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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子木

别来无恙(SJ)11

#NZ对谈的激情产物

#总裁X副主编

#现实都是我瞎写,主要就是要破镜重圆

11

生活的各方面都陷入到一个不顺心的逆境之中,显然很容易让人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松本润并没有给与渡边拓也的建议任何正面或负面的回复,准确来说,他在微醺的状态下,有些耍无赖似的把这个建议敷衍过去了。

但这并意味着这句话他没有听进去。

结束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恋情,这话听起来陈词滥调,但是确实是有道理的。不重新开始,就永远是自欺欺人的结束,他们是分了手,还是他自己主动提的分手,然后其后的两年里,一丁点联系都没有。可是平心而论,松本润可以自然地在他人面前用【前男友】这样的称呼来称呼樱井翔吗?他说不出...


#NZ对谈的激情产物

#总裁X副主编

#现实都是我瞎写,主要就是要破镜重圆

11

生活的各方面都陷入到一个不顺心的逆境之中,显然很容易让人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松本润并没有给与渡边拓也的建议任何正面或负面的回复,准确来说,他在微醺的状态下,有些耍无赖似的把这个建议敷衍过去了。

但这并意味着这句话他没有听进去。

结束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恋情,这话听起来陈词滥调,但是确实是有道理的。不重新开始,就永远是自欺欺人的结束,他们是分了手,还是他自己主动提的分手,然后其后的两年里,一丁点联系都没有。可是平心而论,松本润可以自然地在他人面前用【前男友】这样的称呼来称呼樱井翔吗?他说不出口,因为在他心里,这份感情从来就没有结束过。他只是避而不谈,像是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当做两个人之间已经断的干干净净。

其实只是能骗过自己而已。

渡边拓也问他,初恋过于刻骨难忘,就得一辈子在里面走不出来吗?

这个问题松本润没法回答,他只喜欢过樱井翔,早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他眼睛里就只有这一个人了。他所有关于爱情的认知,甚至所有关于爱情的想象,都和这个人紧密连接。

与和樱井翔的过去彻底告别,把这份感情彻底结束,是不是就能从一想到他就心口闷痛的这种境地之中脱离出去呢。

松本润第一次产生了这个念头。

可是他是否可以这么自私的利用渡边拓也对他的好感来把自己带出泥潭呢,即便是现在工作上也遭遇了挫折,整个人的精神力已经被逼到了极限,松本润已经不肯轻易的在这个问题上妥协。

不过他收下了渡边拓也提供给他的大石老师的联络方式。

比起是否要恋爱的问题,工作上的事情显然对于松本润来说更加重要。

当初他为了樱井翔辞去自己文学编辑的工作,后来离开斑目科技后逃去了法国,时尚杂志编辑的工作得来是个巧合,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格外喜欢——只是既然得到了这份工作,他就一心一意的扑在上面做到最好。

他现在重新站在了职业规划的岔路口上,是重新选择自己喜欢但是已经阔别好几年的文学编辑的工作,还是继续在时尚编辑的路上继续努力,是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思索的事情。

于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络大石老师,马上就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时装》杂志有好几个专题需要齐头并进,作为实际负责杂志内容的副主编,松本润的工作一下子忙碌起来。多米尼克先生还没有跟法国总部提交转职申请,因此不论日后如何,现在也得着眼于眼前的工作,专注于当下可以做什么,这是他一贯的处世原则。

时间一不留神就流转到了约定好的他要去接仓介的日子,松本润跟青山编辑一起在会议室里确认了几个企划案的最终方案,并且让青山编辑作为联络人,跟各个编辑来沟通改进的内容,然后一个人去了走廊打电话。

他昨晚给樱井翔发了消息,但是对方并未回复他,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有了上次晚饭迟到的事情,松本润对于这样的联络迟钝已经见怪不怪,但是这一次,电话也没有接通。把手机丢在一旁,松本润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一位编辑提交的关于赏樱的企划案上,但是不断出现的【樱】字都让他心烦,于是只得把企划案丢在一旁,打开自己的邮件一一回复。

半小时后,他又打了一次电话,距离他晚上去接仓介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依旧只有响铃的声音。

这一次,松本润的心头突然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打开了自己的通讯录,仓介现在在学校上学,打给他估计也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在做什么,而他还剩下的选择只有两个——相叶雅纪在新年晚宴之后把二宫和也作为他的男朋友介绍给了松本润,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但是基于二宫和也跟樱井翔的关系,松本润一次都没有和他联系过。

