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蓝】Taking Off 18
CP:叶修x蓝河(许博远)
*大概是航空paro,加班中的摸鱼产物。
*告白章,小爆一下字数,5k+
*上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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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许博远摆好登机箱,终于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时,先下意识地拍了拍身侧的靠垫。等感受到手掌心接触到毛毯和靠枕时的柔软触摸,这才恍然有了坐在头等舱的实体感。
蓝雨航空执飞广州往返西雅图的是一架服役5年的空客A330-300,这是A330家族中运营成本和载客数量都相对适中的款式。在国内各大航空公司中,蓝雨是与空客公司合作最多的一家,其往返欧洲和北美的多条航线上都能见到A330的身影,许博远经手的航线申请中就有许多线路的核定飞行器都是A330,所以他对眼前的这...
CP:叶修x蓝河(许博远)
*大概是航空paro,加班中的摸鱼产物。
*告白章,小爆一下字数,5k+
*上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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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许博远摆好登机箱,终于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时,先下意识地拍了拍身侧的靠垫。等感受到手掌心接触到毛毯和靠枕时的柔软触摸,这才恍然有了坐在头等舱的实体感。
蓝雨航空执飞广州往返西雅图的是一架服役5年的空客A330-300,这是A330家族中运营成本和载客数量都相对适中的款式。在国内各大航空公司中,蓝雨是与空客公司合作最多的一家,其往返欧洲和北美的多条航线上都能见到A330的身影,许博远经手的航线申请中就有许多线路的核定飞行器都是A330,所以他对眼前的这架飞机并不陌生。
蓝雨的A330-300头等舱一共只有四个位置,视野开阔,座位间距和座椅宽度都很舒适,还可以180度躺平。去年蓝雨对空客系列的头等及商务舱进行了统一改装,现在的机舱里各种细节设计得更加完美。
航务中心时有公务出差的任务,但许博远还从来没在国际航班上坐过经济舱以外的座位,今天慷着公司之慨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盯着手里登机牌舱位代码那一栏上那大大的F字样,心里一直在傻乐。
咳咳,稳重!注意稳重!他挠挠头,咬紧了嘴唇。瞧自己,至于么?不就是坐个头等舱,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这么想着,愈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干脆舒了口气,埋首把电脑打开,准备趁起飞之前再查一下邮件。
头等舱空乘难得是个姑娘,瞄见他电脑左下角贴着蓝雨的公司logo,当即意识到这位乘客是公司同事,于是返回厨房倒了杯橙汁,轻手轻脚地放在了他手边。
“啊,谢谢。”许博远抬头,冲对方感激地一笑。然而他上扬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蓦地僵在了嘴边。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头等舱的门帘被掀开,再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穿着帅气夹克拿着拎包迈着大长腿的熟悉身影朝自己这里走来。那个人的脸上挂着惬意的笑,隐在飞机挡板隔出的不见日光的暗影中,浓郁仿佛化不开。
来人走到许博远跟前停住脚步,然后一手撑着座位的椅背,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俯下身,凑在他耳边打招呼,“小蓝,这么巧啊?”
许博远还保持着刚刚抬着头一脸愕然的姿势,直到叶修那刻意放低的嗓音和裹着呼吸与笑意,轻轻地掠过他的耳畔,拨开他鬓角的一缕碎发,这才恍然地回过神来。
他觉得叶修好像在他的耳边点燃了一把火,火苗从耳根烧到两颊,全身都跟着止不住地炽热。刚刚自顾自尴尬时都未曾红过的脸现在正在发烫。心中的疑惑和紧张同时溢满,那个最近他反反复复放在心尖揣摩的念头又一次攀在喉咙口,想说不能说,只能独自苦咽。
许博远缓了缓心神,努力平定住被叶修撩拨得急促的呼吸,艰难地开口道了句“叶神”,却又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叶修听着那瓮声瓮气的招呼里的一点沮丧,笑容更加狡黠。他打开储物柜把皮包放进去,好整以暇地在许博远身旁的座位坐定,一边漫不经心地系安全带一边问,“你怎么突然要去国外?”
“噢,我去西雅图出差。要去跟一躺广交会的专机。”许博远努力将集中精神在叶修的提问上。他仍旧有些紧张,在心里反复纠结了好久,才终于回问对方,“叶神你呢?是休假吗?”
是巧合吗?还是别的什么?许博远的心怦怦地跳,急促热烈。
“不是,我也出差。”叶修回答。
“哎?”许博远一愣,脱口而出,“那为什么你不坐兴欣的……”
话才问到一半,他就自己默默地收住口。原本他想问为什么叶修出差不坐兴欣的航班,而非要选择蓝雨的班次出行,可转念想到兴欣还没有飞北美的航线,选择蓝雨也无可厚非。
自己在期待什么呢——他在心里苦笑——竟然会误以为在这里与叶修相逢会是什么暗藏的伏线。
没有什么的,他兀自沉默地想着。发生在他和叶修之间仅有的几次相逢,或许都只是巧合罢了。初次见面时杭州满城的大雪,雪化后西湖边的霜色月亮,又或者广州城夜晚繁华的灯火,那些从车窗向外看时飞驰着退后的行道树,还有天上像星星一样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夜行灯……
只不过是若干个“刚好”的拼凑过分美丽,自己竟然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叶神你是正好这两天执飞广州,然后就从我们这儿出境了吧?”许博远凝视着手中的柳橙汁,自顾自地帮叶修找好了答案。
“我……”叶修刚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刚刚离去空乘端着一杯热茶返回到他跟前。空乘将手中的绿茶放在叶修座位的桌板上。笑容满面地对他半鞠躬道,“叶机长,欢迎登机。”
叶修看着那杯绿茶,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毛。
“我和苏沐橙是同班同学。”空乘妹子笑道,“沐橙说叶机长最喜欢在登机时喝一杯绿茶,希望我们蓝雨的服务能让您满意。”
“谢谢。”叶修还以了然的微笑。
“飞机正在等候地面指示,相信很快就能起飞,叶机长还需要什么吗?”空乘的问话很专业。
“不用了。”叶修摇着头摆摆手,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许博远沉默地听着叶修与空乘的对话。他的眼睛瞄着邮箱列表里的公司邮件,心思却仿佛又飘远了。邮箱里有新信件进来,是蓝雨之前申请的国际航线得到正式批准,可以进入航班筹备阶段的消息。这封抄送给整个航务中心的群发信件是个大大的好消息,身为经办人的许博远觉得自己应该对此感到非常高兴才对,可眼下的情形,却又好像只剩孤单的平静。
他静静地想心事,没有再说什么。机长广播在这时被打开了,扬声器里传来黄少天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蓝雨航空128号航班,从广州前往西雅图。我是本班机长黄少天,我代表本航班所有的飞行员和乘务人员欢迎您的乘坐。本次航班很快将会从白云机场起飞,预计13个小时后降落西雅图国际机场。西雅图当地地面气温13摄氏度,天气为小雨。当然啦,西雅图这个地方大家都知道,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下雨嘛……本次航班起飞后15分钟即将提供餐食和饮料服务,美丽的乘务长让我转告大家今天有很好吃的牛肉饭和海鲜意面供选择。另外,我代表蓝雨航空欢迎各位加入蓝雨航空‘蓝溪’常旅客计划。如果您在本次航班上领取申请表,从今天就可以开始累积您的旅程。成为‘蓝溪’常旅客会员也意味着您将自动成为蓝雨航空所在的天合联盟国际常旅客会员……”
“小姐,不好意思。”叶修忽然开口又叫住了空乘,伸出手绕着耳朵咧开笑容,“麻烦再给付耳塞。”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把空乘都逗笑了,漂亮姑娘抿着嘴唇笑得肩膀都有些颤抖,足足乐了四五秒才起身去拿耳塞。许博远回复了邮件,伸手将电脑关机,他抬手喝完了柳橙汁,把毛毯拆开裹在身上,沉默地等待着起飞。
一路上沿途的天气都还不错,飞机在平流层平稳前行。头等舱从餐食到服务都是航程顶尖,许博远之前窃喜着期待了很久,可现在真上了飞机,又不复之前享受的心情。
为什么又要碰到叶修呢?他竟然生出一点欲哭无泪的不甘心,转身瞥了一眼,才发现身旁的叶修已经在不知在什么时候躺倒了。
叶修睡着的样子和许博远想象的不太一样。那个人微微侧着身子,身上裹着毛毯睡得很安稳。鼻尖到下颔的轮廓随着平静的呼吸上下微微起伏,嘴唇抿得紧紧的,唇弓折出细小的唇纹。叶修的面色略带苍白,此时在光晕的照耀下显得柔和许多,莫名的让人想要靠近。许博远抬起眼,发现是自己这边的阅读灯泛着光,于是慌忙抬手想去关掉,举到半路又犹疑着收回手,重新看向身边人,目光中凝结着小小的贪恋。
叶修的眉眼很漂亮,眉毛像墨笔的笔锋一笔扫过,又不过分的浓,眼睛微微闭着,睫毛覆盖着下眼睑,挡住靠近眼尾的地方的一颗痣。痣是很淡很淡的青色,不是仔细端详的话极容易忽略。
许博远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怔怔地看着眼前人。都说眼尾有痣的人是命中注定的桃花相。像叶修这样的面相,大概就是受人倾慕却不自知吧。他就像是小说里明扬江湖的隐士,不在江湖间,却让所有人都忌惮三分。
许博远想着这不恰当的比喻,不由得笑了笑。他并不真的笑得出来,反而有些苦涩。是啊,叶修就像小说里退隐江湖的高手,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没有说,却拨弄着他的心弦,从此一切都不同。
他静静地看着叶修,忽然在某个瞬间涌起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他想把眼前这个人拍醒,扳着他的肩膀,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话。他想说叶修你快别睡了,我有话要讲。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喜欢一个人的结局无非是两种,要么告白了被拒绝,要么什么都不说地默默憋着,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得痛快点……鼓起勇气,只需要一次机会……
许博远在心中反复酝酿着告解要说的话,想象着叶修会有怎样的反应,迟迟没有开口。直到突如其来的颠簸气流打断了他辗转纠结的小心思。头顶的安全带提示灯刷地亮了一排,黄少天的声音随即从机长广播里传出来。
“各位旅客,现在飞机正经过一段气流,请所有乘客返回座位并系好安全带,机上洗手间全部暂停使用……”黄少天语气平静,熟练地进行着机长广播。
叶修也被这气流颠簸醒了,他摘下耳塞,望着许博远笑了笑,眼睛因为刚刚醒来的原因还泛着红丝。
“怎么了?”他撑起身,抬起手边窗板望了一眼外头,“哦,积雨云而已,不碍事的。”
“嗯。”许博远点点头,垂下了目光。厚重的积雨云而已,飞行中并不少见的天气情况,对于叶修和黄少这样资深的机长而言,是经历过成百上千次的了,连黄少做广播时的语气都不会起什么波澜。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像是刚刚燃起的火苗就这么被云中的积雨哗得浇灭,灭得湿透透的。
喜欢一个人的结局无非两种,告白了被拒绝,或者默默地守着心思。如果无法告白,又无法忍耐,那就只好躲开吧?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许博远抱着抱枕扭过头,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此后的航程中许博远都特意避开与叶修的眼神接触。等飞机一落地,他挤了个笑容,故作欢快地道了声“叶神再见”就拎着登机箱找了个理由飞也似的离开了。
他一边拖着箱子朝出租车等候区小跑,一边不免心中懊恼。昨天从广州出发之前他特地在系统里查了本次航班的执飞信息,得知是黄少天做机长时如获意外之喜。原本他还乐滋滋地做着美梦,打算趁着飞行捞到一个和黄少天说话的机会,这下倒好,出机舱时拔腿就跑,真是逃得比兔子还快。
他心中“都怪叶修”和“许博远你个衰仔”两个念头不断地交替重复,直到他入住进酒店洗完澡还在缠缠绵绵地打架。他换了睡衣躺倒在床边,顺手拧开床头的迷你音响,里头立刻穿来蓝调爵士乐的演奏。他叹了口气,把毛巾覆在脸上,闭上眼睛,试图抛弃一切念头,什么都不想,只就着音乐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然而偏偏事与愿违,他闷声听着萨克斯风缱绻的奏乐,竟然不自觉地又想起叶修在飞机上熟睡时五官的细节轮廓,那张脸庞近得仿佛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触摸……
靠靠靠靠靠!许博远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又掐了一把泛着红的大腿,心想自己简直是没救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在这时突然叮了一声,他皱着眉头去捡,刚提到眼前,看到消息差点吓得把手机摔到脸上。
他望着屏幕里君莫笑发来的那句“小蓝,一起吃晚饭呗?”,心里的沮丧和不甘一瞬间变得更加酸涩。
叶修你为什么又来找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呢?我都跑开了你还来撩我干嘛?你是不要紧啊,搞得我很难办你知不知道?
