

话说冯庸在家闷头想了两日,总觉得自己心态有些问题。

他发现他一直在盼着杨宇霆倒霉。

倒大霉。

这样他就能横空出世地给他解决厄运,报恩完毕。完美。

他只想看看电影,听听小曲儿,穿西洋送来的剪裁的当的衣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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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升仙的白虎,想尽一切法子想尽快攒够报恩点数,来报答几世前救他于猎户之手的恩人。想帮恩人考取功名,却发现大清取消了科举。想以身相许夫妻恩爱,偏偏借了个男身。变了法子想给恩人来个洞房花烛,却阴差阳错的没圆得了房。冯庸越来越觉得这报恩的路,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


4.   

话说冯庸在家闷头想了两日,总觉得自己心态有些问题。

他发现他一直在盼着杨宇霆倒霉。

倒大霉。

这样他就能横空出世地给他解决厄运,报恩完毕。完美。

他只想看看电影,听听小曲儿,穿西洋送来的剪裁的当的衣服,和美丽佳人一起开着劳斯莱斯兜兜风。

他听留洋回来的公子少爷们说,这外国还有飞机呢。

白虎虽然威风了上千年,虎啸一声没有不闻风丧胆的,可那究竟是在陆地上,天上飞的滋味除了有那么一回险些给只展翅几丈宽的巨鹰抓上天去,白虎还陌生得很。

飞机这个东西,总是要玩一玩的。冯庸在笔记本上用钢笔记下来。

刚写下,连忙伸手拍了拍自己脸。白虎啊白虎,你这是报恩来了,怎么尽想着玩儿呢?

杨宇霆n辈子前那可是救你的大恩人,你咋能老指着别人倒霉呢?

冯庸咬了咬钢笔冒,第一步,还是得接近杨宇霆。

第二天一大早,27师的新兵营外多了辆小轿车,车上下来的正是穿着从天津才进口的羊毛呢西裤马甲的一位时髦公子哥。

径直走进兵营,望着将军装衬衣袖口缕到手肘,正示范装卸高角炮的教官,“杨教官,”冯庸喊,“我爹叫我来学学本事。”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来,抖抖开,上面分明是张大帅的印鉴。

杨宇霆这时候在兼任参谋处的参谋和新兵教官。他抬都没抬眼看冯庸一眼,叫副官接过信件。高副官看完报告说这真是雨帅的授意,说冯公子公学刚毕业,来咱这儿学学本事。

杨宇霆点了点头。

“叫二宝过来,领新兵换了军装,负重跑二十公里。”

说完头也没回,扭头就走。

冯庸见恩公对自己正眼也不肯看一看,不由得有些气恼,后悔出门前叫小翠给他抹了半瓶红毛鬼那带来的发油。

“您……”副官和二宝皆站在一边,心道这小小教官也太不识抬举了,冯少爷来玩玩怎么能当真跟粗人一般操练呢?

“杨教官跟您开玩笑呢,咱伺候您先换了衣服,咱慢走两公里就是。”二宝向来机灵,连忙解围。话没说完,刚刚办公室却又跑出个传话兵来。

“杨教官命令,牛二宝不尊军令,负重跑20公里。换在下陪冯公子更衣操练。”

冯庸听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行啊,爷就喜欢玩儿真格的。”

初出校园,打小在兵疙瘩里混大,难不成还会怕了杨宇霆这个下马威不成。再说了,冯庸虽然是人,那白虎可不是。区区二十公里,几个起落就跃过去了,怎么能放在眼里。

 

杨宇霆这边可是有另一番计较,他才刚刚来张作霖麾下,脚跟还未站稳,怎能够跟冯家勾勾搭搭?他急着给老张看看他的整军成绩,如何把一群土匪农民整治成规规矩矩的如在日本时候操练的那样的现代陆军,可这冯家少爷来胡混个什么?若是给他了优待,那他今后又要如何树立威信?想来想去还是早些叫他知难而退的好。

这么想着,又被张大帅那边的人叫去省公署开会,一来二往再回到新兵营的时候,远远看见个人影在大太阳底下疯跑。杨宇霆一愣这才看清那单薄身形,“把冯少爷喊进来,我办公室。”他跟副官讲。

冯庸一路小跑进去,汗水涔涔地,滴在他步子后。少年浑身已经是湿透了,能看见喉结上的汗珠子,顺势流进锁骨边,被军装背心吸进去。

杨宇霆只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大概是鬼迷了心窍前些天才会觉得这小子像冯茵茵。这少年英气逼人的眼中分明是要掌控一切的霸气,偏偏给向下的眼角拉下来生生成了一幅和善面孔,倒是更显得有些贵气。

“苦不苦?”

“还行吧,”冯庸笑道,“就是这腿啊不是太好使,还有这鞋……”

“明天来,还是二十公里。”

“行啊,不穿鞋跑成吗?”冯庸问。

 

*

第二天冯庸没有真的再跑二十公里。

不知道是他七叔张作霖和这边打了招呼还是怎样,杨宇霆似乎也就这么容忍他呆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翻来覆去研究电报手册。远远见到杨几次,却也未再有进一步的谈话。

这日几个朋友找他去看电影,家中二叔却非拉了他去看戏。白虎修炼时,最喜欢的就是偷偷潜行到镇子附近的戏园子边,听里头咿咿呀呀的唱腔了。有那么几回靠得太近还险些被人发现。后来修为更厉害了,才能勉强化个人形去听唱戏。那时候,只因他不识人间规矩,还闹出过不少笑话。百年前也曾惹到一个修为很高的道士,追着他要除妖降魔。

白虎那时候躲在深山之中,道士又请来了自己的师父,师叔,和师娘的师父来收他。白发苍苍声音却如幼童一般的师父将他困在阵中,突然大喊一声,“此乃白虎也!”

