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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蕉狸
You Lied 你说要给我看...

You Lied

 

你说要给我看条漂亮的小蛇,然后那小家伙变成了你,用匕首刺了我。你撒谎了。

你说格鲁特语选修课的作业是对着学院庭院大喊一百遍“I’m Groot!”我半信半疑地照做了。你撒谎了。

你说格斗场上的所有武器都被你下了魔咒,只要我碰到它们,它们就会发出呻吟娇喘声。于是我不用武器硬杠了一个月。你撒谎了。

你说诺恩海姆有九域之中最美的女人,我带着四武士和你杀过去,只看到巨怪和你笑得很开心的脸。你撒谎了。

你说你不想要阿斯加德的王位,你会永远支持我成为国王。你撒谎了。

你说你痛恨父王将你从约德海姆的战场上带回来,你要诅咒他。你撒谎了。

你说地牢里衣食无忧,悠闲...

You Lied

 

你说要给我看条漂亮的小蛇,然后那小家伙变成了你,用匕首刺了我。你撒谎了。

你说格鲁特语选修课的作业是对着学院庭院大喊一百遍“I’m Groot!”我半信半疑地照做了。你撒谎了。

你说格斗场上的所有武器都被你下了魔咒,只要我碰到它们,它们就会发出呻吟娇喘声。于是我不用武器硬杠了一个月。你撒谎了。

你说诺恩海姆有九域之中最美的女人,我带着四武士和你杀过去,只看到巨怪和你笑得很开心的脸。你撒谎了。

你说你不想要阿斯加德的王位,你会永远支持我成为国王。你撒谎了。

你说你痛恨父王将你从约德海姆的战场上带回来,你要诅咒他。你撒谎了。

你说地牢里衣食无忧,悠闲自在,你一切都好。你撒谎了。

你说你真是个笨蛋,你应该跟着我,对不起。你撒谎了。

你说萨卡星这个声色犬马之地更适合你。你撒谎了。

你说阿斯加德一切都被焚毁了,什么也没留下。你撒谎了。

你说不要担心,哥哥,太阳将重新照耀在我们身上。你撒谎了。

 

你撒谎了。

 

 

小珩又行了

《流行性恐怖传说》2

苏格: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感谢捧场,给你们比心❤


前文:[1]



《流行性恐怖传说》



朱正廷一头雾水,直觉接连的两个问题存在某种联系,但是缺少判断的依据。蔡徐坤下意识的联想,离奇失踪的不只一个人,练习生的数量不是九十九或者九十八,有可能更少。秦子墨第一个反应过来,问:“志杰是谁?”将气氛从疑窦丛生转化为哑口无言,对方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跟我们一起的练习生,名字叫李志杰。”周锐和蔡徐坤想到一起,问:“他不见了吗?”话音未落,...

苏格: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感谢捧场,给你们比心❤


前文:[1]




《流行性恐怖传说》




朱正廷一头雾水,直觉接连的两个问题存在某种联系,但是缺少判断的依据。蔡徐坤下意识的联想,离奇失踪的不只一个人,练习生的数量不是九十九或者九十八,有可能更少。秦子墨第一个反应过来,问:“志杰是谁?”将气氛从疑窦丛生转化为哑口无言,对方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跟我们一起的练习生,名字叫李志杰。”周锐和蔡徐坤想到一起,问:“他不见了吗?”话音未落,他们感到一阵恐慌,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们应该如何破解这个谜团?对方点头,“他和行李都不见了。”仿佛一记铁锤迎面打下来,周锐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无措的看向蔡徐坤。


 


都是十几岁二十几出头的男孩,蔡徐坤不比其他人成熟,只是如果别人向他寻求帮助,那么就算他同样无助,也要尽可能的冷静下来。当前要确认两个人失踪的性质是否一致,蔡徐坤说:“能去你们的寝室看看嘛?”对面叫林浩楷的男孩不明所以,侧身让开走廊表示同意。几个人的表情严肃,朱正廷不确定自己应该回宿舍,还是应该跟他们一道过去,正在犹豫的时候蔡徐坤拉了他一把。A班在一起练习,相互的更加熟悉,朱正廷在,蔡徐坤会感觉安心。


 


节目组随机分配宿舍,蔡徐坤周锐好运气住了宽敞的豪华间,普通的寝室稍微狭窄一些,不过格局都是相同的。寝室里坐着孙浩然和王子异,-他们对突然到访的四个人倍感惊讶。进了屋,蔡徐坤问林浩楷,“李志杰住哪张床?”林浩楷指靠窗的下铺,“在那里。”周锐镇定下来,恢复了机敏问:“他什么时候不见的?”孙浩然说:“回来就没看见他。”周锐追问:“早上呢?”孙浩然说:“早上他还在。”蔡徐坤问:“行李也在?”王子异说:“在。”四个人离开宿舍楼到训练楼,有的去B班有的去A班,人多了便不再相互关注,然后集合考核主题曲,重新定级,回到寝室他们发现李志杰的床空了,行李也不见了。


 


听出个大概,站在后面的朱正廷悄声问秦子墨,“又有人退赛吗?”秦子墨双臂抱在胸前,故作高深的摇头,“我看不是那么简单。”


 


朱正廷不解,“怎么了?”


 


蔡徐坤说:“我们寝室也有人不见了。”


 


一样的,李志杰的卫衣整齐的放在床上,旁边有一本新的日记本,对于没来得及认识他的人,李志杰从未出现在《偶像练习生》的摄制基地。周锐凑到蔡徐坤身边,小声说:“衣服是蓝色的。”那是李志杰第一次定级的B班卫衣,也就是说他在第二次考核评定前就不见了。来自简单快乐的练习生尚且没有意识到李志杰不是普通的失踪,他们疑惑的望向蔡徐坤和周锐,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脸色阴沉。周锐又说:“他们是一个公司的,肯定不会不声不响的换寝室。”同理,李志杰退赛他的队友不会不知道。秦子墨提出的两种可能在李志杰的身上全部被否决,只剩下最不可能的可能,教人心慌意乱。


 


王子异反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抱住椅背,问蔡徐坤,“你说你们寝室也有人不见吗?”蔡徐坤点头,把大致的情况讲了一遍,“他应该比李志杰早一天。”周锐补充说:“我们正要去找导演组。”王子异和孙浩然商量,“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问问?”一开始孙浩然以为李志杰和新认识的朋友在一起,或者还在教室练习,或者被叫去录像,听说有另外一个人消失不见,他心想无论李志杰和谁在一起,至少要亲眼看见。


 


回想起方才周锐的问题,朱正廷顿觉不安,“我先去看一看我的队员。”


 


乐华分了两间寝室,七个人是邻居,朱正廷确认了隔壁,匆忙的推门回到房间。Justin倚着枕头,摆弄化妆师姐姐给他的魔方,“你回来了。”随意得像是在家里。范丞丞趴在被窝里写日记,闻声探出小脑袋,发现朱正廷身后的蔡徐坤和王子异“有事吗?”少了一个人,朱正廷问Justin和范丞丞,“新淳呢?”Justin不抬头,“卫生间。”然后黄新淳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的门缝里探身,乖巧的说:“在这里,队长。”


 


队员都在,朱正廷松一口气,对蔡徐坤和王子异说:“我和你们一起去。”蔡徐坤盯着Justin,“你休息吧。”Justin手中的魔方乱七八糟,没有一面是拼好的,“我们六个人去够了。”不清楚前因后果,兴师动众好像是去讨伐导演组,朱正廷是个负责的队长,但他不必对所有练习生负责。


 


送走蔡徐坤和王子异,朱正廷关上门回到寝室。


 


Justin放下魔方,好奇的问:“他们去打架?”蔡徐坤和王子异的气势好像大佬约架。


 


“打什么架,”朱正廷倒在床上,“有人不见了。”


 


不见了,意味着走出众人的视野,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上铺的床板遮挡一半的灯光,朱正廷躺在明暗之间,他太累了,仿佛有一双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紧紧的圈住他,让他不能起床去洗掉身上的汗味。吹风机呼啸,搅乱烦躁的心情,让头脑不能思考。几分钟后黄新淳从卫生间出来,趿拉拖鞋走到床前,爬到Justin的上铺。范丞丞回头,越过肩膀看黄新淳像只仓鼠钻进被窝。


 


凌晨一点,宿舍楼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在整个基地,练习生加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将近两百人,常有人来常有人走,而且分班训练导致大部分练习生对身边人只保留模糊的印象,所以两个人的消失并没有引起波澜。朱正廷走进A班教室,蔡徐坤背靠镜子做低头沉思的模样。两个人站到一起,朱正廷问:“导演组怎么说?”蔡徐坤摇头,“什么都没说。”导演组一个姓秦的中年男人让他们专注练习,节目组有节目组的安排。他们年纪太小了,被轻易的搪塞。朱正廷蹙眉,“最近很多人感冒,他们会不会被送去医院了?”的确是个新的思路,蔡徐坤转头看向朱正廷,犀利的眼神说明他不接受朱正廷的猜测,“衣服和日记是怎么回事?”


 


朱正廷想了想,没有合理的解释。


 


衣服和日记不是重点,甚至人去哪里了也不是重点。昨晚蔡徐坤问王子异知不知道李志杰第二次定级是什么,王子异摇头,林浩楷不知道,孙浩然说当时气氛太紧张,而且到后来没有具体的报名,他们都没有注意。朱正廷专心的听着,不过显然他没有领会到问题的重点。蔡徐坤说重点是节目组的人没有意识到有练习生不见了。他们将情况告知导演,对方满不在乎,蔡徐坤总有不详的预感,说不清是他们满不在乎可怕,还是他们心知肚明可怕。


 


可能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朱正廷不能感同身受,他的疑惑和蔡徐坤不同,“我没听过有姓秦的导演。”一语惊醒梦中人,蔡徐坤不禁错愕,终于理清烦乱的头绪。朱正廷问道:“他长什么样?”蔡徐坤摇头,“我忘了。”朱正廷难以置信,“忘了?”仿佛回到那条冗长的小路,两旁伫立着路灯,昏黄的光好像雨伞,蔡徐坤独自的走着,周锐和王子异他们不知去向,前方有人影晃动,可他看不清那是谁。蔡徐坤说:“当时天太黑了。”那个人把他们拦在门口,问他们干什么,周锐说有两个练习生不见了,那个人让他们管好自己,其他的有节目组安排,已经半夜了,第二天要录主题曲,语气颇为严厉的命令他们回宿舍睡觉。


 


除了按部就班,他们无能为力,朱正廷拍拍蔡徐坤的肩膀以示安慰。晚上广播通知彩排,除去F班的所有练习生集合前往舞台,蔡徐坤在人群中看见周锐,他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说。天又黑了,随着脚步的颠簸,昏黄路灯在视线中轻轻摇晃,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向上须臾飘散。蔡徐坤的视线漫无目的四处寻找,找到朱正廷,王子异,Justin和范丞丞,小鬼和朱星杰,找到许多他只能将脸庞和名字对应,尚且不算熟悉的练习生。


 


每个人都这样渺小,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门徐徐打开,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灯光逐次的点亮,华丽的舞台呈现在他们眼前。热爱舞台的灵魂发出欢呼,不得不说优越的C位暂时冲散蔡徐坤心头的阴霾,他不喜欢情绪外漏,尽量克制心中的兴奋,可他实在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这一点无法掩饰。


 


凌晨录完主题曲,紧接着宣布小组对决,为了方便沟通他们调换了宿舍,朱正廷和王子异搬到蔡徐坤和周锐的豪华寝室,周彦辰依旧和小鬼他们住在隔壁。好像一桌牌局重新洗牌,他们在紧密的流程中几乎忘记两个消失的练习生,或者说有人用橡皮擦从他们的脑海中试图抹去那两个名字。蔡徐坤不必搬家,依旧全身破绽的坐在椅子上,看朱正廷耐心整理周锐上方的床铺。原先睡在那里的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朱星杰敲门,因为门没关,所以他给了信号之后便直接进来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小鬼?”


