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爱行凶【八】
拆官配!不喜勿入
无逻辑,无三观。
all向
迷蒙中君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游移着
君淑睁眼,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思绪有一瞬放空随即双眉蹙起
魏无羡瞬间收回手,嘴唇动了动他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怎的又回来了?若叫人发现无异于自投罗网。”
君淑见他看着自己不语,只得主动问他
“我...不放心,来看看。”魏无羡见君淑似是要坐起身,忙俯下身扶着她做起捞起床上一个软枕垫在她身后
“我带些伤药还有瓶可去疤痕的,那人最后虽然收了些力道可一开始也是下了死手的便是好了也会留下疤痕的,你记得每日涂上一两回不出月余定能好的” ...
拆官配!不喜勿入
无逻辑,无三观。
all向
迷蒙中君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游移着
君淑睁眼,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思绪有一瞬放空随即双眉蹙起
魏无羡瞬间收回手,嘴唇动了动他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怎的又回来了?若叫人发现无异于自投罗网。”
君淑见他看着自己不语,只得主动问他
“我...不放心,来看看。”魏无羡见君淑似是要坐起身,忙俯下身扶着她做起捞起床上一个软枕垫在她身后
“我带些伤药还有瓶可去疤痕的,那人最后虽然收了些力道可一开始也是下了死手的便是好了也会留下疤痕的,你记得每日涂上一两回不出月余定能好的” 魏无羡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白瓷药瓶放入君宁手中,隐晦的看了眼她的小腹既想说些安慰人的话,又不想凭白提起伤心之处
看着他眸色纠结猜出他心中所想,她唇角微抿
“你可怨我?”魏无羡望着她问道
“为何怨你?”君淑回望
“那夜一切皆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孩子也不会....”魏无羡自责,从那夜离开金陵台后回想竟是将全部事情揽于自身,越想越觉得如此
看着越发钻牛角尖的人,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忍开口道“错不在你,你也无须自责。孩子能保住我自是欢喜,保不住也只能叹我与这孩子缘分太浅。”
闻言,魏无羡却依然道“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望你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我当真没事。”君淑无奈,伸手抚上他的脸。魏无羡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脸在她掌心蹭了蹭
瞧着他这孩子气的一面,觉得有趣。指尖在他脸上一寸寸抚过
“这世间之事,真是奇也怪哉。从来只听得人们说生前夷陵老祖如何了不得,却想不有一日能遇到本尊。”
魏无羡随着君淑嘴角一同勾起,也随的她在脸上作乱的手好奇道“那你听他们是何如说我的?是不是天资聪颖,丰神俊朗?”
惊讶于魏无羡的厚脸皮,好笑着不承认也不反驳。
“倒是可惜了,我从未见过你原来的模样。”君淑道
见她一脸惋惜,他不由打趣得道“确实可惜,你要是看到我原来的容貌说不定就一见倾心赖着不让走了。”
君淑被他气笑,贴着魏无羡脸的手瞬间掐起他脸上的肉“我倒是现在才知,夷陵老祖的脸皮这般厚实。”
“哎哎哎~痛,痛,轻点。”魏无羡吃痛叫出声朝着君宁讨饶
原本还不为所动的,她手劲也没下多重。可见他真的一副吃痛的样子连忙松了手。却见魏无羡白皙的脸上已经被掐出一块红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有好意思道
“只要你能开心,想捏就捏。”魏无羡不在意的笑,握住她松开的手
君淑不语,望着二人相交的手心中五味陈杂。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将他推走离得越远越好,重活一世他本该活的自在洒脱却要再次被自己拉入泥潭。
“魏无羡……”
叩叩!
