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源轩】双鱼流星(九)
请不要上升真人
19
宋亚轩顿了一下,双手环住张真源的腰,慢慢收紧了手臂。
华灯初上,影影绰绰的灯火照进漆黑的办公室,光与影之间,两个人紧紧相拥着。
“好啦。”宋亚轩拍了拍张真源的后背轻声说道:“该回家了。”
“那回家还可以抱嘛?”张真源蹭着宋亚轩的脸蛋,语气竟然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额……可……可以……”宋亚轩大脑突然宕机,隐藏在黑暗中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他如果没听错的话,刚刚张真源在跟他撒娇??
“好!回家!”张真源开心地松开宋亚轩,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晚风轻拂,白天的燥热消减了许多,柔柔的风吹得人...
请不要上升真人
19
宋亚轩顿了一下,双手环住张真源的腰,慢慢收紧了手臂。
华灯初上,影影绰绰的灯火照进漆黑的办公室,光与影之间,两个人紧紧相拥着。
“好啦。”宋亚轩拍了拍张真源的后背轻声说道:“该回家了。”
“那回家还可以抱嘛?”张真源蹭着宋亚轩的脸蛋,语气竟然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额……可……可以……”宋亚轩大脑突然宕机,隐藏在黑暗中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他如果没听错的话,刚刚张真源在跟他撒娇??
“好!回家!”张真源开心地松开宋亚轩,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晚风轻拂,白天的燥热消减了许多,柔柔的风吹得人舒服极了。
张真源牵着宋亚轩,沿着人行路慢慢走着,路灯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轩儿,有机会的话,我们出去旅行吧。”张真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宋亚轩嫩滑的手背,靠近他说道。
“好。”宋亚轩也握紧了张真源的手,微笑着点点头。
公司离家不算太远,但是夏夜的温度依旧让怕热的宋亚轩微微冒汗,一进家门就钻进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宋亚轩拿起新买的沐浴露往手上挤,越挤越觉得不对劲,凑近鼻子一闻,当场无语了。
今天下午在超市买得急没来得及看,竟然买了个奶味儿的沐浴露,甜腻的香味熏得他头疼。
宋亚轩嫌弃地往身上随便抹了抹,然后开大流水快速地冲着,直到感觉身上没味道了才出来。
“我洗完了,你去吧。”宋亚轩擦着头发走出来,略长的刘海儿遮住了疲惫的眉眼。他朝着沙发上的张真源轻轻说道:“晚安。”
“晚安。”
宋亚轩打着哈欠吹头发,一不留神开了最热的那档,烤得头皮发疼,吓得他赶紧拿镜子看看头发有没有烧焦。
才做了一顿饭就这么累,张真源却几乎每天都做饭……
关了灯,宋亚轩抱着被子窝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感觉身旁陷下去了一块。
“真源?”宋亚轩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声。
“嗯,是我。”张真源躺在宋亚轩身边,从背后抱住宋亚轩。
“怎么了?”宋亚轩强撑着睁开眼睛,有些奇怪地问着。除了雷雨天气,张真源还从来没和他一起睡过。
“你晚上答应我的,回家可以继续抱。”张真源搂紧宋亚轩,脑袋贴着他的后颈,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额……”他好像确实答应了来着……
“轩儿,你好香啊。”张真源的鼻子在宋亚轩的脖颈处蹭来蹭去,嘴唇还时不时地触碰到微凉的皮肤。
“痒……”宋亚轩小幅度挣扎着,胳膊上都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他转个身子面对着张真源,伸出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上。
“好甜。”张真源摸了摸宋亚轩的脸蛋儿,弯曲手指在他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
“你……”宋亚轩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真源这么直球的挑拨。
“嘘。”张真源把手指放在宋亚轩的唇上,“什么都不要说。”
咚咚,心脏跳得好快。
张真源半撑起身子,在宋亚轩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向下温柔地吻着他的眼睛、鼻尖,饱含深情又小心翼翼。
宋亚轩紧闭着眼睛,抵在张真源胸膛上的手指弯曲着抓在他的睡衣上,又紧张又有些许期待。
张真源并没有按照预期吻上他的唇,而是偏了下头,吻了吻宋亚轩下巴上的痣。
“睡吧,晚安。”张真源重新把宋亚轩搂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宋亚轩紧贴着张真源坚实的胸膛,心脏咚咚地跳动着。刚刚的暧昧氛围让他神经紧绷,此时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害羞。
气味是最有力的武器,肆无忌惮地侵蚀着感官和记忆,能够轻易勾起埋藏在心底的欲望。
独属于张真源的味道让宋亚轩着迷,雪松香若有若无地钻进身体里,顺着血液的牵引刺激着静寂了很久的心脏,让他疯狂心动。
宋亚轩闻着安心的雪松香,伸出手臂环住了张真源的腰。
“怎么了?”张真源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宋亚轩的后脑勺,下巴下意识地在宋亚轩的额头上蹭了蹭。
“没事,睡吧。”宋亚轩紧了紧手臂,闭上了湿润的眼睛。
听到张真源绵长的呼吸,宋亚轩悄悄睁开眼睛,在张真源的心脏处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真源,晚安。
20
七八月份,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放了暑假,贺峻霖的甜品店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经常把宋亚轩揪去帮忙。
可爱的环境、舒适的温度、好吃的甜点,孩子们经常结伴而来,一坐就是小半天。
“年轻真好。”宋亚轩擦着杯子,看着对面说说笑笑的几个高中生。
“大哥,您有事儿吗?”贺峻霖抢过宋亚轩手里快被擦出火花了的杯子,“您才22岁OK?”
“他离开的时候,也是这么大吧。”
“轩轩,换个话题。”
街边的枝繁叶茂的老柳树压弯了腰,风儿从它身上穿过,长出了无数个翠绿的小翅膀。
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甜品店挂上了打烊的小木牌。
宋亚轩嘬着温温的柠檬水,和贺峻霖歪在椅子上休息。
“张真源什么时候来找你的。”宋亚轩悠闲地搅着柠檬水,肯定的语气惊得贺峻霖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咋知道他找过我?”
“是上次上新之前吧。”
“???!!!”
“从那时候开始,我的饮料里再没出现过冰块。”宋亚轩把杯子放到小圆桌上,委屈巴巴地盯着贺峻霖手里加了半杯冰块的西柚汁。
“厉害啊。”贺峻霖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福尔摩轩啊。”
“……”
“那天他来找我,谈起你时眼睛都在发光。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喜好,临走时还嘱咐我以后不要给你喝凉水,……”
宋亚轩搓着手指听贺峻霖絮絮叨叨的说着,脑子里都能想象出来张真源当时的样子。
他应该是上班前来的,穿着那套竹叶暗纹的黑西装,说话的时候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攥着。
想着想着,宋亚轩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听见宋亚轩噗嗤的笑声,贺峻霖疑惑地看着他。他好像没说什么搞笑的事情吧?
“他真可爱。”宋亚轩抬起头,嘴角扬起了一个让贺峻霖无法忽视的弧度。
“那你还……”贺峻霖摇了摇头,“他对你真的很上心,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很爱你。”
“我知道。”
张真源对他有多上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我只是,没有准备好……”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宋亚轩顺着饭香味儿找到了在厨房做饭的张真源,仅仅一个背影都让他觉得安心。
“回来啦?”张真源擦了擦手,把腰上的围裙解下来挂到了衣钩上。
“嗯。”没找着毛巾,宋亚轩甩了甩手上的水。
“累了吧。”张真源一条腿跪在沙发上,给宋亚轩揉着肩膀。
“没事儿,我不累,你别忙了,快吃饭吧。”宋亚轩拉着张真源坐在了饭桌上,明明是他上班比较辛苦。
“贺峻霖的店还要忙多久呀?”张真源给宋亚轩夹了一块鸡肉,笑着看宋亚轩吃得满嘴油渍。
“没多久了,贺儿说忙完这阵子要休息一段时间。”
“噢,那就好。”张真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怎么啦?”宋亚轩啃着鸡腿,奇怪地看着张真源。
“没事儿,多吃点。”张真源笑着又往宋亚轩的碗里夹了几块肉。
“哎呀够了,我吃不下啦。”宋亚轩嘴巴鼓鼓的,把手盖在碗的上面,冲着张真源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又忙碌了一个多礼拜,贺峻霖总算是良心发现放他下岗了。这些天积攒了一大堆的工作,宋亚轩每天闷在屋子里敲键盘,颇有点与世隔绝的意思。
正写到高潮的地方,突兀的铃铛提示音响起,宋亚轩无奈地拿起电话。
“喂?轩轩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
“星期六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转而分贝大了一倍,“我是说节日!!!”
“节日?”
“对呀!今天七夕诶!”
“so……?”
“你家那位有什么表示嘛?”
“应该……没有吧。”宋亚轩想了想,最近张真源好像特别忙,经常早出晚归的,今天也一直加班到现在都没回来。
“那咱俩一会儿去看电影呀?我买了两张票。”
“咱俩?不合适吧?”
“别呀~我票都买好了!”
“码字,没空,挂了,拜拜。”
开玩笑,要不是忙着帮贺峻霖看店,他也不至于起早贪黑这么多天,哪有时间陪他看电影。
戴上耳机继续播放着白噪音,辛苦奋斗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宋亚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算出门看看张真源回来了没有。
一打开卧室门,宋亚轩就愣住了。
客厅的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星星点点地摆放着蜡烛。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花瓣被摇曳的烛光衬得美艳浪漫。
咔哒,次卧门开了。
张真源穿着一身新定制的西装朝他走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这……都是你弄的?”宋亚轩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杵在门口,脑袋直发懵。
“对呀,我准备了好几天呢。”张真源笑着捋了捋宋亚轩乱飞的头发,把玫瑰花送到了他手里,“轩儿,情人节快乐。”
“额,同乐同乐。”宋亚轩一脸懵逼地被张真源抱着,张真源衣服上的胸针硌得他清醒了一些。
所以,这些天他是在忙着布置这些?
“轩儿。”
张真源突然后退一步,掏出兜里的小红盒子单膝跪地,把闪亮亮的戒指举到了宋亚轩面前。
“让我来爱你。”
【祺源】“乖小孩”
祺源,无其他cp,丁儿,刘文,小贺有提及
私设七岁年龄差,
不要上升,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私让我写的小可爱@iPrudence
有私设,有更改,希望不会影响阅读体验,
叮咚,您的快递文章已到达,请签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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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源/风爱】来电狂响
[图片]
来电狂响x百年孤独
享受着人工智能带来便捷的同时,人们常不无担忧地问:人工智能会超越人类吗?它会不会像《黑客帝国》中的矩阵一样,成为人类的统治者?
人工智能可以模拟人类,机器人可以微笑。也可以说出“我爱你”这样的话语,可是它毕竟是硅晶和金属制作的,不是生命有机体,只是当机器人的外形看起来和人类极为相似的时候,当它的语言通过图灵测试令人真假难辨的时候,人们该如何对待他们,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人工智能可以取代人类吗?》
-
“Dr.Ma,您的三明治已完成。”
马嘉祺套着睡衣走到餐厅,速食机里的三明治单面微焦,夹的是他最喜欢的生菜奶酪,喷着香...
来电狂响x百年孤独
享受着人工智能带来便捷的同时,人们常不无担忧地问:人工智能会超越人类吗?它会不会像《黑客帝国》中的矩阵一样,成为人类的统治者?
人工智能可以模拟人类,机器人可以微笑。也可以说出“我爱你”这样的话语,可是它毕竟是硅晶和金属制作的,不是生命有机体,只是当机器人的外形看起来和人类极为相似的时候,当它的语言通过图灵测试令人真假难辨的时候,人们该如何对待他们,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人工智能可以取代人类吗?》
-
“Dr.Ma,您的三明治已完成。”
马嘉祺套着睡衣走到餐厅,速食机里的三明治单面微焦,夹的是他最喜欢的生菜奶酪,喷着香。
房子很大,百平的客厅拥拥挤挤地堆着生化人残骸,只因为他前一段时间错信了某品牌的家陪机器人;他倒也懒得和组织退货,于是就堆满了客厅。
“播新闻吧。”马嘉祺伸手去碰桌上的水壶,他有早晨喝热水的习惯,维持了四五十年之久。
霎时诺大的房子里回荡了一句:“马先生,45℃热水已置于水杯,请不要亲自碰热水壶。”
马嘉祺不喜欢这样的智能,这样的智能让他像个傻瓜。
“新世社3023年11月23日报,第23批国批200岁以上人员将共同庆祝他们的生日......”
他耳朵上装了芯片,音响直接播放,不经介质传播,声音非常大,震得他耳朵疼起来;芯片也感到主人的疼痛一般,把响度降下来。
马嘉祺背上公文包,刚踏出门,门就咔哒地锁了起来。
有时候确实很奇怪,马嘉祺也不清楚是他在控制机器还是机器在玩弄他。
今天主要是需要开一场重大的发布会。近几年来发布会开得不少,主要的发布对象还是在机器人领域。当代社会不需要多少劳动力,人类对社会的唯一贡献仅是脑子。
几千年前的工业时代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
未来的工厂里只有一个人,一条狗。人是要喂狗,狗是要看住人,不让他碰机器。
这样的大改革到2700年的关键节点已经完全实现,并衍生出一系列优人措施。人一出生就会被测量智商值并预估对社会的贡献,标记存活年数,注射各类疫苗;资源被划分得明明白白,数据已经取代了感官。
马嘉祺的传送装置出了点小毛病,他叫了辆光缆车。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三百多年,马嘉祺的乏味每日都如期席卷,他早已忘记了痛和感。他父母是第一批执行2700计划的科研人员,他出生时的存活年数被判得极高,甚至被注射了高强度的疫苗。
“Dr.Ma,”传声的是科研项目A的助手Andy,是3000年版本的生化人,执行项目A还是绰绰有余,“这次的样本生化人已运去主会场,还有什么指令吗?”
马嘉祺顿了顿还是开了口:“实验室那位还好吗?”
“他还好,”Andy那头有些许嘈杂,“不过还没有生命体征。”
“嗯。”
马嘉祺摁了电话,狠狠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一直在做Z实验,上上下下为他筹备了三百余年,实验从2700年生化人时代开始着手启动,到现在还无法真正成功,
“各位尊敬的来宾、领导、记者朋友们,大家上午好。”马嘉祺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台下是统一的掌声,估摸着又只是一堆带摄像头的生化人。
“我们人类,从古至今一直在进化,当今社会我们只需要理性思维,那么感情就被从灵魂中剥离开了。”马嘉祺思绪有一刹那地飘浮,似乎说这段内容着实令人心痛,一瞬间又不是很有底气,“正如我常说的,我们的头围在不断地增加。”
台下没有声响,或是没有感同和身受。
马嘉祺苦笑。
“我们新研制的这款生化人可植入感情芯片,可以满足用户的情感需要。”
马嘉祺正了正神色,突然感受到手腕上的指示灯亮起,闪着红光。他神色一变,台子上的稿子也没来得及顺走,就冲下后台。
没人见过他这样,他好像是突然蓄满毒液的蝎,脸色变得很差:“把我传回实验室。”
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开始燃烧起空气,马嘉祺抵了抵后槽牙,大步跨进实验室。
“他怎么了?”
