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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Toffee_

[博君一肖]《绿色月亮》

作者:忍荒

图片内容是忍荒大大的《绿色月亮》第一章,第二章。(LOFTER中缺失章节)

来自忍荒大大的微博(忍荒_RH)。

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在这里看。(刚开始看同人文,有些规矩不清楚,如果不小心触碰了,望大家提醒,以后会注意的。侵删)


[博君一肖]《绿色月亮》

作者:忍荒

图片内容是忍荒大大的《绿色月亮》第一章,第二章。(LOFTER中缺失章节)

来自忍荒大大的微博(忍荒_RH)。

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在这里看。(刚开始看同人文,有些规矩不清楚,如果不小心触碰了,望大家提醒,以后会注意的。侵删)


忍荒

【博君一肖】他住在我心中的无人区★第一章★现实背景 含延伸

● 清水 双向  现实向

●故事是我乱编的,博君一肖szd。

谨以此篇,感谢两个清澈如水的少年,和我爱上他们的夏天。

【引】

我把自己困在迷宫里不肯走。

我并非看不见出口处的光亮,

我只是在等那个站在入口处的男孩。

他住在我心中的无人区。

第一章   你啊,是天生的演技派。

--------

*2022年 冬

人群密密麻麻的扑上来,举着挂有各家logo的话筒,男声,女声,七七八八掺杂一起,实在很吵。

王一博微微皱眉。

多少年了,记者怎么还学不会聪明些。

“王一博,您这次凭借个人第一部...


● 清水 双向  现实向

●故事是我乱编的,博君一肖szd。

谨以此篇,感谢两个清澈如水的少年,和我爱上他们的夏天。






【引】

我把自己困在迷宫里不肯走。

我并非看不见出口处的光亮,

我只是在等那个站在入口处的男孩。

他住在我心中的无人区。







第一章   你啊,是天生的演技派。



--------

*2022年 冬


人群密密麻麻的扑上来,举着挂有各家logo的话筒,男声,女声,七七八八掺杂一起,实在很吵。

王一博微微皱眉。

多少年了,记者怎么还学不会聪明些。





“王一博,您这次凭借个人第一部荧幕男主,荣获华表奖优秀新人男演员的奖项,有什么感想吗?”

“近几年,您参演了很多荧幕作品,也与很多著名导演有合作,请问您最满意的作品是哪部呢?”

“请问,您想对一直支持你喜欢你的粉丝说些什么呢?”

“王一博,想问您对今后的发展有什么规划吗?”

“......”



你看,几百年,还是同一堆问题,同一种套路。



“能获得这个奖项的确是出乎意料,毕竟优秀的演员同事有很多。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家人和粉丝们,这个奖项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以后也会继续努力的,不会辜负喜欢我的人的期待,谢谢。”


倒也好,这题不难,容易答。

背的熟了,也懒得再考虑其他应对法。



王一博承认自己是个有点挑剔的人。

少有人入的了他的眼,更别谈欣赏和夸赞。

瞅瞅眼前这帮人,长得大同小异,远看都分不清谁是谁,实在是毫无观赏性可言。

礼貌却淡漠的点点头,就偏开了眼睛。

视线无意的瞟到侧面一个身影,而那人的目光似乎也是迎过来的。

的确是有区别啊。

还是他好看,特别好看。





“王一博,众所周知,此奖项一起提名的还有您的圈内好友肖战。对于这次对决您有什么话想跟他说吗?”

问题也在'考试大纲'之内,本来没什么好犹豫的。

“相互学习,希望有机会合作”这样的官方回复就很合适。

王一博有些玩味的笑了下,小脑袋开始乱转。

角落里的经纪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断的冲他使眼色,手舞足蹈的肢体警示:

我的小祖宗,您可别乱说话啊!!!。


王一博哪是听话的性子,自顾自的篡改了考试大纲,还格外的理直气壮。

“ 嗯...那就跟他说...

‘不好意思啊,承让了。’     ”




肖战无奈的摇摇头,笑怪小朋友总是爱胡闹。

“哎...王一博,不愧是你。”







肖战和王一博是朋友,这不是什么秘密。

距《陈情令》完美收官已经过去3年了,两人还保持着联系,博君一肖仍然在运营,虽不似起初火热,倒也还是能在一众“牛鬼蛇神”的CP中稳住一席之地。

粉丝不紧不慢的磕着糖,偶尔是两人的合照,有时是线上的互动,大部分时间纯是个人YY出的天马行空。

算是体面又好看的结果了。

路人说起,也感叹一句,“有一种友情叫王一博肖战。”





“恭喜啊,未来的影帝!”

肖战用肩头顶了一下王一博的肩,又把眼睛眯成一条缝。


“别笑了,肖老师,眼角都出褶了。”

王一博一脸冷漠的抿了一口红酒,略露嫌弃。

“啧,什么破酒啊,真难喝。”

转头就看到了肖战那两颗没什么威慑力的兔牙,佯装恶狠狠地冲自己发火。

“哈哈,我错了。肖老师年轻着呢,刚过30嘛。”


“王一博!”








---------

*2018年 夏


肖战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是如何与王一博打成一片的。


从前听旁人口中,那个小孩高冷炫酷拽,不太愿意与人亲近的。

就因着这传闻,围读剧本那天,他憋着一个屁憋了两小时,导演喊‘收工’后才急急忙忙跑出800米,去偷偷放了。


若说两人第一次拉近关系,大概是.....


在805次鼓足勇气,1005次深呼吸后,肖战终于主动出击,跑到王一博面前。

“王老师,带我一个呗。”

王一博抬头,就看见这个大6岁的哥哥蠢兮兮的冲自己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也是他第一次理解了那些冲着肖战尖叫的女性粉丝们。

这男的,长得,真tmd好看啊!!!

很干净的好看,像个未染世故的小天使。

天使也应该算是神灵吧,亵渎大概是会有恶报的。

这,不好拒绝。

“行啊,一起。”



肖战笑呵呵的坐在旁边,又探过来脑袋,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那个,我是坑啊。输了可不能骂我哦。”

王一博轻笑一下,点点头,算是应了。



直到半个小时后,



一位蓝衣上仙追着一只黑衣灵兔满剧组跑,


兔哀嚎:

“我都说了我是坑啊!!!”


仙怒斥:

“这是坑吗?这tmd是悬崖啊!!!”








*


“王老师,你等一下!”

“王一博!”

“博哥!”

“博弟!”

“狗崽崽,你给我停下!!!!”


肖战追着王一博,满棚乱跑,把各种称呼都叫了个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追债。


“我说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我闻着难受。”

王一博往犄角旮旯躲,可惜已经躲到了死路,没处可逃了。


“不行,你手肘都肿了,不上药就要严重了。”

“这药特好使,真的,纯中药配方,还能驱蚊呢!”


在肖战万分执着的努力下,王一博终于不情不愿的递出了胳膊。

刚拍完的那场戏,小朋友英姿飒爽,打的太过投入,一不小心手臂撞到了石头,蹭破一大片。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吧!”

王一博嘴巴撅的老高,一脸委屈的看着肖战给自己涂药。

“战哥,你怎么这么双标啊。上次你拍乱葬岗那场,比我伤的还惨呢。不是你说的嘛,这点小伤,风吹几下,第二天就好了。”


“我和你能一样吗?”

肖战佯怒,拍了几下小朋友的屁股。

“我跳舞吗?我骑摩托吗?我像你这个多动症儿童一样满地乱窜吗?你还和我比!”


“哦。我都忘了,您年纪大了。”


“王一博!还是人吗你!有没有点良心啊!!!!”




许是这一次被“伺候”的舒服了,

后来,每每哪里受了伤,哪怕是个用显微镜才能看清的小口子,王一博也要举到肖战面前,熊人家帮自己上药。

看着肖战被自己烦得跳脚,转身又拿着药一脸无可奈何的帮他抹,王一博就开心的不得了。

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那人水灵灵的兔子眼,喜欢那人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若偏要找个形容词来描述,

大概....就是....

很可爱。




听人说,男人天生对同性的外貌不敏感。

所以,男人,很难认同另一个男人的美貌。

作为一个20年没学过花言巧语的酷盖,他都惊叹于一个人的颜值逆天,那说明那人是真帅。

作为一个20年立志不近美色的当代唐僧,他若觉得一个人超级可爱,那......

那.......

那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

“战哥,你看过原著吗?”

王一博悄悄地凑过来,与肖战咬耳朵。

“书里,我们两个有床戏的。”


“噗....”

嘴里含着的水喷了两米多远,呛到鼻腔里,憋得肖战满脸通红。


“我就知道你没看过。”

王一博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兴致勃勃的打算开始自己的安利大讲堂。

“这书里写啊,我们两个天天...”


“王一博!”


肖战的‘土拨鼠尖叫’引来了大片群众的关注。

【??????百脸疑惑,在线求解】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额....我们...我们...

  我们天天向上散发着光,天天向上乘风破浪......”


“这歌挺好听的啊,是吧。”

王一博贱兮兮的凑过来,一脸欠揍的嘚瑟样子。

“要不要我把舞蹈再教你一遍?”

还真适合演反派角色啊,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却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单纯脸。



“哼哼,嘿嘿,哈哈。

  好听,好听......”







*

“好了啊,今天的正剧部分就拍到这里啊!其他人收工,王一博和肖战来录一下花絮!”

“来,没别的,就,显得关系好点就行了。”

“最好亲密点啊,模糊不清的那种。”

“明白吗?”


导演轻描淡写的略作解释,就准备开拍。

肖战有点尴尬的在旁边抓头发。

天气本来就热得厉害,厚重的假发棉被似的盖着,后颈全是汗。

想来肯定是要起痱子的。

他偷瞄了一眼王一博,看那人一副正义凛然,不卑不亢的模样,更丧气了。

-这人,会不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我拍什么啊。

-毕竟还是个孩子,不会真以为忘羡是兄弟情吧。



导演可不管那么多,喇叭一举,大手一挥。

“3.2.1,Action!”



“战哥,我敬佩的战哥,我学习的好榜样!”

“盛世美颜,我的天哪!”

“最可爱肖战,最迷人肖战,最可爱又迷人还是肖战!”


肖战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仿佛见了鬼一般的。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刚刚,是王一博主动配合的???

  这个冰山美男子居然在主动cue我???

  哎呀妈呀,不得了了!!!!!!!!!!!!!!

  等下,

  他脖子后面没有刀吧???



王一博一脸坏笑的耸耸肩,皮了吧唧的对着肖战挤眉弄眼,好像连毛孔都在深情表达着一句台词:

“嘿嘿,不愧是我。”


“肖战,干什么呢?接话啊!”


导演的河东狮吼终于换回了肖战的理智。

小鸡啄米式的连鞠三躬,

“哦哦,导演对不起,再来一次。”






“王一博,可以啊你,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居然是个演技派!”

“你欺我眼盲,骗得我好苦!”

镜头刚收,肖战就用他的“炭烤兔爪”使劲拍了一下王一博的后背,再加上一脸贱萌的搞怪表情,惹得那人转过来回打他。


虽然王上仙气势汹汹,武功高强,且有理在身,但无奈肖灵兔身姿矫健,动作轻盈。

抡了好几拳,全都落了空。

“哪比得上肖老师,眼睛里有开关,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说不过又打不着,上仙表示很委屈。


“还是王老师更厉害,演技炉火纯青,毫无违和。主要是王老师的头真的好小,皮肤吹弹可破,打戏动作干净利索,有如武侠转世,小的实在佩服,往后还要跟王老师多多学习才是。”


这一通彩虹屁拍下来,饶是再大的火气都给捋顺了。

王一博收了手,甩了一下额角碎发。

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吃这一套。




“承让承让,不愧是我。”

“哈哈,不愧是你。”




从那天起,“花絮”就成了王一博的“大型表演现场”。一次次‘语出惊人’,吓得肖战不知道要怎么接。越是这样,王一博越是能品出乐趣来。


长此以往,这“花絮”倒是拍的比“正剧”还精彩了。


“你们两个就像平常一样,越自然越好。”

“多点肢体接触,说话稍微暧昧点”

“眼神,眼神,对,对,就这样,再靠近一点!”

“好,好, 很好,特别好!”

“得嘞,收工!”

导演满意的欣赏着拍摄成果,还指给两个当事人看。

“你们两看这块儿啊,你看看,简直太完美了。”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的默契度真的厉害。”

“尤其是一博啊,这个,太自然了!”

“好,好,真是好啊!”


王一博用肩膀轻撞了一下肖战,冲人得意的摇头晃脑,顶着一张“看我多厉害,还不夸夸我”的找打脸,还摆出加强加大版的“邪魅一笑”。

若不是周围人口径一致,说王一博是个‘不太懂得如何营业的钢铁直男’,肖战真要怀疑这孩子的高冷人设是被粉丝和媒体联合诬陷的。


“要不要这么拼啊,王老师。

  辛苦 ,辛苦!”

肖战握着陈情,双手合十作抱拳状。


“肖老师太优秀了,我不努力怕拖累您,影响您的发挥。”

王一博拿起避尘就是一击。


“前辈,不敢当不敢当,是我应该向您学习。”

“说起演戏还得是肖老师,那么专业,那么上镜,那么有少年感....”

“......”



大众吃瓜看戏。

os:又开始了,是吧?





其实有时候,王一博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听话的配合了这波“营业”,又为什么配合的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我是自愿的,不眨眼睛!”







--------

*2023年 夏


“欢迎王一博做客我们这期的访谈节目,你好,我是主持人。”

“嗯,您好。”

“ 去年年末,王老师刚刚拿到了华表奖优秀新人奖。我是不是应该先恭喜一下。真的,这么年轻,就用实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太不容易了。”

“谢谢。”

“网友评论说,从您涉足影视方面以来,接过很多不同类型的角色,感觉您从前与现在演绎的方式挺不一样的。就比如陈情令吧,这应该算是您的成名之作。当时和现在,您对于角色的把握,有什么不同吗?”



王一博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当真是仔细想了想的。



“那时候,哪懂什么演戏啊。”






tbc.























无又又

【博君一肖】囚而不得 1(补)

#游戏人间纨绔赞x🌟冷淡军火商啵

#OOC预警,毫无逻辑可言

#练笔中长篇,会虐,但是绝对亲妈,HE

#渣渣浪全集


待你放我自由,再换我心甘情愿被囚



[图片]gg出场造型👆

[图片]dd出场造型(一直觉得白牡丹dd偶尔也挺病态攻的)


—TBC—


#游戏人间纨绔赞x🌟冷淡军火商啵

#OOC预警,毫无逻辑可言

#练笔中长篇,会虐,但是绝对亲妈,HE

#渣渣浪全集




待你放我自由,再换我心甘情愿被囚




gg出场造型👆

nulldd出场造型(一直觉得白牡丹dd偶尔也挺病态攻的)




—TBC—




可乐气泡

博君一肖同人文无删减

需要可+v19855326104

晴哥哥:入戏、奢宠、怦然心动、枭宠、枭宠、killing、黑吃黑1、黑吃黑I、戎宠、代号1、1、戎装、寒冰、百无禁忌、深深、千年

北方流氓:小偷玫瑰、重庆以北、不破山河、生活在城市边缘的疯子、下流情话、占有欲、皇后、生生、小茉莉

张河:湾仔码头爱情故事、老南巷的石榴花 、胡同与大院、有家裁缝铺、潮白河、大同街.、汾阳来的小伙、铁纱巷、我和我的父亲.、清河路.、小灶、月河胡同、最浪漫的事、浪漫主义复兴方案、

香菜供应商:常温全糖、桂花树、须尽欢、黑蝴蝶、坏种、性空山、留白、无以报阴霾、逾期不爱、RX疯人院

失灵:长兄如父、不是弟弟1、不是弟弟...

需要可+v19855326104

晴哥哥:入戏、奢宠、怦然心动、枭宠、枭宠、killing、黑吃黑1、黑吃黑I、戎宠、代号1、1、戎装、寒冰、百无禁忌、深深、千年

北方流氓:小偷玫瑰、重庆以北、不破山河、生活在城市边缘的疯子、下流情话、占有欲、皇后、生生、小茉莉

张河:湾仔码头爱情故事、老南巷的石榴花 、胡同与大院、有家裁缝铺、潮白河、大同街.、汾阳来的小伙、铁纱巷、我和我的父亲.、清河路.、小灶、月河胡同、最浪漫的事、浪漫主义复兴方案、

香菜供应商:常温全糖、桂花树、须尽欢、黑蝴蝶、坏种、性空山、留白、无以报阴霾、逾期不爱、RX疯人院

失灵:长兄如父、不是弟弟1、不是弟弟11、一夜多情、倦鸟知返、贷款恋爱、一次失败的包养背后

weird:好兔也吃回头、重组家庭、宫墙柳、一丝不挂 、我才不信什么命中注定、无可救药、送外卖的顶头上司、进错同剧组哥哥的房间怎么办、当红男主播被“BY”实录

浪花/花间醉:好久不见、胆小鬼、谁是小奶狗、千杯不醉、杀破狼、狼犬King of wolf、三生梦、无间冬夏just of u

子矜太太:(zsww)芭比、贝加尔湖请闭眼、望楼、养父、摘星、成海、幺儿、饲狼之人间世卷、饲狼之血色昏卷、寂寞的星星、七日怪谈、黑芝麻汤圆与抹茶牛奶、风云某、五寸枯荣、相交线、洞中七年、合鱼、鸣廊

橘子想吃麦旋风:贪欢、上海往事、大嫂、哥哥再爱我一次、肖秘书为何这样、我怀疑我的CP穿越了、狼狈为奸、奸臣

蓝寻:余香、小宅门、捉云、却上心头、扑火、百年不合、南方有佳人、梁祝

休憩:百分百契合、包养协议、底牌、法定扶养、跨过那座崆峒山、美人劫、七年之仰、如手如足、他不爱我的第三年、昨日星河

甜冰茶:我死都不会再假想节目谈恋爱、我的助理比我拽、拜托舞担和主唱赶紧和好、三年以后,博君一肖凉了吗、贤者之爱

猪猫Piggycatt:度残春、性瘾、葬礼、玩物、听候发落、无人生还、感同身受、新世界、灰R、辐射、冷宫、反复浪漫、靠边停车、维纳斯、虚惊一场、穷途、寻欢作乐

Headsup:24h避风港 、1992 、庵门、辩护人、孩子气、旅客名单、免疫称王、

忍荒

未知伴侣 【一发完结】

● 很久以前单曲循环过的歌,今天晚上又听见,突然有了一点想法。

●日志一样的小短篇,不加任何修辞手法,就想写个简单的东西。考虑过要不要发出来,就当存档吧,大家看看就好。

●伪现背 ooc 全是编的 勿上升


少年常望夏花绚烂,未料难逃几度秋凉。

红衰翠减,还盼春生夏长。

直等新枝替旧,才知,来日不方长。


- 回重庆了?

- 嗯,新戏前天杀青。

- 最近忙吗?有空请你吃饭。

- 不了。她预产期近了,我得陪陪他。


停在键盘上的手指僵住,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我与肖战之间,...

● 很久以前单曲循环过的歌,今天晚上又听见,突然有了一点想法。

●日志一样的小短篇,不加任何修辞手法,就想写个简单的东西。考虑过要不要发出来,就当存档吧,大家看看就好。

●伪现背 ooc 全是编的 勿上升




少年常望夏花绚烂,未料难逃几度秋凉。

红衰翠减,还盼春生夏长。

直等新枝替旧,才知,来日不方长。




- 回重庆了?

- 嗯,新戏前天杀青。

- 最近忙吗?有空请你吃饭。

- 不了。她预产期近了,我得陪陪他。


停在键盘上的手指僵住,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我与肖战之间,一旦提到"她",便总会这样尴尬。


- 一博,早点睡吧。


他先发来消息,于是我回了个"嗯"。可我睡不着,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他估计也知道,这么明摆着的事情。


我和肖战相识在很多年前的综艺节目上,一面而已,除了好看就没什么印象。后来糊里糊涂接了个耽改剧,试镜才知道另一个主演是他,原也没想着要多亲近,我这人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不善交际。

他原本是那样克制明礼的人,却接了个厚脸皮又自来熟的角儿,还过分入了戏。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分不清他究竟把我当作谁。

蓝湛?可我做不了一辈子的蓝湛。

王一博?可他很少这样明确的称呼我?

我们的关系,我们在彼此眼里的位置,一直都模糊不清。


"蓝湛,你眼睛里有星星啊!像夜空一样。"

肖战惯爱用一些比喻的修辞,彩虹屁吹得滑稽。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眼睛就是眼睛,哪来的什么星星。

不过是面前有你,看得我喜上眉梢,满目光亮。


肖战35岁结婚,在他曾经期望的年纪。他对自己的人生早有规划,遇见我应该是他不曾想过的惊天霹雳。

我有多喜欢他?其实我也说不太清。

看到会心动,离开会思念,知他安好会放心,失去他时会心痛。

准确来讲,应该是别人得到他时会心痛,毕竟我还谈不上失去。


记得他结婚那日,wb上炸翻了天,圈外素人女友,酸红了多少人的眼。

我也酸,可我不能说,甚至还得祝他"新婚快乐。"

你新婚快乐,可你新婚,我很难过。


"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弟妹啊?"

他的催婚比我妈还勤,苦口婆心的劝我,反倒像是我油盐不进。

"我小你6岁,还不着急。"

怼回去比讲道理有用,这是我长期总结的要领。


"这世上人多着呢,你出去找找,肯定有更好的。"

心灵鸡汤是这么说。

可我没找到,后来要怎样,也没有人再教我。

舞蹈,游戏,滑板,溜溜球...我教了肖战那么多,他却什么都没教会我。


几番深思,思虑经年,我一度怀疑他把我的表白当作玩笑。因为从不当真,所以才顺着我讲。

“我直成一根电线杆。”

“把你掰弯行吗?”

“如果是你,可以。”

"狗崽崽,你喜欢我啊?"

"嗯,喜欢。"

"行呗,我也喜欢你。"

你看,一字一句,有理有据,他是说过喜欢我的。

然,也仅此而已,没有后话了。

我是个直肠子,不懂烘托气氛,也不懂拐弯抹角。因为喜欢他,所以告诉他,是真心,不是玩笑。

可是我又要怎么跟他解释,他都结婚了,他都不要我了。

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缺解渴的瓜。




2.

年末颁奖礼上,老远就瞅着肖战朝我使眼色,叫我过去坐。可我没理他,坐进了花枝招展的裙子堆里。

看他瘪瘪嘴,老大的委屈,我硬挺了七八分钟,还是蠢兮兮的挪过去了。

对他,我向来心软。

镜头下半遮半掩,又假装友谊地久天长。是讨厌的虚伪感,却也是我可以靠近的理由。这种逢场作戏让我不安。

总担心演着演着,甜蜜就会变得无关痛痒;

总害怕演着演着,我就会忘了自己是真的爱他。


"走了,老王!"

肖战冲我摆手,他要回他的家去。

那样干净的面孔,干净到不足以用“干净”来形容,却也无法用其他加以赘述。是单薄的干净,是晦涩的干净,是无人行至的洁白雪面那样的干净。

这么多年,按说他也该老了。为何我一如初见,还是慌张的要紧。

明明他不是他了,他已经成为别人的丈夫。

可偏偏他还是他,还是我一眼就心动的少年。


"快走吧!"

我佯作不耐地赶人,怕再看得久了,贪欲又会上头。




3.

40周岁,不善交际,也骑不动摩托。空闲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这让我烦躁。越是无聊,就越容易多想,人总得找点事做。

我去花草市场买了种子,想在院子里种莲蓬。初夏莲花开得极好,可后来却结成了藕,而非莲蓬。

莲蓬剥开就能吃,藕我又不会做。


可有人会做。


"吃藕吗?"

"战哥没有丑的时候。"

肖战笑着拿藕打我,其实也没打到。

"真的,快五十岁的人了,还长得跟18似的。"

在他面前,我的脸皮总是特别厚。

我总是这样熊他到我家来给我做饭吃,一般情况他不会拒绝。当然,如果忆欢有事就难说。

忆欢是他女儿,是他的宝贝,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是他可以明目张胆说"爱"的人。也是我羡慕到嫉妒的人。

"忆欢长大了,越长越像你。"

想到什么就讲什么,我还是没改掉这"装不下事"的毛病。

"女儿都像爸爸。"

提起女儿就会嘴角上扬,温柔和宠溺扎眼得很。我心下酸楚,目光躲避,暗气自己丢脸,竟还吃小了一辈儿的人的醋。

"这么漂亮,以后当演员吗?"

