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智拽」不熄
*李奕谆×杨润泽,前后有意义。
*私设,警察和学生。有年龄差。
*字数8K+。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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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润泽退学那天,局里谁也没提。李奕谆下班后照例给人买了些吃食带过去,才发现人在偌大的屋里四处收拾他的行李。
“搬走了?”
虽说李奕谆平时就是属于典型没话找话那种,杨润泽还是漫不经心应了声,反问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因为这房还是李奕谆亲自来查封的。
这话让他也不太好意思接下句,也就帮忙蹲着叠衣服去了。
距离高考算了算还有103天,杨润泽捧回来的教材赶得上人高,李奕谆翻了翻他...
*李奕谆×杨润泽,前后有意义。
*私设,警察和学生。有年龄差。
*字数8K+。
一
-
杨润泽退学那天,局里谁也没提。李奕谆下班后照例给人买了些吃食带过去,才发现人在偌大的屋里四处收拾他的行李。
“搬走了?”
虽说李奕谆平时就是属于典型没话找话那种,杨润泽还是漫不经心应了声,反问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因为这房还是李奕谆亲自来查封的。
这话让他也不太好意思接下句,也就帮忙蹲着叠衣服去了。
距离高考算了算还有103天,杨润泽捧回来的教材赶得上人高,李奕谆翻了翻他那皱巴巴的书页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毕竟历史课本上还有杨润泽画的猪头,不丑,就是闲。
二
-
两个月前局里告破了件贪污受贿的案子,也是李奕谆转来经手的第一件案子。
按理说应该开心,偏偏通知亲属时,坐在审讯室的青年总让他个自称还年轻的刑警感到不自在。
正是下雪时节,杨润泽跑来时校服里还有些融化的雨滴,比起来他更像即将融化的事物。脆生生的,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不自在,对这种分离场景,对这种打击怎么都适应不了。
前辈倒是说同龄人有共同话题就一把将李奕谆推进了房里,那就是他初见杨润泽。
起初不太会扯话题,对方还只是抿嘴不应声,他嘟嘟囔囔看人家这脸这气质还狗屁同龄人呢。
杨润泽母亲离开时得体又大方,似乎丈夫入狱也不过是小事一桩。石头击入水里,不留一点痕迹。对比之下杨润泽显得可怜兮兮的,捧着一纸离婚协议书哭得鼻头红得不行。李奕谆都不好意思再递纸,隔着张桌子拜出求佛的模样让人冷静些。
审讯室里了解情况到凌晨杨润泽揉了揉眼睛,低着头浑浑噩噩应声明白明白就准备离开。穿的是私立学校校服,背的包又是沉甸甸,李奕谆说了句你家离这十几公里,还回去呢。
就一手帮人拎着包,一手扯着杨润泽袖子就出了局子,胳膊下还夹着他的笔记本。出门时值班室保安看了看杨润泽这小身板,热切地帮李奕谆讲怎么还没结束。
推门前,李奕谆留了句这就叫送佛送到西吧。
帮人在周围买了些关东煮,趁杨润泽吃的间隙和他介绍三楼的宿舍。还再三强调你是不是有些害怕,杨润泽无聊时就拿签子戳杯底,有些局促地回我没紧张。
李奕谆岗位刚调动没多久,租的房子在新区。值班时就住单位安排的宿舍,打理得倒是整整齐齐,没什么好紧张的。不过他也不知自己怎么这么活菩萨,还把人恭恭敬敬请到了宿舍。
俩人一人窝在一个床上,李奕谆眼皮子打架又想小年轻遭此打击是不是得失眠。
听那床杨润泽讲话,杨润泽讲话轻轻柔柔的,用他们陕西人的话就是嗲。带着还没被烟酒毒害的嗓子在夜里压低声音,杨润泽有些局促地说麻烦你了。
他说没事,你啊,就别担心这些事情。知道你心里苦,不过这可和你一点干系都没有。还小着呢,未来拥有无限可能。
原本想得是长篇大论的安慰,出乎意料的是杨润泽也不用。他打断后直接说我没那个意思。
杨润泽他爸早年进了体制内,摸爬滚打十几年倒是混到了处级。每天跑得不见人影,结了两次婚离了两次婚,杨润泽幼时最想要的就是一家三口吃个饭,长大了就变成了可别自己和那后妈遇到。
最需要父母的时候反而是最匮乏的,久而久之他也过惯了这种日子,俗称的少爷生活。头埋被子里显得杨润泽声音不甚清晰,他说我哭就哭了,那叫什么,为的是血缘关系。
你可别误解,我其他都挺好的。
李奕谆嗯了声,说睡吧。结果自己一宿翻了无数次的身,想着怎么摸不透这年轻人呢。
清晨起来,把他那聒噪闹钟一关打了招呼说请您坐咱新车,舒适巴拉的。杨润泽扯着自己那过了一夜就皱巴巴的衬衫,睡眼惺忪说谢谢您。以他观察来看,进局里见的这几位警官里就属这位最好相处。
送人到门口,李奕谆倚着车门还是把自己联系方式递了过去,说后续有问题联系他就行。边唠叨着高中生别饿着,你看你那瘦得骨头都出来了,杨润泽捂着耳朵说李警官你话真多就跑了。
后来杨润泽没和他打过电话,李奕谆还忙着案子后续的资金流向和财产分割。当时就没想过杨润泽会联系他,毕竟一看就是不会麻烦别人的那种人。
局促地站在门口的模样,掰弄着手指不看他的模样,跟在身后温顺的模样,李奕谆想哪个富二代都这么懂事就好了。
虽然这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富二代。
三
-
接到的电话是班主任打来的,李奕谆跑学校里绕着杨润泽看了三圈,恨不得把人盯出花来。
结果发现全身上下唯一有痕迹的地方还是自己刚握他手腕的留下的红印,扭过头问了句这不是没打架吗。班主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语凝噎地指着隔了两米远的同学。对方鼻梁上还贴着个创可贴,胳膊交叉着气势汹汹地等着道歉。
李奕谆想,得,麻烦上身。低头问了句怎么打架了,杨润泽拿手指缠着头发有些心虚,“小事一桩,我爸那事。”
听完李奕谆呲牙咧嘴地笑了笑,给对方说都高三了,咱都别耽搁时间。这事也没什么,润泽冲动了些,我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他。
说完两家就散伙,班主任态度也好了起来,讲你哥还不错。杨润泽把头撇了撇想怎么他就成哥了,李奕谆装作没看到,故作镇定地推辞哪有哪有。
年初还留着冬日的凄冷,喷泉池那点可怜的水底结成冰,校园里最常见的松柏却绿得朝气蓬勃的。杨润泽臭屁,多冷也不愿意往自己那校服里套棉服,李奕谆把手套一摘就递了过去,说你脸冻得跟猴屁股似的,别整那些没用的。
结果自己搓了搓手,等车起火。倚着树自己先摸了摸兜里,熟练点了个根烟就当上班偷懒了,杨润泽伸出手说我也要。
李奕谆回你会吗,那边坦荡地摇了摇头,说怎么着,我也能学。他就把烟头一搓扔垃圾桶里,回头摆出训人的语调说学个屁。
乖乖系上安全带,杨润泽说我不开心。
他说我爸不开心就喜欢抽烟,还说我不开心是打架打的,又问你说抽烟了就能开心吗。李奕谆咳了两声,盯着倒车镜说你问题还挺多,不开心就去打架。
“哪能叫打架吗,人都骑到我头上了。”
“行,少爷别气了。我帮你叫几个兄弟堵他,就堵他那你们校后门那小巷怎么样?”
“真的假的?”
