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渣背书简史
第一阶段,书架阶段:
在该阶段,学渣雄心勃勃,试图归置出一个条分缕析的框架——花数小时构架逻辑框架,自以为磨刀不误砍柴工,然后得意洋洋地开始往里填东西,十分钟以后,内容把框架压塌了。
第二阶段,浴缸阶段:
在该阶段,学渣试图解决一个数学问题:小甜甜以每十分钟一页的速度背书,并以每分钟十页的速度失忆,求,该同学多长时间能把自己格式化?
第三阶段:行李箱阶段:
在该阶段,学渣意识到死线逼近,不管三七二十一,试图往脑子里塞一切看得见的东西,包括页眉和页码。而脑子是个容量有限的行李箱,学渣只好使用诸如用脚踩、用屁股坐等暴力手段。
第四阶段:马桶阶段:
这是个死线临头的时间段,在该阶段,学...
第一阶段,书架阶段:
在该阶段,学渣雄心勃勃,试图归置出一个条分缕析的框架——花数小时构架逻辑框架,自以为磨刀不误砍柴工,然后得意洋洋地开始往里填东西,十分钟以后,内容把框架压塌了。
第二阶段,浴缸阶段:
在该阶段,学渣试图解决一个数学问题:小甜甜以每十分钟一页的速度背书,并以每分钟十页的速度失忆,求,该同学多长时间能把自己格式化?
第三阶段:行李箱阶段:
在该阶段,学渣意识到死线逼近,不管三七二十一,试图往脑子里塞一切看得见的东西,包括页眉和页码。而脑子是个容量有限的行李箱,学渣只好使用诸如用脚踩、用屁股坐等暴力手段。
第四阶段:马桶阶段:
这是个死线临头的时间段,在该阶段,学渣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个抽水马桶,而本人手持皮搋子一只,玩命往里杵【哔——】,体验一边戳一边冒的绝望。
(后经基友提醒,我才意识到皮搋子的作用是往外吸而不是往里怼,难怪怼不进去)
第五阶段: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阶段:
考完了,仿如新生——把自己融入春光里,一切的一切还给书本,尘归尘,土归土。
昨天早晨还听说台风可能要和本港擦肩而过了,今天晚上一上网,震惊了,朋友们都在发周一可能要取消各项安排的通知。
据说这位山竹大兄弟在东南亚撞了一座山,差点把自己撞个稀碎,竟然又不屈不挠地重新聚集能量,还聚出了一条好几个省那么大的尾巴!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励志的台风,激励得我连忙爬起来打开电脑,把拖了半个礼拜的报告写了……万一明儿断电断网就交不了活了。
昨天早晨还听说台风可能要和本港擦肩而过了,今天晚上一上网,震惊了,朋友们都在发周一可能要取消各项安排的通知。
据说这位山竹大兄弟在东南亚撞了一座山,差点把自己撞个稀碎,竟然又不屈不挠地重新聚集能量,还聚出了一条好几个省那么大的尾巴!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励志的台风,激励得我连忙爬起来打开电脑,把拖了半个礼拜的报告写了……万一明儿断电断网就交不了活了。
今天终终终终于能在八点之前回家了!
终于可以自己做顿饭了,不枉我租了个带厨房的屋!
我小时候,不知道以后干什么的那个年纪,一个大哥哥告诉我,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焦虑未来上,该读书读书,有什么想法就去试一试,未来各种机会很多,不要急,一个人一辈子有很多次转型的机会。
我觉得很有道理,后来一直也拿这话告诉比我小的朋友。
现在我实践了一下——写完双无以后换了个专业领域,再告诉诸位这话的后半句:转行转型的机会确实很多,想转随时能转,但是作为社畜,每个看起来很潇洒的转弯底下都是血泪。
不焦虑是对的,但也别太想起一出是一出,这是血的教训。
PS血的教训二,菜刀不要买刀刃太短的,切菜切不动,戳手一戳一个血窟窿。
今天终终终终于能在八点之前回家了!
终于可以自己做顿饭了,不枉我租了个带厨房的屋!