“少夫人…”
是惋晴,不等里边人回应。惋晴推开门直径走了进来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魏无羡起身神色凝重。若是叫被人看着两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怕是不妙,他自己可以不在乎毕竟虱子多了也不怕痒但,身边的人他却不得不在乎。
魏无羡眸色冷然盯着屏风后惋晴的身影,手指微动薄唇无声微启
除他,房内二人皆全身感到一丝凉意袭来。
外室,惋晴忽的背后一凉,汗毛竖起浑身周围冷意阴森有什么在身后一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禁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药碗打碎。
见此,君淑急忙一把拉过魏无羡。惋晴可算是自己最为得力的心腹之一若是让魏无羡杀了那她可得头疼一阵的了。
魏无羡随不解,却也停下动作。
也恰在此时惋晴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看着室内多出的一人心中吃惊表面上垂眸一眼也不看向魏无羡一副本本分分的模样
“少夫人,该喝药了。”
在她话未落之前,君淑动作迅速的端起碗倒灌了下去。
“喝这么急做甚,小心呛到!”魏无羡不由担心
君淑放下碗,示意无碍。看着他道“天也不早了,你也快离去吧。被其他人发现就麻烦了。”
“嗯”魏无羡点点头,视线越过她,看着她身后装木头的人
“放心好了。没事的” 见他还是盯着惋晴,她只好开口打消他心头的念头
闻言他收回视线,瞥见她嘴边的药渍伸手替她擦去。在君淑的再三催促下离去,离开前似是有些不舍看了看,前头的君淑没发现什么,站在她身后的惋晴却被魏无羡那警告的眼神吓得浑身僵硬在原地。差点由恐惧带来的尖叫声哽在喉头,刚刚那阴森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见着那人终于离去君淑回头看着托盘中已经空了的碗
幸好就是一碗普通的补药,吃了也无碍。不然悲催的就是自己了。
将人挥退下去,那碗补药中有些许安神作用这才喝下去没多久她便觉得有些困了
君淑拿过床上的药瓶放入梳妆台的檀木盒中刚起身想回床上歇下的身子僵在原地
???!
不待多想,自己以被纳入怀中,鼻尖瞬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耳畔似是带着无尽思念的呢喃
“阿淑,阿淑…”
“阿愿?”君淑整个人还在放空着,完全是本能的唤道
蓝思追紧紧拥住她,只觉怀中人消瘦了不少。心中顿顿痛意只恨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旁
平复下心态后,他才发现君淑身上只着一件单衣探去摸她双手,入手指尖微微冰凉。蓝思追双眉紧蹙一把横抱起她大步跨向床去坐下拉过锦被连人带被抱的牢牢实实
君淑脸贴在他颈间,双手环抱在他腰间笑意直达眼底
“你怎么来了?”
蓝思追却没回她,沉没半晌他的声音低低传来
“对不起”
听他声音不对劲,君淑抬起头一怔。
蓝思追秀雅的脸庞满是自责眼眶湿润通红心疼的看着自己
看着他如此,君淑整个人虚的不行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抬手环住蓝思追的脖子将人往下带吻了上去
良久,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握着君淑腰间的手紧了紧,蓝思追竭力压制住欲望不断在君宁唇上浅吻。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君淑知他想的什么,不忍他这样。锦被下空着的手顺着绣有云纹的衣摆进去隔着亵裤不断挑逗
“!…不可!”蓝思追闷哼一声,看着她不赞同道说着就要去捉她作乱的手
“别动” 君淑看着他,眼中明晃晃的拒绝之意,同时开口不准他阻止自己。
手忽的伸进里裤,握住。
被这般不断撩拨,蓝思追报复性的张嘴含住她耳珠吸吮沙哑喘息
临到临界点,蓝思追急切吻上她
“呼…你若回回这么久,我这手怕不是要废了。”
看着给自己揉手的人,君淑不由叹道
“抱歉,辛苦夫人了。”蓝思追耳尖微红,边说着边亲了亲她额头又凑到她耳边接着道“两世了,夫人还没习惯吗?”
侧过头娇嗔他一眼
这人真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也不知跟谁学的。
她抽回手,一翻身躺回床上抬起jio轻踹他一下“我困了。”
“好,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蓝思追替她掖好被角轻声笑道
君淑干脆的闭眼睡去。
可没睡多久又被吵醒了过来,撇着眉睁眼微微撑起身子看去
地上躺着一个昏过去的身影,蓝思追站在那盯着那人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让她心突的一跳。
“...阿愿。”
听到她的声音,蓝思追猛的回头神色瞬间柔和“抱歉,吵醒你了。”
她穿鞋下床走到他身旁这才看清躺倒在地上的人是谁
但,看清后,她也不由的喉头一哽嘴角抽搐了一下在再瞧到惋晴脖子上的红印。忙蹲下身去探她的脉搏
“现下她只是昏了过去没什么大碍。不过…”蓝思追垂眼看着惋晴毫无一丝波澜道
如蓝思追所言劲边还有脉搏没死只是昏了过去。确定后君淑松了口气
不过什么不过,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想着杀人灭口。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被瞪了一眼的蓝思追看着生气的君淑,有些无措“阿淑我…我先带她出去一趟等等就回。”说着伸手就要将人提起
“啪!”
