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黑瞎子x苏万师徒分析文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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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堆给师徒分析的东西!
絮絮叨叨废话很多谨慎观看~
有的是整体的,有的按时间顺序堆。楼主自己磕的,大量cp脑出没,一家之言仅代表我自己。
有的仅仅挑出一小段,没有全篇抠糖……所以不是很完整!
时间线磕糖:
沙海/此时彼方2015新年:
沙海3结尾是万万第一次来瞎子家送年货。
此时彼方是万万敲核桃,黑瞎子拉小提琴。
2017盲塚:
极海听雷2重启东南亚篇:
花夜前行无声落幕:
花夜里的瞎子和万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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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堆给师徒分析的东西!
絮絮叨叨废话很多谨慎观看~
有的是整体的,有的按时间顺序堆。楼主自己磕的,大量cp脑出没,一家之言仅代表我自己。
有的仅仅挑出一小段,没有全篇抠糖……所以不是很完整!
时间线磕糖:
沙海/此时彼方2015新年:
沙海3结尾是万万第一次来瞎子家送年货。
此时彼方是万万敲核桃,黑瞎子拉小提琴。
2017盲塚:
极海听雷2重启东南亚篇:
花夜前行无声落幕:
雨村笔记3
——
人物关系磕糖分析:
还少些新九门干什么集等等零七碎八的小段子,不过读眼科研究生、在师傅最常去的东南亚探险并发现一株叫苏万的植物这种事情应该人尽皆知!根本!不需要多讲。。(背手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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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瞎子对徒弟的态度
这两天仔细抠了黑瞎子的人设,从师徒俩互动和三叔各种边角料里试图师傅对万万的态度。
为什么搞这个,因为看到很多同人观念里,师傅对苏万的态度很并不是很清晰。
那原著里的黑瞎子他到底对苏万是什么态度?
对苏万的感情又是什么态度?
秉持求证态度,于是楼主把手伸向了三叔所有生产的边角料……(抓住作者用力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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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观点,也是争议最大的观点,就是黑瞎子对于苏万涉不涉局的态度。
首先黑瞎子对于苏万有没有轻视呢,比如“徒弟身手太差不配和我共事?”
没有轻视,绝对没有。这应该是共识。
那么剩下的就是两个观点:
1.黑瞎子愿意让苏万了解局内多少
2.黑瞎子允许苏万亲身参与局中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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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仔细抠了黑瞎子的人设,从师徒俩互动和三叔各种边角料里试图师傅对万万的态度。
为什么搞这个,因为看到很多同人观念里,师傅对苏万的态度很并不是很清晰。
那原著里的黑瞎子他到底对苏万是什么态度?
对苏万的感情又是什么态度?
秉持求证态度,于是楼主把手伸向了三叔所有生产的边角料……(抓住作者用力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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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观点,也是争议最大的观点,就是黑瞎子对于苏万涉不涉局的态度。
首先黑瞎子对于苏万有没有轻视呢,比如“徒弟身手太差不配和我共事?”
没有轻视,绝对没有。这应该是共识。
那么剩下的就是两个观点:
1.黑瞎子愿意让苏万了解局内多少
2.黑瞎子允许苏万亲身参与局中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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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瞎子愿意让苏万了解多少
黑瞎子在原著里已知出场的任务,蛇沼和沙海不说,包括千面、盲塚、花夜、重启、万山,以及雨村里的客串。其中《千面》的时间线在本传格尔木蛇沼之前,所以不谈。
那么苏万对于黑瞎子经历的任务是迷茫的吗?
黑瞎子对于苏万的态度,可能很多宝子们会觉得像雨村最新更新一样,苏万平时都是担忧且无知的,好像都是心不在焉读书做实验,在家等师傅,望眼欲穿。
在细抠原著之后,楼主的观点相反。三叔写黑苏,在沙海就定了基调,而且不会变。
沙海的结局是什么呢?
原文:
苏万回到了北京,在黑瞎子的庇护之下,开始了解到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一边为他们的朋友们担心着。
他开始能分辨四周各种人的身份,也开始能感觉到,有人无时无刻不盯着自己,期待自己能和自己的朋友见面。
——《沙海3》
黑瞎子愿意让苏万了解,愿意让苏万走进他的世界,这不是说一种“坦然”就能表达的了。
所以苏万从一开始,就是了解黑瞎子在做的事情的。
这里有细分几种情况,就是黑瞎子怎么和苏万说这些事,(忽然感觉沙海之后苏万一个人调查这些事情黑瞎子默默暗中保护也很萌…)
①盲塚
第一种是类似《盲塚》的,就是行动开始之前苏万就了解来龙去脉的。
《盲塚》是对盗墓世界里属于黑瞎子的最重要的斗,相当于他专属的任务。
《盲塚》一开篇,是黑苏同居:
两个人把瞎子靠床放着的罐子打翻,里面都是包的非常好的老字画,瞎子和小张哥翻过沙发,把两个人拖开来。瞎子抱起字画,对苏万道:“快快把东西收一下,别放这儿了。”
糖先不磕(挠头),吴邪和黑瞎子关于盲塚和眼睛的问题摆在明面,直接在黑瞎子的屋里对话,小张哥,小沧浪,还有即将被卷进来的黎簇,苏万对于黑瞎子的状态特别清楚,(还是浅磕一口糖吧55万万特别好,万万是那种理智冷静的乖巧,还在给师傅泡明目茶)
师徒之间是不设防的,黑瞎子没有对苏万隐瞒,盲塚十死无生,从夹喇嘛开始苏万就知道这件事。
②花夜
花夜前行中透露两个细节,首先我们确认从《盲塚》得知,黑瞎子根本不会不告而别,这也说明一些猜测中苏万回家发现师傅不见了这种剧情几乎不会发生。
所以问题是:任务开始前,黑瞎子会把来龙去脉跟苏万交代到什么程度。
这种交代不是简单的“我和解老师去出任务”
花夜危不危险?见仁见智,跟另外几部比起来,就是个中小型篇目,而这个任务前黑瞎子在北京跟苏万不厌其烦交代了“五猖兵马”和齐家的事,让苏万给他在任务最危险的时候搬救兵。关于齐家和八爷的法脉,这些事情几乎触及到黑瞎子最核心的秘密。而黑瞎子对于苏万从最开始就没有隐瞒家族身份的想法,他和苏万正经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沙海名场面“我是我们家族最后一个人了。”
笑死了,像不像“我是张家最后的张起灵”…
到了《花夜》时,黑瞎子知道事情和齐家有关,他在临行前告诉苏万了他即将要做的事和齐家有关,也说了他“需要”苏万做的事。
黑瞎子愿意让苏万了解多少?
他愿意告诉苏万,并且他连任务节点都会告诉苏万。
苏万给解雨臣打电话,问,需不需要他这边帮师傅搬救兵,事实我们都知道了,苏万的这个举动是不重要的。
黑瞎子接苏万的电话是在任务结束后,有说黑瞎子对苏万冷漠,我想说这不懂师徒。
黑瞎子在爆炸结束往外走,苏万的电话就来了,苏万说倒立小人在追我们,黑瞎子就笑是不是山里撒尿了,然后说小惩大诫,让他坚持到天亮就好了。
赤裸裸的调情
——这一段对话只有两个目的,一是黑瞎子告诉苏万,“最危险的时候”需要用的这些纸人兵马,我已经不需要用了,我任务结束了。
第二是告诉苏万,任务结束了,我很平安,你们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吧。
花夜花夜,这段意象很美,细品才能感受出来,黑瞎子接电话后还有两个小时天亮,他告诉苏万,“坚持到天亮就好了。”然后黑瞎子孤身往庄园外走,走了两个小时,苏万也同样在山里逃命,也是在黑夜中等到天光乍破。
这剧情作为独立短篇故事不重要,但是对三叔来说,他是真想给黑苏写。详见上一篇分析苏万是三叔送给黑瞎子的一份礼物 我只能说三叔初心就是是想给黑瞎子一个特别好的徒弟苏万,是出任务临行前的勇气,是任务结束长出一口气的关心。(所以说磕什么同居这种明糖啊,黑苏的细节更好磕真的)
任务开始前,黑瞎子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苏万;任务结束后,他们会通话互报平安。
③重启
前面分析了黑瞎子临出发前和任务结束后,重启则是黑瞎子回来后,他对苏万什么态度。
黑瞎子愿意让苏万了解局内多少?
他回来后会把经历的一切和苏万讲,但是不会说全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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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道:“我要追求巫婆,我爱上她了。”
我们全场静默,听到这样的桥段,不得不思考其真实性。
所谓讲故事,有一种情况,就是大概知道故事的脉络,但是不知道其中的关键桥段,于是讲述着自己把桥段给补全了。但是小花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
我脑补着黑眼镜把我送到鳄鱼岛上的事情,觉得追求这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但是他至多是去认个干儿子之类,这么夸张的说法,倒是让我们大跌眼镜。
我看着苏万从门口进来的时候,我就大概知道,这种事情是谁传出来的了。苏万看着我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立即警惕地往后缩。这件事情很荒谬,并且并不能改变什么实际的情况。我不相信巫婆会接受他,从而让事情解决。黑眼镜大概率是在戏弄素人?
如果和他一起的人,不是行内人,他就会经常开玩笑,把所有危险的状况,变得轻松一点。因为他和我说过,你身边有个紧张而丧失判断的同伴,比面对一头熊还危险。
——《重启3》
从这段可以看出,对于没有真正涉局/入行的徒弟苏万,黑瞎子给他讲的故事和他真正经历的是不同的,但是细节都相当丰富,他也会讲巫婆讲过程,不过故事很轻松——就像如果他从花夜或者万山回来,也不会把那些真正生死边缘的事情告诉苏万。
可苏万想听,于是他就挑那些有意思的、趣味横生的讲。
有些人不懂师徒,师徒是什么,黑瞎子又不是什么高冷师尊,当师傅的话肯定很多。我甚至在想是不是黑瞎子主动讲的,因为苏万的招牌动作就是捂住耳朵“不听不听”,而黑瞎子师傅的教学是徒弟必须认真听讲,并分析他说的每一个字……)
总之他们回来闲述可能在瞎子家,可能苏万就坐在地垫上拼乐高,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平安归来,闲述只是闲述。
④雨村
所以在一切的铺垫下,作为最新更新的雨村,为什么苏万会急到来找师兄帮忙?
因为前面的部分,除了万山,其他的黑瞎子都和苏万要么事前、要么事后讲过,苏万想了解这些,是因为黑瞎子真的让他了解,不管是从《沙海3》庇护他去了解真相,还是后面给苏万讲故事。
瞎子对苏万没有设过防,苏万着急他明不明白?他明白,他可太懂了。
雨村笔记里涉及到一个细节,由于叙述是吴邪视角,而瞎子出场的部分总是千钧一发,所以黑瞎子很少有在一个长期任务里暂停下来的时候。
那他闲下来有电话信号的时候干什么呢
他 给苏万 打电话
瞎子不仅打电话,还要求苏万牢记他说话的每一个细节,要逐字逐句分析。这种有两个解释,一是他在对苏万传递信息,二是他单纯就想打电话训练一下徒弟。
不管哪种,都能表现出他的态度:他很需要苏万,如果一件事情危险到超出以往的程度,他不能提,那他就想和苏万扯一些没用的细节,逗逗徒弟买意外保险,或者什么都不说,那就沉默。
我一直觉得电话两端的沉默是一个特别好品的点。就是听呼吸,就是没话说了,但又不愿意挂断,就是独属于两个人的时间。
杨好的能力据说已经非常强了,苏万非常忙碌,既要应付师父的事情,又有很多学业要对付。——《雨村笔记》
瞎子是真听呼吸,他在做什么不知道,反正苏万是在读秒记笔记。
你说瞎子知不知道苏万这么爱他啊。
我想,他知道,而且他强制要求苏万这么爱他。他就要苏万担心到强颜欢笑,就要苏万为他写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
2.黑瞎子允许苏万亲身参与局中多少
杨好的能力据说已经非常强了,苏万非常忙碌,既要应付师父的事情,又有很多学业要对付。——《雨村笔记》
舍不得,这个不细说了,总之苏万几乎是被保护的最好的,这么多年,他除了被黎簇的c4炸药炸出脑震荡,到底还受过什么伤,很难评。
不知道黑瞎子给苏万教出和吴邪一样的身手是干嘛的。
总结第一个观点,黑瞎子对于苏万涉不涉局的态度:
他会尽可能告诉苏万,如果太危险像雨村现在一样不能明说,他俩就会单纯调情, 他俩就会电话里说点别的。
第二个观点,黑瞎子对于苏万的感情是什么态度?
(直白一点,他对于苏万爱他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万万喜欢他师父这点毋庸置疑,反正王盟一眼就看出来挺变态的。
王盟:王盟看着那本笔记,说:“这么细节?你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变态?”
那黑瞎子什么态度呢,我觉得可以从黑瞎子在书里的经历谈起。你说他有朋友吗,有,黑瞎子恣意且孤独,但是爱他的人还是很多的。
认识吴邪前的小花和闷油瓶,认识吴邪后的一大票朋友。
但瞎子孤独吗,很孤独,盗墓笔记总写贺年篇,钓王里吴家解家霍家一起过年,黑瞎子自己发朋友圈。
以前是谁陪他过年呢?
我不知道黑瞎子享受孤独还是不得不忍受太多离别之后习惯孤独,总之他约苏万来给他敲核桃。
太暧昧了我说。
主动约苏万来,让人难免不多想:师徒同居到底是谁主动的。
苏万的乖巧已经到了一个程度,从他又给瞎子泡茶又给胖子拿矿泉水又搬字画又晒衣服来看,他真的已经乖巧温顺到不行了(三叔你安的什么心),那摆满高达和堆放字画这些事情真的是苏万主动的吗?
总不可能吴邪不在他就特别耀武扬威吧?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瞎子在给他自由,自由地插进自己世界的权力,他住的地方是随便苏万摆放的,他经历的事情也是随便苏万问的,他是在要求苏万进入他的世界,苏万有一点退缩都不行。
黑瞎子一个能大过年约苏万来找他的人,(两个人坐在一起真的不觉得暧昧得发慌吗)(还一个拉琴一个听琴暗流涌动的)苏万在他铺子里住两天,他就一定会明示暗示不想让苏万走——反正他已经肆无忌惮渗透进苏万整个生命了。
杨好的能力据说已经非常强了,苏万非常忙碌,既要应付师父的事情,又有很多学业要对付。——《雨村笔记》
我说,师父的事情和学业的对付,这不是同一件事吗。
苏万是眼科医生。
“回去的路上,黑瞎子问了好几次苏万的打算”
别问了,小狗爱你且只爱你一个,且占据他整个的生活。
苏万是三叔送给瞎子的一份礼物
被雨村万万迷的五迷三道,分析一下这对师徒在整个盗笔世界里的糖点。
先说结论,叔对苏万、对黑苏有着很自然的喜欢。黑苏非常一气呵成,这给我一种本传瓶邪的感觉。
一、小徒弟是三叔送给瞎子的一份礼物
因为最近几乎是在夹缝里找糖,所以对整个盗墓笔记世界的时间线做了分析。
第一个黑苏戳到我的点是在本传格尔木-蛇沼鬼城时期,即故事《千面》。
千面和苏万看似没什么关系,然而千面的时间线虽然早,成书却很晚。
这一阶段的三叔已经会对黑瞎子做非常深入的剖析,《千面》中有很多地方让我难免想起苏万。第一个是黑瞎子在黑暗中背着阿透,在地下洞窟里逃命。瞎子经常会背着人,这本身不奇怪,但是《千面》和《沙海...
被雨村万万迷的五迷三道,分析一下这对师徒在整个盗笔世界里的糖点。
先说结论,叔对苏万、对黑苏有着很自然的喜欢。黑苏非常一气呵成,这给我一种本传瓶邪的感觉。
一、小徒弟是三叔送给瞎子的一份礼物
因为最近几乎是在夹缝里找糖,所以对整个盗墓笔记世界的时间线做了分析。
第一个黑苏戳到我的点是在本传格尔木-蛇沼鬼城时期,即故事《千面》。
千面和苏万看似没什么关系,然而千面的时间线虽然早,成书却很晚。
这一阶段的三叔已经会对黑瞎子做非常深入的剖析,《千面》中有很多地方让我难免想起苏万。第一个是黑瞎子在黑暗中背着阿透,在地下洞窟里逃命。瞎子经常会背着人,这本身不奇怪,但是《千面》和《沙海2》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对比。
阿透在被黑瞎子背着逃命时,她在想她的同伴,摘录一段原文:
“她没救了!”黑眼镜瞬间滚进一个岔口,开始快速变幻方向,在通道里捉迷藏。那灯光跟了两三个岔口,一下就错乱被甩掉了。黑眼镜找到了一个岔道口,停了下来,浑身的汗。
“她怎么会没救?”阿透急着问他。
“这里要塌了?”
“什么?”
“长神仙正在破坏地下的结构,把这里弄塌。我们发现了他,他要消灭自己存在的证据。”
“那我们更得去救。”
本来那灯光已经朝远处去了,她一嗓子,那灯光立即转了回来。黑瞎子长叹一声,背起阿透继续跑,阿透知道再叫会有麻烦,但她实在太担心梁烟烟了,就压低声音:“我一定得救她。来都来了!”
