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邕丹邕】搁浅 [中一]
·邕圣祐X姜丹尼尔。
目前是没什么差别。如果您看到本文久久不在tag里更新,一是作者没动力或者卡文了,二是cp已确定一方,如不介意请点进lo主主页阅读全文。
·完全架空,最强前卧底邕圣祐X大尾巴丹(?)
·他们不属于我,他们属于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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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浅》
【中一】
[五]
人鱼的皮肤好到令人惊叹,邕圣祐本想用旧渔网直接把丹尼尔拖回家,想了想还是脱下外套把他裹个严实,生怕粗砺的贝壳碎片硌坏了他。
他二十出头的年龄,已经不知道出生入死多少回了,这点枪伤处理起来十分娴熟。邕圣祐将浴缸收拾了一下,放满温水,小心翼翼...
·邕圣祐X姜丹尼尔。
目前是没什么差别。如果您看到本文久久不在tag里更新,一是作者没动力或者卡文了,二是cp已确定一方,如不介意请点进lo主主页阅读全文。
·完全架空,最强前卧底邕圣祐X大尾巴丹(?)
·他们不属于我,他们属于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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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浅》
【中一】
[五]
人鱼的皮肤好到令人惊叹,邕圣祐本想用旧渔网直接把丹尼尔拖回家,想了想还是脱下外套把他裹个严实,生怕粗砺的贝壳碎片硌坏了他。
他二十出头的年龄,已经不知道出生入死多少回了,这点枪伤处理起来十分娴熟。邕圣祐将浴缸收拾了一下,放满温水,小心翼翼地把丹尼尔放进去。
然后就坐在洗手间,盯着浴缸里的巨型粉色鱼尾,发呆。
这种光泽,和他濒死之日看到的并无差别。被酒馆老板娘言中了,救他的真是人鱼。
虽然不是女性。
所以自己是冲救命恩人……恩鱼开了一枪吗。邕圣祐搓了搓脸。
完了,该不会遭天谴吧。
他思来想去,决定趁人鱼昏迷的这段时间,弄点吃的补偿他一下。整栋房子里最值钱的就是枪支弹药,别的给不起。
可是人鱼吃什么呢?鱼食?人鱼的胃和我的一样吗?怎么能给人家吃鱼食啊……
邕圣祐厚着脸皮向小酒馆进发。老妇人耐心听完他的话,惊讶的瞪大双眼。
年轻人,满手枪茧的tough man,居然这么浪漫的想听人鱼的故事吗。
他保持围笑,点头如捣蒜。
“拜托您了,越多越好!”
“你这也是难倒我了。”老妇人为他盛了一小杯松子酒。
“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不过之前听出海的渔夫说,放在船舷上的食物和酒经常会不见,大家也不恼,说是被人鱼吃掉了,就当做友谊的投资。”
这样啊,看来和人类并无差别。邕圣祐在老人家那里打包了一些牛排和松饼带回家。
开玩笑,他只会煮单身汉速食,哪里会做这些。
把食物小心地归置好后,他迈进浴室想要叫醒丹尼尔。
“你……你没事吧!”
丹尼尔整个人埋进了浴缸里,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肩膀上的绷带湿透了,点点血迹晕染开来。
邕圣祐连忙把他捞起来,用手背去探他的脸颊。
好烫!
“喂,金在焕,人鱼该怎么养啊。”
“你说什么?”金在焕的脸都皱在了一块儿,怀疑自己幻听。
“我说,人鱼该怎么照顾!现在完全,非常,特别,紧急!”大军嗓直接把电话那端的人吼懵了。
“喝多了吧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
金在焕捏着嗓子直接吼了回去:“喝多了就跳海里找你的人鱼去吧!别骚扰我!”
海里……?
“谢谢我知道了,挂了。”
“???”
金在焕盯着电话,仿佛自己手上正捏着什么稀有物种。
“怎么了在焕哥。”朴佑镇看看手机又看看他。
“没什么。”他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里省油哥估计是海水灌进脑子里了。”
为了保证海鱼的新鲜,卖海产和夜宵的摊位经常会储存海水,让海鲜活的久一点。邕圣祐是稍微有些认生的,平时和这些居民也仅限于点头之交,而今上来就拖了两大桶海水回去——
“年纪轻轻的,可惜性格有点古怪。”大叔偷偷跟老婆耳语。
把海水灌进浴缸里,那条粉色尾巴触电般的蜷起来——丹尼尔醒了。
是被疼醒的。
海盐直接浇到伤口上,这酸爽……丹尼尔想哭哭不出。
眼前那人还举着桶,接触到他的目光后,也触电般的抖了一下。
“你醒了!”
……
“是发烧了吗?感觉如何?”
……
“啊,该不会听不懂我说的话吧。”这么想来,他的确没听见人鱼说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你会讲话吗?”
……
看来是不会。邕圣祐抬手指指丹尼尔,比划着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丹尼尔。”人鱼突然开口,年轻男性特有的偏低声线震动着耳膜。短短三个字,仿佛足够邕圣祐消化很久了。
这人刚刚还那么吵,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丹尼尔以为他没听清,又认认真真地重复一遍。
“姜丹尼尔。”
“你们人鱼会说话的啊!”
邕圣祐发自内心的觉得很神奇。
“你们人鱼还有姓氏的啊!”
这就更加令人惊奇了。
丹尼尔抬头,学着他的样子故作惊讶,高声发问道:
“你们人类还有腿的啊!”
空气凝固了三秒,紧接着,两边的笑声默契的响起来。
丹尼尔单薄的尾鳍轻轻摇晃,激起小小的愉悦的水花。
虽然身上很痛,但他还是挺高兴的。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鱼都是冷峻的,不爱大笑也不大声说话,仿佛饱满的情绪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似的。
但丹尼尔跟大家不太一样,他活泼爱笑,一度以为自己不是纯种人鱼。为了融入群体,只能一副死相的跟在大家身后,对外面的世界嗤之以鼻。
眼前的男性人类,看起来厉害又有趣,估计是人类中的上等品种?
他还能跟自己一起笑呢,这个大概就是“共鸣”吧。
“他们都说我这样很危险。”丹尼尔接过邕圣祐递过来的牛排,学着长辈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
“感情丰富的人鱼,是会变成泡沫的。”
邕圣祐纠正他:“但小美人鱼变成泡沫,不是因为女巫的诅咒吗?”
人鱼耸耸肩,表示他听到的就是这种说法。
“好啦,快点吃饭吧,都要凉了。”
丹尼尔点点头,作势要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等等!”
邕圣祐眼疾手快的扒住他的盘子,牛排险些泡了海水。丹尼尔充满疑惑的从浴缸里探出脑袋。
“怎么了?”
“你们……”邕圣祐惊魂未定:“什么东西都要拿进水里吗?”
“当然啊。不躲起来,万一被人类看见怎么办。”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这个人类眼皮底下了。丹尼尔有点自暴自弃的往浴缸边一倚,动作潇洒的很,可惜他红透的耳朵尖和手指尖泄了密。
“人类的食物,就是要在空气里吃才好吃。”邕圣祐在一边的洗手台把牛排切好,叉起一小块递到丹尼尔嘴边。
天哪,因为工作特殊,精神上单身二十多年,我都没有给女性切过牛排,第一次喂饭居然给了条鱼。邕圣祐心里五味杂陈。
在看见丹尼尔慢慢咀嚼并逐渐露出幸福满足的表情时,他那点小苦涩又瞬间发酵出了甜香。
于是,在心间的甜香里,他们分享了所有食物,饱足感让人直想翻肚皮。
然后丹尼尔真的这么做了,白花花的皮肉也因为吃饱而变得更加柔和。
做鱼真方便。邕圣祐窝在小马扎上这么想着。
[六]
“喂?在焕啊……”
“怎么了,邕大英雄。”难得旼泫哥给他放了个外勤,金在焕决定去邕圣祐那边蹭两天空调。他心情不错,跟邕圣祐开起了玩笑。
“你是打来跟我汇报人鱼的近况吗~”
“啊,他挺好的。”邕圣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这下慌的是金在焕了。
“不是,你要是心里或者脑袋有什么不舒服,可千万要告诉我啊!你明白这个道理,病情不能拖……”
“我这儿真有一条鱼,你来了就明白了。”
邕圣祐憋着笑,从门缝里瞟了一眼坐在浴缸里拿他的平板电脑看综艺的丹尼尔。
“但他体格不算小。之前不是收缴了一座我‘老板’的巨型鱼缸墙嘛,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帮我运过来。”
对于邕圣祐的朋友要来的事情,丹尼尔是全身心拒绝的,甚至想趁半夜一走了之。
但到了晚上,还没等他爬出浴缸,邕圣祐就能凭借着高超的职业素养,火速清醒并把他捉回去。
“你就说说看,为什么想走。”邕圣祐趴在浴缸边,黑色的眸子真挚又温柔,看得丹尼尔一时语塞。
“要是想把你送去科研院,我早就打电话了。”
“那个人和我知根知底,也绝对不会把你供出去。”
丹尼尔皱起眉头。
“那是因为……”
其实是很小儿科的原因,幼稚到难以启齿。
当金在焕看见浴缸里的情景,惊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丹尼尔终于把自己完全藏进了浴帘里。
“出来啦,在焕去客厅了。”邕圣祐轻轻拽了下浴帘。
“我就说我会吓到人的!”
“我一开始不也是被你的尾巴吓到了嘛,没什么了不起的。”邕圣祐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你审美清奇。”
“审美……你说什么?”邕圣祐嘴角抽搐。全队的人造型都是他设计的,声名在外的型男特工队,居然被人鱼质疑审美?
“我不是指尾巴。”丹尼尔又尴尬又想笑:“我是说脸。”
你们对“长得丑”有什么奇怪的误解?邕圣祐越发觉得人鱼是神奇的种类,思想层面也是。
“那么,人鱼觉得什么叫好看?”他哭笑不得。
丹尼尔端详了一番那人高挺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窝,脱口而出:
“你这样的。”
邕圣祐干咳两声。他本该在这时候扯着谢谢神奇灵长类代表给予我的肯定,但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浮起可疑的暖意。
你别这幅表情啊……丹尼尔也绝望的发现,这种情绪是会传染的。浴室气温都要升高好几度。
“我说,”邕圣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金在焕那小子从来不想给比他帅的男性好脸色,这点就足以证明你的担心不成立,好吧?!”
“说我坏话呢?”金在焕趿拉着拖鞋走进来,示意邕圣祐搭把手,把浴缸里的客人扶出去。
与其说是鱼缸,更不如说,这是个小型透明游泳池。巨大的玻璃水箱里,水草珊瑚、换水系统一应俱全,为了缓解他的痛感,净水装置降低了海水的盐分。阳光透过水面折射的光线,将丹尼尔的眸子染得神采奕奕。
人鱼好奇地在里面东看西看,金在焕捅了捅好友的腰。
“你不是怕海吗,现在干脆把海搬到家里来了。”
“这不是不小心把救命恩鱼打伤了,想要赔偿嘛。”邕圣祐随意应付着。
“你知道就好。等伤养好了,就把他放回去吧。”他像老大爷似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过来不是纯度假的。”
邕圣祐的眸色暗了暗。
“我知道。”
水池里的人鱼察觉到外面那人非比寻常的情绪,安静的沉入水底,望着他。
邕圣祐随即换上笑容,打趣地戳了回去。
“忘了跟你说。”
“什么?”
“丹尼尔晚上又磨牙又唱歌的,你忍忍。”
“我去?”金在焕震惊地看着水池里的人鱼:“他半夜唱的什么?恐怖的歌吗?”
丹尼尔很配合的哼起来。
“ong~ong ong ong~ong~”
金在焕头上黑线可煮面。
那天,他们交换名字写法的时候,丹尼尔惊讶的指着平板上的字:“这个读ong的吗?”
