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笑面虎の卡符 笑面虎の卡符 的推荐 xiaomianhu887.lofter.com
海盐梦境(无生命体征版)

【合鲤】如果有尾巴的话

一种超短的无脑甜文(还写的贼拉)

请勿上升真人

看着图一乐就好

职员au下的尾巴au

双向暗恋设定

雪豹鱼、柴犬🦈、狐狸nako、狼nagi

nn坐在鱼的对面


此时此刻,团队内唯一的外国成员,从上海总部被调职到日本东京总部的Liyuu正叼着尾巴办公。


而事实上,这一行为与她平日里高冷的形象大相径庭。为什么在开会时总是会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指出策划案的问题,往日甚至能称得上不苟言笑、字字千金的人会做出这样可爱的举动呢?这个问题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呐,なぎお,你有没有觉得リーちゃん和おさゆ最近有点不一样?”

“なこちゃ...

一种超短的无脑甜文(还写的贼拉)

请勿上升真人

看着图一乐就好

职员au下的尾巴au

双向暗恋设定

雪豹鱼、柴犬🦈、狐狸nako、狼nagi

nn坐在鱼的对面







此时此刻,团队内唯一的外国成员,从上海总部被调职到日本东京总部的Liyuu正叼着尾巴办公。

 

而事实上,这一行为与她平日里高冷的形象大相径庭。为什么在开会时总是会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指出策划案的问题,往日甚至能称得上不苟言笑、字字千金的人会做出这样可爱的举动呢?这个问题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呐,なぎお,你有没有觉得リーちゃん和おさゆ最近有点不一样?”

“なこちゃん也感觉到了?”

 

有狐狸的尾巴尖摇得欢快,有意无意地一下一下地撞在旁边的狼尾上,话语中的狡黠和调侃不加掩饰。自从成为一个团队之后,几人的办公桌也被换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通过一段时间的熟悉之后,彼此的关系也早不像以前那样僵硬。彼此之间的距离能这么快的消融,总是元气十足、热情满满的伊达必然功不可没。现下,这位小狗狗正欢快地摇晃着蓬松的大尾巴,拿着今日份的零食站在身着白色工作西装的雪豹主任的桌前。

 

“早上好!リーちゃん!”她先是把零食放到Liyuu的桌面上,继而拿起她手边的咖啡,狠狠地皱起眉头,“怎么一早上就喝咖啡?没收没收。”

 

Liyuu一言不发的看着小姑娘把她的咖啡拿走,把自己的热牛奶放到空出来的位置上,似乎有些不爽的抿起嘴唇。坐在对面的岬和青山忍不住在心里啧啧感叹,心想这举动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手还没碰到咖啡就会被鲤部长的眼神杀死吧。但若是伊达的话…

 

记得从哪里听过,尾巴是身体最诚实的部位。

 

尽管面上没太多变化,可是从伊达站到她面前时就开始轻轻摇晃的尾巴却乖乖的暴露了她内心的愉悦。看来我们的鲤部长还蛮喜欢小狗狗管着她的?

 

等欢快的小狗狗拿着零食又蹦蹦跳跳的去给其他人分发,Liyuu从她的背影上回收的视线恰好与对桌的两人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她眯起眼,猫科动物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她们这个眼神准没什么好事。换句话说,狡猾的狐狸和坏心思的狼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呢?

 

等她自己注意到自己的尾巴原来这么诚实的时候,她会是什么反应?青山无良的想着,伸手点开两人的聊天框,随意地敲打起键盘。

 

青山:我发现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中午要一起去吃吗?

 

很明显她刚刚的眼神是在看热闹…尽管知道对方是在故意岔开话题,Liyuu在追问和回复之间犹豫了三秒,最终选择了顺着她的话回复。若是她真的不想说的话,就算是问也不会得到想要的回答的,不如心照不宣地忽视。

 

鲤鱼:没问题,你带路。

 

团队正式集结已是夏季末尾。东京的秋天没上海那样的过于潮湿的天气,只是气温降低得突然,早上和中午的温差较大。Liyuu不怎么怕冷,简单的在外套里又添了一件毛衣便足以应付,感觉凉的时候就把毛茸茸的尾巴围在腰上,恰好可以起到保暖的作用,

 

“早上好!リーちゃん!”今天的小狗狗也元气满满。惯常地把零食放在这位冷淡上司的桌面上,她的目光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的投向Liyuu手旁的纸杯。“诶?今天不是黑咖啡吗?”

 

Liyuu的唇角染上微不可查的浅淡笑意。她点头,说:“是热拿铁。”

 

伊达长长的“诶”了一声,嘀咕着原来咖啡也分种类的,之前喝了觉得太苦就一直没再接触过呢。年长者自然没错过小家伙眼里明晃晃的好奇,她思考半响,拿起自己的拿铁递过去:“要喝一口吗?我还没喝过。”

“诶?诶?!可以吗?!话说这个苦不苦啊?”

 

小狗的眼睛在发光,亮度堪比汽车的远光灯,让大只雪豹快睁不开眼睛,面上倒是无太大变化。不过坐在对桌的狼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视力看见了她眼底蔓延出的笑意,以及她的扑克脸被唇边上扬的弧度打破的瞬间。

 

“不苦,加了牛奶的。”她如实回答。“我觉得奶味更重一点。”

 

伊达闻言了然的点点头,跃跃欲试地接过了饮品。大概是之前喝过黑咖啡的原因,过于强烈的苦涩停留在味蕾的感受冲击力太大,以至于她现如今喝这些总是有些发怵。可是リーちゃん说不苦的话…那应该是真的不苦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最初感受到的温热口感让她放下心来,紧接而来的苦涩又让小孩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好苦!”伊达惊叫,匆忙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水杯灌下一大口水才堪堪缓过来。

 

“很苦吗?”

 

Liyuu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得一愣,转念一想,和喝惯了黑咖啡的自己相比,一般只喝白开水的伊达无法接受这杯无糖拿铁好像也能理解了。刚准备道歉自己考虑不周,小姑娘就又一次蹿到了她面前。

 

“呀…果然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苦味呢…这种情况应该叫什么…那个名言…是什么来着…啊!吃得苦中苦 方为人上人!!”

 

不…我觉得这句话不是用在这里的…

 

“やぶちゃん!早上好!来尝尝我带来的零食!”

 

Liyuu没注视风风火火的跑去找其他同事聊天的伊达的背影太久,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目光回到电脑屏幕的瞬间,余光中闪过一个黑白相间的影子。她随即看去,发现“罪魁祸首”是自己的尾巴,它正在腿上不老实地摇来摇去,不亦乐乎。她突然联想到上次青山投来的不明所以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每次看见她的时候你都在摇摆?

一只雪豹停止了思考。她抬头,正好看见笑眯眯的岬和青山正看着自己。叮咚,电脑上传来一条消息。

 

青山:你终于注意到了?

鲤鱼:…


有雪豹的耳朵烧了起来。

 

Liyuu本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可转念一想…那家伙恐怕本就想要看热闹吧!真是恶趣味的家伙。

 

办公室恋情不方便的事情太多,何况需要考虑的从来不是喜欢和不喜欢。Liyuu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里待上多久,在那之前,这份不知何时开始滋生的感情还是藏在心底比较好。缠在腰上的尾巴过于显眼,担心暴露的人装作为了方便查资料用书本压住它,希望借此控制住不听话乱动的尾巴。奈何蓬松的尾巴太长太大,不论怎么遮挡都会露出一点小尖尖。

 

最后恼羞成怒的人在又一次见到在伊达过来时不争气的摇晃的尾巴时恶狠狠地将之叼在了嘴里。

 

(插播一条来自不愿透露姓名的狼小姐的爆料:鲤主任叼住之前还不小心把自己咬疼了一次,慌慌张张地松了口,差一点就叫出了声。)

 

被尾巴出卖的从来不只有一个人。经常会有人问青山和岬为什么在公司也不脱下自己的外套,而两人只会对视一眼苦笑摇头——“毕竟公司有一台全年无休的(尾巴)电风扇嘛。”(还正好在两人面前吹得最欢)

小河豚二球球

【雅赛】我们沿冥河逆流而上

summary:关于责任,死亡,与爱

“我很抱歉,赛法利娅”

  

  

赛飞儿并不是头一遭踏入死者的世界。

  

她可是偷儿,是自由的无拘束的风,没什么能阻拦她的脚步,哪怕是生死边界也不能。她摸入过奥赫玛最名声赫赫的富商家中偷出最闪亮的宝石;在赌场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后满载而归;她把天外来客的纪念品换成轻飘飘的信函;在斯提科西亚的水下摸金,就算是死亡地界的水也无法打湿她的猫毛。

  

喔,现在又多了一项。她当着那盗火强盗的面,三次用偷儿都不要的劣质陶罐替换火种。唉,她这个「诡计」半神真是鞠躬尽瘁心地善良。

  

真可惜啊,她,赛法利娅,翁法罗斯第一神偷,“诡计”的代行者,从...

summary:关于责任,死亡,与爱

“我很抱歉,赛法利娅”

  

  

赛飞儿并不是头一遭踏入死者的世界。

  

她可是偷儿,是自由的无拘束的风,没什么能阻拦她的脚步,哪怕是生死边界也不能。她摸入过奥赫玛最名声赫赫的富商家中偷出最闪亮的宝石;在赌场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后满载而归;她把天外来客的纪念品换成轻飘飘的信函;在斯提科西亚的水下摸金,就算是死亡地界的水也无法打湿她的猫毛。

  

喔,现在又多了一项。她当着那盗火强盗的面,三次用偷儿都不要的劣质陶罐替换火种。唉,她这个「诡计」半神真是鞠躬尽瘁心地善良。

  

真可惜啊,她,赛法利娅,翁法罗斯第一神偷,“诡计”的代行者,从今往后就只能在亡者的世界偷偷鬼了。

  

龙骸古城沉寂又阴冷,远远传来冥河的波涛声和灵魂的呓语。如果她还活着,她的尾巴一定要炸起来了。多洛斯的猫儿不爽地甩甩尾巴,穿过那些或茫然或悲痛的鬼魂,走向古城深处。

  

直到熟悉的声音炸响在耳边。

  

“……你怎么在这儿?”

  

金织已逝,奥赫玛防守空虚,攻下天空指日可待。阿格莱雅闭着眼睛都知道白厄会做出什么决定,她死前已做好了同伴死伤惨重的心理准备。她想过缇里西芘俄丝们死于力量枯竭,想过迈德漠斯被人偷袭而死,她甚至想过风堇在天空一役中丧生——

但是怎么会是赛飞儿?

  

她惊愕,茫然,所剩无几的人性几乎喷薄而出。千年的修养不允许她冲上去拽着少女的手质问,但她的头突突地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控制……鬼魂也会头疼吗?


“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赛飞儿嗓音轻佻,“裁缝女,你都变成鬼了怎么还是控制狂?”

  

阿格莱雅没有接话,下意识想拉着猫儿看看伤势。年幼时的赛法利娅总是弄得一身泥灰回裁缝铺,脸上身上还有小小的擦伤,一边享受着金织女士的照料一边侃侃而谈自己的战利品——真假参半,尽管她的金线从未有过波动。

  

但她的手停在了空中。赛飞儿早不是那个刚能够到柜台的营养不良的孩子了。

  

出乎她意料的,赛飞儿主动抓住了她的手走近几步。猫女的灵魂温暖而完整,柔软的偷儿的手像某种动物的肉垫,这么一爪子抓得她僵硬不安起来。但那张狡黠漂亮的脸只是仰起来看着她,眼里是明晃晃的笑意:“你跟还活着的时候比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种感觉着实有点陌生了。她们决裂后,她在赛飞儿脸上看到过很多种笑,嘲讽的,失望的,但不是这么单纯的笑,她看上去真的很开心。人死了怎么会高兴呢?她在因为什么而欣喜?阿格莱雅不明白。

  

她不明白,她总是摸不清赛飞儿。她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如何说谎却不触发自己的金线,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与她关系降至冰点,如今她难以理解的事又多了一项。但木已成舟,赛飞儿已经站在了这里,再多的疑惑也不再有用。

  

“你可是比我早来了这么久,东道主,不带我到处看看?”

  

“于你而言,出入这里应当不是难事。前些时候我亦在这里见过你的翻飞之币。”

  

“嘁。”赛飞儿撇撇嘴,却不肯松手,拉着阿格莱雅自顾自向外走。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龙骸古城早被欧洛尼斯的大手磋磨得不成样子。断壁残垣上布着厚厚的灰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鬼地方没有幽灵蜘蛛。

  

  

“金线溃断,圣城被盗火行者入侵是必然。”阿格莱雅跨过破损的石阶,“你答应了白厄的请求,他希望你能帮忙保护「负世」的火种。”

  

猫儿嘀嘀咕咕:“真可怕,就算死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以为你会拒绝。”

  

“我也是黄金裔啊裁缝女。”赛飞儿不爽地捏了捏阿格莱雅的手,用指腹搓她金黄光滑的指甲。“怎么还只许你逞英雄,名垂青史的。”

  

灵魂身上看不出伤痕,或许是死亡时间还太短,或许是黄金裔的灵魂足够强大。阿格莱雅紧跟着赛飞儿,此生头一遭用眼睛打量一个人——谢天谢地,眼疾的残缺影响不到灵魂。赛飞儿正试图一脚踹飞地上的碎瓦片,但她的脚从地上的垃圾堆上穿了过去。

于是她发问:“你是怎么死的?”

  

“因为神速是谎言,但他发现了。”她说。

  

  

  

阿格莱雅感觉呼吸停止了。

  

她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其间的因果。翻飞之币是谎言,神速是谎言,那么谎言被揭穿的赛飞儿变成了他们中最孱弱的那个。失去了速度,本身又不是擅长战斗的半神,面对盗火行者,赛飞儿必死无疑。

  

“但我保护好了火种。”猫儿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刻法勒的火种一直在奥赫玛。”

  

“……你做的很好”

  

“不好。”赛飞儿说。

  

河水浸湿了木板的边缘,她们已经行至斯提科西亚的边界,再无法往前。

  

“奥赫玛……现在应该已经陷入永夜了。”

  

“黎明神机被损坏了?”

  

“七百年前。”赛飞儿轻声说,她的眼睛里罕见地蒙上阴霾,“那时候黎明神机就已经是「诡计」的谎言了。”

  

赛飞儿这一句话荒谬得像谎言。尽管已经失去了金线的力量,金丝也从未在赛飞儿身上有所波动,但阿格莱雅知道,她从不在这种事上骗人。

  

那么一切都能解释通了。赛飞儿的离去与疏远只是为了保护奥赫玛,保护这个天已经塌下来了的圣地。撑起黎明的不是「负世」泰坦,而是猫儿的诡计与谎言。

  

“对不起,阿格莱雅,”她说,“阿雅。”

  

“我不能见你,我好想见你。”

  

不是泥土和鲜血的气味,也不是皂角的清香,更不是她裁缝铺的熏香味,阿格莱雅被人扑了个满怀,另一个灵魂带着温暖的,生动的,属于赛飞儿的气息贴近了她。她的手与人十指相扣,她的下巴有柔软的猫耳晃动,她的腿上缠着小截毛绒绒的尾巴。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把「浪漫」的耳朵烧得滚烫,继承神权后金线就是她的耳目,是她身体的延伸,她早不记得有多久不曾切身体会到这些感觉。

  

“我很抱歉,赛法利娅。”

  

她以为赛飞儿本性顽劣,逃避责任与预言;她以为猫儿向往自由,于是极少同她讲逐火的大道理;她以为……

是她的错。

  

“是我主动疏远你。”赛飞儿的声音沙哑,“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对不起。”

  

阿格莱雅轻轻抚摸少女柔软的耳朵,纤细的脊背,一如裁缝铺那些对着暖炉分赃的日子。

  

“辛苦了,赛法利娅。”

  

  

于是她们沿着冥河逆流而上

  

她们走向死亡的尽头,走向不知是否会存在的,西风吹拂着的明天。






整点wfls女同吃吃


赛博修仙中
当时看到简直惊为天人 好像没在...

