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idden」
By 中华曲库
6號哈姆雷特
#Dream 2周年快乐💚
#姐妹填坑一生一起走
#丧失文笔仍为爱落泪
#真的不来夸夸我俩嘛
马东 微星辰
茶水间这块地方不论公司大小总会设立的,毕竟是沉闷工作生活中的调味剂,在这之中不说别的,八卦永远不会缺席,绝对是犹如火鸡面里辣味调料包的存在,让人欲罢不能。
今日份的八卦爆炸十足,而且不是别人,策划部部长亲自挖掘的,主人公便是——
李马克,Neo公司策划部副部长,优秀社会人才,年方二八,洁身自好,婚姻状况无,仇敌有,名为李东赫。
社会栋梁哪能创造不良影响,李马克自个儿当然是没说过讨厌谁这样的话,只是大家都笃定副部长李马克和新来的李东赫有仇这事儿准...
By 中华曲库
6號哈姆雷特
#Dream 2周年快乐💚
#姐妹填坑一生一起走
#丧失文笔仍为爱落泪
#真的不来夸夸我俩嘛
马东 微星辰
茶水间这块地方不论公司大小总会设立的,毕竟是沉闷工作生活中的调味剂,在这之中不说别的,八卦永远不会缺席,绝对是犹如火鸡面里辣味调料包的存在,让人欲罢不能。
今日份的八卦爆炸十足,而且不是别人,策划部部长亲自挖掘的,主人公便是——
李马克,Neo公司策划部副部长,优秀社会人才,年方二八,洁身自好,婚姻状况无,仇敌有,名为李东赫。
社会栋梁哪能创造不良影响,李马克自个儿当然是没说过讨厌谁这样的话,只是大家都笃定副部长李马克和新来的李东赫有仇这事儿准没跑。
“李马克性格这么好没见过他把讨厌表现得这么明显的。”
不光是在部长眼里还是该部门甚至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李马克脾气好得过分,连公司楼下早餐摊难缠的阿姨都给出了五星评价,想拐人回去当女婿,虽然阿姨的女儿才十三四。
回到正题,要说起大家都把自己当成了副部长想当然觉得李马克讨厌新来的李东赫这件事吧,事出有因。
李马克对于工作永远是认真负责,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部长自然是百分百努力造就的。
而李东赫,虽说没有半点空降的架势,但做出来的东西实在让人乍舌;好歹也是名牌大学出生,说是做个报表可连个数据都不见,还敢和上级抬杠。
导致向来只会细心指出部员的不足之处的李马克在上周的决策会议都发了火。
“真是太不像话了。”
会议上频频大声指出李东赫的种种错误,会议结束后还叫进办公室训了一顿。
实在是讨厌对工作的不负责任吧?副部长办公室门外墙角趴了不少好事人想要偷听,正好隔壁宣传部黄仁俊部长有事要相谈敲了敲门开了进去。
氛围似乎有点不大对,两人隔得未免太远,桌上文件散落了一堆,李东赫的领口大大咧咧敞着,视线往李马克那里一看,副部今个早上是没系领带么;还有,夏天蚊子越发厉害了,还叮人锁骨的。
众人看了眼李东赫的嘴角有些红,眼里还闪闪,李马克刚刚关门肯定是动手了,这下目击观众就此确定了,李马克是真讨厌李东赫。
和李东赫同批进来的实习生由此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这是后话,算是为公司造了福。李马克副部长在大家的眼里多了硬气的形象,早餐摊的阿姨听闻这件事隔天就给李马克送去了大半篮包子。
转头看李东赫,自从被训过以后,懒散气收了不少,和被调到副部长那里一起工作也有关系没错,越发认真。
“那今天是有什么八卦啊部长?”
部长松了松领带,饮水机附近的职员立刻送来了一杯水。
“我那晚加班回家忘了U盘回公司去拿,看见他们两个—————”
“部长好=)”
李东赫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杯子站在门口,混在人群不知道都听了多久。
众人皆哄哄闹闹散,假装各干各的又同时往部长和李东赫那里瞟。李东赫自顾自拿了两根吸管端了奶茶回办公室,像个没事人似的,反观部长噤了口,夹了尾巴回到办公室。
这头李马克刚偷懒躲徐摄影的工作室小睡了一会儿,被一旁手机震动闹起正烦人,烦躁劲上来要喝水叫了半天也没人应一声,打开门探了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人呢?
也不知道午休时间,这不省心的家伙究竟是否又被人派遣了工作,李马克重新倒回工作室的沙发床上作缩头乌龟状;现下有点精神后,脑子里又全是新企划的事。
床垫不知怎的磕着腰了,他正想翻个身,结果被拍开半掩着的门的李东赫吓得差点蹦起来,看着他气势汹汹地把没嘬两口的奶茶重重地拍在桌上。
“谁又惹你了?”
李东赫面对直属上司倒是一点不畏惧,回答得认真严肃:“以后别让我给你带喝的了。”
“啊?”李马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能让小祖宗发这么大的火,连忙立起身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杜绝职场欺凌和办公室潜规则。”
说完李东赫便遛得老远,剩下李马克一人留在工作室里,盯着那杯戳了两个洞却只剩一根吸管的珍奶抓耳挠腮。
唯一能和茶水间的受欢迎程度比肩的似乎是公司论坛的灌水板块。除了管制非法言论以外,任何八卦都会经过全公司上下的人的阅览。
当然,不排除哪个技术部的家伙受邀黑掉帖子;那么第二天公司便会形成一道靓丽的三八线——满脸写着明白的和不知所措弱小无助的。
谁不喜欢上班开小差呢?同为策划部实习生的钟辰乐滑动鼠标滚轮的速度飞快,瞥见灌水区的新帖子便点了进去。
「惊!李马克竟是这种人」
发帖者为匿名id,也不知道究竟要爆什么猛料。
「相信没有人不知道李马克和李东赫的不对头吧?那次的大打出手我也有所耳闻,之后也经常看到李马克黑着脸把这位工作还不太熟练的年轻人喊到自个儿办公室作思想教育;每每结束后,小孩儿那个两眼汪汪的可怜样啊,我看着都心疼。
不过!本公司号称最直男,对工作最一丝不苟的策划部副部长,那天竟然被我目击到他对待仇人甚至都是温柔乡的一面!
那天策划部的员工都走得差不多了,我看到李东赫时,他正趴在办公桌上小憩。这个点儿睡一会儿也是正常,我也没打算打断他与周公相会;可副部长办公室里忽然走出李马克,那架势一看就是冲着李东赫去的!
原以为他要把对方喊醒再训得狗血淋头,我躲到角落,偏过头不敢想象这一凄惨画面(虽然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瞥了几眼)。
我的老天爷啊——谁能想到李马克竟然只是抽出李东赫办公椅上的外套,还给人盖上了!?尤其动作还极为小心翼翼,不敢想象这还是下班前把李东赫留在部门里加班的大魔王!
由此可见,我们李马克先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私底下还是非常体恤下属的。也不知道这样的好男人究竟为什么还是单身,在这里我希望广大同胞可以自荐或者推荐其他优质人才,提升一下本司可怜兮兮的结婚率:)」
虽说结尾的广告莫名其妙,但钟辰乐关闭帖子后忍不住往副部长办公室那儿瞅了好几眼。
那怎么我加班睡着的时候他就直接把我叫醒了啊?
没能来得及再往深思索,电梯口那里传来的热闹使得思绪被打断。隔了两堵墙都能听着,钟辰乐现在已经习惯不用看表都知道是饭点到了。
“走吧辰乐!”
饭点的吵闹是一个提醒没错,主要的原因告诉你为什么吧:钟辰乐有一人体闹铃叫朴志晟。
小孩儿抱了俩家里准备的饭盒准备和朴志晟去庆祝一番,隔壁黄部长今早发了个调令要把朴志晟给调到他们部门,大喜事。
正打闹着就见秘书室的一姑娘拎了一保温袋脚步匆匆,这路径一看就是李马克的办公室去。
朴志晟见钟辰乐顿了脚步感到莫名其妙,两人在电梯口门口小眼瞪小眼。
“停着干嘛啊?”
钟辰乐没吱声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不大对劲,心想不会吧,朴志晟倒是看得明白。
“人钟大美女谈恋爱跟我们没关系,走吧!”
李马克险有绯闻和八卦一说,至多有两桩,和李东赫的不合算是一件大新闻的话,另一件就是和钟大美女,不算轰烈但励志无比的追求故事,可评为典范。
钟大美女全名钟华,好一个爱国的名字可人家偏是个加拿大籍,巧了去——和李马克一样;在众多吃瓜群众眼里就是俩外国友人在异地打拼就应当相爱相惜。
李马克有没有回应不得而知,钟大美女倒是异常坚持。
这事儿也怪不得钟辰乐不清楚;李马克也是最近才开始在办公室吃家里的便当,以往都回家吃了过来,这才让钟大美女又多了一些机会。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钟辰乐再次顿住了脚步,算得上和自己同期生的李东赫走了出来。
这边朴志晟还在跟他念叨:“反正就不要打扰他们啦,钟大美女也不容易———诶你掐我干嘛!”
钟辰乐也不是故意的,朴志晟这话一出来,李东赫一边的眉毛以不可见的弧度挑了一下,就说不对劲了!
