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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黃檸檬🍋

【群秀】【ABO】【失忆梗】《Memory》18-20

18

李程秀回到家后先把邵正哄睡了,他在客厅里等到了十二点,邵群依然没有回来。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邵群到了十点以后依然不见人影。

李程秀叹了口气,缓慢地往楼上走。

突然脚下一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他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的身体越来越烫,整具身体都是汗津津的,意识也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他的FQ期来了!

Omega在怀孕和坐月子期间是没有FQ期的,所以这是他怀上正正以后第一次FQ,所以甚至身体的反应比往常还要更强烈一些。

他和邵群结婚以后,两个人天天都黏在一起,所以家里连一管抑制剂都没有。

得不到Alpha的抚慰,李程秀难受地在地上直打滚,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要将他燃烧成灰...

18

李程秀回到家后先把邵正哄睡了,他在客厅里等到了十二点,邵群依然没有回来。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邵群到了十点以后依然不见人影。

李程秀叹了口气,缓慢地往楼上走。

突然脚下一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他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的身体越来越烫,整具身体都是汗津津的,意识也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他的FQ期来了!

Omega在怀孕和坐月子期间是没有FQ期的,所以这是他怀上正正以后第一次FQ,所以甚至身体的反应比往常还要更强烈一些。

他和邵群结婚以后,两个人天天都黏在一起,所以家里连一管抑制剂都没有。

得不到Alpha的抚慰,李程秀难受地在地上直打滚,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要将他燃烧成灰烬。

“邵群……邵群……”李程秀呢喃着邵群的名字。

他的脑袋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隐约听到两个男人在焦急地叫着“夫人,您没事吧?”,似乎是保全的声音,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程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在工作的餐厅和邵群重逢、也梦到邵群追求他之后甜蜜却短暂的日子、最后他梦到邵群对他的背叛与羞辱。

他梦到在一个像今晚这样的FQ期,他在家里苦苦等了邵群一晚上,却等到了邵群的三姐邵诺。邵诺帮他注射了一些信息素,然后她告诉他,邵群正和他的结婚对象戚茗在海岛度假。

他梦到邵群在那个小阁楼里对他强行进行了临时标记,哪怕他哭着求他停止,他却不为所动,甚至还用那些最恶毒的话伤害他。

他梦到黎大哥对自己的好,但他最后却被邵群陷害,不得不将自己在国内投入了那么多心血的事务所卖掉。

最后他梦到邵群用哀求的语气对他说:“程秀,你相信我。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李程秀一睁开眼,就看到保姆吴嫂一脸担忧地坐在自己床边。

“吴、吴嫂?”李程秀的嗓子已经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吴嫂见李程秀转醒,大喜道:“夫人您可算醒了,我给您熬了粥,这就给您端上来。”

“不、不用,麻烦你,先扶我坐起来。”

李程秀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想赶紧坐起来清醒清醒。

吴嫂忙扶着李程秀的身子帮他能坐起来,李程秀一个用力,却不小心抻到了脖颈上的针孔,他痛得嘶了一声。

“夫人,昨晚医生给您注射了不少抑制剂,脖颈上的腺体有些肿了,一会儿我给您拿条毛巾热敷一下。”

昨晚李程秀晕倒被保全发现,保全又叫来了吴嫂和邵家的私人医生,医生为李程秀注射了大剂量的抑制剂,因此李程秀昏睡了快十个小时。

“我没事。邵群呢?”

吴嫂面露难色,从昨晚她就给邵先生打了无数个电话,可那边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夫人对不起,我暂时没能联系上先生……”

“没关系,你先忙吧。我想自己呆会儿。”李程秀低下头,双眼里写满了空洞。

吴嫂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李程秀,最后还是遵循他的命令离开了房间。

等吴嫂一走,李程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捂住脸哭出了声音。

他把一切都想起来了!没有“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故事,有的只是邵群编织出的一个幻梦。

李程秀甚至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想起来呢?他宁愿自己一辈子都沉浸在这个美梦里……

不!太可笑了!说什么一辈子?邵群可以爱他一年、爱他两年,可邵群终究是邵群,他不会变!

邵群的承诺永远都是那样轻易。他过去说喜欢自己、说只有他一个、说要好好对他,最后却把他踩到了地上。他现在说爱自己、说会给自己一个家、说邵家的一切都是他和正正的,这些话中又能有几分作数?

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如果和邵群提出离婚,邵群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正正他也是绝不可能带走的。那就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好了,他愿意继续陪邵群演这出恩爱的戏码。邵群总有一天会腻了他,等到了那天,他带正正走就是了。

 

19

邵群突然推开门的动作,吓了李程秀一跳。

李程秀慌忙抹了抹眼泪,然后抬起头对邵群微笑:“邵群,你回来啦?”

但他红肿的眼睛还是迅速出卖了他,邵群连大衣都来不及脱就飞奔到床边,他跪在李程秀身旁,紧握住李程秀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急于得到家长的原谅:“媳妇儿,我才知道昨晚你FQ期来了。都是我不好,我昨天喝多了,就在外面的酒店睡了一觉,连手机没电了我都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李程秀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平静地说:“没关系,我没生气。”

邵群想在李程秀眼中感知他的情绪,却发现李程秀甚至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邵群心下一惊,此刻的李程秀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个连看他一眼都不肯的李程秀,他的眼中再也没有爱意和依赖,只有无尽的防备。

“程秀,你到底怎么了?昨晚是我不对,不该出去和他们喝酒。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邵群把李程秀紧紧抱在怀里。

李程秀一不理他,他就感觉天都要塌了。

“邵群……我真没生气……就是……有些累了……”李程秀奋力从邵群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闻言,邵群松了口气,然后殷勤地替李程秀掖了掖被子:“哦对对对,昨晚那么折腾,你肯定是累坏了。还是怪我,都怪我。你再睡一觉好不好,我去洗个澡,洗完澡老公陪你睡觉?”