当时看到简直惊为天人

好像没在这边发过……!(掏出陈年老图)(›´ω`‹ )

当时看到简直惊为天人

好像没在这边发过……!(掏出陈年老图)(›´ω`‹ )

J Ruas

【雅赛雅】气泡酒


赛飞儿看着那支玻璃杯在阿格莱雅手里晃啊晃,纯色的秘酿在黄昏的光里晕出一点光泽,像是流动的黄金。

 

阿格莱雅察觉到那般直勾勾望着的视线,将杯沿抬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告诉她:“赛法利娅,小孩子不能喝酒。”

 

自赛飞儿来到『金织』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猫初来乍到时的拘谨已经褪得差不多,但却也没到能完全放开性子的熟稔程度。所以此时此刻,赛飞儿乐于扮演一个听话懂事的形象——她相当乖巧地对着阿雅点头,说,好的妈妈。

 

嘴上是这么答应的,但扎格列斯在上,赛飞儿可没打算真就这么罢了。

 

她就仗着阿格莱雅的权能看不穿自己的心思,即便其他受金线操...


赛飞儿看着那支玻璃杯在阿格莱雅手里晃啊晃,纯色的秘酿在黄昏的光里晕出一点光泽,像是流动的黄金。

 

阿格莱雅察觉到那般直勾勾望着的视线,将杯沿抬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告诉她:“赛法利娅,小孩子不能喝酒。”

 

自赛飞儿来到『金织』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猫初来乍到时的拘谨已经褪得差不多,但却也没到能完全放开性子的熟稔程度。所以此时此刻,赛飞儿乐于扮演一个听话懂事的形象——她相当乖巧地对着阿雅点头,说,好的妈妈。

 

嘴上是这么答应的,但扎格列斯在上,赛飞儿可没打算真就这么罢了。

 

她就仗着阿格莱雅的权能看不穿自己的心思,即便其他受金线操控的物件早晚都会将她的举动出卖——赛飞儿仍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寻了个没人的机会,接近了阿格莱雅藏酒的柜子。

 

小猫踮着脚,手指刚碰到酒柜的把手,柜门吱呀一声敞开条缝,琥珀色的光便淌了出来——赛飞儿认不得那些都是什么,只觉得酒香从那一列列整齐的瓶罐里溢出来,顺着鼻孔直直往脑仁里钻。

 

她伸手去够那瓶系着金丝带的气泡酒。

 

细小的气泡从瓶底不断浮起,像碎了的金片争先恐后地往水面逃窜。赛飞儿想起那些甜腻腻的汽水饮料,下意识笃定这样的酒也不会度数太高。

 

她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抱下来。

 

酒液在瓶身里轻轻晃动,瓶塞被撬开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胆大包天如她,依旧下意识屏住了一瞬的呼吸。

 

第一口喝下去时,赛飞儿睁大了眼睛——舌尖先是尝到甜滋滋的果香,紧接着无数细小的泡泡在口腔里噼啪炸开。酒液滑过喉咙时带着微微的刺痛,却又留下令人上瘾的清凉。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这次气泡窜进鼻腔,痒得她捂住嘴巴,差点笑出声来。

 

……

 

于是阿格莱雅走进来时,看见一只醉醺醺的猫。

 

酒柜边的地毯上蜷着个小小的身影。赛飞儿的脸颊贴着空酒瓶,嘴角沾着几滴未干的酒液。常年紧裹着的兜帽此刻松散着,发缕从布帛间淌出来,在夕照里泛着银丝般的细光。

 

阿格莱雅刻意放轻了些脚步,却还是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孩子。

 

猫的眉目间还挂着醉意,看着阿格已经蹲下来,手指先拂过她发烫的耳垂,才去拾那个滚倒的酒瓶。

 

“气泡酒会骗人。”阿格莱雅把醒酒的蜂蜜水贴在她掌心,“甜甜的像果汁,后劲却藏在泡泡里。”

 

赛飞儿先是无意识地揪住了地毯上的绒穗,垂着头不敢抬起,只从睫毛的缝隙里偷瞥——阿格莱雅的影子正斜斜地浸在橡木地板的纹路上,像一泊温柔的墨水。

 

“阿雅?”

 

阿格莱雅察觉到赛飞儿的嗓子还黏着甜酒气,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像只打翻了牛奶后装乖的猫。于是她任由这只小猫扑进自己的怀里,把醉得红红的脸颊埋进自己肩头的羊毛披肩里。

 

赛飞儿悄悄伸手勾住了阿格莱雅微微翘起的发尾,恍惚间想起第一次回家时她牵住的那只手。

 

——————

 

 

赛飞儿盯着那杯金灿灿的气泡酒。

 

细小的气泡不断浮起、破裂——就像这些年反复涌上心头又硬生生压下的思念。

 

酒馆嘈杂的人声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她仰头灌下又一杯,明明酒量早就不像小时候那么差,但甜腻的酒液滑过喉咙,依旧泛起一阵灼烧般的苦涩。

 

“气泡酒会骗人。”

 

大概她自己也是一瓶气泡酒。

  

陷于诡计,无法言语。

 

——————

NC墨花

「汝将最后一次沐浴,在温热耀眼的黄金中」

◆阿格莱雅护身符手串制作,用的是8*10和9*10的珠子,为了能够佩戴,在原版基础上增加了珠子。

◆过剧情时我甚至还在想着这个手串最后会交到赛飞儿手上的_(:3 ⌒゙)_,没想到啊。

◆材料:菩提珠,木珠,绳子。

「汝将最后一次沐浴,在温热耀眼的黄金中」

◆阿格莱雅护身符手串制作,用的是8*10和9*10的珠子,为了能够佩戴,在原版基础上增加了珠子。

◆过剧情时我甚至还在想着这个手串最后会交到赛飞儿手上的_(:3 ⌒゙)_,没想到啊。

◆材料:菩提珠,木珠,绳子。

zoek

【织窃】逃逸速度

第三次遇见金丝若虫后,赛飞儿终于开始怀疑,那位日理万机的织者十分在意她的离开。

----------

猫好,人好。织窃cp/cb短篇,夹带了一些崩坏IP的重量,希望能抚慰大家受伤的心灵。3.3主线剧透注意。

----------

第三次遇见金色的若虫后,赛飞儿终于开始怀疑,那位日理万机的织者十分在意她的离开。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信仰法吉娜的城邦正举办夏日庆典,居民们个个喝得烂醉,勾肩搭背在街上晃荡,正是行窃的好时机。但伶俐的野猫却浪费宝贵的时光,盯着一只破虫子。

市集货架上满满当当的金银、水晶饰品之间,那只若虫静静地看着赛飞儿,看得她心里发慌,耳朵尖发痒。

“我没有什么要向你解...

第三次遇见金丝若虫后,赛飞儿终于开始怀疑,那位日理万机的织者十分在意她的离开。

----------

猫好,人好。织窃cp/cb短篇,夹带了一些崩坏IP的重量,希望能抚慰大家受伤的心灵。3.3主线剧透注意。

----------

第三次遇见金色的若虫后,赛飞儿终于开始怀疑,那位日理万机的织者十分在意她的离开。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信仰法吉娜的城邦正举办夏日庆典,居民们个个喝得烂醉,勾肩搭背在街上晃荡,正是行窃的好时机。但伶俐的野猫却浪费宝贵的时光,盯着一只破虫子。

市集货架上满满当当的金银、水晶饰品之间,那只若虫静静地看着赛飞儿,看得她心里发慌,耳朵尖发痒。

“我没有什么要向你解释的,”赛飞儿摊开双手,满不在乎地说。

若虫一言不发,只是继续盯着她。

说真的,这虫子有眼睛吗?她从没仔细观察过。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地狱,但考虑到裁缝女眼睛的情况,作为其意志之延申的若虫没有眼睛也正常。

赛飞儿记得,自己搬进织坊时,阿格莱雅刚失去视力不久,对于金线的运用也不纯熟。认出顾客的脸、与他们熟络地打交道、让他们觉得一切如常并不是难事,但更精细的活计就略微困难些了。这是只有日日共同起居之人才会见到的,未来的逐火领袖、「浪漫」半神的另一面:错把盐当成糖加进燕麦粥里,被咸得皱眉吐舌头;下楼梯时被邻居乱放的杂物绊倒,膝盖与衣裙沾上泥灰;制作饰品用的小珠滚落时,伏在地上半天也找不回来。

刚开始,赛飞儿故意不去帮她,在一边冷眼旁观,倔强地等着催促和责骂声传来,却从未等到过一次。待到她也觉得没趣之后,原本连自己的物件都七零八落的野猫便学会了把所有调料按顺序摆放整齐,在某瓶见底时去商铺补充;上下楼时顺便清理出过道;在桌子底下,和金发的脑袋齐齐碰上,两人同时“哎呦”一声,然后两下大笑。

她学会了门扉时在房间里点上熏香,离愁时备好毛巾、衣物、蜜饼,待到最后一批顾客离开后,和阿格莱雅一起收拾好店铺,再拖着她去浴场,看疲惫的神色从她脸上消散,为她梳理凌乱的发丝。

猫不喜欢水,但不知怎地,她愿意蜷缩在浴池边缘,被湿漉漉的手臂圈进怀中,揉乱她的耳朵毛,于脸颊上收下一个轻吻,还有一句“赛法利娅,多谢”。

想到这里,赛飞儿发现自己正对着若虫傻笑。

这可不好,不能让裁缝女以为自己想她了。

她清清嗓子,压下嘴角,正色道,“奥赫玛太无聊了,我不会回去的。”

若虫身上的金光似乎闪烁了一下,但仍然固执地沉默着。

赛飞儿有些急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沉默。身边仍是摩肩接踵、大呼小叫的人群,但一瞬之间,她心底竟然冒出一股可称“孤独”的情愫。猫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动物,因此她不明白那苦涩的感情从何而来,为什么像阴雨天一样,让她浑身不爽快。

在黎明云崖决定向世界撒下弥天大谎,为圣城延续生命时,赛飞儿未曾有一丝犹豫。无论是为了侠盗的荣耀,还是为了这个混乱、可爱的世界,为她喜爱的那些亮晶晶的珠宝,践行时街道上弥散的香气和懒洋洋的吆喝声,为了能继续用手指细细捻过柔软的布匹,还是为了那些曾照顾过她的人们,她都必须这么做。

她必须使自己同所有人一样,坚信这个贪婪的谎言:圣城的旭光会永远照耀下去,照拂她爱的人。

直到踏入家门,感到同居者探求的思绪拂过脸颊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金织」的丝线洞察人心的能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她多留下一天,谎言被拆穿、奥赫玛的黎明失守的概率就多一分。阴差阳错地,说谎者梦寐以求的生活成了她圆谎的代价。

全城的家庭都为预言中永驻的光明而欢腾庆祝,其中没有一分喜悦是属于她的。幕匿时三刻,赛飞儿最后一次望向熟睡的阿雅,随后悄无声息地合上了身后的家门。走出织坊时,天边似乎划过一颗贼星,她便毫不犹豫地抛出硬币,朝着它落下的方向全速奔跑起来。

「猫儿快快跑,迎着那黎明,别让黄昏追上你。」

「猫儿快快跑,穿过那门扉,别让泪滴追上你。」

「当远风轻抚你,你会放下肩负的重担,跨越逝者的终墓...」

「疲惫的猫儿,你会追上未来。」

「坚忍的猫儿,你会回到家乡。」

赛飞儿将目光从沉默的若虫身上移开,俯身揉了揉钝痛的脚踝。

她早就没必要穿这双阿雅送的金靴了。这靴子的“神速力”传闻本是编造而成,而现在,所有人已对「诡计」半神的“神速力”谎言深信不疑,再也不需要靴子的加持了。

所有人深信:她的逃逸速度能让她逃离一切危险、障碍。

——但唯独逃不过自己的心。

有时她会想到那座因造船飞向远天而被艾格勒荡平的城邦。树庭的学者们早就计算出了离开地面所需的速度——如果比这速度更快,更坚定,在硬币悬空的一瞬间,谎言是否能成为真相?翁法罗斯人是否能挣脱灭世的引力,迎来属于他们自己,而非被神明划定范围、划定期限的未来?

赛飞儿其实从来都没穿惯高跟的鞋。自由的猫儿怎么忍得了这样的束缚?她向任何人都无法承认,她需要这疼痛来提醒自己所失去的。

如果「诡计」之半神对自己说一万遍,她想要的生活就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她能骗过自己吗?

“我要走了,裁缝女。”

她打了个响指,漫不经心地向若虫威胁道。

“别再尾随我了,这是犯罪,你不知道吗?”

奥赫玛的领导者当然知道。可是也许她会说,“难道我的出现让你不安吗,赛法利娅?”

可恶,赛飞儿连那女人的语气都能想象出来。

她已在货架前驻足许久,店主迟迟没有回来。她愤愤地想,为了弥补浪费在裁缝女身上的时间,她至少要在这富商身上捞一笔。

刚伸出手,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小妹,对这摆件感兴趣吗?”

她不情愿地堆起一丝笑容,敷衍应答道,“是啊,老板要不和我讲讲它的来历吧?”

“这若虫来头可不小!我看小妹异邦打扮,兴许不知道。这是我们城里最好的工匠仿造「浪漫」眷属,用纯金手打的摆件,最近供不应求,买了绝对不亏哈。”

工匠打造的,供不应求?...那她之前见到的若虫,莫非也是——

赛飞儿再看那若虫,果然比她在奥赫玛所见的不一样。不仅光泽黯淡许多,腰腹部似乎有灌模留下的接缝,足底仿佛还露出了包银。

她真傻,和一个山寨虫子摆件说了那么些话。

此刻的赛飞儿不会想到,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她将最后一次欺骗自己,为一只棕色的若虫镀上金丝,借谎言的力量改变真实,与她爱的人道别。

现在,急于逃离尴尬的现场,她继续客套了几句,趁富商埋头取货的功夫顺走了几件饰品,便寻个理由溜了。

而她和富商都没有看见,那只金色的小生物转了转角钳,抖了抖翅膀,低低地鸣叫一声,似是笑,又像是呜咽。

赛飞儿的怀疑是正确的。在她离去后,那位日理万机的织者无论何时停下手中的活计和文书,都在思念远行的猫儿。在衣服上发现一根灰色的毛时,她便会自责为什么没照顾好猫儿,让她去不喜欢的、湿漉漉的浴场,让她把七零八落的物件收拾齐整,还要她早起为自己熏香。

若虫振翅飞起,跟在捷足少女的身后,远远守望着她,一如既往。

「猫儿慢慢走,收紧那珠宝,让钱袋脆响取悦你。」

「猫儿慢慢走,多铺束麦草,让睡梦酣甜包裹你。」

「当远风轻抚你,你会沐浴着晨光醒来,悠悠地伸起懒腰...」

「伶俐的猫儿,你会追上未来。」

「自由的猫儿,你会回到家乡。」

沈在野.

【赛雅赛】好猫坏猫

*赛雅赛无差,含剧情篡改+臆想

*今天写完一篇五千字论文,奖励自己写点弱智文

*过剧情只想大叫你俩根本没喝中药!!

*不是很懂哪个tag常用就都打了


——————————————


  

  赛飞儿其实并不是一只通俗意义上的好猫,她幼时就嗜偷成性,爪下淌过数不尽的珍奇财宝,虽然当时那些并不都能在她兜里长存——嘿,那时她的诡计还没那么高超,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后来赛飞儿在奥赫玛的房顶上飞窜,一路洒下金币吸引追兵视线,身后的人一边喊着坏猫坏猫一边狠狠摔了一跤,赛飞儿扬起尾巴眨眨眼,对身后轻蔑扬起嘴角。

  就算是坏猫,她也是诡计最高超的坏猫,这个得高喊超级无敌大坏猫!...

*赛雅赛无差,含剧情篡改+臆想

*今天写完一篇五千字论文,奖励自己写点弱智文

*过剧情只想大叫你俩根本没喝中药!!

