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辫林】老舅你该锻炼身体了
郭麒麟最近愁啊。愁啥?愁他老舅兼爱人的身体健康啊。
这不前两天也不知道咋啦,身体有点不舒服想着去医院检查一下,但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就把自家爱人拖着一起去,想着一起检查一下也算是预防疾病发生。结果自己没检查出啥问题,倒是自家老舅检查出骨质疏松来了……
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平时看着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偶尔还跟烧饼去健身房锻炼一下身体,这咋还能骨质疏松了呢?难不成是太过挑食了?看样子有必要去找营养师给他准备一些营养套餐了。
……
张云雷最近难受啊,你...
郭麒麟最近愁啊。愁啥?愁他老舅兼爱人的身体健康啊。
这不前两天也不知道咋啦,身体有点不舒服想着去医院检查一下,但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就把自家爱人拖着一起去,想着一起检查一下也算是预防疾病发生。结果自己没检查出啥问题,倒是自家老舅检查出骨质疏松来了……
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平时看着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偶尔还跟烧饼去健身房锻炼一下身体,这咋还能骨质疏松了呢?难不成是太过挑食了?看样子有必要去找营养师给他准备一些营养套餐了。
……
张云雷最近难受啊,你问为啥难受?还不是被自家外甥给闹的。本来就是陪大林去检查身体的,结果自己检查出问题来了…… 咋啦,见不得人平平安安的吗?非要整出点问题来才舒服吗?
要说只是这样,那还不是啥大问题。我们张先生最难受的是啥,是自家大外甥以这个为理由不让他和他进行身心愉快的负距离交流,说是骨质疏松不宜如此…… 有地说理没啊,这咋还能影响两人交流了,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只是一个借口,想休息直接说啊,他张云雷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是吧?虽说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不太信,但这是我们张先生最后的倔强了。
为了让自己的“出家”生涯快点结束,张先生决定找自己爱人进行一次深刻的探讨与交流。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据知情人士阎鹤祥先生和杨九郎先生透露,第二天早晨张先生神清气爽的去给疲劳过度的小郭先生做早饭去了。
【辫林】政治老师教数学
“这次你数学考的怎么样?”
“不咋样,题太难了,后面好几个大题都没写……”
“就是就是,太难了”
“上课了,安静点……”
上课铃响了,随之教室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戴着眼睛手里拿着套题的人。
他就是这节课的老师,高三三班的政治老师——张云雷
本来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认真的盯着自己文综卷的政治题。不是他们有多热爱政治,也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开窍了想学,而是因为这位张老师的脾气实在有点难以形容。用郭校长的一句话来说,那...
“这次你数学考的怎么样?”
“不咋样,题太难了,后面好几个大题都没写……”
“就是就是,太难了”
“上课了,安静点……”
上课铃响了,随之教室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戴着眼睛手里拿着套题的人。
他就是这节课的老师,高三三班的政治老师——张云雷
本来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认真的盯着自己文综卷的政治题。不是他们有多热爱政治,也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开窍了想学,而是因为这位张老师的脾气实在有点难以形容。用郭校长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一般泼妇干不过张云雷’那泼辣程度可是连他们的年级主任,那个传说曾经把狗给吓哭的烧饼老师也怕他啊。这群平常只敢跟老师贫两句的皮孩子是万万不敢去惹他们的政治老师的,更别提这次没考好,虽然高三之后张老师对他们的态度好了很多,但之前的经验告诉他们,还是不要太放肆的好。
“你们这次成绩的出来了”
……
“行了,我知道你们没考好。别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考好怪谁啊,我平常上课讲的,让你们下去背的,谁背了?该,看你们下次还认不认真背了。”
底下依旧安静,但是提着的心终是放下了。
“看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次题确实难了,就连你们数学老师刚刚都在办公室抱怨这次的题有问题。”
“我教你们一个做数学题的方法,下次碰到那种证明题,你们直接把已知条件先写出来,然后照着图写出一些条件,最后直接得出这个要证明的条件就好了,明白了吗?”……“就是让你们不用写的那么详细……”
就这样高三三班的同学度过了一节神奇的政治课,政治老师给他们讲数学的做题方法,但问题是居然觉得好有道理怎么办?
