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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哩个武武(不接稿)

从老微博号里翻出了16年画的唐罗漫画,除了微博,已经没有原存档了,中间缺了一页也没办法补上了,不过好在这个漫画参过合志所以我自己还是可以看到,哈哈哈哈哈。以此作为纪念。

从老微博号里翻出了16年画的唐罗漫画,除了微博,已经没有原存档了,中间缺了一页也没办法补上了,不过好在这个漫画参过合志所以我自己还是可以看到,哈哈哈哈哈。以此作为纪念。

慕然

【东谨48H/40:00】烟火人间

烟火人间,万象璀璨


东璧和云谨已经领证的消息坐实的时候,家里没人觉得意外。


同龄的人都记得小时候东璧只喜欢和云谨待在一起,可能有一部分是雏鸟情节,但放在东璧身上,这份雏鸟情节显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况且十几岁以前还可以说是因为没有独立思考能力所以导致的雏鸟情节,但十几岁之后就不可能了。


所以两人的亲密一早就有印证,以至于更早的时候,就有人开玩笑下注,说他们什么时候会领证,赌博一下。


最后这份赌金——其实才只有五块钱,被神棍郭保友收进了口袋。


郭保友当初下注的时间,就是在东璧法定当天。


原...

烟火人间,万象璀璨






东璧和云谨已经领证的消息坐实的时候,家里没人觉得意外。

 

同龄的人都记得小时候东璧只喜欢和云谨待在一起,可能有一部分是雏鸟情节,但放在东璧身上,这份雏鸟情节显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况且十几岁以前还可以说是因为没有独立思考能力所以导致的雏鸟情节,但十几岁之后就不可能了。

 

所以两人的亲密一早就有印证,以至于更早的时候,就有人开玩笑下注,说他们什么时候会领证,赌博一下。

 

最后这份赌金——其实才只有五块钱,被神棍郭保友收进了口袋。

 

郭保友当初下注的时间,就是在东璧法定当天。

 

原因无他,他知道东璧不仅仅只是外表看上去看个孤狼,实际上的性格里,也因为他的儿时经历,而带上了让人不是那么能理解的强烈占有欲。这点占有欲郭保友自己便有,于是在某一种角度上竟然可以感同身受。

 

东璧原来拘泥于年龄,如今合法之后,拉着云谨领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众人后来都在家庭群里发了红包祝福,哪怕是才几岁的冰糖几人也象征性的发了0.99这样的数额,后来就有人说:“什么时候云谨哥和东璧哥请客吃饭啊?”

 

云谨当时正好在线,对了对自己的假期时间,就定下了一个日子。

 

 

 

空桑的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被伊挚收养的,那位收养他们的好大叔是说过,成年之后他们愿意留在这个家里就留下,不愿意就可以离开,没有捆绑没有交易。但即使他说得这么随意,但后来离开的人也没有多少,绝大多数的人是在成年之后自备了房产,但逢年过节一定会赶往外郊的别墅。

 

云谨就干脆的把聚餐定在了自己家里,打算亲自下厨做饭。东璧回来时,就见他穿着单衣坐在电脑前,和一堆小孩定周末吃什么餐,然后垂眸记录。

 

暖黄的灯光下,他嘴边还带着笑,过长的头发被撩到了肩后,于是露出了雪白的脖颈。东璧眸色一暗,叹了口气,脚步声重了些,让云谨意识到了另外一个男主人已经回家了。他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眸子里也是笑意,“晚上好,估计饭快煮好了。”

 

“好像在冒蒸汽了。”东璧搭腔,将警察的制服脱下来挂在了衣帽架上,然后顺手拿起了之前两人一块网购的棉睡衣。他向着云谨的方向走去,在对方不满的表情里,将这位大主编裹得严严实实。

 

“家里开了空调的!”云谨小声道。

 

“也容易生病。”东璧撇了撇他的脖子,“空调也不是完全顶用的,况且冷热交替,还容易……”

 

他的说教被狡猾的亲吻堵在了喉咙里。

 

坐在凳子上的云谨微微仰起头,搭着他的肩膀就吻住了东璧的嘴。他睁着眼睛,还狡猾的眨了眨,像只计谋得逞的小猫,有些炸毛又有些可爱。东璧想起就在前段时间云谨还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想要养猫,但被东璧狠狠拒绝了。

 

他记得小时候云谨被猫抓伤过好几次,每次打完疫苗回来,没多久又要受伤。他确实是喜欢猫咪的,但好像不是怎么特别招猫咪待见,为此之前云谨还和玉相遥取过经,那位年轻的兽医观察了大半小时后,也稀奇的评价说:“可能阿谨就是没有动物缘吧。”

 

云谨委屈极了。

 

 

 

云谨只煮了饭,菜还留着等东璧回来炒。

 

东璧其实总让人意外,比如他的动物缘,比如他会做饭还做得很好吃这件事。

 

因为常人看他,总容易第一眼就被过于冷漠的表情和不近人情的性格吓住,再加上警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很难让人把动物、做饭这样生活的气息压在他的身上,但熟悉他的云谨却是说:“东璧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似乎和柔软温柔掺不上边,就连自己评价,也要说和云谨在一起的过程,其实是经过好多算计的,可偏生在他的爱人眼里,他是柔软温柔的人。于是他愿意把自己少有的温柔全数留给云谨,云谨觉得他对世界温柔,却从没有想过这是因为爱屋及乌。

 

东璧挽起袖子,炉灶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云谨洗完菜叶回头,看到东璧拿起筷子夹起了锅中的肉片。他自然的咬了一口,似乎是因为还有些生,他蹙着眉又翻炒了几下。围裙上身的东璧先生,在这时特别具有人情味,云谨忍不住转过身去,怕自己又想偷吻。

 

饭后洗碗的工作云谨乖乖承包了,而提前闲下来的东璧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点餐菜单。

 

云谨的字一向大气好看,此时左边一行写着姓名,右边一行写着菜名,小崽子们可能是生怕吃不够,一个报的比一个多。东璧先生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决定抓几个幸运的小崽子到时一起过来帮忙。

 

等云谨洗完碗回到客厅时,东璧正拿着平板在和下属交流案情。察觉到云谨忙完了,他向视频对面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扣住平板,低声道:“周末我应该能回来帮忙,他们点的菜太多了,你不要纵容他们。”

 

云谨笑道:“我知道啊,一会会划掉一些的,我也不是什么都会做嘛!”

 

东璧说:“嗯,我划完了。”

 

他说着“划完了”,语气却像是“求夸奖”。

 

云谨没绷住,笑得更欢,评价道:“怎么越大越爱撒娇呢。”

 

东璧面不改色,问:“哪里大?”

 

突如其来的黄腔让云谨一愣,忽然想打人。

 

当然最后还是没有打的,一个是打不过,一个是容易打着打着滚上床,而两人的工作还都没有忙完。东璧举手投降认输,在翻过来平板时,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云谨觉得这人要是去考个戏剧学院,没准现在奥斯卡小金人已经拿到手了。

 

 

周末转瞬即逝,空桑这个大家庭的人可不少,再加上云谨的年纪摆在那儿,基本小一些的人都是被他照顾过的,大一些的呢都是和他一块长大的,所以除却实在忙着来不了的人之外,几乎是全员到齐了。

 

陈豆儿组织了一批青少年在客厅打游戏,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厨房里被临时抓来的胡庚还有郭保友几人,分工明确的各司其职,掌厨的是东璧。夏皎站在厨房门口拍了一张照片发进了群里,一时队形排列下来,喊了好几声辛苦了。

 

吃饭途中热热闹闹,竟显得有了些年味,东璧两人被撺掇着站在了主位前,成年人起哄叫他们两个喝交杯酒。事实上虽然现在的同性已经合法,但大肆办酒席的还是很少,而且东璧的工作性质,也不能容许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将另一半的信息给暴露出来,他和云谨都心知肚明,之所以会在家里办这个一个聚会,也是为了私下里庆祝。

 

于是周围是喧嚣人群,两个新人面对面站好,在起哄声里喝下了所谓的交杯酒。

 

饭后散散走走,本打算留下来帮忙收拾的胡庚也被拽走了,两人这才大搞卫生。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干起活来也是利索得很,等搞完也才八点多钟,东璧清理完厨房说,没有多少调料了,于是他们起身去楼下超市买。

 

回来时走的是二楼。

 

小区的二楼是个大天台,为了方便老年人散步不出行太远而修制的。东璧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牵着云谨。小区的高楼到处都亮着灯光,在黑夜里冒出暖黄的光晕,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风吹过来时脖颈有些发凉。

 

之前出门时东璧担心云谨感冒,给他戴上了围巾,结果自己又不愿意带。

 

云谨忽地放开了东璧的手,上前一步,转过身来看他。

 

路灯也是暖色的,灯下的云谨拿下自己的围巾,微微仰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低下头来一点,我给你戴上。”

 

东璧看他眼神坚定,无奈的叹了口气,顺从的膝盖微弯。

 

还带着云谨体温的围巾落在他的颈后,又被系到身前。云谨满意的笑了,正打算退后一步,被东璧抢先一捞,带进了怀里。

 

这次是东璧偷吻了他。

 



END.




《祝君好》的提前番外x

慕然

【东谨】空桑轶事04(完)

* 这张撒糖 祝大家新年快乐,辞旧迎新


后来少主知道了这件事,笑着调侃说云谨都变坏了,彼时云谨坐在床边给他削水果,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反驳,而且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天。

其实那天,他本想告诉东璧,只是因为眼药水没有滴好,才看起来像掉了眼泪。但东璧凑过来时,云谨清晰的看见了这人眉眼里带着的无奈,当时无来由的心里一愣,云谨才反应过来,东璧比在唐朝时多了好多人情味。

他们相识至今少说也有十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东璧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刻。

于是坏心思难得涌出那么一角,他没有回话。

谁料东璧就这么径直抱了上来。当时云谨都傻了,哪里敢说话。要知道东璧少有的几个雷点当...

* 这张撒糖 祝大家新年快乐,辞旧迎新






 

后来少主知道了这件事,笑着调侃说云谨都变坏了,彼时云谨坐在床边给他削水果,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反驳,而且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天。

其实那天,他本想告诉东璧,只是因为眼药水没有滴好,才看起来像掉了眼泪。但东璧凑过来时,云谨清晰的看见了这人眉眼里带着的无奈,当时无来由的心里一愣,云谨才反应过来,东璧比在唐朝时多了好多人情味。

他们相识至今少说也有十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东璧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刻。

于是坏心思难得涌出那么一角,他没有回话。

谁料东璧就这么径直抱了上来。当时云谨都傻了,哪里敢说话。要知道东璧少有的几个雷点当中,骗他是最重的,这一点上面可不分关系好坏,况且云谨当局者迷,压根就没意识到他在东璧心中的分量和旁人不一,所以到后来东璧也不知道那是个误会。

少年调侃完了后,倒也有把他们争吵的原因放在心上,他想了想,说:“要不我陪你去配副眼镜吧,这样的话就不会太伤眼了。”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三个人制止了。

一是就在床边的云谨,二和三,来源于一块进门的两位管家先生。锅包肉和鹄羮拎着食盒,少年一愣,眼里就只剩下鹄羮,他犹犹豫豫地想问鹄羮,你还有事吗?要不要再多休息几天。

只是他的犹犹豫豫被两位管家给误解了,鹄羮特别放柔了声音,和他们的少主讲道理:“你才从幽冥司回来,虽然过程有惊无险,但还是要多修养几天。”

锅包肉一向做不到这种慈母风格,平平淡淡地威胁:“少主,如果您觉得您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那我们闲下来的特训就可以安排上日……”

他话还没说完,少年就打算装死了,看得一旁的云谨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他也不建议让空桑少主带病陪他去配眼镜。

最后还是锅包肉一锤定音,提议干脆东璧和云谨两个人去配眼镜吧,再找一个常去现代的导游带着他们两个去了解一下就行。空桑来往现代的食魂不在少数,空闲的也实属那么多,最后定下是青团和春卷两人一块去。

春卷细心,青团听话,再加上两人虽然是看起来年纪小,其实都已经是老怪物了,只不过是看着孩子心性罢了。放他们四人进万象阵去现代,哪怕是池寒松也是放心的,于是就这么敲定了一个不由东璧和云谨值日的日子。

 

 

东璧和云谨自从回了空桑,就一直在适应空桑的生活和条例,还没有穿越过万象阵去到别的时空。于是一开始见着汽车在人流湍急的道路上行驶时,两位唐朝人员虽然一早就在葱烧海参那里见过这四个轮子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它们看上去那么危险,速度如此之快。

东璧下意识探向腰间,只是兴许锅包肉一早就猜到了两人的反应,早在他们穿越万象阵时,就已经提前拿了现代的服装给他们换上了。 

东璧探了空,有些不耐的“啧”了一声。 

云谨显然是熟悉他的,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开口:“东司马,那些车已经停下来了。”

那些飞速行驶的四个轮子的车子,停在了白色的线条之后,在静止下来的情况下,它们就显得无害了。东璧点了点头,注意到了云谨的手扯着他的衣袖,那瞬间,他有种微妙的、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小开心。

青团和春卷意识到了两人没跟上来,站在前方冲后面摆了摆手,云谨连忙放手,跟上前去。 

配眼镜的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店家十分好奇他们这种两个大人搭配两个小孩的出境模式,再加上东璧和云谨都是长发,又是异色瞳孔,总是让人有些好奇。比较年轻一些的小姑娘在盯着东璧的侧脸看了许久之后,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位先生……”

“嗯?”东璧奇怪的看过去。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您的美瞳是在哪里买的?”于不知现代礼仪的东某来说,美瞳这是一个新鲜词汇。但他向来有那种,即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也可以睁眼说瞎话使人信服的能力。可能是因为那张脸太过欺骗人,东璧稍是沉思两秒,回了个万金油的说法:“我不太清楚。”

正巧云谨这会配完眼镜出来,听见了东璧的话,下意识地,他问道:“不清楚什么?”