“邵群,我没事。你洗个澡,就去上班吧。”

李程秀说这话时依然没有看他,邵群觉得李程秀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好,都听我媳妇儿的,那我去洗个澡。”

说罢,邵群在李程秀唇上印下一个吻,正准备将这个吻加深时,李程秀就推开了邵群。

邵群一怔,惊讶地看着李程秀。

李程秀却背过身子躺下了,轻声说了句“快去洗澡吧”,之后就再没有了声音。

邵群一下午在公司都是心神不宁,开会时走神无数次,就连副总都看不下去了,说邵总您是不是需要休息。

散会后邵群就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抽烟,连助理小周敲门进了办公室都没发现。

“邵总?”

邵群被身后人吓了一跳:“我靠!你他妈有没有礼貌?不知道进门前先敲门啊?”

小周无奈:“我敲门了,您没有出声,还以为您听到了。”

“有话快说。”邵群熄灭烟头,不耐烦地说道。

“那个……邵总,其实我是有点私事……我女朋友生病住院了,我想请一周假去照顾她,我手上的工作暂时由小张负责可以吗?我一定会跟他交接好的,绝对不会影响您的工作!”

女朋友?他这个Alpha钢铁直男助理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过去邵群听到这种请假理由是一概不批的。什么男朋友、女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的?我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做不好工作就给老子滚蛋!但自从他很李程秀结了婚、有了正正,自己也成了一个丈夫和父亲,他也渐渐学会了体谅与理解。大家努力工作,不都是为了家里人的日子更好过一些?

“可以,你跟小张对接好下个月海南的项目……”

小周激动地疯狂点头:“是是是,邵总您放心。谢谢邵总!”

小周正准备告退呢,就听见身后的太子爷出声道:“等下!”

难道是要反悔?小周吓得心脏都狂跳起来。但他跟了邵群这么多年,还是见过了不少的大场面,所以还是稳住了呼吸:“邵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邵群欲言又止:“那个,你女朋友是Beta还是Omega?”

“啊?啊,她是Omega。”小周一头雾水。

太好了,小周的女朋友和程秀一样都是Omega,他肯定了解Omega在想些什么。

“我问你件事啊。我朋友他昨天喝多了,晚上就没回家,结果我朋友他的Omega昨晚正好FQ期,最后只能注射抑制剂。我朋友今天回家之后,和他媳妇儿道歉了。他媳妇儿也说原谅他了,但就是对他的态度特别冷淡,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小周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朋友就是你本人”的会意表情:“邵总,这还不简单?发情期是Omega最脆弱、最需要陪伴的时间,您这时候不在夫人身边,夫人肯定心里不开心。但是Omega就喜欢口是心非,夫人嘴上说着原谅您了,实际上心里还跟您生气呢。”

邵群恼怒道:“都说了是我朋友。”

“哦我是说您朋友和您朋友的夫人。”小周立刻改口。

“那你说说,我朋友现在应该怎么办?”

“Omega好像都喜欢那些漂亮的东西,比如我女朋友每次生气的时候,我就给她买条项链、买个包,她马上就原谅我了。”

“那要是男性Omega呢?”邵群觉得小周的答案非常不靠谱,于是追问道。

“同理啊。买块表、买对袖扣,有很多选择啊。”

邵群将信将疑:“嗯,我知道了。”

 

20

凭邵群对李程秀的了解,李程秀对那些昂贵的首饰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邵群现在摸不准李程秀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先买了再说,反正他也不缺这点钱。

邵群回到家时,李程秀正在厨房里煲汤。

李程秀明明比自己还要大两岁,可他的背影却像个未经人事的大学生,他在家中还偏爱穿舒适的棉麻质地,将整个人显得更加干净、纯洁。

邵群从背后抱住李程秀,李程秀先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离开邵群的怀抱,手中的汤勺都差点掉进汤锅里。但他很快就顺从地一动不动,任由邵群亲吻着他的脖子。

“媳妇儿,我给你买了个小礼物。看看喜不喜欢?”邵群又亲了一会儿,才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李程秀。

李程秀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精致的珍珠袖口,黝黑乌亮的黑珍珠被一圈炫目的钻石包围着,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见李程秀没什么反应,邵群忙追问道:“媳妇儿,喜欢吗?”

“嗯,喜欢。谢谢你,邵群。就是下次,不要这么破费了。”李程秀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何谈喜不喜欢呢?反正邵群给他什么他收着就是了,反正他也不会用,毕竟到了两人分开那一天,他还是会还给邵群的。真到了那一天时,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正正。

听到李程秀说“喜欢”,邵群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嘴上说着喜欢,可他看起来哪里有一点喜欢的意思啊?

“给我媳妇儿买东西算是什么破费啊?那下次等我们一起出门,你就带着这对袖扣好不好?”

“嗯,好。”李程秀依然心不在焉,他随手将袖扣放在了料理台旁边,就转过身继续准备食材。

邵群神色复杂地看着李程秀的背影:他的秀秀到底怎么了?

“我媳妇儿做的鱼汤真好喝!简直比我吃过的什么米其林都要好!”邵群将碗中的鱼汤一饮而尽,然后就没话找话地想和李程秀聊几句,但李程秀从开饭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程秀平常也不算爱说话,最近他结巴的毛病虽然好了许多,但他说话的语速还是比常人要慢一些,他觉得自己说话费劲,也就不太愿意经常开口。所以每次两个人一起吃饭时,都是邵群说个不停,而李程秀在旁边温柔地看着他笑。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邵群自己一直说个没完,李程秀却在一直低着头,仿佛连多看邵群一眼都不愿意。

邵群终于忍不住了:“程秀,你是不是还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我气呢?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几句,或者打我几下都行!你别自己憋着,再把自己憋坏了。”

李程秀终于抬起头来和邵群对视,他刚才满脑子都是为自己和正正的未来做打算,邵群说了什么,他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真的,没生气。我只是在想,我想出去工作。”李程秀轻声说。

闻言,邵群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媳妇儿不是生自己的气,只是在家自己憋坏了。

但邵群转念一想:不对啊?好好的干嘛突然要出去工作啊?

