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君一肖】火与烬(三十三)
BGM: 没咯 - 福禄寿FloruitShow
33.在乎
包厢门被酒吧领班直接推开,李漫焱在的时候很少会有人这么无礼,但他脸上的表情说明情况紧急,不容拖延。
“老板,后门着火了!”
隔音效果极佳的大门一开,外头烟雾报警器的声音便无处遁形。光子凶巴巴地问:“怎么回事?!”
“经常有客人在后门抽烟,可能是烟头没踩灭。隔壁理发店最近装修,堆了很多废木板在那边。不知道怎么就烧起来了。”
店内烟雾报警系统直接与消防联网,所有人都清楚...
BGM: 没咯 - 福禄寿FloruitShow
33.在乎
包厢门被酒吧领班直接推开,李漫焱在的时候很少会有人这么无礼,但他脸上的表情说明情况紧急,不容拖延。
“老板,后门着火了!”
隔音效果极佳的大门一开,外头烟雾报警器的声音便无处遁形。光子凶巴巴地问:“怎么回事?!”
“经常有客人在后门抽烟,可能是烟头没踩灭。隔壁理发店最近装修,堆了很多废木板在那边。不知道怎么就烧起来了。”
店内烟雾报警系统直接与消防联网,所有人都清楚五分钟内消防车就会赶到。李漫焱站起来命令道:“关掉音乐,疏散客人。”
领班答应着去了。李漫焱按住准备再次低头吸粉的叶予,“算了。”他说:“我的大将军应该为我扩展疆土,而不是成为一个毒虫。”
叶予慢慢坐直身体,“多谢炎哥。”
“光子和一博留下,把东西处理干净。消防会进店检查,好好配合,不要节外生枝。”
王一博不确定这是否代表自己已经过关,仍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李漫焱绕过茶几走出来,停在他身边,手掌轻轻放在他头顶,然后拍了拍,仿佛他是自己豢养的一条狗。
“有仇必报,以牙还牙,我喜欢你的性格,但不喜欢你不尊重我的做法。要不要龙启明死,由我决定,你明白吗?”
“明白。”王一博低着头跪在那里,莫名回忆起从杨震口中听过的顾一野也就是叶予关于卧底的那句话。
——“做卧底不能分神,更不能留在从前的身份里,因为不是要去演一个角色,而是要成为TA。”
他在这一刻终于真正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
他不是要去演一个混混,而是要成为一个混混。
他不是要去演一个毒贩,而是要成为一个毒贩。
他不是要去演一条狗,而是要成为一条狗。
“多谢焱哥给我机会,”他语带恭谨,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往后,我只听焱哥吩咐做事。”
李漫焱又拍了两下他脑袋,终于拿开手,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叶予紧跟着站起来,王一博看他的角度变为仰视,刚好瞧见男人右侧鼻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待出言提醒,却见那东西缓缓流淌下来,在灯光下显露出真实色彩。
“予哥!”王一博在惊恐中起身:“你……你在流血!”
叶予抬手抹了一把,在自己食指指节上看见血迹,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弯腰抽了张纸巾堵住鼻孔,看也不看他,兀自走出包厢。
处理完火警,已经是凌晨两点。消防扑灭了半人高的火势后,最终判定起火原因是有人把高度数的洋酒洒在了废弃木板上,火源是最为常见的烟头,只不过那支烟还剩下将近一半。光子觉得奇怪,想调取后巷监控仔细研究,无奈领班却说:“经常有客人喝多了酒在后巷打野炮,看见摄像头觉得扫兴,就来店里闹,上周予哥请示老板之后就把这边的摄像头给拆了。”
光子只得作罢。好在起火责任方被消防认定为隔壁理发店,理由是违规堆放建筑垃圾,酒吧除了少营业一晚,也没什么额外损失,光子便也懒得深究,送走了消防队,就回家睡觉去了。
王一博也回到出租屋,期间他给叶予打了三个电话,一律无人接听,他越发放心不下,联想到叶予吸完粉的反应,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开荤”的新手,而且鼻腔出血是鼻粘膜反复受到毒品灼烧才会出现的现象,他怀疑叶予的身体这两年来多多少少已经对海洛因形成了耐受。
后巷起火一事十有八九是杨震搞出来的,王一博不难猜到,在出境处看见持假护照者并非龙叔的那一刻,杨震就明白他们是被李漫焱耍了。但这件事其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处理方法,因为“彩虹”行动高度保密,杨震只能让出境处留意假护照,却不能告诉对方原因,出境处发现并扣留目标后,一定是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但目标可能并非单独行动,周围还有李漫焱安排的其他眼线,他们注意到护照没有触发机器报警,却依然被边检员扣下的细节,并汇报给了李漫焱。
王一博回到住处,立刻换了手机卡向杨震报平安,同时把叶予被迫吸粉的事情也说了,杨震三分钟后回信表示收到,让他自己小心,最近如无必要则无需联系。
叶予没接电话不是因为昏过去了或者睡过去了,而是因为他知道王一博要问什么,但他不想回答。
他去了附近的另一家酒吧,喝到打烊才回家,当然不能再开车,只能步行回到出租屋内。其实李漫焱送了他一套公寓,地段极佳,但他很少去住。作为“火与烬”明面上的老板,黑白两道经常有人查他,他希望低调一点,这是应付李漫焱时的说法,但并非谎言,只是不够完整。
还有另一个理由他没讲,那就是他出身贫瘠,住惯了拥挤、肮脏、潮湿的棚户区,熟悉的环境带给他安全感,而他向来是个安全感极度匮乏的人。
他不讲这个理由不是怕李漫焱笑话他,而是知道对方不会相信。因为缺乏安全感的特定心理之一就是害怕失去,投射在行动上会表现为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心理医生会将其定义为偏执,也就是俗话说的强迫症。而他是个完全相反的人。李漫焱和光子都知道,叶予这个人,除了钱什么都不在乎,他没有牵挂,没有软肋,除了赚钱没有其他欲望,他交过几任女友,个个分手时都痛不欲生,却依然对他念念不忘赞不绝口。他吸过几次粉,也上过瘾,但戒得很快,再让他吸,他也还是会吸,但依然能戒掉。光子说他天赋异禀,能掌控白粉而非如普通人那样被白粉掌控,他笑着说你过奖了,可能我天生适合干这行。
他像个强大而坚不可摧的机器,没人会相信他缺乏安全感。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就失去了信任别人的能力,也早就失去了被人信任的渴望。
鼻血早已止住,叶予扔掉血迹斑斑的面巾纸,站在自家大门前。
头顶橘黄色的灯泡接触不良时间已久,没有住户会去修,这里住着的,一半是早出晚归的外来务工人员,另一半是毒虫。但他站在这里不是因为灯光明明灭灭,而是明明灭灭的灯光下,他看见离开前被他夹在门缝里的一根红线掉落在了地上。
有人不请自入。
叶予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入房间。
他没有开灯,只是站在那里,反手将大门轻轻推回原位。
“出来。”
一片寂静。
“出来。”他说,“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出生。”
几乎没有脚步声,但月光透过玻璃铺在旧式地砖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双短口靴。顺着那双笔直的长腿,叶予视线向上,经过细窄的腰和宽阔的肩,经过线条凌厉的脖颈和下巴,最终停留在青年深邃却异常温和的眼睛里。
可他几乎在刹那间就移开了视线,语气淡漠:“你没通知我今天要见面。”
“你喝了很多酒?”杨震问。
叶予笑了笑,“我看起来像喝多的吗?”
“你现在……”青年停顿片刻,“是什么感觉?”
叶予贴心地帮他翻译:“你想问我吸毒是什么感觉,对吧?”
杨震沉默,眉头微微蹙着,表情和眼神出现奇怪的矛盾,仿佛在愤怒与心疼之间反复切换。也可能他真的喝多了,所以看得不够真切。
“最开始的感觉我已经忘了,大概像踩在云里吧,全身上下都很舒服。现在我很少再有这种感觉,因为身体的耐受性会水涨船高,想要维持那种爽感,只有一条路,就是不断加量。”
“你以前也吸?”
“当然。”叶予平静地说:“我帮李漫焱挡过刀,也帮他砍过人,抢过地盘,但他真正决定用我,是在看见我和他下面的药头一起吸粉之后。”
“可我听说,李漫焱不喜欢用有毒瘾的人。”
“因为我吸了又戒了。”
“复吸之后再戒会比第一次更难,你不知道吗?”
