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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守夜人

【神鉴】是非&唐时——划重点(精修版)

  1. 大概就是一个两人的感情线cut  连起来看就是一直在天上螺旋爆炸没掉下来的感觉

  2. 不包含两块大肉 不要问我为什么

  3. 连磕真的是要爆炸qaq为什么神鉴这么好磕却这么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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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1rjx

  1. 大概就是一个两人的感情线cut  连起来看就是一直在天上螺旋爆炸没掉下来的感觉

  2. 不包含两块大肉 不要问我为什么

  3. 连磕真的是要爆炸qaq为什么神鉴这么好磕却这么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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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图

[神鉴 是非x唐时]365题——346.境界

鬼话:

中秋二更。

我只有一个问题……这对西皮要怎么称呼???

【大和尚的一切都戳爆了我的萌点,包括唐时……

存档:

链接

=================================================

346.境界

[神鉴 是非x唐时]


永恒是何等的存在?

不生不死、不存不灭,无事无非、无情无恨,三十三天无情道,十法界规则,一法界宇宙。

唯有宇宙,不生不死,永存永生。

规则有存灭,不能永恒;故而十法界不能,故而化身不能,故而三十三天不能。

天地无情亦无法永存,人道有情亦无法永恒。


唐时当时在轮回的时候,看那起起落落无止尽的循环...

鬼话:

中秋二更。

我只有一个问题……这对西皮要怎么称呼???

【大和尚的一切都戳爆了我的萌点,包括唐时……

存档:

链接

=================================================

346.境界

[神鉴 是非x唐时]


永恒是何等的存在?

不生不死、不存不灭,无事无非、无情无恨,三十三天无情道,十法界规则,一法界宇宙。

唯有宇宙,不生不死,永存永生。

规则有存灭,不能永恒;故而十法界不能,故而化身不能,故而三十三天不能。

天地无情亦无法永存,人道有情亦无法永恒。


唐时当时在轮回的时候,看那起起落落无止尽的循环时,曾和是非说过,若是轮回了便是死了。死了再生,也不是永恒,而是换了一个重头再来罢了。所以他不能死,更不愿陷入轮回。

彼时说辞,此时真心。

他后来问他的和尚:“若是我当真轮回去了,你还来寻我吗?”

唐时心里觉得应当是不会的,佛本是无情无欲之化身,而是非,是佛。

所以当是非说“不会”的时候,他也不过是骂了句“无情无义的和尚”便不再多话。

谁知道隔了许久,那和尚才道了句:“你既言轮回之后非你,我又何处寻你?”

和尚的禅机总是那样令人讨厌。

唐时这么想了,便这么说了。

而是非依旧是垂着眼,手中挂着的念珠一颗颗被他拨动过去,一如既往。唐时当下就没了与他争辩的兴趣,和过往差不多。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说的做的已经没有太多意义,站在最高的地方,唐时有时候会想,还好身边还有个无趣的和尚,至少不会让他太无聊。

毕竟无聊的时候看看和尚,也是极好的。无论多少年,那是非依旧如当年一般,如山……不……应该说比山都来的沉稳,仿佛无数年的岁月就沉积在他身上,千佛香的味道似乎从未消散,在东十一天的主星上,缠绕不散,更显得那东十一天冷冷清清的。

所以很多时候唐时反倒不喜欢呆在自己的主星上。他喜欢小三千世界,说直白些,他喜欢枢隐星。因为他是人道,是人的七情六欲的化身,而枢隐星则是他成就人道之地。

南山洗墨阁,依旧有些冷清,虽说一派遗世独立的样子,但依旧是南山所有人心目中最高的存在。唐时回来的时候还是住那山上的草庐,只是身边多一个是非和尚。无趣的时候便蹲在那台阶之上,看每一天都会有人努力的爬上来。兴致好了便和那是非打赌,待得对方输了,他便更高兴了。

只是这样子终究是不雅。

是非微微弯着嘴角说不雅的时候,唐时就笑了。他最乐得看那和尚破功,哪怕只是开开玩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夺了对方的念珠,顺便还亲了下去。这种事情做多了,洗墨阁的人就习惯了视而不见了。

应雨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吃惊,后来反倒比旁人都来的淡定。她想她好歹是山,不该这么大惊小怪。只要她不是每次都撞到一旁的山崖下去,她这种淡定大约还是有说服力的。

后来还是是非看不下去了,说了句回去吧。

唐时一反常态的答应了,但回去了哪里却又不是是非所言之处。

他们去了大荒。

自在阁建成之后的三四百年,是非又一次看到他当年挑阁的目的之物。

第十层也又一次有了人迹。

是非看到了一旁的字迹,却未曾表露。反倒是一旁的唐时,将那一串念珠递了过去。

“收了几百年,物归原主吧。”

唐时其实有点想问问是非当时的心情,可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了,问起来就似乎没了什么意思。所以他反倒扯着是非往一旁坐下,问道:“你曾说过你也用过心机,当时我以为是对大荒或者天隼浮岛,可原来是对我?”

这问题的答案似乎不言而喻,而唐时却很想听是非说出来。

“是。”

沉默只是片刻,那声音没有犹豫,反倒有几分笑意在里头。

唐时便笑了:“不老实的和尚。”

他说着,顺势就倒了下去,躺在了是非的腿上。又伸手将他捻着念珠的手扯下来,按在自己的心口上,那佛珠便落在他的腕上。

“你以自身度我是因为那壁上的字还是因为我?”

“一样。”

“以身填罪渊来成就我极情道,若是不成,和尚不是白死了?”

“不会。”

“…………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不会死。”

好吧,是多说了一个字。唐时有些闷的在他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反正这和尚也不生气,左右一个样子。

“当日你度我,曾说不知何人度你,却未曾料到,最后你自己度了自己。”

唐时仰着头看着那自在阁的屋顶,眼光却仿佛穿越出去,落在那遥远的仙门之上:“石桥禅……你的话,大约应该是星桥禅了。”

是非的手指紧了一下,却因为被唐时压着,又抽不开,最后还是落在他心口上。

“你又何尝未曾度我……”

至情至性之后无我无他,是非成佛乃是历经万难出魔入佛。因唐时的局成了,自有天地功德,佛身大成。

“你们佛修的境界,真是看不懂。”

唐时一锤定音道:“求得是无情无欲佛心,度得是天地人物功德,成得是至情至性佛性。当真是道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是他初见是非时所言,可如今却道不同并肩而立。

大约便是所谓的境界不同。

“我若轮回了,”唐时突然道:“你别来寻我。”

“好。”

“左右寻不到,寻到的也不是我,不如随我一同走吧。”

他是故意使坏,明知道修佛不易,佛修无数年来成佛者也就是非一人,可唐时偏偏这么说了。

而是非也答了:“好。”

他似乎从未拒绝过唐时的要求,正如明灯照身,唯见本心。


来源:

蓬松的羽毛球

被是非萌到了~~~可爱可爱~~~刚一开始唐时和是非相遇的时候,是非看着唐时,就已经不自觉的被吸引了吧?ღ(๑╯︶╰๑ღ)

被是非萌到了~~~可爱可爱~~~刚一开始唐时和是非相遇的时候,是非看着唐时,就已经不自觉的被吸引了吧?ღ(๑╯︶╰๑ღ)

爻爻无期

不知道算不算读后感 是非×唐时

“度人人不度,是非,我度你成魔,可好?”
心魔难以勘破,仅是一句“我喜欢你”
便破了那双莲花之瞳。
他佛心坚定,本心亦是难以丢失。
却因在不适宜的时间,不适宜的地点,与一个不适宜的人,发生了一段不适宜的露水情缘。
许是因为那场欢爱对于他这个清心寡欲的人来说太过香艳,难以忘却。
以致于,让那人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记。
于是破戒,于是有了心魔。
他说他看不破,终是看不破。
仅是一句“我喜欢你”,便让他凡心大动,又如何说看的破?
可是他有他的责任,所以只能将情放在心底,落锁尘封。
只是,苦了自己。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异世神级鉴赏大师》读后感×
是非×唐时/和尚×...

“度人人不度,是非,我度你成魔,可好?”
心魔难以勘破,仅是一句“我喜欢你”
便破了那双莲花之瞳。
他佛心坚定,本心亦是难以丢失。
却因在不适宜的时间,不适宜的地点,与一个不适宜的人,发生了一段不适宜的露水情缘。
许是因为那场欢爱对于他这个清心寡欲的人来说太过香艳,难以忘却。
以致于,让那人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记。
于是破戒,于是有了心魔。
他说他看不破,终是看不破。
仅是一句“我喜欢你”,便让他凡心大动,又如何说看的破?
可是他有他的责任,所以只能将情放在心底,落锁尘封。
只是,苦了自己。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异世神级鉴赏大师》读后感×
是非×唐时/和尚×修士

马三甲小甜咕

关于唐时和是非和《西游记》一点想法

瞎想。
才疏学浅,留点面子,私下批评,谢谢老爷。

刚刚看《西游记》,嗯是的,《西游记》!我爱它!四大名著我独宠它一本!
就我看的版本里面原文是:

    “我本:天地生我灵混仙,花果山中不计年。
            水帘洞里为家业,拜友寻师悟太玄。
            炼就长生多少法,学来变化广无边。
    ...

瞎想。
才疏学浅,留点面子,私下批评,谢谢老爷。

刚刚看《西游记》,嗯是的,《西游记》!我爱它!四大名著我独宠它一本!
就我看的版本里面原文是:

    “我本:天地生我灵混仙,花果山中不计年。
            水帘洞里为家业,拜友寻师悟太玄。
            炼就长生多少法,学来变化广无边。
            因在凡间嫌地窄,立心端要住瑶天。
            灵霄宝殿非他业,历代人主有变迁。
            强者为尊该让我,英雄只此敢争先。”

嗯,我更喜欢这个版本但我忘记出处了。

好的,然后就是正题,这一段我就想到了星主,“强者为尊该让我,英雄只此敢争先”就就就就就是唐时的态度啊,而且,唐时于是非来说,也是令人头痛但是放不下的泼猴啊!
且唐时同样是不认命的人,用句大家都学过的就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比如说在东山他不甘心被推出去做个牺牲品,所以跑去了南山。
我觉得唐时和孙悟空的确有很多相似之处的,爱憎分明,害我的,打死就好了,但是唐时可能会更狠一些,因为孙悟空一路走来说是九九八十一难,但始终都有所依靠,打不过就请外援,而唐时不一样,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好不容易靠了个是非大佬,还投东海罪渊了,真的是很惨了,虽然说洗墨阁是唐时背后的“家”,但是他其实并不能靠洗墨阁什么,反而是唐时一直在为洗墨阁操心。而且目标也不同,孙悟空走完全程就好了,不用担心其他,最多是防备“师父又被抓走啦”这样的情况,唐时的目标却只有一个,活下去,而且要好好活下去。
但是非和唐僧是不同的,唐僧是不分善恶是非的慈悲(每次看都会想打死他这样一个筋斗云孙悟空就到西天了嗯。)有舍身饲虎割肉喂鹰的那种慈悲,这样的人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但是是很符合他金蝉子转世的身份。
是非是慈悲,但他也要分辨,什么样的人或事物值得他慈悲,好比是非起初面对唐时,思考了很久到底是杀还是渡的问题。(我jio得如果不是中毒那一场嗯,可能是非选择的就是“杀”了)能救的就救,不能渡的就杀,这个杀是对一个人的不慈悲,对千千万万可能被威胁到的人或事物的慈悲。


《西游记》里有个很想说的东西!沙僧的脖子上有一串头骨项链,一共九个骷髅,沙僧说是吃人的,但他也只吃过这九个,而且因为九个头骨是唯一沉不下水的东西,沙僧才串成项链。唐唐唐唐僧是十世灵童,前九次取经都死在这里,这一次因为有了孙悟空这些,才活了下来,流沙河开不了船,最后渡过去靠的是这串骨头,果然是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啊!
好的我知道应该很多人知道这个说法,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一段,忍不住逼逼一下。

ZHENG某明

是非唐时感情线的一点小分析

最近文荒开始二刷,一刷的时候总觉得唐时对是非的感情是很突然的,现在一看感觉是一见钟情啊……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唐时修无情道之前经常骂是非是“妖僧”,而不是用“秃驴”这种普世的骂法,于是这“妖”字就比较耐人寻味了……而且第一次见是非就说是非是“妖僧”……神鉴果然是双向暗恋(明恋?)小甜文嘛!

最近文荒开始二刷,一刷的时候总觉得唐时对是非的感情是很突然的,现在一看感觉是一见钟情啊……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唐时修无情道之前经常骂是非是“妖僧”,而不是用“秃驴”这种普世的骂法,于是这“妖”字就比较耐人寻味了……而且第一次见是非就说是非是“妖僧”……神鉴果然是双向暗恋(明恋?)小甜文嘛!

荆何繁
原本这段没有画裳还,不过私心给...