邕圣祐点头称是。
“跟你梦里瞎唱的发音一样。”
丹尼尔笑了两声。
“如果是一样的音,大概也是‘共鸣’吧。”
“人鱼不该有共鸣的。”他的声音低沉,像在讲什么遥远的传说。
“你们的思想真该与时俱进了。”邕圣祐打了个哈欠:“什么都不该。这个明明叫‘缘分’。”
丹尼尔不置与否。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们交换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眼神印着水波流转,稀释折射,最终到达对方眼底的视线所剩无几。
水色太过温柔,无论怎样的秘密都显得朦胧而梦幻。
————————————————————TBC
势必写的很长……
感谢阅读❤
【業燦】好男友冠軍與他的廢物男友 03
沒課的下午,文鐘業收到了金力燦的簡訊,要他在家幫忙收宅急便的貨。金力燦沒說是什麼,文鐘業也沒有過問。金力燦是那種個性有點風風火火、想到什麼就要去做的人,文鐘業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深有體會。早上說想吃的菜,晚上就會出現在餐桌上;在網拍上看到了什麼喜歡的,馬上就要買而且用最快的到貨方式。
從鄭大賢那裡聽了一些關於金力燦的事情,每每都讓文鐘業嘖嘖稱奇,這不是貶義,但離褒義也還有一段距離,大概是一個單純的事實陳述。
在文鐘業手上的漫畫即將看完時,店鈴聲響起,樓下的管理員通知他有貨物到了。明明就可以叫管理員代收吧還騙人!文鐘業慢吞吞地踩著拖鞋到樓下去取貨。原本以為是那種小小的包裹,走到樓下一看文鐘...
沒課的下午,文鐘業收到了金力燦的簡訊,要他在家幫忙收宅急便的貨。金力燦沒說是什麼,文鐘業也沒有過問。金力燦是那種個性有點風風火火、想到什麼就要去做的人,文鐘業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深有體會。早上說想吃的菜,晚上就會出現在餐桌上;在網拍上看到了什麼喜歡的,馬上就要買而且用最快的到貨方式。
從鄭大賢那裡聽了一些關於金力燦的事情,每每都讓文鐘業嘖嘖稱奇,這不是貶義,但離褒義也還有一段距離,大概是一個單純的事實陳述。
在文鐘業手上的漫畫即將看完時,店鈴聲響起,樓下的管理員通知他有貨物到了。明明就可以叫管理員代收吧還騙人!文鐘業慢吞吞地踩著拖鞋到樓下去取貨。原本以為是那種小小的包裹,走到樓下一看文鐘業有點愣住,這東西不只不小,還一次來兩個。
文鐘業只得分兩趟把東西搬上去,看上去很大幸好重量都不重。
搬進屋裡以後他通知金力燦東西到貨了,不出多久收到對方的電話......不是正在上班嗎?
「力燦哥?」
「東西到啦?」金力燦的聲音壓得很低,背景看起來是躲到廁所裡面打電話了。
「嗯。」
「拆開。」
「現在?」
金力燦點點頭。
文鐘業想辦法把手機架在桌上,鏡頭正對著自己跟那兩個箱子。奮鬥了一陣子,製造一地垃圾之後才終於看到裡面是什麼。
粉紅色的跟金力燦很配,他又拆開另外一個,是深藍色的。金力燦又交代了幾句話,要文鐘業不用過來等他下班,他會買晚餐回去,就把電話匆匆掛了,留下文鐘業跟一屋子凌亂的紙箱塑膠袋。
看來金力燦真的很想快點回家。
文鐘業躺回沙發上繼續看完桌上那疊漫畫,他這才注意到時間,距離金力燦下班時間不過剩下二十分鐘的事情。
喚醒文鐘業的是鑰匙碰撞的清脆聲響。
金力燦回家以後直奔客廳,迎接他的是一臉睡眼惺忪的文鐘業。「力燦哥你回來啦?」
「嗯,給你。」接過他手上的提袋,仔細一看是文鐘業很喜歡的那家日式料理。
金力燦迫不及待地拆開那兩個箱子,又製造了一地混亂。文鐘業跟在他旁邊簡直玩著你丟我撿的遊戲,省得還要花更多時間收拾。看金力燦手腳俐落地把箱子裡兩個巨大的物體拎出來擺在地上,柔軟的樣子跟粉嫩的顏色很搭,金力燦整個人往上一躺,簡直像沒了骨頭一樣。
「終於來了。」
「昨天才買的吧什麼終於。」
「不准吐槽。」
「力燦哥你買懶骨頭幹嘛?」
「不覺得很好用嗎?」
呃、看起來是有點。
這就是金力燦購物的理由,憑藉原始的本能下手。
躺在懶骨頭上的金力燦伸長手把放在另一邊的深藍色懶骨頭拉到自己旁邊,他輕輕拍了兩下,柔軟的懶骨頭隨著金力燦的動作變形又回彈。「這個是給你的喔,快點試試看。」
「給我?」
「對啦,快點。」
金力燦還躺在懶骨頭上,左手不由分說地拉著文鐘業的衣角,隨著文鐘業繞過自己身後,他的手臂越過自己頭頂,而本人絲毫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文鐘業在他左邊的懶骨頭躺下。
「怎麼樣,超棒的吧。」
「是很舒服啦,不過力燦哥你不要隨便亂花錢。」
「哪有啊,才不是隨便,我考慮很久才決定要買的。」
騙人。
躺了一下子金力燦一直都沒有動靜,倒是文鐘業的肚子先怒刷一波存在感,他別過頭,躺在隔壁的金力燦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眼睛底下有著跟白皮膚超不搭的黑眼圈,明明每天都很早睡還睡到快遲到才去上班。
想到這裡文鐘業不小心笑出聲音。
「幹嘛,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
金力燦深呼吸了幾口氣,壯士斷腕一般壯烈地從懶骨頭上站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
「我決定了。」
文鐘業根他並肩坐著,嘴裡塞滿食物聽著他說下一句。
「我今天晚上要睡這裡。」
「呃、咳咳咳咳咳咳......!」金力燦話音剛落,文鐘業冷不防猛咳起來。
待文鐘業吞下嘴裡的食物,好不容易緩過來以後,轉頭居然是金力燦一臉認真的表情。
「這裡?睡這個?」
「嗯,有問題嗎?」
「沒、是沒有啦。」
是的,金力燦是那種個性有點風風火火、想到什麼就要去做的人。
隔天早上,文鐘業聽見客廳匆匆忙忙的腳步聲,每天都是這樣的景象揭開序幕,不管是他或金力燦,和平常不同的只有金力燦今天早上是在懶骨頭上被落地窗的太陽給曬醒的。
「出門小心。」
不知道金力燦聽到了沒有。文鐘業走過去坐在那個深藍色的懶骨頭裡,還維持著昨天擺的位置。他拍拍旁邊的粉紅色懶骨頭,金力燦果然起得超匆忙啊,連溫度都還沒完全褪去。
每天早上都這樣急匆匆的,雖然文鐘業也沒資格說他,不過這樣慌慌張張總覺得有點浪費美好的星期六呢......嗯?
「力燦哥!」
【業燦】好男友冠軍與他的廢物男友 02
關於自己跟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男子同居,文鐘業覺得有點......可以說得上是荒唐吧,而且還是因為喝醉忘記回宿舍報到這種原因所以被取消資格,然後房東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這絕對不能被媽媽知道。幸好可以寄宿在金力燦家,他短時間內還不太需要擔心住宿的問題。
關於金力燦這個人,和他在一個屋簷下相處以後,文鐘業很快就推翻了那天第一次見面的印象。
雖然金力燦看上去大喇喇的,意外地對於美好的事物很有一套自己的見解,當然這不是貶意。搬進去的第一天,文鐘業連行李都還沒處理好,眼神就瞥見了他放在客廳那個紅酒櫃,再怎麼沒概念如文鐘業也知道不便宜的。還有掛在牆上那些文鐘業看不太懂的畫作擺飾以及金...
關於自己跟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男子同居,文鐘業覺得有點......可以說得上是荒唐吧,而且還是因為喝醉忘記回宿舍報到這種原因所以被取消資格,然後房東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這絕對不能被媽媽知道。幸好可以寄宿在金力燦家,他短時間內還不太需要擔心住宿的問題。
關於金力燦這個人,和他在一個屋簷下相處以後,文鐘業很快就推翻了那天第一次見面的印象。
雖然金力燦看上去大喇喇的,意外地對於美好的事物很有一套自己的見解,當然這不是貶意。搬進去的第一天,文鐘業連行李都還沒處理好,眼神就瞥見了他放在客廳那個紅酒櫃,再怎麼沒概念如文鐘業也知道不便宜的。還有掛在牆上那些文鐘業看不太懂的畫作擺飾以及金力燦偶爾會在客廳裡看的國樂團表演片段。
金力燦拒絕了他提出要支付房租的請求,直說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也滿無聊的,讓文鐘業安心住下來就好。
「房租的話,就用鐘業你的青春來還吧。」那天金力燦一邊說著無關緊要的蠢話,把備份鑰匙交給他。「喏,給你。」
「一個人?力燦哥的女朋友不會過來嗎?」
「我是很神祕的。」
文鐘業對他刻意的蠢話沒有任何反應,金力燦顯然很失望。
既然金力燦說不需要付房租,文鐘業決定幫忙做點家事當作回報。不過這個家裡其實也沒有多少事可以讓他做,充其量不過就是下課回來順路去公司找金力燦跟他一起買菜,或是把垃圾拿到樓下倒這種小事,連衣服都只要洗自己的。
因為金力燦的衣服通常都是送洗,不過送洗回來之後的工作就會落到文鐘業頭上。
說到買菜,還有一點讓文鐘業很驚訝的是,金力燦意外地很會也很喜歡下廚。「一個人的話要煮飯真的很麻煩,有人可以一起吃飯真是太好了。」金力燦總是這麼說。
鄭大賢偶爾也會在下班後過來家裡蹭飯,但金力燦不只一次被鄭大賢說其實自己不怎麼挑食,所以他的讚美沒有參考價值,然後就被金力燦打了。
除了這些以外,文鐘業最開心的還是跟金力燦相處起來沒什麼壓力這件事。他是個慢熱的人,和金力燦截然不同;他話很少,金力燦總是說個不停;他是個夜貓子,而金力燦睡覺的時間跟他奶奶看完連續劇的時間差不多。
儘管個性跟生活習慣差異之大,兩個人看起來都沒有感受到什麼不愉快,著實讓文鐘業鬆了一口氣。
雖然一開始決定住下來的時候一心想著要趕緊找到住的地方搬出去不給金力燦添麻煩,心裡的矛盾跟不安,在這幾天裡也消失了大半。
文鐘業拎著昨天他們一起吃宵夜的垃圾,準備拿到大樓的垃圾集中區丟,玄關時地板上擺著兩雙同款不同色的拖鞋。
文鐘業搬進來的第一天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帶拖鞋,金力燦笑得眼睛都沒了,隔天下班回來手裡就多了一雙黑色拖鞋,跟金力燦的白色是同款。
還有鞋櫃正上方那張被金力燦印出來的課表,文鐘業今天只有早上的課而已。
叮咚!
“今天吃牛排吧,等我下班一起去超市。”
這話裡面應該要是問句吧,不過文鐘業明顯沒有感受到。
“OK!”
他發了簡短的回覆,螢幕上馬上出現已讀的標記,看了一下時間,距離金力燦的下班時間還有三十分鐘左右。
【業燦】好男友冠軍與他的廢物男友 01
鄭大賢看著打卡鐘上的時間,接近下班的時刻,他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最近自己老是為了一些不是自己份內的業務留下來加班,今天特意把事情提早做完了,在腦中模擬了無數次最短逃生路線,打算一下班馬上離開公司,今天絕對!不會!再留下來!
眼見時間剩下三分鐘,心想上個廁所回來差不多可以準備離開,他離開位置,還沒走出辦公室就被攔截。
「大賢啊~」
如果說有什麼來自地獄的聲音,鄭大賢覺得此時此刻在耳邊響起的這個聲音肯定就是。
「啊、力燦哥!這麼巧,你也要去廁所啊?」
「晚餐吃什麼?」
「欸?」
「加班啊。」
瞧你說得一派輕鬆!我已經連續加班兩個禮拜了!...
鄭大賢看著打卡鐘上的時間,接近下班的時刻,他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最近自己老是為了一些不是自己份內的業務留下來加班,今天特意把事情提早做完了,在腦中模擬了無數次最短逃生路線,打算一下班馬上離開公司,今天絕對!不會!再留下來!
