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耀/逊简】耽溺(05)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5
打断李文耀和简隋英的,是李文逊。不过不是亲自到现场,而是李文逊的电话,在电话里,李文逊假装若无其事的小声问着他一件给父母带的礼物放到了哪里,而与轻描淡写的语气不同的是李文逊布着血丝的眼睛,即便是带着笑意的双眼,也显得有些狰狞。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其中的冷意,亦或者是被李文逊的一个电话突然提醒到,他还是有未婚夫的人。简隋英握着手机的收陡然一惊。
酒店大厅的门在这一瞬间被人蓦地打开,阴雨天的冷风从外面扑面而来。
虽然......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5
打断李文耀和简隋英的,是李文逊。不过不是亲自到现场,而是李文逊的电话,在电话里,李文逊假装若无其事的小声问着他一件给父母带的礼物放到了哪里,而与轻描淡写的语气不同的是李文逊布着血丝的眼睛,即便是带着笑意的双眼,也显得有些狰狞。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其中的冷意,亦或者是被李文逊的一个电话突然提醒到,他还是有未婚夫的人。简隋英握着手机的收陡然一惊。
酒店大厅的门在这一瞬间被人蓦地打开,阴雨天的冷风从外面扑面而来。
虽然进来的只是一个路人,可简隋英还是突兀的打了一个冷颤。
手腕被李文耀用力的攥住,简隋英缓而慢的回神,看见的是另一张和李文逊相似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简隋英有些茫然。
过去他曾经用李文逊的脸来怀念李文耀,可如今李文耀本人已经在他面前了,他透过这张脸,又看到了另一个人。
因此,简隋英大力的摇了摇头,似是要把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海中晃动出去。
李文逊没有像过去李文耀一样去世,他没必要缅怀,他更不能再做通过一个人去缅怀另一个人。同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一次,滋味儿并不好,除了挥之不去的愧疚,还有多了份无措和小心翼翼。
实刻担心会不会被那人发现,担心他会不会因为知道真相受到伤害。
“隋英,你也忘了在哪里吗?”
电话里的李文逊又重复问道。
这是李文逊的声音,可面前卡着他下巴的,是另一个人的脸。简隋英又茫然了,不过这次他像是决定了什么,咬住了牙关,又侧过头,无声的拒绝着李文耀想要继续的动作。
“没在后备箱里。”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惊觉的缘故,简隋英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在后座下面,东西很多,一个人能拿的完吗?我去帮你?”
“放心,可以的。”电话那头的李文逊轻飘飘的提醒道。“我刚才看到爸妈的车好像也开过来了,方便的话,到门口去迎一下他们吧。小心点儿,别淋到雨了。”
父母已经到了的声音缓而沉的传到靠的很近的二人耳朵里。原本还紧**在一起的二人因着这句话不约而同的分开了些许。
电话已经被悄然挂断了,简隋英低头整理了下衣角,默默然看向酒店门外的方向,又**了下自己的唇角,没再同李文耀打招呼,迈开步子,朝着门外迎了出去。
李家的父母果然已经到了。紧随其后的,是李文逊,他的手里抱着大堆的盒子,恰巧挡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带着笑的眼睛漏在外面儿。
简隋英很快在上面看到一片醒目的赤红,不过赤红的背后,又是整面的严肃,他就用这张脸拒绝了想要帮忙的简隋英,又用那双通红的眼无声的示意简隋英,把家人们带回到包厢里。
包厢在哪儿呢?
简隋英根本没有进去,他还记得之前李文逊说过,是上一次的位置,可上一次因着他看到李文耀后心神恍惚,已经把具体位置忘的差不多了。
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解释他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进包厢,更没有理由解释为什么他刚才在电话里没告诉李文逊自己根本没找到……
简隋英身体陡然一僵,本能的望向李文逊仅留在箱子后面的那双眼。那双眼很平静的看着他,可却仿佛看穿了他费尽心思打算隐藏的真相。
“爸,妈,你们到了啊,怎么没让我去接你们。”说这话的,是李文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厢的位置走了出来,又假意挑了下眉,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是最后一个到的呢,没想到是第一个。”
说话的时候,李文耀从善如流的拿过过了李文逊手里最高处捧着的那个盒子。这一次,李文逊没有拒绝,可也没有道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下颌自下向上。因着额顶光的缘故,表情被隐在阴影下,所以没有人看穿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虽然除了李家父母二人之外,其他参与的人员都各怀心事,可出乎意料的,这次商讨却异常顺利,顺利到简隋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到来的宾客就这样被定下了,被交付这样工作的,居然是李文耀。
简隋英忍不住侧头打量了下李家父母提议时,李文耀脸上的表情,随后敏锐的发现,李文耀的嘴角极快的抿了下,可随后就微微放松,又向上勾起。“好的,帮他们两个。我很乐意。”
简隋英又恍惚了,因为透过这个表情,他似乎是再次看到了李文逊,那个一贯温和的李文逊。
他们兄弟两个,实在是太相似了,过去可能只是外表,可真正放到一起的时候,简隋英却突然有种他们内里其实也十分相似的错觉。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样,那天晚上,李文逊突然发了狠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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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简隋英连睁眼的力气都*****,昏迷之间,简隋英似乎看见了李文逊带着些癫狂意味的眼,还有从眼里滑落出来的水滴。
不是雨水,雨水不能透过屋顶打到李文逊的眼里,而且雨已经停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呢?
半昏半醒之间,简隋英隐约的想,他好像发现了那个潜在李文逊身体里的另一种性格,这似乎也不坏,他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爱上那人的全部。更何况李文逊这种性格也不是他反感的。
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突然暴露出来呢?
太过疲累的简隋英想不轻,只感觉到一双温温热热的手托住了他摇摇欲坠的***,又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隋英,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太过疲惫的身体渐渐拉远了简隋英的意识,他试图睁开眼,身体却诚实的坠入到了梦里。
等简隋英的呼吸趋于平稳,李文逊的手才从他的眼上滑落,停在了他微微张开的zui///角。
那里刚刚还在叫着他的名字。
李文逊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消散的雨声里弯腰抱起了熟睡的简隋英,把**********,又把他抱回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抱歉了,擅自帮你也帮我们,做了个决定。”李文逊近乎眷恋的扣住了简隋英的手,闭眼一遍一遍描摹着简隋英身上仅属于*****。
他觉得自己有很多想说的,可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能够遇到,并且真的爱上他,已经是一件十分弥足珍贵的事情了。
这样……就可以了,今后,还是能在一直陪在他身边儿,也能继续在一起……
【耀/逊简】耽溺(04)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4
人总会被耀眼的东西吸引,像璀璨的日光和皎洁的明月。
第一眼看到简隋英的时候,李文逊就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已经抑制不住的落到了同样耀眼的简隋英的身上。
是个绚烂到夺目的过分的男人。
是个带着满腔心事的男人。
是个透过他,望向另一个人的男人。
李文逊试图用理性去看待这个简隋英把他当作替身的事实,这对他来说明显不公平。李文逊不知道简隋英怀念的那个人究竟为什么会离开他,除非是死人,否则没人......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4
人总会被耀眼的东西吸引,像璀璨的日光和皎洁的明月。
第一眼看到简隋英的时候,李文逊就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已经抑制不住的落到了同样耀眼的简隋英的身上。
是个绚烂到夺目的过分的男人。
是个带着满腔心事的男人。
是个透过他,望向另一个人的男人。
李文逊试图用理性去看待这个简隋英把他当作替身的事实,这对他来说明显不公平。李文逊不知道简隋英怀念的那个人究竟为什么会离开他,除非是死人,否则没人会舍得离开这个男人。而一个人,最难做的事就是和已经死去的人去争他在未亡人心里的位置。按照这个理论,和简隋英进一步接触明显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李文逊是个生意人,而且自诩是一个颇为精明的生意人,看起来就不明智的决定从来都没有做过。可当天,当他怀里抱着跌跌撞撞扑向他,眼角通红的简隋英,那双虽然在怀念别人,可耀眼的不行的双眸在他眼前来回回荡的时候,李文逊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次算栽了。
他居然会觉得任何不明智的决定换一个接近简隋英的机会都变得异常合理。
人啊,当到了非要得到什么东西不可的时候,再讲什么理智,原则,那纯粹就是天方夜谭了。
李文逊不否认自己得到简隋英是用了些手段的。比如说,趁着酒醉和他发生了关系,再比如说,有了第一次,又利用了自己和简隋英怀念的那人可能长相相似的缘故主动和他继续保持着异常暧//昧的关系,再比如说,把自己伪装成温和有礼的模样一点儿一点儿顶替了他心里那人的位置。
简隋英到底是真爱上了他,时间在一年之后,李文逊看的明白。
一年的时间不算短,可换到了简隋英从进以后直视的对象是他,有且也仅有他,很值得。
于是在经历了又一年的朝夕相处后,李文逊又向简隋英求了婚,果不其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不出意外,他们以后也会像这两年一样,继续朝夕相处下去。
可人生却总是伴随着意外的。
那个男人回来了,又重新出现在简隋英眼前了。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李文逊都有那个狠厉让那人再不敢出现在简隋英面前,可那人偏生是他的亲哥哥。
为了保自己家族安然无虞而主动选择去黑道九死一生的亲哥。
替代他成为那个名义上被家族抛弃的亲哥。
从小照顾他,比父母还对他负责的亲哥。
他这辈子唯一觉得有所亏欠而且毫无偿还能力的亲哥。
李文逊发现居然是他哥的那一瞬间发现自己心里居然莫名讽刺的笑了一声。“是了。”他想,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和自己那么相像吗,他们血脉相连,不止是眉眼,甚至连性子里的某些狠辣和绝决都相似的过分。
李文逊有些嘲讽的摘下了自己的眼镜,这是他特意给自己戴上的,目的是让简隋英能更好的区分自己和他心底的那个人。如今,这副眼镜却嘲讽的过分。嘲讽他即使费尽心机想从任何方面让简隋英清楚的认识到他和那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可区分不掉的,是他们内里留着相同的血液。
发现这个人是他哥哥的那一刹,李文逊其实是很想拉住简隋英,然后强迫着他同时面对他们兄弟二人,让他在他们之间做一个选择的。可最终,他也只是深吸一口气,把乱糟糟的想法压回胸腔,随后装作如无其事的和简隋英继续说着其他关于婚礼的话题。
而现在,猜到了简隋英刚刚去见的人也是自己大哥的李文逊也有那么一股子将所有事情挑明,然后给简隋英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做选择的冲动。但最后,李文逊依旧选择了紧紧的咬住了后牙,任凭自己的上下唇之间发出令人不适的对抗声,之后沉默着继续装作一无所知,随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简隋英还会不会如期和他结婚。
简隋英爱他,李文逊确认这个事实,可简隋英也爱他大哥,这也是那双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情感。
李文逊没法说服自己,真正给简隋英机会,让他重新选择。毕竟有二分之一的概率他会就此失去简隋英。哪怕是将简隋英重新还给自己一直觉得亏欠的大哥都不行。就像他之前想的,如果真到了非要得到一个人不可的时候,什么都是//gou//屁。
“总会想到办法的。”李文逊揽着简隋英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活了20几年,他都自诩无所不能,这一次,他觉得自己也会想到办法的。
约定商议婚礼宾客的时间是在三天后,简隋英和李文逊又是提前到场的。这天天气并不算好,雨淅淅沥沥的,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即便李文逊把车子停的距离酒店足够近,又贴心的打好伞先下车接简隋英。简隋英身上也被翻涌着层出不穷的雨水打上了些痕//迹。
因着伞一直朝简隋英身上偏过的缘故,李文逊身上被打湿的更甚,以至于李文逊一度想脱下外套让简隋英换上干净衣服都没法做到。
“不用了,就外面儿湿了一点儿。”简隋英无所谓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角,从李文逊手里接过伞,又摸了摸李文逊被全然浸湿的外套,微微皱了下眉。“你的怎么办,都湿透了,会不会感冒,要不让人帮你买一件儿换下来吧。”
“没关系。”李文逊笑着摇了摇头,又将简隋英的衣襟拉了拉,这才柔声道。“你先进去,我去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顺便把车停好。还是上次那间。”
即使被李文逊照顾惯了,可简隋英依旧没有理直气壮享受的自觉,眼见李文逊又打算两边跑,于是提议道。“我和你一起吧,还能帮你打个伞。”
听闻,李文逊又笑了,他在简隋英准备抬脚出去的一瞬间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人往回一拽,又恰如其分的保持了一段儿距离,致使简隋英不被他身上泛着湿意的衣服碰到,随后就着这个姿势在简隋英脸上轻轻一啄。“快过去吧,像你说那样送来送去,一会儿真就都淋透了。”
“那好吧,伞给你,注意点儿,快点儿进来。”
比这二位更早一步到现场,又把二人的互动看了个全程的李文耀喉//咙不禁一//缩。
他其实已经想象到这两人感情会不错了,可因着没有亲眼看到过人后的二人是如何相处,还能自欺欺人的保持一丝侥幸心理。
他们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恩爱,至少不会比和他在一起时要好。
可他到底是亲眼看到了,一切自欺欺人的借口成为了一句笑话。可李文耀笑不出来,没人能在属于自己的笑话里心无旁骛的笑出声。
简隋英脸上的笑意不是假的,爱意也不是假的,亲口说出真的爱他弟弟的话,更不是假的。
简隋英当真爱上了别人,这人还是他亲弟弟。他们之间的相处是那么自然融洽,是同与他在一起时完全不不一样的温和和满足。
当然,和他在一起时简隋英也很满足。不过表情是完全不同的,彼时简隋英还很年轻,十几岁时的简隋英脸上带着的是张扬,是桀骜。对着他笑的时候总是双手抱臂,下巴轻抬,嘴角极快的勾起,又坏心眼的在他身上乱拍,断不是现在这样平和的样子。
三年的时光里,简隋英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另一种生活,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像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消散在过往里了一样,再看不到一丝痕迹。
可他……怎么就记的那么清呢。
他记得简隋英每一个细小的表情,甚至记得他们互相许诺的每一句话,更记得简隋英玩笑着说,他是要当黑道大哥的男人。
那时候他也跟着笑,随后指出了简隋英话里的歧异,又坏心眼的问他,到底是要当黑老大的男人,还是自己也要成为黑老大。本以为收到的会是简隋英暴起的又一顿打,结果看到的简隋英脸上悄然露出的红晕。
那时的他们都都没有什么感情经验,动心了,即使涩然,也千方百计想要表达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方的反应。明明都是直接了当的人,偏生在感情的事上都多了些小心谨慎。
因为珍视,所以谨慎。又是因为都是第一次动心,难免多了些无措。
可即便是青涩,那种怦然心动的又足够热烈的情感,却深深的烙在了李文耀的心里。
他没法让自己忘了,哪怕简隋英已经是他弟弟的未婚夫。但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渴望这个人,完全无法抑制的渴望他。
过于激烈的情绪在李文耀身体里横冲直撞,激的他眼角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而扩大的瞳孔里,倒映出是是简隋英逐渐清晰的面孔。
李文耀再也无法抑制的上前,仅用一瞬便将按住简隋英的肩膀,将他困在自己和墙壁的中间。
“阿……耀哥。”语气转了又转,简隋英到底是叫了那个三年后才会称呼出来的名字,又抬手去推他,却在抬手的下一秒被李文耀将双手控制在了自己掌心里。
恍惚中,李文耀似乎听见简隋英轻叹了口气,说。“耀哥,别这样,阿文马上就会回来。”
“所以呢?即使再不情愿,我也是错过了是吗?”李文耀目光灼灼的盯着简隋英,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就因为阴差阳错吗……”
简隋英静静的望着他。李文耀脸上也沾了些雨水,从下往上看去,水渍像是从眼眶里流出来的。
简隋英忍了好一会儿,没有忍住,还是伸手去碰那湿润的痕//迹。
然而就在碰上的前一秒,李文耀就沉默着倾身上前,把头深深的埋在了简隋英的颈窝里。“太难忘掉了……”李文耀沉沉的说。“小简,忘掉你,太难了……你和我一样吗?你是确实已经爱上阿文了是吗?所以不会再爱我了是吗?以后再也不会了……是这样吗?”
他已经有另一种生活了,不能跟弟弟争夺同一个对象。一个是自己爱过,今后也会深深爱着的忍,另一个是自己自小就疼爱的弟弟,他们在一起了,自己需要安安静静退出。
明明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可胸腔处还是传来比直强受过的枪伤更为尖锐的疼痛。
恍惚中,李文耀听见简隋英轻声叹了口气。“不是的……”
李文耀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再次盯上了简隋英的双眸,似乎在确认刚才听到这一句话的真实性。随后就听到简隋英异常认真的说道。“爱的……以后一直也会……”
李文耀又无声的看了简隋英一会儿,这才哑着声音缓缓道。“小简,是真的吗?”
“是真的。”简隋英点点头,轻轻把手从李文耀满是冷汗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再反手握住了他,说出了自己从何李文耀重逢后,一直想说出口的话。“阿耀,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提到爱这个字,我没法不想起你……”
不等简隋英反应过来,李文耀的唇就顺着简隋英的//chun//角压了下去,********
接wen///似乎是一件异常神奇的事。就好像无论何种境地,只要触碰上的一瞬间,就会被面前所爱人的*****带到另一个世界里,自然而然的也就忽略了眼前只消一眼就能察觉到的另一人。
李文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站在一片昏暗中,摘下了一直架在耳边儿的眼镜,低下头放在手中缓而轻的擦拭着,又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戴了上去。
镜片的背后,是一双同样重新带上了笑意的眼。
【耀/逊简】耽溺(03)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3
https://vixerunt96841.lofter.com/post/763fb9a2_2bb52bda4
也是服气了……这都不给
老福特是禁止亲亲嘛!!!!!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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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服气了……这都不给
老福特是禁止亲亲嘛!!!!!
【浪蕊浮花】邵简(3)
🔴蟹脚预警/不喜勿入/邵简
民国,本文除了作者都不是好人,勿带三观。
简隋英纹丝不动。
邵群冷笑一声,“简隋林不安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你说我抓到他之后废哪条腿比较好,左腿?右腿?”
他俯下身体,暧昧吐息若有似无擦过简隋英的脸颊,“还是中间那条?”
简隋英胆寒,他知道邵群从小就坏的彻底,要么不动,但凡动了必是动真格,所以一时乱了注意,犹疑间,一股劲力卡住了他的下颌,来不及反应,(省略)就被捏开,
(省略)
邵群音调沉沉继续道:“再不说话,就永远别说了。”
唾液自唇角泻下,简隋英睁开眼,平静与他对视。
邵群身着笔挺军装,腰间扎了一根武装...
🔴蟹脚预警/不喜勿入/邵简
民国,本文除了作者都不是好人,勿带三观。
简隋英纹丝不动。
邵群冷笑一声,“简隋林不安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你说我抓到他之后废哪条腿比较好,左腿?右腿?”
他俯下身体,暧昧吐息若有似无擦过简隋英的脸颊,“还是中间那条?”
简隋英胆寒,他知道邵群从小就坏的彻底,要么不动,但凡动了必是动真格,所以一时乱了注意,犹疑间,一股劲力卡住了他的下颌,来不及反应,(省略)就被捏开,
(省略)
邵群音调沉沉继续道:“再不说话,就永远别说了。”
唾液自唇角泻下,简隋英睁开眼,平静与他对视。
邵群身着笔挺军装,腰间扎了一根武装带,更显修长威武,然而所配手枪却意外的往后偏斜,显然是有所防备,简隋英目光一亮,猛阖牙关陡然咬了下去。
简隋英啐出一口鲜血。
邵群面色不变,“咬够了?”
简隋英点头。
邵群抽出血淋淋的手指,随意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拭,而后偏过脸,问:“牙齿这么厉害,怎么不敢咬那?难道舍不得?”
简隋英冷笑,“是挺舍不得你爹的。”
随即仰躺,作挺尸状,“邵群,算你有本事,老子落你手里是老子输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一点,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简隋英惹得祸与旁人无关,少他妈在那节外生枝!”
邵群不太自然的看了他一眼,“你做这么多,说这么多,就为了保简隋林一条命?”
简隋英没哼声,他讨厌简隋林是真,但不想连累简隋林也是真,即使这崽子来路不正,可那是简东远和赵妍造得孽,与旁人无关。
邵群察觉到一丝微妙,他压意着怒道:“你祸害我一个还不够,现在真看上他了?”
听到这,简隋英刚镇定的情绪登时又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他喘不上气,重重咳了几下,指着邵群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祸害你?你一个身子顶我两个大,怎么,是我把你绑床上,是我(省略)了你?”
邵群气笑了,“勾引和(省略)同罪,老子那会儿连(此处省略,指少男通常会做的梦)梦都没做过,你他妈祸害少男,罪加一等。”
简隋英嘴巴一向厉害,此刻便如吐豆子般一波接着一波。
“少男?我呸!你就是个山炮,除了老子谁还能看上你?没心没肺不老实还在外面养女人,怎么有脸说我,以我谁都和你一样?”
闻言,邵群脸色微变,笑意顿散,微扬的下巴紧紧绷住,“别提她。”
“凭什么不能提,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简隋英无疑被他的反应刺激到了,他恨恨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拔下来扔到邵群身上,“去你妈的戒指,老子不要了!”