东璧看了过去。

戴上眼镜的云谨比平常不戴眼镜的时候,还显得年轻。这时东璧才注意到他这套服装,空桑里只有佛跳墙身高和云谨差不多,所以当时锅包肉直接从佛跳墙那里借了现代的服装,是一套V领衬衣。放在佛跳墙身上可能很搭气质,但放在云谨身上,却有些像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但他露出来的那节白皙的脖颈,在东璧眼里,简直就是天然的诱惑,即便他本人并没有这么觉得。东璧目光灼热得,叫旁边的小姐姐一时只记得在心里大喊帅哥搞基了!又哪里还会关注之前的美瞳从哪里买。

返行途中东璧还是没有说话,云谨却以为他还是在生气,蹙着眉有些苦恼。但叫他保证以后不熬夜却又是更加不现实,两人这么沉默着,忽然被两个小孩叫住了。

“云谨哥哥,东璧大哥哥。”他们转过头盯着两个人,“我们想去那个地方玩。”

青团所指的方向从他们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好多个座舱,被钢筋架起摆在空中。

“那是什么?”云谨问。 

“是摩天轮!”青团和春卷一起说道。

“之前我们和俞生哥哥还要飞龙哥哥一起来玩过摩天轮,在那上面,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样子!”青团又说道。

“整个城市吗?”此行现代之旅,本就是打算让两个从未来过现代的人稍稍体验一下风俗,有这么一个可以了解城市的机会,云谨想了想,决定去看一下。而云谨答应了之后,东璧自然不会不答应。

于是这个略显奇怪的组合,又向着摩天轮的方向走去。

 

 

 

摩天轮是本市最大的景点之一,转一圈,有足足半个小时,可以供游客在顶端欣赏整座城市的风貌。虽然不至于夸张到整座城市都看得见,但少部分的人流、城市景观却是一览无余。

为了安全起见,工作人员本想让东璧还有云谨一人带上一个小孩,只是被两个孩子飞快地摇头拒绝了。

云谨则是知道,东璧其实不那么擅长应付孩子,所以迎了工作人员奇怪的眼神,也说了自己想和东璧在一个座舱,工作人员的神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若干年后云谨回忆起这一次的摩天轮之行,觉得那时工作人员大概应该是已经看透了他两之间的关系,还把青团和春卷或许误认为了他们两个的小孩,心疼之余只想谴责云谨和东璧这一对新婚父母。

但彼时,他们只是在群里,看着青团和春卷两人以摩天轮为背景的照片,不断出现在群聊之中。

然后,向来与爱情挂钩的吉利虾先生,冒出来说话了。

“其实关于摩天轮有个很浪漫的爱情传说哦!”他在桃花粥的抱怨下,自顾自的给群里的大家科普,“现代的人们都觉得,一起坐摩天轮的情侣最后会以分手告终,但是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的话,就会永远一直的走下去!”

 “我也想要有一个和我一块去坐摩天轮的恋人呀!”这位先生非常直白的说着。

说者本无言,听者却上了心。

东璧的视线不自然的瞥过坐在自己对面,正看着群聊毫无反应的云谨。他自从意识到自己对云谨有别的想法时,就有些刻意没与云谨多接触,只是他平时本就话少,这点不接触竟然显得非常正常,至少云谨并没有发现这点,这让他隐隐觉得有些烦躁。

处在一面想被对方发现自己心思,和不想把心思闹得人尽皆知,东璧着实有些矛盾。他发呆了好一会,以至于本来注意力一直放在手机上的云谨,什么时候把手机收好了他都不知道。

说来刚巧,云谨在叫了几声没得到答复,起身想要在东璧面前摆摆手时,座舱忽地一个颠簸。

狭小的座舱内不可以去扶左右两边的舱门,于是他只能在小声惊呼下,倒向自己对面的那位名捕。

东璧下意识接住了他。

那是上午十点左右,阳光正好,照过水泥钢筋在难得露出茫然的录事脸上落下几道阴影,座舱狭小的空间里,似乎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本就心怀不轨的名捕先生被阳光还有摩天轮的传说蛊惑,吻上了他喜欢的人。


座舱慢慢升到了顶端。

他们在整个城市的上空接吻。



END.


青团春卷:我们想观光

吉利虾:浪漫爱情!

云谨:看看城市也没什么不好

东璧:我想亲他


现在观光团里出了一名叛徒 

我是觉得东璧竟然这么直白的,云谨肯定会明白他的意思。而他一旦明白,就很轻易可以在一起,所以后续就不写了。


慕然

【东谨48H】终宣

[图片]

※2020新年48H活动

☆终宣★

“你是大唐不可多得的好官员,可惜我们道不同。”

“法律从不偏袒任何人,所以,一心向着你的我,或许是有罪了。”

★★★★★

我曾以为我与黑暗为伍从未拥有光
你踏光而来携及我所有的遗落的本心
所有阴暗吹响号角
我向罪孽与深渊宣战
你是我唯一的旗帜

☆☆☆☆☆

我所熟知的律法没能告诉我何为久处仍欢喜
你是我对未知领域的每一次探索
大漠的烽烟会吹过每一座城池
所有的不相为谋也会变成殊途同归
你是我所有掷地有声的后盾
你是人间惊鸿客

 

策划: @慕然 

美工:@FLay 

文案: @江河故人。 ...

※2020新年48H活动

☆终宣★

“你是大唐不可多得的好官员,可惜我们道不同。”

“法律从不偏袒任何人,所以,一心向着你的我,或许是有罪了。”

★★★★★

我曾以为我与黑暗为伍从未拥有光
你踏光而来携及我所有的遗落的本心
所有阴暗吹响号角
我向罪孽与深渊宣战
你是我唯一的旗帜

☆☆☆☆☆

我所熟知的律法没能告诉我何为久处仍欢喜
你是我对未知领域的每一次探索
大漠的烽烟会吹过每一座城池
所有的不相为谋也会变成殊途同归
你是我所有掷地有声的后盾
你是人间惊鸿客

 

策划: @慕然 

美工:@FLay 

文案: @江河故人。 

题字: @颜瑾辞 

画师: @萧亟 


=STAFF=

1.24

00:00  @茉三变 
01:00  @木風 
02:00  @荷🚷 
03:00  @咕咕  艹办  穆。 
04:00  @冰夜Bing_ye 
05:00  @黎子言之有理 
06:00  @空 條 瑛 子 
07:00  @几木月 
08:00  @泯痕老狗 
09:00  @Kikyo 
10:00  @温晓。 
11:00  @妖绘 
12:00  @瀛洲客. 
13:00  @Oops. 
14:00  @一个老博士 
15:00  @萧亟 
16:00  @起名废摇骰取名 
17:00  @展羽瞳 
18:00  @颜瑾辞 
19:00  @蜜桃 
20:00  @阿飞可可 
21:00  @天涯霜雪 
22:00  @芒果班戟。 
23:00  @江河故人。 
    
    

1.25

   
24:00  @几木月 
25:00  @一个老博士 
26:00  @慕然 
27:00  @何之水 
28:00  @颜瑾辞
29:00  @慕然 
30:00  @几木月 
31:00  @攸瑾 
32:00  @浅三璇吖 
33:00  @慕然 
34:00  @庚桑咕咕 
35:00  @Cetus-Vela 
36:00  @光耀 
37:00  @我给自己做同人 
38:00  @荷🚷 
39:00  @几木月 
40:00  @慕然 
41:00  @憨批郭某 
42:00  @苏吉利 
43:00  @走笔观花。 
44:00  @蜜桃 
45:00  @泯痕老狗 
46:00  @有鹿 
47:00  @几木月 

= == == == == == =

1.24-1.25,不见不散!

可以关注一下本次活动的tag:东谨48H

零点之后 ,与我们三十七位老师一起,看看不同世界的故事。

莫得

猫(上)

现代kuso向,大概算云谨中心,cp东谨,有少主跟福公出场

ooc流水账

各种私设多到飞起

没养过猫,通篇瞎扯

单纯欺负东璧,也许有后续

***

(一)

云谨捡到一只猫。

准确点说,是被一只猫碰瓷了。

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很幸福的事情——至少对从小就跟猫这种生物不对付的云谨来说。

他第三次看着这只是意思意思歪了歪身子甚至不肯完全瘫倒却依然精准挡路的黑猫堵在自己面前,强行抑制住跟一只猫科普法律的冲动,深深叹了口气。

算了,猫不能用人的律法来规定。


(二)

这真的是一只极为漂亮的猫。

姿态优雅,身量健硕修长,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金色的双眼仿佛灿灿发光。

他鬼使神差蹲下...

现代kuso向,大概算云谨中心,cp东谨,有少主跟福公出场

ooc流水账

各种私设多到飞起

没养过猫,通篇瞎扯

单纯欺负东璧,也许有后续

***

(一)

云谨捡到一只猫。

准确点说,是被一只猫碰瓷了。

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很幸福的事情——至少对从小就跟猫这种生物不对付的云谨来说。

他第三次看着这只是意思意思歪了歪身子甚至不肯完全瘫倒却依然精准挡路的黑猫堵在自己面前,强行抑制住跟一只猫科普法律的冲动,深深叹了口气。

算了,猫不能用人的律法来规定。


(二)

这真的是一只极为漂亮的猫。

姿态优雅,身量健硕修长,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金色的双眼仿佛灿灿发光。

他鬼使神差蹲下来跟这只猫对峙了很久,对方灿金的眸子牢牢盯着他,终于矜持地喵了一声。

云谨心头一动。

糟了。他暗自思忖。

果然单身久了,看只猫都像一见钟情。


(三)

话是这么说,但是猫还是不能养的。

他跟猫这种矜贵高傲的生物似乎天生不对付,小时候被猫抢走自己的令签玩具,去追的时候跟对方打架还打输了,搞的灰头土脸从此烙下阴影。

长大以后好不容易克服恐惧则是直接没了猫缘,方圆几十里的猫见到他就跟见了鬼一样,没有一只敢亲近他,渐渐也就淡了心思。

再后来他当了律师成立了自己的事务所,还在警局兼职顾问,接到案子忙起来简直日夜不分,彻底没了跟这种生物打交道的念头,顶多偶尔走回家的时候路过小区对过的宠物医院进去看几眼。


(四)

对了,将黑猫安置在那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它只是三分钟热度,还是不养的好。


(五)

那是一家私人宠物医院,就在云谨所住的小区对面。

老板是个活泼热情的年轻人,热衷捡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回来给自己的员工们添麻烦,虽然生意不太景气入不敷出,他却一直乐此不疲。

他应该会好好照顾黑猫的。


(六)

云谨对着黑猫念叨了几句,没注意到对方瞬间危险的眼神变化。

他拎住对方的后颈皮将它提起来,小心翼翼带着它去目的地。


(七)

医院的外面放了套露天的桌椅,年轻的老板美名其曰观看美人陶冶身心,实际上天天被他用来当餐桌,只要他坐在外面,除了在吃就是在准备吃的。

彼时小老板正在自力更生剥一堆桂圆,丰沛的汁水沾得满手都是,他满不在乎地吮了吮自己手指,抬眼刚好看到云谨拎了一只眼熟的黑猫顺着马路过来。


(八)

对上黑猫死亡凝视的一瞬间,小老板的脸色极其精彩。


(九)

大意了。

云谨从冰箱里取出鸡胸肉,一边尝试做猫饭一边想。

自己可是个行业内公认精明能干的律师,为什么会被一个私人宠物医院的老板给忽悠瘸了。

是的,他不仅把这只黑猫带回了家,之前还带他做了各项检查,买了一堆猫咪需要的日用品和玩具。


(十)

但是小老板真的可怜。

他想起来对方抱着他哭诉自己早就入不敷出所有卡还被老爹冻结马上就要关门大吉的惨状,也不再计较自己被忽悠着把猫带回家这件事,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定这只猫不会走,但是总归是缘分,都不容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


(十一)

小老板正美滋滋撸着一只鸳鸯眼布偶,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布偶抬起爪爪,轻轻按了按小老板,眼中好像有点担忧。

——美人感冒了?


(十二)

好像有一点。

小老板把头埋进了布偶的肚皮撒娇。

福公你再让我吸几口,吸完就好了。

——好,但你今天又对着云谨撒谎,小心郭管家把你吊悬崖。


(十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然而至少有人美猫在怀,有人却看得到摸不着。


(十四)

云谨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

虽然他做饭手艺是不怎么样,但是也不用这么抗拒吧。

这只猫邪性的很,记仇,还挑食。


(十五)

做完检查已经很晚了,他一回到家就马不停蹄地给对方做饭,谁知道对方不仅不领情,还不肯从冰箱顶上下来,标准农民揣还斜眼看他,像个猫大爷。


(十六)

嘿,不带你回家的时候你半路碰瓷,带你回家了你又爱搭不理。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小猫咪。

云谨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好声好气给猫大爷道歉。

足足说了半小时,从工作原因一直说到自己没有猫缘,云谨眼尖地看到对方快速甩动了一下尾巴。


(十六)

…这只猫是不是人性过了头。

云谨倒没觉得有其他问题,只是掏出了自己经常用来润眼的眼药水,暗暗考虑假哭卖惨博取对方同情的可能性。

当然最终也没有用上。

在他考虑的时候猫大爷咻地从冰箱顶上飞奔了下来,矜贵高傲地坐在云谨对面,只悄悄伸出大尾巴蹭了蹭云谨的裤腿。


(十七)

这是什么大可爱。

云谨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经有个小人开始在跳广播体操。

终于体会到猫奴伺候猫主子的感受了。


(十八)

然而猫主子原谅了云谨一开始不想带他回家,并不意味着也原谅他做的饭。

云大律师最擅长的只有泡面跟西红柿炒鸡蛋,困难点的硬菜只会一道美名其曰“云托八鲜”的湖南乱炖。

还是因为他喜欢吃海鲜去特意学的。

可想而知他做的猫饭得是什么样。


(十九)

所以说吃饭真的是个很大的问题。

云谨苦恼地看着被冷落的猫饭,劈手夺下了猫主子嘴里的桂圆。


(二十)

这是带黑猫回家时小老板友情赠送的,据说叫做东璧龙眼,味甘香浓。

味道确实很甜,云谨不顾好不容易修好的人猫感情,任由它在腿边喵嗷嗷嗷,剥了一颗扔进自己嘴里。

可惜猫不能吃。


(二十一)

其实他也许喜欢吃甜的,比如东璧龙…龙眼。

小老板一点都没有自己友情赠送的桂圆会给猫造成负担的自觉,十分诚恳地提出建议。

云谨这两天正巧没什么案子,又因为猫大爷一晚上只吃了一点猫粮,就请了个假带着猫跑来取经,结果就听到这么个混账建议。

他再三确认自己没听错,开始怀疑这人的营业执照是假的。

他拎咪咪回去的第一天就恶补了一堆知识,知道吃糖太多会给它们造成负担,更别说龙眼这种糖分多的。

——那是一般…等等,你说那只猫叫什么?