自从试验品Z被存放在实验室,马嘉祺就把他和自己的手环连接起来。
“安装了感情控制器和指令装置。”Z计划的助手是生化人看护机,说话起来带很多专有名词。
“谁他妈让你装了?”马嘉祺心一沉,怒上心来,咬牙切齿的脏话他第一次说,以前他的语言系统一直在竭尽全力控制他的说话内容和方式,特别是对着机器人。
“给他拆了。”
马嘉祺转头去看玻璃仓里的Z,眼神柔了下去,像浸在水里一样温和,一瞬间就藏起了戾气。
他轻轻把手掌放在玻璃仓上,玻璃仓里的荧光状物把他的手照得骨节分明。
玻璃仓里面躺的是棱角分明的少年,微笑状的唇略略耷拉下去,委屈什么似的,泡在水里,柔得比水软,惹得他心里一阵涟漪。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话啊。”
马嘉祺喃喃。
“张真源。”
新生化人的发布会,因为马嘉祺的唐突而破坏了,他一直缄口不提这件事,后来他面无表情地回答记者的问题:“新产品的研究耗时三年,然而我等了他三百年。”
三百年。
前人曾创造的宋朝,从辉煌走向没落,总共318年;在没有生化药前,世界上最长寿的乌龟存活了256年。
马嘉祺知道自己的生命没有尽头,世界的日出日落每天都在进行,只不过太索然无味。他掏出三百年,只是为换一段感情,一个没有结果的希望。
实验实在是很久,久到马嘉祺的存档库已经覆盖了Z的初始数据。
这项实验绝对保密,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全都配备真人,他们认为这仅仅是Dr.Ma的野心促使他完成这项伟大的生化人工作,恰合马嘉祺的意了。
Z的实验室外贴着。
“绝对秘密。”
大概能有数个礼拜,马嘉祺的手腕突然就亮起红灯,急促地闪烁,以至于还没到一般设置的起床时间就被吵起来。
马嘉祺彻底清醒的时候接了电话。
“Z不见了。”
他一时错愕得道不出一二,镇定了数百年的思维还是慌了,手抖了片刻,声音几乎嘶哑了:"启用自动寻回电源,他不能丢。"
马嘉祺套上衣服,冲向门外,却愣在门口——他全然不知自己该如何找到张真源。好像好多年前,他也一直没有抓住他。
他的门还是先一步打破了这份沉默。
“人像识别成功——Portrait recognition successful.”
马嘉祺几百年来第一次听见门铃响起,门豁然打开,走廊上的太阳能综合器也亮起来。马嘉祺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前的,他花费生命熟悉了整整三百年。熬过了百年孤寂,突然在意起这明媚的一分钟。
马嘉祺伸出手,变得无措:“......你好......”
“你好,我是Z,很高兴认识你......”Z也伸出手,眼睛笑得眯起来,新月的弧度只盛得下星光,“我的主人。”
马嘉祺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颤抖的双手,摸到张真源的手背时他的体肤没有温度:“张真源......”
“这是我的新名字吗,主人?”
不,这是你原来的名字,你一直的。
马嘉祺在心里喃喃。
“我叫马嘉祺,随你怎么叫我。”马嘉祺这样说到。
他的手腕还在亮灯,连到中枢的警报器惊动,提醒他目标失踪的信息,他心里想的却是爱他,喧嚣全都被摒弃,只有在柔和日光下冲他笑的张真源。
张真源什么都不会,这是马嘉祺故意的。
他是提前逃跑的,马嘉祺还不清楚感情控制器和指令装置有没有完全卸掉,他不是一个粗心的人,但他一点也不想追究这些。
他一直把感情认定为人类区别于机器的最大特点,所以一直为情所困。
“你叫张真源,马嘉祺的张真源,全世界最特别的张真源。”马嘉祺对待张真源,就像对待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他是一位科研人员,他的实验应当都有目的,唯独这个,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和标题。
或许目的就是让他爱他。
马嘉祺迫不及待地和张真源共享这三百年的记忆,教会他所有感情里最美好的部分,以及教他像那个少年。
张真源的系统里现在还是大半空白,张口也不知道喊主人什么,他的感情系统还很稚嫩,只知道对马嘉祺好。
“您需要早餐吗?我这就去准备。”
马嘉祺拉住张真源,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就恍惚起来,三百年来他没见过这么漂亮有神的眸子;也难怪三百年前就为这双眸子所困。
“你只要好好待着,就够了。”
马嘉祺心说,要是能爱他,也更好。
张真源眨眼,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说他懂了。又一跳一跳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看地板上的生化人残骸。
马嘉祺深深地吸了口气,一阵酸涌到眼眶附近,他记得自己好久不因为种种而泪腺失控了,可看到张真源,那么鲜活的他,还是止不住。
他的记忆里,张真源喜欢的每一个东西,比这个世界更清晰,轻而易举地就把面包和牛奶准备好,端到客厅去。
“嘉祺,这是什么?”
马嘉祺一愣,自己的耳朵确是沉默许久才听到他。
张真源指着地板上的生化人,手指缩了缩,像是被愣着的马嘉祺吓到了些。
马嘉祺说:“它们是机器人。”
“那我呢?”
“你和我一样,比我还珍贵。”
马嘉祺像是忘了张真源他不吃牛奶和面包,但没有关系——张真源的牛奶是七十度,张真源的面包是五十度,但马嘉祺的张真源是三十七度的风。
马嘉祺一下子什么也不顾了,只是急于和张真源赖在一起。
“真源,我带你去游乐园吧。”
张真源像是思索了片刻:“好啊。”
马嘉祺没谈过,他期待着哪一天就和张真源去一趟这种罗曼蒂克的花园或乐园,牵着他的手再也不放开,身体全被他的气息包围,也不会有以前的遗憾。
这个世界对张真源来说,又是一片新的。
马嘉祺宠他,见他喜欢那些小玩意,全都揽回家,连张真源嚷着要棉花糖也都给他满足,只是叮嘱他不能多吃。
张真源手里握着棉花糖却无处下嘴。
马嘉祺低笑——他们好像是有了情侣的样子。
“累了吗?我们歇歇?”
张真源脱口的“不累”让他又重新意识到他的身份。
没关系,他们的余生都还长,游乐园的烟火和笑声也不会堙灭,他们海有的是机会和时间去磨合。
“真源,你晚上和我睡一起吧。”马嘉祺洗完澡后给张真源叮嘱了一句,张真源似懂非懂地点头,乖巧得像幼崽。
马嘉祺欣欣然。
智能在今天最符合他睡眠时间的点关了灯,像是检测出他不想马上入眠的意愿,还释放了新憩气体。
张真源出奇地了解这间百年不客的房间,来回竟翻腾出一身干净衣服换上了,站在他窗边手足无措。
马嘉祺叫暖炽灯开着,跟张真源挥手。
张真源果然是新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得恃宠而骄。
张真源爬进被窝,和马嘉祺眼对眼。
“张真源......”马嘉祺凝神,摸到张真源冰冷的手,顿了顿,“你真的很像他,一模一样。”
张真源不说话,除了和三百年前的他自己像,也和其它带有感情装置的生化人一样习惯揣摩主人的话语。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马嘉祺的声音凉薄,悠悠地飘在空中。张真源努力地要去够,还是触摸不到他的意味,只能回应一个淡淡的嗯。
“很久很久以前。”马嘉祺未曾料想到这样的开头也能与自己的故事关联。
“那个时候,大概还有一种地方,叫学校。我每天去上学的路上,都看见一个男孩,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弹吉他。”马嘉祺笑,看着张真源费解的样子心里还是复杂,“那时的昼夜远比现在慢,但我活得也不会开心,重压力包围着我。”
“我们都用电子音乐,木吉他是实在的古董,那个男孩,每天都弹那首晴天。”
“《晴天》?”张真源犹豫了一下,“我的曲库里没有。”
马嘉祺缥缈着的眼神温柔地碰了碰张真源,揉了揉他前额的碎发:“2866年的旧文化革新运动,之前的艺术都变为乱码了,再未修复过了。”
“他唱歌好听,是我一生中最难释怀的声音。”马嘉祺补了一句。
张真源的眸看不出什么别的倾诉:“情感守则里说,能让一个人类生物铭心的,一定是有跌宕的感情脉络。你呢?”
“傻瓜。”
安静了许久。
“当然是动心了。”
马嘉祺念叨。
他可是溜了每天的早自习和晚自习给他弹吉他,他也得礼尚往来地准时听他唱。
“整整三年。”马嘉祺对“3”这个数字的敏感程度已经超出了条件反射的范畴,“但是那个在街边弹吉他的少年,某一天,他的声音就消失了。”
张真源是个好的聆听者,他的处理中枢现在估摸着在不断输入数据来计算,可是情感这种东西,连人类都控制不得,数字哪里能拘束它。
“故事的首尾总是记忆犹新,过程往往一笔带过,”马嘉祺又笑了,他希望张真源爱他的笑和永恒的快乐,“你只要知道,我瞪他,用了三百年。”
空气冻结了十几分钟,马嘉祺被新憩气体熏得困倦,撑起眼皮道了句睡吧。
“马嘉祺?”
“嗯?”
“我知道我的思维很局限,情感表达也不完善。”
马嘉祺愣了愣。
“可是我耳朵里沉默和呼啸,眼睛里的明亮和晦暗都是你。”
他的感情系统到底还是不优越,识别了他的犹豫和踌躇,只是不解其情;感受了他的爱意,却还不知作何反应。
张真源开始按着程序里编码的那样,履行一个爱人的职责。
他对马嘉祺说:“我想学《晴天》。”
马嘉祺把那段日日夜夜萦绕在脑海的旋律录下来,植入了张真源的核心。张真源的乐队系统全智能,里面某些和弦已经完全人耳适应化,张真源根本描绘不出这些旋律。
他开始迟钝地模仿马嘉祺唱歌时的每一个字音,抱着马嘉祺几百年前收藏的吉他,一坐一愣就是一下午,马嘉祺也就这样安静地望着他。
马嘉祺看他的眼神,温和却又患得患失。
人类啊,情绪变幻莫测,终究不能被数据所预测。
张真源终于学会那首歌,他哼出来那一段平凡的调子,远逊色于国际歌厅的交响曲,他眸色还是清澈如水,一点点杂质也不会有,冲马嘉祺笑的时候让马嘉祺险些淌了泪。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朦胧之中,马嘉祺得到了他的挚爱——在失去了几个世纪的感情后,索然无味的心脏也被填充。
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本易碎的情绪,手拉住张真源的手时感受到呐虚幻的温度,也真的没能控制住。
他的唇第一次接触这种不温不热的温度。
春天,在这里有着固定的时限和固定的景物,但张真源是他的第二个春天。
“张真源,”马嘉祺感到自己的指尖抖着,“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张真源不说话,他的世界对这样的剧情陌生至极。
“我猜你不了解‘我爱你’这三个字值多少个日夜。”马嘉祺低下声来,像是呢喃。
“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我爱你’。”张真源缓缓地开口,在此刻他与马嘉祺脑海里的身影完全重合,思维似乎也完全一致。
他让人类都错愕。
感情让人迟钝,而马嘉祺的最后一次清醒是在张真源出逃后。
清醒之中他的理性竟成功控住住自己,没有去找张真源。
他似乎越来越不在他的控制内,好像活生生的一个生命。尽管马嘉祺宁愿他就如此。他虚妄了三百年,突然被填充,也害怕突然又被掏空。
所幸机器人到底是比人类智能,张真源自己回来了。
马嘉祺什么嗔怪的话也没说出口,心上的石头搁下后只化作一句轻描淡写的“回来就好”。
张真源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听到马嘉祺淡淡的一句话时眼睛马上蒙上了一层薄雾,语气又软又委屈。
马嘉祺伸手去接他的东西。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炸鸡。”张真源说到炸鸡时顿了顿,偷偷摸摸地望了眼马嘉祺厨房里的饮食助手。
“你怎么买这种东西?”马嘉祺想问他,他怎么知道他三百年前最喜欢这种食物,身为一个智能机器人又怎么会放任他吃炸鸡。
“......”张真源的系统加载了一会,没检索出一个答案。
这太奇怪了,马嘉祺自语。
他的实验,什么时候连他自己都不可控了。
“Dr.Ma,请马上前往国际安全局(ISB),”马嘉祺调休的假刚一到期就被单位紧急召回,另外还附带去ISB出差的任务。
马嘉祺在家里千叮万嘱,生怕张真源一不小心就弄伤了自己。
“那我可以弹琴吗?”
马嘉祺轻叹,抚了抚他炸了毛的脑袋,俯下身去盯着他的眼:“当然可以了。”
张真源抱了琴,看着马嘉祺把领带规规矩矩地打好、捋平:“嘉祺要走多久啊?”
“这次估计久些。”
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知何时起愈发趋近于一对成熟的恋人,似乎和马嘉祺预想的一样,感情果然成为了他棘手的问题。
马嘉祺还是放不下心来,每天要接张真源的三通来电才安心,尽管看见他的方式极多,但这三百年的经历大抵是让马嘉祺更愿意听到他。
张真源在马嘉祺的智能系统内排首位,通知声音急促,每次响起都足以让他从任何状态抽离,来回应他微不足道的问题。
ISB近期的主要任务是通过研究上古的恐龙灭绝来规避地球二次的大规模毁灭的风险,马嘉祺详细地翻阅了手头上的资料,问起为什么这次格外紧急。
“以希腊神话命名的2.3小行星近期严重偏离欧拉函数轨道,局长觉得不太安全。”
“近期已经有很多次小行星偏离轨道的紊乱情况了,是计算程序出问题了吗?”马嘉祺盯着全息资料库里密密麻麻的数字皱了皱眉。
“Dr.Ma,请不要质疑数学。”那边传来机器人的说话声,转而是一阵转换音,随即变成了人声,“近期情况不容乐观啊,中心的托卡马克装置还在紧急检修,很快全球就要执行一小时省源了。”
马嘉祺心头一颤,像心电感应一样打开手机,他的照片库里有几张托卡马克的结构存图,核聚变的几组数据,全都整理在私密文件夹里。
【上次访问:3024/1/23】
看不出什么异样,就连数字都整整齐齐的。
马嘉祺的直觉一向准,这次脱离靶心让他皱了皱眉,所幸大科学家的手机浏览有备份,毕竟留存着国际一级机密。
果不其然,那条最近的浏览记录停留在今天,仅在前一分钟。
马嘉祺心头一震——那是一张他的个人信息表和休憩时偶然拍摄的窗外风景,怎么会有人或者系统对它感兴趣。
技术问题?
马嘉祺登到主管方账号,不得不说他的多虑经常帮他找到真相。
【浏览者:Z】
马嘉祺勾了勾唇,心里的疑虑轻了许多。
这小家伙,是想他了吧。
马嘉祺在ISB里封闭科研的每一天都接到以那声“叮”开头的急促铃声。
他有足够的耐心回复他,哪怕是一点点小问题。
马嘉祺唯一的疑虑是张真源的来电时间总是规律的,每八个小时一次,恰好与他设定的作息闹钟一样。
“宝贝,你来电的时间有什么讲究吗?”
马嘉祺试探过一次,没有得到答案,他猜测机器人的系统大概没有设置随机这个选项。
张真源问的问题逐渐变严肃后,马嘉祺出于科研人员的警惕让他缄口不言,只是转话题提起别的来,例如问他琴最近练得怎么样。
张真源又像是个人一样,听出马嘉祺的疏远,会委屈,然后停止来电几次。
直到马嘉祺主动开口,告诉他托卡马克装置的数据不可以随便泄露,张真源才回了闷闷的一声“哦”。
难搞,马嘉祺觉得。
有时候他都认不清,他的爱人是什么。
张真源好像真的生气了,已经和他断电几天了,除了固定还能看见秘密浏览记录里有Z。
大概没有多少天,马嘉祺遇到了他人生里第一个技术难关。
“Dr.Ma,请立刻查修装置。”
马嘉祺来不及走到装置核心,整座装置厂就响起了犀利的紧急疏散警告。
“小行星撞击地球......”