*不是很懂哪个tag常用就都打了


——————————————


  

  赛飞儿其实并不是一只通俗意义上的好猫,她幼时就嗜偷成性,爪下淌过数不尽的珍奇财宝,虽然当时那些并不都能在她兜里长存——嘿,那时她的诡计还没那么高超,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后来赛飞儿在奥赫玛的房顶上飞窜,一路洒下金币吸引追兵视线,身后的人一边喊着坏猫坏猫一边狠狠摔了一跤,赛飞儿扬起尾巴眨眨眼,对身后轻蔑扬起嘴角。

  就算是坏猫,她也是诡计最高超的坏猫,这个得高喊超级无敌大坏猫!

  

  遇见阿格莱雅是意料之外的事,她发誓当时只是偶然路过裁缝女的金织店,也只是偶然被华美的服饰吸引了视线——尾巴翘起把斗篷顶出一个弧度,她忍不住又把兜帽往下拉了拉,遮住自己有些脏污的脸颊,再犹豫着又靠近了些。

  很……漂亮。赛飞儿在此之前从没对服饰产生什么兴趣:它们不方便运送,也太娇贵容易破碎,要卖也不比宝石能卖出好价钱。但在这家裁缝店前,她承认自己生平第一次生起除占有之外的纯粹欣赏欲,同时不由得拽拽自己残缺的衣角试图掩饰它的丑陋。

  那些衣服真的很漂亮,赛飞儿忍不住呆呆地多站了一会儿,转眼就看见身着金丝华服的老板转过身,露出一张丝毫不输身后那些衣料的脸庞。

  她的面容沉稳而娴静,指间穿过丝线时犹如光芒落进清可见底的溪流,但赛飞儿第一时间注意到她无神的双眼,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是个盲人。

  那她是怎么经营这家裁缝店的,又怎样用金丝织出那些无价的华服?赛飞儿还在思忖,女人已经招招手示意她走上前,带着一点温柔的笑意,似乎微微低下身想要问她些什么。

  赛飞儿尾巴一竖,转身就跑,简直溜出了生平的最高速度。拐过第二个街角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必要逃,她还没偷走任何东西,但已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偷走了怪盗最不能缺少的冷静。

  

  第二次重逢是蓄意为之,赛飞儿耷拉着耳朵想了很久,觉得既然别人已经向你伸出手,就不能不回应。

  好吧,这次不偷她的任何东西——至少这次!她罩上兜帽,跃下房顶,决心赴约。

  金色的女人似乎还记得她,或者说记得她那一身打扮。她不忍看到任何人身着残破的衣服,可以不美丽,但至少应该完整。

  她低下身从柜台上方问那个孩子的名字,等到女孩犹豫着抬起头时才恍然发觉兜帽上的耳朵并非装饰。

  原来是只小猫,怯生生的小猫。

  “你可以叫我赛法利娅。”猫儿眼睛往旁边瞥,又忽然回过来,带着不信任与探寻,“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你?”

  “我是阿格莱雅。”阿格莱雅在柜台上撑起双臂,微微笑着,“我以后都会在这里开店,你需要一件衣服吗?”

  她觉得自己的问题没有任何刁钻刻薄的意味,但猫儿似乎有了再次逃走的欲望,犹豫不决很久后终于只是再次把兜帽压低,遮住一双海蓝宝石般的漂亮眼睛。

  “不需要……不需要。”她说。

  赛飞儿一向对自己的衣着没什么要求,能隐蔽身形才是王道,衣服太贵了如果扯坏又要心疼,她每天蹿房越脊的免不了这里勾破一点那里划烂几条,如果穿阿格莱雅的衣服,偷东西肯定都要束手束脚的。

  对哦,她是个可恶的小偷来着。赛飞儿压低兜帽,顿了顿,回答她不需要。

  其实也可能需要一件,偷很多个宝石,买来最喜欢的一件,然后放在家里永远也不穿出去,一个人的时候拉起袖子对着光看好久好久,看那些金丝怎么在衣料中纵横,就像岁月的脉络勾成两个人之间的泾渭分明。

  她想,如果阿格莱雅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微笑着对她轻言细语了吧。

  坏猫总是不受待见的,她又是那只最最威武的超级无敌大坏猫。

  

  阿格莱雅教给了她很多,比如什么是逐火之旅,什么是黄金裔,还有死亡。

  她还记得那一次主动站在阿格莱雅面前索要一件衣服时的情形,其实她只想要一块足以遮掩狼狈模样的布料,她本能觉得那些华贵的衣服不该裹在这具躯壳上。

  但当金色的血液像眼泪一样从脸颊淌落时,赛飞儿忽然想要阿格莱雅亲手织出的那些衣服,甚至就要阿格莱雅自己身上那一件好了,她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如果有阿格莱雅的衣服,就有点像是在她的怀抱里呜咽。

  阿格莱雅其实还是很温柔,但赛飞儿忍不住说了很多重话气话,也许这会把阿格莱雅也从她面前逼走,赛飞儿一边往外吐着字一边心里自嘲,但阿格莱雅最后说留下。

  她说留在这里吧,赛法利娅。

  惊愕抬头的动作过于剧烈,以至于兜帽有些许滑落,赛飞儿慌张伸手想再次戴好,被阿格莱雅轻轻拦下。

  你的模样很漂亮,为什么要遮起来呢?她说。

  因为我见不了光。

  我是小偷、骗子、最坏最坏的猫。

  但最后赛飞儿留下了。

  

  后来赛飞儿才想起阿格莱雅在她面前一直是那个样子,她似乎永远不会老去,永远沉稳,双眼无光,指间缠绕泛光的金丝。

  她也会迎来自己的结局吗,从高空飘落时,发丝会不会拂过脸侧,泛起一阵微苦的痒意。

  猫儿很快长大,从一只爪子乏力的幼猫长成威名赫赫的猫咪怪盗,阿格莱雅现在不用弯下腰看她了,当年那个低着头的女孩也开始五指夹着金币对她嘻嘻哈哈,顷刻间窜出老远施展无人能及的戏法。

  逐火之旅是场太过于长的崎岖旅途,很久之后赛飞儿才知道在此之前阿格莱雅已经一个人坚守了那么多年,年年月月,月月年年,草木荣枯几度,宝石珍珠陈腐。

  他们是血中注定的黄金裔,这血液是招灾的符号,也是再创世的旗帜,所以赛飞儿时常觉得这血是否流错了人,她一只邪恶大坏猫怎么也拥有血液金黄的权利?阿格莱雅倒是肉眼可见的黄金裔,她的目光永不动摇,她的发尖永远明亮,站在身边就像一颗不断燃烧的太阳。

  赛飞儿的诡计得到了认可,如裁缝女所愿成为了诡计半神,她第一次知晓自己将亡于分文,但金币早已如溪流在她指间流淌,赛法利娅想不到自己会如何为一枚硬币殒命。

  只是她也同时想起名为阿格莱雅的浪漫半神,她又将如何死去,是死于众人的不舍挽留,还是死于无人之处的孤寂?赛飞儿不想问,也不敢问。

  有的猫生来别扭,有的猫已学会沉默。

  被托付巨大秘密时赛飞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可是精妙绝伦的诡计,值得一只怪盗用一生守护这个秘密——她再次戴起兜帽,不告而别,吝啬留下一枚硬币作为临别赠礼。

  奥赫玛的天空因她光明永驻,赛飞儿坐在屋檐上晃腿时,会随手玩着自己的尾巴,想起停在漩涡中心的阿格莱雅。

  她还好吗?赛飞儿知道那个女人的人性已经开始缓慢流失,当年把她吓跑的温柔笑意,已经很久很久没在那双无神的眼中显露。

  她有点想回去找她,但谎言说不行。

  这一次,再精妙的诡计也不能让她留在阿格莱雅身边。

  

  死亡如期而至,赛飞儿伸手勉力捞取那枚金币时才猛然想起当初的谶语。

  而后是剧烈的疼痛,与不断流失的生机,就像那些金币从她指尖劳碌地溜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她想起临走时留给阿格莱雅的那枚金币,其实那枚金币一点也不好看,没有什么花纹,也不出自名人的钱囊。

  但那是她忐忑卖掉几块海蓝宝石时换来的第一枚金币,它如此闪亮坚硬,就像一轮掌间的太阳,托在手上时,会感觉好像过往苦难都被一笔勾销,未来将会无比光明。

  她的一生都与贪婪同行,但早已为那一枚留下的小小金币奉献出最伟大的诡计。

  这次可以叫我好猫了吗,阿雅?

  我也算是个很好的坏猫了吧。


———THE END———

雅柒

【雅蝶】为了浪漫的明日

*6k字,左右无差

*爱吗?如爱。没想到是在520这天写完的。天意。

 

 

 

 

 

恍惚中握着的黄金纺锤烫了掌心,少女掐紧了松散线头,焦急迈步的声响回荡在空旷浴池,一下下打在耳畔。

 

那属于黄金裔的池水显露在眼前时,遐蝶仓促提步,险些一个趔趄,未等她站稳,便听得熟悉的温然问候。

 

“蝶,你来了。”

 

少女抬眸,伫立在原地抿唇不语。她望见金丝洒满波澜,慌张的目光终是落在佯作闲适倚靠在浴池中的人身上。

 

一向优雅自如的阿格莱雅唇角动了动,在对方急促的呼吸中微微抬手,...

*6k字,左右无差

*爱吗?如爱。没想到是在520这天写完的。天意。

 

 

 

 

 

恍惚中握着的黄金纺锤烫了掌心,少女掐紧了松散线头,焦急迈步的声响回荡在空旷浴池,一下下打在耳畔。

 

那属于黄金裔的池水显露在眼前时,遐蝶仓促提步,险些一个趔趄,未等她站稳,便听得熟悉的温然问候。

 

“蝶,你来了。”

 

少女抬眸,伫立在原地抿唇不语。她望见金丝洒满波澜,慌张的目光终是落在佯作闲适倚靠在浴池中的人身上。

 

一向优雅自如的阿格莱雅唇角动了动,在对方急促的呼吸中微微抬手,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指尖的冷意便被尽数驱散。

 

不等遐蝶开口,她先是一笑,无神的双眼眨了眨,被牢牢攥着的手指轻轻活动几下,“你的掌心……果真是滚烫的。”

 

“阿格莱雅大人——”

 

“自你接过火种,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阿格莱雅抬脸,有些偏移的视线停在遐蝶的肩膀,她微微摇了摇头,眉间完全舒展开,拇指的指腹温柔抚过那白皙的手背,语调平和缓慢,“蝶……「引纬」,你可带着?”

 

遐蝶沉声应着,屈膝跪坐在她身侧,两手合拢,将那曾无数次令视线停留的柔荑小心裹藏,额头抵上,口中喃喃着颤抖的箴言。

 

翠玉的双眸轻晃了晃,薄唇微微开合,终是未发一言。

 

那被掷在身旁的金色纺锤迸出耀眼的光,丝线无止尽般延伸,行过缠绵的腕间,环绕着宛若相依的两人。

 

“墨涅塔呵!以「引纬」封证誓约,我向你求愿——愿你的金丝与爱……缠绕我身!”

 

 

 

 

 

 

 

  


「为何启程」

  

遐蝶是被一阵悦耳的竖琴声唤醒的。

 

树庭的广袤她再熟悉不过,那些错综复杂的隐秘小径更是陪伴着她度过经年求学时光。可循音而去,竟是一条更为人迹罕至的小路。

 

路的尽头,金色长发的女孩背对而坐,走近了,方能听得那琴声里和着低低哼唱,动人心魄。

 

“微风捎来了远方的气息。”一曲终了,女孩侧了侧身子,任凭月光亲吻那道得天独厚的容颜,高贵如黄金一般的双眸定定落在遐蝶脸上,“你听到了吗?” 

 

遐蝶自那首从未听过的曲中回神,恍若万亩花田刹那间便被对方那只小小的竖琴收束,她唇角含笑,颔首道:“花香。对吗?阿格莱雅大人。”

 

女孩眸中掠过惊喜,她草草收好琴,靠近时的身姿体态比之遐蝶记忆中还要端庄几分,行至彼此两步之遥,抬眸打量:“陌生而美丽的花儿,你认识我,可我应当并未见过你。”

 

“……我是您的追随者。”看出对方并未戒备她这号突然出现的人物,遐蝶蹙了蹙眉,反倒生出担忧。

 

未及金钗的阿格莱雅满是好奇,发亮的眸子难掩骄傲,亦有些未被藏好的疑惑和期待,“那你倒是说说,我何处远胜于旁人。”

 

胜了还不够,还要远胜。遐蝶忍笑,却未犹豫,“您的「浪漫」。” 

 

“真的吗?”阿格莱雅喜形于色,瞧见对方弯起的眼睫,察觉自己隐约失态,轻咳几声,脸庞泛起薄红,转了个身,及腰的长发随风扬起,故作老成地嘟囔着,“你……看着年纪不大,眼光却极好。”

 

少女时代的阿格莱雅很是可爱。遐蝶跟在步伐微乱的小大人身后,如此下了结论。

 

“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树庭呢?”话一出口,遐蝶不禁咬了咬舌尖,现在的树庭仍是安全的地界,以对方上进的性格,现下这个时间还在其实并不奇怪——

 

“被关禁闭了而已。”阿格莱雅满不在意的答道,她口中仍低唱着方才的曲,偶尔数次轻哼一句,变几个音,在聊天的间隙问遐蝶哪样好听些。

 

遐蝶短暂一愣,这才得知,幼时的阿格莱雅相当有主见,她会倾注全部的心力给自己喜爱的事物,对于入不了眼的那些,往往草草阅览后便弃之一旁,更是连结课的考核都不放在心上,毫不忧虑是否会被树庭老师与家族前辈训斥处罚。

 

“裁衣织布、读诗品乐,空出来的时间全用来做正事才应当……相比之下,花费极少的时间听些无谓说教,算来我也不吃亏。”澄金双眸轻快地眨了眨,提及她乐于用功的爱好时,少女的眼睛闪闪发光。

 

遐蝶抿抿唇,着实没有想过看上去知书达理的阿格莱雅竟还有过如此……有个性的时候。

 

“被限制在树庭内活动,总是不太自由吧。”遐蝶斟酌了一番,缓缓道。

 

小小的身影顿了顿,神情坦然,“自由……嗯,这对我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话语中的停顿太过明显,遐蝶却无意追究,惶然立在原地,只是低声重复道,“……可以接受的代价吗?”

 

阿格莱雅也跟着停住脚步,向她微微前倾身体,笑颜粲然,“想要走在真正的理想之路上,也就不必去在意那些无关轻重的事……”

 

她面朝广阔的天空与巨树,张开双臂,仿佛拥吻着世界,“多浪漫,不是吗?”

 

这代价果真无关轻重吗,谁也不清楚。

 

腕间的金丝隐隐发烫,闪烁的强光模糊了彼此的视线,阿格莱雅望着逐渐透明的遐蝶,眼中讶然一晃而过,她弯起灿烂的笑,“姐姐,你仍有疑问对吧?”

 

聪慧的女孩已然认出了「引纬」,遐蝶歪了歪头,唇角翘起,抛出的问题却出乎对方的意料,“毫无动摇吗?”

 

阿格莱雅面庞飞过红霞,她偏开头,“真要说的话……应当是关禁闭了就吃不到老师的燕麦粥吧。”

 

如此问答后,两人对视一笑。稚嫩的阿格莱雅用力挥了挥手,目送这短暂而美丽的邂逅消失无踪。

 

 

 

 

 

 

 

 

 

「为何惋惜」

  

隐有凉意轻轻打在脸上,耳边是掺了些惊慌的呼喊。

 

遐蝶迷迷糊糊得睁眼,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足以称得上华美的衣装,一针一扣,透着陌生的熟悉感。

 

“小姐!您快来!”