原本这段没有画裳还,不过私心给画上了,好喜欢这样的是非唐时

原本这段没有画裳还,不过私心给画上了,好喜欢这样的是非唐时

全息渡鸦   ⃒⃘⃤

《贫僧》阅后激情瞎逼逼

《贫僧》又名《人人都爱沈道主》

看了时镜两篇文《神鉴》和《贫僧》,妖孽受×和尚攻,笔下的受总是狂而烈,乖戾张扬,纵横恣意,奈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说到底最后这俩还不都是栽在了秃驴身上

唐时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升级流男主(终于看到正儿八经起点玄幻升级流脆皮鸭了),唐时在某些方面更像顾昭,有自己的野心,要成大业,一步一步,从一个二流门派的小弟子逆袭成仙。

沈独不一样,十年前,沈独就已经是搅弄风云的妖魔道主。铁血手腕,翻云覆雨,背后确是六合神功的一次次反噬,在愈加强大的时刻也愈接近死亡。

唐时说过“不藏刀,我早就死了”,沈独如果不练六合神功,就是间天涯下一具尸体。

所以他...

《贫僧》又名《人人都爱沈道主》

看了时镜两篇文《神鉴》和《贫僧》,妖孽受×和尚攻,笔下的受总是狂而烈,乖戾张扬,纵横恣意,奈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说到底最后这俩还不都是栽在了秃驴身上

唐时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升级流男主(终于看到正儿八经起点玄幻升级流脆皮鸭了),唐时在某些方面更像顾昭,有自己的野心,要成大业,一步一步,从一个二流门派的小弟子逆袭成仙。

沈独不一样,十年前,沈独就已经是搅弄风云的妖魔道主。铁血手腕,翻云覆雨,背后确是六合神功的一次次反噬,在愈加强大的时刻也愈接近死亡。

唐时说过“不藏刀,我早就死了”,沈独如果不练六合神功,就是间天涯下一具尸体。

所以他活着,挣扎着,去搅弄风云,掀起腥风血雨,到了夜里,却还是间天涯月下一道孤影。

无伤,垂虹,雪鹿,三把神兵,大概是他半生风霜雨雪的写照,握起无伤去弑父弑母弑兄,垂虹在手,终成那个令众人闻风丧胆的妖魔道主,雪鹿,在看见那只逼死在角落里的幼鹿,大概,又一点点回想起那个从前的自己。

沈独其人,裹在一袭玄袍里的苍白又伤痕累累的躯体,所有的癫狂与混乱,狠辣与柔软,强大而脆弱,热烈且鲜活,这样的妖魔道主,无怪乎惹得白道,黑道和不出世的禅院争风吃醋。

和尚攻并不算戳我,不过一般来说这种骚受往往配置的不是冷攻就是皮攻,对于看过的几部和尚攻作品印象都不错,《铜钱龛世》,《神鉴》,《贫僧》。和尚攻比较引人好奇的点就是和尚最后怎么跟受修得正果。(有的压根就没有受戒,所以也就无所谓,还有的直接成佛,总之一般最后都鱼和熊掌可兼得,最后一般都维持了和尚的本职(表面上的),同时成功娶到老婆)

扯远了,咳

很少看到这种三个全都招人喜欢的修罗场。

顾昭这个蓬莱第一仙,心脏得很,明明是个老狐狸,互相试探,却三番五次救下沈独。

裴无寂,就是标准的小奶狗+小狼狗啊(可惜主角不是他,跪下来那一段瞬间就圈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善哉,你这个秃驴坏滴很!比起是非来说,简直太腹黑了,别看这人一身月白,心才是最脏的,逼得老顾做选择,眼睁睁把沈独送进天机禅院,全都替人做了嫁衣。说干就干,在佛堂那一次真的惊呆我了(是非心魔的时候我都没惊呆)

其实,我想看善哉顾昭裴无寂和沈独(搞)在一起(被六合神功pia飞)

让我们一起来康康三个人和沈独的互相救美剧情x

1.小裴专场:

在这一剑长天击水一般刺出的时候,顾昭眼底的裴无寂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但他没有想到,“死人”也会动!

分明是眼见着就要被他这一剑贯穿咽喉彻底毙命的裴无寂,竟然在这避无可避的刹那,陡然往后退去!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

紧接着便是一片深紫暗银的十六天魔图纹划过,那身影像是天底下最厚重的一片阴影,已在这电光石火瞬间落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搭在裴无寂肩膀上,竟是把人往后拎了半步。

……

“我当是谁,原来是妖魔道沈道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顾昭剑在他指,心里面邪火乍起,不怒反笑,“怎么,特来救你情人?”离得太近,顾昭平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眉眼都带了一种奇异的陌生。

沈独依旧制着他蟾宫剑,冷冷淡淡,并不理会这一句称得上是轻佻的挑衅,只道:“先是月前设鸿门宴要杀我,现在同行道友都死了个干净,还要仗剑杀我妖魔道中人。顾昭,是我沈某人给你的教训不够深,还是你以为我就此不再计较?”

“哦?”顾昭的目光向他身后难辨喜怒的裴无寂一转,笑起来竟有月白风清之感,“月前沈道主养的这条狗可也咬了主人一口呢。

顾某生来便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要帮沈道主你清理门户呢!”沈独面无表情,并指用力,澎湃的劲气在这瞬息间已反注入蟾宫剑中,引得这软剑银蛇似的猛地一窜。“铮”地一声鸣响,竟带着无穷劲力弹开!

若非顾昭早有准备,防着他这一手,及时转手撤剑,只怕此刻已吃一遭暗亏,被这反噬的一剑削去头颅!

“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

2.老顾专场: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所有向他袭来的刀剑和暗器,竟然没有一样落到他的身上,反而被一柄如月华在水似的软剑扫荡出去

!“铮——”那是沈独认得的剑,也是正道认得的剑!那是顾昭的剑——蟾宫!所有动手的人都愣住了。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顾昭在半空中一个旋身收回剑来,甩出一道暗银的剑光,凛然超尘地落在了沈独的身前。比山水更渺远的眉眼,淡,也静。垂剑而指时,那剑锋所向,竟不是身后的魔头,而是身前的同道!

……

顾昭笑一声,手腕轻轻一转,蟾宫剑的光华如月华一般流淌开来,却只在众人眼底铺开了一片寒凉的剑意。

话出口,是所有人都陌生的桀骜。

“老子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情你麻痹的分!”

还没等陆帆反应过来,他人随剑走,已先下手为强!这阵子暴涨上来的修为,霎时间展露在所有人面前,拉开了杀戮最恐怖的序幕!

正与邪的分野,在这一刻模糊。

顾昭的诡变,迅速将陆帆、池饮等人卷入了杀戮,也将蓬山、斜风山庄、天水盟甚至是妖魔道的人卷入其中,迅速衍变成一场近乎一边倒的屠杀。这个江湖的人,从头到尾都没真正看明白过:世间最大的邪魔,从来不在妖魔道,而是藏在他们身边。鲜血如河,浸入了峡谷前的地面。

3.善哉专场:

眼见着那已经淬毒的暗器便要尽数落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沈独身上时,一道雪白的身影竟然从天而降!

宽大的僧袖在风雨里一卷!

那十数枚凌厉的暗器便已经被兜入袖中,再轻轻抖落在地时,已成了一堆扭曲的废铁!

“阿弥陀佛!”一声慈悲的佛号,伴随着那僧人竖掌合十的一礼而起,一身雪白的僧袍在这凄冷的荒城里有一种不可侵的凛然,他撑着伞,潇潇风雨仿佛无法沾湿他任何一片衣角。慧眼低垂,是一派安然平和。

……

“天机禅院方圆百里,干戈不能动,刀兵不可起。”

……

他陡然阴森冷沉下来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善哉,嘿地冷笑了一声,含着无尽的恼怒质问道:“真是好霸道的规矩!可恕陆某孤陋寡闻,今日之前竟是从未听闻!不知这规矩是贵院何时定下,又是何人所定?”

……

但有什么可想的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僧人只返身将手中青色的油纸伞轻轻放在了那满身泥泞与狼狈的邪魔身旁,恰为他遮挡去所有的风雨。目光相触时,浅浅勾了唇。但并未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只是回转了身,替他面对了前方无数手举刀剑的面孔,轻执佛珠,一笑答道:“刚才,我定的。”

三人相比,高下立见。

小裴不仅给沈独捅过刀,关键时刻还要靠沈独来救,看看另外两位!学着点啊小裴同志!难怪半路就被踢出局了。

老顾和善哉的掰头,是场面人和场面人之间的对决!顾昭最后送他上天机禅院那一段真是帅爆了!好样的!老顾,终于勇敢做自己了!鼓掌👏🏻(看到腹黑伪君子当众人的面爆粗撕破脸皮总是让莫名燃是怎么回事,可惜都比较惨,隔壁的金光瑶太惨了,释放完真我就领盒饭了,老顾,你问我老顾为什么惨,因为三个人里面只有他没睡过沈独啊)

然鹅,顾昭武力值没有沈独高啊,所以老顾注定败给霸总善哉了,打不过,还吃不到,太惨了,拍拍肩

不过最惨的大概是陆帆以及白道众人,天天被喂狗粮,最后还被团灭了

但是,作为江湖文里面的白道就像隔壁西幻文的圣殿教廷一样日常被黑啦

以上,纯属连看完《神鉴》,《贫僧》的激情瞎逼逼,自娱自乐,带有较强主观性,不喜勿喷,谢谢

一依度看文了吗

【强推】《贫僧》作者:时镜。

《贫僧》作者:时镜。


 


“你是我的罪与业,是我唯一顺从的本心。”





 


★★★★ 地址


 


·2018完结 || HE。


·古风江湖||心狠手辣狂放不羁有童年阴影痴情受(沈独) x 清风朗月高僧攻(善哉)。


·后感:


我看文前素来有个习惯,总要来小院翻翻文评有个底才得够味。我见得第一句话是:“作者说 《神鉴》是她随心写的文 《贫僧》是认真写的。”如今看罢全完依稀回顾,才觉得这一说是很可信的。


同样的作者,同样...

《贫僧》作者:时镜。


 


“你是我的罪与业,是我唯一顺从的本心。”





 


★★★★ 地址


 


·2018完结 || HE。


·古风江湖||心狠手辣狂放不羁有童年阴影痴情受(沈独) x 清风朗月高僧攻(善哉)。


·后感:


我看文前素来有个习惯,总要来小院翻翻文评有个底才得够味。我见得第一句话是:“作者说 《神鉴》是她随心写的文 《贫僧》是认真写的。”如今看罢全完依稀回顾,才觉得这一说是很可信的。


同样的作者,同样是狂放的受,同样的清风朗月和尚攻,《神鉴》与《贫僧》总是难免做一比较。


论旁支博引,论格局偌大,论人物形象,论浑然天成,前者是大概高于后者的。可就我而言,心理上,我还是爱这个某词句雕琢得近乎繁复、环环重重的《贫僧》。


《神鉴》就像是作者随心所欲神来一笔的札记,此刻还在写唐时握着词笔狂放不羁天地间,写一段儿转成对无上密的有所感,开始是非漫步佛经佛偈,大段铺陈描写,从小小的唐家,扩展到偌大宇宙空间,唐时竟成了星主。


心至笔至,信马由缰。世界地图太大,包罗万象,几个人物倒成了孤零零单薄的东西,更别说虚无缥缈的感情了。所以私以为《神鉴》总有些故弄玄虚,过犹不及,是读者抓不住的东西。

《贫僧》却是我能拢在怀里细细品的茶了。“认真写”的文,最初读来总有种工笔细琢的刻意感,前几章词藻繁复短句众多,层层叠叠的,看着有些倒胃口,但后期显出作者个人习惯,行云流水多了。它虽只是篇简单的江湖故事,深入涉及了几个人,就浅浅提到其他什么人,可或许就是因这简单,让作者把握全面,处处现出几分耐人琢磨的韵味。


文章者,或以情动人,或凭情节夺目。这篇情节简单中等bug少,几个角色的感情纷杂却是出众,偶有佳句频现,当然是好文章。又或许是“认真”,全文前呼后应,倒呈现出几分起承转合环环相扣之感,读来实在让我心灵神动。我很喜欢,也感觉作者写的很认真。

_

【内含大量 -或许- 剧透,咳,其实也没多少】

_

*感情线其一,角色其二,回环曲折前呼后应其三* 。

《贫僧》中浓墨重彩的写活了一个沈独,也描绘了和他千丝万缕因果难分的三个人。很难说人物形象塑造的是多么全面多么好,但是他们的感情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写的很真,就显得这些人鲜活起来。


裴无寂,沈独一手养大的小狼狗,看着长成一匹阴翳的狼,内里还是离不了沈独的狗,因他家族破灭跌入深渊,因他痛不欲生爱恨难解。文中写“他恨着他,也爱着他”,所以他杀不死沈独,最后只能孤零零拿着他送的刀走马远去。小说步入正剧我就觉得这人儿早晚要离开,只是他真的被沈独送走时,我却很难说我不难过。我最喜欢的小说套路就是这种主cp,可文中却能把这样一段感情拆分开来,变成一段“你知道你是我的命,可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的感觉,我觉得很奇妙。


最后的番外里,裴无寂把行文开始给沈独的棺材留给了自己,“一切都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可以看到最早的日出,最晚的日落,过最长的昼,度最短的夜。”他终究是个误入歧途的孤独的人。