“她把她的收入让给我了,让我救你。”
“你要多少钱佣金,我砸锅卖铁付给你,我们两个去救她。”
——《千面》
为什么说苏万是叔送给黑瞎子的礼物呢
因为在黑瞎子无数次任务中,他总承担着这样的角色,而阿透这一段看得也让人想叹气。
在《沙海》里,很巧妙有着同样的戏份,黑瞎子救了苏万,而黎簇醒来之后,黑瞎子说“我顾不了那么多人”,黎簇说我顾得了,我要去找杨好和梁湾。
黎簇就看苏万,苏万就说,我觉得要听瞎子先生的意见。
也可以说苏万冷漠,但是这时候苏万对黑瞎子有一种本能的好,黑苏的相见就是一种互相疼惜的状态。苏万不会希望瞎子冒着危险去救杨好和梁湾——他甚至到后面连黑瞎子救自己都不舍得他救。黑瞎子说我上去吸引注意你趁乱逃走,苏万说,不行你得活下去。
唉都很难相信他们俩是初见。
《千面》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解雨臣,一个是屠癫。
千面里有一段瞎子x小花磕的糖,说黑瞎子不愿让长神仙救自己,不想让眼睛康复,因为“有的人”比自己更需要这双适应黑暗的眼睛。
黑瞎子一方面他极重感情,另一方面他常常有种“我活不到那个时候”的自毁倾向。
而万万为什么特别好,因为苏万有一种很浓烈的“我希望你活下去”的想法,但这种想法是不强制的。
黑瞎子在《沙海》对苏万说,有的人你愿意放下一切成全他,苏万的回答不是“我希望你活着”,苏万的回应是“好,那你交给我吧。”
然后他设计了一个方案,让黑瞎子出去,自己再打着伞出现在瞎子面前。
所以瞎子那段很反常的,就是在飞机上反复问苏万的打算,苏万从最开始给瞎子的就是一种不强制的毫无保留的爱,就是“你为任何人牺牲都可以,但是交给我吧,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所以瞎子反复让苏万记住地址来找他,他非常想留住苏万。
苏万当然是能被留住的,关于屠癫,盗墓世界里的医生未必靠谱,而苏万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他就是三叔留给黑瞎子一份非常长情的礼物,从2013年《沙海2》开始,三小只在沙漠下酸雨时苏万喊“我只有一把雨伞”,就注定了他会一步步走到瞎子面前。
沙海黑苏结尾那里黑瞎子的笑真的非常真心,书里描述说他不知是省事了,还是为苏万没事而由衷的开心,我想兼而有之,“省事”意味着苏万是超出他期望的。
——
苏万的待客之道
盲塚特别好磕的一点就在万万虽然不是主角,但是特别像黑瞎子的小尾巴,他们俩有种“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感觉。
给黑眼镜倒茶这里,联系前后文看更带感,主要是这个场景和氛围相当随意,苏万的举动不突兀,但又把黑眼镜无形中的高贵气质烘托的特别好
瞎子让别人“别装逼”,实际上他自己坐下来,一边接茶,一边对着“高人”让人家认亲戚,那个样子装得不得了。
苏万长得好看,又跟个狗腿子一样,简直是黑瞎子的装逼利器。。
在有黑瞎子的场合,苏万基本上是一个师傅至上主义者,具体表现为他根本看不见别人
黑瞎子笑道:“这院子又不是我的。”说着一行人进了院子,就看到苏万在院子里晒衣服,人长高了非常多,已经是一个...
盲塚特别好磕的一点就在万万虽然不是主角,但是特别像黑瞎子的小尾巴,他们俩有种“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感觉。
给黑眼镜倒茶这里,联系前后文看更带感,主要是这个场景和氛围相当随意,苏万的举动不突兀,但又把黑眼镜无形中的高贵气质烘托的特别好
瞎子让别人“别装逼”,实际上他自己坐下来,一边接茶,一边对着“高人”让人家认亲戚,那个样子装得不得了。
苏万长得好看,又跟个狗腿子一样,简直是黑瞎子的装逼利器。。
在有黑瞎子的场合,苏万基本上是一个师傅至上主义者,具体表现为他根本看不见别人
黑瞎子笑道:“这院子又不是我的。”说着一行人进了院子,就看到苏万在院子里晒衣服,人长高了非常多,已经是一个眉宇间有英气的小伙子了。看到我们进来,立即上来抱住了胖子:“胖爷,我可想死你了。”黑瞎子指了指物子里,屋子里黑漆漆的,坐着一个人,正在玩手机。
……
“我说了,你们就得去,否则我就不说。”大袍子看着黑瞎子,显然有些不高兴。黑瞎子丝毫不在意,坐到一边,苏万递上来泡好的明目茶,他喝了一口:“你们都别装逼啊,高人,你先说你是谁,大家先认个亲戚。”
从这一段进门,到黑瞎子坐下苏万倒茶,前后没有几句话。吴邪没有给万万的镜头,不过很明显万万迎接完师兄和胖子之后,就进屋,然后他是随时关注着黑瞎子的一举一动的。
万万:你们大人物们的寒暄本小爷不在意,我只会给我师父递茶。
这里其实又好磕又特别好笑(真不知道徐磊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写的)
我们都知道苏万是一个(貌似)十分周全十分会照顾人的人。具体表现参见雨村3,但那得是黑瞎子不在的时候……
黑瞎子在,苏万就,啊?其他人?不关心不知道。。
他根本就没有顺手给胖子和吴邪倒茶,甚至胖子和吴邪哔哩吧啦和小张哥斗嘴好几章,苏万连水都没给师兄和胖爷倒。
苏万:胖爷我想死你了
胖爷:真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在记忆中闷油瓶和他深入丛林,寻找当时美国人要找的线索,我记忆结束的时候,他们刚刚发现了目的地,但我不知道那个目的地是什么,我想张嘴诳他,他却已经知道我什么都不了解。
我坐下来对黑瞎子说道:“你这俩朋友牛逼哄哄的,路数野但是没什么见识啊。弄点水来,我和他们仔细说说。”
摘自第五章,这里吴邪和小张哥已经斗嘴叙旧了三章之久,估计三叔也发现他俩应该嘴都说干了()
回到前面说的,黑瞎子和苏万整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状态,这里吴邪让黑瞎子给他整点水,于是接下来就是万万拿过来矿泉水:
我瞪了他一眼,心说你有点城府好不好,胖子努力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黑瞎子,黑瞎子做了一个:早告诉你这人不简单的表情。
我还在思索如何回答,小张哥接过苏万递过来的矿泉水,已经胜券在握了:“小朋友,你知道和经历的事情,和我比只是九牛一毛。”
苏万是真的很区别对待啊
盲塚读着读着就发现黑瞎子炫耀的意思特别强,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黑瞎子给所有人展示“我有个这么关注我的小家伙”的感觉
仔细扒了扒糖就发现更锤
苏万如果是黑瞎子的男朋友就是安全感给到极致这种,甚至有点双标到没人情
但这可是苏万!一个会在雨后给大家熬姜汤,会为大家做中西早餐的万万。。
这段还有一个细节,吴邪让黑瞎子整点水——苏万拿矿泉水;
后面还有呼应的一处,黑瞎子让苏万把字画抱走——“我还想说话,黑瞎子放好东西,就在小张哥身后对我摆了摆手,让我别问了。”
做什么都一起,你们是贴贴怪是吧……
__
接下来就是高达名场面,让我们随着关大摄影师的镜头一起移动到里屋。
首先这个里屋有多“里”,
从后面可以看出,这是卧室兼客厅的一个地方,真正的客厅是外面那个聚义堂,清白传家汉砖地面红木椅子
这里是正常生活的空间,万万的高达其实就摆在黑瞎子的卧室里,只是他的屋子分区没有那么明显,沙发和床都在一起。
屋里明显温馨了很多:
我们移动到里屋,都是棉布的老旧大沙发,地上铺着地毯,丢着很多坐垫,到处是高达的模型,一看就知道是苏万买的,不敢带回去家去摆,全堆在这里。
门一关房间的暖气很足,一下就暖和了,各自脱了外衣窝进沙发里,我的气也消了不少。
苏万打开空气净化器,我们都坐定,就看到小张哥脱掉外衣之后,里面是一件已经洗的发浆的老衬衫,蛇盘回他的腰间。
……
我看着小张哥,我不得不说,我内心是信任他的,我的记忆并不是我的,但是却能调动我自己真实的情绪,小张哥非常镇定,他打开放在地上的一瓶啤酒,像似已经无数次开始过这样的开头:“首先我是个好人,你也知道,张家人做事,能说一半话就不错了,但我不行,我从小话就多。”
插一段三叔写的啤酒:
蓝带啤酒前身为柏斯特的酿酒厂,于1844年由Pabst创立,随后其创始人将酿酒坊从德国迁到美国威斯康新州的沃土。因为他们习惯在酒樽和酒桶上系一条蓝色的绸带,蓝带由此得名。
从后面胖子抓起三瓶蓝带丢黑瞎子这段,可以看出黑瞎子的卧室就是高达、地毯和啤酒,(们小师徒的日子过得真的很随意)
再插一段沙海:
吴邪抽了口烟,就问苏万,“小子,我查过你的背景,据说你老爸有个酒场,有没有带好酒来?”
常常怀疑苏万是为黑瞎子出现的。。一款“有烟就是菩萨” ,家里还自带酒场的哆啦万万。。
万子好宠,黑瞎子这生活习惯,万子belike哎没事儿,我自己去学医科
最后就是苏万和瞎子一起送吴邪他们出来:
黑瞎子送我们出来,胖子就不愿意了:“我说瞎子,你什么毛病,留这么两个东西在家里,这两个摆明是骗子,苏万,你师父老糊涂了,你是年轻人,这种诈骗方式你得说你师父。不行,我必须报警去。”
感觉万万就是那种,黑瞎子送客=万万送客,文字里好像不在,但是镜头转转,他又一直都在瞎子旁边。
表白
本来想520写的 但是一直都没空
今天终于有了点时间 写的很仓促 见谅
时间线大概是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
苏万拉开车门,正要躬身坐进来,突然一阵酒气上涌,扭头蹲了下去。
黑瞎子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就听见有人喊苏万的名字,他的车本就停在正对饭店门口的位置,一行人从旋转门出来,先看见蹲在地上的苏万,呼啦啦都围了过来。
于是他没有动,把安全带又按了回去。
今天晚上是苏万的本科同学聚会,毕业十年,苏万第一次有空参加,早上才飞过来,嘴上说是来参加同学聚会,但黑瞎子这最近恰好也在北京。
于是这件事就变得有点微妙,特别是苏......
本来想520写的 但是一直都没空
今天终于有了点时间 写的很仓促 见谅
时间线大概是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
苏万拉开车门,正要躬身坐进来,突然一阵酒气上涌,扭头蹲了下去。
黑瞎子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就听见有人喊苏万的名字,他的车本就停在正对饭店门口的位置,一行人从旋转门出来,先看见蹲在地上的苏万,呼啦啦都围了过来。
于是他没有动,把安全带又按了回去。
今天晚上是苏万的本科同学聚会,毕业十年,苏万第一次有空参加,早上才飞过来,嘴上说是来参加同学聚会,但黑瞎子这最近恰好也在北京。
于是这件事就变得有点微妙,特别是苏万明明知道他在,却不让他来接机,只前一天在微信上语焉不详地说了句明天回来。黑瞎子一晚上没睡着,天刚亮爬起来拾掇那架葡萄,葡萄到了该疏果的时候,黑瞎子拿着把小剪子精心修剪,结果苏万推门进来了。两人面面相觑好几秒,还是苏万先打破沉默,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下一句就开始念叨他眼睛。
“都什么时候了,还一个个剪呢?”他走近来,一把夺下剪刀,转头拉着行李箱进屋了。
他一回来,整个四合院的空气似乎都不一样了,黑瞎子去厨房抄了碗,去巷子口给苏万买早饭,老板的豆浆还没烧开,俩人守着大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等他端着热豆浆回来,苏万已经把茶几上摆了个百花缭乱。
行李箱打开着,也不知道这次回来人能待多久,但是东西看起来带了不少,苏万的收纳一直属于能力满点那种,行李箱塞成那样了,里面掏掏还能翻出两本大部头的书来,隔层拉开,还有台笔记本电脑,眼看着这人摆开架势就准备开始工作的节奏,黑瞎子只得开口提醒,“先把饭吃了。”
苏万进门43分钟零五秒之后,他终于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没有这样面对面坐着说话了,更多的时候,他会在电话里给苏万报个平安,这件事本身就有点荒唐,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深思罢了,隔着电话线,很多该说的话说不出口,但是很多说不出口的话似乎也变得有点容易,以至于他说的话在苏万看来都像是某种谜语,也导致苏万越来越像他,似乎不愿意对他坦言,包括他们今晚聚会的地点,黑瞎子差不多问了三遍才问清楚。
苏万睡了一觉起来就走了,黑瞎子磨蹭到八点才出门,给苏万发微信说“去接你。”
苏万马上回了他一个微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意思,一路上他都在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只后又在饭店门口转了十几个圈,才终于等到了这个正对大门的车位,等到他几乎要睡着了,苏万才终于出现在门口。
连苏万这种酒量都喝成这样,看来是喝了不少。黑瞎子有点后知后觉,后悔没用提醒他少喝点,但现在他同学都围过来了,他又不想下车了,于是“气愤”地按了一声喇叭。
马上探进来一个头,对他说:“师傅再等一下,人有点晕。”
这是把他当成滴滴司机了?
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苏万架进了车,但是是后座,其中一个又坐到了前排,车门一关,对着围在车边的其余人说,“放心吧,我俩把他送回去。”外头也是七嘴八舌的,让把人送到了说一声,同窗情谊倒是满满,黑瞎子也不好发作,结果那人转过来又给他来一句:“他不会吐车上的,放心。”
黑瞎子僵着脸点了点头,点火起步。
苏万在走出酒店大门时脑子还是有一丝清明的,比如他能精准地在门口一排黑车中迅速找到黑瞎子那一台,并且沉稳地拉开了车门,但是一低头就头晕目眩,没吐出来不说,还晕晕乎乎被架上了车,但毕竟是黑瞎子的车,一坐进去他就酒劲上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大概是被超车的喇叭声突然吵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先听到前面俩人在对话,一个人说:“油车还出来跑滴滴啊,成本太高了。”
沉默了两秒,他听见他师父说:“也就是个兴趣爱好。”
不知道为什么,苏万就很想笑。
他笑出声,旁边沉迷刷手机的同学才发现他醒了,不知道从哪摸了瓶水递过来,苏万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先送你们吧,我不着急。”他或许曾经预想过无数种情境,但是从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面对的不是父母,不是死党,而是在深夜飞驰的车窗边,曾经的大学同学,第一次坦诚自己的心里话。
“我要跟他回家。”
【考据】黑瞎子个人时间线梳理
*写在考据之前:以下考据均来源于南派三叔官方设定,有小说的以小说原著为准,没有小说的以影视化部分做参考(比如黑瞎子大电影)。欢瑞版本的各种影视化不在考据范围内,基于小说改编的影视化不在考据范围内(例如《重启》)。南派三叔访谈中的内容随意性较高,仅以逻辑较严谨的部分作为参考。仅为个人推测,单纯盘逻辑。原著坑多,尽力而为,不喜勿喷。
【2025年补充:近期南派三叔推出新的黑瞎子童年设定(菜人版)与此篇遵循的早期原著设定背道而驰,因而不予考虑。详细对比请移步这篇三版时间线吐槽 。以新设定为准的读者可跳过这篇考据。尊重大家的自由选择。】
1893年——出生。
1910...