"看她的,她喜欢最要紧。"


没办法,我还是嫉妒得要命。


"以后想吃就买来吃好了,自己种多费事。"

肖战帮我拨弄莲池,剪下一些乱枝。

"你这个小朋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干嘛还整这些花花草草。"

"反正无聊。也有点想以前在剧组摘莲蓬的感觉了。"

"摘莲蓬?"

"嗯,我还给你剥莲子来着呢。"

"多少年的事了,我都忘了,你还记得。"

下意识的否认,肖战总是不太愿意和我谈论有关从前的话题。

我不生气,也没怎么伤心。

他说他忘了,他说不记得,可他平日里无意哼出的调子,明明就是《无羁》。




4.

"离吧,不想过就离了,干嘛勉强自己。"

在所有人都劝肖战‘包容一下,没啥大不了的时候’,只有我在劝分,明眼可见的私心满满。

"厌倦是肯定的,老夫老妻哪还有什么新鲜感。可都过了半辈子了,又不想折腾。再说..."

"磨叽。"

活脱脱一个选择恐惧症,我又不能替他做决定。

"既然不想离,那就别在我这赖着,赶紧回你家去。"

我下了逐客令,盼着至少有点施压的作用。

"狗崽崽,你善良一点行不行,哥哥有难...."


"呤呤呤~~"


手机铃响,他冲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忆欢啊。"

他笑眯眯的叫人,情绪瞬间多云转晴。

几分钟的嘀嘀咕咕,挂了电话便穿上外套。

"忆欢还小,家庭完整对她很重要。为了孩子,有啥不能忍的。"

你看,他还是有斩钉截铁的时候。


想来也可笑,就像是他离了婚,我就有机会似的。


"人都善变,还指望找到一个让你一见倾心,让你永远钟情,让你再看不上别人的人啊?怎么可能?

你也是,眼光别太高,差不多就行。"

后来他这样跟我讲。

我没再啰嗦那些有的没的,废话太多伤感情。

我和他不一样,我找到了。

找到是找到了,可也不指望在一起了。




6.

忆欢结婚那天,肖战哭得像个傻子。不用挑什么更文雅的词去形容,就是像个傻子。

我也哭了,哭得比他还像傻子。可哭的原因不同,我就只是想在他面前哭一场。

可能看我哭得太凶,他不一会儿就收了声,还反过来拍拍我。


"王一博,你说,我养了那么久的闺女,咋的就突然被抢走了呢?我那么宝贝的人,她咋能兴高采烈的跑去别人家呢?"

嘴上反复嘟嘟囔囔,老大的不愿意,却还是把女儿送到了人家面前。我不能笑话他,因为自己也是那个怂样。

毕竟人会长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哎,真是的,我养了那么久的闺女,咋的就突然被抢走了呢?我那么宝贝的人,她咋能兴高采烈的跑去别人家呢?"


不知道何年何月何种境况,他会不会回答我:

"我那么喜欢你,你干嘛和别人结婚啊。"




7.

"最近检查身体,说我血糖高了。这菜里放糖了,我可不能吃。"

"没事得多锻炼,我跟电视学了套养生操,每天得做几遍。"

"你也是,这么大岁数别总把膝盖漏外面,到时候老寒腿有你受得。"

"...."


是不是人老了都会变得惜命,年轻时拼着条命工作的人,现在矫情得跟个富家少奶奶。

不对,是老奶奶,毕竟都是60岁的人了。


"你还吃凉的,胃都受不了。"

惜命范围很广,扩散到了我身上。

"我身体好着呢。"

"你就是仗着自己比我年轻几岁,像你这种老单身汉,老了病了都没人照顾。"

"你不照顾我吗?"

"我比你还大呢。"

"没准我会走你前面。"

"胡说!"

人老了,劲倒还挺大,一巴掌拍在肩膀,拍得我生疼。

"呸呸呸,犯忌讳,不吉利。"

"好好好,不说了。"




8. 

"真麻烦。早知道就不说了,我这乌鸦嘴。"

肖战拿湿毛巾替我擦脸,又帮我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近来事无巨细都是他在照顾我,饶是脸皮厚也多少不好意思。


"说什么了你,我都问医生了,他说你最近有好转,过两天没准就能..."


"肖战啊。"


我好久不这样叫他了,直白地盯着,不遮掩情绪。眼睛会说话,却无所谓他听不听得懂。即便是熟悉也无法完全了解的。我的眼里藏了多少心意,他终究是一无所知的。


"肖战啊,帮我做身终老衣服吧。"


自我病重,肖战一直都是乐乐呵呵的。"没啥大不了的,有病就治,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他总是这样跟我说。那么想得开的人,怎得因我一句话泪如雨下,哭得让我心疼。

"肖战啊,你别哭啊。"

我想替他擦擦,胳膊却使不上力气。


"王一博,你是不是怪我了?

 白白让你等一辈子,你是不是怪我了,才扔下我先走。"


这话说得像个孩子,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

再者,我没有理由怪他啊。

作为朋友,他已经做得足够多。


"傻瓜,说什么傻话。"

"王一博,你,别走,行吗?我离不开你。别留我一个人。"


肖战拉着我的手,虽然我的手很丑。

他说离不开我,明明是我一直离不开他。

有家,有妻子,有儿女,他哪里是一个人呢?


可现在我病得这么重,一字一句,他该不会玩笑的吧。


"战哥,弟弟爱你。"


肖战,王一博爱你。这不是玩笑。


其实,肖战啊,

作为我一生最爱,我还是有点怪你。

可我命数将至,记着的,还是你的好比较多。

所以,等我死了,我便只爱你,不怪你了。




9.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亲手为我做一身终老衣服。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为我烧一炷香。

不知道我走后你过得是否安好,

不知道奈何桥后自己还能不能记得你的容貌。


算了算,我们两兜兜转转五十余年。

按老话讲,这叫金婚。




10.

做了一场梦,我又回到云深不知处。

我的脑海塞满的,是你的语气,你的怪癖,你的目之所及。

我寻了山川,寻了草原,也寻了车水马龙,却始终找不到你。


明明是你,一直是你,也只能是你啊。

我亲爱的,未知伴侣。





【全是瞎写的】


李亦笙

【博君一肖】不寄人间

be预警 但还是很希望您能读读看看 给我以批评建议bgm:请专门腾出些时间 细细品味 慢慢阅读 静静聆听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 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

be预警 但还是很希望您能读读看看 给我以批评建议bgm:请专门腾出些时间 细细品味 慢慢阅读 静静聆听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 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纳兰性德《采桑子》”



今年的春天来的比往常要早些,不过五月,已是白蕊凋零,淡淡的铺了满地。


我抱着临走前肖战拿出赠与的两罐槐花蜂蜜,缓缓往住处去。


这是他亲手酿制的,平日里一笔动天下的神之右手,倒是每年不落的趁着之前的好时节一批又一批的捡拾槐花,手作这苦涩甘甜。


一路上偶遇微风肆意,阳光照在身上暖乎乎的,可我只觉得冷。


下意识将外衫裹紧,我实在有些难受,不由得冷战津津,咬着后槽牙抬头使劲往前看。


便是于先前别无二致的走街串巷去看望他,常言道说五十知天命,如今我俩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说起话来很是有些看破红尘的意味。


知道他的忌讳所以闭口不谈,令我意外的是,今年,五十四岁的男人席间却是哽咽的喃喃自语,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另一个人听:


“舒窈,我错了,我后悔了,我想他了。”


登时不知该如何自处,我只记得指甲嵌进皮肉的丝丝痛意,和他食不知味机械性一口又一口吞送着花蛤豆腐海带汤的画面——


因为那个抗起国内核实验设计的首席工程师无声落泪,将满腔悔恨融进了那人最爱的鲜汤里。


二十七年了,王一博走了二十七年了。


终于站在了稍显斑驳得铁栅栏门前,我垂着眼皮子艰难的掏出钥匙,对了几次插孔才勉强将房门打开,还算顺利的进到家中。


没有多余任何的犹豫,我将那蜜一罐藏进冰箱里,一罐干脆利落的启封,用滚烫的开水调剂刻一杯过于浓厚的饮品。


隔着毛衫捧着玻璃杯行至几案前坐好,我努力平复着内里波涛暗涌的陈杂情绪。


仿若一下回到了那年送他回国的机场里,我缓缓阖眸,任封存得记忆将我拖入饱受鞭挞的深渊……


那是个异常温柔的午后,肖战却是坐在包厢内的暗角,垂首掩去五官面容得波澜不惊,我知道他在崩溃的边缘努力自救。


柏林还算安全,如今的中国,硝烟弥漫,战火四起,留学在外甚至要更安全些。


我和他是同批次赴外进修的学生,肖战的生父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销声匿迹,后来经多方打听,可以确定是献身于革命。


鲜少见过父亲的他,对血肉至亲的男人唯一模糊的印象,仅仅停留于六岁隔窗唤他回家的夜。


彼时肖战还不知道那一方窄窄的铁窗之内隔绝的到底是怎样一副惨绝人寰的光景。


小小的人儿就那么被母亲抱着,一声又一声的出口成言道:


“爸爸回家,爸爸抱,战战乖乖,战战想你回家了爸爸。”


年轻的男人极力忍着痛楚,贪恋而决绝的出声哄着:


“就回家了阿战,爸爸马上来抱你了,乖,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知道的爸爸,爸爸,你回来,我好想你呀。”


却是同天夜里,饱受国民党审讯的原党国机要处秘书长肖哲,被秘密送往庄外,惨遭杀害。


无他,只因被证实他确是共产党派往潜伏多年的内应。


盛怒之下,校长下了命令,由审讯者——机要处处长王祁亲自了结同他共事多年的师长——王祁知道,这便是连带着怀疑到了他头上。


行刑之时,他本就只端坐在那里,垂眸呷着一奉上来便冷透了的大红袍。


王祁知道,这是校长在暗示他:不过人走茶凉,党国才是他栖身保命的唯一重要。


肖哲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的了,唏嘘模糊间,他看着不远处衣衫规整的好友,主动哑然道:


“该说的,不该说的,便是再走一遍流水的刑拘,我的答案依旧如一。阿祁,走吧。”


缓缓应至他跟前,王祁仔细端详者面目全非的面庞,棱角分明的优越容貌依稀可辨。


尽量压低声线应着,他垂落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出口是一片坠寒冰冷:


“为什么?”


“……”


肖哲只低着头,无休无止的在心中默念入党誓言,拼命按下胸口中泛溢的苦楚。


“只要你招,我定能保你性命。”


“……”


“老师,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


“王祁,你没得选,我也是。”


一语中的,肖哲眼看着对面的男人眼底松动,划过的情绪是悲恸与不甘心。


趁着自己神志清醒,他拜托出口了最后的希冀:


“如果可以,肖战……”


直直看向他猩红一片的眼底,王祁在肖哲眸中领略到的,是海阔天空的决绝勇气——那是每个共产党人的誓死捍卫与追随,是强大而敦厚的精神世界伫立起的铜墙铁壁。


这便是印象里,男人唯一一次委身祈求着自己。


再难自抑的转身大步流星,身着戎装的机要处处长对着门外静候命令的一干人等大喝出声:


“带走!”


后来那晚,城郊某处偏僻的林子里,枪声四起。


早早便备好的新坑无情要掩埋了那位才貌双全的男人。


八月的盛夏里,夜晚却寒气逼人,冷得要命。


拢了拢身着的军衣,王祁面无表情的看着挚友一下一下被胡乱埋于那片黄土地。


霎时间,眼前划过许多尚在黄埔军校宿舍里共同分享的生活日夜。


他们的情谊始于革命,终也消逝于所谓革命。


世人皆知他铁面无情,党国皆赞他忠诚可表,可在无人问津的暗处里,王祁却硬生生失去了灵魂深处的一缕傲气。


那是和肖哲在一起工作配合时方能彰显的灵敏。


被安排着送回公馆时,外衫上依旧泛溢着新鲜血液的隐隐腥气。


矗立于偌大的别院内,王祁久久未动。


半晌,却是吩咐了可信之人,马不停蹄的将肖战送往城北裁缝铺年师傅家中。


王祁知道生前肖哲很是信任老板的为人和手艺。


最重要的是,那是党国用来监视内部人员的高级联络站,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不得随意主动找到那里去。


“这……王处的意思是?”


“给他找个好人家。”


“哎,你走吧。”


“嗯。”


“等等,若他将来知道……”


“他不会知道。”


便是办好了一切赶回公馆,正向王祁汇报进展的同时,医院那边儿也来了消息——


处长夫人生了,男孩儿,七斤二两。


如置身于冰火两重天的绝境,这一年的八月五号,注定会被才过而立的男人镌刻于生命深沉。


两个月后,肖战垂眸抿唇,满目苍白的坐在陌生的厅堂内出席自己的生日宴:肖战,六岁了……


实在有些气急,我朝着那个安静的甚至没有呼吸的人大发雷霆:


“肖战!能不能不要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冯潇觉说舅舅逼死的你爸妈就是了吗?这些年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


“还有一博,你们认识三年,他从来对你都是信着敬着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


他越不说话,我越感躁郁。


“肖战!”


“舒窈。”


意外之外的,他抬头看我,眼底是一片晦暗猩红:


“他对我好,是愧疚,是虚伪可憎的徒劳补偿。”


自嘲的笑笑,他缓缓起身,逆光而站,阴郁开口继续道:


“我怎么可能忘了呢?嗤,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上门送牛奶时他会错愕成那样,真是好心计,好演技。”


“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


有些不可置信,我从没想过温文尔雅的优秀学员、那个向来绅士有礼的肖战,有一天会冰冷厉声质问。


趁我失神,他垂下头,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开口喑哑道:


“想我当时还感恩戴德的因为这个派遣机会对他鞠躬道谢,呸,杂碎。”


相对静默许久,我望着他的背影,干涩发问: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马上放假了,当然是要回去好好儿把账算算清楚。”


“你想干嘛?”


“一命抵一命。”


“肖战!”


“他,王祁,害我家破人亡,我肖战,便也要他尝尝……”


“那一博呢?你们才确认关系不久,这次回去不是说要好好儿计划今后的生活吗?”


“唔,王一博……”


眼帘微微垂下,肖战眼前浮现出的场景,是同年四月因着清明祭拜的档儿回国,他和王一博初初接吻的画面。


干脆请了半月事假,肖战记得脚下走过的路,依着儿时母亲最爱的一树桃花,寻着找到那座成年之后,自己亲手掘挖的空头坟。


王一博最最清楚他的习惯,远远的站在一旁,好看的瑞凤眼中容纳天地万象,也独独容纳爱人薄凉。


他永远不会告诉肖战,六岁时的惊鸿一面,足足令他惦念十年。


是以再次相见,便是努力凑近着,却也只默默守护着。


他不惊动他的爱人,他想等他自己甘愿。


王一博依着头两年一样,远远瞧他蹲坐许久,叨叨念念自己听不到的絮语,无意识的抚摸无数遍早已风化剥蚀了的墓碑。


很久,很久。


并肩回程的路上,未知名胡同小路口隐隐飘散着晚春槐米的香气。


福至心灵的共同循着那香气,他们在一处拐角发现好大一颗槐树。


盈盈玉白的馥郁芬芳,夕阳西下,是一派从容祥和的希望。


王一博不嗜甜,却爱极了这抹沁人心脾的清香。


偏头去看他,肖战精准捕捉到那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底划过的光亮。


倾身上前衔味拾花,王一博见他小心翼翼的摘了串槐米,捻着一朵便往嘴里放。


眼神流溢到他身上,肖战登时有些呆滞——暮色之下,王一博就那么看着自己,只看着他。


许是气氛太醉人,又许是醍醐灌顶着心意明晰,肖战回身靠近,行至王一博身前站定。


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得年轻的生命不由得微微发颤,鼻息间甜腻缠涌,一下一下勾挑着稚嫩的躯壳和灵魂。


朱唇轻启着呢喃,肖战先是又拈着朵鲜甜的槐米置于唇瓣之间,后含混出口直直问道:


“王一博,想接吻吗?”


怔愣恍惚间,一枚裹携着丝丝清腻的柔软翩跹落于自己唇边。


隔着薄薄的花瓣,王一博借着晚霞透漏的细碎星光去看他:他的肖战,明眸善睐,顾盼生彩。


短暂的失神过后,便是禁锢住那人的纤细腰身。


王一博一手揽过肖战劲瘦的孱弱,一手辗转来到那人垂落裤缝的左手,十指紧扣,绝对掌控。


轻轻伸出舌头将他半叼着的玉白卷入口中,额头轻抵间,两人簌簌垂眸。


未及初夏,只片刻功夫,便是月华盛大,自天井倾泻而下,撒了一地光亮。光的入口处,隐隐约约有小虫翩翩萦绕。


王一博轻轻晃着脑袋,细碎的摩擦声因着方才的亲密接触而倍感官无限式放大。


肖战脸颊绯红,耳畔响起是他低沉华丽的声音:


“我真的很爱你,很想和你一起生活,过完人生余下的许多年。”


忍俊不禁也有些赧然,年长者只觉得心口烫的厉害:王一博不擅长的很多事,却一件一件为自己破例,比如食辣下厨,比如开口说‘爱你’。


他的心顺水而下,留徙千里,声音消退,光亮也遁远。他以爱将万物隔绝,岁月亦隔绝,他在这寸草不生的幻境中深爱一回,若受伤,无悔亦憔悴。


王一博没有等到他回答的只言片语,却更收获了肖战一记深吻。


不再浅尝辄止,不再退避犹疑。


他们都有各自的锋芒戾气,只是为着愿彼此拥有世上最好的一切,学着表达,学着取舍,学着等待,学着克制,学着包容,学着珍重。


尽管青涩笨拙,可依旧想努力给对方最最美好的人间值得。


口腔中的残余槐香渐渐平衡交融了彼此的软糯香甜,肖战愿意主动些,只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爱自己,也没有人比自己更想去爱他。


为你,我愿意。


相识三年,他们都没有刻意改变自己,但不约而同的,小心翼翼又心甘情愿地将棱角遮盖,无关约束示弱,只因不舍。


极致温柔的情动远比之急不可待的欲火来的更为细碎磨人。


星子千万,夜幕盛华,王一博离了他的唇瓣,手下却愈发收紧,开口是喑哑的颤抖庆然:


“肖战,这便算作你答应了,嗯?”


“嗯,答应了。”


“不许耍赖。”


“不会耍赖。”


“那拉钩。”


“什么?”


“一百年,不许变。”


………………


剜心一般痛苦的闭了闭眼,肖战强制性将自己从回忆中剥离,双拳握紧。


我以为我抓到了重点,本想继续引诱着让他冷静下来,却不想接下去听他开口却道:


“唔,王一博……”

“不过是个和我爸忌日撞了生辰的陌生人。”


语毕,他干净利落的离开包厢,我却只觉得连骨子里的血液都冰冻凝结,霎那间有些滞重难以呼吸——


肖战,你怎么就不记得,他是那个为了你,再不过生辰的那个人呢?


关于那天最后的记忆,是我和一博在电话中的相顾沉默。


“你打算怎么办?”


清浅的呼吸无声昭示着线圈另一遍的男子有认真听完。


“哎,一博……”


“你也问过他同样的话了对吧?”


“什么?”


“打算怎么办。”


“嗯。”


我拿捏不准他的意思,更摸不透他的脾性,王一博这个人,除了和肖战一起时有些少年人该有的模样,此外便是老成的像个木头人。


撒娇讨饶、作弄玩笑,一张张鲜活的灵动,便是只有肖战在旁时方能安心宣泄的无处安放。


便是从小被严苛要求惯了,在十七岁重新遇见肖战之前,他几乎没怎么笑过闹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哽咽喑哑的颓沉:


“表姐,他真的,真的那样说我吗?说我是,陌生人?”


“一博。”


“肖战,说我是,是陌”


全然委屈的不像话,抑制不住的呜咽听的我心头一紧,登时如有万千针扎一般的细密酸疼。


未能成言的话语停滞不前,我知道他不愿再重复出令人心碎的残局。


后来,那年七月,我们依例回国,不一样的是,这次便是顺利毕业,再无需返程。


起初担心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可令我不解的是肖战一直未上门有何动作。


直到八月五号,一博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我才知自己错的彻底。


漏夜前来敲响王家的门窗,彼时我正和舅妈一起收拾着餐桌上的残羹剩饭。


向来没什么好奇心,我只管顾着手下的事儿,偶尔分神去看楼上书房的方向:一博只切了蛋糕后便借口说事忙回房了。


可我知道,他想他了。


是以当李妈引着肖战进来时,我总有种错乱感。


下意识想要开口喊着一博出来,可他射向我的目光硬生生使得我喉咙冻结着发紧。


分毫不乱的有礼有节,肖战笑意未及眼底的同舅妈问好,有意无意的略过整个厅堂,在得知舅舅正在处理文件时,更是笑的开怀。


眼睁睁看着他行至办公房门口,无力无助的虚妄感须臾间要将我吞没般的令我如鲠在喉。


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可我还是精准捕捉到了他的迟疑。


那抹颀长背影没有向往常一样敲门等待,便是自己和自己较劲,肖战断然搭上门把,决然而去。


落锁的声响将我的思绪拽回,我不听不清舅妈想我说什么,我只知道要马上找到王一博。


途径楼梯拐角处还是跌了一跤,顾不上小腿内侧的白肉渗出丝丝疼痛鲜红,我急着起身敲响不远处的书房。


“王一博!王一博肖战来了!王一博!”


许是恍惚了一瞬吧,我听到屋内椅背撞上立柜的巨大声响。


下意识的继续边敲边叫,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抖成那样:


“一博,他去找舅舅了,肖战去找舅舅了!你……”


“砰——”的一声是他从里将房门大力打开的动静,王一博垂着眸子,唇线紧紧抿着,急切往楼下赶去。


生怕他一个不耐闯进去,我就跟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停在办公房门前,将舅舅和肖战的对话听了个干净。


“我从没想过要他死。”


“那是谁做掉了我爸,蒋校长吗?”


“不,是我。”


“嗤,您承认就行。”

“还有我妈妈,以及睡醒就不知道被卖到哪儿去的我,王叔叔,王旅座,您真是太厉害了”


“肖战,我希望你清楚的是,我从没派人杀害你妈妈,还有你,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她会暴尸街头?你没有我会从小被倒卖无数次,最后被向叔救了才勉强过的像个人,你没有?”


“我没有。”


“旅座先生,都眼吧前儿的事儿了,咱们都磊落一点不好吗?”


“阿战,我……”


“每年的今天,您都忙着给儿子庆生,开心吧?”


“……”


“都不记得有缕孤魂也飘了二十年了吧,就是这个日子啊,你亲手,亲口,将它拿走,从我的生命里,残忍的,彻底的。”


“……”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些年您给我的便利和帮助,日后会加倍悉数转还,剩下的,还希望旅座您及家人,积福消受。”


“你等一下,你想做什么?”


“和您无关,不是吗?”


“肖战。”


“王祁,我肖战,不是你用来补救搪塞心中愧悔的工具。”


后来一博追着他出门,透过未曾遮掩的缝隙,我看到舅舅颓然呆立在那里,喃喃自语的一字一句直撞的我灵魂发颤:


“老师,肖战……对不起,没有护好他,我,对不起,对不起……。”


想都不想的也跟着追出去,我要告诉肖战舅舅没有,舅舅从来没有想害过他们一家人。


打心底里,他便是尊着敬着肖叔叔的,他是想好好保护你的,他没有啊。


夏天的风很冷,激的我头脑发胀不甚清明。


“王一博,别这样吧,不好看。”


咯噔一声划破心底,我看见肖战背着身子出声,明明不过分毫距离,却硬是不转过身去看他。


“没什么不好看的,打从你回来开始,我就想着你能来和我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


“肖战,别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我爱你,所以能不能别为难自己,我着急。”


昏黄的路灯下浸泡了短暂的沉默,我看着年长者无力的垂头叹气,开口却字字诛心:


“王一博,你爸爸,杀了我爸爸,甚至不肯放过我和我妈,到头来却是摇身一变,成了我命里的贵人,我还和他儿子在一起,你觉得,荒不荒唐?”