顾昭,蓬山第一仙,光风霁月足智多谋是他,阴险卑鄙出口成脏也是他。披着神仙骨,手执蟾宫剑,开口却是“你麻。批”,对着沈独眼神复杂着说一句“我想cao。你”,真是要了读者的命。顾昭算计沈独,却也三番两次救了沈独,私以为行文一开始,即使是善哉和沈独有了一夜后,命运最纠缠的,还是沈独和顾昭。


他们是什么时候彻底不可能的呢?私以为,是在顾昭设局得到“三卷佛藏”后。沈独问:“你给我看吗?”顾昭答:“我凭什么给你看。”


文章后来写:顾昭万千算计,可斗不过善哉,“你除了我,还有野心,可善哉别无所求”。所以顾昭拼命护住了沈独,沈独归隐天机禅院,顾昭一生“江湖武林,好梦一场”。

我最是受不了这种怅然若失感的。感情二字,说不清道不明,却是最要命的东西。可是沈独对善哉的箭头太浓,让我想吹爆这神仙爱情。

_

行文最初,修着闭口禅的禅院高僧救了被正道追杀走投无路的妖魔。


沈独穷极无聊,画了一幅春兰图,里头有一株“众开我不开”的含苞春兰。善哉往兰上添了只“静候花开”的蝶。


情自始起,便从一而终。


沈独少年时温顺似绵羊,可一夜性情突变,成了血洗江湖的妖魔道主。善哉幼时却因天性伤了游鱼飞鸟的性命,经先人指点教导才知了何为善恶,扭曲本性,从此慈悲渡人。


这段人生经历私以为设定的很巧妙,冥冥中有种宿命感牵连着善哉以不飞蝶渡不开花,以己之身心,渡彼之疯狂。

所以善哉对沈独说:“我说的是假话,可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是我的罪与业,你是我唯一顺从的本心。”

而沈独的回应是:“你皈依佛,我皈依你。”

沈独毫无慧根,一颗榆木疙瘩,善哉所言那些佛偈,他一句不通。文中提及很多次沈独询问佛偈,可到最终却写:“他不需要解读”。因为他只需要看那一双眼底,只会倒映着自己的轮廓。


这让我想起了天机禅院的三道“山水”山门,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 —我不懂,我想懂却参不透,我不懂可我明白了。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哟。


_

沈独人如其名,是个很孤独的人。


他幼年与妖魔道格格不入,长大后裴无寂陪了他十年却只是“误入歧途”,顾昭是同路人道相似却志不合,最后他遇见了善哉,——朽木可雕能成琴,只需一双慈悲妙手,化腐朽为神奇。


 


白日浮华梦一场,梦醒,酒痕犹在,人亦不散。


 


羽毛扶风走
1、张嘴!吃糖!#贫僧#

1、张嘴!吃糖!#贫僧#

1、张嘴!吃糖!#贫僧#

江琉霜.(鸽子版狂修文ing)

「思宁」故人

没按照傀的身体状况写

私设卜宁还是很瘦弱


01.

  案上放着一张白玉棋盘,质地温润的棋子被捻在指间,仍有微凉的触感。

  卜宁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入定了。

  他看见一只腕骨突出、指骨纤长的手抖开了一张烫金纸笺,随即便猛的一抖,打翻了一罐棋。

  赤红色的棋子散落满地,卜宁却一顿——看似散落随意的棋子,却显露出大凶之兆。

  他知须臾梦里不只是看见未来的一些事,还会有些许地方提示他凶吉。

  他是看见了什么大灾?

  那只掀翻了棋子的手还按在瓦罐边沿上,手指尖用力地发白。

  他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震,大脑嗡的一声,有一种入笼时灵相动荡的感觉。

  虽然没看见人,但那手他...

没按照傀的身体状况写

私设卜宁还是很瘦弱


01.

  案上放着一张白玉棋盘,质地温润的棋子被捻在指间,仍有微凉的触感。

  卜宁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入定了。

  他看见一只腕骨突出、指骨纤长的手抖开了一张烫金纸笺,随即便猛的一抖,打翻了一罐棋。

  赤红色的棋子散落满地,卜宁却一顿——看似散落随意的棋子,却显露出大凶之兆。

  他知须臾梦里不只是看见未来的一些事,还会有些许地方提示他凶吉。

  他是看见了什么大灾?

  那只掀翻了棋子的手还按在瓦罐边沿上,手指尖用力地发白。

  他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震,大脑嗡的一声,有一种入笼时灵相动荡的感觉。

  虽然没看见人,但那手他绝不会认错。

  那双手曾向他的阵法弹过符咒,曾向他作揖讨过饶,曾握住他的手腕阻挡他摆阵,也曾双手捧着圆石送到他面前。

  ——那是钟思的手。

  “大仙师兄?”钟思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下意识一把抓住。

  钟思仿佛愣了一下,手指不自然的微微动了动,指尖正好抵上他掌心。卜宁低头去看,那双手素白修长,与须臾梦里看见的别无二致。

  不会错了,他想。

  “大仙师兄。”钟思声音含着笑,轻轻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你发呆这么久,难不成是在算我要走哪步棋?”

  卜宁恍然回神,松开了手,耳根有些发烫。他用手揉了揉耳朵,可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钟思的温度,揉了两下,就感觉从脖颈烧到了脸颊。

  “我没发呆,”卜宁索性一只手捂着耳朵辩解道:“只是做了个……”

  “只是做了个青天白日梦。”钟思拖着调子回答道,“小师兄,你怎么这么红啊?”

  卜宁恼羞成怒,抓起棋盘上的棋子劈头盖脸打过去,钟思早就惹人惹出了经验,话刚一落地就窜出好几步远,一边抱着头躲避,一边半真半假地喊到:“救命啊,传闻中脾气温和谦逊有礼的卜宁要杀人了!”

  卜宁伸手在棋盘上拨弄了几下,钟思就直接被送入了阵,他在寒冷的冬风里坐下,过载的体温终于回归正常,大脑也想起了刚刚的须臾梦。

  钟思有灾?

  他无意识地抓起一把棋子撒下去,目光定在了棋盘上——和须臾梦里的卦象走势一模一样。

  他是定然不能让钟思有事的。

  可是他不敢说。

  他起身走到了后山的石洞,望着生机盎然的清心湖,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是要到时候了。

  他在山洞的阵前站了良久,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块圆石,又留了个后手。

  


02.

  庄冶和闻时都不在山上,等钟思终于绕出阵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卜宁不在屋里,他便随手拍了道符,一路寻到了后山。

  卜宁果然在洞里坐着静思,桌案上有一沓看不懂的纸,和一盘未解的玲珑局。

  “神算子,”钟思笑着坐下来,“是我错了还不成?我帮你解了这棋局赔罪可好?”

  “你说着赔罪,就是来打扰我静思的?”卜宁睁开眼,又半眯了一下眸子,那一瞬间钟思在他眼睛里看见了太多太多他看不透的东西。

  他下意识放缓了声音,“可是又看见了什么了?”

  “今日是哪月哪日了?”卜宁答非所问。

  “二十五了,再有五日就是腊月初一,闻师弟的生辰就要到了。”钟思顺口答完,又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卜宁长叹一口气,“只是山中不知岁月,时间过得太快,我与你确认一下而已。”

  卜宁微微坐正身子,“你明日要下山吗?”

  “是啊,顺便看看我那徒弟。”

  庄冶和钟思前几年下山解笼的时候,各随着眼缘收了个徒弟,放在山下养着,偶然亲自教导,或者是带在身边解笼。

  倒是卜宁,年纪比钟思大几个月,到现在还没有收徒。

  钟思也曾问过他原因,彼时正是个雪天,卜宁穿着一身白衣立于白梅树下,仿佛于天地融为一体。

  他道:“我只想与师父和师兄弟在松云山上相处,多了的并不想求,没有缘分,又何必收徒?终归是要走的。”

  钟思到现在也没懂。

  他的大仙师兄心里藏着太多不可说,惯于藏在心底慢慢消化,别人替不了。

  就像现在,卜宁就坐在他面前,他知道他有话想说,却也知道他说不出口。

  卜宁想说:“你能不下山吗?”最后还是生生忍住,话一出口便转了个弯。

  “下山时小心些。”

  钟思明白这位师兄定是又预到了什么 ,笑着安慰道:“别操心了,还用你说?乖乖在山上等我,等回来那天,我给你带礼物。”

  卜宁用圆石扔他,钟思坐得近又没防备,被打个正着。

  “怎么和师兄说话?没大没小。”

  他推过去一个东西,说道:“平安符,拿着吧。”

  “大仙师兄,我就是专修符咒的,还用得着你给我做平安符吗?”话虽这么说,钟思还是接过来,视若珍宝地揣在胸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绑着的藤枝没有清理干净,留了个小刺,他接过平安符的时候手指被扎了一下,渗了一滴血进去,钟思并未当回事。

  卜宁却是顷刻感觉到了钟思与他的联系,放下心来。

  他用阵法和两个人的指血给他们俩建立了联系,分出一部分的灵力护在了钟思身上,若是钟思出事,他第一时间便能感应到。

  “等你回山,我们再把这盘棋下完。”

  “一言为定,到时候你要温酒相候,我一定赢你。”

  


03.

  钟思收到卜宁的传书时,刚刚挑好送他的礼物。

  他想,原来这就是他看到的劫。

  那盘残局,可能下不成了。

  钟思和庄冶挡下所有黑雾的时候,卜宁控阵的手指一抖,随即便开了回到松云山的阵门。

  不只是因为害怕伤及旁人,还因为钟思落地的时候吐出一口血,满身业障,那一瞬间的神情是少有的脆弱。

  那是他第一次正经地叫出这个称谓。

  他说,“师兄,我想回家。”

  他们在松云山的清心湖畔,把所有方法都试遍了。

  试到庄冶再也抬不起手,钟思再也画不出一张符。

  “可能是真的没办法了……”庄冶苦笑道,“师弟,我知道你有法子,把我们封住吧。”

  黑雾几乎快把他们二人包裹彻底,卜宁能感知到他们的灵神已经要耗尽。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进了山洞,那里有他留下的最后一个后手。

  他坐在案前,缓缓启动了大阵,感受到整个松云山和万千尘缘一起恸哭。

  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山洞顶,将灵相一分为二,一半送入轮回,等着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重逢,另一半则留下供养这个大阵。

  他伸出手指,血顺着指尖滴落,顷刻便被棋子吸收——玲珑棋局上还藏了一个小阵,是他用来护着钟思的,每滴一滴鲜血,灵神就会传到那个人身体里一部分。

  他滴了一滴又一滴,越来越衰弱,却始终没有停下。

  他不知道外面的钟思和庄冶是否还活着,他也不敢看。

  直到棋子突然亮了一下,随即平安符飞入他手中,化为了灰烬。

  他转头向外看,黑雾笼罩了整个清心湖,吞噬了最后一抹白衣。

  “小师兄……”钟思带着笑意的、微弱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带着钟思最后一点灵神,连同卜宁消耗的一起返还了回来。

  卜宁伏在桌前,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早该想到的,那个人精于符咒,他附在平安符上的阵法,定是不知道何时被他改了。

  传闻里最为温和的卜宁老祖拂了棋盘,红了眼眶。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见钟思站在松云山的崖边,向他伸出了手。

  “小师兄……我送你一罐小玩意……”

  他突然就安心了下来。

  我能赌赢的。

  那就……

  千年后再见吧。

  


04.

  “小师兄,我需要一个安慰。”钟思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身边,“猜猜看,我刚刚放出去的两张符是左手更准,还是右手更准。若是猜准了呢……我送你一罐小玩意。”

  钟思一转手腕,一罐棋子便被捧在手心,如玉般温润的棋子在日光下泛着绯色。

  卜宁突然愣住了。

  他分不清,究竟是须臾梦一场,还是千年后真的故人重逢。

  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钟思歪着头,“小师兄?”

  “神算子?”

  “书呆子?”

  “老……”

  “哪来的?”卜宁回过神问道。

  “藏的。”

  “何时藏的?”

  “那可太早了。”钟思笑到。

  早到千年之前,他在松云山百里之外的地方,牵马入城关。

  卜宁半晌也没说话,心里莫名被一种情绪填满,酸涩又喜悦。良久才勉强开口,“你送我东西,算什么安慰?”

  “我可不是白送,猜准了才送。”

  “那若是没猜准呢?”

  “那就陪我下一趟山呗,下回再猜。”

  “这又算得上哪门子安慰?”

  钟思含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非要我说这么明白吗?”

  卜宁不解地抬头看他。

  钟思本就比他高了二寸,一凑近面前便笼罩了一片阴影,他离卜宁极近,吊儿郎当地道:“送你东西,我高兴,和你一起下山,我更高兴。”

  卜宁觉得耳根有些发烫,还没回过神,钟思就已经退后几步,坐回了崖边,转头喊到:“来不来?”

