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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行闪耀的流星

波波姑娘的故事(20)

一颗爆字数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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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尘!


忽然传来一道古怪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说古怪,是由于那人嗓音尖细得很奇特,仿佛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


但是安逸尘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收起了所有胡思乱想,还悄悄整理了一番衣着,确认布料上没有皱褶和落灰,这才循着声音抬头望过去。


波波穿了一袭藕荷色的袄裙,静静地站在对街,看见安逸尘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脸颊上就露出了一抹很矜持又很羞赧的笑容。


安逸尘朝她招招手。


波波不由自主地迈出了步子,走了两下,又觉得不对,停住脚昂起头颅,带着点骄矜之气斜眼瞟着安逸尘。...


一颗爆字数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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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尘!

 

忽然传来一道古怪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说古怪,是由于那人嗓音尖细得很奇特,仿佛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

 

但是安逸尘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收起了所有胡思乱想,还悄悄整理了一番衣着,确认布料上没有皱褶和落灰,这才循着声音抬头望过去。

 

波波穿了一袭藕荷色的袄裙,静静地站在对街,看见安逸尘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脸颊上就露出了一抹很矜持又很羞赧的笑容。

 

安逸尘朝她招招手。

 

波波不由自主地迈出了步子,走了两下,又觉得不对,停住脚昂起头颅,带着点骄矜之气斜眼瞟着安逸尘。

 

见状,安逸尘忍不住也露出了笑,是极温润的,如同铺展开的工笔墨画一般的浅笑。

 

他张口说,波波,请你过来我这里,好不好啊?

 

波波颇得意地哼了一声,立马飞快地奔了过来,轻盈的裙摆跟着她抬起的脚一动一动,安逸尘瞧着,真是担心那长得快要拖去地上的衣料会不当心绊倒了她,连忙伸手去接。

 

波波不知道安逸尘是怕她摔了,还以为他是等得着急了,就很自然地扑过去抓住他的两只手,人也因为冲力撞到他胸口上,轻轻地发出了砰的一声。

 

波波赶紧摸了一把自己的胸脯,暗自检查塞好的填充物有没有被撞掉了,还要偷眼去瞧安逸尘是否感觉出了什么。

 

而此时的安逸尘已经无心去猜测这些,他的脖颈唰得一下变得通红无比,只是藏在了西装的立领与丝巾里,才不显得那么打眼。他僵硬地抽出自己的手掌,一点点上移握住了波波的双肩,抖抖索索地将她的身子扶正了。

 

拉开了和波波的距离,安逸尘这才松了口气,收回手,一板一眼地说,不要跑,很危险。

 

波波有点委屈,说,我以为你等很久了。

 

安逸尘摇摇头,道,也没有。

 

没有?波波闻言瞪圆了漂亮的眼睛,她今日的眼妆与往常好像有一些不同,安逸尘不懂女孩子打扮上的文化,看了又看,也讲不好是哪里不同,但总之,是变得更漂亮了一些。

 

安逸尘嗯了一声。

 

波波的圆眼睛瞪得更加大了,她的眼睛天生就比旁人大一圈,一瞪起来眼白的部分就会露出来特别多,容易显得凶巴巴的。

 

我整整迟了一个时辰,你竟然说你没等多久?那我要是掐着时间到了,还不得倒过头来等你?!

 

安逸尘没有想到她竟然理解成了这个意思,拼命地摇头摆手,解释说,不,不是的,我很早就过来了,巳时未到我就等在这里了。

 

啊……巳时?波波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又有点心疼,责怪道,你那么早过来干什么?吃冷风好玩呀?