“张小辫儿,谁告诉你数学题是这样做的了,你这样不是带坏学生吗?”说这话的正是三班的数学老师郭麒麟,也是我们这位政治老师,张老师的爱人。是的,没错,是爱人。
要说这郭麒麟呢,他啊,不是一般人。他是这所高校校长郭德纲先生的长子,毕业考到教师资格证后直接来这所学校任教。就是因为顶着这个头衔进来的,所以郭麒麟在任教期间遭受过不少非议,都说他是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但不管那些人如何诽谤,有一点他们必须得承认,那就是郭麒麟的能力确实强,在教学这方面不输给那些高级教师,甚至比他们更努力,这样的人属实是他们羡慕的对象了。
再说张云雷和郭麒麟。这两人是打小一块儿长起来的,感情一直不错,甚至于到后来向家里人坦白的时候,家里也没太感到惊讶,毕竟谁也不是瞎子,就张云雷对郭麒麟的那种护犊子的劲儿,真是不让人想入非非都难。家里也不太反对,只要两孩子幸福,做家长的又有什么理由反对。
“呦~ 我这不是瞧你没天为了那群小崽子的成绩操碎了心,想帮你一下吗?再说了我高中的时候数学就是这样做的啊,有什么问题吗?”张云雷如是说道。
“你高中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了,你这样一说,这我明天上课跟他们讲题的时候他们还听的进去吗?像话吗你这?”
“得得得,林爷,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误导学生了,您啊消消气,先放下手里的教案,那玩意儿砸人怪疼的。”我们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张老师可算是栽在了这位小郭老师的手上了。毕竟不怕老婆的还真不多见。
辫林脑洞之北平风云录2
民国架空➕北平风云录系列另一篇(戳我主页详见“辫林点梗之北平风云录”)
纯泄愤,有些暗黑,接受无能者还是先退出吧。
本来想写成现实设定,然而现实设定没办法舒畅地泄愤,所以只好架空了。
另外从100粉过了十多天吧,已经200多了,我真是更加受宠若惊了(词汇贫乏)。100粉时点梗的作业我还没写完呢,所以200粉你们想让我干啥啊?在这篇下面留言吧~我先躺平任玩(不是)
⬇️正文
郭麒麟最近心情不错,部门来了个新人,暂时跟着他干活儿,很多事情都有了帮手,郭麒麟一时间轻松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这人不是外人,正是郭麒麟的远房表弟王...
民国架空➕北平风云录系列另一篇(戳我主页详见“辫林点梗之北平风云录”)
纯泄愤,有些暗黑,接受无能者还是先退出吧。
本来想写成现实设定,然而现实设定没办法舒畅地泄愤,所以只好架空了。
另外从100粉过了十多天吧,已经200多了,我真是更加受宠若惊了(词汇贫乏)。100粉时点梗的作业我还没写完呢,所以200粉你们想让我干啥啊?在这篇下面留言吧~我先躺平任玩(不是)
⬇️正文
郭麒麟最近心情不错,部门来了个新人,暂时跟着他干活儿,很多事情都有了帮手,郭麒麟一时间轻松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这人不是外人,正是郭麒麟的远房表弟王九龙。
虽说是远房表弟,但却是所有旁系亲属中和郭麒麟走得最近的。郭家还在天津时,郭麒麟和王九龙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就算后来郭家迁居北平,逢年过节时两家也依然会彼此走动,就连王九龙上大学时,也是郭麒麟帮着选的主修方向。
