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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体现在那样细小的事物上 不言语 但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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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stnut

【怀吉×徽柔】少年游(1)

私设架空 ooc属于我

东京城里普通小郎君和小姑娘青梅竹马的故事

他们要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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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四年,三月廿四。


暮春刚过,东京城便里处处都是好风光。


卯正初刻,天色还未大亮,城东的鸡鸣街上已是车水马龙。


今日是司贤馆春日开课的日子,各公侯伯爵府上自年节起就在家里闹腾的小祖宗们终于能离家有个正经去处,当家主母们甚至恨不得连夜打点好行装就将人送走,免得成日闲着不是惦记上房揭瓦就是惦记放火烧家。


司贤馆是东京最有名的学馆,由皇家所设,属国子监管辖。...


私设架空 ooc属于我

东京城里普通小郎君和小姑娘青梅竹马的故事

他们要好好在一起


——————————————————————————


庆历四年,三月廿四。

 

暮春刚过,东京城便里处处都是好风光。

 

卯正初刻,天色还未大亮,城东的鸡鸣街上已是车水马龙。

 

今日是司贤馆春日开课的日子,各公侯伯爵府上自年节起就在家里闹腾的小祖宗们终于能离家有个正经去处,当家主母们甚至恨不得连夜打点好行装就将人送走,免得成日闲着不是惦记上房揭瓦就是惦记放火烧家。

 

司贤馆是东京最有名的学馆,由皇家所设,属国子监管辖。

 

学馆平日里学七门课,分别是律学、史学、算学、文学、书法、诗词、骑射,官家重视年轻学子们的教习,所设讲学博士各个都是朝中翘楚,进十年里夏至考官的前三甲几乎都出自司贤馆。

 

昨夜落了入春以来的头一场雨,虽不大,但淅淅沥沥一直落到下半夜才歇,晨起便觉比前些日子还更冷些,徽柔临出门前嫡母特地叫人将披风送至府门前给她,天青色的缎子滚了一圈细细的兔毛,将她一张莹白的脸衬的越发娇软。

 

马车在司贤馆门口停下来,随行婢子将她送下马车,便只能在门口等待她下学。

 

她来的太早,先生还没至学馆,但隐隐约约已能听到旧年同窗们的谈笑。

 

只是里头也一如既往的少了那道清越温润的少年声音,他自小端方,很有君子仪态,不怎么爱同人这般玩笑。

 

赵家今年因为老太太新丧要回祖宅祭祖,索性就留在洛阳过年一直呆到天气和暖了才回,徽柔自然也错过了年节里同窗们的各种诗会或簪花会,仔细一算,她大约已有快四月没见怀吉了。

 

穿过中庭和小花园便是学馆,果然已有不少比她来的更早的学子在熟络的打趣玩闹,正听得人说一句:

 

“怎像是许久都不见徽柔了?”

 

原本安安静静坐在窗边翻阅四书通讲的少年耳尖一动,回了半个身子抬眼望着说话的人,语气不疾不徐道:

 

“国公府今年回洛阳祖宅过的年。”

 

徽柔一听就知道是怀吉,只是怎么一个冬天没见,这人越发像个小古板了呢。

 

国公府和太师府自来毗邻而居,徽柔和怀吉从小就常在一处玩,若将时间往前倒个十来年,城南那一片的书肆里总能见到一个刚刚开始留头的小姑娘牵着那十二三岁白衣少年的衣角小声撒娇。

 

“哥哥能不能给徽柔买糖葫芦?”

 

“或是刚刚过去那个货郎架子上的竹蜻蜓,我还没见过呢。”

 

“那个香包也好看,同家里做的好像不太一样。”

 

“哎呀,还有剪纸。”

 

“前日随大娘子去王家做客,王三姑娘拿出来招待的蜜饯果子特别好吃,就在前头鱼儿巷买的,哥哥你带徽柔去吧?”