他这么想着,干脆解锁屏幕,飞快地打了一句“我吃过了”了发回去。
“真的假的?”屏幕那边的叶修倒是挺有耐心,慢条斯理地打着字,“吃的什么?”
“就酒店旁边随便吃了点。”许博远心有郁结,随口编了个理由应付。
“你从入住到现在都没出过房间,别告诉我晚饭自己长了脚跑进你房间的啊。”叶修无奈地笑了笑,发出微信的同时伸手轻敲眼前的房门,开口道,“小蓝,开门。”
是谁在敲门?
许博远直愣愣地看着屏幕里的微信,等反应过来后一把拽掉毛巾,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门口。猫眼里面望出去,穿着便服一手插兜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叶修又是谁?
“小蓝,开门啊。”门外的人冲着猫眼笑了笑,“刚才下飞机的时候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追你追得很辛苦的啊。”
这句一语双关的玩笑话在此时的许博远看来根本一点也不好笑。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攒紧了,却迟迟没有去碰门把手。
“我都听见你房间的音乐了。”叶修放低声音,语气变得更加温柔,“怎么不愿意开门呢?出什么事了?”
“叶神,”许博远背靠着墙,望着自己的脚尖,喃喃地开口,“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不为什么。”许博远自顾自地摇摇头。
你不懂,也永远都不会懂的。你什么都没有做,从头到尾为都是我一个人的胡思乱想。爱情与暗恋本身是毫无办法的事,这个许博远一早就知道。前行的十字路口无非告白忍耐或者躲避,向左向右向前看,三条路总有一条要去选。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已经选择了躲开,叶修却一次又一次地跟到眼前?
“你这样没意思啊,有话要直说。”门外的叶修不知道他此刻内心翻涌的情绪,还在好言劝慰。
“真的没什么,不关你的事……”许博远觉得眼睛有点隐隐地疼,他使劲眨眨眼,努力去稳定情绪,声音里却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是我怕我自己会想多。”
门外沉默了片刻,复又传来叶修的声音。 “有事儿当面说,你先开门。”
许博远没动。
“开门。”叶修又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显得十分严肃。叶修是生气了吗?许博远有些恍惚,他也沉默了片刻,才伸手轻轻打开了门锁。
门被推开,许博远看见叶修站在眼前。两个人隔着半米的距离彼此对望。许博远眼中的叶修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模样。难道自己是哭了吗?不会吧?他抬起手想揉一把眼睛,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忽然身体骤然前倾,一下子倒进对方的怀抱里。
“我说你们年轻人做事怎么这么急躁?问都不问就下结论?”叶修的声音又一次和着笑意和呼吸喷在他的耳廓,让他刹那间分不清这究竟是眼前的实景,还是时光在倒流。
“谁说你是想多了?”叶修的唇角勾起笑容,“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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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19
*写了7w字终于写到告白了,我的龟速也是醉了
*告白当天就滚床单是不是不太好(我还在犹豫这个问题www
*其实现实中是没有广州直飞西雅图的航班的。不太清楚为什么,但是香港直飞西雅图 & 广州直飞温哥华这两趟临近机场的替代航线倒是都有的,所以我们姑且就假设蓝雨有这么个航班吧:)
个人作品目录:这里
今天拿到《有你在的每一年》的試印本了~很喜歡這次封面呈現的日常溫馨感,超感謝繪者KILU~>///<
書拿到手後忍不住摸了半天......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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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卷幫忙壓個書......(結果拍內頁的時候都在看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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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真可愛~(焦點誤)
另外,昨天CWT43的攤位號碼也公布了,只有報名第一天,在一樓M16~
然後根據調查結果,《時差,五年》會再少量加印。
《永無休止的競逐》則是不會再印了XD"
所以這次會帶去的就是東卷新刊《有你在的每一年》、之前五月弱虫ONLY出的《眠れる海の美形》,...
今天拿到《有你在的每一年》的試印本了~很喜歡這次封面呈現的日常溫馨感,超感謝繪者KILU~>///<
書拿到手後忍不住摸了半天......XD
讓小卷幫忙壓個書......(結果拍內頁的時候都在看小卷......)
小卷真可愛~(焦點誤)
另外,昨天CWT43的攤位號碼也公布了,只有報名第一天,在一樓M16~
然後根據調查結果,《時差,五年》會再少量加印。
《永無休止的競逐》則是不會再印了XD"
所以這次會帶去的就是東卷新刊《有你在的每一年》、之前五月弱虫ONLY出的《眠れる海の美形》,加印的《時差,五年》,以及......沒發生意外應該、可能、八成會有的山坂小薄本《狐說》......內容是架空背景下的警察真波X小狐狸坂道......。應該就這四本了。
山坂還沒完全脫稿,等完成再來更新資訊>"<
在想之後要不要做一下品書呢但又實在挺懶的......。
然後有同好問到通販問題,基本上場後有餘書的話會開放,如果沒有的話就,咳,沒有。
以上,大致上就是如此。
【卷島裕介生誕祭2016】7/1-7/7
Attention:在噗浪上發的卷島生日倒數的一系列小短文。全員向但有些許青手、東卷要素,但CP要素比較薄......以及,東卷沒有在交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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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
合宿之後,在與一年級的競爭高中聯賽出賽權中失敗的手嶋與青八木兩人並沒有因此而頹喪失志,反而比過去更加努力。
團體訓練的時間一點也不懈怠,每天提早到學校晨訓,假日兩人也經常一起進行自主練習──一直到不久之前都是如此,但是最近手嶋卻發現青八木早上到學校的時間比往常晚了將近半小時。
雖然並沒有特別約定幾點到校一起訓...
Attention:在噗浪上發的卷島生日倒數的一系列小短文。全員向但有些許青手、東卷要素,但CP要素比較薄......以及,東卷沒有在交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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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
合宿之後,在與一年級的競爭高中聯賽出賽權中失敗的手嶋與青八木兩人並沒有因此而頹喪失志,反而比過去更加努力。
團體訓練的時間一點也不懈怠,每天提早到學校晨訓,假日兩人也經常一起進行自主練習──一直到不久之前都是如此,但是最近手嶋卻發現青八木早上到學校的時間比往常晚了將近半小時。
雖然並沒有特別約定幾點到校一起訓練,但是手嶋以為就算不說,以青八木跟自己的默契,也會默默遵守著一直以來到校的時間,手嶋也以為自己能夠很好地理解自己的夥伴,但是現在他卻有些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
青八木看起來正在考慮著什麼,卻不跟他說......明明以前只要有了煩惱,就會找自己討論.......手嶋正感失落,但仔細一想──不對。
實際上青八木並不是擅於傾吐自己心事的人,甚至可以說與旁人有嚴重的溝通障礙,但是手嶋卻一直覺得青八木很一目了然。
確實,青八木不愛說話,也很少有表情反應,但是他的眼睛乾淨又純粹,高興、難過、失落、煩惱......只要認真看他的眼睛,就能讀懂他的情緒。
透過這些情緒,以及連青八木自己也沒注意到的習慣性小動作,兩相結合,手嶋就能推測出青八木正在想的事情,簡直就像有心電感應一樣──鳴子曾經這麼說,並且將手嶋這種讀心術推為神技。
但是手嶋自己卻很清楚,這不是什麼神技,只是他與青八木相處長久的默契以及自己比起一般人更擅於察言觀色而已。只是凡人而已。
不如說就是因為是凡人,才更需要去仔細觀察周遭的人,努力汲取別人的長處來彌補自己的不足......手嶋自嘲地想著。
距離九點上課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往常這個時間,手嶋應該在後門坡練習爬坡才對,但是今天卻莫名地缺乏幹勁。
果然兩個人可以互相督促,一個人就忍不住產生懈怠嗎......
望著操場上正在同樣在晨訓提早到校的學生,站在教學樓走廊上的手嶋即使離了有一段距離,還是能清楚地聽見從操場傳來的嘹亮的吆喝聲,是田徑社的社長帶頭領著社員在繞操場。
真是拼命啊......不過也是啊,再過一個月就是高中聯賽,不加緊訓練也不行吧。自己也是,不更加努力的話......就真的連最後一次參加高中聯賽的機會都要溜走了。
「哈......」像是要把消極的情緒宣洩出去一般,手嶋雙手高舉,用力伸了個懶腰。「好!下次可不能再輸給一年級的了──」
今天就多爬幾趟後門坡吧。
正這麼打算著的手嶋一邊邁向活動部室,一邊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路過的教室。這個時間大部分的教室都還是緊閉著,但是路過美術教室時,手嶋卻不經意地瞥見了熟悉的身影。
青八木......?為什麼這麼時間在......
手嶋知道青八木除了自行車以外,也很喜歡繪畫,以前也曾經看過青八木的素描本,但是升上二年級全心全意投入自行車的活動以後,已經很久沒看到青八木新的畫作。
對此,手嶋一直感到可惜。青八木在繪畫方面有沒有天賦手嶋並不清楚,但是那並不妨礙他欣賞青八木的繪畫。
青八木的繪畫風格比較偏向寫實,但用色明亮溫暖,而且經常畫日常情景,將某些具有對比性的東西放在一起──例如田所學長的特大號便當跟卷島學長的麵包、牛奶;卷島學長戴著耳機聽音樂以及他正響個不停的手機;看起來很硬派的主將金城學長書包裡掉出針線包......等等,看起來非常逗趣。
但是,儘管素描本裡畫了很多,青八木真正完稿的作品卻不多,真正坐在美術教室裡,在畫板上一筆一畫的時候更是少。畢竟大部分的時間都被自行車所佔據了。
──所以說,青八木在畫什麼?
手嶋興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忍不住悄悄地走進美術教室,走到青八木的身後──然後屏息。
青八木正在畫的,是六月初兩人一起去觀摩卷島學長參加的爬坡大賽的情景。更準確的說,是卷島學長與箱學的爬坡選手在坡道上相互競爭的情景。
雖然還沒有上色完成,但強烈的畫面張力,卻讓手嶋一瞬間回想起當時的狀況,熾熱的溫度、緊繃的空氣、互不相讓發生的碰撞、滴落的汗水......不相上下的兩人從自己面前飛馳而過,明明只是短暫的一剎間,兩人散發的威勢卻讓人渾身戰慄。
手嶋靜靜地站在青八木的背後,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好像又「讀懂」了青八木的心思了。今天是七月一日,卷島學長的生日是七月七日,青八木大概是看了上次的比賽有了靈感,所以乾脆畫出來送給卷島學長作生日禮物吧?......真是容易理解的傢伙。
啊不過突然有點羨慕卷島學長了......雖然是Team Two,但是自己可還沒收到過青八木畫的畫呢。──等青八木停下筆,發現手嶋的存在時,手嶋這麼開玩笑地說著,卻得到了意外的回覆。
「純太想要的話、什麼都可以給你。」
過於認真的眼神與話語,讓手嶋無力地抬手掩面。
不用照鏡子,從掌心碰觸到的熱度,他也能想像自己的臉有多紅。
誰說青八木不擅長言語了,這傢伙分明是甜言蜜語的高手──
●七月二日
從手嶋那邊無意間知道了卷島的生日,今泉、鳴子以及小野田一算日期──
「不好,這不是馬上就到了嗎!只剩下五天!」鳴子嘴裡小聲嘀咕著:「所以是不是該搞個慶生會什麼的?」
得到了自己崇敬的學長生日情報,小野田一副心花朵朵開的樣子。
「原來卷島學長的生日是七月七日。七月七日,正好是七夕,卷島前輩的生日真是浪漫啊!」
今泉卻是左手托著下顎,一副垂頭沉思的模樣。
「生日應該要準備生日禮物,不過不曉得卷島學長對什麼感興趣。」
小野田馬上舉手反應:「啊,如果是嗜好之類的我知道,卷島學長曾經說過,喜歡偶像寫真!」
「偶像寫真......」鳴子點了點頭。「畢竟卷島學長也是男生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怎麼?你也有興趣啊?發育成熟了嗎?」今泉斜睨了鳴子一眼,習慣性地開起嘲諷模式。
「是男人都會有興趣的吧!還有我早就發育成熟了,熟到不能更熟了!假仙泉你才是,不會是中看不重用吧?」鳴子馬上予以回擊。
「你在說你嗎?」
「說你呢!」
眼見兩人針鋒相對起來,被夾在中間的小野田慌忙地想拉回原來正在討論的話題。
「你們兩個......那、那個,卷島學長的生日快到了,你們想好要送什麼了嗎?」
「啊?嗯......送吃的最實際了!大阪可是有很多名物!」身為大阪人的鳴子一臉自豪地說。
看不慣鳴子那種得意洋洋的嘴臉,今泉冷笑了一聲。「吃的?毫無誠意。」
「什麼啊,那假仙泉你打算送什麼更有誠意的說來聽聽!」
「運動用品吧?運動用護目鏡之類的就很不錯,起碼比吃完就沒了的禮物實在多了。」
「才不,卷島學長家裡一看就很有錢,說不定他都有了送了也沒意思!」
「那你說送什麼有意思?」
為什麼又吵起來了啊......