王九龙长得标致,性格也好,郭家上下都很喜欢这孩子,因此郭老爷也将王九龙收入麾下,成了众弟子中的一员。因着俩孩子打小儿相互影响,王九龙年岁稍小,事事也都爱按着郭麒麟的方式办,所以大学毕业后也学着郭麒麟在政/府谋得了一个职位,还正好在郭麒麟手下。
上礼拜郭麒麟跟着上司去天津出差,部门里没什么大事儿,大家都乐得清闲。前天王九龙下了班没事儿干,就去了张筱春戏院寻思着听听表舅的戏,毕竟自己以前也学过点儿皮毛,在天津时没事儿也爱去戏园子逛逛。
张云雷也跟王九龙十分熟悉,若真说亲缘关系,恐怕王九龙要比郭麒麟跟他更亲近。现任郭夫人其实不是郭老爷的原配,郭老爷原配在诞下郭麒麟之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抛夫弃子,从此销声匿迹。郭麒麟几岁时,郭老爷才续弦现今的这位郭夫人。张云雷是现任郭夫人的亲表弟,王九龙则是他的亲表外甥,因此郭麒麟本来就和张云雷没有任何血缘上的联系。
但因着当年大家一起光着屁股长大,朝夕相伴的情谊早就超脱了血缘的牵绊,至今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当王九龙来北平工作时,郭老爷特意嘱咐了下人在郭宅附近给九龙收拾出了一间小院,好歹互相离得近些,但又不至于暴露出他和郭家的关系,以免给郭麒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九龙是个生面孔,不过也没在张筱春戏院引起什么注意,毕竟这戏园子人来人往,还有不少从南边特意奔着张筱春来的,一天到晚的生面孔多了去了,互相早都见怪不怪。
董九涵自然是认识王九龙的,于是在开场前引着王九龙去了趟后台,正好张云雷刚刚扮上,见外甥来了,便叫九涵拎了把凳子过来,请九龙落座。
“哟,舅舅今儿扮的是王宝钏?”王九龙谢过了董九涵,在圆凳上坐得标板溜直,话则是对张云雷说的。
“眼力倒是不错,看来小时候学的还没忘。”张云雷笑了笑,不忘揶揄自个儿的外甥。
“只可惜您家薛平贵还跟天津呢。”王九龙低头笑了笑。
张云雷无奈地看了一眼王九龙,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
连亲外甥都敢调侃自己和郭麒麟的关系,看来他这名儿是正不过来了。
一折《彩楼配》唱罢,台上台下叫好声不断,全都叫着让张二爷返场再来一段儿,然而今日张云雷早就跟董九涵说了,唱完就歇,不返场。
因为郭麒麟今晚从天津回来,俩人之前就说好了早点回家。
王九龙坐在二楼包厢雅座,由衷地为表舅鼓掌叫好,心里感着叹不愧是是师父最宠的徒弟,水平就是不一般。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王九龙刚刚起身打算下楼,却忽然隐约听着隔壁的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哼,这张筱春也不过如此,仗着一把好嗓子唱的都是使不了什么身段的青衣戏,却还能引得那么多人慕名而来,这底下叫着让他返个场来,他还拿乔不出来,他也不嫌臊得慌?”
“柳爷有所不知,这张筱春啊,是咱们北平望族郭家的人。据说当年郭家少爷遭到奸人绑架差点遭遇不测,当时这张筱春为了救下郭家少爷,从那三层楼上愣是跳了下来。最后虽说是捡了条命,只不过落下了病根儿,右腿有些不利落。他以前啊,也唱过武生和老生,身段好唱功扎实,那赵云和祢衡演得可是活灵活现。只不过跳了楼之后,身子骨儿跟不上,就改唱了青衣了。”
“身子骨儿够不上就甭在这儿绷着了,当初没摔死他就甭跟那儿上蹿下跳了,摔废了条腿还削尖了脑袋非等着别人称他一声角儿,京城所有戏园子就他一家天天爆满,这是一点儿都不给其他人活路啊。你说说,那时候他怎么就没摔死呢?”