*写在考据之前:以下考据均来源于南派三叔官方设定,有小说的以小说原著为准,没有小说的以影视化部分做参考(比如黑瞎子大电影)。欢瑞版本的各种影视化不在考据范围内,基于小说改编的影视化不在考据范围内(例如《重启》)。南派三叔访谈中的内容随意性较高,仅以逻辑较严谨的部分作为参考。仅为个人推测,单纯盘逻辑。原著坑多,尽力而为,不喜勿喷。
【2025年补充:近期南派三叔推出新的黑瞎子童年设定(菜人版)与此篇遵循的早期原著设定背道而驰,因而不予考虑。详细对比请移步这篇三版时间线吐槽 。以新设定为准的读者可跳过这篇考据。尊重大家的自由选择。】
1893年——出生。
1910年——17岁,德国留学。
【关于年龄:1900年八国联军攻占北京,慈禧太后和光绪出逃,一直到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清政府,之后民国建立,大规模屠满。所以沙海篇黑瞎子回忆中有下人伺候点心的时间大约应该在1900年前。第二次工业革命开始后,德国一跃成为世界领先强国,时间大概在1870至1914年。这期间开始有各国学子大批涌入,也是德国最开放的一段时间。假设黑瞎子的家族根基从1900年开始动摇,那么送他去德国这一举动或许就是想趁着乱世还没彻底到来、家族还力所能及的时候让他去强国避一避,所以他应该是1911年前出发的。大致推测他的出生年份范围在1890到1895年之间,私设选了1893年。至于三叔早年间某次访谈说他90多岁这一点,口嗨成分未知,在官方后续没有明确给出背景设定的情况下就不予参考了,大家可以自由选择。】
【关于蒙古血统和出生地:2012年9月15日南派三叔在台北的藏海花签售会上透露:黑瞎子是旗人,蒙古族,名字有四个字。一些同人会设定黑瞎子在蒙古出生或长大,同人私设自由,这里单纯从原著角度来做一番推测。还是从霍老太太的点心出发,蒙古族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和中原有很大不同,霍仙姑嫁到北京后,生活习惯已经融入老北京传统环境。她招待客人的点心如果和黑瞎子小时候家里下人做的味道相似,那么说明黑瞎子一定是在京城长大的。而清朝对蒙古族的笼络和器重集中在兴盛期,清末再招一位蒙古八旗贵族入京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因此黑瞎子祖上一定从几辈前就已经迁驻北京。】
【关于姓氏:很多同人和粉丝认为黑瞎子是齐佳氏后人,在这里指正一下。首先齐佳氏是满军旗姓氏,黑瞎子的家族是蒙军旗,所以不可能姓齐佳。第二满蒙姓改汉姓一般是按谐音,并不一定同字,而八旗姓氏中有16个汉姓都可为齐。上一段提到官方说黑瞎子的名字是四个字,而满蒙民族的姓名中,“姓”和“名”通常是分开的,意味着四个字的可能只是名,不一定包含姓;即便包含姓氏,也没有规定说姓和名一定是二二开,也有三字姓单字名的情况,所以无法判断他的姓氏到底是哪一个。唯一能确定的是,八旗中所有音似Q开头的姓氏都集中在镶白旗,所以黑瞎子必是镶白旗出身无误。至于姓氏,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私设,但从考据角度来说,他具体的姓氏是无法推断的。相关内容见这篇对父母的称呼及姓氏的考据 】
【关于眼疾:官方始终没有明文公布过黑瞎子的眼疾是怎么来的,只说过是家族遗传,后因高楼女尸案导致眼疾恶化。私设他的眼疾是天生的,关于他的家庭环境以及成员推测也是基于这个设定,详情我放在四某的本子里大家可以去看。如果官方日后填坑与此矛盾,则按平行时空处理。】
【与九门齐家的关系:俄罗斯事件篇的小说里锤了他和九门齐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渊源极深,而且黑瞎子对齐家有所承诺。之前三叔访谈的时候曾经提到黑瞎子家族没落的时候他在德国,一般人得知家里出事的第一反应都是即刻回去,而显然有人把黑瞎子拦在了国外,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个人推测这里救了他的就是九门齐家的祖辈,因此他才欠下人情。关于这一点《四某I》后记中已经有过讨论,这里就不赘述了。】
1919年——26岁,回国。
【1914-1918年间一战爆发,被战区围绕的情况下他大概率会留在德国。1918年11月一战结束,1919年初黑瞎子回到北京,开始接触倒斗行业,之后偶然获得长生,停留在27、8岁的样貌。】
【关于倒斗派系:三叔原著称“南瞎北哑”(据说这一称呼最早出现于同人,后被官方吸纳,算是被原著认可的一种设定),对此有说法指黑瞎子为南派盗墓高手,张起灵为北派高手(后来的东邪西花基本就是为了押韵随口扯的了,没什么太大的参考价值。用地理方位划分南北的话,这俩北方人都在南方混过,也不是太靠谱,所以还是门派更说得通一些)。从实际的角度来讲,我不认为住在皇城根脚下的满清八旗贵族里面会有倒斗世家,这个后面细说。黑瞎子下墓的身手应该不是祖传的,大概率是他后来拜师或自学。精通一项技能只需要一万小时,超过十万小时就可以达到前无古人的水平。黑瞎子有足够的时间在各方面变得前无古人,可惜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张起灵,此张家人赢在了起跑线上,因此他也只能在业界屈居第二了。至于南派这个派系,原著有言说盗墓一直到吴老狗那一代才出现门派之分,吴老狗出生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代了,因此“南瞎”这个称呼有两种可能的来源,第一就是黑瞎子的确正经师从南派技艺,后来被认出了派系;第二就是他其实无门无派自学成才,只不过后来做了掮客之后雇主大多为南派,所以大家顺带着就把他也归在了一类。】
【倒斗世家还是清白传家:盲塚小说里面提到黑瞎子家里有一块“清白传家”的牌匾。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如果联系到他的家族背景就有点东西可以聊了。黑瞎子已知的故事可以说和清白传家这四个字完全不沾边,他特意把这四个字挂在家里,除非真的是他随便挂的,否则可以推测这四个字和他幼年的家教有很大关系。我在《四某I》后记里对他的家庭环境有所揣测,和这里相互呼应。有些同人作品里面把瞎子的家族设定为盗墓世家,但由上面的分析可知,黑瞎子从祖辈开始赐府京中,如果是摸金这种暗槽岗位,就算是贵族也大概率会安插到外地,这样行动才方便,可以掩人耳目。以清廉家风落户京城的明面贵族,干倒斗的可能性实在非常低。所以黑瞎子的家族应该就是个普通的八旗贵族家庭,甚至三观过正,才会在那个腐朽的年代引来灭顶之灾。黑瞎子从“清白传家”到“倒斗高手”的转变,其实某种程度上能看出他对旧时代的报复。那个封建社会造成了他全家的悲剧,所以他回国后用这种方式谋生,叛逆地去破坏盗取那些帝王的坟墓,也是一种对当时面对家人惨死无能为力的发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想他后来慢慢放下了这个念头,也不再执念于任何规则。然而“清白传家”的牌匾还是留在了他的心里,不管是一种缅怀,还是一种自嘲。(当然这段大部分都是我的推测没什么考据含金量。)】
1940年——47岁,当兵。
【1939-1945年二战爆发。三叔曾说黑瞎子打过仗,大电影也隐约暗示他身上有军人的气息。而中国人民解放军只有1927-1955年间实行志愿兵服役,黑瞎子这种身份只能参志愿军,如果服过兵役也就只能是这个时候的事了。姑且认为他于1940年中日僵持时期征兵入伍,1946年二战结束解放战争前退役,重回倒斗事业。推测他没再掺和后面的战争是因为,以他曾经的经历,应该不愿意自己人打自己人。】
1979年——86岁,重回德国。
【这里的时间点依然是模糊估算。有考据说黑瞎子在1979年以前下张家古楼并带出黑金古刀,沙海2中吴三省的确提到这把刀是黑瞎子从土里带出来卖给他的,但时间点不确定。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也可以解释他从哪里来的旅行资金,毕竟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出国还是需要一大笔钱来打通关节的。至于为什么1979年左右黑金古刀就到了吴三省手里却要等到2003年才有“九点鸡眼黄沙”这一出,是因为黑金古刀是拿来试探张起灵的,而张起灵一直到2000年才重新出现。】
【与九门齐家的关系II:有人问过我说1919年瞎子回国以后为什么没有去找当年帮过他的齐家人,我们在这里看一下时间表。1931年张启山逃到长沙后建立九门,当时齐铁嘴已经身在长沙。而从前面的分析我们推断齐家祖辈原居住地是北京,不妨做一个大胆的设想:当年瞎子家族获罪,作为世交的齐家也受到了牵连,因此被贬出京或逃离京城辗转来到长沙,而这件事发生在瞎子身在德国且与国内中断联络的期间,因此瞎子在26岁回国后找不到齐家人的下落,不能投靠对方也无法报答当年的恩情。而上一段说到七十年代他已经与吴三省有了交集,说明某种程度上九门的事情他已经牵涉其中,甚至参与了“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那么很有可能是在黑瞎子改行做土夫子后,听说了南方有名的“九门”集团,与这个庞大的盗墓体系有了沾染,进而发现了这里的奇门八算齐铁嘴就是当年故交的后代,才最终与齐家相认,并与九门产生千丝万缕的关系。】
1980年——87岁,成为无国界医生。
1993年——100岁,回国并南下到广西,加入陈皮阿四队伍。时间上下浮动。
2000年——107岁,回北京,解决高楼女尸案。(根据沙海小说连载时间倒推11年是2001年,这里留出一些浮动空间暂定为2000年左右)
【大电影锤了他无国界医生的身份。无国界医生于1971年在法国成立,一直到1980年才拓展为多国组织,吸纳其他国家的成员,因此黑瞎子的加入只能是在1980年后。2000年黑瞎子作为陈皮阿四的代理人去解决霍家的案子,证明他当时已经得到陈皮的充足信任,因此他大概率于九十年代就已经在对方手下做事。无国界医生的几个分部成立时间分别为:比利时1980,瑞士1981,荷兰1984,西班牙&卢森堡1986,希腊&美国1990,加拿大1991,日本1992,英联邦&意大利1993,澳大利亚1994,德国、奥地利、丹麦、瑞典、挪威、香港、沙特阿拉伯的成立时间则更晚。对比黑瞎子到陈皮阿四手下做事的时间来看,他只能是通过法国、比利时、瑞士、荷兰、西班牙、卢森堡这几个分部进入无国界医生组织,而这些国家中,只有比利时、瑞士、卢森堡有德语优势,而黑瞎子作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越早进入组织审查越宽松,所以猜测他会在1980年于比利时通过考核。推测他于1979年回到德国,然后从比利时分部进入无国界医生组织。】
【关于老同事:原著里不止一次提到黑瞎子和张起灵是十分默契的老搭档,虽然重启小说里刘丧提过一句,说相传两个人在陈皮手底下的时候有很多故事,但是从时间线上来推,2000年左右黑瞎子因为高楼女尸案眼疾恶化被陈皮阿四抛弃,自此留在北京,而张起灵是2000年才因为阿坤事件来到陈皮阿四麾下,他们两个在陈皮那里几乎是没有交集的,因此他们二人只能是早在更久之前就认识。两个人确实都在陈皮那儿呆过,加上之前确实做过搭档,被口耳相传成同一届伙计也是情有可原,因此权衡之下就侧重于时间线的证据来分析了。张起灵从1960年出雪山后就开始被牵扯进史上最大盗墓活动、格尔木疗养院、西沙考古和后续事件中,所以暂且把黑瞎子和张起灵初遇并搭档的时间定位在1919-1959年间。三叔访谈中提到过一次他们在德国初见,我在考据的时候查到一条关于张起灵的时间线,其中根据藏海花中的设定推算出张起灵的出生年份为1903年,个人认为是比较可靠的。张起灵1916年放野,1926年左右被选为族长。黑瞎子于1910至1919年间身处德国,两人在德国相遇的几率极低,我也不认为张家在那段时期有任何理由送一个大概率还在国内四处下斗的小张去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德国出个差或者度个假,因此三叔在访谈中没什么上下文的一句爆料八成是心血来潮,同样口嗨成分未知,在官方后续没有明确给出背景设定的情况下就不予参考了,大家依旧可以自由选择。】
2004年——111岁,千面,蛇沼鬼城。
2011年——118岁,进入沙海行动。
2016年——123岁,东南亚探险,重启。
2021年——128岁,俄罗斯事件篇,灯海寻尸,万山极夜。
盲塚还不知道啥时候下,所以时间线也不好捋。
【关于职业和岗位:黑瞎子这个人其实可以做很多工作。他也的确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可以当医生,可以当艺术家;他有身手有学识,有天赋有情商。原著甚至说过他可以做平面模特。如果没有长生体质的话,他可以随便挑个行业去做顶流。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身份信息跟不上更新换代,就算办张假证都只能用十年,尤其是在处处实名制的现在,如果按着规矩来他几乎寸步难行。钱和朋友可以帮他,但时间永远不允许他去依赖任何一方。所以他离不开靠口碑标价的地下行业,无论他有多少才能,他都只能回来做这个。他的学位证明根本不能用,履历表也没有任何说服力,一切超越时间范围的真相都是口说无凭,和谎言没有什么区别。这其实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他和他的眼睛一样见不得光。当然,他总有办法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处处受限他也能活得自由自在。这里不过是旁观者的一番心疼罢了。】
以上所有时间点都是根据截至2021年的原著已有线索做出的模糊推断,年份有上下浮动空间,无需严格对应。此考据源于对黑瞎子个人时间线的兴趣,同时作为《某年某月某日某地》系列的架构参考。漫本的设定会尽可能贴合原著并逻辑自洽,但如果官方未来填坑与私设出现矛盾之处,则自动做平行世界处理。
原著向同人创作全靠盘逻辑,我尽力了2333。之后如果有补充我会再更新,正经文,请老福特不要夹2333。
聊聊黑瞎子的长相
来聊聊黑瞎子的长相。
关于盗笔的主要角色,原著中大部分都有所描述,比如吴邪脖子细睫毛长模样清爽、张起灵眉目清秀冷俊、解雨臣长相漂亮亲和力强,另外对秀秀灵艳白皙的相貌也有过详细的赞美。对胖子的描述着重在体型上,我们暂且不放在讨论中。
黑瞎子在原著中几乎没有长相的描述。他的形象99%来源于性格塑造和言行举止,1%来源于非常模糊的间接描写,例如看上去年轻、长得不错,还有当过模特这种口嗨型证据,并无实锤。抛开发型、肌肉含量、服饰耳饰这些大家各有偏好各执一词的“软元素”,今天来讨论一下硬核的纯长相话题。这篇非科普,完全是从个人理解出发的聊天行为,瞎吹文学,大家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1. 黑...
来聊聊黑瞎子的长相。
关于盗笔的主要角色,原著中大部分都有所描述,比如吴邪脖子细睫毛长模样清爽、张起灵眉目清秀冷俊、解雨臣长相漂亮亲和力强,另外对秀秀灵艳白皙的相貌也有过详细的赞美。对胖子的描述着重在体型上,我们暂且不放在讨论中。
黑瞎子在原著中几乎没有长相的描述。他的形象99%来源于性格塑造和言行举止,1%来源于非常模糊的间接描写,例如看上去年轻、长得不错,还有当过模特这种口嗨型证据,并无实锤。抛开发型、肌肉含量、服饰耳饰这些大家各有偏好各执一词的“软元素”,今天来讨论一下硬核的纯长相话题。这篇非科普,完全是从个人理解出发的聊天行为,瞎吹文学,大家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1. 黑瞎子=帅哥?
如果我说不是大概会被吴山四美后援会嫩牛五方拥护者黑瞎子毒唯&各路CP粉打洗(大雾。
这个几乎没有悬念啦。虽然不知道南派三叔最开始设计黑瞎子这个角色的时候有没有打算赐他一张撩倒众生的脸,但是随着他的人气暴涨,就算他像卡卡西一样从来没露过面,也已经是个气质型帅哥了。这也是黑瞎子这个角色的特别之处,他的人格魅力和身手学识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而在盗笔后期,他的个人形象也逐渐稳定到了一种痞帅的风格,关于这个我有点不同见解,之后会详细来说。
2. 黑瞎子=型男?
(注:型男的定义是“有型的男人”,通常指成熟、有魅力、身材优越的帅气男士,更泛指所有有个性、stylish的人群。所以型男不等于肌肉男哈~这里的型男指的是类似内衣模特和游泳/球类运动员那种匀称修长但结实分明的肌肉感,兼具灵活和力量,不是健身教练健美选手那种横着长的大块肌肉233)
毫无疑问黑瞎子必然属于型男——原著中只要有他搞事业的场景就必然会描写他异于常人的肌肉力量。唯一一个能在武力值上压制他的张起灵,归功于张家系统训练下魔鬼般的肌肉密度,体型非常精瘦。黑瞎子的肌肉密度再大也比不过张家的童子功选手,所以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是嫩牛五方中肌肉线条最明显、身材最健硕的,加之185的净身高撑起了盗笔主角团的天花板,我觉得以他的条件兼职当个模特真是绰绰有余(划掉。
另外黑瞎子也是最熟男的一个。沙海里虽然描述他长得很年轻,但是相比于其他几个人的少年感(单指形象气质),黑瞎子身上成熟男人的韵味几乎是断崖式的。荷尔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虽然忽悠调侃扯皮的时候居多,但认真讲话的时候句句精辟透彻,带着看破红尘似的语重心长(毕竟是桃李满盗笔的优秀教师)。然鹅,主流同人里他反而变成最幼稚肤浅无理取闹的一个,有点讽刺……^_^b
P.S. 补充几句关于肤色的探讨。黑瞎子碍于眼疾,大部分时间都会选择在夜晚、丛林、地下这种环境活动,除类似沙海的特殊情况以外大概率不会长时间处于烈日之下,因此他的肤色不会太深。后经评论区小可爱提醒又去翻了原文,发现沙海1第三十七章黑瞎子刚出场的时候确实写过他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非常白,这点可以锤了。
3. 黑瞎子到底长什么样
终于胡说八道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不是。
简而言之——黑瞎子的容貌,帅得很有攻击性。
他应该是嫩牛五方中长相最有棱角的一个。因为不知道胖子瘦下来是什么样所以先把他放在讨论圈外,单说吴山四美的话,吴邪和解雨臣都属于相貌偏柔的一类,只要不是故作严肃,亲和力都会很强。张起灵给人的距离感大多来自他的寡言少语和面无表情,但从原著中诸多女性配角给他开小灶这一点来说,他的形象是很招人喜欢的。相比之下,黑瞎子在原著中给路人的感觉大部分都是“危险”、“恶劣”、“压迫力”,一方面是他举止中那种毫无预兆的不确定性让人觉得他不好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长相本就偏刚性,即便笑着也有很明显的疏离感。
黑瞎子是纯正的蒙古血统,甚至可能有鲜卑族的基因,形成一种“西骨东皮”的相貌特征——深眼窝高鼻梁,薄唇挺颚。他的五官不一定非常出众,但他的骨相应该相当漂亮,夸张一点就是人们平时所说的“混血感”。这种人温柔起来是会要命的,但可惜黑瞎子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的笑都是面具式的,自然没有温度。
按照我在四某系列中的考据,黑瞎子是正经的贵族人家出身,幼年接受的教育是相当正派的。在良好的家庭环境影响下,如果没有眼疾这个缺憾,他绝对会是八旗子弟中出类拔萃的一个。他的长相干净大方,骨子里有傲气,“痞帅”这种后天形成的气质更多是从他的乖张行为中流露出来。当然他可能本来笑起来就有点坏坏的,毕竟小时候也是顶淘气的那种。
4. 黑瞎子的眼睛
黑瞎子的眼疾是不能见光。通常来说,虹膜颜色越浅,光线的不耐受就越严重,所以某些影视化直接把他做成白内障效果,虽然从科学的角度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样搞确实也没什么美感了。何况他的眼疾如此特殊,搞成白内障也有点对不起这份神秘感。如果他的眼疾与通常意义下的光线不耐受无关,那么虹膜的颜色也就没什么限制了,可以很黑,也可以看上去非常正常。但眼窝深的人眼神总是显得更深邃,情绪低落的时候则会显得更忧郁,闭上眼睛的时候轮廓也会很好看。所以黑瞎子不笑的时候,如果他摘了墨镜,要么会让人脊背发凉,要么会让人心头一颤。
好在他不笑的时候从不会摘下墨镜,所以没人能判断他那一刻是在发怒还是在心碎,那双染上情绪的眼睛是不是动人心弦。
5.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黑瞎子的同人图文虽然很多,但是很少见到有人仔细研究他的长相,原著中的描述也是寥寥无几。毕竟是黑瞎子推,总是忍不住想搞点分析总结,但是长相这个话题主观臆断偏多,写出来大家就看个乐呵,不必深究~
先写到这儿啦~
【黑苏】漂亮
那天晚上苏万半夜才回来,他去开门的时候。那小子正从车上副座下来,明显是喝多了。他随便看了一眼,没想到开车的竟然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黑眼镜是很惊讶的,能喝醉了让女孩子送回家,要不是苏万脑子缺根弦儿,要不就是太受欢迎了。他知道苏万也该到这个年纪了,但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但那天苏万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他没机会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他也从不给醉鬼讲道理。
没想到他一早上出门锻炼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女孩子在在胡同口儿徘徊。
“你要找苏万?”他问对方。
那女孩儿看着他,神情很警惕。“你是昨天那个?你是苏万的什么人?”
黑眼镜很清楚自己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他只是笑了一下,“是他家长。”
那...
那天晚上苏万半夜才回来,他去开门的时候。那小子正从车上副座下来,明显是喝多了。他随便看了一眼,没想到开车的竟然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黑眼镜是很惊讶的,能喝醉了让女孩子送回家,要不是苏万脑子缺根弦儿,要不就是太受欢迎了。他知道苏万也该到这个年纪了,但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但那天苏万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他没机会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他也从不给醉鬼讲道理。
没想到他一早上出门锻炼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女孩子在在胡同口儿徘徊。
“你要找苏万?”他问对方。
那女孩儿看着他,神情很警惕。“你是昨天那个?你是苏万的什么人?”