虽说当今社会提倡男性与女性之间、Alpha、Beta和Omega之间性别平等,不管是哪种性别都可以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但在京圈儿这些豪门中还是存在着一些根深蒂固的老想法,邵群始终觉得,只有没出息的Alpha才会让自己家的Omega出去工作呢。又不是少吃少穿了,哪里需要他媳妇儿出去受苦啊?

虽说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但邵群还是装出一副耐心的样子:“宝贝儿,怎么想出去工作啦?是不是每天和正正呆在家里太闷了?”

日后邵群身边有了新人,两个人若是和平分手也就罢了,一旦邵群撕破脸和自己争夺正正的抚养权,自己现在连经济来源都没有,拿什么和邵家抗衡?当然是要趁现在邵群还没腻歪了自己,努力工作多攒一些钱。这样那一天真正来临时,自己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李程秀低下头,将心中的真实情绪藏了起来:“嗯,确实有些闷。”

“那媳妇儿想做什么工作?我帮你安排!”

邵群心中暗想,最好是在自家公司给李程秀安排一个闲职,想媳妇儿的时候就把他拉进办公室百般亲昵,单是想象一下就觉得不要太开心了!

李程秀之前因为失忆的关系,错过了一年一次的会计师资格考试。虽说自己过去在学校时一直是个学霸,但现在终归是上了年纪,记忆里比不上十几岁的小孩儿,从现在开始报个辅导班,应该能赶上明年秋天的考试。

“我想做会计,想先上个辅导班。”

邵群的美梦落空了,但他倒也不恼,依然温柔地说:“行啊,老公帮你安排。”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李程秀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异常地坚决。

邵群怔了怔,然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行,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就跟老公说,别不好意思。”

“嗯,谢谢。”李程秀依旧低着头。

“跟老公说什么谢啊?”邵群自然地给李程秀夹了块肉,眉头却不可控地越皱越紧。

八节长欢 微博同名

何故产后番外(十一)咕咕回家发现寒寒藏人

钥匙声音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回来了回来了!快收拾东西去卫生间躲一下!”


“别出声!”


宋居寒赶紧冲到门口,在何故迈进家门的一瞬间欲盖弥彰得抱了上去,带着何故转了个圈,让他背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帅气的脸上出现慌乱地尬笑 “哈哈哈,宝宝你今天下班好早啊!”


何故被温暖的熊抱冲去了一身的疲惫,轻轻拍了拍宋居寒的肩,掺着宠爱笑着说 “你昨天晚上不是想吃糖醋鱼了吗,今天特意早点回来给你做。”


何故被抱得呼吸困难,“居寒……放开我,我去洗个手。”说着就要挣开宋居寒。


宋居寒赶紧...

钥匙声音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回来了回来了!快收拾东西去卫生间躲一下!”

 

“别出声!”

 

宋居寒赶紧冲到门口,在何故迈进家门的一瞬间欲盖弥彰得抱了上去,带着何故转了个圈,让他背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帅气的脸上出现慌乱地尬笑 “哈哈哈,宝宝你今天下班好早啊!”

 

何故被温暖的熊抱冲去了一身的疲惫,轻轻拍了拍宋居寒的肩,掺着宠爱笑着说 “你昨天晚上不是想吃糖醋鱼了吗,今天特意早点回来给你做。”

 

何故被抱得呼吸困难,“居寒……放开我,我去洗个手。”说着就要挣开宋居寒。

 

宋居寒赶紧勒紧了何故,紧张地都结巴了“别别别!!别去!再让我抱会儿……”他在脑子里飞快地想招,然后有些熟悉的想法灵光一现,他往何故身上一摊,扭着身子哼哼唧唧 “宝宝!我想吃草莓蛋糕了,你去给我买好不好,好不好嘛。”

 

何故对宋居寒的撒娇也习以为常,不疑有他,抬起手臂圈住他,“真那么想吃?”

 

“嗯嗯嗯嗯!!!”

 

“行,我去买,但我得去洗个手,都是鱼腥味。”然后何故就又要挣扎。

 

宋居寒慌乱的语无伦次,“宝宝宝宝!!你你……去卧室的卫生间!去那洗!!”

 

何故奇怪地问“卫生间不能用了吗?”

 

“是啊!下水道堵了!!”

 

“好吧,那我去卧室。”

 

何故刚要迈步,就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卫生间传来的,他下意识的看向宋居寒。

 

宋居寒一脸的紧张和异样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何故顿时僵住了身子,心脏处隐隐作痛,是他想得那样吗,不可能,这是他们的家啊,他稳住理智 “居寒,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居寒听到何故冷下来的语气,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他低下头小声地说 “宝宝,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 一瞬间何故如被冰水浇透全身,痛苦彻背,他几乎无法呼吸,这是他们的家啊!!况且他们还有了孩子,他以为宋居寒收心了,没想到非但没改本性反而更得寸进尺,把人带家里来了,刚才他还想去卫生间一探究竟,现在他不想了,只觉得恶心。

 

他双腿几乎站不住,转身就要开门离开。

 

宋居寒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急促道“宝宝你别走!!”

 

何故用力甩开胳膊吼道 “滚!”

 

“宝宝……”宋居寒要又抓过去。

 

“啪!”

 

愤怒的何故给了宋居寒一巴掌,把宋居寒打愣了。

 

这时,卫生间传来“哐!”一声。

 

何故宋居寒均是一惊,何故本来不想去看了,但现在他生气到了极点,手都在颤抖,他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把宋居寒迷成这样,竟然瓦解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领到家了!!

 

他绕过宋居寒大步往卫生间走,宋居寒在后面赶紧追“宝宝宝宝……”

 

终于走到了卫生间门前,何故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拉门,他顿时傻了,一个光溜溜的只穿了内裤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完了,被发现了。

 

宋居寒几乎要哭了“宝宝……你别生气。”

 

何故赶紧走到这个只穿了内裤的男人面前,蹲下身,摘着他肚皮上被胶水粘着的纸片,温柔地问“宝贝,你在这里干嘛呢?”