叶予走到桌边,拧开台灯,然后拉开椅子坐在光源的背面,“我有其他选择吗?”
这次是杨震先偏开了头,“对不起……”青年哑声说:“这次行动,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今天晚上我也晚了一步……”
叶予嗤笑着摇头,“这不是我第二次吸,应该是第四次或者第五次,医生说我已经失去了百分之四十的嗅觉,鼻粘膜被烧得很惨。你不要误会,我说这个不是让你可怜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是卧底在毒窝的正常生活,跟他们的联络员是否给力没半点关系。”
杨震背对着他沉默,他只看到青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仿佛在极力抵抗着什么,最后青年说:“你退出吧。”
叶予缓缓抬眸,声音冰冷:“什么意思?”
“你踩得太深了,会把自己毁掉的。”杨震转过身,又用那种矛盾的表情看着他:“我帮你安排,你去南方躲一阵子。李漫焱只会以为你失踪了,等我们抓到他,你再……”
“我不同意。”叶予干脆利落地打断对方,“我不会退出,不亲手抓到李漫焱,我死都不会退。”
“顾一野。”杨震把他的名字念得很慢,如果不是此时此刻俩人正意见相悖,他会觉得杨震很喜欢他的名字。“你以前是军人,现在是警察,你要服从命令。”
“你错了。”他说,“第一,我不叫顾一野,我叫叶予。第二,我不是军人也不是警察,我是个毒贩。”
杨震走近一步,居高临下望进他眼中,“今天换了魏队站在这里,你也这样回答吗?”
“魏队死了。”他无所畏惧地与青年视线相撞,“所以我才这样回答。你告诉过我,生命比完成任务更重要,但如果已经有人为此失去生命,你还会因为怕死而退出吗?因为不想像他一样死掉所以退出了,让害死他的人大摇大摆活在世上继续害着别人。一百年后到了下面,你会这样对魏队说吗?当然,你怎么说是你的事,但这种话我说不出口。所以我不会退出。今天别说李漫焱让我吸毒,就算他让我杀人,我也会照做,只要让他相信我,把另一间工厂的位置告诉我,就算让我杀我妈,我都会照做。”
杨震纹丝不动地盯着他,眼底渐渐泛起水汽,连声音也低下去,“一博告诉我,李漫焱没让你吸,是你主动替他受过。顾一野,如果你真的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你就不会去保护队友。你只是……”青年哽住,眸中光芒几乎刺痛他,“你只是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别人的命都珍贵,你只是不在乎自己的命。”
青年迎着灯光,脸庞与眼睛都清晰明亮,而他背对灯光,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在暗夜中行走得久了,他已经无法直视光明,在污泥里呆得久了,他会本能地去躲避干净的东西。比如居住的环境,住的房子,还有看着的眼睛。
所以他转开头笑,“我的命,当然是我说的算。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我早就不是警察了。所以杨震,让我完成我的任务吧,我会感谢你的。”
“我不要你感谢我!”青年压抑着声音怒吼:“我要你活着!你到底明不明白……”泪珠从那双亮得过分的眼睛里滚落,“我要你活着……!”
“你放心,李漫焱死之前,我都会好好活着。”叶予打开抽屉,取出一盘电工胶带,递给他说:“现在麻烦你,把我捆在这个椅子上,捆牢一点,确保我不会挣脱,然后离开我家。”
青年眼神茫然,泪光却在隐隐颤抖,叶予笑了笑,尽量寻找委婉的词汇来解释:“我需要确保毒瘾发作的时候,不把自己皮肤抓烂,毕竟这是个看脸的世界,而我还打算活很久。”
【博君一肖】火与烬(十二)
12.命案再起
星期三上午,吴安慈在医药大学的礼堂有一场公开演讲。毕业季即将到来,他需要为安慈集团招募年轻力量,原本这种公司宣讲会不用董事长亲自费心,但安慈研发的一种治疗阿兹海默症的新药已进入最后阶段,公关部门建议董事长增加出镜率,用各种方式为公司品牌造势。
所以到场的除了医药大学的学生,还有各大新闻媒体记者,吴安慈甚至亲自打电话去市委,请到了卫生局和药监局的领导莅临。
大学招生办负责人先对安慈药业做了简单介绍,便请吴安慈上台。
在台下热烈的掌声中,吴安慈红光满面地踏上讲台,“谢谢同学们...
12.命案再起
星期三上午,吴安慈在医药大学的礼堂有一场公开演讲。毕业季即将到来,他需要为安慈集团招募年轻力量,原本这种公司宣讲会不用董事长亲自费心,但安慈研发的一种治疗阿兹海默症的新药已进入最后阶段,公关部门建议董事长增加出镜率,用各种方式为公司品牌造势。
所以到场的除了医药大学的学生,还有各大新闻媒体记者,吴安慈甚至亲自打电话去市委,请到了卫生局和药监局的领导莅临。
大学招生办负责人先对安慈药业做了简单介绍,便请吴安慈上台。
在台下热烈的掌声中,吴安慈红光满面地踏上讲台,“谢谢同学们,”他说:“其实我很久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了,还是有些紧张的,但希望你们没看出来。”
台下响起笑声。很好,他想,一个轻松的开始。
演讲台右侧放着一瓶矿泉水,和观众席第一排各位领导座位上的一样,吴安慈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正式开始前,我想问问大家,为什么选择……”
视线突然模糊,紧接着呼吸发窒,吴安慈捂住喉咙尝试咳嗽,但咳不出来,氧气告急,大脑阵阵眩晕,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瓶矿泉水,然后侧身倒在地上。
全部过程只有十秒钟,吴安慈死了。
“死因是氰化氢中毒。”率先到达现场的葛元元和林泉向随后而来的苏秉辰汇报初步鉴证结果,“他喝的那瓶水里含有氰化氢,瓶子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
苏秉辰环顾周围,指着观众席第一排的座位问:“其他水呢?”
“礼堂内所有矿泉水都检测过了,只有死者喝的那瓶有毒。”林泉说,“凶手只想杀他一个人。”
“这水是市面上很常见的牌子,便利店超市小卖部甚至街边餐馆到处都能买到。”葛元元汇报说:“问了学校负责人,他们和商家有合作,一直买的这个牌子的水,学校食堂、图书馆、办公室供应的全是这种水。”
换句话说,任何人都有可能下毒。
“能查到是谁把水放在讲台上的吗?礼堂里有没有监控?”
“没有监控,以前安装过,但被外教投诉说侵犯隐私,去年全拆了。”葛元元嘲讽道:“外国人就是精贵。”
林泉紧跟着回答前一个问题:“负责布置会场的是三个学生会的干部,已经查过了没有案底,家里也没有人最近去世或者身患重病。”
“我要名字。”苏秉辰说:“查他们银行流水,凶手很可能买通他们中的某人帮忙把水放在讲台上。”
“好的苏队。”
“一博呢?”苏秉辰问。
“堵路上了吧。”葛元元说,“我打给他。”
刚把手机拿出来,王一博就快步跑进来了。
“不好意思迟到了。”青年擦着额头上的汗说:“路上有点堵。”
“是温柔乡里有点堵吧?”葛元元指着他脖子嘿嘿笑,“你家蚊子好大哦。”
王一博冲她龇牙:“咬死你!”
苏秉辰刚接了局长电话,没心情跟他们玩笑,肖雨辰的案子快俩礼拜了没有半点进展,这下又死了个吴安慈,局长被市长和厅长联合双打一顿训,只能转过头训他,说一周之内再破不了案,就踢他去警察学校当辅导员。
“这是新局长上任后的第一枪,万一哑火很难看啊。”王一博听队长简要介绍完目前的线索,说:“这样看的话好像又和仿制药有关系了,这是肖雨辰和吴安慈唯一有交集的地方。”
苏秉辰说:“不是唯一,他们还有一个交集,是肖震。”
“没错。我想过凶手杀肖雨辰是为了报复肖震,但这个动机放在吴安慈的案子上就有点站不住脚。”王一博无意识地抚摸喉结附近昨晚被肖医生吻过的地方,思索着说:“吴安慈跟肖震虽然关系好,但毕竟是两家人,很少有人为了报复谁而杀他朋友的。但是……”
葛元元无语望天:“你好多‘但是’,到底要转折几次……”
“这叫头脑风暴,学着点吧菜鸟。”王一博继续说道:“但是,肖震昨天告诉我,他怀疑自己手机被监听了,如果属实,说明凶手还是冲着他来的,至少这一系列的案件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肖震找你了?”苏秉辰问。
“嗯,他还说会把跟自己结过仇的对家列一份名单送过来。”
葛元元却问:“如果跟他有关系,那肖医生会不会也被盯上啊?”
