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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
我在那年的夏天喜欢上一个人
是在他唱歌时、言行间亦或是其他什么时候
他在音乐课唱的《白羊》整个学校都在传
那一刻我不自觉的感到骄傲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
我总是能在嘈杂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
每次与他的擦肩而过都是我的蓄谋已久
他和我第一次的对话是问我
“你们女生一般收到什么礼物才会开心？”
后来这句话就慢慢的淡出了我的记忆
我记得那天下午特别燥，老师也是，作业本差的太多再加上课代表的包庇行为，老师就特别恼火
她让所有人起立，念一个坐一个
当我听到我名字后面就是他
那一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是怎么坐下的我都忘了
我与他一同起立，一起入座，那种心情是无法语言......
我在那年的夏天喜欢上一个人
是在他唱歌时、言行间亦或是其他什么时候
他在音乐课唱的《白羊》整个学校都在传
那一刻我不自觉的感到骄傲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
我总是能在嘈杂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
每次与他的擦肩而过都是我的蓄谋已久
他和我第一次的对话是问我
“你们女生一般收到什么礼物才会开心？”
后来这句话就慢慢的淡出了我的记忆
我记得那天下午特别燥，老师也是，作业本差的太多再加上课代表的包庇行为，老师就特别恼火
她让所有人起立，念一个坐一个
当我听到我名字后面就是他
那一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是怎么坐下的我都忘了
我与他一同起立，一起入座，那种心情是无法语言所描述的
就好像我和他们就该一起
再后来我不记得老师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了
我只记得那个下午天特别燥，人也是
毕业时
老师转盘点名刚好是我，我只会唱歌
于是我红着脸起身，问大家听什么，他们都嚷嚷着说《白羊》
我下意识看他的反应，他只是笑着，但好像不是对我
没多想，心里止不住的窃喜，这首歌我听了三年，练了三年
今天我要有个交代，不光是歌
还有我背着光偷看他的三年青春
“你有多少胜算，把我困在里面”
老师说的确实对，在讲台上下面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敢大胆的直视他，只敢时不时用余光去瞥他
“多热烈的白羊，多善良多抽象”
上面的视野
好像太清楚了
随着副歌的进入，我看见他悄悄的握着他女同桌的手
原来那个笑是对她啊
“多完美的她呀”
多完美的他啊
我突然不想对这三年有所交代了
一首歌是怎么唱完的我已经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我唱完他起身鼓掌又在众目之下拉着他的女朋友和我们炫耀
再后来他是谁我好像记得，又好像太过模糊记不清了
没有交代的青春在他那画上了句号
原来他那天唱的《白羊》是给女朋友的情歌
原来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他才问了全班女生那个问题，不止有我
他真的很好
只是我在人群中
找不到他了
你在啊
∕随笔.
“该睡觉了，齐烨我灯没关”
“你呀，那灯就在你手边，碰一下就好了”虽然这么说着，齐烨还是无奈绕过床去关了灯。
“因为你在啊”
01/ONE
“齐烨，出太阳了”秦升看着窗外的晨光，对齐烨说。
齐烨凑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身，“上班了，日落前回来”
秦升看着晨光越来越刺眼却没有说一句话，齐烨说完便穿戴整齐地出了门。
“第几天的日落能回来啊……”
秦升笑了笑，走到窗前将二人的相册扶正。
“咱俩都是大忙人”
02/TWO.
“收到”
“齐队！传球！！”
篮球场上，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异常的刺耳，他们防守、接球、跳跃，在扣球的关键时刻警铃声充斥着整个球场，他们...
∕随笔.
“该睡觉了，齐烨我灯没关”
“你呀，那灯就在你手边，碰一下就好了”虽然这么说着，齐烨还是无奈绕过床去关了灯。
“因为你在啊”
01/ONE
“齐烨，出太阳了”秦升看着窗外的晨光，对齐烨说。
齐烨凑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身，“上班了，日落前回来”
秦升看着晨光越来越刺眼却没有说一句话，齐烨说完便穿戴整齐地出了门。
“第几天的日落能回来啊……”
秦升笑了笑，走到窗前将二人的相册扶正。
“咱俩都是大忙人”
02/TWO.