还有上一次去斑目科技采访的时候,办公室里留下的那张忍足秘书的名片,忍足是樱井翔的秘书,要知道樱井翔的情况,问他当然是最快捷的方式。

但是松本润手指动了动,把电话拨给了二宫和也。

漫长的响铃过后,对面没有接通电话。

松本润心里的不安加剧起来,两个人都无法联系的状态让他觉得不仅是巧合这么简单,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位,甚至第一次都没能顺利的拉开自己的抽屉,然后找到了那张被他压在最里面的名片,拨通了忍足秘书的电话。

这一次是斑目科技的欢迎语,接着又是漫长的等待。

电话依旧没有接通。

松本润皱起了眉头,彻底无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上挪开,他坐在自己熟悉的工位上,却觉得周围习以为常的同事们说话的声音嘈杂的难以忍受,握在手里的手机在此刻就如同被丢入没有信号的荒岛一样没有任何的信息,高科技在此刻显得无比无用。

然后他的耳朵从这些嘈杂的声音里,精准的捕捉到了不远处两位同事的闲谈。

——哎你看新闻没,说是补丁的那个樱井先生,就是我们特刊采访过得那位,猝死了。

——哈,没死吧,新闻不是只是说送到医院了吗?

——我看到的是猝死啊,等等,我给你找找。

这个字眼如果响雷一般在松本润的耳边炸开,说话的人的语气却仿佛只是在聊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他试图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但是双腿根本没有力气在此刻支撑着他的身体站起来,松本润甚至感觉到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周围的氧气像是被人抢夺走了一样,胸口闷痛的快要炸开。

他的手指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握在手里的手机因为握不住了而掉在地上,一旁正在打电话的青山编辑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看松本润没有动作的样子,弯下腰想替他捡起手机。

然后被抓住了手臂。

青山入职以来,从未见过松本润如此失态的样子。松本副主编永远都看起来一派轻松,不论遇到多么困难的他们难以解决束手无策的情况,松本副主编总能完美的解决掉。而现在松本润手背布满青筋的抓着他的手臂,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副主编?”

青山编辑有些担忧的声音也没能唤回松本润的心神,他甚至像是压根没有听到青山的声音一样,数秒钟之后才松开了他的手臂。

“松本副主编,您还好吗?”

他以为松本润是身体不适,伸出手想要扶住他的后背,但是松本润向前迈了一步,伸出去的手落了空,青山追出去两步,却看到松本润已经快步离开了办公区域——这实在反常,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松本润,可是中午的时候松本润交办他今天完成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而且中午的时候松本润说过下午有事要早点离开。

况且,有什么是松本副主编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青山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继续处理工作。

松本润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办公楼下的停车场,打开自己的车门坐上去,才意识到他连樱井翔被送到了哪家医院都不知道。在这个狭窄的车内空间内,松本润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消息,他深深地把头埋下去,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紧紧的攥着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巨大的恐慌和痛苦笼罩着他,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了。

属于松本润的人生像是被突然按下了休止键,一切都戛然而止。

他甚至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办法想起来,只能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连眼泪都掉不下来。

如同被从水中捞起的鱼,徒劳无功的在空气中张开着鳃,却明明根本无法获得任何氧气。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终于打断了松本润不断蔓延到可怖情绪。

“松本君?”

他张了张嘴,几次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来。

电话那头的人却聪敏的察觉到了这通电话的意图。

“是大叶性肺炎,刚刚出的检查结果。因为昏倒从楼梯上摔下来,人还没醒,但是生命无虞。”

“命大,差一点就瞌在后脑勺上无力回天了。”

“在东京中央综合医院,你现在过来的话,我让忍足在停车场等你。”

挂掉电话之后,松本润的手指握在自己的车钥匙上,手指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扭了几下都没能正常的发动车子。他狠狠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然后低下头,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覆盖刚刚的恐惧,他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此刻的情绪完全不受到理性的控制,只想立刻见到樱井翔,确认他的安全。