 

“爸爸……对不起……我把你的图纸给撕了……”一个和宋居寒一摸一样的奶团子瘪着嘴认错。

 

怪不得何故觉得这些纸片有点眼熟。

 

奶团子委屈巴巴地接着说“我被爹地发现了,然后……他打了我一顿,然后……他拿出胶水让我和他一起拼,然后……我们拼的一塌糊涂……然后爸爸你回来了,他就让我在卫生间里躲着不要出声……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哇……”哥哥终于哭了出来。

 

“你这个没良心得兔崽子,老子都为了你挨了巴掌,还说我不要你?!”

 

说着宋居寒便长腿迈进卫生间,蹲在何故的旁边,刚才凶人的气势汹汹瞬间灰飞烟灭,他像个大猫似的把脑袋靠在何故肩上讨价还价 “宝宝,你不要他可以,但别不要我……”

 

哥哥一听,哭得更大了 “哇……啊……!”

 

 

小碎银

【寒故】的婚后小故事 (满足一下我的异装play幻想)

小白兔要变成小狐狸去勾引大尾巴狼啦~

(ノ"◑ڡ◑)ノ"


何故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身打扮。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色苍白,血色瞳孔,眉目锋利,尖耳利齿,眼周被晕染出大片不自然的潮红,暗色的唇边挂上几丝血浆,弯曲细长的指甲内扣成爪。复古款式的燕尾服勾勒出劲瘦的躯体,一身西装熨帖利落,若忽略身后支棱的一对黑羽翅膀,至少着装不会再让他更加羞赧。


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从昨天老大勉强答应参加她们的万圣节派对开始就异常兴奋,明面上一本正经答应好脾气的何工绝对不会做过分的事,私下里争先恐后领走各自的“...

小白兔要变成小狐狸去勾引大尾巴狼啦~

(ノ"◑ڡ◑)ノ"




何故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身打扮。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色苍白,血色瞳孔,眉目锋利,尖耳利齿,眼周被晕染出大片不自然的潮红,暗色的唇边挂上几丝血浆,弯曲细长的指甲内扣成爪。复古款式的燕尾服勾勒出劲瘦的躯体,一身西装熨帖利落,若忽略身后支棱的一对黑羽翅膀,至少着装不会再让他更加羞赧。

 

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从昨天老大勉强答应参加她们的万圣节派对开始就异常兴奋,明面上一本正经答应好脾气的何工绝对不会做过分的事,私下里争先恐后领走各自的“任务”。这直接导致第二天回到公司,看见姑娘们全副武装,以及桌上摆着的不堪入目的“装饰”时,何工开始深深怀疑前一天的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

 

“这个假牙……吃东西的时候不会不方便吗?可以摘下来吗?”何故尽最大努力维持表面淡定,不缓不急问到。

 

小姑娘们疯狂摆手:“不会不会!只是黏上去,稍微用力就摘下来了。”

 

“那这个翅膀会不会影响到别人?”何故在潮流面前不得不虚心请教。

 

姑娘们:“我们已经把它缝在衣服上了,何工要觉得不舒服可以脱外套。”

 

“那这个指甲……”何故有些急了。

 

姑娘们:“何工想拆就可以拆没关系的!”

 

何故勉强放下心来,沉默地点点头。冷冷的表情被妆容衬得高贵而禁欲,温顺的面容被刻意修饰得锋利分明,一个抬眸,眼神透过红瞳渲染出冰冷与淡漠,这副模样倒真如同一位误入现世的高贵血族。

 

小姑娘们显然对何工的打扮和自己的手艺无比满意,拖着手机远远近近拍了许久照,才依依不舍出发去目的地。

 

何故也无奈,公司尚处于上升期,生意很红火,年轻人多福利也多,何故经常掏腰包让他们一群人出去玩联络感情。干他们这行女孩子本来就少,平日里非工作时期大家都让着宠着,所幸这些女孩子也不是什么闹腾的主,何故也就由着去了。今天这场是他们完成一个大项目后的必备节目,刚好碰上万圣节,女孩子们盯着何故不知道点亮了什么隐藏属性,轮流来说服何故跟他们一起,还自告奋勇说不用他操心装扮,她们做他的免费造型师。

 

真是鬼迷心窍才入了这群小鬼的魔障,也就仗着自己私下里好说话,换成顾青裴,这群姑娘小伙子指不定谁要脱层皮。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坐在车上的何故默默在心里下定决心。

 

会所里万圣节氛围浓厚,到场何故才发现那些小姑娘对自己其实是有分寸的,至少自己这一身放在整场里都属于正常范畴,与真正的“奇装异服”相去甚远。何故暗暗松口气,意识到自己暂时看起来很正常这一点很能安抚他一颗苍老的内心,于是也就泰然游走在人群之中,找到一处稍偏僻的吧台旁坐下,问服务生要过一杯葡萄酒,一边细酌一边打量面前形形色色的人,无意间将高冷吸血鬼人设保持得非常完美。

 

间或有人与他搭话,何故扫对方一眼发现基本上都是与自己同样的打扮,大概身份也差不多,于是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情绪没什么起伏。来者并没有不着调的,多半只是搭个话,几杯酒下肚,何故竟也没觉得很无聊。

 

半个多小时前他才与他家那位通了电话,电话里宋居寒真假参半的委屈逗得何吸血鬼忍不住笑,过一会儿又凶巴巴要挟说晚回来一分钟就多运动半小时,何故没办法只能边安抚他边保证自己一定不晚归。今晚宋居寒也有局,但比起他而言比较正式,开始早结束也早,宋居寒照例拒了午夜场早早回家,没想到这次换成何故晚归。

 

事实证明flag不能乱立。派对越进行到后面越疯狂,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起哄蹦迪,空气愈发躁动,荷尔蒙在绚烂灯光中碰撞迸发。何故被吵得有些头疼,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说话喝酒。有几个同事跟他聊得火热,又被手下的一众人以凑数的理由拉去玩桌游,玩玩一圈再回到吧台旁,何故已然有了醉意。

 