——咪咪啊。


(二十二)

众所周知,天底下所有的猫都叫咪咪。


(二十三)

小老板愣了一下,露出一个十分迷幻的表情,几秒后笑的东倒西歪,差点喘不过气,像个傻子。

小傻子笑得癫狂,缓了很久才缓过来,然后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云谨跟眼睛已经竖成一道缝的“咪咪”,疯狂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起这个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但是确实有点太常见了,你可以适当给他吃点龙眼或者甜的,另外他这么有灵性那不喜欢吃饭会不会跟这个也有关系你考虑下换个名字?

语速极快,求生欲极强。

今天也是个努力生存的…少…老板。


(二十四)

换个名字啊。

云谨有点苦恼,起名对他来说实在太困难,不然也不会就直接叫咪咪。

他想继续问小老板的意见,不出意外又被拒绝了。


(二十五)

老板说自己起才有意义。云谨觉得自己又被忽悠了。

不然还是征求一下当事人…不,当事猫意见。

如果没有意见,就继续叫咪咪算了。

——咪咪,你想不想换个名字?

被点名的黑猫被喂了半颗桂圆,魂力恢复了一些,正十分赏脸地多吃了几口猫粮就被握住了爪爪。

粉色的肉垫手感极佳,云谨没忍住又摩挲了几下,浑然不觉对方僵直了几秒。


(二十六)

说来也怪,一人一猫认识满打满算也没两天,居然像相识了很久,除了对方偶尔高贵冷艳的不理人,云谨也没有遭受过传说中猫主子的毒打。


(二十七)

云律师有点惆怅,但是也有点飘。

飘到想让猫自己决定名字。

他摆了一堆吃的用的堆到桌子上,让黑猫自己选,大有小儿抓阄的架势。


(二十八)

也不知道他把这只猫当儿子养,以后会不会哭哦。


(二十九)

显然目前猫主子是没有被当成儿子养的觉悟的。

云谨看着黑猫一只爪按在剩下的桂圆上,还装腔作势地拍了拍。

——就叫桂圆吧。

——喵!

——你也同意,那就这么定了。

——嗷?


(三十)

我才没同意!

低低吼了一声发出警告,结果被无视。

桂圆不敢置信,桂圆灿金的眼睛又竖成了一条缝。

妄下论断,是要被罚的。


(三十一)

当晚,云谨就做了个梦。

一名看不清面容的黑发男人半压在他身上,气质凌厉,带着严重的压迫感。

云谨想起身却怎么也挣不开,眼睁睁看着男人越欺越近,只有清晰的金色眸子映出他无措的倒影,还被半警告半胁迫:

——叫东璧,不许叫桂圆,也不叫龙眼,更不叫咪咪。


(三十二)

你哪位啊?云谨莫名其妙。

那个男人明明近在咫尺,却面容模糊看不分明,云谨努力瞪大眼睛,眼前却是一花。


(三十三)

云谨盯着天花板愣了几秒,缓过那阵惊醒的心悸,回过神觉得胸口好像确实积压了什么东西,他伸手一捞,捞到了一坨猫。

桂圆…不…咪…不,黑猫就算被捞过来也以经典农民揣姿势斜睨着他,金色的眼睛在黑夜里灿灿发光,看起来十分有气势。


(三十四)

——东璧?

云谨想起来梦里那个凌厉的黑发男人,不确定地开口询问。

——喵嗷。

黑猫纡尊降贵点了点头。

这也太邪性了。云谨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


(三十五)

不管怎么样,这只猫就叫东璧了。

苏吉利

【东谨】众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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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粗糙,改天再修


尚溯法师刚来空桑的时候讲经,呼啦啦地围了一圈好奇的孩子。

青团汤圆糖葫芦。

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出人意料。

尚溯法师倒也耐心,心平气和地回答孩子们的问题。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明知如此,为何仍会心旌动摇?”

“我佛慈悲。”

“芸芸众生之中,得见有缘人,善哉善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待到孩子们散去了,云谨才抱着签筒上前,揣揣行礼,问道:“法师,云谨一生追求平等公正,可最近却越发觉得辨不明,究竟何为平等?”

“阿弥陀佛。”尚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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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粗糙,改天再修



尚溯法师刚来空桑的时候讲经,呼啦啦地围了一圈好奇的孩子。

青团汤圆糖葫芦。

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出人意料。

尚溯法师倒也耐心,心平气和地回答孩子们的问题。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明知如此,为何仍会心旌动摇?”

“我佛慈悲。”

“芸芸众生之中,得见有缘人,善哉善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待到孩子们散去了,云谨才抱着签筒上前,揣揣行礼,问道:“法师,云谨一生追求平等公正,可最近却越发觉得辨不明,究竟何为平等?”

“阿弥陀佛。”尚溯法师回礼,慢悠悠地回答,“一切有情众生,自业自得果,众生皆如是。”

“一切有情众生……”云谨摇了摇头,眉间是化不开的愁绪,“恕云谨愚钝。”

“这亦是修行。”法师却不再回答他的问题,行完礼转身走远了。


东璧抱着手臂旁观,此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在楼兰宫殿中,我看到你持刀奋起,成长了许多,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么傻得可爱,居然会企图想向佛祖求得平等的意义。”

“东璧!”云谨听到声音回头,露出了一种堪称惊慌的表情,“你……你怎么在这儿?”

“以你我的关系,我以为你不会像少主那样惊讶。”空桑少主曾有一次见到东璧在廊下听法师诵经,颇感惊讶,东璧向他解释与佛法曾有段渊源。

云谨清楚,实则不仅仅是有段渊源。东璧化灵于泉州古刹开元寺,也曾修习过很久的佛法,虽然最后他自认为道不同而离开,但对佛法的了解却比云谨深得多。

未等云谨开口,东璧又说:“少主有任务交付我们,走吧。”


空桑连接三界,贯通古今。云谨与东璧在此住下之后,面对诸多后世带来的新颖技术和思想,他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处于热忱学习的状态中,少主也曾担忧他们是否能消化这一切,好在他们很快便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对学习获得的知识也热衷于去实践反思。

“可惜这些侦破技术无法带回,否则,前世的众多悬案定能有不一样的结局。”东璧无不遗憾地说。

云谨点点头:“虽然不能将工具带回,但是可以给我们带来新的思考方向。”

“我们?”东璧不置可否,“少主这次非让我们两个一同前去解决这件任务,我看他的的表情,必定有鬼。”

云谨不敢直视东璧的金眸,生怕他又看出了什么来。他想起前几日少主与他论法时的插曲。


那日他正跟着少主学习后世的社会文化环境与相关的律法,休息间隙,少主突然笑眯眯地向他提问。

“云谨,我这儿有个世纪难题,你可以思考一下——你的老婆和你的老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老……婆?老妈……?”

“不明白?那我换一种说法好了——”少主露出了一种狡黠的表情,“我,和东璧,假设都不会游泳的情况下,同时掉下水,你会救谁?”

“这定然是——”云谨疾呼却被打断。

“你先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少主一脸高深莫测。


云谨百思不得其解。少主提的问题太过古怪。若是只为让他选择,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怕少主另有深意,自己莽撞回答白费了少主的一片苦心,于是越斟酌越不敢轻易回答。

若两人同时落水,他于公于私都该救少主,毫不犹豫。少主与他签订契约是为法,予他空桑之地庇护是为恩,教他后世之律法是为师。

可东璧……他不敢假设,若是东璧因为他的选择而溺……他甚至不敢将东璧放在天平的两端。


“你在走神,云谨。”东璧不满地出声。

云谨猛然回神,发现他们已抵达此次的任务地。

空桑入口与各个时代地方的饭馆后厨相连接,此刻东璧正坐在这间名叫“摘星楼”的酒楼包间。他展开手中的的案卷,示意云谨靠近。

“世上怎会有毫无破绽的罪行,不过是观察不仔细,分析不透彻罢了。”

听到熟悉的话语,云谨一路的忐忑如雾消散。

东璧一手摸着刀柄,露出了些许兴奋的神色:“若不是少主说这是一件当时无解的案件,我根本不会特地跑这一趟。”


死者是一名女性,三十岁,与丈夫结婚十年,没有子嗣,丈夫是一个职官。仵作验尸结果显示,死者死前遭受了殴打,颅脑损伤,最终重伤不治。

少主给的卷轴上面信息寥寥,看上去只是件普通的伤人致死的案件,似乎并没有他所说的无解疑案这么夸张。东璧收起案卷,道:“走吧,先去看看尸体。”


比起案卷上苍白的文字描述,直观地面对尸体显然更具冲击力。第一眼看去,死者除了面部,身体皮肤其他部位满布青紫瘀痕,惨不忍睹。

东璧在门外焚香以示尊敬,借助仵作第一次的验尸留下的痕迹再次检验尸体。

云谨跟随其旁等待记录。

“怎么样?有何新发现?”

东璧皱眉道:“仵作检验得十分细致,死者生前确遭受强烈殴打。胸骨骨裂,内脏有多处出血点,但致命伤在这儿——”他指着尸体枕骨位置,此处的头发已被仵作检验时剃去,只留下一块肿胀的血斑,“枕骨位置被击打,造成了颅脑损伤,药石无医。”

云谨不忍多看,别开了脸:“凶手实在可恨。若真像前一位审案者所述,此妇人是在夜归途中路遇劫匪,被谋财害命,那为什么要把一位弱女子残忍殴打,难道不应该劫完即走吗?”

“你说得对。”东璧赞许地点点头,“即使是为了杀人灭口,也应该是快速解决,而不是像这样,花大量的时间去殴打对方。”

“这位审案者案者玩忽职守,该罚。”云谨愤愤不平。

“我们得先找到真正的凶手。”东璧笑了笑,“再去找这位审案者的麻烦。”

“对于凶手,你有什么头绪吗?”

东璧将尸体上的白布盖上,一边丢开麻布手套,大步走出停尸间:“回忆一下你第一眼看到的尸体,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死者身上遍布伤痕,令人心惊。”云谨步幅不如东璧,在后急急跟上。

“对。唯有一处——”

“——她的脸部!”云谨叫起来,“凶手如此激烈殴打死者,但却特意避开了她的脸部!”

“没错。”

“但是为什么?”

“你看到的她躺在夷床之上不着寸缕,自然知道她经受了严重的殴打,那么其他人呢?”

“原来如此。现下正值隆冬,寒衣包裹全身,只要她不说,除了凶手和死者自己,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她曾经受殴打——凶手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被打了——凶手本来并不想将她杀死,没料到一时失手……唔!”

东璧突然停下脚步,云谨在后来不及躲避,一头撞上他的背脊。

“聪明。”东璧转过身,目光灼灼,“刚才在检查她的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了另外一点。除了一眼就能看出的新伤之外,她身上还有许多不同程度的旧伤。假设造成这些新旧伤的都是同一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与东璧共事多年,经历的案件不计其数。当一位受害者极力掩饰受害的事实,原因不外乎两种:她受人胁迫,或者,施暴者是她的亲近之人。


公堂之下,死者的丈夫痛哭流涕,连连磕头:“小的真的没有杀她!那天和朋友一起喝多了酒,脑子不清醒,一想到我们夫妻十年,没有一子半女,被邻里乡亲背地取笑,我就火气上涌,忍不住打了她几下!我发誓,真的没有几下!她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对这种狡辩见怪不怪,东璧一把抽出刀来,架在对方脖子上,冷笑道:“死到临头,还不认罪?”

感受到颈肩冰冷的杀气,刚才还百般狡辩的人立即抖如筛糠:“饶命饶命啊,我什么都说!”

云谨立于一侧,逐句提问:“你妻子死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打她?”

“打了……”

“怎么打的?”

“让她把衣服脱了,在房间里用烧火棍打的。”

“这根烧火棍现在在哪儿?”

“还在房里。”

“以前也这么打过吗?”

“没有没有——”

“嗯?”东璧再次收紧了刀。

对方立即屁滚尿流:“有有有!小的喜欢喝点小酒,有时喝多了酒就会忍不住……”

在东璧的威压之下,死者丈夫再也不敢嘴硬,后面全部竹筒倒豆子地说了。


本以为这一事件到此顺利结束了,没想到事与愿违。

前审案者再次坐于公堂之上,却完全不敢与东璧对视,嗫嚅道:“这个妇人的死亡时间已经超出了规定的杀人罪判定期限。按律,如果丈夫殴伤妻子,得妻子亲诉才能处理,如果按殴伤论,丈夫就是无责了……”

“你说什么!”云谨听到这些,气愤填膺。

是了,法律不是死物,而是因地制宜,因时而改,每朝每代的法律的不同之处,皆有迹可循。他因少主临时给予的任务而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却还没有来得及了解当地的民生,没能熟悉此处的法规,更别提提议修改。

“啧。”东璧不耐烦地用刀鞘敲了敲案几,“用你那核桃大的脑仁再想一想,除了无罪之外的判定,还有吗?”

审案者战战栗栗,拿出法典翻阅片刻,道:“有……有有。丈夫被妻子娘家人控诉以后,一直狡辩否认殴打的事实,致使妻子遗体遭受两次蒸检。可以比照长辈致使小辈尸体残毁罪论处,杖七十徒一年半。”


回到摘星楼,云谨郁郁寡欢,坐在窗前发愣。摘星楼之所以被命名为“摘星楼”是由于它建于此处山巅,从窗口望去,唯有明月疏星相伴,诗仙有云: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东璧。”

“何事?”