  他的气息仿佛还缠绕在耳边,卜宁才反应过来,血色和热度从耳根一点点蔓延到了脸颊。

  “左边……”他若无其事地道。

  “错了。”钟思笑到,“看来小师兄要陪我下山了。”

  他一笑,是万千山河藏入眼眸,对着这样的无边春色,如何答得上话?

  卜宁喉咙一动,点了点头,换得他伸出了手。

  “干什么?”

  “把手给我。”

  温热的体温透过交缠的手指缠了上来,钟思腕上用力一拉,将卜宁抱进怀里,翻身便跳下了悬崖。

  即使是急速的下坠、呼啸在耳边的风也没能让这温度降下去分毫。卜宁只是觉着热,天地间好像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小师兄,我带你下山。”

  


05.

  卜宁天性通灵,第六感一向准得很,偏偏在这件小事上屡屡翻车。那罐棋子一直没弄到手,倒是被钟思拽去了不知多少地方。

  他们一同看华山暮雪、赏金陵繁华,一同去塞北漫步、游江南柔光。回山后的大多时候,卜宁会煮上一壶茶,钟思厚着脸皮来讨一盏,偶尔胆大一回,拉着卜宁陪他温酒酩酊。

  不知不觉,四季又转了一轮。

  他们除了和周煦联系紧密外,唯一算是有点交集的后辈便是张岚和张雅临。

  彼时张雅临终于从漫长的沉睡里醒了过来,死皮赖脸地求着他姐带他去沈家别墅见偶像道歉道谢。

  一行人坐在沙发上侃天谈地,周煦毫无疑问地担任了活跃气氛的积极分子,剩下几个人话加起来都没他多。

  “对了,卜宁老祖和钟思老祖呢?”

  “又游历去了。”庄冶翻过一页书,叹了口气,“当年卜宁师弟还说要与我们一同入红尘游历,如今他们俩却丢下我一个人。”

  “你跟去做什么?”谢问笑到,“嫌日子过得太安稳了?”

  “也是,”周煦点点头,“光我见钟思老祖这八九回,有十回他都能被卜宁老祖送入阵。”

  “你会算数吗?”夏樵疑惑。

  “这是虚指!除了钟思老祖,我还没见过谁能让卜宁老祖暴跳如雷呢?”

  “暴跳如雷?你说谁?!”张雅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卜宁老祖啊!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小叔小姨你们都不知道,我……”

  “怎么这么多人?”一道阵门开回沈家别墅的钟思正好落在周煦面前,旁边是一脸警惕的卜宁,“你刚刚在说什么?”

  “咳……没什么没什么。”

  “你尽管说。”钟思兴致起来了,他握住卜宁的手腕,“放心,我抓牢他,决不让他有机会摆阵。”

  “那我可说了……因为我摸了闻时老祖的头,卜宁暴跳如雷!”

  “啪。”张雅临手里的茶杯直接摔碎了,他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你摸了谁的头?!”最后一个字甚至有点破音。

  张岚大姑奶奶脾气还在,方才看指甲有一块蹭掉了颜色,正让小黑端着指甲油准备趁人不注意补一补,听了这话,指甲油泼了小黑一手。

  钟思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甚至笑弯了腰,“我信我信,在下不才,有幸见识过很多回。这位卜宁老祖看着一派淡然,其实……”

  他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大意松了手,卜宁已经把手伸入袖中布袋准备掏圆石了。好在经过无数次斗争,他终于找到了最有效的办法——上前两步钳住卜宁的手腕,“哎哎哎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不住了大仙师兄,不要动怒,小心有损你的形象。”

  卜宁抬脚便踹,钟思连忙后退,一边哄人一边拱火,“不过小师兄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摸小师弟的头,可惜我醒的晚,不然……”

  话没说完,一道傀线横空甩过来,钟思反应快,甩出去一道符定住了傀线,然后……突然就入了阵。

  没过几秒钟,闻时和庄冶面前各出现了一张符,钟思求师兄师弟救他出来。闻时当做没看见直接烧了,庄冶为难半天,一句“师弟”刚出口,就被卜宁盯得又咽了回去。

  卜宁便转头又去盯周煦,周煦咽了咽口水,“那什么,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我还有作业啊啊啊……”

  闻时用傀线把他绑到了卜宁面前,“劳驾,一起送走。”

  于是周煦也被塞进了阵。

  张岚和张雅临旁观了一场闹剧,疑心看了老祖的笑话会被灭口,当即放弃了外甥起身告辞,而庄好好也终于找到了借口,送他们出门,一闪身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谢问自始至终也没出声,只是含笑看着几个徒弟折腾,这时候才道:“闹够了?”顺手摸了一下闻时的头。

  闻时脸更瘫了,手里的傀线动了动,谢问又说:“怎么?傀线又不听话了?”

  闻时一声不吭,转身就往楼上走,谢问低声说了句“没大没小”,抬脚上楼哄人去了。

  “老祖,那我也回去了。”夏樵挠挠头,“对了,他们要多久能出来啊?”

  “不长,也就三五年吧。”

  “三……三五年?!”

  “失陪了。”卜宁点点头,留夏樵一个人僵在原地。

  


06.

  卜宁到底心软,当晚钟思就带着灰头土脸的周煦绕了出来。

  “师弟错了,再也不敢了,谢谢大仙高抬贵手。”他作了个揖,然后猝不及防的放出两道符,卜宁闪身躲过去,钟思问道:“这回可感受清楚哪张更准了?”

  “红色。”

  “白色。”

  卜宁和周煦同时开口。

  “神算子,你又错了。”钟思把符收回来,“周煦都能猜对,你没理由猜不对啊?”

  “老祖,你这话也太扎心了。”周煦帮忙分析,“说不定不是卜宁老祖的第六感每次都错,而是第六感做了卜宁老祖想做的选择呢?”

  “什么意思?”

  “就比如卜宁老祖潜意识里想猜错,所以第六感给出的答案就是精准的错误答案。”年纪不大但是什么都懂的周煦觉得自己说的很对。

  “我为什么想猜错?”

  “想和钟思老祖一起……”周煦在卜宁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再不回家我妈该担心了我走了再见!”

  屋子里的气氛有点暧昧,卜宁垂着眸靠在窗边,钟思离他五步远。

  他不知道钟思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心里很乱,隐隐觉得周煦说的可能是对的。

  等他回过神,钟思已经准备告辞了,“夜深了,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卜宁点点头,看着他带上门出去,便靠着窗发起呆来。

  从窗户往下看能看见后院,院里有一株白梅树。

  他看着那株白梅,心里又生出了些不真实感。

  这些日子他经常半夜惊醒,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处,时常疑心只是他做的一场梦,然后靠在床头久久不能合眼。

  他分不清自己究竟还在千年前的松云山,只是梦见了千年后的事情,还是真的沧海桑田,故人重逢。

  这样的日子太好了……但他隐约觉得还不够。

  “咚咚咚。”

  卜宁打开门,钟思就在门口,他看了看身后的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还不睡?”

  “你不也没有?”钟思虽然换了睡衣,但是丝毫不乱,一看就是根本没睡。

  “看你屋一直没熄灯,想看看你能熬到几点。”

  “……”

  “小师兄,我困了,给个面子,赶紧睡罢。”

  卜宁没答话,只是抿了抿唇,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有几分发白。

  他有一种冲动,想把心底那点若有若无的烦躁宣之于口。

  他轻轻后退了一步,钟思便明白了什么,顺着他的意进了屋,问道:“这么久不睡,在想什么?”

  “沈桥留下的白梅。”卜宁指了指窗外。

  “师父曾经说,判官注定是个苦差,要见很多场苦事。久了才知道,大多都是因为不忍离别。什么时候明白这个,什么时候就算入红尘了。”

  “所以……”钟思又走近一步,“你一直不肯收徒,就是因为没入红尘吗?”

  卜宁点了点头。“我一直没能明白这种牵绊,因此一直没有收徒。”他的目光扫过白梅树,“不过现在……我好像懂了。”

  钟思没有答话,卜宁的视线就一直看着窗外没有收回来,他不知道钟思是不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敢看钟思是什么反应。

  “是吗?”钟思的声音有点轻,但是依旧打破了一室寂静。

  “那你开窍有点晚了,小师兄。我千年前就懂了。”

  精挑细选的圆石、贯穿千年的棋子、心知肚明的赌约、还有那声独一无二的小师兄……

  卜宁闭上眼,换得他低头吻上他的浅淡的唇。

  他有些搞不清楚事态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直到后背抵上墙,靠坐在床头,才有空半睁开眼睛。

  钟思惯于执符咒的手隐在他衣袍下面,指尖有一层薄茧。

  他微微偏开头,又被钟思抬着下巴吻了上去。

  卜宁只能回应着他,手指抓紧了他的肩头,越收越紧,最后猛然放开松了劲。

  “小师兄……”钟思喃喃了一声,抽出手,好像还想说些什么。

  世人都说他情浅少执,其实只是因为没有碰见和这个人有关的事情罢了。

  任何事情只要沾上卜宁,他就全凭本能,冷静不了了。

  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只想逗卜宁多说几句话,熟了之后,他又想让卜宁多和他相处相处,等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他希望卜宁能一辈子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刚醒来的时候,又希望卜宁能陪着他多待一些时光……直到这个愿望也实现了,他又不满足于单纯的陪伴,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想更进一步……

  他到今天才发现自己这么贪心,还想做一些更深层次的、能彻底让他安心的事情。

  松云山上属他这位师兄藏的事多,不同于闻时的隐秘心思和业障,也不同于尘不到身上担着的重担。卜宁心里装了太多太多红尘俗事,偏偏自己不懂,只能溺于其中日复一日的忧虑。

  他始终看不穿卜宁,也疑心自己根本抓不住他,经常会有他要乘风而去的错觉。

  他想做一些事情,让卜宁不再淡然,而是露出一些什么别的情绪,一些更像人的七情六欲……

  可是他根本说不出口。

  钟思狠狠地闭了一下眼,半跪在床上向后挪了一下,正要起身,卜宁就拽着他的衣襟向下,又吻了上来。

  钟思什么都没说,可是卜宁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吻温柔,带着纵容。

  于是没过多久,卜卦摆阵时赏心悦目的清瘦指骨便攥紧了被衾,洒脱与宁静彻底交融。

  “卜宁……”钟思的声音有点低哑,带着未散的情欲。

  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八百的叫他的名字,不是调侃也不是告饶,只是认认真真地叫他的名字。

  “钟思。”于是卜宁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在越来越急促的喘息里回应他。

  终是情难自禁,失了方寸。

  


07.

  钟思忘了自家小师兄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骨。

  卜宁也忘了自己弱不禁风的人设。

  头天折腾到天亮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正午卜宁还没能起床。

  钟思基本上没睡几个小时,早上让大召小召帮忙买了几味药,熬好后又化了几张灵符进去。

  “怎么啦?”大召关心到。

  “谁生病啦?”小召追问到。

  “小师兄有点发烧。”

  “这几天天气没有变化呀。”大召疑惑。

  “那我们快去照顾他。”小召急切。

  “不用劳烦了,小师兄还睡着呢。”钟思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大小召没看见,路过的闻时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

  “你卜宁师兄你还不了解?风一吹就倒,昨晚开着窗户看梅树,大半夜地受了凉,这会有点发烧了。”

  “哦。”闻时点点头,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抬脚便走,想了想又退了回来。

  “那看来确实是开着窗户,进来蚊子把你给咬了。”

  钟思突然僵了一下。

  “咦?这天气还有蚊子吗?不过你脖子真的有一道红痕诶。”大召惊奇道。

  “就在这就在这。不过我瞧着有点眼熟,和老板之前脖子上的有点……”小召一开始还热心地指着脖子给他看,说到最后直接没了声音,直愣愣地盯着红痕看。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钟思抬手捂住了颈侧,端着药匆匆忙忙就窜了。

  “钟师弟怎么走的这么急?”作息良好的另一位老祖端着一杯茶问到。

  “卜宁发烧了,钟思给他熬药。”

  “钟思脖子上有一条红痕,闻时说是蚊子咬的,钟思还脸红了!”

  “咣当——”庄冶从容不迫地掉了茶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同手同脚地回房了。

  卜宁刚撑起身子,就绷紧了腰,然后躺了回去,他有点昏昏沉沉,甚至怀疑昨天不过是一场梦。

  直到钟思推门进来,端着药碗,一身青衫,和千年前一模一样。

  他弯下腰吻了吻他的唇角,含笑看着他。

  “小师兄,早。”

  忽然间尘埃落定。

  幸有故人,重逢归家。

end.


卜宁真的是我白月光呜呜呜呜,求大家评论区找我玩。

  

多加香菜

【钟思x卜宁】当钟卜掉马后……


判官


·钟思x卜宁

·3.2k


又是一年隆冬,松云山的雪积了白皑皑一层,零星冒出点松针,十分养眼。

尘不到一行人提前解完笼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幽暗流转的阵门在众人身后倏忽闭合,周煦原地跳了几下,搓手哈气说:“早知道松云山这么冷,我就回家去了,地理老师果然没骗我,海拔越高温度越低。”


听听,做作业时平均每三分钟就得插科打诨一次的人,甚至把地理知识都搬出来了,可见今年是真的很冷。


只可惜,他瞄了一圈周围的生物——前方的金翅大鹏,正用双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怕胸腹前都暖和得烫手。而左手边的夏樵,双手插兜,戴了个围巾,正...