手边的葡萄酒空了,服务员之前跟他聊天最多,是个靠谱的人,这会儿邀请他试一试刚来的调酒师调的鸡尾酒。何故不懂这些,觉得酒和其他东西兑在一起,颜色很招人喜欢,度数估计也不高,没怎么想便一直在喝。音乐鼓点节奏加快,落在何故耳边却成了软绵绵一团,酒意席卷困意上涌,他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醉得有些厉害,忙狠狠掐自己一把,趁着片刻清醒掏出手机。点开宋居寒的聊天框时不禁无奈,感慨一句看来自己也有不受控制被抓把柄的时候啊,发出定位和一句“不小心醉了,还要麻烦宋大明星来收一下妖”后,端起酒杯将残酒一饮而尽。

 

宋居寒带着骷髅头荧光口罩出现在会场时,里面已经嗨成一片,没人注意到这位曾经的天王眼底的晦暗。忍着被响彻会场的电流声疯狂玷污耳朵的恶心,宋居寒凭着个子和眼神优势,不一会儿便于处在疯狂边缘的吧台旁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他走近,目不转睛盯着那人,流露出审视猎物的认真深沉。他的猎物正面无表情端坐在原地,一双托住杯盏的手骨节分明,皮肤清冷白皙,透出伏在其下的一条条淡青。修长身材被老式西装裹在黑暗里,线条若隐若现蜿蜒而上,直到锁骨、颈脖、原本平和如今锋利的下颚——猎物猛一抬眸,与猎人猝然对视,眼里的寒意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迷茫,被红色润色成冰冷的欲望,荡漾出眼周大片红晕。滴着血的薄唇微张,两颗莹润饱满的尖牙与下唇摩挲,软舌藏在唇齿之后,藏着一口亟待掠夺的琼浆。

 

仅仅一个对视,往日温柔在吸血鬼装扮下一扫而空的何故将宋居寒五脏六腑都点燃,那一刻后者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堪堪拽稳差点崩断的理智之弦。仿佛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在一步步逼近,何故微微眯起眼,试图努力看清来者的面容,却在下一刻被一阵风和一个拥抱裹挟。何故回抱住来人,轻轻在他耳旁笑道:“你、你来啦。”

 

宋居寒微微一怔,邪气在听到怀里人不同寻常的问候时瞬间上涌,差点来不及摁下。

 

何故这副招人的模样,得有多少人觊觎,多少人窥探?宋居寒深深怀疑自己若是再来晚一步,恐怕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虽然现在想做的事也不算很理智。

 

宋居寒深吸一口气,一边觉得在这个好不容易的机会面前还要保持冷静的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一边扶起怀里的人。何故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宋居寒来之前他还勉强保持清醒,宋居寒一到便立刻下线,任由自己迷糊不清。他还是面无表情,仰首看向宋居寒的眼神迷蒙中还有一份不自觉的欲望,大概是吸血鬼入戏太深;偏偏手上动作又不停,一只手攥紧对方的衣摆,另一只向上伸出,捧着对方的脸。

 

看着怀里向自己无声撒娇,却仍是一脸清冷的、有些陌生的何故,宋居寒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他掀开口罩,双手回捧住面前人苍白的脸颊,前额相抵,用毫不掩饰想将对方生吞活剥的侵略性眼神狠狠与小吸血鬼对视,拇指指腹摩挲着一颗裸露的尖牙,唇与唇的距离无限靠近。他低喃:“你是高贵的血族,怎么会露出这样淫荡的眼神呢?”说着佯装惊讶,轻笑一声:“难道……是因为你发现我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所以知道,无论怎样的目光,只要有你这副象征欲望的身躯,都可以用来勾引我么?”

 

何故半睁双目,嘴里哼哼唧唧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唯一能听清的就是一直在唤宋居寒的名字。他每唤一声,就想要离宋居寒更近一分,宋居寒强迫他不能靠近,只能感受着自己温热的气息喷在冰凉的脸上。何故愈发难受,环腰的双臂越搂越紧,有些着急又无奈地蹭着。宋居寒眼神一刻比一刻深沉,但无奈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强压住继续逗弄何故的念头把他半搂半抱回车上。走之前跟他的同事打了招呼,几个女孩子差点冲上来合影求签名,但看着他怀里迷迷糊糊的上司硬生生止住脚步,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流下欣慰的泪水。

 

宋居寒一路上满脑子琢磨怎么折腾醉了的何故。他侧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吸血鬼双目紧闭,似是睡了,但车子稍一震颤又会睁开双眼,嘴唇嗡动几下,眼睛眯起躲开光线。暖黄的路灯抹在车窗上,顺着玻璃落在他的眉眼唇颚,黑夜为此刻的血族静默。

 

一回到家,宋居寒没有立即开灯。他借着落地窗透进来的昏暗光线,一层层褪去半倚着自己的何故的衣服,摘掉修长的指甲。家里暖气旺,何故身上沾了酒味,宋居寒曾经不喜欢,现下却跟着有些醉了。

 

他心里焦急,手上动作却不紧不慢。像是感受到对方的暗示,何故主动贴向宋居寒的脖子,有样学样地也去褪他的衣服。奈何宋居寒全身只有一件风衣和一件卫衣,何故无法只得伸手无力地揉着宋居寒的衣服。

 


 

他为沉睡的他卸去脂粉,洗净身躯,再将他放在纯白的被褥里,放在属于他的栖息地。宋居寒搂住他,像搂住某件珍宝;汲取他的气息,甘之如饴。他在他耳边喃喃:“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也只属于你,因为你是我的光。”

 

他们在黎明到来的前一刻入睡。

 

————————————————————————————————————

 

天使给自己带上镣铐、走进笼子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自甘堕落的他从笼里决绝飞出的原因,竟然还是困住他的恶魔;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恶魔黑暗的翅膀会为自己束缚,凶狠的角为自己折断,那双永远盈满浑浊的眼睛竟然映上金芒,单膝跪在自己面前,诉说着他再也无法离开天使为他带来的光。某天天使装作血族,对恶魔使尽数段引诱,却也没想到,恶魔从很早开始,自始至终,眼里只会有一位天使。他的天使,融进他肮脏的血液,拥住他溃烂的怀抱,吻着他龟裂的唇瓣,温柔地告诉他,我愿意用所有的爱与光明,与你共度余生。

 

光明之下,爱意永存。

 

The End.


