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宰]想念的正确打开方式
01
下课铃声一响,李承协立刻结束口中的话,爽快道:“好,下课。”
学生陆陆续续往外走,有几个女生还在教室里犯花痴打算到李承协面前聊点有的没的,李承协没在意,把书立起来在桌子上整理了几下。
掐指一算,已经快一个月没和金宰铉见面了。
金宰铉从隔壁大学毕业后,签了经纪公司,也是运气实在好,拍了出道作品就凭借漂亮的外貌一路走红。
当时还在读研究生的李承协不得不被迫将和金宰铉的恋情从明转暗。
随着这几年金宰铉的越来越红,流量热度越来越高,工作越来越多,他们两个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短到屈指可数。
李承协从研究生熬到博士,又从博士熬到硕士导师。
说不闹心,真的是假的。
李承协无奈的...
01
下课铃声一响,李承协立刻结束口中的话,爽快道:“好,下课。”
学生陆陆续续往外走,有几个女生还在教室里犯花痴打算到李承协面前聊点有的没的,李承协没在意,把书立起来在桌子上整理了几下。
掐指一算,已经快一个月没和金宰铉见面了。
金宰铉从隔壁大学毕业后,签了经纪公司,也是运气实在好,拍了出道作品就凭借漂亮的外貌一路走红。
当时还在读研究生的李承协不得不被迫将和金宰铉的恋情从明转暗。
随着这几年金宰铉的越来越红,流量热度越来越高,工作越来越多,他们两个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短到屈指可数。
李承协从研究生熬到博士,又从博士熬到硕士导师。
说不闹心,真的是假的。
李承协无奈的叹口气,抬脚准备走人。
“李老师!”几个女生终于羞红着脸来到继承者身边,“李老师,我们有个问题想问你。”
李承协好脾气的笑了笑,温和地说:“什么问题?”
“就是……”中间的女生声音突然小了下去,旁边的两个女生一直在拍她后背鼓励她,女生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大声道:“老师我很喜欢您!请问您有女朋友吗?”
“砰——”教室门被大力关上,李承协纳闷的看着门,刚刚门明明是关着啊?
女生们似乎受到了惊吓,中间表白的女孩脸更红了。
大概是有同学想进来学习吧。
李承协没多想,微笑着安抚女生道:“谢谢你的喜欢,希望你能把对我的喜欢,转化为更努力的学习我这门课。”
女生抬头有些失落的看着李承协,期待他再说点什么,李承协却冲她颔首:“我还有其他班级的课要上,先走了。”
李承协哪有什么别的班的课,就是找个借口赶紧溜罢了。
女大学生的恋情,最麻烦了。
李承协在教学楼走廊里算着金宰铉还有多久能拍完现在这部戏,旁边突然有一个女生大声和身边的朋友说:“我靠,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好像金宰铉!我靠,我们学校居然有这么帅的人吗?”
“什么啊,你看错了吧?”她朋友笑着调侃:“金宰铉那张脸可是千年一遇,怎么可能有人会像他啦,况且在我们学校。”
李承协微微一笑。
就说是,我家宰铉可是千年一遇的帅气,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你遇到?
02
金宰铉落荒而逃到一个阴暗的楼道里。
女大学生太可怕了。
金宰铉泪眼婆娑。
今天本来是好不容易导演给假的日子,他打算给李承协一个惊喜的,背着经理人和助理偷偷开车跑来首尔大学。
早已背熟了李承协的课程表,加上大学的时候经常来李承协学校逛,只要伪装好,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找到李承协给他惊喜实在是过分轻而易举的事。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兴冲冲的推开教室门,就看到李承协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女生还脸红的大声说着喜欢李承协。
靠!好气!
金宰铉快气出泪水了。
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做出了关上门拔腿就跑的反应。
金宰铉心里暗骂:金宰铉你个怂包!
而且最倒霉的是,跑着跑着,撞到了在走廊里拿着书的女生,那个女生的书散落了一地,他赶紧蹲下来帮人家捡,结果女生身边的男朋友一把把他拎起来,扒了他的帽子和口罩还有墨镜,边扒边骂:“什么玩意,穿得和变态似的,还故意撞我女朋友是不是?”
随之,就是一阵女生的尖叫。
“啊!!!!那个是金宰铉啊!!!”
那个女生的男朋友也愣了,因为他女朋友直接推开他,往金宰铉怀里钻了。
金宰铉吓得也顾不上帽子口罩墨镜了,趁着认出来自己的人范围还小的时候,赶紧跑。
金宰铉在楼道里抱着腿坐着,满面愁容的想:怎么能衰到这个程度呢?都怪这个狗屁李承协!
越想越委屈。
03
“啊啊啊啊啊,金宰铉真的来我们学校了吗?在哪里?天啊!”走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女生们一个传一个,终于把金宰铉在这个学校里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包括路过的李承协。
李承协纳闷,学校里真的有这么像金宰铉的学生吗?
想了半晌,有点心虚的给金宰铉发了个消息:宰铉啊,在干嘛?
04
在干嘛在干嘛,在干娱乐圈小鲜肉!
金宰铉赌气的想。
人一委屈起来,真是谁也不想理,想把全世界难听的话都骂给那个惹了自己的人。
金宰铉既委屈,又有些心慌。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一大半原因也是在自责,和对自己不那么自信了。
自从自己毕业以后爆红,他和李承协聚少离多,为了不留下把柄,他每次和李承协在一起都偷偷摸摸的,连累着李承协也不得不在他在家的日子过得鬼鬼祟祟提心吊胆。
金宰铉其实很害怕,长时间的分离,他害怕李承协会忍受不住寂寞,和他分手。李承协长得虽然不是惊艳的类型,但是帅得很耐看,性格又好,高中的时候光弹吉他唱歌就能吸引好多女孩子,在大学当老师,不是活生生的勾起女大学生的遐想吗?
金宰铉不安的想:李承协会不会已经答应那个女生?问自己在干嘛,就是为了和自己提分手的?
“请问……”金宰铉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甜甜的女声,“您是……金宰铉先生吗?”
05
李承协焦灼的反复查看手机,金宰铉没回信。
在拍戏?还是在忙?
外面越来越多女生说金宰铉在学校,大家都在脚步匆匆的拿着手机四处找金宰铉,校门口也聚集了一群女生。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金宰铉真的来学校看自己了?
这个想法在李承协脑子里渐渐浮现之后,他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金宰铉的经纪人。
“喂,承协啊,怎么了?”
“哥,我问一下,宰铉现在在干什么?他不回我消息。”
“啊?你还没遇到宰铉吗?他给我发消息说自己去找你了啊?”
06
“真的是金宰铉先生吧?”那个女生惊喜的道。
金宰铉红着眼睛看向那个女生,准备站起来拔腿就跑。
但是女生一把拉住了他,笑着小声道:“现在全学校女生都在找您,您还是不要乱跑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您要不要跟我躲起来?”
金宰铉纳闷的看着这个女生,长相甜甜的,就是有点眼熟,怎么眼熟,他现在脑子蒙蒙的也想不起来了。
“你放心,我真的不会说去的。”女生说完,拽着金宰铉的衣袖往楼顶天台走。
“天台只有我有钥匙,我是学校学生会的。”到了天台,女生松开金宰铉的衣袖,向后退了一步:“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人来的。”
金宰铉颇为感动的说:“谢谢你……”
“您是我的本命演员呢。”女生脸红着道,“不过您现在眼睛红红的,被女大学生吓到了吗?”她开玩笑道:“现在的女大学生确实像豺狼一样。”
金宰铉用手背擦擦眼睛,手背微微有点湿润,他尴尬的笑了一声,这何止是眼睛红啊,根本就是泪流满面了,在粉丝面前也太丢人了。
“叮——”手机响了,金宰铉冲着女孩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经纪人找我。”
女孩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喂,哥,怎么啦?”
“你小子在哪呢?承协说没看到你,你别不是给我惹祸了吧?”
“……嗯……实不相瞒,我被女大学生堵在了天台上……”
07
李承协一路向着天台狂奔。
心里又惊喜又期待还有一堆郁闷。
这个金宰铉,都当明星这么久了,还成天给人惹事,回去肯定要被经纪人臭骂,不知道他心思那么脆弱会不会给骂哭。
终于到了天台门口,天台门紧锁。
李承协敲敲门,“金宰铉,在里面吗?开门!”
08
“是我朋友,来接我的。”金宰铉给女孩签好名,听到李承协的声音立刻道。
女孩接过签名纸,转身开门。
09
李承协看门微微来了点缝隙便一推开门也没管看周围还有没有人,一把冲过去抱住了金宰铉。
“你怎么这么能惹是生非。”李承协叹息着说,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
一个月之久才迎来的拥抱,李承协紧了紧手臂,还好宰铉没又瘦了。
“等……等会,”金宰铉尴尬的拍拍李承协后背,小声道:“还有别人……”
“李老师?”那个女生疑惑的声音从李承协背后响起。
“……”李承协僵硬的松开金宰铉,转头看向女生:“……啊,是你啊……怎么没有课了?”
“……”金宰铉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女生。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跟李承协表白的女生。
“……”女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爱慕的李老师,和本命演员金宰铉,震撼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10
那天的后续是李承协用回办公室取了口罩,感谢了那个女生之后,带着金宰铉偷偷从学校的侧门回家了。
那天晚上金宰铉就该女生向李承协表白这件事发了不小的脾气,哭着委屈的指责李承协不知检点,到处勾引女大学生,没有师德。李承协哄了几个小时才勉强把金宰铉哄睡着。
但是从那天开始,原本向自己表白的女生,每天上课都会向自己投来憎恶和审视的目光。
李承协也不是很懂这个女生是怎么了,直到某次下课,这个女生背着自己的朋友走到讲台旁,恶言恶语道:“李老师,你要是敢对我家宰铉哥哥不好,我一定天天诅咒你,你做好觉悟吧!”