 

安逸尘看着她细嫩圆润的指尖,觉得喉咙口发痒,他咽了咽唾沫,盯着那一点玉白,喃喃地说,我醒得早,想到晚一点和你有约,想到晚一点就可以见到你,我……我睡不着……

 

是吗?波波听了,明知这话里暗含的情绪有些不对,可当下只觉得满心欢喜,甜滋滋地主动挎住安逸尘的胳膊,把人往酒楼里带。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安逸尘脖子上刚退下的血又重新涌了回去,波波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臂膀上,凑得极近,安逸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柑橘香气,混着一点茶花的味道,像山林间的仙子才有的气息。

 

安逸尘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爆炸了,他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踉踉跄跄地跟着波波进了酒楼。

 

 

店小二很有眼色地过来招呼,二位客官请往里边走,边说边满脸堆笑地抬头。

 

这一抬头就坏事儿了,店小二瞧着波波那副极为熟悉的眉眼,见了鬼似地喊,宁大——

 

波波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一字一顿地说,不用那么客气,喊我,宁小姐。

 

嗯?波波威胁性地捏了捏店小二下颚,还不等店小二醒过神来,安逸尘却忽然伸手将她一把捞了回去。

 

他脖颈上的红潮还未褪尽,此刻却是神色淡然地抓住了波波的手,把那只刚刚在他人嘴唇上覆过的掌心捏过来,用手背皮肉蹭了蹭。

 

波波一脸疑惑,安逸尘看看她,轻轻摇头,道,没什么事。

 

噢。波波点点头,也无意多做纠缠,仿佛习惯了似的,随便给安大夫握着手,还觉得人家手心热乎乎的,贴着也暖和。

 

店小二已然领会了波波的意思,他只大概晓得镇上新来了这么位郎中,无论如何,家世背景总是干不过宁府的,不敢招惹麻烦的他急忙眼观鼻鼻观心,恭声道,啊,宁小姐,还有这位安大夫,楼上还有清静的雅间,这边请。

 

安逸尘拉着波波的手,跟在引路的小二后头,上了楼。

 

店小二诡异地看着两个人直到落了座才分了开去,波波摸摸自己的手,眼睛里竟然还透露出一点依依不舍的意思。

 

咳咳。小二惜命,不敢多管闲事,清了清喉咙问,宁小姐今天想吃点什么?

 

老规矩。波波噼里啪啦报了一溜儿的名字,语速很快,显然是对这间酒楼熟悉得很。有一些是安逸尘听过的,知道是清淡的甜口菜,另有一些他也没有听过,不过多半是波波爱吃的,他觉得就由着她也没有关系。

 

店小二应声退了下去。

 

波波稍稍侧过身,晶亮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安逸尘,一刻也不转,嘴上兴奋地介绍,这家酒楼的荔枝酒是最出名的了,与从前别家的那个杏花酿比起来更是毫不逊色,哎呀,那个滋味……

 

安逸尘认认真真地听着,可是波波讲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话头,眼睛也不看安逸尘了,转去看他的身后。

 

安逸尘有些莫名,跟着她的目光转过头。他的身后正好是楼梯口,波波看的,就是一位刚上楼的青年,穿着素色的长衫,非常儒雅斯文的模样。

 

波波?你在看谁?安逸尘回过来,出声询问。

 

可是波波根本不理他,一双清泉似的眼里装的都是那个陌生人。

 

安逸尘放在桌面下的那只手慢慢攥成了拳。

 

 

楼梯口的年轻人好似也注意到了波波,他在花神诞上见过宁致远,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富家少爷印象极深,这时候更是一眼认了出来,不由得轻呼出声。

 

你!你怎么敢打扮成这种样子出门!

 

波波受不了地翻个白眼,拍案而起,怒道,我什么样子?又碍着你什么了?我打扮成这样也不是给你看的,用不着你管。

 

文世轩不赞同地摇头说,宁老爷好歹也是两镇香会会长,你做事多少应该顾及他的颜面……

 

波波早就看他不爽,嗤笑一声,反驳道,那你爹不也是两镇香会会长么,你这么个软蛋在外头晃悠没想到也是丢了你爹的脸?

 

文世轩不好再堵在楼梯口,走过来想继续与波波理论。等到靠近了,他就闻到了波波身上飘来一阵一阵清雅的气味,他身怀隐疾,难免对旁人的体味要敏感很多,当即决定不逞一时口舌之快,抱拳道,宁……

 

波波打断他,道,宁小姐。

 

文世轩迷茫地看着他。

 

波波嫌弃地瞄瞄他,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说,喊我,宁小姐。

 

文世轩一呛,同情地看了一眼安逸尘,非常勉强地续道,宁、宁小姐,在下冒昧,想问一问您身上薰的……是哪款香?