“我在想,少主临行前对你说的此案无解,也许指的并不是案件的手法无解,而是案件的判定无解。”

东璧正准备宽衣沐浴,听到云谨这么说,解下佩刀坐到他的身侧:“我同意你的想法。回去找他算账,竟敢和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云谨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与你共事多年,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总是意难平。佛祖说众生平等,可遇到这么多的案件后,我实在觉得,人生下来就是难以平等的,如果法律不能保护他们生而为人的权利,那么大众将失去判断正义的准则,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东璧似是对他一板一眼的样子颇感无奈:“你可曾听说过佛祖割肉饲鹰的故事?”

云谨点点头,不明白对方为何提起这个:“略有耳闻。佛祖为了救下一只正被鹰追赶的鸟,割下自己的肉喂给鹰吃。”

“没错。可是普通人对这个故事但知其一,不知其二。”

东璧的声音缓缓,带着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这是释迦牟尼佛没有成佛之前的故事。

一天,释迦正在打坐,一只鸽子从天而降,冲进了他的衣袖里,后面是一只紧追不舍的老鹰。那只老鹰飞到释迦面前,开口人言,让释迦放出这只鸽子。但释迦想救这只鸽子,就对老鹰说,让老鹰放过这只鸽子。

老鹰说,如果我放了它,它活了,我就会饿死的,那么谁来救我呢?

于是,释迦对老鹰说,我用我自己的肉来代替这只鸽子。

老鹰说,可以,但必须和这只鸽子同等的肉才行。

老鹰从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架天平,释迦将鸽子放在天平的一边,又用刀去割自己身上的肉去放在天平的另一边。

说来也奇怪,眼看释迦割下的肉早已超过了鸽子的重量,但始终不能使这架天平平衡。

这时,释迦顿悟了,没有太多的犹豫,他自己跳进了天平的另一端——天平终于平衡了。”

故事被讲完了,云谨喃喃自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东璧起身,掰过云谨的肩膀,与之对视:“所以,你觉得天平的两端是什么?”

“天平的两端……并不是肉的重量,而是生命的代价。所谓众生平等,因此想要改变鸽子死亡的命运,释迦佛必须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天平才能平衡。”

“此世间充满不平等,唯有一件事,死亡,面对它的时候,众生皆平等。”

片刻之间,碧波汹涌,倏尔又归复平静。

“谢谢你,东璧。”


翌日,两人回到空桑,接受了众食魂热情的欢迎。白琊和邵老板几个好事的还准备了酒席给他俩接风,被其他人吐槽说其实只是你们自己想找借口喝酒罢了。

少主暗戳戳地将云谨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问:“怎么样?我的难题有回答了吗?”

“云谨内心已有答案,但这答案还不能告诉少主。”云谨回答完便忍不住笑起来。

这笑如破冰的春水,一时看呆了少主,怔怔不语良久,道:“糟糕。有点心动。”


是夜,酒过三巡,气氛正入高潮,四喜正在台上给大家跳舞,台下吵吵嚷嚷,谁也没有发现,酒宴原本的两位主角已经悄然离开。

云谨领着东璧回到房间内,转身关上了门闩。

他喝了点酒,两颊带着红晕,眼睛也湿漉漉的:“东璧,我有话对你说。”

东璧点点头,他回来之后被少主死缠烂打换了一身常服,此刻微醺,金眸竟泛出一点温柔来。

云谨抿了抿嘴唇,似是花费了很大的勇气:“我与少主探讨后世律法,前些日子,少主抛给我一个奇怪的难题,他问我,若是他与你都不谙水性,又同时掉入水中时,我会先救谁。”

东璧嗤笑一声:“倒真像是他能提出来的问题。”

“我思来想去,少主的问题大约是有深意的。我总是想着,于情于理都该救少主的,可是救完少主之后呢?我知道你凶悍强大,也许根本并不会让这种假设成立,可是,假如,有一天,就像你那天说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人人都是平等的,如果要改变一个人死亡的命运,就要付出他的一切,那我以我性命去换得你或者少主其中一人的生机时,我会如何选择?

我心中的天平不断摇摆。法律从不偏袒任何人。所以一心向着你的我,或许是有罪了。”

一口气说完,云谨紧张地攥住衣袖,眼睛却含泪正视着东璧,等待着他的回答。

东璧第一次在这样的逼视下妥协,轻叹一口气,道:“如果思考陷入僵局,无法从繁杂的线索当中寻找出头绪,只能想办法避开眼前环境的干扰,有一个简单的办法,比如……”

他掏出一枚方帕,叠成三指宽,蒙上了云谨的眼睛。

“别慌。”东璧安抚性地握住了云谨的手,“现在,你感受到了什么?”

黑暗阻断了眼前的一切,听觉嗅觉和触觉缺愈发敏锐起来。

“我……听到了远处大家歌舞的声音……”

“很好,慢慢收紧感知的范围。”

“有飞蛾……撞在灯罩上……”

“再近一些。”

“……你的手……很温暖……”

东璧似是发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轻笑。

“继续。”

“你的手掌有茧,手心却很柔软。”

东璧不再说话,云谨却如坠梦中般呓语。

“你的帕子上有松子糖的气味。”

“你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你的呼吸略微不稳。”

“你的心跳……”

云谨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收紧了相握的手。

“……如鹿奔,如擂鼓。”

东璧的笑声在耳畔响起:“有进步,这是奖励。”

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下一秒,如星火燎原。


↓(评论)


第二日云谨难得得起晚了,大家都道是任务累了,纷纷问候,他也只得昧着良心应下,匆匆去食堂与东璧共进早餐。

“关于少主的问题。”东璧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来,推到云谨面前,“我有更好的回答。”

疑惑间云谨仅看了一眼面前的纸,一抹红霞顿时从耳尖蔓延到颈下。

看到他的反应,东璧嘴角挑起一丝满意的笑来,好以整暇地问道:“你最近不正跟随少主学习后世的律法吗?我且问你,若你签了这份契约,少主的问题,你该当何回答?”

云谨左顾右盼,支支吾吾:“合该先救你。”

“为何?”

“……签了这契约,你我便是法律上的夫妻。在危难时刻,有互相救助的义务,如果我不救你,就是有先义务而不作为,构成不作为犯罪……”越往后说,云谨的声音越轻,直到他再也说不下去,用手中的签筒和宽大的衣袖遮住了通红的脸。


end



#东璧:我有特殊的求婚技巧。

#少主:这门婚事我准了。


走笔观花。

【东谨】吾道不孤(1)

√cp为东璧龙珠x云托八鲜(东璧x云谨)

√时间线为确认关系后!今天没有追妻火葬场!

√写文玄学是假的!本少主依旧没有东璧龙珠qwq


夜已深,临街上的更夫提着一盏破旧的泛着微黄光芒的纸灯笼蹒跚地走在青石板上,时不时敲下手上的竹梆子,幽幽地道一句,夜半三更,小心火烛。他浑浊地眼珠睨了一眼一墙之隔的院内——烛光透过窗子正发出幽冷的光,亮堂地墙外都能够看到。


能够这么亮的,估计是个富贵人家。


夜风摇晃着破旧纸灯笼里的烛焰,想着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更夫将灯笼提高,照亮了前方漆黑深邃的街道,他心上一暖——这条街道的尽头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归来。


接着一阵...

√cp为东璧龙珠x云托八鲜(东璧x云谨)

√时间线为确认关系后!今天没有追妻火葬场!

√写文玄学是假的!本少主依旧没有东璧龙珠qwq





夜已深,临街上的更夫提着一盏破旧的泛着微黄光芒的纸灯笼蹒跚地走在青石板上,时不时敲下手上的竹梆子,幽幽地道一句,夜半三更,小心火烛。他浑浊地眼珠睨了一眼一墙之隔的院内——烛光透过窗子正发出幽冷的光,亮堂地墙外都能够看到。



能够这么亮的,估计是个富贵人家。



夜风摇晃着破旧纸灯笼里的烛焰,想着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更夫将灯笼提高,照亮了前方漆黑深邃的街道,他心上一暖——这条街道的尽头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归来。



接着一阵噗噜噜竹筒碰地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更夫迟缓地抖了一下手,烛焰也被夜灯抓住了破绽在此时熄灭,竹梆子也趁机逃了出去,发出清脆的“嘭”的声音。黑夜里只剩下了一墙之隔奢过来的光。



时也命也,更夫叹了一声,自从打更以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更年轻的时候他还会不知所措,到现在也只能认命摸着黑去找着怀里火折子把灯笼点上,再去找那不知何处的竹梆子。



只不过在寒冷的夜里,因为冰冷和苍老而僵直的手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更夫试了几次,有几次已经看见了一点火星,却被不怀好意的夜风吹走了。



或许要让她久等了,更夫落寞地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近乎执拗地和火折子较劲。



“老人家,”院子里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提着灯笼的少年,他的脸一半被光照得泛红,一半笼在阴影里,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显得尤为好看。他将灯笼往前递了递,声音温润如水,“用我这个吧,刚听到老人家竹梆子落地的声音,想必是我笔筒掉落的声音惊扰到您了,就拿着灯笼出来看看您需不需要帮忙。”



更夫刚想要开口,却发现打了十几年更喊了十几年的嗓子却被堵地没办法发出声音。他已经在黑暗的街道里踽踽独行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耀眼的光。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遇到光的手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深深浅浅斑驳着的纹路。他在伸到一半的时候蜷缩了手指,打消了接灯笼的念头,那灯笼的杆子却顺势塞到了他的手里。



“您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吧,”少年轻轻巧巧地收回了手,“有这灯笼作陪,也好走些……不用还,当是我刚刚惊扰到您的歉礼,这灯笼也不算贵重,希望您不要介意。”



“谢……谢谢”这仿佛是用了很大力气从喉咙伸深处发出的声音,衬着这夜色显得些许可怕。



这更夫也不善言辞,匆匆道了谢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捡了他的竹梆子。



这漆黑的街上重新亮起了一抹光,映着一个苍老的背影。



云谨望着那抹光摇摇晃晃地走远了,才回到院子里把门给轻轻阖上。这么晚了,院子里的人都该睡得沉了,他揉着自己有些发昏的脑袋,将身体依附在门上,像是和门融在了一起。



已经快到深秋了,夜里的露水汽也浓重了起来,在云谨的眉毛上凝成了薄薄的一层,连云谨自己都能够感受到睫毛的深重。



远远的,更夫打更的声音从街道的某一处传来,伴着敲打竹梆子的声音。



“还不睡?”



一个声音划破了寂静的黑夜,云谨费力地抬起被露水打湿的睫毛,正对上一双鎏金的眸子。那人云谨也熟识地很,便也没有强打起精神应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应答。



下一瞬,他便被拢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云谨能感受到对方的下颚抵在自己的肩上,对方的声音从自己的耳后传来,带着睡醒不久的嘶哑和漫不经心:“是什么事情惹得我们参军录事大半夜睡不着觉,出来给更夫送灯笼?”



云谨也便任他将小部分身体的重量负在自己身上,只是在被那嗓音磨得发痒,他问道:“你都看到了?”



“没有,猜的。”东璧说,“看到你急匆匆地提着灯笼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是空的,这么一想也该是送给了更夫,倒是你也不怕回来看不清路,摔着。”



云谨愣了愣,忽而轻笑了一声,惹得东璧收紧了手臂:“我又不是初来乍到,又不是三岁孩提,怎么会因为丢了一盏灯就摔,你可是小瞧了我。倒是你,怎么起来了?”



“还不是某人,失手打翻了笔筒,害得我一夜好梦都碎了,”东璧松开了手臂,目光灼灼,“不知道这某人愿不愿赔我这一梦。”



“哦~洗耳恭听。”他们两个还是共事关系的时候,东璧还是公私有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倒是说开了之后,越发的……粘人,像是某种动物。



东璧嘴上振振有词:“我梦见我立了大功,被圣上赏了千金,满屋的金银珠宝照得屋里亮得像白日一般,刚想数数到底赏了多少,却被事录大人这一笔筒给敲碎了。都说云谨录事为人公正,大义凛然,你说说这该怎么赔?”



他倒是也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云谨还真是细细想了一番:“我认为,不仅我不该赔,而且我还做了件大好事。”



“洗耳恭听。”



云谨道:“这黄粱一梦碎了,是让东司马大人早日认清现实,不要整夜做着富贵美梦。你想要是真真数了圣上赏了你多少,沉浸在金山银山中,等东司马大人一觉醒来才明白原来是一场梦,岂不更糟?”



作为参军录事,云谨本是个不爱开玩笑的性子,性格正直地连旁人都嫌他。倒是和东璧在一起后,偶尔会顺着东璧的混账话应答,活生生多了几分烟火味。



“就你会算。”东璧伸手笼住云谨微凉的手,深秋的夜里不免会觉得冷,更何况云谨出来的匆忙只穿了薄薄的一层,他不禁责怪,“手冰凉的,出来也不记得加件衣裳,现在又不是三伏天,夜里冷的很。再说你若是病倒了明天的案子谁来?”



说到明天的案子,云谨的脸上就缠了愁绪。也不说这类案子有多难,若是别人还算好,最怕的就是对方血脉里缠着“官”字,让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谨回握着东璧的手,从对方手掌心传来暖意从指间流到心里。想着时候已经不早了,他缓缓地拉着对方往回走:“你都知道?”



东璧诚实回答:“略知一二,你也知道我这几天才刚从洛阳回来,府里的事情已经忙的我分身乏术。这事还是我去你大人那儿听嘴大的小赵说的。听说碰上了这里的一霸,你那位大人的表亲?”



“嗯,”回房里的路也不长,说这话的功夫已经到了。云谨推开房门,桌上的烛焰轻轻晃着,“大人早间说不帮理也不帮亲,希望我别见怪……不过这已经算好了,我就怕大人也帮着他的表亲,这样我真的是毫无胜算了。”



云谨拿来剪子将烛芯剪了一段下来,他的影子映在窗棂上,像是被烫了一个人形的洞。



“需不需要……”



“东璧,”他转过身,望入对方鎏金的眼底,“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这说的倒是他的不对了,东璧低下头失笑了一声。云谨还是那个云谨,正直得像一部方方正正的法典,或者说他就是法典本身,不容许任何事物破坏秩序,就算那个想要打破的人就他最为亲近的挚爱。


“我没忘,我没忘,”东璧摆摆手,“那么我们的事录大人准备什么时候睡,你看这天,再不睡就要泛白了,到时候可真睡不成了。”



“再等等吧,”云谨叹了声,坐回到书案边——在打翻笔筒前,他已经坐在这里许久了。说出再等等也只是推托之词,估计等天大亮了他也不能睡,说出这句只是想着让那位东司马早些回去去做他的富贵梦罢了,“倒是你,不回去继续数圣上赐给你的金山银山,金银珠宝?”