 


朱正廷说:“没有。”


 


周锐和蔡徐坤对视,他们现在对此异常敏感,“他没回来吗?”朱星杰耸肩,“刚刚还在,我去问卜凡。”周锐赶快下床,穿上鞋说:“我和你一起去。”蔡徐坤想要起身,可是好像有什么在阻止他。朱正廷眼看周锐和朱星杰出门,回头看看王子异,然后看看蔡徐坤。


 


不久,卜凡和董岩磊加入到寻找小鬼的队伍中。


 


走廊里几重低沉的男声回响,好像声乐班的合唱。


 


“小鬼!”朱星杰从蔡徐坤寝室的门前经过,“王琳凯!”


 


很快的有了回应,“干嘛呀,你叫我大名干嘛呀?”小鬼人如其艺名,活泼,聒噪,没过变声期似的。


 


原来小鬼在张晏恺的房间。


 


周锐回房,关上门松一口气,“虚惊一场。”

小珩又行了

《流行性恐怖传说》1

苏格: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从第二期排名后面的开始。



他们都不见了。



《流行性恐怖传说》



时间是晚上十点,地点是宿舍楼。



周锐走进寝室,坐在床上换了拖鞋,问两位室友:“你们用浴室吗?”秦子墨抱着他的笑脸玩偶,兴致索然的说:“我洗完澡了。”蔡徐坤坐在下铺的阴影里,冷冷淡淡的一瞥,“不用。”周锐把毛巾搭在肩膀,“那我去洗澡了,练舞出了一身汗。”...

苏格: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从第二期排名后面的开始。


 


 


他们都不见了。


 


《流行性恐怖传说》


 


时间是晚上十点,地点是宿舍楼。


 


周锐走进寝室,坐在床上换了拖鞋,问两位室友:“你们用浴室吗?”秦子墨抱着他的笑脸玩偶,兴致索然的说:“我洗完澡了。”蔡徐坤坐在下铺的阴影里,冷冷淡淡的一瞥,“不用。”周锐把毛巾搭在肩膀,“那我去洗澡了,练舞出了一身汗。”还没说完人已经走进浴室,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训练中不可以使用手机,教当代手机依存症患者穷极无聊。秦子墨在上铺有一句没一句的唱歌,他是觉醒东方的练习生,可以说颜值经过考验,来录制的也是偶像节目,然而一旦离开镜头,他总喜欢说方言自娱自乐。蔡徐坤被逗笑。他的性格安静,笑也不张扬,只是轻轻的哼一声,教人怀疑与其说是笑了,不如说是不屑。其实是笑了。


 


节目组的训练日记本被蔡徐坤卷成半圆,手指打开,外皮和纸页有了卷曲的记忆,仍然保持圆滑的弧度。没有网络的集体生活,给烦躁的年轻人更多思考的空间,日记本很薄,不过他写了很多,包括主题曲的歌词,学习舞蹈的方法,还有个人的感悟。


 


只有内心汹涌澎湃的欲望,才能驱使人们不顾一切的热爱。


 


蔡徐坤微垂眼帘,若有所思的静默着。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换成吹风机的声音,等到吹风机哑火,周锐从门后走出来,到桌子前面整理他那堆配饰。节目组安排四个人一间寝室,到了熄灯的时间,他们有一位室友还没有回来。周锐望了一眼上铺,问秦子墨和蔡徐坤,“他人呢?”秦子墨摊手,“我不知道。”蔡徐坤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周锐一边说:“这家伙不会在教室熬通宵吧。”一边摇摇晃晃走到床前。


 


“咦?”周锐踮脚,确认铺在他上铺的,是一件叠整齐的蓝衣服,“他没穿吗?”节目规定是要穿统一服装的,不过每个人不只有一件,而且有长袖卫衣和短袖T恤两种,所以这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秦子墨原本是背靠枕头半躺的姿势,听见周锐说话直起身探头,“我刚才没看见有衣服。”周锐搭话,“是吗?”秦子墨想了想,说:“可能是我没注意。”他们的日常就是训练,彩排,访谈,有时候录制十几个小时,回宿舍基本都是洗澡上床睡觉,很少关注细节。而且他们相处时间不长,彼此仍有个人的小世界,不好意思相互打扰。


 


B班的蓝色卫衣静静的躺着,就好像他们第一天搬进宿舍楼看见的,一个迎接的仪式。周锐感觉很奇怪,但是说不上哪里奇怪,瞥了一眼卫衣,委身坐在下铺。沉默了一会儿,周锐自言自语,“没有电话,不然可以打给他。”蔡徐坤闻声抬起眼眸,盯着周锐的侧影。马上是主题曲考核,不少人选择在教室熬通宵,有的就算回到寝室,也着魔似得对镜子找Balance。周锐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抓了抓头发,问两位室友,“关灯吗?”秦子墨钻回到被窝里,“有人主动关灯太好了,以前我们寝室为了谁关灯能打起来。”蔡徐坤把日记本放到枕头下面,明天早上它将又是平整的,“你是赢的还是输的?”秦子墨说:“我人这么好,当然是关灯的。”


 


“我关灯了。”周锐站在开关前,“啪”的一声,灯熄灭了,黑暗陡然降临。


 


蔡徐坤盖好被子,侧身面向墙壁,他睡觉习惯蜷曲身体,像个婴儿。


 


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仿佛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话。


 


「他们都不见了。」


 


 


秦子墨有他的组合,经常和队友一起进出,像蔡徐坤和周锐这样单打独斗的,算不得格格不入,但确实会有一些疏离感。若说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有空间有心思专注自身。主题曲考核后他们被重新评级,周锐经历了D班升B班的狂喜,情不自禁的落泪。节目的宣传语有一条是“越努力越幸运”,努力是过程,幸运是结果,有很多努力没有收获,显然是不幸的,不过把因努力而收获的成果单纯的归结为幸运,未免过于轻描淡写。每一朵名叫幸运的花,都是由辛劳的汗水浇灌的。蔡徐坤懂得周锐的情不自禁。


 


重新评级,就要重新换衣服,蔡徐坤继续留在A班,所以省去这点麻烦,老老实实的坐在台子上。周锐把青色的卫衣留在更衣室,换了一件蓝色的,他走出来第一时间在人群中寻找蔡徐坤。走到蔡徐坤身边,周锐小声的问他看见他们的室友了吗,“我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没看见他。”蔡徐坤愣了愣,才将前夜的剧情连上,“我也没有看见。”周锐皱眉头,他的眼睛很大,表达情绪格外清晰,“我特意看了,他的行李也不见了。”说到这里,蔡徐坤意识到问题似乎严重了,“他是走了吗?”周锐摇头,“没听说。”要录镜头,工作人员让他们都站起来,将他们的对话打断了。


 


尽管心中存疑,但是晚上回到寝室,蔡徐坤没有立刻去检查室友的行李。小鬼和朱星杰边走边freestyle,聒噪的声音由远到近,由弱到强,远去后变成缥缈的嘈杂。卜凡像根移动的电线杆,伴随低沉的山东口音经过门口,木子洋的笑声很特别,教人轻而易举的分辨。秦子墨不用想,肯定在隔壁跟队友在一起,周锐常常回来得很晚,所以寝室里只有蔡徐坤一个人。他松垮垮的坐在椅子上,全身都是破绽,双手抱在胸前,身体斜靠椅背。他来回的转动椅子,重复的动作形成机械惯性,他的脑袋里有些空白,好像有什么被遗忘了。转到面朝大门,他的余光瞥到空着的床铺。


 


突然安静了,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震颤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蔡徐坤的视线,教他不能移开,可是在他的眼前,又空空如也。


 


秦子墨闯进他的视线,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蔡徐坤晃过神,有一种被绳子捆绑了好几个小时,突然被解救的酸痛感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子墨拧开一瓶赞助商的饮料,“刚才。”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接着说:“我叫你你没听见?”蔡徐坤仰起头,疑惑的问:“什么时候?”秦子墨说:“我进门就问你在干什么,你没回答我。”蔡徐坤喃喃,“我没听见。”


 


今天周锐回来得较往常早些,心事重重的进门,紧随眉头说:“我问了几个摄像师,没有人看见他。”秦子墨神经大条,凡事不走心,忘了他们有一个两宿未归的室友,“你说谁?”没有人理他,蔡徐坤问:“你看过他的行李吗?”周锐指向桌子,“他的背包一直在上面,行李箱在下面,我早上看都没有了。”秦子墨恍然大悟,“哦——”依旧没有人理他,蔡徐坤又问:“抽屉呢?东西都放在抽屉里,可能他把背包和箱子收起来了。”一个人去翻别人的东西有偷盗的嫌疑,现在三个人都回来了,可以相互做证。


 


三个人聚集到周锐的床下,蔡徐坤和秦子墨身姿颀长,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灯光在他们的背后被挡个森严。阴影中周锐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床沿,一只手扣住抽屉的凹槽,迟迟没有拉开。气氛莫名的紧张,他们的室友去向成谜,而谜底可能就在漆黑的床底。秦子墨催周锐,别吊着大家的胃口。周锐做个深呼吸,把抽屉拉开了。


 


里面是空的。


 


住进宿舍之初,他们把各自的行李整整齐齐的放在抽屉里,彼此都是看着的。秦子墨和蔡徐坤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他搬到别的寝室了?”蔡徐坤反问:“你今天看到他了吗?”九十九个人,一晃就眼花了,真正形成记忆留在脑海里的片段少之又少,秦子墨的记忆中显然没有他的室友。秦子墨摇头,蔡徐坤和周锐面面相觑,按理来讲,目前阶段是不可以调换寝室的。蔡徐坤说:“他和谁一起来的?”周锐说:“他也是自己来的。”单打独斗有好处,但往往弊端更多。


 


节目原定是一百名练习生,现在变成九十九名,有先例,秦子墨合理猜测,“他也退赛了吗?”周锐把抽屉合上,站起身说:“有谁退赛节目组的人应该知道,我问了,没有人知道。”但是节目明确规定,录制期间不准私自外出,大门都是上锁的。秦子墨说:“要么搬到别的寝室,要么被退赛了,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他说到消失,蔡徐坤的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脑海中的空白浮现出巨大的两个字,“消失”,像是墨迹被水晕开,朦朦胧胧,但是非常清晰。


 


秦子墨问:“你为什么发抖?”