……
这大概就是追星女孩吧。
李承协无奈的想。
。。。
大学老师协✖️明星宰
是学长学弟大学毕业后的故事呢。
学长学弟系列如果不出意外到这里就结束了。
小甜饼真的很快乐!
谢谢大家喜欢这个系列呀!
当然也不排除以后有灵感这个系列还会更新的可能性,因为我自己也说不准。
我这个系列上个文写完的时候也觉得不会更新了呢。
早起
冬天真的要来了。弥漫了雾气的窗户,被刺骨寒风抓乱的头发,还有不自觉蜷缩发抖的身体。冬天的所有的信号,都刺痛着李承协那时刻挂念着某个经常踢被子、然后生病了的麻烦鬼的那颗高高悬着的心。他坐在办公室,对着秘书整理的文件已然看了一个多小时。手边的咖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收起了升腾的热气,洒落的阳光从墙边的盆栽跳上了电脑旁的相框,这让相框中金宰铉上扬的桃花瓣亮的让人失魄,脸蛋上圈起的白白嫩嫩的小团子也抹上了一层蜂蜜。
显然的,文件的内容李承协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他心里想的全是金宰铉。一个今天早上抓着他的手在手臂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口的乱毛小熊。李承协的颧骨和眼角又一次打破“不轻易升起本人珍贵...
冬天真的要来了。弥漫了雾气的窗户,被刺骨寒风抓乱的头发,还有不自觉蜷缩发抖的身体。冬天的所有的信号,都刺痛着李承协那时刻挂念着某个经常踢被子、然后生病了的麻烦鬼的那颗高高悬着的心。他坐在办公室,对着秘书整理的文件已然看了一个多小时。手边的咖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收起了升腾的热气,洒落的阳光从墙边的盆栽跳上了电脑旁的相框,这让相框中金宰铉上扬的桃花瓣亮的让人失魄,脸蛋上圈起的白白嫩嫩的小团子也抹上了一层蜂蜜。
显然的,文件的内容李承协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他心里想的全是金宰铉。一个今天早上抓着他的手在手臂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口的乱毛小熊。李承协的颧骨和眼角又一次打破“不轻易升起本人珍贵的颧骨”的坚定,修长的手指解开衣袖纽扣慢慢往上卷,露出手臂上那个还红红的牙印。“真狠啊狼崽子。”他想,下嘴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省力气。李承协用自己温暖的指腹轻轻地抚上牙印,似乎还能感受到金宰铉的舌头舔在上面那不能细说的上瘾的感觉。因为皮肤很白所以红血丝很显眼,有点痛,痒痒的。他想起今早上出门前金宰铉发脾气的场景,每一分每一帧他都能清楚回味。
金宰铉真的很能睡,如果不叫醒他,他似乎能睡了个昏天昏地最好不醒。平常李承协已是非常纵容他没个分寸的睡觉,他的小熊如果真的昏沉到眼皮子都睁不开的时候,他会捧着饭一勺一勺喂到他的嘴里,已成习惯,每一天都没有例外。丰满的嘴唇张开后满满地含住汤匙,然后桃花瓣的眼尾也溢出得意的满足,腮帮子活动着嚼碎软软糯糯大小刚好的食物。吃汤饭的时候,总是不小心从嘴角边渗出一丁点的汤汁,李承协紧紧盯着在金宰铉嘴边慢慢滑落的汤汁,在它即将要滴落到衣服上的那一刻,如同捕食的猎鹰准确迅猛地用自己的唇将它接住。从下往上,将离未离轻轻地吻过汤汁的轨迹,最后久久的,又轻轻的贴合在金宰铉如同玫瑰花盛绽的唇上。金宰铉迷迷糊糊中吞咽了嘴里的食物,又被细细痒痒的吻弄得躁动,他轻轻皱着眉,开始发出软软的,奶奶的那种哼哼唧唧的声音。李承协在这铺天盖地的软糯声音中溺得无法呼吸,心脏都像被金宰铉用指尖掐住了一角,而金宰铉只需要再施舍一点力气,李承协就能即刻裂开整个心。他的额头贴紧了金宰铉的额头,鼻尖碰鼻尖打着圈圈蹭了蹭,低沉醇厚的嗓音就这样包裹住了金宰铉:“真是个小气鬼,哥给你做了饭还手把手喂你吃来着,你怎么一点都不舍得分享给我。”
可是还未挣脱出睡意中的金小熊,是不会理会李承协的控诉的。他只关心哥哥手上美味的食物,还有梦中一直诱惑着他沉睡的缤纷城堡乐园。他嘟着嘴气鼓鼓地表示对李承协的不满,他不知道,这在李承协眼里是什么,是饿狼莹莹目光中能马上填满它的贪欲的食物——嫩生生的,散发着奶香味的。于是,李承协就低下头撅住他的下唇,像一匹狼撕咬着猎物炫耀般的,牙齿咬着娇艳欲滴的甜蜜红唇往外拉。金小熊最怕疼了,娇滴滴的像豆腐做成的小娃娃,碰到滚烫的水杯娇娇地说着烫,被硬硬的床角磕到马上就疼的掉出了眼泪。他挥舞着双手拍打罪魁恶首的胸膛,那里是滚烫的,结实又有弹性的。他在这上面留下过很多泪水,很多恶作剧。
不是灵光一闪,他已经肖想了很久了,带着晚上被折腾、早晨睡懒觉又被打扰的那一肚子气,慢慢睁开了自己的桃花辦,带着三分轻佻四分温柔轻轻挑起眉毛,眼角的媚意就能如万箭齐发般射向从未从他脸上移开过视线的李承协。李承协的脑中的思绪瞬间就像万丈高仞全然轰塌,他真的会一辈子都溺死在这桃花深海。李承协知道,金宰铉就是装着糊涂的小熊,他太懂得如何用小小的付出,就换得自己丢盔卸甲投降跪服。这只上一秒还诱惑着他失神的小熊,下一秒就露出了他的獠牙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离开的时候还用灵巧的舌头像品尝糖果一样地舔舐自己的胜利印记,得意染上嘴角,如同王施舍他的囚徒一样的高高姿态:“协比不能生气哦,这是我回赠你的礼物。好了我要继续睡觉了,你赶紧上班去。不要吵我。”
李承协闷闷一笑,宠溺地顺了顺小熊的乱毛,双手捧起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想这辈子都要将他装满在眼里,郑重的,郑重的,献给王一个珍重的不舍的额头吻。
“好好睡,不要踢被子。中午回来哥再叫你起床吃饭。今晚一定让你早睡觉,不闹你了。”
一直紧闭双眼的金小熊听到这句话马上转身背对他的男人,紧紧拥住被子闷闷地说:“你要说话算话!”
#希望寒冷的冬天里有很多很多温暖你的好事情(•͈˽•͈)
十一点了,李承协微抬起手抖了抖,宽大的衬衫袖口松松地落下来,露出一截洁白纤细的手腕,宝格丽深铁色表盘上指针尖像沉默的星辰,在他反复翻看中缓慢移动。
十一点了,他穿着红色半透明丝绒衬衫在全市最有名的gay吧坐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连个搭讪的都没有,就这么失败吗?
面前的长岛冰茶还剩大半,冰块却化光了,茶色的酒液里只剩一缕融不进去的冰块化的水。就像此刻晃动的灯光人影中静止的李承协,狂欢中格格不入的一缕怒火。李承协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天知道他鼓起多大的勇气,审视过自己多少遍才敢踏进这个牛鬼蛇神之地,这是他第一次进gay吧,在第一次面对自己可能是gay这个事实之后。
他谁也没告诉,把骚包极了的透视...
十一点了,李承协微抬起手抖了抖,宽大的衬衫袖口松松地落下来,露出一截洁白纤细的手腕,宝格丽深铁色表盘上指针尖像沉默的星辰,在他反复翻看中缓慢移动。
十一点了,他穿着红色半透明丝绒衬衫在全市最有名的gay吧坐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连个搭讪的都没有,就这么失败吗?
面前的长岛冰茶还剩大半,冰块却化光了,茶色的酒液里只剩一缕融不进去的冰块化的水。就像此刻晃动的灯光人影中静止的李承协,狂欢中格格不入的一缕怒火。李承协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天知道他鼓起多大的勇气,审视过自己多少遍才敢踏进这个牛鬼蛇神之地,这是他第一次进gay吧,在第一次面对自己可能是gay这个事实之后。
他谁也没告诉,把骚包极了的透视衬衫扣到了顶,扣得手指都打结,漂亮的指关节崩得发青。黑色直发贴着脸颊滑落在耳侧,衬得尖瘦的脸颊像一片干净的白百合花瓣。于是他看起来既浪荡又矜贵,那薄薄一层未经人事的羞耻裹着他,像松饼上一层粘稠甜蜜的糖浆,让红丝绒褪去最后一点艳俗,亮晶晶的愈发诱人。他看着镜子里瘦削的一杆红色,衬衫上大团繁复的刺绣红玫瑰攀附在他身上,丝绸下朦胧地显出线条姣好的肉体,他形状漂亮的唇透着紧张的血色,像衣服上红玫瑰被风吹落到他脸上的花瓣。
真好看。
李承协一直很帅,大三音乐制作系系草,钢琴独奏是每年迎新晚会的固定节目,他几乎习惯性地收获欣赏,爱慕和少女甜美的喜欢。但是还少了一点什么,他想更好看,想被更露骨的目光看着,侵略,征服,将人拆吃入腹的欲望。
然而第一次就吃了闭门羹。
他颓然的撑着脑袋,眼睛半阖着盯着大理石桌面,嘴巴一抿觉得有点委屈。
哈?是需要我主动吗?阿西——怎么可能?