小野田冷汗直下,慌張地左看看、右看看,努力想著說什麼才能讓兩人熄火──
「那、那個,卷島學長的生日,我想送湖鳥公主新出的小抱枕,呃你們覺得怎麼樣?」
原本正兩相瞪眼的今泉與鳴子很明顯地停格了下,雖然扭過頭來對著小野田,目光卻閃爍不定。
「總覺得卷島學長不是喜歡動漫的類型啊......不過生日,不管收到什麼禮物都會開心的吧?你說對吧,假仙泉?」
「是.....是吧。」
聽到兩人含糊地算是贊同了自己的提案,小野田開心地笑了,彷彿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真的嗎?那晚一點我們一起去秋葉原吧!」
「喔......喔。」
今泉與鳴子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七月三日
「......委託了跟自行車活動無關的事,不好意思。」
「不會,能幫得上忙我也很高興。而且卷島學長是自行車社重要的一員,為社內成員慶生也能鼓舞士氣,連絡彼此之間的感情,對整個團隊來說是好事啊。」
「真的很謝謝。」
再過幾天就是卷島的生日。往年金城與田所也就是送個小禮物,彼此之間並不會特別大肆慶祝。
但是今年有點不一樣。他們已經三年級了,來年畢業以後就算想慶祝,也沒那麼容易聚在一起。
不過高中聯賽也近在眼前了,即使有心,金城等人也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安排布置,只好拜託自行車社的經理──寒咲幹幫忙。
「那麼,我再確認一次清單。」寒咲幹逐條念著:「拉砲、做紙球花用的餐巾紙、做生日帽用的美術紙、氣球、飲料、預定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就交給我好了!田所麵包坊出品絕對料多又實在!」
原本打算找金城一起去吃午飯的田所剛走到金城所在的班級外,就發現他正在走廊上跟寒咲幹交談,一聽到社內經理唸的購物清單,田所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
「田所......對了,差點忘了你家是開麵包店的。那蛋糕就拜託你了。」
「放心交給我吧!」
田所拍著胸脯保證。他老早以前就決定要繼承家業,一直都跟著老爸在學做麵包蛋糕,做個生日蛋糕當然不成問題。
寒咲幹愉快地一拍手。
「還有生日禮物,也必須好好考慮呢。」
被寒咲幹一提醒,金城才想到另一件事。
「慶生活動的事情,也必須通知一下一二年級的。當然,卷島那邊還得保密。」
●七月四日
真波走進活動部室時,很難得地一臉困惑,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通的樣子。
正在喝水的新開瞥見他,隨口關心了句:「怎麼了,真波?一副被什麼苦惱的樣子。」
「啊......也沒,只是,」真波撓了撓腦袋,順便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總覺得東堂學長今天哪邊怪怪的。」
「盡八?他怎麼了嗎?」新開有點意外,他倒是沒特別注意到他們的王牌爬坡選手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吵鬧度感覺跟平常差不多,照鏡子的時間好像還是那麼長......看上去還挺正常的。
「嗯......今天我又忘了帶車褲來替換,往常被東堂學長看到他一定又會囉囉嗦嗦的,今天卻只說了一句『下次別忘了』就完了,一點也不像平常婆婆媽媽的東堂學長呢。」
旁邊都豎著耳朵在聽兩人對談的社員,尤其是一二年級的,聽到真波對三年級的學長附加的各種形容詞,都不禁感慨他的大膽──根本對三年級的學長一點尊敬的意思都沒有啊這人。
社團裡私下跟東堂關係還算不錯的三年級生聽到真波的疑問,倒是出聲解答了。
「東堂啊,他最近好像在煩惱送人生日禮物的問題,上次還問我們如果要送禮物給自己的好對手送什麼比較能表明自己的心意......」藤原一邊回憶一邊說。
「但是誰會特地送自己的對手生日禮物啊?那傢伙在想什麼,完全搞不懂。」小堰埋怨道。
送自己的好對手生日禮物?
一聽到關鍵字,新開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們在說的是誰。
要說能夠被盡八承認是對手,還特地想送對方生日禮物......除了總北的那位也沒有別人了吧?
說起來,自從遇到總北的爬坡選手,盡八就改變很多──以前完全自我中心,現在也稍微會照顧一下周遭人的感受了......至少目中無人之類的評價,已經很久沒聽人這麼說了。
因為脾氣溫和好說話,曾經有不少社員找新開抱怨東堂的性格問題,不過自從二年級東堂遇上卷島,類似的抱怨就減少了很多,到最近已經完全絕跡,不得不說卷島對東堂的影響力實在驚人。
想到東堂的變化,新開突然覺得作為東堂的隊友,似乎很有必要趁著這個機會送點什麼給對方,表示一下感謝。
這麼考慮著,社團活動結束後,新開特意找了關係較為密切的荒北與福富討論。
「......我是這麼想的,壽一、靖友,你們覺得怎麼樣?」
聽到新開的提議,荒北撇了撇嘴,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不怎麼樣。我們跟那個總北的──叫什麼來著?卷島?又不認識,嚴格說起來還是敵人,突然送對方禮物,怎麼看都像不懷好意吧?我才不幹!」
面對荒北反彈的態度,新開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轉向福富。
「壽一你怎麼看?也反對嗎?」
荒北嘖了一聲。「那還用問嗎?小福當然也......」
「我贊成新開的提案。」
被硬生生打斷話,荒北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過頭看福富,卻發現對方的表情完全是認真的。
「開玩笑的吧小福!」
雖然這樣叫囂著,荒北卻知道福富不會開這種玩笑,自己只是在垂死掙扎。
「正如新開所說,因為卷島的關係,東堂才變得能融入團隊、讓我們的隊伍變得更強,只這一點,就不得不感謝總北的。」
福富一本正經地闡述著理由。雙方不謀而合的想法,讓新開愉快地搭上對方的肩。
「不愧是壽一,跟我想的一樣。......靖友?」
幹嘛一副徵詢我意見的樣子,我講了你們也沒有在聽嘛──內心這樣抱怨著,荒北就像炸毛的狼狗一樣,惡狠狠地瞪了新開一眼。
「煩死了!隨便你們搞好了!」
●七月五日
雖然還沒有跟周遭熟識的親友說過,但今年九月卷島就要去英國留學了。
高中聯賽近在眼前,身邊的夥伴都幹勁十足,自己跟東堂也還有約定,兩人要在高中聯賽上一較高下。隨著比賽日子越來越接近,東堂每一次來電的情緒也越來越高昂,連帶也感染了卷島的心情,變得稍微興奮起來了。
在這樣的時機點,如果說出自己高中聯賽結束後,九月就要出國──也太煞風景了。卷島根本不可能說出口。
因為早就申請提前畢業,修夠了必要的學分,卷島的生活重心已經轉移到實用英文的練習,以及騎行訓練上。
剛洗完澡的卷島坐到書桌前,打算再做一下英文聽力練習再去睡覺,但剛坐下來,扔在桌上的手機就突然響起。
這個時間.....不會又是東堂那傢伙吧?下午才通過電話,晚上又來,這傢伙還真不嫌煩......
直覺地認定是東堂的來電,並沒有看來電顯示的卷島直接按下通話鍵。
結果一聽到另一端傳來的聲音,原本歪著腦袋、右手掛靠在椅背上的卷島瞬間挺直背脊,呃了一聲,莫名感覺一陣緊張。
「大哥......這個時間......嗯,一般般吧。哈?覺得我有點緊張?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咻......話說回來,大哥你這麼晚了打來有什麼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那邊最近應該也很忙......」
跟遠在英國的兄長聊了一下互相的近況,但說是聊,卷島大多時候都是聽,只有偶爾才應幾句。
雖然是兄弟,但是卷島的兄長Ren性格爽朗健談,與不擅言詞的卷島完全兩樣。每次聽自家大哥在滔滔不絕,卷島偶爾會想也許大哥跟東堂會挺合得來得也不一定,畢竟兩人有一個共通點──話都多得要命。
「啊......嗯,不提還真的忘了,馬上又是七夕了咻。......想要什麼生日禮物?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七夕許願......咕哈,也太過迷信了咻......」
誕生日加上七夕的效力當天許願實現的機率一定會更高?
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者,卷島當然不可能會相信。從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光是想沒用,不自己去做的話許再多的願望也不會實現。
但是,當自家兄長問到「你沒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嗎」的時候,卷島倒是想起了去年的七夕,硬被東堂拉去逛廟會、看煙火大會,還被逼著許願的事情。
那個時候東堂才剛經歷過低潮期,因為卷島能夠參加高中聯賽,但視卷島為對手的自己卻不行──東堂因此消沉了一段時間,雖然每次跟卷島聽電話時他還是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但一談到為了高中聯賽正在加緊訓練的事情,東堂就會微妙地頓了一下,接著若無其事地帶開話題,卷島知道他並不是不在意自己不能出賽的事情。
不能跟東堂在高中聯賽一決勝負,卷島嘴上不說心裡也多少感到失落,儘管彼此都知道東堂並不是欠缺實力而無法出賽,只是箱學的自行車競技部成員眾多,三年級的王牌也都還在,就算東堂再怎麼出色,也還是有些資歷不足。
所以那個時候,卷島乾脆就許了個願。
等升上三年級,以東堂的實力,明年的高中聯賽一定有他;卷島想和他在高中聯賽裡競爭,但是現在的總北只有自己一個爬坡選手,如果明年還是同樣的情況的話,自己根本不可能脫離隊伍,跟東堂爬坡對決。
所以──明年,來一個能夠替自己帶領隊伍的爬坡型選手吧。
那樣自己就可以自由地騎行,為自己而跑。
「......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咻。」
想到總北一年級的新人,在爬坡方面很有天賦的小野田坂道,卷島嘴角微微彎起,心情變得極好。
今年的他可以自由地騎──跟東堂一起。
●七月六日
社團活動時間一結束,往常還會稍微在活動部室逗留一會兒才回家的卷島,今天很迅速地換回了學校制服,匆匆走人。
小野田、鳴子等一年級的都很發現了卷島的反常,並為此感到奇怪,但看三年級的前輩們都不太在意的樣子,鳴子不禁好奇去問田所。
「大叔,卷島學長今天走得特別早,是有什麼事嗎?剛剛我跟卷島學長打招呼,卷島學長笑得特別滲人,讓人感覺好像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了!」
聽到鳴子誇張的說詞,一邊說還一邊用雙手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田所不禁哈哈大笑。
「卷島嘛,每個月總會有那麼一兩天啦,他這麼急急忙忙的八成又是因為那個。」
「那個?」鳴子一臉狐疑。「每個月總有一兩天......難道是......生理期?」
「笨蛋!怎麼可能是說那個!」田所猛巴了一下鳴子的頭。
鳴子一邊喊痛一邊抱怨:「是大叔的說法太引人誤會了!所以那個到底是哪個啊?」
一旁正在扣制服襯衫釦子的金城順口答道:「卷島是去買喜歡的女星新出的寫真集了吧,前幾天就聽他在說一下課就要馬上去買。」
「喔──寫真集啊......」鳴子一臉深沉。「不知道卷島學長喜歡哪幾位女星?我都只在網路上看,從來沒買過。」
拎起書包準備走人的今泉路過鳴子旁邊,斜睨了他一眼,視線明顯地瞄向鳴子的下半身。
「反正你也不需要吧。」
「哈?!你什麼意思假仙泉!」
「就字面上的意思。」
不理會鳴子炸毛的反應,今泉逕自離開活動部室,忿忿不平的鳴子立即也背起書包追著出去,硬揪著今泉要他解釋剛剛說的話。
「今泉,鳴子,你們兩個等等我,我也一起走......」
原本還在慢吞吞換鞋的小野田一眨眼發現兩人都走了,慌慌張張地趕緊繫好鞋帶,提起書包衝到活動部室門口,又突然腳下一個急煞,跟還沒走的三年及前輩打了個招呼才走。
三人吵吵鬧鬧地離開,活動部室裡一下變得安靜起來,田所不禁感慨了下:「真有精神啊,一年級的。」
金城微微彎起嘴角。
「正式比賽的時候還能維持這樣的精神就好了。」
卷島回到家後,用最快的速度吃飯、洗澡,然後馬上回到房間裡將新買的寫真集拆封,盤腿坐在床上,愉快地翻開自己期待已久的寫真集。
咻喔......這個角度,這個構圖,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果然最棒了咻!