李奕谆回了句假的,杨润泽玩着自己书包肩带索性不理他了。这回李奕谆把人送到小区门口,摇下车窗说手套就送给你了,注意点身体。结果赶在离开之前,杨润泽扣了扣车窗玻璃,讲李警官我请你吃饭。
隔着自己两周没洗的车窗玻璃,都能看到杨润泽弯着腰眼神恳切的样子。
高档小区一不小心就走得弯弯绕绕,杨润泽带着他的路线也是九曲十八弯的。跟在身后,李奕谆盯着杨润泽的背影,有些驼背,步伐又轻快。平时走路估计也这么风风火火,懒散又干脆。
“我家没阿姨时,我就吃他家外卖。”
对着面前这碗兰州拉面,杨润泽如是说道。李奕谆不忍心打击孩子说这面也不怎么正宗,饭点到了也饿了就往嘴里塞。
把人叫过来是致谢的方式,交谈就不是必要条件。
李奕谆算是摸透了杨润泽不善言辞的性格,像个长辈似的问东问西的。对方估计也受不了就笑你怎么跟大爷似的,李奕谆挠挠自己卷毛嘀咕我这也不知道跟你说些什么。
一顿饭后李警官倒变成了智哥,赶着回局里李奕谆付完钱就说不惹事我们有缘再见,就一溜烟跑没影了。杨润泽站在街道里摸了摸刚被揉的头,想这人手劲不小,把自己造型都搞没了。
当警察全年无休,两班倒,总结下来也就一个字,苦。李奕谆明白这些道理,想着全部事情结束一定要放纵,结果看着判决书就不痛快起来。虽说白纸黑字都是名正言顺,结果透过纸张他都能想到杨润泽懵懂的神情。
被动地接受着父母留给他的罪责,在明媚正好的年纪。
和杨润泽发了短信说我去找你,师父把思想工作这至关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就任由他跑了。刚好是周六下午,杨润泽家面积大,一人住显得毫无人烟。他自己缩在沙发上对数学题用着小猿搜题哀嚎,李奕谆把衣袖一卷就说别学了小眼镜,你哥我给你做饭。
单身男人不会做饭,他们内部不成文的规定。尤其还是警察这种作息,脚都不着地。李奕谆就不一样,自己住久了也就得心应手起来。他熟练切着西红柿,说给你做番茄牛腩面,你是不是喜欢吃面。
杨润泽从沙发上蹦起来说,还行吧,你做我就能吃。俩人在茶几上看着海绵宝宝笑得不行,杨润泽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李奕谆就在旁边看着他。
厚重的镜片与下面的黑眼圈交织,这周也不知熬到几点还爆了几颗痘,覃头发梢长到卷了起来。李奕谆想挺可爱的,总想捏捏他的肩胛。
问了句你怎么不剪头发,杨润泽说我是坏学生。又说你还看海绵宝宝,杨润泽反驳说正常放松环节。李奕谆听着他有理有据的,跟着笑说行,坏学生吃饱就洗碗去。
俩人窝在沙发时,寂静无声。只有杨润泽笔尖划在答题卡上的声音,沙沙的,又很重。李奕谆坐了半晌,才在包里翻腾起来找他的文件,问润泽你怎么不问我来找你干吗。
他说,我都知道。智哥你有事就说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杨润泽这才把笔停下,目光炯炯地托腮等着李奕谆递过来。
总的来说,杨润泽讨厌别人把他当小孩,某些时候这会成为优势,如何讨人喜欢,又如何故作天真。可他不喜欢,从他妈走的那天,亦或者他爸不回家时他就明白自己的乖巧与懂事都无意义,他该做的是托起自己那颗破碎的心。
而不是每天活在未经社会毒打的生活里等着别人赏他笑脸。
厚厚的文件杨润泽抚着眼镜仔细看完后,捧着面前刚泡的茶点点头说知道了。李奕谆也没想到事情那么简单,包里备好的纸巾也没被拿出来,又不能问杨润泽你怎么没掉眼泪,只是尴尬地接过文件说学习吧。
李奕谆说你还有未来,你该活在未来。之前几次见面杨润泽形容李奕谆酸里酸气,说警察哪有必要对每个人都好。后来久了他才明白这人性子就这样,讲起话来慢条斯理的,每时每刻都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送到电梯门口时,李奕谆如愿捏了捏杨润泽的肩胛骨。刻意地,轻柔地。说快过春了,你这身板得多补补。
四
-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杨润泽也挑食。对着学校食堂的饭菜就是挑挑拣拣,李奕谆工作忙,时不时打过去一通电话就是对方在说不好吃。也没什么时间做饭,时常把楼下餐馆买了个遍,再送过去。
同事说这么上心,年轻人谈恋爱真是缠缠绵绵。李奕谆说哪跟哪啊,那叫看不下去高考生受苦。挺直了身板说年方二十五,一心事业在警局,真没谈恋爱。
杨润泽捧着李奕谆买的马卡龙色饭盒说倒也不必,他说你懂什么,还是保温的。
吃好喝好,等你放学。
杨润泽性子在李奕谆面前也越来越软,一开始只说麻烦你,后来嘴甜改成了谢谢智哥。就冲这句,李奕谆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就看你有眼光。
距离搬家还有半月,杨润泽什么也没提,这种事情他想还应付得来。俩人打包行李也迅速,李奕谆随处闲聊说我们局里进来一对情侣,俩人在大排档打架。
那女的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不分手。她男朋友人模狗样的,你说,还在那跟我横。这人真有意思,也摸不清谁爱谁,遭的罪、受的苦比谈恋爱的那点甜多了吧。
杨润泽点头以示认可,小情侣,还没认清形式。你看智哥就不会这样,智哥就是要给对象摘星夺月那种人。
一旁李奕谆蹲在地上,给行李打了个结,手臂上的青筋明晃晃的。还不忘反驳说你少和我贫,杨润泽同学你现在得摸清谁对你好,谁喜欢你。然后迟了两三秒,说我又不是对谁都好。
在楼下绿化带李奕谆摆弄着手心里的打火机,抬头望了望那扇窗户。杨润泽他家住16楼,杨润泽还恐高,平时根本不往窗边站。李奕谆等烟圈散尽后,扭头揉了揉自己盯得酸涩的眼睛,笑言怎么魔怔了。
怎么魔怔了,去喜欢小年轻。还是家里有案底那种,还不知道他以后跑哪里撒野。
搬家只是搬家,李奕谆没想他还能退学。原本忙了几夜急躁地赶来,说是兴师问罪,结果见到杨润泽蹲在地上后背顶出的瘦削骨头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皱着眉反思了下确实没什么立场,就叠着衣服等着杨润泽先开口。
他说哥你这胡茬都长出来了,李奕谆念叨祖宗你别说了,我就差卷铺盖睡审讯室了。这话把杨润泽逗乐了,说我说最近怎么没看到你的短信了。
准备半晌,李奕谆才小心翼翼开口打听怎么退学了。杨润泽说学籍还在,就是不想留在学校了。双手交叉应了几声好,也不多问,李奕谆就帮他拎着行李箱下楼了。
背后杨润泽说我还以为你要教育我,听到这话李奕谆也不知道该委屈,还是该感慨自己形象深入人心。他只说我都明白,架都打了,我也明白你那状况了。
搂着人肩膀,说怎么着,我还五花大绑把你送到学校找不痛快吗。杨润泽想了想也是个道理,听着行李箱在石子路发出的声响,刺耳地在路中开辟。他讲智哥其实我有点怕你。
“也不是怕,我就是有点不自在。什么事情你总在我身边,好多问题我都有考虑你的想法。怎么说,怕你生气。”
李奕谆摆摆手说没必要,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就是不生气才怕,万一你真生气那不就是我太过分。”
“你对我那么好,我还挺谢谢你的。”
一紧张李奕谆就想摸口袋里的烟,忍了半天双手插兜。故作潇洒说:“不会过分的,想做什么就去做。”
就差把后面那句反正我都喜欢你讲出口。