 

小姐?这个称呼更加熟悉。恍惚间,她回忆起了曾向她讲述过珍视之人的阿格莱雅。

 

那时低声追忆的人说——

 

“……雨急风大,先将人扶进屋吧。”

 

“嗯?不对……”听到那再熟知不过的嗓音,遐蝶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却被将将伸到她眼前的手吓了一跳,她赶忙站起来道谢,也是这时才看清身着华服的人是何模样。

 

即便是稍作停留的视线,似乎也让面前本是好意的人瑟缩了回去,仆从习以为常般惶恐道歉,甚至有意退到伞外保持距离,“抱歉,这位小姐——”

 

并未提及对方有些骇人的容貌,遐蝶暗自惭愧自己仍担心着实际已然可控的神权。她笑着一礼,直直望向那双澄净却不复神采的眼睛,“是我该多谢您,好心的女士。请靠近些,雨将要淋到您了。”

 

也许是她的态度不同常人,停驻在两人不远处的阿格莱雅此时才将视线落在她脸上。

 

遐蝶藏好了眼底的心疼,那经历变故的少女沉默不语,金瞳盛满了尚无法完全掩盖的戒备。

 

“没关系,伞太小了,您拿着用便好,不远处就是——”仆从低下头如此说着,指了指百米外的一幢小屋,将伞塞到遐蝶手中。

 

雨虽不大,可这段距离也足以浸透衣装。仆从感受到渗进布料的湿意,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遐蝶欲要推辞,她却已抬脸转向抿唇的阿格莱雅。似乎熟知这常年跟在身旁的人是何秉性,她家善良的小姐无奈的绽开笑意,出声示意她快些钻来伞下。

 

如果没有这段插曲,阿格莱雅女士大概从未与人共执过一伞吧。遐蝶应着仆从招呼她进屋的轻喊,不免分神想着。

 

炉火热情的燃烧着,仆从端来两杯温热的茶,轻放在对坐的两人面前,先是绞着手指询问遐蝶想吃些什么,被婉言谢绝后才低声请示阿格莱雅何时用餐。

 

不同于心性纯良的仆从,阿格莱雅早便瞧见了遐蝶腕上环绕着的金线,其材质与被她小心封存于木箱内的家传之物并无二致。

 

她温言遣走仆从,皱眉盯着对首那已在打量屋内摆设的少女。

 

“是「我」让你来的吗?”

 

遐蝶视线回拢,并不惊讶被她点明来处,“是,阿格莱雅大人。”

 

猜中答案的阿格莱雅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快意,反倒泄出一声淡淡的嗤笑,仍显青涩的脸庞却隐隐展露几分颓丧。不过瞬息,她便抬起头,“那么,你的问题。”

 

“您在得到回答时,想的是什么?”经年注视着她的少女再清楚不过,微蜷的指节是尽力掩藏的失意,眼下的青黑是拼尽全力的证明。

 

阿格莱雅罕见的愣住,笑容中透着疲惫,“只是感慨,我终究放弃了裁衣的单纯。”

 

遐蝶默了默,转而投向灶间,意有所指,“那位女士身着的衣裳,也是出自您手。”

 

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仆从自如的备菜、烧火,身前围着个白净的小裙,能看出她相当珍视那件衣装。既不舍得褪下,也不舍得沾染尘灰。

 

阿格莱雅沉默了许久才抬眸,十指舒展,支着下颌,饶有兴趣问道,“依你之见,我的手艺可曾退步?”

 

将那指尖的伤口收于眼底,遐蝶端正了坐姿,认真道,“您不该问出这句话。”

 

“……看来我还成了个难缠的人。”阿格莱雅愕然片刻,脸上的笑一如呼唤仆从时那样,好似终于收起了全身的刺,将温柔的底色示人。

 

恰在这时,仆从稳稳端着餐盘来到桌前,轻手轻脚的开始布菜。阿格莱雅偶尔搭个手,还被念了几句安心坐着便好。

 

这样熟悉的神情,刹那间将遐蝶带去了那个午后,回忆道尽的人早已被千百人敬仰,但她提起那段时光也只是惶然的笑。

 

「若有机会,我想告诉她——」

 

“——你的小姐以你为荣。”遐蝶望向那恭敬而忠诚的盲仆,将跨越了千年的遗憾抹去。

 

 

 

 

 

  

 

 


 

 

 

「为何怅惘」

 

阿格莱雅说,那是一个雨夜。法吉娜醉在欧洛尼斯的眼睫,任由海倾泻向人世。

 

遐蝶站在远处,注视着衣摆挂满泥土的人时而大笑、时而平静,她拥靠着那座石碑,十指尽是裁剪丧服时留下的血迹。

 

少女也曾无数次触碰,她知道,那是世间最难以忍受的冰冷。

 

仆从死了。

 

死在阿格莱雅面前。

 

血液会逐渐冰凉,躯体亦然。

 

死亡究竟是什么呢?在同行的百年里,遐蝶从未问过阿格莱雅。她不愿提及,也自觉无人能同理她的痛苦和磋磨。

 

“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我。

 

死亡与她如影随形,一次又一次找上她身边的人。

 

她痛恨死亡,惧怕死亡。

 

也痛恨自己,惧怕自己。

 

恍若未闻的低泣浸湿了那坚硬的碑,呜咽声回荡在墓林。曾有多少人于此痛哭,曾有多少泪于此深埋。遐蝶眼眶泛红,她何尝不清楚,再深的思念,也无法寄去昨日。

 

她默默的陪伴着阿格莱雅,目睹她踉跄站起时的怅然,目睹她略过权贵时的冷笑,目睹她跌入神殿时的悲怆,目睹她握紧火种时……最后的一行泪。

 

遐蝶始终记得,跟随在阿格莱雅身后去往奥赫玛时,她曾这样告诫自己,「我等生来背负的宿命,远比个人的生命更为沉重」。

 

如今她已明白这个道理。

 

可阿格莱雅记不得。

 

那从来不是个雨夜。

 

那个黄昏万里无云,夕阳正好。

 

 

 

 

 

 

 

 

「为何前行」

  

大概没有什么比一睁眼看到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更匪夷所思的事了。

 

“放轻松,你吓到这孩子了。”

 

其余的暂且不论,遐蝶倒是学了五分阿格莱雅的八风不动,她无声打量着面前一身藏青色劲装的人,瞧见她挂在两指上的匕首在同伴出声后便不知被藏进了哪里。

 

“现在可不是还能当大好人的时候了,这荒郊野外的,谁知道是不是元老院的走狗。”女子啐了一口,虽是老实收了武器坐回到篝火旁,一双锐利的眸子却始终勾在她身上。

 

劝阻的女人温和笑笑,从行囊中取了个果子递过去,却有意说道,“你若是真不放心,何不让阿格莱雅试试她?”

 

“看热闹还不嫌事大了啊海瑟音。”女子瞥一眼倚靠着树闭目休息的人,“你瞅瞅她那样,能支撑咱们逃出来就不错了,还用神权?”

 

果然。遐蝶看向那笑而不语的人,她正以手帕沾水轻轻擦拭着阿格莱雅发白的唇,许是察觉到了视线,短暂向她回以一个矜持和蔼的笑,又将全部心力投在那微蹙着眉昏睡的人身上。

 

若这位是海瑟音大人,那另一位就是……

 

“唔……”一声闷哼后是剧烈的咳嗽,渗出唇角的血迹让在场其余三人皆生慌乱。遐蝶刚要靠近,便被海瑟音一个眼神制住,只见刚还一脸无所谓的人立马敛去玩闹之意,蹲下身去仔细检查着阿格莱雅的情况。

 

遐蝶翻尽了回忆也并未记起多少有关海洋半神与律法半神的生平,只知她们俱在那遥远的第一次逐火之旅中殒命。

 

“女士,情况如何?”见刻律德菈已经随意的坐在了地上,遐蝶仍是忍不住问道。她从未见过阿格莱雅如此脆弱的样子,奥赫玛的管理者、黄金裔的领袖,手握金线的织者就像天生便是那副淡漠而高贵的模样。

 

而眼前的人——衣衫破旧、金发黯淡、脸色苍白,轻到几乎很难看见的呼吸,眉目半阖,似被困于一个无解而漫长的噩梦。

 

刻律德菈盘腿坐着,手肘杵在膝盖上,衣袍带子被她甩来甩去,宛如遐蝶始终未见平静的心,“你也轻松点,小姑娘,她这情况就是看着严重。”

 

毕竟经历了那么久的围追堵截,阿格莱雅总是不声不响地负担太多事,累垮了也情有可原。刻律德菈这么朝她讲着,海瑟音许是觉得她话里不算正向的个人评价多了些,从旁好言好语得补充了不少细节。

 

所幸阿格莱雅如刻律德菈所说很快醒来,遐蝶松了口气,又不免从心底说自己傻——阿格莱雅定然万事安好,不然未来怎会是她记忆中的光景。

 

没等刚醒过来的人说些什么,刻律德菈便招呼遐蝶帮着换药。她此时才察觉,阿格莱雅当真除了小臂处的刀伤外并无大碍,反倒其余二位半神伤势要严重得多。海瑟音长袍下的伤口深可见骨,刻律德菈身上那些看上去换了没多久的绷带也已被血红刺透。

 

“别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还是小孩儿吗你。”即使痛得脸色惨白,刻律德菈也在吸气的档口笑骂了一句,“你还早着呢,阿格莱雅。”

 

被她一顿揶揄也不发一言的阿格莱雅垂了头,拨弄着遐蝶已经绑好的绷带结,心不在焉道,“手法不错。”

 

遐蝶摇了摇头,谁想那边还在换药的人先炸了毛,嘴里嚷嚷着给她治了那么多次伤也没得过一句夸。

 

仍是海瑟音出面调停了这段插曲,可她却没否认刻律德菈的前言,“你比我们更适合走下去,阿格莱雅。”

 

阿格莱雅依旧无言,只浅浅颔首,仿佛仅是应承了一件无需她们担忧的小事。

 

“别总想着去见塞纳托斯哦?怎么也得等你把那盘棋局解开了再来找我。”刻律德菈笑着接道。

 

“没正形。”阿格莱雅淡淡道,“……或早或晚罢了,我迎来终局前,必会寻法子将你这番模样拓下来送至新世界。”

 

刻律德菈瞧一眼挂起了笑意的海瑟音,更是毫不相让的呛了回去,“好嘛,你以为你耍的是欧洛尼斯的火种不成?”

 

阿格莱雅默不作声,从包裹中翻出个小木盒,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是如今分出一缕缠绕在遐蝶腕上的「引纬」。

 

“……你行,墨涅塔真是有本事。”刻律德菈哑了声,更加确定了早前海瑟音阻拦她时就是看到了这东西,她朝着眼尖的那人努努嘴,眼睛却往遐蝶身上瞟,“哎,你说,以她这脾气秉性,当真能放心谁来翻腾她的记忆吗?”

 

海瑟音的目光却规矩许多,她只是微微躬身,轻抚着纺锤那柔软而坚韧的丝线,“我们阿格莱雅这样浪漫聪慧,定能觅得良人。”

 

“话已至此,那先祝你俩这辈子、下辈子,都百年好合吧!”刻律德菈瞧一眼恨不能缩成一团的小蝴蝶,笑得恣意畅快。

 

眼见朝阳初升,她瞧了瞧磨得发亮的匕首,仍是一个抬手就藏了起来,拍拍那块帮了大忙的石头,又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迎着橙色的光伸了个懒腰,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

 

“海瑟音!阿雅!小姑娘!下次见——!”

 

 

 

 

 

「为何坚忍」

 

剧烈的爆炸伴着建筑倒塌的声响,地面都在震颤,目之所及尽是疯狂吞噬的火焰。

 

纷争造物的嘶吼无处不在,遐蝶唤出武器,皱紧了眉,没等她思考这究竟是何时何处,数不尽的敌人便向她袭来。

 

遐蝶后退半步,刀刃之上死亡的气息无声流转,那些造物却像全无意识般,动作未有一分迟滞。墨紫的瞳孔一缩,镰刀已然将要挥出。

 

一阵刺眼的金光蓦地自天际劈下。

 

尘烟散去,周身的敌人俱已碎作齑粉。

 

遐蝶眯起眼睛咳着,一手握紧了武器,向那模糊的身影望去。

 

残破的雪白披风上沾染着泥土与干涸的红,边缘成片成片的墨色似有似无地坠着衣袍,随着那靠近的步伐簌簌落下血痂。

 

“从城北走,沿着大路跑,你的家人朋友都在那里。”

 

兜帽被狂风撩开,阿格莱雅见眼前的人仿佛被吓到了一般,金线无声探查着周围,眉间微微一蹙,她抬手抹去脸颊的温热粘稠,却放轻了语气,“我不会询问你未曾撤离的缘由,但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手中剑刃随着逐渐逼近的敌人而亮起金光,阿格莱雅捏紧了衣角,举剑的瞬间好似撑起了这座城邦最后一个今日,“离去吧,向着奥赫玛。”

 

那双已然无神的瞳孔犹如尝尽了世间所有的离别,遐蝶早便不知这是多少次被护在身后,疼惜与迷惘自心底溢满眼眸,指尖逐渐透明,她却恍然未觉。

 

“失去了所有……”依然要前行吗?

 

恍若从未犹豫的箭矢,金色的飞芒刺向漫天漆黑,迈向新世界的灯塔已然亮起。

 

风吹散了她的话,只将碎语中的惶惶传达。离开前,她听到了回应。

 

“无妨,那便带着所有人的不甘与期望,去往明天。”

 

 

 

 

 

  

 

 

 

 

“这条路,太长了。”

 

城邦坍毁,金丝断裂。

 

半神行过千年的坎途,终将见证神谕的预言。

 

“阿格莱雅大人……”

 

话语亦如那双颤抖的手,被轻轻念诵着名字的人早已习惯黑暗,也早已懂得安抚震颤的线。

 

只是她的心也在与身前的人同频。

 

那样圣洁的祷祝与仪式,并非只有墨涅塔的力量。记忆中无数个印有模糊身影的时刻,都在金线漫上腕间的一瞬变得清晰。

 

那是属于欧洛尼斯的神迹。

 

那是「死亡」献给「浪漫」的赞歌。

 

——即使金丝尽数断裂又何妨?

 

她第一次触到了那温暖的怀抱。

 

她已嗅到幼时在树庭一晃而过的花香,已听见小屋中噼啪作响的炉火,已尝尽久违却不应忘记的咸涩……

 

她「看」到,无数曾走在她前面的人正向她招手。

 

相传,每一位墨涅塔的信众,往往将耗费一生的辛劳,向神明献上自己所认为的「至美」的作品。

 

她合拢双目,望见那无数人盼望的「明天」。

 

 

 

 

 

阿格莱雅说。

 

“我的「爱」,不会因死亡而逝去。”

 

浪漫的泰坦低吟着。

 

“愿我们在新世界再会。”

 

 

 

 

END.

莫莫

【赛雅赛】幕匿时

食用指南:

1.本文赛雅赛无差。我是杂食。

2.ooc预警,如果文中有设定出错希望大家指出。感激不尽。有想讨论剧情的也十分欢迎。(但请不要在评论区聊内鬼谢谢,)

  

可以接受的话那么请食用。

————————————————

七百年前,穿着金靴的女孩再度踏上这片繁荣又宁静的城邦。

她身姿轻盈的穿行于街巷间,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足音。

于是在幕匿时,她被一团金线绊住了尾巴。

  

“许久不见了,赛法利娅”

  

赛飞儿像是早有预料,闻声扭过半边身子看向来人。

  

“哟,裁缝女,好久不见呀”

   

因幕匿时分已至,自生命花园俯视而...

食用指南:

1.本文赛雅赛无差。我是杂食。

2.ooc预警,如果文中有设定出错希望大家指出。感激不尽。有想讨论剧情的也十分欢迎。(但请不要在评论区聊内鬼谢谢,)

  

可以接受的话那么请食用。

————————————————

七百年前,穿着金靴的女孩再度踏上这片繁荣又宁静的城邦。

她身姿轻盈的穿行于街巷间,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足音。

于是在幕匿时,她被一团金线绊住了尾巴。

  

“许久不见了,赛法利娅”

  

赛飞儿像是早有预料,闻声扭过半边身子看向来人。

  

“哟,裁缝女,好久不见呀”

   

因幕匿时分已至,自生命花园俯视而下,可以看见忙碌了一天的集市纷纷散去。人们扯紧窗帘,下榻休息。扎格列斯的贼星拖着长长的尾迹划过天空,宣告一日的终结。

  

阿格莱雅缓步上前,停在她身侧与她一起眺望远方。

  

“是啊,距离我们上次相见已经过去近三百年了。”

“让我猜猜,你这次回来,是出于什么理由?”