卷島馬上就完全沉浸在欣賞美麗女體的情境裡,一邊欣賞一邊默默在心裡評價一番,從頭到尾翻完一遍後,又回到第一頁重來,仔細地欣賞著。
但是,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分散了卷島的注意力。
誰啊,這種時間打來......嘛反正也不會是多重要的電話,放著不管等下就會停了......
不想被打斷自己愉悅的時間,卷島故意將正在床邊震動的手機置之不理,但響了一分多鐘,那嘟聲似乎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會這樣鍥而不捨──或者該說死纏爛打的,在卷島的印象裡,也只有一個人了。
如果不接的話,等下電話就會響個沒完,就算想專心做什麼也沒辦法......嘖,只能接了。
『喂喂,小卷嗎?我是東堂──』
朝氣十足的大嗓門從手機裡傳出來,卷島感到頭痛地將瀏海往後撥了下。
「已經十一點很晚了不要這麼大聲咻......」
『啊,抱歉,』收微收斂了音量,東堂才又繼續說:『小卷晚上好,十一點了還沒睡嗎?明天可不是假日喔,也差不多該收拾一下準備睡覺了吧?熬夜會對身體造成不必要的負擔,要是影響隔天上課的精神可不行!』
又來了,東堂老媽子一樣的訓話......不過,「真囉嗦......不過,真稀奇啊,你居然這麼晚還會打來,平常一直都說十點以前睡、維持健康作息最好──結果你也還沒睡嘛。」
『唔,平常的話確實十點以前就去睡了,但是今天是特殊狀況,所以也沒辦法。』
特殊狀況?就是說,被什麼給延誤了嗎?
「但這跟你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沒什麼關係吧。」
『不,當然有關係!還是相當重要的關係!今天可是七月六日,而且已經十一點了!馬上就是我東堂盡八人生中的重要時刻──小卷不會忘了吧?』
「......被你這麼一說,就算忘了也想起來了咻......」
但是我的生日什麼時候變成你人生中的重要時刻了──卷島一邊默默在心裡吐槽,一邊聽著東堂的喋喋不休。
『本來想著要不要親自到小卷家,幫小卷慶生──」
不,拜託你不要來咻──
像是聽見了卷島的心聲一般,東堂語氣一轉。
「──但是馬上就是高中聯賽了,我也必須為自己的隊伍考慮,捉緊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小卷也可以理解的吧。但是雖然不能親自幫小卷慶生,禮物我還是好好準備了喔,大概明天就會寄到了,小卷可以好好期待一下!我山神東堂盡八為自己的最佳對手卷島裕介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一定會讓小卷滿意的!』
儘管東堂如此誇口,但一想到對方關於髮箍的奇怪品味,卷島就有點不安。
「是、是嗎......還特別準備了禮物,讓你費心了咻......」
『小卷不用客氣,為自己的好對手慶生、準備生日禮物什麼的是應該的!畢竟小卷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能夠跟我在坡道上相互較量的也只有你,所以小卷的生日特別意義重大、值得感激!』
聽到東堂認真的口吻,卷島胸口彷彿被某種澎湃溫暖的情緒漲滿,讓他忍不住咧開嘴角笑了出來。
「咕哈,說得太誇張了咻!但是,謝了。」
『就說小卷不用客氣了......啊。』
「嗯?怎麼了?」
東堂的語調突然一沉,變得輕和柔緩。
『零點了,所以已經是七月七日了──小卷生日快樂。』
這傢伙,不會是為了說這句才一直講個不停拖到這個時間吧?
『好,已經很晚了,我要去睡了,小卷也早點睡,晚安。』
本來卷島並不在意生日禮物什麼的,但跟東堂通完電話後,突然有點好奇起來。
......希望不會收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七月七日
收穫了一堆生日禮物的卷島,好不容易把裝進塑膠袋裡的禮物通通拎回家裡,剛把東西放到客廳桌上,門鈴就又作響,是宅配業者送包裹來了。
正準備簽收的卷島心想大概是東堂寄的,結果宅配的小哥卻搬出了三件,說都是指名給他的,卷島不禁愕然,除了東堂還有誰啊?
卷島滿懷疑惑地看了看包裹上的寄件人,除了東堂的那一小盒,另外兩件一個寄件人是福富壽一,另一個是荒北靖友。
雖然除了東堂以外,卷島與箱學的其它人不熟,但是與東堂手機通話時也多少會提到各自的隊友,加上金城與對方主將福富二年級時的恩怨,卷島對福富的名字也很深,因此儘管十分納悶東堂的隊友寄包裹給自己的用意,還是簽收了。
回到室內客廳後,卷島首先拆了荒北寄送的那箱──原因是宅配員特別提示這箱需要冷藏,那麼應該會是食物之類的東西,先打開來做處理會比較妥當。
剛打開紙箱,就看到裡面有一張小卡片,署名的是荒北,上面簡單地寫了生日祝福,還特別提示了他送的冰淇淋蛋糕無毒......不過卷島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東堂的隊友會特地送他生日禮物?
至於他們為什麼都知道自己的生日這種問題,想想東堂的大嘴巴就不言而喻了。
因為從荒北送的卡片裡看不出端倪,卷島只好繼續拆下一箱。裡面也附了卡片,但不是一張是兩張,一個署名福富壽一,一個是新開隼人,兩人的卡片上都明確地寫著感謝卷島對東堂的各種照顧,禮物是代表箱學自行車社全體對卷島的感激,希望他能收下。
──呃,感覺有點沉重......還有我什麼時候照顧過東堂了咻,不過就是在自行車方面的競爭對手......這種錯誤的印象到底從哪來的!
莫名感覺一陣頭疼的卷島放下卡片,檢視了下福富與新開送的禮物。
福富送了一個相當迷你的蘋果形狀的小夜燈,造型看起來有點可愛,用途......卷島看著附加的說明書,註明了小夜燈的使用方法以及具有補蚊效果,不禁感慨送得真是實用。
相反的,新開送的禮物就十分微妙──是一本書,從封面以及文案說明像是推理小說,但書名標題「美艷人妻的出軌對象」怎麼看都是色情小說,封面也確實標註了未成年禁止閱讀。
卷島大略翻了一下,發現故事內容大致上是一名丈夫因為懷疑自己妻子外遇,於是委託私家偵進行調查,故事的主角就是這名偵探。為了查明真相,偵探裝做好心的路人,蓄意接近被懷疑有外遇的美豔人妻,結果調查的過程中偵探就與人妻滾上了床......就是這樣的推理(?)豔情小說。
故事的內容......卷島倒是覺得挺有趣的,但是送給幾乎等同不認識的人一本色情小說真的沒問題嗎?雖說自己倒也不是很介意。
反正都已經收下來了,嘛,就這樣吧,之後再拜託東堂幫忙答謝一下應該就可以了吧。
然後,剩下東堂送的──卷島的視線轉到最後一個未拆封的包裹上。
就在卷島拿著剪刀,準備將包裝盒上的膠帶割開時,從自己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口袋裡傳出了手機鈴響。
應該是東堂打來的吧──
雖然這麼猜測著,但因為之前曾經弄錯過,以為是東堂來電結果是自家大哥,所以為了避免重蹈覆轍,這次卷島好好地拿起手機確認過是東堂沒錯後,才接起電話。
『小卷──收到我寄的禮物了嗎?拆封了嗎?這可是我特別精挑細選適合經常染燙的頭髮專用的高級護髮油喔!這家的品牌也算是歷史悠久,添加的也都是純天然有機成分。小卷定期都會染髮,染髮可是很傷髮質的,這個可以養護你的頭髮,修復受損的髮絲。怎麼樣、我考慮得很周到吧!小卷應該很滿意我送的禮物吧!』
......好了,現在不拆也知道東堂送了什麼了。
卷島再三猶豫,決定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其實都直接上美髮院做頭髮保養,平常也就洗頭髮的時候用一下潤髮精,根本沒有使用護髮油的習慣。
「......還行吧,謝謝你的禮物了。」
『什麼啊,小卷的反應真冷淡......難道是不喜歡嗎?』
「啊.......也沒有。話說回來,你的隊友很關心你啊,因為你的關係還特地送了我生日禮物,明明不熟......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咻,總之.......要拜託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謝謝了。」
怕東堂揪住「卷島喜不喜歡自己送的禮物」這個話題不放,卷島趕緊轉移話題──當然一方面也是怕自己忘了,所以還是先交代東堂一下。
『我的隊友?是指福富他們嗎?他們送了小卷生日禮物?因為我的關係......這是什麼意思?』
「......你居然不知道嗎?」
卷島以為東堂應該知道自己的夥伴都做了什麼事情,結果從東堂的反應看來,卻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沒有人跟我說啊!居然瞞著我偷偷給小卷送禮物......小卷沒收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奇怪的東西──卷島直覺想起新開送的那本小說。雖然確實有點奇怪,但直接說出來也太過失禮了。
「沒有吧......看起來挺正常的。」
『嗯......』東堂沉默了幾秒後又問:『所以小卷,都收到了什麼?』
「這就不用跟你說了吧。」
『......確實是沒有跟我說的必要,但總覺得有點令人擔心。』
「哈......擔心這個也太多餘了咻!」
『才不多餘!......但是,小卷收到禮物開心嗎?』
「嗯。」
『那樣就好,小卷開心就好,雖然已經說過了,但是還是再說一次,小卷生日快樂!』
「咕哈,謝了咻。」
就在卷島想,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也差不多該掛電話了吧──的時候,東堂卻話鋒一轉──『對了,還沒有幫小卷唱生日快樂歌,乾脆現在就來唱吧──』
「這個就不用了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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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生日快樂!雖然遲到了但祝福應該不會嫌晚的對吧>///<
因為希望卷島收到很多祝福&禮物所以就寫了這些......也許看起來很無趣也不一定,不過想到卷島被很多人愛著就覺得開心於是還是這麼寫了......
今天看了官方圖,覺得東卷真是官方最大手......什麼時候發布兩人婚訊也不奇怪。想想真是令人期待。
卷島的交往對象(全)
ATTENTION:東卷中心、總北全員出動+未來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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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野田升上高二,參加第二次全國高中聯賽時,已經畢業的前輩們曾經來為他們加油助陣。賽後大家更是聚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頓飯,也是在那時,小野田等人得知了卷島去英國以後有了正在交往中的對象──不,正確的說,是鳴子意外發現了卷島後頸的咬痕,進而推斷出卷島應該有戀人。
但是,那樣的痕跡,還是在那種位置,不管怎麼看都很不尋常。
雖然還沒有過與女性交往的經驗,但鳴子卻直覺地懷疑卷島交往的對象恐怕不是女性。今泉雖然沒有探究他人隱私的興趣,...