 


蔡徐坤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感到害怕?没有直接回答秦子墨,他对周锐说:“如果他今晚还没有回来,我们明天就一起去问问导演。”没有更好的办法,周锐虽说也不踏实,但只能点头同意,“就这样吧。”


 


轮流洗了澡,他们趴在床上写训练日记。周锐灵光一闪,掀开被子下床,从上铺的枕头下面摸出日记本。集体生活中私人空间较小,日记又是极为私人的东西,他们不约而同的把日记本藏在枕头下面,彼此也不会偷看。周锐手中的是一本新的日记本,封面没有名字,没有折叠卷曲的痕迹,里面一页页白纸,从未有圆珠笔写画的痕迹。结合昨天放在床上的新卫衣,好像上铺从未有过主人,一直以迎接的仪式在等待着。


 


周锐急忙把日记本给蔡徐坤和秦子墨看,“这玩笑开大了吧?这是什么意思?”节目组要求他们每天写日记,他们的室友尽管不太用心,但也每天坚持。蔡徐坤检查日记本,心情沉入水底,“我们现在去找导演。”他们参加的是偶像练习生,不是恐怖练习生,这件事必须有说法,不然往后他们没有办法录制。秦子墨还没有理清头绪,但是看蔡徐坤和周锐的脸色,明白自己不要多说话。


 


三人鱼贯而出,在走廊里遇见因为录访谈而晚归的朱正廷。到了午夜,多么亮的灯光都显得苍白,将人照得失去血色,诡异的脆弱。朱正廷意外的问:“你们这么晚还出去?”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蔡徐坤不想显得小题大做,敷衍说:“有点事情。”四个人道了分别,周锐忽然问:“你们寝室的人都在吗?”朱正廷莫名其妙,望向寝室说:“在吧,他们先回来的。”


 


在他们目光集中的方向,一扇门开了。


 


一个练习生走出来,先是有些惊讶,尔后问:“你们看见志杰了吗?”

Know

《流行性恐怖传说》12[完结]

苏格:

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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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完结之际我恳请各位看看↑的话,纯属虚构切勿上升,相信科学破除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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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性恐怖传说》



范丞丞拿起Justin的纸条,说:“我记得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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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完结之际我恳请各位看看↑的话,纯属虚构切勿上升,相信科学破除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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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性恐怖传说》




范丞丞拿起Justin的纸条,说:“我记得他放在口袋里了。”


 


蔡徐坤苦笑,“我明白了。”


 


“什么?”


 


“这里的东西带不走。”蔡徐坤转过身倚靠桌角,他之前以为失踪事件是因为节目组的某些特定条件引起,所以既然选择离开就最好彻底划清界限,然而事实正相反,练习生的消失是自内部因个人发生,“昨天余明君带走的名牌被送回这里,这些纸条用的是节目组的日记本,所以也被送回这里。和我们一样,本该在这里的东西就算离开了也会回来。”


 


就算他们有人走出去,也不会看到留言。陈立农从范丞丞手中接过Justin的纸条,现在这些零碎的纸,和他们,都在这里,“那如果我们想要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消失吗?”他问。


 


安静在空气中蔓延,蔡徐坤做个深呼吸,释放沉重的情绪,“其实看见小鬼和Justin消失让我松了一口气。”他的寝室最先有人失踪,他比别人更早的想到多种可能,承受反复猜测与否定的心理压力,“当时我们几个人分析,排除淘汰和退赛的可能,我一直担心失踪的人被困在什么地方,或者已经遇害了。如果消失就是意义上的消失,事情可能简单一些。”


 


消失是离开这里的出口。


 


如果基地还有人,对他们来讲,我们就是失踪的练习生吧?周锐这样说。


 


真相距离他们一步之遥,是他们慌慌忙忙的逃开了。只要反推从卜凡到Justin四个人消失时他们说过的话,就可以解开困扰的迷局。范丞丞靠着墙,歪头想了想,“Justin说正廷提到一个虚拟空间。”蔡徐坤认为重点不是这句,提到虚拟空间的时候是卜凡消失了,“他说正廷消失是因为我们已经接近真相。”范丞丞皱眉头,“可是正廷在停电的时候不见,他只叫到权哲的名字。”不仅仅如此,蔡徐坤说:“在正廷消失之前,我们第一次亲眼看见练习生消失。”当时混乱至极,很多细节范丞丞记不清,“那小鬼说了什么?”蔡徐坤说:“不一定是小鬼说什么,而是我们大家说了什么。”


 


范丞丞刚想抱怨蔡徐坤卖关子,被陈立农打断。陈立农做出阻拦的手势,问蔡徐坤,“你的意思是我们每接近真相一步,就会有一个人按照排名顺序消失吗?”蔡徐坤看向范丞丞,后者这才意识到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可是人那软弱的内心在经过重压之后,反而展现出没有极限的强韧,“说吧,反正只是时间问题。”范丞丞坦然,至此不论发生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稍作斟酌,蔡徐坤将他的推测娓娓道来。Justin为他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前提:从他们七个人回到摄制基地开始,有悖常理的消失是因为他们正在接近真相。如果朱正廷消失是因为他们第一次亲眼看见练习生消失,那么关键点就落在了在小鬼消失之前他们说了什么。陈立农迷糊,努力跟上蔡徐坤的思路,“他说杰哥来找他了。”范丞丞摆手,“肯定不是这句。”蔡徐坤好像思想者的雕塑,回忆了一会儿说:“那时候Justin说外面的世界没有我们。”


 


陈立农一头雾水,“难道我们现在处在虚拟空间里?”可是他的感觉实实在在,他的头发是滑的,皮肤是热的,心脏是跳动的,他们都是活生生的,“那我们也是虚拟的吗?”回来的路上蔡徐坤想过这个问题,“Justin还说了一句因为我们在这里所以不在那里。”必须他们自我感觉真实,虚拟空间才能够成为虚拟空间,否则这个假设不会成立。陈立农愁眉苦脸,“我感觉我好笨。”


 


“我明白Justin的意思。”蔡徐坤看向被包裹严密的监控摄像头,说,“我们参加《偶像练习生》,就是走进了这个虚拟空间。节目内容不是我们的考核和表演,而是我们在录制中的表现,真正的《偶像练习生》节目是我们录制《偶像练习生》。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们两次离开摄制基地都没有工作人员出来阻拦。刚才你们也看到航拍器了,他们还在拍,这就是节目的环节,每一个阶段都是设计好的。”


 


范丞丞给陈立农讲:“就是我们在录的节目,就是我们在录《偶像练习生》。”陈立农张大嘴巴反应一会儿,说:“我觉得你不解释还好。”他们在这个节目里,这个节目是一个虚拟空间,名字叫做《偶像练习生》,很有可能是通过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直播,包括他们现在的处境。范丞丞说:“选管他们都是演员吗?”没有人应声,答案显而易见。


 


“消失是怎么怎么回事?”陈立农暂时略过不清楚的部分,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消失就是淘汰了,回家了。”蔡徐坤轻巧的耸肩,就像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特效,既然是被操控的虚拟空间,这也不是天方夜谭。


 


陈立农露出滑稽的表情,“啊?”


 


谁听了都要想荒唐,最荒唐是真相。蔡徐坤笑了笑,“小鬼之前说过一句话,有人剪断电话线是不想让我们和外界联系。上一次我们离开的时候,我记得你给家里打过电话。打通了吧?打通了说明我们和外界有连接,所以那些消失的练习生应该都安全的回家了。”


 


范丞丞问:“那他们把我们忘了吗,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也许没有。”蔡徐坤说,“杰哥不是回来找小鬼了吗?”


 


“真的是杰哥吗?那正廷也真的见到权哲了吗?”


 


蔡徐坤低头,他的表情暗了下去,“我有个想法。”范丞丞问:“什么想法?”沉默许久,蔡徐坤说:“除了农农,我们回来的时候都听见有人叫我们的名字。”范丞丞使劲点头,那画面他终身难忘,“他们还会不停的变化。”蔡徐坤瞥向陈立农,后者语塞,“呃——”蔡徐坤没有追问,继续说:“这些人可能就是在看节目的观众。”范丞丞吓出山东口音,“啥?”蔡徐坤说:“做节目不就是给观众看的吗?”


 


空气静止了十秒,范丞丞缩着脖子问:“观众是妖怪吗?”


 


当然不是,蔡徐坤一边思索一边解释,“他们在通过某种方式参与这个节目,和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个扭曲的——连接点——被淘汰的练习生回到现实,可能也变成了观众,他们在通过这个连接点寻找我们。所以小鬼听见杰哥的声音,正廷见到权哲,Justin最后可能是见到了正廷。杰哥和权哲是坐大巴离开的那批人,如果Justin见到正廷,那么杰哥、权哲和正廷是同一种性质,也就是说正廷消失是离开这里了,也就是说消失的人都离开这里了。”


 


范丞丞抱着头走到床边,坐下说:“你让我的脑袋休息一下。”


 


接着陷入沉默,很久,陈立农问:“大家都回去了,最后留下来的人会怎样?”


 


范丞丞猛的抬头看向蔡徐坤,上一轮投票蔡徐坤是第一名,很大可能就是最后一个人。


 


答案只有留下来的人知道。


 


半个小时后大雪停了,路灯像橙汁洒在地面,干枯树木的影子在上面摇摆,风还是很大,吹得人心不安。早上Justin问他们吃不吃东西,选管的出现导致他们没吃上早饭。在雪地里逆风前行的时候蔡徐坤感到胃疼,到这会儿也没有好转,只是习惯了。塑料袋里泡面卤蛋火腿一套顶配,以及好多的辣条和彩虹糖。蔡徐坤拿起汉堡,给陈立农一个信号然后丢了过去,接着又拿起一个,转身叫床边的范丞丞。


 


他还没有发出声音,范丞丞便仿佛听见了,突然从呆滞中惊醒。他没有把汉堡丢过去,而是遥远的望着范丞丞,“你听见了吗?”