“东赫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秉着一个部门得相亲相爱的原则就该这么做,平日里看李东赫独来独往的不易接近,此刻也欣然答应。朴志晟在一旁的大腿被掐的那块儿更疼了。
“马克,这是我做的便当。”
“抱歉,我已经吃过了。”
李马克是记不得这礼拜是第几回,想当然觉得自己拒绝得够明白,抬头看了眼右墙挂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心想不妙。
送走了钟大美女,李马克自己坐在办公椅上拉了工作桌下的抽屉,拿了几块小熊饼干出来拆了包装一个接一个。
饼干粒划过上颚,李马克才发现嘴里长了个泡,准确来说是门牙后面,咀嚼时才能发觉到的痛感。
刚放下杯子,桌面的手机突然来了震动。
「晚上不回去吃,有聚餐。」
嘴里那个泡可真是苦了李马克,现下在他心里说是痔疮都不为过。
李马克思来想去给部长发了条消息:「咱们部门今晚有活动没?」
「有啊,毕竟这实习生们也来一段时间了,最近项目也算告一段落,就打算慰劳慰劳大家。」
「那您怎么不通知我?」
诶,不是,大家明明都是一个部门的,怎么他就不知道有聚餐邀请了?
这算职场群体性忽视吗,李马克想。
「我看你之前就从来没去过,这不想着这次你也不想去么…」
刚发送短信的人简直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看你反正和李东赫不对头,就不要让大伙儿下了班也看你俩大眼瞪小眼,提心吊胆的吧?
李马克没有再发来信息。等到了下班的点儿,一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部门,没有代步工具的便开始商量拼车,没有人发现向来热爱加班的副部长竟也佯装没事人地走出办公室,往电梯前走。
他干咳了两声开口:“李东赫。”
被叫到的人转头看他,其他听到的员工似乎比当事人还要紧张。
“你坐我的车。”
李东赫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反倒是看热闹的全部面面相觑,满脑子都是又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不用了吧。”李东赫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听说钟大美女也要来参加聚餐诶,您还是送她去吧。”
“我送她干嘛?她有车的。”李马克莫名其妙。
哟呵,还知道人家有车;这关系可真够不一般的。后排吃瓜群众们一阵腹诽。
李东赫没有再回答他,李马克也不好强制性要他跟着自己。最后转了转眼睛,连忙看向一旁全程没敢吱声的钟辰乐和朴志晟:
“你们俩没车吧?”
俩小孩儿摇摇头。
“那你们和李东赫一起上我的车。”
钟辰乐怀疑自己今儿脸上简直印着「倒霉」两字;为了不成为第二个李东赫,只得欲哭无泪地答应并感谢领导,说罢还压着朴志晟的脖子一起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躬。
四个人坐在车上简直就是哑巴F4。李马克和李东赫都不肯开口,朴志晟没什么好开口的,钟辰乐那是不敢开口。他在后座被朴志晟和李东赫挤得挺直脊背,透过后视镜看到副部长专注于开车的眼神,简直紧张得快要滴冷汗。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小心翼翼地掏出来后,发现是朴志晟的短信。
这小子搞什么玩意儿?
「刚才副部长急急忙忙在副驾驶座藏啥呢,你说会不会是有关和钟大美女幽会的蛛丝马迹啊?」
钟辰乐觉得自己坐在中间真是有够明智的,否则他有种预感——这短信要是被李东赫看到了的话,非得直接把他从高速上扔下去。
「志晟啊,听哥一句劝,早点谈个恋爱;你这情商太令人堪忧了。」
「我怎么了你就diss我??」
钟辰乐看着他瞪圆的眼睛,非常无奈地伸手摸了摸朴志晟的后脑勺。
策划部这场聚餐可真是有够热闹。一行人啃着花生米围观李马克面不改色地坐在李东赫左边,姗姗来迟的钟大美女极其大方地坐在前者身旁的空位上。虽说三人的颜值简直赏心悦目,可看到李东赫和李马克的表情——别说聚餐了,不知道的以为自己是来参加丧礼的。
既然是欢迎实习生,那小孩儿们自然免不了被前辈劝酒。李东赫胃不好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在职场上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他也总算是摸出些许套路,倒是毫不作解释地一杯又一杯下肚。
最后李马克实在忍不住打断,语气是无法让人违背的严肃:“明天还要上班,你们打算一起宿醉集体旷工是吧?”
于是上一秒还在嘻嘻哈哈的老员工全都像是被缝了嘴,几个人相互碰杯以示默哀。
然而李马克还是晚了一步——右边的小家伙这会儿已经喝得脸颊泛红,晕晕乎乎地捧着个空酒瓶子像是要打瞌睡。
还没想好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地带着李东赫离开,几个不长记性的家伙又起哄叫着他的名字:
“副部,钟大美女可是等着您给人儿做黑骑士呢,这点儿小事做不到,您可不算是男人吧?”
所以说他李马克才讨厌这种场合。他皱了皱眉,看着一旁笑眼盈盈看着他的钟华,忽然对这位长期保持同事距离的女性有了不耐烦。
他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有什么举动,身后的李东赫倒是忽然抬起头来,双手按着李马克的肩膀换成跪坐姿势喊出声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老是死缠烂打的?”
……不好意思,你李东赫又是哪位?
原本看好戏的家伙们一瞬间转换成了惊恐脸,此刻对方才的劝酒行为后悔莫及,只好为李东赫默哀。
李东赫右侧的前辈还算友好,连忙拉着他:“你别瞎掺和了,待会儿倒霉的还——”
“你闭嘴!”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他索性低头嚼起银鱼干,听见醉汉大舌头却振振有词:
“喂,小姐,你知不知道李马克有家室啊?”
副部长有家室??只听说他有个一厅一室的公寓,哪里听说过他还金屋藏娇了?
求你住嘴吧李东赫!
钟辰乐想着要去拉被李东赫一个踉跄躲过,李东赫挥了挥手使劲站起来转身指向一边:“李马克,他,他是———”
李东赫话没说完晕倒在李马克身上本不是什么过错,当然是相比于直直倒下擦过李马克的嘴那个行为而言。
一石激起千层浪,朴志晟最先反应过来跑去拉人,李东赫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攥紧了李马克的衬衫领,一向西装革履的李马克的领口被扯了大开,形象堪忧。
众人这时候早把刚刚李东赫的壮举忘了一干二净,李马克颈间确有一款式简洁的戒指悬在锁骨正中,还有什么事比这个还要劲爆的!明天的茶水间一定足够热闹!
罪魁祸首倒是没什么动静,要李马克说,聚餐这地儿选得不错,辣炖鸡块味道挺纯正。
李马克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对不住了各位,今晚玩得愉快。” 随后拆了一次性纸巾快速抹净掌心,用了两根手指朝着钟辰乐和朴志晟甩了甩:“你们过来帮我。”
出了门口,俩小孩儿抬了李东赫准备往李马克车上送被李马克给拦下,不说话又往自己的身后指了指,于是今晚巨星李东赫就这样安然呆在了李马克的背上。
李东赫毛绒绒的脑袋就埋在李马克的后颈,鼻息也不安分一阵阵呼出的热气惹得李马克心痒痒,但没忘记转头对目瞪口呆的俩小孩儿说了声:“麻烦你们了,回去接着玩吧,辛苦了。”
钟辰乐和朴志晟直到李马克驱车载李东赫离开还没能缓过神来是真的。
进到店里,聚餐的氛围丝毫没有影响,群情激昂当然除了脸色比桌上的凉拌裙带菜还要差的爱国女士——钟华小姐。
策划部聚餐来这么一出,不登上公司论坛就有鬼了;当事人李东赫次日照常来上班又是引起一片哗然。
眼瞧着刷完卡回到座位对电脑拆了一包红参抿着,虽然精神萎靡但也没从脸上看出些什么打斗痕迹。
朴志晟这才停下注视,确定以及肯定李马克昨晚还好没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严重点例如杀人灭口之类的。
这么说起来李马克一早上都不见人影,朴志晟捂了嘴脑海里一万种猜测嗖嗖闪过。
不是被反杀了吧?!
“你怎么刚调过来就开小差啊?”
李东赫还抿着刚那条红参,嘟嘟囔囔,就在朴志晟头上自然是听得真切。
“我没有!”
李东赫本意也不是要纠正什么,拿下包装袋口齿清晰:
“哎呀算啦算啦,中午一起吃饭,昨晚谢谢你们。”
刚想开口拒绝李东赫走了一步又回头:“记得还有你小对象。”嘴角扬起伸了个懒腰就离开。
什么就对象了!
但朴志晟这又没反驳,怕人听见转向电脑屏幕,假意对着键盘一通乱打,平息了心情偷摸掏出了手机。
「中午东赫哥要和咱们一起吃饭。」
「好嘞!」
这回复为什么这么积极?朴志晟撅嘴表示看不懂,以至于跟着钟辰乐到了食堂还紧皱眉头。
李东赫早早就到了,占领了食堂最佳观景区,看俩人出现在门口急忙站起来挥手。
“哇,这么多菜!”
“请,本人倾情制作!”
钟辰乐筷子动得迅速还和李东赫说说笑笑,朴志晟更是不明白了,跟个泥塑似的动也不动。
“东赫哥,你和副部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这下朴志晟不得不动了,眼睛瞪得幼圆朝着李东赫大喊:“你说什么?!”
“他说的你对我喊什么啊…”
李东赫捂了耳朵塞了一筷子辣炒猪肉又接着回答:“大学毕业就结婚了。”
阿姨盐又给撒多了,齁得他连忙扒了两口白米饭。
“那先前你怎么不戴戒指啊?隐瞒办公室恋情吗?”
他咀嚼的同时皱皱眉:“呸,只是我不记得把戒指给丢哪儿了。再说了,从头到尾我们也没说过我俩关系不和啊?”
钟辰乐啃着盘子里的大鸡腿——那种情况下谁能想到你们是为爱而战啊?
听两人一来一往朴志晟完全说不出话,这叫什么事儿!更惊人的还在后面,小朴同学手撑额头表示承受不住。
“你来干嘛?”