判官


·钟思x卜宁

·3.2k


又是一年隆冬,松云山的雪积了白皑皑一层,零星冒出点松针,十分养眼。

尘不到一行人提前解完笼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幽暗流转的阵门在众人身后倏忽闭合,周煦原地跳了几下,搓手哈气说:“早知道松云山这么冷,我就回家去了,地理老师果然没骗我,海拔越高温度越低。”


听听,做作业时平均每三分钟就得插科打诨一次的人,甚至把地理知识都搬出来了,可见今年是真的很冷。


只可惜,他瞄了一圈周围的生物——前方的金翅大鹏,正用双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怕胸腹前都暖和得烫手。而左手边的夏樵,双手插兜,戴了个围巾,正用一种“有那么冷吗?”的眼神鄙视地看着他。

至于庄冶和尘不到,两人死生千年,这点温度对他们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最后,就是那个怕热不怕冷的老祖宗。


老祖宗穿一件简单的外套,内里只套了个白t恤……

白t啊……


周煦看着都牙打颤。


闻时不仅没法跟他共情,还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如果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开个门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身旁那人很轻地笑了一声,像心情很好的嘲笑。


开什么玩笑,回去又得被他妈摁着头写作业,那还是宁愿在这挨冻。

周煦当即点开天气软件,晃了晃没什么信号的手机,抖着声说:“我现在不冷了,才2度,都还没到零下呢……”


夏樵无情戳穿他:“你先把舌头捋直,这样说出来的话比较有可信度。”

周煦:“……”


金翅大鹏停在闻时肩头,看着他们自迈上山道起,一身现代衣装缓缓被昔日长袍所取代,被这雪景一衬,倒是颇有几分画中人临世之感。


只是架不住周煦这个没兴致的,三步就得蹦出一个屁,说:“钟思和卜宁老祖可真会挑时间的,昨晚刚下雪,今天进笼他俩还正好就不去了,是不是卜宁算好了今天会冷,现在正窝在房里烤火呢?”


话里的幽怨溢出屏幕,连“老祖”二字都不加了。


说起这两人,夏樵也意识到了,他罕见的没呛声,转而附和道:“还真是,说到这个,我还发现个奇怪的问题。”

周煦像个捧哏:“哦?”


夏樵:“我觉得他们俩这两天的气氛怪怪的,你看他俩平时上山下山都成双成对的,这两天反倒没怎么见他们同时出现,吃饭都坐得隔老远。”

周煦若有所思点点头:“嘿,还真是。”


两个棒槌丝毫没意识到“成双成对”放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声音还极大,庄冶落后半步,忍不住扶额。


两人叽叽喳喳一路跟着上了松云山顶。

讨论得太投入,以至于他们都没发现,前面两个老祖宗已经停下了脚步。


当庄冶抬手准备提醒时,这俩二百五已经不约而同地发出“哎哟!”一声。


他们一人撞了一位祖宗。

不仅碰瓷,还碰了两个大的。


“走好。”庄冶说。


好在两位祖宗心地善良,没打算跟他们计较。


“怎么不走了?”周煦问,“快快快,我还等着烤火呢。”

他一边绕过尘不到,一边朝屋里吼:“钟思老祖——卜宁老……”


“祖”字还没说完,他尾音就劈了个叉。


钟思和卜宁两人没在房里,而是坐在浅池边,面前生了一盆炭火。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钟思正双手包裹着卜宁的手,以一个严密又有些暧昧的姿态。

两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师父师弟,竟一瞬间愣了神。


闻时最先反应过来,他侧头去看尘不到的表情。

可尘不到没什么表情。


连惯常的那种饶有兴致的笑也看不见。


几乎是一秒后,卜宁仓惶地将手抽离出来,起身不知该不该行个礼,最终还是只叫了声:“师父。”

闻时眼尖地发现,在卜宁抽出手时,钟思的手还下意识抓握了一下。


“师父。”钟思也跟着干巴巴叫了一声。

“嗯。”尘不到温温沉沉地应声。


他抬脚往炭火盆旁走了几步,红袍尾边沾了不少雪,扎眼得很。


千年来,尘不到从未发过火,就连惩罚弟子时,都是一幅风轻云淡的神色,似乎弟子的错算不了什么。

只有被罚的弟子知道,尘不到所罚他的那些事,昭示着他有多么生气。


也正因如此,哪怕生性洒脱的钟思,此刻看到自家师父一言不发往这边走时,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下意识朝卜宁斜前方移动半步,正好将其掩在了身后。


显然,尘不到也看到了。

说来奇怪,闻时的目光明明已经不在尘不到身上了,可他就是敢笃定,这人抬了抬眉尖。


尘不到撩起袍摆坐在炭火盆边的矮椅上,像是等着两人自行开口。


卜宁几度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师父应当是在责怪他们,他想。


他苍白解释道:“我们,我只是……”

他不知道怎么说,却被钟思按住手。


钟思深吸一口气,像做出什么慎重的决定般:“要罚就罚我吧师父,是我招惹师兄的,我早就倾心于他了……”


茶盏放在炭火旁,被煨得温热,尘不到给自己添了杯茶,问:“有多早?”

几乎是话音刚落,钟思就说:“很早,千年以前。”

尘不到点点头,抿了口茶,缓声道:“那倒是真的很早了。”


这话应得没头没尾,钟思一时不知还得说些什么。


就看自家师父皱了皱眉,放下茶盏,看起来很不高兴似的,说:“他是你师兄。”


正当众人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不符合伦理道德”之类的话时,尘不到却悠悠说出下半句:“怎么倒反过来让你这个当师弟的护上了。”


这是说他将卜宁掩在身后的事。


茶杯见底,尘不到像是才意识到,除了他自己,周围人全都站着。

“都站着做什么?当松云山的阵灵么?”他问。


还有兴致聊笑,看来心情不算太差,卜宁说:“您不怪我们?”

尘不到没说话。


“我都服了你们这理解能力了,好歹也是跟我共用过一个躯体的,怎么这点领悟能力都没有”,周煦这个不怕死的跳出来,一个箭步跨到炭火边,搓着手说,“他都让你们坐下了还怪什么怪,他自己和闻时老祖不也……”


周煦脑子快,但嘴比脑子更快,夏樵就得时常扮演他嘴上的拉链,在他将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时,捂住他的嘴。

比如现在。


夏樵使了个眼色,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这你也敢说,真不怕待会儿谁就给你扔阵里去!”


钟思和卜宁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尘不到,一群不爱说话的老祖宗坐一起,险些把周煦憋死。


终于,尘不到起身掸了掸袍摆,转身不知跟谁说:“那俩丫头呢?进笼前就让她俩用雪水煎一壶茶,又跑哪儿偷懒去了……”


其实周煦猜得没错,自从卜宁的灵相从他体内分离出来后,虽说闻时做了个几乎可以说是十全十美的躯壳,可每逢深冬,他的身上总会开始发冷。


而大雪前夕时,卜宁往往冷得骇人。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不主动靠近别人,以免被大家发现后问来问去,平添麻烦。


这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钟思,于是卜宁开始有意地在这几天远离他。

但还是被钟思发现了。


所以当尘不到和闻时一行人要进笼时,钟思便借故向师父扯了个谎,称练功要卜宁师兄帮忙指点一二,不跟着一起进笼了。


师父师弟走后,他给卜宁生了盆火,将这人从头至尾拢在怀里,晃眼就过去了大半天。

只不过没想到他们比预想中回来得早,恰巧撞破了这一场面。


可都练了上千年功了,需不需要指点,尘不到心里一清二楚。

他最后这句不相干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除了两个当事人。


明明跟了尘不到千年之久,按理说师父的话早该理解懂了,但钟思和卜宁却像两个愚钝的学生。


他们面面相觑。

他们不太敢动弹。


怪不怪的,卜宁并没能在这天讨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直到第三天早晨,他晨起练功时,在自己桌上发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个做工极为精巧的木盒,盒子内壁呈朱砂红,里面规整地躺着一枚天青色的玉佩。

准确来说是半枚,因为那块玉佩有些残缺,像是平白少了一半。


不过常年跟石子儿打交道,卜宁一眼就看出来这玉石成色极佳,边缘也圆润流畅,金丝线混杂在编织的绂带与流苏中,动作间都能看到它反射出的光。


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卧房里?


这个疑问甫一冒头,他就听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房门。

被木门阻隔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但语气十分轻快:“小师兄。”


卜宁打开门,正要说话,钟思就先一步覆住他的手探了探,安心地叹了口气,说:“可算暖和起来了。”

说罢,钟思手腕一翻,将掌心的东西亮出来,那竟是个和他桌上那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今早突然在我房里看到了这个”,钟思说,“我就想着来问问你看没看见是谁放的。”

卜宁将自己房里那块玉佩拿出来,他这才发现,两枚玉佩材质一样,形状也十分相似,可细看却发现图案并不相同。


忽然想到什么,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两枚玉佩合在一起。


严丝合缝,完美契合。


合起来的玉佩上,雕刻的精细程度可以称之为刁钻。

佩环中有两只仙鹤,一只在空中振翅,嘴里衔着一支玉如意,而另一只,则朝着它这个方向抬头,长长的鹤喙正要去接住它嘴里的东西。

两只鹤的背后,隐隐还能看到一片松林。


那是松云山。


饶是钟思这个能说会道的,此刻也不禁卡壳:“这是……”


两人对视一眼,再愚笨也早已反应过来了。

他们站在门口,沉默着伫立良久后,最终并肩朝着尘不到房间的方向,遥遥鞠了个长久的躬。


鹤口衔如意,寓意和合如意。

玉佩一合,当祝良人此生皆如愿。



end.






芳岁

裴御之

“赌我百年,天榜第一”

“赌我百年,天榜第一”

一杯酒osmanthus

【焱花】采莲曲(下)

(上)在此  

(下)全文约3500字,能看到的部分算试阅吧,全文见wb,ID:劝君更尽还是桃李春风,番外整篇都在,看就行别给热度谢谢

————【略1】————

然而齐焱蓄谋已久,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他俯下身吻了吻李莲花微微汗湿的面庞,语出惊人:“嫂嫂只管交给我,会舒服的。”

 李莲花略为惊讶地瞪大了眼。

这嫂嫂二字应渊喊了多年,在他入宫后也始终不曾改口。而齐焱初认出李莲花之时满心别扭,又生他气又吃应家老大的醋,只按例冷漠疏离地称一声李氏。

及至终于将心心念念多年的美人弄进宫来,某日三人一同用膳,应渊仍是嫂嫂长嫂嫂短,同李莲花一边说笑一边互相夹菜,...

(上)在此  

(下)全文约3500字,能看到的部分算试阅吧,全文见wb,ID:劝君更尽还是桃李春风,番外整篇都在,看就行别给热度谢谢

————【略1】————

然而齐焱蓄谋已久,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他俯下身吻了吻李莲花微微汗湿的面庞,语出惊人:“嫂嫂只管交给我,会舒服的。”

 李莲花略为惊讶地瞪大了眼。

这嫂嫂二字应渊喊了多年,在他入宫后也始终不曾改口。而齐焱初认出李莲花之时满心别扭,又生他气又吃应家老大的醋,只按例冷漠疏离地称一声李氏。

及至终于将心心念念多年的美人弄进宫来,某日三人一同用膳,应渊仍是嫂嫂长嫂嫂短,同李莲花一边说笑一边互相夹菜,仿若还在应府做姑嫂时一般和谐。

后宫妻妾同心和乐融融,齐焱瞧着十分舒心,心满意足之余不免飘飘然起来,鬼使神差地伸出筷子给李莲花挑了块上好的鱼腹,接着应渊的话头笑道:“嫂嫂近日瘦了,多吃点。”

李莲花眼皮一挑,看看他又看看应渊,倒没说什么,谢恩之后默默将那块鱼肉吃了。应渊却是大大的不乐意,一下子拉长了脸,饭都没吃几口便让人撤了去。

当晚齐焱宿在长乐宫,应渊不肯宽衣,屏退了宫人跪地请罪,直言陛下若还怪应府藏匿佳人之罪,自己愿除冠散发代替家人禁足思过,但陛下贵为天子亦需顾及人伦,不可随意胡言乱语,辱及皇室声名。

齐焱吓了一跳。彼时相显还不足半岁,原本应渊就因他强要李莲花一事被勾得产后气郁发作,将养了两个多月方才好些,如今是万万不敢再惹他生气伤心的。

于是赶忙将人扶起来好言安慰,再三保证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无他意,往后亦不会再乱叫。应渊伏在他怀中哭得差点厥过去,最后甚至宣了太医来把脉开安神汤,折腾到大半夜方休。

这一下子结结实实治住了齐焱,从此不敢再对李莲花有任何“罔顾人伦”的称呼。

过了许久,某次又见应渊拉着李莲花亲亲热热喊嫂嫂,齐焱猛然琢磨过来些不对劲——兹事既如此体大,哪里有只约束皇帝一人的道理,皇后亦当以身作则。

 合着什么人伦道德皇室脸面都是借口,李莲花只能是他应渊一个人的嫂子才是真的!