“收到”
“齐队！传球！！”
篮球场上，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异常的刺耳，他们防守、接球、跳跃，在扣球的关键时刻警铃声充斥着整个球场，他们丢弃了篮球，飞一样的冲向外面，换衣服、换装备登上消防车短短的数十秒，他们早已在灭火的路上留下脚印
“A市废弃工厂后面的森林”
“那里为什么会起火”
“目击者说是工厂一角爆炸引发”
齐烨几人面面相觑，森林起火不是小事，能不能万无一失全员活着回来都成问题
可在下车抄上灭火器奔赴他们的战场时，犹豫并没有出现在他们脸上。
03/THREE.
“据报道，A市废工厂一角遭到非法份子袭击引发爆炸从而使得森林着火……”
秦升滑动新闻的手不自主的颤抖
那场火灭了五天，无消防人员死亡，却有过半的人员惨遭大火的毒手被送去医院。
“请问齐烨在哪个病房”“好的谢谢”
“对不起齐队，我不该贸然行动，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你小子下次还敢莽撞吗？像我这样对你好的家长可找不到喽”齐烨笑了笑，若不是胳膊被吊着，他都能起来拍拍小伙子的肩膀
“和平的时代里，干咱们这行挺危险的，多听前辈的话准没错。”
一切的话语声都在秦升推门后寂静了。
“小升？”齐烨给旁边的人使眼色，想让他挡住自己。
秦升看到本人后，眉头皱的比看到新闻还要紧，他看着其他人摆手道：“出去吧，我和他说说话”
待其他人都走了，秦升坐到床边，把果篮放到桌上，挑了个不错的苹果削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躺坐着，一个弯腰削苹果，谁也没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04/FOUR.
“我不在那五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啊”齐烨看着秦升的白皙的手伸到自己面前，张嘴吃着他递到嘴边的苹果。
秦升没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啊，这不还活蹦乱跳的吗！”齐烨笑了笑
秦升看着被打了石膏的腿，和绑着绷带的胳膊，轻笑一声。
齐烨就不说话了，等苹果被吃了七七八八，秦升才说“甜吗？”
齐烨点头，看着他，认真道：“可甜了，你尝尝”
“……我想你了”秦升看着他，其实他心里想说‘你担心死我了’可是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也想你”齐烨凑近秦升，低声道：“小升，近点儿”
秦升朝他俯了下身子，齐烨在他额头上留下冰凉的一吻，“小升担心了”
05/FIVE.
齐烨的伤养了很久，但是秦升却没能在他身边很久，这个时代说和平其实也不和平，都太乱太杂了，当秦升带了一身伤回来时，齐烨请了一周的假，却在假不满的情况下被叫去总部
“市中心居民楼起火”
火好灭，主要的是救人，这栋楼临近拆迁，早就老旧不成样，火一烧更是能剩的没几个。
三队一个瘦高的队员背起一个中年冲出火圈，可他背上的中年一直在叽哇哇的乱叫。
等查清这栋楼再也没有被困人员，消防的人全部撤离
那个中年这时候闹了起来
“你们为啥不救我媳妇儿！？”
“他还在里面啊！！”
“你们这是杀人！”
中年说的撕心裂肺，谁也没看见他的袖管藏着一把刀，逢人就砍，那个背他出来的队员离的很近不慎被捅了后腰，一整个跪在了地上。
其余的人被安排再次返回破败的居民楼，检查是否有人存活。
齐烨说：“报警！”
场面很混乱，齐烨和三队队长协力控制住中年，可在救全栋楼的人途中两人早已心疲力竭，何况中年又在暴躁期
“把刀打掉”
场面一度混乱，这时五楼阳台的铁栏杆坠落，砸到下面的斜棚一路冲向三人
三队撤开手，齐烨拉着中年躲向旁边，后脑勺撞上电线杆。
意识模糊时，中年摇晃着爬向那把刀，三队一个滑铲踢走了刀，谁知中年腰腹处还藏有一把蝴蝶刀，开刀后径直刺入三队的小腿，狠狠地转了两圈。
三队倒抽一口凉气，另一条腿踹开他
中年踉跄起身朝着昏沉的齐烨走去，三队想去拦却被中年一个过肩摔得分不清南北，中年举刀刺向齐烨心口处，齐烨费力闪过，刀正中齐烨背部。
再次举刀时，蝴蝶刀深入腰部，齐烨吐着一口血，疼地喊出了声
06/SIX.