ATTENTION:東卷中心、總北全員出動+未來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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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野田升上高二,參加第二次全國高中聯賽時,已經畢業的前輩們曾經來為他們加油助陣。賽後大家更是聚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頓飯,也是在那時,小野田等人得知了卷島去英國以後有了正在交往中的對象──不,正確的說,是鳴子意外發現了卷島後頸的咬痕,進而推斷出卷島應該有戀人。
但是,那樣的痕跡,還是在那種位置,不管怎麼看都很不尋常。
雖然還沒有過與女性交往的經驗,但鳴子卻直覺地懷疑卷島交往的對象恐怕不是女性。今泉雖然沒有探究他人隱私的興趣,但也認同了鳴子的推測。
事實上卷島到底跟什麼樣的人交往,對象是男性或女性,與他們都沒什麼關係,也不在他們所能干涉的範圍,但是小野田等人還是很在意。
鳴子想直接去問卷島,卻被今泉評為是無謀的行為,小野田也勸阻了他。
覺得不好直接去問當事人的三人,最後只好悄悄去問跟卷島關係一向很好的田所,但三人並沒有指望能得到確切的消息,沒想到田所卻意外地給了肯定的答覆。
「喔,就是那麼一回事吧!」
三人一臉受到衝擊的表情,鳴子更是吃驚得克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大叔,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都不跟我們說?」
「笨蛋嗎鳴子。當然是沒有必要說吧,跟誰交往那是卷島前輩的個人自由,沒有跟我們報告的必要。」
今泉雖然也很震驚於卷島確實有交往中的對象且是同性,但是作為後輩並沒有干涉的理由,也沒有這種必要。
比較讓人擔心的,反而是──
今泉、鳴子不約而同地看向小野田。聽到自己最尊敬的前輩與同性交往的消息後,小野田一直低著頭,像是遭受了重大打擊一般,一直沒有說話,讓今泉與鳴子都很擔心他的反應。
「卷島前輩......選擇的對象一定也是很好的人吧?」
像是難以理解聽到的消息一般,小野田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表情卻顯得有些困惑不解,但似乎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讓今泉與鳴子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卷島那傢伙的對象,說起來,也是老相識了。」
「老相識?不是在英國認識的人嗎?」鳴子十分意外。
「這意味著,也許是我們也都見過的人?」今泉也思索起周圍認識的同性友人,但是卻實在想不出來會是誰。
反而是小野田語出驚人:「是......東堂前輩嗎?」
「喔!確實有可能,那個經常鬼來電一樣狂CALL卷島前輩的箱學三號,總是『小卷』、『小卷』叫得很親熱,說不定兩人早就在交往中了!不然那個電話的頻率也太詭異了!」
鳴子一臉恍然大悟,今泉也附和了他的話。
「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就一點也不意外了。」
「大叔,就是那個『東堂前輩』對吧?以前箱學的那個。」
鳴子進一步追問,但田所卻故意不正面回答。
「你們這麼好奇的話,直接去問卷島那傢伙比較快吧!」
但是一直到吃完飯散夥,三人也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問卷島。
不久卷島就回英國,然後再見面已經是小野田他們三年級的時候。
同樣是高中聯賽結束後,已經從總北畢業兩年的金城、田所、卷島,以及已經成為大一生的手嶋、青八木也都回來聚餐。
在新生與舊生共同用過晚餐後,小野田、今泉、鳴子之後又與已經畢業的前輩們轉移了地點,去了卡拉OK的單獨包廂。
那裡完全是情歌王子手嶋的主場,但是很少出聲的青八木與手嶋對唱時的表現也令人驚艷。今泉、金城、田所也不吝於獻出自己的歌聲,現場氣氛被炒得很熱。只除了卷島一直獨坐著,偶爾跟著哼歌,但並不接過遞來的麥克風。
到了十點多,金城表示未成年人早點回家比較不會讓家人擔心,於是起來結帳。
「大叔,你們都怎麼回去?」跟著從沙發上站起來,鳴子隨口問了一句。
「當然是走去車站搭電車回去。對吧,卷島、金城?」
「那正好一起走,我們跟田所前輩也還有很多話想說。」手嶋跟青八木湊到田所的旁邊,互相聊起畢業後的境況。
就在眾人都起來準備離開包廂時,突然發現卷島沒有跟著出來。
「卷島前輩不一起走嗎?」鳴子詫異地回過頭。
卷島正彎著背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似乎是在查看什麼訊息,聽到鳴子的問話,才抬了下頭。
「你們先走吧,我還要等個人。」
等人......
鳴子故意探問:「不會是卷島前輩的Darling要來接吧?」
「哈?!胡說什麼咻!那傢伙才不是什麼......」
看到卷島一下漲紅了臉,今泉也跟著打趣:「是的話,正好可以見一下。我們一直都很好奇卷島前輩的對象是怎麼樣的人。」
「別開完笑......」
「我也很想知道卷島前輩選擇的對象是怎麼樣的人。」
小野田充滿期待的眼神,讓卷島喉頭一梗,最後只能無奈地掩臉嘆氣。
「......隨便你們了。」
結果好奇的眾人又通通回到包廂裡,早就知道卷島的對象是誰的金城與田所也跟著排排坐等著看好戲。
「小卷!我來接你......什麼啊,還沒散場嗎?」
看著推門而入的男人,還是老樣子戴著髮箍,說話的聲音一如以往地響亮,目光也總是優先投向卷島,才轉而注意到其它人。那個自信滿滿的山神,看上去好像一點也沒變,但仔細觀察能夠發現他的膚色比以前略深了些許,似乎是經常受到日曬的緣故,總是顯得有些稚氣的臉廓也變得硬朗許多,看上去感覺成熟了。
小野田曾經聽真波提過,東堂似乎沒有上大學,而是進入了自行車賽的職業圈,選擇了與眾人都不同但更為艱難的道路。
看到推門進來的果然是卷島曾經的最佳對手,現在也仍然在自行車界活躍的山神東堂盡八時,小野田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一陣放心。
有東堂前輩在卷島前輩身邊的話,一定沒問題。
不知為何,小野田就是如此堅信。
公認的關係(全)
ATTENTION:東卷中心全員文。雖然是東卷中心但兩人卻微妙地從頭到尾都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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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堂盡八與卷島裕介在自行車界裡是公認的一對──並不是什麼曖昧意味方面的,而是指兩人確實是勢均力敵、勝負難分的競爭對手。
這一點,從兩人高中時代開始,一直到進入職業領域,一直都是如此。
能夠闖入三大賽的亞裔職業選手一直都很稀少。雖然日本自行車協會一直大力推廣,也著有成效,但是仍然不像歐洲國家受到政府大力支持與重視,對於想登上國際的舞台的選手來說,除了實力也需要有一定的機運。
也因此在歐...
ATTENTION:東卷中心全員文。雖然是東卷中心但兩人卻微妙地從頭到尾都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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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堂盡八與卷島裕介在自行車界裡是公認的一對──並不是什麼曖昧意味方面的,而是指兩人確實是勢均力敵、勝負難分的競爭對手。
這一點,從兩人高中時代開始,一直到進入職業領域,一直都是如此。
能夠闖入三大賽的亞裔職業選手一直都很稀少。雖然日本自行車協會一直大力推廣,也著有成效,但是仍然不像歐洲國家受到政府大力支持與重視,對於想登上國際的舞台的選手來說,除了實力也需要有一定的機運。
也因此在歐洲自行車界大為活躍的東堂與卷島兩人特別受到日本自行車迷的關注,尤其在兩人先後在環法中先後奪得單站冠軍後,人氣更是高漲。
日本的單車節目更是趁勢推出特輯,採訪兩人認識的親朋好友,以滿足自行車迷對兩人的好奇。
首先從兩人的家人採訪起,但是在這個部分,節目的工作團隊卻遭遇到了困難。
卷島的家人都已經移居海外無法取得聯繫,東堂的家人......雖然接受了採訪,但是談話的內容卻微妙地聚焦在東堂庵上,即使主持人努力將話題拉回東堂身上,但東堂的母親與姊姊卻總是聊一兩句就表示東堂的成就是因為長年泡東堂庵的優質溫泉,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兩者關係密不可分。
等採訪結束,製作群組回頭觀看拍攝的內容,都覺得宛如在幫東堂庵做免費廣告,裡面關於東堂盡八本身的個人資訊少得可憐。
於是製作組將目標轉移到兩人的周邊的朋友上,經過一番調查後,與兩人國、高中時代的同學──更重要的是連繫上了兩人高中時代同在自行車競技部的隊友,讓製作組大為振奮。
這下一定能獲取有用的資訊了吧。製作組理所當然地想著。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儘管獲得的資訊與想像中的有著微妙的落差。
首先聯繫上了與卷島高中時代關係最為密切的兩位友人,金城真護與田所迅。
雙方約在了田所家的麵包坊。當主持人介紹表示據說兩人與卷島是高中時代最好的親友時,卻意外地得到了一致地否認。
「雖然我跟田所確實跟卷島是好友,但是有箱學的『那位』在,大概沒有人敢說與卷島的關係最密切吧。」
雖然措詞很謹慎,但金城說話的口吻並不嚴肅,甚至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是啊,有那個傢伙在的話......誰都不敢說跟卷島關係最密切吧!哈哈哈!」
田所附和完,發出了豪邁的笑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箱學的那位是?難道是在說東堂先生?
「除了東堂那傢伙也不會有別人了吧!」田所表示。
「現在恐怕更是如此了。」金城語意微妙地說。
從金城與田所處,製作組獲取了如下資訊:努力家、現實主義者、不擅長人際交流、可靠的夥伴......而且,高中時代開始就與箱學的東堂關係密切。
之後採訪了卷島高中時期的後輩,也幾乎每個都提到兩人關係密切,而且密切得有些不同尋常──
「卷島前輩最厲害的地方?嗯──確實卷島前輩爬坡很厲害,但是我覺得最厲害的地方還是對於箱學的某人超乎尋常的忍耐力!如果有人不分晝夜一天打十次電話給我我絕對拉黑他!」鳴子難得語氣深沉地說。
「最尊敬卷島前輩什麼地方?......真的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居然能與箱學的爬坡選手成為朋友吧。」今泉言簡意賅地表示。
「對卷島與東堂前輩之間的關係有什麼想法?超級羨慕!有能夠一起登上山頂且心意相通的朋友!而且現在也還是一起互相競爭、互相進步,我一直很嚮往像兩位前輩那樣的關係!」
小野田目光閃閃發亮地述說著自己的憧憬,卻惹來身旁的真波的不滿。
「坂道明明就有我了,不需要再嚮往卷島跟東堂前輩的關係了吧。」
「啊......說得也是啊,哈哈......」
知道真波是東堂的後輩,主持人也就乾脆一起採訪。
「做為後輩覺得東堂前輩怎麼樣?嗯......雖然很有實力,但真的很吵啊。」
聽到真波坦率的言語,小野田一臉緊張地提醒。
「真波,這樣說東堂前輩不好吧,而且,還在攝影中......」
「啊,對了,要是之後東堂前輩看了節目一定又會打電話來囉嗦......不好意思,剛剛這段可以剪掉嗎?」
之後大概是顧慮東堂會看節目,不管主持人問什麼問題,真波都顧左右而言他,不然就是呈現發呆放空狀態,主持人只好將問題通通扔給小野田,提早結束了訪談。
然後製作組聯繫起東堂這方的其它友人,新開隼人與福富壽一爽快地答應了採訪,但卻在荒北那邊遇到了阻礙。
『雖然很抱歉吧但我忙得要命才沒有那種時間好吧!......只要抽三十分鐘出來?你對一個每天七點上班、晚上加班到十二點趕末班車回家的社畜居然還要求抽三十分鐘出來?開什麼玩笑!有那種時間我還不如多睡三十分鐘!』
但是,最後在福富的幫忙說服下,荒北勉強答應了採訪,儘管是透過電話的方式。
『做為隊友東堂怎麼樣?哼,那傢伙爬坡很強,就是廢話太多!還有黏總北的卷島也黏太緊了,所以他後來追到英國去一點也不讓人意外,真虧卷島能受得了他!』
而比起荒北對東堂的狂損,福富與新開對東堂的評價卻很正面。
「嗯?盡八啊,其實是很感性的人,從他對裕介的追求就能了解了。但是就算是我也沒想到他會追到英國去,還繼續在騎自行車......總覺得有點羨慕。有能夠一心一意追逐的對象。」新開頗為感慨地說,儘管他的說詞十分曖昧,彷彿東堂與卷島不只是競爭對手還是交往中的戀人一般。
「東堂很強,一般人就算對對手再怎麼執著也不會為了對方遠赴國外,但是東堂卻做到了。某種意味而言,是我認識的人中最強的男人。」
............