那枚他宁死都不肯取下的戒指,当即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邵群定了一会,弯腰捡起,又放在掌心轻抚了几下,哑声问:“真不要了?”
“垃圾,不要。”
邵群反手扔出窗外。
简隋英懵了。
他的身体也僵住了,瞪大眼睛盯着那扇窗户,满脸不知所措。冷风不断灌进,席卷冲刷着他面庞,而在这个时刻,再多的情绪皆不见踪影,他的脑海里只有当年那个浑身是伤的邵群。
那年除夕,简隋英守完岁如常睡下,谁知刚躺下去就被自己的小花枕头硌了脑袋,有仇必报的他当即决定痛殴枕头一顿,然而打着打着,居然从枕头皮里掉出来个黑色绒面盒子。
“邵群!”
简隋英挥挥手,“你看,我枕头里长东西了!”
邵群凑过来,并不惊奇,“那你打开看看。”
“万一是暗器?”
简隋英对着邵群打开,预想中的暗器没有s//he 出来,盒子的衬里上倒是嵌着枚掐丝珐琅金戒指。
实话说,简隋英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可还是一颗心怦怦直跳,两眼亮的跟天上明月似的问道:“这,这不会是.…..你送我的吧?”
邵群嗯了一声。
简隋英兴奋的把手指头试了个遍,戴在无名指上将将好,他伸手到邵群面前,“小群子,好不好看。”
“好看。”
邵群别过脸,躺进被窝闭上眼,“少爷,睡吧。”
简隋英抱着他的脸大啃一口,“混蛋东西,你给我睁开!”
邵群不得不睁开,简隋英盯着他追问,“你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
邵群枕着双臂,沉思片刻,“就是看别人都有,你手上空落落的。”
简隋英知道他这些日子在一家金店做伙计,应该是赚了点小钱,只是没想到这钱全供给自己了。
他喜悬心头,然而面上不显,心口不一道:“什么呀,这玩意儿姑娘家才戴呢,而且现在都流行钻石的了,你个山炮!”
他强行压下翘起的嘴角,话锋一转,“不过呢,看在你对小爷这么上心的份上,金的也行,我凑和着戴吧。”他侧骑住邵群的腰,(省略)的耸了两下,“你以后发大财了,别忘了给我换!”
邵群又嗯了一声,这回简隋英发觉不对了,他往后仰身,上下打量半天,突然叫了一下,“你胳膊怎么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邵群的小臂往上有几处淤伤,青中带紫。
简隋英索性把他衣服给扒了,不肖细看也是大惊失色,这不仅手臂,连腰上、胸口都是类似的伤痕。
严刑逼供之下,审出了原委——邵群攒的钱不够,于是将客人金器加工后磋磨下来的细粉攒到了一起,终于才得这么个小玩意儿,不过他素来就因能干惹得同店伙计不满,找麻烦是常事,这下更是递了把柄,当夜就被堵巷子里了。
“几个人?”
“五个。”
“现在人在哪?”
“全废了。”
“你......”
“放心,我有数。”
这下简隋英是知道这戒指的贵处了,所以哪怕后来和邵群分道扬镳,也没舍得丢掉,现如今这戒指更是贵不可言,昔日的感情全凝在这一处,可不就是免死金牌?
简隋英盯着那浓黑重重的夜色深处,知道保命符没了,感情也没了,然而他分不清究竟哪一点更刺心,只是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不想吵也懒得骂了。
简隋英心如死灰道,“我爹已经被你杀了,简东远这一脉也没几个人了,还不够偿命的吗?”
邵群转过身,不再看他,一步步往外走,“姓简的本就该死。”
简隋英躺回床上,目光发直,“我也姓简。”
邵群身形一晃,沉默离开病房。
-
简隋英闷头睡了一个大觉,上午才被医生叫醒,说是要给他打一针盘尼西林,他本还想杀个回笼,听到这便是一惊,随即不依不饶的推阻,死活不肯打针。
医生没法,只得去请上级的意思,小会过后,房门打开,陈师长走了进来。
陈师长,姓陈名蒲,出生很贱,爹妈都没见过就被送进杂院里当了乞丐,赖活了十几年掌握一手崩爆花的绝活,自此挨家挨户爆花营生。
他脑子灵,会识人,每回简家马夫来爆花他都自己添上小半袋。
正月里,简家辞了个司机,马夫见他眉目周正身高体健,又因那多出的爆花自觉对方实诚,便引荐了回去。
陈蒲不会开车,但泼天的富贵面前,不会开也装会开,当机立断将大半生的积蓄全捐了公用局,套了个驾照,顺理成章进了简家。
现下面对昔日的大少爷,他横生出一种扬眉吐气之感,正想摆谱训话,可惜嘴巴还没张开,就被简隋英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打回了原型,昂起的脑袋耷拉下去,“简少,你怎么不打针?”
“邵群呢?”
“哦,呃,司令上午有会,抽不开身,来不了。”
“是来不了还是不想来?”
陈蒲睫毛黑黑,眼睛眯起来显得十分狭长,这时便拿出自己活鱼的本事,讪笑几声,“哎呀,简少,你管他干啥,咱们先打针,把身子养好才是真的,对不对?”
“谁知道你们给我打的什么玩意?”
简隋英大眼睛转了一圈,“除非……你先打!”
“啧,这是消炎的,我没病打什么!”
“我也没病!”
陈蒲急了,他领命要看好简隋英,决计是不能出差错的,于是伸出布着青筋的麦色手臂,对着医生骂了句,“来来!”
一针下去,他哈哈大笑,“看到了吧!”
简隋英也笑,“看到了!”
但就是不打。
陈蒲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戏弄了,官性腾得下窜起,立刻想给简隋英一巴掌。
然而手打了出去,掌风都还没落到那花朵似的脸蛋,就拐了个弯,又拍回了自己脑袋,“小祖宗,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简隋英笑得眼角发红,忽而放低了声音,问,“你在我家干过几年,我怎么没见过你?”
陈蒲一愣,如实答道:“两年多,我们这种人,你就是见过也给忘了,不过有年除夕我给你送过爆花,有印象吗?”
“除夕你不回家?”
“回啊,又不是我当值。”
“那你还来?”
“你简少要吃我敢不送吗,反正家里也没人了。”
简隋英长眉微挑,勾了勾手,“你过来。”
陈蒲隐隐觉得不对,然而不听使唤的弯下腰,下一秒果然被简隋英抓住衣襟拽到了面前。
鼻尖相擦,放荡不羁的眉目漾起一丝暧昧,简隋英缓缓道,“就不为点别的?”
过近的距离让陈蒲发傻,舌头也打起结,“我,我......”
简隋英呵气如兰,“比如,偷看我洗澡。”
陈蒲费劲的咽了口唾沫,他想要解释,然而话到嘴边却成了,“你好看,我,我忍不住......”
“我知道呀。”
简隋英扯着他的领口颠了一颠,继而温和道:“那你猜......邵群知不知道?”
陈蒲一激灵,美梦霎时烟消云散,他打挺似的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你少在这挑拨离间,从前我没胆子吃,现在我没命吃,司令知道。”
简隋英轻笑了一声,“那没了他,不就轮到你吃了?”
陈蒲心惊,迅速清醒,摸紧手枪,死死盯着床上的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简隋英明明坐着,矮了他这么多,可他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俯视和压迫,冷眼对视许久,他问:“你什么意思?”
简隋英凤目微眯,含着点笑意,“简东尧是什么兵,你们这帮拉柳子又是什么兵,想必你比我清楚,姓邵的和我简家必有一战,你拼命这么多年难道愿意下场凄凉?”
他的语气不急不躁,却暗藏冷冽杀机。
陈蒲硬着头皮道,“简家大少可还在我们手里!”
“我若死了,你们都得死,我若能活,我说什么我二叔便信什么,你觉得呢?”
陈蒲呼吸一窒,反问,“你就不怕我告诉邵群?”
“不怕。”
简隋英露出一丝讥讽,“他现在正玩得爽,哪里舍得杀我,至于你嘛,我就不知道咯,你要是跟我一样有信心,早不在这听我废话了。”
简隋英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道:“我不是天生的少爷,是我爷爷挣来的,你也不是天生的贱命,是你祖上无人不济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你真想当万年老二?”
简隋英缓缓起身,一手轻轻搭在陈蒲的枪上,一手捏住他的(省略)🐍,犹如条美女蛇火热的缠住男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看你站哪一边了。”
———
两个嘴强王者的巅峰对决。。。
这篇比较短,完结后继续更《精血》和《相亲》
【邵简/辛简】英雄救美
⚠️爱情向
⚠️架空设定
⚠️可能有错字,斯密马赛TT
>>>下
简隋英还没回来。
腕表上的指针滴滴答答,大师手工制作的齿轮严丝合缝地准确转动着,时间被拉长放慢,也许只是几十秒,他却觉得像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行走着的秒针跟心脏一起跳动,它曾经千万次贴着他的动脉滴答滴答,在他匆匆忙忙之中按部就班地默默记录时间,赵锦辛从未撇过一眼,于是此刻位置调换,指针拽着他蹒跚向前,着急地想要想出解决办法来,却像用篮子装水一样装的越多漏的越多,想办法,想办法,三个字机械地重复,现在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不能伤害到简隋英。
照片上深深刻进去的叉号在脑海里闪现,那是极其浓...
⚠️爱情向
⚠️架空设定
⚠️可能有错字,斯密马赛TT
>>>下
简隋英还没回来。
腕表上的指针滴滴答答,大师手工制作的齿轮严丝合缝地准确转动着,时间被拉长放慢,也许只是几十秒,他却觉得像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行走着的秒针跟心脏一起跳动,它曾经千万次贴着他的动脉滴答滴答,在他匆匆忙忙之中按部就班地默默记录时间,赵锦辛从未撇过一眼,于是此刻位置调换,指针拽着他蹒跚向前,着急地想要想出解决办法来,却像用篮子装水一样装的越多漏的越多,想办法,想办法,三个字机械地重复,现在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不能伤害到简隋英。
照片上深深刻进去的叉号在脑海里闪现,那是极其浓烈的情感,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那一笔一划里隐藏着的强烈恨意。
赵锦辛再傻,也明白了,这家伙绝不是因为什么商业上的理由。
这时候,他又恨起自己那么多桃花来,前男友众多,一时间竟也找不到什么可疑的,毕竟其中大多数都是被赵大公子甩了的,其中不乏一些到现在还致力于纠缠他的人。
洗手间隐隐约约有水声传来,赵锦辛在门口站了半晌,放轻脚步,快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电梯门关上,数字逐渐变小,下降带来微微的失重感,正如赵锦辛的面孔一点点沉下去,泛着银白色冷光的门徐徐打开,他已经抛弃了平日里挂着的微笑,像一个煞神。
他走到尽头,门没锁。
心头的紧张感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他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赵锦辛默认将简隋英的安危划入了自己的责任范围内,即使这场威胁信事件之中他才是危险的那个。
他打开门,屋内灯色昏黄,一个人坐在床边,正拿着小镜子补妆。
匆匆被换下的服务员服装胡乱地堆在地上,身上的精致套装微微有些凌乱,听到声音,那男人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未化完的妆,平心而论,算得上的好看,清秀的长相增添了几分精致和娇媚,此刻落在赵锦辛眼里只剩下了丑陋。
“你来了,锦辛。”
男人不慌不忙地涂完口红,照照镜子,很完美,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站起身直面赵锦辛,像一只求偶期开屏的孔雀。
“把门锁上吧,我不想有其他人来打扰。”
赵锦辛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可对方毫不怯懦。
咔哒一声落锁,赵锦辛质问,“你到底是谁。”
【嗯】
>>>END
【耀/逊简】耽溺(02)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2
简隋英总认为自己已经忘了很多年前发生的一切,包括他和李文耀的相识,毕竟时隔八年,如今他也要结婚了,可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想起了他离家出走的那一年。
那年简隋英16岁,因着把自己名义上的弟弟扔到游泳池里差点淹死和父亲大吵一架,索性打包了简单的衣物离开了简家。
说是离家出走,可其实简隋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既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过,甚至连当天晚上要在何处都不知道。
遇到李文耀的时候,他正坐在未名湖......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2
简隋英总认为自己已经忘了很多年前发生的一切,包括他和李文耀的相识,毕竟时隔八年,如今他也要结婚了,可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想起了他离家出走的那一年。
那年简隋英16岁,因着把自己名义上的弟弟扔到游泳池里差点淹死和父亲大吵一架,索性打包了简单的衣物离开了简家。
说是离家出走,可其实简隋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既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过,甚至连当天晚上要在何处都不知道。
遇到李文耀的时候,他正坐在未名湖边儿发呆,脚边儿还放了一个简单的旅行包,这是他离家出走带走的全部行李。
“诶,小孩儿,有火儿吗?”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简隋英还支着下巴默默算着他这里到湖心中央岛的距离,虽说也感受到了背后有人靠近,可简隋英依旧没有回头。
他不是小孩儿,手头也没有火,懒得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你是这儿的学生?年纪看着不大,少年班儿的?那你学习应该不错,大晚上的不回宿舍跑湖边儿坐着是打算放放风?”
边说边坐到他身边儿的人突然噤声了,大概是因为看到他的脸吧。简隋英想。他长得好,有人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发出任何反应简隋英都不觉得惊奇。可这时候简隋英没有享受别人称赞的打算,于是不耐的转头,打算让那人别再说话离自己远点儿。
可正面却对上了那人嘴里已经被点燃的香烟,这人不是真的打算跟他借火。简隋英极快的皱了下眉,敏锐的注意到,面前的人抽烟的动作一顿。抽了半天烟喑哑的嗓音也在烟雾凝结背后沉稳的传来。“不是这儿的学生?”
“嗯。“
“这么巧,我也不是。”
跟李文耀回去的时候,正是人烟最为稀少的深夜。其实简隋英也不明白当天他为什么因着一句“我也不是”就跟着一个陌生人走,当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会因为脚边儿的一个旅行包就把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带回家。
不过在进到他家门的那一刻,简隋英就为自己和他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同路人。
和他同款的旅行包被散散乱乱摆在门边儿,里面的物品大概还没来及得拿出来,拉链处还有被大力拉动的痕迹,上面盖着件有些发皱的T恤。
简隋英从来没问过李文耀那天把他带回家的理由,因为他有自己的判断,他认为这是因为他们同是离家出走人的共情,可现在在回想起来,李文耀这一行为,多少也有些他弟弟的因素,毕竟,他和他的弟弟年纪相仿,一个人孤零零在外,即便是李文耀自诩铁石心肠,未免也多了层忧虑。
想到这儿,简隋英又想笑了。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点儿都不了解李文耀,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他的家世,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家出走,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进黑/帮。
又坐到了湖边儿的简隋英垂下眼睑,无声的想:“果然当时还是太天真了。”
以为互相喜欢就不需要考虑太多,只要他们能那样一直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可直到得知李文耀死讯的时候,简隋英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幼稚。
不问来路,没有公开,连他的死讯都是从新闻上看到的。想托各种关系打听他究竟是死是活,可连个名字都叫不出来。
简隋英就这么从下午直想到暮色渐深,直到临近他们相遇的时间,相同的话语才从背后悄然传来。
“诶,小孩儿,有火儿嘛?”
同样喑哑的声音,可音调却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回忆出神的缘故,简隋英总觉得这次的声音里,多少带了些苦涩。所以这一次简隋英给出了回应。
“有。”他说。“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儿了。”
“是啊。”李文耀说着,又坐到了他身旁,嘴里依旧叼着烟,不过这次却没有点然。于是简隋英从口袋里熟稔的拿出火机丢了过去。李文耀接起,只却只放在手里把玩,隔了半晌,他才拿掉一直叼在嘴里的烟,又把火机递了回去,摇了摇头道。“算了,其实已经戒烟了。”
“嗯。”简隋英沉默的接过了火机,他又想问李文耀戒烟的原因了,可看到李文耀敞开领口不小心露出的疤,却反常的有些走神儿。
这个疤过去是没有的,锁骨下面一点儿的位置,离心脏不远,有点儿像枪伤,所以这是中过枪吗?是什么时候?是新闻报道他已经死了的时候吗?还是说,是在国外的那几年。
留心到他的心不在焉,李文耀小心的叫了下他。“小简?”
简隋英回神,他收回视线,重新引燃了火机,看着火光燃起又熄灭,想了想,开口道。“约我来这里,是为了解释吗?”
“可能也是为了道歉吧……”李文耀迟疑的看向他。“不管怎么说,当年我一点儿消息都没留给你,就消失了。”
简隋英把玩火机的动作一顿。
那年李文耀其实留给过他消息,不过简意的很,只说他要去做个交易,过几天就回来。具体是什么交易只有他本人知道,所以简隋英只当他和平时一样,真的过几天又会生龙活虎的回来,可一等就等了几个月,直到从新闻上看到一个标题为,不法黑帮组织火并,参与人员尽数死亡,其中包括新晋黑帮首脑——“耀”。
最开始简隋英是不信的,毕竟那人曾经答应他,过几天就会回来,他只消在继续等着,就能等到他回来的这一天,可新闻上的那个人肩颈上的玫瑰纹身却实实在在的告诉简隋英,这就是他。
纹身的前一天李文耀兴致勃勃的比着肩颈的位置告诉过他,混黑道的之所以会有纹身,是因为受了一些水兵的影响,整天把脑袋提到裤腰的人,需要有这么一个东西来让家属确认身份。当时简隋英对此嗤之以鼻,毕竟李文耀精的很,年纪轻轻能在黑道站稳脚跟,没点儿手腕的一般人做不到。所以简隋英也没想到,他最后居然真是靠着这个,确认了死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儿,简隋英扯着嘴角,本能的又露出个笑,讽刺的笑。
“我不能说那是我提前做的准备……”李文耀也笑,笑的苦涩至极。“可事实确实是……我心里大概有数,知道我死不掉。”
“是吗……”简隋英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句没有平仄,毫无波澜的话。“那不是挺好的,人还活着。”
“可我也不算活着了……”李文耀沉默的抬起手,彻彻底底的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若隐若现的疤痕终于尽数露了出来,不止简隋英瞟到的那一处,三个丑陋的弹孔,还带着灼烧过的痕迹并不规则的摆在胸前。
简隋英登时瞪大了眼睛,半晌这才压抑住自己伸出手去触碰的意图,只低头点了支烟,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声音颤抖着问道。“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养身体吗?现在好些了?”
“嗯,没问题了。”李文耀目光灼灼的盯着简隋英熟练抽烟的动作,僵着背脊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他的印象里,简隋英是不抽烟的,从来都不抽,有时候看到他嘴里叼着烟,都略带嫌弃的夺过来,随手扔到不知道的哪一处,然后眯起眼睛抱着双臂向他示威,很是得意的样子。可如今,他的烟是彻底的戒掉了,抽烟的人却换成了简隋英。许是被简隋英身上的变化激到,更也许是通过这些变化,他又联想到了之前发现的,简隋英身上的//痕//迹,李文耀的眼神儿莫名的冷了些许。不过他还是继续解释道。“这几年被一些人盯着,不能露面,不能联系,对外,我只能当那个死了的人。”
简隋英沉默了一下,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不悦反问道。“那我呢?我也得当你死了对吧,对你而言,我也没什么不同是吗?”
“我……”李文耀蓦然哑了片刻,又兀自笑了一声。“如果我说,我没得选,你信吗?”
这一次,不等简隋英开口,李文耀就继续说道。“盯着我的,除了仇家,还有家里人。所有人都不能让我出来。”说这话时,李文耀没再继续看简隋英,而是双手撑在膝盖上,头微微后仰,目光虚虚的望向远处湖心岛的位置。“只要我出来,对李家,对警方,甚至对你,都有危险……”
涉及这么多立场,是单单一个离家出走混黑道的人能做到的吗?
简隋英侧头看着李文耀,心绪几经周转,最后不太确认的问道。“你进黑道……是……李家安排好的?”
话音落下,李文耀脸上的血色“唰”地退了下去。隔了好一会儿,李文耀才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依旧没有点燃,只放在嘴里//咬///着,含含糊糊的开口道。“涉及李家的事,我不方便多说,有些东西,阿文也不知道……但是李家在黑道确实有生意……需要一个人接手,阿文从小就成绩好,以后肯定是要做能见光的生意的,所以……”
“所以只有你去。”简隋英补齐了李文耀后面的话沉沉的说。“因为你从小表现的离经叛道,哪怕是突兀的真走上这条路,也没人会表现的很惊奇,所以你是早就知道家里两个儿子,一定会一黑一白,故意这么做的对吗?”
长久的沉默印证了简隋英的猜测,于是他继续道。“假死去国外也是李家安排的对吗?死了的人有时候比活人还有用,在外等个几年,当年知道你从中做了什么的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着。等之前的危机过去,李家重新掌握势力,你再换个身份光明正大的接手。李家一黑一白的计划也就实现了,是这样吧。”
李文耀知道自己该否认的,至少在他去国外之前,他是不清楚自己这次会利用假死脱身的,毕竟他中的那三枪不是假的,命悬一线也不是。可他听到了简隋英略带颤抖的,犹豫不决的声以,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如何作答的简隋英到底是沉默了下来。隔了好一会儿,之前迟疑着,没有打到他脸上的那一巴掌,终于又狠又厉的拍到了他脸上。
简隋英很紧的咬住后牙,打完那一巴掌后就握紧了拳,指尖深深的扣近了掌心里,音哑着声音骂道。“骗子,混//蛋,这时候还不说实话,想要骗我到什么地步!”