松本润跌跌撞撞的从停车场走出写字楼,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车,他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开车,坐在车后座不停的翻动着他的社交媒体平台——斑目科技CEO入院的消息不胫而走,各种各样的猜测流传在社交媒体上,有人说的严重有人说的轻松。松本润抿抿已经从二宫和也那里得到了目前为止最准确的情报,他的手指却没有办法停止翻动手机页面,仿佛看看这些消息能够驱散他巨大的紧张感,可是那些令人揪心的字眼又不断的让他紧绷。

去往医院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都被无限制拉长了,他整个人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迫切的希望能尽快见到樱井翔。

忍足秘书与他取得了联络,在医院大门口接到了松本润,两人一起绕开人群并肩向楼上的加护病房走去。松本润走到二楼的时候,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大楼外试图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记者们,一群人密密麻麻的站在那里,每一个被他们怀疑可能是来探望樱井翔的人都会被围住盘问。

离开斑目科技的这几年,他远远的看着樱井翔带领的公司发展的这样好,从一个小众APP变成了大众覆盖率很高的社交媒体平台,樱井翔本人也从一个小有所成的创业者,变成了人人追捧的成功人士。那些荣光,仿佛都在告诉松本润,他的离开对于樱井翔来说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样远的距离让他看不到樱井翔这一些光环之下的辛劳,他在来医院的路上在手机上检索了樱井翔的疾病——这个季节是高发期,疲劳是主要诱因之一,他上次见樱井翔的时候,对方整个人的精神状况就已经不太好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为了不破坏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平衡,在关怀的话说出口之前闭上了嘴。

忍足同他上楼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讲,不知道是因为对着他这个外人没什么话讲,还是二宫和也有额外叮嘱他,总之对方只陪同他一起上了楼,一旁的护士递给了松本润一个口罩,然后打开了病房的门。

“二宫先生在隔壁等您。”

樱井翔的情况看起来比二宫和也轻描淡写的叙述要糟糕,他还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额头和手腕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约约有血迹从里面渗透出来。脸色发黄,脸颊上有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绯红。只有带着的呼吸罩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才昭示着他还在呼吸。

松本润向前迈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手掌因为指甲用力的握住而留下了血痕,膝盖不知道什么时间撞到了,此刻也在知觉回到身上而也隐隐作痛。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跌坐在樱井翔病床边的椅子上,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椅背上,指尖颤抖着,触碰了一下樱井翔的手指。

他要是死了,他要是再也醒不来了。

自己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是欲言又止的小心点,还是无关紧要的再见……怎么能是这样的话呢,他那么那么喜欢樱井翔,怎么能用这样的话跟他告别。

松本润把额头抵在樱井翔的手臂上,这么久没掉下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呜咽,可一旦稍微把这样的情感向外宣泄一些,就再也控制不住。他的双手搭在樱井翔的手臂上,在两个人分手之后第一次任由情感控制了理智,肆无忌惮的在这一间只有两个人的病房之中痛哭。

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好,什么都敌不过樱井翔,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怎么可能离开他,他永远做不到的,从十几岁时的惊鸿一瞥开始,他的人生就和樱井翔的人生纠缠在一起,是哪怕丢一条命也分不开的。

他的确拥有很多东西,它的确可以拥有更多的东西,可是如果人生当中缺失了樱井翔,那块空白是再多再多的东西也不可能填补得上的。

二十分钟之后他才总算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眼眶依旧微微泛红,松本润站起身来,手指轻轻的碰了碰樱井翔额尖的刘海,隔着口罩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

他推开门的时候二宫和也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二宫和也紧皱着眉头,看起来情况不算太好。

“二宫君……”

“是忍足跟企划部的人开完会之后找不到他,才发现他晕倒在楼梯间。人晕倒之后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左小腿,还有两根手指,额头磕在了楼梯上,楼梯间里摆了一个铁质的雕塑,他要是再往前滚半圈后脑勺磕在上面,恐怕什么名医也救不回来了。”

“你就当我多管闲事,估计你这会儿也总算有时间听我说说话。当年樱井翔邀约我到斑目来,是替我解决了我跟我前公司的一些纠纷,但他那个时候从美国赶回来了,是因为公司内部出了问题,如果不小心处理的话,斑目科技很有可能就要倒闭了。”

“……我知道,是我的问题,那个时候,我工作的越来越力不从心,经常刚刚自己说了什么都会忘记,工作之中小错误不断……”