东璧搬了张太师椅坐到了云谨身旁,书案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法典,有些是府里拿来的,有些是东璧陪着他在逛旧书摊时买来的。云谨对于逛旧书摊乐此不疲,一逛就忘了时间,非要把书摊上的法典书录仔仔细细扫个遍才肯罢休。于是才有了如今堆成小山一般的法典册子。



东璧也是问过云谨为何执着于法,那时候的云谨和东璧也不很熟识,更是年轻气盛,狂妄地说出要将天下成为法天下,做饭法律面前人皆平等之类的话。想来已经有三四年了。



而现在,那人端端正正地挺着身子,不解和疑惑占满了他湛蓝的双眼。



东璧微微一吸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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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早上一点多才把这个片段写完,是我太慢了!下一章就要让云谨宝面对恶人,公堂对质了ww

前几天看到有东谨联文,结果看的时候人已经满了,我还是太慢了!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慕然

【东谨】空桑轶事(3)

* 含东谨、符德

* 恭喜一下终于觉悟了感情的东璧先生x  @萧亟 


东璧和云谨吵架了。

德州扒鸡是从符离集烧鸡那里知道这件事的,那时他刚放下手中的对账单,亦是想起今早云谨来找他要积压的案件时,身边难得没有跟着的那个身影。

其实早晨就略微有些奇怪,只是那时看了半天,德州也没找到原因,所以也不曾问过云谨,此时才若有所思的反应过来。

“不是吧?你这都没看出来。”符离集烧鸡最是懂他,德州这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出来,他就知道德州是被解了惑。他向来不会放过一切可以显昭出自己比德州强的地方,于是眉眼舒展开来,也显得愉快些了。

“确实没有。”德...

* 含东谨、符德

* 恭喜一下终于觉悟了感情的东璧先生x  @萧亟 






 

东璧和云谨吵架了。

德州扒鸡是从符离集烧鸡那里知道这件事的,那时他刚放下手中的对账单,亦是想起今早云谨来找他要积压的案件时,身边难得没有跟着的那个身影。

其实早晨就略微有些奇怪,只是那时看了半天,德州也没找到原因,所以也不曾问过云谨,此时才若有所思的反应过来。

“不是吧?你这都没看出来。”符离集烧鸡最是懂他,德州这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出来,他就知道德州是被解了惑。他向来不会放过一切可以显昭出自己比德州强的地方,于是眉眼舒展开来,也显得愉快些了。

“确实没有。”德州看在眼里,难得不像以往那般指出符离集烧鸡的心思。他一边将放在椅背上的披风穿上,一边问道,“是怎么了?他们二位。”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次我还是觉得是云谨那家伙太过固执了。”符离集烧鸡压了压帽檐,向德州说明他知道的情况,“东璧这回倒是没什么错。只是他没回来,如果继续放任云谨和东璧僵持,没准会闹出什么问题。锅包肉也很忙,所以让我来叫你。”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谁和你一起了,锅包肉麻烦得是你,又关我什么事!”他这般说完,掉头就走。德州出门时已经没看到他的影子,心中难免添了一丝堵,觉得之后还是不要如同少主说的那样继续去放纵阿符。

德州叹了口气,先决定去云谨的房间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与他谈谈。只是他才刚到云谨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符离集烧鸡自被他带上铁路后就与他形影不离,他的声音德州自是熟悉得很。

只是平时在他面前的符离集烧鸡,向来不是稳重的样子。而此时与他隔了一道门的符离集烧鸡,却和平时完全不同。他可以很冷静、又一针见血的指出事件要点,即便用词显得非常的不好听,却是最简单易懂。

这时德州想起少主常对他说的,“其实阿符一直都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德州,你不要对他太过苛刻了。”

德州想了想,没有再出声进门,而是转头去找不在此处的东璧龙珠了。



却说东璧龙珠与云托八鲜还没来空桑几天,全空桑的食魂就已经有了共识,这两位又是属于特别个性的。

偏生这时宴仙坛动作不少,空桑少主不得不连续周转在万象阵中,赶往孔府和空桑之间,以至于唯一一个能够完美粘合起众食魂之间关系的粘合剂不在,众人也就没有那么地了解这二位。

锅包肉回到空桑之后就接任了管家之职,但因为不放心少主,他也跟着去了孔府,以至于现在空桑的大部分压力还是落在了德州身上。至于鹄羹,大伙都很默契地没有去打扰他休息。但德州扒鸡其实心知肚明,在眼下空桑管家团队伍当中,他是最不擅长去调节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那个。

更何况其中的一方是东璧那样非常有主见的人。

德州是在餐馆找到东璧的,彼时这位前大唐官员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望着庄园的方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缓缓回头,然后挑眉笑了一下。

“你现在应该很忙才是。”东璧将桌上空着的茶杯翻倒过来,给德州倒了一杯。

“尚且还能处理。”德州点头道谢,一边坐下一边回应,“只是我想知道,你与云谨先生为何会发生争吵?”

“哦?符离集烧鸡和你说的,我与他争吵。”东璧收回望向田野的视线,看向德州。“其实不算是争吵,如果当真算是争吵,他未必还能好好待在我房间里。”

德州稍微品了一下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心里一叹气,“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沟通会很好,动手可不像你的风格。”

“你也没有少冲着符离集烧鸡动手吧。”东璧却说,“我有时想法便与你相同。何况如果你要尝试与云托八鲜讲道理,总容易被他带上节奏。他看着温良乖巧,其实也不让人省心。要不然,符离集烧鸡也不会那么快与他交心。”

话说到最后,东璧原本平淡的语气显得有几分怪异,对阿符的意见不满似乎都要溢出来似的。

德州却若有所思,心想东璧说的是对的,云谨和阿符的交心来得太快,几乎是在共事没两天,两人就已经是可以一同吃饭的关系了,后来东璧和德州,也是在他们两个事先友好起来的关系里,变得交流更多的。

但他是了解符离集烧鸡的,虽然这孩子内心的确是柔软的,可真心快速的接纳一个陌生人,哪怕是当年的德州也没有让他接受那么快。

“可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才发生了冲突?”德州想完,准备起身离开时,还是没忍住问个究竟。他能看出东璧对此次冲突其实有种局外者的淡然,这个男人在审视自己上面太过苛刻,可又太过聪明,把所有的举止都能拎出来分析。

这是德州曾经向往的运筹帷幄。

曾经的失误让他变得对数据有极大的依赖性,但那些数据的背后透露着真实的目的。其实他只是想要成为一个能绝对保持冷静的人,但他依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少主还有阿符,他们两个永远是烙在他不冷静故事里的名字。

而东璧? 

是否也会有这么一个导致他没有办法保持平常的人呢?

 

东璧是有的。

如果德州将这个问题问出,他一定会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东璧龙珠自化灵起就坦坦荡荡,或许是因为缘佛沾染过,他对内心的答案向来是重视且诚实的。

这也是东璧为何在得知云谨连续看了好几日的卷宗后,与他发生冲突的原因。

云谨在东璧的心里占据了相当大的重量,以前在凡间数十年未曾深想,东璧还以为那是因为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同类,才有的那份知己感。但在空桑待过这段时间,接触了当下许多新奇的物事,东璧忽然发现,他以为的知己感似乎不能完全解释云谨在他心目中的重量。

于是被新奇时代点透的爱意扎根在本就肥沃的心土上,早就立起大树。

他对云谨不在意自己身体行为的做法,没忍住说了重话。这对向来克制自己情绪不被他人看穿的东璧来说,已经是极为外露的模样。但云谨见他这般,多是因为恼火下属失职或者有违公道,他那时大抵是觉得委屈的,水蓝色的眸里都不如以往闪烁着亮光,微一接触就移开了眼。

东璧又一次抬眼看向远处葱绿的原野。

只是那般不鲜活的山水,在他眼里也化作了一个人的模样。东璧清晰的记着今早离开房间时,云谨大声地与他说:“法度更改刻不容缓,先有无数案例可以证实。我亦不是毫无休息,只是约莫几个时辰,已然足矣,你何须如此介怀。”

他说到后来语气微弱,觉着委屈了,还显得有些软。

东璧猛地起身,心里一叹。

他想,算了,我就回去与他道个歉罢,要不然以云谨那死心眼的性子,指不定就不会先与他说上任何话了。

他一路向着两人住所方向走去,也在想到底如何说道歉的话比较好。他以前不曾这么坦诚,也没有人受得住道歉,于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经验,只好想着见招拆招。

但他敲响云谨房门就直接进入的时间不太凑巧,那时云谨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慌乱的抹了眼睛。

东璧进门脚步一顿,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慌。

他想,云谨不会是掉泪了罢,他们认识这么多年,除了最初在西域见到众生疾苦时,东璧曾窥见云谨掉过的一滴泪之外,后来不论是官场黑暗,还是身受重伤,又或是几次他出手趁他不备,都没见过云谨掉泪。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东璧快步上前,扳过云谨的身体,看到了对方眼角微红,泪眼朦胧的样子。

那刹那他觉得是自己过分了,他分明知道这人有多在意律法,有多不会照顾自己,又为什么一定要和他计较呢?

东璧抬手轻轻地擦去了云谨眼角的泪,缓着声音哄他,“对不起,今早是我错了。你别哭了。”

他实在也不会安慰人,笨拙的用指腹轻轻蹭过云谨的脸,将那水痕慢慢擦干后,张开双臂抱住了云谨。

被他抱住的人犹豫了许久,才回抱住了他。





TBC.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知道这不是真哭啊,只有东璧不知道(bu

阿谨礼物上面写过“假哭”、所以东璧不好意思了,你一定要误会一下

然后是东璧好感故事三里面,他随身竟然有纸巾,所以发散了一下脑洞。

吵架的剧情来源于 @阴阳--假面 这位小朋友说想看(虽然没有上床,但是这是认清啦x

慕然

【东谨】与君03

原著向剧情,稍稍考据,史实党不要追究

我流东谨,强强联合!



07.

铁骑铿锵伴随着远远传来的鼓号声,从黄沙深处传来。当郭孝恪意识到城中异常时,已经有些晚了。那利带来的西突厥骑兵一早就埋伏在城里,趁着夜色降临前便已经养精蓄锐,云谨暗想不好,早在之前隐隐产生的不安得以验证。

只是战场上找人本身就很困难,更别说千百个战士里准确地找到一个人。云谨一身常服,看起来就是文弱书生的模样,在一众盔甲铁骑中得格外夺目。

东璧一身轻铠,但他毕竟是食魂化灵,并没觉得这几分重量有多负担。东璧不紧不慢的跟在云谨身边,看他着急的在四周打量,终于没忍住问上一句,“你在找谁?”

云谨被吓了一跳,浑...

原著向剧情,稍稍考据,史实党不要追究

我流东谨,强强联合!





07.

铁骑铿锵伴随着远远传来的鼓号声,从黄沙深处传来。当郭孝恪意识到城中异常时,已经有些晚了。那利带来的西突厥骑兵一早就埋伏在城里,趁着夜色降临前便已经养精蓄锐,云谨暗想不好,早在之前隐隐产生的不安得以验证。

只是战场上找人本身就很困难,更别说千百个战士里准确地找到一个人。云谨一身常服,看起来就是文弱书生的模样,在一众盔甲铁骑中得格外夺目。

东璧一身轻铠,但他毕竟是食魂化灵,并没觉得这几分重量有多负担。东璧不紧不慢的跟在云谨身边,看他着急的在四周打量,终于没忍住问上一句,“你在找谁?”

云谨被吓了一跳,浑身一抖。

他做事向来专注认真,当一份心思放在一件事上的时候,就很容易忽视旁人,“你几时来了,我先前在找郭都护,没有注意到你。”

东璧挑了挑眉,“今日怎么不用敬称了。”

云谨只觉得这人有病,转身依旧在黑夜里勉强视物。

“你在找郭孝恪?”东璧这下明白了,“已经晚了,他带着士兵已经进城了。”

云谨闻言气急转身,不明白东璧为什么没有跟上去。而对方就像是非常明白他的心思,顺着便说:“我跟上去后,他让我留下来,这身轻铠便是证据。”云谨半信半疑,敌视的表情已经收了回去。他牵了马来,就准备轻装上阵,被东璧拦住了。

 

“作为文官上战场?”东璧挑眉,觉得他有点看不懂云谨了。起初他以为这人是在藏拙,为了不卷入郭孝恪狂妄自大的判断里,但显然此刻云谨的焦急不做掩饰,并非是藏拙可以说明的。

 

“民生之前,为官者要在前方。”云谨踩上马的动作极为熟练,东璧看他已经拉住缰绳,于是笑了笑,利落的撑在马背上坐在了云谨的身后。

 

“你做什么!”云谨有些恼火的发问。

 

“云先生。”东璧的声音几乎挨着他的耳畔响起,他叫这个称呼时没有他人那般的恭敬,甚至隐约带着揶揄的含义,“您这么明显表现出来,是想要让所有的人都发现你有隐瞒一些东西吗?”

 

云谨垂眸不语,可东璧已经明白他这就是认同了自己的说法。东璧倒是有大把的疑惑想要来问问这个看似老实的人,却也明白在这会不合时宜,于是暗暗记下了一些疑惑的地方,打算等待危机过去再来询问。

 

他双腿夹着马肚,缰绳扬起,抬手间像将云谨整个护在怀里一样。东璧望着前方黄沙里若隐若现的城池,——天生在黑夜可以视物的优势让他在黑暗里如鱼得水,不必担忧碰上障碍,但一路下来他们已经遇到了几次伏击。

 

东璧的长刀几次出鞘,便有利物穿透身体的声音。

 

云谨在黑夜里看不见,却敏锐地能够感觉到周围的危机四伏,还有身后东璧逐渐不稳的呼吸声,而他整个被护在东璧的怀里,没被伤到一分一毫。

 

 

 

08.