“我……”李文耀的脸色在简隋英说出这句话后陡然一沉,他先是用///she///尖顶了顶被打过的位置,火辣辣的一阵疼,可他到底是没顾得上再去理会那处伤,猛的攥住了简隋英握紧的手,沉声道。“我没打算骗你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想过。”
“所以,这三年你都是怎么过的?被多少人看着?像在//牢//里?还是真的在……快要死的时候……李家有想过放弃你吗……阿文他……”
“他不知道。”李文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攥着简隋英的手着魔似的拉到自己的//唇//边,杂乱无章的//wen///着他的指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也该不知道的……”
简隋英还放在李文耀唇//边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微颤,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等想好的时候,指尖已经脱离了李文耀的掌控,直直的覆盖到了他的那三个弹孔上,又在上面描摹了许久,最后才声音艰涩的问了他想知道的最后一个问题:“疼吗?”
【何简】不要在深夜里买醉(下)
⚠️何简 超级大邪 注意避雷
⚠️噢噢噢这一小篇完结咯~
何故听见了自己的心脏似乎是想撑破胸腔般咚咚作响,他楞楞地看着简隋英。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很是知道怎么利用自己那张称霸娱乐圈的脸,他靠着椅背,融近了身后暖洋洋的阳光里,弯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很漂亮地笑着。
“何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何故讶然地发现,这次,他的心要比从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悸动。
除了偶尔一两次惊世骇俗的离经叛道,何故其实是一个固执又严肃的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好比他学生时期从没看过郭敬明和琼瑶,一心一意地翻着封面都快包浆的高等数学。好比他一直认为在“我喜欢你”之后,要么得郑重地说“对...
⚠️何简 超级大邪 注意避雷
⚠️噢噢噢这一小篇完结咯~
何故听见了自己的心脏似乎是想撑破胸腔般咚咚作响,他楞楞地看着简隋英。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很是知道怎么利用自己那张称霸娱乐圈的脸,他靠着椅背,融近了身后暖洋洋的阳光里,弯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很漂亮地笑着。
“何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何故讶然地发现,这次,他的心要比从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悸动。
除了偶尔一两次惊世骇俗的离经叛道,何故其实是一个固执又严肃的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好比他学生时期从没看过郭敬明和琼瑶,一心一意地翻着封面都快包浆的高等数学。好比他一直认为在“我喜欢你”之后,要么得郑重地说“对不起”要么得笑着接一句“我也是”。
于是何故弯了唇角。
“我也喜欢你。”他笑得很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交出了真心。
何故也是个性子淡的人,简隋英本来还想着照着李玉那个先例,何故怎么着也得支支吾吾含蓄一番。却没想到何工一记“我也喜欢你”的直球,直接把自诩情场高手的简大少打得个落花流水,甚至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纵使平日里的简大少巧舌如簧,这会儿也是半句骚话都说不出来了。简隋英憋了半天,看着何故那一脸真诚得恨不得马上跟他结婚的表情,没法,简隋英最终选择探过身去,闭着眼真诚地吻住了何工。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巧舌如簧呢。简大少如是想。
半晌,简大少因为过劳的老腰快没力了而单方面地结束了这场接吻。何故抬眼就看见俩人唇齿之间宛若色情片般相连的银丝,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去。
何故觉得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刚从一坛陈年烈酒中缓过神来,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醉,下一秒却掉进了纣王的酒池肉林,低头一看,昨晚的苏妲己还躺在自己的怀里喊“大王~”。
何故十分沉重地想着,这好像已经不是醉不醉、醉多少年的问题了,他都快飘起来了。
简隋英显然并不知道自己在何工心里已经成了堪比褒姒妲己的妖孽,他还在没心没肺地笑着,幼稚地庆贺自己扳回一城的胜利。
片刻后,简隋英突然开口了,敛去了笑意,他问,“何工,你是真喜欢我么?”
“只要你不是开玩笑,那我就是认真的。”何故朝他轻声答道。
“隋英,我喜欢你,这件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很早,也可能刚从上一秒开始。”
“但只要你不是玩我寻开心,我想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一起生活,甚至尝试过一辈子。”
他说的很认真,短短几句话 字字都写满了真心。
简隋英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双垂着的漂亮眼睛有点红了。
从前刚跟他在一起的李玉总是床上发狠的不得了,嘴上却老爱挂着些糟践人的话,俩人互殴不受伤就算好了,简隋英几乎没从李玉嘴里听到过什么好话,哪怕到后来热恋期他也很少听到“喜欢”两个字正儿八经地从李玉嘴里说出来。
那时的简隋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以为那是李玉太传统,接受不了亲口说出喜欢一个男人的话。
可现在简隋英知道了,原来那不叫口嫌体正直,不叫文艺的矜持。那只是傲慢,只是李玉并不真心喜欢他的证明。
简隋英长这么大,溜须拍马的话听多了,混账话也被人骂过不少,很多人跟他说过喜欢,但能让他心里开心又泛酸的,只有何故这一次。
简隋英开始后悔从前的语文课都用来睡觉了,搜肠刮肚,心中的百味,他说不出来。
过了很久,简隋英终于抬头了,神色如常,只是鼻头和眼眶有些红,他朝何故撇了撇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那你别嫌我脾气差。”
明明没提一句喜欢,何故却听出来了,简隋英喜欢他也是真心的。
于是他道,“你脾气不差,很可爱。”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还是有些不解风情,何故又犹豫着补了句,“我…很喜欢。”
何故把他跟简隋英在一块儿的事情告诉了顾青裴,对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出乎意料地,顾青裴并没说什么,只是戏谑地拍了拍何故的肩膀,“何工,恭喜,你的视力应该快恢复了。”
何故假装没听出顾青裴在暗戳戳挖苦他以前眼瞎,反而笑着饮尽了杯中的酒,“谢谢你了,青裴。”
“现在酒量好了,以后我都不会再醉了。”
许久,顾青裴笑了笑,“那就好。”那双藏在镜片下的眼里有复杂,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得益于整个项目团队的努力,简隋英压上身家性命的那片地开发得很成功,不日应该就能投入使用了。又一次庆功宴上,喝得醉醺醺的众人再次朝何故起哄,“何工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去!简总没介绍吗?!”
何故扶着有些发沉的脑袋,正准备说些什么糊弄过去时,就听见已经喝得浑身泛红的简隋英猛地一拍桌子,“胡说什么!简总已经以身相许了!”
这一嗓子喊得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全场寂静了好一会儿,就当何故忐忑不安地想着该怎么转移话题时,下边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好!好!”
何故甚至听到了有人吹了几声响亮的流氓哨……
简隋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杯!敬大家!”
下边叫好,“好!简总豪爽!”
简隋英又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杯,祝我和何工百年好合!”
下边捧场,“好!简总何工百年好合!”
“这杯,祝我和何工永结同心!”
“好!简总何工永结同心!”
“这杯,祝我和何工琴瑟和鸣!”
“好!简总何工琴瑟和鸣!”
“这杯,祝我和何工早生贵……唔唔!”
简隋英被惊慌失措的何故扯进了怀里,但下边依旧热情地大喊,“好!简总何工早生贵子!”
反应过来的简隋英大骂了句,“停,停住!什么早生贵子你们瞎喊什么?!我他妈的生不了啊!”
下边寂静,三秒后再次响起欢呼,“好!简总生不了!”
局面崩坏,何故彻底放弃了。
从那以后,公司里的人大到副总小到前台都知道简总和何工有一腿了,并且简总还是在下的那个……
再后来,简隋英带着何故去见简老爷子,那会儿正巧碰见李玉正跟简老爷子游说着——
“我是真心喜欢简哥的。”
“是他把我变成这样的,他不能不管我。”
“就简哥那个臭脾气,也只有我受得了他……”
正拉着何故听墙角的简隋英听到这会儿一下子就怒了,扯着何故就冲了出去,指着李玉大骂,“谁说就你受得了我的臭脾气了!”
“何故说我根本就没有臭脾气!”
何故严肃点头。
“他说我这样很可爱!”
何故认真点头。
“他很喜欢!”
何故脸红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
确实可爱,确实喜欢。
何故总觉得自己喜欢上简隋英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简隋英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人,也曾经是个花花公子,长得非常漂亮,但脸跟唱功成反比。
那时的他,不应该喜欢上简隋英的。
跟简隋英在一起后,何故没再听过一首好听的歌,因为简隋英会吃醋,然后苦练一个月,最终声情并茂地唱出一首如恶魔念圣经般地狱的歌曲。
很难听,但何故还是喜欢。
从前他把那位故人的歌设为铃声,现在他把那天简隋英在车上唱的“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设为了来电铃声。
同事和朋友都对他坐过山车般的审美表示了不理解,但何故很开心,他跟同样不理解的顾青裴说“听久了就觉得好听了,隋英的歌是耐听型的。”
那时顾青裴沉默了很久,最终落下个结论——何故的眼睛好了但耳朵聋了。
何故笑了笑,没反驳。
反正。过去的,已经被时间埋葬。往后的,是余生的经年。
给赞给赞❤️❤️❤️
【耀/逊简】耽溺(01)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1
简隋英始终记得自己高中语文老师曾教过他一句据说非常残忍的诗:“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彼时简隋英尚且不懂这句诗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记到了脑子里,没想到居然在多年以后,身临其境的理解了。如若真要描述这种感受的话,其实也简单,四个字便可概括的清楚——物是人非。
虽然时隔三年多,可面前的人并没有多大变化。面貌没变,眉眼没变,连眼角始终压不下去的一抹戾气都归顺在原位。只不过简隋英知道,一切早就变了……至少,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那......
耀/逊 X简
3个人过日子,咳咳, 慎入慎入
李文耀/李文逊X简隋英
01
简隋英始终记得自己高中语文老师曾教过他一句据说非常残忍的诗:“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彼时简隋英尚且不懂这句诗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记到了脑子里,没想到居然在多年以后,身临其境的理解了。如若真要描述这种感受的话,其实也简单,四个字便可概括的清楚——物是人非。
虽然时隔三年多,可面前的人并没有多大变化。面貌没变,眉眼没变,连眼角始终压不下去的一抹戾气都归顺在原位。只不过简隋英知道,一切早就变了……至少,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两个人了。
简隋英其实也有挺多问题想要问他的,最为重要的一个就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如果没死……那为什么三年多了,都没出现在人前,更没有找……我……
可这个问题简隋英到底没问出来,只因为他未婚夫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肩颈处,是个极为亲密的姿势,他们两个这次出现在这家酒店里是来见家长的,不出意外的话,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
“怎么了?”李文逊默不作声的收紧了手臂,垂眸扫了一眼简隋英的侧脸,又将目光落到刚刚推开包厢,正站在门口人的身上,这才放缓声音拉着简隋英介绍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了,这是我哥,李文耀。前些年一直在国外了,最近刚回来,正好能赶上我们的婚礼。”
“这样啊……”出乎意料的,简隋英的目光忽而透过酒店矮窗,直直地落到了李文耀身上。“怪不得一直没见到,原来是在国外了。”说完,简隋英便轻描淡写的笑了起来,他没有看李文耀,只垂着眼眸,语气毫无平仄可言的说了一句。“原来叫李文耀啊……”
简隋英确实是想笑的,认识面前这人八年有余,中间还在一起过两年,他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李文耀,李文耀。简隋英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两次,觉得无比讽刺。他早该想到的,李文逊和阿耀,眉眼那么相似的两个人,有亲缘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亏他当初还天真的认为名字叫阿耀的这个人,就只是个没背景的黑帮小头头,死了真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没想到他居然是李家的人。
不过简隋英知道自己也怪不了他,毕竟,他当初也瞒了自己简家长子的身份,就只用一个离家出走在外无依无靠的人的形象和阿耀相处。
过去的他们似乎都有太多秘密需要瞒,可奇的是,全身都是秘密的两人,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走到了一起,整整两年,甚至还留下了不少刻骨铭心的回忆。简隋英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面前的李文耀似是终于从一开始的惊异中缓过神来,并没有回应简隋英这句话,而是垂着眸拉过一把椅子,径直坐到了简隋英和李文逊的正对面,是一个简隋英只消一抬头,就能对视到的位置。只不过简隋英自始至终一直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未婚夫,也是他的弟弟,李文逊,************
和三年前别无二致。
简隋英大抵从来都没有过隐藏些什么的觉悟,***********
李文耀突然觉得下面的椅子有了种如坐针毡的触感,酒店里昏暗的灯光*************
李文耀的目光**************
“啧。”一道不耐的目光似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简隋英不动声色的拢紧领口,又在李文逊的指尖上按了按,语义不明的咳了声,低声道。“我爷爷说到门口了?叔叔他们呢?”
“也到了。”简隋英看见李文逊抬头微微瞟了他的哥哥李文耀一眼,很是微妙的眼神儿,但绝对说不上亲密,下一秒,李文逊就收回了目光,不紧不慢的又回握了握简隋英的手掌笑了一下,悠悠起身道。“我去接一下他们。”
简隋英的身体蓦然僵住,许是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有和李文耀再见面的一天,更没料到,再见到几分钟之内,便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小简……”李文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探过了身子,近在咫尺的脸隔着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耀哥。”简隋英沉默了下,开口叫了他的名字,不是以前的阿耀,而是又生又硬的耀哥。“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简隋英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个,可犹豫再三,最终也只不咸不淡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没必要了,简隋英强硬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没有任何必要再去询问其他。哪怕是再早一年知道他还没死也许都有可能,可是现在……太晚了……”
“小简……”李文耀声音低低的又叫了他一声,不知道刻意压着语调的缘故,声音显得疲惫而沙哑。
“嗯。”简隋英点点头。
过于短暂的回答让李文耀没有办法从他的语调中获得什么情绪,李文耀莫名觉得有些慌,于是又急又快的开口道。“我在国外呆了三年,前几天才回来,国内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回来以后才知道,这边的报道是我……”李文耀说不下去了,他甚至不用抬眼,就知能确认简隋英此刻的目光究竟落在何处。
是他眼睛的位置,是他曾经教简隋英如何确认这人是不是说谎的动作,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这个动作会落到他身上。
“是你死了。”简隋英咬着牙补齐了李文耀后面的话。“铺天盖地的新闻说的都是你死了,报道上***的标识和你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不过我没去认**,因为没人联系我……我也没那个身份去……但是托人打听过,你大哥,你小弟都说……就是你。”简隋英似笑非笑的继续道。“虽然***我没看,但是帮里给你办的葬礼我去了……就是没人知道……生前你不让我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藏着和你的关系,死了我也犯不上惹那个麻烦……你说对吧?”
“我……”李文耀僵住了,脸色瞬间变了数次,最后也只是从喉间挤出生硬的三个字。“对不起……”
“够了!”简隋英蹙着眉猛然抬起手臂,一巴掌像是要打到李文耀的脸上,可却堪堪在半空中陡然转了个方向,又硬生生落到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我不想再听了。”
“可是我确实欠你一个解释。”这一巴掌虽然没有真实的打到李文耀脸上,可李文耀依旧觉得上面火辣辣的,他有些难堪的偏过了脸,语气慌乱的说着。“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联系不了国内的人……三年多了……我知道我没那个权力让你等我……可是我没想到,你结婚的对象,会是我。”李文耀咬了咬牙,到底是将那两个字宣之于口。“弟弟……他……和我……”
“不是因为那个!”简隋英似是料到李文耀心中所想,立即反驳道。“不是!我和……是真的爱他……”
“……”李文耀闻言先是抬眼看了简隋英的方向,随后浑浑噩噩的将目光落到简隋英的脖颈上,*******,又猛然收回了手掌。
“到底在干什么……”李文耀捏着自己的手腕在心里质问道。“已经是弟弟的爱人了……马上要结婚了……我到底在干什么……”回应他的是,是简隋英错愕的眼神儿,已经紧随其后闯入宴会厅的自己的父母,以及简家老爷子。
他们在商量他们的婚事。
门当户对的二人,谈了一场正常而又平和的恋爱,时间差不多,所以要结婚了,多么理所应当。而且……他们是互相相爱的……李文逊提起他爱人的目光,李文耀至今记得都十分清楚,哪怕只有一次,他也能看到李文逊眼里掩饰不住的爱意。而简隋英……刚刚也亲口承认,他爱他……
所以,他应该不打扰的,老老实实让他们那一段儿只成为一段过去,随后以哥哥的身祝福他们新婚快乐。
李文耀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的,可到底在谈话结束后,婚期也已经订好后,悄然扯住了即将要离去的简隋英的手腕,随后在上面用力的握了握,轻声道。“新婚快乐……”
李文耀要做的,不止是握一下,简隋英清楚,因为他刚被握了一下的手掌里,塞了一张轻小的纸条。简隋英略微停顿了一下,被放到袖口里的手指紧绷了起来,隔了几秒才假装无事的笑了笑。“大哥,谢谢了。”
整个过程,李文逊都在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惯常挂着笑脸上的笑意在看不到的地方被收的干干净净。
李文逊爱笑,这是公认的事实,简隋英也说过,他笑的时候总感觉特别好相处,可一旦收敛笑意,就带了点子精明又尖锐的意味。“和我哥相处的不错。”李文逊不动声色的评价道。“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已经认识好久了呢。“
“我……”简隋英的藏着纸条的手掌收紧。“以前……”
“可是你不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吗?”李文逊语气自然的说道。“不知道叫什么怎么算认识。好了,不提那个,婚礼的主题,策划公司选了三个让我们来订,你觉得哪个更好一些?”
简隋英心虚的又拉了下袖口,悄无声息的把纸条换了个位置,又不动声色的放到口袋里,这才问道。“哪三个?”
“一个是偏正式的商务风格,不过我觉得你不会喜欢,平时工作都这样了,婚礼你怎么也不会想,所以这个暂时不考虑。要考虑的,一个是《荆棘玫瑰》,你可以看一下,和名字一样,浓墨重彩的感觉,有点儿刺激的感觉,另一个也是玫瑰主题,偏温馨一些,名字叫《于玫瑰圆中邂逅》,你选哪一个?”
说这话时的李文逊语气平和,尾音和惯常一样微微上挑,眼睛看似漫不经心的落在简隋英身上,可简隋英莫名的觉得李文逊头下来的眸光远没有那么平和,相反还带了些意有所指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心虚的缘故,简隋英本能的揉了揉发皱的眉角,那是个故作深思的姿势,所以也借机暂时避开了李文逊的提问。
“那么……是哪一个都不想选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隋英总觉得李文逊的眼神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紧接着,简隋英又听到了李文逊半真半假的追问。“是因为哪一个都想要?”
“怎么可能。”简隋英下意识的否认道,像是在说服李文逊,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婚礼只可能有一次,也只可能有一个人。”
“嗯。”李文逊虚虚的搭在简隋英手臂的手微微收紧。“我知道了,那就不急,等之后再慢慢看,也许,有比这两个还合适的方案呢。”
也许……
简隋英的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他的未婚夫就在他的面前,简隋英自己是应该扔掉那张纸条不去看的。过去的人和物与他没有了一丝一毫关系,他和自己的爱人也有未来的生活,他更十分确认自己爱的是面前这个人。可手指却在李文逊看不到的角落,悄然打开了那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句话。“给我个机会,我只想解释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第一次遇到你的那个地方等你。”
简隋英抓着纸条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之前做的建设到底是被这句话打乱了。简隋英缓而慢的合上了眼,随后听到了自己的心里的声音。
“我只是想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简隋英听到自己如是劝导自己。
【何简】不要在深夜里买醉(中)
⚠️何简 大邪特邪 注意避雷
⚠️再次重申注意避雷!!
等到简大少悠悠转醒,已经是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简隋英睁眼时还有些没弄明白状况,瞪着眼睛看了头顶洁白朴素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儿好像不是那个自己熟悉的砌满浮雕还挂着吊顶华丽水晶灯的家。
昨晚简隋英难得喝断片一次,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宿醉后遗症十分严重,想了半天他只记得自己昨天似乎是去借酒消愁结果碰上来找他的李玉了……
想到这儿,简隋英顿时吓得一激灵,赶紧伸手一摸自己光溜溜的屁股蛋儿。这一摸倒是让简隋英松了一口气,虽然有点肿,但好在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不是在李玉屋里了。
简...
⚠️何简 大邪特邪 注意避雷
⚠️再次重申注意避雷!!
等到简大少悠悠转醒,已经是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简隋英睁眼时还有些没弄明白状况,瞪着眼睛看了头顶洁白朴素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儿好像不是那个自己熟悉的砌满浮雕还挂着吊顶华丽水晶灯的家。
昨晚简隋英难得喝断片一次,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宿醉后遗症十分严重,想了半天他只记得自己昨天似乎是去借酒消愁结果碰上来找他的李玉了……
想到这儿,简隋英顿时吓得一激灵,赶紧伸手一摸自己光溜溜的屁股蛋儿。这一摸倒是让简隋英松了一口气,虽然有点肿,但好在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不是在李玉屋里了。
简隋英只当是昨晚阴差阳错有了场艳遇,只要不是些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就好,大不了给点钱打发了。而且在他为数不多的感官记忆里 昨夜的体验好像也还挺不错的,想到这简隋英的心情好了许多。
就当他下床准备先把衣服穿上时,卧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简隋英的视线里,一声平静温和的“隋英”,让简大少还没重启成功的大脑运载过度,彻底宕机了。
何故那张常被他调戏的俊脸此时还带着点红,却又像是怕被笑话,那双深眸强装平静地直视着简隋英光溜溜的身体,“隋英,出来喝粥吧。”
不是,何工这副跟平时截然不同的贤惠小媳妇样儿,怎么看他俩都不像是清白的样子啊!