眼見時間剩下三分鐘,心想上個廁所回來差不多可以準備離開,他離開位置,還沒走出辦公室就被攔截。
「大賢啊~」
如果說有什麼來自地獄的聲音,鄭大賢覺得此時此刻在耳邊響起的這個聲音肯定就是。
「啊、力燦哥!這麼巧,你也要去廁所啊?」
「晚餐吃什麼?」
「欸?」
「加班啊。」
瞧你說得一派輕鬆!我已經連續加班兩個禮拜了!鄭大賢在內心忿忿地說著。
「力燦哥今天真的不行,有一個朋友來找我,約了一起吃飯呢。」鄭大賢哭喪著臉,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跟對方把時間延後或者乾脆取消今天的約。
「那很好啊,大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下班以後再一起吃飯吧,哥請客。」
說是加班,事實上鄭大賢就是金力燦的免費勞工,要不是這位前輩真的是一個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人,鄭大賢才不會這麼沒事找事。
他焦急地處理著金力燦電腦裡面雜亂無章的資料,真想知道這個人上班到底都在幹嘛!……喔,不,他就是什麼也不幹才會這樣啊!眼神頻頻飄向螢幕右下角的時間,剛才已經傳訊息過去了,希望對方不會傻傻地等他。
「欸,你說跟朋友約吃飯,是誰啊?我認識的?」金力燦反坐在椅子上,下巴靠著搭在椅背的交疊雙臂上,彷彿忘了電腦裡的資料到底是誰該處理的。
「不認識,是朋友的弟弟,以前常常一起玩,好像考上附近的大學了所以才想說看他哪時候搬過來一起吃個飯。」誰知道今天也是加班的天呢。
虧自己還誇下海口說要帶他去見識見識呢,結果被困在這了,傳訊息給對方也只是收到一貫簡短的回覆。
今天的效率明顯比以往好太多,不出一小時鄭大賢就將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本來還想著金力燦會不會要求他把工作全做完,還沒開口金力燦就先特赦他了。
「走吧,請你們吃飯。」他拿起老早就收好的包包,走出辦公室,還沒忘了使喚鄭大賢記得關閉所有電源。
走出辦公大樓,毫不意外那人就在外頭那麼呆站著。
「文鐘業?不是叫你別等了?」
背著大背包的人聽見鄭大賢的叫喚,從亮著的手機螢幕裡抬起頭來,他的近視眼瞇了一下確認來人是鄭大賢以後馬上露出兔牙。
「等很久了嗎?很餓吧?」雖然說是朋友的弟弟,但他和文鐘業的哥哥是死黨,文鐘業就像自己的親弟弟一樣,讓他等了這麼久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的。
「啊,還好啦,反正搬完宿舍之後就沒什麼事了。」
「是叫鐘業吧?」不等鄭大賢介紹,金力燦就率先開口。「我是大賢公司的前輩,我叫金力燦,叫我力燦哥就行了。既然是大賢認識的弟弟當然就是我的弟弟啊!走,力燦哥帶你們去吃飯。」
「可、可是……」
不等文鐘業把話說完,金力燦自說自話,讓他們在這裡等他去把車子開過來。
他一臉狐疑地看向鄭大賢,金力燦的出現太過突然,他還來不及消化眼前的狀況。
「別擔心,力燦哥就是這樣,做什麼都風風火火的,不過他人很好,也很照顧我。」好歹也蹭了不少飯吃呢。
「這樣啊。」
金力燦把車開到一家燒肉店門口,讓兩人先下車,他則是把車開到附近停。
「力燦哥,這裡。」文鐘業盯著門口,見金力燦一踏進門就東張西望地找他們,對那邊揮揮手。「這邊。」
被喊的那個人望向聲音的來源,只文鐘業兩頰塞得鼓鼓的,坐他對面的鄭大賢則是在跟盤裡面的蝦子搏鬥。
走近一看,先入座的兩人大概是已經點過一輪,幾乎看不到桌面。金力燦把鄭大賢趕進去靠裡面的座位,在他旁邊坐下來。文鐘業遞來一個已經被堆出一座小山的碗。
「逆燦痾外吃。」文鐘業嘴裡都是食物,說著,還往金力燦的杯子裡倒滿了可樂。
「力燦哥不喝可樂啦,小朋友自己喝。」鄭大賢把可樂又推回去,拿來一個空杯倒了酒。文鐘業不是很在意,三兩口就把那杯可樂喝光。
文鐘業的嘴沒有停過,金力燦的手也是。一開始的時候是文鐘業在他碗裡堆了一座小山,很快情況就反過來了,而且明顯烤得比文鐘業好多了,本來文鐘業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拒絕,但金力燦一副不容他抗命的樣子,文鐘業只得乖乖接受。
大概是因為文鐘業左一句力燦哥右一句力燦哥,喊得金力燦心花怒放。按照鄭大賢的說法就是,這個人有哥哥病──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被喊了哥以後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叫什麼名字的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文鐘業的杯子裡也從可樂慢慢變成酒,他有點擔心。他並不擔心金力燦,金力燦的酒量是眾所皆知的好,反倒是文鐘業,他一次都沒跟文鐘業喝過酒,對文鐘業的酒量根本沒個底,鄭大賢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沒膽阻止喝得正高興不斷給對方倒酒的金力燦,只好在菜單上又點了一隻龍蝦,暗暗為自己待會可能要收拾的殘局儲備體力。
鄭大賢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情竟然來得如此快速又猛烈,酒過三巡後,文鐘業已經開始有點說話不太清楚,在文鐘業離席去廁所的期間,他也曾經勸過金力燦,說文鐘業好像不太會喝酒的樣子要他別再給文鐘業倒酒,不過金力燦完全沒聽進去,還覺得鄭大賢掃興。
你老兄也不想想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得保持清醒!
大概是在那瞬間事情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文鐘業先是說起了半語,金力燦大概也覺得有趣,笑得眼睛都沒了,只有鄭大賢一個人窮緊張。然後平時話很少的文鐘業變得聒噪,拉著金力燦說個不停,內容顛三倒四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金力燦還若有其事地點頭附和他。
如此不合邏輯的畫面,鄭大賢內心不只一次懷疑自己大概是在夢裡。
會醒來吧,作夢的人。
搖搖晃晃的文鐘業最後是被金力燦跟鄭大賢一左一右攙扶著走出來的。
雖然不至於亂動,但一直胡言亂語也很讓人受不了。尤其鄭大賢是出名的潔癖鬼,當文鐘業帶著酒氣的氣息離自己很近,他簡直要瘋掉。
「那個,我叫了代駕,但這孩子的學校在哪啊?」
「學校是知道啦,但根本不知道他住哪裡啊......」鄭大賢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根本沒辦法把人送回宿舍啊。「那個,力燦哥,可不可以讓他在你那裡住一晚啊?」
跟在外獨力租房的金力燦不同,鄭大賢是住在公司的員工宿舍,地方不大也禁止帶外人進出。
金力燦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叫了車順路送鄭大賢回去,才回到自己租屋處。
他未曾有一刻如此慶幸自己是個懶惰的人,之前住過的地方要不就是不會超過三層樓,要不就是像現在一樣的電梯大樓,要自己扛著一個醉醺醺的小子到樓上,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他艱困地架著文鐘業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開了門,把人丟進去,門鎖上。金力燦的任務才算是告一段落。幸虧文鐘業打扮挺輕便的,金力燦可不想像那些俗套的劇情一樣幫文鐘業解開領帶換衣服什麼的,他現在連解開自己襯衫釦子的力氣都沒有。
他把文鐘業安頓在沙發上,文鐘業睡著以後比剛才喝醉安分許多,金力燦忍不住想笑,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周遭一直沒有一個像這樣有趣的人,最多就是像鄭大賢那樣有點蠢但是又讓人忍不住很溺愛的後輩。金力燦突然覺得以後跟文鐘業往來的日子大概會很有趣。
金力燦的心情很好,鑑定完畢。
鄭大賢內心偷偷做了個紀錄,雖然他到後來漸漸發現這跟他會不會被金力燦拉著加班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坐在他對面的金力燦左手托著腮,右手毫無規律點著滑鼠,要嘛就是在看一些新遊戲上市的資訊,要嘛就是在看最近有哪些新興的美食可以去嘗鮮,沒有其他可能了。
唯一值得鄭大賢感到高興的是,金力燦最近沒有什麼多餘的工作量,而這意味著自己準時下班的機率大幅上升!想到這,鄭大賢飛快地敲打鍵盤的手指又提升了速度。
越接近下班的時刻,鄭大賢越避免跟金力燦對上眼,這種無謂的掙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辦公室角落的打卡鐘一響,同仁們像是被設定好的機器,大家都在那瞬間動了起來,往聲響的方向走去,政大賢也不例外。
抄起外套跟包包,今天沒有響起那......
「鄭大賢。」
「呃啊!」來了!
原本圍繞著鄭大賢吹著號角的小天使一下被折斷翅膀全都墜落下來。
「一起走吧。」
「今天又是哪......欸?」
「我說一起走吧,如果你要加班我就先走囉。」
「啊?不,不不不,一起走,一起走。」鄭大賢匆忙拿了包包外套就跟在金力燦後頭打了卡。
走在前頭的金力燦掰著手指想今天回家的路上要去買的食材。
「力燦哥?」
「幹嘛?」
「你今天......」
「嗯?」
「沒、沒事。」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的鄭大賢,一方面金力燦本來就是個隨心的人,可能只是一場雨都可以讓他心情低落,另一方面鄭大賢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自己可以過問的事情。
「喂,你這人......啊,鐘業。」金力燦停下腳步,鄭大賢差點撞上他。
「欸?文鐘業?」
被喊的那人聽見他們的聲音這才從手機螢幕裡抬起頭來。「大賢哥,力燦哥。」
「今天怎麼跑來了啊?」鄭大賢看他一身休閒打扮,背著背包,像是剛下課的樣子。「剛從學校過來?」
「嗯,順路啊。」
「順......」
「從學校到我家,剛好會經過公司,就讓他過來等我一起走了。」
「啊?」鄭大賢感覺自己這幾天似乎錯過了什麼。
「大賢哥不知道嗎?我現在借住在力燦哥家喔。」文鐘業解釋道。
「我跟鐘業現在同居中喔。」金力燦毫無意義地補充。
「啊?」鄭大賢現在更加確定,自己在這幾天應該是有跟這個世界短暫地斷開連結,感覺故事推進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呢。
文鐘業緩緩地解釋,他們一起吃飯那天是他入住學校宿舍第一天,晚上得留在宿舍裡向舍監辦理一些報到的手續,因為當天點名未到又沒事先說明,就被取消了住宿資格,金力燦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覺得自己也得負一部份責任才行,於是就讓文鐘業暫時住在他那裡。
聽完以後鄭大賢確定自己還是在原來的世界,只是有點錯愕。「那你怎麼沒跟我說?」
「說了啊,是大賢哥你自己忘記吧。」
「什麼時候?」
文鐘業低頭翻了翻通訊軟體的對話紀錄。「你看,當天早上。」
鄭大賢定睛一看,正是鄭大賢宿醉睡過頭,早上急匆匆地出門的那天,罪魁禍首就是一旁事不關己的前輩。
「這樣啊......」鄭大賢這才有了回到現實的真實感。「那你打算住到什麼時候?」
「嗯......」
「鐘業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啊。」
「我勸你還是快點搬出來,不要學什麼奇怪的東西這樣我對你哥很難交代。」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鄭大賢往金力燦所在的反方向閃避了一步,順利避開金力燦的攻擊。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了,大賢不要來打擾我跟鐘業啊。」
「力燦哥你夠了!」
道別之後,鄭大賢站在原地看他們兩個說要繞去超市買東西的背影。
啊,會醒來吧,作夢的人。
這系列會寫到哪時候我不知道www 總之是日常單元劇,把該推進的劇情走完之後就是一個放閃日常(乾)
篇名很長,但是是有緣故的,後續的篇幅會揭曉,正確的篇名其實應該是《好男友冠軍與他的廢物男友a.k.a鄭大賢倖存日記》(靠邀
[準烘中心] 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08
B.A.P 女性向衍生同人
崔準烘中心,無CP
自創角色有
與方容國的初次相遇篇,不過更像是準烘過去篇
感覺有點寫不好qq
SKYDIVE背景
/
「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崔準烘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一出生他就被原生父母放在育幼院門口,雖然在育幼院的期間沒有被虐待,也有好好吃飯睡覺與做睡前禱告,但是崔準烘知道沒有人需要他──所以他才會被遺棄。
爸媽把他從育幼院領養出來之後,帶他住進一棟大房子裡,門口有花園還有噴水池,有一個和藹的老先生正在修剪花木。他住在大房子裏頭的一個房間,房間裡面什麼都有,有崔準烘從來沒有看過的嶄新玩具車,...