两人没有驾马横冲直入,而是在城外停了下来做暂时修整。

云谨鼻尖闻到了血腥味,皱眉想要去抓东璧的手,只是还没有碰到,就被察觉到的那人避开了。云谨在夜里看不清什么,而东璧不一样,他看着对方脸上的一丝关心,顿了顿,解释道:“我不习惯他人帮我包扎。”

 

云谨收回手,点头看向龟兹都城,语气淡淡道:“是我唐突了。”

 

东璧同他一样,望向那城门紧闭的城池。少顷,他听见身旁的人问,“你觉得此行如何?”东璧在那刻察觉到不对,身边的人垂下眸,没有梳顺的刘海遮住了眉眼,看不清表情,而东璧看见了稍纵即逝的一滴泪。

 

那是云谨的怜悯。

 

他两都心知肚明,虽然已经来到城池之外,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作为。一路而来都是龟兹的叛乱者埋下的暗哨,证明早在郭孝恪毫无防备之时,对面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城内,无论是带来的新骑兵还是一直留守的反叛军。

 

郭孝恪带着士兵进城,只不过是瓮中捉鳖。

 

只是狂妄自大的将领不足可惜,而城中数千为之送命的士兵却是可惜的。

 

又是片刻过去,鼓噪声再次大作,在夜晚的静谧里传递得更加遥远。耳边除了鼓噪之外,还响起了夏夜虫语之声,蛐蛐低叫着,明月从乌云后面露出了脸。云谨这下也能看清东璧的样子了,对方俊逸的脸上挂了彩,好像是被流箭擦过,留下了一道痕迹,还在往外渗着血。

 

轻铠原本就不是抵御刀剑的形制,手臂并未护到,于是也挂了彩,此刻虽然没有滴血,却是边缘像是肿了一大圈,有些发炎趋势。

 

云谨皱眉,又一次去抓东璧。

 

东璧下意识依旧在躲,却被云谨轻易地压制住了。东璧有些惊讶,云谨看似文弱,抓住他的手却是十分稳定的,东璧挣脱不动,也就顺从了下来。

 

云谨撕开了自己的衣袖,小心的将布条绑在了东璧的伤口上。

 

“这里黄沙遍布,伤口接触干燥空气过久可能会造成感染,唐突了。”云谨一直包好了伤口才松开东璧,抬眼间给出了一个像样的解释。而东璧看着他,微微勾了勾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带上了几分兴致。

 

他愈发的觉得这位云先生身上藏有秘密。

 

而东璧最喜欢的就是探寻他未知的秘密。

 

 

 

 

09.

 

 

648年,安西大都护郭孝恪遭遇流矢,身亡。

 

同年,太宗遣柴哲威接任安西大都护一职,与旗下将军等人,出征西域、共破龟兹。

 

 

 

 

TBC.

2019的最后一篇文x

我还是在今晚搞定了03

慕然

【安利/东璧龙珠x云托八鲜】我眼中的同事组

一直以来都想搞一个安利帖,所以这就开始了!

含大量的图,流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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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楼兰剧情私人向解读一下,回头有想到的话再补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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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可以给我们两位主人公的CP属性是定位为同事组,

[图片]

可见@...

一直以来都想搞一个安利帖,所以这就开始了!

含大量的图,流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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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楼兰剧情私人向解读一下,回头有想到的话再补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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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可以给我们两位主人公的CP属性是定位为同事组,


可见@一个老博士这位老师关于东璧龙珠的历史考据,推测东璧成就大唐名捕时身份应该是金吾卫(在京)。

后关内,结合剧情可见是安西都护府

658年安西都护府升为安西大都护府。


从时间线来看,东璧龙珠应当是先被贬谪至安西,后又升迁为大司马。而结合云托八鲜的资料+好感故事二可看


可知云托八鲜也是如东璧龙珠一样,从长安到大漠

有相同的经历,和相通的情感。



在空桑时依旧是同事,楼兰剧情13章,

东璧龙珠故事一可见,


看起来不仅是同事,还是住在一间房的同事呢(www可见东璧房间双人床。文科生帮您划重点,双、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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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致介绍一下两人的性格。

东璧龙珠,闽菜,化灵在开元寺(但考据之后似乎时间上并不对,所以这里不和游戏较真)。凡名为东璧,东司马是因为担任大司马的官职称谓。有天生聪明的脑子和黑夜可视物的眼睛,性格看着冷漠、说一不二,其实意外的温柔。似乎不擅长应对小孩,特别是哭着的。好感礼物是鱼骨锁【执念多大啊,东璧神探】

云托八鲜,湘菜,化灵时间不详。但结合云托八鲜手上的《周礼》八刑,以及身上衣服的《商君书》推算,大致化灵年份应该在夏商时期。一直以来似乎都是文官没有打斗部分,战斗力连猫咪都打不过(可见云谨开三花通讯)。凡名为云谨,旁人看起来很固执,其实内心有一套自己的原则规则。和小孩们似乎能愉快交流,好感礼物是眼药水【阿谨要多多保护眼睛啊】

这两人我个人觉得是对A

 但似乎    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     也还行  
  

不过我还是最认同灵魂伴侣的说法,因为他们从凡间到空桑,至少相伴相识了十余年。生活与熟悉,十多年的陪伴就算成就不了爱情,在其他情感上,其实也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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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开始我们楼兰剧情的正(ai)剧(qing)分析

故事开始于龙朔元年(661年)

             名句:“倘若东司马还在,想必能看出更多的端倪。”

 

从剧情里我们可以知道云托八鲜是一个极为重视律法之人,而东璧龙珠所犯乃是死刑,可他依旧对那个死刑者抱有信任【从之后与樱桃毕罗的对话当中也可看出来】

这已经是云谨最大的偏心




                                                 划重点!

 

一是囚犯见到云托八鲜,神色慌张好似见到阎罗王【私心分析云谨其实也是一个大佬】当然,也有可能是怕他的律法说教太厉害了

二是东司马的“终于想起我这号人了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出了久别重逢、期待已久的感觉




                                    依旧是划重点

 

前文云谨本来是想与东司马单独谈谈,才导致他进来之后发现还有少主,会盯着少主看!

而云谨的行当习惯却是由东司马的解释, 微妙用词落点在“别在意”

简直就像“我男朋友在干什么?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可我懂。“ 而且还带着微妙的向少主炫耀、嘚瑟的味道。

此处 @萧亟 萧老师不嫌弃我,天天陪我开脑洞,扒爱情




                           重点来了!

 

贴于耳畔,相当于没有安全距离,以东司马的那种警惕性,还能够没有安全距离,证明他极度的信任云谨【所以云谨给他抹了“寻香”他都不知道】

名句:“我们道不同。”结合故事我只想吐槽,你们最后不还是殊途同归。因此我觉得这里应该有多重理解的可能性,而我私以为这是东璧龙珠不想将云托八鲜带入危险之中,而故意推开!

而枕骨是个很微妙的地方,它指头颅骨的后半部分。一个不注意轻重,就可以导致死亡的部位。而这个上面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意外的东西,枕骨的文学内涵是指“同墓穴”。古时大概最浪漫的话之一就该有“生同衾死同穴”吧。



                 给您画个重点

“毫无顾忌”,官方爸爸这个词真的用的极妙,把两人之间的熟稔几乎搞得溢出屏幕了

而关于衣服,无论是云谨熟知东璧的尺寸,还是云谨知道东璧的衣物放在何处。都是糖!磕就是了 ! 他们szd!


知道你们熟了,下一个



这两处我想大家可以结合起来看。官方依旧很会,使用了“不愿表露”这个词,非常妙!

然后是那个手铐,大家应该还记得东司马的最开始的官方里给出过这么一句话。“这是镣铐,不是玩具。”证明其实在东司马心中,镣铐是个神圣的东西,而云谨不可能不知道。

他的作为就是他的态度,他十分的想阻止东司马和三鲜脱骨鱼之间的交手。

可为什么呢 ?

我觉得答案就在之后的第十节的剧情。

从第十节的描述里不难看出来,东璧为了抓到阿喻,其实是不顾性命的。我想这点上面,与他共事了十余年的云谨不可能不知道东璧办案起来是个什么样的风格。他的极力避免二人交手,很大一部分原因我想就是在此,在担心东璧。

他全然知道,其实在公理这个方面上,东璧远比他还存有执念。

东璧才是真正那个执念深重的人。

 

由十一节可见,其实云谨对真正防备的人,会非常的有距离,所以云谨对东璧也没有防备!【才会两次都被打啊】



按剧情我们就知道,其实云谨是一个知礼的人。“混账”大抵是真正极怒时才说出来的话把



<<<<<<<<<<<<<<<<<<<<<<<<<<<


稍微再说一点个人向的解读吧。

仅仅代表我的观点,没有任何考据,全靠瞎想

首先我觉得阿谨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从“阎罗王”那里可以拓展分析,此外阿谨化灵很早,我觉得一技之长不可能没有,全然文官在长安应当是很吃香的,可他竟然也会来到安西,不一定不是贬谪。

而东璧我觉得,他意外才是那个更加心软的人。他不会去多做掩饰什么,好像天性使然,敢爱敢恨,想到什么就会立刻拥有执行力,而且说实话顾虑很少(他总会帮你解决)

我觉得他们两个的爱情观相处应该是一种很舒服的相处方式,平等也带着互怼和揶揄。温情起来时可能会有晚安吻,早安吻。吵架大抵不会太多,但每一次都可能很严重,需要好多人介于其中调解,和好了之后互相说上几次对不起。

如果是现代Pa的话,可能两人都会很喜欢小动物,猫科类优先。只不过阿谨是有毛生物排斥体,常常想撸却没有办法,于是就成了东璧抱着,他去撸。一定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那么关于我对他们的理解就暂时写到这里了,欢迎各位交流补充。

最后顺便来宣传一下我们的东谨群,群里有一堆神仙大佬,有画手有文手,有考据太太,有小可爱,欢迎大家一块来玩。

群号是:940191210,欢迎加入法制咨询处。


<<<<<<<<<<<<<<<<<<<<<<<<<<<<<<

我最后得放一个官方最戳我的地方!!


小葫芦干得好!!!

跟我一起念:东谨是真的!!

慕然

【东谨】恋爱发条(上)

*欢迎收看今天的“一切都是宴仙坛的锅”,我是你们的主持人

*今天我们要讲的这对cp是一对经历了十多年友情终于觉醒了为爱鼓掌精神的两人

*现代AU的一个架空幻想,其实又叫双失忆paro

*东影帝x云教授,让我们掌声有请两位嘉宾


00.


“如果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认识,你觉得现在我们会有这么好的相处吗?”大约是在众食魂决定一同前往宴仙坛的前夕,云谨抱了晚宴上没有喝完的酒,找到了在天台吹风的东璧。


他两那晚可谓是滴酒不沾,所以当云谨提出想要试一下时,东璧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但他最后什么都没问,就陪云谨喝了。


酒过三巡,本来就没有什么酒量的云谨醉醺醺的,...

*欢迎收看今天的“一切都是宴仙坛的锅”,我是你们的主持人

*今天我们要讲的这对cp是一对经历了十多年友情终于觉醒了为爱鼓掌精神的两人

*现代AU的一个架空幻想,其实又叫双失忆paro

*东影帝x云教授,让我们掌声有请两位嘉宾







 

00.


“如果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认识,你觉得现在我们会有这么好的相处吗?”大约是在众食魂决定一同前往宴仙坛的前夕,云谨抱了晚宴上没有喝完的酒,找到了在天台吹风的东璧。


他两那晚可谓是滴酒不沾,所以当云谨提出想要试一下时,东璧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但他最后什么都没问,就陪云谨喝了。


酒过三巡,本来就没有什么酒量的云谨醉醺醺的,问了东璧这么一段话。随后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复,扯着东璧的衣袖大拉开来,露出了被绷带绑住的右手臂。——那是前些天东璧帮他挡伤所致。


以对方的身手,其实宴仙坛的食魇很难伤他分毫,可他这次受了伤流了血,食魇的污浊差点顺着伤口感染,还是几次奔波才处理干净。


东璧驾马而来其实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以往在大唐的黑暗里,在西域的风沙里,他都是这么将云谨护在身后的。而多次在记忆中留下来的剪影,随着云谨越发的了解互联网和一些知识后,在他心里,逐渐诞生了一个新的字眼。


爱。


源于心声,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声。


云谨向来好学,对此类完全要用情感去感知的东西,他也是用求知的态度去看待。不过多久把自己解剖完了不说,还得出一个结论。那就不出意外的话,他和东璧两人还真不会只是同行。


于是才有了天台一见一问,只是醉醺醺过去的云谨,根本没有听到东璧的回复。


他在抱起云谨时送他回房间时,低声在已经睡着的云谨耳边说过:“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觉得,我们似曾相识。”




01.


只要是Q大的学生,就没一个不怕云教授。


倒不是说云教授是那种古板的老头。


恰恰相反,他是整个Q大最年轻的副教授,行事温温和和,教书时也温温和和,只是一旦到了考试划重点的时候,就不是那么的温和了。人家的老师划重点,是把书从前翻到后面,让他们背整部重点。


而云教授划重点,是除开从前往后划上线,还有额外的布置一些超额的东西。例如《xx律法》,《xx法规》、《19xx年宪制》等等。从古代到近代,从民国到发展后,各类的孤本云教授也能给你找出复印件。之前因为这件事,没少人不敢选择他这堂课的。


然后这样的云教授忽然就火了!其实之前也不是说不火,只不过那还是只在Q大里面,这一次,却是火到了万千网民面前。


有因必有果。


起初那个因果只不过是因为某档X视电视台的法制节目,请来了这么一个年轻又知识渊博的副教授。所以公开平台的直播弹幕里,少不了那些键盘侠在底下瞎比比,说这肯定又是一个对着书本照背的花架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年轻的一个副教授。那时法学院的大家在小道消息的传输下,不少都蹲在屏幕前等待着他们云教授的出场,这些键盘侠的言论自然捅了马蜂窝。


要知道学法的人里面,优异的多是口才也会出众的人。和法学生讨论斗嘴,简直就是找死,更别说和多个法学生一起。


要谈弹幕撕逼,还不至于让云教授就这么火起来。但平台不一样的高度,确实也让这件事情受到了一些关注。可是紧接着下来要说的这位,就把一切的源头给点燃了。


那是事件已经过了有几个小时之后,娱乐圈某位一向以洁身自好,从不与人传出绯闻和挂名的高冷影帝,上线转发了X视的直播网站。


并在评论里,将键盘侠怼这位年轻教授的话,一点一点的分析出了原景拍摄下不可能有对着台本读律法的可能性。顺便后来,还带嘲讽的放了句。


“就算是上来做戏作秀,他也有这个资本,有这个脸。你配吗?你又是谁。”这么一段和首页冲突的文字,一点儿都不像平日经纪人粉饰太平的低调让诸多东粉闻风而来,虽说他们之前也都清楚自家粉的这个主子不是什么低调的,却也没想到这位哥哥真的杠起人来这么较真。




02.