杨润泽摸不透李奕谆心思,他把所有的好都归结于人民警察的满腔热忱。总结下来,他以为李奕谆对谁都这么好,顺便提醒自己可别自作多情。
新租的房子毕竟地段不好,面积也小。杨润泽有些不好意思说没什么钱,就凑合过吧。茫然无措立在客厅等待着「新生活」的杨润泽显得有些胆怯,李奕谆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身旁。取出爆珠,自己认真地帮他划拉着十字,也不抬头看杨润泽也不急切。点燃后递到他嘴里,在耳边哑着嗓子讲呼气。
杨润泽觉得痒痒的,但又听话。被混合着烟味与蓝莓味气息呛得不行,自己先咳嗽了几声。他的烟鬼生涯还是开始就被李奕谆掐断了,只能感觉到对方青青的冒尖的胡茬凑到面前,把那根烟别过来。
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嗅觉远比视觉灵敏。李奕谆凑上前的气息又有了侵略性,配合着空气中烟味,杨润泽率先摸了摸脸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说,就告诫别让你逞强。杨润泽不服气拧了把李奕谆的腰,说你那叫屁告诫。
轻轻笑了声,杨润泽就看着那点火星儿配合着关门声彻底离开他的视线。
烟味不是很好闻,他皱皱眉。回想李奕谆握住他手腕时,唇角潮湿地扫过他的手指,痒痒的,又有些暧昧。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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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保安和李奕谆熟了后,隔三差五问候李警官今天不见那小孩吗。李奕谆一开始跑得勤,怕人有什么问题。久了就发现杨润泽精明着呢,也就安了心,就常常说不用担心他。
春季一来,杨润泽倒更加臭屁。每天穿的卫衣和阔腿裤松松垮垮地跑过来局里,说智哥我等你下班。也不知是自由多了,气色也越来越好,笑意盈盈地坐在会议室就等着李奕谆。同事说别让小杨等久了,李奕谆整理着卷宗说他挺舒服的,别理这个祖宗。
等夜深忙完再蹑手蹑脚再进去,就看到杨润泽低垂着头趴在真题上睡得香甜。李奕谆拿他没办法,问准备得怎么样了,杨润泽想了想考试就头疼得不行,气势也弱了下来。
他说还行吧,有学上。
李奕谆从来也没过问想去哪、要去哪、怎么去。杨润泽才十八岁,年轻着,什么事情都能试试看。
不过小孩子憋不住心思,问智哥不问我想考哪啊,李奕谆正帮他系着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笑得客气又体面讲谁管你啊,想去哪疯去哪疯。
听见这回答杨润泽涌上头的是委屈,两人谁也没再出声。下车时杨润泽还报复性地揪了几张纸巾,小声啜泣得那叫一个我犹见怜,李奕谆按住人手腕,轻轻贴上人脸颊跟着擦了擦眼泪问小哭包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舍不得你智哥。
杨润泽局促时就会双手环住自己的腿,把头埋在膝盖也不抬头,对方怎么打趣也不出声。紧紧攥着自己裤腿,杨润泽自己既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的委屈,讲我没别人了,智哥我就只有你了。
合着你把我当靠山呢,李奕谆松了口气,反而感觉到胸腔里闷闷的。他再明白不过,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杨润泽这句话理所应当的语气只让他意识到杨润泽的无所依靠,还有自己的旁观者立场。语弱是他的特点,和杨润泽打交道几次后就发现这小孩子讲话总是找不到精准的形容,还容易结巴,索性就不怎么讲话。
这会儿杨润泽急得脸红彤彤的,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口。一急就扯着李奕谆的肩章,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问问你的意见,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话说了半晌,杨润泽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就扭扭捏捏全抖了出来。握住方向盘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李奕谆侧过头对着车窗,应了几声说我知道。
我都知道,你可别哭鼻子了。
夜色茫茫的,李奕谆透过车窗看外面是一无所知,却怎么也不敢扭头看杨润泽。杨润泽下垂的眉眼,眼睛的红血丝,哭得鼻尖透红的面孔怎么也让他琢磨不透,他摸不清杨润泽的心思。
也不知是因为碰了钉子还是如何,杨润泽从此也不来警局了。同事见他又熟练打开微信页面也不敲字,讲你这大男生的扭扭捏捏干嘛呢,你那小尾巴呢。李奕谆把手机一锁,扔在桌上讲狗屁小尾巴,起的什么外号。那小孩叫杨润泽。
距离高考还有半月,李奕谆盯着窗外击来的雨滴,砰砰地落在玻璃上,也撞在他的心上。李奕谆听着电话里杨润泽那熟悉的《亡命之徒》,讲小孩闹铃也不改一下。接通了电话反而踱步个不停,问你在哪呢,带伞了吗。
杨润泽就在楼下,撑着伞说我刚来。李奕谆闪过值班室时,保安还没来得及说李警官跑这么快又出警啊,李奕谆就推门跑出去了。暴雨撑伞本就没什么用,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杨润泽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李奕谆想你挺能耐。
在宿舍帮他翻腾了点药,看着人喝完那眉头紧皱的样子李奕谆气也消了大半。关灯就是扑簌簌的脱衣声,李奕谆叹了口气说睡觉吧,那头杨润泽拖拉着拖鞋的声响格外清脆。一步步的,李奕谆能感觉到对方离他越来越近。
可他也摸不清这是期待还是抗拒。
他说智哥我有点冷,李奕谆想了想紧闭的窗户和闷热的空气说你冷个屁,我还流汗呢。但还是把床位空出过半让人一溜烟钻进被窝,也钻进他的怀里。
杨润泽骨架小,身上本就没什么肉,两个人睡一张床本就绰绰有余。李奕谆平时也是不收拾的,警服堆在被子上面压得人喘不来气,杨润泽就搂着他的腰喘着粗气说我今天真的是刚来,你没生气吧。
虽然心里想的是你别再说话了,结果用手覆上杨润泽的手时,也感觉到他沁出的汗珠。也不好意思把人拽开,李奕谆抚过他纤长手指说我生什么气,你生病了我才生气。
李奕谆手常年办案也有点厚茧,摩挲起来痒痒的。杨润泽又听到对方说没生气就是一乐,微微抬起头抵着人喉结说怪痒的。
那边抵着他喉结出声智哥你别赶我走,我就是喜欢你。嗯,我没把你当靠山。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18岁了,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他每说一句话李奕谆都像是煎熬,能感受到杨润泽感冒后粗重的呼吸,和讲话时喉结轻微的震动。李奕谆探了探头和人咬耳朵,讲好。