羞耻把他捆得紧紧的,手指都缩在袖子里,只露出捏得泛红的指尖。
背后金色的光点随着舞曲跃动,他坐在旋转高脚椅上,脚尖抵着吧台慢悠悠转过来,状作随意地抬起头,就看见几个闪过去的目光。
哈,是有在看我嘛。
舞池中间拥挤的黑影在音乐声中像涌动的浪,有人靠近便像被浪吞噬一样吸了进去,再看不清轮廓,只剩一个个模糊的扭动的影子,影子和影子间粘连着,追求彼此,吞噬彼此,谁也不放过谁。李承协手指抠挖着皮质座椅,犹豫要不要进去,是不是进去了就可以融入他们,是不是被这样的浪吞没过才能拿到这个奇异世界的通行证。
啪。一个响指落在耳侧,把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召了回来。
李承协抿着完美笑容转过头,然后嘴角的笑僵住了,一个……JK少女?
少女穿着宽松的黑色学院风毛衣开衫,底下的灰紫色百褶裙堪堪遮住大腿,黑色及膝短袜裹住小腿隐没在黑暗里,小皮鞋踩在高脚凳的支架上,腿大咧咧敞着,手撑在两腿间的椅面上。是女孩子吧?她的身体大半融在黑夜里,看不清楚轮廓,只有那张明媚到仿佛在发光的脸格外清晰。她卷翘的棕色中长发落到耸起的肩上,偏分刘海也是细软的卷,松松的挂在眉骨上,一双桃花眼笑得眼尾飞挑,眼眸被挤成灯光下闪烁的光点,她只化了淡妆,涂了点口红,像放学后偷跑出来的高中生,一种爽朗的漂亮。
是女孩子吧?他看着她优越到显得硬朗的鼻梁眉骨,犹豫不决地想。
“不是女孩子哦~”是酥软的少年音,李承协不动声色的震惊了一下——他得不动声色,不能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不是,如果,是说如果,这个漂亮弟弟对他有意思,还真很难拒绝,女装又怎样,谁能因为无知就拒绝一场绮梦?
他得表现得游刃有余才行。
少女……不是,少年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尝尝吗?我们店的招牌限定!我调的,夜好。”
夜好,yaho,酒吧的名字。
庞大的信息量砸得李承协晕晕的,他一时不知道该先消化自己初被搭讪就遇到女装大佬这件事,还是先消化面前这杯似乎是个调酒师的女装大佬亲自调的绛紫色渐变鸡尾酒。
“我……还有。”李承协转过身,指了指面前的长岛冰茶。
看来消化不了。
“冰化了就不好喝了。”
他也转过去,手撑着下巴侧头看他,细软的棕发打着圈落下来,红唇亮晶晶的。
“怎么,怕我下药不成?”他眯起眼睛拿过来喝了一大口,又推回去,玻璃杯上一圈口红印,“别人想喝还喝不到呢。”
“不是……这是……?”
“是搭讪啊!搭讪不行吗?”
“啊,行啊……”
Yaho,绛紫色的酒液浮在窄瘦的酒杯上端,往下渐变到桃红,冰加得足,一块块垒上来像玻璃塔。入口浓重的果甜之后泛起清冽的辛辣,冰块减去果甜的腻感和洋酒略重的酒精味,混合过后像夜店里穿着甜美却热辣危险的少女。
“好喝吗?”
而那个“少女”好像就坐在旁边。
“好喝。你是调酒师吗?”
“不是哦,我只是来玩玩的,这款,准确的说,是我设计的,为yaho设计的,也是为我设计的。”
他得意极了,“Yaho就是这样吧,从紫色的夜晚开始……”宽大的毛衣袖口里探出一个指尖,从沁满水柱的酒杯上滑下来,“到桃红色的梦境结束。”划到大理石桌上,再划到李承协手背上,湿漉漉的指尖在手背上划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那你呢?”
“就是你尝出来的那样啊。”他两手贴在脸颊上,眼睛睁地大大的,“是不是很甜?”
“是很甜,不过也挺辣。”李承协笑着回,谁都清楚话题转向了什么方向,他们快从紫色夜晚堕入到桃色梦境里。
“你们都是这样的吗?”李承协在少年凑过来吻他的时候说,少年停在他嘴唇前十公分的地方,“那个……不好意思,我今天第一次来,并没有想这样……”少年轻笑了一下,鼻息扑打在他脸上,“我是说……我们可以先交个朋友,毕竟名字还不知道……”
“承协哥……”少年缓慢地开口,叫出些哀怨的意思。
李承协愣了一下。
“果然不记得我呢。”他又笑吟吟地坐了回去,“我叫金宰铉,N大打击乐系大一新生。哥在我们系很有名的,一直很仰慕哥。”
他伸出手来,李承协迟疑地握上去,“谢谢……”
“所以可以了吗?”手突然被紧扣住,“可以做//爱了吗?”
【KookV】今日营业 18
18
老实说田柾国觉得自己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不至于做出某些的事来。
比如,因为男朋友丢下学院重点项目。
一次相当惬意而甜蜜的双人直播过后,CGV与seagull这两个ID再一次被Euphoria同时挂在了首页相当显眼的位置。平复了炒作风波后,金泰亨总算想起来自己有件正事,该提上行程表了。
“哥本哈根那边说画廊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计划没什么变动的话,这几天那边会有人来接洽,先把需要展出的画运送过去。”表哥抱着:胳膊,把合同书递过来,“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之前提过的要保留主题画作,你应该准备好了?”
金泰亨接过那十来页纸,翻看两眼后直接...
18
老实说田柾国觉得自己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不至于做出某些的事来。
比如,因为男朋友丢下学院重点项目。
一次相当惬意而甜蜜的双人直播过后,CGV与seagull这两个ID再一次被Euphoria同时挂在了首页相当显眼的位置。平复了炒作风波后,金泰亨总算想起来自己有件正事,该提上行程表了。
“哥本哈根那边说画廊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计划没什么变动的话,这几天那边会有人来接洽,先把需要展出的画运送过去。”表哥抱着:胳膊,把合同书递过来,“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之前提过的要保留主题画作,你应该准备好了?”
金泰亨接过那十来页纸,翻看两眼后直接在尾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扔在沙发上:“我没问题,都在画室里,随时可以拿走,不过尺寸特殊,搬运的时候需要注意一点。”
金南俊点点头,一转头和沙发腿边那团翻出肚皮来的宠物对上了视线,于是顺理成章地想起了那天因为这只狗而意外撞破的金泰亨的“恋情”。
“那小子这两天没来找你?”他试探性地问道。
金泰亨摇摇头:“JK他们最近项目尾声了,他说教授盯得很紧。”
“……”金南俊颇为无语。原来只是试探关系进展的话被这位认认真真回答了,听起来倒有种自己已经同意了这档子事似的。
“机票我定了后天下午的,Euphoria的直播你可以去了哥本哈根再做。”
“好。”金泰亨应声。
哥本哈根啊……那不是他和田柾国“孽缘”开始的地方吗?
「哥本哈根?我可能没有时间去。」田柾国快速编辑着消息,一身便服上和邻座一样色彩斑斑。
「啊,没关系,我只是告诉柾国一下,Magic Shop的话,周五晚上我会准时的。」金泰亨的嘴角撇了两下,站在楼下看着前来取画的工作人员将他的作品逐一搬出家门。
「很抱歉,我知道那是V哥第一次在海外做展览,可是我实在走不开。」他一只手握着手机,将调色板提起来递给低年级的学生,在学妹腼腆的笑容里接过另一块干净的。
「真的没关系,我后天下午就会提前飞过去,展览在后一天的中午,到时候可能会来不及和你联系。所以今天或者明天,要见一面吗?」
「不用了,V哥注意安全就好。」田柾国的讯息几乎是立刻就又回了过来。
金泰亨塌下肩膀,更加沮丧了一点。
「我会给V哥准备一份礼物作为补偿的。」田柾国点完“发送”按钮,随后锁上了手机。
“柾国学长,等一下我们去吃饭,你……你也一起吧?”刚给他递完东西的学妹脸上红晕还没散,一副想要趁热打铁和他打好关系的模样。
“这个进度,到后天晚上为止能不能完工?”他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转过头问同级生:“大家来得及做完吗?”