“哥,少爷,祖宗哦!”年过不惑的经纪人感觉自己一夜之间又秃了一大片。被自家那个任性至极,做事不想后果的祖宗给气的。可这祖宗除了是他的祖宗,还是他的衣食父母、老板、顶头上司,前途全部掌握在他的手里,经纪人不得不屈服于金钱的淫威。


“怎么。”东璧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剧本,面无表情的翻着页。屈尊抬眼看了一下头疼至极的经纪人,感觉他的表情又像是着急,又像是生气。


只是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对方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他在情感上面的理解本来就异于常人,多少年下来,都没少被评价怪或者冷漠之类。


“你上大号说话前,也稍微和我说一下是什么原因吧!”


经纪人拿出手机滑到微博,指着那条还在热搜上写着“爆”的头条,示意东璧看一下他那一句不经斟酌的话,引起了整个娱乐业多大的惊喜。天知道一堆狗仔早就很想扒一扒这个从出道以来就没有过什么黑料,对外表现出来总是冷酷的少年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了。只不过原来那些明枪暗箭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挡了去,才叫东璧一直顺风顺水到眼下这个地位。


但眼下是东璧第一次登陆大号,因为一个人而产生一些可以点燃的话题。虽说现在那些个狗仔逮不到他这在国外拍戏准备进组的老板,可对方那个年轻的教授,就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躲得了那些狗仔的了。


“这可打扰到素人了,如果不好好解决,没准会闹出对你不好的事。”


“他不会。”东璧却说。


经纪人神色一僵,随即露出了八卦的神色,“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真和他们扒的一样,你认识那个副教授?”


“不认识。”东璧随手将剧本放在茶几上,“只是那些键盘侠说的太难听又太傻,我又看他顺眼,才帮他说了几句话。”


经纪人无言以对,只想知道这位哪里来的自信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会不被那些娱乐记者收买。


东璧起身从衣柜里选出一套常服,随手扔在床上就开始脱睡衣。经纪人忙是转过身去,又大声问道:“你换衣服干嘛?你又要出门去哪儿?制片人还没来呢!”


不怪经纪人这么发问,实在是东璧已经不是第一次放制片人鸽子了。


东璧果然头也没回,只有声音传来:“你又不是第一次帮我解决这事了。”俨然把麻烦人指示人这件事做的驾轻就熟。


东璧去年抽空考了驾照,后来确实买了车,只是平日出门都有经纪人开车,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自己上路。但意外的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甚至隐隐觉得这按部就班等待红绿灯的前行速度实在有些慢。


等待的间隙里,东璧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恍惚好像看到了翻卷起来的灰色衣摆,上面有鱿鱼形制的纹理。跟在后面的车开始疯狂摁喇叭,才把陷入自己想法中的影帝先生的思绪拉回来。


东璧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出门前根本没想过目的地在哪,于是踩下油门往路边的缓冲带开去。等停下来车后,他拿出手机登录小号看了一眼自己的微博——大号已经被苦涩的经纪人给改了密码要了过去。


经纪人还没发什么。


比较像磕了炸药包的还是粉丝们。东粉有一部分在微博底下叫着“哥哥好刚”,还有一部分酸溜溜的在扒图中教授身份,这倒还真给他们扒出了一些东西。


东谨是知道Q大的,国内有一位出名的法制节目主持人是出自这个学校,那位幽默的主持人曾经担任过东璧出道处女作《疑犯追踪》的顾问总监,那时他们相谈甚欢,就说过有机会要去Q大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可以养出那位主持人那般的人。


只是后来这样那样的事情多了,也没有机会去完成这个想法,直到今日——




03.


“我早就说东璧不靠谱了。”


黄发少年看着堵在Q大校园门口的各大娱乐媒体车辆,没好气的回头看向坐在车辆后座的两位青年。空桑少主和德州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觉得人生真是说不透下一刻会产生如何变化?


就像空桑少主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在空桑一直以来除了办案之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男人,在这个时代,会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明星。


“少主,我们是否要去处理一下。”德州沉思片刻,犹豫着开口,“陈豆儿应该是可以在这件事情上面帮上忙的,空桑的处理性能应该也能够支撑互联网账号的封杀。”


“现在封杀账号已经晚了。”少年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我也没想到,不过是一天没有盯着这方世界,东璧就能给阿谨找来这么头疼的危害,还是说东璧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啊?”


“这……恕在下并不能理解。”德州依旧吞吞吐吐,在面对情感这件事上,空桑这位一向精明数字的警卫部部长就完全大脑死机。


“你问他他能回答什么。”符离在司机位置上忍无可忍,抓了抓前额翘起来的头发,打开了车门。“与其现在坐以待毙,不如进去把云谨那家伙带出来,带出来之后再向他解释一下情况不就好了吗!”


说完他就轻巧的带上了车门,看着堵在校门口的一众记者,面无表情的冲他们走去。德州本来想说些什么,被车门关闭的声音打断之后,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他们的少主。


少年对他笑了笑,对表情都掩饰不住担忧的德州开口道:“你要是担心他的话,还是跟着去看一看吧。你跟着阿符,我也放心一些。”


德州倒是想坚持一下,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们少主给打开车门赶了下来。年轻的男孩坐在车里,对他笑着,虽然岁数不大,却很让人信任和安心。


“我很快就带着他们回来。”德州习惯性的想要拉一拉帽子,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一副现代的打扮,触手只摸到自己的头发。


望着有些尴尬的德州,男孩笑着调侃:“我猜你们要躲好一会,要不然我会看到Q大男神团之类的称呼了。”


“少主……”德州窘迫的红了耳,没说完这句话,就有些不知怎么回应他们少主突然兴趣上来的恶趣味。就干脆转身快步走了,看上去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滋味。




04.


今天本来该是平常的一天。


云谨照常六点起床,在七点左右就已经到了大学城。只是他今天刚进教室,就有一群孩子迎上来,这次却不是问题目。


女孩们捧着手机和书籍,挤眉弄眼的问:“云谨老师,您认识东东的吗!”


天知道,要不是后来有人给云谨解释两句,他莫不是会误解这东东其实指的是什么小猫小狗。


他从男孩女孩们的讨论里大抵拼凑出今天的些许不同,似乎是哪位明星昨天在网上为他说了话,才导致他们过来询问这件事。


云谨好脾气的回答了很多遍“我不认识东璧”这样的话,才从女孩们的围攻中脱身出来。


只是没走出多远,更麻烦的事情就来了。


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并不会在意这是学校,也不会在意云谨的身份是一名教师。他们只是寻风捕影,因为看到了一些可以爆红的苗头,而不惜去打乱其他人的生活。


以往云谨从未关注过娱乐圈,却也听楼下大妈大爷说过,自己家的闺女追星,他们说孩子们狂热,却没有提过原来这个圈子还有更狂热更可怕的一群人存在。


云谨不是很擅长面对镜头。


那些黑洞洞的东西总让他感觉隔着一层什么,觉得有些危险。以至于这些年下来每每有人找他拍照,总是会被礼貌的拒绝。


记者们都是人心观察家,看得出云谨极力想隐藏的抵触的情绪,于是愈发的激动起来,以为从这份局促里可以挖出惊天大料。


怼到面前的话筒碰掉了云谨的眼镜,其实他并没有度数太深,但习惯性戴眼镜之后,没了那副可以挡住面容的遮掩,总忍不住眯着眼睛打量一下周围。这时他听到记者们倒吸一口气,然后是快门不断闪烁的声音。云谨稍微觉得有些生气了,他目光沉沉地环过四周,停留在其中一位记者手上的相机上。


记者还是个小姑娘,上一秒沉浸在这位年轻的副教授颜值竟然不输于现在大银幕上的好多明星。下一秒就见这温温和和的教授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虽然看起来面色平静没有动怒,可小姑娘就是忍不住一抖,下意识想要躲闪。


云谨向前走了一步,记者们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直到男人低头将眼镜捡起来重新戴上,他们才奇怪的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要后退啊?


只是这时云谨已经不想在此地多留,转身便走了。记者们马上就要跟上,被熟练知道学校各个道路的云谨给甩开了,云谨在学校警卫处那儿说明了情况,只是一时半会警卫处也没办法抽调人手去帮忙。


云谨看着同样穿着制服的两个人,只觉得这个场景依稀见过很多次,但细想却感觉像隔了一层什么,总是让他说不清楚。


从警卫部离开,云谨往教学楼办公室走去,他低着头还在思索那份熟悉从何而来,没有注意到迎面有人向他走来。


于是,他撞到了来人。


擅自开车过来Q大的东大明星,在出门前好歹记得戴上了鸭舌帽和墨镜做掩饰。云谨顿时警觉起来,觉得这人不会也是一个记者。而这时东璧摘下了那挡住了整个脸的墨镜,露出了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就像是隔绝了什么的面纱上被风掀开了一角。


“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云谨盯着他,忽然问道。


东璧略微挑眉,笑道:“虽然你的搭讪方式很老旧,但我也觉得,我们之间似曾相识。”





TBC.



就写上下,想一发完太难了 @萧亟 

想写为爱鼓掌哈哈哈哈,dbq,前言是被主持人大赛影响了

慕然

【东谨】空桑轶事(2)

*写一些空桑的小日常,谁都可能出现


*让我们恭喜第一个被令签砸的郭管家hhhh


敲门声响起时,云谨正在劝东璧稍稍收敛一些。东璧假寐闭眼,靠在床沿上,没有说话。这摆明了就是一副不听劝的模样,云谨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劝之时,敲门声传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男声。


锅包肉早在之前看到群消息时就知道这次回来的食魂又是一对,在和少主讨论过两人性格后,郭管家只身去凡间给两人买来了新手机,这才带上一份空桑居民行为规范来到了两人的住所。锅包肉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在多少想过新人不要太过难搞的思绪里,敲响了房门。房门里传出了脚步声,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

*写一些空桑的小日常,谁都可能出现


 

*让我们恭喜第一个被令签砸的郭管家hhhh



 

 

敲门声响起时,云谨正在劝东璧稍稍收敛一些。东璧假寐闭眼,靠在床沿上,没有说话。这摆明了就是一副不听劝的模样,云谨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劝之时,敲门声传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男声。


锅包肉早在之前看到群消息时就知道这次回来的食魂又是一对,在和少主讨论过两人性格后,郭管家只身去凡间给两人买来了新手机,这才带上一份空桑居民行为规范来到了两人的住所。锅包肉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在多少想过新人不要太过难搞的思绪里,敲响了房门。房门里传出了脚步声,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男人比锅包肉整个高了半个头,眉眼有些冷漠。

 

他依旧还穿着大唐的官服,戴着官帽。而那标志性的金色眼眸,让锅包肉很快的明白了他的身份。早在东璧龙珠还没有回到空桑之前,锅包肉就从牡丹燕菜①那里已经听闻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言。

 

那个传闻中的大唐铁血名捕,正对上锅包肉近来的需求。


而另外一位,他和少主交流完便也有了想法,知晓对方是一位严谨办事、擅长律法之人。

 

他才重返空桑不久,就对这实在毫无规则的空桑管理有些头疼,只是锅包肉不擅长律法,而稍微知道这方面知识的人,还在万象阵里没有被带回来,所以一直空置了法律法规。眼下这两位新人对锅包肉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我是空桑的管家锅包肉,欢迎二位来到空桑。”锅包肉稍退后一步,对着屋里两人说道。在云谨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之前,这位管家先生就微笑着将手里拿着的两本规范册子递了过去。

 

这份册子核重复几遍的自我介绍相比,自然更吸引云谨一些。云谨双手接过,便是翻阅起来。东璧显然是看多了他这份热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一手拉过对方宽大的袖袍,一边看了锅包肉一眼,难得开口:“进来吧。”

 

他有直觉,这个男人大抵和他有些相似的地方。先不论其他,至少在观察和提前准备之上,男人的敏锐度不亚于他,比之前一次来的两位食魂难对付许多。东璧稍稍有些相信了空桑少主所说的,那位年轻的少主邀请他时,笃定的对他预言,他一定会喜欢空桑的环境。

 

“我曾听牡丹燕菜提起过大唐前朝的东璧名捕。虽然是因为他发现你与他是同类,才下令没有在史册中将你记录下来。”锅包肉开门见山,首先对着东璧说道。他开口平平淡淡的,却带着让人信服的语气,就连稍微分神去看法规的云谨都忍不住抬眼往两人方向看了看。

 

“所以,你的来意是什么?”东璧一边开口,一边抬手示意云谨不用关注这边的动静。但被示意的人却抱着小册子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先做自己的事。

 

东璧猜他可能是怕又一次有火药味蔓延。

 

锅包肉不动声色将两人的相处看在眼里,大抵又有了一些确认。

 

他可不是德州那种分外正直,什么都不懂的人。对东璧和云谨这份不自知的熟练相处,除了产生两人之间关系真不错的感慨之外,还在思量这两位可能成为一对的可能性。——说人话就是谈恋爱。

 

却说空桑食魂众多,有超乎友情之上关系的人也不少。甚至于他本人就对某人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意外地无师自通了一些东西。更别说空桑本身就有一个爱做红娘的吉利虾先生,那位先生对一切可以冒有粉红泡泡气息的相处都有一种天然的敏锐气息,也无形之中促成过几对。他现在觉得新来的这两位食魂,估计很快就会被那位活泼的先生盯上了。

 