马嘉祺迟疑了一下,瞄到亮起的手机屏。
“叮。”
马嘉祺收到紧急邮件的后一秒,托卡马克装置就报废了,现在的地球,估计类比于古书中的原始社会。
马嘉祺突然一下子感受到体内五脏六腑的疼痛,冲击他清醒的思维,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前行,嘴里念叨着他惦记了三百年的名字。
这就是世界末日。
恐龙在地球上生存了1.6亿年;人类在地球上生存了百万年;蓝色星球孕育着千百亿种生命和无生命体。
繁星陨落,时间加速。
黑夜湮灭了无尽的灰,刺激着每一个白昼之处。
马嘉祺叫张真源的名字,不知花费了多久,终于在茫茫的黑中摸到张真源的手。
他明了,张真源还在呼吸。
“张真源,”马嘉祺感到他沉重的喘息,“你教会了我人类最不可缺的情感,教会了我爱你,唯独没教会我放下难以释怀。”
张真源的眸终是变成了这世上、他眼里唯一的光源。
“或许,也没有教会我遗忘和离开。”
“马嘉祺,你后悔为我浪费三百年吗?”张真源蓦然开口。
马嘉祺声音轻得像羽毛,最后一次伸手,温柔地抚过他爱人的发梢和脸颊。
“不后悔。”
哪怕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相遇,也都无所谓,无所谓了。
以前以为时间还多,思念一下都会痛;而现在,哪怕是世界末日呢,已经一起经历过了大悲大喜,一起看过一场烟火,走过一场盛世。
只要能抱住他,告诉他他爱他。
最后在这个星球,张真源大概会一直抱紧他,再也不放手。
“我爱你。”
他说,然后开始唱歌。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最后他的电源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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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活中需要了解我们的前体历史。
以上为前世季的机器人复原图,据说是世界上第一个拥有感情的机器人。
请根据复原图,指出此史料可反映的史实。
【all真】希望世界温柔爱你
“愿你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众人在片场打闹,尖叫和笑声齐飞,乱作一团。
贺峻霖刚给工作人员讲完一个笑话,被严浩翔评价一点也不好笑,转头就想找张真源说理,却看不见他的身影。
马嘉祺在和丁程鑫说笑,面部表情极度缺乏管理,被拍出来绝对又是一个MB的表情包;宋亚轩和刘耀文小学生打架,你一拳我一拳的谁也不肯吃亏,两口大白牙夹杂着开水壶的响声格外引人注目。
贺峻霖环顾一圈,能清楚看见所有人的动态,唯独少一个张真源。
“真源干嘛去了?”他拉住一个工作人员,只得到摇头的回答,离得近的丁程鑫听见他们说话,走过来:“发生什么了?”
“没啥事。”贺峻霖抿嘴,觉得喉...
“愿你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众人在片场打闹,尖叫和笑声齐飞,乱作一团。
贺峻霖刚给工作人员讲完一个笑话,被严浩翔评价一点也不好笑,转头就想找张真源说理,却看不见他的身影。
马嘉祺在和丁程鑫说笑,面部表情极度缺乏管理,被拍出来绝对又是一个MB的表情包;宋亚轩和刘耀文小学生打架,你一拳我一拳的谁也不肯吃亏,两口大白牙夹杂着开水壶的响声格外引人注目。
贺峻霖环顾一圈,能清楚看见所有人的动态,唯独少一个张真源。
“真源干嘛去了?”他拉住一个工作人员,只得到摇头的回答,离得近的丁程鑫听见他们说话,走过来:“发生什么了?”
“没啥事。”贺峻霖抿嘴,觉得喉咙有点发干:“就是我没看见真源,在找他。”丁程鑫疑惑:“他应该是去厕所了吧?”
可自从staff说休息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呀。贺峻霖很想这么说,可他突然发现,从宣布休息到现在,最少也有半个小时了,这半个小时里,他们没一个人发现张真源的身影,或者说,没一个人发现他不在。
“我去找一下他吧。”严浩翔给他发了条微信,没得到回应,收起手机说道。“我和你一块去。”贺峻霖微蹙眉头,拽着他往片场外走。
片场旁边是厕所,过了厕所有一条很长的回廊通向外面,而他们要找的人,就站在回廊连接出口的柱子旁,长身玉立,低着头看手机。
回廊没有灯很暗,虽然外面阳光明媚,但是在两者之间出现很明显的分界线,迈一步万里灿烂、退一步漆黑深渊,张真源就处于二者之间,他一半脸照耀着阳光显得靓丽活泼,一半脸隐于暗处显得冷酷沉稳。
那惯常扬起的嘴角平稳成一条直线,揉碎了春光的眸子也显得冷硬,好像驻扎着亘古不化的霜雪,轮廓更是锐利的仿佛已经出鞘的剑。
贺峻霖有点怔住,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张真源,锋利、冷硬、无悲无喜,周身都笼着一层坚硬盔甲一样,外人难以踏足半步。
而且,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好像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他消散。
他的哥哥,是温柔如三月化开的春水、清澈等同琉璃玉照的人物,脊背宽阔、肌肉结实,能稳稳背住他们任何一个人,永远包容、接纳他们,体贴细心,无限宠溺,是他们的依靠、也是他们的底气。
可此刻站在那里的张真源,遥远的好像分隔成两个世界,他们站在这侧,他站在那侧,中间是湍急的河流,跨不过、抓不住。
没来由的心慌占据思绪,他急忙开口:“张真源!”声音之大足以充斥整个回廊,被叫的人自然也听到了。
他抬头,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平视着他们好像在看陌生人,甚至霜雪刮的更为凛冽,但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下一瞬就扬起了嘴角,眼睛也弯起来,和平日一模一样,好像刚才的冷漠只是幻象。
“怎么来找我了呀?要开始拍摄了吗?”他笑着走过来,停在他们面前,语气是恰到好处的亲昵,可落在贺峻霖耳朵里就升起几分不舒服:“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张真源惊讶了一瞬:“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避开贺峻霖的目光,去看严浩翔:“咱们回去吧。”
严浩翔也不动:“我给你发微信,你为什么不回我?”他看见那样的张真源时,内心感触也和贺峻霖差不多,有种不受控制的无措感牢牢抓住他。
“没来得及回,我刚掏出手机。”张真源讨好的冲他笑笑,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给他看,页面刚好停留在与严浩翔的对话框上:“我准备打字的时候你们就过来了。”
闻声赶过来的宋亚轩和刘耀文围住他们,好奇的发问:“你们傻站着干嘛?不回去吗?”
“回,这就回。”张真源招呼大家一块走,他刚迈出去一步刘耀文就搂了过来,圈着他的脖子要他背,他好脾气的答应,微蹲身子让老幺上来,突然增加的重量使得他踉跄两下,扶了一下柱子才回手去勾老幺的腿,背着他往片场走去。
刘耀文皱起眉头:“张哥,你是不是瘦了呀?”脊背不像之前那样宽厚,骨头甚至有点硌到他,腰也瘦的好像一个手臂就能圈过来一样。
“没有呀,我吃的挺饱的。”张真源颠了他两下:“倒是文文胖了哎,背着比之前可要重的多哦。”刘耀文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大喊着给自己正名:“我没胖!我是长个了!”
“胖点没事,胖点喜庆,再说了我们小狼崽还在长身体呢。”张真源走的不快,宋亚轩跑了两步就追了上来:“小张张你别宠他,这家伙给点阳光就灿烂,称体重的时候老师都说他胖了呢。”
“我不胖!你才胖呢!”刘耀文锤了他一拳,宋亚轩哪里忍的住,当即还回去,两人就隔着张真源开始新一轮的小学生打架,拳头有几下误伤,都落在身上,张真源低着头也不阻止,嘴角看似在上扬弧度。
严浩翔掰开两个人,面色有点冷:“打着真源了没看见啊?”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宋亚轩和刘耀文被唬住,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而贺峻霖过来,直接把刘耀文从张真源的背上拽下来。
“怎、怎么了。”刘耀文吓的都磕巴了一下,张真源拍拍他的肩膀做无声安慰,他自己也是摸不着头脑。
贺峻霖和严浩翔憋着一股气,他们害怕那个样子的张真源,十足的冷漠,拿他们当陌生人一样,可看着这双温润的眼睛,想出口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根本找不到质问的方式,万一当时只是他们看错了呢?
耐克嘴也有不会说话的时候,只得上前几步轻轻搂住张真源,把头搭在他的肩上:“你下次再出来和我们说一声好不好,别让我找不到你。”
张真源半环着他,是一个比较维护的姿势,手却根本没落在贺峻霖的身上。他轻笑:“今天这么粘我啊?”他换了话题,连个轻飘飘的承诺都不给。
严浩翔也没忍住,从另一侧抱了上去,毛茸茸的小脑袋就趴在张真源的胸口,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他们还年幼的时候。
“你最近有不开心的事吗?”他的声音经过布料吸附显得闷闷的。“没有啊,一直都很开心。”张真源摸摸他的脑袋:“我们小熊是有不开心的事了?要和我说说吗。”
“我也没有。”他搂住张真源的手加重了一点力道:“我是说,如果你不开心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担的。”
“我们翔哥长大了。”张真源的声音很温柔:“好,如果我有不开心,一定告诉你。”他没破音,说的又轻又飘,如同吹走的蒲公英。
贺峻霖的眼圈有点泛红,他想,他之前看到的没错,感受到的也没错,这段时间,张真源就是消瘦了不少,也逐渐在远离他们。
他仍旧温柔、仍旧包容,看着他们打闹、纵容他们的玩笑,镜头前该有的互动一点不缺,却少了很多和他们的肢体接触,他在笑着、疏远他们。
宋亚轩和刘耀文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看见张真源温柔的拥抱贺峻霖与严浩翔,语气像在哄小朋友;看见严浩翔和贺峻霖抱了很长时间都不想撒手,后来好不容易放开脸色也不太好看。
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刘耀文委屈的眉毛都耷拉下去,偷偷拽张真源的袖子:“张哥,我刚才打疼你了吗?”他们玩闹起来难免会失手控制不好力道,他怕真的打疼哥哥。
“没有啊,怎么会。”张真源抬了抬自己的胳膊:“你看哥这优秀的肌肉,哪能轻易打疼啊。”他推推宋亚轩和刘耀文:“赶紧回片场吧,马哥和丁哥该等着急了,都出来可得算旷工呢。”
他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把四个弟弟都落在身后,没有灯的回廊吞噬掉他的身影,穿着的黑西装更是和深渊完美融合,他步伐大,短短几秒就进了门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刘耀文很容易就被哄好,第一个跑上去追他哥;宋亚轩前后看看,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跟了上去;留严浩翔和贺峻霖怔愣在原地好久才回去。
张真源感觉自己的队友应该是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但是他自认为已经掩饰的非常好了,毕生所学的表演课功底都砸在这上面,如果还是不能放他轻松的话,那也只能这样了,他太疲惫了,早已经撑不起多余的演绎,况且,他也根本没有愧对过谁。
他感觉自己被割裂成两个人,一个笑盈盈的在舞台和镜头前表演,另一个孤零零的藏在阴影里沉睡,不想理会俗世尘烟。
享受舞台上的刹那灯光,厌倦台下的相机快门;欣喜偶尔的独家宠溺,溃败于并无两样的亲昵;追求别人的肯定和鼓励,痛苦挣扎在流言蜚语里。
被噩梦惊醒时的月光格外亮、格外温柔;注视着凌晨四点的天空洒下第一缕阳光也算别样的享受;独自出行任务欣赏沿途的风景可以拍好多好看的照片;唱挑剩下的歌也能完美驾驭是最好的吹嘘。
他在跌跌撞撞的成长,争取与自己和解,摔的遍体鳞伤还没能得到一个答案,于是继续奔波在荆棘中,他以为自己能一路这样到达终点,偏偏总有人想拦路,不在他开始踏上这条路的时候阻止,不在他到达终点的时候喝彩,非要出现在后半途,满眼泪光。
“小张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他温柔的马哥显然也是踌躇了一阵才开口,眼里闪过纠结,但张真源看了只想笑。
“很好呀,怎么了吗。”他吃饭的时候仍旧喜欢缩起来,小小一团,和碗里的鸡腿做最后的斗争。其实他真的蛮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谈心的,没什么意义不说还耽误吃饭,这菜都挺好吃的,浪费了多可惜啊。
“感觉你最近不是很开心,有点疏远我们。”马嘉祺带着点愁绪,可疏远那个词出口的时候张真源没忍住笑了一下。
要怎么定义疏远呢?是不再和这个人一起走一起玩,还是一块走一块玩却不再依赖他?主观的东西很难定义,他们偏偏要用这样的词来框定他。
“没有啊,马哥你的错觉吧。”他笑嘻嘻的,却并不抬眼。
“网上的东西少看,她们说的都不对。”丁程鑫忧心忡忡,他知道网上的言论有多过分,只窥得了他们生活的百分之一就敢添油加醋的肆意宣传,用臆测去描述一个正直温柔的男孩子,她们怎么忍心呢?
“哎呀,我没放在心上的,不用担心我。”撒谎,那些言语明明如同利刃一样在他的心上刻下抚不平的伤痕,他多少次躲在被子里哭到发不出声音,多少次想过一了百了,可现在仍旧能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可你在镜头前面都躲着我们了。”宋亚轩闷闷不乐,他最喜欢黏着张真源,可那天被贺峻霖点拨完之后再仔细观察,发现他的小张张确实会刻意回避他的触碰,若非必要,从不单独与他和刘耀文出现。
“没有吧?”张真源装傻:“我看物料里的分量和以前是一样的啊。”因为他之前与他们的接触也会被剪辑掉,现在减少了触碰,还方便剪辑师呢。
“真源,我们是很认真的想帮你。”严浩翔皱起眉头:“你要是不开心或者受委屈了都可以和我们说,我们惹你生气了你也可以说,你想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再……疏远我们。”
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词汇上,张真源终于啃完了鸡腿,拿纸巾擦了擦嘴,把筷子放到碗上,发出清脆一声。
“那什么叫疏远呢?”他抬眼注视着他们:“你们总要给我一个定义吧?或者说你们怎么判断什么叫疏远?”
“你和贺儿站在那里,我走过去想抱抱你们,结果你往后退了好几步。”严浩翔委屈巴巴的好像受欺负的小熊仔。
“你也不肯在镜头里背我了!”刘耀文也难过,他往常过去搂住张真源往他背上趴,他张哥就知道什么意思,直接把他背起来,而现在只要有镜头对着,他怎么撒娇也没用,花样借口摆出来,他最开始也没能发现。
“分组的时候你偷偷看我们的题板,选择了谁也不在的那一组。”丁程鑫知道分组结果的时候还很诧异,他们那次明明是自由组队不用公司做主,怎么也出现这样的局面?后来还是马嘉祺告诉的他,张真源看了他们的题板。
张真源听着他们一条条的提出认为自己疏远他们的理由,一方面为自己糟糕的演技打差评,一方面又觉得有点好笑,里面的好多条,都是他们以前的常态啊,怎么之前没察觉出不对呢?