简隋英突然有一种逼着老实人乱搞般的罪恶感涌上心头,连说的话都有些哆嗦,“何,何工,咱俩这是睡了吗?”
闻言,何故那双原本有些炙热的眼神渐渐又平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似乎早就料想到简隋英起来后会什么都不记得。
他将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调出了昨天晚上的监控。从前何故安装这个监控的本意是为了防止那位故人再带着狐朋狗友来自己家“找灵感”,没想到最后却用在了简隋英的身上。
点开播放键,简隋英目瞪口呆地看完了这部长达两个小时的活春宫。那副天雷勾地火的场面,不禁让简隋英想起了自己遥远童年里难得认真学过的《安塞腰鼓》——“做!做!做!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但看着看着,他也从一开始的呆若木鸡,到后来慢慢放开 开始点评起了昨晚自己的表现,到最后甚至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视频播放结束,俩人都陷入了沉默,房间里鸦雀无声。良久,就在何故准备起身离开时,简隋英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身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郑重地看向何故,认真道,“何工,我会对你负责的。”
“啊?”
何故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是一个较为传统的人,对待这件事情上都是默认承受的这一方吃亏了,再加上简隋英长得确实漂亮,所以就算现在简隋英要求他拿出八十万彩礼他也会尽力去凑的。
见何故迟迟没反应,简隋英有些着急了,要是什么求艳遇的海王就算了,但他把何故一个老实人家的孩子给睡了总不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吧!
边想着,他一把握住了何故的手,将那张美貌杀人的脸凑到何故面前,“何工我说认真的,我会负责的!下午我就把二环那套别墅过户给你,但兰博基尼得等一段时间,因为我把它们都卖了……”
闻言,何故失笑着打断道,“隋英,没必要。再说要负责也应该是我负责。”说着他便从床边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了套居家服出来,“昨天的衣服我拿去洗了,你先凑合着穿我的,过会儿出来把粥喝了吧。”
在走出卧室之前,何故抿着唇回头看了一眼简隋英,那只扶着门框的手有些发白,“隋英,我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房子车子我都有,工资也足够我自己生活。”
似乎是有些犹豫,何故顿了顿,又小声加上了句,“就算多加一个你也没什么负担。”语罢他便便欲盖弥彰地快步离开了。
简隋英仍然还楞楞地坐在床上,他瞥见刚刚那张微侧着脸颊上似乎带了一抹极淡绯红。不知道为什么,简隋英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和他第一次见李玉时很像,却又好像有些不同。
并不像当初碰着李玉见一眼便忘却一切的惊艳,简隋英觉得他见何故,更像是一段段暖流在不经意时流淌过心尖,最终汇聚成满江春水翻天覆地而来。
俩人的身形很相似,所以当何故那件朴素舒适的居家服套在简隋英身上时也显得毫无违和感,反倒是那张貌艳近妖的脸给原本普通的衣服添加了几分说不清的高级感。
厨房里的粥还在咕噜作响,简隋英也便不客气地开始在这间百来平的公寓里转悠。公寓的风格跟它的主人一样,以纯白和冷色调为主,除却客厅那个大得夸张的电视,屋子里的一切都低调又简单。
公寓里唯一十分混乱的地方是何故的书桌,那上边平铺着乱糟糟的一大打稿纸,无一例外都是关于简隋英带头的那个项目。
简隋英很满意,他下意识地拿起几张图纸翻动着,看着纸上那些属于何故的娟秀又认真的字迹,在不知不觉时他已经勾起了唇角。
直到一本专辑掉落的刺耳响声,打断了简隋英的心猿意马,简大少皱着眉拿起了那本他从没见过的专辑……
餐桌上,简隋英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按理说他现在该饿得狼吞虎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简隋英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劲。他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你还喜欢追星吗何工?”
何故闻言一愣,随后斟酌着回答道,“以前追过…不过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了。”
话没说完,简隋英就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那本专辑,他将脸靠在专辑封面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何故,“我跟你偶像比,怎么样?”
骤然看见专辑上那张许久未见的脸,何故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他就讶然的发现,他似乎已经不再对那个曾经惊艳了他整个青年时期的人怦然心动了。
这一刻何故加速的心跳是在为别人跳动的,曾经那位故人与那些他连脸都认不全的爱豆似乎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于是,何故并没有任何犹豫地笑着说出了简隋英想听到的那个答案,“你更好看。”
简隋英笑得更开心了,他眨着眼,像昨夜那样蛊惑人与他缠绵般开口了。
“何工,咱俩在一起吧。”
他说,“何工,你别嫌我脾气差。”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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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危机】邵简(5)
🔴蟹脚预警/不喜勿入/邵简
简隋英一点不惊讶对方会问出这种问题,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有什么稀奇的?
何况门口这些保全人员也不是狗安排的,所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怎么,你要去告密吗?”
李文逊勾出一笑,“我还以为你不怕他。”
“他有什么好怕的?”
简隋英鼓起一边嘴巴,“我这不是怵他又闹起来吗,烦得慌。”
这老夫老妻的既视感让李文逊顿觉一惊,他还真没见识过这种场面,仿佛自家哥们才是那个被强行包养的人,一时半会间倒接不上这话了。
简隋英偷偷觑了身后的邵群一眼,确定对方被围的水泄不通后,忽然紧盯住李文逊,像只小猫似的委屈的眨巴着自己发亮的眼睛,“阿文哥,你...
🔴蟹脚预警/不喜勿入/邵简
简隋英一点不惊讶对方会问出这种问题,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有什么稀奇的?
何况门口这些保全人员也不是狗安排的,所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怎么,你要去告密吗?”
李文逊勾出一笑,“我还以为你不怕他。”
“他有什么好怕的?”
简隋英鼓起一边嘴巴,“我这不是怵他又闹起来吗,烦得慌。”
这老夫老妻的既视感让李文逊顿觉一惊,他还真没见识过这种场面,仿佛自家哥们才是那个被强行包养的人,一时半会间倒接不上这话了。
简隋英偷偷觑了身后的邵群一眼,确定对方被围的水泄不通后,忽然紧盯住李文逊,像只小猫似的委屈的眨巴着自己发亮的眼睛,“阿文哥,你既然问了,肯定是想帮我对不对?”
简隋英的眼睛实在迷人,浓密的长睫毛就像蝴蝶翅膀一样,每次眨动都会卷起李文逊心窝的一片涟漪,他只觉自己的喉咙发干,心中的天平隐隐倾斜了。
然而不远处忽然射来一道寒光,霸道的拉回他残存的理智,在讨好简隋英和稳住疯狗之间勉强选择了后者,他握拳轻咳,低声道:“我不可能放你走,但我确实能帮你。”
简隋英泄了气,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恢复自由,其他都是废话。
李文逊端起展酒深吸一口,总算盖住了鼻息间简隋英那又野又动人的香味,他直言道:“我比他爹都了解他,邵群这个人无非就是新鲜感和占有欲,这要是都没了,他躲你都来不及。”
“可这玩意我决定不了啊。”
“简单,你对他百依百顺,找他要钱要包要房要车,对了还有一手绝活,就是要感情,之前那李程秀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简隋英脑袋都大了,“李程秀又是谁?”
“就是邵正他......”
李文逊一顿,知道自己失言了,打个哈哈道:“嗐,陈年往事了,不提了,总之你按照我说的做,不出两个月,他绝对甩了你。”
简隋英将信将疑的打量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文逊笑道:“你也没得选啊。”
随即又道:“我说,等你们的事结束了,考虑考虑我呗,来我这工作,你当婚托太屈才了。”
“婚托”二字,无异于当众处刑,简隋英小脸一红,咬着牙道:“我操,邵群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话音刚落,就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冷冽的声音从上传来,“我说什么了?”
简隋英狠狠剜邵群一眼,“说我是你爹!”
邵群贴着他的耳朵,舌尖勾了下粉嫩的耳垂,压低声音道:“我给你面子,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接着用审视的目光望向李文逊,“你们俩说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李文逊不语,只单单对邵群挑了个意味深长的眉。
简隋英淡道:“邵群,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邵群笑了一声,将脑袋蹭上简隋英的后颈,对着腺体重重地舔了几口,这点时间,李文逊又对简隋英挑了个同样的意味深长的眉。
简隋英懵了,什么意思啊这是,双面间谍?那他老巢到底是哪边的啊?
不待他细想,周柯二人就走了过来。
简隋英心急火燎想推开邵群,奈何对方像个撒娇的大型犬一样缠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周厉偷偷翻了个白眼,叫苦不迭道:“欸!欸!注意场合,能不能不要随地大小秀恩爱啊!”
继而不耐烦的问李文逊:“怎么姓齐的也来了?看到他就头疼。”
李文逊隐着双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转眼换上副标准笑脸,对着周厉身后缓步而至的男人招呼道:“齐总,好久不见啊,听说你回国后哪都没去,今儿来我这既是头一份也是独一份,我脸上有光啊。”
齐言显然也精通事故,弯着双眉眼,“哪里,不请自来我还怕李总为难呢,可是我刚回京,实在是什么都不懂,李总家大业大,忍不住想来攀攀枝,看看有没有机会乘李总的东风四通八达一番。”
言罢,风度翩翩的走到简隋英面前,“没想到邵总也来了,我这趟值大发了。”
简隋英一愣,没反应过来,倒是还在缠绵的邵群抬起头,像是刚注意到此人一般,晾了半晌,才轻飘飘的回应,“哦,齐总啊,有失远迎,你也真是,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叫人去机场接你,出去这么久,想必连路都不认得了吧?”
齐言浅笑,“怎会,四九城多大块地,我就是闭着眼也能摸着道。”
邵群不动声色的把简隋英拉到后方,“不愧是齐总,确实有本事,改明儿给哥几个表演表演。”
周厉忍笑忍的都快抖成筛子了。
齐言浑然不当回事,一眼叼住简隋英,意味深长道:“少爷身边又换新人了?李先生已经翻篇了?”
邵群脸上浮出嘲讽的冷笑,他伸手指了指对方的鼻尖,发出警告,“姓,齐,的。”
简隋英闻到股硝烟的味道,连空气中的信息素都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浓厚,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齐言盯了简隋英两秒,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是我多事了,我这张嘴贱得很,管不住,您别往心里去,不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碰见了,我上次那个关于南城酒吧街的方案,不知道少爷考虑的怎么样了?”
邵群动了动眉毛,不置一词往前走去,李文逊极有眼力见,当即安排了雅间,将几人安置,简隋英一歪脑袋,低声问周厉道:“李先生是李程秀吗?”
周厉一脸讳莫如深,“我不敢说。”
简隋英暗骂傻 逼,又问,“他俩有仇?”
周厉兴致勃勃,“这个可以说!”
原来齐言他爹曾是邵老将军手底下的,所以少爷长少爷短的叫习惯了,但他从小就压着一口气,处处跟邵群比。
小动作一多,邵群嫌烦,直接把他挤兑走了,这两年他亲哥高升,邵群也懒得再计较,才终于有机会回来。
简隋英蹙眉道:“这也太自卑了吧。”
周厉附和,“你都不知道他多膈应人,邵群换人跟换衣服似的,你猜他怎么着,邵群换一件,他捡一件,纯纯找削。”
他贱兮兮飞了个媚眼:“你什么时候被换了,我接盘哈。”
简隋英温柔回笑:“行,等下我问问邵群呗。”
周厉垂足顿胸,“哎,别别......”
不肖几分钟的时间,邵群就推门出来了,齐言紧跟其后,只是面色铁青,想来是没谈拢。
简隋英疑道:“这么快。”
邵群压下身子,“我快不快你心里没数?”
简隋英惦记着李文逊的建议,破天荒没有给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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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过半,李文逊命人抬出那瓶年产量仅100瓶的稀世珍酿,简隋英兴奋异常,然而软木塞被拔除后,竟然略有失望,酒是无上上品,可惜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各路宾客啧啧称奇,简隋英却伸长脖子偷偷在邵群身上吸了一口,暗想,还是烈酒味儿闻着带劲。
“靠.....”
简隋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回过神来的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觉得邵群好闻?
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一种东西,他想起和邵群初次见面的时候,明明都快讨厌死这信息素了,怎么会......
简隋英咽了咽口水,自欺欺人呼出几口大气,邵群察觉微微偏头,“怎么了,不舒服?”
“没什么,鼻子有点痒。”
邵群抬手刮了一下,“现在呢?”
简隋英因为心虚,格外慌张,“哎呀,你别碰我!”
可这落在邵群眼里就是实打实的嫌弃,“简隋英,你再说一遍?”
今天带简隋英出来放风,邵群自认为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偏偏对方还这么不识抬举,到处沾花惹草也就算了,自己的好心好意还被当成了驴肝肺,当即开始冒火,大掌跟铁钳一样紧紧抓住简隋英的手腕,一句“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染坊了?”就在嘴边,随时准备说出来。
然而盯着简隋英勾人而不自知的无辜神情终究没将气撒出,只是满是威胁的说了一句,“别扫兴。”
李文逊早就发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一直盯着呢,如此便知深知浅的圆场道:“咱多久没聚这么齐全过了?这彩头也开过了,就别拘着了,来来来,今儿不尽兴不许走啊!”
李文逊拍掌,手下带来了一水儿新鲜漂亮的omega排排站好,他忒损,硬是把之前被他们玩烂的那对双胞胎送回给了齐言,齐言面上挂不住,猛地灌了几口酒悻悻离去。
惹人嫌的走了,众人也三三两两散开,该喝的喝,该玩的玩,各自找乐子。
柯以升打趣道:“这么快就把人皮脱啦?”
李文逊一笑,借机把邵群拉过来,“邵大公子,来几把?”
邵群摆摆手,漫不经心的扯开领带往沙发一靠,身边的omega立刻机灵的剪好雪茄捧送过去。
邵群两指夹住,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在小o脸上,随即伸手一拽,把神魂颠倒的小o揽进怀里,颔首对简隋英道:“你来。”
简隋英看了他一眼,毫不推辞的坐了上去,“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他的。”
邵群笑了一声,“你会做生意。”
简隋英发牌漂亮,玩牌更是漂亮,邵群不远不近的看着,也看不出他什么路数,只见一双羊脂玉样的手在牌桌上翻飞。
他回忆起这双手帮自己疏解欲望那些场景,只感到下腹的灼烧愈发清晰,连身边的美艳小o此刻都无比多余,邵群推开怀里人,哑着嗓子道:“滚。”
简隋英玩了几把,可谓赚的盆满钵满,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战无不胜不仅仅是因为手气好牌技高的缘故,更多的,是别人看在邵群的面子上有意无意给他喂牌。
于是在一局终了之际相当识时务的扔出扑克,“各位抬爱,我失陪一下,你们继续。”
然后起身毫无留恋的走向洗手间。
邵群的眸子染上暗色,对不明情况的众人道,“愣着干什么,顶上继续啊。”随即单手插兜,尾随简隋英而去。
———
正正你再不回来就得管小英叫妈了🤔
【玄简】99号办事处(重生)
玄简蟹脚预警不喜勿入
188生日限定·赴山海衍生
不过异兽都生活在现代
已出的会遵循设定,某些未出的设定来自虚构
李玄(螭吻)X简隋英(凤凰) 慎入
重生
明明已是天朗日清,可简隋英却似从胸口中涌出一股彻骨惊心的冷意,冷的简隋英连身体里一丝灼热都感觉不到了。周围人的惊呼也仿佛与他没了关系,哪怕是有龙出现又怎么样呢?唯一与他有关联的李玄,同他的联系断了。
往日和李玄相处的细节均在联系断的那一瞬间涌入了简隋英的脑中,无奈的,纵容的,欣慰的,不动声色的,由模糊到清晰,以一种汹涌澎湃的方式在脑海里跃动着。
......
玄简蟹脚预警不喜勿入
188生日限定·赴山海衍生
不过异兽都生活在现代
已出的会遵循设定,某些未出的设定来自虚构
李玄(螭吻)X简隋英(凤凰) 慎入
重生
明明已是天朗日清,可简隋英却似从胸口中涌出一股彻骨惊心的冷意,冷的简隋英连身体里一丝灼热都感觉不到了。周围人的惊呼也仿佛与他没了关系,哪怕是有龙出现又怎么样呢?唯一与他有关联的李玄,同他的联系断了。
往日和李玄相处的细节均在联系断的那一瞬间涌入了简隋英的脑中,无奈的,纵容的,欣慰的,不动声色的,由模糊到清晰,以一种汹涌澎湃的方式在脑海里跃动着。
从他第一次到进到李玄办公室开始,到最后那个似有若无的在额头上的吻……其实处处都有蛛丝马迹表露着李玄对他的心意,这些天,尤其是在他们知道了白矖的阴谋,又隐隐约约萦绕不散的不安后,李玄那些明显的踌躇和犹豫。
李玄大概也早就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所以才迟迟不肯向他诉说,甚至对他朦胧的,呼之欲出的情愫还带了一丝怯意,哪怕是到最后,他也只是谨慎克制的将吻印在了他的额头上。都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在最后关头与他有太多牵扯,反正他也不懂,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就忘了。
他们异兽的生命有千万年那么长,和李玄相处的短短数月,不过也只是他漫长岁月中的沧海一粟而已。可真要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简隋英静静的闭上了双眼,任凭眼角的泪水潺潺从两颊流下,再睁眼时,已然是一副绝决的表情,他最后又看了一眼跪服在四周的人群,随后挥动翅膀腾空而起,也就是在同一时刻,一丛云朵裹挟着阵阵惊雷跃然重重的笼到简隋英的头顶,距离近的仿佛伸手便能触到一般。
简隋英虽觉惊奇,可他心里还被李玄的事淹着,压根儿没有心情去理会这片诡异的云,只顾着朝灵山四柱的方向飞,他还记得李玄最后要去的方位是那里。即便他现在已经有可能也化为了四柱之一,于天地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可简隋英还是本能的想要去看一眼,哪怕什么都看不到也一定要去。
可还没等他飞多远,那个刚刚在他心头还有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的声音就飘飘然响在了他的头顶。
“隋英,你这是要去哪儿?”
简隋英:“……”丫的,大白天活见鬼了……难道是过于激动出幻觉了?没听说殁了的异兽还能进轮回的啊……不对,就算 进了轮回也得一点儿一点儿长起来,哪能一瞬间突然就那么成熟,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听声音,确实是一模一样没错,所以……他没死?没死那个牌子的联接怎么会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简隋英茫茫然符在半空中默默的思索了好久,终于骂骂咧咧的开口道。“其实是想去给你上//坟//来着,没成想你没死,没死不赶紧出来,装神弄鬼吓唬谁呢!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不是不想出来。”李玄的声音还埋在云里,似乎还带了些无奈。“我刚脱身就马上过来找你了,可没想到……那个……你能先下去等会儿吗?最好能躲我远点……我结束后马上过去找你。”
简隋英:“??????”没死就没死呗,怎么连面儿都不能见了,还想让他离他远点。怎么,毁容了还是破相了?虽然这俩一个比一个糟心,可和性命比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了,最起码小命保住了,人还在比什么都强。至于长相,都是身外物了……
“不是,哪都没坏。”李玄大概是透过简隋英的表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哭笑不得道。“哪都挺好的,就是……你快躲开,我控制不住了,要被雷劈了!别劈到你!”
“卧槽!”还未等简隋英惊呼完毕,一道惊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的朝他们所在的地方劈来,也就是简隋英危机意识强,扑腾着翅膀下意识的躲开了一丈远的距离,万幸没有被劈到。可作为被劈的目标李玄就没那么好运,当即被雷打了正着,简隋英只远远望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嘴里又默念了几句。“卧槽。”又眼睁睁的看着接二连三的几道雷追着李玄劈个不停。
“不就是撒个谎骗我一点儿事嘛……不至于这么劈吧……”说完简隋英自己都没忍住乐了出来,虽说李玄正遭雷劈他还乐出声看着确实有些不妥,可心头对李玄身死又没死成结果遭了雷劈的大起大落的情绪确实容不得简隋英再做任何忍耐。
“隋英……别笑了……”李玄还在云里挨着雷劈,却很好的腾出些精力观察着简隋英的表情,见他终于不再是自己临走之前那副空洞无望的表情,转而恢复了之前生动的神态忍不住陪笑道。“看到我被雷劈就这么好笑吗?”