 


范丞丞把目光从门口经过陈立农转向蔡徐坤,“听见了。”蔡徐坤放下汉堡,走到范丞丞的面前蹲下身,握住范丞丞的双手仰头望着他,“不要害怕,你一定会没事的。”范丞丞点头,他没有害怕,是舍不得。蔡徐坤说:“看见正廷和Justin,记得代我问好。”范丞丞抓紧蔡徐坤那双因为过敏而鲜红的手,“我不想把你留在这里。”共同的经历拉近他们的关系,几天前范丞丞站在蔡徐坤的身边,连关心都不好意思问一句,只能跑去找朱正廷。一个人好像一座岛,飞来的鸟,游过的鱼,尽管会离去,却使岛的风景更加丰富优美。


 


蔡徐坤摇头,很多事他们做不了主。


 


“我带你走。”


 


一串银色的星光从他们的手心掉落,蔡徐坤向范丞丞道别:“再见。”


 


但愿能够再见。


 


范丞丞想要抱住蔡徐坤,然而只是落了蔡徐坤一身轻轻的光。


 


蔡徐坤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他也才二十岁,没有人问过他会不会害怕。


 


《偶像练习生》从一百人到两个人,欢声笑语飘散,热血青春驻留,一场美梦到了尽头,万事万物都要结束。陈立农转动椅子,低声说:“你猜我还有多长时间?”蔡徐坤像一棵蘑菇,蹲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尽量的调整情绪,“可能得有一会儿。”答案揭晓之前总是要预留一些悬念,尽管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再次陷入静默,陈立农往后靠着椅背,目光看向手中的汉堡,“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蔡徐坤回头看他,问:“什么事?”语气并不惊讶。可能是心虚,陈立农总觉得蔡徐坤他们早已经发觉了,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小,“我听见有人叫我。”蔡徐坤起身走回到桌边,站在陈立农的面前问:“为什么不说?”陈立农转而垂下头,好像做错事的小孩,“有一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好,就感觉好像有人站在我的床边一直看着我。虽然我非常清醒,但是说不出话,我睁开眼睛,发现真的有一个人在看我。”过去好几天,陈立农依旧会感到毛骨悚然。


 


记忆深处的某种感觉被唤醒,蔡徐坤蹙眉,“你认识他吗?”陈立农快速的摇头,“不认识,他就像你们说的那样,会变来变去,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是女人。我以为做恶梦,可是醒不过来。”蔡徐坤发烧的时候,也曾感觉到一个人在看着自己,“他说话了吗?”陈立农顿住,看着地面说:“他让我不要说出去。”


 


“哦。”蔡徐坤的反应淡淡。


 


“第二天听说有人失踪,我很慌。”陈立农因此感到愧疚,“我以为那个人是坏人,是他把练习生抓走了。如果我说出去,可能下一个轮到我。而且一个忽男忽女的人太荒谬了吧?我又害怕没有人相信。”


 


只能是秦导演了,蔡徐坤想不出秦导演的目的。陈立农像一朵枯萎的花,头快要低到胸口,“因为我只是听大伯他们说,觉得状况好像很严重,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们。”蔡徐坤摸摸他的头发,“你没做错。”他们都是在承受恐惧和压力,仅此而已。陈立农把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自责的说:“我好差劲。”


 


“没有,你没有。”蔡徐坤安抚他,“我很早听见有人叫我,也从来没有和他们说。”


 


“很早吗?”陈立农抬头问。


 


蔡徐坤心平气和的说:“昊昊消失的那一天,有个声音对我说他们都不见了。”他无从想象,那竟是个预言,“可能昊昊在外面知道了真相,想要给我提醒。不过那个时候我生病了,以为是发烧引起的幻觉。当时我们毫无头绪,我没有想过那会是昊昊。”


 


陈立农还是没有想通,“之前练习生消失好像不是按照排名。”


 


“我想他们不是遵照我们知道的规则,不然至少应该有九个人回来。”蔡徐坤说,先期的大规模失踪事件是他们摸不清头脑的主要原因,人越少线索反倒越清晰。


 


二人无言,陈立农来回的转动椅子,发出吱吱的响声。他手里拿着汉堡,有点舍不得吃,“你有没有看过《饥饿游戏》?”蔡徐坤只看过第一部,“有点无聊。”陈立农黯然,“昨天小鬼说节目组要选九个人,可是只有我们七个人回来,然后正廷有说,也许最后只留一个人。我一度以为我们很像那种情况,几个人你争我夺赢取最后留下的机会。我不想害人,还以为会挂掉。可是你们也没有,好像你们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包括之前大伯和奋哥想办法带大家离开,我们这些人自始至终想的都是一起逃出去,没有想过背叛,也没有想过抛弃。”


 


他由衷的说:“这一点让我很感动。”他从台湾来,在这里遇见的每个人,都是善良的,“我很高兴认识你们。”


 


蔡徐坤说:“你的话好像变多了。”


 


“因为我不想再隐瞒了。”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夜越来越深,饥饿疲惫折磨着他们清醒的意志。陈立农拿起桌上的日记本,问蔡徐坤,“我可以看吗?”蔡徐坤表示他随意。第一页,第一天,他们提着大包小裹的行李爬楼梯到寝室,有的组合超出四人,便会把多余的放到其他寝室,比如秦子墨,觉醒东方的人来串门,叫左叶的小孩见到蔡徐坤一句话都没说,转个圈就走了。陈立农翻两页,笑出声说:“你还把主题曲写进来。”蔡徐坤说:“背歌词。”陈立农说:“你真的很喜欢舞台哦。”蔡徐坤笑了笑,“对啊。”


 


“Hey u hey u hey pick。”陈立农唱起副歌,情绪没来由的低落,“我开始讨厌等待被挑选的感觉了。”


 


蔡徐坤问他,“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陈立农放下日记本,走向周锐的床,“希望这次我睡得沉,听不到那些声音。”


 


 


凌晨五点,新的一天迎来黎明。


 


陈立农消失不见了。


 


蔡徐坤情愿相信他回到现实中去了。蔡徐坤坐在椅子上,把两只手臂撑在膝盖,身体向前倾斜,用掌底按压干涩的双眼。第一缕光破开黑暗,洒在洁白的大地。每个人只有在被决定去留的时候才能听见外界的声音,该小鬼离开了,所以听见朱星杰,该Justin离开了,所以看见朱正廷;其他的人听不见看不见。那就是说若非淘汰的时刻,身处外界的人也不能接触和他们的连接点。蔡徐坤的胃疼没有缓解,头又开始疼起来。


 


没有比赛会淘汰第一名,那么他的命运,究竟在谁的手里?


 


“果然是你吗?”门口有人说话。


 


蔡徐坤猛的抬头看去,是个陌生的男人。


 


“跟我来吧。”声音变得尖细,像是女人。


 


“你是谁?”蔡徐坤问,其实他已经猜出来了。


 


“我是节目的总导演。”对方说,“我姓秦。”


 


走廊里灰蒙蒙的,秦导演光明正大的不停变化模样,似乎变化就是他的常态。蔡徐坤已经无所畏惧,起身朝门口走去,“你要带我去哪里?”秦导演转身走在前面,示意蔡徐坤跟上他,“你作为第一名的练习生,会有个特别的表演舞台。”有一个瞬间,蔡徐坤好像从秦导演的身上看见钱正昊了,“你们的节目不是要挑选九名练习生成为组合吗?”秦导演莞尔,纵容他的明知故问,“你没读规则吗?每个观众最后只能投票选择一名练习生。”观众通过投票的方式参与《偶像练习生》节目,练习生当中得票低的淘汰,得票高的晋级,从一百人筛选到最后一个人。


 


秦导演千变万化,蔡徐坤恍惚的意识到,他是外界投射到节目当中的一个信号,是他们和外界的那个连接点,同时也是所有正在观看并且参与节目的观众,“你去找过我,是吗?”秦导演从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变成一个长头发的女孩,“是。”电梯门开了,蔡徐坤看着走进电梯的秦导演,用肯定的语气说:“也去找过农农。”女孩变成男孩,表情古灵精怪,“没错。”


 


“你是要淘汰我们吗?”蔡徐坤问,因为那个时候他听到了钱正昊的声音。


 


“进来。”


 


蔡徐坤走进电梯。


 


秦导演按下关门的按钮,然后选择一楼,“我会根据网络风评做出预测,你们两个一度处在危险区域。不过从数据的反馈来看,你们又占有相当的优势,所以我决定留你们一段时间进行观察。”电梯开始下降,坠落的感觉仿佛没有止境,“我们将不甘平凡寂寞的决心称之为梦想,奔跑在不切实际的道路上,仿佛追逐炙热的太阳,用泪水和汗水慰藉无助漂泊的灵魂。你可以不眠不休的练习,不断的积累和充实自己,可是你不能事一切付出收获结果。所有的收获,本是他人慷慨的赠予,而这就是我们梦想的价值。”


 


皑皑白雪折射阳光,刺痛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


 


你走在这条路,向着前方,向着太阳。


 


曾经有人与你同行,然后走散。


 


你将被选择,被抛弃;


 


被热爱,被憎恶;


 


被追逐,被遗忘;


 


你将走向你的太阳,拥抱着它被融化。


 


工作人员在舞台上忙碌,其中不乏蔡徐坤熟悉的面孔。看见秦导演和蔡徐坤,他们突然停顿,好像信号不良导致延迟,恢复之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布置场景。升降台缓慢下落,站在上面测试的人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然后朝秦导演比OK的收拾。闲杂人等散去,秦导演把蔡徐坤领到舞台中央,“你准备好了吗?”没有得到回应,他当做蔡徐坤准备好了,“开始表演吧。”


 


秦导演转身下台,走到观众区。灯光全部熄灭了,黑暗中“啪”的响了一声,令人措手不及。一束光仿佛瀑布倾泻在蔡徐坤的身上,光影的旋转使依旧漆黑的观众区仿佛人头攒动。音乐响起来,所有的摄像机对准他,将声色光影传达给屏幕前的——


 


你。

苏格

《流行性恐怖传说》4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前文:[1] [2] [3] 


《流行性恐怖传说》


《Can’t stop》A组约定八点见面,吕晨瑜迟迟不来,其他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既是对决就有胜负,胜负影响他们的得票,得票决定他们在《偶像练习生》的节目中能否存活,大家应当一起努力,共同进退。他们选出队长和C位,吕晨瑜仍不见踪影。范丞丞听见B组的练习生嘀咕,王梓豪去哪里了,他回头,发现对手也少了一个人。怪事不只这一桩,半个小时后有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像是在寻找什么,另一个人走过来,做个打扰的手势,问门口的...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前文:[1] [2] [3] 


《流行性恐怖传说》


《Can’t stop》A组约定八点见面,吕晨瑜迟迟不来,其他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既是对决就有胜负,胜负影响他们的得票,得票决定他们在《偶像练习生》的节目中能否存活,大家应当一起努力,共同进退。他们选出队长和C位,吕晨瑜仍不见踪影。范丞丞听见B组的练习生嘀咕,王梓豪去哪里了,他回头,发现对手也少了一个人。怪事不只这一桩,半个小时后有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像是在寻找什么,另一个人走过来,做个打扰的手势,问门口的人以及《Can’t stop》的两组练习生有没有看见邱治谐。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那两个人各自走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韩沐伯的建议下B组分头去找王梓豪。刚才他们碰见灵超,看来灵超没有收获。教室空了一半,A组也没有心情继续练习,Justin说大家是一个团,少个人不完整,不如去把吕晨瑜找出来。走遍所有教室,没有人看见吕晨瑜,也没有人看见王梓豪,倒是有人问范丞丞有没有看见张昕。