B.A.P 女性向衍生同人
崔準烘中心,無CP
自創角色有
與方容國的初次相遇篇,不過更像是準烘過去篇
感覺有點寫不好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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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崔準烘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一出生他就被原生父母放在育幼院門口,雖然在育幼院的期間沒有被虐待,也有好好吃飯睡覺與做睡前禱告,但是崔準烘知道沒有人需要他──所以他才會被遺棄。
爸媽把他從育幼院領養出來之後,帶他住進一棟大房子裡,門口有花園還有噴水池,有一個和藹的老先生正在修剪花木。他住在大房子裏頭的一個房間,房間裡面什麼都有,有崔準烘從來沒有看過的嶄新玩具車,也有好多好多的故事書。
崔準烘喜歡這個新家,但是他們從來都不讓崔準烘去外頭的花園玩。他們說崔準烘的身體不好所以要好好休養,也要定期回去醫院檢查,但是回去醫院檢查回來反而讓崔準烘覺得更不舒服,但是他不敢說。
他們請了老師教崔準烘念書識字,也請了營養師給崔準烘設計菜單,但是他們從來不肯讓崔準烘去花園玩耍。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玩呢?」崔準烘不只一次這樣問過。
「因為準烘的身體不好,要在家裡好好休息啊。」
崔準烘心想,他身體很好,每年都在長高。崔準烘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醫院檢查,這讓他十分抗拒,因為從醫院回來之後崔準烘就會很不舒服,雖然爸媽都會稱讚他是個好孩子,但是崔準烘還是很討厭醫院。
遇見哥哥是在崔準烘十二歲的時候。崔準烘待在房裡看書,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他回頭看,看見一個比自己還要瘦小的男孩子正偷偷摸摸往外張望,然後迅速躲進崔準烘的房間。那是除了老師跟傭人之外,第一個進入崔準烘房間的人。
「你是誰?」崔準烘並不害怕,眼前的男孩子比自己還要矮小,估計自己推一把就會倒了。「你也住這裡嗎?」
「你就是我的弟弟吧?」眼前這個有著黑色捲髮的男孩子說崔準烘是他的弟弟。「爸爸說你身體不好,所以不能來吵你……但是你長得比我還要高啊!」
崔準烘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正確說來,對於這棟房子的事情,為什麼會被領養出來的事情,崔準烘從來都不知道,因為問了也不曾得到過答案。「你是哥哥的話為什麼比我還矮?」
「呀、因為我、咳、咳咳!」男孩子話說到一半,便開始劇烈的咳嗽,原本蒼白的臉脹得通紅。「我、我也想長高啊……」
「你生病了嗎?」
這個自稱是他哥哥的男孩子點點頭,小聲地說:「我每個禮拜都要去醫院……我討厭醫院。」
「我也是。」也是每個禮拜都得去醫院,也討厭醫院。崔準烘在心裡這樣想著。
那時候的崔準烘還沒能意識到這樣子的巧合究竟意味著什麼?多年過去之後,即便崔準烘已經能夠理解當時的狀況,卻也已經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在那之後哥哥每天晚上都會趁著爸媽睡覺的時候跑到崔準烘房間,可能是因為身體不好,長期臥病在床的關係,哥哥明明比崔準烘大六歲,身材卻看著跟崔準烘同齡似的。崔準烘總是會想,如果可以把哥哥藏起來就好了,這樣每天都會有人陪他聊天陪他玩。
隨著年齡的增長,崔準烘發育的越來越好,倒是哥哥一天比一天更加消瘦。崔準烘依舊每個禮拜都得去醫院,哥哥也是。明明他們都是同一天去醫院的,但是崔準烘從來沒有碰見哥哥。
「其實我能夠活到現在是奇蹟呢。」哥哥這樣說著,細長的雙腳在崔準烘的床上伸直。「醫生說我的血型很特別,來源很難找……」
崔準烘突然想到自己躺在醫院上,看著一管管的血從針孔中被抽取而出。「可是哥哥活到現在了啊。」
「但是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只輸血沒有辦法讓我一直活下去的。」
崔準烘十六歲的腦袋雖然還無法完全明瞭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也能模糊的抓到一些概念。他跟哥哥,明明不是親兄弟,但是哥哥身上卻有著跟自己一樣的血,那是從崔準烘身上輸出過去的血液。這樣的想法沒有讓崔準烘感到被利用般的憤憤不平,反而有種飄飄然的幸福感受。
哥哥是個好看的人,黑色的捲髮中分在臉頰兩側至耳垂,皮膚因為久未曬到太陽而有些蒼白,也因為生病的關係而顯得瘦削,但是看著崔準烘的時候,眼神總是盈滿了笑意;同時哥哥也是一個溫柔的人,他說能夠活到現在是奇蹟,遇見準烘也是奇蹟。
崔準烘的世界除了這棟大而清冷的房子之外,只剩下哥哥。
最後一次見到哥哥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期間崔準烘也如往常一樣接受家教的課程,吃著營養師配置的菜單,有空的時候聽著哥哥帶來的CD,哥哥喜歡音樂偶爾也會寫歌,曾經拿自己寫的歌給崔準烘聽,還讓崔準烘給他寫歌詞。
「準烘都知道吧?」哥哥看起來比一個月前更加羸弱了,說話也有氣無力的,「為什麼爸爸要把你領養回來的事情。」
崔準烘先是點點頭,緊接著又搖搖頭。
「如果我想活下去,準烘也會願意為我犧牲嗎?」
當然願意!崔準烘聽見自己心裡有個聲音這樣說。「哥需要我。」最後崔準烘這樣說了。哥哥需要他,只要崔準烘犧牲,哥哥就會活下去。這是一種被需要,雖然畸形,但是崔準烘卻覺得滿足。
溫柔的哥哥,會摘下花園裏頭不知名的花朵送給崔準烘,會把喜歡的CD送給崔準烘,會說如果病好了要跟崔準烘一起旅遊。
「對啊……」哥哥笑了,那時候的崔準烘還沒有能理解笑容背後的涵義。「我需要準烘。」
我需要準烘,代替我活下去。
第二天哥哥沒有出現,第三天也沒有,第四天、第五天……崔準烘意識到哥哥再也不會出現,是聽見花園那裏傳來了念念有詞的禱文,崔準烘從房間往下望,看見好多人聚集在花園,穿著黑色的衣服。爸媽站在最前方,神色哀戚。
就在崔準烘失神的時候,身後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鎖門這習慣是在哥哥會跑來自己房間的時候養成的,雖然傭人都會敲門,但是為了避免有人誤闖進來發現哥哥在這裡,崔準烘都會記得把門鎖上。來者似乎十分急躁,敲門的節奏更加急促,崔準烘都要懷疑下一秒門會被敲出個洞。
有些遲疑地走到門前,崔準烘知道沒有人會來找他,連哥哥的喪禮他都沒有被通知。不只是因為他不被需要,或許更多的是,崔準烘這個身分從來不存在於這個真實的世界。
崔準烘解了鎖,門外的動靜停了下來,崔準烘還沒能反應過來,門就被一把推開,緊接著頭部一陣鈍痛,崔準烘失去意識之前卻想到了哥哥的臉。
「嘶…這是哪裡?」
崔準烘醒來的時候,左側太陽穴還是一陣陣抽痛,他坐起身,眨眨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這昏暗的空間。唯一的光源是上方窗口照射進來的月光,崔準烘再怎麼蠢也知道自己被關起來了。他走到門前,內側是一片光滑,除非有人發現這屋子裡頭少一個人,不然崔準烘就只能等死。
但是誰會發現呢……想到這裡,崔準烘笑了。除了哥哥就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教導過他的老師,服侍過他的傭人,也都是花錢就可以解決的。
沒有人在乎他,也沒有人需要他。
「有點慘啊。」金力燦看著倒在桌上的人,前幾秒還是活生生的人,現在就只是一具屍體。「這傢伙的兒子前幾天不是才自殺?」
「人在脆弱的時候都是最好攻擊的時候。」方容國說道,踢了踢地上的屍體,原本目標就只是這對醫生夫妻,沒想到又額外多殺幾個人了。
金力燦聳聳肩,反正任務完成,錢也進帳,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去同情這家人。「走吧。你等等想吃什麼?」
「去喝酒吧?」方容國回應道,準備跟著金力燦走出房間,卻突然在書櫃前停了下來。「力燦,你過來看這個。」
「啊?」
靠牆的書櫃雖然挺大的但是沒有放多少東西,在剛剛纏鬥中不知道是誰撞到書櫃,讓書櫃的位置稍稍偏移,露出一小塊鐵門。「這裡有密室啊。」
「有錢人的奇怪興趣。」金力燦顯然不是很有興致,他現在腦袋裏頭就只想趕快回去換衣服然後去喝酒。「不要跟我說你想進去裡面。」
方容國已經開始在推書櫃了,面對金力燦無奈的神情,只是露出無辜的模樣。「我覺得裡面好像會有什麼……」
「難不成會有人嗎?」
「你會開鎖嗎?」
「操、方容國!」金力燦罵了一聲,方容國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某些時候特別惹人煩。金力燦從口袋裡頭拿出小巧的工具。「如果裡面什麼都沒有,今天酒錢你出!」
崔準烘看著眼前紋風不動的門,已經忘記待在這裡第幾天了,他沒有喝水也沒有進食,力氣漸漸流逝。會死吧?他這樣想著。第一次深刻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可悲,不被任何人需要,或許也從未被任何人記住過……而唯一記住他的人也已經不在了。
意識昏沉,崔準烘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細微到讓崔準烘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罷了。據說人在彌留之際會跑過許多人生的片段,但是崔準烘現在腦子一片空白,沒有想起爸媽的臉也沒有想起哥哥的臉。
「還真的有人……」
不知道是誰在說話,崔準烘吃力的張開眼,強烈的光線照射進他的眼裡,痛得他閉上眼。緊接著他感覺到有一雙厚實的手掌蓋住自己的眼睛,自己被這人攙扶起來,連拖帶拉的被帶離這黑暗狹小的密室。
「你叫什麼名字?」攙扶著自己的男人聲音很低,但是說話語氣卻意外的柔和。
「崔…準…烘……」崔準烘的喉嚨乾啞,滴水未進讓現在的他說句話都覺得喉嚨燒灼般的疼痛。
「你要把這小鬼帶走?」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語氣感覺十分不可置信。「不要在這時候發揮你那愚蠢的善良好嗎?」
「我會需要他的。」
崔準烘在多年之後回想起來,或許方容國需要的不是崔準烘這個人而是一條忠犬。崔準烘從來沒有問過當時為什麼方容國會選擇救他出來,雖然金力燦總是說方容國帶了一個麻煩回來但是也從來沒有趕過崔準烘。
究竟是誰需要誰,已經不可得知了。
有時候崔準烘會夢見哥哥,細瘦的四肢與蒼白的臉頰,坐在崔準烘的床上,笑著說準烘啊。房間裡頭會播放哥哥寫的曲子,崔準烘會把寫好的詞夾在筆記本裡頭。
「總有一天,我要跟準烘一起出去玩。」
「遇見準烘是奇蹟啊。」
「我需要準烘。」
我啊,被哥哥需要的我,代替哥哥好好的活下來了,你知道嗎?