 

怀吉的视线长长久久落在书页上,仿佛听不见她的絮絮叨叨似的。

 

小姑娘便撅起嘴,将手从他的袍子下面穿过,捏住他的指尖或挠挠他的掌心,整个脑袋都靠在他的手臂上,猫儿一般的蹭蹭,娇娇软软的喊道:“怀吉哥哥……”

 

少年梁怀吉最耐不住的事物有二,一者母亲的唠叨,二者徽柔的撒娇,若以这“耐不住”的程度而言,后者犹在之上。暗自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在这姑娘身上栽一个大跟头。

 

他伸手将小姑娘抱到身前搂在怀里,再仔细回答她方才的话。

 

“出门前曹大娘子特地嘱咐了不能给你吃糖,如今还在换牙呢,那竹蜻蜓并不难,若你想要我给你做一个便是,你家苗娘子做的香包剪纸多少人想要还得不到,且知足少看点外面的粗制滥造罢,蜜饯果子……待会儿就带你去。”

 

倒也不好将她的话全都驳了,斟酌着应下一两个不会叫她挨骂的就是,少年梁怀吉同样深谙两件事,一者安抚唠叨的母亲,二者哄好撒娇的徽柔。

 

自然也是后一样要强过前一样许多。

 

“唔……”

 

徽柔皱了皱鼻子,似乎还在想要不要再讨价还价,怀吉已经从身后握住她的手,指着书上某一处,细细的讲了起来。

 

他三岁开蒙五岁描红十岁能成文,整个东京城都知道太师府梁二郎是个注定要读书考官的好苗子,可他自己却清楚,每每在书肆那间小小窗格之后为徽柔讲书才是他最认真的时候。

 

只可惜这姑娘向来不大给他面子,一篇《学而》还未讲到一半,她已歪着头整个人倚在怀吉身上睡了过去,梦里细弱呓语,还在念叨着鱼儿巷的蜜饯果子。

 

怀吉有些无奈的扶额笑开,招手唤来小僮收拾书桌,再将这睡的香甜的小姑娘背上,往国公府走去。

 

心心念念的蜜饯果子也只好晚些再买了给她送去罢。

 

傍晚的夕阳斜照在他们身上,落下长长的影子,徽柔发间缀着小珍珠的流苏垂下来,扫过怀吉的颈间,有些痒。

 

“哥哥,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小姑娘又开始发梦呓了,他笑着偏头答了一句:“好。”

 

四下无人听到,可这是少年梁怀吉能给出的,最重的承诺。

 

他的背并不如何宽厚坚实,但尚且能够担起一个她。

 


 

徽柔推门进了学馆,自然被同窗拉住好一顿东拉西扯的询问。

 

“洛阳的牡丹花儿真有那么好看吗?”

 

“你家祖宅是不是也十分大?”

 

“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在洛阳可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吗?怎么也不给我们写信呢?”

 

“年节下的小宴你一回也没参加,可得做东补给我们啊!”

 

她通通都微笑着,落落大方的应下来,只最后一句,却推说要同家里大娘子商量了才能定。

 

这姑娘素来便是个惫懒的性子,偏生家里又养的娇气,凡事全凭她的心意好恶,平日里便是旁人相邀,她也只在三五次里捡一回去。

 

这一回里若有怀吉在,她兴致还好些,也和大家凑在一处,或是行飞花令或是投壶掷双陆,若恰巧怀吉有事没去,她就只选个僻静处喝喝茶吃吃点心,待到饭后还会提前告辞。

 

苗娘子总担心她这样的性子若到了适婚的年纪没有人家愿意上门提亲怎么办,每每和曹大娘子说起便是愁眉苦脸。

 

曹大娘子便会拍拍她的手,宽慰道:“若是没人提亲,便叫隔壁梁家的怀吉将人领回去,徽柔这性子若有三分是她爹爹养的,那剩下七分必定全是他梁二郎给惯出来的。”

 

怀吉大约也是想到了这里,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徽柔凑上来,宽袍广袖之下塞了个小球在他手心。

 

“是什么?”怀吉偏头问。

 

一个冬天没见,小姑娘回去洛阳倒比在东京时圆润了些,梳了小髻簪着珠钗,眉间贴了新作的花钿,是一朵艳丽的牡丹,细看像是还洒了些金粉。

 

徽柔促狭的弯起眉眼,刻意压低的声音里也掩不住她的愉悦:“珠子,一颗粉色的大珍珠,祖宅的伯娘送给我嵌在冠子上顽的,只是我还小,没有自己的冠子,便送你吧。”