“可不是嘛。”简隋英还腾在离李玄挺老远的半空中,略带探究的盯着那朵云的方向问道。“你不是去送死了嘛?怎么送死不成反倒被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总不至于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还有,这雷还得劈多久,你还能扛得住吗?不行的话……”
“不用……”李玄低低的回应道。“你躲远一些看着就行……应该快结束了……”
“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有数没有。”简隋英抱着双臂,听李玄的口吻也不似有大碍,又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估摸着这雷大抵对他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一直提着的心到底是落了地,正想再嘲讽李玄两句,抬头却见那云之中突然伸出一条又长又细的尾,由于被雷和云裹挟着,简隋英也看不太清。可依稀瞟到的影子,怎么看都不是之前的鱼尾。
“不是……这,这,龙?”简隋英愣愣的指着云的方向,茫茫然道。“不是,你怎么变身了……还进化了……”
李玄到底怎么了,这可真是个好问题。说实话,李玄自己都说不出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还记得之前他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奔赴的灵山四柱之一,那曾被龙族化身的石柱,确实像白矖说的一样,断裂了一角,不难看出这是白矖用蛮力撬开的,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费了多大的力气。
可那时李玄却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只依恋的回头望了一眼他来时的方向,便尊着自己梦里龙族曾做的那样化身为石柱,融于这裂缝之中。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切身实地的感受到,当年龙族为了拯救苍生,究竟遭受到了什么。
天地之间的重量不是千万斤就足以形容的,彻头彻尾的压到他背上,只一瞬,李玄就觉得自己的内脏仿佛在瞬间就被压得有了破裂的痕迹。李玄丝毫不怀疑,如若他现在不是一株石柱,而是本体一口鲜血便会瞬间从口中涌出。
“果然还是和龙有差别啊。”李玄沉默的想,他只是补一个裂缝就如此困难了,当初他的先辈们可是托起了四个角,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还有,化身为补天石的腾蛇,以及把自己心脏和五德羽毛分发给世人的凤凰,他们当初也承受了这些吗?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求仁得仁吗?如若是这样,那这四个字,未免也过于沉重了些。不过还好,生命的最后关头,他似乎也懂了这四个字的份量。思及此,李玄到底是欣慰的笑了,意识消失之前,他似乎是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凤鸣,伴随而来的,还有一滴灼热的暖意,像是从某个他熟悉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李玄进乎贪恋的感受着自己身上最后的触感,在心头低低的念起了那个人的名字,默默想。“虽然不是先天神兽,但应该……可以……配得上他了……”
于李玄而言,他这一生虽不算波澜壮阔,但无愧于天地父族。独独愧疚的,只有那么一位,不过他现今所为,多少也有些维持那位一成不变维护世人的初衷,所以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了个心安。相信简隋英如果以后再想起他,也是可以理解他一番苦心的。
这就是李玄意识消散之前的全部记忆,然而等他再睁开眼睛,竟发觉自己已经不在支撑天地的石柱之中,而他的躯体,也在脱离石柱之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条象征着他龙子身份的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又细又长,明显是一条龙的形状。
“我……这是。”李玄本能的以为世界的秩序已经被重新建立了,所以他才跟着重生,可转念一想,即便是他重生了,也应该是从前的模样,而不会是一条龙。有那么一瞬间李玄蹙起了眉心,然而转瞬又觉得这些似乎并不是很重要了,他还活着,那简隋英呢?他也是安全的吗?
一想到这儿,李玄再顾不上其他,当即招云飞驰着朝简隋英的方向奔去,可没成想,刚走到半路就迎面撞上了匆匆朝另一方向飞去的简隋英,更没想到,化龙的之时伴随着的,是场雷劫,于是还没等李玄开口解释出什么,就先一步在简隋英面前表演了一出什么叫撒谎遭天打雷劈。
讲述这些的时候李玄已然遭遇完雷劫,又在简隋英的威逼利诱之下请巫族的人帮他在三查看,确定他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就只是化身成龙了。众人这才放下些许心,继而问出了那个他们最为关注的问题。“那这场危机,算是过去了吗?白矖呢?她怎么样了?”
“危机是过去了,我填补了其中之一,白矖履行诺言去填补了另一个。我们都把赌注压到了凤凰身上,看来是我们赢了。”李玄说着,微笑着看了简隋英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握到了自己手心里轻声道。“果然只要有你,什么危机都能遇难呈祥。”
李玄是个甚少表露自己情绪的人,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简直把隐忍克制印到了骨子里。可随着这一朝化龙,简隋英也不知怎么的,就感觉这老东西似乎是外放了不少,周围还有那么多巫族的人呢,老东西就这么好不掩饰的抓着他的手,像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被巫族的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一样。
不对,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他还没给定性呢!老家伙活是活了,但他可没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了这老东西之前瞒着他的事儿。思及此,简隋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语义不详道。“哦,都知道是这样了,那当初谁执意非得从我身边儿跑了的。”
李玄:“……”完,他就知道这鸟机灵的很,不会随随便便的糊弄过去。
简隋英似是察觉到自己又占了上风,于是趁胜追击道。“跑就跑了吧结果自己还碰到机缘进化了,然后回过头来哄我,说都是因为我,啧,我怎么就这么好骗呢。”
李玄:“……”彻底遭了,可能要被这鸟念一辈子了,不过仔细想想,就这么过千百万年,似乎也不错。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量不要让简隋英生气为妙,毕竟他还没个正经名份,要算账也要等确定后再说。想到这儿,李玄到底是低低的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十成十的歉意。“对不起……”李玄看着简隋英的双眸,认认真真道。“虽然之前说过很多次了,可还是忍不住再和你说一次,对不起,当时不该离开你身边儿……以后都不会了,以龙族的名义起誓,如若今后再冒然哄你,瞒你,骗你,私自离开你……”
“呸呸呸!”简隋英当即打断了李玄的话恶狠狠道。“谁让你乱发誓的!让你化龙是为了让你以龙族的名义起誓的吗!再说龙族现在就你一个了!你一个人就代表一族,根本不算数!”
“那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呢?”说这话时,李玄的尾音有些发颤,甚至还透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简隋英却极轻的地摇了下头。“不信,打死都不再信了。”
“我……”
“所以,你得用你这一辈子向我证明!”简隋英说的极其坚定。“李玄,你偷着跑过一次,我不管你是为了苍生还是为了天下,反正你是瞒了我,然后跑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你,除非,你这辈子都呆在我身边儿,让我随时随地考察。”
李玄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连带着眼里还收不住的诧异。
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简隋英要他这辈子都留在他身边儿,是表示已经接受他的感情了吗?所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了吗?
还未等李玄想明白,一个软绵绵又温热的东西就chu//碰到了他的嘴角。李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果不其然看到的是简隋英一张放大的脸。
“我不管你当初是怎么想的。”简隋英听不出情绪的叹息道。“可能是顾忌我不懂,也可能是有别的想法,可现在我认清自己的想法了,就绝对不会放手。你觉得我霸道也好,任性也好,无法无天也好,反正这就是我。之前你说都结束后,让我给你个机会。现在机会就在这儿了,你抓住不抓住吧。”
李玄还停留在简隋英脸上的注意力不由的被他的话头牵走。
机会已经在了吗?简隋英就这么给他了?
李玄被过量的信息冲刷,胸腔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的满满的,连呼吸都是奢侈,他近乎贪婪的盯着简隋英的脸,像是在确认简隋英话里的真实性,半晌,才声音干涩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同意了?你不怪我之前骗你了?”
“怪还是要怪的……”简隋英四下扫了一眼,刚才那番冲动的举动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期,何况周围又不止他们两个,简隋英脖子根儿都没控制住的红了起来,好在巫族的人还算是有眼色,在他们谈起私事之后就悄然离开了他们所在的房间,又细心的为他们带上了门,这才避免了简隋英和李玄的尴尬。不过简隋英一张脸还是被憋的通红,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可是看你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觉得还是庆幸感觉多一些,所以,以后可不能……”
一双冰冰凉凉的手忽然夹住了简隋英一张一合的嘴唇,紧接着又滑到了他的眼眸上,把他的眼睛盖了个严严实实,随后牢牢的把他的头按到了一个脖颈j间。简隋英耳尖的听到了一头慌乱的困兽混乱的低喘出声,然后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最后是低低的一声。“谢谢……”
李玄声音带颤抖的说。“谢谢……”
想谢简隋英,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能留在他身边儿。
想谢简隋英,让他读懂了他们曾经为苍生的坚定不移,从而让他懂了求仁得仁的真正含义。
想谢简隋英,让他始终茫茫然的一生,终于有了其他更为深重的意义。
想要谢的太多了。可最终,李玄也只是把手轻轻的搭到了简隋英的背上,补上了自己一直想说,都没能说完的话。
“隋英,我这辈子活了数年前,可都称得上索然无味,从来没想过去渴求些什么,唯独一个你。所以,我这算是得到了吗?”
【玄简】99号办事处(涅槃)
玄简蟹脚预警不喜勿入
188生日限定·赴山海衍生
不过异兽都生活在现代
已出的会遵循设定,某些未出的设定来自虚构
李玄(螭吻)X简隋英(凤凰) 慎入
涅槃
李玄心疼的厉害。千百年前,他一直没放弃过对龙族下落的追查,他想要知道的父辈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到头来却真真实实的发现他们殁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时他的心也和现在一样,以一种力不从心的姿态疼着,既无力,又无奈。
“李玄。”简隋英小声叫着他的名字,那里面蕴含着多少期待李玄听的出来。如果可以,他也想给简隋英一个确切的不会离开他身边儿的答案,可实际上,远方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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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螭吻)X简隋英(凤凰) 慎入
涅槃
李玄心疼的厉害。千百年前,他一直没放弃过对龙族下落的追查,他想要知道的父辈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到头来却真真实实的发现他们殁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时他的心也和现在一样,以一种力不从心的姿态疼着,既无力,又无奈。
“李玄。”简隋英小声叫着他的名字,那里面蕴含着多少期待李玄听的出来。如果可以,他也想给简隋英一个确切的不会离开他身边儿的答案,可实际上,远方逐渐阴沉下来的乌云已经容不得他再给自己留后路做选择了。所以,他也只能是轻轻拍了拍简隋英的后颈,低声说。“别再胡思乱想了,你体力耗费的很大,要保留体力。还不知道要坚持多久呢。”
李玄说的对,简隋英体内的热气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即使有李玄的帮助,可因着热气的升腾,简隋英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这种热气的折磨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这其间,更不知道白矖还会干什么逼迫他们,还有……鬼国的大门,到底打开了没有……
简隋英艰难的抬起头,想要看一看李玄的脸,并从他的表情中分析出什么,可却只捕捉到一抹神色慌乱的眼尾。
简隋英无力的摇晃了几下昏昏沉沉的头,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一些,又强撑着身体,用力攥紧了李玄的衣领,仿佛这样做了,李玄就已经给他准确的回复了一样,可只这样就够了吗?到底是哪儿不对呢?简隋英还是想不通,不过只消想到李玄可能和他分开,然后随随便便倒在哪个他不知道的角落,一直都天不怕地不怕的简隋英也瞬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可他依旧晕的厉害,只能继续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不肯放松,可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被几滴湿漉漉的东西打湿了。
“下雨了吗?”简隋英第一反应是这个。随后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李玄的衣领,可换回来的,只是李玄低低的一句。“对不起,隋英,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到底是什么来不及了。简隋英本能的想张口询问,可一道惊雷伴随着大地不断的震颤已经解释了所有的疑惑。
四柱真的倒了……他们到底没阻止得了白矖。她成功了。
“灵山,鬼国,二选一,你们选哪一个。”白矖的声音飘飘然从远方传来,简隋英费力的抬头循着声音望去,似是从某处乌云里真的就捕捉到一只小小的,带着翅膀的龙形躯体,那躯体还在继续发着声。“人族,兽族,二选一,你们选哪一个。灭亡,新生,二选一,你们选哪一个。”
“选选选,选你M个头!”简隋英被这声音吵的烦躁急了,情不自禁的冲着白矖的方向高声的骂了一句,继而又冷又硬的继续吼道。“老子哪个都不选,有本事你把天都拆了!你看到时候你跟不跟着陪葬!”
白矖似是被简隋英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骂骂的愣住了,再没说那些陈词滥调,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便又恢复了她那副装神弄鬼的语气,停留在半空中幽幽道。“鬼国大门已开,四柱倾倒其中之二,新的秩序即将建立。一切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这怎能不算一种天意。是老天让我替他们惩罚早就该接受神罚的人族,是老天在帮我毁了他们!”
“放屁。”简隋英忍不住打断她道。“老天真想罚人族,不会自己罚吗?用的着你苦心经营这么久,你也就是个投机取巧的货,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不管怎么说,我成功了。”白矖不为所动,依旧幽幽的说道。“这就是人族早该接受的惩罚,一个只有恶欲,没有感情的族类,凭什么让那么多……为他们付出!女娲,腾蛇,还有龙族,包括你!你们为什么非要偏爱这个族类!他们哪里值得!从女娲把他们造出来那天,他们就带着恶,就因为他们,女娲没了,腾蛇……也没了……甚至连龙族都没了,只剩一个我……我不该恨他们,不该毁了他们吗?”
简隋英对这个丧心病狂成这样的人简直无语,人族或许之前确实没有感情,可第二次浩劫之后,人族已然有了这个世界最复杂的情感,并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主要构成部分,也是因着人族的智慧,世界才得以已一种飞快的方式迅速的发展,这些才是他们当初选择帮助人族的初衷,因为这一种族,只消给他们一个机会,便能创造无限可能。可惜这些白矖穷极一生都不会懂,自从她的亲人和族类一个一个为了人族选择了牺牲自己后,她的双眸就彻彻底底的被仇恨所覆盖,除了恨意再看不到其他。
白矖见简隋英不再回答,一度以为他也认同了自己的观点,继而高声引导道。“凤凰,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摧毁人族,并不想伤害异兽。只要你配合我一下,四柱倒塌之时,我会主动承担起其中之一,另一个则交给李处,你还是做你之前做过的,放任自己涅槃,新的秩序就建成了。让异兽们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不用随时担心会不会伤害到人类的世界不好吗?还有你,只要新秩序建成了,你就是新秩序的建立者,到那时,万事万物都将以你为尊,这样不好吗?”
许是他的口气过于像之前经常接到的某种有一笔巨款即将继承的电话,简隋英本能的回道。“我,秦始皇,打钱。”
白矖:“……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简隋英撑着李玄的胳膊,费力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发昏的头。“太像了……说实话,现在电信诈骗都不用你这套话术了,主要是骗不到人。咱就说,你智商看着也不低啊,但怎么就不懂与时俱进呢。忽悠人好歹找个好点儿的理由。你巴啦啦说这么大一堆,就骗我去跟你摧毁世界,要是你,你能信吗?”
白矖:“……”
“再说了,假如新秩序建成了,可世界都是一片虚无的,连个手机电脑都没有,我称王称霸有什么意思。尊我,尊我听他们说相声啊?别闹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的。”
白矖:“……”怎么好像和说好的不太一样,这人到底怎么想的,世界都要毁了,他倒是象征性的害怕一些,哪怕像那些巫族人一样不敢抬头都行。跟她耍上嘴皮子,还把她怼的哑口无言算什么?难道是在争取时间?争取时间能怎么样呢?四柱已经被她毁了两个了。
其实原本白矖的打算并没有这么极端,如若李玄和简隋英配合的话,她甚至愿意只破坏四柱之一,随后亲自去撑起那片倒塌的石柱,只要他们愿意帮助她建立一个只有异兽没有人族的新秩序。可这两个人像是贴了心一样,油盐不进,甚至还死死咬着她的行踪不放,所以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彻底底的把简隋英和李玄分开,让李玄不再帮助简隋英压制自己即将涅槃的力量。
明明,只要这样做就好了。他们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矖总觉得像是透过简隋英和李玄身上看到了曾经女娲,腾蛇和龙族的影子。可这些人,明明长得都不像。必然不是的。思及此,白矖定了定神,重整思绪继续开口道。“也许你说的对,可是,那又怎样呢?四柱已经倒了两个了,我说过我可以承担其中之一,那另一个,李处到底要不要去接。”
“他不行!他不是龙!他撑不住,他去会……”简隋英的话在看到李玄低垂的眉眼后戛然而止。
他和白矖对话的时候,李玄始终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听着,若不是体内源源不断被输送进来的灵力,简隋英甚至一度以为李玄已经不复存在了。可现在他能明晃晃的看到李玄的存在,也能触到他的身躯,怎么就感觉,李玄离他却越来越远了呢?
“你说。”简隋英大力扯着李玄的衣领恶狠狠的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逼迫道。“你说你不会去!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我不会和我分开,你还说过结束后要我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些事。你什么都没做呢!凭什么去送死!你又不是龙!你亲口承认过你不是龙的!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龙。”
“他不是。”白矖替一言不发的李玄补上了这个答案。
“你看吧,他不是,所以他不……”
“可是他是唯一一只具有龙族特征的兽类了,也就是说,他继承的是大部分龙的血统。整个世界,除了我以外,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撑的动四柱。”
“他不是龙,他是鱼,他有鱼尾巴。”简隋英不管不顾的重复着。“我看过好多次,他长着一条鱼尾,他不是龙。”
“隋英……”打断简隋英孜孜不倦重复的,是李玄。他将简隋英的头轻而缓的放到自己的颈窝,像平时一样默不作声的在一下一下的在简隋英的头顶揉拭着。被他这么一弄,简隋英突如其来的安静了下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近乎绝望的看向李玄。“你……”
“别恨我。”李玄似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抬手捂住了简隋英的眼眸,声音艰涩的说。“我不是龙,也不是你们那样天生的神类,没有你们那种悲天悯人的神性,更没法理解你们之前说的什么求仁得仁。可是啊,这个时候,我好像突然就懂了,什么神性,人性,都是一份责任,到了特定的时候,只要能做,就不得不去做的责任。所以啊,现在也到了我该履行责任的时候了……”
“可是……”简隋英想问,那我呢?你去为人族履行什么责任,那对我呢?是不是也该有一份?但这句话他问不出来,因为从任何角度上来看,李玄对他都没有任何履行责任的义务。所以他只能一言不发的咬着犬齿,不让自己心里那些不甘的情绪从口腔中倾泻出去。
“别咬了。”李玄似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轻轻捏了捏他的两颊。咬着犬齿的力气陡然被放松了下来,可简隋英依旧感觉不到轻松,他的眼睛还被李玄捂着,所以他看不到李玄的脸,更无法分辨事到如今李玄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不过他猜想左右不过是大义凛然,想想也是,拯救苍生牺牲了自我,听起来就够伟大的了,伟大到足以载入史册,供后世人膜拜。可人都没了,留那个无用的膜拜还有什么用。
半空中的白矖还在不住的催促着。“地已经动了,再犹豫下去,天就会塌陷,到时候只凭你我二人,也支撑不住,哪怕是凤凰涅槃了,也保不住苍生。到底要不要,做个选择。”
选择,选择,哪还有其他选择,要么一起生,要么牺牲李玄一个,赌一赌他自己能撑过去,哪个都不是什么好选项。只要一想到这两个选项会代来的后果,简隋英的浑身都紧绷了。“要死让她去!她不想活了凭什么不给你一个机会。”简隋英说着发了狠似的挣脱了李玄的双手,瞪着双眼让李玄与自己对视。
那是一双让简隋英印象十分深刻的眼睛。
平时淡漠无比的眼睛只在看他的时候会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而现在,这双眼里似乎还泛着什么简隋英看不懂的东西,湿淋淋的,像是之前打在他手背上的东西一样泛着湿意。
“隋英。”李玄又用他惯常的语气叫了他。简隋英不禁呼吸一滞。
“还记得我给你的那块牌子吗?使用方法一定也记得,用那个,你肯定能撑下去的。”李玄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了简隋英的脸,近的连呼吸都若有若无的扫了在了简隋英的鼻尖,可最后,他也只是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简隋英的额头上,轻声道。“龙子有九只,大抵……是不缺一个我的。只是还想和你说对不起,这次……答应你的做不到了,不能陪你一起了……”
还有,万幸……没有和你表明心意,你也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也许就不会难过太久了……
“不对。”简隋英拼命的摇着头,可李玄到底是于须臾之间脱离了他的桎梏,转而化身为原型,头也不回的迎着灵山倾塌的方向飞去,只留下一道沉而凝重的声响,不是对着简隋英的,而是对着白矖。“鬼国四柱,希望你说到做到。”
随着李玄的离去,再没了冷冽的灵力注入到简隋英的体内,他身上的灼热又开始四散开来,甚至比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简隋英整个人在这一刻被烧的浑浑噩噩,头脑也不甚清醒,可他到底还记着李玄临走时告诉他的话,立即感应起自己颈间的那块牌子。果不其然,又从那里搜到了李玄遗留下来的气息。那气息像是和他之前吞掉的龙鳞有所感应一般,竟凭空生出一股无名的冷意,又从他的身体里四散开来,还不待简隋英去反应这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究竟是什么,就听到远方白矖发出惊异的一声。“噫?”