黑眼镜很清楚自己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他只是笑了一下,“是他家长。”
那女孩子皱了一下眉头,明显一副不信任他的样子,但还是把手里的手机递出来。
他接过手机看了一下,他记得苏万是用两部手机的。苏万给他展示过,一部是存他爸妈,那两个朋友还有他的电话,还有一部是同学间用的,就是手里这一部。那小孩一向在细节上有强迫症。
“是苏同学落下的。”那女孩子说道。
黑眼镜有点惊讶这个称呼的疏离,他本以为他们在谈朋友。
“你们不是很熟吗?”黑眼镜好奇道。他打量了对方一下,那女孩子的谈起苏万的时候,神情是很不一样的。“你喜欢他?”他问了一句,虽然他心里早就已经有结论。
“很多人都喜欢他,他很帅气,运动好,成绩也好,又温柔。但他不爱任何人,我也没想过他能爱我。”那女孩子反倒是笑了一下,笑的很凄凉。“你把手机还他吧,我回去了。”那女孩冷冷地说,大步流星地走了。
黑眼镜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苏万平时太乖了,很难和这种情形挂上钩。
不过这件事让黑眼镜有些不一样的感受,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苏万已经长大了。在他心里那小子还是跟他们刚开始见面时一样,完全是个小孩。但似乎在同龄人眼里他已经显得优秀又懂得玩弄人心。
进院子的时候却正看见苏万一边刷牙还在试图玩游戏,结果就在他眼前从屋门口的台阶一下子栽下去。黑眼镜很无奈,又觉得现在承认苏万长大了是不是太早了。
“我要不要缝针啊师父。”苏万仰着头向他抱怨。“我不会破相吧。”
黑瞎子看了看对方额头那个很小破口,冷笑了一下,“你就不应该一边走路一边刷牙还玩手机。”
“我早跟你说堂屋门口那块垫脚石松动了,你一直不肯修!”苏万反驳他。
他很无奈,拿酒精猛按一下苏万的伤口,小孩立刻呲牙咧嘴起来。
“师父,你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毁容了!”苏万捂着额头跟他控诉。“形象是很重要的。我还是有颜值包袱的好不好,不像你打扮总像是黑社会。”
黑瞎子一下子被他气笑了。但他确实得承认,苏万长大以后,样子是很拿得出手的。说真的他这一辈子见过太多的帅哥美女。但苏万仍然是见之难忘的那一种类型。不是像解雨臣那种明艳的长相,也没有吴邪那种南方人特有的温润。小孩子骨相生的好,是偏北方的长相,鼻梁很挺,眉眼深刻,嘴唇很薄,有种潇洒的英气在,但瞳仁很圆,眼神清澈,又显出温柔来。更何况苏万阳光而纯粹,但并不愚蠢,那种通透与达观在同龄人中是很特别的,有的时候还会露出那种淡淡的悲伤,让人心生怜爱。
其实苏万小时候长的有点呆呆的,个子也很矮,只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透出那种出奇的聪明劲儿,像是敏锐的小动物。黑眼镜从没想过苏万长大后会变成这样,那孩子小时候看上去完全不够出挑。
但现在苏万的五官已经完全伸展开,在各方面都做的远比他想象的优秀。他当然觉得欣慰,但有时候却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寂寞。但在他这,苏万又经常露出那种小孩子的气质,让他很难放手。
有点像从奶猫开始养起的野猫,长成非常漂亮的大猫,成为矫健的猎手,但仍然很真诚地依赖你。
“这个还你。”黑眼镜把手机掏出来扔到了沙发上。
“你那个小女朋友送到门口了。”
“不是女朋友。她追了我一段。我没答应。我本来以为能当朋友的。”苏万说的很迟疑。
黑眼镜立刻明白苏万是什么意思。恐怕这小孩在女孩子间是非常受欢迎的。不过苏万骨子里却和他很像,是相当冷酷的那种人,很难对一个人产生深刻的感情。
“很多人追你吗?”黑瞎子问道,他总觉得谈恋爱这种事对苏万来说还是太早了。
“算是吧。”苏万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我可不想有这么多桃花运。”他表情古怪。“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
黑瞎子很无奈,苏万有些地方很早熟,但另一方面却又像孩子。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亲了亲苏万的额头。
“师父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苏万很奇怪地看他。“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误会什么?”他有点好笑。
苏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抱了抱他。
“你爱我吗?”苏万声音闷闷的。
黑眼镜没推开,他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孩子对他的意义,这份关系远比爱这样一个字沉重的多。他正因为爱着那孩子,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左右对方的人生。但如果是那孩子很认真地选择的他,他也不会逃避。
后记
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滑跪,凑活看吧
【黑苏】梦舟记 番外1-5
1-5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黑瞎子耳朵里,无疑和炸雷一样,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晃了晃,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相信地又问一遍 “你想起来……什么了?”
“不太开心的事。”苏万说,他顿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好像真的遇见过狼群,你也不在,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但我想不起来你为什么没和我在一起,我差点就死了,”他把手举到黑瞎子面前,两个指头比了个长度,又缩短了些,“就差这一点吧,就没命了。”
这一段过往黑瞎子听他讲过,但如今听苏万断断续续又讲一遍,感受又和之前大有不同,如果说那次他生气于苏万没有留在赛尔乌苏擅自行动的话,这一次他更多的则是后悔,后悔自己竟然就真的将他留下了。黑......
1-5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黑瞎子耳朵里,无疑和炸雷一样,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晃了晃,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相信地又问一遍 “你想起来……什么了?”
“不太开心的事。”苏万说,他顿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好像真的遇见过狼群,你也不在,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但我想不起来你为什么没和我在一起,我差点就死了,”他把手举到黑瞎子面前,两个指头比了个长度,又缩短了些,“就差这一点吧,就没命了。”
这一段过往黑瞎子听他讲过,但如今听苏万断断续续又讲一遍,感受又和之前大有不同,如果说那次他生气于苏万没有留在赛尔乌苏擅自行动的话,这一次他更多的则是后悔,后悔自己竟然就真的将他留下了。黑瞎子无意识摩挲着苏万的手腕,过了一会才说:“下次不会了。”
黑瞎子话音刚落,就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似的,一直趴在两人身边的狗突然警觉地翻身而起,盯着不远处的,低吠了两声。黑瞎子脸上瞬间变色,立刻将苏万拽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摸向腰侧,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着急出来找人,将佩刀忘在了帐篷里。
他没想到苏万的反应也很快,噌地一下久抽出了匕首,反而上前一步将他挡在了身后,警觉地看了一圈才微微偏头问,“怎么了?”
黑瞎子盯着他的侧脸看了看,才指指对面,“那边有只狼。”
“狼?”苏万似是不敢信,他又紧张,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你骗我的吧……怎么会这么巧……狼又被我们撞上?”他反手拨拉黑瞎子,让他往后站,“你连个棍子都没有,你躲远点……”
黑瞎子没去拿他手里的匕首,而是握住了苏万另一只手,将他因为紧张而握住的拳头轻轻掰开,又把自己的手放进去,说:“那你可要把我护住了。”
苏万并没有扭头看他,只是紧张又郑重地点了点头,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黑瞎子看着只觉得心里越涨越满,简直有些发疼,他忍不住低头亲了苏万一下,果然得到了一记肘击,苏万气道:“有狼在,你不要闹!”
黑瞎子乖乖站定,不动了。
他心里很清楚,那是只孤狼,他们这边两人一狗,狼不会轻易过来的,但看到苏万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果然对峙了一没会,那只狼就转身跑了,黑瞎子紧拽苏万就往营地走,这时才终于忍不住叮嘱他,话还得拐着弯说:“以后觉得闷了也不能自己跑出来,你就算不带我,你也把狗带上……还有,”他想了想,还是说了,“我也不需要你保护,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先护着你自己就行了……”
结果苏万假装没听见一样,还是一脸无所谓,黑瞎子狠了狠心,一把抓紧了他,语气也严肃起来:“你到底听到没有!”
苏万眼珠子乱瞟,就是不看他,也不应声,黑瞎子长出了一口气,咬着牙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敢说的那句话:“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他看看看苏万的胸口,隔着衣服当然看不见那里的疤痕,但是只要一想起来,黑瞎子依旧觉得呼吸困难,“你记着,千万不要做傻事……”
“什么傻事?”苏万一下子摔开他的手,瞪着面前的人问:“你说我救你是傻事?”
黑瞎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你救我……我是说,如果我…… ”他还在犹豫,苏万已经甩开他朝前走了,黑瞎子扯了一把,竟然都没有扯住,他站在原地看着苏万走出去很远,才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营地,苏万钻进帐篷就再没出来过,黑瞎子有心去哄他,却又有点发怵,这个问题对于他俩来说都太敏感了,苏万显然是已经有了应激反应,他确实不应该提起那件事。
结果等他在篝火旁磨蹭了够久,一进帐篷就看见他给苏万留的饭居然还好好放在那里,一下都没动,人就那样裹着毯子睡着了,黑瞎子顿时觉得自己胸口又要炸,坐过去刚要把苏万喊醒,却见他在梦中的表情有点不对。
苏万紧紧攥着胸口的袍子,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额头上全是汗,黑瞎子心里一惊,赶紧把他抱起来,在怀里喊了半天人才醒,一睁眼,眼泪就掉了出来,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就开始哭。
从苏万哭着喊师父,黑瞎子就明白他梦见什么了,但他没敢动,任由苏万哭了一会,见人情绪慢慢缓过来了,才说:“你在做梦,我这不是好好的。”
苏万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说:“我把你救回来了。”
黑瞎子顺着他应了两声,没敢再说别的,没想到苏万突然又笑了,哪怕声音还带着哭腔:“我就知道有用。”
黑瞎子这才意识到不对,问了一句:“什么有用?”
“天神碑啊!”苏万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瓮瓮的,“天神碑不是说,如果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命来换,就能把你救回来吗?”他顿了一会,又说了一遍,“太好了。”
黑瞎子却如遭雷击,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他受伤后昏迷了很久,跟本不知道苏万所说的这一切,就连苏万自戕这件事他也是听活佛说的。
没有人知道苏万在挥刀前的一刻在想什么,甚至连他自己也忘记了,所有人,甚至包括黑瞎子自己,都从没想过竟然是这个原因,毕竟天神碑的传说太过遥远,谁又会为了这样一个传说真的心甘情愿赴死……
但苏万竟然愿意。
苏万……竟然……真的愿意
他怎么能这么傻,他又怎么能这样爱他。
夜晚的草原寂静辽阔,茫茫漠北,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真正走遍,然而他们曾一同生一同死,见过盛大的日出与辉煌日落,共同吹过草原上或温柔或猛烈的风。
黑瞎子甩下墨镜,他把脸靠在苏万的肩头,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滚落,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用嫉妒那个被苏万曾经爱过的自己,他现在,此时此刻,就拥有他全部的爱,这世上,已经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皓月当空,清风阵阵,即将到来的,一定是个好天。
番外一 EDN
【黑苏】梦舟记 终章
吟唱声断断续续,像是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但是你若仔细去听,却又寻不见一丝踪迹。苏万打了一个激灵,眼睛使劲闭上再睁开时,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有他师父的温度,面前的篝火啪的响了一声,身边递给他一只水囊,他转头看过去,那人竟然是伊德。
除了伊德,还有那些眼熟的兵士们,夜色中,矗立在翁金河畔的天神碑如同柄黑色长剑直插向天空,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催促伊德接着往下讲,于是伊德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有人甘愿献出生命,那么天神可以救回可汗的性命。”
苏万手猛地一颤,差点把水囊掉下来,这像是梦,又不像梦,记忆里的狼袭击并没有发生,伊德的故事终于讲完了,“这时从人群中走出......
吟唱声断断续续,像是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但是你若仔细去听,却又寻不见一丝踪迹。苏万打了一个激灵,眼睛使劲闭上再睁开时,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有他师父的温度,面前的篝火啪的响了一声,身边递给他一只水囊,他转头看过去,那人竟然是伊德。
除了伊德,还有那些眼熟的兵士们,夜色中,矗立在翁金河畔的天神碑如同柄黑色长剑直插向天空,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催促伊德接着往下讲,于是伊德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有人甘愿献出生命,那么天神可以救回可汗的性命。”
苏万手猛地一颤,差点把水囊掉下来,这像是梦,又不像梦,记忆里的狼袭击并没有发生,伊德的故事终于讲完了,“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可汗的侍从,他跪在了天神脚下,说,我愿意将献给天神,换回可汗的性命。但是天神的考验十分严苛,他对侍从说,我不要痛苦与恐惧的祭品,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生命,哪怕你有一丝犹豫,都无法取悦我。侍从听完之后,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捅向了自己的胸口……”
“后来呢?”苏万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可汗活下来了吗?”
“当然活了,”眼前时空陡转,这次回答他的变成了斛律,“因为他活下来,才会命人在瓮金河畔立立那么大一块碑。”
“你信吗”
黑瞎子低头看着他,背后是草原的一片繁星,篝火映得他脸上一片柔和,“如果我就是他,那么我愿意相信这个故事。”
眼前闪过一片白光,胸口的剧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苏万低头看见自己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插入胸口,他跪在地上,身前是毫无知觉的师父,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灰败,看起来已经药石罔效。所以就是这一刻吗?他跨越草场与戈壁,跨越群山与大漠,跨越了时空所要等的,难道就是这一刻?
那他确实是心甘情愿。
苏万握紧了匕首,朝胸口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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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胸口的痛感似乎消失了,那首熟悉的曲调再次响起,这次他听得很清楚,仿佛就在耳边,苏万听得入神,身上也暖暖的,随着一曲终了,暴雨声紧随而至,苏万想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不是雨声,是掌声。
他不敢睁开眼睛,忐忑地等待掌声结束,环着他的那个人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苏万立刻僵硬地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师父又来掐他的脸,语气中充满调侃:“醒了还不起来,准备靠到什么时候?”
苏万这才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目便是他师父的侧脸,他把墨镜摘下来,一只手艰难地擦了擦,戴上才说,“从开场睡到结束,你可真够能睡的?昨晚趁我睡着你偷偷溜出去玩了?”
苏万坐起身怔忪地看着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哪边是梦境,哪边才是现实。
黑瞎子见他一觉睡得呆呆傻傻,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两个清脆的响指,笑着说:“祖宗,回魂了。”
苏万张了张嘴,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音乐……会,好听吗?”
黑瞎子活动活动被苏万压麻的肩膀,语气里全是调侃,“看你睡那么香,应该是好听的吧。”他笑起来,朝苏万伸出只手。
“走吧,带你去吃点好的。”
苏万点了点头。
---end
【黑苏】西窗烛(八)
这个家没颂川不行🐶
———————————————————
“你今日是做了何事?不过半日便惹得苏尚书动了手?”
回程的马车上,黑瞎子饶有兴味的问道。
“也没什么,就偷进了我爹书房,他从不让人进的。没想到还被王爷你给撞见了……其实少两件礼物也没什么的…”在别人面前被老爹教训多少让苏万有些难为情,但方才黑瞎子不问缘由的护着他,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坐在马车外面的颂川却实在听不下去,什么“少了两件礼物”,他家王爷怎么这么心口不一?于是他忍不住撩起了一边帘子,探头进去对着苏万说道:“小夫人,王爷他哪是为了礼物?王爷是担心您一人回门会遭人闲话,才会前来。没想到这一来,还正好…”...
这个家没颂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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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是做了何事?不过半日便惹得苏尚书动了手?”
回程的马车上,黑瞎子饶有兴味的问道。
“也没什么,就偷进了我爹书房,他从不让人进的。没想到还被王爷你给撞见了……其实少两件礼物也没什么的…”在别人面前被老爹教训多少让苏万有些难为情,但方才黑瞎子不问缘由的护着他,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坐在马车外面的颂川却实在听不下去,什么“少了两件礼物”,他家王爷怎么这么心口不一?于是他忍不住撩起了一边帘子,探头进去对着苏万说道:“小夫人,王爷他哪是为了礼物?王爷是担心您一人回门会遭人闲话,才会前来。没想到这一来,还正好…”
颂川说的兴起,就见黑瞎子唇角噙笑朝他转过了头,他才一个激灵缩回了脑袋。青姝闻言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齐王爷能这么细心,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眨了眨眼,偷瞄了瞄身旁这两人。
而苏万听了,也一时没说出话来,却是心头暖了一下,又想难道是黑瞎子不好意思讲出来?那现在被戳穿岂不尴尬?可看表情…也不太像啊?
黑瞎子看见苏万正在悄悄观察他,不知在想什么,但他还是大方承认了:“是有此原因在。坤泽在曜京本就被处处挟制,曜京闲人又多,你如今既是王府一员,自不好再让你受流言侵扰。”
是这样啊。
苏万原本觉得这位齐王爷也是身不由己才接受了这门婚事,以为不会那么快接纳他。谁知自从他来到了王府,对方却对他颇多照顾,为他几次破例,过的可比在自家开心多了。或许是觉得他年纪小,又或许是这位王爷本就是恣意洒落的性子,但不论如何,都让他很是感激。
现下又说自己是王府一员,那不就代表他已被接纳成了自己人吗?
这么一想,他还挺开心的,笑意不自觉染上眉梢,很认真的道了谢,不只为今日。
黑瞎子自觉没说什么,苏万却看起来有些开心的样子,仿佛全然忘了方才被打之事,就是下车时还有点趔趄,看来他没去之前,被苏尚书打的不轻,便又给人备了些药。
*
苏万一回屋,就催着青姝将那印章拿给他。
现下他才有时间仔细端详,这章子是用赤玉刻就,上面缠了一条不知何质地的黑蛇,而且刻的并不是字,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图案,很像戒指的戒面,也不知代表何含义。
但苏万想,既然是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一定有重要意义,只是不知等他爹发现东西不见了,会不会直接冲过来找他算账。
*
再过几日便是清明,齐王府早已开始准备,但祭拜事宜只需在府中祠堂进行,按照规矩,苏万需要先在王府拜祭夫家的先祖,再回自家。
但等他从苏府回来,却并未见到黑瞎子,只有颂川留在府中,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事,结果问了颂川才知,黑瞎子去了毓环山。那里是曜京的边界,在山顶便可俯瞰边界另一边的景象,但也着实荒凉,为何要去那里?
“王爷他…算是去祭拜父母的。小夫人也知晓,我家王爷是被齐老王爷收养的,所以…”
苏万微微一怔,他先前还以为黑瞎子父母的灵位应是皆在祠堂的:“为何不在祠堂设灵位?而且那毓环山并非坟山,为何要去那里祭拜?”