“暂时还没有,我也很担心。”王一博低声说:“但又不能讲得太明白,我怕会吓到他。”
所以才会利用碎片时间教他自救方法,教他用身边一切可以拿到的东西当做武器保护自己,好在肖战学得很上头,完全没想过他为什么突然要教自己这些。
林泉插嘴道:“我觉得是不是要查查徐润声和韩夜在吴安慈案子上的不在场证明?他们俩和肖雨辰都有点关系,如果和吴安慈也有交集,那嫌疑就太大了。”
“同意你。”王一博说:“这俩人的不在场证明都很完美,始终还是我怀疑清单上的Top2。”
“元元去查徐润声和韩夜,林泉留在这里问一下现场观众是否在演讲开始前注意过讲台,一博跟我去吴家。”苏秉辰叹着气说:“我最不喜欢的环节——与受害者家属面谈——又来了。”
“吴安慈是不是有个女儿?”这次是王一博开车。
“叫吴煜,二十二岁,学钢琴的,在乐团工作。”苏秉辰边看手机里的资料边说:“吴安慈挺宠她的,买下一整支乐团陪大小姐练琴。”
“我见过她。”
“哦?”
王一博说:“去年她跟肖战相亲,被我搅黄了。”
苏秉辰大笑道:“你和她之间肖医生居然选了你,这绝对是真爱啊!”
“那必定是因为我有过人之处。”王一博甜蜜又得意地说:“物质条件虽然重要,但过日子还是要靠有趣的灵魂。”
吴家大宅的铁门两边已经缠好了白布,来开门的管家和吴煜臂上都戴了黑纱,吴煜眼睛哭得红肿,穿着黑色连衣裙,愈加显得她瘦弱苍白,整个人像一根在风里摇摇欲坠的芦苇。吴煜请他们坐下后就问:“警官,我爸爸的遗体,什么时候才能接回来?”
苏秉辰回答说:“吴小姐,令尊是被人下毒谋杀的,按照规定,法医需要对尸体做详细检查。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最晚明天下午就会归还给家属。”
“好的……谢谢您。”
“客气了。”苏秉辰问:“平时只有你和令尊在家吗?”
吴煜微微点头,“我妈妈五年前病逝了,爸爸也一直没有再娶。其他亲戚都在南方老家,爸爸嫌他们总来要钱,近几年都不再来往了。家里只有我和爸爸,还有龙叔,他在这里有快二十年,我和爸爸的饮食起居都是他在照顾,他没有家人,就跟我们住在一起。”
“令尊今早要去大学演讲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爸爸几天前就跟我说过,他请了一些身份尊贵的人参加,还有记者,所以很重视这次活动。”
“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我想是的。”
“那他是否告诉过你,最近曾与人结仇或受人威胁呢?”
吴煜想了想说:“他没有特别讲过什么,但前阵子肖家姐姐遇害之后,他就加强了家里的安保,还给我增加了两个保镖,寸步不离保护我。没想到最后是爸爸……”吴煜掩面哭泣,“到底是谁要杀他啊……”
“令尊与雨辰集团联手打击印度仿制药的事,吴小姐听过吗?”
“我只知道爸爸和肖家姐姐有商业上的合作,具体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吴煜抽泣着问:“是不是如果我早点了解这件事,爸爸就不会死了……?”
“你不要自责,未必就和这件事有关,我们还在调查。”苏秉辰回身给王一博使了个眼色,青年递出徐润声与韩夜的照片,“请问吴小姐,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吴煜表情茫然地看着照片,“没见过……他们是嫌疑人吗?”
“抱歉,这个我们不能透露。”王一博又问:“我看吴小姐的履历,是在名牌大学拿过商学学位的,为什么居然完全没有参与过公司事务呢?”
“读商是爸爸的愿望,他只有我一个孩子,希望我能像肖家姐姐那样,将来掌管安慈,但我实在不感兴趣,我只喜欢音乐。爸爸知道以后也没有勉强我,还帮我联系了美国的音乐学院去学习……”吴煜这样说着,就忍不住再次落泪,她的浅色手帕已被泪水完全浸染成了深色,“我没有爸爸了……”
“你节哀。”王一博顿了顿,等吴煜略微平静了些,才继续道:“不好意思,按照惯例,我们得问这个问题。今天早上七点至九点间,请问你在哪里?”
“在家里。我一般十点左右会去乐团排练,当时龙叔还有两个佣人阿姨都在家。”
这之后,他们又单独找了管家龙叔谈话,基本都与吴煜的说法一致,但龙叔额外提到,吴安慈几天前特意嘱咐过他,出门采买要注意安全,谨防陌生人尾随,不准让任何不明身份的人接近吴煜。龙叔说,他觉得吴安慈好像在害怕什么人。
回警局的路上,葛元元打来电话汇报调查结果,韩夜今早七点半到岗,之后一直呆在科室没有离开,至少二十名医护人员可以作证,包括肖战。而徐润声六点半就进了教室监督学生早读,一小时后在阶梯教室给学生上党政教育课,直到十点下课,他的证人就更多了。
林泉也同时完成了调查,告知苏秉辰现场刚好有一名到的早的学生拍讲台布置的时候拍到了有人正把矿泉水放在那里,是三名学生会干部中的一位,姓翟,查过银行记录没有异常。对方也承认水是自己放的,但那只是从一箱水里随机拿的一瓶,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毒。
林泉把照片发了过来,王一博注意到小翟并没有戴手套,就说:“可能是凶手在他把水放上去之后用有毒的替换掉了,否则瓶子上会有这个学生的指纹才对。”
“嗯,好像查来查去,又一点方向都没了。”
“我相信两件案子会有联系,只是还没被我们察觉。好久没用会议室的大白板了,一会回去把它老人家拉出来画一画思维导图。”王一博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苏队,你在禁毒局有认识的朋友么?”
“怎么了?”苏秉辰问。
“没。”王一博笑笑说:“我想打听一个人。”
【博君一肖】我的战哥不是我的站哥? (3)
臭屁影帝博x直男站哥战
————————————
肖战叫苦不迭,只看见围观人群已经纷纷举起相机冲着他,第一反应就是捂好脸上的口罩,然后冲着王一博结结巴巴的,“你…你认错人了!”
转身就想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无奈手还在王一博手里攥着,慌里慌张差点摔出去,被王一博一把拽住。
心里痛骂一万句这大明星怎么死心眼儿啊,想着要说认识明天新闻上不得被扒个底朝天,吓出一身寒颤。
旁边小明星手环在胸前看半天一愣一愣的,“一博老师,您认识他啊?”
王一博和肖战听了同时开了腔,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认识!”
“不认识!”
然后当事人跟着围观人群一起沉默了。...
臭屁影帝博x直男站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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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叫苦不迭,只看见围观人群已经纷纷举起相机冲着他,第一反应就是捂好脸上的口罩,然后冲着王一博结结巴巴的,“你…你认错人了!”
转身就想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无奈手还在王一博手里攥着,慌里慌张差点摔出去,被王一博一把拽住。
心里痛骂一万句这大明星怎么死心眼儿啊,想着要说认识明天新闻上不得被扒个底朝天,吓出一身寒颤。
旁边小明星手环在胸前看半天一愣一愣的,“一博老师,您认识他啊?”
王一博和肖战听了同时开了腔,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认识!”
“不认识!”
然后当事人跟着围观人群一起沉默了。
王一博气的一把把他口罩拽下来,“我是瞎了吗!我哪儿认错了!前几天在片场不是你吗!”
结果口罩拉下来一露出来脸就听周围女生都哇的一声。王一博一愣才看肖战,瞪着大眼睛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不过依然……怪好看的。
就听围观人群已经窃窃私语起来,“这是新出道的小明星吗?”“没见过啊好像……”“不过好帅啊!”“他俩挺配的……”
王一博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才脸色稍缓,心里翻白眼,能不配吗,我看上的人。
王一博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待遇。这么不招人待见的待遇。
本来只是想留个联系方式,有空可以聊聊天,接触接触没问题就可以追了。
结果这人好像唯恐避他不及,一次骗他,一次敷衍他,这下又众目睽睽说不认识他。
虽然可能是因为惊讶,但本影帝不要面子的嘛!