“阿淑?”手被拍下,蓝思追瞪着眼睛,眨巴眨巴几下很是不解
“惋晴自小跟在我身边,可以说同我一起长大,更是我心腹绝不会背叛我。”将人从地上扶起边道,蓝思追在一旁帮着扶到外间的小榻上
蓝思追认错哄道“是思追鲁莽了。阿淑别气,若因思追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
她倒也不是在责怪他,她本就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加上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的她已是困得不行。困得她不想说话身旁蓝思追见状将人哄回床上最后被蓝思追哄着睡下。
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陈情令同人】算计46
聂诺的满月宴本该由聂怀桑亲自操办,但聂明玦嫌弃他手脚不利索,自己全权包揽了活。
聂怀桑又委屈又吃味,时不时就要和沈初初吐槽一遍此事。
聂诺的满月宴来了很多人,沈初初抱着他,看见蓝曦臣,便走过去和他交流。
蓝曦臣本来正和金光瑶说话,见她过来,率先打起了招呼,“初初。”低头看到襁褓中的小婴儿,他敛下眉心,温柔地握住他挥舞的小手,“小若春,我是你二伯伯,这是你三伯伯。”
他抱起孩子对着金光瑶介绍道。
金光瑶听到他的话,收起了探究和打量的目光,仔细端详聂诺的相貌,对蓝曦臣道:“和初初倒是相像。”
金子勋正巧挤过来,凑到孩子面前认真察看,点点头,附和:“像沈姑娘。...
聂诺的满月宴本该由聂怀桑亲自操办,但聂明玦嫌弃他手脚不利索,自己全权包揽了活。
聂怀桑又委屈又吃味,时不时就要和沈初初吐槽一遍此事。
聂诺的满月宴来了很多人,沈初初抱着他,看见蓝曦臣,便走过去和他交流。
蓝曦臣本来正和金光瑶说话,见她过来,率先打起了招呼,“初初。”低头看到襁褓中的小婴儿,他敛下眉心,温柔地握住他挥舞的小手,“小若春,我是你二伯伯,这是你三伯伯。”
他抱起孩子对着金光瑶介绍道。
金光瑶听到他的话,收起了探究和打量的目光,仔细端详聂诺的相貌,对蓝曦臣道:“和初初倒是相像。”
金子勋正巧挤过来,凑到孩子面前认真察看,点点头,附和:“像沈姑娘。”
怀里的孩子动了动,蓝曦臣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瞧瞧,小家伙还不乐意了,和怀桑也像,这小嘴巴、小鼻子和这轮廓跟怀桑真是一模一样。”
金光瑶含笑应答:“确实像。”
金子勋却是不依了,他撇撇嘴,“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孩子的眼睛和眉毛与沈姑娘如出一辙,更像沈姑娘多些。”
蓝曦臣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反驳,本就是怀桑二人的孩子,自然遗传了他们两个的相貌。
金光瑶脸上的酒窝一直扬着,眉宇不经意间漏出一丝不耐,看着笑呵呵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
金子勋看到孩子脖子上戴的长命锁,高兴地伸手摸摸,对沈初初道:“我给孩子带了个更好的长命锁,可以为他换上。”
“一个就好,子勋公子又送一个岂不是浪费?”
“怎么是浪费,我瞧这孩子是有福之人,多得几样好东西也不嫌多。”他反驳道。
沈初初没见到蓝湛,询问蓝曦臣他怎么没来。
蓝曦臣想到来时对忘机提了一句,他脸上的冰冷都能让人窒息,他敛去心底的尴尬,对她回道:“蓝氏有些事情,我便让他留在云深不知处处理。”
聂明玦却是对江氏不太满意,因为江氏只是派了弟子来送礼,江澄本人并没有出现。
上次大婚没来,是因为有事也就罢了,如今江氏差不多也已经走上了正轨,政务也不似往日那般繁忙,居然连参加友人亲子的满月宴的时间都没有,聂明玦忍不住猜疑是不是江澄对他们聂氏有什么不满?
聂怀桑拉拉他的衣服,让他收敛点脸上的表情。
蓝曦臣还没抱多久,聂明玦就伸手接过了孩子,瞧着他这副黏糊劲,蓝曦臣都忍不住开口打趣他。
“瞧瞧大哥多稀罕若春,怀桑看来是要失宠了。”
聂怀桑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还好初初疼我。”他握住沈初初的手,头枕在她肩上,一副撒娇的模样。
聂明玦表示没眼看,对着聂诺直说以后不能学他爹。
众人笑成一团,纷纷打趣起聂怀桑。
……
满月宴没过去多久,江厌离也生下了一个儿子,金光善为其取名“金凌”。
在金凌满月宴时,沈初初抱着聂诺,一家人赶往了金麟台。
看到江厌离怀里的孩子,她高兴地抱着儿子看金凌,“若春,是弟弟噢,喜不喜欢弟弟?”