他摩挲着自己的指节,想像之前一样说场面话糊弄过去,可谎言即将说出来的时候他又放弃了,因为真的是太累了,维持着一种面和心离的状态,连自己都厌倦表里不一的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说的明明白白呢?大家维持这样的局面足够久,为什么现在要将它打破?”他说的很轻,传进众人的耳朵里却很清晰。
“你在说什么啊……”丁程鑫的眼里饱含诧异,他或许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温柔的弟弟要说什么,又或者,只是本能的害怕接下来的话题。
“2221的分组,三大势的镜头,早就固定好的搭档,剪辑掉的触碰,限制很多,我们也都心知肚明的在遵守,何必摆出来呢?”他一个人的时候并非不难过,想触碰又收回的手满是心酸,明明就是一个团,站在那里却好像局外人。
“我不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也没有要求偏爱的权利,我都知道。”他也是丁程鑫的养成系,是马嘉祺的温柔相顾,是宋亚轩的知音,是贺峻霖冷藏时唯一的陪伴,是严浩翔不以公司为起点的竹马,是刘耀文信任依赖的哥哥。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丁程鑫的养成系是刘耀文,马嘉祺的温柔可以有其余五个人承担,宋亚轩可以和刘耀文心有灵犀,而他替严浩翔看顾贺峻霖三年后将他归还给严浩翔。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的,不该这么悲观,他的兄弟也绝非不在意他,可长久背负的压力和缺失的偏爱终于将他逼近死胡同,他不怪世界,他只是为难自己,他给自己套上层层枷锁,拒绝这个世界给的光芒。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我们的偏爱。”严浩翔眼圈通红,声音都有点嘶哑,握紧的拳头表明了克制。
撕开所有面具的真相赤裸裸摆在面前就是这样让人难以接受,张真源只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糖:“如果只有六块糖,怎么分?”他抓出的这把,不多不少,刚好六块。
他每天都会在口袋里装六颗糖,缺几块补几块,却从来不会让它的总数超过六,不清醒的时候,就把糖拿出来数一遍。
“是谁会缺一颗糖呢?”他一颗一颗的分,轻轻落下,放在每个人的面前,从丁程鑫开始,到刘耀文结束,然后举起自己的手,空空如也。
“你们每个人分,都会是这样的分法,自己不拿。”他的兄弟们,也都是很善良的人,懂得分享,看着其他人吃自己也会快乐。
“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他温柔的像是在讲童话故事:“我是最适合成为分糖的那个人,也是最多次成为那个分糖的人。”
其实先后顺序反了,他是最多次分糖的那个人,然后才发现,自己如此适合这个位置,那就这样吧,那就这样吧,有什么不好的呢?少一颗糖而已,他如此安慰自己,哼唱起小调,月光洒在路面上,照不亮回家的路。
“可我们都愿意成为分糖的人。”刘耀文哭的眼睛都红了,眼泪不停的掉,却依旧倔强,梗着脖子说话:“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们的意见!”
张真源没说话,只是拿纸轻柔的给他擦去眼泪,心里止不住的叹息。果然还是小孩子,这种事情,哪里是能说的?宣之于口的,从来不叫困难和心结。
“可以把糖分开啊,不会有人没糖的。”马嘉祺着急的开始撕自己面前的糖,他分到的是一块水果硬糖,小小的,根本掰不开。
“那样就不是完整的糖了。”他目光里的惆怅幽深的像沼泽。
糖果被分开,势必有一个人得到的会少,那个少的人又会是谁呢?他会不会也难过呢?想一想,心都在发颤。反正他已经踏入荆棘,就都自己承受好了,他的那些兄弟啊,一个比一个灿烂娇气,哪里舍的他们受这种苦,不如都交给他。
“所以你不要我们了吗?”宋亚轩比刘耀文哭的更惨,可他没有哭出声,只是让眼泪流淌,浸湿了身前的衣服。
他和他的张哥可可,分开了一年,好不容易期盼到再次重逢,抓紧他的手不敢放开,为数不多的主动也全献给了他,怎么还是抓不住呢?
“我没有不要你们。”张真源叹气:“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们的。”害怕被抛弃的怎么变成他们了呀?明明更害怕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啊?害怕抛弃,害怕跟不上他们的步伐,患得患失,变得不自信。
“明明该是我,怕成为你们的负担。”他好努力好用功的,生怕拖后腿拽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后来发现,只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走在两条路上,他们的速度就一样了。
“你永远不是我们的负担。”丁程鑫泣不成声,他身为大哥竟然没发现自己弟弟的异样,倘若再勇敢一点就好了,给他想要的偏爱和庇护,而不是看着他小小一个人,独自度过变声期和生长期。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是一个相当好的大哥,做好了每一件事情,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他那么温柔、那么贴心,连他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明明自己该更难过,却还笑着安慰别人,有多痛呢?丁程鑫不敢去想,把脸深埋在掌心,泪水顺着指缝流淌。
“你把自己封闭起来,却还说不会不要我们。”贺峻霖冷笑,他们彼此陪伴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怎么会不懂他未言明的话语?永远不会不要他们,不代表永远会爱着他们。
他们弄丢了他,所以他生气了,也没有追的力气,就远远的看着他们,再也不肯与他们交心。
“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张真源敛去笑容,脸上有不掩饰的倦意:“我没有生气,也没恨你们,你们在哭什么?我不过境,也不奢求,这样不好吗?你们是我的好兄弟,大家每天和和美美的,多快乐啊。”
他难过了那么久才做出的决定,悲伤徘徊过无数次才坚定的决心,在泪水的映衬下好像是自私的产物,他仿佛变成了一个罪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荆棘里纵横穿过好不容易要到终点了,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出来呢?没在起点阻止,没在终点喝彩,给他的从来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一点也不快乐!”严浩翔透过泪水几乎看不清自己的竹马:“我宁愿你恨我们,恨我们少给你关心少给你偏爱,而不是你自己折磨自己。你明明那么好,那么优秀……”他哽咽到失语。
“为什么不说呢?”刘耀文满是不解:“我们伤心的时候你都会安慰我们,告诉我们难过了要大声说出来,轮到自己为什么不肯和我们讲?”
“说什么?说我心思阴暗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平对待了吗?说我一个人出行实在寂寞实在孤独?说我没人选择的时候有多难过有多失落?要我像个小丑一样摇尾乞怜请求你们的偏爱吗?”张真源没想这么说话的,可他被那句质问刺激到,好像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他的头上,是他咎由自取、是他罪有应得,活该他被人孤立、活该他无人偏爱,都是他的错,怪他不说出来。
失控的情绪是最大的匕首,深深插在心上,让本就布满伤痕的地方又添一道,爆发之后只有无尽的疲惫,他甚至不敢去看众人的神情,背过身去紧紧闭住眼睛:“对不起,你们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好了。”
刘耀文被他的突然爆发吓到,语无伦次的道歉,重叠在一起的对不起落在耳朵里也只是三个字而已,再没有别的含义,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回头:“不用和我道歉,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别放在心上。”
“你能不能别不要我们。”宋亚轩冲上来紧紧的搂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瞬间哭湿了那一片的衣服:“你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是我们不好,没有关注到你的情绪,都怪我们,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哭的声音都有点哑,经过布料吸附显得闷闷的,手搂的也很紧,仿佛怕自己用的劲不够怀里的人就会抛下他们一样。
张真源没办法,只得摸着他的头安抚道:“我真的没有不要你们,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该肿了,上镜会不好看的。”
“还管什么上镜不上镜的,这事不解决,哭瞎都有可能!”贺峻霖抹了一把眼泪:“你质疑自己分量的时候就是对你原先努力过的时光最大的否定,你可以怪我们、恨我们,你有这个权利,但是张真源我告诉你,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不重要过,你绝对无可替代。”
陪伴组,扶持着走过那一年艰难的时光,有多难过呢?是夜里睡不着会哭湿枕头的程度,是会无数次怀疑自己存在的程度,是倔强的盛装走完最后一次机场、相拥着泣不成声的程度。
他们还那么小,却看遍世间情、尝遍人间苦,从平地跌入深渊,再从低谷牵着手走向云端,他们是团里唯一没有缺席对方成长的人,是明白对方“走中间”什么意思的人,是安心承载的肩膀、是放心沉睡的脊梁。
他无法忍受张真源的疏离,也不敢想象被他推拒在心门外的感受,怎么会有这么痛的事呢?唯一的陪伴组,不能从一而终,是最大的诅咒。
“你也把我们从八岁起的情谊否定了。”严浩翔有双多情的眼睛,当他望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而现在这双含情目盈满了泪水,漂浮着破碎的星光。
“之前妈妈还说好久没看见你了,让我带你去家里吃饭,说你瘦了好多,得多补补。”他极力克制,可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奔涌而出:“咱们的起点不从公司开始,我以为也不会以公司为终点结束的,而现在你告诉我,你要把我踢出你的世界,张真源,有这样的道理吗?”
他们是分隔三年里上海与重庆唯一的对话,是倘若没进公司也可以玩闹一生的伙伴,是可以在彼此面前任性随意丢掉形象的亲人,而是否上天看他太过自信,才降下惩罚,要将这个温柔的竹马夺走?
“我以为我抓住你的手了你就不会走。”宋亚轩从他怀里退开一步,却仍拽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开:“去鬼屋我可以站在你身前,我的脸也随意让你摸,我给你抓紫色小熊,分组一定选你,再也不惹你生气,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别不要我好不好,求你了。”
他的张哥可可真的太温柔了,明明自己在鬼屋里也很害怕,却像护盾一样坚定的挡在他们身前;因为自己说过不喜欢被人摸脸,他真的再也没有主动捏过他的脸,永远是微笑着在一旁看着。
他总是仗着张真源的温柔和疼爱去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因为笃定哥哥不会与自己生气,永远会包容他、接纳他,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却忘记了最致命的一点——倘若给予爱的人厌倦了,想收回这份感情,那剩下的人就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他什么也不会剩下。
都奢望着被偏爱,怎么知道给予爱的人也在渴望呢?他的爱意有限、能量也有限,他的心温柔坚定,却也会被伤害,当失望积攒到极限,就会像现在这样,微笑着退出他们的世界。
宋亚轩太过于恳切,眼睛都哭肿了,死死抓着他的手就像在抓救命稻草,着急到跺脚,流露出的悲戚足够感染到每个人。
张真源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小漂亮就该漂漂亮亮精神十足的站在舞台上,而不是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一下子就软了,温柔的擦去宋亚轩的泪珠,拍着他的脊背防止他哭到打嗝。
“轩儿,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和我道歉。”他叫了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称呼:“是我钻了牛角尖,忘却了你们对于我的维护。”
他们也很爱他,他知道的,只是偶尔会遗憾缺少点偏爱,让出去喜欢的数字、让出去中意的歌曲、让出去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时间长了,就习惯相让和不争取了,也会忘记,自己曾经也是别人的偏爱,永远坚定的选择他一个。
那点遗憾日积月累起来,逐渐腐蚀他的神经,让一切脆弱敏感起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理智告诉他不应该怪罪到兄弟们身上,刻下的伤疤却模糊着理智。
“你别这么温柔了。”沉默良久的马嘉祺终于开口:“明明受伤的是你,为什么还要来安慰我们?你现在的状态,对于我们而言是最大的责罚。”
没有糖的是他,挨骂最多的是他,分组被单着的也是他,他有太多的理由可以爆发,他却都没有,沉默的化身成孤岛。
“我不该有伤心这种情绪在的。”他的眼睛好像深蓝色的水面,浅淡、忧愁,明明悲伤透过眼睛都晕开来了,嘴角却还挂着笑:“我是你们所有人的快乐源泉,我是温润如玉的张公子,我该记得我的身份,遵从我的设定。”他笑着,却比哭还难过,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光晕造出阴影,一半圣洁一半黑暗。
再没有什么话能超越此刻这句话带给他们的震撼,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缓不过神来,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手攥着心脏,压的他们喘不过气。
他为自己铸成了一座高墙,然后笑着坐在墙上,给他们带来阴凉,递去雨伞和鲜花,他们日复一日享受着照顾,却忘记探究这高墙从何而来,为何存在,也忘记去邀请他下来。
现在他拒绝所有人进入他的高墙,没人知道那里已经是一片荒芜,他只是笑着,温柔的承受,沉默的应对。
“去他妈的设定!”拥有着良好教养的马嘉祺难得爆了粗口:“你可以不快乐,愤怒、忧愁、悲伤,什么坏的情绪都行,对我们发泄出来啊,我们不单单只承受着你的付出,我们也是你的后盾。”
他原地转了两圈,感觉愤怒快冲破头顶飘出来了:“管它什么笑不笑的,你不乐意就往我们身后躲啊!我们已经让你失望到这种程度了吗?”
别人说他们是温柔组,触碰在一起有不一样的火花,他也确实能在张真源这里找到一点做小孩子的感觉,开稀奇古怪的玩笑、聊光怪陆离的梦、编织天马行空的童话,他们或许相伴时间没有别人那么久,在一起的磁场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双倍温柔在一起等于无限爱意。
他的愤怒也来源于对自己的责怪,如果不是贺峻霖和严浩翔告知,自己要过多久才能发现张真源的异样呢?一周?一个月?还是半年?
他享受着和张真源在一起时的放松,享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却忘记去想他有没有难过的时候,忘记去观察他不高兴时的样子。
不会哭的孩子没有糖吃,他比其他人更懂这个道理,怎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忘记了呢?是他过于自信张真源不会难过,还是压根没觉得他需要更多的偏爱?无论哪种,都叫他不能原谅自己。
“马哥,我……”张真源想解释两句,却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在他钻入牛角尖的时候,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们不会在意他、不会给他偏爱,他为什么要上赶着去要呢?主动要的多么廉价啊,他们会不会更低看他?
他不是主动的人,要的也从来不是主动的结果,所以他选择了退让,既然没有被给予,那不要就行了吧?因为没有奢求,就不会难过,他可以退到安全区里把自己环抱住,还能笑着看他们玩闹。
欲言又止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它苍白明确的将事实摆在众人面前,丑陋却真实,化作雷霆劈在众人心间,即便想掩饰也没有了遮羞面罩——他们的哥哥(弟弟),确实对他们失望,失望到,已经不愿意再将情绪显露到他们面前。
宋亚轩的泪水再次决堤,严浩翔和贺峻霖直接扑过来一左一右的拽着他,刘耀文因为先前惹他生气不敢过来,挺高的个子愣是缩成一团在后面哭成个泪人,马嘉祺和丁程鑫一个蹲着一个站着,都把脸埋进手掌,只能看见肩膀耸动。
张真源的眼眶也开始酸涩,他不想搞成这个局面,不想把自己隐藏的黑暗袒露给大家看,那会让他毫无庇护,坚定树立起来的信念轰然崩塌。
就像刘耀文疑惑的那样,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因为他害怕啊,如果捧着一颗炽热的心凑上去,得到的到底是温柔呵护还是一盆凉水呢?他不敢赌,期期艾艾讨要关心的样子更是让他作呕,所以他沉默着退却。
为了避免看见花落,他选择不养这朵花。
“我第一次见你,你可小一只了,肉乎乎的超级可爱,又活泼又欢快,什么都敢于尝试,就是筋硬,每次踩胯压腿都会疼的讨饶,但是现在你是团里柔韧性最好的人。”丁程鑫终于抬起了头:“我陪着你一块长大,可中间缺失了那段时光,再回来你就好高的个子了,力气也大,总是能帮着我做事。”
“我好欣慰啊,那么小一团长的这么出挑,能让我依靠,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能有空去照顾其余的弟弟。”丁程鑫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忘记问你的变声期难不难过,忘记问你生长痛有多疼,忘记你也是我疼爱的弟弟需要照顾需要陪伴。”
“我怎么能忘记这些呢?”他喃喃自语:“你有些不自信,更需要被肯定,我却想着你这么乖,肯定不会怪我把时间多分给其他人的,老是这么哄骗我自己,到最后竟然真的信了。”他开始剧烈咳嗽,眼泪随着咳嗽大颗的滴落。
张真源吓了一跳,赶紧扑过去抱住他:“不是的不是的,你是最好的阿程哥,你给我的陪伴一点不少,也永远是夸赞我最多的人。”
该说他怎么能忘记才对,他的阿程哥,永远冲在夸赞他的第一线,看见他拍照片会说他是大美人大帅哥,给他戴上王冠告诉他是小王子,牵着他的手去看日出,生病了给他熬粥贴心照顾,桩桩件件,都藏着爱的痕迹,他怎么就全给忘记了呢?