论坛俩红人这会儿齐出现在食堂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一群人不吃饭探头探脑都想找个乐子。这样一被围观李东赫又没给个好脸色,何况钟大美女的事可还没翻篇。
“你又漏给我便当了,我饿。”
李马克说得正经又可怜,小脸干瘪这时候肚子也来助力响个不停。
李东赫叹了口气,从保温袋里又拿出一份估计比他们三人吃得还要精致样式的便当递给李马克,准备举筷子继续用餐,被李马克手一抓让筷子给掉到了地上。
又要干什么?这话还没开口李马克先在手心放上一盒子。
“我上周末回店里找人又配了一只,昨天晚上想给你的,谁知道你喝醉了。”
这样式的盒子李东赫不陌生,打开和刚在李马克无名指上看到的无异,默不作声把戒指戴上又抓起原本备给李马克的那双筷子,往嘴里塞了食物,今天排骨做得有点甜了。
他抬头努力想要藏着笑意,结果一丝不挂地呈现于眼角:“筷子你自己洗去。”就看着李马克抱着便当,捡起李东赫用过的筷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要说本月Neo公司最具影响力的帖子不是成功进军了日本市场,而是社员恋爱的消息你信不信?
隔壁公司茶水间不信,我信。
End.
小男孩
*纪实,时间线解散后
*小碗第一人称
“你可以有很多弟弟,从前,未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时代峰峻二代练习生——或者说是台风十子再聚是在张真源的婚礼上。其时我们受邀作为伴郎团盛装出席,被安排在一桌酒席上。终于能把唯怡豆奶换成山城啤酒的一群男人开怀畅饮,到最后握着话筒轮流送祝福,张真源穿笔挺的西装在台上微笑着看我们闹,跟从前很多时候没什么两样。
酒精灌进肚子让胃变得沉重,我起身去厕所,摸着门走进去,丁程鑫刚好从里面出来。他在洗手池那里洗手,我背对着他开闸放水。从他的角度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看见我的后脑勺,不过我背后没有眼睛,丁程鑫有没有抬头我并不清楚。解决完生理问题转......
*纪实,时间线解散后
*小碗第一人称
“你可以有很多弟弟,从前,未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时代峰峻二代练习生——或者说是台风十子再聚是在张真源的婚礼上。其时我们受邀作为伴郎团盛装出席,被安排在一桌酒席上。终于能把唯怡豆奶换成山城啤酒的一群男人开怀畅饮,到最后握着话筒轮流送祝福,张真源穿笔挺的西装在台上微笑着看我们闹,跟从前很多时候没什么两样。
酒精灌进肚子让胃变得沉重,我起身去厕所,摸着门走进去,丁程鑫刚好从里面出来。他在洗手池那里洗手,我背对着他开闸放水。从他的角度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看见我的后脑勺,不过我背后没有眼睛,丁程鑫有没有抬头我并不清楚。解决完生理问题转头时丁程鑫还在低着头洗手,他洗得仔细,每根手指打上白色的沫,再用水冲掉。我站在他后面,看他圆圆的后脑。
“你们别闹得太过了。”丁程鑫终于把手洗干净,“今天是真源的大日子。”
“嗯。”我的答复给得很快,两个人都稍微愣了一下。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团都解散这么多年了,还是没能改掉。毕竟是曾经十年如一日如此答复着的人。
时代少年团最终没能在时代中永远激流勇进,毕竟少年这个词的保质期太短,用不了几年就过了期。李飞是个在某些方面十分执拗的人,总不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只朝着他的决定一意孤行。即便如此他也无法阻止我们一年一年不断生长,最终离“少年”这个词越来越远。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毕业,2019年我们从十八楼的二代台风计划毕了业,时代少年团解散,我们彻底和青春告了别。
不同的是前一次告别我们还是收敛不住情绪真正年轻着的人,在舞台上就流了泪。那会儿我们谁都没成年,谁都不知道后一次只剩我们七个人的时候,一走就是真的分道扬镳了。那会儿常听粉丝说十八楼从不缺故事,人来人往少年不死。人的记忆总会不自觉逃避阵痛将一切美好无限加工,所以我身为亲历者自己回头看,这一路走来诸多不太平,我们还是携手走出了无数个奇迹。不是什么自夸,也接受有人对此提出质疑,但奇迹这个词是可以用在我们这群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可以按十年为单位计算的人身上的。
毕竟人活在世界上都需要留有念想,我能说出“不想继续不温不火的生活”这样看似热血又欠揍的话就也能讲出“能一起走到今天本身也算一种奇迹”。少年不死也只是停留在某个阶段而已,用丁程鑫的话来说就是,有很多东西在时间里被磨成粉了,磨得又平又碎,风一吹过去,就好像没存在过一样。
我印象里他成年以后哭的次数很少。20年新年音乐会宋亚轩在台上唱着歌就哭了,我想起来李飞把我们四个和景元喊去酒店套房开会那次,出了房间我们抱在一起开始哭。那时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丁程鑫和马嘉祺没掉一颗眼泪,TYT解散的时候我懂了。人一生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明白,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眼泪不该为同样的事流第二次。
但宋亚轩还是哭了。在感情这方面他比我更像个小孩儿。我知道他舍不得太多人了。外来务工四人组的合照在他手机里从几乎每周几次的频率到几个月、几年,到最后甚至连第四个人都凑不齐。他高中也在重庆上,我问他怎么不呆在家,他说,也许待在这里就真的可以和你们待久一点了。我没办法给他任何一点的感想。也许这种事,谁都说不准。
我藏不住性子,生来莽撞直率几十年,不会说话,总被人说大脑直通直肠。我后来也和丁程鑫一样很少哭,但我知道我们选择不哭和宋亚轩选择哭出来背后都藏着同样无可奈何的痛苦。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们的经历看起来的确惨痛,少年愁品尝过一点,但没人说过未来的人生就只有这一点愁。
我是很看不得丁程鑫哭的。原先我们一起被老师训,他哭,我也哭,整个练习室哭成一团,最后他拍拍我肩膀让我别哭了,站回原来的队形上继续练舞。他人很白,哭了以后鼻尖红得很湿润,眼眶里还有眼泪,他第一个把眼泪擦掉,让大家一一归位。那会儿我低着头抽泣,他的手按在我肩膀上,虽然比我高一头,手掌却很小。他可以用小小的手掌拍拍我让我不哭,但那时候我没有能力拍他的肩膀。
偶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在时代峰峻的这些年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虽然我从小学生到大学生再到毕业都在这栋楼上,一如既往被贴着头脑简单的标签,但这个问题在我这里从来不是能够简单回答的。原先我给出的答案是我想成为发光点。这当然是足够让人热血十足的目标,并不具象化,但提到那三个字就让我牙关打颤。我生来慕强,在星探找上来时我对练习生,对出道尚未形成明确概念,到公司看到丁程鑫在练习室和其他人一起练舞,他像一只高傲的天鹅,虽然不跳柔婉的芭蕾舞曲,却足够用细白的脖颈让我明白成为强者的意义。
我也想成为在人群里,在舞台上作为焦点存在的强者,我要成为发光点。这是我和丁程鑫的第一次共鸣。他从试训生里第一个把我挑选出来的瞬间我永远无法忘记。用很落俗的话来说就是冥冥之中我们之间由此展开了真正的联系,他是我练习路上的一只标杆,我努力追赶,他也同时不断前进。偶像是不断给人带来积极意义的人。我想在某一段时间里丁程鑫也作为我的偶像存在过。当然我奋斗的意义不完全为他,我们只是恰好一前一后走在了朝舞台挥洒无限热爱的路上。他是某种意义上,让我的火种开始燃烧的第一支火柴。
扯远了。
总之在我意识到丁程鑫其实并不是真的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大哥时我开始格外在意他的情绪失控,他比我早开始练习四年,占了我上楼时年纪的将近二分之一。我的手比他的手大上很多,后来个子也理所当然超过了他。在那之前我慢慢开始学会用手背拍上他的后背,像他从前做的那样轻轻拍一拍。但更多时候我们还是一起被骂,他抬着头把眼泪憋回去,我看着他把眼泪憋回去。
我养成了随身带纸巾的习惯。丁程鑫洗完手后我从口袋里摸出一袋心相印,他转身看着粉色的包装愣在原地。我看着他,过了几秒钟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包清风。
“怎么还这么幼稚。”丁程鑫终于笑起来,卷发下一张微醺的脸颊泛着肉粉色,笑起来整个人变得更为鲜活。他选了绿色的清风。
这是之后我们养成的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我常备纸巾,一包粉色一包绿色,靠两包餐巾纸的选择窥见丁程鑫的今日情绪。他从没拒绝过我的餐巾纸。
1月20日,和丁儿看恐怖电影。睡觉的时候扮鬼吓了他结果被踢下床,手忙脚乱给他递纸巾。选了清风。屁股好疼。丁儿有点生气。
2月24日,丁儿生日。跟他又合唱了一次告白气球,他说这节目真的老掉牙了,朝我要纸巾擦沾到奶油的手。选了心相印。蛋糕还是很好吃,祝哥哥生日快乐。
“出去吧。”丁程鑫拿纸巾把手擦得一滴水都不剩,餐巾纸被丢进垃圾桶里。我打开水龙头洗手,丁程鑫没走,就那么站在镜子边上。这次我是能抬头的那个,我抬眼从镜子里看丁程鑫,他也看着我。我们互不回避彼此的视线,从前很多次在舞台上我们一次次把头靠近,呼吸也靠近,离得比这更无后退的空间,彼此的眼神也从没有回避,更何况是此刻。水流的哗哗声宣告此刻时间并未停止朝前。