“如果人都全的话,两个白天和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同级拍了拍他的肩,“柾国,累了一天,别把大伙儿逼得这么紧。”
“你们去吧,今晚就到这里。”他这才摆了摆手,拒绝了学妹的提议。
画室里的人得到教授得意门生的放行,一两分钟内全都散了,而田柾国起身活动了两下身子,又翻出手机来,上下看了两眼自己和金泰亨的KakaoTalk记录。
他十指交叉着举高,抻了抻胳膊,爬上一边的梯子坐好,审视着面前这幅尺寸足有一面墙的画,陡然又想起金泰亨留在闵玧其处的作品。他笑着低下头小幅度摇了摇,好像试图把那哥从脑袋里晃悠出去,好集中注意力面对面前未完成的项目。
他听金泰亨提起哥本哈根,心里就大概知道这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所以隔天一早,当有人再次进入画室时,“热爱美术”的田学长脚边已经堆了三四只空的冰美式塑料杯。
田柾国和来人打了声招呼,向后指了指本该由其他人负责的巨幅画。显然,他们的进度因为田柾国多花的一整个晚上而加快了许多。
“具体还有需要补完和修改的部分,我用便条贴贴在梯子上了,你们商量一下。”他打了个哈欠。
“柾国,你也太拼命了吧。”对方满脸惊讶。
“后天我不在,项目收尾就交给你们了。”田柾国道。
于是他熬了一个通宵,还打算继续赔上一个白天。
金泰亨在别墅里百无聊赖地过了一天,终于在金南俊开车来接人的时候从家里挪了出来。
长途飞行一如往常让人感到疲累,但金泰亨隐隐觉得这趟航班让人这么难熬,纯粹是因为田柾国没有办法一起来丹麦而已。
他叹气叹到第十三次的时候,隔壁的金南俊忍无可忍拉下了眼罩,侧过脸来看着他。
金泰亨一对无辜的狗狗眼略带可怜地看着表哥。
金南俊无奈地又将眼罩盖回了脸上。真不知道他这套是从哪里学来的,在对付金南俊这件事上屡试不爽。
当晚,丹麦哥本哈根郊外画廊。
负责人对于金泰亨的到来感到格外高兴,拥抱的力度像是初次见面般热情。年轻的韩国新生代画家只得打起精神来和外国主办方确认起展览的最后一些细节。
“画展为期一天半的时间,V有邀请一些朋友来看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我们,酒店会替他们安排好。”对方用不太流利的韩语询问。
“没有。我的朋友大多数都在line上,父母工作繁忙,这趟只有我和南俊哥过来。”金泰亨道。
“是吗?那这么说今晚邀请你们两位一起去酒吧的话,应该都有空了吗?”金发碧眼的男人笑着邀约。
“……我不喜欢酒,你可以和我哥哥一起。”金泰亨婉拒,转头招呼另一边和工作人员商量事宜的表哥。
金南俊当然知道金泰亨不喜欢同这类人打交道,也不会允许有人试图在他的眼皮底下对金泰亨图谋不轨。
“请别介意,泰亨有点酒精过敏,长途飞行一定让他很累。主角需要休息好,明天才能好好应对不是吗?”挡箭牌不是礼貌地将意图过于明显的家伙挡了回去。
金泰亨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丹麦的夜晚既多情又迷人,可惜独自一人回了酒店的小帅哥完全没有心情欣赏。手机上他发给田柾国的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金泰亨颇有自觉地给暧昧期的预备役男友报备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就差没腻腻歪歪地说上一句——“我很想你”。
他没收到来自田柾国的讯息,只好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琢磨起了先前对方提过的“礼物”。
白痴seagull,比起礼物的话,你来看我的第一场国外展览不是更有意义吗?
田柾国毫不顾忌形象地在机场打了个哈欠,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群对自己这个亚洲男人频频投来目光。
手机里是一连五条来自金泰亨的消息,而现在是丹麦时间早晨9点。他出了机场,打车直奔那串长长的酒店地址。老实说,忍着不回心上人的消息,确实满分煎熬。
门铃声响的时候,金泰亨嘴里还含着牙刷。他看上去懒洋洋的,眯起的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早餐送来了吧,果然有哥哥就是好来着。金泰亨吐掉口中的牙膏沫,脖颈上还挂着毛巾,趿拉着酒店拖鞋往门口走。
门铃声又响了好几下。他从猫眼里往外看,的确是推着餐车前来的服务生。
他向来不喜欢外人进自己的房间,于是在服务生想要推车进来时抵了抵车腿的滚轮,表示自己来就可以。小费到手,服务生也不久留,对他稍微欠了欠身便退了出去。厚重的理石门缓慢回弹,在金泰亨转身去摸推车时几乎快要合上,却又在堪堪要上锁时被人从外面顶开了一些。
金泰亨转头去看,惺忪的双眼就顿时睁大了一圈。
——“柾国?!”
TBC.
cr:LOGO
今天是男友力爆棚偷偷跑去丹麦见小哥哥的阿菇
国庆更新尽量照常,会提前开定时,如果跳票就主页提前说一下。
因为国庆要出去玩…猛然发现都是更新时间…
更新时间:每周二/周五
【承宰】秘密关系
#李协视角
#现实向 直播/采访提到的
#小学鸡文笔
#没有车我要憋死了
to:@中律廿六 生日快乐
――――――――――――――
李承协和金宰铉是couple。
这是一段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关系。
⇒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承协一直觉得自己在练习生时期就对金宰铉有好感了。
或许是太早离开家开始练习生涯了吧,金宰铉这个孩子总是不太明朗的样子,听说之前还逃跑过,是被光珍哄回来的。
但是他打鼓的样子真耀眼啊。
虽然作为练习生能打鼓的机会不多,但是金宰铉抓住了每一次发光的机会,而每一束的耀眼光芒,都恰好照进了李承协心里。
他以后会是我的鼓...
#李协视角
#现实向 直播/采访提到的
#小学鸡文笔
#没有车我要憋死了
to:@中律廿六 生日快乐
――――――――――――――
李承协和金宰铉是couple。
这是一段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关系。
⇒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承协一直觉得自己在练习生时期就对金宰铉有好感了。
或许是太早离开家开始练习生涯了吧,金宰铉这个孩子总是不太明朗的样子,听说之前还逃跑过,是被光珍哄回来的。
但是他打鼓的样子真耀眼啊。
虽然作为练习生能打鼓的机会不多,但是金宰铉抓住了每一次发光的机会,而每一束的耀眼光芒,都恰好照进了李承协心里。
他以后会是我的鼓手的。
李承协默默想。
⇒
真正开始双向接触的,大概要从在日本的地下乐队时期说起吧。
那个时候的艰苦是言语无法说清的,但是好在有成员们相互扶持,最重要的是,有一个金宰铉。
所以现在想到那些日子,也只剩幸福了。
那天作为leader的车勋带着钥匙去上课了,李承协和金宰铉在几番无用的挣扎之后,终于选择了爬墙。
不过他们似乎都对自己的爬墙能力太过高估了。
在几次尝试无果之后,李承协觉得自己应该担起哥哥的责任,于是对金宰铉说道:“哥抱着你,你去够阳台那个杆子。”
其实这个动作对于当时可以称得上瘦弱的李承协来说挺困难的,尤其是一直以来都对金宰铉抱有非分之想并且瘦弱的李承协来说。
好在李承协还是将金宰铉举起来了,隔着单薄的t恤,李承协能清楚地感受到金宰铉的温度。
“哥,还差一点!”
李承协用劲将金宰铉向上托,手掌与衣物摩擦后堆积在一起。
触碰到金宰铉腰部的瞬间,李承协下意识地想收回手,但这时金宰铉恰好碰到了杆子,他不得不集中注意将金宰铉再向上送。
金宰铉终于是爬进了窗户,给李承协开了门。
“要命了啊...”李承协边上楼边想。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
几乎折腾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了,不管是李承协还是金宰铉的体力,都遭到了严重的损耗。
两个青年于是毫无形象地,就着夕阳,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李承协悄悄侧身看了看金宰铉,金黄色包裹着的金宰铉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暖呼呼的,少了些锐气。
但都是发着光的。
忽如其来的四目相对,李承协有些不知所措地移开眼睛,所以没有看到金宰铉有些讶异又有些开心的眼神。
“完蛋了啊...”李承协似乎听到了金宰铉模糊不清的一声叹息。
其实金宰铉那么敏感细腻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眼睛里笨拙掩饰着的喜欢。
李承协后来想道。
⇒
金宰铉一天比一天开朗,就一天比一天喜欢捉弄李承协。
他们俩就像是汤姆和杰瑞,似乎是天生的对头,却又彼此依赖,彼此相爱。
在细水长流的相伴与日渐默契的合作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水到渠成。
只是缺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契机罢了。
这个契机并没有让李承协等太久。
在泰国,金宰铉和李承协离队去了游乐场,甚至是在没有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两个恐高的人,一同登上了摩天轮。
“宰铉害怕吗?”李承协问道。
“哥看起来比我更害怕啊。”金宰铉分明连手都在颤抖,却还是说出了充满挑衅的话。
李承协笑出了声,很自然地抓住宰铉的手,却又意识到只有两个人,尴尬地吸吸鼻子想要松开。
却被金宰铉的另外一只手按住了。
多年后久违的,只有两个人的四目相对。
缓缓上升的摩天轮似乎有安抚人心的魔力,李承协的心跳从飞快逐渐变得平缓,金宰铉的手也不像之前那样颤抖了。
视野越来越广阔,李承协的眼睛里却只容得下那么一个金宰铉。
亲吻来得突然却又自然,李承协搂过金宰铉,轻轻地触碰他的唇,不带任何欲望的,满心欢喜的,一个生涩且真挚的吻。
回住处的路上李承协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不停询问身边的金宰铉“是真的吗”“哥没在做梦吧”诸如此类的话,实际上金宰铉害羞得很啊,但还是一遍遍地回答李承协。
“内。”
“我也太幸福了吧。”李承协晕乎乎地想。
⇒
他们的这段恋情注定是不被世人允许的,所以李承协决定减少在公众面前和金宰铉的互动。
金宰铉比李承协处理得好,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捉弄李承协,但是李承协似乎对他的小捉弄有了更高的容忍度。
“哥不生气哦。”屋塔房的爸爸如是说道。
“无论谁看都是在忍吧!”金宰铉毫不留情地揭穿。
宿舍里两人也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毕竟枪林弹雨后的案发现场不太好收拾。
而舞台上的李承协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望向身后的眼神,那个在舞台上发光的金宰铉,一定是世间最耀眼的。
他想要靠近他的星星,他想要将自己写的歌都唱给他的星星听。
于是他转身向他走去。
一旦四目相对的时候,爱意就会从眼里倾泻出来。毕竟相互喜欢的喜悦,无论如何是藏不住的啊。
只有对方能看得到的,隐蔽又极致浪漫。
⇒
“理想型是宰铉尼”这句话,绝对不是搪塞的说辞。
李承协这样想道。
已觉春心动(五)
沙雕/承宰/严重ooc
1.