 

三人走出电梯,朱正廷有些意外,平日被喧哗拥堵的大厅鸦雀无声,没有忙碌的工作人员,空空荡荡的,仿佛变得更大了。摄制基地到处是摄像头和摄影机,仿佛一只只眼睛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在这样严密的监视下,除非人间蒸发,不然不可能销声匿迹。朱正廷让范丞丞扶住蔡徐坤,唠唠叨叨的给蔡徐坤拉上外套的拉链,发烧还要凹造型,服了他。蔡徐坤无奈,他连美瞳都没戴,凭什么说他凹造型。

 

他们慢慢的往宿舍楼走,朱正廷叮嘱范丞丞,“一会儿你帮我去看看新淳他们,我有点不放心。”寻找吕晨瑜的时候范丞丞看见黄新淳,另外三个队友都在《半兽人》组练习,和临时的团员相处愉快,“他们很好。”蔡徐坤问:“其他小组的人全吗?”范丞丞说:“不全。”没有补充。蔡徐坤看向朱正廷,后者心有灵犀的接着问:“都不全吗?”范丞丞斜着眼睛看蔡徐坤,“你们组是全的。”一开始他没看见蔡徐坤,现在蔡徐坤就在他的身边,这回他继续补充,“不过你们对组有三个人没来。”

 

朱正廷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说:“是因为分班吗?”他们组有两个A三个B,在十六个小组中实力占据优势,而他们的对组全部来自F班。

 

蔡徐坤低着头走路,没有回应朱正廷的猜测。他想不是因为分班,钱正昊和李志杰消失之前在B班,刚才范丞丞说的几个人也有F班升级的。

 

这些人不是退赛,不是淘汰,如果说有人以某种条件作为标准,选择将他们带离摄制基地,是为什么?

 

回到寝室,朱正廷安排蔡徐坤躺下,“丞丞,桌上有纸杯,帮我去接杯水。”虽然范丞丞是大明星的宝贝弟弟,但不是目空一切的傲慢性格,无论在公司还是节目之中都低调谦逊,甚至可以说过于的不争不抢,不懂得表现,私下和熟人活泼开朗,和生人害羞腼腆,心地良善乐于助人,像个温暖的透明人。范丞丞拿了纸杯出去,朱正廷给蔡徐坤盖被子,“一会儿吃了药再睡。”之前参加节目,蔡徐坤没认输过,然而在和热度的比试中他多么不情不愿也败下阵来,“你回教室吧。”分组时他只选了五个人,他生病拖累朱正廷,剩下那三个人也不能合练,实际等于拖累了整个团。高烧使他的声音嘶哑,他开始害怕到时候不能录音。

 

朱正廷说:“你睡着了我再回去。”等了许久,范丞丞拿热水回来,“给你。”朱正廷先扶蔡徐坤坐起身,接过水杯递给蔡徐坤,然后把胶囊放在蔡徐坤的手里,“晚上还不退烧就真的要去医院了。”蔡徐坤本意是极度的抗拒吃药,可鉴于体质他又不得不经常吃药,别人按数计量,他是按时间计量,周锐管他叫太上老君,“我不想打针。”说完仰头把胶囊咽下去,喝掉半杯水。朱正廷安慰他,“打针见效快一点。”蔡徐坤摊开手心给他看,可怜兮兮,“我过敏了。”朱正廷怀疑,“会有影响吗?”蔡徐坤说:“我不想打针。”这个人在舞台上唯我独尊,下了舞台要为逃避打针找所有借口。

 

“你好好睡觉吧。”朱正廷把纸杯放在窗台,起身说,“我和丞丞回去训练了。”

 

“嗯。”蔡徐坤闭上双眼,翻身面朝墙壁蜷缩起来。

 

朱正廷从后面帮他被子掖好,示意范丞丞走了。到门口,朱正廷回头看床上的人,对范丞丞说:“你帮我和周锐说我留下来陪他了。”范丞丞问:“你不回去了吗?”朱正廷犹豫着点头,“那么多人不知去向,我觉得有些蹊跷,留他一个人不安全。你不要去别的地方,从这里走了直接回训练楼和Justin在一起,告诉新淳他们结伴进出,不要独来独往。”失踪事件快速的发酵,从一个人变成几个人接着变成十几个人,范丞丞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我知道了。”

 

目送范丞丞乘电梯下楼,朱正廷关门回到寝室,把椅子搬到蔡徐坤的床边,背向着窗户坐下。蔡徐坤听见他们的对话,感觉到朱正廷在他的身边,重新的闭合双眼,让自己陷入安稳的睡眠。

 

 

《Dance to the music》混合着《大艺术家》在训练楼的走廊回响,范丞丞经过两扇门,余光瞥见对着电视学习舞蹈的练习生。《Can’t stop》两组的练习生围坐在教室的地板,Justin看见范丞丞回来,立刻迎上前抓住范丞丞的袖子,“我以为你也走丢了,怎么去这么久?”范丞丞说他去了一趟《PPAP》小组的教室,随Justin到人群中,挤了个位置坐下。他们没有找到吕晨瑜和王梓豪,问遍工作人员,得到的回应除了茫然的脸,就是一致的不知道,没看见。一片乌云笼罩着他们,随时可能打雷下雨。沉默了很长时间,范丞丞说:“从三天前开始就有人陆续消失。”Justin惊讶,“你怎么知道?”范丞丞反问:“你忘了吗?前天蔡徐坤和王子异到我们宿舍,他们走后正廷说有人不见了。”Justin确实忘了,经过提醒恍然大悟。范丞丞说:“第一个是钱正昊,第二个是李志杰。”

 

韩沐伯难以置信,“他们消失了?消失?”

 

“据说行李都不见了。”范丞丞说。

 

范丞丞不常开口讲话,但他的头脑非常灵活,前天朱正廷慌慌张张,说明事情肯定比他们听说的严重。秦奋屈膝坐着,身体微微前倾,鸭舌帽挡住半张脸,他从帽檐下面看向范丞丞,说:“钱正昊不是感冒去医院了吗?”Jeffrey用生疏的普通话说:“我看见他了。”焦点集中转移到Jeffrey的身上,Justin问:“你在哪里看见他。”Jeffrey不禁局促,“呃,就是我来训练的时候,看见他回宿舍。”灵超替Jeffrey说:“就是他从医院回来了,然后不见了。”十二个人彼此之间面面相觑,Justin问范丞丞,“正廷还说什么了?”

 

“他让我们结伴进出,”范丞丞说,“不要独来独往。”

 

最早发现练习生失踪的蔡徐坤和朱正廷肯定知道更多详情,但是他们无凭无据,也是出于好意,害怕在集体中引发恐慌,所以没有声张。

 

到了午饭时间,练习生成群结伴去食堂,董岩磊扶着门框探头,叫《Can’t stop》的两组练习生,“走了去是吃饭了。”

 

压抑的气氛稍微缓解,韩沐伯和秦奋年长,宽慰弟弟们,“我们不要乱想了,也许下午他们就回来了。”秦奋说:“走吧,先去吃饭。”尽管他们努力做出一如既往的样子,可是在出门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靠近熟悉的朋友。

 

少了人,食堂都显得冷清。林超泽和尤长靖去和香蕉的队友坐在一起,剩余的组员坐一张桌子,各怀心事闷头吃饭。郑锐彬端起汤碗,直盯盯的看向门口,确定没有人来了,再看食堂里空荡荡的座位,说:“好像淘汰已经开始了。”第一轮竞演将从九十九个人里淘汰三十九个人,按目前的情况,到竞演那天他们可能剩不下六十人。Justin放下筷子,他少年气盛,做事情往往更果决,“我觉得不能等。”范丞丞和灵超看向他,三个人同龄,有时想法是一样的,差别在于是否敢于表达。韩沐伯问:“你想怎么办?”Justin说:“我们发动大家一起找,不管能不能找到,至少可以有个结论,好过在这里疑神疑鬼。”确认那些消失的人不在基地,他们至少有理由让节目组给出原因。

 

韩沐伯和秦奋用眼神交换意见,之后点了头。

 

他们没有莽撞,行动前核对了说辞,避免使用失踪一类敏感的词语,提醒所有人保持联系,不要落单,从彼此熟悉的人开始,太突兀的话容易教人反感。《Can’t stop》的练习生分散,韩沐伯和秦奋去找秦子墨,灵超端着餐盘去找木子洋,范丞丞依照朱正廷的嘱托去找黄新淳,Justin径直朝王子异走去。Justin问出了训练服和日记本的细节,之后将他们的决定告诉王子异,后者没有丝毫犹豫的加入进来。

 

下午他们放弃训练,分散到摄制基地的所有角落,从训练楼到宿舍楼再到办公区以及最后的仓库。摄像师尽职尽责的跟拍他们,不过问,不评价,好像没有灵魂情感的木头人,唯一的任务就是举着摄像机跟踪他们。后来惊动导演组,几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逮住几个练习生训斥一顿,将他们赶回教室。

 

冬天的日落悄无声息,浓云背后一抹浅浅的红霞,预示白昼即将走到尽头。范丞丞和Justin在小路上遇见一个自称是导演的人,蛮横的命令他们回去训练,节目录制期间容不得他们胡闹。Justin说他们不是胡闹,“吕晨瑜和王梓豪不见了,我们在找他们。”对方说:“你们的任务是训练,其余的节目组有安排。”作为乐华的机灵鬼,Justin不好对付,“你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对方说:“他们去的地方你也会去,你们都会见到他们的。”

 

对方说:“现在回去吧。”

 

“走吧。”范丞丞劝Justin,“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韩沐伯就要发动练习生出来寻找他们了。

 

Justin感觉有说不出的奇怪,与范丞丞转身走向训练楼,又回头看了一眼陌生的导演。印象中没有那张脸,Justin的目光落在对方的工作证,塑料板反光,看不清照片,但他看清了上面的名字,准确的说是一个姓。

 

秦。

 

Justin问:“我们节目有姓秦的导演吗?”

 

范丞丞摇头,“我不知道。”接着说,“但我感觉他好奇怪。”

Know

《流行性恐怖传说》3

苏格: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前文:[1] [2]



《流行性恐怖传说》



假设摄制基地是一座孤岛监牢,他们就像被放逐的囚犯,四个月后刑满释放,谁将登上名利的直升飞机,谁将用黄沙掩埋梦想的尸骸?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朱正廷走到蔡徐坤面前,自然而然的将手掌贴到蔡徐坤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朱正廷的手非常温暖,像他的人一样。蔡徐坤没有躲避,他确实感到不舒服,“头疼。...