王一博缓了缓才觉得虽然对方很过分但自己好像也有点过激了,肖战一个普通人这么被拍肯定会担心的,于是又伸手给肖战把口罩戴上,周围扫视一圈,“这是我朋友,素人,刚巧碰上了,刚开玩笑呢,他的照片你们不要发出去。”
王一博对自己饭圈出了名的严格,他说不让发,就一定没人敢发。肖战本来低着头正担心这茬,听了他这句话才放下心来,悄悄抬眼看他,这人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
本来刚有点生气呢,现下又都快消了。
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谁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一下就撞到本尊,还刚好在拍别人。王一博这么骄傲的个性,非得被气死。
其实他那天回去之后找来一大堆王一博的作品看,还有颁奖。以前对王一博就是路人好感,有片子会去看看,毕竟演技好,但也没更多了解。结果补完他的各种采访和作品之后倒是真心实意变成了粉丝。
这个人是真的很棒啊!他坐在电脑跟前感叹一句。而且私下……也没有什么架子,还会用无人机抓狗仔,还怪可爱的。
结果可能因为王一博在他心里形象越来越好,后来越看越觉得白天那段对话简直不真实,狠掐自己一把看是不是在做梦,像是一场奇遇记。
看着荧幕里王一博光芒万丈竟然无端生出点惆怅来。
是连做朋友都会觉得遥不可及的人啊。
想来王一博早上也就是随口客气,那么多站子怎么又会稀罕他。肖战叹口气关了电脑,看看手机上日程自言自语。“算咯,我还是拍拍我的小明星就好了。”
所以这下彻底昏了头。自己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倒是有,一个普普通通大男人,看起来也不是王一博的菜。
这人到底要干嘛呀。他其实心里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雀跃,自己都没有察觉,或者察觉了也会觉得莫名,再或者不愿意承认的雀跃。或许是一点小小的虚荣心。
仅仅因为王一博过了这么久还记得他。还记得他答应了要拍他。
懵懵懂懂被人扯到洗手间,面对面站着,王一博叹口气,“你老躲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肖战听了一时有点不知从何解释,平时还算是爽直的性格,偏巧对着王一博总生出许多弯弯绕绕。
“我没躲你……”低着头嘟嘟囔囔抓相机带子。
“我以为你就是随口说说……不会当真的。谁碰到这种事都会吓一跳吧?”他终于抬头看王一博,靠啊,太帅了太帅了太帅了,真的不上镜诶,一张脸怼在你面前的杀伤力比荧幕里还大多了。
“你这么大个影帝,成百上千的站子,突然在路上碰见我,突然让我去拍你,突然这还大庭广众说认识我……”他带着警惕看一眼王一博,像戒备状态的小动物,“我…我知道圈子很乱的……但是我、我、我是直男!”
说完往后退一步,死死盯着王一博。说这种话也太羞耻了,脸都有点烧。
本来他也没想这么多,但是王一博实在太反常了,他一下子想到不会是另有图谋吧?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就算自作多情也比羊入虎口好……
他看王一博看着像是听了很受伤,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还是忍不住找补两句。“其实、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但你别多想,就是那种粉丝对偶像的喜欢……”
王影帝脑子里转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还是觉得现在说实话肯定会把人吓跑,还是动用一下演技吧。
他看肖战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你想哪儿去了?你以为我要泡你啊?”
心里的小王一博举着恶魔叉子一边狂奔一边呐喊我就是想泡你想泡你想泡你!
面上非常冷静,看起来还有点神伤。“我其实……只是在找一个能拍出让我最满意照片的人。”
肖战听了就愣在那,“啊?”王一博确实本人比网上的图都好看多了,有这个想法好像也不奇怪噢。
王一博紧接着叹口气,“虽然很多人拍我,但我总觉得他们都没有看到我的内心。”
心里快被自己酸死还在坚持演戏,“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咱俩应该很投缘,你懂吧,就是莫名其妙的直觉。你又说你是个站哥,我就真的很想让你当我的站哥。”
他拍拍肖战的肩膀,看起来非常像好哥们儿打招呼。“你也不用觉得奇怪,我交朋友从来不看他有没有名气。”顿了一下,“反正都没有我有名气。”
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肖战笑出声来,“原来这样啊……那……”
王一博看着他说话,看起来竟然有点深情。肖战腹诽这估计就是粉丝经常彩虹屁说的王影帝的特异功能,看着狗都深情脉脉。反应过来又心里呸一声,怎么说自己呢这是。
“我相信你肯定能拍出我的灵魂。以后就当我的站哥吧。怎么样?”
【博君一肖】有可能的夜晚 3
包办婚姻✖先婚后爱
平淡甜蜜向 OOC预警
这一章写得挺烂的,请各位海涵,我就是个小垃圾
3.
现在是什么情况?
肖战一动不敢动只能干瞪眼:这种紧紧相拥的睡姿是真的吗?
王一博这个人睡癖也真奇怪,怎么喜欢死死地搂着别人啊?肖战无奈地看着墙壁,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也不是觉得这个姿势很难受,只是有点尴尬而已。万一等一下王一博醒了,摆出一脸厌恶的表情怎么办?
他知道王一博一直对结婚这件事情十分不满,但是他已经尽量把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的存在感降...
包办婚姻✖先婚后爱
平淡甜蜜向 OOC预警
这一章写得挺烂的,请各位海涵,我就是个小垃圾
3.
现在是什么情况?
肖战一动不敢动只能干瞪眼:这种紧紧相拥的睡姿是真的吗?
王一博这个人睡癖也真奇怪,怎么喜欢死死地搂着别人啊?肖战无奈地看着墙壁,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也不是觉得这个姿势很难受,只是有点尴尬而已。万一等一下王一博醒了,摆出一脸厌恶的表情怎么办?
他知道王一博一直对结婚这件事情十分不满,但是他已经尽量把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
肖战自己也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所以互不干涉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对策。感情这个东西也强求不来,他不会要求一个对他压根不来电的人和他好好相处,只要两人之间的关系过得去就可以。
他胡思乱想一通,旁边的手机这会儿终于叮叮咚咚地响起来。
我天,终于能起床了。肖战看着王一博茫然睁眼的表情想着。
“你醒啦。”肖战露出友好的笑容,赶紧把他腰上的手臂轻轻推开。
“几点了?”王一博迷迷糊糊问道。
“七点了,妈妈这会儿应该在做早饭了。”肖战说完,用暗示的眼神看着王一博,无果之后终于拍拍脖子下面那条王一博的另一只胳膊提醒道,“你的胳膊应该很酸吧。”
倒也不是说我枕着你的胳膊睡了一夜还在这边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你勾着我肩膀的手指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力,我挣都挣不开。
王一博就很不爽,现在是在干嘛?昨晚搂着我的胳膊一边睡觉一边跟我撒娇(想太多)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他有点起床气地皱着眉撒开手,肖战立刻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你先去洗漱吧,我去帮妈妈做早饭。”得以自由活动的肖战笑了笑,赶紧逃出了卧室。
一大早上就顶不顺的王一博坐在床上开始自闭,他看着肖战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又气又力不从心,这人也太不解风情了,我是搂着你睡了一夜又不是殴打了你一夜,你跑什么跑呢!
肖战妈妈捏着筷子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二位帅哥,“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肖战和王一博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妈您睡得怎么样?”王一博又问道。
“我睡得倒是挺好的,”肖战妈妈眉头一皱,“但是昨天晚上是不是……有点过于安静啊?”