车小勋突然脸色一变,从树上跳下来,爬在地上听了一下:“坏了,有人过来了。”
“是寨主?”柳小胜接近着也从树上跳下来。
车小勋皱眉:“应该是,不过听声音,好像人不多。但我寨多年以来能够盘踞飞虎山上靠的就是这地势,三面险峻,后来陆陆续续又加固了大路上的各处望楼。应该不会是外人。”
“这山下不去了。快发信号,启动备用计划。”
李小协看着信号,再看一眼还把自己关在屋里换衣的美人。
时间紧迫,而某人还拖拖拉拉的再换衣服。
突然,李小协又看到了一枚信号。瞪大了双目,不可能啊这枚...
沙雕/承宰/严重ooc
1.
车小勋突然脸色一变,从树上跳下来,爬在地上听了一下:“坏了,有人过来了。”
“是寨主?”柳小胜接近着也从树上跳下来。
车小勋皱眉:“应该是,不过听声音,好像人不多。但我寨多年以来能够盘踞飞虎山上靠的就是这地势,三面险峻,后来陆陆续续又加固了大路上的各处望楼。应该不会是外人。”
“这山下不去了。快发信号,启动备用计划。”
李小协看着信号,再看一眼还把自己关在屋里换衣的美人。
时间紧迫,而某人还拖拖拉拉的再换衣服。
突然,李小协又看到了一枚信号。瞪大了双目,不可能啊这枚信号是村口拦不住来人的意思。放错信号了?
李小协心一紧直接撞门进去:“金先生,你快出来!我们得赶紧走了…”
金宰…
李小协看着刚脱了上半身的某人,那肌肤上白是白,红是红。只见那白色犹如新雪初盛,晶莹剔透,红色是鲜艳欲滴,可可爱爱。
李小协只觉得鼻下一热,头一阵晕眩,竟然一头栽地。
金宰吓了一跳,来不及穿好衣服,赶紧上前:“少主…”
就在这时,李老爹到家大喊:“儿啊,老爹的榔头忘记拿了。没拿榔头,抢了人家,人家也不知道是你老爹抢的啊…”
正要跨步向堂屋走去,走到东屋余光看到门开着,下意识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李老爹赶紧捂住眼。
李小协晕倒在地,躺在衣衫不整的金宰怀里。
李老爹……
2.
车小勋刚听到马匹行路声不久,一晃眼看到一个黑影,二人并没有在意,过了一刻钟就看到一匹马飞奔而来,那马油光水滑,除了脖子底下有块月亮形状的白色,剩下皆为黑色,这马乃是寨主的夜里月,马上空无一人…
车小勋和柳小胜脸色骤变:“坏了!”
寨主又跑着跑着觉得马儿太慢,让小月自己跑回来,他用轻功提前回来了!
手忙脚乱的放烟花,放完之后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飞奔往李家小院赶。
3.
第二次作战宣告失败。
某家少主一脸菜色的躺在大石头上:“我看出来了,我爹克我…”
车小勋呆滞的看着天空未答。
柳小胜蹲在地上玩蚂蚁安慰道:“少主,其实单身挺好的,想和谁好和谁好。”
李小协……
柳小胜站起来,顺着车小勋的视线看,只看到一碧如洗的天空,忍不住问道:“勋哥,你看啥呢?”
车小勋:“人生。”
“嗯?”柳小胜表示不解。
车小勋扭头对着李小协说:“你看这人啊就当活的如这天空,得澄澈,得心无杂念,得无欲无求…”
???
李小协也跟着抬头:“看着这点,我要回家做午饭了,这样金先生回家就整好能吃到午饭。”
……
车小勋看着他家少主背影表示不解:“做饭?要走贤良淑德的路子?咱家少主这么宽的戏路?”
柳小胜:“勋哥,你有所不知,昨个儿夜里,俺娘非拉着俺问俺少主和金先生啥情况。我就给俺娘说了,少主看上金先生了。”
“然后俺娘让俺把少主叫过来,说咱们在瞎搞不行的。”
“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车小勋长叹一声:“话是这么说也没错,可是少主做出来的东西能毒死人的……”
俊秀的少年皱着眉头摆摆手:“算了,如今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毒着金先生总比少主再受伤强…”
“少主都贫血了。”
柳小胜深以为然。
4.
金宰讲了一天的学,嗓子疼得很,着急忙慌进屋看到飞虎寨少主笑的傻里傻气,颧骨升天。面前放了三个盘子,一个盆。盛着黑的发亮的东西。
金宰吞了口口水,到退一步。
李小协赶忙招呼:“金先生啊,来来来,讲了一天的学,累了吧,来吃点东西…”
金宰面有菜色:“吃…吃什么?”
李小协一本正经的开始介绍:“这是宫保鸡丁,这是西红柿炒蛋,这是炒时蔬,这是冬瓜排骨汤…先生,您尝尝合口不”
啊,原来是四道不同的菜,一眼望过去还以为同一锅出炉的锅灰。
李小协说着就开始盛汤:“先生,尝尝汤,这汤厉害了,我熬了一天一夜了。”
金宰看着李小协盛出来黏糊糊的不明物体,退到门口:“少主,金某早上吃撑了,实在是不饿…”
李小协:“怎么可能呢!先生走的急,就喝了碗牛乳,那怎么成呢!时间久了要饿坏了…”
说着扫到某人的细腰,脑海里蔓延出来白花花的一片,感觉鼻头微热,赶紧抬头。
再流,就不止是贫血了。
唉,自从金先生来,自个儿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盛情难却,金宰勉强自己坐在凳子上,小抿了一口汤,禁不住皱眉,这也太黏了,还甜的要死,手一抖。碗掉地上了…
金宰赶紧捡起来碗,看到地上有一陀碗状的东西
……还黏出来形状来了???
昨个儿剑没捅死自个儿,所以今天要搞出这种东西毒死自个儿吗?
活着好难。
「疫」 【承宰】
(一)
金宰铉决定今晚就表白,对李承协。
至于为什么选在今天其实也没有特别原因,
可能是因为今天常规排练靠近李承协时,他的白T恤散发出在太阳下晒过的好闻的味道,
可能是感受到今天李承协揉他头发指尖的温度。
但是这些都让他再也压不住心中迫切的喜欢,
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的喜欢。
金宰铉走到李承协房间门口脚步一顿,反复深呼吸然后才伸手推门进去
“怎么了?”
斜靠在椅子上的李承协头也没抬的盯着电脑屏幕,正在思考怎么给新歌编曲配器。
金宰铉带上门,轻悄悄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
(一)
金宰铉决定今晚就表白,对李承协。
至于为什么选在今天其实也没有特别原因,
可能是因为今天常规排练靠近李承协时,他的白T恤散发出在太阳下晒过的好闻的味道,
可能是感受到今天李承协揉他头发指尖的温度。
但是这些都让他再也压不住心中迫切的喜欢,
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的喜欢。
金宰铉走到李承协房间门口脚步一顿,反复深呼吸然后才伸手推门进去
“怎么了?”
斜靠在椅子上的李承协头也没抬的盯着电脑屏幕,正在思考怎么给新歌编曲配器。
金宰铉带上门,轻悄悄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他就连指尖在键盘上敲击都像是在演奏华丽的奏鸣曲。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哥说。”
李承协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停下手中的事,回头确认他严肃的表情后也直起身体看着他垂下的眼。
“你说,我在听。”
金宰铉看着这个眼神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紧张了,起码,最起码他知道自己其实是被眼前这个人所重视的。
“我喜欢你。”
“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是喜欢到心脏要爆炸的那种喜欢。”
所以没什么输不起的。
李承协脸上的表情僵持了几秒,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僵硬而尴尬。
金宰铉看着他虽然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躲避眼神,但依旧关心而温柔。
“宰铉啊……”
“我只把你当弟弟看待,最亲的弟弟。”
金宰铉依旧盯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到达他眼底,希望能发现其实他的拒绝是有别的顾虑,而不是不喜欢。
但是没有,金宰铉看出李承协确实不喜欢他。
原来一直那么温柔看着他,是假的。
自己哭到喘不过气时安慰的拥抱,是假的。
一直以为有着同样默契,是假的。
原来只有自己还停留在那些别人看似不堪回首的心酸回忆里,那些被自己所珍藏的陪伴。
金宰铉低头想要笑笑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局面,但是却难过到忘记要牵扯哪一块肌肉。他早该知道相爱本就很难,哪有那么多日久就会生情的戏码,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是不是换成别人也没差?”
在那些被自己视若珍宝只有彼此的时光里,是不是换一个人待在你身边也没有差别?