泪水再也憋不住,终于汹涌而出,他抱着丁程鑫哭的泣不成声,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那些被否认过的存在、被喊退团的日子、被剪辑掉的触碰和关怀,都倾泻在哭声中。
“我不想拖你们的后腿,不想成为多余的人,我真的努力过了。”他觉得自己是被世界遗弃的小孩:“可是她们都不喜欢我,我拼命想忘掉,怎么都不成功,我老是做噩梦。”
他抓着丁程鑫的手:“我真的好喜欢你们。”他的疏远和惧怕都来自喜欢,因为太过喜欢,才怕自己不能融入他们、会被他们嫌弃,才想着先做那个退出的人,倔强的认为,只要自己先走了,就不会被人遗弃。
“你才不会拖我们的后腿,你是全能王、是十八楼的底气。”丁程鑫抱住他:“你是我们的快乐源泉,是因为我们同样也喜欢你,才会在看见你的时候不由自主笑出来。”
“你永远都不会多余,7-1=0,只有七个人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马嘉祺说的掷地有声。
“我们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已经离开过我的世界一年,不能再缺席以后的日子,我把主动和偏爱都给你,不要再难过了。”宋亚轩从背后搂住他。
“不要去管她们说了什么话,她们说的都不重要,你捂住耳朵听我们说的就好了。”贺峻霖拍拍他的额头:“她们过不了你的生活,你远比她们想象的要精彩,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小王子。”
“我陪你去坐过山车,陪你在海边再看一次日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实现,所以再相信我一次好吗?”严浩翔拉住他的手,摩挲他的手背:“我的小竹马笑起来最好看,你就是我心里最棒的小朋友。”
“我长大了,我也可以保护你。”刘耀文努力从后面探出脑袋:“往后换成我背你。”
他们拥抱在一起,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ll
张真源得到了缺失的偏爱,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小朋友。
“星星流离失所怎么办?”
“那就去寻啊!”
“万一很远呢?”
“少年无畏,不惧山河岁月长。”
【祺源】非人男友系列其三
说实话,张真源没想过和龙谈恋爱,至于为什么成为了马嘉祺的男朋友……是因为在交往前,他压根不知道马嘉祺是龙。
马嘉祺听完他的想法之后大喊荒唐:“老婆饼里有老婆吗?夫妻肺片里有夫妻吗?姓马就一定要是马吗?”
张真源也忧愁:“可我也没想过你是龙啊。”天知道他第一次见到马嘉祺化形之后是什么心态,大概是原地分手也不为过吧。
倒不是说马嘉祺龙形不好看,相反,非常符合人类审美,有点像西方龙的造型,通体纯黑闪着微光,鳞片亮亮的还很滑,帅气又拉风,逼格拉到顶点。
而且作为传说级别的上古生物,力量相当强大,虽不能偷天换日,移山倒海也还是可行的,栖身的山洞里堆满了宝石和黄金,不戴着墨镜进去眼...
说实话,张真源没想过和龙谈恋爱,至于为什么成为了马嘉祺的男朋友……是因为在交往前,他压根不知道马嘉祺是龙。
马嘉祺听完他的想法之后大喊荒唐:“老婆饼里有老婆吗?夫妻肺片里有夫妻吗?姓马就一定要是马吗?”
张真源也忧愁:“可我也没想过你是龙啊。”天知道他第一次见到马嘉祺化形之后是什么心态,大概是原地分手也不为过吧。
倒不是说马嘉祺龙形不好看,相反,非常符合人类审美,有点像西方龙的造型,通体纯黑闪着微光,鳞片亮亮的还很滑,帅气又拉风,逼格拉到顶点。
而且作为传说级别的上古生物,力量相当强大,虽不能偷天换日,移山倒海也还是可行的,栖身的山洞里堆满了宝石和黄金,不戴着墨镜进去眼睛怕是会闪瞎,当然也因为数量过于庞大,连马嘉祺自己都清点不过来。
炫耀财产和实力在全世界通用,马嘉祺带着张真源去参观的时候相当自豪,直接叼着人的衣服给甩进了宝藏堆里,要不是那里刚好有一条昂贵丝绸织成的毯子挡了部分冲击,张真源觉得自己一定得摔的七零八乱。
马嘉祺把人甩进去还不够,又兴致勃勃叼出几个箱子,打开了一件件给张真源展示他最喜欢的收藏品,龙的喜好比较简单,越闪亮越贵重越好,他的爱品全都是亮瞎眼的钻石和黄金,每一样单拿出去拍卖都值得留名青史。
他还非要把一顶镶满了钻石红宝石和翡翠的王冠戴在张真源头上,全然不管这个王冠重达二十斤,张真源拒绝无果,只能苦笑着戴在头上。
龙的占有欲相当强大,任何觊觎它们宝物的人都不会落得好下场,而且自带天赋感应,虽然不能清点自己到底有多少宝物,但是龙息覆盖在上面,你就算偷走了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到。
唯一能从龙手里夺取宝物的办法就是成为它们的爱人,那他最珍爱之物就变成了你,甘愿将所有宝藏拱手相让只为求你一笑,马嘉祺将这点贯彻的非常清晰,确认交往的当天晚上就化成原型叼着张真源来到自己的洞穴。
张真源庆幸自己不恐高,不然被巨龙叼着飞在空中早吓死了,并且他相当后悔,交往前怎么就不多问一句他是不是人呢?
龙这种生物,有钱是真的,酷爱宝藏也是真的,这就意味着什么呢?他会对人类的财宝有掠夺的欲望,而且不是空想,是付出行动的那种。
龙选择一处定居之后,当地非人类管理协会会上门做登记,这样以后方圆几百里的珠宝店三天两头惨遭打劫的时候,他们能知道去哪里找回赃物。
但是让龙交出抢劫的宝藏又是一个难题了,在龙的思维里,靠自己实力取得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他才不管是不是抢的,花钱买?不好意思,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这样的概念,除了必需品之外没人能从他们手里抠走一分钱。
而且因为数量稀少天赋点满,管理协会的人打不过他们,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就走悲情路线,每天晚上十点跑到龙的家门口哭诉,等到龙不耐烦了,就会把赃物扔出来,然后他们再去还给珠宝店。
张真源的一个朋友在协会里面上班,他被拖着参与过一次哭诉追回珠宝的行动,自此对龙有打心里生出的抗拒感,在知道马嘉祺是龙之后,他恨不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但是又实在喜欢马嘉祺喜欢的紧,思索之下还是决定试试看,然后这一试……就没然后了呀,龙怎么可能让到手的宝藏逃跑呢?小心马嘉祺喷火烧你。
好在马嘉祺是只比较乖的龙,打劫珠宝店的频率极低,且在有了张真源以后感兴趣的目标就转移了,要是想去打劫……可能只会把张真源打劫到床上。
这种陈年旧事本来该随风消散,却因为今天马嘉祺好奇翻张真源的聊天记录而被曝光出来,张真源看着自己和朋友说的话绞尽脑汁想解释。
“为什么不想和龙谈恋爱?”马嘉祺相当委屈,他的龙形不好看吗?是他力量不够大还是宝藏不够多?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真源情急之下只能玩谐音梗:“我当时和朋友这么说是因为我以为你的非人类状态是马!”
马嘉祺表情更加诡异,在阐述了一堆名字里有而实物没有的例子之后成功给自己整生气了:“我知道了!你喜欢马而不是喜欢龙!你不喜欢我!”
张真源根本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种离谱结论的,但是看着爱人委屈的样子他心软:“没有不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还能和你在一起呢?你是我最大的宝藏,永远只爱你一个。”
马嘉祺神情缓和下来,但是仍旧拧着眉头,脚在地上乱点,这也是他生气时候的一个特殊表现,应该是龙形的时候习惯用腿踢钻石。
张真源嘴比脑袋快,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想调侃一下:“嘉祺你这小马蹄儿真可爱。”小马蹄儿,多可爱的称呼啊,但是现在马嘉祺和马干上了,他还没从张真源可能不喜欢龙的猜测中走出来,听见这话直接生气,变成龙形从窗户里飞出来,他要去数自己的收藏品消气!
哦对,和龙类谈恋爱还有这一点很不好,吵架之后直接自闭,一自闭就喜欢回到山洞里去数收藏品,不哄他能一直自闭到地老天荒。
张真源哪里肯让他直接飞走,龙的飞行速度非常快,而且马嘉祺的洞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次都是坐在马嘉祺的背上让他带去的,这人要是飞走了,他连能去哄人的地都没有,因此眼疾手快的爬上他的脊背。
虽然在争吵中,但是龙类恋爱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能让爱人受伤,因此尽管马嘉祺气的都快鼓成气球了,也没把张真源甩下去,还为了照顾他特意放慢了飞行速度,唯一的倔强就是不肯回头,还把脖子伸的老长。
等飞到了洞穴里,马嘉祺气呼呼的躺在自己的宝藏堆上,把头埋在翅膀下面,拒绝交流,张真源只好自己攀爬金山银山。
他亲亲黑龙的脑袋,搂着他的脖子:“我之前不喜欢龙,是因为没有遇到你,遇到你之后,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看的。”
黑龙的尾巴尖尖都竖起来了,脑袋却不肯动,张真源被他打败,努力缩成一小团拱进他的翅膀下面:“从前有一只小鸭子去排队,他很想和前面的人对齐,却怎么也站不好,急的一直说:哎呀对不齐呀对不齐呀。”
马嘉祺气哼哼说道:“你现在还提小鸭子!”得亏他是表白之后才展露本体的,不然这恋爱岂不是没法谈了?爱人都要跑了!
“你要和所有动物形态都吃一遍醋吗?”张真源憋笑,拿手指在他的下巴上画圈。
“我不管,反正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一条龙!”马嘉祺故作凶狠,黄色的大眼睛里闪过火焰似的微光。
“当然只喜欢你了。”张真源蹭蹭他的脑袋:“要不要亲亲?”
马嘉祺相当没骨气的化成人形:“要!”然后抱着人亲了个爽。
到这就算初步哄好了,其实张真源一直对此很是满意,在和其他龙类对比过后,他敢断言马嘉祺就是最乖的龙,不愧是他喜欢的崽!
初步哄好之后就是陪着龙开心放松,从自闭形态里解救出来的龙喜欢数自己的宝藏,张真源就陪着他数金币,一枚接一枚的,通常这个数宝藏的时间不会短于六个小时,数到最后都睡着了,趴在马嘉祺的脊背上睡的相当稳当。
龙数开心了会带着最大的宝藏回家,马嘉祺自然是抱着张真源飞回去,等张真源再睁眼,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从厨房飘出饭菜的香味。
有一个龙当男朋友是什么样子的呢?奇幻、美妙,叠加无限爱意。
【槐礼四月|4月17日】写作一首十四行诗
祺源
1.
这是张真源今年上半年最后一次到livehouse表演,他快要高考了。
这也是张真源十七岁的最后一天,他快要成年了。就在明天。
他们来的很早,和音响老师磨合调试过设备后离演出开场还有三个小时,这时已经有很多观众来到了现场。通常这个空闲时间段他们会到台前和粉丝聊聊天,合合影,今天也一样。张真源总是很珍惜他获得的每一份爱,虽然乐队里除了马嘉祺以外的其他乐手极少参与。
“真源儿!”“张张好久不见!”“老婆!”“马哥!”“小马!”
张真源才刚走到台侧,已经有粉丝认出了他,和跟在他身后的马嘉祺。他短暂地为某个莫名其妙的称呼皱了皱眉,又笑弯了漂亮的...
祺源
1.
这是张真源今年上半年最后一次到livehouse表演,他快要高考了。
这也是张真源十七岁的最后一天,他快要成年了。就在明天。
他们来的很早,和音响老师磨合调试过设备后离演出开场还有三个小时,这时已经有很多观众来到了现场。通常这个空闲时间段他们会到台前和粉丝聊聊天,合合影,今天也一样。张真源总是很珍惜他获得的每一份爱,虽然乐队里除了马嘉祺以外的其他乐手极少参与。
“真源儿!”“张张好久不见!”“老婆!”“马哥!”“小马!”
张真源才刚走到台侧,已经有粉丝认出了他,和跟在他身后的马嘉祺。他短暂地为某个莫名其妙的称呼皱了皱眉,又笑弯了漂亮的眼睛,一边挥挥手打招呼,一边拉着马嘉祺快走到粉丝面前。
他们接过粉丝塞给他们的信封,又忙拒绝了礼物袋,“我们不收礼物哦说过好多次啦~大家不要花钱。”
有粉丝问好:“晚上好呀!”
“晚上好呀~大家来的好早呀,都吃饭了吗?”
“没吃,张张可以请我吃吗?”她们总是很喜欢逗小孩儿。
“好啊,马哥付钱,”张真源看向马嘉祺,用肩膀撞他一下,“是吧马哥?”
马嘉祺也跟着逗小孩儿:“张哥马上就是成年人了张哥该请客了呀,是吧张哥?”
“哦张张生日快乐!”“成年快乐!”粉丝们像被提醒了似的都开始祝张真源生日快乐。
张真源笑嘻嘻地回话:“谢谢大家,那大家得给我准备成年礼哦!”
听到粉丝们纷纷认真地问他喜欢什么,也有粉丝又把刚刚被拒绝的礼物递到他面前,张真源着急地连连摆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大家真的不要给我花钱啦,但是写信的话我会认真看的。”
不知道人群里谁问了一句:“那马哥给张张准备了什么礼物呀?”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起哄,张真源也偏头去看马嘉祺准备怎么回答,实际上他问过马嘉祺很多次会为他准备什么样的成年礼物,马嘉祺都守口如瓶,撒娇和佯装生气的小招数也全不管用。
这次也不例外,马嘉祺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还是卖关子:“秘密,秘密。”
粉丝见状也不追问,起哄过后又跳到了其他话题。
2.
马嘉祺认识张真源的那天是自己九岁的生日。可是这一天没有蛋糕,没有烛光,甚至没有父母在家,只有一个矮矮的张真源敲开了他们家的门,捧着碗抬头怯生生地问他:“哥哥,我妈妈让我来借一点剁椒,请问可以给我一点剁椒吗?”磕磕绊绊地说着敬语又认真地想把每个字都说清楚的样子非常可爱。
但是一个小孩儿哪里又会欣赏另一个小孩儿的可爱呢,马嘉祺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们家不吃辣椒。”
“好吧,谢谢哥哥。”张真源也不失落,又准备去敲对面那一扇门。
马嘉祺从不多管闲事,但又不忍心他一遍一遍费劲地问下去,“为什么要借啊,九栋楼下的小商店就有卖。”
张真源挠挠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似乎也在想为什么,不一会儿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说到:“因为我们刚刚搬过来,妈妈不知道小区里的商店在哪里。”
“那现在你知道了,在九栋。”马嘉祺“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可是不一会儿门又被敲响,马嘉祺不耐烦地打开门,这次张真源的手里没了碗,只紧紧地攥着十块钱,“哥哥,请问你可以带我去商店吗?”