桃子汽水

【群秀】右耳

*写得我想摔手机,太难了

*希望每个人都有人可以给你讲早安


几天前一个全球的耳科权威来北京开会,邵群便带李程秀前去拜访。虽然李程秀的弱听并不影响生活,但能治还是要治的。

上了车李程秀才知道邵群的主意。

“我不用去,又不是什么大事,怪麻烦的。”

李程秀在教正正说话的过程中渐渐就不口吃了,耳朵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他是真的不希望跟当年的事情再有任何关系了。

邵群不明所以,只当李程秀就是单纯的嫌麻烦,便把李程秀揽进怀里,蹭着李程秀的发旋:“怎么不是大事,我家秀秀的事就是大事。”

“我真的不用,人家时间那么宝贵,我这种小病不值当。”李程秀还是想拒绝。

邵群亲了亲李...

*写得我想摔手机,太难了

*希望每个人都有人可以给你讲早安







几天前一个全球的耳科权威来北京开会,邵群便带李程秀前去拜访。虽然李程秀的弱听并不影响生活,但能治还是要治的。

上了车李程秀才知道邵群的主意。

“我不用去,又不是什么大事,怪麻烦的。”

李程秀在教正正说话的过程中渐渐就不口吃了,耳朵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他是真的不希望跟当年的事情再有任何关系了。

邵群不明所以,只当李程秀就是单纯的嫌麻烦,便把李程秀揽进怀里,蹭着李程秀的发旋:“怎么不是大事,我家秀秀的事就是大事。”

“我真的不用,人家时间那么宝贵,我这种小病不值当。”李程秀还是想拒绝。

邵群亲了亲李程秀的后脑,“你是世界上最宝贵的宝贝儿啊。”

还没等李程秀再说什么,车已经来到了目的地,李程秀被邵群连推带抱的哄进了诊室。

出乎意料的,权威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看上去很和气。见到两人进来,笑眯眯的请两人坐了下来。

“二位请坐吧,叫我王医生就可以,。请问是…”

邵群把李程秀按在办公桌前的凳子上坐下来,“我的丈夫右耳弱听,拜托您了。”

王医生表情一滞,还是温和地对李程秀进行了检查。李程秀想让邵群出去,但是王医生在一边他又不好开口。

“李先生的弱听多少年了?”

“大,大概将近二十年了。”李程秀舌头有点打结,一边偷偷瞄着邵群。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是击打,还是…”

“击打。”李程秀不太敢看邵群的表情了,虽然邵群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王医生默默的将李程秀的表情看在眼里,转头对邵群说:“邵先生,我想单独和李先生交流一下病情可以吗?”

邵群皱了皱眉,还是站了起来,俯身在李程秀耳边道:“我在外面等你。”

等邵群出去后,王医生跟李程秀简洁的叙述了一下他的病情,虽然是旧伤,但还是有治愈的几率的。

末了,李程秀正准备走呢,突然被王医生叫住了。“李先生,请留步。”

李程秀回过头,王医生摘下口罩走到了李程秀面前,扳过李程秀的肩膀,一改刚才的温和,严肃地说到:“您的弱听属于轻伤一级。”

李程秀并不习惯这样近距离与人交谈,轻轻成脱了,后退了一步。他猜到王医生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温声道:“谢谢您的关心,我和我的爱人感情很好。”

王医生看起来并不相信,稍显急躁的说道:“家暴的人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还没等李程秀接话,邵群从外面推门进来了,看到两人对立的站着眼神有些犹疑。李程秀怕多生事端,连忙把邵群推了出去,一边转头对王医生说到:“谢谢您,下次我们再约时间吧。”

出了诊室,邵群牵起李程秀的手,略有些不悦地问道:“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就简单的说了一下我的病情,医生说我还是有痊愈的希望的。”

邵群表情稍微舒展了些,“那刚才他干嘛离你那么近?”

“多嘱咐了几句罢了。”李程秀并不擅长撒谎,只能这样搪塞过去。邵群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邵群把司机赶走了,自己开车带李程秀回家。进了车里李程秀才发现邵群身上有很重的烟味,邵群已经很久不抽烟了。“你抽烟了?”

“嗯,刚才等你的时候抽了几根。”邵群启动这发动机,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李程秀还想再劝邵群几句,邵群先询问了李程秀的病情。一路上李程秀说,邵群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邵群在李程秀面前总是风淡云轻的,李程秀怕他是因为生意上的事烦恼,也不敢多问。




到了家,李程秀刚打算打开车门,却被邵群一把拉住了。李程秀转头发现邵群低着头,另一只手握在方向盘上,指节都被攥的发白了。

“你的伤是不是,”邵群哑着的嗓音有些抖,缓缓抬起头,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凝视着李程秀,咬着牙问道“是不是周厉他们干的?”

邵群何等聪明,李程秀的眼神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联想到二十年前刚好是他出国的时间,邵群猜到可能的原因,但是他不敢想。自己那么宝贝的一个人却因为自己…邵群怕自己崩溃,硬是挨到了家里。

李程秀从未见过邵群这样,有些慌,连忙安抚道“不是的,不是的。”

邵群盯着李程秀的眼睛:“你信我吗?”