金宰铉说得很小声,像是在问李承协,也像是问自己。
“什么?”
“没事……我先出去了。”金宰铉下了很大的决心,“抱歉给哥带来困扰,但是哥,能不能不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尴尬的躲着我也好,疏远我也好,拜托不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和以前一样对我好……”
李承协下意识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掐了掐眉心道:“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不是,”金宰铉正要开门,抓着门把的手颤抖着说,“我不是哥‘最亲的弟弟’吗?”他努力冲李承协的方向扬起一个并不好看的笑。
归于平静的房间,看着重新紧闭的门李承协重重的叹了口气。
该怎么形容对金宰铉的感情呢,其实是要比朋友多得多的……像亲人一样的存在吧。
也仅此,而已。
(二)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一名韩籍女子经确诊患上H1流感,据检查报告显示病源是她之前曾报名参加到非洲的旅游团……”
柳会胜正躺在沙发上边吃薯片边看新闻,看到金宰铉垂头丧气从李承协房间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宰铉哥,你怎么了?饿了吗?要不要我做饭给你吃?”
金宰铉红着眼睛瘪着嘴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胜九……”
柳会胜顺势把他抱住,笑着拍着他后背安慰道:“哥就这么饿吗?真是的……”
在哄完金宰铉睡着之后柳会胜轻轻帮他掖了掖被子退出了房间,
“承协哥?”
刚退出去就看到站在房间门口踱步的李承协,看到柳会胜从金宰铉房间里出来有点吃惊
“宰铉……睡了吗?”
柳会胜点点头,绕开了李承协不愿再多说什么。但是又好像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微微侧着头
“哥……要是真的不喜欢,就狠心的离他远点吧……不要再做让人误会的事了,宰铉是个很容易受到伤害的人。”
“你、你都知道了?”
“全世界都看得出来,只有哥你,”柳会胜转过身,“是真的看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呢?”
是啊,到底是自己不懂,还是自己不愿意懂呢?李承协想。
回头看那个从初遇就喜欢一直粘在他身边的,无论是多么低谷时期都陪着他逗他开心的人,在自己压力大到失眠焦虑的时候金宰铉总是熬夜认真听着他每一句话,哪怕在暗无天日漫长的练习生时期,也是金宰铉陪着他一起瑟缩在练习室互相取暖。
他拿过蟑螂的模型来吓他;
他在他睡着时把他的脸画花;
他会把他的泡面抢走然后把妈妈做好的便当丢给他;
他在他写不出歌的时候带他偷偷溜出去看海;
他们也曾经在知道确切出道日期时在雨中狂奔、拥抱。
金宰铉金宰铉金宰铉金宰铉……
如果说这些籍籍无名的年月里李承协生成一棵大树,那金宰铉就好像藤蔓占据他的每一寸。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
没有了。
(三)
“李承协!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从楼上快步冲下来的车勋语气有点慌张,一下子把李承协从回忆中扯出。
“嗯?”李承协迷茫地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调了静音,里面有几十个经纪人打来的未接来电。
“算了,你有没有看新闻?那个H1流感病毒确诊者……”车勋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她来过我们的签售。”
“什么?”
“她来过我们的签售,和我们每个人都接触过几分钟,我们很有可能被感染。英九哥刚才打电话来说让我们这几天哪都别去,安全过了潜伏期才行。”
“这都是什么事啊……”李承协有点烦躁,又看向金宰铉紧闭的房门,“先跟他们说吧……”
流感的潜伏期是三到七天,只要在这几天里没有任何病症就说明是安全的。
早上醒来,金宰铉就感觉自己身体酸软无力,脑袋沉沉止不住开始咳嗽了起来——
这是潜伏期的第五天。
他头脑有些恍惚的坐在床上冷静了一会,掏出手机刚想给英九打电话,门外突然传来柳会胜的声音,
“哥,起床了吗?”
金宰铉看着磨砂玻璃门外的身影没说话。
“宰铉……哥?”柳会胜扒在门上看了看,晃悠了一下走开了,“看来还没起床啊……”
金宰铉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扣上门锁,然后又缩进被子里拨通了英九的电话。
“哥,我好像有点发烧了。”
电话拨通没多久,英九就带着几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医护人员闯进宿舍,
“这是怎么回事啊?”在一层的柳会胜听到声音赶紧出来看。
英九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宰铉说他有点发烧,我过来带他去医院,顺便把家里消毒一下。”
“你是说宰铉染上流感了吗?”车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二楼跑了下来,微微喘着气。
“可能,可能而已,具体的要去了医院检查过才知道。”英九哥语气强装着镇定。
医护人员给金宰铉穿上一样的隔离衣,但是站在一旁的李承协还是在众人中,一眼就认出来被包裹得只剩眼睛的金宰铉。
四目相对,李承协好像突然听不到身边的一切声音,寂静的可怕。
金宰铉却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想像平时伸出手去拉他的手,却突然僵在半空又缩了回去。李承协上前抓住他的手,
“承协……”英九和身边的柳会胜车勋同时叫住他。
等你回来。
金宰铉看出了他的口型,感觉到手上紧了紧然后被他松开。
(四)
金宰铉走后,医护人员把房子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消毒了一遍才消停下来。期间李承协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哥,”柳会胜靠到他旁边,“不要太担心,宰铉哥会没事的。”
车勋给他倒了杯水:“别担心。”
李承协看着水杯里的水,抿了一口放下:“你们干嘛呀,我没事啊,完全。”说完就朝房间走去,“我去洗澡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柳会胜和车勋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李承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样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只能想到金宰铉。
不知道金宰铉现在在干什么,害不害怕——他这么胆小……该不会在哭吧?想到这李承协轻笑,但又觉得心脏随着跳动而闷闷的疼。
他从来就是最看不得金宰铉哭了,每次哭起来都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红鼻子红红,要把他搂在怀里拍他的背脊帮他顺气。
有一种小动物受到惊吓后毛茸茸的可爱,但是每次看到都觉得心脏被人扯着的疼……
现在症状升级到光是想到也觉得疼了吗?
看着浴室的镜子,眼睛微微发红,虽然已经是春末但天气依旧还是凉快,而刚从床上起来的李承协刚洗完一个冷水澡身体微微颤抖,
“好像……还是不够啊。”
李承协蹑手蹑脚走到大厅,空无一人。
他迅速走到冰箱前从冷冻层拿出一袋冰块回到房间,把冰块铺满在床上,心满意足的躺在中间用被子盖过头。
冷。
李承协是被噩梦吓醒的,至于做的什么梦他有点模糊,只记得梦里有金宰铉的脸,告白时的小心翼翼,还有被带走时的无所谓,一张一张的闪过,然后消失。
消失?
他想起来了,他梦到了金宰铉消失了,从他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彻彻底底消失了。
原来他害怕分离。
李承协在吓出冷汗后完全清醒了,醒过来只觉得皮肤是冰凉的,身体内却浑身发热。
他想一跃而起,发现毫无力气,只能伸长手用指尖去够提前准备好的温度计,
——39.5℃
很好,李承协用手捂住了眼睛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然后从枕下拿出手机给英九哥打电话,
“哥,我发烧了。”
话说出口后,脑袋和身子好像坠入漩涡不断下沉,语气却是腾空的雀跃。
我现在就去见你。
英九哥看着同样被医护人员带走的李承协只觉得无语,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自己的艺人孩子一个个都躲不过。
“你们两个……”英九哥本来就很像悲伤蛙,现在垂头丧气起来就很悲伤了,要不是气氛不对柳会胜和车勋简直想拿出悲伤蛙的画像来玩大家来找茬,“唉……照顾好自己。”
(五)
到达医院,护士给李承协打了一支针后便送他进了隔离区。
一间病房四张床,而隔离区有十五间这样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在挤满疑似感染者的隔离区里找人也需要一点时间。
李承协一间间的仔细寻找,害怕再迟一点会看到金宰铉蹲在墙角哭的样子。
那他会疯掉的。
可是李承协居然在找遍所有病房后都没有发现金宰铉的影子。
他慌了,脑海里只想到一个可能:金宰铉因为病发而被送进了急诊室。
他不死心又找了几遍,就算其实自己很清楚,只要是金宰铉在的地方,他能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他,一眼就够了。
可惜没有。
“李承协?李承协在吗?”一个人拿着隔离区专用的手机左顾右盼的从他面前走过。
李承协叫住了了他,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把手机递给他,
“有人找。”
李承协疑惑的接过手机,
“喂?”手机那头只有微微的呼吸声,“喂?”