想通了其中关窍的齐焱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应渊一番道理说得全然挑不出错处,犯不着为这点子事再去同发妻争个输赢,没得伤了感情。因此只好暗自密谋,非得寻个时机把这声嫂嫂叫回来不可。

这不,机会就来了。

御宴可真是好事,那酒也是好酒。

既是吃醉了,便什么都说得,什么都做得。

————【略2】————

待回到床上,李莲花已是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他闭着眼,在心中将这些年给齐焱记的账一一拿出来算:

第一笔,将尚是应家寡嫂的他强留在宫里用铁链锁着睡了;

第二笔,入宫后初次侍寝就咬得他一身红印子好些日子才消;

……

第七笔,将应渊亲手为他做的点心抢着吃了;

……

第十一笔,弄了件劳什子珍珠裙来折腾他;

……

算来到今日这次借酒装疯说胡话,已有足足十七笔了!

李莲花越想越气,蓦地睁眼,齐焱正侧躺着以手撑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唇角压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他此刻极为愉悦的心情。

把我折腾成这样,自己倒是爽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李莲花不由恶向胆边生,猛地起身拱进齐焱怀里,自散开的亵衣领口处叼住肩头皮肉狠狠咬了下去。

齐焱骤然遇袭,下意识抬起的手硬生生在空中拐了个弯,转而伸到李莲花后腰托着,竟是一动没动由着他咬了个痛快。

待李莲花终于松了齿关,齐焱偏头去看,肩头又圆又深一个牙印,怕是明天就要泛起淤紫来,他龇牙咧嘴地道:“花花好狠的心!”

李莲花泄了愤,火气退去之后也有些心虚,躺下背过身去不搭腔,齐焱又来扳他身子,“你可真是会挑日子,明日便是初一,给渊儿看见了叫我如何解释?”

李莲花心想谁叫你先挑三十夜里发酒疯,然而齐焱提到应渊又叫他晃神,不觉竟胡言乱语道:“说野猫咬的不就是了!”

“哦?原来这未央宫里……”齐焱笑不可抑,“有只野猫啊!”

!!!

李莲花气急,果然脸皮厚的人先享受,今日这下风盘是翻不过来了,索性闭上眼装睡。

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后安静下来,齐焱系好了衣裳躺下,从身后贴上来揽住李莲花的腰,温热的手掌贴在小腹上,似是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公主皇子都好,什么时候也给朕生一个呢?”

淡淡安神香的气味中,李莲花浓长的睫毛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完——

爽了,看文过程中想嗑而太太没有写的梗自己动手搞了,也尽量贴近原文设定了

@未曾改变且坚定_ 希望太太喜欢😘

谢天谢地wb小号搞好了,之前一直搜不到用户才用了网盘放彩蛋,现在可以了


ABCDE

青玉案(42)

“三哥,我有点话想和你单独说。”被齐焱劈头盖脸一句话堵回来的相夷挠挠脸颊,随手指了屋子的方向,“要不,我们进去说?”

齐焱看看四周,人确实很多很杂,毕竟这是皇室私事,叫别人看笑话也不好,他可不愿意让阿渊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吧。”

“小心点。”王权富贵就在相夷身边,顺手就扶了一把,附在相夷耳侧低声道,“太子殿下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脸色可差了,要不要我陪你?”

齐焱不知道应渊和孩子的事,富贵不知道齐焱和应渊的事,只有相夷打通了所有的信息差,他的手掌覆在富贵手背,宽慰他,“没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富贵的“吧”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齐焱从中间横插了过去。

“挡着孤的...

“三哥,我有点话想和你单独说。”被齐焱劈头盖脸一句话堵回来的相夷挠挠脸颊,随手指了屋子的方向,“要不,我们进去说?”

齐焱看看四周,人确实很多很杂,毕竟这是皇室私事,叫别人看笑话也不好,他可不愿意让阿渊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吧。”

“小心点。”王权富贵就在相夷身边,顺手就扶了一把,附在相夷耳侧低声道,“太子殿下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脸色可差了,要不要我陪你?”

齐焱不知道应渊和孩子的事,富贵不知道齐焱和应渊的事,只有相夷打通了所有的信息差,他的手掌覆在富贵手背,宽慰他,“没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富贵的“吧”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齐焱从中间横插了过去。

“挡着孤的路了!”

不是,这两个人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是吧?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咬耳朵!还敢手心手背贴在一块?

齐焱率先几步跨进了门,回首催促道,“快点进来啊!”

“他!”富贵环顾身旁,这么大的地方!这么空旷的路!是有什么毛病非要从他们俩中间穿过去?

“嘘!”相夷凭着感觉,精准的握住王权富贵的衣袖,“别气别气,我一定给你……报仇啊。”

毕竟齐焱是储君,报仇这俩字用起来还是得谨慎,相夷特地极小声的说着,只有他和富贵能听到。

王权富贵担心眼睛受伤的相夷吃了亏,毕竟刚刚太子殿下可是拔了剑的,他并不能安心下来,还是相夷又劝了一会,他才轻声嗯了一下。

“说完没啊!”齐焱不耐烦的在门口等着,这你侬我侬的,什么放心?什么别气?又是要给他什么?相夷这小子,看起来是动了真感情,难道是许诺了成王正君之位?他是想跟自己说要娶这个回去?不行,阿渊为侧君已是委屈,他休想再娶个人回去压阿渊一头,齐焱扬声道,“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放心放心。”富贵坚持要送他到门口,又关照他,打不过就跑,有事就喊,相夷拍了拍他的手,再次安慰他,“没事儿啊,阿芙你安……”

“进来吧你!”齐焱拉了一把相夷,又嘭得一声阖上屋门,年久失修的茅草屋稀稀落落掉下不少灰尘,齐焱摆着手,帮自己和相夷挥去呛人的尘土,“咳,咳,你要说什么?你休想,咳咳,休想娶他回去!孤警告你啊,别动歪心思!”

“……”

这也能算歪心思?我说三哥,你别太离谱了!你还!你还惦记我名义上的侧君呢!相夷突然心中一个坏念头闪过,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三哥,机会难得,必须得让他吃瘪一次。

“三哥,你也看到了。”相夷故作沉思了一会,半真半假的说着,“我确实……哎,这些日子和富贵朝夕相处,一日日积累的感情,情难自禁一词三哥当能理解我吧。”

齐焱蹙了眉,这小子还真有这个心思啊,而且情难自禁这话是在点自己吗?

“相夷,我不否认,但这不是你欺负阿渊的理由,如果你有怨气,有不满,你大可以冲我来!阿渊才生下了你的孩子,你让他一个人在京中怀胎生子,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吗?你这当父王的一无所知!你是不是太没有责任心了?是不是太混账了?”

对对对,相夷连连点头,“三哥,你说得对!这当父王的连孩子都不知道,真是过分啊!骂的好!”

齐焱没有能敏锐地捕捉到相夷话里的不对劲,连孩子都不知道这话分明是漏洞百出。他正痛苦于竟要为心爱的人去争取他丈夫的心,可是这一切说是他的错也未尝不可,若不是为了他的储君之位,舅舅和母后或许就不会冷漠的袖手旁观,甚至推波助澜,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内疚自责,而能补偿应渊的只有让他未来过得更好些。

于是他更为激烈的抨击相夷,“他为你的孩子流了多少血,几乎要生生疼死在那一刻,若是辜负他,简直不配为人!”

好好好,接着骂!相夷想到他三哥平日里的人精模样,此刻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不难想象到,他正在不顾形象,义愤填膺。

可骂的是他自己啊,还没见过自己骂自己这么来劲的!

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你在……笑?”齐焱歪了歪头,去看低垂着头的相夷,确信道,“你是在笑吧!”

“三哥。”相夷忍下笑出声的冲动,“我没笑,我一般不笑的。”

“除非忍不住?”齐焱自然的接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相夷猛地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就是想到了一件事。”

齐焱让他说,相夷便接着道,“我是有正经事的,关于我回京时船只爆炸一事。前些日子,有山贼作乱,他们很得意的说着上面有人,阿芙去这里府衙探了,果真找到了送礼的账册。”

虽然这话题转的生硬,但说起正经事,齐焱并不含糊,“派去查船只的人也找到了有用的线索,那船里竟藏着不少硫磺硝石,应是供于京中一处私炮坊,孤的人查到的事都指向一名朝中大员,但现在缺些关键证据,凭着猜想,没办法向父皇开口,还不能大张旗鼓调查他,不知,与你们查到的可是同一人?”

相夷有种强烈的预感,三哥和他应该是查到一起去了,于是提议他们一齐说,看看是否一致。

“顺天府尹!”“桓家!”

“果然是他们家,京中治安均交与顺天府,实打实的权握在手里,这正三品的官一点也不弱于只有空衔的勋贵人家。那怎么都查不出的私炮坊不过是监守自盗。”齐焱冷哼一声,“运营私炮坊得先填下去许多银两,无耻之徒,竟靠的是搜刮民脂民膏,真是该死!”

“账册阿芙已经拿回来了,一会给你,有账册便能名正言顺调查桓家,后面的事相信难不倒我三哥的。”

齐焱查到的事,不管是桓钦偷箭污蔑应玄,还是私炮坊之案,都需要一个契机,一桩桩一件件掀出来,而相夷的拿到的账册无疑是最好的导火索。

“少在这贫嘴,你赶紧的,收拾好今日我们就回京。”齐焱承了这么大一个人情,自然不好意思再说相夷,语气比方才友善许多,却难掩酸涩,只听他短促叹息一声,“阿渊和孩子还在等你呢。”

“阿芙!”

富贵原本在门口守着,这并不隔音的茅草屋,里面说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听了一两句,只是兄长的责骂,相夷似乎并没有危险,又想着偷听不好,便站的远了些,这会突然听见相夷唤他,身体本能的冲过去,一脚便踹开了门。

“咳,啊嚏,咳咳。”一不留神又被灰尘洒了个满的,齐焱捂着口鼻,怒斥道,“有没有规矩!”

“三哥。”相夷被富贵第一时间就带出去了屋子,他轻笑道,“你还想不想要账册了,怎么说话呢?”

被小小威胁了一下的齐焱掸了掸头发和衣袍的尘土,快步走了出来,“什么破地方!少废话!”

“三哥,还没过河就想拆桥啊?”相夷往天哎呦一声,“阿芙,快带我跑路,让太子殿下自己查去吧。”

富贵还真一手搭上他的肩,似乎下一秒两人就会腾空而去。

齐焱看他这弟弟似乎开始耍宝了,也是颇为无奈,把腰间的一枚令牌摘下扔过去,被富贵稳稳接住,“知道你的四顾门办江湖刑案难免要和官府打交道,储君的信物,能略略助你一臂之力。”

“三哥,真是好人啊!”相夷扯了下富贵,让他把藏在身上的账册交给齐焱,“三哥,你拿着先行一步,回去给我母妃报个平安,我这个伤员就慢悠悠的,你不用管了。”

齐焱深深看了一眼相夷和富贵交握的手,他说得起劲,可若是相夷打定主意,这并不违礼法,他只是做哥哥的,又能如何?

齐焱走过去几步,扯着相夷到一边,“三哥还是想你再考虑一下,别,别让阿渊他……过得不好,你肯的话,任何要求,任何东西,只要我有!”

“储君一诺,我记下了,三哥,可别后悔哦。”

“自然!”

“三哥,快回去吧,阿渊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齐焱该说得,不该说得,都说了,该拿的东西带上了,这小渔村,也没他能住的地方。他招招手,韩定便牵着马过来,接过缰绳,齐焱正准备翻身上马。

“哎!等等啊!”相夷突然揪住齐焱的外袍,差点没让他摔下马,“三哥,过来过来,耳朵过来,看在你这么大气的份上,我还有句话想说。”

“什么?”

“刚刚只说了帮我向母妃道个平安,还有啊。”相夷附在齐焱耳边,“也给阿渊和我足月平安降生的大侄儿带个好。”

齐焱只觉得他已经不太懂大侄儿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去吧,三哥,一路平安啊!”

相夷本想拍他肩膀,奈何眼睛看不见,只能估摸着大概方向,不偏不倚打在齐焱侧脸下颌处。

堂堂太子殿下揉揉被拍的地方,有点点痛觉,那这不是他的幻觉吧?相夷刚刚真的说了吧?

到底是谁的侄儿?

到底是谁的儿子!