说完带着徒弟徒孙,仗剑就飞了去,留下一脸懵逼的白虎,心想他条正盘靓,一跃三丈,虎啸凛凛,长得也不隐蔽,怎么到了生死一线的决战时分才看了出来?这老道士功力不错,视力却欠佳。

自那之后白虎收敛了许多,自知化人形的功力实在不济,只能附着于一些痴傻或者暂无魂魄的身体中。这不,冯德麟家的少爷十三岁时从受惊的马匹上摔下本该一命呜呼,三魂七魄散得只剩一魂一魄,也忽明忽暗就要熄灭,红狐得到信儿赶忙叫来白虎,这才有了现在的冯庸。

游历人间好几年,才等到了杨宇霆归国。

被二叔拉着在戏园子里,嗑着瓜子看一出《白蛇传》,心里就琢磨起来,人家也白,我也白。颜色上都是一挂的,怎么白蛇就能顺顺当当就在西湖边上接上了头?

想着想着正出神呢,却一眼看到戏台子对面的一桌边坐着的一人。那人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正入神看着戏台上的表演,眉眼乍看十分和善,再看又总有几分说不出的不安分,甚是诡异。

这家伙,在哪里见过呢?

冯庸还未来得及细想,见一人伸长手臂给这人倒了杯茶,而提着茶壶的,竟然正是穿着便装的杨宇霆!

冯庸再无心思听戏,只伸长了耳朵,细细分辨二人的谈话。他虽是凡人身体,诸多能力并未受限,远远听见杨宇霆喊对方“又诤,”又讲,“还是又诤兄看得准,”语气间似是十分亲密。

虽然得远了些,可冯庸隔空“虎视眈眈,” 将对面的响动看了一个一清二楚。那人将一张纸掏出来,讲“谁说没有单据?”

杨宇霆起身去夺,够了两下,才抓住那纸。“这也开玩笑,多大人了?”他笑道。

未多一会儿,有勤务兵进来,两人便起身离席。

冯庸心中不甘,只因杨宇霆除了成婚那夜,再也未有向旁人流露出一丝愉悦,总是黑着一张脸。他原以为是他脾性使然,可这下才知道原来那脾性那也是要看是对谁的。

*

未过几日,部队开拔。杨宇霆亲自照料说,冯少爷就不用去了,在奉天乖乖学习电报手册。

冯庸自然不肯,说我七叔叫我来学本事的,我当然得跟紧了。不然,不然我去找我爹评评理!

杨宇霆本来一脸不耐烦,听他这样一讲,突然换了态度。

“你留下也好,就在我身边罢。”

冯庸心想,果然抬出爹来还是好使的,不仅立马换了口气,还能跟杨和其他军官一块儿坐专列的军官车厢,估摸着杨到底还是怕得罪了冯德麟,对他格外照顾。

冯庸兴致勃勃上了车,看着窗外景物的移动,不得不感慨这些年人类的改变真是大了去了。当然,这火车跑得再快,也快不过虎爪。

正想着呢,见杨宇霆靠在车窗上,举着本书在读。许是车震动厉害,终于是没能看进去,回头瞟了一眼冯庸,不经意却对上了视线。

冯庸展眉一笑,没料到这素来严肃沉稳的军官却忽地将脸转到了一边。

杨宇霆……为何不敢看我?

冯庸犯了愁。

他伸手捏了捏自己脸,人模人样的,也没露出个虎耳,也不吓人啊。

“杨参谋,”他站起来。“咱这次是去干什么啊?”

杨宇霆坐正了姿势,“拉练。”



TBC

感情线会有发展的~,可爱的白虎虽然有千年修为,但是情商其实是很低的。

恒小飞

[少帅] 白虎传奇 3 杨宇霆X冯庸

《新白虎子传奇》

急于升仙的白虎,想尽一切法子想尽快攒够报恩点数,来报答几世前救他于猎户之手的恩人。想帮恩人考取功名,却发现大清取消了科举。想以身相许夫妻恩爱,偏偏借了个男身。变了法子想给恩人来个洞房花烛,却阴差阳错的没圆得了房。冯庸越来越觉得这报恩的路,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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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杨宇霆走大街上兀自沉思呢,远远听见人声喧哗。

一匹受惊的马拖着几张兽皮嘶叫而过,卖货郎追在后面狼狈不堪。杨宇霆正预看笑话,一眼看见一妇人手中的婴孩在惊吓之中正掉落下来,马拉着的木车也滚滚而来。还未反应过来,他已伸手...