“再过段时间你生日了。”丁程鑫看我关了水龙头,递过来一张纸。我随手擦了擦丢进垃圾箱,和他一边朝外走一边说:“是啊,要30了。”丁程鑫在我身后。我感觉到西服被手指扣紧的力度,然后我被丁程鑫从门口拽回来,两个人跌撞着进入隔间。他的嘴唇冰凉且温柔,我从前总觉得像果冻。喜之郎的广告词里说我想当太空人,爷爷奶奶知道了可高兴了。和丁程鑫录团综,在热气球上他说他想当飞行员,我想到这段广告词,想到我想到的,跟着喊出我也想当飞行员这几个字。这不是下意识的附和或者已经习惯了的追随,这是热气球升入高空后相较于虚无缥缈的一切最让人感受到真实的回答。梦想这个词本身就浮在云团上看不清面目,不如更加天马行空,反倒让人理解生命之重。
而此刻我生命的重量正压在我的身上。喝了那么多酒都没让丁程鑫暖和起来,我抱着他,我们在厕所的隔间接吻。太过荒诞的场景,如果不是我真的感受着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我会怀疑这是某篇拙劣的以我为第一视角写成的同人小说。同人小说能够给人发挥的余地太过空旷,在那些平行的宇宙里我们可以被排列组合成无数种方式走向无数的结局。或普通或璀璨,我们是在舞台上活着的一批人,也在他们的笔尖不断跳舞。
但说实在的,人生并不是一部小说。顶多在最后写自传时删删改改,但其本身是无法被修改的。我无数次想过如果2016年以前我就能够认识丁程鑫,我们第一次会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后来越想越觉得自己离谱,于是停止这样不切实际的思考。活着只能牢牢把握当下,没空为过去觉得遗憾,也没必要为无法改变的事情掉眼泪。
这当然也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但此刻的我和丁程鑫都抱着同一个目的呆在这座小小的隔间里,在这里他是彼得潘,我是误入永无岛的小男孩。我们不带情欲地亲吻,我感觉到一滴眼泪掉在我脸上。
时隔多年,丁程鑫又一次在我面前哭了。
我没法学爱情小说里写的那样捧着他的脸吻掉他的眼泪,对他说“我保护你,你不要哭”此类的话,只是伸手拍在他背上,轻轻拍,轻轻拍,心相印的纸团最终还是发挥了作用。整理好衣装我们走出隔间,隔间的灯很暗,我只能看得见丁程鑫的眼眶里闪着眼泪折射的光。走出来后才看到他的鼻头很红,湿润润的,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出去后场馆里响起了《超人诞生日记》,能在婚礼上放这首歌也的确是张真源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他从前就说要是某天结婚一定要请齐所有的兄弟,所以这一次我们都来了,谁都没缺席。我们之中有人璀璨有人落魄,有人遭人诟病有人万众追捧,无法改变的是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里,我们都有过一段楼上之旅。那是别人无法复刻的岁月,在记忆里被美化得无限绵长,久到我现在还能记得种种细节。和宋亚轩一起闯过的鬼屋,头顶上乔治的符。跟陈玺达饰演亲兄弟,被他用身高压制,像个小女孩一样抱起来。我和马嘉祺互画脸颊留下之后诸多黑历史,贺峻霖和我一块儿在练习室练舞,他说“我们怎么就是老幺line了呀”。我们在很多舞台一起牵着手唱蒲公英叫醒清晨,12岁生日之前出去拍美食VJ,重庆的夜晚霓虹亮得总让人瞬间迷失,丁程鑫握着我的手说“弟弟,亲弟弟”,我回神,喊他“哥”。
哥。哥哥弟弟。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被这样形容。时代峰峻二代练习生的老大和老幺,一个在楼上呆了七年一个被破格从三代提到二代填补空缺。我作为补丁来到已经开始残缺的十八楼上,丁程鑫没把我当补丁过。他大我三岁。我知道非同龄人间总会有层看不见的隔膜,偶尔宋亚轩和我聊天,口气沮丧地问我马嘉祺和李天泽的事到底怎么办,我们都沉默很久,然后发现什么都没办法说。宋亚轩的手机里外来务工四人组的照片慢慢没有了。很多事我们插不上手说不上话,因为年纪小,因为不懂。那会儿我义愤填膺过,不懂丁程鑫为什么会和马嘉祺有那么多话可讲,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掉不出眼泪的含义。在领悟的那瞬间我才明白,在丁程鑫眼里我的确没有长大过。
我偶尔抱怨时间过得太慢,我离成年太远,未成年之前和丁程鑫一起走过的路不多。后来真的成年以后又希望时间过得别那么快,快到我们熬过了这么多的分别、迷茫和阵痛,最后却不再少年了。他们说的十八楼人来人往少年不死,少年的确没有死,但他们不再是少年了。
团是在大家都觉得是时候解散的时候解散的。这一次的解散和台风十子的解散,和TYT的解散不一样,我们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实际上还是没有办法洒脱地告别。解散场的演唱会来了很多人。十万人的演唱会,丁程鑫从前许下过的愿望终于实现,那是他作为少年时的梦想,穿过云团后终于在少年们即将老去时实现。我们七个人对着舞台深深鞠躬,向粉丝鞠躬,向岁月鞠躬,向曾经的少年愁鞠躬致敬,从此分道扬镳,过各自的人生。
那天之后的散伙饭也和今天张真源的婚礼一样,大家举杯痛饮,喝了一杯又一杯。我们七个人一起吃过的饭太多了。散伙饭和其他的饭没什么两样,我们埋头吃着,喝着已经可以灌下的酒,从鬓角流出被蒸发出来的泪。我们都喝得很醉。
解散场的舞台结束时,我按照站位侧身抱住丁程鑫。我抱着他的背拍了很久,久到场馆里经久不衰的掌声似乎都凝固了那么久,希望这次我多拍几次,下次丁程鑫如果哭的话,会像我想起他那样想起我。
后来的很多次机场都是我殿后,让丁程鑫走前面了。成年到底是一道坎,我从一米六长到接近一米九,思维也从原先只被小猪佩奇充斥到现在可以向你娓娓道来这些从前的事。从前我不认为我需要受到特别的保护,我年纪小,可我生着大哥的心。实际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被丁程鑫保护着长大的,所以之后对他说“我保护你”,看似是句玩笑话,其实是真的想那么做的。幸好时间来得及,让我能够有资格真的将它实践。
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久。按十年为单位计算的那么久。
团解散之后我们偶尔在群里聊天,后来各自通告很多,行程挤得很满,群消息也从99+到后来不开免打扰都掉在首页最后一层。
我们也终于到了会被别人喊前辈的年纪。
每年一次的团队互动总会重燃很多情怀,其实只是一句生日快乐,一句成团多少周年快乐。私底下大家忙得几个月不说一次话,就连从前很熟悉的人都变得陌生。这些情怀也是依托我们诞生的被盛放在乌托邦里妥善保管的珍贵少年物,他们的少年永远不死,而我们已经在老去的路上永不停留。
我看丁程鑫的微博,会发在剧组的照片,和同组演员合照,艾特他说这是刚认识的弟弟。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时代峰峻时他就有很多弟弟,我是其中之一。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同样的,身为老小,所有人都是我哥哥,丁程鑫是其中之一。这是此后别的人提到时代少年团都会统一的共识,老大丁程鑫,老小刘耀文。哥哥和弟弟。很多人知道我在练习室被老师打了手心忍不住哭了,丁程鑫越过人群把我抱进怀里。
但是不会有人知道我也把丁程鑫这样拉进怀里,恨不得塞进心里,生怕这份情绪溢出来,搞得周围环绕的一切满满都是他。
婚宴结束了,我们和张真源拥抱,祝他早日抱上白白胖胖的孩子,走出场馆后接近秋日的凉风打在身上并不燥热,黑暗里我和丁程鑫隔着车门相望,深深地看彼此一眼,坐上各自的车。车辆启动驶向不同的方向,有人去机场,有人回家。粉丝们感慨,连原先看着长大的孩子们都到了成婚论嫁的年纪,在各自的领域都有了不同的发展。他们不知道,他们在缅怀过去的时候我也在车上闭眼想着从前,丁程鑫在我肩上轻轻拍打的那两下,按着我的脖子在后颈玩笑似的啃咬。在舞台上我们头靠头呼吸对呼吸直视彼此的眼睛,没人知道我们在台下也曾相爱。
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丁程鑫和刘耀文先后出生,差三岁的距离,他用了十年计数的单位去追赶。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刘耀文遇见丁程鑫,失落、彷徨、分崩离析,他是不期而至的补丁,他是不甘做补丁的补丁。21世纪的第三个十年刘耀文和丁程鑫迎来最盛大的时刻,他们离璀璨越近就离少年越远,最终年少梦想众成,分道扬镳也未留遗憾。
21世纪的第四个十年,在这样一个接近秋日的夜晚,刘耀文坐在车上,回想今日暂回永无岛,或许他才是彼得潘。
我们曾相爱十年。我即将而立,这是他送给我的最后一吻。
我知道,我不是他唯一的弟弟,但我曾是他唯一的男孩。
完
[毕灵]# 追光者
/6800+
/ooc
/bgm-追光者
1.
天很热。
被调到最低的空调伴着轰轰地运作声吹着不大凉快的风,挂在空调口的飘带弯成波形,热气从窗户缝往里钻,太阳光直直地从窗口照入,撒在桌上的光亮看上去似乎一触碰就能灼伤皮肤。
“亲爱的朋友们,空中飞椅马上启动,请各位再次确认保险带是否拴好,请记得打开你们的双手,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
毕雯珺懒洋洋地把头从桌上抬起,滑动身下的转椅移动到操作台前,伸手按下了运作开关,又滑回原位置,弯下身从桌下的箱子里拿出一瓶水,一抬手抛出弧线直直地擦过另一只高举的手落在地上。
“真没默契。”
刚才举着话筒费力地喊着的工作人员弯腰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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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追光者
1.