你安生点,先睡觉。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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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谆答应得过于干脆,次日起床时杨润泽揉着自己的鸡窝头坐在床边问了句我没做梦吧。桌上还是刚出锅的早餐,李奕谆摆摆手让他麻溜去学习,别一天天地走火入魔了。
吃饭时俩人本就不是食不言寝不语那种人,李奕谆才想起来秋后算账,问昨夜怎么突然跑过来了。杨润泽讲你不识好人心,我是想你没带伞。
李奕谆收拾东西起来火急火燎的,系着塑料袋把人推出门说好好学习,高考那天请假送你。垂着头亦步亦趋跟着李奕谆,小声嘟囔了句你别扯开话题,我就是挺想你的。
把人送出警局时,李奕谆帮忙把昨天团在一起的衣服上褶皱给他铺平,才一字一句说我也想你。搭着肩膀继续讲别总是担惊受怕的,我不生你气的。你只要好好备考就好,我等你的。
年假批下来也不容易,李奕谆批好后先跑到杨润泽家里问收拾好了吗。用着试探的语气,还不敢暴露自己的紧张焦虑吓着当事人。杨润泽撇了撇嘴说还行吧,就是有点害怕。
李奕谆念叨着少吃点油腻的,保证作息。东西不要忘带,带个外套别冻着等等诸如此类的不知是猴年马月的经验。杨润泽就在一旁盯着他,听着入神就应句我都知道。
他祈愿杨润泽诸事顺利。
警戒线一拉,杨润泽走得迫不及待,就往树下赶。等到了李奕谆面前,才把包一鼓作气挂到他脖子上,搂着肩膀又是拍肩又是模仿的,手舞足蹈地。他说终于结束啦。李奕谆也就随着他的跳脱心性,捏了把晒在太阳下的胳膊说庆祝一下,喝点什么。
李奕谆手里摆弄着车钥匙,杨润泽就乖乖揽着他胳膊说都行。说不清这时两人谁心里更轻松些,李奕谆笑笑说上学了出去外面精明点,我不想你被骗。又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那时是认真的。
杨润泽我不怕你乱跑,我就怕你不跑。
他总觉得李奕谆在推离他,说什么都只是让他独当一面。此时此刻才敏锐意识到害怕,害怕失去李奕谆。攥着人袖口,走的步伐倒日益沉重,在后面等着李奕谆讲完。
夏季闷热又躁郁,杨润泽甚至说不清自己的右手怎么湿润得牵不住李奕谆的手。李奕谆就试探地和他十指相扣讲,我有信心的。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有信心的。我想送你去更远更阔的天地,但我会等你的不是吗。你在哪里亦或者向往哪里,我都是爱你的。”
明明是六月,他突然想起年初刚见杨润泽那会儿。自己想过年没多久就出事也不吉利,见到他稚嫩的脸庞就把话吞回来肚子里。那时的杨润泽漂亮得冒出尖来,哭也是怯生生的,坐也是不安分。他把人拎了出来尽了职责,还尽了情分,后来才意识到原来想更进一步。
想让杨润泽躲在他的背后,还想看杨润泽吃番茄时嘴角皱起的弧度,还想捏捏他趴在桌上睡觉时酸胀的后背,想给他鼓鼓气说你不是只有自己。他后来就明白了把杨润泽送出了警局,也想把人送出这小城。
然后再像每个八点档肥皂剧的男主角一样,就注视着他的轨迹,等他降落,也等他醒悟。可他就在这里,也不知会抽多少根烟,不明白会熬几个春秋,他对杨润泽的爱意倒是信誓旦旦。
杨润泽不自在地摩挲起口袋里从李奕谆那里刚顺来的烟,似乎还不太适应李奕谆对于恋爱关系的坦诚。
又回想到初识不久李奕谆在夜里蹿起的火星与擦过嘴角的湿润。他想他们的爱就是这样的,从最初就黏腻又孱弱地萦绕在彼此之间。冬雪再凑巧不过的善意与雨夜热切地捧着深情厚谊等待交织在一起,然后将两人错综复杂缠绕,可他又享受这经久不息的捆绑。
不经意间燃起,就生生不息。
——Fin——
【智拽】杂
#温柔微腹黑智×病拽
#ooc是我
一.
蝉鸣在阴影里藏得格外久,铁丝网被烈阳拉得无限长。
热浪奔赴而来,搭在铁丝网上那只手在某一瞬间都变得模糊,泛白的骨节亮得像收纳了整个夏天的光。
杨润泽坐的很远。
或者说,离那只手很远。
他抬头的时候,李奕谆已经走了,拐角的白色衣角恰好一闪而逝。
“那个谁谁谁,李奕谆刚刚找你说什么?”
被叫到的男生腼腆又羞涩,说句话犹如蚊喃:“智哥说今晚也可以去他那里自习,问需不需要给我留个座。”
说完怯怯地抬眼望向杨润泽,那眼神都带几分和他话语相同的令//人作//呕的羞涩,一眼直看得杨润泽心头火起。
“操,你...
#温柔微腹黑智×病拽
#ooc是我
一.
蝉鸣在阴影里藏得格外久,铁丝网被烈阳拉得无限长。
热浪奔赴而来,搭在铁丝网上那只手在某一瞬间都变得模糊,泛白的骨节亮得像收纳了整个夏天的光。
杨润泽坐的很远。
或者说,离那只手很远。
他抬头的时候,李奕谆已经走了,拐角的白色衣角恰好一闪而逝。
“那个谁谁谁,李奕谆刚刚找你说什么?”
被叫到的男生腼腆又羞涩,说句话犹如蚊喃:“智哥说今晚也可以去他那里自习,问需不需要给我留个座。”
说完怯怯地抬眼望向杨润泽,那眼神都带几分和他话语相同的令//人作//呕的羞涩,一眼直看得杨润泽心头火起。
“操,你他//妈看我干什么,恶不恶心啊。”他像是被眼前人的目光烦透了,一把将帽檐拉下,遮住了整张脸。
这个人喜欢李奕谆。
没来由的,他就是知道。
他们班没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李奕谆,而这是第二个男生。
二.
不过没关系,李奕谆是他的。
三.
不远处有女生窃窃私语。
“那个杨润泽看着还挺帅的,性格怎么那么差啊。”
“同班两年我都没敢跟他说话,他发起火来是真的恐怖。刚刚那个男生被骂的时候,我尴尬得都要窒息了,我总有种他在骂我的错觉。”
剩下的几名女生纷纷附和。
一句一句从头扯到尾,像极了一场正义的座谈会。
杨润泽躺在树荫里,差点笑出声来。
“拽哥,你笑什么呢?”
篮球场上的人明明看起来忙得要死,却总有一两个划水的有空观察场下人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道是谁在传球的间隙丢出了这句话。
杨润泽同样没有心思分辨,帽子盖住了他整张脸,连张嘴都变得困难,他有心反驳,又懒于说话。
他皱皱鼻子,最终还是决定权当没听见。
“拽哥,你别装听不见啊。”
不一样的声音再次由风送过来。
“我他妈把脸都遮住了,你怎么看见我笑的?”杨润泽被这叫魂一样的声音扰得翻身坐起,“傻//逼吧,看见我笑,没看见我躺着要睡呢?”
蝉鸣声,喧嚣沸腾的人声,篮球在地上摩擦的剐蹭声......
杨润泽似乎感到了一瞬悄无声息,落针可闻的空寂,在那个瞬间,他被所有人的目光包围,那个瞬间之后,一切都回归原位,却没有人回复他的回复。
他骤然醒悟,刚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喜欢那群女生里诋毁他诋毁得最严重的女孩子。
“无聊。”
四.
杨润泽是被李奕谆推进这所学校的。
李奕谆在学校后街开了一家网吧,安家落户后便把杨润泽丢了进来。
网吧的名字土得不忍直视,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上世纪非主流的味道,四个字母,wuai。
无爱?
雾霭?
无碍?
某天早晨,杨润泽从被窝里探出头问李奕谆:“哥,你这网吧名字什么意思啊?”
李奕谆把他的脑袋摁回去,含着冒泡泡的牙刷口齿不清地说:“读你的书去,管这么多干嘛?”