看着张真源因为不安抿起的嘴,马嘉祺竟然开始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无奈地回头拿上钥匙,“走吧。”
到了商店老板问要什么,张真源垫脚把十块钱放在商品柜台上,“要一瓶剁椒酱,”又指了指柜台上五颜六色的棒棒糖,“还有两根这个。”
拿到了辣椒酱和棒棒糖的张真源连忙递了一个给马嘉祺,“哥哥,给你一个。”
马嘉祺不知道还有自己的份:“谢谢,我不用,你留着自己吃吧。”
张真源却倔强的举着,“你一个我一个,我不能吃很多糖,会长蛀牙的。”马嘉祺无法只好收下。
回到家门口张真源似乎是发现了马嘉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向马嘉祺发出邀请:“哥哥你要去我家吃饭吗,我们家就在这里。”他指了指隔壁那扇门。
“不用的,我吃过了。”实际上马嘉祺还没吃过,通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他都会去饭店里吃,妈妈给了他很多生活费。但今天马嘉祺下了课就飞奔回家,他总觉得妈妈今天会回来。
他还要回去等妈妈。
张真源也没有再多说,只道了“谢谢”和“再见”就回了家。
又只剩下马嘉祺默默坐在冰冷的沙发上,期待着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打破寂静,或者是座机的电话铃声。
钟表指针滴滴答答地转,马嘉祺什么都没等到,还是只有一个矮矮的张真源敲开了他们家的门,还是捧着一个碗,只是这次他的碗里有饺子。
“哥哥,吃饺子。”
“我说我吃过了。”
“那是晚饭嘛,该吃宵夜了。”
这时候马嘉祺发现自己竟然总是没有办法拒绝张真源。他接过碗往里走,张真源也不客气地跟了进来,见马嘉祺看着他,他开口解释:“我等你吃完把碗拿回家。”
可是马嘉祺还没吃完,张真源就窝在沙发角落里睡着了。马嘉祺加快速度吃完最后两个饺子,到房间里拿了一块毛毯给张真源盖上。
他坐回沙发上,抬头看了看钟,九点。距离今天结束还有三个小时,他还没有收到一句生日快乐。
虽然马嘉祺才九岁,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哭了。静默的夜晚总是可以把委屈和难过无限放大,现在他允许自己哭一会儿。听着张真源平稳的呼吸声马嘉祺任由自己的眼角滑下眼泪,一颗接一颗,渐渐无法控制地轻轻抽泣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马嘉祺的眼泪渐干呼吸也逐渐平稳,只是眼睛还疼的睁不开,他向后倒去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却感觉左眼上落下一片微微颤抖的柔软湿润。
他强忍着眼花挣开眼睛,正看见张真源的脸从他的面前移开,认真地盯着他说:“以前我哭,妈妈也是这么亲我的,亲亲就不伤心了。”
马嘉祺总是想起这一天,他孤独的九岁生日,他收到的生日礼物有一根棒棒糖,一碗饺子,一个亲吻,和一个矮矮的张真源来到了他的生命。
3.
张真源的摇滚乐启蒙在2018年的夏天,马嘉祺带他去看了一场livehouse。
Livehouse现场嘈杂不堪,平时喜静的张真源却没一点觉得烦躁和吵闹,反而为之血液沸腾,仿佛他的生命正是扎根在这样热烈澎湃的浪潮深处,随着音乐打开胸腔,踩着鼓点颤动心脏,随之震撼,泪涌,或狂喜。
“马哥,我们也组一个乐队吧!”
看着张真源眼中跳动的光源,马嘉祺说:“好啊。”
“所以Crazy Rocket就诞生了。”
每场都会有新粉丝问马嘉祺和张真源的相识和关于他们乐队的起源。虽然讲过很多遍,他也总是很愿意再讲一遍。
“这就完了?”
“那其他人呢?鼓手和主音吉他手又是怎么来的?”
马嘉祺回答:“我同学。”
“那小羊呢?”小羊是乐队的贝斯手。
张真源回答:“是马哥贴吧招的。”
“那就是网友咯,你们不怕他加入以后弹的很拉胯吗?”
“没关系,他是贝斯啊,谁听得见。”
粉丝们顿时嘲笑起马嘉祺过时的贝斯笑话。
“那马哥和张张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也总有人对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兴趣。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少年情义随着成长慢慢发酵,马嘉祺很快就敏锐地意识到,他们的情感已然变得不再纯粹,随意的肢体接触,无意间交汇的眼神渐渐都变得暧昧旖旎。
在马嘉祺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哪件事称得上他“不敢”,和张真源捅破这层暧昧的窗纱算得上是第一件。马嘉祺向来极其理智,即使从张真源那双看向他时饱含欣喜的眼睛里,他推测出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心照不宣地相爱着,他也依然害怕那百分之一。
人类的情感总会和自然共情,比如月亮引思,落花引愁,雨夜就总是使杂念淡却,将此刻所想所念都拧作一股粗绳,推拥着,驱使着人向前。于是在某个只有他们两人被滂沱大雨困在排练室的夜晚,马嘉祺鼓起勇气悄悄亲吻了一下正在小憩的张真源的眼睛。就像很多年前他轻吻他一样。张真源的睫毛扫过他唇纹,使他的心也一阵酥痒。
下一秒张真源便睁开了眼睛,被抓个正着的马嘉祺还来不及心慌,张真源柔软漂亮的唇便贴附上来。之后的一起都顺理成章,爱与欲像恒星风卷出绚丽的星云,又像久积炙热的火山喷发,岩浆滚烫翻涌。
故事结束,在粉丝纷纷感叹美好浪漫的声音里,张真源害羞得想马上逃离现场:“好啦演出马上开始啦,我们走喽。”
张真源的脸皮向来是这么薄的,小情侣间那些粘腻的称呼他一个也叫不出口,常常只有在唱歌时马嘉祺才能听到他说爱。张真源总是不喜欢说,看得见的东西又何必总是说呢?说的越多,声音就越弱。
4.
今晚有三个乐队演出,他们是最后一个。当他们拿着乐器上场的时候,观众的热情正处于高潮,迎接他们以欢呼尖叫。
乐队成员照例做完自我介绍之后是主唱短暂的脱口秀时间,有时候是小马,有时候是小张,但大多数时候是段对口相声。
显然今天是小张。
“好久不见了大家。”
“今天应该是我最近最后一场演出,因为我要去备考啦。”
“但是请不要难过,马哥他们还会继续给大家表演的,不然没有饭吃。”
“你们想听什么歌呀?”
“大家不要当真,我就礼貌性问一下,你们点的歌我都不会唱的。”
“有人能猜到我一会儿要唱什么嘛?”
“我听到有人说《欲》?不好意思,那是另外的价钱。”
“好了不开玩笑了,接下来给大家带来一首最近才编好曲的新歌《坟和野百合》,在这个特别的时间点送给18岁的张真源。希望这首歌也可以带给大家一点能量和勇气,即使踏着荆棘碎石,即使面对未知的恐惧,也可以永远坚定向前。”
张真源享受每一次歌唱与创作,世界给予他或痛或爱,他都回馈以歌,歌里开满繁花,流淌星河。这时候他总是光芒万丈,仿佛世界上一切的光源,数以万计的蓝闪蝶和萤火虫都该向他奔赴而去。
两首歌唱罢,张真源正准备介绍第三首歌却被突然响起的钢琴声打断。他侧头望去,马嘉祺柔声唱起《生日快乐歌》。他再看其他乐手,他们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观众们短暂的起哄过后也默契地跟唱起来,一句一句重复的“祝你生日快乐”此刻竟然像交响乐,显得盛大而震撼。张真源已经开始流泪了,某些时候,他的泪腺总是发达的。
当旋律第二次循环结束,他听见马嘉祺说:“从你十六岁开始我就在想,你十八岁时我该送你些什么,但是好像什么都显得平凡寡淡,当我的第一千个想法被我第一千次否定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可以找到什么能代表永恒的东西。”
没有吉他和贝斯,没有鼓点,马嘉祺弹着键盘,看着张真源开始轻轻地唱:
感谢你 带着温暖的光明
来到我孤寂无趣的生命
感谢你 带着似水的深情
吻过我流离失所的眼睛
从此我要将
斑斓缤纷的色彩
连同我炙热的爱
编织进浩瀚星海
写作一首十四行诗
也写作玫瑰星云唱给你听
永不凋零 永远年轻
永远在破碎或美好的世界里
以诗之名
与你同行
动人的旋律与马嘉祺温柔真挚的歌声交织着,在浪漫主义者张真源的心弦上轻拢慢捻抹复挑。擂动的掌声与欢呼接在马嘉祺性感深情的尾音之后,张真源扑进马嘉祺的怀里,将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埋在他的肩膀,涕与泪一并蹭在他的衬衫上。一句颤抖着的“谢谢”落在马嘉祺的耳边。
第二天醒来时马嘉祺已经不在身边,大概是去买早餐了。张真源在床头柜发现了一个小信封,他知道这是来自马嘉祺奇奇怪怪的仪式感。
「亲爱的张真源小朋友:
展信佳。
首先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成为了一名成年人,从此你就是一个独立有担当的大人了。
但是在人人都祝你成年快乐的今天,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可以成熟,但不必抛弃童真,只表露深沉,可以长大,但不必被束缚内心,畏手畏脚。成熟真的很没意思,你才刚刚十八岁,在我这里,你随时可以吃冰淇淋和糖果,随时可以撒娇向我讨要拥抱,你甚至可以偶尔让我看见你的眼泪。
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十八岁的张哥继续做一个快乐的小孩儿吧。」
END.
坟和野百合:分别在鲁迅先生的《过客》中象征着对未知前路的绝望和美好幻想。
玫瑰星云:编号NGC2237,是藏在宇宙里一朵永不凋零的玫瑰,代表了永恒真挚的爱。有研究表明,在玫瑰星云的中心,孕育着炙热且年轻的新恒星。
作者@燕雀
作为第一棒前来抛砖引玉啦~希望我讲清楚了这个故事,也希望大家喜欢~
[祺源]你值得
※温柔细腻 影视新人祺×温驯乖巧 在读硕士源
※微电影《大桶》衍生文,xzz成年生贺
※有设定,勿与现实连结
※必须一定绝对:不能上升真人
*第一次完整的写一篇剧情向,望喜欢
00.
"谢谢你,陪着我找到自己."
01.
“喂?马哥。”
“真源儿,我这边有一场夜戏,晚上不回去了,你记得吃饭,早点睡。”马嘉祺那边的环境吵杂,张真源有些吃力地分辨马嘉祺的话。
“知道了,...
※温柔细腻 影视新人祺×温驯乖巧 在读硕士源
※微电影《大桶》衍生文,xzz成年生贺
※有设定,勿与现实连结
※必须一定绝对:不能上升真人
*第一次完整的写一篇剧情向,望喜欢
00.
"谢谢你,陪着我找到自己."
01.
“喂?马哥。”
“真源儿,我这边有一场夜戏,晚上不回去了,你记得吃饭,早点睡。”马嘉祺那边的环境吵杂,张真源有些吃力地分辨马嘉祺的话。
“知道了,你也记得吃饭,等戏的时候有空就多休息一会儿。”张真源偏头看向窗外,雨势渐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他有点担心。
“好,明天去学校记得带伞,别忘了。”马嘉祺听出了张真源话语里的担心,轻笑回应。
“知道啦,我不就是上次忘拿了嘛!”张真源不满地撇撇嘴。
这马嘉祺总把他当小孩儿,不就是之前起晚了没来得及拿伞,淋了点雨嘛,就那一次。
“导演喊我了,我先挂了。”
“嗯,拜拜…”
张真源坐回电脑前,荧幕亮着微弱的光,旁边放着厚厚的一沓纸。
“供你念到高中就不错了,还想念大学硕士?你嫌我们家钱太多是吧?”
“这十八年养你还给你上学,已经仁至义尽了。搞什么什么学术研究?你有那个能力吗?”
张真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右手早已紧握成拳,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磨蹭什么呢?快点儿的,一个替身还耍大牌呢。”道具组的一个中年男人鄙夷地看了一眼马嘉祺,给他弄威亚的动作也是十分粗鲁。
马嘉祺只是抿唇,没有说话。
“好了没有?后面还有戏呢!”副导朝这个方向不耐烦的喊了喊。
“对不起,导演。”
“好了好了快过去,通通都有,准备。”
02.
“真源儿!”同为硕士生的大学同窗揽住张真源的肩:“你最近怎么都闷闷不乐的?教授说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又退了我的论文。”张真源勉强地扯出一丝微笑。
他其实一点都笑不出来,没有完成硕士论文,没有拿到硕士学位,回了那个家,有的只是变本加厉的嘲讽和耻笑。
“放宽心,教授可严格了,我都被退了不下五遍,慢慢修改咯,大不了就延毕。”
“可…”可我不能延毕。
“嗯。”张真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别过友人,抓着包包去公交站等车。
滑开手机,点进微信,并列在置顶的三个对话框各有一条讯息。张真源盯着末两个对话框抿了抿唇,果断选择点开了最上方的对话框,告诉对方他现在正要回家。
讯息发送后,张真源没有选择点开另外两条讯息,退回主页后就关了屏幕放回口袋中。
"你什么时候汇钱回来?不回家就算了,养了你十八年也不能白养你,看看你哥,每半个月就定时汇钱回来,工作也是数一数二好的"
"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吧?过段时间我要回国谈事,我们见一面吧,好久不见你了"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坐在马嘉祺旁边,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事爷爷,就是一点小磕小碰。”马嘉祺把裤管拉下来,盖住红肿的脚腕,朝男人笑笑。
方才拍完替身武打的时候,威亚降下出了故障,惊险的是还好当时离地的距离已经剩下几公尺,马嘉祺跳下撑地的时候没有摔伤,就是崴了脚。
“孩子啊,委屈了,咱们这一行啊,就是受苦受累,也受委屈,你这底子不错,可惜他们不懂。”爷爷拍拍马嘉祺的肩膀,不住惋惜。
想当年,他也如同马嘉祺这般,年少轻狂总能为梦想牺牲一切,如今不知不觉已四五十余载,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混迹剧组只求一盒饭温饱的平凡人罢了。
“爷爷…”
“唉,都过去了,也不去说什么后不后悔,孩子啊,能遇到你是缘分,我啊,就希望你别走上我的老路了。”
马嘉祺看着爷爷,还有这些来来去去的群演和替身,心中说不出道不尽的苦楚,多少人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奋不顾身,又有多少人只求一碗盒饭支撑着自己走下去。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回来了。”马嘉祺在玄关处脱了鞋,忍着脚痛正常走路,不想被张真源看出来。
可惜,他们太熟悉彼此了,一个小动作一个蹙眉都能被张真源发现端倪。
“我没事。”马嘉祺挡住张真源要去扯他裤管的手,却被张真源强硬拍开。
张真源把裤管往上翻,脚腕上的红肿触目惊心,在片场没时间处理,再加上后面又接着拍了几条,一来二去,延误了处理不说,还因为走动而更加严重了些。
“这还没事?你心也真大。”张真源没好气的瞪了马嘉祺一眼,动作却没闲着,帮马嘉祺简单处理着。
“就是威亚故障,崴着脚了,真没事。”
“明天去一趟医院。”张真源没有看马嘉祺一眼,专注处理马嘉祺的脚伤。
“不用了,去医院多麻烦,我真的没事。”
“马嘉祺,”张真源的脸色异常凝重,固执而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去医院。”
“真源儿…”马嘉祺一脸担忧的看着张真源,这个傻子,又多想了。
“医药费我担,我这几年打工存了一点钱,虽然还不够你借我的那些,我争取早点补上。”张真源咬了咬下唇,淡淡的说着。
“我说了不用那么早还,我当初就是想让你踏踏实实念书,你再这样胡思乱想可怎么办?”