[力燦中心] 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07
B.A.P 女性向衍生同人
金力燦中心,無CP
自創角色有
不殺人系列裡面寫的最順的一篇,我果然是真愛QQ
我就是個不管什麼系列都會出現花的人(幹)
但是這些花都是有意義的啊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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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我沒有選擇──。
在金力燦殺了第一個人之後,他就清楚地知道,這一生是沒有選擇了。並不是順從的對命運俯首稱臣,而是金力燦選擇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導致他無法選擇的最終結果。即便如此,金力燦也不曾後悔過這樣的決定,正確說來,他盡量的不讓自己感到後悔。
金力燦跟方容國從小時候就混在一塊,兩個人在育幼院相識,一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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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力燦中心,無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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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人系列裡面寫的最順的一篇,我果然是真愛QQ
我就是個不管什麼系列都會出現花的人(幹)
但是這些花都是有意義的啊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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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我沒有選擇──。
在金力燦殺了第一個人之後,他就清楚地知道,這一生是沒有選擇了。並不是順從的對命運俯首稱臣,而是金力燦選擇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導致他無法選擇的最終結果。即便如此,金力燦也不曾後悔過這樣的決定,正確說來,他盡量的不讓自己感到後悔。
金力燦跟方容國從小時候就混在一塊,兩個人在育幼院相識,一起念書最後一起出了社會。翹課之後換掉校服出去廝混的日子,彷彿還歷歷在目,轉眼間他們就進入了成人的世界。行善若是可以積少成多,那麼作惡也是同理吧?在金力燦用顫抖的手,開槍殺了第一個人的時候,他轉頭看著方容國。
「我沒有選擇。」
要讓自己過得更好,在這混沌的城市裏頭立足,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選擇。金力燦從一個殺完人之後會獨自泡在滿是熱水的浴缸發抖的毛頭小子,漸漸能夠用到最少子彈,殺人宛如吃飯喝水般自然簡單,也不過短短一年半的時間。
那時候只有他跟方容國兩個人,還住在老舊公寓的頂樓,夏天熱得要死,冬天則是讓金力燦從腳底就竄起寒意。金力燦成天跟方容國嚷嚷著說到時候要搬去大房子裡面住,他要弄個吧台,還要有好幾個專門用來儲存紅酒的櫥櫃。
方容國總是說好啊再多殺幾個人就有了,彷彿扣板機就跟男人早上起來會晨勃一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但是兩個人怎麼樣也都只能接些小case,金力燦雖然很想趕快搬到大房子裡,但是選擇case的時候理智還是存在著的,不然他跟方容國可能很快就要入住地獄雙人大套房。
遇見Moon是在下著初雪的日子。方容國突然說想吃燉牛肉,於是金力燦想起冰箱裏頭早已空空如也的事實,心不甘情不願的穿著大衣繫上圍巾,踹了踹還躺在床上的方容國要他出錢,這才踏出公寓。
金力燦他們住的地方位於老舊街區的入口,雖然隔壁就是超市,但是金力燦更偏好多走一段路去市區的大超市採買,邊抱怨邊提著大包小包回來已經是日常光景。今天也是絲毫沒有猶豫的選擇去市區採買,一邊碎念要買品質糟糕的牛肉讓方容國吃壞肚子,腦中一邊想著燉牛肉的食譜。
傍晚時分,市區的街道擠滿了剛放學的學生,出來買東西的主婦,一些無所事事的年輕人;金力燦就是在這個時候看見Moon的,一個站在小廣場中間跳著舞的街頭藝人。現在想起來,肯定是因為Moon長得不是標準美男子的臉,所以才沒有人停下吧?
但是金力燦停下腳步了,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他停在這個跳舞的男孩子面前;細碎的雪紛紛落在男孩所穿著的黑色T恤上,連那頭藍色的頭髮也有著細小的雪花。金力燦不懂舞蹈,無法評斷眼前的男孩子跳得好不好,但是肯定比自己還要好。
一曲完畢之後,金力燦下意識地鼓掌。只見男孩似乎有些羞澀,跟剛剛那個自信跳著舞的樣子判若兩人。「啊、謝謝…」
「你很會跳舞欸!」這句是真心的,雖然金力燦無從比較起。
「我還在學啦……沒這麼好。」眼前的男孩有些害羞地搔著後腦杓的頭髮。「現在只是出來練練膽量而已。」
金力燦饒富興味的看著眼前正在收拾的男孩,瞥到地上放著一塊寫著名稱的牌子。「Moon?」
原本在收拾東西的男孩子,在聽見金力燦的話之後抬起頭看了一眼金力燦。「你好。」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習慣或者是心情愉悅,總之Moon彎著一雙眼,像是笑著一般。
綜觀來說,金力燦的生活其實很貧乏,除了出任務跟喝酒,他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所以才容易被不甚熟悉的人事物所吸引。當每天面對的都是死人還有從小就看到現在的好友,金力燦自然也會想看看別的東西──例如,跟自己完全截然不同的Moon。
那天之後金力燦就很喜歡去看Moon的街頭演出,就只是看著而已,偶爾會在結束之後上去跟他聊兩句。金力燦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很愚蠢,事實上他不該跟Moon有任何接觸的,金力燦心裡很清楚,但是他真的太無聊了,這日子一天一天過得更加乏味。
「有空嗎?」在某一天傍晚,金力燦突然這樣問道。「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Moon似乎有些錯愕於金力燦的邀請,微皺著眉頭,或許是在思考如何拒絕。「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誰啊……」
「金力燦。」這樣回答了,像是怕遺漏什麼,金力燦又繼續說著:「生日是4月19號,牡羊座O型。」
對於金力燦這突然的介紹,顯然Moon有些無法招架,但是面前的人過於誠懇地的樣子還是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吧好吧,那我們要吃什麼?等我收一下東西啊!」
兩個人這樣子而結識的關係說來雖然有些荒誕,但是金力燦覺得在這裡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正如這樣子的他,卻可以認識宛如天使般的Moon。兩人漸漸熟悉之後,也開始會聊ㄧ些瑣碎的日常話題,學校的事情打工的事情家裡的事情。
Moon的話不多,很多時候都是金力燦在說,每次金力燦總是要絞盡腦汁回想學生時代到底幹了什麼事情,還要把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想辦法轉換成尋常打工的敘述。跟Moon一起的這段時間,金力燦感覺自己變得更會說話了。
「那哥現在是做什麼工作啊?」Moon吃著金力燦請的聖代,咬著勺子,問道。
金力燦怔愣了數秒,他跟Moon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事實上也隱藏了很多部分。關於職業這方面,他到底要怎麼說呢?「是秘密喔。」最後,金力燦笑著回答。
那是他跟Moon之間,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秘密。
有時候金力燦會想,他跟Moon這樣的關係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呢?每當想到這種事情總是會讓金力燦感到十分頭痛,說不上是什麼感情,但是在Moon身邊的他,能夠擁有著普通人的生活,這才是金力燦最一直嚮往著,也無法放開的原因。
兩個人一起去吃路邊攤,喝著金力燦不習慣喝的燒酒;閒暇之餘去逛街買鞋子,或是看場午夜場電影,然後在散場的人群中評價路上的女孩子。像是這樣尋常的光景,是只有跟Moon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做到。忘記自己是個職業殺手這件事情,也忘記那些臨死前憤恨瞪著他的眼神。
「我是不是太白痴了?」
方容國抬眼看了金力燦,「白痴嘛倒還好,挺任性倒是真的。」
因為公寓裡的暖氣壞掉,兩個人正以一種黏膩的姿勢擠在床上試圖取暖,但是顯然很失敗。金力燦俯身趴在方容國的胸口,「我是隨興地過生活。」
「太隨興可是會發生不幸的喔。」
「嘖、Bang你就是喜歡潑我冷水。」金力燦翻個身,換成頭枕在方容國胸口上的姿勢。「你說如果我不幹這行,做什麼比較好啊?」
「賣臉吧。」畢竟撇除掉殺人這一點,金力燦就是個長得好看,又會做菜之外,其他方面都有些差強人意的傢伙。「賣屁股也可以。」
聽見方容國的話,金力燦倒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嘿嘿、我也覺得。」但是我怎麼可能離開這裡呢──金力燦想道。
殺了第一個人就沒有回頭路了,日漸麻木的心也習慣這樣的日子,除了目標,連不相關的目擊者,金力燦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扣下扳機滅口,說要收手不幹未免顯得有些矯情造作,畢竟對現在的金力燦而言,殺一個和殺兩個,就只剩下一顆子彈的差別,他內心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罪惡感了。
「不想幹了也沒關係的。」方容國突然這樣說道:「我們不是非要做這個。」
「幹嘛突然說這個?」
「你不怕你的天使男孩知道你做這種事嗎?」頓了頓,方容國難得語重心長,「離開很難,但是也不是做不到。」
確實如方容國說的,要抽身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啊如果不想進入這世界,一開始就不應該拿起槍啊──「我隱藏的很好啦!不用擔心!」既然做了選擇,就不應該感到後悔。「而且不是說好了嘛!要買一棟大房子!」
在金力燦的未來藍圖裡,必須有棟大房子,跟育幼院那陰暗狹小的房間不一樣,被揍的時候還找不到地方躲,只能在冰冷的地上瑟瑟發抖。大房子裏頭要有著大片玻璃採光,還要挑高的設計,要有系統廚具,還要有個吧台,買真皮沙發,King Size的床。不會有可怕的院長跟老師,不會有陰暗的禁閉室,也不會有那些因為長相而捉弄自己的臭小子。
這是金力燦理想中,關於家的模樣。為此,他願意繼續待在這樣的世界裡。
「力燦。」
「嗯?」
「你把自己困住了。」
困在關於家的幻想之中,並且說服自己這樣是最好的。
金力燦看著帳戶裏頭的數字,終於離他想要的更進一步了。收起帳簿,金力燦心情愉悅地去跟Moon赴約,他想或許他可以用剩下的錢問Moon要不要一起去新年旅行,之後可以讓Moon搬過來跟自己一起住……但是關於職業的事情,金力燦思考著,難道要坦誠嗎?
不過金力燦的煩惱確實有些多慮,因為Moon在新年期間必須去打工。
「不要工作了啦我帶你出去玩!」說出這樣任性的話,金力燦眨著眼,看著Moon一臉很為難的樣子,「啊、而且之後我買房子你來跟我一起住吧?租金可以算你便宜點喔!」
「為什麼哥會有這麼多錢啊……」Moon看著十分疑惑,畢竟金力燦像是不用工作,卻又不缺錢,難道是富二代嗎?「哥的工作到底是什麼?每次出來也幾乎都是你出錢。」
金力燦歪著頭,含糊地說著,「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說明啦,但就是很危險的工作。」
「警察嗎?臥底之類的?」
不知道為何Moon會聯想到那裏去,但是金力燦也順著對方的話點點頭,「類似啦,總之現在還沒辦法告訴你。」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金力燦也不知道合適的時機是什麼時候,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像是想起什麼,「啊、這個。」Moon從背包裡頭拿出兩張票,興致勃勃的說著:「下個月我喜歡的舞團會來表演,哥要一起去看嗎?」
金力燦對於這類型的演出一向敬謝不敏,但是看著眼前男孩興奮的神情,金力燦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Moon的邀約。「不過我看不太懂這些啊。」
「沒關係!陪我去看我就很開心了。」
收下Moon遞過來的票,兩張票的金額應該是Moon打工薪水的一半了。「你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買票的。」
「我也是有在打工的,這點錢沒什麼。」
這樣說著的同時,金力燦看見Moon露出了有些傻氣的笑容。
既然沒有旅行的計畫,金力燦新年期間幾乎都在布置他的新房子,方容國自然也得跟著金力燦一起搬進去,畢竟方容國怎麼說都算是金力燦的家人。在金力燦忙著挑沙發的時候,手機便傳來方容國的訊息,臨時有件case要他們接,金力燦雖然很想拒絕,但是看著內容不難,金額也不錯,還是答應接下這case。
回家準備東西之後,金力燦獨自前往這次目標下榻的飯店。金力燦戴著口罩帽子,揣緊了放在大衣內側的槍枝,混在一批旅行團的遊客裡頭一起進了飯店。目標並不是什麼大人物,金力燦看過資料之後也看不出這人到底為什麼會有人要買兇殺害,只能說人各有命吧。但是金力燦畢竟拿錢辦事,對於任務內容他向來不予置喙。
壓低帽沿在客房樓道上找尋目標的房間,金力燦自然知道該怎麼避過監視器,最後他停在目標房門口,敲了敲門。或許因為目標並不是什麼政商名流,更不曾想過會有人買兇殺害自己,沒一會兒金力燦聽見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喀地一聲門就開了。
金力燦稍微踏進一步,目標還沒能反應這個陌生人到底來做什麼,金力燦就迅雷不急掩耳的掏出大衣裡頭的槍。「你真的太不幸了。」這樣說著,消音管發出尖細的聲響,眼前這個有些肥胖的男子似乎還沒能理解發生什麼事,張著眼碰地一聲就倒下了,地毯上迅速擴散出一大片的深紅。
有點太順利了……金力燦這樣想著。他長吁一口氣,轉過身便看見身後站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服務生,還推著要拿去洗衣部清潔的整理車,正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金力燦想起下著初雪的那一天,想起那頭藍色頭髮上點點的白雪,想起男孩跳的每支舞蹈;想起吃大餐時男孩露出一臉幸福的模樣,想起男孩笑起來會彎彎的雙眼跟露出的潔白牙齒。
想起尚未成行的新年旅行,想起那張舞團表演的票。
想起了他給男孩準備好的房間。
想起方容國說,你的天使男孩。
然而這些畫面也不過就是稍閃即逝,金力燦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正如他說過的,殺一個人和兩個人的差別,只在於一顆子彈而已。
是的,就是一顆子彈的差別,僅此而已。
我沒有選擇。
金力燦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本部的,等金力燦恢復意識之後,方容國才說他一回來就抱著方容國一直哭,把一向冷靜的方容國給嚇傻,就連以前他們兩個在育幼院被虐待的時候,金力燦可是一滴眼淚都不會掉的傢伙。'方容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能不斷拍著金力燦的肩膀試著安撫他的情緒,但是金力燦卻哭得更兇,甚至是不停的反胃卻只能嘔出胃酸。
方容國沒有辦法,問也問不出所以然,只能任由金力燦哭著,直至金力燦哭到睡著之後,才把這傢伙攙扶回房間。
「我哭了嗎?」金力燦問道,見方容國點點頭,手背貼著額頭,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有夠丟臉。」
「發生什麼事了嗎?」
金力燦沉默了好一會兒,久到方容國以為金力燦不會說,正準備離開房間讓金力燦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背後就傳來金力燦因為哭泣而有些嘶啞的聲音。
「我沒有選擇。」
/
一大群年輕人從金力燦身邊走過,明明自己也才二十出頭,總覺得好像蒼老許多。金力燦穿著與周遭入場者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裝,手裡拿著一枝藍色玫瑰。店員問他要不要包成花束,金力燦搖搖頭,還是選擇只買一枝。
金力燦的座位在中間區域,但是稍稍靠後,他把藍色玫瑰放在隔壁的空位上,畢竟這位置的主人不會出現了。表演準時開幕,如金力燦預想的一樣,對於現代舞一竅不通的他看著是頻頻打呵欠,但還是坐到表演結束,跟著大家一起起立鼓掌。
「唉、就說我不懂這些了……」邊跟著其他觀眾鼓掌,金力燦喃喃道。
整理著西裝外套的下襬,金力燦隨著人潮一起往出口移動。外頭人聲鼎沸,許多人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剛剛的演出,金力燦卻感覺有點累,他很久沒有感到這麼疲累過,像是所有力氣被掏空一般的疲累。
他想他是該回家了。
那朵鮮豔的藍色玫瑰,金力燦最後把它留在位置上。
[才賢] 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06
B.A.P 女性向衍生同人
劉永才x鄭大賢
私心放個預告,下一篇是金力燦篇ヽ(´∀`)ノヽ(´∀`)ノ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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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自那天過後,鄭大賢防劉永才就跟防賊一樣。雖然在金力燦面前,鄭大賢不會特別表現出抗拒厭惡的樣子,但是剩下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鄭大賢就會像是一刻也無法與劉永才共處一室,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劉永才站在鄭大賢房間門口,把手輕輕往下一按,鄭大賢把門鎖上了。也是,差點被一個男人強暴未遂,任誰都會把房門上鎖吧。雖然這種鎖頭對劉永才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根鐵絲他就可以把門給撬開了,...