  

坐在地上的女孩姿态放松的往后一躺,指间翻出一枚光泽透亮的金币高举端详,闻声轻轻笑了一下。

“这你就别管了,裁缝女,反正不是回来干那劳什子逐火之旅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大忙人今天居然有空亲自来找我。以前不都是让那些衣匠替你跑前跑后的吗”

  

月光石一般的眼睛灵巧地转动着,将满腹好奇投入一池深邃的绿中。

  

阿格莱雅看着她,轻笑着回答道:“我以为,你故意将行踪暴露在金线下,又在生命花园等候许久。是有事想找我。”

赛飞儿一撇嘴:“是啊是啊,高贵优雅的‘金织’女士,专属浴宫前门庭若市,华盖云集的大红人。我猜,你的会客邀约怕不是都已经排到自由月去了吧?”

她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可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回来办点小事,顺路在这小歇了一会。可没有在等谁。”

阿格莱雅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一时间无人再开口。

只有风儿轻盈的传递着泰坦的低语。

  

  

两人一站一躺,生命花园的勃勃生机在刻法勒黎明机器的辉映下肆意绽放着。在这般平静自在的氛围中,恍然间,赛飞儿忽然不知所谓地想起了许多格外遥远的过去。

在她远走他乡之前的,在她接过“诡计”神权之前的,在她失去曾想要一同前行的伙伴之前的,在她住进织坊之前的……在她尚且是一个脆弱的孩童时的。

  

……

  

耳畔隐约传来如海浪般悦耳的歌声,赛飞儿忍不住轻扬嘴角,闭上眼。放纵自己沉溺在这短暂的瞬间。

  

  

  

终究还是阿格莱雅打破了静谧。

  

“赛法利娅,昨日,又有一座城邦被黑潮吞没了”

沉重的话题无法让她们之间的氛围缓和。但阿格莱雅没有停下。

“从逐火之旅开始到现在,三百多年的时间里,我们陆续接过半神的权能,建立奥赫玛,让民众逐渐信任逐火之旅。”

“可时至今日,火种全数归还的愿景仍旧遥遥无期,而还有许多的城邦,仍在遭受侵袭。”

  

纵然彼时的女人已不再青涩,赛飞儿仍旧从她平稳的声线中品出了一抹徘徊不去的疲倦与忧虑。

这位领袖总是高高在上的审时度势,又总是亲力亲为地聚集众人。千百年的时光流淌,这少有的片刻脆弱或许只能也只会流露在这人烟散去的幕匿后。

  

“我们需要你,赛法利娅,”如雾一般的双瞳平静的注视着透彻明亮的海水,深藏恳切,一如剖白。

“我也需要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莫名其妙,连阿格莱雅自己似乎也微微愣了一下。

  

心跳骤然剧烈起来。赛飞儿绷紧嘴角,散去脸上随性又不着调的笑容,随后站起身。

“行了,我说裁缝女,你也差不多得了。”她抬眼看向那双眼瞳,无甚感情地与她对视着,“我不想掺和这件事,这一点我应该说过很多遍了。”

  

金线在微微震颤,阿格莱雅垂下眼,将那些不满尽数接纳,连同自己微末的悲伤一同收进心底。

她有些懊恼,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搞砸了。

逐火之旅需要赛法利娅不假,可这多年未见的重逢,她并不是为了勉强赛法利娅背负这沉重的负担而来的。她只是想让她们之间的氛围能更和缓一些。尽管她身上的重担无法放下,她是不愿与赛法利娅多生隔阂的。

  

她本来,只是想予她叮嘱——“近日四方不太平,万望谨而慎行”

  

可她早已不是那单纯无知的少女,赛法利娅也早已不是那无知的孩童。

  

执掌神权三百余年,为了逐火之旅,她不断锻炼自己的能力,磨炼自己的心性,以求每一步都妥当,稳健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只可惜,或许是她仍旧太过软弱,以至于人性的弊端还是时常半道跃出,干扰她的思绪与判断。

  

眼前的小猫儿,自她尚且年幼时,自己便难以用金线揣摩她的心思。更何况她如今长大了,只怕是更难度量了。

  

可为何金线颤动的如此厉害?

  

她在心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阿格莱雅啊阿格莱雅…你竟已沦落到如此难堪的地步了?

  

她难以自控地感到有些怅然,却并没有阻止眼前的女孩转身离去。

  

“不要再试图找我,也不要再监视我。”

  

她看着她犹有些赌气似地撇开脸望向远处恢宏的黎明机器。神速硬币在指尖高高弹起,在空中反射出耀眼的曦光,让人不由晃神。随后,那灵巧的身影转瞬便从面前消失不见了。

  

平台上只余下一个孤单的身影。

  

阿格莱雅微微仰起头,长久的,沉默的俯视着脚下的奥赫玛。直到那纤细的金线也一同安静了下来。

她知道,她又一次离开了。

  

她的小猫儿总是跑得飞快,步伐轻盈,肆意如风。从来不在乎自己是否踩乱了谁的金线,又触响了谁的铃铛。

分明自泥泞中诞生,却如风儿一般向往自由,如野草一般坚韧求存。

  

她又想起了缇里西庇俄丝女士的预言。

“汝将与贪婪同行,亦将亡于分文”

那位女士的预言从不会出错。她亦是为此,才如此坚定的走在逐火之旅上。

可倘若有一日,残酷的命运必将应于赛法利娅身上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背身沿着来路离开。

  

——那就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那一日来的稍晚一些吧。

  

  

在她的身后,虚假的天空光辉流转。

门扉时已至,今日的奥赫玛依旧在黎明机器的庇护之下平静而安宁。

  

——————————————

大概是离三百年期限将近的时候猫猫回家看了一眼,等到了第二天的门扉时看到黎明机器仍然正常运作才安心离开。

但回到奥赫玛就不可避免的会想起妈妈(?)所以虽然很担心露馅但还是故意没隐藏行踪等妈妈来找人了。可是秘密无法言说,所以被妈妈用那种语气恳求直接变炸毛猫猫跑掉了。。。


赛雅赛真的是极好的😭


流沙奶牛猫

【阿格莱雅中心向】千年孤独(中)

含与白厄的cb向以及一段夏雅cp向,赛雅赛cb/cp自由心证,为防误食都会打上cp tag

前文在此(上) 


这是祝福也是诅咒,但你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摆脱它,就来找我吧。你将不再拥有漫长的生命,而会普通地衰老、死去,而回报则是不用再忍受孤独。

  

  

  

  

  

猫在下雨天遇见一个人。


雨下的突然,行人匆匆向住处赶去,原本热闹的大街上之余空旷的店铺和地上的积水。赛飞儿扫视一圈,挑了个最干净好看的店面在屋檐下躲雨。


雨停后就走,猫是这么想的。但下一秒人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猫,你是从哪儿来的?


猫抬头看向声音...

含与白厄的cb向以及一段夏雅cp向,赛雅赛cb/cp自由心证,为防误食都会打上cp tag

前文在此(上) 


这是祝福也是诅咒,但你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摆脱它,就来找我吧。你将不再拥有漫长的生命,而会普通地衰老、死去,而回报则是不用再忍受孤独。

  

  

  

  

  

猫在下雨天遇见一个人。


雨下的突然,行人匆匆向住处赶去,原本热闹的大街上之余空旷的店铺和地上的积水。赛飞儿扫视一圈,挑了个最干净好看的店面在屋檐下躲雨。


雨停后就走,猫是这么想的。但下一秒人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猫,你是从哪儿来的?


猫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那是一个年轻的人类女性,有着像黄金一样璀璨的头发、渐变宝石一样的眼眸,以及不输宝石和贵金属的华丽容颜。猫喜欢亮晶晶的漂亮东西,所以对这个突然搭话的人类,猫勉强喵了一声以示回应。


毕竟猫不会说人话,喵一声已经够礼貌了。


但对方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又问:


小猫,进来坐坐吗?这雨可能还要下一会呢。


猫看向天空,乌云密布天色昏暗,人类没说错,从云的厚度来看确实一时之间不会停雨。


但它为什么要听她的?她让进去就进去,岂不是很给猫丢面子,何况它也不是普通的猫。


猫继续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用沉默等待着人类的回应。


但猫没能等来。等你下次想来玩时就直接进来吧,最近可能经常会下雨。对方见它似乎并不情愿,于是只留下这句话而后关上了门。


猫对人类随意的放弃有些不满,它不知这不满源于何处,但既然不开心了,那它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猫站起来,跑向别处的避雨地。


猫在那之后不久路过那里几次,但每次都是大晴天,太阳几乎要把猫烤成猫干。猫看着正在招待客人的裁缝女,觉得这人类之前只是在打发它走。


既然不下雨那也没有理由进去了。猫对此有些闷闷不乐,它将这归结于自己被一个小小人类戏弄了,于是又愤愤离去,决定再也不去那个地方。




再一次在别处遇见她时,她已经不做裁缝。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猫还记得那天她穿的衣服和店里挂着的样衣,以及下雨前店前络绎不绝的人流。虽然不想承认,但那裁缝女做的衣服确实不错,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它也没见过那样式的衣服。


那为什么不做了?


猫停下脚步看向远处台上的人,人群依旧簇拥着她,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慕名而来的客人,而是油嘴滑舌的政客和爱戴她的追随者。


阿格莱雅大人。猫听见他们这样称呼她。


看来她现在混得不错,比以前更有名想必钱也更多了。她能在如此大的舞台上演讲,应该也不记得之前和路边一只野猫说过什么话了。


猫准备离开,却在此时听见一个记者向阿格莱雅发问:


阿格莱雅大人,您今天穿了金织女士最出名的代表作,请问您也对这位与自己模样相似的天才抱有欣赏之情吗?


猫停下脚步,看向台上的人类女性,不是相似,她明明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一样璀璨的金发和眼眸,一样美丽而优雅的脸庞,一样华贵而高雅的气质。


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上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它有远超人类的寿命,具体多少自己还不清楚,毕竟身边没有一个和它一样的同类可以做参照物,只是自它有意识以来,身边的事物永远先它一步离开。


看不到尽头的寿命赋予它独特的时间观念和游戏世界的猫生态度。人们总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说时间如白驹过隙,对它而言,这些却不是比喻,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和别的人或动物深交只会徒增烦恼和不痛快,这是它的猫生信条。


以人类的话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寿命论。


所以眼前这个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人,恰恰最不可能是下雨天和它相遇的人,因为没有人能在漫长的时间中毫无变化。她或许是她的转世,它见过曾经认识的人的转世,只是没见过这样相像的,仿佛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每次转世都这样相似,几乎与前世别无二致,那这算不算作一个会定期失忆的、有无尽的寿命的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味和冲动自猫的心底升起,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它第一次玩毛线团的时候。它意识到这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一个拥有永远不会先一步离它而去的“玩具”的好机会。


猫停下离去的脚步,从此在她身旁驻足。




一开始,猫选择在一个合适的距离观望。


它见证她各式各样的人生和结局,像是看以她为主角的纪录片电影,有的平淡无味,有的波澜壮阔。形形色色的人出现在她身边,而以猫的视角来看,大多数人都是只出现在她其中一世的过客,只有少数四位例外。


第一位是个嘴巴比毒蛇更毒的男人。


猫找到那一世的阿格莱雅时,那个男人和她一起在暴君手下谋生活。二人自学生时代就剑拔弩张,哪怕如今做了同僚也每天针锋相对。辩论场从教室到殿前,争论点从学术问题到政治见地,奈何二人官职地位相近,谁也不能把谁拉下台。


那两位大人又争执起来了。

那两位大人还没停下。

那两位大人今天又要说到几时?

猫偷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些话。


终于有一天,他们不用再听他们争辩。

因为男人死了,没办法从棺材里跳起来继续反驳阿格莱雅。


人人都在讨论阿格莱雅会在他的葬礼上说些什么,放下前尘过往或是依旧大放厥词。但令人失望的是,她连葬礼都没有出席。


真是冷血的女人,他们说。所有人都更加坚信,阿格莱雅和阿那克萨戈拉斯是死都不相往来的宿敌。


但猫不这样觉得。它自认为见过人间百态,也见过真正的仇人是何等模样,他们看向对方的眼里淬着或愤怒或狠毒的光,与两人争吵时的眼神全然不同,但猫也看不透他们望向对方的眼神。

男人看她,厌恶有五分,傲慢有三分。

阿格莱雅看他,不满有七分,愤怒有一分。

而两人剩下的两分,它再看不出来。


虚伪的女人,她为何一定要戴上面具?猫觉得有些不开心,却又不明白这不开心源自何处。


一切的真相在阿格莱雅谋反成功的那天揭晓。


她一剑斩下了暴君的头颅,仿佛砍瓜切菜一般随意与淡然。她登上王座,台阶下是无数敌人与战友的尸骨,冲天的血腥味飘出窗外吹猫的鼻子里。她拾起地上的冠冕,鲜血浸染了这象征至高权力的死物,她静静地凝视眼前的一切,将冠冕置于王座上,而后转身离去。


阿那克萨戈拉斯,她喃喃,一切都如我们的计划。

阿那克萨戈拉斯,她低语,你坠落在黎明升起前。


猫在那一刻顿悟。那两分复杂的情绪里,是对于计划即将成功的喜悦,是面对既定的分离的无力与悲哀。


猫更加不开心了,被重物击打一样的钝痛感让它胸口发闷,它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将此归结于看了一部结局相当不尽猫意的电影。


事在猫为,它想,或许它以后可以在适当时候出手帮个忙。




第二位是一个稚嫩又成熟的少年。


猫不知道第几次找到阿格莱雅时,她做回她的老本行,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在繁华的街市中贩卖华贵的衣裳,而是在一个小村落里做个普通的裁缝。村子以务农为生,大片大片金黄的麦田延伸到天边,几乎看不见尽头。猫对这个地方很满意,虽然麦穗卡嗓子不能吃,但却是天然的玩具,而且这的阳光很好,适合睡午觉。


于是在假装偶然实则精心设计的安排下,猫在阿格莱雅的住处安顿下来。


阿格莱雅主业做裁缝,副业养孩子,在这小小地方的偏僻角落经营一个孤儿院。话虽如此,其实就是让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们住在自己家里,管饭管衣服管上学,厨子裁缝老师都由她一人担任。


猫来了之后深受孩子们的欢迎,每天都要缠着它和它玩,只有那个白发蓝眼的少年除外。他太懂事了,虽说失去父母的孩子都会比同龄人更懂事,但他懂事的有些不正常。不仅会帮阿格莱雅跑腿、做家务、照顾孩子们,他还很善于处理人际关系,面对孩子们时他是领导者,面对阿格莱雅时他是乖巧懂事的小大人,面对其他大人时他是礼貌热情的隔壁家小孩。


猫对少年的过去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曾遭受强盗的洗劫。他孤身一人抵达这里时饿得晕倒,被阿格莱雅捡到,成为她收养的第一个孩子。


猫霸占了阿格莱雅的椅子,窝在那上面睡午觉。和煦的阳光照得它浑身暖洋洋,微风带着饭菜的香气飘过它的鼻子,猫睁眼,伸个懒腰,抖抖耳朵,听见不远处少年朝着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喊:


开——饭——啦!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跑过去,不忘叫上它一起,小不点猫混在一群大一点的小不点里,前所未有的平和感像温泉水浸泡着它的心。猫想,这一次就这样平凡地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个夜里猫被声响惊醒,沉重的脚步声不属于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而且不止一道,是好几道声音,朝着房子的四处分头行动。猫立刻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它想溜进阿格莱雅的房间叫醒她,却听到了东西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恐慌和不安令它的毛竖起,猫加快脚步,却在阿格莱雅的房门口看见一具男性尸体。


白发蓝眼的少年站在尸体前,发抖的双手紧紧握着沾血的锄头,苍白的脸和喷溅的大面积血迹在月光下发出森然的气息。他依旧维持着举起武器的姿势,眼中冰冷的蓝色火焰熊熊燃烧,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愤怒与仇恨几乎要将他自己燃尽。


直到一声虚弱的呼唤自他身后传来,他才梦醒一般转身跑向阿格莱雅身边,手忙脚乱地找到绷带想要为她被刀捅伤的腹部止血。阿格莱雅喊住他,口中说的却是让他快走,那些同伙很快就会发现这里,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只有他能趁他们来之前找人求救。


她看出少年眼里的犹豫,一只手轻轻覆上少年仍在发抖的手,一只手擦拭掉他脸上的血迹。


白厄,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我向你保证,我会活着在这里等你来救我们。

快走,白厄,快走。不要让我和你的兄弟姐妹们失望。


猫感觉到她的视线投向了自己,这是这么多年来它第一次见她用这样恳求的眼神看它。熟悉的钝痛感再一次击打它的心,猫不想按她想的做,不想留她在这里,但它也明白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于是只能用嘴拽着白厄的裤脚催促他快走。


白厄最终还是离开了,猫一路跟着他,时刻留意有没有其他同伙在附近。白厄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奔跑,猫都差点跟不上他,之前总觉得阿格莱雅家住的远安静,现在却恨不得和其他村民挨得近些。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人往回赶,却在即将到达时看见冲天的火光。


村民一边拼命拉住想要冲进去的白厄,一边喊人灭火。猫看着在大火中燃烧的房子,想起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萌生出参与阿格莱雅人生想法的原因。


它不满意她的结局,它想要改变。

它改变了吗?