《新白虎子传奇》

急于升仙的白虎,想尽一切法子想尽快攒够报恩点数,来报答几世前救他于猎户之手的恩人。想帮恩人考取功名,却发现大清取消了科举。想以身相许夫妻恩爱,偏偏借了个男身。变了法子想给恩人来个洞房花烛,却阴差阳错的没圆得了房。冯庸越来越觉得这报恩的路,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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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杨宇霆走大街上兀自沉思呢,远远听见人声喧哗。

一匹受惊的马拖着几张兽皮嘶叫而过,卖货郎追在后面狼狈不堪。杨宇霆正预看笑话,一眼看见一妇人手中的婴孩在惊吓之中正掉落下来,马拉着的木车也滚滚而来。还未反应过来,他已伸手把孩子捞了起来,塞进妇人怀中,他不及说话,只见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而来。

一路上的行人四处躲散,都抱怨着怎么有开车这样霸道的。

这奉天城,这样的小轿车,统共也不过三辆。

杨宇霆过去看是谁的座驾,却见车内不过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年。

这少年见到杨宇霆,又惊又喜,却又狼狈地握着方向盘。

杨宇霆一见那少年的浓眉亮眼,似遭雷击,和他那拜了堂,奉了茶却没洞房的妻子冯茵茵可不是一个模样?

杨宇霆立刻意识到这车内的少年必定是冯家人,“冯少爷?”他问。

冯庸点头,尴尬装道,“你怎么认识我?”

杨宇霆跟着车跑了两步,“在下和你冯家一位……一位远方亲戚有过一面之缘。”

冯庸笑了笑,心道,怎能只是一面之缘,都执手讲下定不负卿了。可他不能说破,只有继续装下去,“那也是有缘,有缘!阁下哪位啊?”

车还继续开着,杨宇霆觉出不对,“在下杨宇霆,冯少爷,您先停车再说。”

“嗯,嗯,”冯庸哈哈一笑,揉了揉头,扶着方向盘。

……

“冯少爷?”杨宇霆还一路小跑着,一边推开挡在车前的贩夫走卒。

“这个德国的车子没有上次英国的那一辆好。”冯庸突然讲。

杨宇霆跳上车旁的踏板,拉住车窗等他讲下去。

“刹车太不明显了。”

 

*

 

杨冯二人将车停了下来,坐在奉天城外的土路上。

“冯公子想学开车,”杨宇霆斟酌了下语气,“还是到空旷些的地方找人教习罢。”

冯庸知道他想讲他不懂事情,扰民生事,却压下这口气,“那不如杨教官教教在下如何开汽车。我听闻杨教官在日本研习炮兵机械,这些应当不在话下。”

杨宇霆回东北,往浅了说是为了扬名立万干出一番事业,往深了说自然是想振兴国家为东北出口恶气,无论是哪一途,攀附上张冯两家都是必经之途。如今半路结交冯家大公子,自然是天上掉馅饼。可杨宇霆一斟酌,又觉出不妥。这冯家张扬跋扈,一个远亲就敢如此戏弄他杨家,如今亲见了冯公子又仗势欺人,开汽车于闹市,这种旧军阀,怕还是要早早断绝关系的好。

“冯师长麾下人才济济,怎轮得到杨某。我先送冯公子回去吧。”

冯庸万万没想到杨宇霆心中又这样一番思量,他虽是聪敏又有灵气,但究竟心思单纯简单。估摸着洞房花烛不成,仗着自己家世,帮杨仕途通亨总没问题。可杨此刻却挂着一张黑脸,与冯庸变作冯茵茵要嫁给他那日天差地别。

两人各怀心事,车停在冯家在奉天的宅邸门口,杨宇霆也就告了辞。 

 *

冯庸屏退了下人,一个人哼着小曲儿到了花园深处。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来,拿出一颗磷石,磕了几下,只见黄纸被一缕青色的火焰烧了去。

一个穿戴似明朝时候的白胡子老翁慢慢出现,“白虎,”他唤冯庸,“有何贵干啊?”

冯庸在假山上翘起二郎腿,“你说我这点儿,怎么这么背啊。咱好歹也是个修炼千年的珍稀动物,怎么给凡人报个恩都这么困难呢?”

他揉了揉头。

白发老翁笑了,“确实运衰,放以往吧,助恩主中个状元就结了。可这突然废除科举的事儿谁能料到?”

冯庸想着想着,拍了老翁一巴掌,“还说呢,要不是你千找万找给我找了个男儿身,我跟红狐一样,去当个妻子小妾的,虽然积分慢,好歹也有个盼头,五年十年肯定攒满报恩点数啊。你看人家红狐,都位列仙班多久了,嘚瑟的跟个什么似的。”

老翁被他打得差点摔倒,“要不你再等几辈子,我听说百年后有个叫六合彩的东西,直接给恩公开个号,中几千万几亿的,不在话下。”

冯庸叹了口气。

“等不及了。上面都说了,四十九年后不许成仙了吗?现在西元12年,还有三四十年机会,杨宇霆这一世就是最后一个报恩机会了。”

一人一仙坐假山上,半天也都是没有话讲。

“白虎啊,”老翁突然开口。“你还是太急功近利了些,杨宇霆不过是个凡人,心中所想不外那几样,你找到他最最想要的东西,给他了解了心愿不就得了?”

冯庸发愁。

杨宇霆没病。不然治好了就行了。

杨宇霆也不缺钱。不然给几块金条就完了。

杨宇霆当然是缺个妻子的。可姻缘这东西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他贸然行事一次,已经失败了。

看来,还是得先接近接近。冯庸决定。反正这不还有几十年呢嘛,他这资历这修行,只要报恩了解,升仙是理所当然了。

何况这花花世界,好好享乐畅玩,也是应该的。

想着站起来,“哎,白虎,走了?”