B.A.P 女性向衍生同人
劉永才x鄭大賢
私心放個預告,下一篇是金力燦篇ヽ(´∀`)ノヽ(´∀`)ノ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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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人的時候要做什麼?」
自那天過後,鄭大賢防劉永才就跟防賊一樣。雖然在金力燦面前,鄭大賢不會特別表現出抗拒厭惡的樣子,但是剩下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鄭大賢就會像是一刻也無法與劉永才共處一室,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劉永才站在鄭大賢房間門口,把手輕輕往下一按,鄭大賢把門鎖上了。也是,差點被一個男人強暴未遂,任誰都會把房門上鎖吧。雖然這種鎖頭對劉永才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根鐵絲他就可以把門給撬開了,但他自然不會這麼做。
這樣百無聊賴的日子過了幾天,直到金力燦帶回一個任務。黑吃黑的CASE,這類的委託通常都會交由第三方──也就是像金力燦他們這樣子的人──處理,佣金高,但是相對的風險也高,說不準到時候反而是他們被兩方圍剿。
劉永才以前還在女人巷的時候也幹過類似的工作,不過那都是小混混之間的紛爭,像金力燦他們處理的這種,組織之間的糾葛,都是關係到為數可觀的金錢,甚至是市值上億元的毒品軍火,但是礙於檯面上所謂的道義,才會私下委託讓金力燦他們做槍手。
白板上貼著現場各方角度的照片,金力燦指著高空拍攝的照片上其中一棟大樓。「這裡,ZELO先去這棟大樓架狙擊,永才跟容國你們晚上十一點從倉庫後門走,大賢你跟我一起行動,我到時還會再找一個人過來幫忙。」
「多少人?」方容國把玩著手上的瑞士刀,漫不經心地問道。
金力燦滑開桌面上的第一張紙,下面一疊全是名單。「七、八個跑不掉,ZELO到時候注意外面有沒有閒雜人等,不管是誰都直接處理,一個都不要留。」見崔準烘點點頭,金力燦把視線看向方容國和劉永才,繼續說道:「你們兩個到時候進去先不要行動,等我進去,我會給暗號。」
「那、」鄭大賢開口問道:「哥你要找誰?」
愣了幾秒,像是不是很想提起那個名字似的,金力燦的臉上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就是一個熱愛殺人的……混蛋。」
因為崔準烘要提早準備,所以比其他人還要早就出發了。金力燦把東西放上後車箱,拍了拍站在一旁有些分神的鄭大賢的肩膀,便轉身跟著方容國確認槍枝的狀態。劉永才拿過一把掌心雷,放在大衣口袋,轉過頭看見鄭大賢還站在金力燦後面,有些侷促的模樣。
「你很緊張?」劉永才走過去,見鄭大賢有些愣住的模樣,開玩笑地說道:「該緊張的是我吧?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鄭大賢下意識的交握雙手,「我不喜歡…不喜歡這種事情。」
「不會吧?現在說不喜歡?」劉永才嘖了一聲,事實上沒有誰會喜歡這種事情,但是也清楚知道這是工作項目之一,「鄭大賢你是裝的嗎?」
「我、」
「別聊了!要出發了。」金力燦走過來打斷他們的對話,轉過頭看著鄭大賢說道:「今天我開車,你休息一天吧。」
鄭大賢坐在副駕駛座上,方容國坐在最後一排,而劉永才則是坐在中間排。他有些分神想著,現在這樣子感覺就是像是要出去郊遊似的,如果忽略車上凝重的氣氛與後車箱的軍火的話──只需要一些零食與飲料,他們就可以去踏青了。
金力燦整個人顯得十分煩躁的感覺,在等紅燈的時候不停用手指敲著方向盤。金力燦繞了許多小路,連劉永才都不太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已經離開這座城市。車子最後停在一條巷子口,只見從巷子裡走出一個染著藍髮的男人,在這人煙罕至的地方顯得特別醒目。
劉永才感覺得到金力燦更加不耐煩,從後視鏡的反射可以看見金力燦的眉頭緊鎖。
男人敲了敲副駕駛座的窗戶,鄭大賢還有些遲疑,但是看金力燦沒說什麼,便把車窗搖下。「下車,我要坐這。」男人直接了當地開口。
「文鐘業……」鄭大賢似乎不是很喜歡文鐘業,又或者是畏懼?總之他並沒有如文鐘業要求的那般下車,而是轉過頭徵詢金力燦的意見。「我要下車嗎?」
金力燦看了窗戶外的文鐘業一眼,只見那個人瞇起眼,估計再等下去槍都要拿出來了。「大賢你開吧,昨天跟你說過在哪了,我去坐後面。」說罷,金力燦便下車,繞過文鐘業,走到後面車門前。
「你故意的。」
「我只是達成你的要求而已。」金力燦說著,刷地一聲拉開後座車門。「我們沒這麼熟。」
聽聞這句話,文鐘業反倒是笑了出來,拉過金力燦的手腕迫使金力燦靠近自己,在金力燦耳邊小聲說道:「我以為那個晚上之後我們就很熟了呢。」
「操你媽的別碰我!」金力燦猛地甩開文鐘業的手,跨上後座碰地一聲把車門拉上。
被金力燦甩開手的文鐘業並沒有因為這過激的反應而生氣,反而看似心情愉悅的上車。在跟文鐘業算是有過幾次接觸的劉永才眼中看來是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幫金力燦找過文鐘業,這個人雖然佣金特別高昂但是技術很好,話也少,劉永才跟他接觸的時候都只是傳達金力燦的給的訊息而已。
在寥寥可數的幾次接觸當中,劉永才雖然不害怕文鐘業,但是也知道文鐘業這人不好惹;看不出情緒上的起伏,總是獨來獨往。到底什麼時候跟金力燦扯上關係的……居然可以不透過其他管道直接把文鐘業找來?
一夥人在預定的時間到達現場,金力燦率先下車把東西拿給方容國和劉永才,「大賢你……待在這裡好了。」
劉永才挑挑眉,看方容國也沒有提出異議,難不成鄭大賢一直以來都沒有進過現場嗎?金力燦這是保護過度了吧?「我跟容國哥先過去後門了。」不過這終究與他無關,收拾好東西,劉永才就跟著方容國蹲低身子繞去後門。
「他就待在這裡?」文鐘業瞥了一眼鄭大賢,「這麼好賺,我也可以待在這裡嗎?」
明明以往對於金力燦的配置都沒什麼意見,但是偏偏這次文鐘業就是故意找碴。鄭大賢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面色陰鬱的金力燦。「力燦哥,我可……」
「我有叫你講話嗎?」看了一眼鄭大賢,金力燦冷冷地說道,他看著文鐘業,「帶你一個就可以抵三個人了,不需要鄭大賢進去拖後腿。」
「哦,是嗎?」文鐘業笑了笑,子彈上膛,黑漆漆的槍管抵著鄭大賢的後腦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幫你解決拖後腿的人,如何?免費的。」
三人之間的氣氛幾乎是一觸即發,金力燦知道扣板機這件事對文鐘業來說,就有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而他並不想拿鄭大賢的性命來跟一個瘋子賭。他深吸一口氣,低聲咒罵了一句,把槍拿給鄭大賢,說道:「等等跟在我後面。」
劉永才跟著方容國繞到後門,沒有意外發現後門是從裡面反鎖的狀態,劉永才從口袋摸出一根細鐵絲,對折之後對準鎖孔只是輕巧的擺弄幾下,沒一會兒細微的喀嚓聲響起,劉永才小心翼翼地按下門把,轉過頭對著方容國笑了笑。
兩人壓低身子,藉著貨物的遮掩緩慢靠近中間的範圍。就在兩個人屏氣凝神,等著金力燦的暗號時,突然就聽見人倒下的聲音,劉永才跟方容國對看一眼,驚覺事情跟原先說好不一樣,便趕緊從貨物間的縫隙窺探。
只見文鐘業嘴角帶笑,槍法俐落的迅速解決兩個人,在後頭的金力燦瞇著眼,裝著消音管的槍發出尖細又細小的聲響,一眨眼的瞬間又是一個人倒地。方容國最先反應過來,縱身一躍翻出貨物堆,直接從後方解決拿著槍對準鄭大賢的男人。
「你破壞我的計畫。」金力燦對著文鐘業說道,一手拿著槍,一隻手卻緊緊抓著身後鄭大賢的手腕。「跟緊一點。」
文鐘業挑挑眉,說道:「我是幫你用最快的速度處理事情。」
眼下這場面,實在是不太需要多動用到一個人,劉永才不急不徐地走出來,文鐘業一個人就可以抵三個人,劉永才覺得下次乾脆不用搞什麼計畫,告知時間地點,敲個門就可以直接進來大開殺戒了。在文鐘業愉快的殺完人之後,金力燦便跟方容國清點桌上的貨量,一把一把的全部裝進袋子裡。
劉永才沒有過去,只是走上前站在鄭大賢旁邊。這傢伙從剛剛進來到現在,手上雖然拿著槍但是卻一次也沒有舉起來過……「你還好吧?」他用手臂輕輕撞了一下鄭大賢,悄聲問道。
「啊?」鄭大賢似乎這時候才回過神,似乎也忘記自己正堤防著劉永才這件事,擠出一個慘澹的笑容,「嗯…我沒事。」
「你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
金力燦邊做最後的打包,邊說道:「永才!你先帶大賢出去,我們等等就過去了。」
聽著金力燦的命令,劉永才拽著鄭大賢走回車上。「你不適合這裡。」兩人並肩而坐,劉永才打破沉默說道:「拿個槍都抖成這樣,金力燦怎麼不讓你走?」
「他巴不得我趕快滾。」鄭大賢苦笑,手上那把槍就放在他跟劉永才中間。「但是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啊……」
劉永才盯著鄭大賢的側臉,想起在酒吧駐唱那時候,鄭大賢坐在吧台,神采奕奕地看著台上的模樣。「你留在這裡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明明應該有著更美好的未來,成為全國最棒的歌手,為什麼選擇待在這裡呢?