猫是一只长寿的猫,却也只是一只猫,它没有高强的战力,没有神奇的魔法,甚至不能说人话。它只能作一个看客,见证她的结局。


猫看向白厄,他已经加入了灭火的队伍中,神色冷静地仿佛变了个人。这是他的优点,是阿格莱雅常常夸赞他的地方,但猫知道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已经改变了,仇恨将长久扎根在他心底,而有些事物再次离开了他。


比如家,比如兄弟姐妹,比如母亲。




而第三位,是猫刚出生时就曾见过的人,就是她给予了它漫长的寿命。


猫还记得当时她说的话:这是祝福也是诅咒,但你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摆脱它,就来找我吧。你将不再拥有漫长的生命,而会普通地衰老、死去,而回报则是不用再忍受孤独。


猫不理解魔女的意思。漫长的寿命就一定意味着孤独吗?它不这么觉得。人类总说朋友有阶段性的,也有人和动物在死前都没有伴侣,一只猫和一群猫,一个人和一群人,前者或许还更快乐和自在。


它要看遍这世间万物,作最敏捷的猫,最自由的风,最快活的灵魂。


漫长的时间过去,猫依旧想要做这世上最快活的猫,但它的想法有了一丝改变。它想将这快乐分给这世上的另一个人,为此,猫需要找到曾经的“魔女”,向她请求魔法的力量。


但还没等猫主动找到她,她就主动出现在了它的面前。


公园里,赛飞儿看见一抹熟悉的发色,而后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它,或者说,它旁边的阿格莱雅。她朝他们走近,越靠近,赛飞儿看得越清晰,她和它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但赛飞儿知道,这并非她的转世,而是本人。


它听见阿格莱雅亲切喊她:


遐蝶。

  

  

  

  

*大家对于阿雅都很重要,但碍于篇幅与行文构思,只选取了四位,第四位是谁想必大家也已猜到

月明风软

阿格莱雅有只蓝色小猫

cb、cp随意,感觉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安安静静呆着就很好!

私设猫猫喜欢葡萄和葡萄酒,阿雅一般不太需要睡觉,读不了动物的心,没找到相关文本,不太清楚就按私设了(对手指)

看完新主线完全不能镇定TUT谁的饭都想炒


浴场最近来了位不速之客。

虽然浴场平常就总不得平静,市民们时常在这里举办故事会、演奏会,吵吵嚷嚷,热热闹闹,但这位蓝色小客人带来的动静倒是不太一样。

“啊哟!毛爪子勾我头发了!”

随着男子吃痛的呼声,蓝色的身影从水池边一窜而过,带着水桌上的几颗葡萄消失在瀑布后的水幕里。

  

赛飞儿这两日格外快活。

虽然某天醒来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变成了一只幼小的蓝猫。...

cb、cp随意,感觉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安安静静呆着就很好!

私设猫猫喜欢葡萄和葡萄酒,阿雅一般不太需要睡觉,读不了动物的心,没找到相关文本,不太清楚就按私设了(对手指)

看完新主线完全不能镇定TUT谁的饭都想炒


浴场最近来了位不速之客。

虽然浴场平常就总不得平静,市民们时常在这里举办故事会、演奏会,吵吵嚷嚷,热热闹闹,但这位蓝色小客人带来的动静倒是不太一样。

“啊哟!毛爪子勾我头发了!”

随着男子吃痛的呼声,蓝色的身影从水池边一窜而过,带着水桌上的几颗葡萄消失在瀑布后的水幕里。

  

赛飞儿这两日格外快活。

虽然某天醒来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变成了一只幼小的蓝猫。

除了略有点指甲的爪子和仅有点尖尖的小牙外,完全没有一点儿攻击力,速度也不如她自己的矫健。

但她发现,当她出现在大街小巷,路过的人总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她,然后眼中冒着星星蹲在她面前伸出圆手。

“咪咪~嘬嘬嘬,来这里~”

赛飞儿走着猫步路过今天的第十一个追求者。

又留一个心碎的人在身后。


这两日她招摇过市,蹭了不少吃喝,也赚足了大人小孩的喜爱与欢呼。

哼哼,她倒也不觉得意外,若是能长久地生活在如今的人群中,就算是以人形她也一定能讨人喜欢。

很久不回奥赫玛了,说起来倒是有许久没见那个人了。

工作人员开启电梯的时候,她放轻了步子窜上台子,上至顶头时,远处缓缓现出金衣女人的身影。


啊呀,不想听他们那些无聊的汇报!

赛飞儿伸了个懒腰,视线落在浴池旁的金苹果和酒酿上。

她想起许多年前,她还在她们身边的时候,好像也很爱偷喝她的酒酿。

毕竟,甜甜的酒酿是真的很好喝!而且这么多年过去,她也算身经百战,不像从前那样容易醉了。

金黄酒瓶歪倒在桌上,紫色的琼浆坠下,落在贪酒之人的口中。

咕嘟、咕嘟。

猫头逐渐有些晕晕乎乎起来,失去意识前,赛飞儿还在感慨现在浴池的水这么热了吗?


处理完繁琐的事务,正准备踏入浴池的阿格莱雅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之前会面未饮完的酒瓶歪倒,酒液已所剩无几,而旁边却瘫着一只蓝色的猫,上半身落在椅子上,两爪伸过头顶,下半身浸泡在池水里,整个猫还在缓慢地往下滑。

贪酒的猫,熟悉的毛色……倒是让她想起一位故人啊。

真是许久未见了。


随着欧洛尼斯的步伐流逝,曾经令她心潮澎湃的事情如今已不能在她的心间激起太多波澜,但她仍然怀念曾与其他黄金裔们那些欢声笑语、把酒言欢的日子。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轻轻将小猫抱起,为它擦拭皮毛,裹上最顺滑柔软的布料,放进最柔软的床铺。


再次睁开眼时,赛飞儿差点炸了毛。

眼前的女人呼吸绵长,金色的额发柔软地低垂在脸侧,竟然有一丝乖巧。

她确实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这样近距离地凝望她了,久到她都快忘了她的眉眼具体的样子。

更多时候,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是那一席金色的身影、柔情的笑意和微勾的唇角。

优雅不染纤尘的阿格莱雅大人,竟然也会和不知来路的野猫共枕吗?

赛飞儿感到疑惑。

她不知自己这样观察了多久,直到女人纤长的睫毛微微震颤。

阿格莱雅!阿格莱雅!

她在心里呼唤,嘴里发出喵喵叫。

“嗯?小家伙。”

手掌轻柔地落在她身上,抚摸她那一身细腻光滑的绒毛,赛飞儿头顶在她手心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舒服,想再摸摸!但是有个问题,变成猫应该不会被读心了吧?

阿格莱雅,听得懂我说话吗?

她似乎没有得到回应,阿格莱雅大人那擅长操弄珍贵织物的双手如今正专注地侍弄着小猫圆圆的脸蛋、小巧的肉垫、和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

“小家伙儿,你从哪里来?”

小猫不会说话,只是歪着头蹭蹭她的手。

“罢了,”她留恋地看着她,“如果没有地方去,就留下来吧。”

就这样住一段时间也挺好,赛飞儿想。

“像你这样爱偷酒喝的小馋猫,我还见过一个。”

她轻轻笑起来,声音像银铃一般悦耳,如同银杯盛放最甘醇的酒酿,杯壁与酒液“叮”的一碰,就令人沉醉。

赛飞儿打了个滚儿,露出柔软的肚皮,爪子扒在阿格莱雅的手心。

不听不听,一定只是猫的身体不胜酒力,好喝爱喝下次还要喝!


最近接触阿格莱雅的人们都觉得,这位大人的心情好像挺不错。

不同于以往的冷淡,最近的她好像罩上了一层柔光,和她交谈时有种泡在温水里的感觉。

直到某个温泉常客看见阿格莱雅大人怀抱着蓝色刺客出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名猫有主,果然就连阿格莱雅大人都无法抵抗小猫的魅力!


赛飞儿就这样暂住了下来,总之是过上了非常滋润的生活。

每天有好吃的好喝的送到嘴边,上好的布料做衣服毯子,有专人(特指阿格莱雅大人)抽时间洗澡梳毛,还有放松身心的全身按摩,不要太舒服。

只是少了金币的陪伴,难免有些爪子痒痒。

不过总有变回去的一天,还是和阿雅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比较珍贵,就勉强忍一忍吧!

阿格莱雅看她每天总是想伸爪子抓什么东西,便贴心的为她准备了黄金猫爬架,于是每天一到空闲看她的时间,就发现她扒着猫爬架磨爪子。

“你怎么也是个小财迷?”

“喵!”

赛飞儿怒而转身,留给她一个甩着大毛尾巴的猫屁股。

“生气了吗?我只是想到一个故人,没有批评你的意思。”

有些棘手了!听着阿格莱雅认真的解释,她反而有些烦躁。

她可不想阿雅认出她来,实在有些丢脸了,也没法解释。以后可要小心些!


阿格莱雅不常像普通人一样睡觉。

到了她这个地步,某些人类时期的需求对她来说已不再必要,只是偶尔小憩,得以短暂放松下时刻不停歇的大脑。

但自从小蓝猫来了,她延长了睡觉的时间,或许,是贪恋那一隅的温暖吧。

每晚睡着,那蓬松的小猫尾巴就会偷偷缠上来,像她的金线收拢归还,流连忘返地抚弄她的指尖。

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肢体的温热触感,这感受她快千年没有体会过,不禁令她睁开了眼。

“……赛法利娅?”

略带惊异的话音落下,对面突然像触电一般睁开了眼,从床上弹了起来。

“喵!阿…阿格莱雅!”

她紧张地瞪大了眸子,绷紧了身子,连尾巴都伸的挺直,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赛飞儿慌乱间看向窗户,躬身就要逃跑,看见她的动作,阿格莱雅伸瞬间释放金线就要去缠——

“别对我用金线!”

在即将碰到她时,金线陡然转弯,冲向对面的墙壁。

“你……”阿格莱雅无奈地看着被用金线夹在她和墙壁之间的赛飞儿,放软了声音,“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猫。”

“赛法丽娅,你很讨厌我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躲避我们?”

“哎呀!我有事要先走了!”

赛飞儿一把跃起,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躲过琴弦般的金线,灵巧的足尖落在窗沿。

“再见了!”

矫健的身影化作一道银色的的光刃翻出了窗外,惊起震颤的尘土,如拨在她的心弦。

好吧。

阿莱雅仍不太明白。

但她既然愿意以猫的形态和她一起生活那么久,是不是说明她确实不讨厌她?

她的脑海中突然有一点灵光一闪而过。

也许,也许她没有她们想的那么漠视这个世界。

也许……她的心里感到些微的温暖,掌心仿佛还残留着毛绒绒的触感。

赛法丽娅……

翁法洛斯的星轨早已写定,她,她们都在等一个终局的时刻。

愿我命运的金线能护佑你前行的轨迹。

直至此世的尽头——

愿我们能在新的创世重逢。

走向更远、更远的坦途……





  

我叫阮入寒

【黄金裔】太好了是网管我们有救了

地府欢乐向,致死量cv梗纯娱乐,苯人已疯

  *被3.3气笑了,元老院你去spa,mhy你去spa。我要整点类杀青梗治愈一下自己

  *都类杀青梗了有一丢丢私设不过分吧👊🏻

  推荐BGM:The 1999《致自由的灵魂》

  

  “魔术↘️技巧↗️”冥海深处,一个激情洋溢的声音格外明显。

  “哟,阿格莱雅女士怎么也大驾光临了?”阿那克萨戈拉斯彼时正擦着枪,听到花海深处的沙沙声,懒洋洋地抬起了头。说实话,他早已料到结局,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就赶着下来帮冥界通网。

  “不欢迎我?”阿格莱雅被遐蝶扶着缓缓走来——这是她们之间第一次如此亲昵地触碰,也是她们作为挚友...

地府欢乐向,致死量cv梗纯娱乐,苯人已疯

  *被3.3气笑了,元老院你去spa,mhy你去spa。我要整点类杀青梗治愈一下自己

  *都类杀青梗了有一丢丢私设不过分吧👊🏻

  推荐BGM:The 1999《致自由的灵魂》

  

  “魔术↘️技巧↗️”冥海深处,一个激情洋溢的声音格外明显。

  “哟,阿格莱雅女士怎么也大驾光临了?”阿那克萨戈拉斯彼时正擦着枪,听到花海深处的沙沙声,懒洋洋地抬起了头。说实话,他早已料到结局,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就赶着下来帮冥界通网。

  “不欢迎我?”阿格莱雅被遐蝶扶着缓缓走来——这是她们之间第一次如此亲昵地触碰,也是她们作为挚友本应拥有的相处方式。

  “小蝶,我感受到了,是阿雅!”花丛中,缇安扯了扯遐蝶的衣角,“我们去接她吧!”