颂川闻言,也是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小夫人有所不知,王爷他…是罪臣之后,家人灵位皆不可设。属下只知当年王爷的父亲和小叔同在朝为官,后来王爷小叔因私吞赈灾钱款被判流放,牵连了一家子。但还好王爷父亲提前将他送去了其他宗亲处,先帝仁善,也并未赶尽杀绝,才一直寄人篱下到被老王爷收养。”
“但王爷的父母都死在了流放途中,连尸骨都寻不回了,王爷便只能每年清明,去离边界那条路最近的毓环山上祭拜。但…从来都是独自去。”
苏万不知对方竟有如此身世,从小患有眼疾又寄人篱下,连祭拜父母都只能去荒山,日子过得也是艰难,还好遇到了老王爷,但如今,连这最后一位亲人也走了。
黑瞎子平日里看着总是潇洒自如,心性乐观的不行,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真正放在心上,但他总也还是与人之间有条界限,有些情绪也不会轻易示人。
苏万有些想去寻他。
按规矩来说他嫁入王府,那齐王爷的父母便也是自己的亲人了,他合该去拜祭,不能失了礼数的,也算是为了报答对自己的诸多照顾。可人家连贴身侍卫都不想带,自己贸然前去,不会被打吧?
苏万便想算了,但不知是不是颂川看出了什么,将准备走的他拦下了。
“小夫人您不用怕,若您想去属下可以送您去。虽然王爷脾气是有些捉摸不透,但对小夫人从来都是一副温和模样,您去的话,王爷不会说什么的。”
听到颂川这么说,他又安心了不少,反正到时若黑瞎子当真怪罪,那也只能委屈颂川了。于是当即让颂川备了些对方父母生前喜欢的吃食和酒,驾车去了毓环山。
*
山下已停了辆小马车,苏万让颂川就在山下等着,他带着东西上去。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把他累的够呛,好不容易才抵达了山顶,便见黑瞎子正背对着他坐在山崖边,手里拿着一瓷瓶的酒,身旁的石台上放了些吃食,还有一炉燃尽的香,覆眼的黑色飘带垂在脑后,携发丝随山风轻扬,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苏万有些忐忑的走上前,先拿出了自己准备的香,燃了三支,很恭敬的面对着山下那条路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入了香炉,又将吃食一一摆上。
虽然黑瞎子始终没转身,但苏万想他耳力敏锐,肯定早发现自己了。果然,当他拿着酒和给对方备的吃食走到对方身边时,对方立刻淡淡问了一句:“你怎知我在这?”
从苏万的角度看,黑瞎子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是乐意见到他还是不乐意,便谨慎的往旁边挪了挪才坐下:“是我问了颂川…酒快喝完了吧?我帮你带了一瓶,还有,吃的。”说着,把东西往他那边推了推。
“你坐那么远作甚?怕我打你?”黑瞎子微微一转头,就见苏万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却还装着摸了摸身旁。
他没想到苏万会来,的确有些意外,但听着对方上香、摆祭品的动静,心里的沉重好似放下了一点点,又看着对方有些怕的在他旁边坐下,却还要给他递吃的喝的的模样,倒是让周遭氛围都活跃了些,心情也松快了。
谁知对方好像真怕自己打他似的,连连摇头:“不怕不怕!嗯…王爷你,不会真要动手吧?”
黑瞎子低头笑了笑,佯装抬手,把小孩儿吓得一激灵,但最后只是拿了颗梅子吃了。苏万意识到被逗弄了,悄悄对人做了个鬼脸,但也放下心坐近了些,望了望已染了霞色的天,又望了望界碑旁的土路,然后听到黑瞎子的问话:“你怎会过来?”
“我不想失了礼数,还有……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王爷先前对我很是照顾,想着也许有人陪会好些,便来了。不过来之前…还真怕王爷你不高兴了要拿我练手…但还好我来了。”
“我脾气有这么差?”黑瞎子闷笑一声,觉得这孩子真是有些讨人喜欢。
“没有没有,就是看颂川好像挺怕你的…”苏万说着,看了眼对方的侧颜,又想到自己没来前,这人一直在独酌,也是有些寂寥,便也拿起酒瓶伸过去跟对方的碰了一下:“我也陪你,还有…齐伯父齐伯母喝点吧,不然多冷清。”
谁知黑瞎子却十分准确的拿走了他的小酒瓶,然后摸索着将酒倒进他带来的酒杯里,端给他:“小朋友得用这个喝。”
“我不小了…”苏万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接下了,结果一下喝太猛,整杯都饮下了,辣的他直咳嗽,旁边黑瞎子一边笑一边帮他拍背:“你急什么?”
他抓了两个果脯塞进嘴里,才解了点辣,抹了把咳出来的眼泪,觉得怎么自己狼狈的样子总在对方面前出现呢?
*
后来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直到黑瞎子察觉对方有些冷了,他才邀人下山。走之前,苏万还朝着远处的空茫跟他父母说了些话。他说:“虽然我与王爷在成婚那日才相识,但他对我十分关照,所以若以后有事,我也会尽力帮衬,伯父伯母放心吧。”
黑瞎子看着他认真承诺的模样,心里并不是没有一丝触动。
但下山之后却并没见颂川,只有那辆小马车还在,苏万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靠谱,现下只能他驾车了。然后他便见黑瞎子从马车里拿了件披风给他,他道了声谢,心里还在想:他怎么知道我冷?
回程的路上原本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行至半路,却听得黑瞎子问了他一句:“苏万,你想过离开王府吗?”
“什么…离开?”
苏万不知对方突然这么问是何意,心却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接着又听对方说:“这桩婚事也并非你所愿吧?你一个风华正好的坤泽,真就愿在我这个瞎子身边磋磨一生?你总有想做的事吧?”
“王爷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曜京出了名的样貌丑陋,也只有王爷愿接纳。想做的事…确实有一桩,我一直想自己设计一座庭院,不是隼卯模型,而是将它实际建造出来。可现今营造司却只收天乾或中庸,也不知日后这规矩能否重新修订……”
丑陋?你该是曜京样貌最好的坤泽才对。
“是个好志向,待在王府也确实屈才,比起我这个没权没势的闲散王爷,或许苏大人门路会多些,你可考虑……”
“王爷为何突然问我是否想离开?”苏万却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然后想,难道真是觉得自己今日太过越界?还是嫌他行径闹腾,总麻烦他?
黑瞎子依旧面向前方,想了想才回答:“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许诺,若有一日你想离开,可以告诉我,我会想法子送你走,决不食言。”
听到黑瞎子这样说,苏万心里反而有些沉重和不安,只能着急回答:“我、我没想过这个。在王府可比在家中自在快乐的多,换谁都是…不愿走的吧?”
黑瞎子这会儿才听出对方似乎语气不太对,难不成是会错了意?可他话说的明白,这孩子也不笨,不至于听不明白。
便没有再解释什么,只点了点头,说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考虑。
-TBC
【黑苏】西窗烛(七)
老苏竟被好大儿偷家òᆺó
瞎瞎请你坦率一些(˵¯͒〰¯͒˵)
————————————————————
一行人回到王府后,苏万也是跟着进了黑瞎子的院子,但颂川将人送进屋后,却进也不让他进,只说一会儿服了药便无事了,说完亲自唤了侍女去准备汤药。
苏万只能先回屋更衣,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假的?可方才对方脸色的确不好看,若是假的,那未免演的也太像了,而且他没理由这样做啊。
青姝还说他是太过担心了,帮他准备好衣物,便去厨房吩咐人煮姜汤去了。
但苏万还是不太放心,更完衣之......
老苏竟被好大儿偷家òᆺó
瞎瞎请你坦率一些(˵¯͒〰¯͒˵)
————————————————————
一行人回到王府后,苏万也是跟着进了黑瞎子的院子,但颂川将人送进屋后,却进也不让他进,只说一会儿服了药便无事了,说完亲自唤了侍女去准备汤药。
苏万只能先回屋更衣,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假的?可方才对方脸色的确不好看,若是假的,那未免演的也太像了,而且他没理由这样做啊。
青姝还说他是太过担心了,帮他准备好衣物,便去厨房吩咐人煮姜汤去了。
但苏万还是不太放心,更完衣之后又出了院子,刚巧看见一个侍女端着碗汤药从回廊上走过,往隔壁院子去了。他快步跟了过去,将侍女叫住了:“你是去给王爷送药吗?交给我吧。”
那侍女有些惊讶的样子,看了眼汤药,很是犹豫,恭敬的回道:“这怎么好劳烦小夫人,还是奴婢去吧。”哪知苏万坚持,直接将托盘接了过去,侍女无法,只得松手,看着他朝黑瞎子的院子而去。
苏万边走还边好奇的嗅了嗅碗里的汤药,嗅完不禁蹙了下眉,没有他想象中的苦,好像也没有很大药味,像是甜过头了的那种苦,但颜色还是正常汤药的颜色,他也嗅不出是什么。
他没有再怀疑,端着药来到黑瞎子的屋门口,但还没来得及敲门,便听见了屋内低低的交谈声。他凑过去一听,却听见颂川在低声说着什么“四大州”“兵权”之类的内容。
苏万最近对“兵权”这两个字尤为敏感,那日他爹与那个异国人密谈的事一直萦绕于心,也谈到了相关的事。
他知道如今四大州只有苍宁州的军队听令于齐王,而青衡、序槐和北陆这三州的兵权基本都掌握在燕王手中,派去的武职外官都是他的人。原本这武选是他爹的职责,但燕王手握重权,偏要亲选,他爹哪敢忤逆,以至于每回下朝回来都十分郁闷。
这会儿颂川又提及,难不成,是跟他爹说的有关?总不能连齐王也要勾结外贼?还是这原本就是两件事?
苏万心下有些不安,一不留神,托盘倾斜了一下,碗里的汤药洒出来了一些,烫到了他的手,他忍不住痛呼出声,然后就听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了。
*
黑瞎子听见屋外动静,和颂川对视了一眼,随即立刻“哎呦”一声,捂着眼睛倒回床榻上,裹着被子背过了身。颂川则去开门,见是苏万在外面,还愣了一下,看到他手中的汤药,才一把接过,提高了点音量:“小夫人,怎么是您啊?啧,那秋绥怎么回事……”
“跟她没关系,是我硬要来送的。王爷好些了吗?”
颂川眼看着对方就要进去,忙挡了一下,说道:“好多了好多了,让属下拿进去就行,您快回去休息吧…欸!”
“你总得让我瞧一眼…”苏万却趁他不注意,还是挤进了房间,边说边往榻边走,但又被蹿过来的颂川挡住了视线,他踮了踮脚,也只看见一个背影,便探头问道:“王爷你怎样了?要不要请郎中?”
“无妨…我好些了。本就是…旧疾,郎中来了也无用。”
黑瞎子背对他挥了下手,声音还有点虚弱,而颂川则冲他笑了笑,举了举托盘里的汤药,说道:“小夫人放心,王爷真没事儿,属下给他喂了药便能好。您看……”
苏万尽管觉得奇怪,但也不再为难颂川,跟黑瞎子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但他回到房中,心里还是在思索他爹和黑瞎子他们说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安,于是决定过两日等黑瞎子好些了,便跟他申请回家一趟。
*
青姝也没想到他怎么突然就要回家了,还以为他受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委屈,但被否认了之后也只说要回去拿东西。
黑瞎子同意的很快,为他备了马车和几样礼物。
但等到马车快到苏府门口时,苏万却又吩咐车夫绕到了偏门,然后带着青姝,偷偷摸摸从无人的偏门进到府中,又避开了下人。他娘约了几位夫人正在偏厅玩叶子戏,叽叽喳喳的,也没注意到他们。他带着青姝悄悄从偏厅外溜过,然后一路来到了他爹的书房外。
结果他刚要推门,就被一脸紧张的青姝拽住了:“公子你疯了!老爷从不让人进他书房,这要是被发现了不得家法伺候啊?”
“又不是没来过,再说不是有你在吗?你帮我望风,我进去找个东西,很快!”苏万拍拍她的肩,然后没再听对方说什么,径直钻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下弄的青姝也胆战心惊的,躲在柱子后面紧张的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苏尚书的怒火她可承受不起。
而苏万进去后直奔书案,在上面小心的翻看,尽量不弄乱位置。他想,若是他爹真在筹谋什么,那书房内一定会留下痕迹,这书案和后面的书架都是他爹放重要物件的,皆设有机关,早就被他摸透了。
结果他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有用的,就连机关里都没放几样东西,甚至还找了其他地方,最后意外在书案对面的坐榻后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机关,像是一个小格子嵌在墙里。
他慢慢在周围摸了一圈,还动了动两旁的花盆,却始终没有找到开关,又俯身在坐榻靠背后面找,结果就听见青姝在外面学猫叫,示意有人往这边来了,很可能是苏尚书。
他慌了一下,差点一头栽过去,手却一下碰到了坐榻底部,摸到了一块凸起,他眼睛一亮,按了下去,便听到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随后那个小格子“啪嗒”一声弹了出来。
“喵!喵喵喵?喵喵…咳咳!公子你好了没?我听到老爷好像回来了!”
外面青姝急得开始拍门,苏万随便应了一声,然后扑到格子面前,看见里面有一些信件,还有几个小巧的印章,不知都刻的什么,他只能随手抓了一个,就快速把格子一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拉着青姝就走。
结果还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个压抑着怒气的、掷地有力的声音响起:“站住!”
苏万身体一抖,条件反射的站在了原地,和青姝缓缓对视了一眼,又快速将印章塞进怀里,才转过身,正看见他爹蹙着一对粗眉,眼神锐利的瞪着他,他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乖巧的笑笑:“欸?爹,您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何时回来的?怎会在我书房?”
那苏尚书边说边气势汹汹朝他走来,苏万连忙后退了两步,答道:“我…我刚回来啊,我就是路过,路过…是吧青姝?”青姝连忙狂点头。但苏尚书明显不信,一把扯过苏万手臂,眉蹙的更紧,气势迫人,朝他摊开手:
“当我好糊弄?拿了何物,拿出来!”
“我没拿!”
见苏万死不承认,苏尚书便直接上手找,结果被他挣扎来挣扎去的惹恼了:“苏万你能耐了啊!偷进我书房,还偷东西?不给是吧?给我过来!苏管家,去请家法来!”
青姝吓得连忙去劝,苏万也挣脱不了,只能先认错:“爹,不至于不至于!我、我是进了您书房,但我真没拿东西……”但现下认错也没用,他就像小猫崽似的被提溜到了正厅院内,背对着大门跪下了,随后便见苏管家拿来了很长的一根藤条,两股拧在一起,打人最是疼。
青姝本来还在求情,却见苏尚书一把拿过藤条,两步上前厉声道:“你还替他求情?你身为苏万的婢女不但不规劝主子还跟着一起胡闹!我看你也该罚!”
说完,就要将藤条往她身上挥,苏万见状,立刻抱住了他爹的腰阻拦:“爹,我认罚就是了!您别打她了…”
苏尚书呼出一口气,一把将人扒拉开,苏万连忙使眼色让青姝离远些,顺带偷偷把那印章塞给了她,然后自己乖乖跪好了,末了,又可怜巴巴转头看了他爹一眼,笑笑:“爹,您轻点……”
结果话音刚落,那藤条就携着风抽在了他背上,把他疼得“嗷”一声的喊了出来。
*
“王爷,您真让小夫人独自回去了?”
此时的齐王府内,黑瞎子正在细细擦拭着他的长剑,手边又放着几个空竹筒,闻言,抬眼瞅了颂川一眼:“你有话就直说。”
“那属下说了,您可别动手。”颂川还退了一步,生怕被对方拿东西偷袭,见人应了,才敢回答:“您跟小夫人不是才新婚吗?就让小夫人独自回娘家,旁人看了肯定会以为你俩关系不睦,觉得您冷落了小夫人,连岳丈也不愿见…您又不是不知这曜京,闲话不用一日就能传遍。”
“何况坤泽被诸多规矩束缚,这闲话的矛头恐怕也只会指向小夫人啊。”
黑瞎子听了,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他自小便失了父母,唯一的长辈就是齐老王爷,也从未考虑过婚娶之事,苏万又办的是私事,他便忽略了这一层,想着露一下面也更妥当,这才又挑了两件礼物,然后带着颂川往苏府而去。
结果到了地方,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探头一看,就见苏尚书被尚书夫人拦着,手里拿了根手指粗细的藤条,苏万正龇牙咧嘴的跪在地上,捂着肩躲来躲去。但那尚书夫人根本拦不住,又眼睁睁看着藤条打在苏万身上。
这怎么才半日就成这样了?
黑瞎子不得其解,也不忍心看那孩子被这么打,便没让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
“呦,苏大人家好生热闹啊。”
众人听见声音,齐刷刷都往门口看去。苏尚书见是黑瞎子,倒是收敛了些,整理了一下衣袍,恭敬的朝他行礼,他虽也看不上这位瞎子王爷,但礼数还是不能少。一旁的苏夫人也趁机夺下了夫君手中的藤条,也跟着行礼。
“臣不知齐王也要来,失礼了。”
苏万见到他也有些惊讶,被青姝慢慢扶着站了起来,也行了一礼,便见他笑着摆了下手,回答他爹:“无妨无妨。苏大人何必这么大火气?孩子可不能像您这么打。”
一旁的苏夫人还附和了两句,被苏尚书瞪了一眼,然后被自家夫人又瞪了回去。
“苏万虽已嫁入王府,但终究还是我苏家的孩子,臣只是在处理家事,不劳齐王费心。”说完,又将藤条抢了回来。
黑瞎子知这位苏尚书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却并不在意,依旧勾着唇角,慢慢走到了苏万身前,刚好挡了他半身:“苏大人说的是。但如今苏万毕竟贵为王妃,您当着这么些下人的面儿教训,总归是不合适,您说呢?”
苏尚书见人就这么直楞楞的挡在了苏万面前,笑的很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看不见还能挡的这么准确,定是耳力不俗,却让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差点被一口气憋死。
黑瞎子见对方无计可施了,便唤了声颂川,颂川便将礼物送了上去:“这是本王做女婿的一点儿心意,请岳丈、岳母笑纳。”
*
苏万身量比黑瞎子整低了一头,所以此时看着对方背影,便觉得十分踏实。还从未有人这样关心过他,即便他娘也会在爹教训他的时候拦一拦,但只是寥寥几次而已,况且他们二人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管他、关心他的。
而黑瞎子一个才认识他没多久的人,却肯不问缘由的护着他,确实叫他有些感动。
“本王看岳丈今日确实心情不佳,也就不叨扰了,这便带苏万回府用午膳了。岳丈不必送。”
黑瞎子说完,便侧过身,朝苏万伸出手,苏万连忙握住,顺势轻托住了他的手臂,还是跟自家爹娘道了个别,才和他一齐朝府外走,快走到门口了,才小声问:
“王爷…你怎么会来啊?”
“因为想起你落了两份礼。”
-TBC
注:叶子戏就是纸牌那一类的
【黑苏】西窗烛(六)
小情侣去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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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出去寻人的青姝看见苏万灰头土脸的进来,吓了一跳,忙将他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去了?”