 

嗯……这个嘛……波波抬起袖子装作嗅闻的模样,见文世轩格外期待地看着自己,便灿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呀。

 

文世轩极在意这件事,不禁气道,您若是不想告知,直说便是,何必要戏耍世轩!

 

说话间又走近了几步。

 

 

安逸尘倏地站起身,挡在了波波的眼前,沉声道,她用的什么香,与您并无干系吧?再者,她穿得如何,也不需要听您置喙。这位少爷,您若果没有别的事了,就请吧。

 

文世轩还想再探头去找波波,可她整个人都被安逸尘遮得严严实实的,文世轩一抻头,安逸尘就跟着动,总归就是不教他再跟波波对上话。

 

请吧。安逸尘黑着脸,直接扬手送客。

 

文世轩往波波所在的方向又看了两眼,悻然地转身离开了。

 

 

安逸尘面色不善地望着他的背影下了楼,最终在楼梯末拐了角消失不见。

 

波波感受到周围不怎么平静的气氛,跟着安逸尘重新入了座,很是忐忑不安。

 

安逸尘脾气好她是知道的,可她同样也知道,好脾气的人发脾气,是最为难办的。

 

逸尘……?

 

波波难得软了声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一戳安逸尘的肩膀,问,你生气啦……?

 

没有。安逸尘摇摇头,面上的不豫之色被收起,他重新露出相当郑重的神色,对波波说,其实刚刚看见我就想说了。

 

什么?波波的语气还是软软的。

 

你这样打扮,我觉得,很、很好看。安逸尘急急地说完,也不敢直视波波的眼睛,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权当掩饰。

 

波波愣了愣,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躲躲闪闪的,也不敢去瞧安逸尘,只小声应道,啊……真的吗……

 

安逸尘低得快要埋去桌子底下的脑袋使劲点了点。


猫草汁

桃之夭夭【伍】/尘远/通灵梗


【天然的图超美的~~等你给我做的新海报~~@心干手净纯天然】

 @纯天然 

自日本香会的人离开文府,安逸尘破败的心情难以平复。听文靖昌要去宁府讨说法也没闲情去理会,整日在账房闷头算账。即使文世倾在身旁,也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文世倾有些打趣的问,“逸尘,虽说致远冒名去日本香会提亲惹祸,实属荒谬,纵使得罪日本香会,或是致远一心悔婚,那也是世倾该苦恼的,你这又是在介意什么?前者还是后者?”

压在安逸尘心口的烦闷被这一问倒减轻了不少,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确实如此,这本不是自己该在意的,抬眼看着此时与平日并无不同的文世倾,不答反问,“宁致远这么闹你竟不生气?”

文世倾...


【天然的图超美的~~等你给我做的新海报~~@心干手净纯天然】

 @纯天然 

自日本香会的人离开文府,安逸尘破败的心情难以平复。听文靖昌要去宁府讨说法也没闲情去理会,整日在账房闷头算账。即使文世倾在身旁,也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文世倾有些打趣的问,“逸尘,虽说致远冒名去日本香会提亲惹祸,实属荒谬,纵使得罪日本香会,或是致远一心悔婚,那也是世倾该苦恼的,你这又是在介意什么?前者还是后者?”

压在安逸尘心口的烦闷被这一问倒减轻了不少,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确实如此,这本不是自己该在意的,抬眼看着此时与平日并无不同的文世倾,不答反问,“宁致远这么闹你竟不生气?”

文世倾垂了眼又立刻恢复,无奈地抿嘴苦笑,酒窝也显了些,“致远的气,我总是生不起来。”

安逸尘算是明白了,文世倾对宁致远的百般迁就并不是为了留住这门亲事,而是一种习惯。捏了捏眉心把账本盖上,转身就要离开。

文世倾忙提醒,“这本帐只剩一些没看了,为何不看完再走?”