天很热。
被调到最低的空调伴着轰轰地运作声吹着不大凉快的风,挂在空调口的飘带弯成波形,热气从窗户缝往里钻,太阳光直直地从窗口照入,撒在桌上的光亮看上去似乎一触碰就能灼伤皮肤。
“亲爱的朋友们,空中飞椅马上启动,请各位再次确认保险带是否拴好,请记得打开你们的双手,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
毕雯珺懒洋洋地把头从桌上抬起,滑动身下的转椅移动到操作台前,伸手按下了运作开关,又滑回原位置,弯下身从桌下的箱子里拿出一瓶水,一抬手抛出弧线直直地擦过另一只高举的手落在地上。
“真没默契。”
刚才举着话筒费力地喊着的工作人员弯腰捡起水瓶,瘪瘪嘴说道。
毕雯珺齿间发出细碎的笑声,手指敲了敲桌子后指向窗外,扬起一边嘴角挂上无奈却又藏着幸灾乐祸的笑。
那位工作人员不舍地放下水瓶,低声抱怨了两句又举起收音不好的话筒扯着嗓子说着每轮前后的助兴词。
“要不是你答应来给我凑人头,这跟喊麦一样的工作都给我我可不答应。”
那人关掉话筒,想着只有三分钟的休息时间,用话筒指着毕雯珺语速飞快地说出。
毕雯珺不语,扭过头撑着脑袋看着窗外,拿出手机点开天气后撇撇嘴,表示晴天的太阳符号出现在页面中央像阳光一样的明黄色亮得晃眼,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空调充满幸福感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什么玩意儿?”
音响里传出的喊叫声把坐上了游乐设施的游客都吓得不自觉抖了两下,目光都齐齐地望向操纵室,只见一只明黄色的鸡形玩偶趴在操纵室的窗户上,不停地左右摇晃着脑袋。
“我出去处理一下。”
说完这句话毕雯珺已经走到了门口,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窗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只玩偶,伸手抓住伸出的那只裹着长长黄色手套的手,把它往操控室背后带。
出来一分钟都不到,毕雯珺的额上已经爬上细密的汗珠,脸上除了因为热而皱起的眉头传出的烦躁之外没有任何情绪,伸手摘下玩偶的头套和露出的那双明亮的眼相对,自己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被捕捉到的怒气。
“你来做什么?”毕雯珺的声音比空调的的最低温还要冷上几分。
“来打暑假工呗。”眼前的少年低着头盯着自己套上鸡爪形状玩偶鞋的脚,时不时眼睛上抬正对上毕雯珺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回答的声音小得近似自言自语,“还有想见你。”
“灵超。”
“嗯?”灵超抬起头应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头低下去。”
毕雯珺伸手一下拍在灵超的后脑勺,手掌立马沾上发尖的大颗汗珠,把手里的头套一把塞到灵超的怀里,转身迈开步子回到操纵室。
“接着。”
毕雯珺从挂在墙上的背包里拿出一包纸巾,背着身往后一抛,纸巾正好落在一双白净的手里,着急地打开包装展开纸巾往脑袋上放,因为汗水的缘故,纸巾都很好的贴在了头发和皮肤上,往下一压不一会儿就完全浸湿。
“中考完暑假就这么过?”
毕雯珺捡起被灵超扔在地上的头套和手套放在桌上。
灵超见毕雯珺望向自己手忙脚乱把贴在身上的纸一把扯下扔入垃圾桶,双手费力地背在身后不停地绞着手指。
“穿这身不热?”
灵超低头看还套在自己身上的玩偶服,手忙脚乱地将手伸到背后寻找拉链,站在一旁的毕雯珺绕到灵超身后直接将玩偶服的拉链一下拉到底,扯了一下已经湿到贴在灵超背后的的白色体桖,取下墙上的自己不愿意穿的工作短袖扔给灵超。
“在这里呆会儿就自己回家。”毕雯珺给灵超拉了一把椅子。
“不行!”灵超猛地抬起头。
“不行什么?”毕雯珺回过头,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那些传单我今天发不完主管不给发工资。”灵超抬起指了指桌上四角有些皱印着五颜六色图案的传单,又补充道,“这算的是日薪。”
“灵超。”毕雯珺的音量提高了几分。
“我就不走了!什么时候发完我就什么时候走!”灵超也同样提高音量喊道,然后紧咬着牙发出咯咯的响声。
“你们俩小声一点。”拿着话筒还在激情喊着的工作人员不得不提醒一下他的存在,捂着话筒冲灵超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那好。”
毕雯珺说着带上玩偶头套,颤抖着手捏着传单往门口走去留下一句话就打开门离开。
“你教下他操纵台。”
毕雯珺回到屋里时马上摘下头套,汗珠布满更像是因为害羞才泛红的脸,把头套往桌上重重一放后走到灵超身后,把转椅转过来让灵超面对着自己。
“可以走了吗?”
“不要。”灵超快速摇着脑袋,语气肯定而倔强。
“你帮我做了工作那我要用相同薪水的工作补偿你。”灵超抬起头望着毕雯珺,涨红了脸说道,“我算了一下我再做两天才可以。”
“那你做,我走。”毕雯珺取下墙上的背包,走到门口被一只拿话筒的手拦住。
“早退被发现会被扣工资哦。”
毕雯珺伸手打掉这只横在自己面前的手,愤愤地回到桌前趴下,扭头看见灵超看着自己得意地笑容又立马转回来闭上眼。
夏天的夜晚都来得很晚,临近八点日光都还未完全消失。
灵超慢吞吞地跟在毕雯珺身后,将今天赚到的钱视如珍宝的捧在手里,大眼睛一转往前快跑了几步,把钱折好和之前准备好的纸条一起塞到毕雯珺的背包侧袋里,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今天是不是生我气了?”
毕雯珺愣了一下,转过身用手拍上了灵超低下头露出的后脑勺,像是泄愤似的狠狠地抓了一把灵超早就因为头套而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回过身回应了一声,就加快脚步消失在了楼道里。
“是。”
灵超嘟起嘴伸出手指指着毕雯珺的家门,重重地跺了一下脚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震亮,吸了一口气准备大声喊出在心里回荡了许久的疑问,然后一下整个人像放了气的气球耷拉着肩膀,转过身回到自己家,悄声嘟囔着。
“你以前很喜欢我的。”
毕雯珺将眼睛离开猫眼背过身靠在门上,放下背包从侧袋里拿出灵超放在里面的东西,动了动嘴巴没有发出声音的读出纸条上认真写下的句子,轻笑一声将它撕成两半放进书桌抽屉里。
“你可以把钱换成糖然后送给我吗。”
2.
毕雯珺微闭的双眼毫无遮掩的表示他的困意,他闭上眼不想看周围的灯红酒绿,厌烦地撇撇嘴,揉揉鼻尖阻挠不停地搔扰的烟酒气味,正对着头顶喷出的冷气带给了他这个夏天唯一一份讨厌的凉快。
“你干嘛非要我来?”毕雯珺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再又一次被周围闹到听不清自己五杀音效时发出了抱怨。
“人家学妹都说社长不来的话她就不来。”副社长取下毕雯珺的耳机,把嘴凑到他的耳朵边喊道。
毕雯珺关掉手机的下一刻就被拉到了桌旁,听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向自己介绍着游戏规则,按了按耳朵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
“惩罚得有吧。”一个女生放下酒杯,从脸上浮起的红晕可以看出醉意的浓度,“真心话大冒险,如果不愿意就喝三杯就好。”
一群人立即附和表示赞同,将酒杯排成一排都倒满了酒。
桌面游戏确实不是毕雯珺的强项,几轮过后在众人失望地眼光中选择喝空了一排酒杯,脑袋变得越发昏沉,腹中的饱胀感促使他离开了座位,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干呕了几下,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打在脸上让自己清醒,只一瞬间后又立刻变得昏沉。
“谁让你每次都选喝酒的。”副社长站在镜前拍了下毕雯珺的肩膀,“真心话大冒险才是大家期待的好不好。”
“我先走了。”毕雯珺摇晃着转身走开了几步,又转回来身体前倾伸出手指指着副社长的鼻子,齿间缠绕着酒气含糊不清地说道:“下次再让我来出卖色相,我就把你的情史出本书。”
副社长不自觉地站得笔直,听完后想到这样的结果打了个寒颤,看毕雯珺不稳的脚步又立马追上去。
“你这么怎么回去啊?”
毕雯珺转过身扬起脸眯着眼笑了一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抓在手里晃了晃,扶着墙走到了电梯口。
“喂,来接我。”
毕雯珺坐在门口的花坛边,手机屏幕停在计时器页面,半眯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流动的数字,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有些生气的缘故,脚后跟焦躁地一下下点着地,直到有一只手拍了下自己的肩才停下这些奇怪的症状。
“毕雯珺?”灵超轻轻地摇着毕雯珺的肩,小心询问。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毕雯珺尽量坐直身子抬起脸看着灵超,然后一下往前倾倒在灵超身前,手掐着灵超腰间的软肉,脸蹭着灵超的肚子不停地嘟囔着。
“缠着我跟我去上班才两天就烦了?你不是很喜欢跟着我吗?怎么今天没有跟着我?还让我等了这么久,你真是长本事了啊灵超。”
灵超犹豫着抬起手想要摸上毕雯珺的脑袋,但在还没有抬到他肩高的地方就收回,握成拳状垂在身旁,咬紧后牙槽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以为你很不喜欢我跟着你。”
“我只是不喜欢你。”
灵超费力地和司机一起把毕雯珺抬上了出租车,关上车门想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后又关上回到了后座,把毕雯珺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眼睛一转伸出手扯下一根毕雯珺的头发,见他吃痛皱眉又泄愤似的扯下了好几根。
窗上无声无息地就多了几滴小水珠,灵超转头望向窗外,脑袋随着变得密集的雨点发出的嘀嗒声一下一下地点着。
车只能停在小区外,灵超把毕雯珺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头尽力地快步走到自家楼下,掏出自己的钥匙串在上面找到毕雯珺家的钥匙插入钥匙孔,转动的时候遭到的阻碍表明门已经从里面反锁,叹了口气还是转身带着毕雯珺进了自己家门。
灵超弯腰闻了下毕雯珺身上的味道,瘪了瘪嘴还是把他扔在了自己床上盖好被子,用毛巾给他胡乱地擦了擦脸和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抱着枕头蜷缩着在沙发上躺下。
灵超醒来时觉得脑袋的昏沉程度绝对能比得上昨天的毕雯珺。
掀开昨天盖在毕雯珺身上的被子,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向卫生间走去,路过卧室时见自己的床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传出一股自己买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把被子扔在床上后瘪着嘴抱怨了两句。
“又没道谢也没道歉也没道别算什么!”