肖战没心没肺地边吃边点点头,“小区治安一直挺好的,晚上不会特别吵。”
也真难为肖战妈妈了,要费心关注两人的性生活就算了,更令人心累的是她这个傻儿肖战啥也不懂就知道吃。
还好王一博能听出肖战妈妈的潜台词,于是安慰地一笑,“放心吧,妈,我们两个睡得真的挺好的。”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肖战妈妈又眉开眼笑起来。
肖战摸不着头脑地看两人又开始上演二十四孝,但他又搞不懂现在这个氛围,只好老老实实低头扒起粥来。
吃过饭后肖战妈妈就准备要回家了。肖战留她多住几晚她却摆摆手,“看你们两个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回家以后还要跟你爸出去旅旅游。”
肖战依依不舍地送妈妈到机场登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候机大厅才终于低下头,看起来有点孤单。
回去的路上只有王一博和肖战,没有健谈的肖战妈妈在一边制造话题,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王一博不是不懂肖战的心情。他知道在这段婚姻中肖战一直不快乐,所以当肖战妈妈来看他的时候,他才终于得以松一口气,终于有了能依赖的人。
王一博想成为被肖战依赖的人,可前提是肖战要允许他靠近,允许他走进他的生活。
但就现在这个情形来看,他大概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车里一直很安静,王一博突然发声把肖战吓了一跳。
“我可能会赶一赶画稿,”肖战反应过来后回答,“这两天上头催得还挺急的。”
周六周日两人都不上班,但是王一博想要看见肖战的话大概只有在他做饭洗碗的时候。其余时间肖战都猫在自己的卧室里,宁愿在房间里待一天也不愿意出来透透气。
肖战的话音落下后两人便也再没了话题,车里连首歌也不放,寂静得让人忐忑。
两个人倒是都很默契地闭口不提昨夜搂搂抱抱的亲昵行为。
肖战是压根不知道是自己主动的,导致王一博觉得他再去说这件事就显得很没劲。
到家附近的时候肖战说让王一博自己先回家,他要去超市买点菜。
王一博一看他又要赶自己走,语气不由得强硬了起来,“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肖战又摆出那副令人来气的和善笑容,“可以的呀,那辛苦你了。”
王一博拔出钥匙熄了火,心里的火可是一点没减少。他报复性地想着今天中午和晚上他都要吃茄子,他就要看看肖战那副挑食不爱吃又不好意思说的委屈样子,不然他心里一点也不平衡。
这还是两个人头一回一起逛超市。
肖战在乳制品区表情严肃地挑来挑去,王一博就站在后面负责推车。
“你喜欢这个百香果口味的吗?”肖战晃晃手里的酸奶,他自己可能没发现,但是脸上客气的笑容足以彰显着两人一点也不熟。不知道还以为肖战在这儿跟他推销酸奶呢,哪有点儿两口子的样。
王一博心里又一阵烦闷,就只是点了点头。
肖战看他有些闷闷不乐的,于是鼓起勇气斗胆开了个玩笑,“今天中午要不要吃辣椒炒胡萝卜?”
王一博呆滞了一下,他看着肖战那个带着点狡黠的偷着乐的表情,感觉昨晚那个心脏倏然变得柔软的感觉又来了。
肖战在发现王一博依旧面无表情后尴尬地收起了笑容,又退回了自己的安全区,他眼神移向别处,“哈哈,我开玩笑的。”
哇靠。王一博恨自己反应慢了一拍,错过了本应可以溶蚀两人之间壁垒的契机。肖战对人际关系方面本来就很敏感,这下他对自己的戒备肯定更深了。
思来想去,王一博还是清了清嗓子,“要不再加一道茄子?”
肖战愣了愣,然后抿起嘴笑了。他还是有些逃避王一博的眼神,但是笑起来的时候眼里星星点点的光似乎可以说明现在它主人的愉悦是真心实意的。
到了家门口两个人也没再说几句话,但是气氛已经缓和了不少。
王一博甚至还提出来要给肖战打下手,虽然他做饭技能几乎等同于零,但是也不至于那么无能。
肖战立刻受宠若惊地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快去休息吧,做好了我叫你。”
“嫌我没用是吗?”王一博故意呛他。
肖战赶紧摇摇头否认,“不是啊,别这么说。”
王一博心满意足地自荐,“我洗洗菜还是可以的。”
“哦……”肖战有些不适应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手指过去,“那麻烦你把这个青菜洗一下吧。”
王一博洗个菜也洗得费劲巴力的,最后干脆就站在一边看肖战忙活。
王一博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是说,如果两人能一直这样毫无戒备轻松愉快地相处下去,就是他心中婚姻最美好的状态了。
而且他还没见过有谁比肖战做饭还好吃,肖战真是继承了妈妈的好手艺。
王一博这一秒还在愉悦地内心狂放彩虹屁,下一秒就听见肖战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王一博立刻凑过去。
肖战对着左手外侧不住地呼着气,“没什么,不小心被高压锅蒸汽烫到了。”
他心急地扯过肖战的手。烫伤的面积的确不太大,但是被烫伤的地方已经开始红得吓人。
王一博表情立刻变了,他铁青着脸抓着肖战到水龙头前用冰水冲洗烫伤处,一句话都不说的模样有点可怕。
“没关系的,涂点药就好了。”肖战安慰道,“不用太紧张。”
王一博硬是按着他冲洗了好一会儿,又拉着他来到客厅拿出药箱给他上药。
肖战心态挺好,还在那儿笑眯眯地,“真是麻烦你了,不过这个真不算什么,你先去吃饭吧,我自己来就好。”
王一博这下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吃什么饭?这会儿你还让我吃什么饭!”
肖战被他的表情惊了一下,这下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不,不是,我就是……”
王一博真的极其讨厌肖战这副把他拒之千里的样子。他骂也骂不出口,更不舍得上手揍他。正好这会儿药也上完了,他只能泄愤般把手里的药往茶几上一摔,扭头回了卧室,还“咣当”一声砸上了门。
只剩下肖战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尴尬又伤心。
王牌冤家(10)
*死鸭子和媚兔子被爹妈按头了
*伪绿茶?
【10】
一开始开学的时候自己还担心肖战会跟家里打小报告,现在看来,明明这哥哥的八卦也很多啊!
王一博默不作声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听见高个儿打着电话不知发着语音,嘀嘀咕咕地走远了。那群学长也勾肩搭背地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拎着自己的东西往出走,王一博打算先回寝室去洗个澡再去吃饭,第一次训练不知道中途带件衣服换换,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是臭的。
高个儿口中的找肖战去吃饭不过就是和室友说的,他根本就没有和肖战约好,也不知道肖战在哪里吃饭,在食堂还是在...
*死鸭子和媚兔子被爹妈按头了
*伪绿茶?
【10】
一开始开学的时候自己还担心肖战会跟家里打小报告,现在看来,明明这哥哥的八卦也很多啊!
王一博默不作声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听见高个儿打着电话不知发着语音,嘀嘀咕咕地走远了。那群学长也勾肩搭背地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拎着自己的东西往出走,王一博打算先回寝室去洗个澡再去吃饭,第一次训练不知道中途带件衣服换换,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是臭的。
高个儿口中的找肖战去吃饭不过就是和室友说的,他根本就没有和肖战约好,也不知道肖战在哪里吃饭,在食堂还是在后街,甚至肖战现在人在不在寝室他都不知道。
他只是给肖战同班一个男生送了点游戏装备,那男生本来和肖战关系也还算不错,就答应做他的僚机,这会儿收到他的消息,正在帮他问肖战的室友肖战人在哪里。
肖战室友以为是真的有人要过来问题目,还叫肖战别去吃饭,有人要来,肖战还说到饭点了干脆一块儿去食堂吧,边吃边说,结果刚说好,对面就说有点事情不过来了,奇奇怪怪的。
不过这一来一去的,高个儿得知肖战要去食堂吃饭,看样子应该就在他们寝室最近的二食堂,毕竟一食堂离他们新生这边近,大热天的应该也不会费劲走过来,他听说肖战很怕热,去二食堂偶遇一下,应该没有错。
高个儿回寝室简单冲了一把,特意喷了香水,骑着小电驴就去了二食堂。
肖战和室友两个人正在麻辣香锅边上坐着等着煮熟了叫号,室友还去买了两听冰芬达。扯来扯去无非就是最近班里的事情,学校的活动,还有期中考试之后要去医院实习的事情。
等到麻辣香锅来了,肖战和室友刚分了两碗饭,肖战边上就坐下一个人。
“嗨,这么巧?”高个儿的面条边上放着一听冰雪碧。
“巧啊。”肖战笑了下,“你怎么来这边吃饭啊?”