我小时候,不知道以后干什么的那个年纪,一个大哥哥告诉我,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焦虑未来上,该读书读书,有什么想法就去试一试,未来各种机会很多,不要急,一个人一辈子有很多次转型的机会。
我觉得很有道理,后来一直也拿这话告诉比我小的朋友。
现在我实践了一下——写完双无以后换了个专业领域,再告诉诸位这话的后半句:转行转型的机会确实很多,想转随时能转,但是作为社畜,每个看起来很潇洒的转弯底下都是血泪。
不焦虑是对的,但也别太想起一出是一出,这是血的教训。
PS血的教训二,菜刀不要买刀刃太短的,切菜切不动,戳手一戳一个血窟窿。
今天总算有时间在跑步机上多待一会,把上次看一半的《青蛇》话剧(田沁鑫版)看了,一边跑一边笑。跑完还没看完,就捧着手机,叼着手套,扛着大包小包顺着马路牙子往回走,边走边看,不料刚进小区就看到“雷峰塔岿然不动”那句,嗷一下就哭了,跟着“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一直哭到家门口。
真恨不能穿回巡演的时候,去看看现场版,什么时候能再来一轮啊。
今天总算有时间在跑步机上多待一会,把上次看一半的《青蛇》话剧(田沁鑫版)看了,一边跑一边笑。跑完还没看完,就捧着手机,叼着手套,扛着大包小包顺着马路牙子往回走,边走边看,不料刚进小区就看到“雷峰塔岿然不动”那句,嗷一下就哭了,跟着“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一直哭到家门口。
真恨不能穿回巡演的时候,去看看现场版,什么时候能再来一轮啊。
【杀破狼24h产粮合集】踏秋采萸卷
哦豁,这是什么,太厉害了=口=
对着美丽的菜单吃饭!快乐∠( ᐛ 」∠)_
❀重阳节杀破狼24h活动至此已圆满结束❀
❀向全体百忙之中产粮的老师们致以感谢,辛苦了!❀
哦豁,这是什么,太厉害了=口=
对着美丽的菜单吃饭!快乐∠( ᐛ 」∠)_
❀重阳节杀破狼24h活动至此已圆满结束❀
❀向全体百忙之中产粮的老师们致以感谢,辛苦了!❀
❀感谢 @鱼泡颂云 老师的全程策划及活动当日的跟进,感谢 @塌叔 ° 老师预告海报及合集海报令人惊艳的美工❀
❀预告海报文案出自 @沅止 老师,合集海报文案出自 @椿之庭 ,请杀破狼女孩们收下我们的彩虹屁❀
❀该合集向杀破狼女孩们献上重阳小礼,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最后的最后——我们正月十六,不见不散!
❀
雁落旻天熹色起,低映春情里。
闻榭下笙歌,庚落昀兮,帐暖鸾叠许。
灵台夜雨连云际,碧浪翩翩倚。
醉梦里三千,轻捻茱萸,重九翻云雨。
❀
❀万里长卷至庚昀❀
00:00 @毛糰小劍劍 ❀绘❀【踏秋采萸绘卷·始】 条漫
00:30 @3蓝诺3 ❀绘❀【踏秋采萸绘卷·二】 条漫
02:00 @Necoya ❀绘❀【踏秋采萸绘卷·三】条漫
03:00 @吃粮 ❀绘❀【踏秋采萸绘卷·四】页漫
05:00 @啄米 ❀绘❀【踏秋采萸绘卷·五】单彩
08:00 @之所舣 ❀绘❀【踏秋采萸绘卷·六】单彩+页漫
10:00 @珹白 ❀绘❀【踏秋采萸绘卷·七】 【云雨番外】单彩九宫
11:00 @青青头顶能跑马 ❀绘❀【踏秋采萸绘卷·八】 单彩
11:30 @青小柠 ❀文❀【重阳今日是,登高只待君】 文卷·六
13:00 @清风颂君 ❀绘❀【踏秋采萸绘卷·九】 单彩
14:00 @時玖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单彩
15:00 @樱花冻柠檬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一】单彩连珠
15:30 @叁彻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二】彩条
17:00 @-江湖夜雨-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三】单彩
17:30 @大檸檬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四】 页漫
18:30 @枕酒漱石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五】 单彩
19:00 @鱼泡颂云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六】单彩连珠
19:30 @🌸只谈风月🌸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七】单彩
20:00 @凤...嗯来仪了 ❀绘❀ 【踏秋采萸绘卷·十八】单彩三玉
21:00 @鹤相欢 ❀绘❀【踏秋采萸绘卷·十九】单彩四季
21:30 @+LC斐尔+ ❀绘❀【踏秋采萸绘卷·二十】单彩+彩条 附文卷
22:30 @一座城池 ❀绘❀【踏秋采萸绘卷·二一】条漫
23:00 @害谷 ❀绘❀【踏秋采萸绘卷·终】单彩
当年写脆皮鸭的时候,是计划本章写四千字——哎舞草,怎么又写超了!