“不荒唐。”


眼见着一博一步步朝他走去,我这个臭脾气的冰山弟弟,却是张开双臂,整个将人圈在怀里:


“你不能这样惩罚自己惩罚我,肖战,这不公平。”


“公平?你和我讲公平?那谁来还我一个公平呢?”


“生不逢时,人心不古,我们的父亲效力于不同的信仰,他们对立,不是彼此厌恨,只是这世道变了。”


“只是世道变了?王先生这话说的可真轻巧,有点儿您父亲推脱逃避的风采。”


“肖战,你怀疑我了,是吗?”


“……”


“你不信我真的爱你,你不信我不知情,你也不信,不信我想和你白头携老,共赴鸿蒙。”


“王一博,算了吧,你不累吗?”


“不累。”


“我累,行吗?”


“……”


“王先生,”


“……”


“就到这儿吧。”


“……”


“你我向来体面,所以我坦然和你告别,我不爱你,你也别再来烦我。”


“你说你不爱我?”


“对。”


“不爱?”


“不爱。”


整个巷子都静悄悄的,落花扑簌摔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半晌,我听见一博开口,语气是郑重贪恋的决绝:


“肖先生,祝前路繁华,似锦坦荡。我爱你,以我的灵魂和生命,我爱你。”


肖战永远不会想到,那天那句,便是他们此生最后的交集。


两个月后的金秋梦里,我梦见银杏树下,海棠铺绣,栀子花开,松针挺拔。


一派过于安宁的喧嚣之下,我看见一博在前面走着,一步一步,沉稳沉闷。


我喊他,他不应,只管穿行于灿烂盛放。


半晌,我是被住处的电话声拖拽出迷幻梦魇的,记忆空白的断档处,我听见线圈另一遍传来的消息:


由伦敦飞往重庆的CA5383次航班坠机,我的弟弟,王一博先生,不幸遇难。


那是我一生中最觉委屈的时刻,几近于朝阳升起之时,那么美,那么充满希望,是一博最爱的初生景象,可他再也看不到了。


不愿再见他,我浑身冰凉的拨通肖战住处的电话,出口是情面不留的刻薄冷漠:


“您好,哪位。”


“舒窈。”


“有什么事儿吗?”


“生日快乐肖先生。”


“谢谢,不过这大清早的,专程说这事儿也没必要。”


“王一博走了。”


“……”


“王一博走了。”


“舒窈,我不想在今天和你起”


“他死了。”


“……”


“八月底开学十月初回来,为什么?”


“……”


“肖战,他只想看你一眼,就一眼。”


“……”


“为什么就不去送他呢?他留学登机前在安检口徘徊了那么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去送送他,见他一面呢?”


“……”


“因为想你,他把命都搭进去了,连实质性的触碰都不奢求,就只是单纯的想见你,只是想见你而已。”


“……”


“一命抵一命,从今天起,以后你每个生辰,也都是他的忌日。”


“……”


“二十七岁,岁岁安康。生日快乐,肖先生。”


麻木无依的挂断电话,任是后来它再怎么叮铃作响,我都没再接起。


我再没见过他,我搬去了北平。


再再相见便是二十七年后的如今——


肖战,中国科学院院士,著名核物理学家,我并肩战斗的科研战友。


“好久不见舒窈,我依然是肖战。”


重逢之时,含笑问好。


是了,他依然是肖战,那个王一博爱了一辈子的肖战。


“有空聊聊吗?晚上我请你吃饭。”


擦肩而过的瞬间,肖教授垂眸开口。


阔别多年早已物是人非,人性的光辉碰上浮沉世间的艰险,也是斑驳累累。


可我能感应到他没变。


其实自始至终,肖战都没变。


深吸口气拢了拢外衣,我抬头去看他,同多年前相比温和了语气,应着:


“不必了,今日事多,星期六吧,我去找你,刚好有东西要转交给你。”


“唔,好,你家在哪儿?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远,走着就能去。”


“你知道我住哪儿?”


“迎你来京,是院长拜托我的事情。”


“好,那么,周六见。”


“再见。”


于是今天,便有了我将一博亲手在那个盛夏时节写下的绝笔交还给肖战的画面。


听闻是来自于他的亲笔时,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片刻怔愣间,我总觉得他要夺门而出着逃避。


当着我的面,他一点一点拆封了一板一眼的旧信件——便是连着戳印都在正中间,王一博这个臭小子,真是周全了那个人在意的所有细枝末节。


颗颗晶莹是苦涩的泪滴,肖战将自己关进一间房门里,我只静静坐于客厅,杯中茗是一博生前喜爱的龙井


尽管极力压抑,可我还是听见了男人呜咽的撕心裂肺。


迷蒙见仿若听见:


“王一博,肖战爱你,他爱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他重新整理好自己,便是红着一双漂亮眼睛,笑脸相迎。


午餐席间,我们谈天说地,我们问候互敬,我不去问那信里写了些什么,他也不问为何拖欠至今。


知天命,知天命,朝露未晞,好梦还景。


最后的最后,他一手垂落腿间,一手搭在高脚杯的下沿,温柔轻笑,落寞出声:


“其实那天我去送他了,就躲在机场立牌的后面。”


“你知道他一直在等你吗?”


“知道。”


“……”


“舒窈。”


“嗯?”


“你信不信命?”


“……”


“我原是不信的,可当我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二十七岁的那天起,我信了。”


“……”


“我用了二十七年的光阴等来了这封信,余下的二十七年,我将继续等待下去。”


“等什么?”


“等他,也等我自己。”


我有些不懂他话里的含义,却依旧深感震撼。


许是恩怨纠葛下的赤诚真心,许是天人永隔的意难平。


无论是什么却都无从说起,那便不说了罢。


最后的最后,我只记得离开前肖战硬塞给我的这两罐槐蜜。


“没什么好东西,这自己做的槐花儿蜜,你拿回去吃。”


“你自己做的?”


“对。”


“可这……”


“他爱吃,所以后来每年我都自己做点儿。”


“肖战。”


“嗯?”


“一博没爱错你。”

“对不起,谢谢你。”



————————二十七年后————————



肖战先生安稳长眠于地下。


八十一岁生辰那日,晨起05:18,国宝元勋肖教授,走的从容安详。


身旁空落的床位上,好整以暇的放着一个锦匣,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封信,和一封卷轴。


泛黄脆弱的宣纸定格了弟弟二十一岁的风华正茂,字字句句是当年绝望的分辨依稀。


先生:

      写下这封信件的时候,我也许已经走了。

      我一直自信这世上没有再比我喜欢你的人,但更知道爱没有用,在其他你心里更重要的事情面前,它不值一提。

      有时候于梦里昏沉醒来,我也会想: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可是如何才能,又如何才算得上是从头来过呢?

      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是生死、是猜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冻结而成的寒冰,是我们亲手挖出的沟壑。

      先生,我一生从未做过一件错事,可为何结局却是这样?

      先生,于您而言,我的父亲是逼死您父亲的凶手,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可对我来说,他是这世上最毫无保留待我好的人。

      我有眼睛,我亦亲耳听过您说于我无意。

      或许爱意也曾生长,但恨意还是令它消亡。

      那么先生,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我还是会遵从本心的爱您,却不必来生再聚。



                                                    王一博


旁边那封蒙了尘的红色卷轴,亦定格了弟婿五十四岁的纯真清丽,一笔一画是当年决绝的无言忏悔。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晋北曰“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新郎:王一博

新郎:肖战


两封信笺,终究未能成言,不寄人间。


✨✨✨✨✨✨✨✨✨✨✨✨✨✨✨✨✨✨✨✨✨✨✨









感谢阿悄老师的手写给我以启发@阿悄悄悄  亦笙鞠躬🙇‍♀️


怎么说呢,这篇be也许漏洞百出,但我真的尽力了。


他的生命止于二十七岁,那是爱人消失的时间节点,后来,他用二十七年等来了迟到的温柔心碎,又用了二十七年自己处置自己,是关于孤独终老的严苛监禁。


我想我需要些时间走出来,关于我自己。


他们都是顶好顶好的人,他们会修得完满。


在同样故事里,或另一个结局。


对不起,我爱你。


-失灵-

无尽夏

 .


夏天有很多个。


每一个都无比的炽热,让人难以招架。


肖战本来是很讨厌夏天的人,后背黏腻的汗水,不间断的小风扇也不能驱散的顽固闷热,造雨机,造雪机,嗡嗡不休,他在数种恶劣的环境中过了一场又一场戏。


可能做演员就是这样。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人生,梦醒了,再重归现实。


虽然肖战偶尔会在同剧组的演员面前调侃自己的年龄,但对于演戏这条路上,他还算是个新人,略微笨拙,做不到游刃有余。


没办法迅速出戏。...

 

 .































 

夏天有很多个。


每一个都无比的炽热,让人难以招架。


肖战本来是很讨厌夏天的人,后背黏腻的汗水,不间断的小风扇也不能驱散的顽固闷热,造雨机,造雪机,嗡嗡不休,他在数种恶劣的环境中过了一场又一场戏。


可能做演员就是这样。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人生,梦醒了,再重归现实。


虽然肖战偶尔会在同剧组的演员面前调侃自己的年龄,但对于演戏这条路上,他还算是个新人,略微笨拙,做不到游刃有余。


没办法迅速出戏。


现在想起来,那些不愉快的体验似乎就像是文章里轻飘飘的一句描写,在脑海里转了个圈就结束了,而真正刻骨铭心的,倒变成剧本上用橙色荧光笔涂满的台词,笑场过后调整好状态的眼神。


比起众所周知的鱼的记忆梗,亲自现身说法的肖战倒觉得人类的记忆更加奇妙。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和对彼此更深的了解,他和王一博初次见面的画面反而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王一博,小朋友,小屁孩,有点拽,有点厉害。


划掉有点,应该是很厉害。


肖战心知肚明特权的含义,半试探半肆无忌惮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点命令似的口吻让对方教自己跳舞。


没有人不喜欢独属于自己的那份特权。


并不是每个二十岁的小男孩都是王一博。


25岁之前,肖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25岁之后更没有。


上天入地,也只有一个王一博。


坐在自己对面的塑料板凳上,背脊挺直,姿态漂亮的像是暴雪中的松树。


肖战用旁人看来有些笨拙的方式来演绎这个角色,这一场人生,这一部剧。


他就是角色,角色也是他。


角色经历了什么,他就经历了什么。


不夜天那场戏拍了很久,浑浑噩噩的,在后来数次采访中提到都会觉得心脏一抽,神情是掩饰不住的复杂和感慨。


而有些不容忽视的细节也很清晰的随着回忆闪现。


那个在剧组过了他二十一岁生日的男孩,用一种有些欠揍,却无比真诚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可能在那一刻,肖战才有些反应过来。


王一博啊。


他是王一博啊。


剧组收工,剧组杀青,镜头一关,导演从屏幕前那张小凳子前站起来,他就做回了王一博。


关心,纵容,撒娇,感情,那些都是王一博对肖战的。


有些问题,媒体总喜欢反复询问,像是自己的答案很是耐人寻味一样。


肖战每回都会不带任何犹豫的回答说,我还想再拍一遍。


无视那些树林中多到让人烦躁的飞虫,厚重的戏服,山洞里浑浊的污水。


站在王一博对面,看着他在导演喊Action之前,满面笑意的叫自己的名字。


他们有两个难忘的夏天。


其中一个,他们还是个整天埋在剧组里的小演员,拿着小风扇,坐在椅子上,靠着对方,用一只手机看视频。


另外一个,他们奔波于各个城市之间,把那个难忘的夏天展现在大众眼前,用现代人的装束与对方见面。


这些都是不可替代的。


后来他学着用王一博教他的那个方式,卸了妆,脱了戏服,他就变回肖战。


肖战是个聪明人,学的很快,也做的很好。


但是回想起那个作息颠倒,刻骨铭心的盛夏时,肖战还是忍不住触动。


某场见面会上,他们并肩着从往舞台前,光柱打下的那个位置走,身后的大屏一幕幕闪过距离的画面。


现在这个世界的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王一博没有任何其他的别称,也不会为了自己因习惯而叫错的称呼不高兴,因为戏里的一切都结束了。


另一个世界的他们永远在那里,谁也抹不掉,夺不去。


而新的夏天又要开始了。




















/

叽叽嘤嘤

【博君一肖】残喘(给《偷生》补个续)

啊波卡阿洛皮欧:


   (看了偷生,意有所郁结,加补了个gg的结局。没想碰瓷,蹭热,不妥删   )


取了票,托运了行李,过了安检,在候机室,百无聊赖地听着循环的广告。妻子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絮絮叨叨地,忽然走开。频道一转,突然播起了新闻,男孩的脸在电视上浮现。他张了张嘴,似笑非笑地呵出声。


        夏天结束了……可我长成了什么样的大人?


有些执拗地不再看向屏幕,好像这样,就能逃开什么。



“经核实,轻生男性确认为新晋男神王xx。具体原因,还有待警方...

啊波卡阿洛皮欧:









   (看了偷生,意有所郁结,加补了个gg的结局。没想碰瓷,蹭热,不妥删   )


取了票,托运了行李,过了安检,在候机室,百无聊赖地听着循环的广告。妻子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絮絮叨叨地,忽然走开。频道一转,突然播起了新闻,男孩的脸在电视上浮现。他张了张嘴,似笑非笑地呵出声。


        夏天结束了……可我长成了什么样的大人?


有些执拗地不再看向屏幕,好像这样,就能逃开什么。




“经核实,轻生男性确认为新晋男神王xx。具体原因,还有待警方进一步的调查...”忽然间,世界好像失去了声音。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像是要把所有的细枝末节都收进眼里。手上的物件,哗啦啦地落在地上,些许等候者被声响吸引了目光,看着那个男人,疯一样地冲向屏幕,对着电视又拍又打。妻子闻讯赶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被机场安保人员架住了,那双落了繁星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猩红的血丝爬满眼底,结着盈满却落不下来的泪。看见妻子的他,好像有一瞬的清明,你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他,不是,昨天他还好好的,他还给我发短信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男人疯狗一样的嘶吼的,妻子又惊又怕,什么也说不出来,眼里一下子就蓄满了泪。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男人忽然冷静了下来,缓缓推开了安保的手,径直去拾起砸在地上的手机。他打开新闻,输入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搜索结果一条条弹出来,当红小生在渝北区老房自杀,死因未明。鲜红色的大标题赤条条地挂在榜首,爆的标志在标题栏上一闪一闪。








他转过身,疯了一样跑出机场。








“吃药怎么样?”




“万一死不成,送去洗胃也很花钱哎。”




“那割脉!”




“你那么怕疼,割破皮都掉眼泪。”




“那你说!”




“上吊?”




“略,“男孩使劲地伸出舌头,“那也太难看了吧。”




“那水?”




“泡肿了更难看。”男孩撇了他一眼。




“那就跳下去吧,自由落体,享受自由到最后一刻!”他笑着望向他,然后更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那声答应还没发出声,就被淹没在细密的吻里,又轻柔又小心,带着彼此仅有的爱与疼惜。












那些无数个没有办法熬过去的夜里,他们就这样消遣着。想着不再在人世间苟延残喘,想着去往幸福的永生。终究他们还是提携着走过了......








那个坚称是死者家属的男人在警察局耗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用睡觉,就是耗着,一直等到特赦他探访。毕竟,再闹下去,闹出人命,谁也担待不起,更何况除了公司和粉丝,没有人说是死者的家属,只有这个男人坚持自己是,却说不上是他的谁......








那个半大的男孩,静静地躺着,法医想来是修整过仪容了,和电视上那个精致的酷盖不一样,现在的他和那年火车上冷淡的男孩重合,只是他不会在投进烟头后,傻傻地笑了。




“傻瓜。”男人笑着说着,眼泪也跟着落下,滴在男孩脸上,也滑出一道泪痕。傻瓜,男人呜咽着,不敢哭出声来,像是怕惊醒那个熟睡的男孩。








男人最终如愿带走了男孩的骨灰,以及男孩的遗物。男人的状态,像极了没有灵魂的断线木偶,好像下一秒就会整个坍塌,变成一堆散落的零件。却在看到那个老旧的手机时,一瞬间,溃不成军,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陈女士的电话,终于在耗尽最后一点电后,消停了。肖战带着他的男孩,回到了那个老房子。




他抱着他的男孩,躺在那张满是灰尘的床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前在这个屋子里的两个男孩的故事。他真的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那些你以为他忘了的东西他都记得,记得比你还要清清楚楚。精疲力竭的男人,终于在呢喃中,昏昏沉沉地睡去。他又见到了那个寡言的男孩,他拉着他在绿皮车里,穿过云烟瘴气奔跑,绕过大槐树,在破旧老楼的走廊里奔跑,在渝北的小弄里奔跑,穿过雨夜,穿过朝阳,穿过人海.....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夕阳的余辉,透过唯一的窗子,点亮蒙尘的礼盒。




他说,你要静候,再静候,就算失收,终究要守。




他揣着装着对戒的丝绒盒,看着男人和女人的背影,终于也将爱恋埋进尘埃里,锁在渝北的回忆。








眼泪好像已经要流干了,溢出的液体,像是夹着血腥,逼得眼睛生疼。所以,到底是谁放开了谁的手,又是谁失收,终究没有再守......




手机在丢进马桶前,肖战给陈女士,发了所有银行卡的密码和资产list。手机又响起,然后声音被闷在水里,困在门后,终于不再吵闹。








他抱着他的男孩,一步一步,向着楼顶走。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曾陪着他和他度过无数个夜晚。




顶楼的风很大,吹得迷糊了眼睛。恍惚间,男人又看到了男孩的笑脸,他在阳光里,对着他龇牙咧嘴,大声地喊着,“战哥,弟弟爱你。”




男人的唇角含笑,连带着嘴角的痣也溢着幸福,他温柔的声音,坠进夜色里,他低声地说着 “我也是。”








          王一博,我也爱你❤️








我们都在人间苟延残喘,然后去寻得幸福的永生......

子衿Ciel

《养父》(25)

精英刑警养父战✘PTSD养子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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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空,今日双更,本章过渡,明天正剧


以下正文,谢谢支持


第一颗莲子沁出甜味的时候,夏天到了,留下一池荷花,开了又败。


风吹红了木棉,丹桂飘香,麦穗被收割。


田野倾倒的时候,A市落下第一片雪花。


一年又走到了尽头。


刑警队正接手了一个案子。


死者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尸体被藏匿在公共厕所里,手腕刀伤很深,失血过多而死,全身赤裸,身上有很多被凌虐过的痕迹,尸检证实,死前确遭受过性侵。


尸体是被环卫工人发现的,就是街边的公共厕所,封锁现场前很多...


精英刑警养父战✘PTSD养子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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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空,今日双更,本章过渡,明天正剧




以下正文,谢谢支持






第一颗莲子沁出甜味的时候,夏天到了,留下一池荷花,开了又败。


风吹红了木棉,丹桂飘香,麦穗被收割。


田野倾倒的时候,A市落下第一片雪花。


一年又走到了尽头。




刑警队正接手了一个案子。


死者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尸体被藏匿在公共厕所里,手腕刀伤很深,失血过多而死,全身赤裸,身上有很多被凌虐过的痕迹,尸检证实,死前确遭受过性侵。


尸体是被环卫工人发现的,就是街边的公共厕所,封锁现场前很多人都看到了,闹得沸沸扬扬。


还是那句话,一旦扯上了社会舆论,案子办起来就更难,媒体的报道也可能刺激到凶手,逃逸或者再次作案。


又是年末,敏感的时间点,上面下达了指示,局长也头疼,三令五申让他们尽快破案。


整个队都在加班,肖战昨晚上也没回家,正在看监控视频。


他揉了揉眉间,估计今天也回不了家了。


还是打个电话吧,又得让他一个人睡觉了。


拿出了手机,正在解锁。


“爸爸。”


手机锁屏解了,跳出桌面,肖战回过头,王一博提着两个纸袋走进来。


笑了笑,“宝宝,这么晚还跑过来。”


“我给你们带夜宵啊,爸爸肯定又不吃饭。”




从暑假过后,肖战便常带王一博来警局,有意让他多看看他们处理案子。


教学总是离不开实践的,书本看的再多和真实案件还是有差距。


肖战有时会给他以前的案件资料,让他尝试着做心理侧写。


一开始不行,只能推断出一些凶手作案时的情绪想法,无法具象,肖战就带着他一起推理,到了十二月份,王一博终于摸到了点门道,侧写不全面,要素只能点出几个,但正确率高。


肖战也不急,心理侧写下限低上限高,王一博才学了多久,能说对几个已经很棒了。


至少刑警队的队员都觉得很棒。


说肖战在培养接班人,以后要子承父业什么的。


王一博把外带的餐盒一个个打开,是海鲜粥和各种点心小菜,冒着热气。


买的是整个队的量,花的自然是肖战的钱。


少年对钱没什么概念,小时候不怎么用的着钱,上初中以后肖战在他微信上绑了自己的卡,数据时代,买什么二维码一扫就完事了。


肖战想了想,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好像还拿着生活费过日子呢,一到月底就变穷光蛋。


啧,王一博的微信钱包,是多少人儿时的梦想。


什么子承父业,这叫作夫唱妇随。


懂不懂,真是。




“爸爸,吃点东西吧,胃会难受的。”


王一博把保温桶放在肖战面前的办公桌。


打开,取出顶层的不锈钢小碗,装着两样小菜,下面是熬成胶质的瘦肉粥。


肖战接过勺子,拉了个椅子过来让王一博坐下。


搅了搅浓稠的粥,热气化成白雾,扑在皮肤上,很暖。


“爸爸的是不是不一样呀。”


明知故问,但又笑得很开心。


王一博难得没有害羞,也没有顶嘴,笑着说:“当然不一样了,他们的是买的,爸爸的是我自己做的,好吃吗?”


淡淡的咸味,热热的,空了大半天的胃好像舒服多了。


肖战左手放下去,握住王一博的手。


“好吃,爸爸爱你。”




温馨的气氛没维持多久,电话来的不早不晚,刚好让他们吃了个夜宵。


报案电话。


五号公园后门的公厕里发现了尸体,是个少年,全身赤裸。


肖战听了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本来社会关注度就大,弄成连环杀人案更要人心惶惶了。


“楼下集合,马上去案发现场。”


肖战穿上了外套,走进办公室把桌上的枪袋扣在腰间。


想了想,转过头看在外面收拾东西的王一博。


十点了,外面的车辆已经开始变少。


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走了过去,拉住王一博的手,“宝宝,不收拾了,你也别回家了,你留在。。。”


办公室已经空下来,整队都要出勤。


“算了,跟爸爸一起去,不进现场,你跟着做笔录的哥哥就行。”


“啊?”王一博被他牵着进了电梯,“我去不太好吧,没关系,我自己打个车回家。”


“不行。”肖战几乎脱口而出。


王一博不了解这个案子,只知道比较复杂,对肖战的反应有点迷茫,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A市那么多初高中生,就两个出事的,但是又觉得,啧。


“两起案子,死者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连环杀人案,已经十点过了,你自己回家爸爸不放心,听话。”


王一博感觉有些无厘头,肖战什么时候也会胡思乱想了,但看他真担心的样子,还是笑着点点头,“好,我听话。”




走到楼下,警笛声很大。


汪卓成喊了肖战一声,肖战让王一博坐到后座,自己坐在副驾驶上,拉过安全带系好。


汪卓成看到王一博上车有点懵,调出了导航,车驶向公路,才问肖战:“肖队长,几个意思,一博这就出师了?可以上战场了?”


“不是。”


肖战看了看手机上发来的现场图片,又抬头,“太晚了,他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汪卓成无语地摇摇头,“你又开始了,瞎操心。”


“为什么是又?”王一博从后座蹭起来,趴到肖战的椅背上,“以前也有?”