苏格:

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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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1] [2]




《流行性恐怖传说》




假设摄制基地是一座孤岛监牢,他们就像被放逐的囚犯,四个月后刑满释放,谁将登上名利的直升飞机,谁将用黄沙掩埋梦想的尸骸?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朱正廷走到蔡徐坤面前,自然而然的将手掌贴到蔡徐坤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朱正廷的手非常温暖,像他的人一样。蔡徐坤没有躲避,他确实感到不舒服,“头疼。”朱正廷摸摸自己的额头,对比温度说:“有点发烧,我去问谁有退烧药。”临走前朱正廷委托周锐帮忙接杯热水,周锐义不容辞的答应,与朱正廷一前一后离开寝室。发烧被点名,越发的嚣张起来,蔡徐坤坐在椅子里,逐渐失去力气,慢慢的闭合双眼。有脚步声,特别轻,从房门的方向走来,蔡徐坤想应当是有人回来了,如果是朱正廷,一定会叫醒他吃药,如果是周锐,会让他到床上睡觉,也许是王子异——也许,谁都不是。


 


也许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明显的感到有人站在椅子旁边。对方不说话,可能在看着他,想象中的目光像一根尖锐的针扎进他的头顶,很长时间,对方也不走,令人怀疑这场对峙将持续到天荒地老。


 


想要寻求帮助的时候,往往下意识选择亲近的人。朱正廷找到Justin和范丞丞的宿舍,不过考虑二人的年纪,他毫不意外的没有收获。和Justin同组的林超泽举手说:“我有退烧药。”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袋子,里面不光有退烧药,还有止痛药,跌打药,胃药,膏药,他本人有些低血糖,把士力架和药放在一起。Justin由衷的感叹,“你好像哆啦A梦。”范丞丞说:“小叮当。”Justin飞个枕头过去,“你能不能像个零零后?”范丞丞甩锅,“我姐教我的。”朱正廷跟他们有操不完的心,不过以病人为重,没有理会两个小朋友的拌嘴。


 


刚好周锐拿着纸杯回来,两人一起进屋,蔡徐坤仍然坐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朱正廷走过去,俯身轻声的说:“醒醒,吃了药到床上睡觉。”蔡徐坤全无反应,朱正廷又靠近一些,“蔡徐坤?快醒醒,这样更容易着凉。”说着轻轻的推蔡徐坤的肩膀。蔡徐坤如同危墙,在倒塌的瞬间苏醒过来,看似颤抖,却教人惊心。朱正廷以为他吓到蔡徐坤,眼光中满含歉意。蔡徐坤扶着额头,缓和了好久才抬头看面前的两个人,如他所想,是朱正廷和周锐的话,肯定会把他叫醒。


 


王子异走进门,刚才他说有顶帽子放在孙浩然那里,过去拿了。


 


四个人都感觉到气氛异常,可是每个人想的却不一样。


 


蔡徐坤感觉头更疼了。


 


朱正廷照顾蔡徐坤吃了退烧药,然后扶蔡徐坤到床边,他的温柔喋喋不休,难怪经常被人嫌弃。王子异用眼神问什么情况,周锐用嘴型说话,生病了,有些发烧。王子异示意周锐到走廊说话。余光捕捉到两个身影,然而蔡徐坤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推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倒在床上,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好像变成一只蚕。朱正廷长叹气,从后面给蔡徐坤掖了被角,换拖鞋进浴室洗澡。


 


大部分寝室已经熄灯,走廊里静悄悄的,从尽头传来爽快的笑声,嘻哈二杰的主场刚刚开始。长期高强度的训练下,小鬼还能有这样旺盛的活力,也是让人羡慕。周锐带上房门,问王子异,“怎么了?”王子异眉头深锁,看得出去一趟孙浩然的宿舍,他带回来的不只有他的帽子,“你知道于浩吗?”周锐想不起于浩的长相,“我可能和他没有接触。”王子异靠墙,歪头挑眼梢,显得眼神又犀利又无奈,“刚才有人问我看没看见于浩。”类似的问题他们已经听了很多遍,答案有的已知有的未知,周锐震惊得不敢说出猜想,“难道他——”


 


两人心领神会。


 


极有可能,又有一个人不见了。


 


王子异特意去了于浩的宿舍,新的衣服,新的日记,人和行李不知去向,李志杰的消失再一次上演。疑惑到了顶点,自然而然产生愤怒,“这是怎么回事,每天都会有一个人离开吗?”周锐怔愣着,听到王子异的用词晃过神来,“你认为他们是离开了吗?”王子异反问:“不然呢?”周锐无力的靠着墙,确实,除了离开,使用任何词语都教人不寒而栗。


 


许久,周锐喃喃自语似的说:“会轮到我们吗?”


 


如果轮到他们,或许他们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寂静的深处一会儿传出一声“诶——”,一会儿传出一声“喔——”,在王子异和周锐听来,却好像魔鬼的欢呼。


 


他们回到寝室,第一眼看见蔡徐坤床上鼓起的被子。外有诡异的失踪事件,内有肆虐的流感病毒,没有一处容人安稳。朱正廷竖起食指,让他们小声。三人蹑手蹑脚的行动,王子异睡蔡徐坤的上铺,简直可以说是不知所措。多多少少有点动静,还在没有扰醒蔡徐坤。写完训练内容,周锐的笔尖停留在空白的直线内,他想针对接连的怪事写点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写给谁看。因为如果他有同样的遭遇,其他人在他的床头看见的,将是一本新的日记本。他的日记本上写了他的姓名,印了节目的LOGO,里面是满满的荒唐青春,每一笔每一画都是汗与泪。所有练习生如此,他们付出的,比他们记录的多,远比每一期节目播出的多。他把日记本塞到枕头下面,问朱正廷和王子异,“你们写好了吗?”那两人回答写好了,他下床到门边将灯熄灭了。


 


录制中练习生的睡眠少而珍贵,好像刚刚闭上眼睛就天亮,不得不投入到新一天的排练中。蔡徐坤醒了,坐在被子里揉额头,他的热度没有减退,越发凶猛的冲击他的神经。朱正廷帮他把外套拿出来,叮嘱他出门的时候记得穿,还没有说完便反悔,“不然我帮你请假,你去医院打吊瓶?”节目刚到第二阶段,蔡徐坤不想放松,逞强说:“我能坚持。”人最矛盾,有强大的内心,也有软弱的身体。朱正廷说:“今天排舞,你能行吗?”蔡徐坤点头,“你们先去教室,我洗个澡。”说不听,朱正廷叹气,把蔡徐坤的外套放在椅子上。


 


浴室的灯光昏黄,蔡徐坤的影子略过镜面,仿佛一道轻飘的鬼魅。他脱了衣服扔在洗手台,那上面有一些水迹,将卫衣的袖子晕湿了。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急速的淌过他的肩膀和胸口,顺着小腿到脚踝。头疼引发眩晕,好像是地面出现倾斜,他紧蹙眉头,闭合双眼,水流好像落雨。


 


「蔡徐坤。」


 


热水流入下水道,从里面发出呜咽。


 


2018年的冬天算不得严酷,许久没有下雪,空气里能闻到灰尘的味道。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阴霾,两片浅浅的云,像是展开船帆,这一年刚刚起航。蔡徐坤有气无力的穿过小广场,走进训练楼的大门。迎面遇见一个编导姐姐,对方吃惊的说:“你的脸好红。”蔡徐坤乖乖的承认,“有点发烧。”显然不是有点,二十岁的男孩红得像块碳,“你吃药了吗?用不用去医院?”蔡徐坤说:“我没事,先去训练了。”说完行个礼,脚步蹒跚朝电梯走去。


 


「蔡徐坤——」


 


那幻觉中的声音变了音调,十分的急切,像是某种阻拦。


 


蔡徐坤猛的回头,大厅里空无一人,刚才问他话的编导也不见了。“叮。”电梯响铃,门缓缓打开,像是敞开的胸怀迫不及待的容纳他。他走进电梯,选择了楼层,看电梯门重新闭合,「蔡徐坤。」那个人还在呼唤。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晕眩卷土重来,将他从地球表面掀翻。「他们都不见了。」


 


电梯停了,蔡徐坤跌跌撞撞走到门外,在转角处虚脱的跌坐在地上。


 


「蔡徐坤。」


 


他想不管那是谁,都不要再叫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消失了。


 


那些消失不见的人,也曾经听过魔咒一般的呼唤吗?他们是被这个声音带走了吗?那么是谁,从遥远的宇宙发出恐怖的呼唤?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蔡徐坤?”


 


一个声音将他从混沌中解救出来。


 


范丞丞与蔡徐坤的接触全赖于他的三个队友曾经是A班,以及朱正廷现在和蔡徐坤组队,他们两人的性格不搭,没有直接的往来,所以当只有他们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点拘谨。范丞丞认出坐在地上的练习生是蔡徐坤,昨晚朱正廷来问退烧药,他知道蔡徐坤生病了,综合推理,蔡徐坤的病情没有好转,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办。前后看了看,其他人都在教室练歌排舞,范丞丞走到蔡徐坤的身边,俯下身查看蔡徐坤的情况。眼看着一个人不好,不必问他还好吗,显而易见高烧不退,也不用问他哪里不舒服,两人的关系不生不熟,范丞丞不好意思热切关心,看完了傻站一会儿,像只小企鹅,哒哒哒的跑开了。


 


谢天谢地,没有人再叫蔡徐坤的名字。


 


不一会儿范丞丞把朱正廷和王子异带回来,朱正廷气急,“我不是说了你不要勉强吗?”这可能是朱正廷最严厉的语气,就像春天里的柳枝被风出动,轻柔的打在行人的肩膀。蔡徐坤做个深呼吸,感觉轻松许多,“你是在骂我吗?”朱正廷和王子异扶他起来,“你怎么还有心情说笑?”王子异说:“看来病得不轻。”两人商量,王子异回教室向老师请假,朱正廷的目光落在范丞丞身上,“丞丞帮我送他回寝室。”范丞丞愣愣的,“哦。”


 


电梯从一楼上升,字数逐个变换,到他们所在的楼层停止,门打开,灵超站在里面。


 


灵超有些惊讶,问:“用帮忙吗?”


 


“不用了,”朱正廷说,“谢谢。”


 


灵超出电梯侧身让路,看着三人走进电梯。


 


门关上,蔡徐坤从门缝里捕捉到灵超的一瞥。那种清澈的眼神尤其教人难忘。朱正廷扶着蔡徐坤,问范丞丞,“你刚刚才来训练?”以为范丞丞消极怠工,不努力训练。范丞丞无辜,他早上八点就来了,“我出来找人。”范丞丞总和Justin一起玩,朱正廷理所当然以为他找的是Justin,问:“Justin干什么去了?”范丞丞说:“不是Justin,是我们队的吕晨瑜。”


 


蔡徐坤记得这个人,是分组时候他从箱子里抽出来的名字,“他不见了吗?”