安逸尘继续打开门往外走,抬手往身后摆了摆,“这可不是我该在意的事情。”

文世倾只觉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有跟着安逸尘去,想着其他的事情。

一出屋子瞧见天边挂了些晚霞,魔王岭各镇又称为四大香镇,不单凭盛产香料,也是由于这一点而真正的散发清香,连傍晚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文家饭点很准,一到时间就有下人来请安逸尘吃饭。

一进饭厅,文靖昌就让安逸尘坐身边,倒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世倾啊,致远打小就闹腾,却从没像今天这般出格,你可是这几日让他不痛快了?多让着他点儿,日子长了他自会懂事。”这次“文世倾”死里逃生回来,心性改了许多,文家上下都多少有些察觉,并不如以往事事不瘟不火,从鬼门关走过一回有些改变倒也不算稀事。文靖昌想兴许是这脾性变了,致远才做的过分了。

事实上,宁致远差点就做出更出格的事,把文家花田搞得天翻地覆了,然而这事只有宁致远自己知道。

“爹,世倾知道,但是宁致……致远的玩性要管管了。”安逸尘坐下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文靖昌也沉默算是赞同,“嗯,到了文家是要收收性子了,你适当管管,别过了,致远打小没了娘,你宁伯伯那宝贝劲儿,你也是知道的。”也拿起碗筷吃饭不再说话。

宁致远年幼丧母安逸尘倒没听文世倾讲过,多少有些惊讶,白颂娴接口,“世倾啊,只要致远不闯祸,还是多疼疼他,娘看着他长大,也怪心疼他的。”

文世轩有些听不下去了,但也忍着脾气细声细语,“爹,大娘,现在不是考虑如何管教或是心疼未来长嫂的时候,他今天闹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是啊!他也是倒霉点子多,要是没那个爹,他能折腾什么呀?一点儿生意或者炼香都不会,不进文家还指望他能撑起宁家那么大的家业?”梁如意是酸劲儿犯了,宁致远再不堪也是要继承宁家产业的,即使进了文家,那也是文世倾占了,和自个儿子毫无干系。

虽说自己有时也是这么想的,安逸尘听了这话别扭得很,“二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致远?”

“二娘说的是实话,怎么,这媳妇儿还没娶进门,世倾你这就开始护短了?人家还百般想退亲呢。”

“别说了!”文靖昌是说给梁如意听,“致远进了文家就是文家的人,说这些不合适,待会儿致远来了,再不要说了!至于日本香会那边,明日带上致远请上惠子小姐来家中吃饭,赔礼道歉便好。”

梁如意闭嘴吃饭,剩下安逸尘讶异了,“待会致远要来文府?”

文靖昌看了眼白颂娴,又对安逸尘说,“怎么,你娘没跟你讲?宁家派人来说,这些都是致远胡闹,没有要退亲的意思,为表诚意,致远今日就进文府与你同住。”

白颂娴表示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着安逸尘,所以打算饭桌上讲。

“还未结亲怎可同住?”想想和宁致远住在一起就觉得很不对劲。

“早晚的事情,成亲于我们两家来说只是过场,你们好生处着便是。”文靖昌有些不解,他老人家不介意,年轻人介意什么?

安逸尘无法辩驳。

宁致远搂着他的锦枕推开文世倾的房门时,安逸尘洗过澡正在整理床铺准备睡下了。

宁昊天让宁致远今日住进文家,宁致远磨磨蹭蹭愣是蹭到晚饭吃完还洗了澡才过来,期间还赖着要收拾行李再走,宁昊天见他大晚上还没去就要拿家法,宁致远这才气呼呼的抱起床上的锦枕就到文家来了。

按宁昊天的原话,“文家什么都不缺,你人去就好了,收拾什么行李?你的衣物明日让阿三阿四送去便是!”

宁致远站在门口踌躇半天才关了门走进房里,安逸尘看了他一眼却当做没看见,躺床上盖上薄被闭眼就要睡觉。

宁致远跑过去蹲窗边戳安逸尘手臂,“喂!文世倾,你就睡了?我睡哪?”