“到窗口这边来。”
是金宰铉的声音。
李承协心脏猛的一落,快步跑到观察窗口边。
金宰铉穿着隔离服就站在窗口外面的隔离通道上,举着手机看着他。
“宰铉呐……”李承协微微贴近窗口一只手撑在玻璃上,“你没事……太好了。”
金宰铉把口罩扯下来:“抽过血,检查后发现我只是普通发烧而已,没什么事,就把我带出来了。”
“快把口罩带好。”
听着他紧张的声音金宰铉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动作,然后抬起手贴在和李承协一样的位置。
虽然隔离玻璃冰凉坚硬,看着金宰铉的眼睛李承协却好像感受到了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那么的热烈,那么的让人安心。
“我会照顾好……”
还没等李承协把话说完,金宰铉的手机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你快回去吧。
李承协用夸张的口型对金宰铉说。
金宰铉想了想,然后对他摆了摆手转身跑了出去,他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办……他好像有点舍不得。
不一会儿金宰铉居然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大纸板和几只马克笔,冲他笑得一脸灿烂。
金宰铉低头用马克笔在纸板上写字。
——我陪你。
字旁边画了两个看起来很愉快的小人,手牵着手。
李承协摇摇头艰难的用口型和肢体语言交流,
——快,回,去。
——我听不懂,略略略。
金宰铉冲他做了个鬼脸。
——我们来聊天吧。
李承协还是摇头,装着一副生气要走的样子,
——那你看着,我说完就走。
金宰铉有些着急,唰唰的在纸板上写着字,因为认真而稍微用力抿起的嘴露出了酒窝。
李承协很想戳一下,然后他就真的伸手点了一下酒窝的位置的玻璃,露出满意的笑容。
金宰铉一张一张的写着,终于在李承协好奇的眼光下抬起头,翻开纸板。
——李承协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25岁的金宰铉
——做的最好的事就是打鼓,跳舞,活跃气氛
李承协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还有……
——喜欢李承协
金宰铉咬着下唇看起来还是笑着,眼睛却全无笑意
——但是我已经决定要放弃其中的一项了
——这一项不是打鼓,
——不是跳舞
——不是活跃气氛
李承协垂眼,定定的看着纸板,上面被画得花花绿绿和很是可爱的字体却让他心里没由的空了一块。
——那么接下来
——剩余的这一项我会完完全全的放弃
——李承协不用担心
金宰铉举过脸,炫耀似的冲李承协晃了晃,把出神的李承协拉了回来。
李承协对上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平时练习到手腕关节发炎还和别人说自己不疼的逞强的神情。
不疼吗?当然疼,但是疼也没用。
对于金宰铉来说,既然知道会疼,那么就干脆来疼个彻底,等到疼到自己麻木没有知觉,再来麻痹自己,已经不会再疼了。
一如既往的倔强,反倒是让看见的人更心疼。
第二天在做完精密检查后李承协并无大碍的出了隔离区,没有感染流感,连发烧都没有持续过夜。
李承协一眼就看到了在隔离区门口人群中的金宰铉,真的只用了一眼。
他挤过人群迎了过去,一把抱住金宰铉
“金宰铉,”李承协在他耳边说道,“我不准你放弃。”
“什么啊……”
你向我走出了这一步,就不允许退缩和放弃,
“希望我能像你一样勇敢。”
因为我也在鼓起勇气向你靠近。
后来金宰铉问李承协,
如果你我是彼此的疫,这疫又无药可医怎么办?
李承协悠闲的把最后一口美式咖啡喝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慢慢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回答他的问题。
那不如就放弃治疗等它病入膏肓一起死掉好了。
「不清」【承宰】
李承协觉得最近自己十分疼爱的弟弟金宰铉有点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呢,自己又说不上来。
比如昨天晚上李承协出门想把衣服丢进二楼共用的一个洗衣机,正巧遇到也在拿衣服去洗的金宰铉,随口问了一句:“宰铉要洗衣服吗?一起洗了吧。”
金宰铉却飞快地避开他的眼睛,摇摇头说道:“没有,不是,我明天突然又想穿这件衣服了,哥先去洗吧!”然后转身又回到自己房间,还把门锁了起来。
再比如以前很喜欢到各个成员工作房间串门的金宰铉,依旧很喜欢去串门,只是去了车勋和柳会胜房间欢声笑语就止步于李承协的工作房间,真寂寞啊,
啊,还有这孩子...
李承协觉得最近自己十分疼爱的弟弟金宰铉有点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呢,自己又说不上来。
比如昨天晚上李承协出门想把衣服丢进二楼共用的一个洗衣机,正巧遇到也在拿衣服去洗的金宰铉,随口问了一句:“宰铉要洗衣服吗?一起洗了吧。”
金宰铉却飞快地避开他的眼睛,摇摇头说道:“没有,不是,我明天突然又想穿这件衣服了,哥先去洗吧!”然后转身又回到自己房间,还把门锁了起来。
再比如以前很喜欢到各个成员工作房间串门的金宰铉,依旧很喜欢去串门,只是去了车勋和柳会胜房间欢声笑语就止步于李承协的工作房间,真寂寞啊,
啊,还有这孩子最近连自己喝的饮料都不给我喝了。
“嘶…真奇怪啊。”李承协心想。
晚上队内的家庭聚餐,按照老规矩石头剪刀布决定谁洗碗后,结果又是金宰铉幸运的获得为大家服务的机会。
作为队长的自己自然是不能让弟弟孤独,所以被派去慰问一下洗碗战士。
看着穿戴卡通围裙的金宰铉在辛勤劳动,他很恶趣味的悄悄走到他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下巴枕在脖颈在耳边叫道:
“宰铉呀~”
没想到这孩子听到他的声音后反应奇大,呲溜一下挣脱他不说,还顺便把已经洗干净的碟子带翻,一地狼籍。
“呀,你干嘛呢?”
“我……我才要说哥你干嘛呢,突然在背后吓人!”
闻讯赶来的其他队友看到两人气氛并不轻松所以也都不说话。
车勋转身去找扫把,柳会胜边小心蹲在地上收集大一点的碟子碎片边说着:
“哥你们没事吧?”
“哦,没事。”金宰铉也蹲下来一起捡。
“别捡了,小心手。”李承协有点生气,“会胜啊,哥叫你别捡了。”
金宰铉的手一顿,继续手里的动作。
柳会胜偷瞄了一下面前默不作声的金宰铉,又回头看了一下叉腰站在那里看着金宰铉的李承协叹了一口气,
“啊……车勋哥拿个扫把怎么拿那么久。”
那小子在躲我!
这是躺在床上的承又气左思右想得出的结论,至于事情的起因自己是完全想不出来了。
秉着队内有问题就要当庭解决的基本原则,李承协从床上跳起来,大步跨出房间来到金宰铉的房间门口,不客气的用力拍门。
隔着门房间内传出模糊的声音,
“谁啊?”
“我。”李承协没好气的说。
“干嘛?我已经睡了。”
李承协努力把怒气压下去,不去想现在才不过晚上八点钟。
“有事和你说,快开门。”
“唉,这个哥为什么这样……”房间里悉悉卒卒的响,没想到接着一声被绊倒的响。
李承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心想着活该。
等了一会金宰铉终于把门打开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小卷毛是最近为了回归新做的发型,成员都笑他着说像狗狗,加上很是亮堂的眼睛这样看着李承协,让他突然就不记得为什么过来,只想揉揉狗狗的头发。
——然后他就这样做了。
“哥是疯了吗?”金宰铉推开他的手斜靠在门框边。
李承协撞开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抱手看着他。
金宰铉有些无语,刚才被碟子碎片划到的小腿还有点疼,就索性不动随意靠在门框边也看着他。
“过来。”李承协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哥你就一个人坐在那吧。”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李承协打量了一下他,余光瞟到垃圾桶里有一堆带血的纸巾,眉头一紧:“你受伤了?”
“没有哦,我那是大姨父来了。”金宰铉冲李承协咧开嘴笑,试图转移话题。
没想到李承协眼里完全没有笑意,反倒迈步贴到他旁边,气压低到吓人。
“哪里。”
“干……干嘛这样啊,”金宰铉转开头语气有些别扭:“……右脚。”
李承协一下将金宰铉打横抱起,把他吓得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嘴巴还瘪瘪的,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狗。
“给我安分的待着别动。”
李承协将他轻放在床上,撩起他宽松的裤腿,看到几个创口贴歪歪扭扭的贴在伤口的地方,还隐隐的要渗出血来。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细心过,脸都快贴到金宰铉的小腿,帮他一张一张撕开创可贴。
看着他的头顶,金宰铉想到前几天在音乐银行全部人聚在一起准备结束录制的时候,一个叫不上来名字的女团爱豆被绊倒,李承协站得近,顺手扶了她一把,完了还让她现在自己的前面。后来在后台女团爱豆来问了他联系方式,这个哥还傻乎乎的笑着给了他……
啧,烦死了。
“啊”金宰铉吃痛的叫了一声。
金宰铉本来是非常不能忍痛的人,因为从小的家庭教育使然,情感需要表达和宣泄,不需要忍耐和猜疑。
眼前这个人与自己截然相反,什么事情都自己独自承担,看似永远无懈可击的完美的人。
他真的很讨厌他这一点,想要接近却找不到入口,永远融入不了他的世界。
所以在他面前,自己总想要变得更坚强一点,更勇敢一点。
“很疼吗?”李承协紧张的抬眼看他。
就是这个该死的深情眼神!金宰铉恨恨的想,明明眼睛那么小,怎么能到处乱送秋波呢?
很疼啊,可是让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疼。
“嗯,很疼,哥撕创可贴的时候把我的腿毛一起撕下来了。”
“……疼死你算了。”
终于把创可贴撕开之后李承协脸色变得更差了,不只是因为伤口比想象中的严重,伤口上居然还有碎片的渣渣,气得他想打金宰铉一拳。
“呀,你是傻子吗?还有碎片不知道要先清理吗?就这样留在里面你是想要和碟子合为一体吗?以后干脆不要用碟子煮好东西直接放到你身上好了!”
抬头看到一脸无辜的金宰铉,暗自确认了他的确是傻子后认命的去拿药箱。
“呀,哥。”金宰铉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那个女爱豆有联系你吗?”
“哈?那是什么?”李承协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那个,你在音乐银行英雄救美的那位啊,她后来不是问了你联系方式吗?没联系你吗?”