他一直在回避自己了解这件事情,那个时候樱井翔让他调岗并不是因为公司要进更专业的人,而是因为他差点让斑目科技倒闭。他装作不清楚这件事情,仿佛这样就可以回避那个时候的他在工作之中有多么有心无力。

“不是你,是宫田。”

松本润突然听到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名字,有些呆愣。

宫田是二宫和也进公司之前的技术老大,也是松本润亲自招进来的人,是斑目科技的元老级别成员。也是因为二宫和也把他挤开了,所以松本润一直不愿意和二宫和也有任何的沟通交流,也为此和樱井翔吵过一架。

“我们也是最近才查到的确切证据,罗宾森,也就是斑目现在真正的老板,我们的投资人,宫田曾经从他那里收到过一大笔钱。你猜,宫田是为什么得到这笔钱的?翔君当初就有怀疑过公司内有内鬼,也猜到过宫田身上,但他没跟你说过。”

松本润坐在沙发上,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一直把宫田当做自己人,为了他不惜和樱井翔多番争吵,想为宫田争取他作为斑目科技的元老应该有的待遇。而这个人却早在二宫和也还没有进入公司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他们。

樱井翔为什么不把他的猜测告诉自己呢?

抗拒着老人离开新人加入的自己,在那个时候听到这样的消息,会相信吗?

“罗宾森那个时候趁虚而入,在斑目最缺乏资金的时候顺势得到了斑目的最大控制权,他那个时候跟翔君说,一对恋人一起管理一家公司不是成熟的做法,他给樱井翔两个选择——一个,是把你彻底从斑目里踢出去,另一个,是让你分管其他的业务线,以后分化出去做成斑目科技除了补丁之外的另一个产品。如果翔君都不选的话,他就要追究你损害公司利益的责任。小林优那个时候进公司,是翔君为了不把实质权力转移到罗宾森的人手上,做出的抗争。你知道吗,当初你分管的事业部,在今年的确开始了自主营收。”

“斑目科技有许多的条例规矩,樱井翔从不许人事和财务动它,甚至有人提及优化logo,让它更扁平化更简洁,也被他一口否定。”

“我以前以为樱井翔顶多是个工作狂,现在才发现他是个偏执狂……估计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松本君,其实也许你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怎么能有人谈恋爱谈到这样彼此折磨的境地里去。”

二宫和也说到这里,又勾了勾唇角。

“又或者你们两个人天生一对,祸害也祸害不到别人身上。”

“翔君近期一直在尝试让补丁摆脱罗宾森的控制,但他现在这一倒下,医生叮嘱需要至少半年的休养,不要再劳心劳力,要不然下一次恐怕连在加护病房见他的机会都没有。所以罗宾森有足够的理由,给斑目科技换上一个新的CEO。”

“我说完了,公司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我还得回去,翔君……”

松本润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来。

“我会留在这里照顾他,你放心去忙吧。”

“你……”

“就像你说的那样,或许我们天生一对,祸害不到别人头上,兜兜转转,也永远不可能和彼此分开。”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松本润,樱井翔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松润。”

“好,重新的自我介绍,二宫和也,相叶雅纪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nino。”

松本润伸出手,与二宫和也轻轻交握,然后两个人都露出了一点轻笑。

樱井翔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长的不会醒来的梦,他真的倦极了,觉得自己的眼皮沉的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来。自从松本润离开他之后,他就像一个只努力的在上发条却从来不分开的机器,那根神经越绷越紧,越绷越紧。身体在这近一两年间时常向他发出警告,有时候早晨起来昏昏沉沉的耳朵都有轻微的耳鸣,有的时候是突然会偏头疼,但他自恃从小身体就不错,顶多跑跑健身房加强一下体育锻炼。

这段时间以来,樱井翔的确感觉到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可他实在太忙了,补丁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心血,也是他现在拥有的唯一还与松本润有关联的东西,他一定要保住它。所以几乎除了每天三四个小时的睡眠以外,樱井翔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被一再压缩。近几个月昏昏沉沉的情况时有出现,尤其是近几周格外明显。但是压在他身上的工作太多了,他连去医院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只想着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说。

身体似乎都变得迟钝起来,松本润约他去吃饭的那一天,能够见到松本润和他说说话都是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樱井翔站起身的时候险些整个人摔下去,后背抽筋似的疼,缓了半天才缓过来。本想去趟医院又怕耽误了时间,坐在办公室里吃了一根香蕉一块巧克力,这才去赴了约。