  她们是在冥河口感受到阿格莱雅的气息的,匆匆赶到时,往日的金织女士正跪坐在冥河畔整理着自己的鬓发。“你来了?”阿格莱雅回过头剥离了神性的尾音略带着上扬的愉悦。她走上前,主动挽起遐蝶的手。遐蝶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撤回,却猛然意识到——

  “虽有些遗憾,却也是死得其所了。”阿格莱雅笑笑,“来吧,许久不见,带我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吧。”

  死亡气息浮动的冥河里芳草摇曳,紫色的花朵静静地与他们一起安眠。阿格莱雅左手挽着遐蝶,右手牵着缇安,走向幕间休憩之地。

  那刻夏听了元老院对阿格莱雅和全体黄金裔的算计,只是撇了撇嘴,手里继续擦着枪,仿佛发出一句冷酷的“哼”都是一种浪费。阿格莱雅其人,虽然与他总是观念不合,却毋庸置疑是一位相当优秀的领导者。比起残败的树庭,奥赫玛能成为永昼里的安全之所,离不开她金线的功劳。元老院……呵,鼠目寸光,自取灭亡罢了。

  “怎么,大学者终于决定放弃炼金研究,转而钻研物理了?”阿格莱雅笑着,指了指被擦得锃光瓦亮的枪身。

  这还是他熟知的那个阿格莱雅吗?别是被某些泰坦顶了号?那刻夏懒洋洋抬起头,狡黠的眼睛里透着些无趣:“失算了,死前没在身上带两本书,潇洒倒是潇洒了,只是现在无聊的很。”

  阿格莱雅听了这话陷入沉思,旋即手上微微闪光,一缕缕金线贯穿黑暗,将安眠地温柔地环绕。

  “这是……万帷网?”缇安看着阿格莱雅的操作,不由得愣了一下。对哦,阿雅的金线一直是维持大家通讯的重要手段。

  “我如今虽然实力不如半神时期,但些许的残留应该能勉强把网撑到再创世吧。”回归人性的美人笑着掏出随身携带的石版,WiFi连接成功,“或许可以登上智网看论文了,阿那克萨戈拉斯。”

  “正好,我最近构思了一篇关于世界真理的论文,”那刻夏点开石版,登录自己的账号,开始了敲敲打打,“多谢,阿格莱雅。”

  没有大表演家的浮夸,他由衷敬佩这位踽踽独行千年的半神。

  果然,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看着遐蝶也火速掏出石版更新自己的小说,缇安默默点了个赞。

  就在几人还没调笑几句的时候,“裁缝女!”老远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只小黑猫“蹭”的一下蹿到了阿格莱雅身上,紧紧扒着再也不肯松手,只是闷闷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是赛法利娅。

  原来诡计多端的小猫也没能幸免吗?阿格莱雅感受着脖颈处的冰凉湿润,只能伸出手拍打着小猫爪子,安慰着难过的小猫。

  “赛法利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是吗?”她相信,赛飞儿一定完成了属于她的任务,人们口中不入流的小偷,其实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世界。

  “小飞,小飞,别哭了。”缇安也过来唱着童谣安抚赛飞儿。

  赛飞儿听完哭的更难过了。

  反正马上就是再创世了,她不想再让朋友们听到盗火行者的事。火种很安全,这就足够了。这次没有谎言,朋友们的触感,很真实,很真挚。

  “今天人这么齐?”打老远处一只金毛大狮子熟门熟路地跑了进来,左右两肩各坐了一只红色小团子。

  “缇宝!缇宁!”缇安立刻兴奋地跳起来,三人重新拥抱在一起。

  “万敌阁下?”遐蝶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自己的创作中惊醒,抬起头看着与往日不太像的朋友,“今日不着急回去了吗?”

  “暂时先不回去了,就是得劳烦我们的救世主善后了。”万敌揉了揉自己第十节脊椎的位置,HKS,天杀的盗火行者下手还挺狠。

  好热闹的冥海,一下子凑齐了半圈泰坦。

  “上次*我们*听说,天外世界有一种游戏叫做『真心话大冒险』,索性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我们也开一盘吧!”缇宝看着难掩落寞神色的众人提议到。

  “我觉得行!”好不容易擦干眼泪的赛飞儿第一个举手支持,阿格莱雅不语,只是默默在旁边默默将裙摆拧干。

  “这个我也听说过,救世主以前还拉着我和他们一起玩过。”万敌拿过石版连接冥府WiFi,“有了网就是不一样,我以前哪有这条件!”

  千万别让烧鸡看见,几位泰坦不仅在地府开了网,还偷偷凑在一起搞了个游戏房间。

  “请1号模仿5号的口头禅。”遐蝶开牌。

  “呃……”1号阿格莱雅有些难为情地看着那刻夏手里的5号牌,“我能不能选真心话?”刻法勒在上,她真的不想当众表演魔↑术↓技↑巧↓

  “1号请听题,你如何评价白厄一开始的穿搭?”

  ……阿格莱雅不想睁开眼希望是自己的幻觉:“魔术↓技巧↑”

  “啧,招你惹你了。”那刻夏belike:😅

  ……

  ……

  “这张牌写的是……请5号和3号一起唱一首歌。”

  那刻夏:“好愚蠢的问题。”

  万敌:“那刻夏你以为我怕你?”

  众人听到的:“我要穿越——这片沙漠——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陪——我——”

  赛飞儿:好想死,但是这里好像已经是死地了。

  ……

  ……

  “下面请2号回答:最近做的一个梦。”

  缇宝站起来,眼睛里含笑:“我梦见西风吹呀吹,阿雅的网线能连接到天空与人间,小风堇和小白和我们一起玩游戏。”

  再创世的幕间,一轮孤月高悬在安眠之地。预言并不可怕,只是既定运行的程序,只需一个变量便可扭转乾坤。花海深处尽是离别前的欢歌笑语,没有人哭泣与哀伤,因为我们终将再会。

J Ruas

【雅赛雅】


【你是我交给这个世界的一颗真心】

 无差,盘点一些嗑点

(有脑补成分,ooc我们来了)


乖张叛逆的猫猫怪盗,恪行使命的金织半神——起初本以为二人理想与追求都不尽相同,或许只是意外因为逐火之旅而交错了命运,却不曾想到他们早就相识相知。


无处不在的金线是阿格的耳目,我们无从得知诡计的销声匿迹到底是因为阿格莱雅真的无法监视到权柄相当的半神,亦或是一种私心的纵容?


正如阿格最初对赛飞儿所言:“我不需要考问,也无需动用金线度量……你是我交给这个世界的一颗真心。”

  

——————

【金织】,那是年幼的赛飞儿一眼就能看见的漂亮招牌,或许是她见不得光的时日里所能见到最耀眼的...


【你是我交给这个世界的一颗真心】

 无差,盘点一些嗑点

(有脑补成分,ooc我们来了)


乖张叛逆的猫猫怪盗,恪行使命的金织半神——起初本以为二人理想与追求都不尽相同,或许只是意外因为逐火之旅而交错了命运,却不曾想到他们早就相识相知。


无处不在的金线是阿格的耳目,我们无从得知诡计的销声匿迹到底是因为阿格莱雅真的无法监视到权柄相当的半神,亦或是一种私心的纵容?


正如阿格最初对赛飞儿所言:“我不需要考问,也无需动用金线度量……你是我交给这个世界的一颗真心。”

  

——————

【金织】,那是年幼的赛飞儿一眼就能看见的漂亮招牌,或许是她见不得光的时日里所能见到最耀眼的金芒。


衣衫褴褛,脸上全是伤痕与泥泞——明明过着这样的生活,却依旧拿着那颗看起来就是一等一货色的蓝宝石走进改衣店里,夸下海口要最值钱的衣服。


她真的那么需要一件漂亮华贵的衣裳吗?


那位半神,彼时人性仍然占据了她内心的大部分,话语温柔,身姿高贵。年轻的小猫不在乎泰坦,不清楚神谕,但或许第一面她就觉得,自己见到了此生独一无二的浪漫。


衣服不重要,财宝也不重要。只是路过,只是匆匆一瞥又总是不作停留。


害怕自己配不上金织的招牌——年幼者的内心是自卑的,故作镇定走进店里,手里的蓝宝石是她仅存的筹码和底气,但被拒绝时也依旧会嘴硬与不安。


那到底为什么有勇气走上前来呢?

  

——————

指引,包容和坦诚。


诡计与浪漫的第一件信物起源于一个浪漫的谎言。


“扎格列斯祝福过的靴子”——

在当时不合尺码、在往后见过无数珍奇的赛飞儿眼里大概也不算值钱,却成了不可取代的装束。


实际上只是没有任何神力的靴子。诡计的祝福是一种谎言,浪漫的祝福却是一种现实。与墨涅塔无关,只与阿格莱雅有关的个人私愿——“下次别再被抓住了。”

  

——————

“永夜将至,但今后三百年……”


听到垂死之人临终话语的那一刻,赛飞儿在想什么?会不会有一瞬间期望自己没有因为贪图财宝而卷入这一场命定的终局?


但赛飞儿乐于做这个湮没无名的英雄。


她有自己的骄傲。

“哪怕到头来也只是个小偷,还算为逐火做了点贡献吧。”


她大概亦有自己的私心。

那是阿雅倾注毕生心血的事业,所以她愿意去维系这个盛大而又沉默的诡计,这样就可以永远期待,期待世界能有下一个浪漫的明天。


——————

大抵她们真的是一类人,一个直到坠入金池仍未找到机会坦诚,一个直到死于贪婪仍因欺天的谎言无法言说。


被迫分开却有口难言,善于谎言却在阿格面前无所掩饰心绪。她明白她能够洞察自己。


两个彼此了解却又误解的人啊。


年少的一点真情被平日的故作潇洒掩盖的很好,实际上已经生根发芽成了一种不可言说也不能遗忘的执念,直到生命尽头还不可割舍。


都说赛飞儿死前看到的阿雅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或许不一定如此呢?


金色若虫残存的一点人格或者记忆的投影,陪伴猫安详地放松了她的指尖,合上她的双眼。


算算时间,阿格莱雅神性贮存的手链坠入黄金正是差不多的时刻,直到被滚烫的金晖吞没,金色的若虫才变回了普通的模样。


——————

赛飞儿记得她说过:

“你姣好的容颜值得更为悉心的保护。”


所以明明被扼出了金血,最后安然睡去的时候,嘴角和面庞上的血污已经擦干净了。

白日梦Boom💥

裁缝与猫

# 3.3主线后意难平产物 

# 织窃cb/cp随个人理解 

# 友善观文,感激不尽 

---------- 

 

  【赛法利娅,我亲爱的家人,信赖的同伴——】 

 

  阿格莱雅的笔尖已不知在这句话上悬置了多久。 

  数百年的思绪在心头中涌过,可当试图将它们化作最后的留言,存于石板之上时,阿格莱雅却又什么都写不出了。 

 

  这是不安,还是畏惧? 

  阿格莱雅并不知道。 

 

  支离破碎的人性,已经...

# 3.3主线后意难平产物 

# 织窃cb/cp随个人理解 

# 友善观文,感激不尽 

---------- 

 

  【赛法利娅,我亲爱的家人,信赖的同伴——】 

 

  阿格莱雅的笔尖已不知在这句话上悬置了多久。 

  数百年的思绪在心头中涌过,可当试图将它们化作最后的留言,存于石板之上时,阿格莱雅却又什么都写不出了。 

 

  这是不安,还是畏惧? 

  阿格莱雅并不知道。 

 

  支离破碎的人性,已经令她无法品尝这些斑斓情感的滋味…… 

 

  无法再感知情感,却仍旧会踌躇吗? 

  踌躇这封留言该如何书写,踌躇将会将之阅读的人,究竟会露出怎样的神色做出怎样的回答……以及,选择。 

 

  不,阿格莱雅从来都相信着狡黠的猫儿,在最后一刻,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那是在这机关算尽的千年人生中,所托付的一颗真心,是她愿意无条件托付信赖的人。 

 

  她从未怀疑过猫儿的高尚,她只是…… 

  只是想不明白,纵使能皆金丝感知万物,纵使拥有数百年的时光进行思考,也为能想明白,赛法利娅为何会不告而别,二人那曾宛如至亲的关系,为何会降至冰点。 

 

  就如那句曾在公民大会中,未经思想审验的话语…… 

  自己究竟又犯下了何种无名罪愆,无可挽回的惹恼了赛法利娅?  

 

  “……” 

 

  灵魂的千疮百孔,早已令阿格莱雅无法如昔日那般善于洞察人心。 

 

  指尖万物也不知从何时起,都已变得如体内那凝结的金血一般, 索然无味。 

 

  千年的时光,在那冰冷神性的浸染之下,宛如白驹过隙…… 

  唯独少时那段放在时间的尺度上微不足道的点滴,仍旧保留在了这所剩无几的星点人性里。 

 

  她羡慕着奥赫玛的孩子们。 

  ——这是阿格莱雅绝不会轻易告诉他人的秘密。 

 

  家族的不幸令她的童年失去了港湾,火种的背负令她过早的肩负起了救世的使命。 

  她羡慕着孩子们的纯真善良,也羡慕着孩子们的无忧无虑……她渴望着,能够拥有像孩子们一般的童年。 

 

  即便,今时今日,她已然无法品味何为“羡慕”、何为“渴望”。 

 

  “……” 

 

  身为丝线,所注定无法做到的,便是缝补自身。 

  阿格莱雅无法缝补自己的遗憾。 

 

  ……但她却能为一个不幸却顽强的孩子,一只狡黠却善良的猫儿,缝补那被践踏的尊严、破碎的人生。 

 

  缝补着那只猫儿,就如同缝补着阿格莱雅自身。 

  猫儿,是阿格莱雅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献出的一颗真心。 

 

  “……” 

 

  但那自由的猫儿,却毫无征兆地化作了一缕清风,悄无声息地从她身边离开了…… 

 

  阿格莱雅思考了很久很久,且仍旧在思考着,猫儿化作远行的风儿的原因。 

 

  是自己自以为是的“缝补”,适得其反,伤害了猫儿的自尊吗? 

  毕竟,那孩子虽踏于淤泥之中、行盗窃诡诈之事,胸膛中悦动的心脏,却是那样的高傲与高尚。 

 

  是自己强加其身的“使命”,翻飞之币的火种,令赛法利娅不堪重负了吗? 

  毕竟,自己以相助为名,令那本可度过平凡一生的孩子,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漫长逐火之旅。 

 

  又或者,是自己违背了什么誓言、遗忘了什么约定。 

 

  “……” 

 

  逐火是不断失却的旅途,即便是生命也微不足惜。 

 

  而作为这场逐火之旅的领袖,黄金裔们的领导者,即便知晓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曾深深伤害了那只堪比家人的猫儿,阿格莱雅也只能继续下去。 

 

  她必须精准地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人与物,无论是自身……还是师长、学生、同伴、与“家人”。 

 

  她必须以自己的死为逐火之旅肃清后顾之忧,也必须利用曾经建立的羁绊与联系,残忍的,将那本该自由的猫儿、那远行的清风,禁锢在奥赫玛,亲手送至“众人将与一人离别,惟其人将觐见奇迹”的结局。 

 

  “……” 

 

  阿格莱雅所在试图书写的,是一份恳求、一份嘱托,却也是,一份道歉。 

 

  可……即便人性所剩无几…… 

  她也还是迟迟无法落笔。 

 

  她想再见赛法利娅一面,想再听听对方那真假难辨的俏皮话,想再看一眼对方的笑颜,想亲口向她道歉、与她道别。 

 

  但向来无情的现实,终归是连这般卑微的恳求,都不愿允许了。 

 

  金丝的颤动昭示着清洗者的到来。 

  金织的阿格莱雅,即将拥抱那预言中的死亡。 

 

  “……” 

 

  放下笔,将仅仅书写了一行字的石板,小心翼翼地收起。阿格莱雅站起了身,深呼吸,坦然地,迈向了那属于她的结局。 

 

  “……” 

 

  只愿留在贼灵胃袋中的最后一只若虫,能代为传达…… 

  她的遗言,她的歉意。 

 

  …… 

 

  在收到若虫的联系,第一时间赶回奥赫玛后,赛飞儿没花多大力气,便找到了那张只书写了一行字的石板。 

 

  赛飞儿将石板抱在怀中,蜷缩在了这充斥着阿格莱雅气息的房间角落,尾巴像是抱着自己一样缩在身前,耷拉下了头顶的耳朵。 

 

  对不起……阿雅…… 

  她在心中默默地道歉着。 

 

  “……” 

 

  自那场不告而别,已经过去了数百年。 

  而这数百年间,赛飞儿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难耐的煎熬。 

 

  她多想再回到那暖和的裁缝店,像只没骨头的幼猫一样,瘫在价值连城的布匹里,玩弄金色的丝线啊。 

 

  但这双裁缝女赠予的靴子,胸腔中滚烫的火种,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诡计的半神,赛法利娅的使命。 

 

  为了逐火的使命,她必须欺骗全世界。 

  而那其中,最难、却也最重要的欺瞒对象,便是曾经给了猫儿一个温暖的窝的……阿格莱雅。 

 

  为此,在那百年间寥寥无几的重逢中,猫儿不能再以前一样打着呼噜向裁缝女胡搅蛮缠,她必须以刻薄到残忍的言辞,去伤害那个给了她一个家的……家人。 

 

  面对那些阴险挖苦的话语,裁缝女脸上愈发寡淡的神情,又何尝不是在刺痛着猫儿温柔的心? 