當節目剪輯製作完成即將播映,環法賽事剛剛結束時,節目製作組的成員卻收到了一個大消息──日籍選手東堂盡八奪得了總冠軍,並且在頒獎儀式時向總成績第二位的卷島裕介求婚!
......製作組的工作人員看著剛剛剪輯好的節目內容,正好播放到主持人介紹兩人是公認的競爭對手兼好友的部分,瞬間感到五味雜陳。
原來其實不只是公認的對手兼好友,還真的是同性戀人嗎......
製作群組終於恍然大悟,為何兩人周遭的親友談論到兩人關係時表情都十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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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打得開LOFTER的時候趕快發文......Orz
【弱虫─東卷】二月十四 (全)
Attention:
1.高二東卷,沒有在交往
2.涉及到原作相關的情節可能與原作實際有些許出入
以上,覺得ok的話就來一起度過愉快的東卷情人節吧(咦
======================================
『小卷,這個週日你應該有空吧?沒有跟別人有約吧?』
「這個週日……確實是有空,不過那又怎麼樣?」
『那好!那我就先預定了喔!週日去小卷家玩,就這麼決定了!約好了喔!』
「哈?約好什麼……喂!」
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嘟──聲的長鳴,東堂自顧自地做了單方面邀約後就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卷島反應的機會。
「稿什麼咻這傢伙……」
卷島垂眼看著手裡的...
Attention:
1.高二東卷,沒有在交往
2.涉及到原作相關的情節可能與原作實際有些許出入
以上,覺得ok的話就來一起度過愉快的東卷情人節吧(咦
======================================
『小卷,這個週日你應該有空吧?沒有跟別人有約吧?』
「這個週日……確實是有空,不過那又怎麼樣?」
『那好!那我就先預定了喔!週日去小卷家玩,就這麼決定了!約好了喔!』
「哈?約好什麼……喂!」
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嘟──聲的長鳴,東堂自顧自地做了單方面邀約後就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卷島反應的機會。
「稿什麼咻這傢伙……」
卷島垂眼看著手裡的手機,感覺有些困擾地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本來也沒什麼事咻。」
從二年級東堂與卷島在奧秩山爬坡大賽初遇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實在地說,一開始卷島完全不認為與對方會有什麼進一步的接觸,不管是那個品味低下的髮箍、暴發戶一樣的金項鍊或者那張揚的舉止與態度,哪一樣都不符合卷島的品味,完全引不起卷島認識對方的興趣。
但是,這樣的想法也止於看到對方的騎行之時。
跟自己一直默默無聞不一樣,箱學的王牌爬坡選手,山神東堂盡八的名號卷島早有聽聞,也聽說過別人對於東堂騎行的評價──平滑俐落的騎行,完全沒有多餘的耗損,超越對手時宛如潛伏的忍者一般無聲無息──完全是與自己相反的類型。
要說卷島沒有絲毫羨慕,那絕對是騙人的。
但是他更清楚那種標準如同教科書典範的騎行方式,對自己來說完全行不通。既然如此也只能堅持自己的方式,只要夠快就可以了吧?只要能夠比任何人都早一步登上山頂,用什麼樣的方式騎行都無所謂,就算被說恐怖也好、噁心也罷,如果只有這樣才能快起來的話,那他也只能在這方面做到極致。
所以知道箱學的山神也同樣有出賽時,卷島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對手是誰都無所謂,他一定會比任何人都更快,最先抵達山頂。
卷島這麼堅信著。
一心一意地專注於奔向終點,卷島並沒有在意緊追在後的人,直到對方擋住自己的去路,憤怒於自己居然不認識對方,卷島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箱學的山神?……原來就是這個傢伙咻。
那個時候,看到所謂的山神,不得不說卷島對於對方的品味感到失望。本來以為會是更有品味一點的傢伙……結果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雖然還不到相看兩相厭的程度,但是每一次參賽遇到那個戴髮箍的,他都會過來挑釁自己,卷島以為對方大概很討厭自己……這種事情,他也早就習慣了,但是東堂的某些行為又讓卷島感覺迷惑。
莫名其妙地要求自己獲勝必須展露笑容,強行索取自己的手機號碼,還三不五時打來給自己不必要的情報……像是對方打算參加哪一場比賽啦、吃什麼比較營養啊、明天的天氣如何啦──等等的瑣碎小事,根本沒有必要特地打電話吧?
但是東堂還是一直不厭其煩地打來。
搞到現在,卷島也已經完全習慣了對方的嘮叨多話,也慶幸幸好千葉到箱根之間有一段距離,不然光是頻繁的電話已經夠煩了,卷島實在難以想像與東堂同社團的夥伴到底怎麼忍受他的──不過,事實上卷島也沒怎麼看過東堂與自己隊友相處的情況,所以也無法輕易做出論斷。
一開始卷島並沒有察覺東堂邀約的日子有什麼不尋常之處,雖然便利超商的布置多了很多的愛心、走在學校走廊上也感覺到奇妙的粉紅氛圍、女孩子們經常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還發出「討厭啦」的打鬧聲,但是對於同齡的異性沒有特別的期待的卷島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只是在聽見討論著情人節快到了的時候,感覺恍然大悟,但也沒有特別去注意情人節到底是哪一天。
情人節什麼的,跟卷島從來都是無緣的。卷島從來沒有在這天收到家人以外送的巧克力,連義理的也沒有。
放學後到自行車競技部的活動室,卷島一進去就看到田所腿上放著一大盒巧克力,正舔著手指津津有味地吃著。
「喔,卷島,你來了,怎麼樣?今天有什麼收穫嗎?」
難道情人節就是今天嗎?卷島後知後覺地想著。
「情人節什麼的跟我沒有關係咻。不過小田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受歡迎了?去年明明才收到一兩個。」
田所順著卷島的視線看向旁邊長凳上的紙袋,裡面滿滿各色繽紛包裝的巧克力還有卡片。
「那個嗎?那個不是我的,是金城的。那傢伙還是老樣子受女性歡迎,明明要比男人味的話還是我這樣的更好吧?」
田所曲起手臂展示著自己鼓起的肌肉,完全不能理解現在女孩子的眼光。
「這個嘛……除了肌肉,腦袋也是很重要的咻。」
「喂卷島你什麼意思!」
「只是實話實說咻。」
卷島攤了攤手,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卻想起了另一個受歡迎、遠在箱根的傢伙。
東堂那傢伙,這種日子應該收到很多巧克力吧?
想到東堂曾經炫耀地說有女孩子相關的問題都可以問他,卷島忍不住自嘲地一笑。
也是,那傢伙跟自己不一樣的咻。
終於到了周日,東堂如約而來。
「……你來得真早咻。」
卷島克制著想要打哈欠的衝動,領著東堂穿過庭院進入卷島家。
「已經不早了吧,都九點了,小卷不會假日都睡這麼晚吧?那樣可不行啊,規律的作息才能讓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我可是六點就起床了喔!」
「那還真是厲害啊……」
卷島明顯敷衍地回應著,把東堂帶到自己房間,叮囑他不准亂碰自己的東西後,到放置光碟的架上翻找了下,將兩人約好要一起看的去年環法賽的比賽紀錄光碟拿出來。
「小卷收藏了很多自行車公路賽的光碟呢,真好啊。」
「一般般吧……喜歡的話借你帶回去看也可以。」
「不,在小卷這邊看就可以了。」
按下了DVD播放機的播放鍵,已經看過很多遍的卷島跟東堂打了聲招呼,就去廚房拿招待客人的飲料。原本是想泡個紅茶,但是打開茶葉罐裡面已經空了,翻了下冰箱只有牛奶……只好就倒了兩杯牛奶。
回到房間時東堂正端正地坐在矮桌前,一動也不動專注地看著比賽,在卷島將托盤放到桌上時才回過神一樣看了過來。
「這個……牛奶?」雖然覺得提供牛奶做為待客的飲料有些奇怪,但是比起汽水織類不健康的飲品,東堂覺得牛奶營養又健康也不錯,因此並沒有發出什麼異議。
「小卷,謝謝。一起坐下來看吧?雖然小卷應該已經看過很多遍,但是一個人看很無聊吧,兩個人一起還能討論一下。」
原本打算拿一本寫真集來打發時間的卷島頓了下,接受了東堂的提議。
「……也好咻。」就像東堂說的,一個人看的時候就算有很多想法也沒有對象可以討論……不過東堂在的話,兩人就可以盡情討論自行車方面的話題,不會因為沒有話聊感覺尷尬。
雖然東堂很囉唆,但是奇怪的是卷島跟他在一起時總是感覺很自在。
不用擔心沒有話題,就算自己不說話東堂也可以在旁邊滔滔不絕;也不用苦惱話題無法接續,反正話都讓東堂一個人說完了;雖然有時候沒什麼眼色,但良好的家教讓東堂不允許自己做出過於困擾對方的行為,所以儘管囉嗦又煩人,卷島卻並不覺得排斥。
並肩坐在一起看著比賽紀錄,兩人大多時候都很安靜,偶爾會討論幾句,意見不同時也會爭執一番,不過最後總是覺得對方的觀點也有道理,於是相互妥協。
卷島不曉得東堂是什麼感覺,但是自己覺得這樣很好。
他以為自己只能用自行車跟人對話,但原來自己也是能用言語跟人良性溝通的,只是對象的問題。
悄悄地瞥了東堂一眼,卷島想起某次比賽後,遇到自行車雜誌的採訪問到兩人的關係時,獲得優勝的東堂突然把自己拉過去宣言自己是他最好的對手與朋友,讓自己錯愕不已。
對手的話,可以理解;但是,朋友……原來他們是朋友了嗎?
這曾經讓卷島很長一段時間感到困惑,因為與東堂的關係,與自己認知的朋友間的互動不太一樣,但考慮到彼此物理上的距離,似乎又能夠理解。
畢竟千葉與箱根有一段距離,不像自己跟小田所還有金城每天在活動室就能見到,所以東堂每天打電話給自己也是正常的吧……?
把東堂的行為合理化後,卷島也順其自然地接受了對方是自己的對手兼友人的定位,沒有進一步思考過東堂與其他友人的不同。
就算偶爾覺得東堂過於熱情,卷島也只以為他天性如此,沒有多想。
一起看光碟看到將近中午,都感覺有些飢餓的兩人決定去外面吃飯,卷島將光碟退出播放機,剛關掉電源開關,就聽到東堂突然大叫一聲。
「對了!差點忘了這個!」
卷島回過頭,就看到東堂打開自己的背包,掏出了一個深藍色包裝的方盒,然後直接塞到自己手裡。
「這是什麼咻?伴手禮嗎?」難道又是溫泉饅頭之類的?