莲瓜酱


  这是什么仙品⊂(˃̶͈̀ε ˂̶͈́ ⊂ )

  闺女让我给她扎图五的那个发型(๑¯∀¯๑)说真的确实好看

  奈何手残搞不定(•́₃•̀)

  特别标注原博wb:恭琦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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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女让我给她扎图五的那个发型(๑¯∀¯๑)说真的确实好看

  奈何手残搞不定(•́₃•̀)

  特别标注原博wb:恭琦珺

未曾改变且坚定_

成毅水仙脑洞丨无题丨齐焱&应渊李莲花



齐焱20岁登基,21岁娶了应老元帅之孙、应将军之三子、20岁的应渊为后。

琴瑟和鸣,于是过一年,皇后有孕。(22,21,29)

齐焱很重视这个子嗣,允应家送人入宫陪伴应渊。

应家送来了常出外云游、医术小有名气的,守望门寡的长孙媳,皇后应渊的嫂嫂,29岁的李莲花。



当年应元帅的长孙,22岁的应少将军随父应将军驻守边关,病重难返。消息传回来时人已经弥留。

应老元帅悲伤过度卧病在床,又请了李莲花住府医治。

谈起给应少将军冲喜,老元帅不肯说会害了人家,可少将军的母亲却是无论如何让都想试一把的。甚至承诺,若儿媳守寡,必定先重金酬谢,将儿媳当自己的孩子养。夫孝后不拦着改嫁,还会...



齐焱20岁登基,21岁娶了应老元帅之孙、应将军之三子、20岁的应渊为后。

琴瑟和鸣,于是过一年,皇后有孕。(22,21,29)

齐焱很重视这个子嗣,允应家送人入宫陪伴应渊。

应家送来了常出外云游、医术小有名气的,守望门寡的长孙媳,皇后应渊的嫂嫂,29岁的李莲花。



当年应元帅的长孙,22岁的应少将军随父应将军驻守边关,病重难返。消息传回来时人已经弥留。

应老元帅悲伤过度卧病在床,又请了李莲花住府医治。

谈起给应少将军冲喜,老元帅不肯说会害了人家,可少将军的母亲却是无论如何让都想试一把的。甚至承诺,若儿媳守寡,必定先重金酬谢,将儿媳当自己的孩子养。夫孝后不拦着改嫁,还会添一份嫁妆。


恰好李莲花年23岁,在外行医,常遇见登徒子虽自保有余但甚为心烦。他贪图少将军遗孀这个名号能带来的一些震慑,于是跟不能张扬所以找不到合适人选的应夫人,自荐了冲喜,如愿的在交换庚帖后就守了寡。

老元帅自觉对不起他,不叫他抱着牌位拜天地,只当多个孙子。他却觉得无妨,守了孝后,一年里倒一半时间在应府帮忙,偶尔出去游医,比之前还自在些。


所以,应渊几乎是李莲花的半个小徒弟,两人差有8岁,关系一向亲厚。(16,15,23)



齐焱一眼认出了李莲花。


7年前,15岁的齐焱,下江南时骑马外出不幸坠崖,被一位恍若神妃仙子般的医者搭救,一见钟情。那正是22岁还未成亲的李莲花。

李莲花没认出来这位当初在莲花楼住了月余的人。(15,14,22)


当日他伤得有些重,强撑到被人搭救才昏过去,刚醒就发现自己被扒了衣服,还来不及震怒,就被人轻松地丢进浴桶洗洗涮涮。当时他想,等他好了一定要宰了这人。

等被不甚温柔地擦干放进软乎的被窝时,他迷迷糊糊地想,算了,教训一顿就好。

后来那人冲他笑着,端来一碗汤药,声音清脆地说,醒啦,刚好,把药喝了。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呆呆地想着,要是能一直看见这笑这人就好了。

等接过碗喝了一口药,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立刻编好了遇见劫匪、身无分文、与家人走散的借口。

李莲花叹了口气,拿起扒衣服时掉落的几个小东西,说,那就……

齐焱这才想起,自己的发带都是坠着金珠的,何况怀里一直带着母后送的一块玉。

李莲花爱怜地摸了摸那块玉,拿一块帕子擦了又擦,看了又看,才找了个手帕包了起来,塞他枕头下。而后拆了他腰带上的一块不起眼的镂空银饰,说,这块差不多,抵药钱了啊。

齐焱红涨着脸,胡乱地点头。

不多时,亲卫找来,齐焱却起了别的心思。

他不肯走,医馆里人不多,李莲花也没撵他。直到伤快好了没了借口,再不回京也说不过去了,已经有半月了,在才不舍的离开了。

离开前,他把那块玉,那块宝葫芦羊脂玉,放进李莲花的簪匣里,拿走了李莲花很喜欢的一根并蒂莲蓬簪。

那个宝葫芦玉佩,是齐焱的父亲对他的母亲一见钟情,特意送给她的,更有保你一生福禄双全的寓意。后来果然娶到了心上人。

只是他回去后派人找,却没找到李莲花。

因为没过几日莲花也进京了。

而他派去的人,在医馆的匣子的隐秘夹层里发现一张当票。那块玉,被李莲花以一百两银子当了十年,银票裹放在当票里。


整整两年,齐焱一直在找,直到他被立为储君,开始忙碌起来。

而这两年,李莲花在应府,教应渊一些江湖见闻,和应渊一起听夫子上课,以及为应小将军守寡。(17,16,24)



后宫现在只有应渊一位主子,听说有不少大臣准备送人入宫的,也有直接上书请选秀的。应渊虽然得宠大度,齐焱也说了不会在他孕期纳新,他到底心里有些不安,孕中难免有些气郁。

李莲花的到来让他排解了不少,日日有亲人陪着聊着,心情好了许多。而且李莲花还是个大夫,每日给他诊脉,再仔细不过了。(22,21,29)


应渊有娘家嫂嫂陪着很开心,李莲花也开心。宫里的人都挺和善,吃穿行卧都很好。

素钗布衣惯了的李莲花,被又闲又有钱、难得有家人陪着起了兴致玩闹的应渊妆扮一新,又被齐焱暗地投喂的圆了一圈。

这让入宫前做好伴君如伴虎心理准备、谨小慎微半年就好的李莲花待的并不难受。

李莲花便在应渊的长乐宫住下了。

甚至应渊知他喜好,还特意在齐焱面前过了明路,许他去御花园的荷塘钓鱼。



齐焱派人查了李莲花,得知他一直以应少将军的未亡人自居,但从没见过应少将军。旧日绮念又起了波澜。

一日午后,他怕惊扰应渊午睡,挥退宫人,只身缓步进了长乐宫,得见李莲花半靠躺在榻上,怀抱着侧卧的应渊。应渊双手环着李莲花的腰腹,孕肚下垫着一条叠起来的软被。为了不压着孕肚,应渊腿下还垫了一条软枕,两人酣睡正甜。齐焱从未见过应渊如此孩子气的样子,两张昳丽的脸交相辉映,叫齐焱不禁晃了神,半晌才笑着长舒一口气。


应渊22岁顺利生下长子相显。(23,22,30)


齐焱一直没有纳新,现在嫡长子已经出生了,应渊出于帝后的职责,提了一句。

齐焱把玩着手中一块羊脂玉的宝葫芦挂饰,笑了笑,说,不急。应渊心里一颤。


李莲花陪应渊坐满了月子,依依不舍辞别应渊收拾东西出宫去。

半路被人拦了下来,齐焱与李莲花密谈,问他愿不愿意入宫伴驾。

李莲花震惊,李莲花强调自己已婚、并且已过而立。

李莲花不愿意。

齐焱说,皇后很好,只是我不能只娶一个,不知道新人会不会欺负了朕的皇后和太子啊。

齐焱又说,我问你呢,是给你一个自愿的机会,来跟朕讲条件。不然,朕一道旨意下去,你只能谢恩了。

李莲花眼见拒绝不了,便想着先应下逃出宫再说。于是说,草民不胜荣幸,请容草民先回家报喜……

不用。齐焱笑了。你答应了就好。既然如此,那便侍寝吧。

李莲花还在错愕中,被早有预谋的齐焱绑起来吃了一遍。

之后以他伺候皇后有功,特许他入太医院为由,叫人把应渊给的、以及他添的,给李莲花的赏赐送到应府,把人强留在皇宫里。(23,22,30)


齐焱给应渊讲了他15岁那年被李莲花救治的往事。

说,我找了他两年多,只以为今生无缘,没想到,他成了皇后的嫂嫂……是不是朕也该随皇后,叫他一声嫂嫂啊?

应渊很是吃惊,问李莲花可愿意。

齐焱反问,为何有此一问。

应渊说,嫂嫂面嫩得很,人又长得好看,求娶的人不计其数。应府没有拦嫂嫂再嫁,可嫂嫂不愿意。他素来荆钗布裙,鲜少妆扮,也是为了少惹是非。他也不是爱慕我兄长,他都没见过我兄长,他只是……他说过他自在惯了,不想被困在后宅……嫂嫂多半,是不愿意的吧。陛下……

齐焱抱着应渊,慢慢地说,晚了,他已经是朕的人了。

齐焱看着应渊的双眼说,朕允诺,此生唯你二人,绝不负你俩。渊儿,帮帮朕。



应渊在一间暗房见到李莲花。

宫人得了齐焱的叮嘱,没有苛待他,只是不许他出房门。

应渊讲了齐焱的话,担忧地看他。李莲花自嘲地笑了笑,说,哪儿能由我呢。

他反握住应渊的手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夫人和老元帅,我不该进宫来的。

应渊差点哭出来,嫂嫂,我最后一次喊你嫂嫂,是我连累你的。以后,以后我们又能在一起吃喝玩乐了。我回去就把长乐宫里的花草都拔了,给你种萝卜玩。

李莲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有隐疾,不能生养。所以……这后半辈子,就靠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垂怜了。



李莲花求见齐焱,说不愿意只做后宫妃子,既然领了太医院的职,就想做好太医的本份。

齐焱一想,不过是白日去当值,宫里能用上太医的也就他和应渊两个,倒也没啥,同意了,还给他分了个很机灵的小药童,叫平安。


未央宫椒泥涂墙,时隔多年再次清扫装饰,一切用具摆设仅在皇后之下。

一个月后,李莲花搬进了未央宫,就在应渊的长乐宫的隔壁。

齐焱对外宣称,李莲花是皇后的表姐,封了莲妃。

当晚把那个宝葫芦交还给了他,叫他这回一定收好了。


莲妃几年里逃过五六次,最远的一次,差点就看见京城的城门。

齐焱不怕他跑,应渊在应府在他就逃不出齐焱的手心。只是他失败了会被齐焱绑着吃,成功了会被巡城司绑回来再被齐焱吃。每次被抓回来都会被吃得很彻底,然后好几日连太医院都不能去了。

应渊每每帮他涂抹消肿化瘀的药膏,问他下次还要跑吗。李莲花总是说,我怕哪天真就不想跑了。



四年里,后宫再无所出。群臣又开始上折子。(27,26,34)

李莲花给应渊开了一副药,说还不敢生啊。

应渊低着头说,嫂嫂,我怕疼。

其实是怕失了宠爱,齐焱顺理成章提出纳新,大着肚子不得不装大度。

可是现在后宫无出,齐焱更有理由广开后宫吧。李莲花叹了口气想。

应渊问,嫂嫂还想跑吗?

已经一年没逃的李莲花瞪他一眼,而后在被齐焱吃的时候提出想和应渊外出烧香求子。



齐焱觉得有太子了,应渊肯定没问题。李莲花经常耍赖逃避侍寝,因为他觉得分了本该是应渊的恩宠,齐焱虽然纵着他,但也没少吃。甚至拿他逃跑耍赖当情趣,按着绑着锁着正面吃反面吃跪着吃站着吃,看他又急又羞,听他哭着求饶,也是分外美味。

只是,李莲花还是个大夫呢,虽然看着柔弱了些,这些年在宫里也养得容光焕发的,这几年下来,怎么也毫无动静呢。


齐焱只是没查。等他拿了切实的证据,气得当天就把李莲花锁在床上。

齐焱怒道,避子汤是吧,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信我是吗?

李莲花咬着唇哭得说不出话来。

一连半月,就连洗漱都没能下床。


吓得应渊捧出了当年定亲后,齐焱私下派人送给他的玉如意——“顺心如意”,在未央宫宫门口跪了半宿给李莲花求情。

宫人不敢怠慢皇后,可更不敢惊扰齐焱临幸莲妃,急得满头大汗,抱着衣物求娘娘饶命,起码披件披风、膝盖下垫上几个软垫。

齐焱离开未央宫后,挥手叫人锁了宫门。抱起宫门口哭成泪人的应渊去了长乐宫。


应渊抽噎着求情,半天才能把话说清楚,是我怕接连有孕有损容貌失了宠爱,后来怕怀了孩子陛下会纳新人,才求嫂嫂给我开避子汤的。嫂嫂劝过我了,上次求香后也换了养身体的药了。求陛下饶了嫂嫂……

齐焱抹掉应渊的眼泪说,我气的是,你俩不信我,我说过,只会有你们两个人。朕绝不食言。

齐焱把玩着应渊的十指,说,你可知,莲花一直有愧,觉得对不起你。他告诉你他不孕,其实是他一直在喝避子汤。

应渊吃了一惊。

齐焱继续说,我锁了未央宫做做样子,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这次除非他为朕生个孩子,否则他哪儿也别想去了。



两个月后,莲妃被诊出有孕,未央宫解除禁令,当天齐焱收到了一篮子未央宫出产的新鲜蔬菜。

晚上三人一起分食了李莲花亲手拔、亲手切,但御厨拼死也不肯让他亲手做,于是只能摆盘生吃的……纯萝卜丝。


又半年后,又和莲妃歪在一起看书下棋的应渊,突然犯了恶心。李莲花忙拉起应渊的手搭了脉,应渊也有了。(28,27,35)

不久,大小两个孕肚面对面躺在一起,你摸摸我、我摸摸你,讲悄悄话的样子落在窗外齐焱的眼中,齐焱扬起嘴角,觉得眼睛有点热。

两个月后,莲妃生女,小名糖糖,取名为周。

翻过年去,皇后再次生子,取名为相夷。(29,28,36)



— 完 —


此脑洞已成文:《照宫闱》(已完结)



一杯酒osmanthus

【焱花】采莲曲(上)

赠 @未曾改变且坚定_ 太太,设定来自《照宫闱》,是正文没写的御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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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参加御宴的衣服是应渊选的。

当然他也提前征求了意见,李莲花毫不意外地表示随便什么都行,齐焱则张口就来:朱红配金必定衬花花的美貌。

应渊瞪他一眼:俗气。

就知道这俩人一个也指望不上,还得他亲自拿主意。

最后穿的是一件碧玉色的广袖长衫,肩头袖口和下摆都用墨绿混金线绣了莲叶莲蓬,宽腰带中央一朵串珠缀成的并蒂莲,愈发显得一把细腰盈盈一握。

外头再披一层软云纱的罩衫,是用最上好的精缫蚕丝织就,轻若烟雾,薄如蝉翼,远望似周身有仙气萦绕,近看又完全不会遮挡内里衣衫上的精美绣工。...