金宰铉见他似乎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又接着说:
“不是我说,就算人家没联系你,你也应该主动联系人家啊,如果你喜欢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李承协停下手里的事,“你说我喜欢谁?”
“没事没事,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也是你自己的事……”
李承协好好组织了一下金宰铉阴阳怪气说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然后呢?你吃醋了吗?”
“我我我我我……我才没有……你你你你别乱说。”金宰铉动作有点大,扯到伤口呲牙咧嘴起来。
“别乱动!”李承协觉得逗他简直太有趣了,“哥又不会笑笑笑笑笑笑你。”
金宰铉气不打一出来:“倒是你,老是让人操心,要是传出去被写绯闻怎么办?周围那么多人,你怎么就扶她!就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吧!”
“我不扶她她就要踩到你了。”
“撒谎!你还让她站在我前面。”
“因为原本我站在前面不是挡住你了吗?”
“骗子!那你还很开心的给她联系方式?!”
“没有,我给的是英九哥的。”
“……”
“队长大人,”金宰铉冲李承协谄媚的笑着,“是小的错怪你了。”毫无骨气的是队内的特有的传统美德。
“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为什么?”李承协又好气又好笑,给他绑了个适合他的丑丑的蝴蝶结:“不要碰到水,以后自己换药。”
“啊嗯……宰铉尼自己不会换药药!”金宰铉撒着十分油腻娇。
“好好好知道啦,要换药就叫我吧。”
“好的!哥!谢谢!哥!”(十分狗腿)
李承协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开始收拾东西。
“哥,你说今晚怎么一颗星星都没有啊?平时可多星星了,还能看到银河!银河你知道吗,呀……真的超级漂亮。”金宰铉趴在他的屋塔房窗边,眉飞色舞的说着,眼睛亮亮的忽闪忽闪。
这不是有呢吗。
李承协笑了笑说道:“是啊,为什么呢?”
“哥,写首歌吧!唔……就以屋塔房为什么没有星星为主题怎么样!呜呜呜,好像是悲伤的题材呢……悲伤的题材也可以吗哥?”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写,你好好休息吧。”
从金宰铉房间里出来的李承协松了一口气,不只是因为哄好了弟弟,其实是还有一件事情还瞒着他没有和他说。
这件事要是被知道了,这个小傻子又不知道要气自己多久。
李承协喃喃说道:“我做的事情完全是为了他好,要是他还为这生我的气那就是他的不对了,我可是N.flying的队长,要以大局为重,嗯,对。”
说完还自我安慰的对自己点了点头。
不管了,先写完歌再带着歌曲去给他负荆请罪吧。
正在房间里翘着二郎腿哼着歌的金宰铉永远不知道,其实在后台的时候那位女爱豆觉得金宰铉太可爱了,想通过李承协认识他和要他的联系方式,结果满心欢喜的存了英九哥的号码。
用李承协“完全不带私心”的话来说,女爱豆要联系乐队鼓手一定是有工作上的合作,既然要合作就要联系经纪人。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嘻嘻。
「减肥」【承宰】
“辛苦了。”
“大家辛苦了!”
“今天辛苦了!”
公演刚刚结束,在演唱会蹦哒得最起劲的金宰铉瞬间放电,有气无力的钻进车里。
成员们都以为为常的没有和他搭话,要说这个孩子台上台下的反差可不是零星一点。一开始还不熟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发电机,有用不完的精力,但等到熟悉了以后才会知道他其实就是充电宝,自己给自己充满电,然后用尽后就自动关机,直到下一次充满电。
而金宰铉也知道,在可以依靠的成员面前,自己只要舒服做自己就好了。并不是说台上的他就不是他,倒不如说台上的他是金宰铉真正想成为的他,像是永远不会沮丧,可以无时无刻散播快乐病毒的人。
一路上金宰铉都没说话,其他三个人也都只是有一搭没一...
“辛苦了。”
“大家辛苦了!”
“今天辛苦了!”
公演刚刚结束,在演唱会蹦哒得最起劲的金宰铉瞬间放电,有气无力的钻进车里。
成员们都以为为常的没有和他搭话,要说这个孩子台上台下的反差可不是零星一点。一开始还不熟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发电机,有用不完的精力,但等到熟悉了以后才会知道他其实就是充电宝,自己给自己充满电,然后用尽后就自动关机,直到下一次充满电。
而金宰铉也知道,在可以依靠的成员面前,自己只要舒服做自己就好了。并不是说台上的他就不是他,倒不如说台上的他是金宰铉真正想成为的他,像是永远不会沮丧,可以无时无刻散播快乐病毒的人。
一路上金宰铉都没说话,其他三个人也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今晚的一些小失误。
他看着窗外,因为这几天天气都很不错,所以连带晚上的天空都有星星和云,显得很清朗,但是他还是觉得透不过气来,有想要吐的感觉。
明明自己今天什么都没吃呀?
“英九哥,靠边停一下!”
还没等车停稳,金宰铉就打开车门跳下车,跑到一个垃圾桶旁干呕了起来,其他成员反应过来也赶紧下车跟了下来。
“宰铉啊,你怎么了?”车勋拍着他的背担心的说道。
柳会胜掏出纸巾帮湿了水帮他擦了擦脸。
金宰铉摆了摆手:“没事,有点晕……晕车而已,没事。”
李承协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我没事了,走吧,回去吧。”
金宰铉说完便往回走,步子有些漂浮,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在他上车时一个脚下不稳就要砸到车门时,李承协眼疾手快的用手挡在他后脑勺。
“给我小心点啊!”
相比李承协的语气,他的脸色更要恐怖百倍。
金宰铉连忙点头,晕晕乎乎的应了声,意识渐渐开始不清醒,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金宰铉发现自己人居然在医院里,头顶上挂着好几瓶,透明输液管连在自己左手,而自己左手正被李承协握着。
“承协哥?”
李承协抬头见他醒过来后脸色舒缓了一些。
“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嗯……我怎么会在医院啊哥?”
李承协差点被气笑了,
“这事该我问你吧?你多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没……我就今天行程太忙忘记吃了而已……”金宰铉似乎想证明什么一般,猛地坐了起来。
“你还撒谎,”李承协握着的手微微收紧:“医生给你做了检查,说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引起的低血糖。”
李承协想起了最近金宰铉总是躲着聚餐,吃饭的时候也总是说因为吃太多零食对正餐没有胃口就干脆不吃了然后去汉江跑步。
他应该早点注意到的。
以前金宰铉总喜欢跳到他背上让他背着走,李承协总嫌他重,直到刚刚他抱着金宰铉来医院的时候他才发现怀里的人轻了不止一点,脸颊可爱的婴儿肥都没有了。
这段时间行程很多,一直忙到停不下来,其实好几次他都发现金宰铉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还以为是因为太累才会这样。
这些明明他都应该早点注意到的啊……
“对不起……”金宰铉低头扣着手指有点局促,“我只是不想让粉丝们失望。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起色,我不想因为我的形象让我们团受到影响。”
李承协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前段时间的公演和直播都有人有意无意的说到让他该减肥了,明明这孩子一点都不胖,只不过偶尔吃多了肚子会变得圆鼓鼓的,消化后又会变回原样,自己看着只觉得可爱,其实只容易水肿的体质,但也没到非减肥不可的地步。
李承协看着他所有想责骂的话全数吞回了肚子里,变成化不开的郁结,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有时候,他真的想把他的敏感和善良给丢到爪哇国。
“傻瓜。”李承协伸手把他搂进怀里,他好像看到他连带的小狗耳朵都跟着小心翼翼的垂头丧气了,“说什么呢,你不一直是我们团的门面担当吗?”
“你有事,我——和成员该怎么办?”
“喜欢我们的人会因为我们是我们而喜欢,而不是让我们变成另一个人才喜欢的啊。”
金宰铉埋头在李承协的肩膀轻轻抽泣。
“我……真的可以因为是我而被喜欢吗?”
“当然啦。”
这孩子比平常人更加敏感自己完完全全看在眼里,出道前每天练习12个小时,准备出道录音的时候因为被说了节奏不稳,鼓点不对硬生生把自己关在练习室,每天练习超过15个小时。
他会因为别人说他打鼓时没有表情不好看,没有一点镜头艺术性,不吃不喝的反复看别人演出的视频自己跟着学。
这些他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努力而单纯,只会和自己较劲的人。
他慢慢地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自己明明心疼得要死,却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帮他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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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柳会胜和车勋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走进病房,看到金宰铉已经基本无恙,甚至可以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就十分虚势地把袋子哗的一下反转过来,袋子里的零食叮叮当当掉得满地都是。
“今晚是零食pary!”柳会胜把保温瓶拿出来放到金宰铉的手里,“哥只能吃这个,这些零食都是我和承协、勋哥的,你一个都不许吃——”
车勋顺手拆开一袋软糖往嘴里塞:“对,一个都不许吃,一粒都不可以——”
金宰铉苦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吃!一点都不吃!”
柳会胜故意在他耳边卡兹卡兹嚼着薯片:“所有对食物大人不敬的人,都将受到唾弃!”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金宰铉眼睛还红肿着,十分可怜地看着他们。
“把粥全部喝光!”车勋说道,像极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嗯嗯!马上喝!我连碗都会吃掉的!”
李承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慢点,小心烫。”
就这样,金宰铉喝着柳会胜熬的粥,其他三个人坐在旁边吃着零食,又变成了愉快的四只小猪。(N.p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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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码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文来安慰一下自己。
金宰铉真的一点都不胖!不许减肥!
听到没有!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