鄭大賢沒有回答劉永才的問題,只是閉著眼,頭靠著窗玻璃。劉永才知道鄭大賢現在的溫順並不是對劉永才倘開心房,而是感到疲倦又或者是逃避著那些會讓自己情緒潰堤的回憶。他伸出手試著想碰觸鄭大賢的臉,卻又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停下,最後還是默默收回手。
美好的東西是不能碰觸的──不知為何,劉永才想起這句話。
崔準烘是最後一個上車的,跟方容國一起擠在後排,兩個人不知道在講什麼,劉永才只能聽見方容國低低的笑聲,剛才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似乎只是日常的一道風景。開車的金力燦跟坐在副駕駛座的文鐘業氣氛不是很好,雖然文鐘業正玩著手上的藍波刀,金力燦也沒有說話,但是劉永才還是可以感覺出這兩人氣氛很不尋常。
最弔詭的是,金力燦居然把文鐘業也載回本部……更罕見的連東西都交給方容國和劉永才收拾清點,自己跟文鐘業則是進了房間。崔準烘自然是跟在方容國旁邊當下手幫忙,鄭大賢則是默默地回去自己的房間。
看著鄭大賢有些頹喪的背影,劉永才裝作漫不經心的提起,「鄭大賢他……」
「他沒事,力燦會顧好他的。」方容國這樣說著,貌似已經習以為常了。「準烘,你幫我把車上的東西放回倉庫。」
劉永才覺得今天這一切都非常詭異。包括文鐘業的出現,以及現在跟金力燦一塊待在房間裡的事實,還有鄭大賢各種不在劉永才預想之中的反應,都讓他感覺十分不真切。既不像電視上演的那般刀光劍影,反倒是文鐘業幾槍就俐落解決掉對方,劉永才根本只是去過個場,估計在外頭頂樓的崔準烘也無聊地在打蚊子吧。
金力燦應該要認真考慮把文鐘業收編進來,劉永才想著,這樣子大家都可以省時省力,輕鬆賺到錢,也不用冒什麼風險──當然文鐘業本身就是最大的風險,但是他想金力燦可以處理這個風險的。應該吧。
這樣想著,劉永才抬頭就看見鄭大賢從房裡走了出來,走到金力燦的房門前,試圖推開金力燦的房間門卻發現上鎖了。低著頭看似有些沮喪,鄭大賢又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劉永才迅速的把東西按照方容國說的數量清點完畢,就離開現場。
不出意外鄭大賢的房門是鎖的,劉永才靠在門板上思考著現在進去,鄭大賢會不會氣到跟自己打起來?這樣子的思考也不過幾分鐘而已,劉永才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把鄭大賢的房門鎖給撬開了。他轉過頭便看見崔準烘站在他後方,但是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大賢哥會生氣喔。」只是這樣說了。
劉永才聳聳肩,「沒關係,我被揍習慣了。」這句話是事實,作為從小在女人巷長大的孩子,被揍就是家常便飯,鄭大賢上次那拳還算是溫柔了。
鄭大賢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連劉永才坐在床邊都沒有醒來。劉永才看著鄭大賢緊皺的眉頭,口裡似乎還念念有詞,劉永才聽不清楚他說了些什麼,只能聽見ㄧ些類似嗚咽的呻吟。是做惡夢了吧……這樣想著,劉永才伸出手,輕輕撫著鄭大賢眉間的皺褶。
沒過一會兒,鄭大賢就開始發出短促的呻吟,然後就看見淚水從鄭大賢緊閉的眼眶中滾落,劉永才怔愣了幾秒,拿著袖子擦拭著鄭大賢臉上的眼淚,卻只看見鄭大賢越哭越兇。
「喂、哭什麼啦…」
鄭大賢自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劉永才不確定鄭大賢是否清醒或是只是單純做惡夢而已,只見鄭大賢蜷曲著身子,整個人不停的顫抖,眼淚糊了一張好看的臉。劉永才想起在自己很久以前,他也曾經夜夜做惡夢,醒來總是會看見枕頭哭濕一大片。
他爬上鄭大賢的床,仿照記憶中那個女人的方法,伸出手環抱著哭泣的鄭大賢,一隻手輕輕地拍著鄭大賢的後背。懷裡的鄭大賢漸漸停止哭泣,只剩下小聲的抽泣。劉永才稍稍退後,看著鄭大賢哭得一蹋糊塗的臉。
「有夠醜的。」
這樣說著,但是手卻溫柔地把鄭大賢臉上的淚水抹去。盯著鄭大賢的臉數秒,鬼使神差般的,劉永才湊近鄭大賢的臉,在頰邊落下一個輕吻。有淚水鹹鹹的味道。
他想起以前在那個酒吧小舞台上笑著的鄭大賢,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看見呢?
[Z國] 與你一起
B.A.P 女性向衍生同人
崔準烘x方容國
這篇文送給 @Soul 的生日賀文
生日快樂
請收下這篇既沒有梗也不是很好的賀文吧←
/
「ZELO對哥哥們有什麼真心話要說嗎?誰都可以喔。」
崔準烘自覺自己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至少年紀已經是了──但是在隊裡幾個哥哥面前,他終究是還當年那個有著金色捲髮的小男孩,被哥哥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小孩子。所以在他一臉真摯地說出真心話的時候,幾個哥哥都沒有忍住臉上擴散的笑意。
事情發生在一次上台前的待機室裡,方容國剛歸隊,興許是因為這樣,那天所有人都顯得特別興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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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準烘x方容國
這篇文送給 @Soul 的生日賀文
生日快樂
請收下這篇既沒有梗也不是很好的賀文吧←
/
「ZELO對哥哥們有什麼真心話要說嗎?誰都可以喔。」
崔準烘自覺自己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至少年紀已經是了──但是在隊裡幾個哥哥面前,他終究是還當年那個有著金色捲髮的小男孩,被哥哥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小孩子。所以在他一臉真摯地說出真心話的時候,幾個哥哥都沒有忍住臉上擴散的笑意。
事情發生在一次上台前的待機室裡,方容國剛歸隊,興許是因為這樣,那天所有人都顯得特別興奮,包括方容國也是。不知道誰提議玩真心話遊戲,六個人就興致勃勃地玩起來了,在幾輪之後終於輪到崔準烘輸了。
提出了要對哥哥們說真心話的提問,崔準烘心想這個提問真是太過分了……就好比問他最討厭那個哥哥是一樣的,說不說實話都是不對的。兀自內心猶豫掙扎了許久,在抬頭看見方容國帶著笑意一臉期待的樣子,崔準烘想自己可能當下是懵了,不知道哪根神經接錯,格外真摯地對著方容國告白了──
「我、我喜歡容國哥,想跟哥在一起……」
到底是誰先笑出來的呢?崔準烘已經不記得了,腦子裡停留的畫面只剩下方容國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連最後上台到下台,崔準烘的腦袋都還是亂糟糟的一片。他就這樣當著其他哥哥面前跟方容國告白了?這大概是他短短二十出頭的歲月裡,做過最出格的事情了。
直到走出電視台大門的時候,崔準烘才急忙的想去跟方容國解釋剛剛的事情,怎麼知道方容國已經率先上了副駕駛座,崔準烘也只好摸摸鼻子鑽進車子的最後面。
彷彿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沒有人討論關於崔準烘的告白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個玩笑,車上其餘四個人全都在座位上睡成一團,崔準烘下巴抵著前方椅座的靠墊,透過後視鏡的反射偷偷看著方容國。
方容國正專注地低頭看手機,猛地抬頭往後視鏡想看看怎麼這麼安靜,便看見往後視鏡想看看怎麼這麼安靜,便看見崔準烘急忙別過的視線。唉…方容國在心裡嘆了口氣,原本就有些搖擺不定的心情更加劇了。
到底怎麼看待崔準烘呢?這問題金力燦曾經一臉賊兮兮地問過方容國,但是當時的方容國卻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只能含糊地說著準烘就是準烘啊這樣的回答。
「你啊不要總是把ZELO當成小孩子嘛。」金力燦這樣說著。
我們五個裡面最把崔準烘當小孩子的不就是你嗎──方容國在內心吐槽回去,點開手機查看看剛剛傳來的訊息,是崔準烘發來的一小段試聽帶。「我沒有把他當小孩子。」
當初說的話彷彿還言猶在耳,但是在聽見崔準烘一臉真摯的告白的時候,方容國還是不免把眼前的崔準烘跟當年剛出道那個小毛頭的樣子重疊起來。就在方容國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拿在手上的手機就傳來震動。
──容國哥生氣了嗎?
方容國抬頭,透過後視鏡可以看見崔準烘一副可憐無辜的模樣。
──沒有。
──哥知道你是開玩笑的。
他已經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怎麼樣的處理方式是最好的。即使方容國內心確實因為崔準烘的話而有了起伏,但是崔準烘還這麼年輕,實在沒有必要因為這不知從何而起的迷戀,而傻呼呼的全盤交予。
──是認真的…
在那之後,方容國跟崔準烘就再也沒有私下的聯繫了。
崔準烘不知道是哪裡做錯了,或許從他發現自己喜歡方容國開始,這一切就全部亂了調。原本只是抱持著思慕站在方容國身邊也覺得幸福,卻在方容國因為生病的關係無法跟他們一起回歸的時候,崔準烘才深深感受到那種無力與痛苦。
好幾次想過要去找方容國,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明明已經把病症都背得滾瓜爛熟,但是卻連一個關心的訊息都發不出去,最終只能在instagram上標記著方容國,懷著小小的期盼希望方容國可以看見,甚至是發來一個訊息。
心煩意亂的關了電腦,連作曲的事情也絲毫沒有任何進展,要崔準烘厚著臉皮發新的DEMO問方容國覺得如何,他也做不到。崔準烘跟方容國的關係,就像是一根緊繃著的弦緊緊扣著一扇門,只要一方再稍微使力,弦就會應聲斷裂,然而他們都不知道在門後將會是什麼光景。
以前還住在宿舍的時候,只要遇上不順心的事情,崔準烘都可以找文鐘業訴苦;當然現在也是可以一通電話打給文鐘業,問他能不能出來?但是只要想到文鐘業現在的狀況,也是不適合去打擾的啊……
於是崔準烘便躲去朋友的工作室裡頭喝起悶酒,有些事情是想開口也無法坦率說出來的,只能藉由喝酒來排解內心的鬱悶。終於在眼前的酒瓶從三個變成六個之後,崔準烘才有些意識自己是真的有點醉了。
他從口袋掏出手機,他跟方容國的對話還停留在那天晚上。明明只要道歉,或者是說只是開玩笑的就可以打破僵局,但是崔準烘卻賭氣的什麼也不想解釋。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會讓方容國知道自己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的說出喜歡,更不是迷戀般的喜歡,是貨真價實想要擁有,想要獨佔一個人,那樣子強烈的喜歡。
──哥在哪裡呢?睡了嗎?
崔準烘頂著有些昏沉的腦袋,在對話框裡輸入這樣的字句,後來又自己搖搖頭把對話刪除。
──我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容國哥就是不懂呢?
──我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酒。
──哥討厭我了嗎……因為我喜歡你,所以討厭我了。
這樣子的訊息反覆的敲打又反覆的刪去,連崔準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跟方容國說什麼?他看著對話訊息上頭方容國的名字,明明以往只要看著這名字就會發自內心的感到愉悅,現在卻突然覺得有些心酸。文鐘業說什麼喜歡是件幸福的事情根本是騙人的吧?為什麼會這麼痛苦呢?