“唉…别提了,我好饿,是不是都过晚膳的时辰了?”苏万一下瘫倒在椅子里,接过青姝倒来的茶一饮而尽,这一放松才觉出了饿意,青姝一听才猛然意识到:“还真过了,我光想着去找您了…不然我去厨房看看吧。”
结果青姝刚打开屋门,就撞见颂川站在门外,举着手准备敲门,双方都是一愣,颂川先回神,立刻侧过了身让身后两名端着饭菜的侍女进屋了。
“这是王爷为小夫人您特意留的晚膳,吩咐属下送来,您慢用。”颂川见苏万看到一桌菜,眼睛都...
小情侣去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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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出去寻人的青姝看见苏万灰头土脸的进来,吓了一跳,忙将他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去了?”
“唉…别提了,我好饿,是不是都过晚膳的时辰了?”苏万一下瘫倒在椅子里,接过青姝倒来的茶一饮而尽,这一放松才觉出了饿意,青姝一听才猛然意识到:“还真过了,我光想着去找您了…不然我去厨房看看吧。”
结果青姝刚打开屋门,就撞见颂川站在门外,举着手准备敲门,双方都是一愣,颂川先回神,立刻侧过了身让身后两名端着饭菜的侍女进屋了。
“这是王爷为小夫人您特意留的晚膳,吩咐属下送来,您慢用。”颂川见苏万看到一桌菜,眼睛都亮了,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却又忍住,先朝自己道了谢,然后很有礼数的坐在那等着自己的下文。
小夫人的确可爱。
颂川心里想着,然后又补了一句:“对了,那碗梅子冻是新来的厨子研制出来的新菜,王爷请您品鉴。”
“嗯嗯,多谢。”颂川说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见人走了,苏万才洗净了手,安心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直到吃饱了,才舒服的靠回椅背,端着那碗梅子冻品尝,清清凉凉,酸酸甜甜的,很解腻,连胃部的不适都缓解了许多,然后在青姝的追问下,才讲了今日外出的经历,省略了酒肆之事,气的青姝直拍桌子,将那些人牙子骂了一通。
“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别生气,不值得。给你尝一个梅子冻,还挺好吃的。”苏万说着,就塞了一个到青姝嘴里,把她酸的一个激灵,吐又不能吐,只好皱着脸吃下去了:“这…这哪好吃了?好酸!您怎么喜欢吃这个啊…?”
“是吗?唔…那剩下我都吃了~”
“欸!那公子您闻了那些天乾的信香,不难受了吗?待会儿要不要服药?”
苏万却吃梅子冻吃的不亦乐乎:“回来前还难受,这会儿吃了这个舒服许多。对了,方才有一事我觉得……算了,先不说了。”
青姝被吊起了胃口,又得不到下文,刚想追问,就见吃饱喝足的自家主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解衣往榻边走:“今日好累,我要先睡了……”留青姝一人在原处,郁闷的把最后一颗梅子冻给吃了,差点没酸倒牙。
随后她吃着吃着,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装梅子冻的碗,想一想苏万方才说的话,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其实看到人是齐王爷送到院门口的,那他肯定知道自家主子不舒服,紧接着又送来梅子冻说什么品鉴新菜,可自家主子吃完就说不难受了,那岂不是齐王爷借品鉴之由,特意送来的?是为了关心自家主子?
这么想着,她又看了看抱着兔子早已睡着的苏万,一阵忧愁,她家公子心性单纯,自小缺少关心,可别因为别人的一点微末关心,就轻易生情了啊。
*
但是夜里苏万又难受起来,反复梦见父亲在酒肆与那人密谈的情景,翻来覆去把自己折腾醒了,迷糊间感觉青姝给他喂了药,然后又点了安神香。但他依旧睡不踏实,连挪一下脑袋都觉得晕,身上也烧得慌。但没一会儿,他又嗅到了一阵熟悉的松叶酒味,还有微凉的手指在摸他手腕,这味道倒是安抚了他,让他又睡了过去。
结果又忽然感觉有一个毛烘烘的东西压在了他胸口,他皱了皱眉一摸,好像是上次捡回来的猫,长的很快,他推了一下没推动,嘴里就嘟囔:“别压我…好重…”
随后就感觉有人帮他把猫抱走了,他舒服的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看见好像有个人坐在榻边,身上就散发着那股清苦味道。他下意识以为是青姝,还凑过去抓着对方手臂搁在了枕边,心里想:青姝什么时候换香粉了?
黑瞎子原本是想等他睡踏实了就走,没想到对方养的猫突然跳到他身上,又把他压醒了,皱着眉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他便捏着猫的后脖颈把它从苏万身上提下去了。
结果对方刚一翻身,就将自己的手臂扯到了枕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只能等到对方渐渐松了劲,才抽手离开。
*
结果第二日,苏万才知昨晚那人是黑瞎子。
原来昨夜青姝见他服了药还不见好,便去找黑瞎子帮忙请郎中,结果对方却亲自来为他看了,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也不知为何,那齐王爷一来您就没事了。”
“是吗?”苏万装傻,“可能是药起效了吧。”
他还不太想告诉青姝,他能好其实是因为他只对黑瞎子的信香不排斥。
*
不久后的一日,颂川又来了他们院子,说齐王爷邀他后日出去踏青。
苏万这才记起是先前自己偷跑回来那日,黑瞎子亲口许诺的。可能是见他一个坤泽被束缚良多,连出门都得偷偷的,这才许了承诺。
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苏万自然欢喜,转头就将踏青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出发那日两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作了随性些的打扮。黑瞎子发髻只随意用了黑色玉笄挽住,依旧双层黑纱覆眼,着玄色鹰隼纹样的圆领长袍,手中多了一支黑色鎏金的手杖,衬着他松柏似的身量和英挺深邃的五官,倒是一派恣意潇洒。
苏万也只简单束了马尾,带了碧青发冠,星蓝色文鸟衔枝暗纹圆领,身形如翠竹挺拔,看起来乖巧清秀的面容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双眸清润如小兔,一看就是个芝兰玉树的小郎君。见了黑瞎子还很体贴的上前去扶,一直把人扶上了马车。
此去踏青的地方远在郊外,是一个名为垂樱谷的山谷。黑瞎子偶然发现的此地,知晓的人很少,而且入口并不好找,因此有些人便都中途放弃了,也错过了欣赏桃花源般美景的机会。
马车刚一驶进山谷,苏万便嗅到了从窗外飘来的花香,他一掀帘子,入眼皆是一片粉白花海,这个时节垂樱生长最是茂盛,挤挤挨挨绵延不绝,粉色如雾,白色如烟,间或有浅紫色的惊鸿一现,就连中间的小路和草地上都铺满了掉落的花瓣,仿若人间仙境。
他都不知曜京竟还有这样漂亮的地方,不免兴奋,拉着青姝一同为美景感叹,一旁的黑瞎子也一直在听主仆俩的对话,但在他瞥过左边窗子被吹起的帘子一角时,却发现似乎有一道黑影,从马车上方的那片树林一闪而过。
他虽患有眼疾,但往往能比常人看的更清,所以他不会看错,那应是圣上派来监视的厉净门的一员。
厉净门是圣上私养的暗卫,只听命于他一人,负责监视和暗杀。自从新帝即位,便派了厉净门在暗处监视他们齐王府,那时他才被收养没几年,圣上便开始忌惮他们。
齐老王爷因战功赫赫被先帝封为了异姓郡王,在曜京赐了宅院,老王爷的独子也是位武艺卓绝的将军,常年镇守边关,尤其是苍宁州,那里的军队皆是由他们父子二人亲训,制衡着屡屡来犯的西境人,可惜这位将军却在一次战役中战死沙场。
因为独子未曾成婚,齐老王爷又正好在齐氏宗族内遇上了寄人篱下的自己,老王爷心善,才将他收养,教他武功剑法。可没几年先帝就驾崩了,即位的是先帝一直颇有野心的亲侄。
先帝生前也只得了一位身体孱弱的皇子,储君之争何其残忍,唯一一位皇子便成了牺牲品。
而当今圣上能即位,自然少不了他叔父燕王的助力,燕王与先帝一直是表面亲厚,实则早有积怨,这才将先帝最有能力和野心的亲侄成功扶上了皇位,燕王也如愿被封为了摄政王,权力甚至超过了宰相。而那位燕世子能在宫中如此横行霸道也就不奇怪了。
由于北渊朝四大州属于军事要塞,尤其是毗邻西境的苍宁州,四大州兵权又一直被齐老王爷掌握,这才引的圣上忌惮,想要收回到他们燕氏手中,不出意外,应是会交给燕王,又怕被收养的他将来能力强盛,更加难以对付,便派人监视。幸而外界都知他自小患有眼疾,老王爷怕自己先一步离去再无人庇护他,便对外宣称他眼疾恶化已致失明,身体也遭到影响,暗示不会对皇权造成任何威胁。
圣上多疑,并未撤掉监视之人,一直监视至今,然后在老王爷过世后,开始一一削弱齐王府在四大州的兵权,还派了官员监察,想要一步步架空他,但因为齐王府本身有一支神出鬼没的府兵齐家军,实力不明,圣上这才暂时没有动他。
他也一边装眼盲,一边秘密训练齐家军,培养自己的暗卫。四大州都地处偏远,曜京总有顾不到的地方,百姓生活不易,他便还会不定期乔装或派人去四大州做些为民的善举,以求民心。
苍宁州镇守军队都与齐老王爷感情深厚,自然也更偏向他,圣上因西境问题也暂时不敢擅动,他只能先紧紧抓牢苍宁州,再想法夺回齐老王爷生前浴血拼回来的东西,这原本便是属于他们的,也算是还齐老王爷对自己的恩情。
只是圣上至今都在疑他,连出门踏个青都有人跟。
*
苏万转头时,就见黑瞎子一副沉思的模样,想了想,以为是他和青姝聊的太欢,又让对方在意起自己的眼睛来,这才放低了些声量,拿眼神示意了一下青姝,然后坐过去了一些询问:“王爷,怎么了?若觉得闷,便吃点东西吧,我让青姝准备了我最喜欢的零食,尝尝?”
他说着,便端了个食盒过来,打开盖子递了过去。黑瞎子回神,正好望进苏万清润的眸子,又看到盒子里琳琅满目的果子蜜饯,感觉他好像很期待跟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被对方抓着手腕,轻轻挪到盒子里,让他抓了颗果肉饱满的无核杏干。
他尝了一口,笑问道:“怎么不看景儿了?”
却见苏万揉了下眼睛回答:“花看久了眼睛疼,下车再说。”
黑瞎子知他是因为顾及自己的眼睛,也没说破,然后开始想日后该怎么让苏万安全离开。毕竟自己在做的事十分危险,变数太多,对方只是个无意卷进来的孩子罢了,没必要被牵连。
他本想着此次赐婚,也许还能借一借兵部尚书的力,但从近日情报来看,圣上似乎有意连兵部的权力也要削减,而跟苏万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也知他是个秉性纯良之人,开朗、机敏又心细,不该在这个争权夺利的圈子里。
*
“王爷,小夫人,咱们到了。”
正想着,便听到颂川在外面叫他们,便只好先下了车。
山谷中的空气比城中清新了很多,风中都是垂樱的馨香,令人心情也舒畅起来,有些垂樱的花枝都横到了小路上,苏万便一手扶着黑瞎子,一手帮忙拨开垂下的樱花,边问对方是如何知道这里的。
他们两人走在前面,颂川与青姝拿着东西走在后面,倒也聊的开心,颂川也主动帮人拨一拨花枝,结果手有点不知轻重,不是不小心扯掉了垂樱就是把花瓣弄的人满头满脸,气的两手都拿着东西的青姝只能用脚踢他。
但今日不知怎么,他们刚寻了片草地,将吃食茶水都摆上,才坐了一会儿就变天了,雨很快便落了下来,几人只好又匆忙收拾东西,跑进了不远处的避雨亭中。
苏万还先帮着黑瞎子掸衣服,擦发上的雨水,黑瞎子自然也帮着他。颂川见状,便说他先回马车上取伞来,青姝本要跟着一起,却被颂川挡了回去:“雨大,青姝姑娘别…别淋病了。”说完,就抱着一部分东西,跑出了亭子。
但就在等待的时候,黑瞎子又察觉到那眼线跟到了附近,不禁在心中冷笑一声,这个北渊帝未免太过多疑,这么多年依旧怀疑自己是装的,既如此,那便装的再像些。
这么想完,他便佯装眼疾复发,蹙眉按住眼睛,抽了两口气,脚步踉跄了一下,直往亭柱上靠。这下倒是将苏万吓了一跳,见人突然弓身一脸疼痛难忍的模样,还要往旁边倒,连忙扶住他,让他坐下来靠在了自己肩上,让青姝赶紧取水来:“王爷你…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
黑瞎子依旧紧蹙着眉,嘴唇都轻颤起来,又因为天气阴冷,光线晦暗,倒显得他脸色真的有些苍白了。
“嘶…可能、可能是眼疾又…又发作了…”
“这…那你有随身带药吗?”
“没…已许久没发作了…”黑瞎子说着说着,还低声呻吟了一声,苏万有些紧张,但还是稳稳端着杯子先给人喂了水,又吩咐青姝拿披风出来,帮人披到了身上。幸而颂川没一会儿便回来了,见到此景也惊了一下,结果听到苏万说是眼疾发作,他还有些懵。
不是说几年内不会复发了吗?那郎中是不是不靠谱啊?
但他又看到黑瞎子悄悄在披风底下给他比手势,才松了口气,也跟着“紧张”起来,把伞往青姝怀里一塞,就过去将黑瞎子麻利的往背上一背:“你们先走,我背王爷就行。”
苏万还想帮忙撑伞,却被颂川客客气气拿到自己手里:“无妨,您先和青姝姑娘往前走吧。”
看着两人走了,颂川才恢复到平常的神情,把黑瞎子往上背了背,小声跟人吐槽:“这圣上如此多疑,怕是寿命不会长…”
“希望如你所说,也省的我动手。”
“唉,属下还以为,您是故意在讨小夫人关心呢……”
话音刚落,便被黑瞎子踢了腿肚上的穴位,疼的差点嚎出来:“不是王爷您…”
“闭嘴,走快点。”
-TBC
【客邪】心上月(上)
给吴邪的生贺~祝修勾生日快乐
原著向,大伯单箭头_(:зゝ∠)_微all邪
建议搭配小曲儿《心上月》食用,歌词很搭
————————————————————
张海客几乎是在吴邪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观察他了。
在他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张海客看过几眼,只觉得像个软乎乎的面团子,让人想捏一捏,但很爱哭,哭的张海客直皱眉,很吵。
后来吴邪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倒是不爱哭了,但依旧软乎乎的很可爱,对这个世界有很强烈的好奇心,也很容易跟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玩到一起。
那时张海客就一直乔装成他们幼儿园门口卖棉花糖的小贩,天天在那里支个摊,等吴邪出来。有时是父母来接,有时是吴三省,偶尔吴...
给吴邪的生贺~祝修勾生日快乐
原著向,大伯单箭头_(:зゝ∠)_微all邪
建议搭配小曲儿《心上月》食用,歌词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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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几乎是在吴邪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观察他了。
在他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张海客看过几眼,只觉得像个软乎乎的面团子,让人想捏一捏,但很爱哭,哭的张海客直皱眉,很吵。
后来吴邪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倒是不爱哭了,但依旧软乎乎的很可爱,对这个世界有很强烈的好奇心,也很容易跟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玩到一起。
那时张海客就一直乔装成他们幼儿园门口卖棉花糖的小贩,天天在那里支个摊,等吴邪出来。有时是父母来接,有时是吴三省,偶尔吴二白也会来。
吴邪似乎更喜欢吴三省,也许是因为吴三省经常会给他买各种零食,也会带他出去玩,吴二白却不会惯着他买这买那。尤其到了小学,吴邪更是怵他二叔,在人面前完全收敛很多,但转脸就跟着吴三省出去野了。
只是吴三省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比如有一回暑假,当时他们吴家都回了长沙老家,那一片有很多老房子,吴三省就带着吴邪跑到一处废弃老宅的屋顶上乘凉,说晚上还能看到很多星星。结果盘口临时出了点事,需要他去处理,于是叮嘱吴邪他回来之前哪都不能去。
结果一直等到晚上都没见人来,那个屋顶对于吴邪来说过于高了,他根本下不去,周围又乌漆嘛黑的,总让他想起从他爷爷和三叔那听来的鬼故事,最后害怕的蹲在屋顶上抽抽噎噎的哭。
张海客就是这时候出现的,故意问他:“谁家的小孩儿?”
吴邪被他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跌下来,没答话,瞪着一双黑亮的圆眼睛看着他,小脸蛋上湿乎乎的,让他觉得特别好玩。
“你再哭,可真有专吃小孩儿的鬼怪来吃你喽。就在那边的树林,你看你看,动了…”
“呜……”
吴邪听完更想哭了,却都不敢哭出声,张海客又仰着头问他:“你想下来吗?”
结果就见吴邪点点头,又飞快摇头,抽噎着说:“三、三叔…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真不下来?”