“恩,”冯庸点点头,“去看电影。”

“电影?是什么东西?”

冯庸拉了拉脖子间的丝带,“这电影吗,就是,能看见影子听见声,演戏。就……大概跟你现在这状况差不多去。”

老翁在树林中若隐若现,翻了翻白眼,消失不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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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飞

[少帅] 白虎传奇 1-2 杨宇霆X冯庸

《新白虎子传奇》


急于升仙的白虎,想尽一切法子想尽快攒够报恩点数,来报答几世前救他于猎户之手的恩人。想帮恩人考取功名,却发现大清取消了科举。想以身相许夫妻恩爱,偏偏借了个男身。变了法子想给恩人来个洞房花烛,却阴差阳错的没圆得了房。冯庸越来越觉得这报恩的路,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


1. 

民国元年三月三,查疯子婆在杨府门外焦急得茶饭不思。

“这杨二杆儿家不知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呢?不要嫌我老婆子话多,可这杨公子要迎进门的,可……”查疯子婆讲到兴头上,骤然谨慎地左右瞅了一眼,那昏黄的眼珠子俨然放出了精光,可不一秒,疯癫劲儿又...

《新白虎子传奇》

 

急于升仙的白虎,想尽一切法子想尽快攒够报恩点数,来报答几世前救他于猎户之手的恩人。想帮恩人考取功名,却发现大清取消了科举。想以身相许夫妻恩爱,偏偏借了个男身。变了法子想给恩人来个洞房花烛,却阴差阳错的没圆得了房。冯庸越来越觉得这报恩的路,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


 

1. 

民国元年三月三,查疯子婆在杨府门外焦急得茶饭不思。

“这杨二杆儿家不知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呢?不要嫌我老婆子话多,可这杨公子要迎进门的,可……”查疯子婆讲到兴头上,骤然谨慎地左右瞅了一眼,那昏黄的眼珠子俨然放出了精光,可不一秒,疯癫劲儿又窜上来,“可非人也。”

“‘可非人也’是什么?”杏儿丫头摇了摇头用稚嫩的嗓音问。

“吃人骨的妖精哪!妖精变的,”查疯子婆森森讲。一头乱发甩过来,吓得杏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杏儿的妈妈连忙赶了过来,拉着女儿就走,“神神叨叨的老婆娘,”她边走边骂,从一边拉起正看蛐蛐儿看得出神的自己男人。

“你听听这老疯婆子的满口疯话,”女人抱怨着,往闺女手里塞了块糖。

“杨公子?”胡雄风愣了一下,“哎呀这不笑死人了,杨钱串儿也叫公子啦?读几本儿书这整个人就还就升了级了哟。他才娶亲?二十好几了吧。”原来这胡雄风和杨家一个村口的,从小和“杨公子”一块儿玩大,一块儿玩泥巴沙子,打狍子野兔,后来听说杨家殷实了,搬去了奉天。而他口中的“钱串儿”考上了秀才。

你说多可笑一事儿?都什么年月了,关内关外的都办公学,学洋务了。钱串儿偏偏考上了大清最后一届的科举,考上了一绝版秀才。

他正想着呢,瞅着那疯婆子又朝着杨家那边去了,逢人便说“杨公子有难了,”云云云云。胡雄风摆了摆头,牵起媳妇儿,“走,跟胡公子回家!”

 

查疯婆子兀自喃喃着在门口踱来踱去,杨府里长工出来塞了打赏了饭食给她叫她散去。杨府里一副热闹的模样,贴了大红的窗花挂了灯笼。

“奉天人士杨宇霆,今迎娶奉天海城冯茵茵小姐。”因为这宅子并不是杨宇霆自家的,而是杨家表亲在奉天的,因此这喜事办得虽热闹,但主人总有些局促。

“一拜天地,”一身军装的杨宇霆英气逼人,这刚刚从东洋学成归来的军官望着庭院中的老树,举手投足的动作都比寻常人要多几分魄力洒脱。

“二拜高堂!”冯小姐盈盈转身,盖着盖头,只能看到那双金丝的绣花鞋,前日才从商店里买来。

冯小姐是奉天海城那敢追着二毛子打的冯德麟冯大将军家的远房亲戚,虽然家境不富裕,也算是名门望族了。又因为这喜事是约定的以杨宇霆学成归期为准,冯小姐家父母恰好不在奉天。慌忙之中请了冯小姐的姨夫姨母来充当父母。

“夫妻对拜!”

 

所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虽然距离杨宇霆考上秀才已有五年之久,可后来考上了全省仅仅三名的大清公费留学生,去日本士官学校学习现代炮兵,那可不比以往考上状元还要威风?手中早捏着任职书,和好几封推荐信函,杨宇霆前程无量,哪是幼时旧友胡雄风之流可思量理解的。

 

杨宇霆穿着军服,昨日他刚从邮轮上下来,眼前的一切都让他眼底发润。好像脚底下不实在,在摇晃,好像做了一场梦,只是不晓得日本的士官生活和奉天的熙熙攘攘,哪一头是梦。一路上是敲锣打鼓,回到家,欢欢喜喜去成亲。

 

被送入洞房后,他心中激动,毛手毛脚想去掀盖头,一不小心碰摔了梳洗台上的铜盆,“咣当”一响,连着又咣当当地回响了好几轮,才善罢甘休地扣在地上。

杨宇霆清了清嗓子。

“冯小姐,……”