“我是希望云谨先生能够帮忙完善一下空桑的法律法规。”锅包肉思考至此,也不再多搞客套的话,轻轻咳了一声后,便是直言道。“除此之外,还希望东璧先生也能发挥所长,对空桑的护卫之事做一些统率排布。之前这件事是由少主的暗卫松鼠鳜鱼来完成,只是他如今还没有重回空桑。”

 

“护卫之事?”提到曾经擅长的领域,东璧也难得来了兴趣。“你可详细讲讲。”

 

他曾是大唐的金吾卫中侍郎,若不是挡住了党羽相争,也不会被放到安西那块荒漠之地去当游骑将军。后来即便因为闲职可以依旧干着探案办案一事,却也不算在编制内。说到底东璧对此还是心怀介意,由是被锅包肉吊起了兴趣苗头。

 

“空桑如今护卫交以了警卫部,想必二位已经与负责人德州扒鸡还有符离集烧鸡已经见过了。”

 

“竟是他两。”云谨忍不住往东璧看去。方才符离集烧鸡与东璧相处可不称得上愉快,若是在同一处办职,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不知又会闹出什么问题来。


果不其然,东璧对此略微皱眉,“警务部平日都干了些什么。”


“大多是空桑的治安问题。”锅包肉回道,“如公共场合私斗毁坏庄稼,或者某些人喝酒上头不小心掉进河里,又或者是一些社团有些东西不见了报案。或者也有可能是餐厅里面出现的盗匪或者小偷之类的。”


“丢失物品竟也是归警务部所管辖?”东璧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锅包肉挑挑眉,不嫌事大的怂恿:“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郭管家,你说这句话似乎有别的含义。”云谨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他拿着不知哪儿拿出来的云纹签筒,抽出其中一支甩在了锅包肉的身上。“伏法罢!谋杀及卖略缌麻以上亲,告大功以上尊长,小功尊属,若内乱,为不睦。②”


饶是见多了空桑怪人的锅包肉,在云谨这一签一砸之下也有些犯愣。


东璧看着略显生气的云谨,和一脸震惊的锅包肉——这位管家没了一开始一直表现出来的精明样子,倒是显得真实了许多。


他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稍微走近一步,东璧安抚性质的抬手将云谨手上的云纹签筒拿过,又俯身拾起那支令签。


“不需在意,锅包肉管家。”他熟练的解释,“这是他的行当习惯之一,压力大时就会忍不住。你可能有些刺激到他了。”




TBC.



①:少主最初去大唐时提到燕太傅,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考据说是牡丹燕菜,后期不对再来改!

②:阿谨手上令签来自《周礼》八刑,其中一刑指不睦。用于亲族之间
 

 @萧亟 依旧艾特萧老师x

慕然

【东谨】空桑轶事(1)

*含东谨、符德,cp不拆不逆

*写一些空桑的小日常,谁都可能出现 
  


空桑的日子总是平淡又热闹,来往的食魂生于各个年代。有曾经遗落在外回家的老人,有后来诞生于各个朝代被空桑少主找回来的新人,云托八鲜和东璧龙珠相较之下,就成了这一批来空桑定居的新人。
 

最开始开水白菜就在群里说,此番少主带回来的,莫不又是两个怪人。事实上大家都清楚,空桑各位食魂当中,就难得有一个是正常人。德州扒鸡照常带着符离集烧鸡上门拜访,将两人的资料记录在册,期间德州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衣物看起来都是官家样式,便存了个心,想着回头去问一...

*含东谨、符德,cp不拆不逆

*写一些空桑的小日常,谁都可能出现 
  

 

 

 

空桑的日子总是平淡又热闹,来往的食魂生于各个年代。有曾经遗落在外回家的老人,有后来诞生于各个朝代被空桑少主找回来的新人,云托八鲜和东璧龙珠相较之下,就成了这一批来空桑定居的新人。
 

最开始开水白菜就在群里说,此番少主带回来的,莫不又是两个怪人。事实上大家都清楚,空桑各位食魂当中,就难得有一个是正常人。德州扒鸡照常带着符离集烧鸡上门拜访,将两人的资料记录在册,期间德州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衣物看起来都是官家样式,便存了个心,想着回头去问一下少主。

只是他还没出门,就被其中矮个的那位食魂拦了下来。青年模样的灵物眉眼间写着好懂的好奇,问道:“这位……”
 

他有些迟疑称呼,德州看了出来,便是稍露出一个笑,先说上自己的名字,“叫我德州就好,本体是德州扒鸡。旁边是我的弟弟,阿符,符离集烧鸡。”

在一旁冷着脸的黄色头发的青年嘁了一声,小声嘀咕,“谁让你代我自我介绍了。”
 

在场都是食魂,听力相差无几。

 
只是德州宛若未闻,面色也没有变化。

 

而问话的男人看他们的相处,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出于初见的礼貌,并没有说些什么。

 

他侧身半步,让身边的男人露出来,也介绍道,“东司……东璧,本体是东璧龙珠。”东璧龙珠微微点头,应下了称呼。“我名云谨,本体是云托八鲜。”

 

“那云谨先生,你刚才是想问些什么吗?”德州问道。

 

“我方才在德州先生记录我与东司……东璧二人情况时,稍看见了一些记录。想询问您一些问题,空桑是否同我们大唐一样,有详细的户籍制度?”云谨还有些不太熟练说法上的变化,惹得一旁的东璧在德州说话之前,先出言多补充了一句,“要是改口不过来,可以不用这么快接受。”

云谨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下德州也看出来两人的关系显然不错,他一边想着自从自己和阿符回来之后,少主每次带回来的食魂好似都是成双成对的。在管理方面,就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困难了。

 

他点点头,“是有一份空桑居民住所登记表。只是因为现在空桑的大家当中,好像没有擅长律法知识的食魂存在,所以并没有详细的规则和法律来约束。云谨先生这般问我,是因为您有所擅长吗?”

 

“他精于此道。”这次回话的却不是云谨,而是一直默不作声在旁看着的东璧。化灵出来的东璧龙珠哪怕放在如今空桑的食魂当中,都属于较高的几人,他给人的感觉也比云谨要来的难应付,德州之前没想过在第一天就可以和两位新人打上交道,但竟然东璧主动插足他与云谨之间的话题,想来这位小哥也是有足够兴趣的。

 

更何况自从之前西湖醋鱼和东坡肉几次醉酒后引起的事故,锅包肉早就在他们的管家群里面,建议要尽快完善一下空桑的一些制度规矩了。

 

被夸奖的云谨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抿着唇,轻声道:“我曾与商君①完善先秦时期律法总则。只是我听空桑少主说,如今空桑的发展与大唐和大唐之前的所有朝代都不曾相同,若能帮上些许,是云谨之幸。”

 

德州听闻此言,倒是有心想要带云谨去补课。只是他本就是放下手中要事带着弟弟出来欢迎少主回家的,眼下还没有忙完,也完全没有空闲。他才露出迟疑的表情,就被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符离集烧鸡给看出来了。

 

符离集烧鸡扣了扣帽子,将兄长拽拉到了自己身后,德州避之不及,被他扯着一个踉跄。而符离集烧鸡盯着云谨,淡声开口:“德州还有事要忙,完善法律的事情,还是等你先熟悉空桑之后再来讨论。”

 

云谨也感觉出了德州的为难,他是想顺口也应下符离集烧鸡的意见,却也还没说出口,就被另外的一个人堵住了。

 

东璧上前一步,将云谨护在身后。金眸盯着少年模样的男孩,在他一身与德州完全不同的打扮里,语气淡淡的指出:“你其实很在意他。”

 

这个他没有详细指明,符离集烧鸡和德州扒鸡不熟东璧的风格,所以不是那么清楚指代。而云谨却点点头,认同了东璧的说法。知道这位与自己非常契合的同僚大抵是看出来他先前那份疑惑——在云谨的认知里,兄弟之间应当兄友弟恭、孝悌相合,而德州与阿符最初的相处却让他忍不住犯了行当习惯。

 

“谁在意某个家伙了。”符离集烧鸡忍不住辩驳。

 

“有很多可以说明的原因,你需要我一一帮你分析吗。”东璧露出了熟悉的运筹帷幄的笑容,他总是乐意将精力放在观察人上面,然后趁着这些表露出来的蛛丝马迹去分析一个人的行为和做法。


这是云谨最佩服的一个地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成就了东璧大唐名捕的称呼。

 

符离集烧鸡向来不喜欢被威胁和束缚,即便他主观上已经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新来的这食魂的性格导致表现出来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暴躁。正打算火气十足的反问,被放在肩上的手给安抚了下来。


德州无奈的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而符离集烧鸡已经冷静下来,抱臂转身出门去了。

 

“他有些过于激动了,抱歉。”德州留下来,已经收敛好了那份无奈。他看着云谨,有些抱歉的开口,“今日我可能并没有时间,等明日轮休之后,我再来找你如何?”

 

“麻烦德州先生。”云谨拱手做了一礼,对东璧好似将符离集烧鸡气走这件事,他也打心底的觉得有些抱歉,便是忍不住给了一个眼神给东璧。

 

只是他向来不是那么可以管住自己这位同僚,况且此次东璧有大半的原因是为了维护他才会这么说,他可不能不领情。

 

德州回了一礼,“那两位,我先去忙了。之后郭管家应当会来与两位口述一下空桑居民行为规范,请一定要遵守。”

 

“我们会的。”云谨代东璧应下,这才发现本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往室内走去,他忙是转身追上。



TBC.



:商君指商鞅



 

@萧亟 这几天和老师一直在聊梗hhhhh,可以把这篇看成《与君》的番外

备考中

同居的小日常- 『东谨篇』 ①



*激情短打,CP东璧龙珠x云托八鲜。日常向,等后续官方剧情出来了再摸其他的


*流水账+OOC,食用慎重


“今天又有新鲜的事了?”


寒夜的风裹挟着霜雪的气息涌入屋内。东璧连忙转身关上房门,却见云谨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动也不动地端坐在电脑前,手中的笔还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周身仿佛结了个结界,将刚才窜进房内的风雪都隔绝在身后。


东璧听见电脑里依稀传来的“正刑”“二十等”之类的字眼,想也知道那人在看些什么。


“啊,是今日碰巧在一个学习平台上找到的视频,讲中国传统法律的,感觉比之前自己学又多了许多不一样的收获。”


大概是一节刚好结束,云谨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



*激情短打,CP东璧龙珠x云托八鲜。日常向,等后续官方剧情出来了再摸其他的


*流水账+OOC,食用慎重





“今天又有新鲜的事了?”


寒夜的风裹挟着霜雪的气息涌入屋内。东璧连忙转身关上房门,却见云谨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动也不动地端坐在电脑前,手中的笔还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周身仿佛结了个结界,将刚才窜进房内的风雪都隔绝在身后。


东璧听见电脑里依稀传来的“正刑”“二十等”之类的字眼,想也知道那人在看些什么。


“啊,是今日碰巧在一个学习平台上找到的视频,讲中国传统法律的,感觉比之前自己学又多了许多不一样的收获。”


大概是一节刚好结束,云谨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东璧,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他起身走到不远的桌案前,指尖在茶盏的唇边停留许久,最后移到一旁的保温瓶上,拿起瓶边的玻璃杯倒了一杯白开水。


这时东璧也已放好佩剑大剌剌地坐在了电脑前的另一张椅子上,他看了眼方才云谨记录的纸,密密麻麻的,真是令人头痛。


“喝点热水吧。”


热腾腾的白雾挡住了他看记录的视线,接过杯子,看见往日的茶水被白开水取代,挑了挑眉。


“你今日回来的比之前都晚,早些休息。”


云谨说着将桌上的笔记整理好,像是又想起什么,他将视线转向身侧的东璧,却看见对方正动也不动地看着他,手下一乱,险些将整理好的书摔到地上。


“咳,你今日,可有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倒也没有,都是些常见的案子。不过后来了解了一个比较新奇的游戏,一时起兴,忘了时间。”将杯中的水饮完,东璧只觉一身冷意都被消解,由内到外都热乎乎的。其实他本也不畏寒,但掺就了关心的事物,总是不一样的。


“哦?”


“剧本杀,每个人通过角色扮演,将自己代入案情中,一步步推理还原出案件,并找到其中的凶手。”他顿了顿,在后面加了一句“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这个游戏。”


云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推理是你擅长的,我的工作是法制宣传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不过少主倒是有提起,‘每个剧本背后往往都蕴含了不同的法律领精神,若是云谨参加,这大概会是个寓教于乐的好方式’。”


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东璧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云谨在他面前缓缓坐下,不过沉吟片刻,便开口对他说道:“那之后你们若是再玩,也叫上我?”


“啧”果不其然。虽然猜到答案,但东璧还是不免在心里产生了些不平衡,只干巴巴地来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也像这样听我的话就好了。”


云谨被这句话闹了个莫名其妙,又细细想了想,才知道那人话中的意思。


“你与少主又不一样,况且我听的是事,不是人。”


说完也不管东璧逐渐变深的目光,自顾拿起桌上的眼药水,衣袖从抬起的胳膊上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在东璧眼前划过。


手突然被握住,炙热的温度烫得他心慌,眼药水也被那人抽了去,耳边压低的声线传来三个字——“我帮你”。


“我、我自己……”“嗯?”


好吧,容不得他拒绝。


云谨无奈,乖乖地仰起头,纤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东璧眯了眯眼,暂时收回视线。专心地为云谨滴起了药水。


透明的药水滴进那人蓝色的眸子中,就像是海面上惊起的小波澜,转瞬间又被大海悄无声息地包纳。


闭起的双眼掩住了平日里凌厉的眸光,添了几分柔和。东璧抚上他的脸颊,慢慢地,从眉骨顺滑到下颚,感受到云谨突然紧绷的肌肉,东璧的喉中逸出一声轻笑。他更加拉进自己与云谨的距离,唇轻轻贴上去,在那人眼角落下一吻。


几乎是同时,云谨身子一僵,待那触感从眼角消失,忙不迭推开东璧撑着椅子不太稳当地站起身来,眼里还有着刚才余下的药水,湿润润的,落在了东璧的眼中。


“你、你快去洗澡吧,我先去睡了。”


东璧看着那人像只兔子一样蹿了出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又不禁感到一阵好笑。


看来得慢慢让他适应自己的触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