吴邪见他要走,很是着急,连忙又改了主意:“…我、我要下去…”张海客便站在下面,继续说:“想下来可以,先叫声哥哥来听听。”
“唔,哥、哥哥……”小朋友没什么心眼儿,让叫就叫,还被哄着多叫了两声。张海客逗完小孩儿,就让对方闭上眼睛,数完十个数就下来了,结果说完他自己先悄悄走了。
果不其然,等吴邪一睁眼发现又剩他一个人,意识到自己被骗之后,哭的更厉害,张海客其实就躲在暗处看,后来也有点不忍心,准备出去把人弄下来,结果就见吴三省匆匆赶来把吴邪带回去了。
张海客跟过去看了,吴三省被吴老狗痛批了一顿,吴邪也是被哄了好一阵才止住哭。
*
吴邪第一次梦yi的时候,是在初中,张海客也在场,甚至比他父母知道的还早。
那时吴邪的五官已经长开了许多,但还有些婴儿肥,显得轮廓柔和,皮肤也白,褐色的双眼偏圆,毫无防备看着人的时候,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可爱的小狗。
所以等吴邪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表情尴尬又羞赧,淡淡的红晕在他脸上很明显,连耳朵都透出粉色,他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手忙脚乱把床单和睡裤扯下来,偷偷跑到卫生间洗。
还有他第一次自为的时候,也被张海客透过他房间的窗户看的一清二楚。
当时吴邪就躺在床上,因为是夏天,所以没盖被子,腿也光着,内ku被他稍微tui下去了一些,隐约能看到轮廓,然后就开始上手套n。
但张海客能看出来他的手法还很生疏,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了感觉,额头上很快出了汗,脸也红扑扑的,s吟声被他压抑在口中,但不免还是从喉咙里溢出来,在张海客听来哼唧的像某种动物幼崽。
他很快gc,浑身轻颤,侧过头咬住了枕巾才堵住了声音,下面吐出了很多白液,他瘫在床上平复着呼吸,连长长的睫毛上都沾着汗珠,被窗外的月光一照,剔透的像水晶,他的侧脸也被照的更加莹润白皙,比月色还要皎洁几分,一时竟连张海客都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月亮。
后来张海客易容成过吴邪的班主任没收他的情书,也扮成教导主任抓过他晚上翻墙出去打游戏,大学时更是冒充他同专业的学长一起约过饭。他这些年一直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在吴邪身边观察,清楚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和微表情,简直比对象还要尽职尽责。
吴邪的性格其实很好模仿,温和善良,有同情心和好奇心,想象力丰富,容易交付真心和信任,很聪明,也很有韧性,看起来是会随遇而安的那种人,但骨子里还是有股叛逆和执着的劲儿。
之后张海客便回张家做了手术,他受了很多苦,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全身的皮肤被一寸寸划开,哪里的骨头被削去,哪里又添了东西,即使张家人有超强的忍耐力,张海客还是被术后的疼痛折磨的够呛。
他完完全全变成了吴邪,他必须隐匿真实的自己,继续完成张家的任务。
*
后来吴邪被吴三省带去了七星鲁王宫,那是一切的起点,让他和他们的族长建立了深刻的连接,也让张海客明白张家为什么会选择他。
之后在墨脱,他正式出现在了吴邪面前。
人的变化不算很大,但没有以前好骗了,见到那七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头时,还是被吓了一跳,肯定已经在心里骂张家人变态了。
张海客很爱跟对方开些恶劣的玩笑。
所以当张海杏的刀抵在吴邪咽喉处,然后见人脸上切实露出一丝惊恐的时候,他很是心满意足,他觉得当时的吴邪就像一只濒死的鹿,柔软脆弱的脖颈露在刀刃下,却只能徒劳的睁着无辜的眸子发抖。
直到逗狗逗够了,他才告诉对方,能拯救张家的,只有你。
墨脱之行后,吴邪就开始筹划沙海计划,他也参与其中。接着就得知那位解家当家将吴邪扔给了黑瞎子调教,以求他危难时刻能自保。
黑瞎子的确是个好师父,尽管训练的方式千奇百怪,但都很实用,他也逐渐发现黑瞎子对吴邪的那一点心思。
但那时吴邪心里想的都是那个计划,他现在发现不了这些,这让张海客心里有了一丝庆幸,也涌出了一些奇怪情绪,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只能让自己忽略这些情绪。
后来吴邪开始吸取那些蛇的费洛蒙,黑瞎子亲手为他的鼻子做的手术。费洛蒙里的信息并不是每条都有用,里面承载着几百或几千年前的图景,每入一次幻境,就像他自己也经历了一遍,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会让他混淆现实与虚幻,他吸取的频率太高了,这样即便脸再年轻,也无法掩盖眼中的苍老。
他的变化,比张海客想象中的还要巨大,变得连他也捉摸不透了。他开始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制定这个计划。
沙海计划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必须确保每一个细枝末节都万无一失,因为他将身边的人都拉进了这个计划当中,确切的说,是他身边的人都心甘情愿为他入局,将性命交付,所以他想尽量减少牺牲,至少不能辜负身边这些亲近的人。
于是他一遍遍的推演,甚至变得有些疯魔,有时越推演越焦虑,便开始无节制的抽烟,最后才制订出了最终的计划。
但想要完成,不可能没有牺牲,吴邪还需要一个完全干净的人。于是他筛选了很多人,但都失败了,每失败一次,他都要在手臂上划一刀,然后留下疤痕,整整十七道,那是一种提醒,提醒他又有一个无辜的人为他死去。
有几次他划伤自己时,那个黑瞎子或是解雨臣总会有一个在身边,尽管他们并不赞同他的行为,但最后还是会帮他包扎。张海客知道,他们都对吴邪有着同样的心思。
吴邪也并没有停止吸取费洛蒙,在计划的间隙,张海客曾见过一回他吸取费洛蒙的样子。
那是在一个很破旧的小旅馆里,没有窗子,连灯泡都是忽闪不定的,吴邪刚刚从幻境里抽离出来,那种感觉很痛苦,就像把脑子里的东西硬挤出去一样。
他流的血弄脏了衣服,但眼神还是不清醒的,他蜷在床上疼的浑身发抖,鼻血很容易就呛进了气管,要不是张海客冲过去把他拎起来拽到床边使劲拍背,他恐怕就要窒息而死了。
他咳出了很多血,喘的很厉害,但还处于虚实交叠的状态,张海客将他重新放到床上时,竟被一把抓住了手,然后拽着直往自己身上贴,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望着张海客的方向,口中不知在颤抖的说着什么。
张海客的手掌触到了他胸口的皮肤,疼出了很多冷汗,也很烫,就在他愣神的当口,就被吴邪发抖的手拽倒在了床上,张海客皱着眉一把撑住床垫,却又被勾住脖子,啃了一口下巴,也听清了吴邪在说什么。
他说的是:“瞎子…帮我…”
看着吴邪准备b人衣服的架势,足以让张海客意识到,在对方疼的要命的时候,黑瞎子是用什么方式为他缓解的。
张海客制住他的手后起身,接着一把捏住后脖子将人捏晕了,然后替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从卫生间随便扯了一条毛巾,打湿后帮人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污。
做完这些事后,张海客本应该走的,但在看到吴邪皱着眉的憔悴睡颜时,他始终没有迈出去一步,反而坐在了床角看着对方。
他觉得吴邪好像又瘦了,刚才被拉下去时他都被对方身上的骨头硌的生疼,连原本是正常尺寸的衬衫都有些撑不起来了,脚腕也是伶仃的一圈,他还上手比划了一下,好像一只手就能握过来,但他并没有握下去,只是收回手继续观察对方。
这实在不像他,于是他估算着吴邪可能会醒的时间,提前离开了。
-TBC
【客邪】心上月(下)
再次生日快乐~
原著向,大伯单箭头_(:зゝ∠)_微all邪
建议搭配小曲儿《心上月》食用,歌词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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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海客没想到自己再见到吴邪,是在墨脱雪山的悬崖下,他裹着鲜红的藏袍倒在那里,从咽喉处涌出的血染红了周围的雪地,又很快被冰冻,他几乎被雪埋了一半的身体,却还死死按着自己的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张海客只觉得这一幕十分扎眼,也教他心惊。这一刀划破了吴邪的动脉,他跑出去时差点跌倒,然后手法娴熟的快速为对方止血,又用绷带紧紧缠住,接着检查了一遍对方的身体,一条腿和一只手臂都骨折了,张海客将这两个部位都固定好,最后用厚重的外套将对方裹住,......
再次生日快乐~
原著向,大伯单箭头_(:зゝ∠)_微all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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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海客没想到自己再见到吴邪,是在墨脱雪山的悬崖下,他裹着鲜红的藏袍倒在那里,从咽喉处涌出的血染红了周围的雪地,又很快被冰冻,他几乎被雪埋了一半的身体,却还死死按着自己的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张海客只觉得这一幕十分扎眼,也教他心惊。这一刀划破了吴邪的动脉,他跑出去时差点跌倒,然后手法娴熟的快速为对方止血,又用绷带紧紧缠住,接着检查了一遍对方的身体,一条腿和一只手臂都骨折了,张海客将这两个部位都固定好,最后用厚重的外套将对方裹住,小心的背到自己背上,朝那座喇嘛庙赶去。
就是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上面沾的都是吴邪的血,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很怕对方真的死掉。
一路上风雪很大,但张海客走的很稳,时不时会停下听吴邪的呼吸声,然后喊他的名字,让他别睡。有一次他停下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的身体都僵了一瞬,接着赶忙去摸对方的脸和脖子,直到他敏感的双指感觉到微弱的脉搏跳动后,才松了口气,然后侧过脸去对对方说:“你要还想见到族长,就别死在这。”
说完这句话,张海客感觉到背上人的手指好像微微动了一下,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了。于是他把人往上托了托,加快了行进的速度,最后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喇嘛庙。
吴邪已经陷入昏迷,脖子上渗出了很多血,老喇嘛用了当地的土方子给他止了血之后,敷在了伤口处,又用绷带重新包扎了厚厚一层,骨折的地方处理的很得当,便暂时没有动。然后吩咐小喇嘛在屋子里生好火后,就去煎口服的药。
也没忘记给张海客准备了些吃食和酥油茶,并提醒他可以把湿衣服换掉,庙里还有多余的藏袍。
可他第一个反应却是先帮吴邪换。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看见一旁的小喇嘛已经准备帮吴邪更衣了。他连忙伸手挡了一下,随即合十双手朝对方欠了欠身,示意由他来换。
等到屋子稍微暖和了一些,张海客便在炉子边烤热了手,开始帮吴邪换衣。
他身上有大大小小很多伤疤,手臂上那十七道很明显,张海客不禁想起从前这具身体的白皙无暇,但如今这样残破,在他心里却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方的身形依旧削瘦无比,稍微一碰就能触到骨头,和如今的脸色一样苍白。张海客小心的将人裹进干燥暖和、充满藏香味道的藏袍里,然后拉起对方的手,往有冻伤的地方涂药,做完这些后,他才安坐下来看着对方。
都说如果长期模仿一个人的话,是会对模仿对象产生其他感情的。张家有过这样的人,他以为这件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时至今日,他才意识到,他不会是那个例外。
*
半夜,吴邪还是因为伤口而发起烧来。
张海客给他塞了两颗退烧药,然后给他擦身降温,靠近时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气息都是滚烫的,原本惨白的面颊上浮起红晕,嘴唇干的裂出了很多小口,眉也皱的很紧,感受到张海客用微凉的手贴他时,还下意识偏头往上靠。
张海客的眼睫颤动了一下,随即收回手,用指腹沾了水朝吴邪干裂的唇上涂抹,对方可能感觉到了,立刻下意识抿唇,急切的寻找水源,张海客的手指被卷进了温热的口腔,他的双指敏感,于是手抖了一下,却还是继续帮人润唇。
吴邪一连烧了三天,第四天清晨才彻底退,期间张海客用上了他派人送上来的张家的药,又加上了老喇嘛这里的汤药。
他几乎是没合过眼的在照顾他。
接下来几天,吴邪一直在昏睡,张海客就坐在一旁翻阅经书,要么就是在长廊里晒晒太阳,回来就对着吴邪用三餐。
吴邪醒来那天,他刚好端了碗酥油茶回来,刚一掀开厚重的门帘,就见对方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企图坐起来,他放下碗就快步走过去又把人按了回去,看了下对方颈上的绷带,果然渗出了血,于是他立刻皱起眉,然后被吴邪一把拍开了手。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海客。
“你伤的太重,现在还不能说话。哦对,也走不了路。”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像是早有预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然后张海客抬起刚刚被拍红的手挥了挥,笑了一下:“吴老板,你就这么对救命恩人?”
吴邪应该是不喜欢看他用自己的脸这么笑,眼神明显有些嫌弃,但还是用能动的那只手将他的手拉下去,用手指在他掌心里划了一个“谢”字。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几乎都是用这种方式交流,有时吴邪懒得写,就只做口型或者用眼神,张海客基本能判断出那个眼神是想喝水还是在骂他。
吴邪的手不方便动,吃饭都是张海客喂他的,他原本想自己吃,但拒绝数次无果后,只好妥协,后面可能是被伺候习惯了,使唤他都使唤的十分顺手。
又因为前期他的一条腿不方便动弹,动起来又会扯到咽喉处的伤,所以解手这件事也是在张海客的帮助下完成的。
吴邪第一次尝试自己下地去的时候,张海客刚好不在屋里,等他回来,就在长廊上看见了正扶墙艰难移动的吴邪。
他只有一条胳膊能用,重心十分不稳,果然在又一次挪动中没扶稳,眼看就要歪倒,却被张海客从后面一把接住,发现对方额头上都出了一层汗,正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他就突然有些气闷,出口却也不是什么关心的话:“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吗?还是吴老板嫌我伺候的不够好?”
吴邪做口型表示要去方便,等他回来就憋死了。
张海客“啧”了一声,俯身将人抱了起来,不顾对方的挣扎直接抱去了卫生间,然后把人放下来,自己站在一边撑着他。结果吴邪又表示他在旁边解不出来,张海客看了看他,随即突然从身后环住他,把他下面的那根东西握住了,笑容恶劣的说道:“我可以帮你。”
气的吴邪直掐他胳膊,但现在又的确动弹不得,张海客见状心里立刻舒坦了,接着说:“害羞什么?反正模仿你的那些年就已经把你看光了。”然后看着吴邪那双早已波澜不惊的双眼中,有了一丝波动。
*
等到吴邪能走之后,就总能看见他坐在长廊下晒太阳,或是单纯的站在窗边发呆,但更多时候他会待在那个有张起灵石像的天井中。
张海客看见过很多回,石像上也披着一件藏袍,吴邪就坐在石像身边,不知在想什么,一个人能待很久,张海客也就站在身后看他很久。有时候张海客会想,如果他不曾遇见过张起灵,还会有如今的这般奋不顾身吗?即使牺牲自己也要让计划进行下去。
他们两人待在一起时,其实话也并不多,经常对坐在桌前,一个翻看经书,一个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跟张海客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这种时候吴邪就习惯性的想抽烟,但张海客说他伤没好硬是没让抽,只给他塞了一把奶糖。
吴邪喉咙处的伤愈合的很慢,但总还是有好的一天。他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很沙哑,也不能说太久,等到脖子上的纱布被拆了之后,那上面就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横在喉咙处,昭示着他经历了怎样的凶险。
他就是在这时候告诉张海客,他们该离开了。
张海客心上突然像蒙上了一层雾,他回忆起这段时间与吴邪相处的每一个时刻,然后惊觉自己竟是有些贪恋之前的短暂时光。但这样柔软的情绪显然不应该出现在张家人身上,尤其不应该出现在计划进行的时刻,这种柔软有时候是致命的。
偏偏对方还问他要烟,说都最后一天了,总能给他抽一根。张海客直接扔了一整包给他。
离开前一晚,张海客睡不着,便悄悄起来看着睡着的吴邪发呆。因为这些年他并不怎么顾惜自己的身体,所以他依旧很瘦,使得面部的轮廓更加棱角分明,像一把凌厉的刀。
他嘴唇微张着,呼吸平稳,窗外有淡淡月色照进来,照在他的侧脸,让张海客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月光也照在了吴邪脸上,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月亮。
张海客看着看着,忽然就想吻他,但在快要靠近时又停住,慢慢退了回去,只伸手虚虚描了下他的轮廓。
后来计划结束,吴邪顺利将人从长白山接了回来,然后三人直接搬到了雨村,准备开始过养老的生活。
张海客也功成身退,回了香港,但偶尔还是会去雨村做不速之客,嘴上说的是看望族长,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真正想见的是谁。
吴邪的身体也渐渐养了回来,十年中身上的那种狠厉和杀伐决断也被他隐藏了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毕竟已经将心里最重要的人拐到了雨村。
张海客看着张家的族长认真的为吴邪做药膳,打扫院子,修补屋顶,还帮吴邪整理苔藓,带着人去钓鱼……他把他照顾的很好,他也似乎很享受。而且张海客能从张起灵的眼神中看出,他对吴邪是有特殊的感情在的,也许这种感情很早以前就有了,所以他才愿意隐居在这个有吴邪在的小小村落里。
但之后的雷城之行他并没有来得及参与,等他赶到雨村,看见吴邪没出什么大事后才放了心,然后看着他忙前忙后的伺候那位刚出院的解当家。听说他被汪家人折磨的很惨,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在吴邪掉下去时拼了命的拉住了他,也听说张起灵为救他放了很多血,那个黑瞎子也差点为他废了一双眼。
张海客想,即便他不在,吴邪身边也总是会围着这么一群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人。
之后他们的联系也仅限在电话微信里,逢年过节在群里抢个红包、问候问候,或者私聊互怼,见面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
*
当吴邪去世的消息传来时,张海客正站在窗边看远处的灯火旖旎。
电话挂断后,他却还保持着手机贴在耳边的姿势,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放下手,将手机搁在桌上,然后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是当初他们在墨脱时,他给吴邪抽的那种烟。
他在窗边站了很久,烟也抽了很多,他想到他和吴邪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只有在墨脱的那几个月而已,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得很清楚。其实他已经在世间度过了百年光景,生命中也失去过很多人,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与一些人告别,他对这些东西已经看的很淡了。
可是偏偏吴邪不同,他记得那段时光,恐怕以后都不会忘。
其实当时在墨脱,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吻他,但他没有。他很清楚他们不会有结果,他不忍心,也舍不得,便没有再迈出一步,只能把自己伪装起来,藏起这份心思。
他不求圆满,能遇见就已经足够。
张海客也清楚,以吴邪肺部的恶化程度,他可能真的没剩多少时间了,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在窗边站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就去了吴邪的葬礼,并为他带去了一束桔梗花。
*
那个王胖子红着眼睛坐在灵堂外的石阶上抽烟,看起来苍老了很多,黑瞎子则面无表情的倚在灵堂门外,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解雨臣是和霍秀秀一起来的,虽然岁月早已在他们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因为保养得当,依旧显得年轻。
解雨臣正扶着低头啜泣的霍秀秀的肩安慰,但自己也是红了眼眶,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们的族长独自立在吴邪的灵柩旁,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张海客还是从他的眼中读出了浓重的悲伤。吴邪将他从宿命的深渊中拉出来,让他从此有了归处,但现在这个“归处”没有了,他整个人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不停被天授、被人利用、背负着沉重命运的张起灵,丢了生气。
张海客想,原来吴邪的影响这么大,这些人都是因为他有了连接。
直到葬礼结束,他一个人坐在吴邪房间的窗下时,才觉得这个人真的离开了,他的心才有了痛感,并一点点扩散,比当年手术后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
其实不管是当年在吴邪的窗外还是在墨脱的禅房,两个都是月亮,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心上月。
张海客想,他会用他余下的年岁去怀念吴邪,这样,那个人就不算真的消失了吧。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END
写完不知道在刀谁_(:зゝ∠)_但我还是爱吴修勾的
论瓶邪的春秋笔法:张起灵喜不喜欢吴邪
随着电视剧热播,很多人都在感叹青春回来了,瓶邪是磕过的第一对cp,对我而言,瓶邪一直没有被超越过,至今还是我磕过唯一一对国内纸片cp,因为作者的手法巧妙而高级:没有一个字写瓶邪是真的,但大家都知道瓶邪是真的,就像没有一个字写张起灵的长相,但大家都知道张起灵是个大帅比。
很多人指责三叔在故意迎合腐女群体卖腐,把好好的友谊恶心成基情,宣传理中客的“盗墓观”,称盗墓笔记没有感情线,三个人只是好朋友,三叔迎合腐女而毁了自己的作品。有一次我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帖子,楼主问大家为什么不觉得猎人(小杰和基路亚)在卖腐,而三叔写两个男主就是卖腐。
底下回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辱骂楼主拉踩。
我觉得我想回...