“茵茵……”他又清了半天嗓子,“为夫”两个字梗住了一般,讲不出口。

“在下……失礼了。”

说着掀开头,一眼瞅见那妻子娇羞可人,双颊泛红,一双凤眼中透着摄魂的英气,偏生两片薄唇上涂了口红,艳红艳红的,就好像封印,封住了里头一肚子的灵气。

杨宇霆一路走来不易,东渡留学时也曾看过温婉的日本女子,可都在这一看里头,他好似是被掘住了魂魄,知道自己的命脉欢喜,全将要被捏在了这新娘子的一双纤纤玉手之中了。天下男女万万千,可冯茵茵从此便是他的那一个。

金榜题名日,洞房花烛夜。

杨宇霆觉得,这一辈子,值了。得到了这样的欢喜,他更该将毕生所得,所学,全用来改造国家。

正想着呢,外面有人唤他名字,他只得慢慢放下牵在手中的那双手。

“杨某……”

他清了清嗓子,“定不负卿。”

 

 

2.

杨宇霆一诺千金,满心想着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父母给他寻的门亲,居然能挑上了这般品貌的女子。简直像是被一盒子香粉砸中了脑壳,脚底都轻飘飘的了。他将“杨夫人”刚刚递给他的一条手绢收好在口袋里,被叔伯朋友们拉着劝酒。

新郎官喝足了酒,晕晕沉沉走进洞房,却发现新娘子早等不及,站在一边讲,“快把衣服脱了吧。”

杨宇霆喝了酒壮了胆,说,“叫我前川。”这是他教书先生赐的字。

“前川,快过来,不要误了时辰。”新娘子又催促道。

杨宇霆虽然觉得莫名,也未发问。坐在床上等新娘为他除去外衣。

新娘动作倒是爽利,还抬起杨宇霆的手腕,又看了一眼时间,大呼来不及了。然后眼睁睁看着杨宇霆一头栽倒在了大红的被褥之上。

“前川?”新娘唤到。

“杨宇霆!”

新娘缓缓坐在不省人事的杨宇霆身边,拉起他的手,不甘放弃地想去扒对方衣裤。可杨宇霆大概是没喝过这么多酒,睡得犹如一块石板,气得美娇娘取了头上的头饰狠狠扎了下杨宇霆的大腿。

簪子见了红,人却一动不动。

新娘彻底放弃,一把拉掉头上的头饰。动作利落,哪里还是之前娇羞小姐的样子。

“妈了个巴子,好不容易花了五十年修为换了一夜的女儿身,”新娘对着杨宇霆感叹,“不是说好了洞房花烛是最简单的报恩方法吗?”

夜风冷了,午夜一到,那新娘打了个冷颤,眉眼都未见变化,可身板却直了许多,也高了许多。

此刻已经是个清俊青年的“新娘”坐在床沿上,看着在床上挺尸的杨宇霆。

他俯过去,在杨宇霆额上亲了一下。

“小福姐,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

 

27师新进的新兵最近苦不堪言。几个几个的结伴,有气无力坐在路边相互抹药酒,平素最横的小青年也被整的服服帖帖。卖馄钝的老刘看那常常来他摊上混吃的蔡二狗居然现在也一副有苦没处说的样子,心里有些默默得意,这口气出的比一口气卖出二十碗馄钝还舒爽。

蔡二狗喝了碗馄饨汤,有了点力气。大嚎起来。

“我操他妈的杨宇霆变态得心都被狍子啃了吧!”

老刘一边给他加了几个馄钝一边问,“这杨宇霆是什么来头?”

旁边廖成志接话,“东洋回来的,我们教官,接新娘子被骗了那个。”

老刘这才意识到是谁,“哦哦,就那个以为娶了冯家小姐,结果女人跑了,嫁妆还全是石头蛋那个?也太惨了,什么事儿啊这是,听说彩礼也都赔了。啧啧啧,亏大了。”

蔡二狗按摩着自己腿上淤青,“他娘的缺女人缺成这样了就去芙蓉楼呗,在这儿把新兵往死里练算什么能……”

话没说完,廖成志突然给他使了个眼神,蔡二狗打了个颤,下意识地立刻坐正。果然,看到穿着军装的杨宇霆黑着一张脸从对街走过,进了省公署。

 

*

杨宇霆是接了通知过来领电报,说是北京来的,他便猜到是昔日同窗徐树铮。打开电报第一句就是恭贺他新婚大喜,他皱眉略过这句,看后面便是问他安顿的如何,是否要去北京老段手下谋职等等。还捏着电报呢,见到对面办公室走出来个人,个头不高,大约是四五十岁的样子,眉目和善,却又能看见眼底的精光。他身后跟着副官,正嘀嘀咕咕讲些什么。

这男子一回头看到杨宇霆,“来干什么的?”

“报告长官,来领电报。”杨宇霆行礼道,他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便想立刻离开。张作霖对他们这些留洋回来的革命党可是赶尽杀绝的。

谁知道张作霖开口,“你叫什么名啊?”