“可不是吗,每次遇到什么校园暴力,强奸杀人的,你爸就开始瞎想,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哪儿会那么巧,他不听,下次照样操心。”


“汪副队。”肖战伸手拍了他一把,“少说两句能憋死你是吧。”


自己操心归操心,真说出来还是挺丢脸的。


王一博笑了,车上就他们三个人,也没什么好拘束的,听到汪卓成说的话,还觉得挺开心。


“爸爸太爱我了,才担心我。”


“噗。”


肖战没忍住笑出了声,得意地看着汪卓成。


“看到没,我儿子就喜欢我这样,哥们儿,有空谈个恋爱,不然你理解不了。”


“。。。。。。”

“滚蛋。”


汪卓成打了方向盘,车驶向右边路口。


沉默一会像是想起来什么,又笑了,“还真别说,我这看久了,觉得你们俩,挺般配。”


认识肖战多少年了,从大一到现在,也不是没看过他谈女朋友,现在回想起来,肖战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情绪,淡淡的,在不在一起好像也没所谓。


肖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似笑非笑,“你是第一个说我们般配的人。”


“害,我慧眼如炬,凡人企及不了。”


他说着又看了看车前镜,三个人的目光在镜中相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家都笑了,车厢此起彼伏的笑声。


汪卓成笑够了才开口:“一博,犯罪心理学不简单,好好学,有时候吧,人就是活一口气,我文化课成绩很烂,当年考警校所有人都说我不是这块料,你看看现在,老子刑警不是当的好好的,越被看不起,越要往上爬,就得一巴掌拍他们脸上,让他们看看你活的多好。”


“说得好,鼓掌!”


肖战笑着拉起王一博的手拍巴掌,闹得三个人没绷住,又开始笑。


汪卓成揉了揉眼睛,“别他妈笑了,我难得正经说个话,给个面子行不行。”


“谢谢汪叔叔。”


夜很黑,十二月的凉风刺骨,却没雪花,冷得干净又寂寞,警笛声划开长空,红色的顶灯像流过的血,又像正在跳动的心。


“谢谢,我记住了。”


活着很痛,但活下去,才会有美好的事发生。




到了现场,围观的人群很多,警员们快速疏散出一片空地,拉上警戒线。


肖战戴上证物手套,带王一博走到正在给报案人做笔录的警员旁边。


“肖队。”


肖战点了点头,“小吴,孩子不能进现场,帮我照看一下,谢谢了。”


“好的肖队。”


又对王一博说:“宝宝,你跟着这个哥哥,别乱跑。”


“好。”


现场围观的人太多了,媒体也在,等会就该传开了,同样的少年,同样的死法,又是一波舆论压力。


肖战走进公厕里,汪卓成和两个队员已经站在最后一个隔间的门口。


“门是报案人打开的吗?”


汪卓成摇了摇头,“不是,跟上一起一样,凶手压根儿没关门。”


死者靠在隔间的墙板上,看起来十六岁左右,手腕伤口深可见骨,现场没有血迹,是死后抛尸,全身赤裸,身上痕迹斑驳,勒痕,鞭痕,圆点状的烧伤,腰上和手臂泛青的淤伤很明显。


又是一样的情况。


肖战皱了眉,这种生前凌辱的手段太残忍,对象还是男孩子,放血致死,死掉之后处理手腕伤口再抛尸。


真他妈变态。


“尸体包好,带回警局让海宽哥做尸检,公关部我去联系,案子不破,全部加班。”


证物部的警员正在拍摄现场照片,回过头来问:“肖队,现场还需要保护吗?”


“没什么意义,这并不是第一现场。”


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才说:“算了,警戒线别撤,省得谣传越来越多。”




出去的时候,王一博正好站在公厕门口,往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


裹尸的蓝色纸很轻,风一吹露出了半张脸。


下意识地捂住嘴,往后退了一步。


肖战以为他被吓到了,连忙过去抱住他,“宝宝不怕,别看,爸爸抱着你。”


“不是。”王一博摇了摇头,“不是怕。”


看着尸体被抬上车,皱了眉,“爸爸,他是我同学,就隔壁班的,我经常见到他。”


“什么?”肖战惊了,面色又沉下来。


这样说起来。


上一个死者的学校离王一博的学校并不远,走路只需要十多分钟,或许,学校才是共同点。


但如果学校是共同点,隔壁班,离王一博太近了,他没法不多想。这个案子,真的要尽快抓到凶手,不然完全放不下心。


“收队,回警局。”




法医室。


刘海宽放下了工具,“撕裂伤,性侵发生在生前,体内没有体液残留,应该,是道具或者别的什么,死亡时间今天下午四点左右,死因失血过多,手腕的伤是多次割裂伤,凶器,应该是并不锋利的刀具。”


他又抬起死者的手腕,用镊子挑起皮肤。


“切割面不整齐,有点像刀片,裁纸刀那种。”


肖战取下了口罩,“我有一个新的想法,走,出去开会。”




人物关系图已经梳理出来,并案处理。


两个少年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性格也大相径庭,唯一相似的只有年龄,或者说,他们是一个类型的男孩子,阳光,纯洁,有种纤细的少年感。


“我觉得有个新的共同点。”


肖战在黑板上写下了两所学校的名字。


“这两所学校距离很近,数据显示,两名受害者都属于人际关系很单纯的人,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社交活动,基本上从家到学校两点一线,而且都是上学后失踪的,我想我们可以把目光放在学校里。”


“肖队长,我有个想法,可以说吗?”


是王一博,像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还举手。


肖战笑了笑,把笔放在黑板架上。


“说。”


王一博走上来,把两张尸体的平面图贴在了一起,在照片中间划了条线。


“你们仔细看这两具尸体,所有的淤痕,鞭痕,烧伤,除了勒痕应该是捆绑留下的,呈环状,其他的,是不是很对称。”


技术员把这两张照片放大,投到了屏幕上。


中间画上红线后伤痕的对比看的很明显,几乎左右两边的伤口是完全呈镜像的。


肖战笑着点了点头,“王一博同学,继续。”


“他并不是在泄欲,或者是凌虐,他是在膜拜,受害者在凶手心中是很神圣的存在,这种对称,应该是他认知里的一种美学,他在打磨艺术品。而手腕上的伤口,之所以有多次割裂,并不是因为他只有这种作案工具,而是他在刻意控制流血的速度,他要的是匀速,慢慢死亡,就像制作标本一样。”


“抛尸在公厕,并且不关门,美丽又圣洁的标本被遗弃在最肮脏的地方,他要让人看到他的杰作,又要嘲讽世人不懂欣赏。”


“凶手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并且美学至上,但他又很自卑,也许是情感缺失或是自身有什么缺陷,他不缺乏社交,并且很高傲,能让他看上的人不多,所以应该独来独往,这种心理不会出现在青少年身上。”


王一博拿起笔,在学校下面写了字。


“我觉得,如果确定场所在学校,人物范围可以缩小到男性教职人员,看看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办公室内响起了掌声,把他吓了一跳,手一抖笔掉在了地上。


汪卓成先开始起哄,“肖队长,儿子出师啦,恭喜恭喜啊。”


警员一听这话也跟着闹腾起来,把王一博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往肖战身边挪了挪。


他听到了男人的笑声。


然后,手掌落在他头顶,揉了揉。


“去去去,别起哄,我儿子不好意思了没看见啊,把这两个学校男性教职员工的资料调出来,筛查后明天走访。”


“是。”




等众人各干各的之后,肖战牵着王一博回了办公室,关上门,摸了摸少年的脸。


他笑着说:“王一博同学,分析得很棒,肖老师,很开心。”


王一博立马就笑了,别人夸的再多,对他而言,都比不上肖战一句肯定。


手环上男人的脖子,靠在他胸口。


“肖老师,是在表扬我吗?可以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王一博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可以先欠着吗,现在想不出来。”


“可以。”


肖战把他抱起来,走了几步坐到沙发上。王一博坐着他的腿,乖顺地趴下来,窝在怀里。


“宝宝,睡一会吧,明天爸爸送你去学校。”


王一博听了这话,好笑地戳他的胸口。


“爸爸,没必要吧,你也太紧张了,就算凶手真是学校里的,学校那么多学生呢,我至于那么倒霉吗?”


“顶嘴是吧。”肖战捏住他的下巴,正好王一博跨坐在他腿上,起了坏心思。


腰上用力,把他整个人顶的往上颠了一下。


“哇!”


王一博抓住他的肩膀,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好像叫的有点大声,往门口看了看才回过头,过于暗示性的动作让他羞红了脸。


“你干什么,肖警官你还上着班呢。”


肖战靠着沙发, 又把他往上颠了一下,“宝宝,再顶嘴,我可就在这干你了。”


王一博不说话了,红着脸从他腿上下来,拽着肖战往门口推。


“臭爸爸,讨厌死了,出去,我要睡觉了。”




于是警员们看着肖队长被推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门重重地关上。


偏偏被推出来的人还乐得不行,一边笑一边找了个位子坐下。


汪卓成放下咖啡,戏谑地看着他,小声说:“怎么啦肖队长,被老婆扫地出门了?”


“你懂个屁。”


肖战笑着撕了袋咖啡,冲他挑挑眉。


“这叫情趣。”





呵,行呗,又开始了呗,恋爱脑就知道秀呗。


汪卓成悻悻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啧,真他妈苦,还酸。




忍荒

【博肖】The Truth Untold

● 伪现实背景 脑洞产物 勿上升

● 少糖有苦  初步应该是HE/OE

●未完待续...


–  你有没有承诺过别人什么事情?


有啊,我曾答应过一个男孩,说要陪他看一场北欧雪景,看一次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极光。


–  那个男孩是...


是我喜欢的人。


–  后来呢?


我没有食言啊。

只是那个承诺,不重要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




● 伪现实背景 脑洞产物 勿上升

● 少糖有苦  初步应该是HE/OE

●未完待续...




–  你有没有承诺过别人什么事情?


有啊,我曾答应过一个男孩,说要陪他看一场北欧雪景,看一次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极光。



–  那个男孩是...


是我喜欢的人。



–  后来呢?


我没有食言啊。

只是那个承诺,不重要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

  王一博,生日快乐!”



这声祝福,肖战扯开了嗓子喊的人尽皆知,羞得王一博把长袖一顿怒甩,倒也没几下真正打在人的身上。

夜里的风将一切燥热都洗刷干净,竹叶遮住了大半的天空,只有少许月光仍旧穿过稀疏的缝隙落到房檐,好像铺了一层霜。



“王一博,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肖战低头摆弄着衣服的皱褶,似无心的问了一句。



“想和战哥去北欧滑雪,还想和战哥看一次漂亮的极光。”


王一博应的利索。

他朝人咧开了嘴角,同时还偷偷挪近了几公分的距离。月光从头顶上照过,在身侧蒙上淡淡的光辉。

他的眼神永远是那样清澈的,只有星辰和欢喜映在里面,什么心思都不藏。



“你这怎么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呢?”


肖战不看他,语气也淡然,手上却是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就是故意的,我过生日还不能跟你提个要求了。

  那你答不答应嘛...”



胸腔里的鲜红炽热正怦怦作响。



“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嘛。

   真是服了你了,小祖宗。”




肖战提着大包小包往登机口跑,仗着腿长的优势三步并两步,可怜跟在后面的小助理呵斥带喘还是被甩开一大截。



已是年末了,在持续性连轴转的行程后,好说歹说,终于讨来了个假期。

定了最早班的机票,装上摄影机望远镜护膝滑雪板等一系列可能用到的物品,再带着这个公司放心不下硬塞给自己的小助理。

一场仓促的旅行,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着急。



天色还早,小窗外投来的暗光照不亮舱内的景象,这种亮度刚刚好,可以容肖战补个觉。

机舱内持续着安静的喧闹,填满起飞时刻到来之前的空白。



剩下5分钟...还有3分钟...120秒...


舱门方向的躁动刺破原本的无趣。

似梦似真的潜暗示,像有一股推力,让他猛的睁开眼,起身望过去。



肖战总是不敢承认,他其实一直在等某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就如同那年夏天。






“呀呀呀,那边,蓝忘机来了。”


编导用力的拍了几下肖战的胳膊,让他往食堂门口看。

刚刚还嘻嘻哈哈的一桌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这传说中的蓝二公子。



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从头到脚的肥大,到处都包了个严实,见着人才慢悠悠的把口罩摘下来,浅鞠了几下。



“我去,真酷。”


旁边人凑到肖战耳边,偷讲小话。


肖战敷衍的应了声“嗯”,视线却直直的盯着王一博身侧那只不安分的手。

食指好动,不停到其余四指那里去挠,拇指指甲被抠出了毛茬,扯掉倒刺的地方留下一道深红色的痕迹。


想来,这孩子并不是真的高冷,只是不知道面对眼前这群陌生人,到底要怎么开口才好。



“肖战,你快去和他说说话。”


编导推搡着,把两人凑到一起,又有眼色的先走一步。

肖战尴尬的轻咳了一下,又不自然的假笑两声。

“你好,我叫肖战。”



“我知道,我们见过。”


王一博把盛好的饭盘放在桌上,人也顺着坐下来。抬了抬下巴,示意肖战可以坐到对面。


“我叫王一博。”



这句话说完,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肖战总觉得那天王一博吃了很多,也吃了很久。吃到他都想直接夺过盘子,怒斥一句“再吃撑死你”。

当然也只是想想。



或许觉出对面的不满,王一博莫名解释了一句,虽然懒得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拍戏的时候比较容易饿。”



“哦。”



又是无话。



走也尴尬留也尴尬,肖战僵硬的坐在那里看着王一博一口接一口,直到盘子见了底只留下零星的胡萝卜。


迟钝于视线变幻,没注意到对面的目光已从饭食转移到自己身上,还要声音入了耳朵才能反应过来。



“看来我们剧组的颜值担当有着落了。”



“啊?”


“你这个魏无羡,还真是有点帅啊!”



王一博看着肖战,笑出一对小括弧。


肖战盯着王一博,回了两颗小兔牙。



似有一层屏障,将两人与外界隔开。



- 我见过许多喜笑颜开下的面无表情,彼此隐藏着目的虚与委蛇。

只有他,是真真切切在冲我笑的。格外明朗,也格外漂亮。



“虽然并非初次见面,还是请多指教。”


“不急指教,反正来日方长。”


“要一起走吗?”


“嗯,一起走吧。”





舱口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肖战跌坐回舱椅,想继续自己还没开始的美梦。

从北京到赫尔辛基大概15个小时,如果幸运的话,他或许可以一直睡到抵达。





眼皮倦的想不开,右手摸索着桌上一杯美式,将吸管递到嘴边。

滋溜一吸,意料之外的味蕾刺激让人不自觉瞪大了眼睛。抬眸间突然出现的熊孩子把视线挡了个严实。



“怕肖老师中暑,给你补充点糖分。怎么样,好喝不?”


“呀,王老师,你能不能善良一点。我喝美式是为了消肿,你加了糖就剩长胖了。”



顺着对面的目光,肖战低头瞟了一眼自己水捞般的衣裳。

嘴上是不满的语气,也的确说着埋怨的话。可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出卖了这只傲娇的长腿黑兔。


有一个人愿意想法设法的对你好,即是笨拙,也总是值得开心的。



“肖老师胖了也好看。”



一句彩虹屁,被夸的人还没怎样,倒把王一博自己高兴了够呛。

他抿着嘴得意的傻笑,见着肖战笑了又笑的更欢。



肖战忿然:长得好看就算了,偏偏还这么擅长招人喜欢,总惹出自己胸腔中失了规律地跳动。

不知不觉,额上凝出一层薄湿,刚抬手去擦,却被人抢了先。骨节分明的触感停在额间,划过侧颜,又消失在下颚线。



“你看你,休息一会儿吧,别再虚脱了。”



王一博撇撇嘴,又调皮的把爪子在人衣服上抹了几下。



“好,谢谢王老师关心。”



王一博没能察觉,即是正午炽热的光也不至于把人的脸烧的那般滚烫。

他不会知道,当甘甜入喉,余香消散,舌尖上残存的咖啡是多清苦的味道。





“战哥不能喝酒,我替他。”


柔软的掌心覆在肖战的手背上,不过一瞬而已,那股温热很快消失,连同盛着啤酒的玻璃杯的重量。

难得收工早,大伙说是要“闹腾”一次,买来几十箱啤酒堆成山,让人看着就眼晕。



“你替他算怎么回事儿,不行不行,肖战怎么也得喝几杯。”


劝酒的不干了,连着一桌人起哄,做足了架势怎么也得给人灌几杯。



“别别别,你们就当心疼心疼我行不?这哥要是喝趴了,还得我给他背回去。我这腰不好,别折在半道了。”

“再说...”


王一博从女演员的桌上抢过一瓶酸奶,递到肖战面前。


“战哥还小,得喝这个。”



蹩脚的笑话,对于酒局的气氛却很是适合,引得哄堂大笑。



又有人打趣:

“王一博,怎么突然暖男人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肖战呢?”



王一博倒也不介意,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那可是我敬佩的战哥!”

“哎哎哎,不说了,来,喝酒...”




身体不可控制的抽搐几下,没有靠背的木椅上脊背僵直发酸,双手颤着捏成拳,目光呆滞在觥筹交错中。


肖战总是这样敏感。


他慌张的厉害,甚至觉得众人早已识破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却都假装毫不知情。

侧目偷偷打量着“始作俑者”,满屋子烟酒气包裹下那人依然是眼眸清澈,眼角柔缓,墨色的瞳孔里镶嵌着星河。



肖战长舒一口气。



幸好,他喜欢的人是个小傻瓜。

即便自己偶尔漏出了马脚,他也不会知道。





“才刚杀青,战哥就这么急着走人了?”


王一博倚在房门口,看见肖战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准备离开了。


“堂堂夷陵老祖,怎么这么无情无义。好歹也是混了一个夏天的兄弟,要分别了都不心疼,不难过吗?”



“怎么这么多话,这几个月给您憋坏了?”


肖战放下手上的东西,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只为了拍人一巴掌。

拍完了,又走回去继续摆弄自己的皮包。


“在下打算归乡养老了,蓝二公子要跟我一起吗?”



半天没听到回复,肖战抬头望向门口,看人搭着脑袋撅着嘴,像个没讨到糖的小孩子一般。

“一博?”



“不了。”


嘴唇只是轻轻张合,毕竟人去楼空安静的很,并不需要太大声音来回复。


“这次...我们不要一起走了。”



肖战的表情依然平和,还是微微笑着,无奈似的摇摇头。

可若视线下移,便会发现藏在行李箱后两只颤抖的手死抓着皮包,压出许多褶皱,像皱纹,像伤疤,像撕裂破碎的面具。



王一博抬手,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举到人面前。


“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走。”



“幼稚。”



“我出石头。”



肖战抬眼去打量,对上那双美眸轻扬,默然片刻。

“好。”



“石头剪刀布!”



拳头一动不动,只有对面的剪刀参与过来。


王一博笑了,展开拳头包裹住肖战的两根手指,轻晃。


“战哥又输了。”


“你好像从来就没赢过我。”



肖战一时讷讷,随即又勾起嘴角,回应小朋友的欢喜。



他知道,又是自己多想了。


他喜欢的小傻瓜太单纯,单纯到有些糊涂。向来是这般明媚的模样,特别好骗,也特别好哄。



-小傻瓜,我早就被剥夺了赢过你的权利,从我喜欢上你那一刻起。-






“你要等10分钟以后再走哦!”


王一博拎着行李箱,趴在门框上探出一个小脑袋,很认真地做着最后的嘱咐。



“好...” 

肖战点头。



听着电梯门开了又关,看着窗外人离开的背影,肖战还很听话的调了10分钟的倒计时闹钟,铃声是他们不久前才录好的《白色风车》。


其实有点好笑,明明是个喜欢嘻哈会说rap擅长极限运动的“亚洲舞王”,却总爱陪自己唱情歌。

还是苦情歌。




“我陪你走到最后,能不能不要回头。


你紧紧地抱住我,说你不需要承诺......”



- 刚刚忘了,若再等一下该多好。


  魏婴欠蓝湛的那个拥抱,我还没有还给你呢。






肖战醒得很早,只是还没睁开眼睛。窗缝透过来的隐晦光亮打在座椅靠背的三分之一。



其实近来,他很少回忆关于这些过往。

因为太忙了,真的太忙了。忙到连睡觉都要挤出时间,没有空白留给人想念。

如今的旅行,更像是他找来的一个借口,创造的一个契机。他需要一段安静的时光,去缕清自己杂乱的思绪。



他有太多的想不通了。



他想不通那日王一博离开时为何频频回头望,

想不通关于宣传期的过往自己为何总是记不清,

想不通何时倾心,何时刻骨,又何时遥远生疏,淡了联系。



他在猜,猜那个曾死皮赖脸的粘着自己的小孩儿,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想不通他们的别离。





“亲一个~”


“别闹,飞机里这么多人呢。”


循着声音转头,是后面坐着的一对小情侣。女孩用胳膊环住男孩的脖子,像只考拉般赖在人身上不肯下去。



肖战蜷起身子,呆呆地望了会。



“我们下飞机就往那赶,没准运气好,第一次去就能看见极光了。”


“瞧你兴奋的。”


“今天我过生日嘛,听说对着极光许生日愿望,就肯定会实现的。”


“我想一辈子和你....”



男孩赶忙腾出一只手捂住女孩的嘴,另一只手抵在唇间做“嘘”状,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


“讲出口的愿望,就不做数了。”




机舱内依旧是26℃的温度,身上的毯子也盖的严实,却突然打了个冷颤。


肖战有些习惯了这种反应,算是平日思念的常态。

每每想起那个似远似近似有似无的小家伙,他总会如此慌张。

如同道口伫立的稻草人,不知被哪个淘气的过客偷走了棉衣,赤裸着,在风中飘摇。



做不做数,其实不重要,


既是你说的,我便当真吧。





到达已是当地的凌晨,月光透过云霾撒向沉睡的赫尔辛基。


街道空旷,只身行驶的大巴略显苍凉。还好路边时不时传来轻声的啼鸣混杂着远处教堂还未散尽的钟响,提醒人们这个城市生机的存在。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在黑魆魆的夜下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去雪场吧。”


肖战突然向小助理提议,阻了人正召唤taxi的手臂。



“哥,太晚了,明天吧。”


小助理显然不太乐意。

赫尔辛基的凌晨太冷了,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加上舟车劳顿,他实在没有再赏景的情致。



“去吧。我想去。”


肖战很少这样一意孤行,他总是善于替人着想。今天不知怎的,他很着急,又很想任性。好像稍晚一些,他便会错过什么似的。



“好吧。”

小助理答应了,虽然是无奈的语气。





一个名叫“Dreamland”的滑雪场,在赫尔辛基北郊在的一个村庄里。

许是实在太晚了,偌大的场地不见游客,只有零零星星的脚印。



肖战把鸭舌帽又往下按了点,脑袋深深的埋在围巾里。

这种景象很好,他喜欢安静。



借着闪光灯拍了几张照片,犹豫半晌,才点开了那个置顶的聊天页面。

他们最近的联系,是半个月前的冬至。


– 战哥,吃饺子了吗?


没有,重庆好像没有冬至吃饺子的习惯啊。



他们总是这样没有默契。



肖战盯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到底也没想出什么恰当的话题,只看着图片传输完成就把手机收回口袋。

他还是更擅长等待。

等别人先靠近,等别人先开口,等别人告诉他“彼此间应该怎样相处”。




“要滑雪吗?”


负责滑板租赁的人员慢吞吞的走过来,懒散的问了一句。

肖战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



“不了。我不会划单板。”



那个说要教我的人,并没有陪我来。



不远处,一盏昏黄的路灯,许是年纪大了,它亮的吃力,也亮的不够大方,只照得见其侧角落一块很小的区域。那里坐着一位妇人,六七十岁的年纪。



“那是...”

肖战轻声询问。



“占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Nice to meet you, young man.”



老妇人用沙哑的嗓音表示欢迎。

灯下她一面明亮一面昏暗的脸庞

皱纹密布,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蓝色的眼眸。她是笑着的,只是笑的沧桑。



妇人在身旁的袋子里摸索了一阵才拿出一张褶皱不堪的纸,点点黄斑昭示着它岁月的久远。



  You can ask two yes-or-no questions. I'll answer you.

       One answer is right, the other is wrong.

       One can only divine once in a lifetime.  



(你可以提出两个是非问题,我会回答你。一个答案正确,另一个错误。一人一生只能卜算一次。)





“Will he love me?”



小助理过来找人的时候,刚巧听到肖战问的第二个问题。

他看见老妇人摇摇头,又拾起那张写着规则的纸。



“果然...”

瞬间失落的心情无法在言语中隐藏。肖战低头,无可奈何的笑了下。



“什么果然啊,这不是说可能正确也可能错误嘛。”


“这个...是对的。”



肖战微微鞠躬致谢,便转身往出口走。

小助理忙不迭的跟上,还不忘了刨根究底:


“你上个问题问了什么啊?他怎么回答的?你怎么这么确定?凡事都有个万一嘛...”