现在写论文,是本段计划写250字……
字数统计——36……
字数统计——79……
字数统计——132……
字数统计——198……实在没词了,要么多加几个连接词凑一凑?
会不会显得我像个结巴?
算了,怼一段引述吧,原作者能列三行的那种。
唉╮(╯▽╰)╭
当年写脆皮鸭的时候,是计划本章写四千字——哎舞草,怎么又写超了!
现在写论文,是本段计划写250字……
字数统计——36……
字数统计——79……
字数统计——132……
字数统计——198……实在没词了,要么多加几个连接词凑一凑?
会不会显得我像个结巴?
算了,怼一段引述吧,原作者能列三行的那种。
唉╮(╯▽╰)╭
悄咪咪地来发个晚饭,本来想再隆重一点,做个南瓜鸡汁浇豆苗,想想那个不好刷的锅实在害pia,于是简化了一哈(南瓜是南瓜苗是苗,冷漠JPG)。
三文鱼小火煎到快出锅的时候一定要加大火烤一下鱼皮,敲好吃~
渡过了水深火热的两周,各种事终于都办得七七八八了,晚上可以写一点脆皮鸭,再把我攒了大半个月的广播剧听完~
本周一共吃了两顿不健康的,一次是晨练把自己锁家门外了,六点管理员还没起床,年纪不小了也不好去打扰,身上就一张交通卡一个手机,于是去海边跑了四公里,天亮溜达回来在门口吃了顿麦当劳。还有一次是漂亮小姐姐投喂巧克力可颂,为了哄小姐姐高兴,现场吃了~唉,秀色足以果腹,何必加餐
悄咪咪地来发个晚饭,本来想再隆重一点,做个南瓜鸡汁浇豆苗,想想那个不好刷的锅实在害pia,于是简化了一哈(南瓜是南瓜苗是苗,冷漠JPG)。
三文鱼小火煎到快出锅的时候一定要加大火烤一下鱼皮,敲好吃~
渡过了水深火热的两周,各种事终于都办得七七八八了,晚上可以写一点脆皮鸭,再把我攒了大半个月的广播剧听完~
本周一共吃了两顿不健康的,一次是晨练把自己锁家门外了,六点管理员还没起床,年纪不小了也不好去打扰,身上就一张交通卡一个手机,于是去海边跑了四公里,天亮溜达回来在门口吃了顿麦当劳。还有一次是漂亮小姐姐投喂巧克力可颂,为了哄小姐姐高兴,现场吃了~唉,秀色足以果腹,何必加餐
看了一篇明明能用人话讲明白,非得用佶屈聱牙的词和乱麻悬疑式(?)逻辑说话的文献,牙碜得泪流满面,看完想把作者削成意大利面。
写总结的时候突然觉得这种叙事方式莫名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只好带着问题先完了活,然后打开了没修订完的双无的简体版。
然后我就知道那孙子是谁了……
……
……
顺说《神奇动物在哪里2》的结尾巨……(此处省略剧透5000字,给你们看一张懵逼脸)。
看了一篇明明能用人话讲明白,非得用佶屈聱牙的词和乱麻悬疑式(?)逻辑说话的文献,牙碜得泪流满面,看完想把作者削成意大利面。
写总结的时候突然觉得这种叙事方式莫名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只好带着问题先完了活,然后打开了没修订完的双无的简体版。
然后我就知道那孙子是谁了……
……
……
顺说《神奇动物在哪里2》的结尾巨……(此处省略剧透5000字,给你们看一张懵逼脸)。
试阅=w=仅参考,以实物(正文)为准
永安一年中最难熬的时段,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的那几天,天已经很冷了,没开始供暖。
城郊的西山自然保护区平均温度比市区还要低五度左右,这里刚下过一场小雨,地面湿漉漉地浮着一层冰冷的水汽,满地落叶里间或站着几棵松树,松针是绿的,却仿佛没了鲜活气,只留下了一具长青的躯壳,在沉寂的深秋里慢慢地熬。
西山对外只开放了一小部分,作为旅游景区,这里规划得相当敷衍——景点就一个“红叶坡”,不高,沿途没什么名胜,四十来分钟就能爬到山顶,山顶有个循规蹈矩的庙,整个景区弥漫着“懒得营业,爱来不来”的气质。
两场秋雨过后,红叶都掉秃了,也没什么游客过来找气受,这会不年不节,红叶坡上更是安静得能听见...