简隋英还在对抗体内那股子热气,无暇睁眼去搭理白矖,可到底还是分散出了一丝精力,侧耳倾听起白矖后续的话来,可白矖似乎也是走远了,简隋英用尽了力气,也只听到白矖发出嗤嗤的嘲笑,伴随着的,是似有似无的。“唯一的龙鳞丢在那儿,居然妄图撑天,笑话。”
所以被他无意间吞掉的龙鳞,是李玄唯一的龙鳞吗?是了,他根本就不是龙,虽然样貌像极了,可他自始至终都只以龙子称呼自己,哪里来的龙鳞,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那一个,还交到了他手里,不小心被他吞了。
连龙鳞的都没有,还去支撑四柱,可不就是笑话嘛。可是,李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说过呢……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吞了李玄都没怪他,甚至还给他刻了块牌子帮助他好好消磨掉,让那东西融入自己的体内,以便对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灼热。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李玄说,龙子有九只,是不缺一个他的。可李玄只有这么一个,如果李玄没了,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李玄回来!哪怕是真的有,可那也不是李玄了,只有这个李玄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属于他,纵容他的人。
简隋英摸着头顶被李玄谨慎而克制的吻过的位置,突如其来的明白过来,世界上,好像有一种特别复杂,但又十分纯粹的东西,叫做非那人不可。而他,也正是非李玄不可。数日来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疑惑一扫而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信任和依赖李玄,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舍李玄去面对危险,更明白了,李玄为什么独独对他是特别的。
早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李玄对他来说,也已经是那个特殊的存在了。
可惜,好像一切都太晚了……
简隋英摸着胸前李玄留下来的牌子,上面还有着他的气息和字迹,随即调动灵力一面压制灼热,一面感应李玄的气息,像是他感应到了,李玄就还活生生的存在一样。
可下一秒,那股气息就突如其来的断掉了。
李玄是知道他的情况的,凭着李玄的性格,哪怕自己咬紧牙关硬撑,也不会贸然断掉引导着他的气息,所以这只能是……他撑不住了……
李玄也殁了吗……
回应简隋英的,是无边无际的寂静。
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地动也轻巧了许多,最起码周围的人能勉强的站起身子了。这无一不代表着,四柱被重新撑起来了……
可简隋英体内的灼热还没尽数散去,简隋英在阴水里看到过,上次重建秩序,也是在天地重新构建起之后。简隋英知道自己还不能松懈,他不能让李玄的努力白费,他得打起精神,这次没有李玄了,他得独自一人对抗那股子恼人的燥热了。振作的理由有很多,哪一条都在催促着他要打起精神,但只要一条,就足以将他辛辛苦苦构建的意志力彻底摧垮。
那就是,李玄没了……
简隋英捂着自己的胸口,久违的从中感受到钻心的酸痛,这股子酸痛又像是顺着胸口蔓延到了其他地方,最后是眼角。简隋英不自觉的碰了一下自己眼角的位置,那里湿漉漉的,和李玄之前一样。
“原来我终于学会哭了啊。”简隋英摸着自己的眼角想。“可那还有什么用呢。想救的人……都不在了……”
一声凄厉的凤鸣响起,重归平静的天地陡然一变,天光大亮……
简隋英像是听到了有人高呼。“龙!是真龙!”
【浪蕊浮花】邵简(1-2)
🔴蟹脚预警/不喜勿入/邵简
民国,本文除了作者都不是好人,勿带三观。
1.
“哥,再走下去,我们就要冻死了。”
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天地间犹如开了一口深井,将整条街道笼罩在黑暗之中,简隋英闭了闭眼,听到耳边传来农历年节的鞭炮声,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继而将身上仅剩的破棉袍脱了下来,裹住简隋林。
外面早已湿透,内里残存一丝哥哥的体温,简隋林留恋的嗅上一口,缓过神,挣扎起来,“我不要,哥,我不冷,你穿!”
简隋英并不理会,一味顶着寒风继续走,直到一片小贩未收起的布廊之下,才堪堪停住脚步,缩进拐角,耐着性子又不乏威胁的对简隋林说:“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我一定丢下你。...
🔴蟹脚预警/不喜勿入/邵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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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哥,再走下去,我们就要冻死了。”
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天地间犹如开了一口深井,将整条街道笼罩在黑暗之中,简隋英闭了闭眼,听到耳边传来农历年节的鞭炮声,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继而将身上仅剩的破棉袍脱了下来,裹住简隋林。
外面早已湿透,内里残存一丝哥哥的体温,简隋林留恋的嗅上一口,缓过神,挣扎起来,“我不要,哥,我不冷,你穿!”
简隋英并不理会,一味顶着寒风继续走,直到一片小贩未收起的布廊之下,才堪堪停住脚步,缩进拐角,耐着性子又不乏威胁的对简隋林说:“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我一定丢下你。”
十二岁的简隋林不怕死,但怕和哥哥分开。
他顺服的盯着地面,不发一言,只重重地点了点头。
简隋英垂着目光,审视简隋林良久,末了抬起头,让碎雨打在脸上,不屑一顾的笑了,“哼,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早就出城了。”
简隋英从北平回来的时候,十几里外就看到城郊浓烟密布,百姓一波一波的往外逃,此番景象他心知肚明,但他舍不下简家,即使为父不慈,为弟不恭,他就是舍不下!
重金笼络了几个被打散的保安团成员,简隋英入夜潜了进去,房产田产是不想了,人必须得救出来。
漆红色的大门一进去,正中的牌匾上摇摇挂着个头颅,简隋英只看一眼,顿觉五内俱焚,神消魂散,那是他爹,简东远。
旁人不明白,保安团的头儿是晓得的,追问着,大公子,家里没人了,还救不救?
简隋英混沌的脑子里闪过刚有他胸口高的简隋林,毫不迟疑一挥手,“救。”
如此,便错失了最后一个全须全尾退出来的机会。
对方准备充足,简直瓮中捉鳖,将保安团的散兵打的落花流水,无一生还。幸而简隋林是个聪明的,趁乱咬掉看守的一块肉,跟着简隋英从院子后门跑上了大街。
两人已在雨夜狂奔了半个小时,然而到处都是气势汹汹的大兵,丝毫不能松懈一口气。
惊魂未定的简隋林抱住简隋英胳膊,嗫喏道:“我看得清楚,是,是大哥哥!”
简隋英听了这话,先是一怔,不动声色的拧了拧无名指上的掐丝珐琅金戒指,而后长久的沉默起来。
对于邵群突然出现,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愤恨还是喜悦,他们的感情也是如此,斩不断,理还乱。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混蛋现在发达了,回来报仇了。
简隋英咬牙道:“看清了?”
简隋林垂着头,颓顿道,“看清了,他带着好些人闯进来,说姓简的都该死,爹和娘......爹和姨娘都走的利索,没吃什么苦,大哥哥说,说算他尽孝了。”
平心而论,简隋英从小就对这个爹没有什么感情,自他亲娘去世赵姨娘进门后,原本不恰的父子关系更是糟糕到一塌糊涂。
简东远脑子不好。
简隋英十六岁读完学堂,十八岁外国学校毕业,之后便担起了简家老大这一支系的担子,可以说自有一番事业,当然再不愿分神给这位冥顽不灵的老封建。
不过陡然听到“走”这个字的时候,简隋英还是被震了下,爱也好恨也好,原来就一瞬间就能消散殆尽,他不忍再去回想那触目惊心的场景,心下一片怅然。
简隋英恨恨道:“那你还叫他大哥哥,他也配?”
简隋林心思缜密,并未露出异样的情绪,“我听旁人说,大......邵群现在似乎是司令了,哥哥,我们怎么办?虽说祖父在北平,可天遥路远,不说那深山老林里的匪子,就是吃食都没有啊,况且还这么冷......”
简隋英和简隋林挤成一团互相取暖。
简隋林靠在哥哥怀里,不时偷望他那头湿漉漉的短发,视线下移,发现衣襟也散开了,一截雪白胸膛敞亮的露出来,简隋林咽了咽口水,有心用鼻尖去拱一拱,哪晓得简隋英猛然推开他,激动道:“有法子了!”
所谓法子,即去码头偷渡而走,简隋英做了几年的生意,算是轻车熟路,只是不知那处是否也被邵军占下。
从市区到港口,灯全熄了,萧瑟的林道上,除了零星的火光,再无其他。
躲在一处破房后面,简隋英看清码头上竖着的是“李”姓大旗,不禁喜从中来,如此老派又大张旗鼓的作风,必是李家那位土匪式的人物李文耀了,他与李文耀的弟弟正是生意伙伴,就算被盘查,想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抓紧简隋林的手,简隋英猫着腰向甲板走去,此时已不再落雨,整片海域被刚透出的阴森月光笼罩。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货船近在眼前,简隋英不再按捺,拖着简隋林直往里冲,然而就在快要进舱的瞬间,一声枪响,几十盏灯倏忽点亮,宛若一条金龙,照天白如昼。
灯火通明,枪声呼啸,简隋英脑袋只浮现两个大字,完了。
一身戎装的邵群站在船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两人,他缓缓放下摸在配枪的手,抽了记马鞭,在磅礴的光耀中冷声发令道:“丢到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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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隋英进了大牢,他和简隋林分别独自占据一间,并非因为格外优待,而是本地驻军团灭后,原先的犯人已不算犯人,释放后腾出空来给新人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嘛,牢狱也是这个规矩。
衣衫褴褛,捉襟见肘,但由于脸蛋极其漂亮,气质又超凡脱俗,简隋英就算坐牢也是个大爷的款。
“哥......”
翘着二郎腿,听到简隋林害怕而不虚弱的声音传来,简隋英懒得理,在地上一翻,扭过身去,脑袋抵墙,闭眼装睡。
他人是安静的,心思却是活络的,开始思索求生之路。
爷爷是政界大佬,二叔又手掌重兵,任谁也不敢真对简家的子嗣下手。可这兵荒马乱,刀剑无眼,实难说清,再者若是此人铁着心要杀,就算将来爷爷和二叔报仇,自己这条小命已然归西,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简隋英有些气急败坏,他姓邵的凭什么铁了心!
当年邵群被简东远领回来的时候,连条狗都不如,谁都能欺负他,要不是简隋英对他好,给他口饭吃,早他妈被作践死了。
虽然也算不上太好,用狗盆睡狗窝……
不过他脏兮兮的跟个小鬼似的,又不讨人喜欢,怪得了谁?简隋英承认自己起初是有捉弄的成分在里面,他那时不过十岁,正是顽劣的时候,爹爹说送他个玩意儿,他真把人当玩意儿了。
除了动辄打骂,还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简隋英腹诽,把他勾上床那档子事总不能算,他不也挺爽的吗。
邵群进门后,身体可谓是疯涨,没几年功夫就落成了个健壮的大个子,模样也是出了奇的周正,一点不像乡村野夫的种,倒像是哪门子没落户家的少爷。
简隋英是十三岁意识到自己有问题的,彼时他尚年少,对这桩毛病不算坦荡,找人也只敢找最亲近的,偏巧已经抽条的邵群成日光着麦色的膀子在他眼前晃,于是月黑风高夜,没怎么细想,他就光不溜秋的钻同屋小奴才邵群的被窝跃跃欲试了。
邵群当然被吓了一跳,然而他向来对大少爷言听计从,又被两条长腿缠着撩拨,糊里糊涂忍无可忍中遂了简隋英的心意。
一事毕,简隋英窝在他怀里冲他笑,一双眼睛跟月牙似的,“舒不舒服?”
“舒服。”
“那你喜不喜欢我?”
实话说,邵群不知道喜欢是个什么滋味,他只知道大少爷身娇肉贵,不能睡在下人的竹床上,于是敷衍着回了话,把简隋英拥送上大床。
不过此后,他也不用睡竹床了,简隋英要求的,每夜洗净后偷偷上大床,天亮早早醒再下来,宛如偷情,简隋英的提问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进步,由“喜不喜欢”转变成了“爱不爱。”邵群更不能理解爱的含义,自然答无可答。
他果然不爱我,简隋英恨得浑身难受。
他知道邵群能打,不仅自己能打操练起兵更是能打,可他没想到邵群这么能打,能打到才逃走两年就做上了司令,还攻下榆城抄了简家。
“他妈的,早知今日,当年我去跟二叔带兵了,何必受这洋罪!”
简隋英正是出神之际,忽闻远方传来杂沓的脚步声,顿时汗毛直竖。
铁栅栏外站着一个还算斯文的中年男人,他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客客气气问道:“是简大少吧?我姓周,是副官处的处长,您叫我小周就成,今儿是除夕,我们军座与您是旧友,想和您一聚呢,且随我来吧!”
简隋英被牵了出去,连手上的银环子都没卸,显然凶多吉少,他无暇顾及耳后简隋林歇斯底里的哭叫声,只一门心思盘算周旋之道。
宅外张灯结彩,一派浑厚古朴之气,宅内别有洞天,水晶灯溜吊百支熠熠生辉,此等洋风盛景让简隋英为止一顿,随后反应过来,这是被带回自己家了。
厅内摆满大圆桌,中央搭起戏台。
人潮汹涌间,后台的简隋英被狠踹几脚,只听外面大喝一声,他昏头昏脑又被推了上去。
这顶灯是邵群陪着挑的,从前不觉得,现下却刺目的很。
“哟,这不是简大少吗?”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简隋英听不出是谁,他飞扬跋扈惯了,哪里能把阿猫阿狗都放心上,只闻那声音继续道:“简少以前最喜欢捧角儿,怎么如今自己唱了?”
言罢,哄堂大笑。
另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我说你们也是的,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也敢送到牢里,后头那块宝地不都让搞松了?”
“老陈啊,你不会还想尝鲜吧?”
“想啊。”
那人一拍大腿,悻悻道:“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当年给他家开车那会还偷看过他洗澡呢,哟,那小身段......”
简隋英静静听着八风不动,别人越是想看他笑话,他越是要拿出姿态来。
污言秽语刚刚结束,还未待发酵,场中简隋英突兀的清了清嗓子,继而手打节拍,唱出一番好戏。
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他唇红齿白,一嗔一喜,一笑一怒,简直震惊四座,高高在上的简大公子时下被踩在脚底,还踩得稀巴烂,任谁都得血液沸腾,再无半分冷意。
刚刚那位嘴巴不干不净的陈师长,更是直着身子,趴在台边,伸手想抓简隋英的脚踝。
简隋英倒是不躲,戏谑的用脚尖点了他手心,而后弯腰伸出那只戴着金戒指的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把,陈师长一颗心被挠的恍惚,茫茫然只会掏出些玉石瓜果往上扔。
“陈师长醉了!”周副官命几个兵上前扶住。
简隋英眼珠子飞速的斜了下,瞟到邵群正抱着一透白的妙人说说笑笑,竟是一眼没望向自己,当即表神情放///荡的作了一揖,又飞了个媚眼,“多谢师座。”而后面不改色,大摇大摆的下台去。
陈师长算是落花流水了,若不是被千方百计地拦着,真就不管不顾要跟上去。
及至这个时候,邵群才扭头望向简隋英的背影,他微微眯眼,将抱着的美人猛然推到陈师长怀里,沉声道:“别失了体面。”
陈师长一愣,酒醒了大半,大气都不敢出,乖觉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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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没事吧哥!”简隋林趴在栅栏上,死死盯着简隋英,急切到快要把脑袋挤出来。
简隋英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将怀揣的几把大枣丢了进去。
“哥,他们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啧,你能不能安静点,老子就是去吃了个席,再敢鬼叫,把你舌头拔了信不信?”
简隋林见他衣着完整,面目也洁净,心知无事,便不敢再惹哥哥,默然无语的缩回去,他将大枣一颗颗捡起包裹在破布里,尽管饥肠辘辘,但仍旧舍不得吃,藏到了棉衣的最内层。
简隋英艰难的坐回原处,因为气不顺,所以格外喘,稍稍平复后,忽而扯掉手指上的戒指往杂草里一丢,“我x你娘,为了给那个小蹄子报仇,你妈的还真什么花都能玩出来!想作践老子,你做梦吧,老子还没完蛋,你先完蛋吧!”
当年在简隋英的百般央求下,简东远大发善心把邵群也送去了学堂,可惜两人还没蜜里调油几天,邵群就在他眼皮底下和一个唱戏的小玉仙搞到了一起,被抓到的时候,小玉仙躲在邵群怀里哭的泪水涟涟,简隋英怒到七窍生烟,当即绑了两人丢进柴房。
简隋英这人,拎出来哪点都是人中龙凤,没得说,唯一个毛病——脾气太臭,臭到无法无天。他虽没把邵群当个正经相好,但眼里揉不得沙子,拳打脚踢两人一番后,默不作声的把那小玉仙丢海里了。
后来邵群就跑了,跑之前还给了简东远几刀,简隋英自认恩怨两清,没想到这混账东西憋着大坏呢。
老子跟你好了三年,还他妈不如一个几天的,简隋英一边哽咽,一边爬过去又把戒指捡了回来,他闭上眼,身心俱疲的对自己无声道:“休息会吧,今晚......一定有人来。”
睡到后半夜,简隋英被一阵恶臭的酒气熏醒,漆黑的牢狱看不太清,约莫是个健壮的男人,那人强硬的抓住他手腕,口中嘟嘟囔囔,“这.....戒指很贵吧.....给我!”
简隋英往后一挣,踢了他一脚,谁料男人立刻压了上来,简隋英见势不妙,慌张道:“大哥,这戒指是假的不值钱,我玉佩给你,是前朝的东西,出去能买间铺子!”他从下摆掏出一金丝玉丢了过去。
男人望了望那物什,尤不满足,声音嘶哑道,“嘿嘿......我,我都要......”
简隋英气息紊乱,登时大声叫喊起来,那醉汉一把捏住他的脸,流里流气道:“小东西,你......叫什么?人都去过年了,谁会在意.......你一个囚...囚犯,还是说,你想找你那小弟救.....命?他呀,自身难保啦!”
简隋英在极度的恐慌中开口,“你去打听打听,我二叔,是北平的简司令,你要是敢......”
话还未说完,男人就大笑起来,屈膝扣住了简隋英的关节,他癫狂的笑道,“我祖上还跟着左宗棠进过疆呢,你是不是得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叫爷啊,哈哈哈哈哈。”
见他软硬不吃,简隋英自知难逃一劫,他黯下目光,喃喃道:“那你杀了我吧,只要我还有一条命,这戒指就不会给你。”
男人不由分说扯开简隋英的衣襟,整个人贴住他,“简大少唱曲儿真是带劲,刚刚在台下我就(省略)了,你既如此舍不得这戒指?成呐,好好伺候爷,伺候爽了我就留下它作赏!”
说罢将简隋英双手锁在身下,(省略),“听说你从前就是个走后门的,长久没人帮你(省略),你也难受吧?我这个能不能满足你?”
乱七八糟的荤话让简隋英倍觉羞耻,他勉力偏过头,却还是被(省略)。
“你......”
(此处省略,全文见主页置顶,afd同名)
简隋英的声音像只受惊的小猫,“你...轻点,我肚子疼......”
男人掀开他的上衣,借着黯淡的烛光,隐约看到单薄的小腹上有几处紫青伤痕,是在戏台下被那几个大头兵踹的,正是凝视轻抚之际,简隋英小脸一皱,推搡了他一把,“要干快干,干完快滚,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省略)
“嘶——不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嫩瓜秧子啊......”
这几年简隋英生意太忙,自然闲了很久,突然行此事,对方又是个肮脏不堪的醉汉,不禁身子一晃
(此处省略,全文见主页置顶,afd同名)
他这辈子没这么被人羞辱过!
(此处省略,全文见主页置顶,afd同名)
简隋英撕心裂肺的喊出来,“你去死......”
(此处省略,全文见主页置顶,afd同名)
简隋英迷蒙着一双泪眼,两条胳膊攀上了男人的脖颈,不住的哀求道:“哥哥...好哥哥......不要再弄了,我受不住......”
男人身形一顿,冷冷道:“那把戒指给我。”
简隋英神智已然不太清明,但听到“戒指”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本能地往后躲,他被(省略)得说不出多余的话,只能可怜兮兮的摇着头。
(此处省略,全文见主页置顶,afd同名)
简隋英死死咬住嘴唇,表情呆滞的望向天花板,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只要别拿戒指......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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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隋英醒来的时候,漆黑污糟的天花板已变得亮堂干净,他有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然而当视线转向身侧时,却被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吓得魂惊胆颤,戴着戒指的手攥成拳头,他不住的向床角蜷缩。
邵群眸色一沉,伸手捉住他的脚踝,“不认识我了?”
简隋英用手指蹭了蹭眼睛,陌生木然的摇摇头。
邵群讥讽一笑,强行把他拖了回来,然而虽则百般抵抗,但他始终没有发出声音,邵群自觉不对,恶狠狠恐吓道:“简隋英,说话!”
简隋英是怕极了的,他似乎努力的遵从命令,可双唇张了半天,也只能低低的“啊”出一声。
邵群的胸膛起伏了几下,反手揪住身边的男人,斥责道:“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他怎么不能说话了!?”
军医吓得屁滚尿流,弓着身子上前,先是表明医者身份安抚简隋英的情绪,随即让邵群抱紧,自己捏开了简隋英的嘴巴。
小型手电照了半天,他缓步退回一侧,小心翼翼地答道:“军座,是在下医术不精,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不过他喉咙有些许红肿,将养几日也就好全了。”
“喉咙发炎能变成哑巴?”
军医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应该是受了刺激的缘故,不妨先观察几日......”他试探道:“要是一直不好,再送去协和医院瞧瞧?”
邵群重重地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滚。”
简隋英面无血色,目光涣散,像是失去了灵魂般枯坐在床头,邵群知道他好几日没怎么吃过东西,特地命人送了份蛋炒饭上来,只不过一并送来的,还有个狗盆。
他皱着眉走到简隋英面前,看了又看,而后单手将炒饭扬到狗盆里,对着简隋英道:“饿了?吃吧。”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话,他第一次见简隋英时就是如此
简隋英瞪着双大眼睛,显然有些疑惑,不过片刻后还是屈从于炒饭的香气,长手长脚爬下了床。
弯腰俯身蹲到狗盆面前,就在他的脸颊快要拱进去之时,邵群一脚踢翻了那铁玩意儿,气急败坏道:“你他妈到底什么毛病?!”