 


“嗯。”范丞丞不假思索的应声,但也只是应声。


 


又是熟悉的问题,朱正廷心存疑惑,“我听子异说有个叫于浩的也不见了。”


 


范丞丞说:“今天好多人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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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性恐怖传说》2

苏格: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感谢捧场,给你们比心❤


前文:[1]



《流行性恐怖传说》



朱正廷一头雾水,直觉接连的两个问题存在某种联系,但是缺少判断的依据。蔡徐坤下意识的联想,离奇失踪的不只一个人,练习生的数量不是九十九或者九十八,有可能更少。秦子墨第一个反应过来,问:“志杰是谁?”将气氛从疑窦丛生转化为哑口无言,对方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跟我们一起的练习生,名字叫李志杰。”周锐和蔡徐坤想到一起,问:“他不见了吗?”话音未落,...

苏格:

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感谢捧场,给你们比心❤


前文:[1]




《流行性恐怖传说》




朱正廷一头雾水,直觉接连的两个问题存在某种联系,但是缺少判断的依据。蔡徐坤下意识的联想,离奇失踪的不只一个人,练习生的数量不是九十九或者九十八,有可能更少。秦子墨第一个反应过来,问:“志杰是谁?”将气氛从疑窦丛生转化为哑口无言,对方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跟我们一起的练习生,名字叫李志杰。”周锐和蔡徐坤想到一起,问:“他不见了吗?”话音未落,他们感到一阵恐慌,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们应该如何破解这个谜团?对方点头,“他和行李都不见了。”仿佛一记铁锤迎面打下来,周锐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无措的看向蔡徐坤。


 


都是十几岁二十几出头的男孩,蔡徐坤不比其他人成熟,只是如果别人向他寻求帮助,那么就算他同样无助,也要尽可能的冷静下来。当前要确认两个人失踪的性质是否一致,蔡徐坤说:“能去你们的寝室看看嘛?”对面叫林浩楷的男孩不明所以,侧身让开走廊表示同意。几个人的表情严肃,朱正廷不确定自己应该回宿舍,还是应该跟他们一道过去,正在犹豫的时候蔡徐坤拉了他一把。A班在一起练习,相互的更加熟悉,朱正廷在,蔡徐坤会感觉安心。


 


节目组随机分配宿舍,蔡徐坤周锐好运气住了宽敞的豪华间,普通的寝室稍微狭窄一些,不过格局都是相同的。寝室里坐着孙浩然和王子异,-他们对突然到访的四个人倍感惊讶。进了屋,蔡徐坤问林浩楷,“李志杰住哪张床?”林浩楷指靠窗的下铺,“在那里。”周锐镇定下来,恢复了机敏问:“他什么时候不见的?”孙浩然说:“回来就没看见他。”周锐追问:“早上呢?”孙浩然说:“早上他还在。”蔡徐坤问:“行李也在?”王子异说:“在。”四个人离开宿舍楼到训练楼,有的去B班有的去A班,人多了便不再相互关注,然后集合考核主题曲,重新定级,回到寝室他们发现李志杰的床空了,行李也不见了。


 


听出个大概,站在后面的朱正廷悄声问秦子墨,“又有人退赛吗?”秦子墨双臂抱在胸前,故作高深的摇头,“我看不是那么简单。”


 


朱正廷不解,“怎么了?”


 


蔡徐坤说:“我们寝室也有人不见了。”


 


一样的,李志杰的卫衣整齐的放在床上,旁边有一本新的日记本,对于没来得及认识他的人,李志杰从未出现在《偶像练习生》的摄制基地。周锐凑到蔡徐坤身边,小声说:“衣服是蓝色的。”那是李志杰第一次定级的B班卫衣,也就是说他在第二次考核评定前就不见了。来自简单快乐的练习生尚且没有意识到李志杰不是普通的失踪,他们疑惑的望向蔡徐坤和周锐,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脸色阴沉。周锐又说:“他们是一个公司的,肯定不会不声不响的换寝室。”同理,李志杰退赛他的队友不会不知道。秦子墨提出的两种可能在李志杰的身上全部被否决,只剩下最不可能的可能,教人心慌意乱。


 


王子异反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抱住椅背,问蔡徐坤,“你说你们寝室也有人不见吗?”蔡徐坤点头,把大致的情况讲了一遍,“他应该比李志杰早一天。”周锐补充说:“我们正要去找导演组。”王子异和孙浩然商量,“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问问?”一开始孙浩然以为李志杰和新认识的朋友在一起,或者还在教室练习,或者被叫去录像,听说有另外一个人消失不见,他心想无论李志杰和谁在一起,至少要亲眼看见。


 


回想起方才周锐的问题,朱正廷顿觉不安,“我先去看一看我的队员。”


 


乐华分了两间寝室,七个人是邻居,朱正廷确认了隔壁,匆忙的推门回到房间。Justin倚着枕头,摆弄化妆师姐姐给他的魔方,“你回来了。”随意得像是在家里。范丞丞趴在被窝里写日记,闻声探出小脑袋,发现朱正廷身后的蔡徐坤和王子异“有事吗?”少了一个人,朱正廷问Justin和范丞丞,“新淳呢?”Justin不抬头,“卫生间。”然后黄新淳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的门缝里探身,乖巧的说:“在这里,队长。”


 


队员都在,朱正廷松一口气,对蔡徐坤和王子异说:“我和你们一起去。”蔡徐坤盯着Justin,“你休息吧。”Justin手中的魔方乱七八糟,没有一面是拼好的,“我们六个人去够了。”不清楚前因后果,兴师动众好像是去讨伐导演组,朱正廷是个负责的队长,但他不必对所有练习生负责。


 


送走蔡徐坤和王子异,朱正廷关上门回到寝室。


 


Justin放下魔方,好奇的问:“他们去打架?”蔡徐坤和王子异的气势好像大佬约架。


 


“打什么架,”朱正廷倒在床上,“有人不见了。”


 


不见了,意味着走出众人的视野,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上铺的床板遮挡一半的灯光,朱正廷躺在明暗之间,他太累了,仿佛有一双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紧紧的圈住他,让他不能起床去洗掉身上的汗味。吹风机呼啸,搅乱烦躁的心情,让头脑不能思考。几分钟后黄新淳从卫生间出来,趿拉拖鞋走到床前,爬到Justin的上铺。范丞丞回头,越过肩膀看黄新淳像只仓鼠钻进被窝。


 


凌晨一点,宿舍楼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在整个基地,练习生加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将近两百人,常有人来常有人走,而且分班训练导致大部分练习生对身边人只保留模糊的印象,所以两个人的消失并没有引起波澜。朱正廷走进A班教室,蔡徐坤背靠镜子做低头沉思的模样。两个人站到一起,朱正廷问:“导演组怎么说?”蔡徐坤摇头,“什么都没说。”导演组一个姓秦的中年男人让他们专注练习,节目组有节目组的安排。他们年纪太小了,被轻易的搪塞。朱正廷蹙眉,“最近很多人感冒,他们会不会被送去医院了?”的确是个新的思路,蔡徐坤转头看向朱正廷,犀利的眼神说明他不接受朱正廷的猜测,“衣服和日记是怎么回事?”


 


朱正廷想了想,没有合理的解释。


 


衣服和日记不是重点,甚至人去哪里了也不是重点。昨晚蔡徐坤问王子异知不知道李志杰第二次定级是什么,王子异摇头,林浩楷不知道,孙浩然说当时气氛太紧张,而且到后来没有具体的报名,他们都没有注意。朱正廷专心的听着,不过显然他没有领会到问题的重点。蔡徐坤说重点是节目组的人没有意识到有练习生不见了。他们将情况告知导演,对方满不在乎,蔡徐坤总有不详的预感,说不清是他们满不在乎可怕,还是他们心知肚明可怕。


 


可能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朱正廷不能感同身受,他的疑惑和蔡徐坤不同,“我没听过有姓秦的导演。”一语惊醒梦中人,蔡徐坤不禁错愕,终于理清烦乱的头绪。朱正廷问道:“他长什么样?”蔡徐坤摇头,“我忘了。”朱正廷难以置信,“忘了?”仿佛回到那条冗长的小路,两旁伫立着路灯,昏黄的光好像雨伞,蔡徐坤独自的走着,周锐和王子异他们不知去向,前方有人影晃动,可他看不清那是谁。蔡徐坤说:“当时天太黑了。”那个人把他们拦在门口,问他们干什么,周锐说有两个练习生不见了,那个人让他们管好自己,其他的有节目组安排,已经半夜了,第二天要录主题曲,语气颇为严厉的命令他们回宿舍睡觉。


 


除了按部就班,他们无能为力,朱正廷拍拍蔡徐坤的肩膀以示安慰。晚上广播通知彩排,除去F班的所有练习生集合前往舞台,蔡徐坤在人群中看见周锐,他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说。天又黑了,随着脚步的颠簸,昏黄路灯在视线中轻轻摇晃,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向上须臾飘散。蔡徐坤的视线漫无目的四处寻找,找到朱正廷,王子异,Justin和范丞丞,小鬼和朱星杰,找到许多他只能将脸庞和名字对应,尚且不算熟悉的练习生。


 


每个人都这样渺小,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门徐徐打开,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灯光逐次的点亮,华丽的舞台呈现在他们眼前。热爱舞台的灵魂发出欢呼,不得不说优越的C位暂时冲散蔡徐坤心头的阴霾,他不喜欢情绪外漏,尽量克制心中的兴奋,可他实在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这一点无法掩饰。


 


凌晨录完主题曲,紧接着宣布小组对决,为了方便沟通他们调换了宿舍,朱正廷和王子异搬到蔡徐坤和周锐的豪华寝室,周彦辰依旧和小鬼他们住在隔壁。好像一桌牌局重新洗牌,他们在紧密的流程中几乎忘记两个消失的练习生,或者说有人用橡皮擦从他们的脑海中试图抹去那两个名字。蔡徐坤不必搬家,依旧全身破绽的坐在椅子上,看朱正廷耐心整理周锐上方的床铺。原先睡在那里的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朱星杰敲门,因为门没关,所以他给了信号之后便直接进来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小鬼?”


 


朱正廷说:“没有。”


 


周锐和蔡徐坤对视,他们现在对此异常敏感,“他没回来吗?”朱星杰耸肩,“刚刚还在,我去问卜凡。”周锐赶快下床,穿上鞋说:“我和你一起去。”蔡徐坤想要起身,可是好像有什么在阻止他。朱正廷眼看周锐和朱星杰出门,回头看看王子异,然后看看蔡徐坤。


 


不久,卜凡和董岩磊加入到寻找小鬼的队伍中。


 


走廊里几重低沉的男声回响,好像声乐班的合唱。


 


“小鬼!”朱星杰从蔡徐坤寝室的门前经过,“王琳凯!”