“我问我会不会是个女的,他点头了。”



“...”

小助理一时语塞。


挡不住是个热心肠的性子,想着安慰人两句。


“其实,这个也可能...

   是不可能嗷....

   没关系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过了这个村也还有下一个店...”



话没说完,又因人阴暗的脸色生生咽了回去。

现在,好像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一路上沉默留出的空白,让小助理不可自制的胡思乱想。


“战哥是喜欢上谁了呢?”

“也没见他最近和什么人接触的近啊...”

“一人一生只能占卜一次,问自己会不会是女的这种问题不是很浪费吗?”

“哎,等一下!He...难不成是个男的...”

“万一是指亲人呢...”

“亲人也很惨...”



与前面人相撞,打断了他的猜想。

是肖战突然停住了脚,回头望。



大家都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可从没有人提过,若蓦然回首却未见灯火阑珊呢?


本该是继续向前走的吧。


只怕总会有几个被感情蒙了理智的傻子,跑回残存的光亮下,去等那个可能永远不会路过的人。





–你去哪了?


赫尔辛基,在芬兰。



–滑雪了吗?


没有,都是单板,我还不会。



–看到极光了吗?


没有,可能是我运气不好吧。



–回来记得给我带礼物。






“咳咳...”


肖战咳得厉害。


自从北欧回来便发了高烧,医生说是着凉染了风寒,却是半个月也不见好。



“年后有个双人综艺,和一博的,你什么想法?”


  经纪人推来一本企划合同,


“虽然现在炒cp路线光景不错,热度也高,可是上面的看法也很重要。若为了以后的戏路和资源着想...”



“推了吧。”

嗓子里灼烧般的刺痛感让话说的含糊。



“不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了。”



“为什么不考虑了?”


声音从门口传来,肖战抬头就看见王一博眉头紧蹙,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跟自己讨说法。

“ 战哥是觉得这综艺有问题还是对我本人有什么意见,为什么不考虑?”



“小朋友,别闹,我还有别的安排。”



肖战回得温柔,眼睛又眯成了两弯弧线,欢喜溢在眼尾,算的上‘笑逐颜开’。


这个笑容他练习了许多遍,为了迎合粉丝,为了隐藏脆弱,为了自我保护,也为了掩人耳目。


小朋友是个单纯的傻孩子,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流露给他的情绪。



“不要。”



意料之外。

这次,王一博并没有乖乖的被他的借口骗到。

他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在杂乱的桌面上翻出一只丢了笔帽的签字笔,又把企划合同抢到手里,利落地签了名。



“王一博,你...”



王一博往肖战身边挪了挪,伸手抓住人的手腕。


“我想参加这个综艺,和你一...”



掌心突然袭来凉意,

僵硬的保持着指节的弯曲,可弧状区间只剩下空气。



肖战用力挣开了。不敢看人的眼睛,只是低头,平静的喃喃:


“一博,我和你不一样。

   我年纪不小了,是该考虑转型的时候,不能总走取悦粉丝这条道。

  再说,这种cp人设,我也演不好。”



“我没有要你...”


王一博难以置信的看着肖战,话说到一半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晃神半会儿,才吐出一句:


“战哥,你变了。”



“是变了。”


肖战答得坦然。


“我...出戏了。”




拳头打在棉花上,王一博气的满脸通红,却又无从反驳。

一字一句,他听的太真切,真切到刻进脑子里,与从前所有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熟悉的声音,本该是欢快地与自己嬉笑打闹的,本该是温柔的唤自己“狗崽崽”的,本该...


本该是说不出这样残忍的话的。



“随便你。”



刚刚气冲冲地来,现在又气冲冲地走了,也算是“有始有终”。

门被重重的砸上,连着金属锁扣紧的声响。那个人总是这样直接了当,他的举止永远忠诚于自己的情绪。


相较来看,肖战实在显得过于冷静。

他就只是那样坐着,甚至是微笑着,好似事不关己,波澜不惊。


明明动心的是他,用情的是他,一败涂地的,也是他。



肖战突然想起王一博在得知两人被称为“95分天选”时与自己提过:


“ 你知道那5分扣在哪里嘛?


  一分扣在你太帅,一分扣在我太酷,一分扣在别人不懂,一分扣在他们嫉妒。

  还有一分,可能扣在天气吧,去年夏天真太tm热了。”



如今想来,

该是一分扣在年龄,一分扣在性别,一分扣在世俗的眼光,一分扣在懦弱的天性。

还有一分,扣在,

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你蒙在鼓里。




“咳咳..”



轻抚了一下额头,是滚烫的触感。

肖战突然开始莫名的想念,也突然开始后悔。


自己在北欧选了那么久的礼物,还没来得及送给那孩子呢。



“我,好像真的生病了。”





王一博还是参加了那档综艺,只是原定的“博君一肖”变成了男女cp,搭档是个正当红的流量小花。官方拟好的粉红剧本甜的恰到好处,为观众制造幻觉本也是演员所擅长的。

既满足粉丝对于爱情的想象,又不至于摆成现实让粉丝伤心,还能彼此成就,皆大欢喜。



这场炒作的受益人也包含肖战。

“男女cp”一方面打破了两人的性向争议,一方面把彼此的事业方向明确划开互不影响。不管是选择放弃还是依然留下的博肖粉,都会对于这个“被抛弃者”施以更多的‘同情’和‘怜爱’。简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营销方式了。



一切都很好,顺水推舟将错就错。



肖战直直地盯着屏幕上两个人的笑容,手指微动将照片不断放大又缩小。

他好像已经看了太多遍了,连衣服的样式,笑容的角度都已经烂熟于心。

索性退出了软件,把手机扔在一边。



 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雪,鹅毛般的雪片,瞬间便盖满了北京的大街小巷,挂在房檐,也挂在树上。

只可惜这天亮得快,也暖得急,阳光明媚下眨眼的功夫,晶莹剔透的白色就被踩得面目全非,与原来的柏油马路倒也没什么不同。


肖战望着窗外呆愣一会儿,还是披上件厚厚的外套出了门。

每次下雪,他总要留几张照片的。



推开门便感到寒风刺骨向他吹来,风里夹杂着专属于冬日的冰凉味道,刚抬手,就让这冷气钻了空子一股脑的往衣服内里灌。


草草拍完,肖战赶忙裹紧了外套,一言不发的往屋里跑。


将空调开到最高,又冲了一杯滚烫的热茶将陶瓷杯抱在手上



没由来的一阵儿恍惚。



记得从前,自己并不会这样怕冷的。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提醒他药还未吃,这风寒已经断断续续拖了几个月,时好时坏。


医生说是操劳过度,身边人劝他注意休息。肖战本也打算用同一个理由自欺欺人。。



可这“疒”下一“冬”写作“疼”。


他的伤心,总是瞒得住别人,瞒不过自己。





tbc....


Code Classic

睡前小故事:黑色的牛奶软糖

ABO预警


今晚的有点短,今天很忙,明天Red!


那个寄养在王后身边的孩子,那个甜到让人不得不喜欢的小男孩,那个喜欢粘着四王子,不停的撒娇,不停的让四王子说“最喜欢甜甜”的男孩。谁都以为,他就是一个不谙世事,单纯可爱的小孩。


可谁也没想到,当甜甜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四哥哥爱上了一个海盗之后,气的砸烂了房间里所有的玻璃制品。明明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眼里却满是杀气。


四王子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可爱的小弟弟,迂回的向国王和王后,告发自己出去和海盗王私会,气的国王陛下差点杀了海盗。


也是甜甜,在黑暗潮湿的地牢里,威胁那个叱咤七海的海盗之王,“国王和王后开恩,放你一条...

ABO预警


今晚的有点短,今天很忙,明天Red!


那个寄养在王后身边的孩子,那个甜到让人不得不喜欢的小男孩,那个喜欢粘着四王子,不停的撒娇,不停的让四王子说“最喜欢甜甜”的男孩。谁都以为,他就是一个不谙世事,单纯可爱的小孩。


可谁也没想到,当甜甜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四哥哥爱上了一个海盗之后,气的砸烂了房间里所有的玻璃制品。明明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眼里却满是杀气。


四王子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可爱的小弟弟,迂回的向国王和王后,告发自己出去和海盗王私会,气的国王陛下差点杀了海盗。


也是甜甜,在黑暗潮湿的地牢里,威胁那个叱咤七海的海盗之王,“国王和王后开恩,放你一条生路,回你的大海,你要是敢再踏上陆地一步,我虽然动不了你,但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


“呵,你不是喜欢他吗?既然喜欢,又怎么会舍得伤害?”


“四哥哥是我的!他说过的,他最喜欢我。可比起我,他竟然更在意你了,只要你回来,他就不会永远看着我!既然我得不到他,那我也不许你得到!你很爱他吧?既然爱他,就别让他受到伤害!”


海盗王看似平静,双拳却紧紧地握着。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身上气息越发香甜的孩子,竟然如此的狠厉。


“你记好了!你要是敢伤害他,或者对不起他,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对你的家人做出什么!”


那晚,离开了黑珍珠的红玫瑰,在阴冷寂静的港口,吹了一夜的海风。


娇嫩的玫瑰,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四王子病倒了,连着烧了三天三夜。


“四哥哥…四哥哥要快点好起来…”


四王子昏迷了三天三夜,甜甜也在他的床前,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三夜。


“四哥哥很痛苦吗?是因为他吗?没关系的,四哥哥,他啊…不在了…他的船底被家里的暗卫装了(zha)(dan),现在应该已经在公海上(bao)(zha)了吧?四哥哥不会为了不存在的人痛苦,对不对?四哥哥说过的,你最喜欢的就是甜甜,甜甜也最喜欢四哥哥,全世界最喜欢的就是四哥哥,甜甜要永远和四哥哥在一起…所以,四哥哥不能想着别人,只能想着甜甜,也只能看着甜甜喔…”

忍荒

《藏星》⭐ ★短篇 一发完结★

●现实有感  清水 双向

●个人脑洞 不上升真人

●薄荷软糖 不苦 请放心食用♥

「序言」

你是浩瀚星河中某个孤独的星球,

编号0805,坐落云霾之上,拥有清冷的颜色,拥有温暖的光。

我在寂寞的黑夜寻你,望你,伴你。

    在喧闹的白昼思你,念你,唤你。

这是我们自作主张的甜蜜,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抱着你,你便不必再沉默的孤守。

我很爱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小朋友。



“王一博!”

导演的喊声提醒他回过神来。

把刚打进输入框的几个字草草删除,又放下手机。

“就...

●现实有感  清水 双向

●个人脑洞 不上升真人

●薄荷软糖 不苦 请放心食用♥



「序言」

你是浩瀚星河中某个孤独的星球,

编号0805,坐落云霾之上,拥有清冷的颜色,拥有温暖的光。

我在寂寞的黑夜寻你,望你,伴你。

    在喧闹的白昼思你,念你,唤你。

这是我们自作主张的甜蜜,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抱着你,你便不必再沉默的孤守。

我很爱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小朋友。









“王一博!”

导演的喊声提醒他回过神来。

把刚打进输入框的几个字草草删除,又放下手机。

“就来了!”



《有匪》开拍,刚进组还不太适应。

每次一叫休息,王一博总是一个人躲进保姆车里。

别人以为他性子冷淡,不愿与人亲近,再加上他生来自带的高冷气场,便不好上来讨嫌。

倒也正合意,王一博乐得清净。



“喝水吗?一博。”

同组演员递来一瓶饮料。

“不用了,我只喝白水。”

看着那人转身把饮料递给身后的助理,又拿了几瓶再去分给别人。

王一博忽地有几秒愣神。


想起一年前,也曾有那么个人过来递水,自己也曾下意识的拒绝。

可抬眼的瞬间,瞧见一张眉清目秀的脸,笑意嫣然。

“真不喝?这个,很好喝的。”

肢体先于思绪,竟是接下了。

瓶子握在手掌心,传过丝丝凉意,却半天没缓过神,像个哑巴一般,只顾着发愣。

眼见着一根吸管戳破塑料膜,清脆的一声“嘭”。

“喝吧,天热,别再中暑了。”

那人在他手背上助了个力,管口被送到嘴边。

王一博轻轻吸了一口,含在嘴里。

酸酸甜甜,是一种奇妙而美好的味道,成了他对于2018年夏天的第一印象。

“肖~战~”,还挺好听的。





“肖~战~”

顺着回忆,王一博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念出那人的名字。

轻笑一下,摇了摇头。


-有些人啊,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博哥,下场戏的词你看一下。”

“拿错了,这不...”

场务助理递过来剧本,橘黄色的荧光笔画出几排,让人迷了眼。

竟误以为是去年夏天与肖战争论台词的时候,那人把剧本怼到自己眼前,不满的控诉“魏无羡这么多台词合理吗?”


王一博使劲拍了拍脑袋,提醒自己打起精神。

双手接过,抱歉的笑笑。


“知道了,我马上看。”









“收工!”


剧本被卷成筒装,与手掌撞击发出闷响。

肖战抬头瞧了瞧,远处一片暗黄的残阳,像是给云雾染晕了颜色。

这天,竟是还没见黑呢。


才是不到七点的时间,

肖战不太适应这么早的收工时间。

拍久了古装剧,习惯了天天熬着通宵,如今得了清闲却还有些不自在。倒对上了那句老话,“得了便宜还卖乖。”


打开手机,对话框并未有更新。

上一条还是中秋那天,
 王一博发来:“ 肖老师节日快乐,记得赏月。”,
 他回了句: “王老师同乐,记得去看电影!”

近来,他们的对话总是干净而简短,

不似从前啰里啰嗦还要带上一大堆表情包。

肖战随意往前翻了翻,又点了左上角退出键。

看过太多次,内容几乎都要背下来了。

每句话似乎自带声音,配上小孩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形成场景,以假乱真。

这样想来,也能算是多见了几面。

小朋友刚进组,大概忙得很,还是不要让他分心了。





肖战挺了下腰,想活动活动筋骨,却抻来了胸口处一阵隐痛。

并非受伤,只是刚刚拍拥抱的戏,女演员突然冲过来时没把握好力度,撞得有些重了。

他没和任何人说,本也无意让人家女孩子觉得不好意思,惹得尴尬。


突然想起以前拍《陈情令》时一场戏,被挂在悬崖,王一博拽着他的手腕。

“你刚刚拽疼我了,你看,都红了。”

他故作嗔怪,把手举到人眼前。

小孩握住他的手,拉过来仔细瞅了瞅,一脸讨好的冲他笑。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

等再开拍的时候,王一博便不敢再用劲儿了。

导演喊了好几声“抓紧点!”,小孩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崩了崩青筋,不肯把力道加在手上。

最后还得是他亲自开口,

“我刚刚逗你的,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小孩才乖乖听了话。

还不忘了哄人一句:

“战哥先委屈会儿,待会儿我给你吹吹。”





肖战不自觉笑了出来,

他也搞不懂这个97年的小朋友为什么总想着照顾自己。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赖。

一种让人安心的偏爱,就像是向日葵总面着太阳,星星总待在月亮身旁。


-哪怕你在假装喊痛,也会有他真的心疼。-






不知是否因着最近关注度突然上升,给人一夜爆红的错觉,同组演员对肖战总是很客气。

就像是对待不可高攀的贵宾,礼貌却疏离。

每次试图主动融入,便会迎来一阵尴尬的冷空气。

肖战接不上他们的梗,他们也听不懂肖战的笑点。

久而久之,肖战不由得产生了自我怀疑。

-或许真是老了,和年轻人都玩不到一块儿了。-




肖战有点想那个与自己一对视就笑的前仰后合的男孩,

想他无时无刻的黏过来,

想他不着边际的彩虹屁,

想他不分场合地点的冲自己喊:

“战哥,弟弟爱你。”










“战哥!”

王一博站在大厅门口。

马上是发布会了,他想等着肖战一起上台。

“一博!”

其实肖战有点打不起精神。

连续几天都没能睡个安稳觉了。本就近视的眼睛,此刻几乎连人都看不清。远远的只见个大概的轮廓,需得循着声音,才能找出方向。

肖战先伸出手,又在瞬间被对面的暖意填满。

王一博把人往身边一拉,给了一个紧紧的拥抱。


“好久不见。”


肖战冲人笑,

虽然因为憔悴,这笑扯的生硬又难看。

肖战很喜欢对王一博笑,

即使累到眼皮都睁不开,也想冲小孩笑。

他总觉着,那样可爱的人,不该看见悲伤的表情。



王一博捏了捏肖战的肩头,骨骼分明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紧,不自觉的皱了下眉。

瞧出小孩表情变了,肖战赶忙寻了个别的话题。

“新剧,拍的还顺利吗?”

“顺利。但不开心。”

“怎么了?”

“说不好。”

“你得多跟人接触,别老把自己封起来。”

肖战语重心长,一副长者风范。

多少会担心的,王一博是个慢热的性子,看起来刀枪不入,其实心思柔软又敏感。

那么艰苦的拍摄环境,那么久的拍摄周期。

他怕他会孤单。



“我还是喜欢和你拍戏。”

王一博轻抿了下嘴唇,说得委屈。

“跟别人,我不适应。”


“竟讲孩子话。

  不是你说的嘛,都是大人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我反悔了,我还是想要你照顾我。”


肖战愣住了,虽然只是一瞬间,

理智迫使他迅速调整好状态,缓过神来,

“我又没照顾你什么。”



王一博不说话了,也不肯看人。

刚好听见里面喊了自己的名字,便匆匆进去,头也不回。

许是觉得背过身,就没人会发现自己嘴巴撅的老高,满脸的不愿意。


肖战长叹一口气,自怪怎么才见面就讲大道理。










“战哥,小心腰。”

肖战被王一博的口无遮拦吓了一跳,给人使眼色也只换来小孩一脸坏笑。

众目睽睽,那人居然还凑近来,附上耳朵,

“小心腰,小心腿,小心肝。”

说完又一脸嘚瑟的冲自己笑,明摆着故意胡闹。

不用想也知道这种姿势在镜头下会显出什么效果。




中场休息,肖战把王一博拽到一边。

“你疯了?”

“别人避嫌还来不及,你这孩子,怎么上赶着给自己招黑呢?”


王一博撇撇嘴,不置可否。


“一博,我们是公众人物,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能瞎胡闹。”

肖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小孩惯不善言辞,自然也不懂虚与委蛇那一套。倒不是这种性格有何不好,可若放在尔虞我诈的娱乐圈,绝对是容易吃亏的。

这段时间网上的流言蜚语,肖战嘴上不提,其实心里清楚的很。

或许王一博可以听而不闻,漠然置之,他却做不到熟视无睹,漫不经心。



“为什么不行?

以前可以,现在为什么不行?

我们两个怎么相处,为什么要看别人的眼色?”

王一博问的直截了当,义正言辞; 也问的掏心掏肺,毫无保留。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别扭,故意阴阳怪气激人情绪。

就像在外受了欺负回家找妈妈的孩子,压不住委屈,偏要闹得歇斯底里。

他想引人注意,想看看肖战到底有几分在乎自己。

“我现在不这样,等过会儿你走了,就更没有机会了啊。”




莫名的心虚,又难以抑制的心疼。

从前,肖战总自恃伶牙俐齿,在两人之间的唇枪舌战中占尽了便宜。

可此时此刻,他理亏的厉害,即是半句反驳也讲不出的。

肖战心知肚明,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在刚刚告知见面会结束后便要马上离开时,小孩眼里藏不住的失望,瞬间低落的情绪,还有前后不通的胡言乱语,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我不开心,我很委屈,我对你生气了。




来泰国的一路上,王一博都在计划要如何度过这段来之不易的共处时光。

想和肖战通宵打几场游戏,杀他个片甲不留。

或者一起去看看泰国的夜景,再喝个不醉不归。

最不济,也该找个不错的餐厅,好好吃顿饭,闲聊几句。

总之,不该是肖战刚刚说的那般:

“王一博,我等会儿得先走,你好好玩。”






“对不起,是我不好。”

旁的话说不出,憋了半天只吐出句抱歉。


王一博向前一步,直直的对上视线。

“你哪儿不好?”


“我...”

突如其来,要他自我反省,肖战语塞,不知该怎么答。

脚上不自觉的往后退,却不想已经靠到了墙壁。


“你哪里都好,就是对我不好。”





肖战对王一博不好吗?

如果当真这样问,王一博定不会答“是”的。

在他心里,肖战从头到尾都好的不得了,挑不出半点毛病,没人比得上。

此“不好”非彼“不好”,

只是太过小心翼翼,不能明目张胆、无所顾忌。



是王一博对肖战太好了,

毫不掩饰的青睐和不加思索的偏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你面前。

直接又强烈,特殊且唯一。

这种“好”,他从未给过别人。




感情因有区分才有重量,若要较起真来,小孩给的爱意到底是要更沉些。










“这小朋友,唱歌就唱歌,怎么搞的那么深情。”

肖战抱怨似的嘟嘟囔囔,眼神忍不住往台上瞅,却又不敢细看。

王一博的声音比以往更低哑,隐约能听出淡淡的鼻音。

“干嘛啊,干嘛啊...”

干嘛这样,搞的他连提词器都不看清。




不知是刚刚与王一博的对话,醍醐灌顶。

还是是换场之时,王一博意味深长的眼神,锥进了他的心里。

又或者是台下起哄般的呼喊,推波助澜,冲垮了他的最后一丝克制,

终将情意宣之于口:

“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请出

         ———  王一博!”


喊出来的刹那,肖战自己都吓了一跳。

尴尬瞬间袭上来,烧红了脸,只能不好意思的笑。

正满心懊悔,可回头便看见小孩一脸惊喜的冲自己挑眉,嘴角咧到耳朵根,笑的像个小傻子。

顿时一束暖光垂进胸腔,把心房照的透亮,

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想别的。

即便有莽撞之嫌,也是大值特值了。





王一博抿着嘴唇,朝肖战的方向靠近。

他居然有点害羞,恍如万众瞩目下,新郎走向他的新娘。

眼前是人头攒动,身侧炽热的视线招摇而浪漫。

便好像是拥得万千祝福的婚礼现场。

台下高朋满座,台上佳偶天成,

此番良辰美景,得天时地利,也得鲜花掌声。


欢喜之余,却也是有点怕的。

怕无端会错了意,怕我比想象中更在意你。

毕竟有些感情,只适合花天锦地,经不住别离。




肖战偏过头迎上王一博的眼睛。

承不住太过深情,扰了思绪,连歌词都唱不清了。

小孩的眼睛太干净,看得清其中的倒影。

周围明明挨山塞海,人声鼎沸,为何那瞳孔中只有一个自己。

“战哥,弟弟爱你。”

蓦然想起从前一句玩笑般的情话,言犹在耳,刻骨铭心,解释了所有原因。



这还是肖战第一次有了实感,且无比确定:

——他是真的很喜欢我啊。




- 尘世间寥寥无几的美好里,我偶然撞见一颗惊艳的星星。

   该是多幸运,在那颗星星眼里,我是他的光明。-










王一博面无表情,俨然一个冰块,尽职尽责的制造着高压冷空气。

吃饭时一言不发,此刻也只是躲在沙发一角玩手机。

余光瞥着肖战换好衣服,收好行李。

不过几分钟,就从头到脚改了模样,站到自己身前。

“一博,我走了啊。”


王一博不应,脑袋埋得更低了。


肖战无奈,只好作罢。


到了门口,又听见身后那人急匆匆的脚步声。

转头看着小孩满脸不乐意,还故作无所谓,手上拎着个大包。

“零食给你,我又不吃。”

昨晚登机前紧巴巴的空当,王一博在机场便利店手忙脚乱的买了一大堆,兴高采烈的抱了一路,想着见面后就塞给肖战,那人肯定会开心的抱住自己。

谁成想,事与愿违,两人自碰面就犯着别扭,好不容易缓和些,那人又马上要走。

真是委屈死了。

“都给你,胖死你。”




眼眸半低着,视线刚好落在肖战垂在身侧的手臂。

王一博看见那手微微抬起,张开一个不算敞亮的弧度。


“一博啊,你抱抱我吧。”










人群涌入眼帘,错晕了视线。

肖战被半压半扯的塞进人海中,再回头看,已是满目繁乱,找不见了。

震耳欲聋的呼喊,越来越真切的“人气感”。

像是一股力,把什么捧高了,又把什么推远了。



舱门一关,音量瞬时降了下去。

肖战疲累的瘫在座位,失神的往窗外看。


“你先睡会吧。”

助理递过来一张毯子,轻轻的搭上,无意中扫见肖战眼角密布的血丝。

“肯定累了吧,折腾这么久。”



“他,哭了呢。”

声音沙哑,有点含糊不清,像是喉间堵着什么。

“王一博,怎么哭了啊...”