李程秀也平静了下来,拍了拍邵群抓住自己的手,认真说到:“我信你,真的不是。”

“那你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邵群抓着李程秀的手松了松,依旧紧紧盯着李程秀的眼睛,“你说你信我的。”

看着邵群无比认真的眼睛,李程秀靠回到座椅上,看着两人一起在院子里种的花,缓缓讲出了那段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讲完李程秀才发现,那段他最不堪回首的时光他居然也可以像讲其他人的故事一样讲出来,他依旧怨周厉那些人,依旧恨那个保安,但是这些情绪已经不在他现在的生活中占什么分量了。

李程秀转过头,发现邵群也靠在了座椅上,低着头,李程秀撩起一缕邵群散下来的头发,轻声说到:“真的都过去了。”

“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

“我自己待一会儿,”邵群抬起头,给了李程秀一个无比苦涩的笑“正正在家等你呢。”

李程秀犹豫了一下,拍了拍邵群的肩,还是回去了。




晚饭的时候,李程秀收到了邵群的短信:“不用等我。”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李程秀才听到外面传来车声。李程秀连忙走了出去,是司机把邵群送回来的。

李程秀接过醉的东倒西歪的邵群,刚想把邵群扶进去,却被邵群用力的拽住了。

“有什么事我们回屋说。”李程秀想把邵群拖回去。

邵群踉踉跄跄的把外套脱了下来给李程秀裹了起来,“别走,正正在睡觉,就,就在这。”

邵群抱着李程秀,缓缓滑了下去,跪在了李程秀脚边。李程秀急忙想把邵群拉起来,“邵群,你起来,你先起来再说。”

拽了两下没拽动,李程秀急道:“你跟谁喝的酒啊,喝这么多。”

“我自己喝的,我不敢见你。”邵群抱着李程秀的腿,抬起头。“李程秀”,刚刚吐出这三个字,突然开始大哭了起来。

李程秀被邵群哭的一怔,没再拉他,只轻轻顺着邵群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群才渐渐缓了下来。他凑从衣服口袋里抽出几张纸塞进了李程秀手里,“这是大厉他们的道歉信,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们。”

李程秀手有些抖,从邵群手里结果那几张轻飘飘的纸。他从没想过邵群会这么做,这不仅仅是需要勇气,这些人现在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让他们承认自己年少时的错误何其困难。这几张纸实在太沉了,沉到几乎要压垮当年的他,沉到割裂了过去的邵群。李程秀借着门灯,一张一张展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周厉这些人只是那些年,那些欺负他,霸凌他的一小部分人,但这些一笔一划写上的字,足以让李程秀望断他的整个年少时光,给那段时光一个解释。他们不会被原谅,也没有人有资格代表过去的李程秀原谅他们,哪怕是现在的李程秀,可是这些文字可以恳切的告诉现在的李程秀,他不是弱小,他不是不幸运,他没有问题,他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拿着懵懂的恶去在他人身上实验的人,是他们有问题。

李程秀缓缓放下手中的信,拍了拍跪在脚边的邵群。邵群并没有起来,而是跪着向后面蹭了蹭。抬起头,血红的双眼凝视着李程秀,一字一句的说:“李程秀,我错了,对不起。”

李程秀看到那些信没有哭,但却因为邵群简简单单九个字溃败了。他知道邵群真的懂他了,邵群不是在向他的丈夫道歉,不是在向李程秀道歉,而是在向当年被他肆意戏耍的少年道歉,他知道了那样做是错的,没有人应该被那样对待。

李程秀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泪,缓缓蹲下来,正视着邵群:“那就用以后的时光补偿一下我吧。”

第二天早上,李程秀起来的时候邵群还睡着。李程秀估摸着邵群宿醉怕是要睡到中午,把正正送去学校后,便打电话到公司安排了一下工作,自己在家里等邵群醒来。

果然到了中午邵群才晃着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李程秀坐在沙发上看书,微微一怔。

“程秀。”宿醉的嗓子还哑着,李程秀端来了一直温着的醒酒汤。

“先喝了,在说吧。”

邵群盯着李程秀,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一边咕嘟咕嘟把汤喝光了。李程秀看他样子好笑,等邵群喝完汤刚要开口,李程秀就拿食指轻轻按住了邵群的嘴:“你不用再道歉了,以后好好爱我吧。”

邵群看着李程秀温柔的微笑,眼眶渐渐红了,抓住李程秀的手就亲了一口“媳妇儿真好!”

李程秀环抱住了邵群,“你也好。”

“我不好。”

“你好。”





之后的几天,两人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节奏,约时间又去做了几次检查,敲定了手术时间。

直到一天下午,邵群突然发给李程秀一段视频。看着邵群,李程秀戴上耳机,不明所以的点开了。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李程秀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那个声音苍老了很多,但那个声音曾是李程秀无数个夜晚的梦魇。在视频中,那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嘲弄地说出了曾经企图对一个少年图谋不轨的经历。

视频播放玩良久,李程秀依旧死死地盯着屏幕。邵群安抚地抚摸着李程秀的后背,给李程秀递来一杯水。喝了口水,李程秀惨白的脸色才一点点缓过来。

看着李程秀平静了下来,邵群轻声说到:“他今年六十七岁。”

良久,李程秀才开口:“帮我找一个律师吧。”

“好。”

邵群在听到李程秀讲完他的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几十种折磨得那个校警生不如死的办法,想到了怎么对付自己昔日的好友,甚至想到了怎么自杀。但是当他看到李程秀清澈的眼睛的时候,一切疯狂的想法都被压下去了,李程秀需要的并不是他们惨,那些对不起他的人再惨也换不回他的年少时光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公道,一份正义,一个底气。

曾经邵群曾读到“迟来的正义非正义。”他当时很认同这句话。现在他依旧认同这句话,但是迟来的正义亦足以慰人心。





邵群除了最初帮李程秀收集证据和帮李程秀找律师以外,再没插手这件事,他希望李程秀能够自己见证属于他的正义。李程秀这段时间刚好还要进行手术,与王医生交流的时候,也询问一些自己所受伤害的判定方法。

王医生给完建议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终于决定要和他断开了吗?”

李程秀听得一愣,随即失笑道:“真的不是他。”顿了顿“是中学的时候受的伤。”

王医生这才相信,“哦”了一声。突然脸色一变,“你方便说那个人的名字吗?”