王九龙听了个仔细,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想把那出言不逊的人给揪出来暴打一顿。
然而当他追出门外时,发现人群正往园子外散去,一时分辨不了刚刚隔壁包厢里的人是谁,盯了半天,只得无奈放弃。
当晚郭麒麟一回家,照例先给父母请安,随后便全家人一起用膳,王九龙也一并出席。王九龙本想将今日听到的对话说与张云雷和郭麒麟听,但是眼见一家人其乐融融,也无法开口破坏这气氛。
郭麒麟出差一周,跟着上司巡查了天津下辖的不少地方,一路上工作认真尽责,又十分懂得人情往来,愣是把他上司哄得不知今夕何夕,郭麒麟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在上司心里加了不少分。
郭家二老看着自家从小胆小怕事的儿子也逐渐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人,边上张云雷含着笑意毫不掩饰眼里对郭麒麟的关怀和赞许,王九龙也对表哥露出敬佩的神色。
郭老爷瞧着面前这仨孩子,从小都在自己身边长起来,如今个个玉树临风又都在不同的领域有了长足发展,多年栽培有了成效,不禁觉得欣慰不已。
翌日一早,郭麒麟正在办公室闲坐,上司念自己出差刚回来,就没把公务压下来,因此难得一时清闲。王九龙赶着最后一刻进了办公室,发现屋里只有表哥一人,一问才知道,其他人都被处长带去办事儿了。
王九龙忽而就想起昨晚在戏园子时听到的那些话了,正犹豫是否要跟表哥说说,嘴却先脑子一步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郭麒麟的脸色已经堪比厨房里积了十年的锅底灰,那眼神就像是饿了三天的苍狼见到猎物时才暴露出的凶狠。
“你昨晚为什么不说?”郭麒麟盯着表弟,看不出喜怒。
“昨晚你不是刚回来……你和表舅一周没见,舅父舅母又想你得紧,我没机会说再说也不合时宜。”王九龙低着头,只恨自己昨晚慢了几步没将那人堵个正着。
郭麒麟自知无法怪罪表弟,手臂支在办公桌上,手掌撑着额头,沉默许久才说道:“九龙,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弄死那人。”
“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也从三楼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然后再把他挫骨扬灰。”郭麒麟说到最后竟笑了起来,却把王九龙看得不寒而栗。
他这个表哥的个性他太清楚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表哥早就不再是小时候软弱可欺的小白兔,现在已经是言出必行的大丈夫。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现实。
“九龙,你说那人被叫做‘柳爷’是吧?”冷静下来的郭麒麟,脑海里已经开始理智地分析起了目标的身份,“还说什么不给其他戏园子活路,莫非他也和戏院有关?”
“听那语气,似乎倒是在为其他戏园子鸣不平。”王九龙点点头,表示赞同表哥的判断。
“姓柳的,有钱坐张云雷的雅座,和戏院关系近……”郭麒麟喃喃自语着,虽说现在有了信息,却一时无法明确目标,毕竟他的人脉关系和另一个人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
“九龙,下班你跟我走一趟,找个人去。”
“找谁?”
“你孟哥,孟鹤堂教授。”
孟鹤堂打发走了最后一个来问他“洋人在中国办厂修铁路到底是好是坏”的女学生,看到教室外面的两位已经等候多时了,这才摘下眼镜,低头收拾讲台上的课本和讲义。
“都进我教室来了,可见是有大事儿。”孟鹤堂一边将资料塞入公文包内,一边对着郭麒麟王九龙二人说道。
“孟哥英明,您这嗅觉太敏锐,都快赶上猎犬灵了。”郭麒麟笑着调侃道。
“嗅觉灵,是因为你们身上带着味儿呢。”孟鹤堂难得一笑,不若平时那般冰冷的形象。
“味儿?”王九龙一愣,抬起袖口闻了闻,新洗的衣裳只有淡淡的皂角味儿,“您闻出来我穿了新衣服了?”