刚刚抱的太紧,像是使上了全身的力气,

一言不发,把感情全藏进身体里。

即是过了这么久却还是感受得到的。

是一滴滚烫,点在颈间又滑进胸膛,激起一阵酸楚,灼烧掉他自以为是的冷静。

肖战记得,记真真切切,

记得王一博抱他时身体的温度,记得耳畔不太平稳的呼吸,记得松手时那人迅速转过头去,脸颊还带着泪滴。

小孩是多爱逞强的性子,肖战比谁都清楚。

可他哭了,因为自己。




从前好奇世界之大,总想到处都看看,才乐得拼命。

如今刚见了个大概的光景,就怯懦起来。

这熙熙攘攘啊,太沉重,也太嘈杂。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贪心,

他还是更喜欢夜深人静,空中悬着一颗不再寂寞的星星。


-王一博,怎么办,我好像也喜欢你呢。









“一博,给。”

海宽哥递来一张纸巾,示意他接着。

王一博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刚想问些什么,脸颊上液体滑落的感觉先人一步给了他答案。

胡乱的往脸上一抹,潮乎乎一片。

怎么不自觉就哭了,还哭的这么厉害。


“迎风泪,最近犯得勤。”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说完才觉得多余。

幸得刘海宽是个有眼色的人,并没再问什么。




王一博自认还算坚强,

毕竟从小习惯了万事一人挺着,报喜不报忧。

除了刚做练习生那年,总在与母亲的通话中呜咽,他几乎是不哭的。

流泪是怯懦的表现,而他是个酷盖。

酷盖要很酷,所以不能哭。


最近一次掉眼泪,还是摩托车赛出了差错。

他把自己关在无人可见的狭小空间,隔绝外界所有声音。

他不想被看见,也讨厌被安慰。

人越脆弱越无防备,他怕一不注意让谁钻进了心里,成为自己的软肋。

也是那时候,他才确定自己对肖战异样的情愫。

因为他自我疗伤的思绪里,突然出现那人的影儿,是一张笑脸,甜甜的,化在脑海里,落在心尖上。

-不知为何忆起,就是想你。



夜里太黑,所以看不清星星流眼泪。

若哪日偶然落下一滴,恰巧搭在你手背。

别匆匆擦去,别走的太急。

它是故意挽留,它是真的舍不得你。






“一博,该走了。”

工作人员过来唤他时,王一博已收拾利落,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

时间停不住,一切还要继续,他该踏进下一段生活了。


这出“不以为意”演的还算成功,至少没在外人面前露了馅。

话筒前,镜头下,他的不动声色很完美。

除却那微不可见的僵硬,在身后影像传来一句熟悉声音的瞬间。


“天子笑我分你一坛,当作没看到我行不行啊?”










“师姐,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啊。”

“至少,不要那么喜欢吧。”


王一博站在导演身后,看着肖战“妩媚”的趴在宣璐腿上,嗲声嗲气的撒娇“羡羡三岁了。”

“切,太傻了。”

【嫌弃+不解+吃醋+不乐意+不开心+怎么还不结束...】




“你说,魏无羡说的是谁?”

导演一喊卡,王一博便迅雷不及的凑过去,跟人贴得紧,倒显得师姐才是多余的那个。

“王老师怎么过来了,你那边拍完了?”

“拍完了。我问你魏无羡说的是谁呢!”

“他自己吧。”

“那他喜欢谁?”

“蓝湛啊。”


“不对。”

王一博欺身凑过来,鼻尖间咫尺的距离,呼吸全扑在脸上。

“他喜欢我!”






“肖战,醒醒。”

助理轻轻的推了下睡得正熟的人,“到地方了,下车吧。”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往车窗外扫了一眼。

复古风的建筑大多是石灰岩壁,几栋窜天似的高楼旁,零零星星布着些民宅。

这种景象,对于肖战来说,还很陌生。

-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什么稀奇古怪的台词。

    睡糊涂了,睡糊涂了。



肖战包里揣着个记事本,想着要是看见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好留个备忘。

细想可笑,也觉得自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头一次来城里,总是什么都好奇。

明明该是崭新的本子,打开却见着上面歪歪扭扭两行字。


              我想去无锡。

              我想去找你。



>

“中国有什么景点,是王一博想推荐给大家的吗?”

小孩偏头看过来,偷偷的朝肖战做口型。

“无锡——”       

                                                               <




还来不及刻意隐忍,眼泪刷的一下子掉出来。

小朋友的字那么丑,他总是认得的。











“王一博,再来一圈?”

“不了。”

“怎么,今天情绪不高啊。”

尹正拍了拍王一博的背。

从前经纪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要赖着再骑一会儿的人,今天这才刚跑100公里就不玩了,实在不太正常。


“没,最近有点累。”

王一博坐在台阶上,咕噜咕噜灌下一瓶水。


“行,那我就先...”


—— 叮铃铃铃~


“正哥,等会儿啊。”

王一博一边接起手机,一边朝尹正打了个手势。

然后就跑到一角去,和人讲悄悄话。

“喂,战哥?”

“你不是在看show吗?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






王一博的变脸速度可是惊到了尹正,刚刚还眉头紧锁的家伙,转眼便满面春风,笑成一朵喇叭花。

“正哥,再来?”


“你刚刚不是...”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今天心情好,我得跑它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刚刚电话到底说了啥啊?怎么突然...”

尹正一脸茫然。

??? 现在的电话都这么神奇吗?还有治疗负面情绪的功效。

还不等他反应,那边的发动机声就传进了耳朵。





“不好意思,小的先走一步!”

“哎,王一博!你等等我啊!!!!”









星星遇见一个温暖的男孩,

它寻着他的方向,凑近他的身旁。

星星深爱着男孩,却没想过把他禁锢。

只是甜甜的许下誓言:

- 经白昼,再重逢,虽别离,却不忘。

他本该自由,它可以守望。

它悄悄藏进他的眼眸之中,化作一道深情的光。




男孩遇见一颗寂寞的星星,

他喜欢它的颜色,贪恋它的光芒。

男孩深爱着星星,却不奢望将它私藏。

只是默默守着承诺:

- 经白昼,再重逢,虽别离,却不忘。

它本该骄傲,他从来善良,

他们可以相互照亮。



这是男孩和星星的爱情,心有灵犀,来日方长。




至于他们的对话,


嘘~


那是秘密。






【完】

老幼稚鬼

《藏星》⭐ ★短篇 一发完结★

忍荒:

●现实有感  清水 双向


●个人脑洞 不上升真人


●薄荷软糖 不苦 请放心食用♥


「序言」


你是浩瀚星河中某个孤独的星球,


编号0805,坐落云霾之上,拥有清冷的颜色,拥有温暖的光。


我在寂寞的黑夜寻你,望你,伴你。


    在喧闹的白昼思你,念你,唤你。


这是我们自作主张的甜蜜,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抱着你,你便不必再沉默的孤守。


我很爱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小朋友。...


忍荒:

●现实有感  清水 双向


●个人脑洞 不上升真人


●薄荷软糖 不苦 请放心食用♥




「序言」


你是浩瀚星河中某个孤独的星球,


编号0805,坐落云霾之上,拥有清冷的颜色,拥有温暖的光。


我在寂寞的黑夜寻你,望你,伴你。


    在喧闹的白昼思你,念你,唤你。


这是我们自作主张的甜蜜,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抱着你,你便不必再沉默的孤守。


我很爱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小朋友。











“王一博!”


导演的喊声提醒他回过神来。


把刚打进输入框的几个字草草删除,又放下手机。


“就来了!”




《有匪》开拍,刚进组还不太适应。


每次一叫休息,王一博总是一个人躲进保姆车里。


别人以为他性子冷淡,不愿与人亲近,再加上他生来自带的高冷气场,便不好上来讨嫌。


倒也正合意,王一博乐得清净。




“喝水吗?一博。”


同组演员递来一瓶饮料。


“不用了,我只喝白水。”


看着那人转身把饮料递给身后的助理,又拿了几瓶再去分给别人。


王一博忽地有几秒愣神。



想起一年前,也曾有那么个人过来递水,自己也曾下意识的拒绝。


可抬眼的瞬间,瞧见一张眉清目秀的脸,笑意嫣然。


“真不喝?这个,很好喝的。”


肢体先于思绪,竟是接下了。


瓶子握在手掌心,传过丝丝凉意,却半天没缓过神,像个哑巴一般,只顾着发愣。


眼见着一根吸管戳破塑料膜,清脆的一声“嘭”。


“喝吧,天热,别再中暑了。”


那人在他手背上助了个力,管口被送到嘴边。


王一博轻轻吸了一口,含在嘴里。


酸酸甜甜,是一种奇妙而美好的味道,成了他对于2018年夏天的第一印象。


“肖~战~”,还挺好听的。






“肖~战~”


顺着回忆,王一博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念出那人的名字。


轻笑一下,摇了摇头。



-有些人啊,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博哥,下场戏的词你看一下。”


“拿错了,这不...”


场务助理递过来剧本,橘黄色的荧光笔画出几排,让人迷了眼。


竟误以为是去年夏天与肖战争论台词的时候,那人把剧本怼到自己眼前,不满的控诉“魏无羡这么多台词合理吗?”



王一博使劲拍了拍脑袋,提醒自己打起精神。


双手接过,抱歉的笑笑。



“知道了,我马上看。”











“收工!”



剧本被卷成筒装,与手掌撞击发出闷响。


肖战抬头瞧了瞧,远处一片暗黄的残阳,像是给云雾染晕了颜色。


这天,竟是还没见黑呢。



才是不到七点的时间,


肖战不太适应这么早的收工时间。


拍久了古装剧,习惯了天天熬着通宵,如今得了清闲却还有些不自在。倒对上了那句老话,“得了便宜还卖乖。”



打开手机,对话框并未有更新。


上一条还是中秋那天,
 王一博发来:“ 肖老师节日快乐,记得赏月。”,
 他回了句: “王老师同乐,记得去看电影!”


近来,他们的对话总是干净而简短,


不似从前啰里啰嗦还要带上一大堆表情包。


肖战随意往前翻了翻,又点了左上角退出键。


看过太多次,内容几乎都要背下来了。


每句话似乎自带声音,配上小孩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形成场景,以假乱真。


这样想来,也能算是多见了几面。


小朋友刚进组,大概忙得很,还是不要让他分心了。






肖战挺了下腰,想活动活动筋骨,却抻来了胸口处一阵隐痛。


并非受伤,只是刚刚拍拥抱的戏,女演员突然冲过来时没把握好力度,撞得有些重了。


他没和任何人说,本也无意让人家女孩子觉得不好意思,惹得尴尬。



突然想起以前拍《陈情令》时一场戏,被挂在悬崖,王一博拽着他的手腕。


“你刚刚拽疼我了,你看,都红了。”


他故作嗔怪,把手举到人眼前。


小孩握住他的手,拉过来仔细瞅了瞅,一脸讨好的冲他笑。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


等再开拍的时候,王一博便不敢再用劲儿了。


导演喊了好几声“抓紧点!”,小孩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崩了崩青筋,不肯把力道加在手上。


最后还得是他亲自开口,


“我刚刚逗你的,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小孩才乖乖听了话。


还不忘了哄人一句:


“战哥先委屈会儿,待会儿我给你吹吹。”






肖战不自觉笑了出来,


他也搞不懂这个97年的小朋友为什么总想着照顾自己。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赖。


一种让人安心的偏爱,就像是向日葵总面着太阳,星星总待在月亮身旁。



-哪怕你在假装喊痛,也会有他真的心疼。-







不知是否因着最近关注度突然上升,给人一夜爆红的错觉,同组演员对肖战总是很客气。


就像是对待不可高攀的贵宾,礼貌却疏离。


每次试图主动融入,便会迎来一阵尴尬的冷空气。


肖战接不上他们的梗,他们也听不懂肖战的笑点。


久而久之,肖战不由得产生了自我怀疑。


-或许真是老了,和年轻人都玩不到一块儿了。-





肖战有点想那个与自己一对视就笑的前仰后合的男孩,


想他无时无刻的黏过来,


想他不着边际的彩虹屁,


想他不分场合地点的冲自己喊:


“战哥,弟弟爱你。”












“战哥!”


王一博站在大厅门口。


马上是发布会了,他想等着肖战一起上台。


“一博!”


其实肖战有点打不起精神。


连续几天都没能睡个安稳觉了。本就近视的眼睛,此刻几乎连人都看不清。远远的只见个大概的轮廓,需得循着声音,才能找出方向。


肖战先伸出手,又在瞬间被对面的暖意填满。


王一博把人往身边一拉,给了一个紧紧的拥抱。



“好久不见。”



肖战冲人笑,


虽然因为憔悴,这笑扯的生硬又难看。


肖战很喜欢对王一博笑,


即使累到眼皮都睁不开,也想冲小孩笑。


他总觉着,那样可爱的人,不该看见悲伤的表情。




王一博捏了捏肖战的肩头,骨骼分明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紧,不自觉的皱了下眉。


瞧出小孩表情变了,肖战赶忙寻了个别的话题。


“新剧,拍的还顺利吗?”


“顺利。但不开心。”


“怎么了?”


“说不好。”


“你得多跟人接触,别老把自己封起来。”


肖战语重心长,一副长者风范。


多少会担心的,王一博是个慢热的性子,看起来刀枪不入,其实心思柔软又敏感。


那么艰苦的拍摄环境,那么久的拍摄周期。


他怕他会孤单。




“我还是喜欢和你拍戏。”


王一博轻抿了下嘴唇,说得委屈。


“跟别人,我不适应。”



“竟讲孩子话。


  不是你说的嘛,都是大人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我反悔了,我还是想要你照顾我。”



肖战愣住了,虽然只是一瞬间,


理智迫使他迅速调整好状态,缓过神来,


“我又没照顾你什么。”




王一博不说话了,也不肯看人。


刚好听见里面喊了自己的名字,便匆匆进去,头也不回。


许是觉得背过身,就没人会发现自己嘴巴撅的老高,满脸的不愿意。



肖战长叹一口气,自怪怎么才见面就讲大道理。












“战哥,小心腰。”


肖战被王一博的口无遮拦吓了一跳,给人使眼色也只换来小孩一脸坏笑。


众目睽睽,那人居然还凑近来,附上耳朵,


“小心腰,小心腿,小心肝。”


说完又一脸嘚瑟的冲自己笑,明摆着故意胡闹。


不用想也知道这种姿势在镜头下会显出什么效果。





中场休息,肖战把王一博拽到一边。


“你疯了?”


“别人避嫌还来不及,你这孩子,怎么上赶着给自己招黑呢?”



王一博撇撇嘴,不置可否。



“一博,我们是公众人物,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能瞎胡闹。”


肖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小孩惯不善言辞,自然也不懂虚与委蛇那一套。倒不是这种性格有何不好,可若放在尔虞我诈的娱乐圈,绝对是容易吃亏的。


这段时间网上的流言蜚语,肖战嘴上不提,其实心里清楚的很。


或许王一博可以听而不闻,漠然置之,他却做不到熟视无睹,漫不经心。




“为什么不行?


以前可以,现在为什么不行?


我们两个怎么相处,为什么要看别人的眼色?”


王一博问的直截了当,义正言辞; 也问的掏心掏肺,毫无保留。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别扭,故意阴阳怪气激人情绪。


就像在外受了欺负回家找妈妈的孩子,压不住委屈,偏要闹得歇斯底里。


他想引人注意,想看看肖战到底有几分在乎自己。


“我现在不这样,等过会儿你走了,就更没有机会了啊。”





莫名的心虚,又难以抑制的心疼。


从前,肖战总自恃伶牙俐齿,在两人之间的唇枪舌战中占尽了便宜。


可此时此刻,他理亏的厉害,即是半句反驳也讲不出的。


肖战心知肚明,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在刚刚告知见面会结束后便要马上离开时,小孩眼里藏不住的失望,瞬间低落的情绪,还有前后不通的胡言乱语,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我不开心,我很委屈,我对你生气了。





来泰国的一路上,王一博都在计划要如何度过这段来之不易的共处时光。


想和肖战通宵打几场游戏,杀他个片甲不留。


或者一起去看看泰国的夜景,再喝个不醉不归。


最不济,也该找个不错的餐厅,好好吃顿饭,闲聊几句。


总之,不该是肖战刚刚说的那般:


“王一博,我等会儿得先走,你好好玩。”







“对不起,是我不好。”


旁的话说不出,憋了半天只吐出句抱歉。



王一博向前一步,直直的对上视线。


“你哪儿不好?”



“我...”


突如其来,要他自我反省,肖战语塞,不知该怎么答。


脚上不自觉的往后退,却不想已经靠到了墙壁。



“你哪里都好,就是对我不好。”






肖战对王一博不好吗?


如果当真这样问,王一博定不会答“是”的。


在他心里,肖战从头到尾都好的不得了,挑不出半点毛病,没人比得上。


此“不好”非彼“不好”,


只是太过小心翼翼,不能明目张胆、无所顾忌。




是王一博对肖战太好了,


毫不掩饰的青睐和不加思索的偏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你面前。


直接又强烈,特殊且唯一。


这种“好”,他从未给过别人。





感情因有区分才有重量,若要较起真来,小孩给的爱意到底是要更沉些。












“这小朋友,唱歌就唱歌,怎么搞的那么深情。”


肖战抱怨似的嘟嘟囔囔,眼神忍不住往台上瞅,却又不敢细看。


王一博的声音比以往更低哑,隐约能听出淡淡的鼻音。


“干嘛啊,干嘛啊...”


干嘛这样,搞的他连提词器都不看清。





不知是刚刚与王一博的对话,醍醐灌顶。


还是是换场之时,王一博意味深长的眼神,锥进了他的心里。


又或者是台下起哄般的呼喊,推波助澜,冲垮了他的最后一丝克制,


终将情意宣之于口:


“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请出


         ———  王一博!”



喊出来的刹那,肖战自己都吓了一跳。


尴尬瞬间袭上来,烧红了脸,只能不好意思的笑。


正满心懊悔,可回头便看见小孩一脸惊喜的冲自己挑眉,嘴角咧到耳朵根,笑的像个小傻子。


顿时一束暖光垂进胸腔,把心房照的透亮,


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想别的。


即便有莽撞之嫌,也是大值特值了。






王一博抿着嘴唇,朝肖战的方向靠近。


他居然有点害羞,恍如万众瞩目下,新郎走向他的新娘。


眼前是人头攒动,身侧炽热的视线招摇而浪漫。


便好像是拥得万千祝福的婚礼现场。


台下高朋满座,台上佳偶天成,


此番良辰美景,得天时地利,也得鲜花掌声。



欢喜之余,却也是有点怕的。


怕无端会错了意,怕我比想象中更在意你。


毕竟有些感情,只适合花天锦地,经不住别离。





肖战偏过头迎上王一博的眼睛。


承不住太过深情,扰了思绪,连歌词都唱不清了。


小孩的眼睛太干净,看得清其中的倒影。


周围明明挨山塞海,人声鼎沸,为何那瞳孔中只有一个自己。


“战哥,弟弟爱你。”


蓦然想起从前一句玩笑般的情话,言犹在耳,刻骨铭心,解释了所有原因。




这还是肖战第一次有了实感,且无比确定:


——他是真的很喜欢我啊。





- 尘世间寥寥无几的美好里,我偶然撞见一颗惊艳的星星。


   该是多幸运,在那颗星星眼里,我是他的光明。-












王一博面无表情,俨然一个冰块,尽职尽责的制造着高压冷空气。


吃饭时一言不发,此刻也只是躲在沙发一角玩手机。


余光瞥着肖战换好衣服,收好行李。


不过几分钟,就从头到脚改了模样,站到自己身前。


“一博,我走了啊。”



王一博不应,脑袋埋得更低了。



肖战无奈,只好作罢。



到了门口,又听见身后那人急匆匆的脚步声。


转头看着小孩满脸不乐意,还故作无所谓,手上拎着个大包。


“零食给你,我又不吃。”


昨晚登机前紧巴巴的空当,王一博在机场便利店手忙脚乱的买了一大堆,兴高采烈的抱了一路,想着见面后就塞给肖战,那人肯定会开心的抱住自己。


谁成想,事与愿违,两人自碰面就犯着别扭,好不容易缓和些,那人又马上要走。


真是委屈死了。


“都给你,胖死你。”





眼眸半低着,视线刚好落在肖战垂在身侧的手臂。


王一博看见那手微微抬起,张开一个不算敞亮的弧度。



“一博啊,你抱抱我吧。”












人群涌入眼帘,错晕了视线。


肖战被半压半扯的塞进人海中,再回头看,已是满目繁乱,找不见了。


震耳欲聋的呼喊,越来越真切的“人气感”。


像是一股力,把什么捧高了,又把什么推远了。




舱门一关,音量瞬时降了下去。


肖战疲累的瘫在座位,失神的往窗外看。



“你先睡会吧。”


助理递过来一张毯子,轻轻的搭上,无意中扫见肖战眼角密布的血丝。


“肯定累了吧,折腾这么久。”




“他,哭了呢。”


声音沙哑,有点含糊不清,像是喉间堵着什么。


“王一博,怎么哭了啊...”




刚刚抱的太紧,像是使上了全身的力气,


一言不发,把感情全藏进身体里。


即是过了这么久却还是感受得到的。


是一滴滚烫,点在颈间又滑进胸膛,激起一阵酸楚,灼烧掉他自以为是的冷静。


肖战记得,记真真切切,


记得王一博抱他时身体的温度,记得耳畔不太平稳的呼吸,记得松手时那人迅速转过头去,脸颊还带着泪滴。


小孩是多爱逞强的性子,肖战比谁都清楚。


可他哭了,因为自己。





从前好奇世界之大,总想到处都看看,才乐得拼命。


如今刚见了个大概的光景,就怯懦起来。


这熙熙攘攘啊,太沉重,也太嘈杂。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贪心,


他还是更喜欢夜深人静,空中悬着一颗不再寂寞的星星。



-王一博,怎么办,我好像也喜欢你呢。











“一博,给。”


海宽哥递来一张纸巾,示意他接着。


王一博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刚想问些什么,脸颊上液体滑落的感觉先人一步给了他答案。


胡乱的往脸上一抹,潮乎乎一片。


怎么不自觉就哭了,还哭的这么厉害。



“迎风泪,最近犯得勤。”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说完才觉得多余。


幸得刘海宽是个有眼色的人,并没再问什么。





王一博自认还算坚强,


毕竟从小习惯了万事一人挺着,报喜不报忧。


除了刚做练习生那年,总在与母亲的通话中呜咽,他几乎是不哭的。


流泪是怯懦的表现,而他是个酷盖。


酷盖要很酷,所以不能哭。



最近一次掉眼泪,还是摩托车赛出了差错。


他把自己关在无人可见的狭小空间,隔绝外界所有声音。


他不想被看见,也讨厌被安慰。


人越脆弱越无防备,他怕一不注意让谁钻进了心里,成为自己的软肋。


也是那时候,他才确定自己对肖战异样的情愫。


因为他自我疗伤的思绪里,突然出现那人的影儿,是一张笑脸,甜甜的,化在脑海里,落在心尖上。


-不知为何忆起,就是想你。




夜里太黑,所以看不清星星流眼泪。


若哪日偶然落下一滴,恰巧搭在你手背。


别匆匆擦去,别走的太急。


它是故意挽留,它是真的舍不得你。







“一博,该走了。”


工作人员过来唤他时,王一博已收拾利落,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


时间停不住,一切还要继续,他该踏进下一段生活了。



这出“不以为意”演的还算成功,至少没在外人面前露了馅。


话筒前,镜头下,他的不动声色很完美。


除却那微不可见的僵硬,在身后影像传来一句熟悉声音的瞬间。



“天子笑我分你一坛,当作没看到我行不行啊?”












“师姐,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啊。”


“至少,不要那么喜欢吧。”



王一博站在导演身后,看着肖战“妩媚”的趴在宣璐腿上,嗲声嗲气的撒娇“羡羡三岁了。”


“切,太傻了。”


【嫌弃+不解+吃醋+不乐意+不开心+怎么还不结束...】





“你说,魏无羡说的是谁?”