安逸尘翻过身去背对宁致远,却睁开了眼,文靖昌和白颂娴都让他好好待宁致远,可是此时不知哪来的情绪在叫嚣,不要理宁致远。

宁致远又戳他的背,“问你话呢,我睡哪儿啊!”

安逸尘只当宁致远不存在继续睡。

接着安逸尘听见宁致远离开床边,拉出桌下凳子坐下的声音,之后一段时间都没了声响,安逸尘竟有些担心宁致远又委屈了坐那儿生气。

想到擦药那天宁致远委屈的模样安逸尘心下不忍,翻过身来只看见宁致远对着自己咧嘴一下就笑了,赶紧又蹭过来伏在床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

安逸尘愣着看了身边人两眼,才抬抬下巴示意床对面的那张卧椅,“你去睡那。”

宁致远顺着安逸尘的视线看到那张躺椅,又小又窄翻身都困难还怎么睡,皱着眉头撅起小嘴从床上起身,“为什么是我去不是你去啊!”

“那你就睡地上!”安逸尘说完就躺下继续睡。

宁致远见状就要把安逸尘拽下床来,“文世倾!我不要睡那,你去!”

安逸尘想挣开被拽住的胳膊用力往里收,不料力气过了,宁致远惊叫一声整个人顺着力道往床上扑,倒在安逸尘怀里。

与安逸尘目光相对,宁致远迟钝地眨巴眨巴眼睛,时间像是静止了,安逸尘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宁致远一脸无辜地出声,“文世倾,你有没有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怎么能没听到,那是安逸尘的心跳声。

宁致远还在好奇地寻找声源,耳朵一侧伏上安逸尘的胸口,那声音愈加明显,急促。安逸尘正要推开他,他自己倒惊奇的起身指着安逸尘大叫,“文世倾!你……是不是……”

安逸尘握紧了拳心用手肘撑着微微起身竟有些紧张等着宁致远的后话。

“你是不是心上有疾!还不告诉我爹!你这是骗亲!”

相信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的自己一定是疯了,安逸尘想。

“宁致远我告诉你,不说我没有心疾,即便是有,你是我文家的人也是板上钉钉,我劝你消停点儿!你若睡便睡,不睡出去!”听到宁致远又是一副对结亲不情不愿的样子,安逸尘就火大。

心情起伏过大,安逸尘又露出接近凶狠的表情,把宁致远吓了一跳。

宁致远盯着安逸尘的表情,一步一步挪到桌子旁活像只螃蟹,拿起锦枕搂紧又往卧椅方向动,说话没了气势,“睡就睡……”

折腾了老半天,宁致远才安分的躺好,用拳头轻轻敲了敲身下的躺椅,硬邦邦的,比想象中还不好睡。听见对面床铺有了动静,侧身看过去,见安逸尘起身,看了这边一眼,急急地向安逸尘挥了挥爪子,而安逸尘只是起身熄了灯,点起一盏小灯放桌上,随即又躺床上背对宁致远睡了过去。

宁致远收了爪子,瘪了瘪嘴慢慢闭上眼睡了。

房里终于静了。

安逸尘这才睁开眼,手心附上心口平复了慌乱的感觉,暗暗吐气,小心翼翼的翻过身去,借着小灯隐约能看到宁致远搂着锦枕乖巧的睡颜,就这么盯着就沉沉睡去了,连脸上什么时候有了柔和的笑意都不自知。

虽说是夏季,魔王岭四周依山傍水,昼夜温差较大,夜间反倒凉爽,但是被冷意闹醒一定是不正常的。

安逸尘一睁开眼就看见半夜回来的文世倾立在宁致远卧椅的一旁,鬼魂果然是阴凉的,不论表情如何暖热,还是避免不了散发的阴气。宁致远卧椅上仅有的就是怀里的枕头,又睡迷糊了以为还在宁家,翻身要去抓被子,身体一躺空,就要往下坠,文世倾下意识要去接,奈何他是鬼魂,根本无用,宁致远掉地上闷哼一声,却也只是不适地拧着眉头没有醒。