“明天早上就出发,你如果不去,我立刻休学。能少走一点就少走一点,别动伤口。”张真源把医药箱收起来,说完话,不等马嘉祺回应,就自顾自的回自己房间了。
马嘉祺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紧锁。
张真源把被子蒙在头上,脑中思绪万千,搞得他心烦意乱。
他不是不知道马嘉祺为了给他凑学费,什么活他都接,和声、伴舞、群演、替身,他全都接过。
他知道,但他从没跟马嘉祺提起过,他知道马嘉祺怕他担心,所以他从来没有戳破马嘉祺的谎言。
可是他不懂,为什么他就不能够为马嘉祺付出什么,明明马嘉祺之于他跟他对马嘉祺来说的意义一样重要。
马嘉祺连轴转支撑自己生活已经很辛苦了,还要帮着他一起凑念书的学费。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对的了,或许,跟他父母说的一样,高中毕业找个普通的工作,至少,身边的人不需要那么辛苦,是吧?
去程到回程的整个过程中,张真源都非常关心马嘉祺的伤势,却自始至终没有同马嘉祺说过一句话。
“真源…”马嘉祺偏头看向盯着窗外风景的张真源,他以前不这样的。
张真源回头,看见马嘉祺眼底的担忧,扯了扯嘴角回应:“我没事。”
虽然是回应了,却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转回头又看向窗外。
“你生气了?”小马委屈,推推张真源的胳膊,撇嘴看他。
张真源不常生气,应该说几乎没生过气。
他从小乖巧温和,因为家庭的关系,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甘心都自己咽了下去,唯一一次跟人吵架,是为了继续念书,为了继续做他想做的事。
那个时候张真源的模样,马嘉祺一辈子都不会忘,所以他才会把张真源带出来,和他一起考上大学,凑学费帮他继续升学。
“我…”要说生气吧,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但要说没生气吧,他又不想每次都被马嘉祺蒙混过关。
“你就是生气了。”马嘉祺噘着嘴,拉着张真源的胳膊不放了。
张真源不禁失笑,我生气你还委屈上了?到底是谁委屈啊?
“马嘉祺。”张真源正色道,他还是觉得,有些话得跟马嘉祺好好说明白。
马嘉祺看张真源严肃起来,自己也收起不正经,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我接受了你的帮忙,因为我不想辜负你的心意,但是同样的我也想帮你,你总一个人憋着,就不能和我说说吗?我不想要只是一直接受帮助的那个人。”
“你不是,你也帮了我好多了。”马嘉祺第一次听张真源说心里话,心底一阵刺痛。要不是张真源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会发觉,自己下意识的保护和拒绝他人的好强,会让张真源有这样的想法。
“有你在我才能一直有勇气去尝试,你的笑和你说的话,都能让我很放松很快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那么想。”
“马哥…”张真源先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意识到这段话里暧昧不明的含义,脸颊突然有点热,张真源把头偏向窗户。
这下换马嘉祺愣了,难道这个说法不过关?
“真源…”戳戳肩膀。
“真源……”拉拉袖子。
“真源儿~”拽着袖子不撒手了,还拉着晃来晃去的。
“哎好了,我没在生气。”张真源回头看了一眼马嘉祺,哎呦我去,不是,这位爷你还眨上眼睛了,车上人多您不丢人嘛?
“呐。”张真源把右耳的耳机拿下来递给马嘉祺,开玩笑说:“别撒娇,要吐了。”
马嘉祺锤了张真源一拳,接过耳机的时候,还"哼"了一声,颇傲娇。
张真源回过头继续看他的风景,嘴角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扬。
马嘉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默默记下了张真源歌单里的这些歌曲,等未来他真正站上那个舞台的时候,他要唱给他听。
两人的耳朵里萦绕的是同一首曲子,在有些颠簸的路上,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却有一部分的思绪属于彼此。
03.
张真源拎着学了好几天、历经"千辛万苦"煲好的汤,哼着小曲走到剧组,拉住了一个工作人员问道:“不好意思,请问马嘉祺在哪里?”
“马嘉祺?是哪个?”小哥哥思索了一下,并不太记得一个叫马嘉祺的人。
“马嘉祺,是你们这部剧的男三啊。”张真源微微蹙眉,不应该啊,前不久才定下来的,今天围读剧本呢。
“男三?…噢,我想起来,你说的这个人被换掉了,现在不在组里了。”小哥哥一脸惋惜,但职场生态嘛,也只好认了。
“…什么时候的事?”张真源愣住了,马嘉祺没告诉他啊?
“好像是昨晚定下的。”
“…什么原因?”
小哥哥纠结着该不该说,看着张真源越显凝重的脸,叹了一口气:“你是他朋友吧?我偷偷给你说,你可一定得保密啊。”
得到张真源的承诺后,小哥哥告诉他说:“这本来吧,导演就选定了你的这个朋友,可演艺圈嘛,背景也是实力的一环,个人业务能力再硬,也比不过人家制片的侄子一声要进演艺圈。”
张真源愣愣的点头跟小哥哥道谢道别,转身跑了出去。
他现在只想找到马嘉祺。
“喂?真源儿,怎么了?”马嘉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尽管他装得再与平时无异,张真源还是能感受到那一丝难过失落。
“你在哪儿?”张真源伸手打车,边问。
“我在剧组呢,不是告诉你了今儿围读剧本嘛?”
很好,张真源在心中又给马嘉祺记上一笔。
“啊对哦,我忘了,嘿。”张真源顺着话题接下,没戳破马嘉祺。
“你啊!导演喊我,我先挂了。”马嘉祺匆匆挂断电话,毕竟他们俩的心一个比一个细腻,更不用说他们那么熟悉对方,多说一秒钟都有可能被看破。
“好。”张真源思考着马嘉祺会去哪里,不在家也不在剧组,现在也没工作的话,那只能是公司了。
“师傅,去四维娱乐。”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戏,男三导演选别人了,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吧,好吧。”
马嘉祺低着头,双手攥紧那薄薄的几页纸,上面除了台词,全是他自己的笔迹,空白的地方几乎全写满了字。
他是接了很多工作,但他从不轧戏,也没有任何一首歌、一支舞、一个角色是随便对待的。
现在看来,挺讽刺的。
马嘉祺心一横揉掉了自己好几天的心血,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理解和接受是两回事,他能理解,但他无法接受。努力就行这句话他默念了无数遍,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他也知道他只有努力,只有努力才能往那个目标靠近哪怕多一点点。
他宁愿相信是自己不够好,而不是明明努力了却还是败给了现实。
“马哥…”感觉喉咙都有些干涩,张真源站在门边唤了马嘉祺。
马嘉祺猛地抬头,看到来人愣愣的站起身:“真源儿…你怎么…”
“要不是我去了剧组,是不是又不打算告诉我了?你不是才答应我的吗?”张真源边说着边走向马嘉祺,他自己都没发觉,眼眶都有些红的刺痛了。
马嘉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抿抿唇,伸手抱住张真源,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
“让我抱一下吧,就一下。”他说。
张真源一瞬间就心疼了,那么要强那么努力的一个人,却无数次被命运捉弄。他伸手回抱住马嘉祺,空着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心脏蔓延到手心的刺痛让他的手也有些颤抖。
“我也是今天才刚得到的消息,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马嘉祺还是没打算放开张真源,头依旧埋在他的脖颈处,闷闷开口。
“嗯,不怪你。”张真源轻轻点头,马嘉祺自己都还没缓过来,他反而显得有些幼稚了。
马嘉祺就这样抱着张真源许久,最后的时候还非得深吸几口气,像是把张真源身上的味道纳为己有的架势,这才肯放开他,但还是拉着他的手腕不愿松开。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就放弃啦?”张真源晃了晃胳膊,歪着脑袋问马嘉祺。
“怎么可能,娱乐圈生态我改变不了,我的决心也一样,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可以改变它。”马嘉祺凝视着张真源的眼睛说的十分,不,一万分的坚定。
张真源笑眼看着马嘉祺,看吧,还是他了解他。
“呐,我带了汤,我花了好久学的,帮我鉴定一下呗,喝完再继续努力。”张真源这才想起来正事,把保温袋举起来递给马嘉祺。
“整这么麻烦,你要想喝我做给你不就行了,再不然我教你也行啊,真是。”马嘉祺敲了一下张真源的额头,接过保温袋。
好吧,他承认,心里还是一片暖洋洋的。
“好喝不?”张真源一脸期待的看着马嘉祺。
“嗯,不错。”马嘉祺是真心觉得好喝,没想到张真源的厨艺进步这么大,已经不再是需要他做饭照顾的小朋友了。
“真的?”张真源笑了,还好,没有白费这么多天的努力,还有烫伤和刀伤,当然,这些都不能让马嘉祺知道。
“真的,你也喝点。”马嘉祺看张真源这略显不自信的模样,把汤推过去给张真源。
“嗯。”
喝完了汤,张真源坐到靠镜子的角落里看着马嘉祺练舞,他已经好久都没看到马嘉祺练舞时的样子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神情和专注,真好。
每当三分钟一循环的音乐到一个段落停下,总会有个人递出一瓶水,练舞练得满天大汗的人也会笑着接过。
或许就是这样吧,不管路有多长,前方是高山还是悬崖,只要还有一个人支撑着自己,无论多难都能够找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04.
“我回来了。”马嘉祺试完新戏回到公寓,发现客厅黑压压的,也不见那个熟悉的人影,他今天没课也没排班,一般都是在客厅窝着写论文等马嘉祺回来一起吃饭,怪了。
“真源儿?”马嘉祺敲了敲张真源的房门,等了一会却不见任何动静,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手放到门把上向下按,没锁。
打开张真源的房门,没有像预想的那样看到一个笑颜逐开的温润男孩子,只有整整齐齐的摆设和因为堆满原文书草稿纸而显得有些凌乱的书桌。
马嘉祺走进去看了看,瞥见草稿纸中压着一个格线整齐的纸张,露出来的部分写着"休学",马嘉祺心一惊把它抽了出来,定睛一看,双手不自觉攥紧纸张,想到了什么扔下纸张跑了出去。
平躺在书桌众多草稿纸上的单子,标题几个大字写着"休学申请书"。
张真源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父母那么偏爱哥哥,自己在他们眼里不过只是个累赘?
小时候哥哥想要的,无论是玩具还是才艺课,父母都会尽己所能满足他。而张真源,他只有本本分分念书,回家要帮忙店里,还要做家务。
哥哥小时候常常贪玩晚回家,甚至有一次偷偷翘了一节课,父母念了他一顿也就算了。自己只不过是跟着同学去打了一场游戏,隔天他被校服盖住的手臂上都是淤青,笔都拿不稳,要不是马嘉祺发现了,可能伤口早已感染腐烂。
张真源也因为总是不能跟同学出去玩,久而久之就没什么人找他一起了,所以从小到大,他身边除了马嘉祺再无他人。
他不是没有为这个家付出过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是看不见?
三三两两的人路过他前方又离开,前方屹立的大树,树枝随风摇曳,伴随着在夜里格外清晰而凄凉的沙沙声,张真源低着头,脑子里不可控地循环着困扰他二十几年的问题。
匆忙急促的跑步声从远方传来,然后一双竹筷子似的腿就站定在他面前。
张真源一愣,要完,他知道马嘉祺这回指定得气死,但他没想到马嘉祺这么早就找到了他。
“抬头。”极力压制住的责怪,出口便成了一句没有温度的命令。
张真源抿唇,倔强着不肯抬头,现在的他太过狼狈,他不想让马嘉祺看到。
马嘉祺稳了一下气息,看着对方固执的发顶,蹲下身看他。
张真源对上他视线的那瞬间就撇开了,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执拗。
马嘉祺把手覆上张真源撑在身侧的手。
“跟我说说吧,好吗?”
“……”
马嘉祺也不急,认真地凝视着他,静静地等。
张真源内心纠结挣扎了好久,最终还是敌不过有一个输出口。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马嘉祺愣了一下,原来如此,怪不得张真源会这样,休学申请书也是这么回事吧?
-
电话铃声响起,张真源以为是马嘉祺,从厨房匆忙洗好手,跑到卧室去取手机。
拿起手机看到备注后停下了动作,指尖不自觉地颤抖着,额上渗出一层薄汗,张真源深呼吸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
电话一接起就是劈头盖脸的责怪,怪他浪费她的时间。
“说正事,你这个月是不是还没汇钱回来?快点儿的,你哥在国外都汇回来了。”
“我汇了啊,月初的时候就给你们了。”张真源蹙眉,胃里翻腾着,感到呼吸困难,手紧紧攥住椅背,强忍不适。
“你那点钱怎么够用啊?你哥半个月给我们汇一次钱,国外生活多废金钱啊?他都没抱怨了,你还要多念好几年书,现在都没个正经工作,所以我说,当初你奶奶怎么就偏要把你给留下来啊?真是。”女人不等张真源的任何反应,径直挂断了电话。
张真源脱力跌坐在地上,这一切就像噩梦一样,他越想摆脱,这些事缠得他越紧,几乎快要窒息。
他哥到大学毕业前的吃穿用度都是家里出钱,也是家里支持他出国读书工作。张真源自从高中毕业,大学、研究所的学费跟生活费都是他自己攒的,跟家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平时要支出的林林总总加上还马嘉祺的钱,其他张真源几乎全都汇回家,为什么他的母亲还是要拿他跟他哥哥比较?为什么她就从来都看不见他的付出?就只因为他是家里的第二个小孩吗?拖垮家庭经济的第二个小孩。
他的母亲不只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为什么要让他出生"、"为什么要留下他"这样的话,心理上麻木了,但生理上依旧会不自觉地颤抖和呼吸困难,难受得像是溺水,却总是死不了。
张真源用了全身的力气支撑着站起来坐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休学申请书,抿着唇。
“你这硕士论文距离合格还有很大的差距,快过年了,你这次回家好好想想还要不要继续学术研究这条路。”
“我是觉得你根本就不合适。”
理所当然,没有意义。
这两个词汇快要变成他的一部分了,越长大越迷惘,到底是少了当初的那份不管不顾的冲劲。
-
“真源儿,那都不重要。”
马嘉祺这么说。
“你想,就继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为什么?”明明好多人都抛弃他了,不是吗?
“张真源儿,”马嘉祺轻叹了一口气,偏头凝视着张真源低着头的侧颜,一字一顿,语气坚定而温柔:“因为你很好,因为,我喜欢你。”
张真源没料到是这个答案,偏头撞进了马嘉祺的眸子里,带着懵懂和疑惑。
“你很温柔,总是默默做所有的事,尽管是那些伤你很深的人,你也总是报恩不报仇,把难受都埋在心底。”
“你的眼睛很澄净,里面只有对梦想的向往,没有这个世界的灰暗,总是像太阳一样,有你在的地方一直都很温暖。”
“我说过吧?你的笑容能让人心情变好,你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看过你的每一个表情,看过你的每一分努力,我不能保证你走的路没有错,但只要你决定了,我一定会陪着你走下去。”
“你是一个很温暖很照顾别人心情的人,只是很多人都忘了忽略了,可是没关系,只要我知道就足够了。”
“张真源儿,毫无疑问的,你是一个值得被爱着的人。”
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张真源说过,马嘉祺也不曾提过,只是偶尔告诉他,他是一个人很好的人,他的笑很好看。
马嘉祺是骨子里的浪漫,他平时不会说太肉麻的话,总是在不经意间表达。
但只要他决定说出来了,便是这般的认真和深情,深邃的眼眸盛着无边的爱意,把张真源紧紧包裹着,告诉他,一直都有人爱着他。
原来,马嘉祺和他,不仅仅只是竹马。
“语文课代表…”张真源抿着唇,眼神悄悄飘开,小声吐槽着。
“什么?”马嘉祺有一点没听清,但看到张真源的反应也了然,长这么大了还是不禁夸,脸皮薄得不行。
马嘉祺嘴角噙起一抹笑,害羞的张真源果然还是最可爱。
“没…”张真源低着头,话语轻得像羽毛:“我也喜欢…”
“喜欢什么?”马嘉祺的笑意藏不住,虎牙早已暴露在空气中。
“你!”张真源寻回了丢失的勇气,抬了头,直视马嘉祺的双眸,带着笑意和笑得弯弯的眼睛。
这次换马嘉祺耳尖红了,红得要滴血,表面装得再镇定,耳朵也早已出卖了他。
“马哥害羞了!”张真源偏偏还不放过他,不可一世的马嘉祺害羞了!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我多久没打你了?”马嘉祺也笑着回应他,事实上,他就从来没打过张真源。
“略略略,谁让你突然这么肉麻,好不习惯啊!”张真源站了起来,跳着走了几步,回过头朝马嘉祺吐吐舌头。
马嘉祺微微歪着头,看张真源的可爱模样,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抢了他冰糖葫芦还朝他挑衅的小朋友了。
马嘉祺也站了起来,跨了几步到他面前,一手拉住张真源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这边拉,另一手覆上张真源的后颈。
一瞬间,世界静得只剩两个人,张真源感觉得到马嘉祺印在自己唇上的温度,还有脸颊上轻抚过的热气。
第一次接吻有些无所适从,张真源只好抓着马嘉祺的衣角,闭上眼,压抑着过动的心跳。
那天夜里,一对恋人的公园中央的大树下接吻,没有人知道的是,这棵树已经矗立在这里好久好久,它所见证的每一段恋情,最终,都得偿所愿了。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有肆意猖狂的资格,因为你很好,也因为我爱的是你."