“报告长官,杨宇霆,字前川。日本士官学校毕业。”

“前川,哎呦,这是,有勇气的年轻人。我们将来需要的就是这样有想法的,有能耐的。不管你是,那个,革命党也好,跟我一样,当土匪的也好。”张作霖讲,拉住杨宇霆的手,“明天,那个再来一趟。把你在日本学到的东西,好好给我讲一讲。”

杨宇霆连忙点头,目送着张作霖和副官离开,心道这跟冯家关系没攀上,张家居然还有了点门道。当今东北,也就张冯两家,只是杨宇霆现在看到个“冯”字就难受,好像一身的傲气踩进了粪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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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飞

奉天绝密档案4 【少帅】杨冯abo过渡一下下节继续

话说杨凌阁回到自己家中,横竖琢磨也觉得这不是个事儿,不免有些后悔年初因为公务忙碌为由推掉了的一门亲。阿尔法总要成家立业的,现在这莫名地被冯家刚成年的公子缠上,可怎么好?
长夜漫漫,工作狂有点躁郁。
特别是能处理的公务不能处理的公务都办完了。望着院子里头的一口空井,又低头看里头的弯月,突然就有些心绪不宁起来。是那井里弯弯的月更像冯五的眼,还是天上挂着的月?
杨凌阁一时想得出了神。
*

话说冯庸回到自己的窝,就着一碗银耳羹喝掉了一瓶干扰素。美国人伊雅阁问他呀,“庸,好好的阿尔法为什么要装欧米伽。”
冯少爷抬脚擦了擦自己皮鞋,“为了爱情。伊雅阁,为了爱。”
“你不怕你父亲发现了吗?”伊雅阁问他。
“怕啊,不怕我能躲...

话说杨凌阁回到自己家中,横竖琢磨也觉得这不是个事儿,不免有些后悔年初因为公务忙碌为由推掉了的一门亲。阿尔法总要成家立业的,现在这莫名地被冯家刚成年的公子缠上,可怎么好?
长夜漫漫,工作狂有点躁郁。
特别是能处理的公务不能处理的公务都办完了。望着院子里头的一口空井,又低头看里头的弯月,突然就有些心绪不宁起来。是那井里弯弯的月更像冯五的眼,还是天上挂着的月?
杨凌阁一时想得出了神。
*

话说冯庸回到自己的窝,就着一碗银耳羹喝掉了一瓶干扰素。美国人伊雅阁问他呀,“庸,好好的阿尔法为什么要装欧米伽。”
冯少爷抬脚擦了擦自己皮鞋,“为了爱情。伊雅阁,为了爱。”
“你不怕你父亲发现了吗?”伊雅阁问他。
“怕啊,不怕我能躲这儿不回家吗?”
“可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躲得了壹躲不了五?”
“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冯庸懒懒纠正他,“我且躲过这阵子,等张汉卿他爹给他找好了阿尔法,再说。”
“我明白了,”伊雅阁说,“那样你父亲就不能再逼你和张汉卿结婚了。”
“你倒不笨。”
冯公子托腮望月,可惜他看上的男人也他妈是个阿尔法。还是最冥顽不灵,最自负的大阿尔法主义的那种。
不过不要紧。这偌大的奉天,还没有什么他冯公子不敢干的事儿。

冯公子抬头,一看这夜黑风高的,心里就开始痒痒,他把手指拿到鼻尖前细细嗅,好像还能闻到那奉军参谋长身上淡淡的墨香。

冯庸看了看表,又瞅了眼天边的厚云,觉得不趁黑作案简直辜负这奉天多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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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飞

奉天绝密档案3 【少帅】杨冯 abo脑洞……

话说杨凌阁被冯公子抓着胳膊,内心作为一个阿尔法的自傲被收到了粉碎性的打击。

什么叫做对欧米茄的信息素过敏?

杨凌阁早年留学东瀛,虽说是专心学术,也并非是不谙情理。只是眼下冯公子水汪汪的眼,略略张开的唇,还有满室的玫瑰浓香搅得他无法清晰思考。见冯公子总算是放开他,于是一把拉开纸门,冲到室外,猛吸了几口清新空气。

他挥手赶走了副官,就见到冯公子整了整衣服,抹了一下头发,又漂漂亮亮从里头走出来。

“看来这个是不能用了。”冯公子随手往外丢了个小玻璃瓶,上面几条扭扭斜斜的外文字,还画着一朵艳红艳红的玫瑰花儿。

杨凌阁眯起眼睛来。

虽然极淡,可他也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幽远如风的信息素。

属于一个...

话说杨凌阁被冯公子抓着胳膊,内心作为一个阿尔法的自傲被收到了粉碎性的打击。

什么叫做对欧米茄的信息素过敏?

杨凌阁早年留学东瀛,虽说是专心学术,也并非是不谙情理。只是眼下冯公子水汪汪的眼,略略张开的唇,还有满室的玫瑰浓香搅得他无法清晰思考。见冯公子总算是放开他,于是一把拉开纸门,冲到室外,猛吸了几口清新空气。

他挥手赶走了副官,就见到冯公子整了整衣服,抹了一下头发,又漂漂亮亮从里头走出来。

“看来这个是不能用了。”冯公子随手往外丢了个小玻璃瓶,上面几条扭扭斜斜的外文字,还画着一朵艳红艳红的玫瑰花儿。

杨凌阁眯起眼睛来。

虽然极淡,可他也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幽远如风的信息素。

属于一个阿尔法的信息素。

“冯五,”他用手抬起少年的下巴,重新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此刻看起来无比乖巧的匪二代。“你到底是,搞的什么鬼?”这句话几乎是在嗓子眼里说出来的。

冯公子眯起眼,摆出一副奉天次富的笑容,“我不就是品位忒高,看上了个阿尔法么。”

*

杨参谋长说,“开快点”。

副官挺为难,“参谋长,这冯公子也挺累的……”

“你咋不去给冯公子当副官啊?养你干什么吃的?!”