安逸尘猛的起身快步走过去,把人往怀里一捞就要抱着放卧椅上,宁致远睡梦中倒是自觉地搂了上去,还咂巴了几下嘴,仿佛刚刚摔下来的根本不是他。安逸尘顿了顿,叹了口气,步子换了个方向往床那边走,把宁致远放床上,一碰上柔软的床,宁致远搂着安逸尘的手立刻松了,钻进被子里去。

怀里的温热突然消失,安逸尘竟有些失神,只觉得空落落的。

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卧椅,看着怅然的文世倾,轻声说,“今天晚上去哪了?突然回来怪凉的。”只是随口问问,没打算得到回答。然后把宁致远宝贝似的锦枕枕在脑后,鼻息间能闻见宁致远的味道,看着床上人乱七八糟的睡姿,想着宁致远平日洗澡用的是什么香花香料这样的问题又一次睡了过去。

文世倾悄声隐出了房间,房里竟亮堂了些。

宁致远后半夜一夜好梦,安逸尘却睡得腰酸背痛,大早就起了床,见宁致远在床上与薄被纠缠,嘴角还有一道清晰的口水印,安逸尘轻笑出声,轻手轻脚打理好自己就出门去了香坊。

仿佛对香业与生俱来的熟悉感,文世倾手把手教了几日便上了手,即使文世倾不在,安逸尘也能处理香坊大小事务。

也没在意文世倾的行踪。

从香坊回来已是日上三竿,一进门就被管家请去叫宁致远起床,小雅惠子马上到文府,宁致远要赶紧起床准备接客。

安逸尘有些生气,“怎么叫个人起床都做不好?”

管家也有些无奈,“宁少爷起床气太大,下人们都不敢上前……”

说着,安逸尘就进了房看见一地的枕头,和一旁站着几个手足无措的丫鬟,宁致远搂着被子睡得正香,管家才接着讲,“一上前宁少爷就生气,咬人踹人,说是别扰了他的好梦……”

安逸尘皱眉扶额,“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叫他。”安逸尘心里莫名有一种丢脸的感觉,虽然是在家里,丢人的也不是他……

下人一离开,安逸尘便垮下了脸喊宁致远,“宁致远!还不起来?”一手扯过被子。

“爹!你又抢我被子!”宁致远滚了一圈摸不到被子又大吼大叫。

安逸尘被这一句呛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觉得此刻宁致远真真是个没长大的孩童。

“宁致远,惠子就要来了,你不起来我就抱你出去见客,让人瞧瞧你的口水印儿……”说话间拉着宁致远一只手把人从床上拉起。

宁致远猛然睁开眼,挣脱手坐起来使劲儿擦了擦两边嘴角,“小爷我才没流口水!见惠子你自己去见,小爷才不去!”又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安逸尘,“你叫那个日本妞什么?惠子?你们很熟吗?那么熟怎么昨天不接受人家?枉费我一片苦心……”

“还真谢了您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了,我和她成不了,您的小算盘也打空了。”安逸尘抱手靠在床边,翻了翻眼皮满是不耐烦。

“那你还让人家搂,你无心人家还就有意了呢……”宁致远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你到底去不去?你戏弄了人家不打算道歉?”

“我……”

“你什么?”

“我去!”

“去还不赶紧起床?”

“知道了!”

宁致远起床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望着床边的安逸尘,“我这昨天睡那儿的,怎么醒来就睡床上了?是不是……”指了指对面的卧椅,锦枕还整整齐齐摆在那。

“你梦游!”还没能宁致远说完,安逸尘赶紧接话,“你昨天梦游爬床上吓我一跳,死活赖着不走,我只好把床让给你,睡了一晚卧椅,宁致远,你还真行!”

宁致远张圆了嘴合不上,许久才哼哼唧唧的说,“我那不是梦游!是因为……是因为太冷了……对!太冷了!都怪你,让小爷睡那都不给小爷我被子!昨天晚上可冷了!”

说完心虚地扭头捂着脸往外屋跑,嘴上还念念有词,“爹没告诉过我会梦游啊……”

安逸尘虚掩着嘴,笑了出来。

 

 

 

 

 

 

 

 

TBC

接待惠子 致远又要如何作死?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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