“我这不是担心别人一看见我们这招牌就被吓跑了吗,咱俩以后没饭吃怎么办啊?”被子里是都是李奕谆身上的气息,他吸一口气,鼻腔里都是那股清苦的味道。
杨润泽突然就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趣。
后来他们班的女孩子说,wuai是吾爱的意思,网吧的老板真是既笨拙又浪漫。
“真的是吾爱的意思吗?”
这是杨润泽上高中后对女孩子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女孩子受宠若惊地回道:“是......是吧,我感觉应该是这样的。”
“谢谢。”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他全部都不记得了。
但他还记得那天的风凉得恰到好处,闷热的空气四散奔逃,落下了那个夏天第一场雨。
杨润泽推开窗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阳光温凉,落在他耳畔的吻却是热的,鼻息浮动,他捏在窗棂上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和李奕谆搭在铁丝网上的骨节一模一样。
盛满了夏天的光。
五.
“哥,今天和你说话的那个男生喜欢你。”
他们身处一条无人经过的小巷,于是杨润泽敢肆无忌惮地朝李奕谆用撒娇一般的语气说话。
李奕谆回头看停在墙边,不愿向前的小豆芽。
他眼睫无力垂下,眸光不知投落在哪一片空地,平白生出可怜兮兮的意味。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还对他那么......那么......”
“嗯?什么?”
“温柔。”两个字和他约摸苦大仇深,杨润泽抬眼瞥过去时,眼圈都配合地泛出一片殷红色。
他一直都知道,李奕谆最招架不住他这招。
果然,他哥转身向他走来,微皱起眉,低下头对上他的眼睛,先用目光将他安抚一遍,再伸出手,说:“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好不好?”
“不好。”
六.
天才都是相似的。
杨润泽从来知道自己骄纵。
他把这叫做世界对天才的纵容,再或者,这是世界对公平的诠释,是他在被孤立之后得到的补偿,李奕谆常常对他说:“你做你自己就好,其他的我会为你填平。”
他的骄纵是李奕谆的成果。
偶尔偶尔,他也会觉得自己错了。
学校门前的灯自建校起,便一亮亮过了三十多年,有时,李奕谆来得晚了,他站在校门前,就好像能看尽世间百态一样。
步履蹒跚的老人。
嬉笑怒骂的中年人。
两两相依的学生。
擦肩而过的情侣。
冒着热气的小吃摊。
尽力吆喝的店主。
李奕谆没有来的时候,他就像是被抛弃的飞鸟,漫行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海域上,直到他的鱼跃上海面,将他纳入怀中。
他本来可以不用感到被抛弃。
李奕谆到来之前,他总是这么想。
但李奕谆站在那亮得令人害怕的灯前,遥遥地冲他一笑,眼角眉梢的弧度都被勾勒得充满烟火气息,他好像,又什么都不害怕了。
他想保留李奕谆的成果。
即使除了李奕谆和他,似乎没有人喜欢。
七.
李奕谆深知他的秉性,就算知道面前的人十有八九是装出的可怜模样。
他也舍不得。
这是一株只能活在他羽翼下的豆芽。
他用温//热的唇//去描//摹杨润泽的眉骨,唇//下的人眼睫扫过他的下巴,是孤零零停在鱼背上振翅的飞鸟。
八.
“哥,你别去找他了,留什么座啊,你是开网吧的,又不是开留守院的。”
杨润泽靠在墙边,头歪向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的街口,嘟囔着开口。
“我是去找你的,但是你人呢?”李奕谆有些哭笑不得,“有本事你就别躲我啊,我今天刚好路过,看见你们在上体育课,准备问你今晚想吃什么的,结果问了半天也没人知道你在哪,你也没来找我,恰好看见那个小男生了,就随口问了两句而已。”
“哦。”
没人知道他在哪。
杨润泽重新垂下头,认错似的软了声音:“哥哥,对不起,下次不躲你了。”
李奕谆牵起他的手,说:“回家吧。”
九.
他们住在网吧斜对面的居民楼里。
李奕谆是个甩手掌柜,招了几个网管,便作出一副天不管,地不管的样子来,偶尔去自家网吧,也是去玩游戏。
他们经过网吧时,手还是牵着的。
那个羞羞怯怯的男生站在网吧门口,白着一张脸,踟蹰不前。
李奕谆捏了捏杨润泽的手心,带着他走向那个男生:“你怎么不进去啊,我和网管说过了。”
男生惊慌地转身,瞥见他们相牵的手瞬间像触电一样扭过脸去,撑着面皮干着嗓子回:“我进去看了一圈,发现智哥你好像不在,就出来了,没敢进去。”
“我哥不来,你不会找网管吗?”杨润泽不耐烦地开口,他圈着李奕谆的食指,恶狠狠地用力攥紧,“哥,我要回家。”
李奕谆笑了一声,说:“傻子。”
杨润泽不想考虑那么多,他拽着李奕谆的手扭头就跑,直接拒绝给予他哥礼貌道别的时间。
那个在他心里没有名字的男生在一道道灯火飞奔而过后,留在了原点。
十.
门落锁的几秒之后,客厅是暗的,玄关是静的。
杨润泽甩掉书包的那一声惊碎了虚假的寂寥,他转身去捕捉李奕谆的吐//息。
这个家并不大。
客厅,厨房,浴室,卧室。
每一件东西都是杨润泽选的,小巧得可怜。
家具城的人说,至少买个大一点的床吧,舒服。
杨润泽捧着奶茶,从一个口若悬河的瞎子成为一个徒有其表的哑巴。
李奕谆客气疏离地同老板寒暄:“小的方便,我们家也不大,放不下那么多东西。”
装修完,李奕谆带他参观他们的新家,摸他的头,笑说:“我们小拽,真是一个浪漫的人。”
这是他计划了一个暑假才敲定的东西。
是他和李奕谆的余生。
他们在这里生活,对视,交流,亲//吻,做//爱。
十一.
李奕谆偏爱从他的后背//吻//他的侧//颈。
他哥在这//种//时//候,总是温柔得不像话,鼻//息和吐//息交错在他的耳侧。
掐//着他//腰的手软到激//起他一阵又一阵生//理性的//颤//动。
他看不见李奕谆,只能拼尽全力去回应身后的人。
湿//软的//声//音,弯//折的//腰//肢,汗//湿//的脊//背,潮//红的//皮//肤。
他把所拥有的一切展示给李奕谆。
李奕谆掌控他。
他属于李奕谆。
十二.
“你骂我恶心,你岂不是比我更恶心?”
娇娇怯怯的声音连骂人都不会,翻来覆去也只是那一句,你比我更恶心。
“哦。”
“全班都讨厌你,你不会没感觉吧。”
“哦。”
五月末的风见鬼似的大,蹭过窗子就是一场呼啸,杨润泽将手收进衣兜,皱眉问:“你说完了没有?”
“他还是你哥。”
“他不是我哥。”
十三.
他只是被李奕谆捡回家的孤儿。
是一只被鱼支撑的孤鸟。
李奕谆不是他的哥哥。
李奕谆是他共享漫长时间的爱//人。
十四.
“哥,我不想在这里上大学了,我又想搬家了。”
“可是你不是说以后我们都住在这里了吗?而且这里的东西都是你很早就选好的吧。”听筒里的人声变得失真,李奕谆挪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开玩笑地问,“你还是小拽吗?”
十五.
杨润泽十五岁,李奕谆就问过他,以后最想住在哪里。
杨润泽说了这里。
于是他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是这所学校的录取通知单。
他闭上眼许下愿望时完全没想到睁开眼会见到一份录取通知单,当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奕谆,李奕谆也只是笑眯眯地说:“小拽好好读书,咱们以后一直住在那里。”
杨润泽赏了李奕谆一个翻上天的白眼。
于是他们住了三年,李奕谆偷偷摸摸从杨润泽的书桌里摸出计划表时,以为他们会在这里住一辈子。
杨润泽在某些时候某种事情上的坚持是他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东西。
十六.