"你就是我的勇气,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05.
“我要先去公司一趟,你等会儿先自己过去吧,我马上就到。”马嘉祺把早餐推到张真源面前,说。
“需要窝帮忙嘛?”张真源拿起面包塞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
“小事而已,不会太久的。”马嘉祺看着张真源呆萌傻兮兮的样子,笑了笑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快吃吧。”
“诶来啦!”
“小张张,这儿!”
“马嘉祺没和你一起啊?”张真源落座后,丁程鑫便问道。
“他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晚点过来。”
“吓死我,还以为你俩吵架了。”贺峻霖拍拍胸口,煞有其事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这儿谁吵都不可能是他俩吵,还没在一起呢就狂虐单身狗。”严浩翔想起来从前的腻歪,不禁抖出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啊…也不是还没在一起…”张真源被起哄得耳尖都有些红了,这群人真的是。
“也不是还没有,那就是在一起了呗!”刘耀文意味深长的看了张真源一眼,拿起饮料敬了一下张真源。
“马哥可以啊,这就把你拿下了。”宋亚轩晃了晃张真源,貌似他比本人还激动啊?
“哦~”其他几个也不遑多让,纷纷接着闹张真源。
“好…好了啦…”张真源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他们七个里面,他们又是第一对,没有人可以牵拖,张真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几个人打闹了一会,各自的思绪又回到自己身上去了,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诶,呦!”刘耀文先发现了走进来的马嘉祺,朝他挥挥手。
众人也纷纷抬头打招呼。
“大明星可算来了。”
“让我们这些小影迷好一顿等。”
宋亚轩和刘耀文合伙打趣马嘉祺。
“我这新戏马上就要开了,我这都没跟经纪人说,偷偷溜出来了的。”马嘉祺边坐下解围巾边说。
马嘉祺对上张真源的视线,有些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还有一桶!”丁程鑫的声音,把两人拉回了这个温暖欢乐的聚会。
“今天我们炸鸡汉堡管够,不够我们就再来一桶。”
“吃吃吃!”
和众人分别之后,马嘉祺和张真源并肩走在街上,沿路的霓虹灯把落下的雪花照得绚烂缤纷。
“马哥,恭喜你。”张真源一蹦一跳的,看起来心情颇好。
“别叫哥。”马嘉祺牵起张真源的手,举起挥了挥。
“噢…”张真源这么多年马哥、小马哥都叫习惯了,突然要他改称呼真的是,怪别扭的。
“嘉…嘉祺…”
马嘉祺的笑意藏不住,眼睛眯成一条缝,奖励似的把牵着的手举起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刚刚在店里不是都说过了,怎么还想着再说一次?”
就是想单独跟你说个恭喜嘛!
张真源没有回答只是悄悄勾起了嘴角,晃着交握的手。
马嘉祺捏了捏张真源的手,说:“那,也祝你论文早日过关。”
“嗯!”张真源抬起头朝他肯定的点头。
马嘉祺松开牵着的手,覆上他的后颈,轻抚着他的发尾。
两人走到公园后坐在路旁的石椅上,望着公园中央的一棵挂满灯串的大树和树下跑来跑去嬉戏打闹的孩子。
“马…嘉祺,我毕业之后想回家一趟。”张真源把玩着马嘉祺的手,有些忧虑却非常坚定。
马嘉祺偏头凝视着他的侧颜,等着他的后话。
“虽然,他们…可能不太待见我吧,但是我哥,他还挺担心我的,刚好今年会回国一趟,我想回去找他。”
“那就回去吧,”马嘉祺把张真源揽进怀里,轻轻地说着:“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回去吧。”
“那你回去嘛?叔叔阿姨他们应该挺想你的。”张真源靠在马嘉祺肩膀上,问。
马嘉祺因为工作也有好几年没回家了,上次回家好像是升大四的暑假吧。
“是该回去一趟了。”马嘉祺的指腹摩挲着张真源肩上的衣料,开口逗张真源:“他们应该也挺想你的。”
“我…”从小到大常常互相串门,高中毕业离家以后,过节放假都是跟着马嘉祺回他家,现在变了一种身份反而有些别扭,感觉像…见家长。
“早晚都要让他们知道的,搞不好他们也早就猜到了呢?”马嘉祺看到张真源的小表情觉得可爱,rua了一把。
“噢…那就,那就回去啊…”
“嗯,那就这么定了,等你毕业了,咱们回家见家长!”
“你好烦啊!”张真源推开马嘉祺,"哼"了一声,把注意力转向那群踢着球的小孩子们身上,不理会旁边这个"大尾巴狼"。
马嘉祺被推开也只是笑着,小朋友害羞了。
顺着张真源的视线看过去,脑袋朝张真源的方向靠了靠,问他:“你喜欢小孩子吗?”
“嗯?是蛮喜欢的…怎么了?”张真源疑惑道。
“要不我们生一个?”
又不正经!
张真源锤了他的肩膀一下,气急败坏地说:“什么啦!怎么生嘛…”
“我开玩笑,我开玩笑的。”马嘉祺笑着把张真源抱进怀里顺毛,玩笑后又正色道:“但我是真的想过,我们俩结婚以后,你呢,要是想要有个小团子的话我们就去领养,你要是不想要,那我们就两个人过。”
“想,想那么远…”张真源听着马嘉祺的话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没想到马嘉祺早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设想过他们的未来,也没想到马嘉祺的未来规划里一直都有他。
马嘉祺扶正他,捧着他的双颊,话语温柔如微风拂过:“真源儿,我只想告诉你,在我的未来里,我想陪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在你受委屈的时候能够抱抱你。答应我,以后不管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都要说给我听,好吗?”
“嗯…”张真源噘着嘴,倔强的不让蓄满眼眶的泪水落下,接着说:“那你也要答应我。”
“答应什么?”马嘉祺笑眼看着面前这个跟眼泪较劲的小朋友,明知故问。
“高兴的不高兴的都要告诉我,我都想知道。”张真源的眼里闪着水光,凝视着马嘉祺的眼睛。
马嘉祺身子向前倾,吻了一下张真源的额头。
“好。”
"在我的未来规划里,一直都有属于你的一处位置,没有你,我的未来就不完整."
End.
希望世界善待张真源这个小朋友.
他不计较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会装作云淡风轻,似不经意地表明他的内心感受,有时候是发自内心快乐,有时候是无法忍受的难过。
可是他那么温柔,从来不愿意让别人陪着他难受,所以自己已经很不好受了还要扯着笑容告诉别人他真的没事,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感受是成几倍放大
起初其实没有想写得那么沉重,后来越写越觉得想把这些东西写进来
文中马嘉祺所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最想说的,他的笑容真的会让人心情特别好,就很甜
但他也是我一直很心疼的小孩
希望公司领导善待小孩,像staff那样,不要再消费任何一个小孩的温柔了
也希望无论是谁的粉丝,都请善待张真源,他不是买六送一的赠品,也不是理所当然为谁做什么
请尊重他是TNT的一份子,也请认清他是你们idol最好的兄弟,他们彼此陪伴的时间比跟谁都要长,你们idol也很看重他
他就是TNT时代少年团-张真源,就是六个小孩相伴一路的兄弟,也是他们的底气,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张真源小朋友,成年快乐
恭喜你成为第三个成年的小朋友了/鼓掌
我想跟你说的话太多了,
我想告诉你,你的眼睛很明亮干净,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特别好看
我想告诉你,你的笑容特别甜,尤其是发自内心快乐的时候,看着你笑心情就很好
我想告诉你,你有这个权利去表达你喜欢的东西,看重的兄弟
我还想告诉你,你的温柔值得被这世界看见,你也值得被这世界爱着
就像文章里面,马嘉祺说的,
"毫无疑问的,你是一个值得被爱着的人."
是他们把你的付出看作理所当然了
是他们仗着你的温柔和煦得寸进尺
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为营业牺牲什么,好就是好,就像你不经意间表达的那些对兄弟们的爱一样,纯粹一点就很好
加油我的成年小孩,天天快乐,爱你所爱
愿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非典型暗恋
马嘉祺×张真源
搞一个番外甜饼778
马嘉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偏偏脸皮又薄的要死。
这是在一起三年后张真源得出的结论。
自从马嘉祺主动和他表白后,他就再也没主动做过任何事!连初吻都是张真源主动献出来的。
想做的事马嘉祺从来不说,只在张真源耳边黏黏糊糊的暗示。
就比如初吻。
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月,都有些腼腆。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悄悄勾起手指。这马嘉祺能乐意?他觊觎对方上翘的猫咪唇很久了,看起来就很好亲。...
马嘉祺×张真源
搞一个番外甜饼778
马嘉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偏偏脸皮又薄的要死。
这是在一起三年后张真源得出的结论。
自从马嘉祺主动和他表白后,他就再也没主动做过任何事!连初吻都是张真源主动献出来的。
想做的事马嘉祺从来不说,只在张真源耳边黏黏糊糊的暗示。
就比如初吻。
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月,都有些腼腆。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悄悄勾起手指。这马嘉祺能乐意?他觊觎对方上翘的猫咪唇很久了,看起来就很好亲。
好不容易等到张真源约他出来逛夜市,马嘉祺又在脑内迅速构思了套路小笨蛋的办法。
并肩走在有些喧闹的集市上,清凉的晚风驱散了夏夜的燥热,人不算太多,显得轻松自在。
张真源一手一个鸡腿心满意足的吃着,马嘉祺提了满满两手的炸食,用余光偷看他鼓鼓的腮帮子和不断嚼着的嘴。自顾自露出幸福的笑来。
渐渐远离了人群,时间也不早了,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有路灯三三两两的亮着。
两人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格外浪漫。
“感觉很浪慢呢。”马嘉祺突然开口。
“是啊,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出来散步吧!”张真源的心情极好,眼睛笑成了月牙,兴致勃勃的规划着未来。
“好。月亮也很圆呢,有种爱情电影的感觉。”马嘉祺继续引导对方。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然而张真源并没有收到他的暗示。
“一般电影出现这种场景都会有什么情节呢?”马嘉祺突然停下,两只手抓住张真源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里面是不加掩饰的期待。
张真源看着马嘉祺炙热的眼睛,心跳的节奏不断加快,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但等了半天,却没见马嘉祺凑上来。
马嘉祺只是盯着他的嘴巴,没有任何动作。
张真源眼一闭,心一横,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初吻。
马嘉祺吻到了香香软软的嘴巴,悄悄勾起嘴角。
计划通。于是这成了马嘉祺的惯用伎俩。
马嘉祺从不主动要亲亲抱抱,但最后总能如愿以偿。这恨得张真源牙痒痒。
恶人自有恶人磨!张真源要好好磨一磨马嘉祺的薄脸皮。
张真源坐在沙发上恶狠狠的想着,刚有了计划就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是马嘉祺回来了。
“马哥,你回来啦!”张真源急忙喜滋滋的迎上去。
马嘉祺却皱起了眉。马哥?什么马哥?我是你老公!应该想个法子让这个小家伙改变一下称呼。
但看着张真源红润的嘴唇,只觉得喉咙干涩,想亲。
在一起整整三年,张真源当然知道马嘉祺在想什么,假惺惺的凑了过去。
却在马嘉祺轻轻抬起手臂准备抱他时接过他的外套转身回了客厅。
“辛苦了马哥,快进来!”看了一眼马嘉祺错愕的表情,张真源就转过头去,难以控制的露出得逞的笑容。
马嘉祺叹了口气,赶紧跟上去。小笨蛋今天是怎么回事?
坐在张真源身边,马嘉祺把头靠在沙发上,偷瞄张真源。对方正在兴致勃勃的看偶像的综艺节目,笑得特别开心。
这就轮到马嘉祺不开心了。想要抱抱,要亲亲!
“今天社团招新,面试了好多新人。”明白了嘛!我很累!
“辛苦了马哥。”然而张真源并没有分给他一点目光。
不要叫马哥!和隔壁丁哥文哥有什么区别!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宝贝抱。
“好累哦~”马嘉祺又进一步的暗示,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说。
张真源心里已经炸开了花,但脸上还是无所谓的表情。只是伸手去拍拍马嘉祺的肩膀,又自顾自的看自己的电视。
“我好累~”快抱我。
“我好累!”快亲我!!!
马嘉祺的语气逐渐激动,但对方仍毫无反应。终于沉不住气,一把搂过张真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张真源露出胜利的笑容。哈!薄脸皮大坏蛋,终究是我赢了!
“怎么回事哦马哥?”张真源起了坏心思,打算逗逗他。
“想抱你。”马嘉祺把脸埋的很深,看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哎呀,以后想干什么就说出来嘛 ~我们老夫老妻的,我还能拒绝你?”张真源满意的拍了拍马嘉祺的头。
马嘉祺却突然露出一只眼睛,死盯着他的嘴唇。
“要亲。”还没等张真源反应过来,马嘉祺就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还要做……”话说到一半,张真源立马面红耳赤的捂住了他的嘴。
看来以后还是让马嘉祺含蓄一点比较好。
“以后不要叫马哥,叫老公好不好?”马嘉祺环住张真源,趴在他耳边轻轻喘着气。
“不要。”这是什么肉麻的称呼!张真源拒绝的十分果断。
“高中的时候一口一个我老公也没见你害羞啊。”马嘉祺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又惹得张真源红了脸。
“那也不叫!誓死不从!”张真源干脆叉起腰耍赖。
“真的不叫是吧?”马嘉祺的语气带有一丝威胁的意味,眼神却逐渐暧昧起来。
“不…欸你干嘛啊?”张真源被马嘉祺拦腰抱起,进了卧室。
这一晚马嘉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张真源哭着叫了好几次老公。卧室里不断传出求饶的声音,可能是家暴吧🐶
第二天,张真源揉着腰,发誓再也不会这么刺激马嘉祺。
看着马嘉祺睡得正香,又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腰疼的睡不着觉,你居然还睡得这么安稳?
“马嘉祺快起床!!!”张真源伸手摇动马嘉祺的肩膀,总算把对方从睡意中带离。
“你叫我什么?”马嘉祺对着张真源挑了挑眉。
“老…老公快起床。”
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先改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