简隋英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管不顾捡起一块格外大的炒蛋,抬手就要往嘴里塞。
邵群面目狰狞的笑了下,强横的抱住他,伸手扯下衣架上的领带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毫不留情丢回床上。
继而如鬼魅般离去,再回来时,已是半小时后。
邵群拎着个尺寸客观的花盒子在床上放下,拆开包装,居然是一大个秀色可餐的五彩奶油蛋糕,他解开领带,把简隋英烦过来,面无表情道:“吃。”
简隋英捏着发红的手腕,很是委屈,他嘟着嘴,怯生生的伸出一根手指,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邵群,再三确认不会惹怒对方后,快速的刮进嘴里。
蛋糕实在香甜,简隋英咂摸出滋味后,便如孩子般心花怒放了,复又刮了一大块吃进嘴里,痴笑不已。
边吃边笑,边笑边吃,就是不说话。
邵群看他这德行,顿觉五味杂陈,心神不宁的点了根烟,没想到这回简隋英有了反应,他忽而停下咀嚼,嗔怒的拍了邵群一下,邵群想起他最不喜欢屋里带杂味儿,苦笑着熄了火,“你他妈傻了还不忘管天管地,我不抽就是。”
时逢年节,应酬格外多,邵群不贪酒色,但近日兴致颇高,还是和手下几个师长痛饮了一场。
半夜回家,他以为早把简隋英忘了个干净,然而腿脚和头脑分了家,完全不听使唤,还是走到了简隋英的门口,想了想,又折回去洗了个大澡,穿着一身干净的缎面睡衣,他推开了房门。
几日的好吃好喝好伺候,让简隋英的病情恢复不少,虽然还不能说话,但依稀能认出人了,见着有人进来,不禁眼神一亮,但发现是邵群后,原本摇来摆去的脑袋又立刻垂了下去。
“你不想见到我,我还懒得见你呢。”
邵群被酒精扰得一阵阵的发晕,他单腿跪在床上,撩起简隋英的头发,仔细端详起来。
过往的日子他是没机会这么和简隋英相处的,即便是在床上那种魂颠梦倒的时候,简隋英也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够不到,摸不着。
“你长大了。”邵群下意识地想要抱他,可抬起的手终究揽在了肩膀上。
简隋英浑身绷紧,是个十足的对抗状态,邵群忍不住笑了出来,“人长了,胆子没长,这一遭就吓坏了,个真是色厉内荏的草包。”
随即话锋一转,揪住简隋英的后脖冷声道:“早知今日,当初乱杀人的时候你他妈怎么不想着留一线呢?”
简隋英强忍着疼痛,特别小声的“哼哼”了一下。
邵群松开手,走到一旁坐定,目不转睛地审视眼前人。
是真病了,邵群想,简隋英是硬骨头,死也要站着死,装不来的。
可他为什么宁可被折辱,也不愿放下那枚戒指?邵群想不通,他不应该恨我吗?
简隋英与他四目相对,忽然毫无征兆地咧嘴笑了下,小白脸子像花朵儿一样,直叫邵群心痒痒,甚至比酒精还让人五迷三道,血一阵阵的往脑袋上涌,邵群向后倾了倾身子,“大过年的老子心情好,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想要什么?”
简隋英呆呆地咬住自己手指头,无声无息了半晌,突然蹦蹦跳跳到邵群身侧的木桌边,拿起笔大写一气,随即将纸铺展开来,上面字迹俊秀,正是“弟弟”两个字。
邵群摸了摸他光滑温凉的脸,低笑说,“我还以为你要我去死呢。”
翌日上午,简隋林就被周副官打包送了过来。
哥哥受辱前他就被迷晕了,之后便一直在受刑,虽说没死没残,但少不了那些细碎的折磨,周副官去提人的时候,他体力不支,差点横着出来。
一瘸一拐的走到简隋英面前,简隋林哆哆嗦嗦的仰起脑袋,哥哥虽然看上去没有受苦,可表情神态已经大不相同,他想问却又不敢问,摸来摸去巴拉了半天,总算把那几个大枣找了出来,放到简隋英手心,“哥,饿不饿......”
简隋英抢食似的一把全塞到了嘴里。
简隋林的心慢慢下沉,他回望周副官寻求个答案,而后者只是讪讪的鞠了一躬,道:“简少和令弟许久不见,我去倒盏茶来。”言罢就直直的退了出去。
上次踹简隋英的那几个大兵悉数被毙了,因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他提心吊胆的同时也急不可耐想给这位司令的新宠卖个人情。
“哥,你到底怎么了......”
泪水划过简隋林的眼角,他双手攥成拳头,拼了命的抱紧简隋英,“邵群他是不是把你......”他几乎说不下去,浑身颤抖着呜咽出声,“这个样子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简隋英凝视着地面许久,沉滞的面容忽而露出一笑,用只两人能听见的气音缓缓开口道:“他杀了爹,又烧了老宅,你说怎么办?当然是让他偿命了。”
2.
简隋林瞪大了双眼,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该怕,只见简隋英缓步走至门前,确定只楼梯远处有两个兵后,默不作声地关紧房门,回身骂道:“你个废物,我都缠他这么多天了,你还跑不出去?”
“我...我......”
简隋林无从解释,自哥哥被带走后,他就乱了心肝,言行无状,别说逃跑了,就是保命也勉勉强强。
简隋英兜头给他一巴掌,“怎么还他妈变结巴了?”
简隋林不恼,红着脸蛋道:“哥,我高兴,你没事,真好。”
简隋英就看不惯他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简隋林咧着嘴站稳,又抬眼叼住简隋英,“哥,你真打算动手吗,可我们就算俩人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退一万步说侥幸成了,真杀了他,又怎么逃出这层层兵闸呢,为了一个姓邵的搭上命,太不值了!”
简隋英用鼻孔哼了一声,“你过来。”
随即胸有成竹的对简隋林耳语一番。
简隋林起初频频点头,越听脸色越怪,终是没忍住,咬着嘴唇小心翼翼道:“这样能行吗,你,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我喜欢个屁,这他妈叫虚与委蛇懂不懂?不然你现在还在那牢里跟你的蟑哥鼠弟作伴呢!”
话虽如此,但简隋英莫名有些心虚。
简隋林凝望着他,“那就好,他这样对你,你再和他好就太傻了!”
简隋英先是静静的不说话,半晌回味过来,恼羞成怒的又给简隋林一脚,“你还教训起我来了?谁说我喜欢他?谁说我跟他好过?你这不是指着鼻子骂我吗?”
简隋林对这些拳打脚踢甘之如饴,完全没听进斥责,只觉得哥哥健康的让人很安心。
自此,简隋林没再回牢里,当然,也不会有他哥的奢华待遇,只能和门房住在一起。
原先守门的老爷子死了,现下里面塞了两个大头兵,杂活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不过他也不觉辛苦,毕竟每日能得机会往楼上送东西,从前在简家时他就伺候简隋英惯了,如今再添个把人,也是无妨的。
这天他刚摆好点心水果准备往楼上送,忽然被一双大手按住了肩膀,回身一瞧,原是两日未曾露面的邵群,简隋林周身一抖,继而怯怯的垂下脑袋,只听邵群问道:“你哥哥最近怎么样?”
简隋林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还是不肯说话?”
“是不能说话。”
简隋林壮着胆子纠正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里攒上泪花,“哥哥这里快坏了,一直认不出来我。”
“认得你做什么?认得我就行。”
言罢,邵群不再看他,拎着个大盒子直往上走。
他进房时,简隋英正坐在床上,背对着门玩麻将牌,头上的毛是出狱那天新剃的,随着他的脑袋晃来晃去,邵群盯着那几截青色发茬小会,才出声道:“别玩了,吃点东西。”
简隋英不理他,他将蛋糕分好端到床边,简隋英还是我行我素,后来大抵觉得没意思,才懒懒的靠在床头,爷似的抬了抬胳膊。
邵群默不作声地又端了盆清水过来,给他净了手,他才叉着蛋糕大嚼起来。
简隋英因为特别喜爱这家的西点,故而张牙舞爪,当前的形象可谓相当恶劣。
邵群一笑,一根手指挑起他的小尖下巴,“你最近胃口不错,怎么就是不长肉?我记得以前你略吃吃,脸就圆了。”
那是婴儿肥,现在早就褪了下去,简隋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外面接连不断有放炮的声音,邵群凑到简隋英近前,“这两天不太平,昌黎县那边土匪又起了团,县城倒是没事,就是几个村子烧没了,我还在想怎么胆子这么大,你猜怎么着?”
他刮去简隋英脸颊的蛋糕塞进嘴里,“原来是领了你二叔的番号,得了军饷,想要上贡讨他欢心呢。”
“简东尧......这是在试探我,他远在北平,想打,又怕你在我手里,他快憋死了吧?”
邵群拍了拍简隋英的脸,“明天我就派人去剿了这群兔崽子,等清净了,我再带你出去放爆竹玩。”
正在这时,门被毫无预兆的打开,简隋林端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他在底下观望许久,生怕邵群对哥哥不利,因而即使害怕,仍旧硬着头皮来打探情况。
未待邵群开口,他先告起饶,“军,军座,我是来送茶的......”
简隋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显然是奶油糊了嗓子。
简隋林顺势将茶水端过去,只是没能近身,就被邵群接到手里,后者言简意赅道:“滚。”
简隋林简直要把手心掐烂,隐忍着退了出去,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猫着腰躲在一边,耳朵悄悄贴上房门。
简隋英捧着茶杯,用舌头卷着水小口小口啜。
邵群冷眼旁观片刻,陡然掐住他的脸颊将水灌进去,简隋英被呛得难受,咳得更加厉害,然而邵群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搂住他胡乱(省略)就往身下压。
简隋英害怕的“呜哇”乱叫,邵群掐住他被浸湿(省略),冷冷道:“你还挺记挂这个弟弟的,我记得你向来不待见他,如今转性了?还是说,烧///病又犯了,连亲弟弟都不肯放过?”
简隋英气急,给了他一巴掌,邵群闷笑几声,把自己(省略)挤进(省略),“他今年十三了吧,童子鸡有什么劲?”
言罢顿了下,接着飞快(省略),咬牙怒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忘了简少最爱吃童子鸡,过去就爱钻我(省略)。”
侵略性的气息和未尽的烟酒味笼罩住简隋英,让他窒息,他甚至不明白邵群气从何而来,明明他一眼都没有看简隋林。
理论上来说,邵群的身体对他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此刻也不知为什么,胸腔升腾起一股子怒火,竟然万般不情愿起来。
简隋英的挣扎让邵群大动肝火,然而他突然停住压制的动作,往后一坐,信手挖了一大块蛋糕抹在自己(省略)上,然后微微一笑,“乖,不逗你了,吃吧。”
简隋英呆呆痴痴的,眼底蒙上层薄雾,这种在大少爷脸上罕见的委屈模样彻底激发了邵群的兽性,他一把薅住简隋英的短发,一字一句道:“你不愿意?”
简隋英爬至
(此处省略,全文见主页置顶,afd同名)
邵群温柔抚摸简隋英潮湿的脸蛋,压低声音问道:“你最爱吃这个,怎么那日在牢里没认出来?是太久没用忘了它还是吃得太多已经分不清了,嗯?”
很快,蛋糕就被吃光了,(省略),简隋英舔着舔着嘴里没了味儿,(省略)抬着泪眼疑惑看邵群。
邵群看了眼他无名指上的金戒指,朗声喊道,“简隋林,进来。”
床上的简隋英和门外的简隋林同时愣住,旋即听到木门吱呀一声。
简隋林定在门口,眼看素日高高在上宛若神明的哥哥正跪在邵群的(省略),以最卑贱的样子,用那双金尊玉贵的红唇伺候对方的(省略),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忽而一阵发冷,大梦初醒般低吼了一声,抓着托盘就想往邵群身上砸。
邵群慢条斯理的抽出腰间手枪,“砰”的一声后,托盘四分五裂,他脸上挂着讥讽地笑,“下一次,是你的脑袋。”
胯间细微的痒意,唤回了他的注意,简隋英旁若无人的
(此处省略,全文见主页置顶,afd同名)
邵群哑着嗓子哄道,“宝贝儿,用力吸才能榨出好吃的。”
一旁的简隋林五内翻腾,浑身冰凉,唯余小腹愈发火热,他觉得既恶心又诡异,然而视不能移,足不能动。
简隋英嘟囔着嘴,腮帮十分酸痛,因此并不愿意按照邵群的要求继续。
(此处省略,全文见主页置顶,afd同名)
邵群将简隋英瘫软的身子翻了过去,又把他满是(省略)脸蛋按进被褥,而(省略),转头对简隋林递了个眼神。
简隋林被迫退出房间,失魂落魄的往下走,及至进了一楼走廊,他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躲进卫生间脱了裤子——腿(省略)那里果然湿透了。
他凝视着自己的那(省略),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哥哥在别人(省略)下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手不知不觉摸了上去。
-
不过两日,昌黎就被收了回来,盘桓附近的皆为杂牌军,自然不是邵军的对手。
邵群如约带简隋英去城郊放烟花,凯旋而归的陈师长不敢耽搁,在简宅得知司令踪迹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汇报了。
“齐团长不经事啊,连土匪都顶不住。”
邵群把刚点着烟花的简隋英往身后拉了拉,继续道:“老陈,你说怎么处置?”
对此陈师长确实焦头烂额,姓齐的是他手下的兵,他忌惮简东尧,不敢得罪,所以吩咐下去不要正面对抗,谁知道这傻子部下居然直接把县城给丢了,搞这么大一烂摊子出来,让自己无从收场,于是恨恨道:“我已经毙了。”
邵群微微抬眉,陈师长继续道:“军座,我领罚!”
“你领什么罚?”
“我没听您指示,丢了昌黎,又擅自宰了姓齐的!”
邵群笑了一声,“昌黎是你收回来的,齐言你也处决了,如此我还罚你,岂不成了众矢之的?老陈啊,我看你是想陷我于不义。”
陈师长咽了口吐沫,此时简隋英啊了一声,邵群抓着他的手拍拍灰,又道:“说笑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姓齐的不老实有外心,该杀,赏罚分明方能服众,这样,搜刮来的烟土你拿去,昌黎给老孙占吧。”
“什么!?”
陈师长虽然怵邵群,但此时也管不了许多,“老孙?老孙他就是个屎头混子,那昌黎是重地,给他要丢啊!”
邵群淡淡道:“不是已经丢了一次?”
这时简隋英伸长手臂,开始用小炮炸结冰的湖水,陈师长望了眼他露出来的一截白皙手腕,知道邵群是要削自己地盘了,可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辩白一回:“军座,不是我跟老孙争,我肯定服从安排,但手底下兄弟我怎么交代?”
他深吸一口气,暗中观察邵群神色道道:“另外,有句话我憋很久了,您也别怪我多嘴,简东尧还是不惹为妙......”
邵群半闭着眼睛,显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他正要开口,简隋英忽然方向一转,将炮丢进了陈师长敞开的衣襟里。
“操!”
夹袄的棉花登时被炸了出来,陈师长手忙脚乱的拍打胸口,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恶狠狠的剜了简隋英一眼,敢怒不敢言,同时心中暗自决定,等司令玩腻了,老子第一个搞你,不过转念又想,还真得多谢简隋英这么一遭,刚刚头脑发热,说话没分没寸,被司令毙了也未可知。
简隋英因为奸计得逞,所以绕着邵群蹦蹦跳跳,又拉着邵群的手让他看自己,相当可爱。
邵群看着看着,心情大好,懒得跟陈师长再计较,终止话题,略寒暄几句也就放人回去了。
简隋英兴奋的遛到河边,拿炮擦火柴盒,一烟小火刚点着,就抻着半个身子向外猛然一扔,显然是想给邵群展示自己能扔出的最远距离。
邵群嘴角还噙着笑意,然而下一秒就大惊失色——简隋英脚下不稳,闪了一下,倒栽进被炸开的河水里了!
尽管河水很深,但因为救治及时,简隋英并无大碍,不过简宅乱成了一锅粥,绝大多数人都跟去了城中医院伺候,只留几个老弱病残看家护院——虽然并不需要。
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简隋英好像个透明的玻璃人,简直一碰就要碎了。邵群浑身湿透,连换身衣服的功夫都不愿意花,一刻不离的坐在床边守着。
午夜时分,门内掠过一阵冷风,是个军装打扮的青年带着寒意走了进来,他在邵群面前敬了个军礼,然后弯下腰,恭敬地说道:“报告军座,周副官刚刚来了电话,说是简隋林跑了。”
邵群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轻声道:“滚。”
待屋内空无一人,落针可闻时,他才站起身,抿了口冰凉的茶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简隋英,别装了。”
【玄简】99号办事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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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生日限定·赴山海衍生
不过异兽都生活在现代
已出的会遵循设定,某些未出的设定来自虚构
李玄(螭吻)X简隋英(凤凰) 慎入
凤凰
从北京到灵山距离不算近,但因着李玄飞行速度很快,这段距离显得也就不那么远了,迅速的甚至在须臾之间就到达了目的地,迅速到,连思考后续的时间都没留太多,就直接赶到了可能的事发地。
这一次去灵山,他们没有忘记带上绿麟,灵山是绿麟长大的地方,也算是它的另一个故土,虽说这胖蛇到哪儿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一点儿心事都没有的样子,可简隋英和李玄还是觉得要给它一个选择的机会,如若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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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到灵山距离不算近,但因着李玄飞行速度很快,这段距离显得也就不那么远了,迅速的甚至在须臾之间就到达了目的地,迅速到,连思考后续的时间都没留太多,就直接赶到了可能的事发地。
这一次去灵山,他们没有忘记带上绿麟,灵山是绿麟长大的地方,也算是它的另一个故土,虽说这胖蛇到哪儿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一点儿心事都没有的样子,可简隋英和李玄还是觉得要给它一个选择的机会,如若它愿意,就趁这个机会让它留在自己的故土。
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这次要应对的危机过于沉重的原因,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绿麟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沉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粘着简隋英不放,而是出乎意料的和简隋英一起静静的伏在李玄背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
“一个两个,这都是怎么了。”李玄慢慢转过头,望着莫名其妙和简隋英一起凑上来的绿麟,目光平和的近乎温柔,这大抵也是他第一次对着绿麟露出这样的神情,倒把绿麟也听的愣了一瞬,神色也带了一丝明显的羞赧。它抬头,不自在的看了看简隋英,试图从简隋英的身上征求意见,又见简隋英朝它点了点头,这才又把脑袋靠到了李玄的背上,学着从前粘简隋英的样子在上面蹭了蹭,倒把李玄蹭了个一脸茫然。
“怎么搞的我都有点儿怕了。”李玄不以为意的笑笑,故作轻松的说。“不是说好了吗,有什么事儿都一起面对,我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不用这么担心。”
简隋英没有理会他的安抚,依旧静静的趴在他背上,摊开手把绿麟也抱在怀里轻声说。“那也不一样,反正都感觉不太对,现在连绿麟都感觉出有问题了,你看它平时躲你都来不及,哪这么粘过你。都说兽类的直觉特别准,谁知道它是不是也有预感了,想和你做临……呸,不是这个意思,呸呸呸,吐掉吐掉,唉,不说这个,反正这次你别离开我的视线,说好了。”
“嗯,说好了,放心吧。”李玄到底是笑出了声,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又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道。“要是……这次危机结束了,能给我一个机会,去和你说明一些事情吗?”
“为什么要等这次事件结束了,不结束不能说吗?”简隋英疑惑道。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心情,你说对吧,还是等结束后,如果……我们都……”说到这儿,李玄摇了摇头,像是觉得这也算是一句天方夜谭一样,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
简隋英虽然好奇,可李玄像是认准了什么一样,决计不再开口,简隋英也没了办法,只能沉默着和李玄到达了灵山。
巫咸族对于李玄和简隋英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八个巫师又是齐齐的来到了过去所在的方位一同迎接,倒把简隋英和李玄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因着巫咸和巫彭的牺牲,简隋英和李玄对巫族的人心里还是存了些愧疚的,可观剩余这八个人的神色,倒像是他们已经预料到巫咸和巫彭有次一难,并未苛责,反而字里行间都是些劝导简隋英和李玄要看开些的话语。只是到最后,他们把李玄拉到了一边儿,小心小心翼翼的嘱咐道。“二位到此之前,我们曾为凤凰大人和您分别卜过一卦。”
“结果如何?隋,凤凰他会安然无恙吗?”李玄微微抬起头,不闪不闭的注视着八巫。“不方便的话,只说个大概也行。”
“凤凰大人福泽深厚,纵使前路艰险,也必然遇难呈祥。”
听了这话,李玄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是个明显的向人道谢的姿势。
八巫被李玄如此动作弄的一怔,情不自禁问道。“李处就不好奇自己的卦象?”
“必然不会太好。”李玄苦笑一声道。“若是结果良好,想必你们也会不吝直言相告。只是不知道这个不好,会不好到什么程度。换句话问吧,就问,我还有生路吗?”