孟鹤堂收起笑容,目光转向郭麒麟:“你穿了什么衣裳我不知道,但是你表哥身上,有血味儿。”
一间法国咖啡馆内,三人落座于一张小圆桌周围。
孟鹤堂听完郭麒麟和王九龙的讲述,脑子里只浮现了一个人。
“柳文梁。当年北平名角儿柳肃澜的独子,从小学戏,十五岁他爹过世后便留学英国,据说是去学了戏剧。”孟鹤堂准确地说出了这个人的相关信息,“没想到学点洋货,倒把脑子给学没了。”
“他还在唱吗?”郭麒麟问道。
“不唱了,但是自打回国,就一直在打理他爹留下来的戏园子。”
“敬苑茶楼?”王九龙问道。
孟鹤堂点点头:“就是那儿。”
“可是这敬苑茶楼,柳肃澜在世时就濒临倒闭,柳肃澜英年早逝八成也是和这茶楼经营不善有关系。”孟鹤堂补充道,“当年柳家倾家荡产把柳文梁送出了国,没成想柳文梁回来之后,还真把敬苑茶楼给救回来了。”
“当年柳肃澜不是个名角儿?怎么还让自己家园子差点儿破产?”王九龙疑问道。
“不为五斗米折腰啊。洋人日本人花了大价钱请他唱戏,他一个面子都不给,最后惹了众怒,洋人一出手,他那园子就没人再去了。”孟鹤堂把玩着糖包,同样也在思考。
“问题就在这儿。”郭麒麟开口道,“柳肃澜自己拼了命都差点没保住敬苑茶楼,怎么柳文梁刚一回国就能把这园子给救活了?”
王九龙恍然大悟:“那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呗。”
“而且应该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孟鹤堂说道。
郭麒麟抿着嘴,孟鹤堂和王九龙一见他这般表情,便知道他已经开始琢磨着计划了。
一杯咖啡的工夫,郭麒麟已经想得差不多了,不过仍然是拜托了孟鹤堂去帮他调查一些事情,同时也叮嘱他和王九龙千万不要在张云雷面前走漏了风声。
“为什么?”王九龙有些不解。
“你表舅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孟鹤堂难得又笑了一次,“当年听说你表哥让人欺负了,那可是拎着棍子就去找人寻仇的主儿,要是知道有人在他的地界儿这么讲究他,半个北平不得让他给掀翻了?”
“最近天寒,他身子骨儿不好,我怕给他气着了再犯起病,我可是受不了。”郭麒麟到不怕张云雷作妖,仅仅是担心他的身体而已,自己爷们儿还是得自己疼啊。
孟鹤堂和王九龙对视一眼,皆是满脸暧昧的神色。
张云雷在书房披着郭麒麟送他的狐狸毛大氅,正琢磨着戏文。郭麒麟回到家,见张云雷还在秉烛夜读,于是便走过去撤了他的笔,催他快些回房睡觉。
“还差一点儿,你容我看完。”张云雷借着灯光看着郭麒麟的小脸,堆上讨好般的笑容,伸手向他讨要自己的毛笔。
“明儿再看也是一样。”郭麒麟将毛笔收入书架中,根本不打算还给张云雷。
“好外甥,你不让我看完我就心痒痒,给我个痛快成吗?”张云雷揉揉额头,笑意更深。
“晚上太冷,你那腿再受寒可不行。”郭麒麟依然坚定地拒绝,走到张云雷身旁俯下身子耳语道:“你看不完戏文就心痒痒,那你看看我呢?”
张云雷倏地起了身,扯过自己身上的大氅将外甥裹住,随后把人往肩上一扛,大步向卧房走去。
“我的腿没事儿,不过别的地儿可要出事儿了。”
三日后的一个傍晚,下了班郭麒麟便带着王九龙一起去了与孟鹤堂约定的地点碰面。
此前王九龙特地去了敬苑茶楼转了转,还真碰到了柳文梁,王九龙一听那声音就确定那天听到的话正是柳文梁所说。随后孟鹤堂的调查,也确定了王九龙在戏园子那日,隔壁的包厢里坐的的确是柳文梁和他的一个朋友。
孟鹤堂将自己调查得来的资料交给了郭麒麟,郭麒麟逐字逐句地读着,眼神愈发明亮。
“孟哥,咱这也算是为国除害了吧。好一个披着人皮的汉奸,借着洋人的手复兴自家产业,却把同胞排挤到生死边缘。如今看着张云雷火透了半边天,就敢说出来那种话,看来他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郭麒麟冷笑着放下资料,眼镜片儿反射的光芒下透着锐利与冷漠。
“你想怎么搞?”孟鹤堂揉了揉手腕,估计以这位爷的脾气,又免不了是一场恶战。
“简单点儿,想个办法让他从楼上掉下去。对了,让他从敬苑茶楼掉下去吧。”郭麒麟笑得天真无邪,却让孟鹤堂也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丝丝发凉。