 

只因梁大娘子自来很想要个女儿,膝下却只得了两个小子,怀吉生的好,幼时看着更像个姑娘家,便总被自家母亲粉衣粉裙的打扮。

 

略大些通了事理,深觉此事太过丢人,严令太师府上下不准再提,却没料到梁大娘子自己把这当成个好笑的事说给了国公府的女眷听。

 

他至今忘不了徽柔眼巴巴盯着自己撒娇说想再看一次穿粉色小裙子的怀吉哥哥时自己简直窘迫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自此便连粉色都厌上了。

 

这姑娘却偏要来踩这雷池,还满脸无辜的拿一双莹莹的梨花眸望着自己,仿佛还在等着他的夸奖。

 

好吧,谁让她是小祖宗呢,好歹没在洛阳玩儿的将自己抛诸脑后,已是很好了。

 

怀吉捏了捏手心的珠子,顺便收进袖袋。

 

还是有些气不过,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姑娘立时便睚眦必报的要讨回来,他也只好把脸凑上去,让她揉了个够。

 


 

休了一个长长的假期,学子们都懒散了不少,别的博士都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唯独新来的文学博士,恨铁不成钢似的,出了一套卷子要他们答。

 

徽柔自来最怕的一门课就是文学,若要讲经义,她有怀吉从小给打下的底子,比许多人都强,只是若要默写,便是摁住了她的死穴。

 

虽然她爹爹十分疼她,并不在意她课业是否门门甲等,可每月就有两三次要被上门告状说她不背课文不做默写,也委实是太没脸了些。

 

她先将这卷子后半截的释义注解全都写了,剩下的一半默写只填上了两三句简单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写了小纸条悄悄扔给邻桌的怀吉。

 

怀吉正写到“正以处心,廉以律己,忠以侍君,恭以侍长,信以接物,宽以待下,敬以洽事,此居官之七要也”这一句的注解,桌案上猝不及防落下一个小纸团。

 

他侧头去看,徽柔正一手托腮望着别处,只拿张侧脸对着他,全然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这也是他俩惯用的伎俩了,博士之前还会奇怪怎的徽柔的成绩时好时坏差别如此大,后来渐渐参透,也上门去找赵祯告过状。

 

却被他给怼了回来:“我家姑娘去学馆念书不过就是图有年岁相当的同窗给她作伴说说话,我并不指望她能读成个大家,再说,梁二郎若是这点小事都不能帮她,将来还是不要登我国公府的门了!”

 

博士被他气的脸红脖子粗,忍不住说了粗话:“你这般惯着她,不教她克己复礼,也不教她温良恭俭,迟早将她养成个废儿!”

 

赵祯越发的理直气壮,他长相本就风流,穿一身月牙白的袍子站在廊前就自成一副画卷,只说:

 

“我家的女儿又不要你来养,不花你的银子不吃你家大米,她只要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我就能养她一辈子,干卿何事?”

 

从那之后博士再不上她家,每旬必要的家访也推手底下的助讲学士去。

 

只是这新来的文学博士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眼尖瞧着了徽柔给怀吉扔纸团,将两人抓了个现形,直接赶到学馆外面去罚站。

 

博士望着怀吉的眼神饱含失望,来之前他还很期待这位少年才子会如何表现,没料到第一次课就给了自己这样的惊喜。

 

怀吉却很坦然,放了笔站起身,等着徽柔有些手忙脚乱的起来再一起走出去。

 

徽柔涨红了脸只敢低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像是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他的影子里去。

 

只不过她这羞愧并不是因为作弊被博士抓住,而是纸上那句原本只写给怀吉看的话,如今要被旁人看去了。

 

——呼噜呼噜毛,求求哥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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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太苦了,剧版太操蛋了


忍不住自割腿肉,好久没动笔手很生疏,工科生好多年没学过历史一时半会儿也补不起来只好设定架空,如果有看的别扭的地方直接告诉我就行


然后,尽量日更吧(网课太烦人了老师什么数据都拿的到……)


最后最后在多说一句,能拥有评论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