 


很快的有了回应,“干嘛呀,你叫我大名干嘛呀?”小鬼人如其艺名,活泼,聒噪,没过变声期似的。


 


原来小鬼在张晏恺的房间。


 


周锐回房,关上门松一口气,“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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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性恐怖传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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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


坤为主,其余都是个人喜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请慎用。


从第二期排名后面的开始。



他们都不见了。



《流行性恐怖传说》



时间是晚上十点,地点是宿舍楼。



周锐走进寝室,坐在床上换了拖鞋,问两位室友:“你们用浴室吗?”秦子墨抱着他的笑脸玩偶,兴致索然的说:“我洗完澡了。”蔡徐坤坐在下铺的阴影里,冷冷淡淡的一瞥,“不用。”周锐把毛巾搭在肩膀,“那我去洗澡了,练舞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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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期排名后面的开始。


 


 


他们都不见了。


 


《流行性恐怖传说》


 


时间是晚上十点,地点是宿舍楼。


 


周锐走进寝室,坐在床上换了拖鞋,问两位室友:“你们用浴室吗?”秦子墨抱着他的笑脸玩偶,兴致索然的说:“我洗完澡了。”蔡徐坤坐在下铺的阴影里,冷冷淡淡的一瞥,“不用。”周锐把毛巾搭在肩膀,“那我去洗澡了,练舞出了一身汗。”还没说完人已经走进浴室,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训练中不可以使用手机,教当代手机依存症患者穷极无聊。秦子墨在上铺有一句没一句的唱歌,他是觉醒东方的练习生,可以说颜值经过考验,来录制的也是偶像节目,然而一旦离开镜头,他总喜欢说方言自娱自乐。蔡徐坤被逗笑。他的性格安静,笑也不张扬,只是轻轻的哼一声,教人怀疑与其说是笑了,不如说是不屑。其实是笑了。


 


节目组的训练日记本被蔡徐坤卷成半圆,手指打开,外皮和纸页有了卷曲的记忆,仍然保持圆滑的弧度。没有网络的集体生活,给烦躁的年轻人更多思考的空间,日记本很薄,不过他写了很多,包括主题曲的歌词,学习舞蹈的方法,还有个人的感悟。


 


只有内心汹涌澎湃的欲望,才能驱使人们不顾一切的热爱。


 


蔡徐坤微垂眼帘,若有所思的静默着。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换成吹风机的声音,等到吹风机哑火,周锐从门后走出来,到桌子前面整理他那堆配饰。节目组安排四个人一间寝室,到了熄灯的时间,他们有一位室友还没有回来。周锐望了一眼上铺,问秦子墨和蔡徐坤,“他人呢?”秦子墨摊手,“我不知道。”蔡徐坤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周锐一边说:“这家伙不会在教室熬通宵吧。”一边摇摇晃晃走到床前。


 


“咦?”周锐踮脚,确认铺在他上铺的,是一件叠整齐的蓝衣服,“他没穿吗?”节目规定是要穿统一服装的,不过每个人不只有一件,而且有长袖卫衣和短袖T恤两种,所以这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秦子墨原本是背靠枕头半躺的姿势,听见周锐说话直起身探头,“我刚才没看见有衣服。”周锐搭话,“是吗?”秦子墨想了想,说:“可能是我没注意。”他们的日常就是训练,彩排,访谈,有时候录制十几个小时,回宿舍基本都是洗澡上床睡觉,很少关注细节。而且他们相处时间不长,彼此仍有个人的小世界,不好意思相互打扰。


 


B班的蓝色卫衣静静的躺着,就好像他们第一天搬进宿舍楼看见的,一个迎接的仪式。周锐感觉很奇怪,但是说不上哪里奇怪,瞥了一眼卫衣,委身坐在下铺。沉默了一会儿,周锐自言自语,“没有电话,不然可以打给他。”蔡徐坤闻声抬起眼眸,盯着周锐的侧影。马上是主题曲考核,不少人选择在教室熬通宵,有的就算回到寝室,也着魔似得对镜子找Balance。周锐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抓了抓头发,问两位室友,“关灯吗?”秦子墨钻回到被窝里,“有人主动关灯太好了,以前我们寝室为了谁关灯能打起来。”蔡徐坤把日记本放到枕头下面,明天早上它将又是平整的,“你是赢的还是输的?”秦子墨说:“我人这么好,当然是关灯的。”


 


“我关灯了。”周锐站在开关前,“啪”的一声,灯熄灭了,黑暗陡然降临。


 


蔡徐坤盖好被子,侧身面向墙壁,他睡觉习惯蜷曲身体,像个婴儿。


 


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仿佛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话。


 


「他们都不见了。」


 


 


秦子墨有他的组合,经常和队友一起进出,像蔡徐坤和周锐这样单打独斗的,算不得格格不入,但确实会有一些疏离感。若说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有空间有心思专注自身。主题曲考核后他们被重新评级,周锐经历了D班升B班的狂喜,情不自禁的落泪。节目的宣传语有一条是“越努力越幸运”,努力是过程,幸运是结果,有很多努力没有收获,显然是不幸的,不过把因努力而收获的成果单纯的归结为幸运,未免过于轻描淡写。每一朵名叫幸运的花,都是由辛劳的汗水浇灌的。蔡徐坤懂得周锐的情不自禁。


 


重新评级,就要重新换衣服,蔡徐坤继续留在A班,所以省去这点麻烦,老老实实的坐在台子上。周锐把青色的卫衣留在更衣室,换了一件蓝色的,他走出来第一时间在人群中寻找蔡徐坤。走到蔡徐坤身边,周锐小声的问他看见他们的室友了吗,“我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没看见他。”蔡徐坤愣了愣,才将前夜的剧情连上,“我也没有看见。”周锐皱眉头,他的眼睛很大,表达情绪格外清晰,“我特意看了,他的行李也不见了。”说到这里,蔡徐坤意识到问题似乎严重了,“他是走了吗?”周锐摇头,“没听说。”要录镜头,工作人员让他们都站起来,将他们的对话打断了。


 


尽管心中存疑,但是晚上回到寝室,蔡徐坤没有立刻去检查室友的行李。小鬼和朱星杰边走边freestyle,聒噪的声音由远到近,由弱到强,远去后变成缥缈的嘈杂。卜凡像根移动的电线杆,伴随低沉的山东口音经过门口,木子洋的笑声很特别,教人轻而易举的分辨。秦子墨不用想,肯定在隔壁跟队友在一起,周锐常常回来得很晚,所以寝室里只有蔡徐坤一个人。他松垮垮的坐在椅子上,全身都是破绽,双手抱在胸前,身体斜靠椅背。他来回的转动椅子,重复的动作形成机械惯性,他的脑袋里有些空白,好像有什么被遗忘了。转到面朝大门,他的余光瞥到空着的床铺。


 


突然安静了,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震颤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蔡徐坤的视线,教他不能移开,可是在他的眼前,又空空如也。


 


秦子墨闯进他的视线,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蔡徐坤晃过神,有一种被绳子捆绑了好几个小时,突然被解救的酸痛感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子墨拧开一瓶赞助商的饮料,“刚才。”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接着说:“我叫你你没听见?”蔡徐坤仰起头,疑惑的问:“什么时候?”秦子墨说:“我进门就问你在干什么,你没回答我。”蔡徐坤喃喃,“我没听见。”


 


今天周锐回来得较往常早些,心事重重的进门,紧随眉头说:“我问了几个摄像师,没有人看见他。”秦子墨神经大条,凡事不走心,忘了他们有一个两宿未归的室友,“你说谁?”没有人理他,蔡徐坤问:“你看过他的行李吗?”周锐指向桌子,“他的背包一直在上面,行李箱在下面,我早上看都没有了。”秦子墨恍然大悟,“哦——”依旧没有人理他,蔡徐坤又问:“抽屉呢?东西都放在抽屉里,可能他把背包和箱子收起来了。”一个人去翻别人的东西有偷盗的嫌疑,现在三个人都回来了,可以相互做证。


 


三个人聚集到周锐的床下,蔡徐坤和秦子墨身姿颀长,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灯光在他们的背后被挡个森严。阴影中周锐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床沿,一只手扣住抽屉的凹槽,迟迟没有拉开。气氛莫名的紧张,他们的室友去向成谜,而谜底可能就在漆黑的床底。秦子墨催周锐,别吊着大家的胃口。周锐做个深呼吸,把抽屉拉开了。


 


里面是空的。


 


住进宿舍之初,他们把各自的行李整整齐齐的放在抽屉里,彼此都是看着的。秦子墨和蔡徐坤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他搬到别的寝室了?”蔡徐坤反问:“你今天看到他了吗?”九十九个人,一晃就眼花了,真正形成记忆留在脑海里的片段少之又少,秦子墨的记忆中显然没有他的室友。秦子墨摇头,蔡徐坤和周锐面面相觑,按理来讲,目前阶段是不可以调换寝室的。蔡徐坤说:“他和谁一起来的?”周锐说:“他也是自己来的。”单打独斗有好处,但往往弊端更多。


 


节目原定是一百名练习生,现在变成九十九名,有先例,秦子墨合理猜测,“他也退赛了吗?”周锐把抽屉合上,站起身说:“有谁退赛节目组的人应该知道,我问了,没有人知道。”但是节目明确规定,录制期间不准私自外出,大门都是上锁的。秦子墨说:“要么搬到别的寝室,要么被退赛了,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他说到消失,蔡徐坤的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脑海中的空白浮现出巨大的两个字,“消失”,像是墨迹被水晕开,朦朦胧胧,但是非常清晰。


 


秦子墨问:“你为什么发抖?”


 


蔡徐坤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感到害怕?没有直接回答秦子墨,他对周锐说:“如果他今晚还没有回来,我们明天就一起去问问导演。”没有更好的办法,周锐虽说也不踏实,但只能点头同意,“就这样吧。”


 


轮流洗了澡,他们趴在床上写训练日记。周锐灵光一闪,掀开被子下床,从上铺的枕头下面摸出日记本。集体生活中私人空间较小,日记又是极为私人的东西,他们不约而同的把日记本藏在枕头下面,彼此也不会偷看。周锐手中的是一本新的日记本,封面没有名字,没有折叠卷曲的痕迹,里面一页页白纸,从未有圆珠笔写画的痕迹。结合昨天放在床上的新卫衣,好像上铺从未有过主人,一直以迎接的仪式在等待着。


 


周锐急忙把日记本给蔡徐坤和秦子墨看,“这玩笑开大了吧?这是什么意思?”节目组要求他们每天写日记,他们的室友尽管不太用心,但也每天坚持。蔡徐坤检查日记本,心情沉入水底,“我们现在去找导演。”他们参加的是偶像练习生,不是恐怖练习生,这件事必须有说法,不然往后他们没有办法录制。秦子墨还没有理清头绪,但是看蔡徐坤和周锐的脸色,明白自己不要多说话。


 


三人鱼贯而出,在走廊里遇见因为录访谈而晚归的朱正廷。到了午夜,多么亮的灯光都显得苍白,将人照得失去血色,诡异的脆弱。朱正廷意外的问:“你们这么晚还出去?”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蔡徐坤不想显得小题大做,敷衍说:“有点事情。”四个人道了分别,周锐忽然问:“你们寝室的人都在吗?”朱正廷莫名其妙,望向寝室说:“在吧,他们先回来的。”


 


在他们目光集中的方向,一扇门开了。


 


一个练习生走出来,先是有些惊讶,尔后问:“你们看见志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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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奇奇怪怪的笑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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