江厌离捂着嘴轻笑,和她交换了一下孩子,柔声逗起他,逗了一会儿对沈初初道:“这小模样真真是遗传了你二人。”
沈初初看着金凌却很是不解,“怎么那么像金子轩?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虽然她很喜欢这个小娃娃,但金子轩还是从她嘴里听出来了嫌弃,面无表情抢过孩子,不让她再抱。
沈初初撇撇嘴,这么些年她果然还是喜欢不起来他。
江厌离很是喜欢聂诺,抱着他一口一个“姨母”,看到江澄,便说“舅舅”。
江澄垂眸看着她阿姐怀中的孩子,微微抿唇,冷淡开口:“我来抱抱吧!”
江厌离有些惊讶,旋即开心地递给他,聂诺对着江澄这张凛冽的面容也不惧,咯咯咯笑起来。
聂怀桑看到禁不住有些吃味,往日也没见这个臭小子对自己笑得那么开心。
“听说今日魏婴也来,怎么还没到?”沈初初躲开江澄看过来的目光,发问道。
金子轩看了看天色,“应该快到了,我去接接他。”他把孩子交给江厌离,离开了大殿。
江厌离想起自己为聂诺做了双鞋子,她让沈初初跟她一起去拿,沈初初点点头,嘱咐聂怀桑在这里看着,就跟着她走了出去。
“初初,你和阿澄自那次离开莲花坞便分生了许多,可是他惹你生气了?”
两人拿完鞋子回来的路上,江厌离蓦地开口。
沈初初的手悄悄握紧,并未说话。
“阿澄向来骄傲,有些事他不说,我便不问。他对你和阿羡很是在乎,阿羡如今在乱葬岗,阿澄孤身一人,他心里苦我清楚。他不肯把心事告诉我,我知道他怕我担心。如果他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收拾他,但千万不要疏远他。他身边也只有你和阿羡两个朋友,能说说话了。”
江厌离偶尔也会想起年少时的日子,阿羡和初初最是闹腾,阿澄总喜欢在旁边生闷气,可那时他们都很快乐。
沈初初走着走着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她,“江姐姐不希望江澄孤独。”
江厌离缓缓吐出一口气,温柔的声音满是伤感,“外面热闹嘈杂,莲花坞里寂寥无声,我无法想象阿澄面对这般孤独时的心境,但我希望他身边能有人陪他说说话。”
她握住她温热的手,“在我眼里你和阿羡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希望你们不要疏远对方。”
沈初初低垂的睫羽颤了颤,“……既然是家人,又怎么会疏远。晚吟不会寂寞的,他有我,有江姐姐,有魏婴,他不会孤独地守在莲花坞。”
江厌离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落下,看着他们这样冷淡,她内心并不好受,索性就趁今日把事情说开了。
快走到大殿时,撞上了金光瑶,沈初初停下来和他打招呼,江厌离便先一步进了殿。
“阿瑶,怎么觉得你今日好像很开心?”她好奇询问道。
金光瑶脸上的笑容一顿,收敛了几分,“阿凌这般可爱,我瞧着欢喜,恰好今日又是他的满月宴,情不自禁流露出了心中的喜悦。”
沈初初也只是随口一问,她看了看周围,有些疑惑,“今日怎么没见子勋公子?”
“他好像是去接魏公子他们了。”他解释道,他没想到沈初初还挺喜欢金子勋的,连人没在都能这么快发现。
沈初初了然地点点头,和他一起迈进殿内。
这边是一片安宁祥和,穷奇道那里已是展开了一场杀戮。
金子勋亲眼看到金子轩倒在他面前,他瞪大眼睛,失声痛哭。还不等他做出反应,胸口瞬间一凉,低头看到胸膛破了一个洞,血不断往下滴落,他腿一软,双膝跪在地上。
魏无羡却已是癫狂,他不能接受自己失手杀了金子轩,逃离了这里。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金子勋怀中的一个泥娃娃滚落在地,精致的娃身沾染上血液,看起来脏污不堪。
他撑着一口气伸手捡起泥娃娃,珍视地放在怀里,看来他不能把这个泥娃娃还给沈姑娘了。
他踉跄着站起身,往远处走去,血不断流着,他双目失神,没有一点光。
……
时间来到半个月前,金子勋苦苦找不到是谁给他下的千疮百孔,金光瑶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想到了魏无羡。
可想起沈初初曾对他说的话,他有些迟疑,万一不是他呢?