子弹穿过皮肉的声音传入齐烨的耳朵，他听见中年凄惨地嘶吼声，他视线模糊的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说：
“别动”
“小升……”齐烨声音微弱的说出这两字。
消防部一队齐烨牺牲……
“是精神病，我们没有办法”
持刀杀人的中年是精神病……秦升看着审讯室里那笑的得意的中年，抄起一旁的板凳就要砸过去
“秦升！”
“你给我冷静点！”
中年慌得躲窜；，一边跑一边疯疯癫癫笑着喊：“杀人了，要杀人了”
07/SEVEN.
秦升忘了他是怎么回去的了，他记得那个中年与他擦肩而过时，笑着说“是他们见死不救，但我给我媳妇儿报仇了”
他记得，他晚了，齐烨被捅了十几刀躺在血泊里
他记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升看着给齐烨买的苹果，没洗也没削的直接吃了
“你骗人……一点都不甜”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去，伴着苹果咽下肚，吃了好久最后全给吐了出来，他蹲在垃圾桶旁边像失了家的孩子一样。
THE END.
“齐烨，我灯没关”秦升看着一旁空荡荡的床位
不一会，灯熄灭了，秦升一愣，赶忙回头看去，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原来你在啊”
那个晚上，秦升一直蒙着头，他不想让齐烨看见他哭的样子，很丑
齐烨
你在啊
……
我陪你到十八岁
我和她相遇在盛夏，又分离在寒冬
/ONE
我三岁，她五十五，努力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走出大山的她老的比谁都快，青丝到白发也只是一瞬间
她带着我躺在满是萤火虫的草坪上，我指着天上的星星说
“那个像拐杖一样的是什么星啊”
出生在大山的我 比别的孩子要懂事一些，却还是会有很多疑惑
我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她笑了笑，眼旁边都是褶子的人不好看，但如果是她的话我可以看好久
“二宝，那是北斗七星”她看着星星，说完就愣了好久，攒了语气和我说：“以后我不在二宝身边了，二宝就看看星星好不好？”
我不理解话语中的含义，只是好奇道：“为什么不在啊，不还在这么？”......