永安一年中最难熬的时段,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的那几天,天已经很冷了,没开始供暖。
城郊的西山自然保护区平均温度比市区还要低五度左右,这里刚下过一场小雨,地面湿漉漉地浮着一层冰冷的水汽,满地落叶里间或站着几棵松树,松针是绿的,却仿佛没了鲜活气,只留下了一具长青的躯壳,在沉寂的深秋里慢慢地熬。
西山对外只开放了一小部分,作为旅游景区,这里规划得相当敷衍——景点就一个“红叶坡”,不高,沿途没什么名胜,四十来分钟就能爬到山顶,山顶有个循规蹈矩的庙,整个景区弥漫着“懒得营业,爱来不来”的气质。
两场秋雨过后,红叶都掉秃了,也没什么游客过来找气受,这会不年不节,红叶坡上更是安静得能听见道旁穿林的风声。
肖征夹着公文包,双手插在大衣兜里,直接走员工通道来到了小庙的后院。他三十来岁,长得很端正,宽肩窄腰、浓眉大眼,鼻梁上架一副眼镜,有点不苟言笑的样子。
后院有个老僧在扫地,老远看见他,就笑呵呵地打招呼:“肖主任来啦?”
“您忙,”肖征步履匆匆地冲他一点头,又问,“宣教没走吧?”
“没呢,”老和尚回答,“正上课呢,您找他可得等会。”
肖征皱了皱眉:“今天他不是上午的课?”
老和尚笑了笑,含蓄地说:“上午有事耽搁了吧。”
肖征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心说:他能有狗屁事,准是又睡过了。
跟老和尚告别,肖征从后门出去,走过一条写着“游客止步”的小径,就进了一片树林。就在他走进那片树林的瞬间,周围忽然凝起了厚厚的白雾,能见度迅速降到了一米以内,肖征站在原地等了片刻,一道白光飞快地从他身上扫过,随后一声轻响,他脚下那一小块地面漂了起来,载着他穿过浓雾。
五分钟以后,肖征身边浓雾散尽,他来到了树林深处——那有一座风格古朴的二层小楼。
楼门口赫然是一对持枪岗哨,见肖征过来,齐刷刷地立正敬礼。
大门缓缓朝两边分开,人声忽地涌了出来——那小楼里竟然是一个颇有现代特色的大厅,门口是前台,一楼是等候区,二楼有一字排开的二十来个办事窗口,带着工牌的工作人员们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肖主任。”
“主任好。”
肖征飞快地冲众人点头,问前台:“宣教今天在哪上课?”
前台翻了翻日程,告诉他:“基础理论区,阶梯五。”
这建筑从外面看只有两层,可大厅中间却居然有一排电梯井,十来个电梯,人来人往,没有一刻停息,片刻的功夫,进进出出能有百十来号人,就跟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
电梯里没有楼层按钮,只有一块触摸屏。肖征输入了“996-01-05”,电梯里传来机械的女声:“第九百九十六层,基础理论区,五号阶梯教室。”
电梯“嗡”一下,发出长而微弱的尖鸣,两三分钟后,轻轻一震,电梯门朝两边打开,正对面就是一间大阶梯教室。
肖征进门后在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个地方,这会正中间讲台上的多媒体设备正在放视频。屏幕上是一道大裂谷的俯拍画面,视觉效果相当震撼。
那仿佛是大地的伤口,绵延数千里,看不到头,裂谷中滚滚流过的不是河水,而是岩浆,两侧是滚烫的沙漠,寸草不生,深谷地下回荡着龙吟似的“隆隆”声,被三百六十度音响放大,整个教室都跟着震颤。
随后,一个男人出现在屏幕中央,他身披盔甲,手里拎着头盔,长发曳地,英俊的脸上混杂着说不出的癫狂意味。一步一步地走到崖边,男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来路,笑了笑,然后纵身跳进了深渊下的岩浆。火焰高高地喷起,旌旗似的,融金化玉的岩浆一口将那男人吞了下去,他在被吞没的一瞬间猛地仰起头,镜头给了他一个痛苦中混杂着快意的特写,随后,片头跳了出来——《暴君》。
视频结束,教室里的灯亮了起来。
“都知道这电影拍的是什么吧?”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响起。
肖征循声望去,只见那人坐在第一排桌子上,说话间,他懒洋洋地把伸出八丈远的长腿收回来,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走上讲台。
底下有人“嗡嗡”地小声回答:“齐高祖自尽。”
“嗯,”讲台上的男人高挑、瘦削,脸上几乎不见血色,苍白得有点病态,绝对不是青春洋溢款的,但似乎也没有什么风霜痕迹,一时说不准究竟多大年纪,“这是我助教从网上下的宣传片,最近还挺火,不过还没看过的我建议你们别去了,预告片里这镜头基本是照《指环王》抄的,人跳进岩浆里不是这个造型……”
他说着,目光扫过来,看见最后一排的肖征。
肖征冲他打了个手势,那男人顿了顿,冲他点了下头,继续对学生们说:“国外有人做过模拟实验,如果一个人掉进岩浆里,还在半空中的时候,皮下的油脂和内脏就烤焦了,血会蒸发,将干未干的时候口感最好,尤其那些体脂率高口又重的,更有滋味一点。然后外焦里嫩的你会把粘稠的岩浆撞出一个洞,岩浆可能会炸出一簇小火花,欢送你去往生。”
肖征还没来得及吃午饭,活生生地让他说饿了。
“当然,这说的是普通的岩浆池,‘赤渊’里流的不是普通岩浆,齐高祖盛潇也不是普通人——今天就到这吧,明天上课之前,你们每人交份作业,给我讲讲这个过程应该是什么样的。”
“宣教官,”有个学生“喵”声问,“什、什么过程?”