灵超站在镜子前低头打了个喷嚏,抬起头后抓着门把手控制自己不往后倒,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卧室,往前一倒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抬起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烫,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拨号没过多想地拨通了最近的一通电话,铃声快要响完电话才被接通。
“喂?”
“灵超?”
灵超听清自己拨通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不自觉咬紧了下唇。
“你在家吗?”
“我好像发烧了。”
电话忙音比回应先来,灵超犹豫着要不要拨通其他电话,然后一把把手机扔在床边自己摸不到的位置。
“为什么昨天不盖被子?”毕雯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只有一床。”灵超把脸在被子里埋得深深的,“给你盖了。”
毕雯珺把灵超扶起来坐好,将水杯递到他手里,手摸上灵超的后脑勺,猛地拍了一下,把另一只手里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站在床边插着手靠在墙边,接过灵超递来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后转身准备离开。
“你可不可以在呆一会儿啊?”灵超眨着眼睛,伸手扯住毕雯珺的衣角。
“好。”
毕雯珺走到灵超的书桌前,目光扫过灵超书架上的书。
“我听你妈说你高中志愿也填的一中?”
“嗯。”灵超眼神有些闪躲,像是被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
“大学别来c大。”毕雯珺的手指在桌上敲着,“你可以考更好的学校的,初中也是,高中也是。”
“我读你读过的学校又怎么样!反正我一进校你就毕业!”灵超转过身背对着毕雯珺,用被子盖住脑袋喊道。
毕雯珺不语,把每个有可能进风的角都塞好被子。
“我昨天问了你一个问题。”灵超把头从被子里露出一点,“我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怎么回答的?”
“忘了。”灵超微微偏过头,“你可以再告诉我一次吗?”
“不喜欢能有什么原因,一会儿到了。”
毕雯珺快走到门口,回答完这一句后就消失在门外。
灵超掀开毕雯珺给他掖好的被子,展开又盖上,把自己藏在被子下缩得小小的,手指扣着自己的膝盖,脑袋里尽是昨晚的情景一帧帧地回放。
“你昨天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毕雯珺走到自己刚才降落的阳台,往楼下看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想着自己昨天遗忘在ktv的钥匙暗骂了声该死,硬着头皮又从阳台翻回了自家阳台。
扶着阳台栏杆捶了捶自己发软的双腿,平静下来后毕雯珺想起灵超刚才的问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想起自己昨天的回答却一点都没有印象,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灵超家的阳台,嘟囔两句后低下头笑了。
“希望我昨天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3.
高中生活节奏比初中快得不是一星半点,灵超每天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时都已经接近凌晨,出去玩的活动总数减到只有初中的三分之一,甚至碰到住在对门的毕雯珺都是半个月后出门倒垃圾的时候的事。
他也不想碰到他。
“灵超!”灵超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毕阿姨让我们等会儿过去吃饭。”
灵超拿着笔的手一顿,眨眨眼想了想下决心坚定地喊道:“不去!”
“听说小毕带女朋友回来了。”灵超妈妈靠在门框用自己听说的八卦消息引诱下灵超。
“都大三了有女朋友不正常吗?”灵超握笔的手紧了一点。
“你们闹矛盾了?感觉没小时候玩得亲啊,你们小时候那可真是如胶似漆......”
“一个多代沟能多亲?”灵超瘪瘪嘴,回头看妈妈正一脸乞求地望着自己,犹豫会儿还是答应了,“行吧,我吃了就去学校了。”
灵超放下笔拿手捧着脸,眼中猛地出现一抹失落。
灵超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眼睛往上抬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客人。
他记得她,在c大公众号上见过,社团展示活动时她站在毕雯珺旁边。
灵超随意地扒了两口饭,和长辈都打过招呼后就放下筷子跑回自己家,提起书包拿上外套就冲下了楼,深秋的风惹得灵超裹紧了外套,随手看了辆出租车赶去学校上快要开始的晚自习。
灵超和同学在小区门口道了别,拉拉书包背带发了一个哈欠,几乎是半闭着眼按下了电梯,红色的数字滚动不一会儿就来了一楼,灵超听见电梯提示音后就迈开腿径直往前走,猛地撞上了一个暖呼呼的东西才慢慢睁开眼。
“走路看着路。”毕雯珺抬手一下拍在灵超的后脑勺上。
“这么晚你去哪儿?”灵超抬起头迷糊地笑了笑。
“送送她。”毕雯珺指指站在自己身侧的女生。
“哦。”灵超往旁边看一下清醒过来,推开站在电梯口的毕雯珺,嘴撅着按下了楼层又马上按下关闭。
楼道里的灯光很暗,毕雯珺出了电梯走到楼道的窗边,从包里掏出烟想要抽出一根点燃,火苗的光亮甚至比灯光更亮。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毕雯珺回头,正对上灵超的眼睛。
灵超从地上站起来,大睁着眼睛回瞪着毕雯珺,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两步并做一步地走到毕雯珺面前,一把夺过他藏在背后的烟,在墙上把刚点燃的烟熄灭,侧身扔入了楼道里的垃圾桶。
毕雯珺没有阻拦,转身伸手放在窗台上支着脑袋,眼中映满了街上霓虹灯的色彩。
“你不喜欢她。”灵超走到毕雯珺身旁和他并排站着,原本该用询问语气说出的话却被他肯定地说出。
“你怎么知道?”毕雯珺转过头,微眯的双眼带着笑意。
“你喜欢一个人会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毕雯珺轻笑一声又很快恢复面无表情,把脸凑近灵超的脸,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我不喜欢你。”
回过身毕雯珺眼中依然有灯光跳动,只是这次不似之前般多彩。
分科后灵超选择了住校,说着是因为课文繁重,但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想再碰见毕雯珺罢了。
两点一线的时间过得很快,灵超怅然若失地看着写在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数字一点点减少,学校也四处挂上了励志横幅,气氛从紧张渐渐变得放松,考前癫狂症在大多数学生身上都得了体现。
“灵超。”平时一起放学回家的同学从后面一下扑到灵超身上。
“嗯?”
“你大学准备考哪儿啊?”
灵超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想好,想到过年的时候长辈们讨论着毕雯珺考上A大研究生的事,又想到毕雯珺说不喜欢自己那副表情,偏过头笑着说了一句。
“不去A大。”
高考后的第二天灵超不习惯的强迫自己中午起床,在去往沙发的路上顺手拿过桌上的吐司,注意到桌上的便利贴又退了回来,拿起来仔细读了一遍后愤愤地揉成一团扔在了垃圾桶里,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几下,三口两口的解决掉早饭,洗漱好穿好衣服就下楼打车去了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各大领导讲完话举行完一系列活动后已经接近黄昏,灵超坐在操场边拿出手机点开了电话簿,手指在想要拨打的那个号码上停留了一会儿后一下按下锁屏键把手机放回了衣兜。
“走。”
后脑勺突然传来的痛感和熟悉的声音让灵超猛地转过了头,强迫让自己的声音充满不满地询问。
“你来干吗?”
“那你等我干吗?”毕雯珺绕到灵超身前。
“我只是在等吃饭罢了。”灵超别过头。
“之前欠你的。”
毕雯珺将手从背后伸出,把一大袋糖塞到灵超怀里,然后手上使上力胡乱抓了一把灵超的头发,对方收起了笑容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表情时就被捏住了脸颊。
“毕业快乐。”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灵超跟在毕雯珺身后蹦跳着踩着他的影子。
突然一下眼前一块地面都变暗,抬头发现拐角处的路灯坏了,灵超瘪瘪嘴往前看却发现毕雯珺不见了,四处张望着挠挠脑袋也分不清路该往哪儿走。
“喂!”毕雯珺从前面转角处伸出脑袋。
“你不认路?”毕雯珺走到灵超身前,双手插在裤兜里。
灵超点点头。
“我以前都是和同学一起走的。”
“拉着我。”毕雯珺扯扯自己的衣角伸到灵超手边。
“你听过一首歌吗?”灵超抓住毕雯珺的衣角后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追光者。”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毕雯珺背对着灵超扬起嘴角,是微笑的意味。
“其实你喝醉那晚给我问题的回答我还记得。”灵超靠在自家门前对正在开门的毕雯珺说道。
“我说了什么?”
灵超咧开嘴笑了,眯着的眼中闪着光亮。
“反正我想你天天都喝醉。”
4.
灵超抱着一堆书从校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A大是市内最好的大学,设施条件也是最好的,从学校占地面积和设计上让灵超十分惊讶和头疼,至少开学三天灵超对自己每天都在走得路也还没有熟悉。
漫无目的地在学校四处快步走着,灵超感觉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抱着书的手感到酸痛,心里后悔着自己拒绝了同学的陪同,想着今天微信运动的步数又可以占领不知道多少人的封面在脸上挂上苦笑。
“找不到路这个毛病现在还有?”