他跟松本润说话的时候都感觉到自己的反应速度变慢了,看着松本润和他生气,甚至脑海当中都反应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工作上压力巨大,而这种连身体都似乎要脱离支配的感觉更是糟透了。

今天也是,想着要早点结束工作带着仓介去和松本润一起吃饭,没等来电梯两层楼的功夫就想去走楼梯,结果不知怎么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他太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以至于根本舍不得睁开眼睛,再去面对令人感到沮丧的现实。

但是沉重的眼皮最终还是抬了起来,他没办法逃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无论感觉到多么痛苦,现实依旧是必须要面对的。

而当樱井翔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松本润满含担忧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担心自己还在睡梦之中。

而松本润略有些凉意的手指尖抚摸过他的额头,为热的发闷的皮肤带来一丝清凉,连浑身上下的酸痛似乎都轻了许多。

“……润……”

他想坐起身来,但没有半点力气,额头、后背、手指小腿都痛的要命,因为持续的高烧,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

松本润拿过一边沾湿的棉棒轻轻给他擦了擦嘴唇,然后弯下腰,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眼眶泛着红眼,眼角着柔顺的湿意。



他的声音和他一样嘶哑。



可是无比坚定,又温柔,像是突然获取到了无数的勇气。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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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We All Complete 2


松本潤冷笑,手中的玫瑰花束快要被他掐到凋零。


這一束浮誇的紫色玫瑰花署名櫻井翔,還附帶一張手寫道歉卡,似乎把他對中島說的那句“我很忙我不想談這個”當作自己想暫時分居冷靜的暗示⋯鬼才要分居冷靜!明明是你先避不見面!


縱使嫌棄櫻井翔與學歷不對等的鬼才邏輯,松本潤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嗅著卡片,淡淡的雪松氣味是櫻井翔的信息素,是想念也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味道。


自檢查過後他的暈眩症狀不但沒有減緩還開始孕吐,原本以為吐完又是好漢一條,結果胃清空了頭又更暈了,除了躺著不動他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姿勢。


畢竟還是有工作在身,曾硬著頭皮嘗試過出門,車子才開出去10分鐘就無功折返,在天旋地轉的狀態...


松本潤冷笑,手中的玫瑰花束快要被他掐到凋零。


這一束浮誇的紫色玫瑰花署名櫻井翔,還附帶一張手寫道歉卡,似乎把他對中島說的那句“我很忙我不想談這個”當作自己想暫時分居冷靜的暗示⋯鬼才要分居冷靜!明明是你先避不見面!


縱使嫌棄櫻井翔與學歷不對等的鬼才邏輯,松本潤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嗅著卡片,淡淡的雪松氣味是櫻井翔的信息素,是想念也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味道。


自檢查過後他的暈眩症狀不但沒有減緩還開始孕吐,原本以為吐完又是好漢一條,結果胃清空了頭又更暈了,除了躺著不動他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姿勢。


畢竟還是有工作在身,曾硬著頭皮嘗試過出門,車子才開出去10分鐘就無功折返,在天旋地轉的狀態下開車實在太危險,完全無法筆直行駛,他一下車吐完就馬上打給生田斗真—他的特助兼損友—謊稱自己有急事要去紐約,要他推掉所有的行程。


「翔君要把你送去紐約? 我以為你的禁閉早就結束了。」


「⋯誰被關禁閉啊!?」他意外發情的那天生田斗真也在場,據說他親眼目睹了櫻井翔在醫院喝斥小栗旬,帝王般的Alpha氣場幾乎嚇退了整層醫護人員,還讓超過180的小栗旬在櫻井翔面前硬生生矮了一截。


他當時還沒清醒有幸逃過一劫,但在出院之後倒是深刻體會了櫻井翔的另一面“Alpha氣場”。


那天晚上櫻井翔在他耳邊說的話如雷貫耳,至今無法消散,他質問自己無數個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好好做伴侶?為什麼要演戲?為什麼不能相愛?我哪裡做得不對?我哪裡對你還不夠好?為什麼總是往外跑?為什麼不能愛上我?愛上我不就好了?我愛你不行嗎?為什麼不行?為什麼?