“哦,学院球队刚训练完,我就过来吃个饭,平常也不常来。”高个儿笑笑。
肖战看他浑身香喷喷的,哪里是刚训练完,他刚才碰到几个小男生抱着篮球的,走近了能闻到汗味,臭倒是不臭,但是绝对不是他身上这种带着淡淡香水的气味。
为什么会在这里偶遇,还有刚才没头没脑的问问题什么的,如果是真的,肖战也不奇怪这是高个儿的做派。
“我说呢,跑这么大老远吃饭。”肖战继续在大碗里接菜。
“嚯,弟弟,你很猛啊,你这面条配碳酸饮料,也不怕肚子胀啊。”室友笑着指了下雪碧。
“年轻嘛,消化好,没事。”
三个人坐在一桌倒也是和谐,肖战认真吃饭,因为都是学医的,大家共同话题还挺多。
王一博在洗完澡出来在一食堂死活没能找到排队人少的窗口,也是难怪,新生吃饭一般都很积极,而且他们这边生活区的宿舍容量也要比现在这边大一些,加上肖战这边很多研究生都搬到外面住了,平常食堂倒也是真的不算太挤。
王一博干脆蹭着室友的小电驴一起到了二食堂,懒得点外卖再等了,毕竟打了一下午球,实在是太饿了。
结果跟着室友在二食堂找座位的时候,刚坐下来一抬头,就看见高个儿在斜对面有说有笑的。
再一看,高个儿对面竟然是肖战。
他说的去找肖战吃饭是真的?明显高个儿也换了身衣服,这……
王一博又想起了那个学长,叫什么老八的,王一博有点难受。
“不吃饭啊你。”室友问他。
“吃,吃。”王一博拿起筷子。
“你们下午训练怎么样啊。”室友边吃边问。
“还可以啊,除了和某些人。”王一博撇撇嘴。
“哦,你说高超啊,哈哈哈哈你俩也真是莫名其妙,怎么就会杠上了,我是真的不太懂。”室友大概能感觉到男生之间那种拉扯较劲的小心思。
“对了,打听个人,你们有没有听说啊,就是球队里有个学长叫老八?外号吧?还是球衣号码?我也不知道来着。”王一博皱着眉。
“你说卢星达啊!!达哥谁不知道。”学霸在一遍推了推眼镜。
“这你都知道?”王一博诧异。
“我知道啊,女生经常谈论的啊,打球打得很好的吧,去年院赛听说绝杀了经济系,一球成名,迷妹很多的。不过我都听她们说,说什么可惜了,从来也不谈男朋友,怀疑他喜欢男生,结果男生也没谈过,这些年听说就一直很欣赏你哥哥吧。”
“肖战?”王一博张大了嘴巴,本以为只是学长们开玩笑的,没想到怎么还是真的?
“对啊,你都不听那些八卦的啊?经常在讨论的啊,上课的时候你听听那些女生在说什么悄悄话不就知道了。”学霸不以为意。
“靠,那是你,上课不听也能考很高的分数,我们上课哪里有功夫听人家小姑娘叽叽喳喳什么!”王一博莫名有点来气。
“你怎么每次好像跟高超跟你哥有关的时候脾气都特别大啊……”室友不解。
“有吗?”王一博低头扒拉一口饭,“没有的事。”
其实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都攥紧了。
王一博到底还是小朋友,耐不住性子,回到寝室以后和肖战分享了一下自己今天训练的事情。
肖战在食堂告别高超以后就料到王一博会来找自己,他其实直到去放餐盘的时候才发现了斜对面的王一博,因为自己一直背对着,转过来起身了才发现,不过他一点也不紧张,看见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果然,好事就发生了。
饭桌上高超跟自己吹嘘了半天自己的球技,到了王一博这儿,差不多的又来了一边,只不过一个是大前锋,一个是小前锋,两个人跟肖战说的内容有点不同。
王一博兴致勃勃地说了半天,肖战故意每次只回复很简短的内容,王一博被肖战这样的回复越说越起劲,还奇了怪了,这哥哥今天怎么好像不爱搭理自己。
最后实在是把不爱说话的王一博逼急了,没话说了,只好说自己要去洗澡了。
肖战“嗯”了一声,没了后文。
王一博第一次感觉到了泄气。
肖战完全能猜到王一博现在吃瘪的心情,他反而心情很好,哼着歌,继续看综艺了。
看到一半想起了什么,他给高超发消息,叫他去训练的时候告诉自己一声。
这样自己才能知道什么时候要回避,什么时候要经过。
高超被肖战问得很兴奋,第二次训练在周五下午四点。
王一博看高超热身的时候就像是打了鸡血,整个人又蹦又跳的,而且还一直东张西望的,心里暗骂他神经病,自己却忍不住跟着高超东张西望起来。
他有预感,一定是和肖战有关。
但是一直等到开始自由对抗的时候还是无事发生,王一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谁知道中间休息的时候,他们在球场边缘休息喝水,分析刚才的表现,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战哥”,这会儿所有医学院球队里的男生都回头去看。
肖战经过了。
他看着大家打招呼,招手的时候,一下对着卢星达,一下对着高超,最后看了王一博一眼,打了个响指。
好家伙,这下热闹了,三个人都以为肖战是故意经过来看自己的,喝水都觉得甜蜜蜜了。
这三个人还凑巧分在一个组,下一轮上场,对手被虐得好惨,真的好惨。
卢星达,人称达哥,今年大四了,因为和肖战前后做了肖战导师那门课的课代表,在卢星达大一、肖战大三的时候就认识了。
他确实喜欢肖战,但是一直没有说。
他想等到自己确认自己的喜欢是长久的以后再说出口,结果这一拖两拖,就到了肖战本科毕业读研,自己转眼也大四了,这句喜欢都还没说出口。
去年篮球赛决赛最后一球三分绝杀经济系问鼎冠军一战成名,表白的女生一大堆,他一个都没有答应。
他还是喜欢肖战。
他俩的相处几乎就要从同学变成老朋友,距离恋人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卢星达也足够优秀,连年奖学金、三好生,名字和肖战一起出现在学院的大红榜上很多次。肖战并不讨厌他,但是也不想破坏这份美好,有时候肖战也会觉得他们俩之间的相处太过安逸,对方喜欢自己可能只是错觉。
和外国语学院约了一场友谊赛,作为赛前练手,刚好也可以让学弟们试试手感,卢星达得知了时间以后,确认自己咬带着学弟们上场练手,他发消息给了肖战,肖战说会去看。
这天下午,肖战难得换了身运动装过去。
卢星达果然去得很早,看见肖战过来了很开心,肖战兴致也很高,跑过去一起投篮玩儿。
连续投了几个三分总找不到感觉,卢星达过来,在肖战身后,把着肖战的手,告诉他一只手控制方向,一只手使劲。
王一博本来听着音乐来的,想自己先来投篮找手感,因为球场建的比较高,进球场之间要上台阶,一抬头结果就看见卢星达在肖战身后抱着他。
一瞬间不知道哪来的怒气,眼见着肖战走开了卢星达自己要投篮,王一博快步跑了几步飞扑上去直接把毫无准备的卢星达盖帽了。
卢星达懵了,王一博气得呼呼响。
他一脸奶凶地看着肖战。
“哥,你们在干什么?”
感谢:橙洛橙橙洛橙橙、看到风儿就起浪、妙坞 的打赏。
TBC.
——————————————
好像有人吃醋了?
哦?是吗啵啵?
P.S.《好兔》的本 【点我】
置顶有代拍的群和本宣链接,昨天下午发过打样~
729结束。
【博君一肖】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二十四)
24. 谢谢你啊王一博
时隔六个月之后,肖战又一次在工作中光荣负伤了。
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是在刚入职没多久的一个下午,隔壁居民区一位独居老人的猫失踪了。老人拄着拐杖来报案,情绪激动,仿佛丢的不是宠物而是孩子。肖战和夏青青在附近的街头巷尾找了很久,最终在一个窄胡同里的平房屋顶上找到了正在夕阳下打盹的喵星人。肖战踩着旁边的矮围墙翻上去,把小猫递给在下面接应的夏青青,而他自己从围墙上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踝,当晚就肿的穿鞋都成问题,折磨的他三天没能下地。...