“哥,你还偷看我的计划表,是不是?”
“嗯嗯,对不起,哥哥错了。”
“搬家吧。”
“求你了,哥。”
十七.
六月初,高考结束的那一天。
wuai突兀地关门大吉了。
拆了门的野猴子们站在网吧门口纷纷看傻了眼。
“这老板傻//逼吧,高考完关门,有钱就是牛//逼,钱都不想赚的。”
“......”
杨润泽在二楼帮李奕谆收拾网吧里的东西。
楼下的人熙熙攘攘,一波接一波地来,又一波接一波地去,玻璃晕成彩虹的颜色,蝉鸣声和汽笛声隔着窗户扑进来,爬满皮肤,扎进毛孔,刺得胃都开始翻搅。
杨润泽有一瞬间的失神。
十八.
“哥,像我们现在这样居无定所,是不是就找不到家了?”
“是啊。”
“哦。”杨润泽放下手里被他玩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趴在临窗的桌子上,倏然有了想哭的欲//望。
但是他又听见李奕谆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的十八岁,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前一分一秒地开始挪动。
“你找到我,就行了。”
王菊的爆红其实是国内无处宣泄却又蓬勃生长的“女权主义”思想在公开场合的一次温和爆发。当然,我知道“女权主义”如今在世界各地都蒙受着被污名化的危险:过度敏感和极端的女权主义实质上是一种新型的性别歧视,而且是授人以柄,令男权者们嗤之以鼻的一种政治幼稚。
扯远了,说回王菊。
我没看她的视频,但看了几个报道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能红,而且能红出圈儿,红到吸引很多一向高冷傲慢的知青与大V。因为她代表着一种真实的、适度的、可企及的反物化女性的形象:她粗壮、黝黑、不乖巧、不软萌、脑子不空、特立独行,对“美”有自己的认知与了解,不反对传统但也不会被传统溶化,最最关键的是,她是一群不普通的肉体中最普通的那一个,却...
王菊的爆红其实是国内无处宣泄却又蓬勃生长的“女权主义”思想在公开场合的一次温和爆发。当然,我知道“女权主义”如今在世界各地都蒙受着被污名化的危险:过度敏感和极端的女权主义实质上是一种新型的性别歧视,而且是授人以柄,令男权者们嗤之以鼻的一种政治幼稚。
扯远了,说回王菊。
我没看她的视频,但看了几个报道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能红,而且能红出圈儿,红到吸引很多一向高冷傲慢的知青与大V。因为她代表着一种真实的、适度的、可企及的反物化女性的形象:她粗壮、黝黑、不乖巧、不软萌、脑子不空、特立独行,对“美”有自己的认知与了解,不反对传统但也不会被传统溶化,最最关键的是,她是一群不普通的肉体中最普通的那一个,却又是一群相对世俗的头脑中最不世俗的那一个。
很矛盾不是吗?“好看的皮囊”十有八九是天赋,“有趣的灵魂”却百分之百是自修。王菊就像今天千千万万生活在北上广深以及各大省会城市里那些受过一定教育,渴望自由,追求公平,期盼成功的女性朋友们一样,皮囊未必多么好看,但灵魂深处却始终向往不凡。她美吗?按世俗标准来看,外表真的算不上多么美,可是在精神上,我觉得她的样子才是这个时代年轻女性在职场和人生道路上该有的态度和面貌:光明坦荡地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敢于向世俗标准说不,敢于坚持自我,然后踏踏实实努力上进,勇敢逐梦。不被男权世界的强势话语框定,也不被周遭已经融入大流的同伴影响,在“被群嘲”和“被追捧”之间,用自信和毅力走完这艰难的一程,也许最终结果未必能多么圆满,但“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能守住这个“我”,基本也就赢了这一生。
很不容易的选择,但却恰恰是每一个平凡如王菊的姑娘们日常生活中每天都要面临的选择:做自己还是随大流?嫁得好还是干得好?靠脸蛋还是靠才华?在这些选择面前,有人退却了,有人留下了,退却的未必不想做自己,只是可能任性自我的成本实在承担不起。所以啊,在一场娱乐狂欢中看到王菊,看到矛盾、自信、勇敢又强大的王菊,是会忍不住去想:让这样一个人成功吧,看到她成功,似乎就是在让庸常躁郁的我们也靠近了一点点成功啊~~
王菊能走多远能红多久都是未知的,更不能因为王菊的横空出世就乐观地认为当代中国女性已经实现了独立觉醒云云。那都太虚、太大、太空泛了。作为一个旁观的“菊外人”,我只能说:是时候跟网红脸、傻白甜、软萌呆、大长腿等等这些典型的物化女性标签说再见了,并不是只有符合上述标准的女人才够“女人”才称得上“美女”。对于当代女性来说,“自信独立”应该跟“丰乳肥臀”一样被作为检视“女性美”的重要指标,毕竟,仅凭外貌获得的“美女认证”本质上还是种把女性作为物品、工具去衡量其是否好用的“生殖本能”,而绝非将女性作为真正的“人”去理解、考察、捕捉其人格魅力、思想境界的“人性审视”。这种评价女性的标准一日不改变,女人就一日不可能从弱势的社会处境中解放出来。
当然,天赐好皮囊不是原罪,才貌双全更是人生顶配。只不过王菊的出现适时地向我们宣告:在中国,女性美的标准是该多元化一些了,这个看脸的时代也是时候看看脸背后的头脑与精神了。当蕾哈娜已经做了多年流行女王,当渡边直美早就成为ins上粉丝最多的日本女星时,那些至今仍不懂不理解不明白王菊为什么会红的人,大概是永远不会懂了。
兄弟兄弟
粗长篇预警
ooc预警 栾雨x徐萌
不太好吃预警
(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了,很多东西感觉没写出来,文笔渣。)
(7)
徐萌和栾雨急匆匆赶到餐厅已经是晚上七点十五了。约好七点钟吃晚饭的,迟到了十五分钟。
徐萌扭头瞪了栾雨一眼,这家伙磨磨蹭蹭非要买新衣服,动作又慢,让女孩子还等了两个大男人十五分钟。
徐萌又想了想这诡异的画面像相亲一样,他早上发微信说带个朋友过去没事吧,前女友也发过来说她也会带个朋友不要紧的。然后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四人约会的尴尬局面。
徐萌扯着栾雨坐到了座位上,对面是他快年把没见的前女友,还有一个身材极...