“子勋,上次撞见初初,我看到她手里拿了一包东西,追问之下才发现是你送给她的新婚贺礼。”金光瑶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打开里面都是碎片,“我问她是谁打碎的,她闭口不谈,我便替你向她要了回来。”
金子勋脸色难看地检查着碎片,直到看到一个碎片上自己刻下的标记,他飘忽的神情才定下来,握紧拳头,碎片扎破了手心他也没吭声。
他两只手托起帕子,沉默不语。
“我听初初身边的侍女说,某天下午看到寝殿里出现了一个穿黑衣的男子,她并不认识,她一进来,那人一下子就跑了,初初刚好回屋,她就把事情告诉了初初,屋里的东西都没丢,只有这个泥娃娃碎了,她把那人的相貌告诉了初初,初初听完却并未追究。”金光瑶说罢,瞧了眼他的神情,接着说道:“这黑衣公子究竟是谁?为什么偏偏只打碎你送的泥娃娃?瑶也实在困惑。”
“记得新婚第二日,我还看到初初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把玩,还特意放到了寝殿,看得出来很是喜欢。”他摇头感叹。
金子勋脑海里却闪过一个人,喃喃道:“定是他,他一向看不得我好,是他,一定是他……”
“子勋,是谁?”他连忙问道。
“魏无羡。”
“这——子勋为何如此肯定是魏公子?虽然那名侍女说那名黑衣公子面容俊美,但不一定就是魏公子。”
“不,一定是他,他嫉妒我的礼物受到了沈姑娘的喜欢,他便起了歪心思,他喜欢沈姑娘,所以就看不得我好,看不得我受到沈姑娘的关注。”金子勋此时仿佛疯魔了般自言自语。
“我的千疮百孔也是他下的,他就是要让我死,我就知道,就像,就像当年我只是说了他一句‘邪魔歪道’,他便让沈姑娘远离我。”
他还记得那天自己失魂落魄离开了百凤山,晚上本来想去找沈姑娘再道一次歉,可走到一处拐角时,听到了沈姑娘和魏无羡在说话,他躲起来偷听。
“金子勋实在招人厌恶,初初以后还是远离他点的好,省得以后被他咬上一口‘邪魔歪道’。”
“好。”
就这一个“好”字,让他整整做了三天噩梦,他已经道歉了,为什么魏无羡还是在穷追不舍,还要让沈姑娘远离他,难道让他以死谢罪才行吗?
金光瑶听到他的话,瞳孔变得愈发深邃,他勾唇说道:“那看来那天晚上闯入金麟台的身影确实有可能是魏公子。”
“对,一定是他,他在妒恨我,他想让我变得更加不堪,然后远离沈姑娘,我一定不会如他的意,我要杀了他,对,杀了他。”金子勋捂着脸着魔般说道。
金光瑶瞧见他这幅样子,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金子勋又重新做了一个泥娃娃,他准备把它再次送给沈初初,他本来是想等杀了魏无羡后,回来再送给她的。
看到魏无羡,他逼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他已经试着和他和平相处了,为什么还要夺去他站在沈姑娘身边的希望。
“魏无羡,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才华横溢,修为高超,少年英雄,还与沈姑娘是多年好友,我却像一只窥视着你们的老鼠,我这个人见不得光,我的爱也见不得光。我以为只要我好好表现,就可以一直在沈姑娘身边,你为什么要夺去我的希望?你知道沈姑娘救我时的场景吗?我此生都会铭记。她就像最灿烈的太阳,我永远仰视着她,她的光辉只需洒给我一点,我就知足了。无论是你还是聂怀桑,你们都配不上她,都配不上她……”
他知道自己皮囊下掩藏的丑陋,太阳怎么能和烂泥站在一起,他永远都不配站在她身边,但她还是注意到了他,他真的很激动,她和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很清楚。
太可悲了。
他荒唐了十几年,沾染了满身的污秽,却偏偏遇到了耀眼夺目的她,是该叹老天,还是悲自己。
若是知道会遇到你,此生我该努力练功,多行善事,友善待人,这样才能堪堪站在你面前,道一句:“金氏子勋问沈姑娘好。”
罢罢罢,错过他这个烂人也是沈姑娘的幸。
金子勋不知,聂诺满月宴后,沈初初寻遍寝殿都没有找到那个泥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