我和她相遇在盛夏，又分离在寒冬
/ONE
我三岁，她五十五，努力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走出大山的她老的比谁都快，青丝到白发也只是一瞬间
她带着我躺在满是萤火虫的草坪上，我指着天上的星星说
“那个像拐杖一样的是什么星啊”
出生在大山的我 比别的孩子要懂事一些，却还是会有很多疑惑
我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她笑了笑，眼旁边都是褶子的人不好看，但如果是她的话我可以看好久
“二宝，那是北斗七星”她看着星星，说完就愣了好久，攒了语气和我说：“以后我不在二宝身边了，二宝就看看星星好不好？”
我不理解话语中的含义，只是好奇道：“为什么不在啊，不还在这么？”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小盒子是我最终的宿处，我带不了二宝，最大最亮的星星就是我给二宝的礼物”
她说了好多，我没听懂，大人的世界我还不懂，她们说话总是神神秘秘。
/TWO
我六岁，她五十八，我上了学，渐渐离开了她，我和她的联系还留在那段看星星的日子。
我去她家玩，她拿着纸和笔，高高兴兴地走进来
“二宝，看，我学了一个东西”
我看电视的兴趣被打断了，我看着她，一时恼火，可是当我触及她笑出褶子的脸，最终还是看看她要做什么。
“1+1＝田”
那张纸上只有这个，我上了学，不服气，我觉得违背了什么什么科学，我和她驳论了许久，我不理解一个错误的式子，她在坚持什么。
我离开了她，踏上了学习的征途，我和她的联系更少了。
上学看不见月亮和星星。
就像她看不见书籍和我。
/THREE
我十岁，她六十二，当我再次回到那个旧乡镇的时候，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什么都变了，小瓦房茅草屋被平房楼房代替了，我躺过满是萤火虫的草坪变成了冰冷的柏油路，各种车辆从它的身上踏过去，摧残着它。
她的房子被拆了，也也不算房子，只是个茅草屋，很简陋，我和她在那个破屋子过了好多年；一场大雨冲垮了我和她的回忆，即使这样也没能躲过拆迁队拆它的命运。
妈妈说她和那个队长央求了好久，说不能拆
“二宝上学还没回来，她会不高兴的”
“她要看蝴蝶，要看星星，我还留着给她，再等几天吧”
“求你们了，就几天”
她的声音顺着回忆闯入我的耳朵，我不想听，在我眼里，她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我听不得她这种声音。
我和她一样，一直很宝贝那个茅草屋，但被拆了后我的感觉不多，可是她不能，那是她的后盾，她的回忆，她的一切。
因为房子破，她连个拆迁款也没有。
“那她住哪？”我打断妈妈的话，问着。
“咱把东西搬去西地，东地那个院子给她住”
我没说什么，东边的太阳升起了，晨光照亮高楼的楼顶，打在窗户上暖在我脸上，却没能暖到我心上。
“我想看看她”
“……”妈妈沉默了一会，“吃完饭吧，给你奶奶也带上”
/FOUR
我十四，她六十六，我小小的步伐赶不上她老的速度，她在东地住了四年，想了茅草屋四年，茅草屋对面有条马路，她会站在那，望着看着想着，河水流干、松树被伐、房屋被毁。
那块地被批准建成学校，进进出出都是人，来来往往都不识。
因为叫学校，她就以为我在这上学，就一直等着我放学，不管我怎么解释第二天她还是雷打不动的去“接我”
“没接到二宝，人老了……不中用了”
她会重复一句话很久很久，她的意识最后也不清楚了。
/FIVE
我十七岁，她六十九，大年三十，我走完亲戚，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是脑震荡。
而她的腿也在那一年不能动了，站久了，给站出毛病了，
我的意识涣散了。
“二宝！”
恍惚间我听见了她的声音。
像吧……又好像不是，她腿不好，怎么会来呢。
THE/END
我熬过那段医院的时间，匆匆又是一年，我去看她，她还好好的，说吃的好睡得好，叫我不用担心。
可是过完年，她就离开了，成了星星，睡在了小盒子里。
医生说她的器官在过年那段时间就坏死了，可是她还是撑了好久。
她说过过年很开心，但是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就显得晦气了。
所以她撑到了年假结束。
我是过年出的车祸，所以她以为这样就可以给我攒福气。
可是……福气有了，她怎么就没了呢？
她没上过学，一辈子也没认识几个字，但她一直很坚持那个错误的式子，因为那是我的名儿，一个“田”字，她念叨好久。我不知道她和谁学的，可是我再也问不了她了
她是我的亲人，我的奶奶，我生命中最大最亮的星星
“七十岁的老婆子陪二宝到十八岁，二宝抬头看看，我就在前面照亮你”
茅草屋里有我，也有她，我没有爷爷，他在战场上牺牲了，他也永远成为了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他护着国家，却没能护着自己的小家。
以至于最后连个草屋都没了……
茅草屋的回忆没有了，
星星也永远挂在天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