“好,我明儿就联系杨九郎帮忙。”
三日后,郭麒麟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
【敬苑茶楼掌柜兼班主柳文梁,于自家茶楼三层露台不慎撞断围栏坠楼,因医治不及于一日后逝世,年三十二。】
末尾还有柳家刊登的讣告。
郭麒麟想着九郎哥的手脚可是够快的。
那天孟鹤堂联络了杨九郎,讲清了事情始末,暴脾气的军官杨九郎差点儿就要直接杀到柳家讨个说法,幸好被孟鹤堂死死按在办公桌上,否则郭麒麟的计划整个就要乱了套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杨九郎,在听明白自己的任务时,立刻就向着几个心腹交代了下去。
根据孟鹤堂的调查,柳文梁有一大爱好就是赏月,每月十五他都会坐在敬苑茶楼三层的露台上饮酒赏月,于是郭麒麟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决心就在本月十五那晚动手。
而杨九郎的主要工作就是要提前破坏掉敬苑茶楼三楼的围栏,并且要做得不着痕迹,然后顺便再往柳文梁的酒里加点料。
一切顺利,喝了杨九郎特别定制版的酒的柳文梁不负众望地坠楼了,并且成功地摔死了。
张云雷也是在数日之后得知柳文梁的死讯时才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一来他感慨着自家小孩儿真是越来越有股子心狠手辣的劲儿,二来则是觉得自家小孩儿对自己的情谊,可比他想象的深得多了。
“你甭着急,这事儿还没完呢。”郭麒麟窝在张云雷怀里,依旧余怒未消,“你以前不是老说我看出殡不嫌殡大吗?明儿我就让你看看这殡到底大不大。”
柳家定于后天出殡,而就在头一天晚上,柳文梁的灵堂失火了。
据当时柳宅附近的居民反映,大火整整烧了大半宿,不仅烧了灵堂甚至还波及到了柳宅主屋,那一晚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王九龙看到报纸上说柳家灵堂失火的消息,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办公桌后气定神闲喝着茶的表哥,默默放下了自己的茶杯。
这,以后还是少招惹表哥吧。这下柳文梁可真成了一堆儿灰了……表哥还说要把他挫骨扬灰,那下一步……?
不出王九龙所料,在柳家好不容易拿着一堆儿扫出来的骨灰给柳文梁立了个碑之后不久,柳文梁的坟就让人给刨了。
据说那装骨灰的小坛子被砸碎了,等到人发现时已经分不清周围的土哪块沾着灰哪块没沾上了。
后来人们都说,柳家是造了大孽才不得安生。不过那些被柳文梁排挤的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无不拍手称快。
完。
彩蛋:
这天张筱春戏院外人山人海,因为一向只唱旦角儿的张筱春今日要改唱老生了,今日的剧目更是名段《击鼓骂曹》。
郭麒麟坐在二楼包厢,身边是王九龙、孟鹤堂和杨九郎,四人共饮一盏花茶,皆听得入迷。
“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祢衡骂得好!”
郭麒麟看着台上扮相不多见的张云雷,不再像唱青衣那样唱腔婉转阴柔,而是扯着真嗓唱得气壮山河。那身姿挺拔,那气质阳刚,长髯掩盖下的年轻脸孔,正是那鲜衣怒马的少年。
“借外人之手残害同胞,你说他该不该死?”
其他三人自明白郭麒麟的意思,都点了头。
“你还真是把他挫骨扬灰了。”张云雷借着卧房的灯光,满足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那又怎样?”郭麒麟迷糊地靠近张云雷怀中,手臂将他拉得更近,“不就是下地狱吗?那也要等我死了再说。我在人世一天,就什么都不怕。所谓那些罪过,留待百年之后再偿吧。”
“我陪你便是。”
我本桀骜少年臣,不信鬼神不信人。
真完了。
作者:最后一句是来自摩登兄弟的单曲《让酒》,还蛮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