随着电视剧热播,很多人都在感叹青春回来了,瓶邪是磕过的第一对cp,对我而言,瓶邪一直没有被超越过,至今还是我磕过唯一一对国内纸片cp,因为作者的手法巧妙而高级:没有一个字写瓶邪是真的,但大家都知道瓶邪是真的,就像没有一个字写张起灵的长相,但大家都知道张起灵是个大帅比。
很多人指责三叔在故意迎合腐女群体卖腐,把好好的友谊恶心成基情,宣传理中客的“盗墓观”,称盗墓笔记没有感情线,三个人只是好朋友,三叔迎合腐女而毁了自己的作品。有一次我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帖子,楼主问大家为什么不觉得猎人(小杰和基路亚)在卖腐,而三叔写两个男主就是卖腐。
底下回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辱骂楼主拉踩。
我觉得我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理解的“卖腐”是指两个人物毫无逻辑地、教条地参与到感情戏,被作者当作工具人吸引读者的眼球。判断是不是卖腐,标准应该在于,人物的性格、际遇就作者所安排的感情线而言是不是合理的,成功的人物创作应该像自然人一样,拥有自洽的逻辑和合理的动机,比如一个小时候差点淹死的人长大了一定会恐惧游泳,作者如果毫无铺垫地写他和女朋友在海边玩水露肉,就是“卖谈恋爱”。
在当下写同性暧昧的风险是很大的,这里的隐藏前提似乎是,人们认定同性cp比异性cp更容易受到欢迎,因此作者试图描写同性,是一种讨巧的狡狯,这个行为本身就构成了原罪。
而异性cp的话则宽容得多,无论男女结婚还是离婚还是同居还是分居,宣传再落后的女人无用论,光复大清论,婆媳争宠论,霸道总裁论等等,再生拉硬扯一地鸡毛也不会被诟病为“卖异性恋”,比起来真是挺可笑的。
就我看来,瓶邪不仅不是卖腐,还是非常真诚的感情,因为瓶邪的感情都是以人物本身的性格和经历为动力激发的,盗墓笔记的确不是言情小说,但我可以说,它对感情的描写超越了绝大多数以言情为主的小说。
要论张起灵究竟喜不喜欢吴邪常常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通过人物的行为来判断感情,比如有人会说张起灵会救吴邪也会救胖子救路人,所以张起灵心里对吴邪和路人没有区别,以及张起灵和吴邪同居也是和胖子同居,说明胖子和吴邪在他心里又是一样的,三人只是等边纯友谊。
对于不同对象只能存在同类感情是谁规定的,要是这样那生活中那些同时和对象以及爹妈子女同住的人岂不是完蛋了。
张起灵其实是一个基本属性很好搞懂,但具体表现很难掌握的人物,这也是同人常在描写小哥时ooc的原因。
张起灵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他的展现,受到客观情节和吴邪主观叙述的双重影响,要还原张起灵的真实情况,必须还原吴邪的主观叙述。
而还原吴邪主观叙述,就能一窥此作运用春秋笔法构筑的瓶邪线。
不过这两个人中张起灵我认为还是相对更好把握,更加清晰的一方。虽然这个人物荷载着国民流量的同时也伴随着太多的误解,什么小哥眼神深沉、绝对高冷、没有感情等以至于他的外形和心理全是错误的刻板标签。
先说小哥的形象,很多人觉得重启哥太嫩了,其实重启的选角非常接近小哥的外形。
原著中小哥的设定就是微童颜:像大学生(盗4吴邪看老照片语)、看起来柔柔弱弱,外加他经常发呆,发呆的眼神肯定是涣散的,综合起来,小哥的静态形象是很温和的。他的动态可能非常利索,但他不会有外露的“凌厉”眼神。(这种眼神对于小哥而言实在是太油腻了)
小哥也并不绝对高冷,盗笔里“他没有理我”出现得太多次,吴邪的叙述诡计几乎把自己写成了一条卑微的小舔狗,其实想一想为什么他追着张起灵不放就知道他在撒烟幕弹了。
吴邪在盗4说过,自己和什么人都能搞好关系,但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不好处,自己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因此便不去主动找扎西,此处还说了小哥,那时吴邪对于小哥不理他是感觉很奇怪的,小哥虽然平时不好处,但也不会那么疏离。
翻译过来,吴邪觉得小哥虽然不好相处,但小哥对他一直很好,小哥即使跟他避嫌,吴邪都不会因此而怀疑小哥对他的态度,他觉得那肯定有客观原因。
那小哥对吴邪究竟是什么态度呢?
很多人说小哥这种人不可能有感情,但事实上,小哥不仅不是没有感情,他的感情比三叔挖的坑还深。
吴邪曾经想过,小哥在漫长的岁月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心,还能将信任托付给自己和胖子,那时他大概还不知道,小哥的感情始于三日寂静,他的妈妈给了他一颗心之后,他从石头变成人,开始会被人伤害,会感觉到痛苦,也从而拥有了爱与被爱的可能。
在认识吴邪之前,他的经历如下:被家族当成采血及背锅工具人、被盗墓贼绑去吊粽子、一个人天南海北地乱跑等等。
这个简历说得市侩一些,大钱也挣过,哑巴张的江湖名声也响亮,族长这个虚名还是有那么点分量,但是对于他而言,唯独关爱是最奢侈最不可能得到的存在。他所拥有的外物,他如果现世,会令人觊觎他的利用价值,而他如果消失,也没人过问他的死活。
而吴邪在第一次认识就会在出墓以后惦记他的安危,因录像带有着关于他的蛛丝马迹而千里追查,在陨玉所有人都跑路的时候坚持要等到他带他离开,吴邪对他的好,都是在他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始终如一的好,作为一个人,张起灵当然能够感受到吴邪同其他人的差别。
张起灵一直是个极度边缘化的人,即使是小张们对他,也赋予了他“族长”的价值,只有吴邪看重他本身,看重他作为自然人的存在,好奇他的喜好,在意他的过去,把他本人的需求和意欲当回事——还是在他自己都已将自己淡化到极致的前提下。
张起灵会喜欢吴邪太正常了,吴邪给他的,是毫无利用目的的真心,这是他一直以来最需要也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他的物欲很低,基本上自己就能够满足,他的情感需求却一直被压抑和忽视着,甚至可能他连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了。
对张起灵而言,世界上有两个人给过他这种没有条件的爱,一个是他妈妈,另一个就是吴邪,所以在他的告白里,吴邪是唯一能和妈妈比肩的,世界的联系。
张起灵无比很珍惜被吴邪珍惜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在青铜门前留下石塔和钥匙,即便在他当时决绝的心看来,重逢的希望渺茫到几乎为零,他还是怀着吴邪十年后可能会来接他的那么一点点期待,扫清任何可能对吴邪造成威胁的障碍。
吴邪说张起灵从不做多余的事情,然而张起灵不是石头,他是活生生的人,人在怀着爱与希望的时候,总避免不了会做所谓多余的事情。
他的爱与希望还在此时彼方短篇中很直接地写了出来,哪怕记得一刻也好,他不想忘记这一切。
吴邪还说小哥看上去没有喜好,都说了是看上去了,他当然是有喜好的,他会把收音机转到自己喜欢的音乐,遑论对人,他当然也会有自己的喜好,他不说而已。
就像是幻境里被蛇所咬后的剧痛,张起灵自己也没有说,但蛇祖知道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张起灵的很喜欢很喜欢,也和他的痛苦一样,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虽然没有说出来,他却做出了自己最想要的选择。
吴邪在门外等小哥的时候,他告诉胖子,小哥以后都是自由的了,可以去想去的任何地方。
然后我们知道,小哥选择了和吴邪他们呆在雨村——对张起灵而言,吴邪就是他的自由。
吴邪有信心张起灵无论为了钓鱼老头走多远他一声就能喊回来,跟小张哥抬杠说见小哥要他批条子,又威胁张海客让族长令他们自宫,这些话是装x,是嘚瑟,也是卖乖,当真的读者就被吴邪瞒过去了,吴邪这话听起来像是,他的意欲能主宰小哥的意欲,但实际上,小哥对他如此言听计从的原因正是吴邪根本不会试图去控制小哥的意欲,他完全尊重小哥,哪怕小哥的意欲是没有意欲。
这一点小哥对吴邪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个对彼此的爱非常动人,我觉得有一个特点就是,把自己的感情与对方的意欲分得很清,这一点是不符合东亚文化里爱与控制挂钩的文化习俗的。
同人里有些也会把握错误这一点,把小哥管理吴邪的生活、吴邪(甚至小人之心地)越俎代庖小哥的家事当成是爱,但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即使不赞同对方的行为,也不会以强势的姿态去控制他人,而是会不计代价地为对方的任性兜底。
比如这个抽烟,三叔会借胖子之口写小哥不允许吴邪旁的人抽烟,同人就会写小哥直接不允许吴邪抽烟,前后是很微妙的,其实就是个度的把握,瓶邪之间是没有正面而直接的控制欲的,那太低级了。即便对待旁人的时候很直接,两个人之间反而会更加含蓄,吴邪跟小伙伴们在一起口无遮拦没有下限,可这么个人憋死都不好意思在小哥面前说脏话和出丑,这些对于互动的准确拿捏,才是瓶邪关键的萌点所在。
张起灵不是傻子,更不是被人拿捏的恋爱脑,他留在雨村和吴邪在一起,不是什么神从天上落到地上,读者会这么看,因为连吴邪自己也这么看,但实际上不是的,他选择和吴邪在一起,只是因为,他判断这是对他而言他最想要的生活,是被家族命运和个人命运摆布漫长岁月后,而他第一次能在另一个人的保护下,第一次作为被爱护的人,不为了任何目的,大胆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没错,和吴邪在一起,是他自己选的。
吴邪无论怎么主观上去理解这一点,认为是自己不好,小哥的这一行为都是客观实在。
张起灵究竟是不是喜欢,吴邪怎么理解,读者怎么理解,都不算话,他的实际行动毋庸赘言。
说得难听点,一个人要是一直吃的是糠,以为世界上只有糠,结果突然吃上了热腾腾的白米饭,香喷喷的红烧肉,路人还总觉得他应该是个傻子没有味觉,然后一个劲质疑他究竟喜不喜欢。
我直接就这么说了,张起灵不喜欢才怪,不喜欢才有鬼了。
看看吴邪究竟给了张起灵什么样的情谊:没有功利目的、看重他自身作为自然人的存在、尊重他的一切意志、共情他的身世和过往、知道他的强大仍然执着地保护他。
比起跟着一群神经质的老乡回去创业,或者过回他之前饱一顿饿一顿还得背业绩的生活,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一边。
吴邪在心疼的时候说,张起灵在遇到他之前好得不得了,这种悔意就像是,吴邪认为是自己害了小哥。在遗书中,他又请求小哥的原谅,把他从神变成了凡人。
但是不是的,小哥一直就是一个人,妈妈给他的心一直在他的胸腔里栖息着,感受着,被伤害着,可能也在悄悄地,漫不经心地期待着,而吴邪的出现最终照见了他的期待,给了他尽己所能给出的,纯粹且又足以保护他的爱。
可以说,张起灵在三日寂静之后从石头变成了一个人,而在遇到吴邪之后,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作为一个人,不仅是被伤害,而是可以去爱,也可以被人爱着,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母亲唯一所能给予他的心,又是多么珍贵的礼物。
这种情况下,张起灵不仅是喜欢吴邪,我看他还是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连汪家首领都做了cp粉,整个盗笔世界都接受了“萍踪浪迹的张起灵一定会出现在吴邪出现的地方”、“要找张起灵就免不了先找吴邪拌嘴抬杠”这些设定。
吴,极海里胖子质问吴邪,要是遇到了一个人,你喜欢,他需要的东西你有,你给不给。
不得不说最会搞瓶邪的第一是原作,第二就是王胖子。这道题可堪瓶邪的灵魂之问,至于答案,一方面是小哥有着能为吴邪争取机会的能力,吴邪现在需要,他不要命都要给;另一方面,顺着想想就知道吴邪给了小哥什么了,吴邪给张起灵的正是他需要的,那就是前所未且有不可替代的真心。
综上,张起灵要是不喜欢吴邪,王胖子就不喜欢钱,黎簇高考就能上600,小花就会开始问吴邪借钱,整个地球都他娘的没有引力了。
【黑苏】结局
重启之前
“过段时间我会离开一段,可能会有点危险,如果我真的没回来,你就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做。”
那天晚上黑瞎子洗过澡,突然说了这样一番话。他说的语气太过轻松,甚至还带着笑。其实这段时间他眼睛的事情已经很糟糕。他也没接过新活,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享受短暂的安稳。
苏万原本躺在床上刷手机。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你要去哪?你不是说那个盲冢的事情还要准备一段。”
“不是为了我的事。”黑瞎子还是说的很平常,“是吴邪的事,他家里人来找我,他生病了,如果不走这一趟,就可能会死。”
苏万的表情一下子变化了。他这些年被保护得很好,到现在也是什么心思都会显露在脸上的小孩。屋子里没开灯,黑瞎子看...
重启之前
“过段时间我会离开一段,可能会有点危险,如果我真的没回来,你就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做。”
那天晚上黑瞎子洗过澡,突然说了这样一番话。他说的语气太过轻松,甚至还带着笑。其实这段时间他眼睛的事情已经很糟糕。他也没接过新活,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享受短暂的安稳。
苏万原本躺在床上刷手机。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你要去哪?你不是说那个盲冢的事情还要准备一段。”
“不是为了我的事。”黑瞎子还是说的很平常,“是吴邪的事,他家里人来找我,他生病了,如果不走这一趟,就可能会死。”
苏万的表情一下子变化了。他这些年被保护得很好,到现在也是什么心思都会显露在脸上的小孩。屋子里没开灯,黑瞎子看的相当清楚。苏万迟疑了半天,但最后还是说道。“你要去哪,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黑瞎子一下子笑了。“你都没有想要拦我一下?”
“我当然知道我是拦不住的,再说你都已经说了是吴老板的事,我能明白,你们之间是很重要的朋友。如果我在你的立场上也会这么做。每个人都有去选择承担责任的权利,我尊重你。”
他心想苏万果然是个很特殊的孩子。
“去东南亚那边,我和你说过的,我对那边很熟悉,正好也回去看看。”
苏万像是想到什么。“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不是和你去一个地方,之前杨好和我说过他一直在东南亚,如果我有时间可以去找他。正好我最近有实习假。”
黑瞎子没想到,“你不好好读书去那边干什么?”
“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苏万说的很认真,他其实不太露出这种态度。“就算我尊重你做的事,我也是会担心的。你眼睛的事情不是已经很糟糕。比起在北京瞎紧张,我还不如找点其他事情来忙。”
黑瞎子觉得对方说的倒也不错。道上一直以为苏万是柔弱又善良的类型,其实恰恰相反。苏万非常理智,也敢于面对,有非常坚强的内心。
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小孩的额头。“我答应过你,不会有事的。毕竟我还等着你什么时候回心转意,让我能喝上你的喜酒。”
苏万皱起眉头,“我明明是很认真的,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会半途而废。”
“你现在还小。”黑瞎子笑了一下,“你的人生还有更多的可能,我只是想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好选项。但不管怎么说,你的人生都是你自己决定。无论你选什么我都会陪你走到最后。”这就是他们当初的约定。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做出这么郑重的承诺。
苏万一下子抱住他,“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师父,我意志是很坚定的。否则你不就成我的小情人了。”
黑瞎子立刻就被逗笑了。苏万的脑回路一向不一般。这样的话传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他揉了一下子小孩的脑袋,“当小情人也没关系。师父我什么没干过。”
所以黑瞎子和张起灵出事的时候,苏万根本没有收到消息,他说到做到,一心都在东南亚做科研,等他要回北京的时候,黑瞎子他们已经在雨村养病。
苏万赶在最后也来了一趟雨村,本来说是要和他师父一起做飞机。
苏万到现在也没什么城府,很容易就说漏嘴。吴邪相当震惊瞎子连他的小徒弟都可以告诉,却把他蒙在鼓里。
“这事和苏万又没关系。我又不是哑巴。不搞失踪这一套。”黑瞎子很不屑。吴邪立刻就察觉出不对劲。“你真的是会报备行程那种人?”
苏万没敢再提。去看他师父的眼色。但是确实黑瞎子出门基本都会和他说过,就算是来不及也会发“出门几天,记得冰箱里还有吃的。”这样的短信。
吴邪立刻看懂了这里的眉眼官司,痛心疾首。
“你就不怕他乱来?”吴邪问起他。
“苏万性格和你不一样。”瞎子笑道。
吴邪很不屑,把要逃跑的苏万按回板凳上。
“那你跟我说说,如果你在我这个立场上,你会怎么办?”
苏万知道逃不过,只好硬着头皮道。“去找你和解老师吧。如果你们都准备去救,我就在北京等着。因为你们比我强太多,不去相信比自己强大的人而相信自己本身是件愚蠢的事。”
瞎子笑一下,给吴邪一个你看吧的口型。
吴邪顿时觉得有点心梗,不知道自己是被夸还是被骂。
“那如果我们都不见了呢?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知道。”苏万很诚实,“但我觉得我会选择接受。不过我师父他说.....”他犹犹豫豫,又去看他师父的脸色。
吴邪早就对这俩人眉来眼去的看不过去。“你又说什么了?”他问瞎子。
谁知道瞎子只是一笑,“我答应他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候,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清楚。”
吴邪立刻后悔要跟他俩扯这件事。
没想到一个没拦住,苏万又很狗腿地补充,“我也觉得我师父会有最好的结局的。”
后记
我又看了遍重启,忽然想到吴邪面对瞎子和小哥折了的反应非常正常人逻辑。
但是类似的事苏万面对了两次,一次是盲冢一次是花夜。瞎子不仅跟苏万说过他很可能会死。苏万接受良好还热心参与,明明都没有参与其中但是显得最兴奋了。真是脑回路清奇的小男孩还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