瞪大雙眼,驚訝萬分,櫻井翔從不曾表達對他的感情,更不曾說過愛,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櫻井翔仍然後悔標記了自己。他想要轉過頭,想要問他17年前早該問的問題,櫻井翔卻死死咬著他的腺體在他頸窩泣不成聲。


柔聲細語安慰身後淚崩的Alpha,沒關係,他想,遲了這麼多年不差這一刻。雖然櫻井翔壓得他喘不過氣,心境卻從未如此輕鬆,彷彿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夠使他煩惱,這麼多年帶有責任義務的做愛終於來到盡頭,他總算可以放縱的親吻他的Alpha,沒有任何保留的為他敞開,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當他睜開眼睛,櫻井翔卻失去了蹤影。


他的Alpha恢復理智之後留下道歉字條人間蒸發,捏著字條悲憤交加最後自嘲的笑了出來。其實他自知理虧,櫻井翔的失控他也有責任,他承認自己總是試探櫻井翔的底線,後者無條件的尊重包容反而讓他相當洩氣,久而久之便沒了分寸。


他招惹了自己的Alpha,結果他的Alpha還向自己道歉。


他婉拒了所有酒局,更不再主動邀約,生田斗真便一口咬定他是被關了禁閉「這麼多年翔君總算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把你寵壞成這副德性是他人生最大的敗筆!」


當時自己還有力氣和損友吵嘴,如今孕期症狀讓他失去活力繼續戰下去,他咕噥著「總之把近期的行程都取消⋯」便擅自斷線。


「都快站不起來了怎麼工作⋯」他倒在床上喃喃自語「斗真懷孕的時候明明就活蹦亂跳的⋯不公平⋯」雖然生田斗真是他在這條船上的前輩,但他現在最不想諮詢的對象就是那個大嘴巴。


他還是希望能夠第一個告訴櫻井翔,雖然三天前他才發過毒誓再也不理他的Alpha,但是一想起那晚崩潰哭泣的櫻井翔他就狠不下心來,如果那些都是真心話,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


他們是不是都習慣了隱瞞最重要的事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相比之下松本潤可能擁有更多秘密,除了他是真的愛著櫻井翔之外,他還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


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即便是最要好的生田斗真和二宮和也,甚至包括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櫻井翔,這是一個他準備帶進墳墓裡的秘密。


一開始他沒打算隱瞞櫻井翔,但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開口,拖越久越難以啟齒,即使到了發情期櫻井翔也堅決避孕,再後來他就說不出口了,說了又能如何呢?反而造成彼此的疙瘩該怎麼辦?


17年過去他以為自己早已淡忘,如今才意識到也許這輩子都無法釋懷,一閉上眼睛過往便洶湧而來。


那個孩子是他18歲時被櫻井翔標記的產物。當他16歲都還沒分化時早就認定自己是Beta了,對第二性徵自然是沒有自覺,總是黏著14歲就分化為Alpha的櫻井翔。他意外發情的那天正巧就賴在這個Alpha的房間裡看漫畫,至今他都不知道這巧合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突然櫻井翔就撲了上來,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全身像是燒了起來,讓他想要緊貼著櫻井翔給他降溫,癢,他需要摩擦,快,快點吻他,不然他就會死掉⋯


「快⋯跑⋯!」櫻井翔咬著牙對他說,他記得一清二楚,櫻井翔警告過他了,但他沒有聽。


他一直覺得自己會是Alpha,還曾立誓如果自己分化為Alpha一定要成為像櫻井翔一樣的A。但他也不是沒幻想過如果自己是Omega的話⋯想要和櫻井翔這樣的Alpha結合,最好是和櫻井翔結合。


木已成舟之時他欣喜過一秒鐘,然而當他清醒過來,櫻井翔並沒有如他幻想般的緊緊抱著他,而是跪在床邊不斷向他道歉,對不起我永久標記了你、對不起我沒有忍住、對不起毀了你的幸福、對不起毀了你的一生⋯最後竟然還流下了淚水。


宛如帶冰塊的冷水盆給他一記當頭棒喝,原來櫻井翔不是自願標記他的啊。


那些道歉在自己耳裡聽起來更像是櫻井翔對自己未來的悼詞。


他知道櫻井翔為了和他結婚犧牲了很多,他壓根不是櫻井家期盼的Omega,邊都沾不上。櫻井翔為了對他負責和家人多次發生爭執,最後直接帶他去市役所登記結婚,向本家宣示他的決心。