灵超抬起的脚重重地落在地上。
“真听话没读C大。”毕雯珺往前快走了几步伸手拍在灵超后脑勺上。
“你怎么在这儿?”灵超转过身。
“我也在这里读好不好。”毕雯珺掏出衣兜里的学生证晃了晃,“你室友说你一个人出去了还没回来,我看快到关寝室门时间了就猜到你会在学校到处乱晃。”
灵超着急地想要抬起手看时间,怀中的书一下掉了好几本。
“别看了已经关了。”毕雯珺捡起灵超掉在地上的书抱在自己怀里,看灵超哭丧着脸碰了碰他的肩膀,“走带你出去玩。”
毕雯珺往前走了好几步后发现灵超没有跟上来,回头见灵超半低着头眼睛却向上抬盯着他后轻笑了一声。
“你不是想让我喝醉吗?”
灵超接过毕雯珺递来的酒杯,犹豫着抿了一小口,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把酒杯放得老远。
毕雯珺见灵超一副喝了毒药的感觉,不禁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拍在桌上冲灵超努努嘴。
灵超摇摇头,紧闭着嘴把糖推了回去,再次把酒杯放在自己眼前,闭上眼睛一口喝下后学着毕雯珺张嘴哈气。
“我长大了。”
“我等了很久了。”
毕雯珺抬起手摸上灵超的头,趁他不注意掐上了他微微泛红的脸颊。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只是在等你长大。”
End
卜鬼[非典型性婚姻] 11
ABO 先婚后爱 同性婚姻合法化
慢热 流水账
董岩磊觉得,自己的人生中,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而这个挑战,就是如何在和自己的偶像根本不太熟的基础上,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进而找到其本人。
这个挑战实在是太大了,仅次于他18岁那年参加的高考。
所以他有些头疼,觉得他凡哥扔给了他这么一个困难的命题,却不告诉他解题条件,让他在这儿干着急也没办法,实在是有些过分。
但他又觉得,为什么这么多兄弟朋友们,他凡哥没找别人帮这个忙,偏偏找了他呢?这是不是说明了他凡哥对他的一种信任,一...
ABO 先婚后爱 同性婚姻合法化
慢热 流水账
董岩磊觉得,自己的人生中,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而这个挑战,就是如何在和自己的偶像根本不太熟的基础上,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进而找到其本人。
这个挑战实在是太大了,仅次于他18岁那年参加的高考。
所以他有些头疼,觉得他凡哥扔给了他这么一个困难的命题,却不告诉他解题条件,让他在这儿干着急也没办法,实在是有些过分。
但他又觉得,为什么这么多兄弟朋友们,他凡哥没找别人帮这个忙,偏偏找了他呢?这是不是说明了他凡哥对他的一种信任,一种期盼,还有一份寄托?
他觉得自己必须不辱使命。
但他不知道的是,卜凡找他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董这个姓氏,按照字母排序的话在手机通讯录里排的比较靠前。
他先是跑到了卜凡家里,不出所料的扑了个空。然后他又守株待兔般的在卜凡家门口傻坐了一个多小时,当然也没能守到王琳凯这只兔。饥肠辘辘的他只好先去楼下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饭,期间一直给卜凡打电话都是关机,他急的不行,化忧愁为食欲,连吃了两大碗盖浇饭。
也许是吃饱了之后胃部消化食物加速血液循环导致他突然开窍,他打了个车就直奔夜色而去,想我王哥不是在这地儿唱歌吗,那老板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啊,卧槽我怎么这么聪明,哈哈哈哈....
结果他的笑容在看到夜色紧闭着大门还没营业的时候,凝固在脸上。
他怎么就忘了这是一间酒吧餐厅,晚上六点以后才开始做生意的。
百无聊赖的董岩磊坐在夜色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在漫长的等待中一遍一遍的给他凡哥打电话。
好不容易到了六点,夜色一开门,董岩磊就冲进去满大厅的找老板,吓得服务员还以为这是个来砸场子的。
老板当然是不可能每天都在这里值班的,所以董岩磊只见到了经理,虽然他并不清楚老板和经理之间到底有啥差别。
不过好心的经理还是告诉了他王琳凯的手机号,他还额外得知了王琳凯所在的学校和院系。
董岩磊给王琳凯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他想了想,又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表明身份,不一会儿就收到了王琳凯的回电。
董岩磊没想到自己偶像能亲自打电话给他,激动的语无伦次,“王哥!王哥你好,我是磊子啊,凡哥的朋友董岩磊。”
“哦,我知道,别叫王哥,叫鬼哥。有啥事儿吗你?”王琳凯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的,董岩磊琢磨了一下,说道:“我想请你吃个饭。”
半个小时后,俩人在王琳凯学校的食堂门口碰面。董岩磊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第一次请人家吃饭,还是在学校食堂这种简陋的地方,说出去都有点没面子。
王琳凯熟门熟路的带着他走到一家卖重庆小吃的窗口前,点了两大碗加麻加辣的酸辣粉,董岩磊看着他面不改色的往端上来的粉里一勺一勺的加辣椒,心里头对王琳凯不由自主的又多了一份敬佩。
董岩磊看着埋头苦吃的王琳凯,几次想开口说点啥,又被对方响亮的嘬粉声给噎了回去,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咳咳...王哥,你跟我凡哥你俩咋回事,吵架啦?”
王琳凯更正他,“别叫王哥,叫鬼哥。”然后又吃了口粉,才说道:“你消息还怪灵通。”
董岩磊嘿嘿一笑,说那是,凡哥出差去了,他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特意叫我来陪陪你的。
王琳凯没接他的话,低头呼噜呼噜的吃完粉,擦了擦嘴,说:“我没啥好担心的,还麻烦你多跑这一趟,吃完饭你就回去吧。我这几天住在学校,室友都陪着我,没事儿,啊。”
董岩磊不干了,说这哪行啊,他有点急了,追着王琳凯问道:“你俩到底咋了啊?两口子过日子吵架多正常,气消了就没事儿了。要是我凡哥惹你不高兴了我就替你揍他一顿给你解解气,王哥你别这样不说话行不,我心里怵的慌。”
王琳凯盯着面前的空碗看了一会儿,道:“不是他惹我不高兴了。是我惹的他。”
“啥?”董岩磊一口粉含在嘴里忘了嚼,呆呆的看着他。
王琳凯摇摇头,“没啥,好好吃饭吧。我回宿舍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
说罢也不等董岩磊有什么反应,挥挥手就离开了。
董岩磊哪里还能吃得下。
他觉得这俩人之间可能真的是出了啥问题,根据他多年来看热闹围观身边的朋友和自己对象闹矛盾的吃瓜经验,越是那种连哭带闹要死要活骂骂咧咧的,反而没什么问题,基本上闹完了就重归于好仿佛啥事也没发生过,可是像他王哥这样冷静淡定甚至还能心平气和的吃下一碗酸辣粉的,他就觉得很不正常。
他摸出手机给卜凡打电话,他妈的居然还是关机,董岩磊看着面前吃了一半的酸辣粉,就觉得很忧愁。
等到晚上十点多,董岩磊洗漱完毕抱着iPad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最新一期的综艺节目,卜凡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董岩磊扔下iPad接起电话就嚷道:“我靠凡子你咋回事啊,你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啊?!有你这样话没说完就找不着影儿的吗太不靠谱了你。”
卜凡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鼻音也有点重,董岩磊马上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可能是有点喝多了,还以为他是借酒消愁,结果卜凡说刚下火车一到宾馆还没站稳就被客户拉到饭店去了,一晚上那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喝完啤的喝白的,喝完白的喝红的,喝完红的又掺着喝,他现在感觉胃都他妈的要被喝穿孔了。
董岩磊忍不住感慨,赚钱难啊,赚钱比吃屎还难。
卜凡说你别贫了,赶紧先跟我说说王琳凯怎么样了?
董岩磊于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跟他说了一遍今天的所有行程,罗里吧嗦事无巨细,包括王琳凯在酸辣粉里多放了五勺辣椒油这种细节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卜凡。
卜凡也没有打断他,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等董岩磊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找水喝的时候,卜凡才幽幽的说了句:“磊子你知道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就跟个老妈子似的,王琳凯真是每天都让我有操不完的心。”
董岩磊说是啊,要不大家咋都说婚姻是禁锢的枷锁,是爱情的坟墓呢。
卜凡嗯了一声,又说:“不过我觉得我还挺乐在其中,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抖M?”
操,董岩磊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措不及防就被秀了一脸恩爱。
他的八卦劲儿又起来了,追着卜凡问俩人到底闹的什么别扭,卜凡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闹啥别扭,我头疼得厉害,明天还得开会研究拍摄方案,先睡了。这几天你还是帮我多盯着点他,有啥情况及时跟我反应,哥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董岩磊的好奇心简直要害死一百只猫,但是想想卜凡确实累了一天了该早点休息,就识趣的没再继续问下去,拍着胸脯说凡哥你放心,有我在王哥就绝对安全。
卜凡又对他说了几遍谢谢,然后通话就到此结束了。
董岩磊放下因为长时间通话而变的滚烫的手机,心想爱情啊,真他妈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接下来的两天里,董岩磊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变态跟踪狂,每天在王琳凯学校里瞎晃悠,辗转于教学楼—食堂—男生宿舍三点一线之间,细致的观察他王哥的一举一动。
然而他还不算是最变态的,他的幕后主使卜凡更为夸张,人虽然远在C市,却要求他每天都在微信上详细的报备王琳凯都干了啥,见了什么人,三餐吃了啥东西,气色看起来怎么样。董岩磊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刺激,但是坚持了两天之后就想撂挑子不干了,他发语音跟卜凡抱怨,“我王哥每天的生活咋这么枯燥无味,除了吃饭上课就是去练习室练歌练舞,一点业余生活都没有,没劲,真是没劲。”
卜凡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回他:“你哪儿那么多屁话,大学生就应该这样生活,这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懂吗?”