粗长篇预警
ooc预警 栾雨x徐萌
不太好吃预警
(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了,很多东西感觉没写出来,文笔渣。)
(7)
徐萌和栾雨急匆匆赶到餐厅已经是晚上七点十五了。约好七点钟吃晚饭的,迟到了十五分钟。
徐萌扭头瞪了栾雨一眼,这家伙磨磨蹭蹭非要买新衣服,动作又慢,让女孩子还等了两个大男人十五分钟。
徐萌又想了想这诡异的画面像相亲一样,他早上发微信说带个朋友过去没事吧,前女友也发过来说她也会带个朋友不要紧的。然后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四人约会的尴尬局面。
徐萌扯着栾雨坐到了座位上,对面是他快年把没见的前女友,还有一个身材极好的妹子。
徐萌没去撇栾雨,他不想看见身边的人盯着对面妹子感兴趣的样子,虽然这种前凸后翘长相甜美的确实是栾雨的菜。
徐萌跟前女友打了个招呼,露出来酒窝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刚刚有点事耽误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没事,萌萌,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还在读大学,北舞的,叫伞雪。”
徐萌点点头,看了看栾雨,栾雨盯着对面仿佛若有所思,很不满意地拍了拍他
“这是我兄弟栾雨,清华直博。本科南开。”徐萌不由自主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又指指前女友
“恩,栾雨你知道的,这个就是那个朋友,张淼。她以前也是国大的”
栾雨这才像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笑容,对张淼点点头,顺手搂过徐萌侧身在他耳边说
“萌萌哥你怎么不喊我兄弟了。突然叫栾雨不习惯啊”那个哥字咬的极重,上扬的语气像是在挑逗他。
徐萌疑惑这家伙平常都不叫他萌萌哥啊,都是张口就是萌萌来萌萌去的。但他没来得及多想,打掉了栾雨不安分绕在他腰间的手,掩饰自己突然猛烈跳起来的心脏以及萦绕在他心间的一丝不爽。
栾雨这家伙为了见别的妹子,还特意重新烫了头,买了身人模狗样儿的新衣,哪像到他家穿着那一身笑掉大牙的夏威夷衬衫。栾雨穿着法兰绒的浅卡其衬衣,外面是一件浅灰色的羊绒大衣,配着很正经的西裤,真是怎么看怎么温柔帅气可靠。
明明这家伙和他一样都是那种懒得挑衣服一件衣服买几件同样款式的人,徐萌哆哆嗦嗦穿上白色的羽绒服,里面也是件白色衬衣。没办法,本来想着卫衣就好,可是栾雨弄那么正经,他也不好太随意。
一个好好的周末就在栾雨的认真烫头和买新衣服中度过,要不是时间没了他拦着栾雨可能还会不甘心地跑去健身。
徐萌想起自己实在看不过眼抱怨了一句
“你是去相亲吗.?又不是见你前女友,虽然有别的妹子,你就这么急着脱单?”
栾雨当时正在挑他那件外套,听到徐萌的抱怨,抬头看了看徐萌,眼睛里难得冒出了认真。
“你不懂。第一次见人家,总不能被比下去。”
徐萌一头雾水,跟谁比啊比什么啊,这个栾怼怼思维跳脱怎么这么厉害呢?但徐萌没细想,只是心口很闷,闷了一天,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止是烦这些事情麻烦吧。
而他刚刚被栾雨突然附在耳边的气流打乱,脑子里突然冒出早上他和栾雨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头埋在了栾雨胸前,整个人趴在了栾雨身上。
虽然知道自己睡觉爱乱动,但这样他还是很不好意思,正好揉眼抬头看,栾雨好像是看着他在笑啊。
徐萌的出神被张淼的询问打断“萌萌,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么?”
徐萌回过神,眼前清明了几分,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吸了两下鼻子
“还不错。”
栾雨凑上来露出欠揍的笑容
“我萌萌哥过得肯定得好啊,这不有我呢么。”
张淼只是礼貌一笑,像是软绵绵地提起
“以前好像没听萌萌提过你呢。是最近认识的吗?”
栾雨撇了她一眼,没说话。而在叉蛋糕的勺子却把蛋糕搅得稀烂,就像他的心情一样。认真对付面前这盘蛋糕,也不管对面的女孩子尴不尴尬,栾雨没抬头地以着很狼狈的姿态吃着蛋糕。
这种温柔家教好又漂亮的女人,还陪徐萌度过了他的青春期,他怎么怎么从人家手里抢过来。怎么抢的过来。
他深刻地觉得自己非常没用,他怕,像步步都踩在刀尖上,怕一不留神毁了徐萌。他怕,一不留神毁了他和徐萌的关系。他害怕的东西这么多,最怕的不过是徐萌从来对他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而现在,被这种现实打击的犹如丧家之犬。白天的烫头和新衣服只是他竖起来的幌子,光鲜亮丽地绝对不能被别人比下去。
徐萌在一旁,看了栾雨这幅样子,点头回答张淼
“恩,上大脑认识的,认识了几个月吧。”
然后习惯性地撅起嘴思考着,最后认真地说
“虽然认识没多久,但真的是一见如故。有些人不是时间来衡量的,他是我永远的好兄弟。”
栾雨那层与世隔绝的壳被击破了,他抬头看着徐萌,脸上依旧是因为抿嘴而露出的小酒窝,像一枚太阳,明晃晃地照耀着他。没想到自己在徐萌的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但“永远的好兄弟”这六个字像魔咒一样砸下来,栾雨小心翼翼伸出试探的触角缩了回来,他躲进蜗牛的壳里,把一颗热忱的心收起来,不要再妄想了。
好兄弟也很好啊,永远看着他璀璨而耀眼的笑容,他的明珠,就是该一辈子无忧无虑,不应该承担太过沉重的感情。
栾雨对着徐萌尽力露出了一个笑容,装作不舒服地揉揉眼睛,逼回差点涌出来的眼泪。
“哈,饭前甜点吃完了,吃饭吃饭。来打啤酒,兄弟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啊,开心嘛,美女也在边上。”
徐萌不知道这人突然发什么疯,拿着酒就对瓶吹,栾雨的心气是跟小孩子一样的,这他知道,所以得哄着,这回哄也没用了,他尴尬地看看对面的张淼和伞雪,心里涌上了愧疚,在女孩子面前他一贯是绅士礼貌的,挠挠头
“不好意思,我兄弟今天可能不太舒服,他平常不这样的。”又很担心地凑在栾雨耳边说“兄弟你酒量不好,别这样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不然今天我们先把你朋友送回去吧,改天再约也行的,他好像真的不太舒服。”张淼坐在对面,依旧波澜不惊,却又不失担心。
“谢谢体谅了。那不好意思了,改天约。”
徐萌扶起栾雨,栾雨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脖子间乱蹭,徐萌害怕他突然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情,只能语气严厉了起来“栾雨你别闹了”被他扶着的那人果真没闹了,徐萌看着却没了脾气。
张淼走过来帮他们叫好了车,然后轻轻拉了拉徐萌的手,语气里带着不忍心让人拒绝的祈愿“萌萌,我们,能和好吗?”
徐萌没来得及回话,栾雨挣脱了徐萌扶着他的手,扯下眼镜,笑着说
“徐萌你别送我了,我没醉,我酒量挺好的,毕竟大连的汉子谁不能对瓶吹,喝几杯倒了不是笑话吗?我装醉的,逗你玩呢,你和你前女友好好吃个饭吧。我不影响你们了。我没醉,我故意的,我故意的,我都记得呢。我只是怂。”
最后两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张淼一脸疑惑,徐萌却听懂了。
“你别介意,别介意,你说我是你永远的兄弟的,不能因为我做了一回错事你就不跟我好了。”栾雨像是解脱了一般,无力地垂下头。
然后抬头再次露出一个笑容,他觉得自己肯定笑得很丑很,拼命地露出牙齿,也不在意嘴边的弧度是否僵硬,他努力的把自己的脸用笑容撑开,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滑下来。
兄弟兄弟
ooc预警
没有大纲的一路乱写
栾雨x徐萌
(6)
洗完澡栾雨这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没拿,外面徐萌已经喊了几声
“兄弟你是不是晕在里面了”
“没,衣服忘记了,你帮我拿一下。”栾雨等着让他忘记衣服的罪魁祸首给他拿衣服。确实他洗了很久,但也是这个罪魁祸首所导致的。
在别人的浴室里自我安慰, 确实是一件有罪恶感的事情,但在徐萌的浴室里又多了那么几分甜腻与暧昧。他只是光想想那种画面就已经受不了了,漫漫情欲一路缠绕着他蜿蜒上升。
徐萌给他送衣服来了,但送来的也不是他的衣服。
“兄弟你带的那衬衣不太适合睡觉啊,我这还有一件睡袍你先穿着吧。”
栾雨心下一喜,但只从门里...