「等我大學畢業後再補你盛大的婚禮。」20歲的櫻井翔笑得像個熱戀的傻子,松本潤知道這些少女漫畫才會有的浪漫情節都是Alpha自以為是的贖罪,但如果這樣能讓櫻井翔好過一點也罷。


他們的新婚生活幾乎見不到面,櫻井翔的父母總是用各種理由千方百計將他帶離自己身邊。


「既然你已經結合了就要對自己的家庭負起責任。」


「原本是等你大學畢業才會讓你接觸企業經營,既然你已經“成熟到足以自己選擇結合對象”,就學期間兼任家業也沒問題吧。」


當時櫻井翔大學沒課的時候都在自家企業實習,學校放假時就會被安排到海外出差,他們相處的時間寥寥可數。那晚他在睡夢中被腹部的劇痛疼醒時不巧也是一個人,以為是吃壞肚子想忍過去,怎料疼痛程度不斷加劇,突然一股又一股的熱流從股間湧出來,白色的被單瞬間被染紅時他心裡已經有底了。


深夜出租車送他到醫院的判定結果不出所料,即將12週的孩子,在還不知道之前就這麼離開了。


初分化信息素不穩定、標記後與伴侶接觸不夠、伴侶信息素不足、精神狀態衰弱⋯這些他都知道,犯不著一個一個朗誦出來怕全世界不知道嗎!他對醫護人員大吼大叫,被打了一支鎮靜劑安穩睡了一晚,離院前鄭重道歉卻收穫了醫護人員的擁抱。


「沒關係,我知道很難接受。」


一下出租車就直衝上樓,電梯按鈕快被他按到短路,他一直強忍到進屋才放聲大哭。


他知道這不是櫻井翔的錯,但又不免懷疑櫻井翔是不是樂於聽命父母的安排得以遠離自己,遠離這個令他窒息的錯誤結合。


他自己收拾了染血的床舖,那張滿是乾凅血漬的床單等天黑他就去公園埋了。丟進可燃垃圾桶裡⋯他嘗試了幾次就是做不到。


櫻井翔經常不在家是他說不出口的最大原因,不管用什麼方式開口,聽起來肯定都像是在怪罪對方吧。等他相當確信櫻井翔並不想要孩子之後,便打算深埋心底直到自己也將之遺忘。


一開始很艱難,尤其大部分時間他都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無事可做很難不往壞處想,想他是全世界最失敗的Omega,儘管他厭惡世人將Omega視為生育工具,但他連工具都不是豈不更可悲。


想出去打工轉移注意力卻被櫻井翔的母親大人嚴厲警告,禁止他做任何有失顏面的事情,好像他們家養不起一個Omega一樣。這種時候就把我當兒婿了呢,有點哭笑不得。


後來才總算找到了消磨時間的方式,原本只是因為太無聊才跟著電視上的料理節目一起做做看,繁瑣的步驟卻意外使他平靜,越是不好做的料理反而越是紓壓,從此一頭栽進了做菜的樂趣裡。


櫻井翔吃過幾次他做的晚飯之後就時常帶食譜回來送他,當作這是點菜的暗示,每一種都試做了一遍,即使是那些他明知櫻井翔不愛吃的。每次看他一臉欲言又止還要硬著頭皮吃下去說好吃的樣子就嘴角失守。那我下次再做給你吃,他總是這麼說,立刻就收穫了對方驚恐的搖頭擺手讓他忍不住大笑出聲。


這個梗玩了好幾年還是一樣有趣,後來更發展出櫻井翔若是惹他不高興晚飯裡就一定有香菜的規矩。


不得不說料理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當他做菜的時候櫻井翔總是坐在桌邊靜靜的看著,一起坐下來吃晚飯的日子一點一滴消磨了他們之間無形的隔閡,從那時起櫻井翔即使再晚也堅持每天回家吃飯,出差也銳減了,一想到他可能又與父母交換了什麼苛刻條件就無法埋怨他任何事。


櫻井翔第一次想幫忙做菜的時候差點就要點燃廚房了,即使是不沾油鹽的Alpha也該知道在火上澆油的後果吧⋯


「你還是去坐好吧。」櫻井翔一臉求婚被拒深受打擊的模樣,只好讓他切菜但切的七零八落,同時還打翻了胡椒粉,居然強辯是同步調味,他都氣笑了,可是他的這個Alpha⋯真的很難能可貴,甚至主動洗碗收拾餐桌,願意做一般Alpha不願意做的事。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愛,他已知足了。