董岩磊怒发表情包辱骂之。
这天晚上都快十点了,董岩磊结束了一天的跟踪工作,正准备回家洗澡睡觉,突然看到王琳凯从男生宿舍楼里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董岩磊顿时觉得这可是稀罕事儿啊,这么晚了一个O在外面瞎晃悠,要是碰到什么奇怪的Alpha,那多危险啊!他赶紧快步跟了上去,脑袋里幻想着早年台湾偶像剧里的各种玛丽苏狗血剧情,远远地就看着王琳凯一个人低着头快步走到男生宿舍楼南面的小湖边,突然就抱着腿蹲了下去。
卧槽。
董岩磊第一反应就是他王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要是不舒服了应该去校医室才对,来小湖边干啥?
他悄悄地走进了一些,趁着湖岸上昏暗的路灯灯光,看到了他王哥瘦削的、一耸一耸的肩膀。
于是他知道,王琳凯是哭了。
董岩磊在心里默默叹气,心想爱情啊,真他妈的是个害人的东西。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噼里啪啦的给卜凡发消息。
【凡哥,大事不妙了,我王哥好像哭了。】
卜凡秒回:【什么情况?】
董岩磊接着写道:【我以我1.5的视力保证,他绝对是哭了,唉,看着怪可怜的,我要不要上去安慰安慰他啊?】
说罢,又像是怕卜凡不相信似的,打开相机功能,关了闪关灯偷偷拍了一张王琳凯的背影,像素差的一塌糊涂,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画面上的人就是王琳凯本人。
照片发过去好半天,卜凡那边也没再回。静悄悄的夜晚再加上寂寥无人的小湖边,王琳凯吸鼻子的声音就算是再小,也准确无误的传入了董岩磊的耳朵里。
他想过去安慰一下对方,又觉得如果突然出现只怕是会更尴尬,只能握着手机在后面默默地看着。
卜凡终于回信息了,却只有短短的两行话。
【行,我知道了。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先别告诉他。我还有事,先忙去了。】
董岩磊懵逼,这啥意思?卜凡咋能这么冷静淡定?还【我知道了】,装的这是哪门子的酷?
这俩人他妈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一个明明担心的要死,却不亲自打电话联系,非要自己给这儿充当监视狂;另一个明明心里难受的不行,偷偷跑到湖边抹眼泪,却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个吵架的原因都不肯透露。
我尼玛交的都是什么奇葩朋友?!!
董岩磊无声的怒骂完俩人,在心里愤恨的想,爱情啊,真他妈是个操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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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假就特别懒不想写文不想更文......
之前看到有人评论说从这篇文里看出了卜凡的佛性,我想说佛就对了,因为俩人算是包办婚姻,肯定需要大量的磨合,卜凡作为年长又较为强势的一方,自然是凡事都要多忍让着王琳凯。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写这文写的特流水账,但是还是想尽量去讲述一个【两个陌生人从相识相知再到相伴一生】的故事。
感谢大家的喜爱。
枪响
凌晨三点,K3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间里开着一盏壁灯,光线并不明亮。K3眯着眼伸出手试图遮住那一丝光,光线却从指缝间露出来照在脸上,K3动作一顿抿了抿唇从床上坐起来。他倚着床头的柜子拿过了一边充电的手机,犹豫了一下,点进了微博页面。
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顿了顿按下了发布。
「睡了没@Karry-1」
想了想又关了评论,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K3抿了抿唇拿起手机刷新了一下页面,暗叹自己的先见之明关了评论,这才多大一会儿,这么多没睡的怪阿姨在转发里刷屏。
K3咬着下唇刚想放下手机,提示音却响了起来。
他一愣,按亮屏幕刷...
凌晨三点,K3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间里开着一盏壁灯,光线并不明亮。K3眯着眼伸出手试图遮住那一丝光,光线却从指缝间露出来照在脸上,K3动作一顿抿了抿唇从床上坐起来。他倚着床头的柜子拿过了一边充电的手机,犹豫了一下,点进了微博页面。
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顿了顿按下了发布。
「睡了没@Karry-1」
想了想又关了评论,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K3抿了抿唇拿起手机刷新了一下页面,暗叹自己的先见之明关了评论,这才多大一会儿,这么多没睡的怪阿姨在转发里刷屏。
K3咬着下唇刚想放下手机,提示音却响了起来。
他一愣,按亮屏幕刷新页面。
K1的回答简单明了。
「没」
K3心里有些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手指噼里啪啦的按在屏幕上在回复框里打字,打完了字皱着眉想了想,又删掉了回复框里的字,重新编辑了一条,然后点击发送。
「又挂彩了吧,每次都是老四跟着你收拾烂摊子,你也是够可以的,他还在你那吗?」
回复完K3一时有些紧张,抿着唇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的捏紧了被子角。
提示音一响,K3按亮手机查看K1的回复。
「回他自己房间了,你要说什么说吧」
K3在被子里的脚无意识的在一起摩擦了一下,他歪着头想了想,深吸了口气像是决定了,然后低头回复。
「想问你要个答案,虽然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老四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点击确定,K3像是突然虚脱了一般,他关了提示音把手机扔到一边,身体顺势滑进了温暖的被窝。
他抿着唇听着安静的空间里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
过了一会儿,K3暗叹自己没出息,还是伸手拿过了手机。刷新页面,就看见了那人的回复。
「老四和我一起长大的,如果我是鱼的话,他就相当于水吧。」
K3捏着手机紧紧的盯着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烧出个洞。手指下滑无意识的刷新页面,却突然发现评论里的人不见了。
K3一愣,随即勾唇自嘲般的笑起来。
看吧,连系统都不想让你跟我说话。
「你又进时空隧道了,这个时候都还会进时空隧道,果然一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回复完点了确定,才发现自己竟然又下意识的去嘲讽他。可是,这嘲讽看起来,怎么这么心酸呢。
K3抿了抿唇下了床,他光着脚走到茶几边上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杯水。
水杯刚放到唇边,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开始可能还是顾忌着其他人,声音并不大,渐渐的,敲门的声音变得近乎粗暴。
呵,多亏当初装修的时候装了最贵的门。
K3勾唇一笑,觉得眼睛都有酸涩的胀痛。
他拿起手机按亮页面。
「你还能看见我的微博吧,那你看着我说就行了,别再敲门了这次我锁门了你打不开」
回复完,K3放下水杯走到门口,漂亮的手按在门锁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K3挪了挪脚步,整个人背靠在门板上,身体感受到门板被人敲击时发出的震动。
没穿鞋的脚直接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些冷,K3下意识的缩了缩脚。
他垂下眸子抿了抿唇状似思考,然后在回复框里打字。
「你离不开他,我知道了。可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确定。
滑下通知栏,把静音调成了震动。
门外的敲门声慢下来,最终完全停下来。
手机在手心里微微一震,震的手心都发麻。K3盯着亮起来的手机却迟迟不敢划开锁屏。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哑的轻唤,K1在叫他的名字,声音低沉似是包裹了不能明说的疲倦和困惑,然而他只是在叫他的名字。
他说:“K3啊……”
K3眼睛一酸,眼泪丝毫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你是水面上最新鲜的氧气。」
K3瞪大盈满眼泪的眸子盯着屏幕上的回复。
是了,我是新鲜的氧气。你偶尔探出水面呼吸一下,得到了你想要的新鲜感,然后潜回你离不开的水里。
胸口尖锐的疼痛无比鲜明,K3张嘴努力呼吸着氧气,他抬起手捂住胸口,身体顺着门板滑倒在地上。
握着手机的手指下滑,刷新。
「老三,对不起。」
眼泪毫无犹疑的从眼眶滑下来。K3闭着眼头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却压不下眼泪和胸口的疼,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缓了两分钟,K3抬起衣袖抹掉了脸上肆意的泪水,拿起一边的手机打字。
「好。可是你的道歉我不接受,除非你连续值日一个月,不准做泡面,你泡的面小爷我忍太久了,真的难吃的要命!」
我不想接受你的道歉,我喜欢你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确定什么时候能不再喜欢你了。喜欢你的感觉太难受了,我忍了太久无法再忍了。
可是。
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还有,好好对我的K4,别再逼我跟你抢他。」
好好对待K4,千万别让他和我一样伤心难过。我退出成全你们的幸福,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其实也算不上我退出吧,这场三人电影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姓名。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走了吧。K3勾唇自嘲一笑。
手机在手心里震动的频率跟心跳同步,K3皱着眉紧咬着嘴唇克制着即将冲出喉咙的呜咽,他低头瞪大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屏幕。
屏幕上简简单单就一个字。
「好。」
恩,好。
我也觉得好。
从此以后,你我路人,再无瓜葛。
山水迢迢,天涯海角,后会无期。
K3闭了闭眼,眼里停留多时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该跟你说的都说完了,这条微博我也要删了。」
看吧,我就是个弱者,甚至太善良,这种时候还在为你考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不再喜欢你。
可是,波点裤,你感受到我的喜欢了吗。
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够了。
我一直站在局外,看着你跟K4温情。我明知自己没有资格,插不进去却依然飞蛾扑火忘乎所以。
所以,现在这样,怪我不自量力,是我咎由自取。
K3勾起唇角笑了笑,苍白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透明。
「再见波点裤」
从今往后,你是K1,我是K3。
你与我,再无关爱情。
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
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