ooc预警
没有大纲的一路乱写
栾雨x徐萌
(6)
洗完澡栾雨这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没拿,外面徐萌已经喊了几声
“兄弟你是不是晕在里面了”
“没,衣服忘记了,你帮我拿一下。”栾雨等着让他忘记衣服的罪魁祸首给他拿衣服。确实他洗了很久,但也是这个罪魁祸首所导致的。
在别人的浴室里自我安慰, 确实是一件有罪恶感的事情,但在徐萌的浴室里又多了那么几分甜腻与暧昧。他只是光想想那种画面就已经受不了了,漫漫情欲一路缠绕着他蜿蜒上升。
徐萌给他送衣服来了,但送来的也不是他的衣服。
“兄弟你带的那衬衣不太适合睡觉啊,我这还有一件睡袍你先穿着吧。”
栾雨心下一喜,但只从门里伸出一只手去拿。徐萌站在门口撇撇嘴
‘嘁,还怕给人看,又不是什么小姑娘谁看你’栾雨挑挑眉,很想这时候直接出去让他看个够。
套上徐萌的浴袍,有些长了,但也不至于大到不能穿。毕竟他只是比徐萌矮一点,但也有182,肌肉比徐萌结实很多。徐萌太瘦了,瘦的让人想犯罪。
栾雨推门出去,却发现徐萌还呆在门口,见栾雨出来,一愣,然后上下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裸露出来的那片胸肌上。
小麦色的皮肤和徐萌白皙的肤色形成对比,肌肉之间也形成了对比。徐萌突然发现这人好像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么胖,原来是真的肌肉而不是肥肉。
看着很结实,线条感确实很不错,男性荷尔蒙的魅力从栾雨身上散发出来,徐萌撇过眼,有些小嫉妒,他练了那么久还是一块软软的肉。
但又好像不仅是嫉妒,还带了丝哇他这样真的好好看好性感啊,这种想法随着红晕漫上耳尖。
栾雨看着徐萌奇怪的打量目光,得意地笑了
“我就说我是肌肉”很顺手地揽过腰,既然揽不到肩肯定要揽腰嘛,他全能浪子这点小便宜还是会占的。虽然徐萌往往会很自然地将手也顺势搭上他的肩,但他依旧会有一丝不爽。这家伙怎么那么高。但看着腰那么细的份上就算了吧。
“要撸个串吃点夜宵么?”栾雨坐在沙发上还不想那么早去睡觉,想多和徐萌聊聊。
“不了,不了。”徐萌的脸腾地烧起来,扭过头“恩......明天还要收拾好去吃饭,不能太晚睡”哪里是这种事,他是想起来那天酒后的事情。
“奥。没想到你对你前女友还是挺在意的”栾雨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语气像在醋里泡了三天三夜。
“呃,那个睡觉,我先睡觉去了。”徐萌挠挠头,打算跑到书房睡觉。
“你就睡主卧吧,我睡书房就行。”栾雨扶了扶眼镜,“我还不急着睡,还有些事情到书房忙。”
徐萌点点头,走向卧室,脚步顿了顿,然后他回头说了句
“呃,那个,你也早点睡吧”
栾雨点头,露出一个笑容。“好,我忙完就睡。”
徐萌看着他的那个笑容,像被什么烫了一下,飞快地回到房间。心脏好像快要跳了出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太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房门被打开,一丝灯光溜了进来,栾雨进来轻轻问
“睡着了吗萌萌”语气柔的像要滴出水来
徐萌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又点点头,顺手搂过那人的一颗头颅,把脸伸过去蹭了蹭。
“被子被子现在只有一床了,恩......睡觉嘛。”这种睡得迷迷糊糊的嘤咛声宛如撒娇,像只小猫喵喵叫在栾雨心上挠痒。
栾雨用力点了点头,“恩好我们睡觉”
立马上床躺在徐萌身边,一颗心如战鼓擂。看着那人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伸过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脖颈间。
栾雨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的世间明珠,被他抱在怀里。
(总是习惯一个片段写几章的坏毛病,像踩着香蕉皮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下章已经想好了,还算挺关键的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完结,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新坑可能是短篇虐,但也想开个日常甜饼。)
(完全废话:有时候自己的文字看起来很废我会想全部删掉,所以哪天弄不好真的全部删掉了。。。不太想写文笔特别好要让人努力去看的文章,这种流水账又很矛盾。)
何谓虚妄--03--
————————03————————
谷嘉诚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很长很长时间以后,时间久到他的手脚都因长时间不活动一般不灵便了起来。
起身的一瞬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缩在沙发上的伍嘉成。
和他把他创造出来时的神态、动作,都一模一样。
走近看的时候,那人不算白皙的胳膊上,被针扎出的小孔周围青青紫紫地连成了一片。
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奇怪的感受所包裹。是从未有过的用尽所有却无能为力的疲惫。
他去找了药箱,小心翼翼地包裹住。
伍嘉成正愣神,被突如其来的谷嘉诚吓了一跳,看着他抿着唇认真的样子,张了张嘴,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告诉他。
他在这里……是没有痛觉的。
...
————————03————————
谷嘉诚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很长很长时间以后,时间久到他的手脚都因长时间不活动一般不灵便了起来。
起身的一瞬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缩在沙发上的伍嘉成。
和他把他创造出来时的神态、动作,都一模一样。
走近看的时候,那人不算白皙的胳膊上,被针扎出的小孔周围青青紫紫地连成了一片。
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奇怪的感受所包裹。是从未有过的用尽所有却无能为力的疲惫。
他去找了药箱,小心翼翼地包裹住。
伍嘉成正愣神,被突如其来的谷嘉诚吓了一跳,看着他抿着唇认真的样子,张了张嘴,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告诉他。
他在这里……是没有痛觉的。
就像是睡梦中的人在梦中掐不痛自己一样。
他想告诉谷嘉诚,可他难得看到他心疼的模样。那种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的物件一样,不忍心破坏,不舍得打扰。
此刻的两个人都很安静。
谷嘉诚就看着他在伍嘉成手上的“杰作”不说话。
伍嘉成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挡住了谷嘉诚的视线,整个人都半趴在谷嘉诚身上,“老谷,好累。”
谷嘉诚抬眼看向他。
直直的目光看的人心虚。
“嘉成……”谷嘉诚把手中的药箱打开,再关上,再打开,再关上。表情却没有变化,眼神飘到了他手臂处,“谁?”
伍嘉成被问得有些懵,“啊?”
谷嘉诚摇了摇头,“没什么。”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好像以他的能力就可以保护伍嘉成似的。
谷嘉诚再次叹了口气。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老谷。”伍嘉成眯了眯眼睛,把重量都压在谷嘉诚身上,“我不想再回去了。”
他害怕了。
谷嘉诚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好。”
伍嘉成认真起来,盯着谷嘉诚几秒,忽然哭了起来。
只有他了,只有谷嘉诚才会在无论他说什么的时候,都会笑着说好。
伍嘉成是爱哭的。
谷嘉诚就揽着人不说话,就那样从指尖的温度和力道来安慰他。
“嘉成……”谷嘉诚把头靠在伍嘉成的头上,又轻轻说了声,“嘉成……”
异样的感觉在心里炸开,像是要入侵他的大脑。
“嘉成。”
“嗯?”
“你会离开这里吗。”
“不会的。”
谷嘉诚抱着伍嘉成,从黑夜坐到白昼。
他不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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