大概是結婚5年後吧,櫻井翔突然問他想不想發展自己設計的服飾讓他很驚訝,說是驚嚇更貼切。他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才把衣服拿來改造而已,根本稱不上是“設計”,而且他可是個連打工都被婆婆禁止的Omega。


不過他和櫻井翔的母親早就停戰了,這些年他安分守己,也把櫻井翔照顧得很好,她姑且算是接受了他,甚至喜歡他做的和食料理,除了最初禁止他打工之後沒再干涉過他的生活,整個櫻井本家都不反對他去創業未免太獵奇了,但他確實很好奇櫻井翔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為此他同意了。


這個決定徹底改變了他的一生,比他轉化為Omega被櫻井翔標記更加不可思議,他壓根沒想過『MJ』會成功,甚至讓自己成為傳奇人物。


過程當然是非常辛苦的,他只有高中畢業也沒學過服裝設計,起頭主要都在進修專業課程,大學4年該通過的科目壓縮在2年內完成,閒到發慌的生活徹底離他而去,熬夜趕作品成了常態,但他非常享受忙碌的過程,生活總算有了目標,再也沒時間胡思亂想。


有一次他忙著畫設計草圖沒注意時間,櫻井翔回到家了才驚覺自己還沒準備晚飯,他埋進冰箱裡思考著該做什麼料理才能兼具快速和豐富,看起來很是煩惱。


「如果你忙不過來就別做飯了,我可以買回來。」櫻井翔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個不通情理又大男人主義的Alpha。如果要松本潤來評價,櫻井翔這些年簡直體貼到不像是Alpha。


「我喜歡做菜,很紓壓。」從冰箱裡依序拿出他需要的食材,一邊清洗蔬菜一邊指揮櫻井翔去拿電磁爐「擺到餐桌上,記得插電,我們來吃壽喜燒吧。」


「居然說紓壓⋯對我來說做菜本身就是壓力。」櫻井翔咕噥著。別說做菜了,光是面對電磁爐就能令他驚慌失挫「潤,潤,這個怎麼用?紅燈一直閃!」


翻了一個白眼「你還是去坐好吧⋯」嘆氣。說了也是白說,每次櫻井翔都會給他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彷彿黃金獵犬被澆了一頭冷水令人於心不忍 ,只好差遣他去切豆腐,不出所料豆腐上桌時差不多呈現泥狀。


「你有認真切嗎?還是把它摔在砧板上再撿起來裝盤啊⋯嘛,這樣煮起來是滿入味的啦⋯」嫌棄後不忘安慰,松本潤式溫柔。


雖然賣相是Zero,但那晚的壽喜燒超級好吃的。松本潤時常懷念兩人的晚餐時光,在MJ工作室正式營運之後很少有機會再為櫻井翔做飯了,成千上萬的待辦事項彷彿沒有盡頭,有時候他甚至忙到一夜未歸,深刻體會了櫻井翔當初回不了家的原因,然後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件事,一個人在工作室痛哭失聲。


這些年即使有回想起來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哭過,然而此時此刻他能想到的只有⋯如果“他”還在的話現在已經上小學了吧,“他”或是“她”下課了肯定會來工作室寫作業等他,他一定不會為了拼事業待到這麼晚,他們會聊學校發生的事牽手回家,也許櫻井翔會來接他們一起去吃迴轉壽司,也許櫻井翔和他之間的關係會與現在完全不一樣⋯


如果非要他說一個自己成功的最大原因,是因為他只敢埋頭工作不敢抬頭看。


造就了他的現在。


有時候他也會感到迷失,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了什麼而活,但他並不後悔被櫻井翔所標記,儘管他們在這件事上遲遲無法達成共識。


現在,也許這個孩子的到來是為了讓他跟過去做個了斷,如果他們倆重頭開始⋯


每當松本潤似乎悟出了人生重大結論,都會被孕期的生理反應打斷,讓他不得不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起來衝進浴室。


這些纏人症狀找上他的時候他總希望櫻井翔也在,其實他完全知道該上哪裡去找自己的Alpha,聯繫不到不過是藉口罷了,他的內心還是想要逃避,害怕真正面對櫻井翔。


他們有太多話要說了反而不知該從何說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