崔準烘是被飢餓感吵醒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朋友們正撥放著歡快的舞曲,他揉著眼睛拿過手機,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傳訊息給方容國,他已經忘記了,直到看見上頭自己最後發出去的訊息,還有方容國回的那句:晚上去找你。崔準烘這下才如夢初醒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慌張去門口穿鞋連句再見都沒說就攔了計程車趕回家。
喝酒果然會誤事……他怎麼會傳那樣的話給方容國啊。崔準烘懊惱的咬著下唇,傳了比「我喝酒了」還要更加糟糕的話,完全就是把他跟方容國的關係推向深淵。
匆忙回到家裡,快速洗完澡之後,崔準烘還坐在衣櫃前面思考要穿什麼衣服……手機就不識時務的響了起來,崔準烘看著上頭顯示方容國的名字,深吸好幾口氣,才接起電話。
「哥有什麼事嗎?」
「我在外面。」方容國的聲音透過電話顯得更加低沉,「出來吧。」
崔準烘一時間也想不到拒絕的理由,抓著床上的短褲套件上衣就匆忙出去了,即使在洗澡的時候想了數百個可以解釋的理由,但是在看見方容國的時候,崔準烘還是張著嘴,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容國把安全帽遞給崔準烘,拍了拍摩托車的後座,「上車。」
確實想過方容國騎著車載他兜風的場景,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尷尬至極的時刻。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台小綿羊上面,要說舒服絕對稱不上,畢竟崔準烘那雙大長腿可是已經彎成九十度,半個屁股都懸在車尾了。
「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方容國的聲音被風吹散,傳進崔準烘耳裡只剩下幾個片段的音節。崔準烘更加貼近方容國,想聽清楚方容國說些什麼。「嗯?」
「是不是,坐得不舒服?」方容國減慢車速,一字一句說著。
「啊、不會。」崔準烘回答,即便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掉下去了。
載著崔準烘來到不遠處的咖啡廳,方容國進去買了兩杯飲料,然後跟崔準烘提議說去附近的小公園走走。崔準烘拿著方容國遞給他的飲料,只能愣愣的點頭跟著方容國走。
看著走在自己旁邊的崔準烘,方容國稍稍平定了心神。早上醒來看見崔準烘發來那樣的訊息,說沒嚇到肯定是騙人的,想著搖擺不定的自己讓崔準烘這麼辛苦,明明是只要坦率說出口就可以打破這僵局的……
對於崔準烘,方容國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被允許的。對一直以來都當成弟弟看待的崔準烘,突然有著難以言說的情愫,方容國也不是莽撞的少年了,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即便再怎麼渴望也必須忍耐的,這才是成年人該有的處事態度。
但是崔準烘不一樣,是個即使成年了卻還是在隊裡被當成小孩的成年人。方容國想,他喜歡崔準烘有時候不經意顯露出那純真的樣子,也喜歡用還很青澀的文字試著堆疊出成人世界模樣的崔準烘。
「抱歉,昨天晚上傳了那樣的話給哥……」崔準烘先開口,懷著滿滿的歉意,「或許讓哥感到困擾,但是都是真心的。」
「嗯,我知道。」看了一眼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崔準烘,方容國忍不住失笑。「準烘啊,抬頭看著我。」
崔準烘聽聞,這才有些遲疑的抬起頭看著方容國。只見方容國沒有生氣,反正是眉眼都帶笑的看著自己,這讓崔準烘有些困惑。難道方容國是氣到笑出來嗎?
「做為B.A.P的成員在一起,也想成為哥的戀人在一起──」方容國停頓了數秒,然後看見崔準烘萬分尷尬的別過視線。「我們準烘也會說情話了啊。」
「容國哥…」崔準烘垂著眼,天知道他下午醒來看到自己傳這段話給方容國的時候,內心有多惶恐。「很抱歉……」
方容國笑了笑,輕輕捏著崔準烘的臉頰,「你這小子把話先講了,做哥哥的我還要講什麼啊?」
「啊?」崔準烘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只能張口結舌,看著方容國往停車的地方走。「哥、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方容國回過頭,看著慌張跟上來的崔準烘,伸出一隻手說道:「你想做為B.A.P成員還是要成為我的戀人呢?」
崔準烘也就怔愣了幾秒,被眼明手快的牽住方容國的手。「都想!」
不管未來會以什麼樣的身分站在彼此身邊──
都想著要一直在一起。
/成年人該做的事/
「那現在我們要去哪啊?」
「去我家吧?」
「哥這算是成年人的邀請嗎?」雖然我是很願意啦,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
「想什麼啊,你上次給我的DEMO我幫你修正一些地方,你來聽聽看。」
「喔、好啦。」
[業燦] Captive 01
B.A.P 女性向衍生同人
文鐘業x金力燦
文鐘業獸人設定,梗來自於親友 @Soul 的腦洞
因為太戳我了所以問了可以拿來寫嗎XD
在這裡萬分感謝他
但是我好像沒有寫出他原始版本的千分之一美啊感覺我在惡搞
/
人們都說遇到熊的時候要裝死,但是沒有說如果遇到一頭大黑豹呢?
還是比動物園裏頭那些豹子們大上數十倍的大黑豹。
金力燦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這麼找死的參加這種野外露營的員工旅遊,早在他看見這次的員工旅遊是登山踏青,然後露營兩天一夜的時候,他就應該搬出一百個無法參與的理由,而不是在方容國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時候,十分沒骨氣的點頭答應...
B.A.P 女性向衍生同人
文鐘業x金力燦
文鐘業獸人設定,梗來自於親友 @Soul 的腦洞
因為太戳我了所以問了可以拿來寫嗎XD
在這裡萬分感謝他
但是我好像沒有寫出他原始版本的千分之一美啊感覺我在惡搞
/
人們都說遇到熊的時候要裝死,但是沒有說如果遇到一頭大黑豹呢?
還是比動物園裏頭那些豹子們大上數十倍的大黑豹。
金力燦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這麼找死的參加這種野外露營的員工旅遊,早在他看見這次的員工旅遊是登山踏青,然後露營兩天一夜的時候,他就應該搬出一百個無法參與的理由,而不是在方容國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時候,十分沒骨氣的點頭答應。
少有露宿野外的經驗,讓金力燦翻來覆去怎麼樣都睡不好,最後決定去下午大家烤肉的那個小湖泊走走。躺在湖邊的草地上,金力燦望著天上一輪滿月,以及繁星點點的星空,肌膚還能感受到夏夜微涼的晚風。
如果扣除掉早上爬山爬到金力燦快斷氣,還腿軟的要方容國扶他,還有中午時候在湖邊幫忙洗蔬果差點被同事開玩笑推下去,以及搭帳篷的時候被支架打到臉之類的蠢事,金力燦對這次的員工旅遊還是挺滿意的……大概吧。
打著呵欠,金力燦隱約看見月光照射下的湖面上有一條銀白色的長痕。為什麼圓形的月亮照在湖面上會是長條狀的啊?想著這樣無聊的問題,金力燦好奇的走上前看。只見銀白色的軌道延伸至湖面中央,金力燦好奇的碰觸著湖面上反射出來的軌跡。
下個瞬間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拉進湖裡,等金力燦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往下沉,他手腳並用撲打著湖面,卻感覺自己腔胸裏頭的空氣像是被擠壓而出似的,胸口發疼,腦子裡頭是巨大的轟鳴聲響,原本還劇烈掙扎的四肢漸漸停止動作,求生的意識也離金力燦越來越遠……
「靠、我是上了天堂嗎?」金力燦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伸手使勁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痛!」
在金力燦眼前的景象與他掉進湖裡的時候無異──至少金力燦是看不出來──但是卻變得異常巨大。眼前的樹木棵棵高聳入雲,比金力燦在國家地理頻道上看見的神木還要巨大數十倍;天空飛翔的禽類也宛如飛機一般,拍打翅膀產生的氣流讓金力燦有些站不穩,而金力燦現在腳下踩的也不是草地,而是一片巨型的落葉。
天堂難道不應該是有頭上戴著光圈的裸體小天使嗎?還是這是地獄?可是金力燦敢保證自己除了有時候──好吧,是常常──上班偷懶之外的,還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可是一個坦蕩蕩的率直年輕人啊!
金力燦小心翼翼地踏出他在這世界的第一步,踩在樹葉上的真實感,讓他確定自己不是上了天堂或是地獄,而是來到一個奇妙的世界。但是他不過就是在湖邊研究湖面上的軌跡,怎麼會這麼不幸的闖入這種地方,而且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在這裡難道不也等於是死路一條嗎?他又不是超巨大型森林野外求生專家……金力燦有些沮喪的揉著臉,雖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待在原地也是沒有辦法解決這窘境。金力燦只能選擇走去別的地方看看。
在這片森林裏頭,彷彿沒有盡頭的走著,很快就讓金力燦感到疲累。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這裡唯一不巨大的可能就是草了,但是坐下來是到金力燦的腰部。如果這地方真的有人的話,肯定就會看見一片草地裏頭,有一個黑色頭髮的腦袋正在東張西望。
金力燦抬頭看著天上高掛著的滿月,或許他該慶幸這月亮也不過比原本世界大了一些,不然他實在無法想像早上來臨的時候,太陽會把他烤成什麼樣子?
「唉…」金力燦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忿忿地拔著眼前的草,「這樣子還不如溺死。」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想想自己居然要在這奇怪的世界等死,金力燦感到十分絕望。
在腦海裡跟媽媽和姊姊鄭重道歉,順便回憶一下那些可愛又可恨的同事,還有詛咒那些討人厭又喜歡對他手來腳來的客戶,金力燦頹喪地將頭埋在屈起的雙膝之間……乾脆就讓他在這裡化作一顆石頭算了。
感覺背後傳來灼熱的氣息,金力燦原本還神遊的意識瞬間回籠,他猛地抬頭,渾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他該不會……遇到熊了吧?金力燦緊張的嚥了口唾沫,現在裝死還來的及嗎?如果熊真的要吃他,可以一口解決嗎?他怕痛。
金力燦僵直著背脊不敢回頭確認身後的生物是什麼,內心祈禱這不知名生物可以把他當作一顆石頭,觀賞完就趕快離開。直到脖子被長滿細小倒刺的舌頭舔過,未知的恐懼讓金力燦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哀鳴,整個人倒在地上,緊緊閉著眼。
躺了好一會兒發現居然沒有被咬,金力燦想著是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顫顫巍巍的睜開雙眼,就看見一雙灰綠色的眼珠子近在咫尺。
「哇啊!」金力燦狼狽地尖叫一聲,雙手摀著臉,語氣顫抖著,「不、不要吃我!我超難吃的!而且、而且我…」
「你怎麼來這裡的?」
聽見上頭一道聲音傳來,金力燦一瞬間也忘記害怕,把手放下,張望著四周,大聲喊道:「誰、誰啊?這裡有別人嗎?」
「我啊。」只見灰綠色眼珠子的主人正歪著頭看著金力燦,又問了一次。「你怎麼跑進來這裡的?」
「你、你是豹吧?」金力燦揉揉眼,看著眼前有著一雙灰綠色眼珠的大黑豹,比起金力燦在動物園裡頭看過的豹,還要大上數十倍,或者更大?金力燦無法斷定。黑色的毛皮在月光的映照下看起來閃閃發亮。「你……不會吃我吧?」反正來到這地方已經夠奇怪了,黑豹能說話似乎也變得合情合理。
體型巨大的黑豹沒有開口,但是聲音卻傳進金力燦的耳裡。「我不吃人類的。」
「喔、那、那就好。」金力燦拍了拍胸口,平定心神,從草地上坐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溺水了……然後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黑豹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突然張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不是說好不吃人嗎你這頭豹子也太不守信用了──就在金力燦還在想著的時候,眼前的黑豹卻溫柔的咬著金力燦的衣領,把金力燦整個像是叼著獵物似的咬在嘴裡。
「不是說了不吃我……」金力燦沒有底氣的說著,「你們做為豹也是要講信用的啊……」
「去別的地方。」黑豹的聲音從頸後傳來,見金力燦還在做垂死的掙扎,壓低嗓音說道:「不要亂動,等等掉下去。」
被一頭黑豹叼在口中的害怕程度,就好比命根子被人掐著一樣,金力燦聞言也只能安分的任由黑豹叼著他,在一棵又一顆巨大的樹木間跳躍穿梭。貓科動物的鬍鬚刺得金力燦後頸癢癢的,銳利的牙齒卻又緊貼著金力燦的後頸,讓金力燦不知道到底要伸手抓癢還是繼續忍耐。
金力燦想,要是真的可以撿回一條小命回到現實世界,他一定要寫一本書,把這個遭遇通通寫進去,不管是巨大的樹,巨大的鳥,甚至是這隻咬著自己在樹林間穿梭自如的巨大黑豹──通通都要寫進去。
我他媽的可是遇到一隻會講話的大黑豹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