导演一喊卡,王一博便迅雷不及的凑过去,跟人贴得紧,倒显得师姐才是多余的那个。


“王老师怎么过来了,你那边拍完了?”


“拍完了。我问你魏无羡说的是谁呢!”


“他自己吧。”


“那他喜欢谁?”


“蓝湛啊。”



“不对。”


王一博欺身凑过来,鼻尖间咫尺的距离,呼吸全扑在脸上。


“他喜欢我!”







“肖战,醒醒。”


助理轻轻的推了下睡得正熟的人,“到地方了,下车吧。”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往车窗外扫了一眼。


复古风的建筑大多是石灰岩壁,几栋窜天似的高楼旁,零零星星布着些民宅。


这种景象,对于肖战来说,还很陌生。


-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什么稀奇古怪的台词。


    睡糊涂了,睡糊涂了。




肖战包里揣着个记事本,想着要是看见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好留个备忘。


细想可笑,也觉得自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头一次来城里,总是什么都好奇。


明明该是崭新的本子,打开却见着上面歪歪扭扭两行字。



              我想去无锡。


              我想去找你。




>


“中国有什么景点,是王一博想推荐给大家的吗?”


小孩偏头看过来,偷偷的朝肖战做口型。


“无锡——”       


                                                               <





还来不及刻意隐忍,眼泪刷的一下子掉出来。


小朋友的字那么丑,他总是认得的。













“王一博,再来一圈?”


“不了。”


“怎么,今天情绪不高啊。”


尹正拍了拍王一博的背。


从前经纪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要赖着再骑一会儿的人,今天这才刚跑100公里就不玩了,实在不太正常。



“没,最近有点累。”


王一博坐在台阶上,咕噜咕噜灌下一瓶水。



“行,那我就先...”



—— 叮铃铃铃~



“正哥,等会儿啊。”


王一博一边接起手机,一边朝尹正打了个手势。


然后就跑到一角去,和人讲悄悄话。


“喂,战哥?”


“你不是在看show吗?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







王一博的变脸速度可是惊到了尹正,刚刚还眉头紧锁的家伙,转眼便满面春风,笑成一朵喇叭花。


“正哥,再来?”



“你刚刚不是...”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今天心情好,我得跑它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刚刚电话到底说了啥啊?怎么突然...”


尹正一脸茫然。


??? 现在的电话都这么神奇吗?还有治疗负面情绪的功效。


还不等他反应,那边的发动机声就传进了耳朵。






“不好意思,小的先走一步!”


“哎,王一博!你等等我啊!!!!”











星星遇见一个温暖的男孩,


它寻着他的方向,凑近他的身旁。


星星深爱着男孩,却没想过把他禁锢。


只是甜甜的许下誓言:


- 经白昼,再重逢,虽别离,却不忘。


他本该自由,它可以守望。


它悄悄藏进他的眼眸之中,化作一道深情的光。





男孩遇见一颗寂寞的星星,


他喜欢它的颜色,贪恋它的光芒。


男孩深爱着星星,却不奢望将它私藏。


只是默默守着承诺:


- 经白昼,再重逢,虽别离,却不忘。


它本该骄傲,他从来善良,


他们可以相互照亮。




这是男孩和星星的爱情,心有灵犀,来日方长。





至于他们的对话,



嘘~



那是秘密。







【完】

三七.

《六年》

“他们的相遇本就是天注定,既然遇见了就不会分开”

第一章

2017年3月14号

我第一次见到了肖战

我被他笑容所感染

我对他一见钟情

2018年4月24号

我在剧组又遇见了他

那时候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我比较慢热

与他站在一起时

心剧烈的跳动

2018年8月5号

我的生日

我与他越来越熟

他给我过生日

给我数倒计时

他是第一个为我这样的人

我的心早已被他牵引过去

2018年10月5号

他回去参加表演

结束后

我请他一起吃了小龙坎

喝了星巴克

他的最爱

还不小心被记者拍到了

不过我挺开心的


“他喜欢的也是我喜欢的”...




“他们的相遇本就是天注定,既然遇见了就不会分开”

第一章

2017年3月14号

我第一次见到了肖战

我被他笑容所感染

我对他一见钟情

2018年4月24号

我在剧组又遇见了他

那时候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我比较慢热

与他站在一起时

心剧烈的跳动

2018年8月5号

我的生日

我与他越来越熟

他给我过生日

给我数倒计时

他是第一个为我这样的人

我的心早已被他牵引过去

2018年10月5号

他回去参加表演

结束后

我请他一起吃了小龙坎

喝了星巴克

他的最爱

还不小心被记者拍到了

不过我挺开心的



“他喜欢的也是我喜欢的”



2018年8月26日

剧组杀青

我看向他时眼角的泪花止不住

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肖战翻看着王一博的笔记本

看完嘴角止不住的笑

“没关系,王一博来日方长嘛”




看着床上熟睡的王一博

肖战悄悄的走过去

吻了一下王一博的脸颊

便轻轻的出去了

他走后

王一博睁开眼睛

“来日方长”








六年前

2017年3月

王一博是天天向上节目的主持人

节目组邀请到X玖少年团

节目已经在录制中

播放了王一博和其他人去油菜花观赏风景

那是王一博第一次见到他

只看见不远处拿着油菜花拍照的一个男孩

散发着温暖的笑容

深深的印在了王一博的心里

那是他心动的开始

花田初见

是王一博最美好的回忆





看着屏幕播放的内容

他人也是笑笑不说话

肖战在旁边微笑

王一博就离他不远

后来一起玩游戏

两人居然神同步

王一博也是第一次在肖战面前跳舞

当时内心可紧张了



后来的他

去搜索了下肖战

知道他大他六岁

“我们会再次遇见的”



经纪人来到王一博的家里

“一博,有一个根据魔道祖师改编的剧你要接吗,我觉得剧本挺好的,可以考虑一下,哦对了,还有一个男主是肖战呢”经纪人还没说完

王一博听到了那两个字

立马眼神坚定了起来

“我去”

“啊,好的,一个星期后就去剧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常姐慢走”



常红走后

王一博开心的在沙发上跳了起来

他早早的去往剧组

晚上没日没夜的看剧本

到了开机那天

他极致的假装冷酷

不与肖战说话

实则内心比谁都紧张

他觉得这样不行

常红便走过来对他说

“好好交流一下,这部戏,我估计今年会大火,火到不行那种”

“好的常姐”



而肖战经纪人也对肖战说了同样的话

可他又不敢跟他说话

在开机仪式开始过后

王一博主动跟肖战说了话

他内心酝酿了好久

终于对他说了句

“你好”

“啊,你好”

肖战对他微微一笑

王一博耳朵情不自禁红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多多指教”

肖战听到了

则是点点头

王一博紧张的玩弄手指




休息一天

便正式开始拍戏了

王一博就睡在肖战隔壁房间

是两个主演的

王一博在床上翻来覆去

都无法入睡

慢慢的脑海里想象着他的身影

才渐渐的睡去




第二天

剧组开始拍戏

是蓝忘机跟魏无羡的第一次初见

一切准备就绪了

导演咔的一声

两人立马切换到角色里面

在两人的演绎后

拍得很好

导演很满意

“辛苦了,先休息一下”

两位一下来

就立马跟导演工作人员九十度鞠躬

并帮他们收拾道具

说谢谢

“无论戏内外,我都喜欢他”



肖战主动跟王一博说话

“刚才演得很好啊你”

王一博笑了笑

“没有,还要清肖老师多多指教”

两人同时笑了笑

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两人坐在一起探讨剧本

认真且仔细



一举一动

导演都看在眼里

非常喜欢这两人年轻人

对着身边另一个导演说道

“这两个年轻人,以后一定会大火”

“是啊是啊”

两人哈哈的笑了笑



































休憩「wb:此间休憩」

【博君一肖】他不爱我的第三年(1)

*强制爱/现代

*冷面上尉博x温润画师赞

HE!!


01

  

  今年是王一博和肖战在一起的第三年。

  说是在一起,不过是王一博单方面的认为罢了,因为他知道,肖战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王一博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在别的小朋友还在吃冰棍儿的时候,他就学会了用军刀;在别的小朋友学会做弹弓的时候,他的伯莱塔92FS已经百发百中了。

  高中毕业后,王一博就直接读了军校,毕业两年后,由于在部队各方面能力都比较突出,年仅23岁的王一博就被评了上尉。

  别看他平时看上去身形瘦削,但脱了衣服光着膀子的时候,那胸肌,那肱二头肌,让连队的不少兄弟们都望而生叹。

  但王一博是个冷...

*强制爱/现代

*冷面上尉博x温润画师赞

HE!!


01

  

  今年是王一博和肖战在一起的第三年。

  说是在一起,不过是王一博单方面的认为罢了,因为他知道,肖战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王一博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在别的小朋友还在吃冰棍儿的时候,他就学会了用军刀;在别的小朋友学会做弹弓的时候,他的伯莱塔92FS已经百发百中了。

  高中毕业后,王一博就直接读了军校,毕业两年后,由于在部队各方面能力都比较突出,年仅23岁的王一博就被评了上尉。

  别看他平时看上去身形瘦削,但脱了衣服光着膀子的时候,那胸肌,那肱二头肌,让连队的不少兄弟们都望而生叹。

  但王一博是个冷酷派,平日里对连队所有士兵都一视同仁,任何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没门!

  当然,他不光对别人严厉,对自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天早晚负重20公斤跑十公里不在话下。

  在王一博魔鬼式的训练强度之下,他们连队的成绩每次考核都比其他连队高那么一大截。

  看到荣誉榜上高高在上的名字,士兵们就算有抱怨也被军人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冲散了。

  所以王一博在连队,甚至在整个营里的美誉度都特别高。

  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十全十美、刚正不阿的王一博,也有做坏事的时候,而且这件坏事还不是一般的坏事。

  这件坏事,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02

  

  三年前王一博第一次见肖战的时候,他只有20岁,肖战比他大6岁,彼时已经26岁了。

  那是王一博在上大三的时候,学校周年庆请了几位歌手来慰问演出。王一博对这些明星向来没什么兴趣,他平日里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专业课成绩。

  他想拼尽一切全力超过他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父亲。

  可来演出的歌手中有他室友特别喜欢的一位女歌手,室友软磨硬泡地非要拉着他去,正好他当天查期中考成绩,军事理论考了满分,一高兴就跟着去看了。

  他有时候会后悔那天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宿舍里刷题,非要去凑那个热闹。

  但大多数的时候,他是庆幸的,如果那天他没有踏出宿舍门,或许这辈子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遇到肖战。

  在遇到肖战之前的二十年人生里,王一博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整个人就像从没有那根弦似的,他觉得他的人生是用来奋斗的,他是注定要创造一番丰功伟绩的,他有梦想,有目标,有大好前程,那点儿小情小爱的东西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他生来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是,在看到肖战静静坐在台上唱歌的那一刻,他那颗二十年来都没有动过的石头心,终于肯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跳动了。

  那种感觉,比他第一次手握伯莱塔92FS还爽,还刺激。

  那天,肖战穿了一件白衬衫、黑裤子,如此简单的装扮穿在他身上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那天他唱了一首《我怀念的》,王一博至今还记得,在他唱歌的时候,台下一片寂静,只有他如天籁一般纯净澄澈的声音飘扬在绿油油的操场上。

  王一博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一个人,眼神温润又疏离,仿佛不染这尘世的一丝喧嚣。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就让人很安稳,感觉这个世界都美好了起来。

  确实,从那以后,王一博的世界美好了,因为他强行把肖战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而肖战呢,遇到王一博之后是痛苦还是不幸,王一博不愿去想,也不敢想。

  

  03

  

  

  每次从军队回来的那一晚,王一博都要把他折磨到凌晨三四点才能睡,让他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只能顶着两只黑眼圈去画室。

  “老师,你昨天没睡好吗?”七八岁的小学生眨着大眼睛问。

  “挺好的。”肖战摸摸孩子软糯的头发,浅笑着说:“好好画你的画。”

  如果王一博看到肖战此刻的笑,很有可能会羡慕这个小孩子吧,因为自从跟他在一起后,肖战就没怎么笑过了。

  可他看肖战之前的采访,他明明是个很温柔很爱笑的人,为什么唯独对他,就变得那么冷漠了呢?

  和王一博在一起之后,肖战就退出了娱乐圈。他本来也只不过是个三四线的歌手,唱歌是他喜欢做的事,从美术学院毕业之后,他辗转找了十几家娱乐公司,但都因专业原因被拒了。

  到最后,一家不怎么知名的小公司觉得他嗓音特别,面试了几轮终于签了他。签了公司之后,熬过了寂寂无名的三年,在第四年,终于因为粉丝录了他路演的视频发到微博上,出色的样貌和独特的嗓音让他小火了一把,微博粉丝量也迅速涨了起来。

  就在他粉丝即将突破一百万的当下,那场校园演出让他遇到了王一博。

  他的人生也就彻底改变了。

  因为王一博身份特殊,他的歌手之路也就不能再走下去了,做了一半的梦宣告破碎,灵魂也被王一博以爱的名义囚禁在那所私人公寓里,再也无法脱身。

  浑浑噩噩过了半年的无业生活,两年前,肖战找了一份画室的兼职老师工作。因为他总觉得,每天生活的全部如果只是发呆和面对王一博的话,那他迟早可能会疯掉。

  告诉王一博这件事的时候,他考虑了几分钟,同意了。

  其实肖战知道,王一博只想让他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地扮演好秘密情人的角色就好了。

  但他却做不到。

  他说不清自己对王一博是什么感情。

  他之前也有过短暂交往的女朋友,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同xing恋,只是不得已被迫着成为了这样而已。

  在王一博抱着他一次次索求的时候,他不否认,确实有过直达脊髓的kuai感。但那kuai感总带着抗拒和厌恶,总让他想起来他和王一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说过的那句话:

  “你不妨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家人。我可以威胁的,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想到这里,他就脊髓发冷,再强烈的kuai感也被更汹涌的恨意所替代。




忍荒

【博肖】 夏眠 『一发完结』

● 伪现实背景 脑洞产物 勿上升

● 少糖有苦  虐度因人而异  he/be自行理解

● 1W+ 一发完结

王一博斜靠在沙发上,

连续几天不间断的行程折腾的实在太累,这样吵闹的后台,居然也能将就着睡下。

脚步声叠着脚步声,喧闹声叠着背景音乐,混杂在一起什么都听不清楚。

突然一句话,似穿过云霾般透进他的耳朵。

“嘘~  别吵,他睡着了。”

■卍

我见着助理捧着一摞文案向我跑来,知他马上就要摔一跤。

若没记错,他还会碰倒桌子上的咖啡,撒在一份合同上,然后又会急忙道歉,再跑回去重印一份。

“哗啦~”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换一份。”

果不其然...

● 伪现实背景 脑洞产物 勿上升

● 少糖有苦  虐度因人而异  he/be自行理解

● 1W+ 一发完结




王一博斜靠在沙发上,

连续几天不间断的行程折腾的实在太累,这样吵闹的后台,居然也能将就着睡下。

脚步声叠着脚步声,喧闹声叠着背景音乐,混杂在一起什么都听不清楚。

突然一句话,似穿过云霾般透进他的耳朵。


“嘘~  别吵,他睡着了。”






■卍


我见着助理捧着一摞文案向我跑来,知他马上就要摔一跤。

若没记错,他还会碰倒桌子上的咖啡,撒在一份合同上,然后又会急忙道歉,再跑回去重印一份。


“哗啦~”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换一份。”


果不其然。




两个月前,我在后台沙发上醒来。

准确的说,是被经纪人摇醒,催着天天向上录制马上开始了。

我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按理我已经离开了天天向上,早在五六年前。

再者,这个人也并不该出现在我身边。

他是我在原公司的经纪人,而我早已解约,另开了工作室。


我朝镜子里看,

一个熟悉入骨却又极为陌生的人,

那是年轻的我自己。



原来,我回到了2018年。



说实话,我并没有为这从天而降的“重生”感到开心,因为它的功能不完全。

它并未赐我后悔药,我无法改变事情的发展,无法改变原本的决定,甚至无法改变自己的行为。

或许,宇宙中本存在无数平行空间,过程相同,时间相错。

而我,一不小心,掉进了其中一个。

我知道第二天的安排,知道努力工作的结果,知道谁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就好像二刷一部毫无新意的电影,我只是作为观众,重温一遍自己的人生。

很无聊。


我顶着一张“全世界和我无关”的扑克脸,对一切丧失好奇心。

毫无差错,毫无意外,每个人每件事都告诉我:我将会平淡无奇的耗过自己最美好的10年,每次努力工作都是反响平平,30岁还是不温不火,好不容易攒够一套房子,却还要为以后的生活发愁。

我运气不好,也不擅长讨人喜欢。

虽然我一直自命清高,自信满满。






*

“肖战是谁?”

许是我太过异常的情绪起伏,吓到了小助理。他一脸懵的看着我,怯怯地说:

“那个,一个男团的成员。以前也来过天天向上。”

“你说,他来跟我演《陈情令》?”

小助理无辜的点点头。


我盯着夹在页间的照片发呆,记忆中完全寻不见那人半点影子。

在上一次人生中,我该是跟一位顶流搭档作配。因其“行程紧张”,我愣是对着绿布唱了3个月独角戏,后来又因“剧本修改”,分量被剪了个七七八八。其结果可想而知 : 一塌糊涂。

咳咳...回归正题。

总之,我肯定没遇见过这个人。



肖战,你是谁呢?





*

一个高高的男孩,瘦的很,长得干干净净,有一双“撩人”的大眼睛,手里还抱着个娃娃。

彬彬有礼,对谁都一张笑脸,说话也很客气。

我难得如此认真的去观察谁。

对于这个我重生后头一次遇见的“陌生人”,自然要仔细一些。

我朝人走过两步,却看他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硬。

刻意调整了下周身的冰冷气场,硬扯出一个“亲和”的微笑。

“你好,我叫王一博。”

他双手来接我的伸手示意,并略弯腰,

“初次合作,请多关照。”



我并未搭话,因为我在端详这个“变数”的具体模样。

说实话,还真是不赖,很直观的好看,符合我对颜值的要求。

“王老师?”

???他叫我老师???

“你多大啊?”

我好像问的太唐突了些。

“我,91的。”

“那你还叫我王老师,您可比我大六岁呢,哥哥。”

我可能真的是太激动了,这么随便的措辞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像话。

其实,肖战长得很显小,一点也看不出大我6岁的模样。尤其是笑的时候,一双瑞凤眼晕着无限光影,流转之间顾盼生情,实在勾人的很。

幸好,他是个好脾气的,并未与我计较。



“那以后就叫一博吧。”

“行,看您喜好,叫什么都行。”





*


这已经是肖战今天第三次哭成泪人了。

对个台词而已,几句话的功夫,他的眼里就布满血丝,泪跟断了线似的簌簌往下掉。


- 至于吗?

我真诚的发问。


主要是,他一哭,梨花带雨的,挺让人心疼。

更主要的是,剧本一合,他又跟个没事人似的冲我笑,搞得我心慌。



“您的诡道是去地铁修的吗?说停站就停站。”

我随口说了个冷笑话,也没期待人有什么反应。毕竟我的笑话,从来都不怎么搞笑。

可谁知,那人却极为配合,呵呵的笑个没完。

我转头去看他,竟也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

两人一唱一和,哈哈了半天。



肖战是我时空流转中唯一的变数,

是唯一可以让我自由选择行为方式的人。

他不在“既定命运”范围之内,自然也不存在我“本该”怎样与他相处。

通俗点说,肖战是我这一世遇到的第一个“活人”。

有血有肉,有声有色,有趣有意外,也有期待。


我知自己整天的戏份安排,却不知肖战那天会在几点来上班。

我知横店何时会下一场惊天大雨,却不知肖战会不会加件衣服,有没有带伞。

我知这剧约摸四个月的拍摄时间,在8月杀青,也在8月离散,却不知肖战会不会和我一样铭心镂骨,念念不忘。


我不甘于只作为他泛泛之交,停留在他短暂的过往中不咸不淡。

这算是某种奇怪的胜负欲,我要自己于他也与众不同,要他待自己也异乎寻常。


如被“夺舍”般,和他在一起时的我总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硬拽着他跟我聊天。

我变着法儿的与他打趣,偶尔突然袭击,拽掉他刚系好的腰带或者抢走他手中的小风扇,转身拔腿就跑,像极了故意撩闲的小学生。

起初,他还顾着“大我6岁”的哥哥身份,端庄有礼,心平气和。可架不住我日日如此,甚至变本加厉。

有天,在我十分夸张的模仿他跳“极乐净土”的样子后,他终于爆发了。

“王一博,你是人吗?善良一点不好吗?”

他拿起我的避尘,追着我满剧组的跑。

饶是我动作迅速,也不可避免的被打到好几下。

神知道我在开心什么,被揍了还乐成了一朵喇叭花。

也是那天起,我们两个的交流总是伴着吵闹声开始,又在厮打中结束。

周围人都躲的老远,生怕殃及了自己。

像是一层隐形的屏障罩在我俩身边,名字叫做“特殊病房”,上面写着“闲人免进”。




肖战的确是不一样的,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盼着我早早懂事,只有他愿意陪我做个孩子。






*

“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我这样问他。

“嗯?王老师怎么突然问了个这么严肃的话题?”

“说真的呢,你信吗?”

“信吧,宇宙之大,本来就不是人类能窥探完全的。”

“我跟你说哦,我好像真的去过某个平行时空。在那里,我没遇见你,过得特别不好。”


肖战突然笑起来,

“如果我当初踏踏实实的干着老本行,没有头脑发热跑进了娱乐圈,你可不就真的见不着我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肖老师了。”


“所以呢,你得对我好点。

要不然哪天我跑了,就没人跟你没大没小的闹了。”

 
                                              卍■



——


“王老师,醒醒。”


王一博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圈身边的人。

像是个剧本围读的场景,自己坐在“配角”位置,前面是几张年轻的面孔。


“王老师,您倒是认真点啊。又不是新人了,怎么这么不专业,读剧本都能睡着。”


王一博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角色,是个中年的单身爸爸,40左右的年纪。

心下一惊,不顾周围的错愕跑了出去。


对着镜子,里面的人依然熟悉且陌生。
只不过,这次,似是比原来老了不少。

自动更新的记忆将从前覆盖,瞬时之间,一切化作真切的过往印在脑海里,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

王一博突感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直直瘫在地上。




2019年网剧《陈情令》播出,由于剧本变更与原著严重不符,及团队营销策略不当,并没激出多大热度。简单的网络宣传,形式化的官方捆绑,又自然而然的一拍两散,即使两人真的有过一段亲近相处,也随时间流逝渐渐疏远了。

而后,平淡无奇,

王一博的人生轨迹渐渐与曾经重叠,一切又回归本来的样子。


好像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梦,他终归还是他。

唯一突兀的,是这个梦,一做就做了10年。


“我40岁了啊。”

王一博喃喃低语,自己都不敢信的。


自来水是越流越凉的,盛在手心又扑在脸上,终是刺得清醒了。

他整理了一番才匆匆回去,不好意思的跟导演解释自己昨晚没睡好,有点精神恍惚。

导演嘟囔了几句,却也没多责怪,最后说了声下次注意,便转身走了。




既《陈情令》后,肖战也接了几部别的剧目,大多还是古装仙侠,大多反响平平。

32岁那年,肖战开了一家设计工作室,慢慢退出了演艺圈,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前几年,两人还偶尔通个电话,假意寒暄,问问近况如何。

到底生活圈不一样,几乎挑不出个共同话题,往往尴尬的沉默后草草挂断,接着是一段更长时间的杳无音信。

不知什么时候,竟都记不清彼此的联络方式,偶尔想起才觉出一阵空落。

似一颗不慎掉进大海的宝石,你知它珍贵,却终归水天相隔。




本来如此的,这世上很多关系的结局,都是没有关系。




王一博倚着摩托,望着夜色在海面舞动。

夏日的晚风大抵是上帝嘉奖凡人的恩典,即便攒了一天的燥热难耐,它一吹,就散了个干净。

王一博少言寡语,不爱与人交际,常常是形单影只,一个人做完所有的事。

他活的太过超脱,也太过淡漠。好像没什么东西能煽动他的情绪。


外人定不会知道,这样的他,曾因一个人笑的那般明艳,那样开怀。





■卍



“王一博,你是在看自己深爱的人,眼神得用情,懂吗?”