“王庆。”说完之后李程秀也意识到了什么“你…”

“他是我父亲。”王医生摘下了口罩,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李程秀这才发现,王医生这张脸和那个视频中的老人有三分相似。

李程秀“嚯”的站了起来,他本是感激他的,但他现在不知道应该对王医生抱怎样的感情了。

“别误会,我和他没关系了。”王医生想拉住他,又想起李程秀上次的反应,便把手收了回去,“你先坐下,我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故事。”

李程秀将信将疑的坐了下来。

王医生讲述了他的故事。他妈妈是同妻,他的父亲对他妈妈毫无感情。从王医生记事起,他的爸爸就在不断的殴打他妈妈,对他也是非打即骂。后来有一次,他父亲喝醉了回来,想要打他,被他妈妈拦住了,扇了他妈妈一巴掌,导致了他妈妈耳穿孔。至此,他妈妈就带他搬了出去,后来辗转到了海外,和他的父亲再无瓜葛,他也是因为他妈妈才去学的耳科。回京后,他父亲不知道怎么打听到的,又来纠缠他,他也是才隐隐约约知道有这么件事。

“当时家庭暴力案件少,取证又难,幸好还有你,可以让这个人渣绳之以法。”王医生站了起来,郑重的向李程秀鞠了一躬“谢谢你。”




李程秀回到车里,还没怎么缓过来神。

“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程秀转过头,对上邵群关切的目光。

讲完王医生的故事,李程秀转头问邵群:“你相信善恶有报吗?”

邵群吻了吻李程秀的鼻尖:“我信你。”邵群不信什么因果,但是因为李程秀,他相信美好不应该被辜负。





李程秀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大一小正趴在病床的两边。见到李程秀醒了,邵群向邵正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起趴在李程秀的耳边说道:“早安。”






*已满七十五岁故意犯罪的,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过失犯罪的,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审判的时候已满七十五周岁的人,不适用死刑,但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死亡的除外。

*我国人体损失程度分为重伤一级,重伤二级,轻伤一级,轻伤二级和轻微伤,由法医认定。

*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为20年。李程秀当时属于未成年人,校警属于校内工作人员,情节恶劣,且李程秀当时的客观条件不支持他提起诉讼。

*家暴取证需要即时报警。

吾景初升

【寒故】他没有转身,却看见了光

* 大概是何故出国,宋居寒养伤那段时间

* 寒宝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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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寒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怔愣地盯着窗外遮天掩日的树杈,眨了眨眼睛,酸涩得几乎能落下泪来。

意识逐渐回笼,僵硬的四肢像是直接嵌在身体上一般不自在,受伤未愈的胳膊隐隐作痛,胃里空空如也,可是这些宋居寒都不在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维持这样的姿势靠在床边究竟已经过了多久。

他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手机,指示灯安安静静,没有一丝闪烁的微光。

这是何故离开的第三天,宋居寒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唯一知道的,是他爸告诉他的:何故出国了,何故不要他了。

他不信。...

* 大概是何故出国,宋居寒养伤那段时间

* 寒宝视角


——————————


宋居寒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怔愣地盯着窗外遮天掩日的树杈,眨了眨眼睛,酸涩得几乎能落下泪来。

意识逐渐回笼,僵硬的四肢像是直接嵌在身体上一般不自在,受伤未愈的胳膊隐隐作痛,胃里空空如也,可是这些宋居寒都不在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维持这样的姿势靠在床边究竟已经过了多久。

他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手机,指示灯安安静静,没有一丝闪烁的微光。

这是何故离开的第三天,宋居寒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唯一知道的,是他爸告诉他的:何故出国了,何故不要他了。

他不信。何故那么爱他的一个人,怎么会说不要他就不要了呢?那个眼里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他的人,怎么说离开就离开他了呢?那个目光跟着他七年从未移开过的人,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他了呢?

所以,他不信。

宋居寒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给何故发消息,像汇报自己的生活那样一条一条告诉何故。他想何故,他要把对何故的思念、爱意、不舍和他的悔恨、委屈、难过一股脑儿都告诉何故。

可是,所有的消息都像石沉大海,没有回音,甚至泛不起一圈短暂的涟漪。

“宋居寒,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想起何故近乎绝望的语气,那是希望破碎后没有声音的歇斯底里。有吗?是有的。只不过当宋居寒如梦初醒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太晚了。

信任是需要时间的,而宋居寒却用了七年的时间消磨了一个人对他全部的信任。多愚蠢啊,他想。

他听见门外稀碎的脚步声,就像无用的絮絮叨叨。不用想也知道,是来劝他吃饭、休息的。可是他一点儿都不饿,心都空了,哪里感觉得到饿呢?

宋居寒无视了他们的进进出出,把自己关在亲手编织的牢笼里,漠然地看着所有无关紧要的人。他就像一个早熟的孩子,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有多成熟、多落落大方,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就有多幼稚不讲道理。

“何故,我真的有那么不可原谅吗?”

“何故,我真的,该放你走了吗?”

宋居寒想了很久,迟钝的大脑机械地思考着他和何故的未来。未来,他们还有未来吗?

他陷入一片鲜红色的悲伤中,沉浸着、渗透着,然后,黑夜开始降临。

“居寒,吃饭了。”

“居寒,专辑很好听。”

“居寒,我很喜欢……”

“居寒……”

宋居寒昏昏沉沉,一闭眼全是何故的声音和面容。那些这么多年以来被他忽略的笑容、微愠、无奈、隐忍、小心翼翼和手足无措,他全部记起来了。

新月悬挂,泛着暗淡的光。彷徨的夜路,即便点亮了灯火,也没有人陪在身边。

“何故,你回来吧……”微弱的呢喃在宋居寒的心里敲响着回音,一遍又一遍。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宋居寒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肆意挥霍尽何故毫无保留的纵容。

放手吗?

放手吧……

宋居寒眨了眨眼睛,他听到了院子里的鸣笛声。他偏过头,看见了何故,是他心心念念的何故。

石子坠入湖面,激起小小的水花,沿着中心一圈圈泛开。

他听到急切的脚步声踩着楼梯。

门被大力拉开。

他没有转身,却看见了光。

然后,黎明开始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