24. 谢谢你啊王一博
时隔六个月之后,肖战又一次在工作中光荣负伤了。
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是在刚入职没多久的一个下午,隔壁居民区一位独居老人的猫失踪了。老人拄着拐杖来报案,情绪激动,仿佛丢的不是宠物而是孩子。肖战和夏青青在附近的街头巷尾找了很久,最终在一个窄胡同里的平房屋顶上找到了正在夕阳下打盹的喵星人。肖战踩着旁边的矮围墙翻上去,把小猫递给在下面接应的夏青青,而他自己从围墙上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踝,当晚就肿的穿鞋都成问题,折磨的他三天没能下地。
这一次是为了救一个卡在二楼阳台铁栏杆之间的小男孩。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楼下已经围了一堆人,报案的是其中一位阿姨,说这孩子父母平时出去打工就把孩子锁在家里,小朋友经常扒着阳台栏杆往外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卡住了。
这原本应该是消防队升云梯来解决的事情,不巧的是,由于路口突发三车相撞事故,消防车和救护车全被堵着进不来。肖战听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又怕他挣扎地太猛挤出栏杆直接从楼上摔下来。他看见阳台旁边有一根很粗的下水管道,想到在警校学过墙壁攀爬,干脆就自己上了。他让夏青青疏散围观群众,自己抱着下水管慢慢爬上去,眼见已经够到了阳台围栏,情绪一激动,完全没注意围栏下端有一截凸出来的钢钉,小腿内侧顿时被划了一条五公分长的口子。肖战强忍着皮肉撕裂的剧痛,花了一分钟用随身携带的警用制式刀具锯断了卡住小朋友身体的铁栏杆,把孩子解救了出来。
医护人员拎着急救箱跑步赶到,证实小朋友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问题,成问题的是肖战腿上的伤,伤口很深,需要立刻去医院缝针避免感染。
救护员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帮伤口止血,主动提出把他背到还被堵在路口的救护车上。肖战说大男人哪有这么娇气。他让夏青青先把孩子带回派出所,等父母去接的时候再补办手续,自己坚持着慢慢走出居民区,被救护车带去附近的医院。
结果还是发烧了。五公分的伤口,缝了二十一针,缝完一量体温,三十七度六。肖战被医生强制留院观察一晚。
他被安排在急诊室内的日间病房,可能因为快过年了,没什么人,其余两个床位都是空的。他左手吊着抗生素,坐在床边给赵守成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明天不能按时出院可能需要请一天假。
“没问题,你好好休息吧,这都快转岗了还这么积极。”赵守成说:“刚刚孩子被他父母接走了,我给他们好一通教育,怎么能从早到晚的把孩子锁在家里呢真是!”
“他们应该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吧,都是外地人,没有家人在这边可以帮忙照顾孩子,请保姆成本太高,把孩子带去工作地点可能更不安全。”
“就你最会体谅别人了!”赵守成向来看重他,此时少不了又心疼又生气,“伤口那么深,你不疼啊?”
肖战如实回答:“疼。”
“疼你还笑?臭小子,别看手机了,打完了针早点休息!”
肖战答应着挂了电话。
当然疼,怎么可能不疼?
但他感谢腿上伤口的疼,因为帮忙掩盖了身体其他部位所有的疼。
肖战掏出口袋里的戒指,让它静静躺在手心,病房墙上的白炽灯在上面反射出白光。那天晚上他在小区楼下找了两个小时才找到它,回去的时候手电筒已经没电了。有什么意义呢?它已经不该出现在自己手指上了。材质无论是昂贵的铂金还是普通的白银,一旦失去特定之人所赋予的意义,戒指只不过是一枚冰冷的环状金属而已。
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他也应该放手才对。他命令自己不再去想,但大脑和心都在抗命,尤其是每天下班回到家的时候,玄关处的拖鞋、冰箱上的留言、气味、寂静、吊灯洒落在餐桌上的光线,所有的一切都在跟他低诉,让他沉入记忆的池底,肺部的空气一点点耗尽,他却并不想要浮上水面。
那些回忆如同一把甜蜜的匕首,在心脏上搅动。他看着自己在流血,感觉到锥心蚀骨的疼痛,却舍不得不要,为着那一点点虚幻的甜,也舍不得不要,舍不得放手。
那颗心虽然在他的身体里跳动,却像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意志,让人没有办法控制,只能随心而动。就像是最开始的那个吻,就像是结尾处的那滴泪。心不由己,情难自禁。
肖战收起了手机,看向窗外。这里是二楼,夜空被医院草坪上的弧光灯大肆照亮,完全看不到星星。他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看到病房的白色墙壁,看到敞开着的房门,和门外站着的……
肖战倏地回过头去。
没有人。门外没有人。
他伸手就拔了吊针,掀掉被子迅速下床,伤口由于用力过猛而激烈抗议,但肖战顾不了这么多,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走去。
他没有看错,绝对没有。那张脸,那双眼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认错。
走廊上只有稀稀疏疏几个护士,推着装满药瓶的小车来回走动,车轮划过水泥地,发出空荡荡的回声。
左手边是死路,肖战出门向右,用双腿可以承受的最快速度,往前走去。
路过电梯间,一部停运,一部显示着数字16和向下的箭头。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直到挂着“安全出口”标志的长长走廊的尽头。
他打开楼梯间的木门,声控灯旋即亮起。这里不属于中央空调的工作范围,冷空气无孔不入地从病号服下摆钻进来,肖战站在黄色光源的正下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听到自己发出梦呓般的声音。低微、缓慢、茫然、无助。
“王一博……是你吗?”
风很快就把他的声音吹散了。
肖战扶住楼梯上的把手,低头看见裤子上已经浸出血渍,便将身体重心转移到没受伤的那条腿上。再次摊开手心,那枚戒指已经有了他的体温,他想起少年第一次将它套在自己手指上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温柔又那么炽烈,曾令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妄想起永恒。
他最后看了一眼戒指,轻轻笑了一声。
“其实我不相信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但我知道你选择离开必定有一个不能告诉我的理由……如果你坚持认为分开是最好的做法,我也……”伤口很疼,他又笑了一下,有很大的一颗眼泪滚落脸颊,“我刚刚很确定自己有看到你,但是现在好像又不太确定了……没关系,不管是不是我看错,不管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这些话,我都该说完。”
他扶着楼梯把手慢慢蹲下身体,很小心很小心地把戒指放在地上,像是很怕弄疼它。
“谢谢你啊王一博,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把它还给你了。”
急诊室的小护士去三楼取东西,看了看电梯还慢悠悠地兜在十二楼,干脆改道走楼梯。
楼梯间大门刚推开就给她吓了一跳,有个身形瘦削的男人靠墙蹲在地上,下一秒声控灯就点亮了她的视线,但她依然看不到他的面容,因为他将脸埋在双手掌心之中。
她在医院工作三年多,见过不少绝望的家属和崩溃的病人,按理说应该见怪不怪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空气中好像弥漫着某种令人心碎的情绪,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同身受,走过去拍了拍男人肩膀,轻声问道:“您是病人家属还是……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忙吗?”
男人终于微微仰起头,露出年轻而英俊的一张脸,英俊到即使满脸是泪,也丝毫没有让她对这两个字产生怀疑。她又问了一遍:“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帮您叫医生吗?”
男人摇了摇头,声音嘶哑:“谢谢你,我只是……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很贵重吗?要不要报警呢?我们这里都装了摄像头的,或许可以找回来。”
“很贵重,但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男人说完便站起身,对她笑了笑,“谢谢你。”
她这才发现他个子很高,笑起来也非常温柔好看,只是眼睛又红又肿,目光里满是绝望。她也回赠了一个笑容给对方,有些鼓励的意味,她知道一定收效甚微,但聊胜于无。
男人转身下楼,她也跟着走了下去,到达二楼安全出口的时候,她看到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他停下脚步细细地凝视着那个物件,最终将它放入大衣内侧靠近胸口的位置,继续向楼下走去,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小王八修仙记】花絮7
1
狮兔双修
初始两日
端方守礼有加
于同屋研习法事秘本
狮访兔院
必半掩其门
以示避嫌
小王八听闻,嘴角抽之
曰“二位同为男子 倒也不必”
2
狮兔双修尾声将至
兔题字曰“不舍”
众王八感慨伤怀
兔毛精白眼翻之
“题字之时,狮伴其左右,卿卿我我,感慨是也,伤怀屁之!”
3
狮子昔日把玩物件什儿车轮子
车轮尚得宠幸一二
自狮兔双修道侣
车轮日渐冷落 不及昔日荣宠
池宫众议
龟一“非也,车轮那日还自诩得宠,宣其狮子如何宠幸”
龟二“究其缘故,实因车轮抖M成性,若狮子不予叱骂打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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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二位同为男子 倒也不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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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王八感慨伤怀
兔毛精白眼翻之
“题字之时,狮伴其左右,卿卿我我,感慨是也,伤怀屁之!”