赠 @未曾改变且坚定_ 太太,设定来自《照宫闱》,是正文没写的御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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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参加御宴的衣服是应渊选的。

当然他也提前征求了意见,李莲花毫不意外地表示随便什么都行,齐焱则张口就来:朱红配金必定衬花花的美貌。

应渊瞪他一眼:俗气。

就知道这俩人一个也指望不上,还得他亲自拿主意。

最后穿的是一件碧玉色的广袖长衫,肩头袖口和下摆都用墨绿混金线绣了莲叶莲蓬,宽腰带中央一朵串珠缀成的并蒂莲,愈发显得一把细腰盈盈一握。

外头再披一层软云纱的罩衫,是用最上好的精缫蚕丝织就,轻若烟雾,薄如蝉翼,远望似周身有仙气萦绕,近看又完全不会遮挡内里衣衫上的精美绣工。

头发依着李莲花素日的打扮,只简单挽了个发髻,要坠不坠地插了支莲花簪,需得行走起来才能发现,甩动的发丝间垂下细细两缕五彩珠链,与衣摆袖口的金色绣线相映成辉。

妆亦是从未有过的隆重。李莲花无奈地对着铜镜,看应渊指挥璃儿往他脸上涂这涂那,眉毛眼线俱一一细描过,甚至还在额间点了小小一枚花钿,很难不怀疑皇后殿下在夹带私货。

应渊理直气壮得很:“宴会上八面燃烛灯火通明,亮光最是吃妆,你这身上穿的已算素色,清雅出尘固然好,但妆面需得浓艳些,好教他们坐在底下隔了老远也能看清才行。”

果然看得很清。

齐焱高坐堂上,只觉四面八方惊艳的目光能把身边这朵花吃了。

本就是跟着长辈来凑热闹的各家小公子小娘子们自不必提,就连那些个一看就是精心妆扮准备到皇帝跟前来献媚的,也没人敢造次了。

陛下计划通,李莲花心里却不大爽快。

这御宴上各路人等加起来攒了八百个心眼子,虽然齐焱一早安排好了应渊称病不出席,但也想象得出身为皇后平时收到这类折子该有多糟心。

到散了席已是累得要命,偏偏齐焱上了车就抱着他发酒疯说自己喝多了头晕,李莲花冷笑道:“陛下乃是乱花迷眼,酒不醉人人自醉,回长明宫喝碗醒酒汤早点歇下便是。”

不料齐焱压根不接话,撒娇撒痴非要跟着他回未央宫去不可。

帝王鸾驾稳稳停好,齐焱当先从车上跳下来,旋即回身去扶李莲花。

行云行雨站在门口,眼见莲妃娘娘搭着陛下的手下了车,却懒得正眼瞧他,一拧身先进了门,陛下倒不见恼色,只傻笑着跟在后头。一行人不知是怎么个状况,只好一齐跟着进去。

齐焱落后李莲花两步,瞧着他云纱罩衫底下莲叶若隐若现,垂至腰际的如墨乌发间珠链一晃一闪,正啧啧感叹这可不就是步步生莲,忽然眼前人一步踩歪,左脚绊右脚堪堪就要摔倒。

齐焱眼疾手快,大步上前一抓一拉,那朵莲花便稳稳落入他怀中,尚未从平地摔中反应过来,已经被捧着脸啃上了嘴唇,后头跟着的一群人慌忙低下头去。

李莲花轻推了一把没推开,只好任齐焱亲了个够,放开时还意犹未尽地用手背抹了把嘴唇,皱眉嘟哝道:“怎么不甜?”

这参加御宴时专用的口脂,为着不沾杯不掉色,另加了些固色的成分,自然不如天然花汁花蜜做的那些般香甜可口。

李莲花一听又来气了:“哪那么多香的甜的!”言罢一甩袖子进去更衣梳洗了。

齐焱喝了醒酒汤,又在另一处沐浴完毕,走进寝殿时莲妃尚未出浴,他屏退宫人,四处溜达着看了看,最后坐在妆台边,拿起方才从李莲花头发上拆下来的珠链把玩。

那链子由极细小的琉璃彩珠穿成,烛光下五彩变幻,中间还串了两枚金子打的小莲蓬,十分可爱。

李莲花只着了件寝衣走进来,瞧见齐焱手上捻着的东西忽然神色一凛,警戒地后退半步,齐焱不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方恍然大悟,赶忙将珠链收进匣子,迎上去拉他的爱妃。

李莲花被扑倒在床上时仍是不死心:“陛下不是喝多了头晕?不如赶紧睡下。”

“方才喝了醒酒汤,已好了许多。”齐焱撩开下摆摸进去,掌心立刻被腰侧软嫩细腻的肌肤吸住,李莲花叹口气闭上眼,由着齐焱解了上衣亲吻揉弄,气息交换间很快软了身子。

气氛渐入佳境,齐焱却忽然撒了手,整个人往旁边枕头上一歪,“不行,朕的酒劲又上来了,头好晕……”

皇帝龙体毕竟要紧,李莲花不敢怠慢,睁眼就去抓他手腕把脉。

这……好似没什么不妥当啊?李莲花狐疑抬头,齐焱半阖眼揉着额角道:“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上没力气。”

那就更奇怪了。齐焱酒量很好,素日文武兼修不辍,力气大得很,无论如何不该多吃几杯酒便成了这幅样子,难道是今日那酒有问题?

李莲花紧张起来,已经准备披衣下床去喊人传太医,却见齐焱手腕一翻拉住他,唇角快压不住了,“朕的意思是,朕,没力气,”他加了重音又顿了顿,“花花自己来可好?”

李莲花要反应一下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登时妙目圆睁,震惊非常——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合着在这儿挖坑给他跳呢!

齐焱话一出口,反正已是不要脸了,眼巴巴地伸手扯着他衣袖摇,满脸狡黠得意。

李莲花皱眉思忖,这皇帝蓄谋了整晚,倘若不遂了他的意,往后还不知要想出些什么鬼把戏来,何况这撩得不上不下,自己也不是不想要的。

思及此,李莲花一咬牙掀开被子坐起来,方才他下衣已除,光luo的长腿一跨,直接坐到了齐焱下腹上。

齐焱大喜。

大婚时应渊年纪尚轻,又是中宫元后,平时一言一行俱是端庄得体,fang事上也是规规矩矩的,齐焱亦十分尊重他,并不敢提什么多余的要求。

后来李莲花进宫陪伴应渊,用多年来在京城后宅见过“很多猪”的经验,教了孕夫些床zi间无伤大雅的小把戏,齐焱立时就感受到了。

彼时他已认出了李莲花就是自己那遍寻不见的少时白月光,虽然一直隐忍不发,但夜半无人时难免生出些旖旎情思,想着这位“嫂嫂”享用起来不知该是个多么知情识趣的妙人儿。

等到真得了手,却发觉未免想得太美。

李莲花其人,成日里懒懒散散,毫无做宠妃的自觉,不但屡次拒绝侍qin,上了chuang也只管躺着等人伺候。

喘倒是会喘,叫也会叫,偶尔弄得狠了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但若想让他主动点,那是万万不能的,理由只有一个:累。

所以今日这一出,虽说不上蓄谋已久,但也绝非临时起意。

齐焱调整了姿势半倚在床头,一手扶着李莲花的腰,一手顺着da腿往上摸,嘴上还不忘卖乖:“那今日就要辛苦花花了。”

李莲花咬着唇瞪他,“臣多谢陛下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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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搞个3000字一发完就完了,结果这么多了还没进入主题,先来一发

拼音真的下头,我也没办法,已经出尽百宝,还不知道下章要怎么发出来

未曾改变且坚定_

照宫闱 if线 (下)




而应渊,他看不上这样的齐焱:大婚前就有几个孩子了,还明目张胆给人封了妃。这么贪欢不惜身与名,很有宠妾灭妻的苗头啊。

应渊猜的挺对的。齐焱确实贪“花”,早把感情都给了花花。而且花花也太争气了好能生,谁做了皇后都不太能在花花面前站直了腰。


齐焱也不会选应渊这样背景硬、有本事的人做皇后。怕皇后心高气傲看花花不顺眼,仗着家世耍手段欺负花花和孩子。


所以,焱渊就不会在一起了。


但本身就很好的人,无论在不在一起,都会过的很好。



应渊可能会在应将军回京的时候,挑个不错的小将军嫁了,和和美美。


应夫人:这个长得倒是好,可是……咱们渊儿,今年都二十三了。

应将军...




而应渊,他看不上这样的齐焱:大婚前就有几个孩子了,还明目张胆给人封了妃。这么贪欢不惜身与名,很有宠妾灭妻的苗头啊。

应渊猜的挺对的。齐焱确实贪“花”,早把感情都给了花花。而且花花也太争气了好能生,谁做了皇后都不太能在花花面前站直了腰。


齐焱也不会选应渊这样背景硬、有本事的人做皇后。怕皇后心高气傲看花花不顺眼,仗着家世耍手段欺负花花和孩子。


所以,焱渊就不会在一起了。


但本身就很好的人,无论在不在一起,都会过的很好。



应渊可能会在应将军回京的时候,挑个不错的小将军嫁了,和和美美。


应夫人:这个长得倒是好,可是……咱们渊儿,今年都二十三了。

应将军:有人说闲话了?谁说的?夫人告诉我,我这就带二小子上门揍他个满脸开花!

应夫人:不是。我是说,这个人年纪是不是太小了点?刚十六啊。

应二挑眉:娘啊,你想想,年纪小,水灵啊……不好吗?

应夫人心动了,她也喜欢嫩的。

应将军:……

应渊:……不行!


应夫人:这个好,这个父母双亡,可以给渊儿招赘!

应二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哟,这个我认识。他年纪不小了,回京就是打算娶老婆成家的,长得嘛,也就比我差一点点,这次立了功要升官了,可抢手了。爹你得快点。

应将军点头:这孩子确实不错,我也有印象,很勇武,明天就叫来给渊儿瞧瞧。

应夫人:啊,那是不是,不好招赘?

应二活动着手腕:弟弟要是看上了,我就找他谈谈心。

应将军:嗯,我也可以找他聊聊。

应渊:……倒也不必。


大概率还会跟随父兄夫上战场,功成名就。

甚至封夫荫子,名垂史册。


应父:渊儿,可来相助?

应渊:您唤我,总是要来的。应渊,得令!


应夫:渊儿从天而降,落在战阵中央,一枪挑了对方前锋大将,恍如神仙下凡!感谢泰山泰水为我定下这么好的姻缘,感谢祖宗保佑给我娶到这么好的夫人!渊儿都是二品诰命了为夫我才四品,还是因为渊儿又破了阵岳父怕渊儿太过招摇,不得已给我报了功劳……


应二:爹啊,弟夫啊,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也不是什么坏事,是好事,好事。渊儿怀孕了,四个月了呢……爹你把刀放下!是应渊不叫我说的!爹饶命!饶命啊!弟夫你救了我再走啊,渊儿身体好着呢,前天还揍我呢不是。爹、爹、爹!我错了!我错了!



渊和花的初见应该是,应渊的诰命等级升了,进宫朝见皇后谢恩,离开的路上遇见去给皇后请安的花花。

一见心喜,倾盖如故。


这就是传说中的莲花夫人啊,果真见之忘俗。

应渊:见过娘娘。


这就是传说中的应渊夫人啊,果真英姿飒爽。

花花:你想吃颗糖吗?


应夫:陛下瞪我干嘛?

齐焱:糖好吃吗?

应夫:什么糖?

应渊:嗯,好吃。

花花:我这儿还有。


总之不管那条线,遇见应家人,齐焱都得酸一酸。


—if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