鲜少见他长官发火儿,这副官吓得不敢啰嗦。回头望了一眼在车后一路追赶的冯公子,暗道一声对不住嘞,踩了油门。


*

话说冯公子和杨参谋长分了手,自己就上镇子上转悠去了。虽然他看上的人跑了,可也跑不出奉天。再加上摸也摸了,亲也亲了,那一番后觉得是心旷神怡,精神爽利。于是逛到了青年会,却望见几个以往熟悉的同学,看他眼光都变了。

“老五,我帮你停车吧。”刘家公子上来殷勤的不行。

“这儿坐,这儿坐!”向家公子给他用袖子擦干净了凳子。

“嘿我说,”冯庸寻思了半晌,双手分工一人赏了一巴掌在脑门上,“叫你们给我献殷勤!叫你们给我献殷勤!亏我把你们当兄弟!”

刘公子委屈,一边捂着脑袋,“五哥……我我我也不是愿意的啊,自从听说你转性了变了欧米茄我亲爹恨不得立马跟冯家结亲……”

冯庸气不打一处来,又一巴掌呼过去,“还躲?!不许躲!”

向公子拉住小刘不让他躲。

“就你这熊样,还跟冯家结亲,结你大爷!”

向公子看不过去,“五哥……要怪只能怪你家太有钱了……”

“我去,”冯庸又要赏巴掌,可他俩跑了两丈远。“还他妈是我的错儿了?”

刘向二人仓皇而逃,边跑边喊罢了罢了,如此凶悍的欧米茄弟弟们还真吃不消。

冯庸打也打累了,正拍了拍袖子准备休息一下,远远见到家里的下人跑过来,“少爷啊,老爷喊您回去,这家里啊,提亲的把门槛儿都踩断了。”

“说我……”冯公子想了一下,“外出游学去了。”

“这,那我是见着还是没见着少爷呢?”

“见着了,叫账房支我学费,到银行就行。”冯庸懒懒说。

看来这事儿还真不是个万全之策。他揉了揉脑袋,大概还是没太想明白,下一出戏怎么唱。他倒是不怕他爹真给他定了个人家。大不了,他还能撒泼逃跑。可是这杨凌阁嘛,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嘴唇,大概也还是有点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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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飞

奉天绝密档案2…脑洞进行中 【少帅】同人杨冯

话说这杨总参谋长意识到自己着了道儿,不免有些悔恨,没想到眼看着长大的冯公子居然有这胆子,对自己用那不入流的“密室信息素”攻击。
这还得了?
冯老帅不得气歪了鼻子?
杨凌阁饱读兵书,这下脑子里却只想起那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屏住呼吸,起身说“冯公子也太看低杨某了。”
冯公子连忙溜到门边堵住出处,“杨总长何故走得这样匆忙!”
杨凌阁试图拉开他,“杨某突然想起有件事情得去公署处理,冯公子也还是快回府上吧。”
冯庸顺势拉住他的手,“杨总长去哪我冯五就去哪!”边说那玫瑰味儿又浓了一些。
杨凌阁见他还继续装,只有不再兜圈子,“冯庸公子,今天我是必出此门了。若有得罪还请包涵。”
冯公子见状扎了个马步,扯了一下自己的呢...

话说这杨总参谋长意识到自己着了道儿,不免有些悔恨,没想到眼看着长大的冯公子居然有这胆子,对自己用那不入流的“密室信息素”攻击。
这还得了?
冯老帅不得气歪了鼻子?
杨凌阁饱读兵书,这下脑子里却只想起那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屏住呼吸,起身说“冯公子也太看低杨某了。”
冯公子连忙溜到门边堵住出处,“杨总长何故走得这样匆忙!”
杨凌阁试图拉开他,“杨某突然想起有件事情得去公署处理,冯公子也还是快回府上吧。”
冯庸顺势拉住他的手,“杨总长去哪我冯五就去哪!”边说那玫瑰味儿又浓了一些。
杨凌阁见他还继续装,只有不再兜圈子,“冯庸公子,今天我是必出此门了。若有得罪还请包涵。”
冯公子见状扎了个马步,扯了一下自己的呢子马甲的下端,“凌阁,我如此苦心你竟分毫不领情?”
杨凌阁挥手甩开他,“这番'苦心'冯公子还是留给旁人吧!”他仔细看那冯五,长得倒是十分的水灵,此刻言语条理分明,反倒并不像寻常失态的欧米伽。杨凌阁不想再与他纠缠,却确实有些受影响,只想着早些离开。
不料冯公子直接扑过去,手往奉军制服那背带里去。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过去。
火上浇油。
冯五的嘴唇“咣”地一下对上了对方的。那音效自然是唇齿相撞,可怜这无畏少年,捂着嘴,流着血契而不舍,简直要把那参谋长亲的一脸血。

参谋长抱住那孩子,也有些舍不得放手起来,手下力气未免用的重了一些,却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冯五,放开。”他对跟猴子一般挂在他身上的冯公子讲。

冯公子一击得逞,终于记起“风度”这回事儿来。他松开参谋长的耳垂,“怎么了,我的好阿尔法。”

杨凌阁被他那称呼吓得一抖,解开袖口的扣子,拉起袖子来——只看见原本有力匀称的手臂此刻全变得通红,原本平滑的皮肤,也起了疹子。

参谋长愣了一下。

冯公子也愣了一下。

“痒不痒?”攀在他身上的冯公子问。

“痒…”参谋长回答。

“这是过敏反应吧?”