男人笑眯眯地回答:“关于这位陛下是怎么熟的,几成熟。”
学生们的脸上纷纷浮起菜色。
“还有别的问题吗?”男人捡起扔在前排的外衣,“没有的话,记得在你们的论文里阐述理由,每一条理由我都要看到文献出处,一万到一万两千字,好,明天见。”
学生们一个个好像被当堂诊断出了绝症,整个教室都充满了沉痛与绝望交织的气息。
宣教官自在地穿过这种气息,屈指扣了扣肖征的桌子:“去我办公室。”
宣教官的办公室门上贴着他的名字——宣玑。
一推开门,里头就像个蒸笼,门窗紧闭,空调“隆隆”地喷着暖风,两位门神似的电暖气一边一个。他办公桌旁边有个小茶桌,也不知道烧的是气还是酒精,反正小火苗挺稳,他也不怕着起来,居然就敢在办公室里放着明火出门讲课。小火上架着个陶罐,里面不知道煮着什么,隔着盖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肖征把外衣和围巾都脱了,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一会功夫,额角已经浮起了一层热汗。
“小伙子年轻,就是火力壮啊,”宣玑“啧”了一声,“冰箱里有冷饮,爱喝什么自己拿去。”
“您这儿怎么会有冷饮?”
“哦,上礼拜人事的老梁在我这中暑了。”宣玑说着,把双手虚虚地悬在陶罐上,借着热气暖手,阶梯教室里恒温26摄氏度,他的手指关节却泛着那种冻僵了似的青白色,用热气蒸了好一会,指腹上才迟钝地泛起一点浅淡的血色,“我早跟他说,太胖了不好,年纪轻轻就这高那高的——稀客啊肖主任,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肖征瞥见墙上的温度计显示室温三十七度五,把衬衫袖撸到了胳膊肘,感觉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直接跳过寒暄过程,长话短说:“十月一的时候‘大峡谷’出事,您知道吗?”
“听说了,”宣玑一点头,“景区封闭期有逃票的游客被困,搜救队的二把刀们一不小心炸了山谷,差点把营救目标活埋在里头,那几位的处分决定下来了吗?什么时候送我这回炉重造?”
“处分挨处分是肯定的,”肖征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我们接到的营救任务里,目标只有五个人,可是救出来六个。”
“哦,是吗?”宣教官听完一脸严肃,“这么危险的荒郊野外,哪位英雄母亲生的?了不起!男孩女孩?”
肖征:“……”
宣玑笑眯眯地从陶罐里倒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品茶似的嘬了一口:“又撂脸色,从小就不识逗,行吧,我不插嘴了,你接着说。”
“多出来的第六个人是个青年男子,事后被困游客都反应不认识这个人,是在大峡谷里碰上的,”肖征沉声说,“我们的技术人员在事发现场检测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能量残留。”
宣玑:“有这个人的照片么?”
“所有拍到他的影像都是糊的,”肖征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夹子,取出一张照片,“除了这个。”
宣玑的目光透过药汤氤氲的蒸汽,落在那照片上。
那其实是张景区事故现场的照片,拍照的时候不小心把远处的人也圈进了画面里,都是背影,几个刚获救的倒霉蛋被医护人员围着,其中一个落在边缘的背影只有半个身体入镜,却不知为什么,让人一眼扫过去,就觉得这人什么地方怪怪的。
“您仔细看,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和鞋。”肖征说,“每一件都能在其他五个人身上找到一模一样的,这双鞋甚至是女鞋……就好像是他先观察了这些人穿了什么,有意模仿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