「才不是,小卷打開就知道了!快點打開吧!」
被東堂不停催促著,雖然感覺古怪卷島還是順了他的意,把包裝拆掉打開盒蓋──「巧克力?」
為什麼要送自己巧克力啊?而且還是男生送男生……就在卷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刻,東堂已經滔滔不絕地解說起來。
「沒錯!就是巧克力!還是我親手做的、給小卷的本命巧克力喔!怎麼樣?很感動吧小卷!快點嘗看看這個獨一無二、箱學第一美形親手做的巧克力味道怎麼樣!」
聽到東堂的解釋,卷島不僅沒有豁然開朗,反而更加困惑。
「本命……你在說什麼咻!女生送給喜歡的男生才能叫做本命巧克力吧,你這個,頂多就是義理巧克力……話說回來,男生送男生什麼巧克力!你也太奇怪了吧!」
但是面對卷島的質疑,東堂卻是一臉理直氣壯,還拿起一顆愛心形狀的巧克力遞到卷島嘴邊。
「哪有什麼奇怪的,沒有人規定女生送男生的巧克力才能叫本命巧克力吧?充滿真摯的心意、親手做的、送給獨一無二的親友兼對手的巧克力,不叫做本命叫做什麼?好了、總之快點嘗看看吧小卷!這可是我東堂盡八的初次,雖然我覺得製作十分完美但是不知道合不合小卷胃口,對了、因為不知道小卷更喜歡哪一種口味這九顆巧克力全部都是不同口味的喔,順便一提我手上這顆是柑橘味的……」
「知道了咻!我吃就是了,不用你餵我自己來就好了……」
面對逼近到嘴邊的巧克力,以及東堂殷切期盼自己吃下去的眼神,感到退無可退的卷島只能硬著頭皮答應吃掉,伸手想接過東堂手上的柑橘巧克力,結果卻被硬塞進嘴裡。
「唔……」幾乎是入口即化,舌尖碰觸到巧克力就感覺到柑橘的香氣在口中溢開,沒有想像中的過甜,而是微微帶個果酸的氣息,與巧克力本身微澀的苦味融合的恰到好處。
雖然以前跟東堂約出去爬坡,也曾經吃過他做的飯糰、點心之類的,知道他很擅長料理,可是連巧克力都會做……這個傢伙不是女生實在太可惜了咻。
「很好吃咻!……你還真是什麼都會做啊。」
從紙盒裡拿起另一顆星型巧克力,卷島放入口中。這次是草莓味的,口感稍微偏甜。
「咕哈,還真的都是不同口味的…….真是厲害咻。」
微微笑了一下,卷島伸出舌尖舔了舔沾到手指上的巧克力,突然注意到東堂發楞一樣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東堂?你在發什麼呆咻?」
伸手在東堂眼前擺了擺,然後就見東堂就像猛然回過神一樣肩膀彈動了下,抬手扣住了卷島的手腕。
「東堂?」
「啊……抱歉。」
鬆開了卷島的手,東堂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看小卷吃的樣子就覺得應該很美味……唔不過畢竟是我做的,怎麼可能不美味嘛!真不愧是我啊!哈哈哈哈!」
「你還真是自信滿滿咻……」
「因為那是事實啊!對了既然小卷收下了,記得下個月要回禮啊!我可是很期待小卷會回送我什麼樣的巧克力。」
卷島大驚失色,拿起巧克力正要往嘴裡送的手瞬間僵住。
「等等,你剛剛沒說還要回送的咻!」
「什麼啊小卷不知道嗎?一般在二月十四收到巧克力的男生都會在三月十四白色情人節回禮的啊。」
「哈?那是女生送男生巧克力的情況吧,男生送的為什麼要回啊!而且情人節不是早就過了嗎?」
「小卷在說什麼啊,今天可是二月十四情人節喔!」
「哈?情人節不是前天……」扭頭看了一眼放在書桌上的桌曆,卷島頓時一僵。
桌曆上顯示今天確實是二月十四,但是周五的時候就看到金城他們收到了巧克力……但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就是因為情人節剛好正逢周末假日,女孩子們才會提前送巧克力,所以週五並不是情人節,今天才是。
「……你也太奇怪了咻,情人節的話,應該約可愛的女孩子出去吧,約同性做什麼咻……」
情人節約同性友人一起過也太奇怪了吧!何況東堂又不是不受女生歡迎,他不是還有一個什麼粉絲俱樂部嗎?樂意這天跟他一起過的女孩子應該很多吧?為什麼要找自己啊……
「唔,沒有人規定情人節一定要跟異性一起度過吧?要說喜歡的人的話,我也很喜歡小卷啊!──當然,是對親友兼好對手的喜歡。」
越說感覺越奇怪……但是,已經是這樣也沒辦法了吧?
而且這是卷島第一次收到來自家人以外的巧克力,還是親手做的。儘管卷島不怎麼想承認,但內心還是感到小小的雀躍。
「那還真是謝了咻。」
親友兼好對手的喜歡嗎……
一邊品嘗著巧克力,卷島一邊微微揚起嘴角,第一次覺得偶爾過一下情人節也沒什麼不好,雖然對象有點奇怪,不過難得有人一起過就不要計較太多了吧──雖然下一秒東堂的嘮叨又讓卷島改變了念頭。
「小卷,雖然我做的巧克力很好吃但也不要一口接著一口,這樣等一下吃不下飯可不行啊!」
「……你真的很囉唆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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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快樂 & CWT42來場感謝~
回家之後完全爆睡到剛剛才醒(唉)
這次的東卷新刊《時差,五年》還剩下少量,因為接下來實在沒甚麼時間處理通販,本來打算五月再開,不過今天跟社團友人討論了下,他願意幫忙處理(真是超感激QAQ) ,所以沒意外的話這一兩天會開,但因為不好過於麻煩友人&時間有限的狀況下,這次開通販的時間很短,具體情況開放時會再做公告。
今天真的很開心~跟老朋友們碰面小聊了下,還有跟友人交換看東卷、青手、山坂、荒坂本,感覺完全充滿電~雖然周一以後又要開始工作那電大概很快就耗盡了(毆)
之後到五月中大概都很忙,這段時間大概很難抽出時間寫文(痛扣),但是如果有時間&機會的話希望還能再出東卷本,雖然現在是有時間能寫就謝天謝地了T^T
如果看了本子有什麼感想,願意跟我分享,我會很高興的~謝謝今天來攤上&平日一直有在看我文的同好!真的謝謝!
最後祝還要參加CWT第二天的同好參場愉快^^
【弱虫─東卷】時差,五年。(二)下
Attention:
1.東卷歲差PARO,卷島比東堂小五歲
2.東堂&卷島家族捏造有(雙方母親、姊姊姓名&性格捏造等等)
以上,都OK的話,吃了應該不至於食物中毒(?)
==================================
時序進入十二月。
已經升上高三的東堂在八月全國高中聯賽結束後,不像以前比起學習更專注在騎自行車上,決定升學的他慢慢將生活重心轉移到學習上,經常待在圖書館,不時也跟福富、新開、荒北他們放學後開讀書會,討論課業上的問題。
每天都沉浸在學習中,身邊的人都為了未來的進路而焦慮不安,就算是對未來有明確規劃並且毫不猶豫地執行的東堂也難免受到影響。...
Attention:
1.東卷歲差PARO,卷島比東堂小五歲
2.東堂&卷島家族捏造有(雙方母親、姊姊姓名&性格捏造等等)
以上,都OK的話,吃了應該不至於食物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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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進入十二月。
已經升上高三的東堂在八月全國高中聯賽結束後,不像以前比起學習更專注在騎自行車上,決定升學的他慢慢將生活重心轉移到學習上,經常待在圖書館,不時也跟福富、新開、荒北他們放學後開讀書會,討論課業上的問題。
每天都沉浸在學習中,身邊的人都為了未來的進路而焦慮不安,就算是對未來有明確規劃並且毫不猶豫地執行的東堂也難免受到影響。
為了調節自己的情緒,東堂偶爾還會騎自行車繞一下附近,不一定是爬坡,有時是平地,只是騎在自行車上就能讓他感覺放鬆。
在緊繃的高三生活裡,東堂最喜愛的時刻就是在騎行一圈後,打電話給卷島聊天的短暫時間。
雖然因為年齡差距,才中學一年級的卷島還不太能理解升學壓力這回事,但是會耐心地傾聽東堂的話,並且試圖安慰他,雖然經常講到一半自己講不下去,然後丟給東堂一句「反正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咻」──安慰的話語笨拙得可愛。
有時候東堂會故意裝作心情低落的樣子,就為了聽拙於言詞的卷島安慰自己,那能讓東堂維持很多天的好心情。
不過這種伎倆用多了,卷島自然也有所察覺,曾經氣惱又不解東堂為什麼要騙他,有一段時間甚至拒接東堂的電話,讓東堂大為懊惱自己做得過頭了,打到卷島家拼命道歉解釋,才取得了卷島的原諒。
……不過小卷真的原諒他了嗎?
已經連續好幾天卷島又都不接自己的電話,打到卷島家也都是卷島媽媽或Ren接的,問能不能請小卷接電話,得到的答覆卻一直是「現在不太方便」,然後再往下問,卷島家的人就不肯多說,好像刻意在隱瞞什麼一樣。
難道其實還在生氣嗎?不過,他認知裡的小卷並不是那種嘴巴上說原諒心裡卻一直記恨、小心眼的人,還是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不方便──或者不能跟他聯繫?
想到卷島也許是生病或者發生意外,越想越有可能的東堂幾乎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慮,想馬上衝去卷島家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但是卻被自己的母親制止,說一月就是全國統一考試,這種關鍵時刻自己正該專心唸書,不該分心其他。
東堂也知道母親說得並不是毫無道理,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花一天時間去找小卷會對自己的成績造成多大的影響,如果那麼擔心的話他也可以帶書去讀,不管是在電車上也好,在小卷家也好,只要有心總是能找到複習的時間。
聽了東堂的說詞,東堂的母親終於勉強同意讓他去找卷島,但卻是有條件的。
「反正你們也快放寒假了,要去就等那時候再說。還有去之前一定要跟你佳奈阿姨打聲招呼,不要貿然跑到人家家裡,聽到了嗎,盡八?」
數了下還有十幾天就放假了,雖然東堂有點迫不及待,還是壓制住馬上衝去千葉找卷島的衝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知道了,那就等放假再說。」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假,東堂立刻準備了伴手禮──箱根名物溫泉饅頭,事先與卷島的母親聯繫過以後得到大歡迎,立即前往千葉找卷島。
雖然上了高中以後,東堂不像以前那麼常跑到卷島家,但要到第幾月台搭乘哪一線的電車,到達千葉後要轉搭哪一班公車,東堂都記得十分清楚,因此三個小時後就順利抵達了卷島家大門前。
按響了門鈴,叮咚一聲後對講機發出細微的雜訊,東堂對著對講機報上姓名,而另一頭也很快傳來了Ren的回應。
『盡八你來了,等你很久了呢。』
被Ren迎進卷島家,東堂又詢問起卷島的情況,Ren露出了有些傷腦筋的神情。
「裕介啊……也沒什麼,就是在鬧彆扭,不過盡八你來了就好了吧。」
鬧彆扭?