 

  这几十年,阿雅到底又承受了多少、失去了多少? 

  猫儿总是在不停地想着。 

 

  每每看见那被金丝牢牢守护着的圣城奥赫玛中,那些腰缠万贯,贪婪着且挥霍着金丝所带来的财富与安逸的人,那些十指乱飞,使用着却谩骂着金丝所带来的便捷通讯的人…… 

  猫儿都想在他们金贵的脸蛋上,留下几道深刻的爪印。 

 

  但她却不能这样做,就如同,她不能让金丝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关注逐火之旅,在盯梢着那位盗火的疯狗。 

 

  恋家的猫儿只能用着她所最擅长的诡计,将自己化作那缕居无定所的风儿。 

 

  “……” 

 

  而现在,猫儿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曾给她带来漫长人生中唯一温暖的裁缝店。 

 

  裁缝店的主人却…… 

 

  “三次死亡”。 

  赛飞儿知道,阿格莱雅已经,且将要,经历三次痛苦的死亡。 

 

  曾是那样爱美的阿格莱雅,被清洗者的匕首刺穿胸膛,从高空坠落,以绝对称不上“美丽”的残破身躯,迎来了肉体的死亡。 

 

  曾是那样体面的阿格莱雅,被掷入钢铁的熔炉、经受重锤,以绝对称不上“体面”的无情淬炼,迎来了人性的死亡。 

 

  曾是那样高贵的阿格莱雅,将会坠入滚烫的黄金,以绝对称不上“高贵”的最后一次沐浴,迎来神性的死亡。 

 

  阿格莱雅将自身的每分每毫,都化作了缝补世界的丝线,而曾生活在由这丝线编织起的窝中的猫儿…… 

  又怎么可能拒绝裁缝最后的恳求呢? 

 

  这场欺骗了世界、也欺骗了裁缝的诡计…… 

  或许,只是因为平凡且渺小猫儿,想要成为裁缝所期望的,高尚的英雄。 

 

  听见一句,来自裁缝女的—— 

  【你做得很好,赛法利娅。】 

 

  “……” 

 

  但猫儿终归是无法听见这声本该属于她的赞扬了。 

 

  靠在破败的大门前,看着胸口涌出的黄金血,赛飞儿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那积攒了近千年的悲伤所淹没。 

 

  但缇宝阿姐说过,大家要笑着说,“明天见”。 

  而阿雅也期望着,大家能够美丽的、浪漫的道别。 

 

  所以,狡黠的猫儿用尽了她最后的一丝神力。 

 

  不再欺骗裁缝女与世界…… 

  而是,欺骗了她自己。 

 

  她告诉自己,阿雅来接她了。 

 

  她告诉自己,阿雅说—— 

 

  【你是翁法罗斯湮没无闻的英雄,赛法利娅。你拯救了我们所有人。】 

   

  【你出卖了世界……用它换来了凡人千年的余生。】 

 

  她告诉自己—— 

 

  金织的裁缝女,温柔地牵起了猫儿的手。 

 

  【回到我身边吧,赛法利娅。】 

  【来,我们一起……回家。】 

 

  …… 


AAA大炎麻辣仙人的狗
她甚至死前还在让自己相信旁边那...

她甚至死前还在让自己相信旁边那种普通若虫是阿雅的金若虫,想阿雅来接自己啊啊。。

她甚至死前还在让自己相信旁边那种普通若虫是阿雅的金若虫,想阿雅来接自己啊啊。。

冬青叶

【黄金裔】奥赫玛一家人

▪️“您已被拉入群聊。”

▪️cb向,来点没“逝”前的黄金裔相亲相杀(?群聊记录.

▪️星穹铁道二周年快乐!




01

风堇

有人在大地兽广场这边吗?我收到消息说有受惊的大地兽需要帮助,正在赶去那边。


缇宝

没有诶。*我们*都在生命花园呢,需要我去问问阿雅吗?


遐蝶

[遐蝶_不了]


遐蝶

那个,我在这边。似乎是因为白厄阁下和万敌阁下在对决谁举起的大地兽数量多,才导致如此骚乱……


阿格莱雅

……


阿格莱雅

蝶,可以麻烦你把他们两个带来我的面前吗?


赛飞儿

哈哈哈哈有人要完蛋喽,但我不说是谁~




02

缇安

小白,你...

▪️“您已被拉入群聊。”

▪️cb向,来点没“逝”前的黄金裔相亲相杀(?群聊记录.

▪️星穹铁道二周年快乐!




01

风堇

有人在大地兽广场这边吗?我收到消息说有受惊的大地兽需要帮助,正在赶去那边。


缇宝

没有诶。*我们*都在生命花园呢,需要我去问问阿雅吗?


遐蝶

[遐蝶_不了]


遐蝶

那个,我在这边。似乎是因为白厄阁下和万敌阁下在对决谁举起的大地兽数量多,才导致如此骚乱……


阿格莱雅

……


阿格莱雅

蝶,可以麻烦你把他们两个带来我的面前吗?


赛飞儿

哈哈哈哈有人要完蛋喽,但我不说是谁~




02

缇安

小白,你的作业又忘记拿了!


缇宁

【一张以真言狮口作为背景的作业本照片,上面明晃晃写着白厄的名字,似乎不像是无意遗忘在狮口里的样子?】


缇宝

都说了小白,就算你用这招作业也不会少啦!


白厄

[白厄_诶嘿]


万敌

哼,懒得说你那拙劣的演技,与其如此,还不如拜托「诡计」的半神帮忙偷走。


白厄

!我怎么没想到,迈德漠斯你真是个天才!


赛飞儿

想的美哦,不值钱的东西我可不要~


缇宝

小白快点过来拿作业啦!




03

遐蝶

@阿那克萨戈拉斯,那刻夏老师,阿格莱雅大人说有事找您,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白厄

抱歉遐蝶,那刻夏老师说他没空,顺便让我转告一句话:阿格莱雅已经连手都不能用了吗,需要让你来通知这些?


白厄

……还有,那刻夏老师还强调了一句,要叫他阿那克萨戈拉斯。


遐蝶

好,好的…谢谢你,白厄阁下,我会把话转达给阿格莱雅大人。


缇宝

阿雅,小夏你们别这样啦!真是辛苦小蝶和小白了。




04

缇宝

今天和小敌一起做黄金蜜饼啦,大家有什么想吃的馅料吗?


缇宁

小敌,手艺很好。


万敌

没有的事,与缇里西庇俄丝女士相比,我的厨艺不值一提。


缇安

小敌太谦虚啦!


白厄

什么馅都可以!四位的手艺请务必让我都尝尝看,放心,我一定能全部吃完的。


万敌

那就红土馅吧,这家伙不挑。


白厄


风堇

我就不用啦,下午还有患者需要照顾。大家吃得开心呀~[风堇_治愈]


遐蝶

可以的话,我能多要些蜂蜜吗?


缇宝

当然没问题!阿雅呢?是不是还在处理事务?


缇宁

小蝶不忙的话,能帮忙把阿雅的那份给送过去吗?馅料还是过去她喜欢的那样。


遐蝶

好的。




05

阿格莱雅

【一张阿格莱雅坐在树荫下合眼小憩的照片。太阳照得远处的山麓看得分明,翡翠绿的草地上,金发女士的睡颜恬静而美好。】


阿格莱雅

啊——我完美无缺的主人,我无可挑剔的主人,就连休息都如此的完美!


白厄

?阿格莱雅这是被盗号了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

呵,人机。

群主撤回了一条消息)


缇宝

是衣匠吧,拍得很好看,图片*我们*收下啦~


遐蝶

阿格莱雅大人…看来长时间维护万帏网真的很辛苦呢。


赛飞儿

好咧,趁裁缝女睡着,去她的大豪宅里寻宝喽~


阿格莱雅

抱歉,是我的衣匠自作主张打扰到了大家。不合时宜的话我就先撤回了。


阿格莱雅

还有,赛飞儿,如果你还在我家的话,请把那些专门给你的投诉信件一起带走吧。


赛飞儿

切,我才不要。




06

白厄

【一张通体橙黄,神清冷酷的奇美拉照片。它站在生命花园的最高处俯瞰众生,如等待胜利者凯旋的王,让人不禁幻视某位喜欢站在云石集市屋顶的老熟人。】


白厄

哈哈快看看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遐蝶

好像…万敌阁下。


风堇

哈哈哈我和白宝也这么认为!


缇宝

没记错的话,这只奇美拉的名字叫小百敌哦。


缇宁

小百敌,很可靠。


缇安

小百敌还很喜欢喝石榴汁!


万敌

……


万敌

白厄,你要是闲得慌的话,欢迎过来决斗,我随时奉陪。


白厄

诶诶诶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你别认真啊。


赛飞儿

哦呵呵,某人今晚睡觉可别闭眼,狮子拳马上就到喽~




07

阿格莱雅

那刻夏,来云石天宫一趟。


阿格莱雅

@阿那克萨戈拉斯


阿那克萨戈拉斯

呵,果然,非人非神的怪物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已经忘却了吗?


阿格莱雅

要不了你多少时间,如你一样,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阿那克萨戈拉斯

这就是你的态度?阿格莱雅,如果我说「不」呢?


阿格莱雅

……在这里就不用表演了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白厄

两位的对话依旧是火药味浓厚啊。




08

遐蝶

1、扫墓

2、去二手书店看看有没有哀地里亚的旧诗集

3、帮阿格莱雅大人预定戏剧座位(注意时间)

4、去看奇美拉(好想摸摸……)

5、试用新到的相机

6、继续写故事结尾(这次不能放弃了!)

遐蝶撤回了一条消息)


遐蝶

抱歉,我发错地方了,希望没有打扰到各位……


阿格莱雅

没关系,蝶,如果订不到座位我也有其他办法能够解决,你不必太有负担。


遐蝶

没有的事,阿格莱雅大人…


缇宝

小蝶不用客气啦,告诉你哦,奇美拉们都特别特别喜欢你!


遐蝶

谢谢缇宝大人,我,我也很喜欢它们……


赛飞儿

哟,「蜗居公主」不会以为撤回我们就看不到了吧?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刚刚截图了~


遐蝶

赛飞儿阁下…!拜托您赶快删掉!要我出多少钱都愿意!


赛飞儿

哦?既然如此那我要ksflkahl


阿格莱雅

蝶,不用听她的「诡计」,去做自己的事吧。


遐蝶

打扰到大家真的很抱歉!


白厄

诶,我错过什么了?


万敌

我劝你少问为妙。




09

阿格莱雅

可恶的阿格莱雅,竟然断了我传信石板的网!


阿格莱雅

别以为本猫咪怪盗没办法了,既然自己的用不了,那别人的总能用吧[赛飞儿_可爱]


阿格莱雅

【一条网贴的转发。大标题为“「金织」女士不为人知的二三事,看了直接惊掉下巴!”,尽管题目很吸睛,但阅读量只有惨淡的个位数,看来新闻造势也非易事。】


白厄

我说呢,怪不得今早醒来听见有人议论城门上怎么挂着一个人,现在想来就是赛飞儿阁下了吧。


万敌

在云石集市都能听见那些咒骂,看来是她无疑了。


阿那克萨戈拉斯

就这家伙一个晚上发了几百条阿格莱雅表情包来扰人清梦?


风堇

赛宝需要医疗援助吗?


缇安

哈哈哈猫猫现在应该回不了消息啦,小风堇!


缇宝

没想到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呢……


缇宁

收到了,很多阿雅的照片。


白厄

希望我不会有一天也被挂在奥赫玛的城墙上……


遐蝶

这……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吗?


阿格莱雅

应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10

白厄

【一条长达一分钟的语音。内容是几位孩子向自家王子表达的思念和祝福,不时还参杂着对各位黄金裔们的钦慕与向往。七嘴八舌的童声像是首协乐曲,纯粹又温暖,令听者不由得弯起嘴角。】


白厄

@万敌,给你的。


白厄

不得不说,有时我还挺羡慕你的。


缇宝

真好,谢谢孩子们的祝福呀!


缇宁

小敌,有在被认真爱着呢。


缇安

没关系,小白,*我们*爱你!


遐蝶

之前有看见万敌阁下与孩子们一同玩耍,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像哀地里亚一种娇小鲜花,灿烂又美丽。


阿格莱雅

孩子是希望,他们才是奥赫玛的未来。


赛飞儿

这样的孩子才值得本猫咪怪盗守护嘛。


万敌

……谢谢你,白厄。


万敌

帮我转告他们:悬锋的战士从不惧怕离别,你们要行你们应行之事,要见你们愿见之物。不必记住黑暗的时日,因为我会守这黎明长存。所以你们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


万敌

此刻,我站在我们的故乡上衷心祝愿着。




11

白厄

从今天开始我是奇美拉,嗷呜嗷呜。


白厄

[奇美拉_求摸摸]


遐蝶

呃,白厄阁下,您没事吧?


赛飞儿

哈哈哈这小子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那我可要去他的浴宫里收罗点开门家伙了。


白厄

我的古董都拿去鉴定了,赛飞儿阁下还是放弃吧。


白厄

嗷呜,是因为我答应了缇宝大人这次出城不会受伤,违约的话就要乖乖当一天奇美拉。结果如各位所见,我没能遵守。


万敌

哼,一段时间不见,你就松懈了?


白厄

嗷呜,我只是一个不注意!


缇宝

小白还好意思说,你一身血回来的时候都把祭司们给吓晕了!


白厄

嗷呜,但那不是我的血啊……


阿格莱雅

呵呵,感觉白厄你似乎有些乐在其中呢。




12

缇宝

缇安说想和大家一起吃小敌做的苹果料理,所以来问问大家今晚有没有时间?@所有人


白厄

哇,我完全没问题!要不要我也过去帮忙?


万敌

别过来捣乱。


白厄

[大地兽_探头]


白厄

这是什么话?虽然我的厨艺的确不能和你比,但也没差到不能入口吧?


万敌

[万敌_红温]我不做评价。


白厄

那我偏来。


遐蝶

我有时间的,缇宝大人,需要我带什么过去吗?


缇安

不需要啦,小蝶,*我们*已经都准备好了!


阿格莱雅

吾师,我会稍微晚点到。刚刚收到了元老院的通知,又要进行一场无意义的谈话了。


阿那克萨戈拉斯

哼,既然如此我就算了吧,怕到时我和某人无意义的谈话使得各位食欲不振。


白厄

别啊,那刻夏老师!我还想你来点评我和万敌的厨艺呢!


白厄

各位放心,我一定会拉那刻夏老师过来的!


风堇

我也没问题~晚上我有一小段晚饭休息时间,不过吃完我就得要继续去照顾伤患了,不能久待。


缇宝

好,我们也不会久留大家的。小赛呢?她还在奥赫玛吗?


阿格莱雅

这个…我也不清楚,她向来来去无踪,我也无法及时捕捉其踪迹。自从上次一别,就再没见过了。


白厄

没事,那位大人说不定闻到味就会突然出现了呢。


赛飞儿

哦哟,小白毛,怎么说得我像是只等吃的小狗似的,小心你的圣树木料制神圣澡盆不保哦~


白厄

我错了。


万敌

呵,救世主也不过如此。


缇宝

那么就这样说定啦。*我们*和小白小敌一起去做料理啦,大家差不多在离愁时分的云石天宫见面吧。

 

缇宁

*我们*,等着大家……

 

缇安

太好了!缇安有预感,大家一起吃完苹果料理的话,之后的逐火之旅一定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在这段逐火的旅途里,我们相互陪伴,相持前行,我们无所畏惧,因为在那可预见的未来里,在那温暖的西风彼岸,我们会一同走向那个美好的新世界。」




END

感谢阅读.

花拉缇

画了顶流红糖宝宝

老虎照片来自:WhatIfIDo

  

  


  

画了顶流红糖宝宝

老虎照片来自:WhatIfI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