“看起来是的。”

冯公子慢慢从参谋长身上爬下来。

“凌阁,你该不是对欧米伽的信息素过敏吧?”

参谋长大大地打了个喷嚏,在意识到自己和身边这冯五有缘无份的时候,竟觉出了一丝惋惜。于是也不清楚那喷嚏后的眼泪,是连带的过敏反应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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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飞

奉天绝密档案,一个abo的脑洞… 杨冯【少帅】同人

奉天的张冯两家本来要结亲,一个阿尔法,一个欧米伽,六七岁就定下来的亲事。谁知道日子都定了,突然出了变数。原来这玩世不恭的冯公子,居然不知为何突变,被揭露并不是个阿尔法。这样的事情虽然少见,但也不是不曾发生过。冯老帅气的吹胡子,就要把日本西医开枪崩了。都十七岁了,怎么说好的阿尔法突然变成了欧米伽?
冯公子倒是看得开,他说是不是我去年去欧洲访问的时候,吃了西洋人的东西坏了阴阳平衡。他兴高采烈地又从美国人那儿选购了几瓶花里胡哨的抑制剂,还登上了杂志封面背着枪,说欧米伽也要振兴国家。

这事真够荒唐,杨凌阁把报纸《奉天快讯》拍在桌子上,心里想这未必是坏事。他东家张老帅未必有多想和冯家结亲,只是事先有约也不能...

奉天的张冯两家本来要结亲,一个阿尔法,一个欧米伽,六七岁就定下来的亲事。谁知道日子都定了,突然出了变数。原来这玩世不恭的冯公子,居然不知为何突变,被揭露并不是个阿尔法。这样的事情虽然少见,但也不是不曾发生过。冯老帅气的吹胡子,就要把日本西医开枪崩了。都十七岁了,怎么说好的阿尔法突然变成了欧米伽?
冯公子倒是看得开,他说是不是我去年去欧洲访问的时候,吃了西洋人的东西坏了阴阳平衡。他兴高采烈地又从美国人那儿选购了几瓶花里胡哨的抑制剂,还登上了杂志封面背着枪,说欧米伽也要振兴国家。

这事真够荒唐,杨凌阁把报纸《奉天快讯》拍在桌子上,心里想这未必是坏事。他东家张老帅未必有多想和冯家结亲,只是事先有约也不能反悔。这下好,他们可再为张公子挑个乘龙快阿尔法了!这可是政治外交成本。

杨凌阁且想着呢,运筹帷幄却半分没想到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下午收了帖子要去谈兴建铁厂的事儿,叫来副官备好了车,出了总公署就往饭厅去。

万分没想到,杨凌阁拉开纸门,坐在他面前的竟正是那丑闻八股的主人翁,冯家那突变了欧米伽的冯大公子,冯庸。

“我大概是走错了地方,冯公子也在这就餐啊,真巧真巧。”杨凌阁边说边往后退。

“地方没错儿,您进来吧,还有客一会儿就到。”冯公子看似随意地坐在地板上。

杨凌阁不疑有他,脱了鞋进到室内。之前还不觉察,一进来却闻到一股刺鼻的玫瑰香水味儿,杨凌阁忙掏出手绢,捂着鼻子大大滴大了个喷嚏。

“杨总长!”冯庸跪在一边给他倒茶。这餐厅既是日式,杨凌阁也就习惯性地双手捧起瓷杯。

“冯公子这一向可好?”杨凌阁问。冯庸常常出入大帅府,因此也算是个熟人,

“好好!”冯庸往穿着军装的杨凌阁身边一靠,那刺鼻的玫瑰花儿香又浓密了几分。杨参谋长只有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用手帕盖住鼻子。

“反正换个身份嘛,也挺好的。我跟六子那是亲兄弟一般,上人们胡扯罢了。现在多好,自由找伴儿。”说着眼睛若有所指地朝杨凌阁漂了一眼。

杨凌阁不知为何,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里一惊,忽然觉得有些心绪不宁起来。好像这地方,这场合,不像他和刘厅长约好的商谈会,倒像个……倒像个局。

果然,很快有人过来说,刚接到电话,事先约好的几位不能赴约了,但食物都送了上来,说还请杨总参谋长吃了饭再走。

杨凌阁觉得不妙。

冯公子脸颊淡红,说着些有的没的,不时还伸手玩弄一下自己的丝巾。可能是清酒的关系,室内有点儿热起来,冯庸伸手解开丝制的领巾,慢慢将它抽出来,放在一边。

杨凌阁望着少年的略显细瘦的脖子,不自觉地咽下了口中茶水。

这局太不对了。而更不对的地方是,杨凌阁觉得,收网时间似乎越来越近了。

而杨凌阁也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绪不宁和绮思幻想的缘由——这小小房间里,充满了欧米伽的信息素。

那呛鼻子的浓烈香水儿——居然是信息素!枉他杨凌阁再怎么定力超群,也顶不住整个人给泡在欧米伽的信息素里啊。

遭了。杨凌阁终于意识到,被收在网中的,好像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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