「小卷,果然還在為了上次的事情生氣嗎……?」
東堂遲疑了下問,Ren卻好笑地搖了搖頭。
「不不,跟那沒關係,只是青春成長期總是會碰到的一些小問題,不過裕介卻很在意,怎麼勸都沒有用……真是傷腦筋啊。」
Ren說得無厘頭,東堂也聽得一頭霧水。
「青春成長期……完全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不過,總之小卷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就對了,是嗎?」
「可以這麼說吧,反正等下你見到裕介就知道了。」
Ren攤了攤手不再多說,帶著東堂穿過前院。雖然後者仍然滿腹疑惑,不過確認卷島沒事就放心不少,而且──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卷島,東堂忍不住彎起嘴角,連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了。
東堂與Ren剛踏入玄關,就聽到一連串小小的咳嗽聲從客廳傳來,東堂聽出了那個聲音是卷島,不由得擔心地加快腳步越過走在他前面的Ren,然後就看見穿著紅綠撞色條紋毛衣的卷島正抱著米黃色的小抱枕,精神不振地盤著腿坐在沙發上。
「小卷沒事吧?」
進入到有開暖氣的客廳,感覺有些熱的東堂一邊扯下脖子上繫的圍巾,一邊走到沙發旁微微彎下腰探視卷島,原本微微瞇著眼睛卷島頓時嚇了一跳,腦中昏沉的睡意不翼而飛。
「東、東堂……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咻!」
抱緊了懷中的抱枕,因為東堂靠得太近,卷島不由得往後仰,臉上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唔,小卷不知道嗎?我跟佳奈阿姨說過今天會過來拜訪,Ren也知道的。」
東堂話剛說完,慢一步進來的Ren流露出「啊呀糟糕了」的表情,然後果然收到了自家弟弟埋怨的一眼。
卷島低著頭嘟噥著:「為什麼沒人跟我說咻……」
「我也很想知道,小卷為什麼最近都不接我電話,不過在那之前……小卷,」手裡掛著剛脫下的大衣,東堂在卷島身旁坐下來,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聲音這麼沙啞,果然是感冒了吧?連聲音都變了,看來很嚴重啊,明明之前天氣驟降的時候就提醒過你要注意保暖……」
眼看東堂老媽子般的長篇大論又要開始了,卷島趕緊出聲制止他。
「不是那樣的咻……不是感冒,我沒有生病。」
東堂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似乎以為他是不想看醫生所以才不肯承認自己生病──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卷島本來不想讓他知道,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東堂都已經擔心得從箱根跑到千葉了,再不解釋清楚也說不過去,只好自暴自棄地說出原因。
「……是變聲期咻。」
「哈?變聲期?」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卷島說的是哪個字詞,東堂重複了一遍,看卷島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又想到他原本偏向尖細的嗓音變得低沉、沙啞,終於確定是自己想的那個詞彙沒錯。
「什麼啊,原來是變聲期啊……」
還以為小卷得了重感冒,原來只是變聲期……心裡一直壓抑的焦慮不安一下消散,東堂鬆了一口氣一般往後靠上沙發椅背。
「真是的,這種事情早點說啊小卷,難道是因為這個不接我電話嗎?」想到小學的時候卷島因為髮色與一般日本小孩不同時常被捉弄,東堂不由得皺起眉頭。
「小卷不會又被班上同學排擠了吧?」
卷島的反應是一陣沉默,顯然是被東堂給說中了。
想到小卷在自己沒注意到的時候,在學校被欺負,東堂忍不住有點生氣,遷怒一般地瞪了Ren一眼,像是在責怪他做為兄長沒有照顧好弟弟。
「……這我也沒聽裕介說過啊。」Ren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不是大哥的錯咻……是我自己的問題。」
東堂與Ren幾乎異口同聲否定他歸責於自己的話。
「不,那才不是小卷的問題吧!」
「那不是裕介的錯啊!」
兩人說完,不約而同地對看了一眼,像是在眼神交會的瞬間取得了默契一般,Ren走到沙發後拍了拍東堂的肩嘆了口氣,如同把自家弟弟託付給對方一般,然後逕自離開了客廳。
看向把臉埋進抱枕裡的卷島,東堂的表情認真起來。
「小卷,雖然不知道你這種總是把問題歸責到自己身上的習慣是怎麼養成的,但是我以前也說過的吧?會排擠與眾不同的同儕、口出惡言的人,才是最差勁的。變聲期什麼的……只是一種人成長必經的狀態,雖然小卷的症狀比較嚴重一些,但這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就算美形如我也經歷過這種時期的。」
捲了下額前的瀏海,東堂注意到卷島的頭微微抬起來,似乎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知道他需要思考的時間,東堂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卷島出聲。
「東堂……也經歷過,變聲期?」
「那當然!」
「什麼時候……?」
東堂偏頭想了下,因為過去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也沒有特別去記憶,所以只能說出個大概的時間。
「唔……似乎也是中一、中二的時候吧?」
「症狀也像我一樣……明顯嗎?」
苦苦思索了半天,東堂終於想起自己變聲期的狀況。應該說那時候周遭的男女也都普遍處於那個時期,其中東堂屬於幾乎沒有症狀的那群,因此也就沒什麼特別的印象。
「不,幾乎沒什麼症狀,變聲期前後也沒有明顯的變化,完全保持了與現在幾乎一樣優美的聲音!」
東堂自得地說著,但一說完就察覺不妙,卷島又將臉埋進抱枕裡去了。
「咳、不,小卷,確實我的變聲期不太明顯,但是,也有一部份原因是我平日就很注重保養!不管是外表或者聲音,身體的每一部份都是仔細地照料著!」
被東堂這麼一說,卷島想起了他家是開溫泉旅館的。
保養……溫泉確實有養顏美容的功效,但是聲音……
「是溫泉的關係嗎?」
其實根本沒關係,但怕卷島再受打擊,東堂只能含糊過去。
「嗯……多少有一點關係吧,而且變聲期那段時間,我也都有喝茶保養……對了!下次我泡給小卷喝吧,菊花加麥冬煎煮出來的花茶能夠緩解變聲期喉嚨發炎的症狀,應該能讓小卷舒服一點!」
在東堂一番開解下,總算讓卷島不那麼在意變聲期的問題。然後東堂也終於找到機會問卷島到底為什麼不肯接他電話。
「……因為你一定會大驚小怪咻。」
「什麼啊,我是關心小卷好嗎!才不是什麼大驚小怪!」
被指為大驚小怪的東堂一秒反駁,看著他一臉激動的樣子,卷島忍不住小聲嘀咕:「都從箱根跑到千葉來了,還是在這種馬上就要考大學的關鍵時刻,不是大驚小怪是什麼咻……」
耳朵特別靈敏的東堂狐疑地瞇起眼睛,看著埋在抱枕裡壓住聲音的卷島。
「小卷,你剛剛說了什麼?」
「……不,什麼也沒有。」
知道卷島不是因為還在生自己的氣才不接電話,東堂是徹底放下心了,但也不免有些埋怨讓自己擔心了這麼多時日的對方。
「不過,居然因為這種小事就不接我電話!如果我不來,小卷不會是打算等變聲期結束才跟我聯繫吧?」
又是一陣沉默。顯然,卷島所想的再次被東堂說中了。
「……簡直不敢相信!小卷居然打算半年以上的時間都不跟我說話,只因為區區的變聲期!」
變聲期通常會維持半年到一年之間,居然只因為這個,卷島就打算半年不跟自己聯絡,東堂完全無法接受。儘管卷島很快反駁了他的猜測。
「怎麼可能半年都不聯絡咻!……不過,變聲期有那麼久嗎……?」
東堂抱起雙臂,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卷島。
「小卷不會不知道吧?難道小卷以為變聲期就跟感冒一樣,幾個禮拜就會好了嗎?」
「……不是這樣嗎?」
卷島是真的以為過一陣子就會好了,不讓東堂知道,一是他正在考大學的關鍵時刻,他不想讓對方擔心;二是被班上同學嘲笑自己的聲音變得難聽又噁心,所以不想讓東堂聽到。
認識了這麼多年,卷島很清楚東堂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聲音而嘲笑自己,但是卷島卻擔心他聽著自己的聲音感覺不舒服卻強自忍耐。
那樣的話,還不如等自己度過變聲期……聲音恢復正常,再聯絡對方。
但是,原來變聲期要經過那麼久的時間才會好嗎?
如果知道要那麼久,卷島也不會異想天開想著過幾個禮拜再聯絡東堂,不讓他發現這件事情了。
「……真是的,小卷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常識缺乏!」用手背抵著額,東堂一副感覺很無力的樣子。
「那才不是什麼常識咻!」
面對卷島的反駁,東堂的回應是一通囉唆到極點的嘮叨,講解著變聲期要注意的地方、怎麼樣保養喉嚨,長篇大論聽得卷島頭痛。
「……喉嚨發炎有分泌物感覺不舒服的時候,絕對不能用力咳嗽,懂嗎,小卷?可以多喝水,把那些分泌物自然沖掉,平常也可以泡我跟你講過的菊花麥冬茶,可以減輕發炎的症狀,還有……」
「東堂好囉唆咻!」
忍無可忍的卷島忍不住將手裡的抱枕扔出去,被正面砸中臉的東堂瞬間消了音。
原本東堂並沒有打算在卷島家留宿,但是從白天就開始降下的雪,到了傍晚越來越大,被卷島媽媽再三挽留之下,東堂在跟自己的母親報備過後,決定在卷島家過夜。
室外的溫度已經在零度以下,但是屋內因為有暖氣,仍然十分溫暖。
卷島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後,換上薄長袖與休閒褲,用毛巾包著濕答答的頭髮就從浴室出來,正打算回自己房間,卻看到東堂杵在客廳角落,微微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目光低垂審視著自己的愛車──產自法國的白色公路車「TIME」。
不妙了咻,因為沒預料東堂會跑來,他就照著平常的習慣把車牽進客廳靠牆放著……往常若是知道東堂會來,卷島就會把TIME牽到後院去,因為東堂一般不會跑到那邊去。
沒有發現TIME的存在,自然也就不會察覺自己有在騎公路車。
這下真的糟糕了……
卷島不知所措地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還在思考要怎麼蒙混過去,注意他的東堂已經轉過頭來。
「小卷,這台車是你的嗎?」
「咻……咻……」
慌亂地錯開視線,卷島的視線左右飄移,突然看到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兄長,立即一臉「得救了」的表情,走到沙發後猛然拍了下Ren的肩膀。
「是、是大哥的咻!」
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不擅長說謊的卷島努力地擠出微笑。但他本來就不擅長刻意做出笑容,因此彎起的細長眼睛、上揚弧度誇張的嘴角,反而讓人感覺陰森森的、不懷好意,顯得十分可疑。
「嗯……」東堂瞇起眼,顯然不怎麼相信他的話。「是這樣嗎?Ren。」
原本還在狀況外的Ren,突然感覺肩膀被用力一捏,立即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卻很意外自己弟弟居然還沒跟盡八說過自己有在騎公路車,距離他買車都已經經過一年半了。
雖然不曉得裕介為什麼要隱瞞盡八,不過Ren自覺自己是個好哥哥,當然會配合自己的弟弟不揭穿他,絕對不是為了報復下午盡八質疑自己這個兄長失職才這麼做。
「啊,是啊,因為盡八你經常在講公路車賽的事情,也稍微引起我的興趣了,所以就買一台來騎騎看。」
「聽起來還真是隨便啊……」
聽到Ren這麼說,打消疑慮的東堂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雖然知道卷島家財力雄厚,但是像TIME這樣的全碳纖車可不便宜,但是Ren的語氣就好像只是買了一件小玩具一樣。
東堂家雖然也不缺錢,但是東堂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對於Ren的行徑自然很看不順眼。
「算了……」站直起身,東堂一副興味索然的樣子,淡淡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這是小卷的車,如果小卷也開始騎車,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爬坡了……不過Ren你的話就算了。」
面對東堂的哀聲嘆氣,卷島只能乾笑連連,Ren則是不怎麼認真的埋怨了句。
「真是差別待遇啊。」
明明盡八與自己才是同齡人,照理說應該比較有話聊,可是事實卻是他與自己的弟弟裕介更親近。一般來說年齡相差五歲應該不太有共通話題,但他們卻像同輩一般無話不聊──雖然很多時候是盡八在說,裕介在聽,但性格幾乎完全相反的兩人能合得來,已經讓Ren感覺很不可思議了。
但這樣也好。裕介從小就內向怕生,不擅長與人交談,自己跟爸媽一直都很擔心他交不到朋友,不能跟人融洽相處,但是這樣的情況在與盡八認識後,轉變了很多,儘管還是不習慣與陌生人搭話,但也不像從前那樣畏縮了。
曾經跟東堂的姊姊交流過的Ren聽說東堂也是一樣,在遇到裕介後改變了不少,本來是個極度自我中心的傢伙,但與裕介長久相處後對待他人變得比較有耐心,也比較會照應身邊的人,而不是只專注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
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啊,他們兩個。
原本注視著兩人互動的Ren收回視線,正打算繼續看自己的電視,突然瞥到窗外──「喔,雪好像停了。」
摟著卷島肩膀正在低聲交談的東堂,以及一直嫌他靠太近想推開他的卷島跟著看向窗外。
「啊,真的,下了一天總算停了。」
「變得白茫茫的咻。」
卷島趴到窗戶上,隔著玻璃看著白色的雪地在黑夜裡反著光,不管是草坪還是磚道其他彩色都被積雪覆蓋,只餘下分明的黑與白。
「小卷喜歡雪嗎?」
「喜歡咻。」
看卷島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面,東堂乾脆拉起他往外走。
「那好,我們就來堆雪人吧!」
「咻?!」
完全不管卷島的意見,東堂又扭頭招呼Ren。
「Ren也一起來吧!」
Ren好笑地看著自己弟弟不由分說地被拖出去,伸手拿起客廳桌上的遙控器將電視關掉,才悠然地站起來跟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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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試閱就貼到這裡,之後會貼後續章節節選~
唉要收假了真痛扣......不過終於脫稿了有點欣慰.....雖然想到還要修稿校稿就感覺胃痛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