“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啊,李玄把这四个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又低低的笑了出来。听起来还真不算是个好结果,不过也算可以了,毕竟,那卦象没断了他所有的生路,他还是有一线希望能活下去的。如果这一线希望成了真,那么他必然也不会再犹豫,天塌地陷的事情他们都闯过去了,他不相信还会再有其他事阻挠他向简隋英坦诚心事了。明明,简隋英也十分重视他了,如若前路光明,他哪还有什么停滞不前的理由。
可这希望到底还是太小了,小到巫族的人都不敢相信这希望能成真,特意来叮嘱他。李玄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将目光斜斜的落在了正与其他人商议绿麟归处的简隋英身上,简隋英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当即转了视线。简隋英向来对一些危机敏感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看到他的一瞬,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随即停下了和其他人的探讨,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儿,只不过掌心却呈拳状握的紧紧的,但口气依旧漫不经心。“你们在说什么?”
“说卦象呢。”李玄揉了揉简隋英的碎发,轻声说。“八巫们说给我们卜了一卦,刚才在告诉我结果。”
“结果怎么样?”简隋英声音又冷又硬的追问。
“说你福缘深厚,凡事一定能遇难呈祥,所以这次的危机也不例外,也如常的化解了。”
“真的?”简隋英半信半疑的瞥了几人一眼,又将目光虚虚的落在李玄身上,反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躲到这儿来说。”
“这不也是当着你面儿吗,哪算躲。只不过你在和其他人说话,所以就先把结果告诉我了,不信你问八巫,我刚才说的,究竟你们卦象上所显是的。”
“确实是……”八巫没有犹豫,齐声回应道。可这些也只是部分卦象,李玄分明就是抓了个语言漏洞,只给简隋英呈现出部分宽慰的,剩下那部分摆明了不愿如实相告,八巫们齐齐张了张口,当即要把后续的卦象补全,就被李玄截住了话头。
“听见了吧,这就是他们的卦象,这下相信了吗?对了,绿麟的去留,决定好了吗?”
“还没呢。”得了巫族的回应,简隋英不疑有他,顺着李玄的话题道。“这玩意想法不少,看它那样,又想跟咱们走也舍不得这儿,等回去时候再定吧。”
“嗯,也好,我们一时应该也不会走,给它充分的时间考虑吧。”李玄见简隋英的注意力被转意,也不多说其他的,只是趁着简隋英不注意,悄悄冲着八巫使了个眼色,八巫虽然不解,但下意识的住了口,没有选择把占卜的另一个结果说出来,而是帮他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和上一次一样,依旧是在八巫的房子,甚至连房间的位置都没有换。
简隋英还记得自己上一次住在这儿几乎彻夜未眠,一会儿总感觉能听到不知名的虫子沙沙声响,一会儿又被大胖蛇钻了被窝。可现在这些他都不怕了,但依旧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点子不明所以的直觉作祟,翻来覆去之间,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即使他们已经提前来到了灵山可还是觉得不得安枕。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成了一个结,始终绕在某一处,烦躁的要命。一定要找到这个结的源头,否则这种心烦意乱一直挥之不去。
思来想去之间,简隋英到底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放轻脚步,悄声走到李玄房门口。巫族的房门都没有上锁一说,简隋英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门,又把头轻轻从门内探了进去。
李玄也没有睡,他大抵是在忙些什么,正以一个背对着门的姿势笔直的坐定,手里似乎还拿着一卷类似于手记之类的东西,不过许久都没有过翻动,想来也并没有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东西上。
简隋英无声的向前走了几步,直直的走到李玄背后,又在他肩上轻轻一拍,李玄这才像是发现了他一样被惊了一惊,不过也只有片刻便整理好了情绪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怎么,又是什么进你房间了吗?”
“没有。”简隋英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了李玄的床上,沉声道。“就是睡不着。你不也是,刚在看什么这么专注,我进来了你都没发现。”
“没什么。”李玄下意识的把手里的手记摊开来放到简隋英面前,让他看清里面的内容,确确实实只是巫咸遗留下来的记录,又悄然把手记放到桌上,随即也坐回到自己的床上,让简隋英枕着自己的腿腕躺好,一下一下的捋着他的后颈道。“大战在即,情绪紧张是正常的,我也有些紧张,所以一时没注意你进来了。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尤其是你,万一白矖真找到你了,你要保持最佳的状态应付呢。”
“我知道。”简隋英不耐烦的翻动了下身子,让自己正面对着李玄沉沉道。“不是因为这个才睡不着。就是总感觉有些事儿没想通,你说这件事结束后再告诉我东西,不能提前跟我说吗?”
“可是现在说对你没什么好处,而且你也不一定懂。”李玄咬着下唇,声音艰涩道。“你不是相信我不会害你吗?这还不够吗?”
“可还是不一样。”简隋英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甚满意,继而道。“那我换个问法吧,你有没有事情瞒了我,或者骗了我。”
这话一出口,李玄的脸色就变了,再不复之前的淡然和温和,转而低低的垂下了头,不再吭声。
“你真骗我了?”简隋英分不清自己脸上究竟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是失望还是震惊,大抵也有一些心酸,因为这一刻他的心脏突然像是被人攥紧了似的,一阵一阵收缩似的疼。“还是,你瞒我了,到底是什么?”
回应简隋英的,不是李玄,而是远处传来“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天顶似是以极快的速度范过一缕亮光,很快又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浩荡的乌云,古朴的树屋霎时被黑压压的云朵吞没了大半。
“怎么了……”简隋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即就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体内涌了上来。他本能的想去压制,结果身子却像是脱离了控制一样反被那股热气灼的生疼,所有的热///chao也像是顺着血液涌回了体内一般开始灼烧。
“我……李玄……我热的不行。”简隋英咬着后牙,强行按吓自己纷乱的思绪,叫了一声李玄,随后用嘴咬住了手腕,艰难的让自己其他痛苦的声音吞咽回腹中,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强行的从嘴边儿拿了下去,转而换成了另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息。
这气息简隋英熟悉的很,已然陪伴了他数月,又几次三番于危难中把他引了出来。简隋英本能的靠近了那顾渗着冷意的气息,又昏昏沉沉的合上眼,只不过在彻底陷入昏暗之前,他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住,挣扎着睁开了眼。
李玄的声音始终在他耳边回荡,一声一声的叫着他的名字。“隋英。”
“嗯。”简隋英艰难的睁开眼应了声,又顺势把李玄整个手腕握到自己怀里汲取其冷冽的气息,小声道。“这就要开始了吗?”
“是啊,这就要开始了。”李玄说着,将简隋英整个人放到自己的肩上,慢慢的拂拭着他的背,将自己的灵气注入到他体内,一点一点儿的引着他压下心头那股子热气,同时轻而缓的安慰道。“别怕,你一定能熬过去的,我也会帮你。”
“李玄。”简隋英声音依旧低低的。“我不怕熬不过去,我知道我行。但是我怕……”究竟怕什么,简隋英没说,可他的脸色在说完这句话后,陡然变得煞白,就像是冬日里被雪映的一望无际的苍穹,白的吓人,而且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样李玄哪还能不明白,可他也确实没了其他办法,只能用尽浑身力气抱着简隋英的后背。“我……”
话音刚落,窗外人群的走动和吵嚷声就在耳旁散落开来,同时传来的,还有八巫慎之又慎的敲门声。“李处,您和凤凰大人睡了吗?如果没睡的话,可以麻烦你们帮忙找一下绿麟吗?之前它一直都在圣物台的,可转头就不见了,我们去凤凰大人的房间找过,它也没去凤凰大人的房间……这孩子从前从来没这样过,除了那一次去找凤凰大人,多事之时,也不知道它是不是……”
“你说什么?”李玄还保持着一支手抱着简隋英的姿势,听闻这个消息后立刻打开了房门焦急的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应该有一会儿了,不知道是响动之前还是之后,我们用过追踪符,可一点儿痕迹都没找到。”说到这儿,八巫猛的顿住了,不解的望着李玄肩上昏昏沉沉的简隋英。“凤凰大人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吗?要不要?”
“不用。”简隋英似是听到了八巫和李玄的对话,声色艰难的回应道。“能压住的。”随后又侧过头,伏在李玄耳边轻声说。“你还记得,绿麟主动第一次离开我身边儿,是因为什么吗。”
“记得,因为腾蛇的气息。”李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收紧胳膊,更紧的抱住了简隋英。“这次大概也是有人用那个把它引了出去。你觉得会是白矖吗?”
“除了她估计也没别人了。”简隋英重重的喘息着,极为费力的回应道。“她把这货骗走,是为了什么啊,这货天天除了吃睡就是粘人,不对,还有……”
“鬼国的大门。”李玄沉着声音接上了简隋英的话。“难道我们真的赌错了?她真的对华胥氏和龙族一丝一毫感情都没了?”
“不,不会。”简隋英体内的热气还在乱窜,现下又要分出心神来思考白矖的阴谋,属实是焦躁的很,不过他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揽住了李玄的脖子轻声道。“她应该是想让我们两个分开,然后逐一击破,所以给了,我们……两道选择题……你不会如她愿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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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
带山在哪儿?《山海经·卷三·北山经》有云:求如山又北二百里,曰带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碧。说的是带山的具体位置,在求如山以北,求如山又是北方的一座山,白矖在那儿出现,会不会代表着她已经前往了位居四柱之北的鬼国了呢?
简隋英没吭声,只是冲英招点了点头,抬起手,手背向外挥了挥,是一个让人出去的姿势。
英招本能的愣了一瞬,又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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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山在哪儿?《山海经·卷三·北山经》有云:求如山又北二百里,曰带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碧。说的是带山的具体位置,在求如山以北,求如山又是北方的一座山,白矖在那儿出现,会不会代表着她已经前往了位居四柱之北的鬼国了呢?
简隋英没吭声,只是冲英招点了点头,抬起手,手背向外挥了挥,是一个让人出去的姿势。
英招本能的愣了一瞬,又盯着简隋英看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简隋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和他们李处特别像,再联想起最近简隋英和李玄同居的谣言,加之简隋英最近报复的人还都是背后探讨过李玄的。想到儿这儿,英招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沉默的把简隋英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最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李处啊?总不会你要瞒着他自己打上门吧。”
“开什么玩笑。”简隋英随手翻着李玄办公桌上厚厚的报告,歪头看向英招,目光平静而坦荡。“我怎么可能瞒着他,再说也没这个必要啊。还是你觉得我像那种会瞒着他的人?”
“没有没有。”英招心虚的低下了头。“就是……嗨,怕你关心则乱,白矖吧,力量还是挺强的,当然没说您不强的意思啊。主要是因为她活的比较久,所以懂的也……”说到这儿,英招悄悄抬起头,打量了下简隋英不善的面色,从善如流的闭了嘴,心道果然多说多错,不过观简隋英这个反应,大抵是把他和李玄的那层关系给坐实了,英招无奈的抬了抬头,用一个做作的45°仰望天空的姿势侧过头,沉默的想,李处纵使精明了一辈子,到最后果然还是栽到了美色上。这凤凰怎么看都不像个省油的灯,李处被这人拿下了,兽统处估计以后要凤凰做主咯。
还没等他幻想到兽统处未来吵吵闹闹的生活,李玄的声音就从后方传了过来。“你怎么来我办公室了?呆多久了?”
“刚来,刚来。”英招沉默着转身,瞟了李玄一眼声音艰涩道。“就只是和凤凰说了两句话,已经打算要走了,对了,报告的事儿凤凰一会儿会跟你说。”英招大概也是怕再说错什么话,交代好以后甚至没顾得上看李玄的脸色,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还贴心帮他们把办公室的门关好,生怕他们在里面做点儿什么泄露出去一样。
李玄:“……”要不要这么贴心,虽然他不在意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对面儿的人还什么都不懂呢,万一某天传到简隋英耳朵里,谁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可不想因为这些人破坏了自己文火慢炖的计划。思及此,李玄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拳,貌似不经心的转意话题道。“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都报告到你这儿来了。”
“有啊。”简隋英不以为意的说。“带山附近有人看到白矖了。你猜这会不会又是引我们去的阴谋。”
“不确定。”闻言,李玄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番继而答道。“这么多年我都没看懂过她,不然也不可能被她瞒了这么久,但她既然在带山出现过,去找一下也无可厚非,不过……”李玄犹豫了一瞬,缓缓道。“不过你不能去。她现在主要的目的除了撬动四柱就是逼你涅槃,你和她,最好不要见面。家里和这里我都下了结界,你留在这两处都是安全的,只要不出去,白矖也拿你没办法。”
“所以你打算自己去了呗。”提到这个简隋英就有些暴躁。“你打算让我躲起来,然后自己去处理危机,,出什么事儿都跟我没关系对吧,你死活也不用我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种事没必要和李玄发火的。理智上讲,他理解李玄这样的安排,也认同这样的安排是最合适的,毕竟他的力量还控制不了,如若白矖真用了什么手段逼他涅槃,他也没把握能不能压制的住身上那股邪火。可心里某个想法却一直向他叫嚣着说这样不行,他没法让李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
“我没这个意思……”李玄瞬间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去做别的,就只是看看,真找到她,我还是有些把握把她抓回来的。”
“有些把握是多少。”简隋英俨然没有完全相信李玄的话,不依不饶道。“你都说了你完全不了解她,她实力到底怎么样你清楚吗?再说,她不是龙吗,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你的老//zu//宗,都这样了你还说有把握把她抓回来?”
“这个嘛……”李玄被简隋英一连串问话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他也分不清自己脸上究竟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只能说是有可能,大不了我像她一样逃了,打不过不是还可以跑嘛……”
“你是这样的人?”简隋英冷笑了一声,沉沉道。“认识你这么久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会骗人的。李玄,你觉得我不了解你吗?你压根儿就不知道逃字怎么写!要是你真遇到她而且打不过,你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如她的愿,更不会直截了当的走了,我说的对吗?”
坏了啊……
李玄慢慢的合上眼,他觉得自己确实不太适合在简隋英面前说谎,哪怕一点点谎话都能被他瞬间揭穿。这个人啊,在某些方面敏感的要命,偏生对感情却那么迟钝,难办啊。
李玄微微的摇摇了头,小心谨慎的挪道简隋英面前,拉过简隋英的手,谨慎的握到自己手里,轻而缓的笑了出来。“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的死活呢?”李玄问。“苍生和我比起来,不是苍生更重要一些吗?拿我一个,换天下太平,怎么想都不亏吧,过去的你做这些的时候,不也是义无反顾的吗,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这不一样。”简隋英第一反应是这个,可偏生他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只能强硬的掰开李玄的手,然后微微弯下了身子,将李玄的手臂放到自己肩上,随即慢慢的把头靠了上去如实说道。“就是感觉不一样,而且很疼。”
“哪里疼?”李玄察觉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天塌地陷的时候,他也没感觉自己心跳这么快过,也可能是过去他也不懂什么叫感情,更不懂被另一个人牵动情绪是什么感觉。
“这里……”简隋英小声说着,又牵着李玄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就是这里,感觉很疼,一想到可能你要面对生死,就疼的厉害,比我自己要去还疼。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隋英啊。”李玄不轻不重的叫着简隋英的名字。“其实,不懂也有不懂的好。有时候我也挺矛盾的,希望你懂,可是这种情况,突然又觉得不太想让你懂了,因为怕你疼。”
李玄没给有给简隋英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简隋英还是不懂,不懂为什么他和李玄那种莫名其妙的链接是什么,也不懂这种链接代表着什么。好在,有了他的这番话,李玄到底还是没有一个人独自前去,而是每日守在了他身边,甚至连工作都不到处跑,而是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在了自己办公室或者是家里,偶尔还能抽出点儿时间指导简隋英该如何压制灵力。
可即使这样,简隋英心里还是觉得七上八下的,始终落不了地。明明每天都能看到李玄,明明最近他也惹出不少乱子,李玄也依旧用自己的方式袒护他。明明他每天就在自己的身边儿,抬手就能碰得到的距离。但还是不对……
简隋英无声的打量着正在他身旁看文件的李玄,抿紧了唇。
李玄像是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只一眼就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询问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李玄。”简隋英没有回答李玄的那句话,只是盯着李玄的脸。
“嗯,在这里。”李玄平静的回望着他,应道。“那是想到什么了,直接问就好。”
简隋英被他这种平静的态度搞的格外焦躁,咬着牙道。“也没有。”
“好吧。”李玄点了点头,走过来扶住简隋英的肩,无声的在他的肩头注入一股清冽的灵气,缓慢的察探着他体内//zhuo//热的压制情况,沉声道。“身体也还好,是累了吗?不然早些休息?”
简隋英身子一僵,他不动声色的对抗着肩膀上传来的灵气,抬起左手按住了李玄放到他肩上的手,沉声问道。“为什么不看我?”
“不是一直有在看你。”李玄静静的说着,收回了在简隋英体内游走的力道,随即没有在出声。两人一坐一站,在静默中凝固成了两道坚硬的石像。
良久,到底是李玄坚持不住,默默的走到窗边儿,眼神虚无的落到窗外的某一处,静静的开口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简隋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揪的难受的紧,下意识反问道。“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更不懂了。”
李玄始终望着窗外,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疲惫的按着眉心,耐心性子将皱起的眉慢慢抚平,随后转过身来,轻声道。“就是突然觉得自己挺自私的,自私的什么都想要,结果害的你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懂,只一味的难过。”
“可是我没说这样不好啊,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简隋英说。“你觉得后悔了?”
李玄没有反驳。他只是有些挫败的握了握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悔,就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如果时机合适,大概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可惜,现在时候确实不对……”李玄大概是真有些乱了,平日里淡定的样子全然不见,脸上露出的罕见的茫然。
他不想要简隋英因为他难过,不想让简隋英因为自己去面对危险就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很疼,更不想当某一天自己真的因为一些事,不得不消失在这个世界,徒留简隋英一给人伤心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伤心。
他想要简隋英一直都无忧无虑的做他自己,想要看到简隋英脸上露出的只有笑意和意气,想要让他心无旁骛的过好每一天。可是因着他过去不恰当的举动,都毁了。
李玄觉得自己是应该后悔的,后悔在全然不知前景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就牵引着简隋英对他产生了自己也不懂的好感,更后悔曾经的自己居然因为发觉了简隋英这样的好感后而感觉窃喜。明明……他因为这样的好感而觉得难过了……
“可是这不是你的错啊,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不就说明是注定的吗。”简隋英虽然还是不明白李玄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本能的反驳了一句,随后远远的看着他。
李玄明显一怔。
“时机又不是你能决定的!觉得时机不好就不去做了吗?未来的不确定性多了,你能保证谁明天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简隋英顿了顿,轻声道。“再说,我只是因为你可能去面对危险才疼的,要是你和我一起不就好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李玄觉得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血液一时也飞速的涌了上去,除此之外,甚至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气,才意识到自己咬破了嘴//唇。可这时他也来不及细想什么,只凭着本能跌跌撞撞上前,把简隋英揽到了怀里。
理智告诉他,危机处理好之前,他不该再有这样的举动,更不该再把一无所知的简隋英拉进来,更不该再给他造成任何困扰。可理智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就是无法受情感的左右。就在抱住简隋英之后,李玄也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前所未有的糊涂了起来,奇怪的是,他居然不厌烦这种糊涂,甚至卑鄙的又为自己这一瞬的糊涂而感觉窃喜。可他到底没有声张,也没有皱眉,而是用发抖的手臂紧紧的揽住简隋英,声音艰涩道。“对不起……如果……有一天……求你千万别恨我……”
李玄力气大的可怕,抱的简隋英骨肉都有些疼,但这些疼比起上次的心疼到底是差了许多,因此简隋英也没有挣扎,只是翻来覆去的将他的话琢磨了数次,不可置信的询问道。“我恨你干嘛,我从来没想过有恨你的那一天啊。都说了有什么事儿只要一起我就不会怪你。可那也谈不上恨啊。”
“这样就够了。”李玄喉咙轻轻的动了一下,到底是放松了抱着简隋英的力道,垂下头,将视线落到了简隋英的脸上,闷声道。“那我们……一起去灵山。白矖应该会把位置选在那儿。”
“你为什么会知道。”简隋英大惊,最近李玄一直跟他在一块儿,他压根儿就没发现李玄得到了什么新的信息,总不会是李玄一早就知道,早就打算好了吧。
“不是。”李玄似是看穿简隋英心中所想,轻声解释道。“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而且也是在赌。”
“赌什么?”
“赌白矖还有感情。无论是对女娲、腾蛇他们,还是对龙族……只要她还有一点儿感情,她就不会破坏华胥氏的生活方式,也不会破坏轮回,更不会轻易推倒龙族所化的四柱。她只是想建立一个新秩序,那就毁了她这个幻想。”
“嗯?”简隋英怔了怔,不解的眨眨眼。
“我们一起去,让她看到你完全有能力压制的住灵力的催动,也不会涅槃建立新秩序,可以吗?”
“可是我……好像不太行……万一没控制的住……不就成了帮她了吗。”简隋英犹豫道。他倒不是惧怕生死,更不是怕面对白矖,就是有些担心自己真一个不小心没控制的了,反倒成了白矖的帮凶,这就是害了所有人类的大祸了。
“不会的。”李玄轻轻揉了揉简隋英的发顶。“你相信我吗?”
“当然信了。”
“相信我就够了,你控制不了的部分,我会帮你,这样有信心了吗?”
“有了。”
“好,那我们一起去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