“你们两个私下多磨合磨合,才好培养感情,要不然真拍出个直男兄弟情,哪有人看啊?”


导演不满的斥责声一股脑灌进耳朵,惊的我浑身一哆嗦。

后背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又听见一清朗的少年声音。

“王一博!”

是肖战跑来面前,低声对我说:

“你是蓝湛,我是魏婴,我们是一对儿啊!”




我好像又一次回到了过去。





*


“王一博,我们交往吧。”


收工已是凌晨,还不等我的身体完全瘫上床铺,肖战就破门而入,没头没尾的喊了一句。

见我惊恐的眼神,他才急忙解释。

“我是说,拍戏期间。”

“到杀青为止,你做我男朋友,我做你男朋友,你爱我,我爱你,怎么样?”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很快意识到。

这应该是我这一世的变数,是改变既定命运的唯一机会。

“好!”

我点点头。

不管可能性有多少,我总要试一试的。




为了尽快适应“恋人”的身份,我们做了各种奇怪的努力。

比如喝同一杯水,吃同一份盒饭。

比如唱同一首韩文歌,跳同一套女团舞。

他要我剥莲子给他吃,说是“莲”通“怜”,是怜爱的意思。

我要他所有行程都跟我报备,理由是“占有欲也是喜欢的表现”。

原本是娱乐圈公认“好伺候”的两个人,突然齐齐失了自理能力。

我的领子要他整理,他的话筒得我拿,

我帮他画好下场要背的台词内容,他帮我收拾明天包里该带的东西。

倒也没啥影响,反正还是不用麻烦外人的。



肖战是个充满生活情趣的人,总爱把事物拟人化。

他管“仙子”叫小伙子,管“兔子”叫“小乖乖”,管家里养的猫叫“我家姑娘”。

有次他故意气我,说我长得像根竹笋。

我不甘示弱,嚷他像个菠萝。

可肖战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

“挺好的啊,菠萝里面住着海绵宝宝呢!”


这让我非常恼火,

因为这个对世间万物都赋予灵魂的哥哥,居然叫我“狗崽崽”,

甚至还总在我“主动示好”时一脸不屑:“你好吵啊,住嘴吧!”

又在我十分严肃的与他辩驳时,扔过来一句“王一博,你家里人没有嫌你烦吗?”

要知道,从小到大,向来只有我烦别人的份儿。能这样大言不惭的说我烦的,肖战还是头一个。

倒也不奇怪,他一直都是我的头一个。




这种独辟蹊径的表演方法竟然效果显著,至少导演对我们两个的变化极为满意。

有时抓到个“绝美”的镜头,导演便会呼声叫好,也不顾有谁在场。

肖战特容易害羞,每次旁人稍一调侃,脸就涨得通红,说话都结巴。

似得上苍极尽偏爱,他当真是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如此好看,却不敢看久了,否则定要被夺过魂去。


我,大概是已经中了他的招。






*


“王一博”

“肖战”


墨色的字,布满整张白纸,打眼一瞧,全是两个人的名字。

肖战与我常常一起“探讨”软笔的书写方法,意见不和便大吵两句,又在瞬间和好,乐此不疲。


肖战一本正经的教我:

“王字可以写的随意些,最后落笔一钝,显得大气。

肖字下面的月,左竖要短,右竖要长,才能好看”


我不以为意:

“不要,这样好看。”



“你那‘肖’写的跟个萝卜似的,好看个鬼。”

“你那个没特点,还不如用输入法字体打印。”

“......”

虽也不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吵的。



有一天,肖战把“王”“肖”两个字左右相接,写成个“琑”,还托人做了塑封,按了画框。

“送你了,王老师。”

“这破玩意儿,我要他干嘛?

  再说,真有这字吗,还是你瞎写的?”

“这字念‘suo’,我没骗你。

  礼轻情意重,哪有你这么嫌弃别人的?”

“行吧行吧,我收着,到时候肖老师成名了再卖出去,估计能赚不少钱。”

“每天劝你善良一点!狗崽崽!”


其实,我嘴上嫌弃,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

收工就让人帮我快递回家,又叫人帮我放置好,

想着等回去了,定得挂在客厅墙壁,最显眼的地方。






*


临杀青前一天晚上,肖战一个人跑到外面瞎转。

我放不下心,出去寻他。

林子里没个灯,不过几步,就把自己吓得半死。

得亏那人并未走的太远,只是安安静静坐在竹丛后的一块石头上。

“呀,肖战!”

我大声喊他,也给自己壮壮胆。忙不迭的朝人跑过去,紧靠着坐下,才找回了点安全感。


“你来干嘛?”

“来找你啊,怕你一个人孤单,触景伤怀。”

“切,小屁孩,你懂啥?”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说我‘你都多大人了,还没个正形’,现在又说我小屁孩啥都不懂。”


肖战低头笑了,月光映在眼眸里,泛出晶莹闪烁。


“你哭了?”

我侧身去看,却被他偏头躲开。

他说自己没哭,只是看的入神了。

又使劲揉了揉眼睛,转头对我一本正经的胡说:

“我是用真心在看月亮,目光灼热,把它烤化了。”

我疑惑的皱皱眉,瞧他认真,便也琢磨了个“诚恳的问题”。

抬手指了下天:

“你说月亮化了,那它怎么还在上面。既没消失,也没变小。”


他仍然胸有成竹:

“因为你没用真心在看月亮,目光太冷,又把它冻实了。”



这对话无趣,可我却笑的前仰后合。

他气不过,使劲拍了我两下。

幸好他躲得快,要不然我一定双倍还给他。


他朝我得意的吐了吐舌头,对我说:

“所以啊,往后,我们两个得结伴儿,一起看月亮。”




多可爱的景儿,多可爱的人儿,多可爱的一句话。

若一切的变化都因他而起,若上苍恩泽赐我此生幸运,我可不可以奢望,把这个人留在我身边。

我无法准确定位自己对肖战异样的情愫,无论是作为本已过不惑之年的王一博,还是如今20出头的蓝湛饰演者。

像透明世界所有毫无温度的触感中,仅存的一抹灼热,如光似火,无与伦比。

我靠近他,视若珍宝

我看不透他,便奉之为神灵。

忘却了,神乃尊贵所在,不渡世人之苦。

                                          卍■




——

“这关别人什么事。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凭什么要避嫌,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凭我不愿意!”


睁眼是一片昏暗,荧幕的光映在前方的座位上,照见零星几个背影。

影片上映已有半月了,又是深夜场,没什么人。


王一博安静的接受着记忆中过往的变化,也接受着自己已是50年岁的事实。

他有些习惯了这种瞬间性的恍然大悟,不会再想第一次一样惊慌失措了。


同性婚姻法通过的第三年,肖战执导了一部同性电影。上映当天票房过亿,引起了不少话题讨论。

概括来讲,就是两个男生因为世俗眼光不得不天各一方,又在多年后偶然重逢,再入爱河的故事。

不知是否自作多情,王一博总能从那两个角色身上看到他们的影子。

虽然自己并不似其中执着的一方般隐忍无私,肖战也不会如率先放弃的一方那样冷酷无情。

倒不难理解,毕竟肖战是个善良的性子,总顾着自己的错,念着别人的好。

记得当年两人人气鼎盛之时,私生堵在酒店门口把他困得半天出不去,他仍是好脾气的跟人讲:

“都是别人家的宝贝姑娘,这要是让她们父母见了,该多心疼啊。”



肖战向来不懂得埋怨别人的。



影片几近尾声,两个男孩向着彼此奔跑,又相拥在吊桥中央。

王一博没有看完他们的最后一吻,

他不喜欢只属于电影的完美结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羡慕,忍不住嫉妒。

王一博在影片落幕的同时走出了放映厅,一扇厚重的门隔绝现实与“美好幻象”间的距离。



黑色背景上突然出现一行文字:

        本片根据真实经历改编,情节有出入




这一幕,向着所有人播放,

这句话,却是只为一个人写的。

可惜,他,偏偏没能看到。





从影院到家大约3公里的路程,一路绿灯,连个过往的行人都没有。骑摩托用不上10分钟。

王一博有点感谢上帝赐予人善变的本能。

如今,不会再有围在剧组外头造成交通堵塞的粉丝,也不需要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裹成个“蜘蛛侠”。

偶尔白天出门有人认出来,也只是客气的要个签名,不会似从前疯狂的往上扑。


倒进沙发里,打开电视。

开屏就是那张眉目疏朗的脸。

时光会优待世间的惊艳,不忍他衰老,不舍他消逝。

王一博不自觉的轻笑一下,想起从前自己与那人打趣,说“肖老师以后也会是这样,永葆青春,光彩照人。”

那人还佯怒打他,“又开始了是吗?”



《陈情令》大火后,两个人的发展都不错。

只是剧集结束了,便没有再捆绑的理由。他们需要进入下一个角色。下一段拍摄。若一直夹着“腐向cp”的人设,不说有没有商业价值,就是上头传统的政策观念也不会允许的。

两方公司协商,停止营销合作,尽量避免争议,各自安好。

肖战应了,王一博也应了。

其实,王一博那种直截了当、不管不顾的性格,他是不会在意世俗眼光的。

大不了被资源限制,大不了回到从前的不温不火,再不济也就是退圈不干了,他没在care的。

可是,只一点,

他怕肖战不愿意。


肖战一直理智又周全,定不会这般无所顾忌。

肖战是自己最珍视之人,他不能一味随心所欲,任性妄为。


似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写手,故事编了这么久,却没想好如何收尾。

结局,当真是不好写的,

戛然而止太过遗憾,藕断丝连又太难缠。

索性只留空白。

你想爱,便爱着。你想逃,我也不拦。




自过了40岁,王一博便慢慢消失在公众视线。

有人说他挣够了钱,准备回家娶妻生子。

也有人说他江郎才尽,趁着人气未冷见好就收,还能落个不错的名声。

闲杂琐碎,王一博还真没多想。

即便是偶尔听见什么传闻,也只是一笑而过。

他关心的,从来不是这些。





电视调来调去,也没找着个想看的。

只调到体育频道,听着若有若无的转播音。

点开手机搜索页,输入那人的名字,大量相关消息跳出来,目不暇接。

大致扫一圈,知道那人过得不错。

懒得去翻其他八卦新闻,索性锁了屏,又把手机扔到一边。

自顾着倒杯酒放在一边,又转身跑进浴室冲凉。

到底是一件事都没做完,都留下一半,不伦不类。




时针指向十一点,王一博闭上眼睛。

近几年戒掉了熬夜的习惯,每日都休息得早。

人年纪一长,也就逐渐适应了自己的力不从心。


其实,他少有沾枕就能睡着的时候,大多只是清醒的躺着,胡思乱想。

偶尔,会无聊的数数一生到底遇见过多少人。

从父母老师小学同学,到后来的前辈同事领导上司,再加上自己。

数着数着,却发觉哪里不对劲。

原来,“肖战”这个名字,他已经数了好几遍了。





■卍


“老王!”


我见着肖战朝自己走来,伸出手的同时被人握紧,用力的一抱。

看样子,我该是又回到了过去。

那个 喜欢相同性别 就会被视为病人的年代。


“战哥。”


我轻唤他。

太久没叫过这个称呼,说出口十分别扭。

“演唱会马上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发愣呢?”

他自然的拽住我的手,拉着我就往里面走。

心下一紧,

我都快忘了,曾经的我们是那样亲近的。



“等会儿你讲话可注意点,别什么都往外说。”

“注意看台下,别总晃神儿”

“还有,多少配合点,这么多观众...”

“......”


不到百米的功夫,肖战嘟囔了一堆。

忆起来,他从前的确总婆婆妈妈的嘱咐我一些有的没的,我也乐意听,笑呵呵的应着,却是一句话也没放在心上。





*

《陈情令》应该是网播史上第一个拥有演唱会的剧目,直逼顶峰的热度、前所未有的爆棚人气,似一场盛宴空前绝后,让人不敢相信。

出场就迎来一阵嘶吼,震得耳膜生疼。

我定定神,往台下望。

明晃晃的应援牌,人群挤到场馆外,千百目光如炬,齐刷刷看向舞台。

又转头去瞧站在身侧的肖战,满面春风,笑意嫣然。

明明我还是我,他还是他。

只是恰逢时空流转,我们不似从前的自己了。

其实,我有点怕了。

怕这次依然是水中捞月,一场空欢喜。



到底是没抑住情绪,歌词一出口,一团湿雾就拢在眼前。

就在刚刚,万众瞩目之下,肖战那样响亮的叫出我的名字。

就在现在,视线交融之中,肖战向我比了个大拇指,低声说“唱得超棒!”

肖战的眼睛是会说话的,

若还是20岁的青涩,或许读不懂,可当下,已历50年人情冷暖的我哪里会看不出来。

他明明喜欢我,其浓烈丝毫不亚我之予他。


只是,这样彼此珍视,彼此爱慕的我们,到底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心脏突然剧烈的绞痛,

若这仍是一次重演,若我依然只是过往的观众,若一切不得更变...


我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






*

一念成谶

我绝望的“回顾着”所有工作安排,绝望的听着肖战采访时与从前分毫不差的回答,脸上的表情也如同复制粘贴,

一种对既定的恐慌感席卷我所有神经,即是肖战偶尔抽空跑来看我,与我闲聊,也如利刃般割在心头,如梦魇般惊恐难耐。

因为我清晰的记得,在上一时空,他也做过同样的事情,说过同样的话。

这很残忍,亲眼看着一切遗憾重演一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未知是加法,已知是减法。

我在等待着,一切归零。





*


两方公司相互压制,粉丝群体逐步解体,竞争对手趁虚而入...


“很感谢两位这段时间的配合,可以说是表现得非常完美,以后也希望两位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我终还是等到了这句话。


一份合约终止协议摆在面前,意料之中的时间,意料之中的地点,却是意料之外的痛彻心扉。

我知道自己会难过,只是没想到会那般强烈,扯出神经,全身都在颤抖。


这种结果,明明早就清楚的,不是吗?


肖战拿着合同,眉头紧皱,似是读的认真。

我没多想,径直签了。

他看过来的目光很复杂,有点惊诧,又有些责怪。

许久才落了笔,将“肖战”二字写在纸上。

想起从前,我们也曾在一张纸上写满对方的名字,

参差不齐,大小不均。

虽说不甚美观,却是一笔一划用尽了心思。

每写一遍,便如同加了一道锁,想把人牢牢的拴在身边。



“吃顿饭吗?”

肖战轻轻一声,试探的语气显得疏离。


“不了。”

我又一次拒绝了他。


“狗崽崽”

这一唤,肖战叫的极温柔,

“你都不做蓝湛了,

  可我,好像还是出不了戏呢。”





*

这一次时空流转的变数是一次偶遇,在“解绑”半年之后。

我走进一家小酒馆,刚好碰见喝的醉醺醺的肖战。

肖战怕酒,从前应酬时他都随身带着两瓶酸奶。

我曾鼓动他平时多加锻炼,说“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啊!”

他屡屡拒绝,说“喝酒误事,算了算了。”


我坐到肖战对面,安静的看着他

他蠢兮兮的冲我笑,感觉特别好欺负。

见他还要继续喝,我忙不迭的把杯子夺过来。肖战虚晃的勾了两下,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你谁啊你!干嘛抢我酒。”

又揉揉眼睛,仔细盯了盯:

“是你啊,蓝湛。”


或许幼稚,可我的确不喜肖战总把“我”和“蓝湛”混为一谈。

毕竟他是我唯一的欢喜,我不愿意把属于自己的感情再分给旁人一半。

刚想反驳一句,却又听他说:

“不对,你是王一博。”

他搭上我的手,无名指抵在我的掌心,温热的触感勾着隐隐的痒。


“王一博啊,你从来都没说过爱我呢...”

“其实,我是先喜欢上你,才入了戏的啊。”



终于明白,酒明明又香又淳,肖战到底为何不喜。

因为无法肆无忌惮、明目张胆

因为无法朝夕相伴,把酒言欢

他是藏着心事的人,哪里敢醉呢?



                                            卍■


——


一个无比寻常的夏日夜晚,没有电闪雷鸣,没有大雨滂沱。

王一博靠在床背上,半睡不醒。

徐徐的风吹在脸颊,带来远处草木清香。

是一张笑颜,突然闯进脑海,刺破他朦胧的梦境。

猛然睁眼,兵荒马乱涌上心头,久久不得平静。



怎的花了这么多年才弄懂,

那句“出不了戏”,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看见日历,想起今儿是十五。
王一博突然很想看月亮。

披上件外套,走出门去。

许是真的老了,这夏夜的风竟能把衣服吹个透儿。

吹上心头,引来一阵凉意。

王一博在外面寻了好一会儿,却也没瞧见半点月影儿。


正失落,可突然又咧开嘴角笑起来。


王一博想通了。

一定是那人早几时来看月亮,把它看化了,才找不见的。


你瞧,这不还有几滴,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时光惯会耍骗人的把戏。

它告诉你:  “流星赶月,世间万物逃不过似水流年”

又赌你一定会信了这句话。

你放手了,它就得逞了。




只怪当局者迷,他在美好的过往中等待离别的未来,错过了本可以幸福的自己。




王一博匆匆往家跑,

60岁的年纪,腿脚都不利索,慌张中差点跌了跤。

他急得很,他等不及,

只想着自己还能多睡几觉,多梦几回。

没准儿哪次恰巧避开了所有误会,也没错过任何机缘,一切都是刚刚好的。

他们就不必分离,可以携手走过这一生。






■卍


“王一博,快点教我!”

肖战穿着一身黑色长衣,腰带束得紧,一步一跳的向我跑来。

“快点,我一大半都没会呢!”


还没来得及惊喜,却发觉自己被不自主的沉默压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


“你再不教我,我就去抓虫子了!”

如提线木偶一般,我机械的做出回应:  “马上,马上。”


一段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击垮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

因为这次,竟连肖战都被划在了我的既定命运之内,无法更改。

是场悲剧,撕心裂肺,却不因其结局是悲。

伤就伤在,我本是把它当成喜剧去看的。

错在我啊,抱着虚无缥缈的奢望,自作聪明,白费力气。





*

依然是行尸走肉般的置身过往,只是这时空不再连贯。

刚看着肖战把盒饭里的茄子挑出来,转眼又是穷奇道夜戏他大声抗议:“为什么蓝湛不用淋雨”。

我听他叫我“蓝二哥哥”,又听他凶我“狗崽崽,又开始了是吗?”

一切都关于我,一切也都与我无关。

只是零散的记忆片段,还由不得我挑选。



我有些恍惚,辨不出此刻是何时何地。

肖战就在前面,正往远处走,留下一个背影。

我清楚,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了。

我想喊住他,想告诉他,

他会过得很好,前程锦绣,名利双收。

会有一个美丽的妻子,温柔贤惠,通情达理。会有一双可爱的儿女,男孩聪慧俊郎,女孩漂亮伶俐。

只是,他的未来,不会有我了。



无谓的浮想联翩之中,我终于迎来了这次时空流转的唯一变数。

猝不及防,是脱口而出的一声:


“战哥,弟弟爱你。”


肖战回过头,只当我无言乱语,一句玩笑。





肖战啊,你看我对你的心意有多沉,几十年的思念堆积,才把一个“爱”字说出口。

这回,你可没理由再怪我了。



                                          卍■



——


夏日潮气重,晚风一吹,关节就隐隐作痛。

想来是从前作息不当落下的毛病。

王一博瞧着镜子里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甘的笑了笑。

年轻时,还总担心人这一生太长,漫漫几十年不知怎么熬。

如今再看,原不过三时三餐几场梦罢了。


客厅里的挂钩坏了,画框“哐当”一声掉在地板,把王一博吓了一跳。

踉踉跄跄走过去捡起来,又找了新的挂钩,再把东西重新挂上。


王一博盯着这纸上的字,自言自语。

“你说,“王”“肖”二字,到底有多少种写法呢?”

手不自觉拂了上去,轻描着笔迹。

“这‘琑’啊,看似兼容,却也到底是太委屈了些。

  扭曲求个完满,硬生生各让一半出来,

  ‘王’不像‘王’,肖不似‘肖’。”




-


思念是这世间最安静的事情,

所思之人不在身边,所念之事已成过往。

所有言语都毫无意义,还要把情绪隐藏的不露痕迹。

我渴望思念有声音。

这样,即使我并没有说话,你也会知道: 我在想你。





-

■卍


我好久梦不见他了。

多数时候,只是一片朦朦胧胧的云霾,偶尔几缕若有若无的声音。

其实,想他这件事,苦的很。

可若世间万物都没有味道,那苦也是甜的。



昨夜,那模糊的光影突然清晰起来。

我看见一位干净的少年站在月光下,捧着一束鲜花。

他说:“起风了,我得赶紧回家去。”

少年把花留在路边,希望会有人喜欢,把它带回家,替自己照料。

我拿了一朵,借着月光,看花瓣在晚风中摇曳,又在晚风中凋零。




“魏婴”




该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还记得那个故事的结尾,我唤了一声“魏婴”,他便回头了。

 
                                       卍■




——

肖老头86岁了,身体健康,性格开朗。

几年前妻子去世后,他开始一个人生活,说自己还不用劳烦儿女照顾。

这一天,肖老头捧着好大一束花,天都没亮就出了门。

偶然遇到个街坊熟人,瞧着他左臂上的黑带子,心下了然,也没多问。


肖老头来到郊外一个墓园,寻见一方墓碑,把花放在旁边石台上。

只垫了块垫子,就那样坐着,不说什么话。

用湿布轻擦一遍碑上的雕文:

         吾与孤独交好,素爱夏夜晚风,

         思过往,尤念肖。

                              

很漂亮的手写体。

“肖”中“月”字,左竖短,右竖长。




-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¹



-

其实,王一博没有做梦。

他不过是怀念一个人,用了一生的时间。







●番外(肖战篇)


肖战并未如从前预想中,在35岁之前结婚。

行程太紧,工作太忙,即使有了空闲也懒得再与人接触,

久而久之,就耽搁了多年。


肖战是偶然遇见妻子的,

一年末的颁奖晚宴,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似是久经沙场般泰然自若。

可藏在桌底下不安分的手指出卖了她的紧张,又恰好被他发现了。

想起从前某个惯爱逞强的小孩,也是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对外人说。


妻子是个单纯的人,笑起来很好看。

她不似他,眉眼、性格、处事都截然不同。

除了初识那一瞥,再也找不见半分重叠的影子。

若偏要说出一处共通,大抵是,她也爱极了他。



是个好天气。

适合看日出,适合喝冷饮,适合烤一锅曲奇饼干,适合看一部爱情剧。

也适合安安静静,从白天待到深夜,等几缕清凉的晚风,再看几眼皎洁的月。

肖战对着天空描了半天,只画出一个残缺的轮廓,似圆非圆。


-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²


原来,所有拖延多年的意惹情牵竟也可在一日之间整理分明。


-我不是不爱你,却也不喜欢回头。

 
沧海桑田,我可以拉紧另一双手,过好未来的生活。

  只是,若你从未离开,

  我便不会再遇见下一个人了。

 


那夜,肖战睡得沉。

第二天,他向她求婚,她答应了。

后来,他过得还算幸福。
至少家人都平安,也不必离散。




若说遗憾,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是偶尔忆起少年时期,夏夜晚风,有一个未做完的梦。




(全文完)




【注】

关于题目: 夏眠与冬眠一样都是动物在缺少食物的季节为了生存的自然现象。夏眠也叫 “夏蛰”。动物在夏季时生命活动处于极度降低的状态,是某些动物对炎热和干旱季节的一种适应。

¹:选自《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 纳兰性德

²:选自《记承天寺夜游 》 苏轼



【😂辩解一下】

我真的纯粹是因为比写甜更擅长一些,再者深夜矫情病晚期症状!

望理解!

抱拳,老铁!







糯•淮笙

全世界都在给你过生日
屏幕上放映的都是你
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开心的日子
但今天好像并不那么好
凌晨的糖  早上的回复
还有不那么愉快的下午
很奇怪……明明想让你们火
但现在只想藏起来
不想让别人发现bjyx
不是因为cp而喜欢
更多的是爱这两个大男孩儿
请不要玷污bjyx
他们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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