3
狮子昔日把玩物件什儿车轮子
车轮尚得宠幸一二
自狮兔双修道侣
车轮日渐冷落 不及昔日荣宠
池宫众议
龟一“非也,车轮那日还自诩得宠,宣其狮子如何宠幸”
龟二“究其缘故,实因车轮抖M成性,若狮子不予叱骂打罚,便喜笑颜开仿若隆恩盛宠罢了”
车轮听闻
一个车轮摆尾
众龟避散
《欲》11
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
“看来你真的很不长记性啊。”
.
肖战退了一步,无意中看到墙上挂着的钟。
他不是那种喜欢晚归的人,在来王家之前便养成了晚上十点前到家的习惯。何况现在八点不到,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一点都不晚。
只是料不到王一博会这么早回家。
肖战动了动嘴唇,并没有说话,手中还攥着那张孕检报告,越握越紧,直到那张纸皱入手心,在王一博看不见的地方被悄悄灌进袖子里...
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
“看来你真的很不长记性啊。”
.
肖战退了一步,无意中看到墙上挂着的钟。
他不是那种喜欢晚归的人,在来王家之前便养成了晚上十点前到家的习惯。何况现在八点不到,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一点都不晚。
只是料不到王一博会这么早回家。
肖战动了动嘴唇,并没有说话,手中还攥着那张孕检报告,越握越紧,直到那张纸皱入手心,在王一博看不见的地方被悄悄灌进袖子里。
并不满意肖战这个态度,见他刚进门时脚步还是轻快的,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嘴边还挂着个笑。
在外面玩的意尽阑珊回来,然后看见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话也不说一句,摆着副臭脸给谁看?
王一博视线下移,就看见他一只手握拳藏在袖子里,而对方在注意到自己打量的目光后,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又往后收了收,紧接着就开口:“家里太闷了,我出去散散心。”
“散心?”王一博接着他的话,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你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不给肖战再辩驳的机会,王一博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却还是停留在那张眉头微皱,明明是紧张过了头还在强装镇定的脸上。
话中含笑,语气听起来似乎都在为肖战惋惜:
“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话毕,肖战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无生气了,紧紧咬着唇,用力的想把手抽出来。
王一博一开始就好奇他出门去干嘛,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本想问清楚之后说他两句、再随便教训一下就算了,没想到肖战还跟他玩起心理战来了。且不提肖战这二十多年里跟人打过多少次交道,就算那商业里脸厚心黑的老狐狸,在他这也耍不起半分滑头。
再看肖战,真是……
可笑到可怜,可怜到可爱。
将肖战那只手扯了出来,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掰开他攥紧的手指,掌心上几个深嵌的指甲印,和已经皱成一团的白色纸张。
肖战还想收手,却被王一博先一步拿走了那张纸,当着他的面捋平摊开,过程中不忘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个仿佛同情他不自量力的笑。
“藏的什么宝贝,还不让我看?”
话音一落,王一博的视线就转到那张皱巴巴的纸上,有那么片刻的停顿,而后,目光就像被钉死了一般,再也没有了任何要与那人装腔作势的心思。
——手指微不可察的一个轻颤。
许久,他抬头,再次注视肖战。
“你……”
二人坐回沙发上。
王一博坐在他左边,将孕检报告看了又看,眉间皱得更深了,只是目光中少了几分愠怒,多出来的那一点,是不敢置信,是惊讶之余的欣喜,却又计较于肖战的知而不报,有意隐瞒。
一声轻叹。
“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一博转头看他,肖战安安静静的在他身边,微微垂着脑袋,因为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看见肖战那纤细的睫毛似蝶羽般的轻颤,五官立体的恰到好处,少了几分锋芒,却也区别于娇媚阴柔的长相,光看着就极为赏心悦目。
可还是因为这个角度,王一博看不见他的眼睛,深知肖战是那种什么事都写在眼神里的人,即使情绪藏在心里,也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于是,王一博只注意到肖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唇齿微启,可还没发出一个音节又将嘴抿上了。
见他欲言又止,王一博本想忍着脾气、再给点时间等他开口,可那种冲动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习惯性的用上了逼问的口气:
“怎么,你哑巴了?”
脱口而出的那瞬间,王一博难得的有些过意不去。
之后的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静谧无比,甚至能听到墙上挂钟指针转动的声音。
滴答,滴答。
最终,肖战打破沉默:“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说。”
一个人去了医院,一个人排队挂号,一个人坐在门外等待结果。去产科的人大多双双成对,手挽着手有说有笑,他听见新婚的夫妻在猜测孩子的性别,听见已是二胎的爸爸妈妈为了取名讨论得热火朝天,听见还是情侣关系却意外有了孩子的年轻人,正在争论新生命的去留。
不论外人是喜是悲,总归是热热闹闹的,好像是他,也只有他,自始至终一个人。
眼前的一幕幕,耳边传来的种种声音,又使他想起,在三年前,他第一次来产科的时候,身边也是有个人陪着的,他们同样也在猜测,在商量,在讨论,在描绘孩子的大好前程,诉说着无数种可能。
于是,在拿到孕检报告单的时候,没有先看结果,没有和医生交谈更久,只是在匆匆道谢后,逃一般的出了医院。
直到他上了车,才将单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数遍,直到十分确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确实是怀孕了。
肖战深吸一口气。是,在还没踏进王家大门,具体说是没看到王一博之前,他都被那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孩子于他而言意味的实在太多太多。
所以当再次看见王一博的时候,难以控制的,他又想起一个人去医院的失落感;当王一博依旧恶语相向时,他会想把孕检单收起来藏好,接而隐瞒下去。
为什么不说?
他也不知道。
两人已经许久未这么坐着、好好的说上一次话了。以前总是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没有能安静坐下来倾听的耐心,如今已是万事俱备,能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三年的空窗期,三年的隔阂,足以在他们间建起一堵高墙。
肖战起身,今日在外面待了半天,又是有孕,人已疲乏得不行,方向是朝着客房去的,找了一套衣服准备去洗漱。
王一博挡在门口。
随意扫了一眼这远不及主卧的房间,“你睡这?”
也不是有意想要分房睡,只是想起主卧床上残余的酒味,下意识的就一阵恶心。
肖战点头当作回应,绕开王一博就往浴室走,没走两步,背后又传来声音:
“你怎么想的。”
他顿了顿。
就,没怎么想啊。
不是觉得自己有了孩子就能怎么样了,只单纯的、生理上的疲倦。
他还没有傻到那种,以为有孩子了,就可以在王一博面前耍性子闹脾气。
肖战揉了揉眼睛,实话实说:“有酒味,我不习惯……”
他说完又继续往浴室走。这下,王一博没再拦着他。
温热的水流冲击而下,肖战摸了摸现在仍看不出任何迹象的肚子,嘴角不自觉的弯成一个温柔的弧度。
“宝宝。”
水声盖过他的低喃,在一片雾气中声音也模糊,浴室的地板很滑,视线中水雾缭绕,他走的格外小心,穿衣服的时候依旧是笑着的,这个笑一直维持到走出浴室之前。
打开门,一股凉意袭来,外面的温度远比刚洗完澡的浴室低,肖战缩着脖子擦了擦臂膀,加快步子就准备回客房,途中经过主卧,就看见王一博立在门口。
门被一手推开,因为惯性还在墙上撞了两下,而后才慢慢止住了晃动。
肖战停了下来。迟疑的看了王一博一眼,对他突如其来的这副阵仗不明所以然。
如果不想分房睡,直接说就好了,又不是不会答应,何必这么……
这话肖战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腹诽。
他听话,知道看王一博的脸色办事,与其说是作为妻子对丈夫的从属,其实更多的是对王一博的惧意。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提生死未免太过,可王一博确实是爱憎尤其分明的人。喜欢的时候那是万般的好,能把人宠上了天,曾几何时也叫他做了回羡煞众人的王夫人,仿佛知道了当这世上最快活的人是何滋味。于是相对的,在关系僵化破解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瞬间从云端跌入泥底。
三年,也就三年。
磨平了他的菱角,搓光了他的锐气,也不知道自哪个节点起,他开始害怕他的丈夫。
怕王一博盯着他的眼神,怕王一博咄咄逼人的口吻,怕王一博压覆上身的索欢,怕王一博生气后折磨人的手段。
这会儿,肖战已然会意,就要往主卧里走。
只是在看见那一床新的被单时,忽的顿住了脚步。
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换了一套,只是床单铺的极不平整,又扭又皱,被套里的垫子挤成一团,某处高高隆起,能不能盖到一个人都很难说,枕头也是一块凸一块凹陷……
只能说绝对不是保姆的手法。
没有考虑更多,肖战下意识的就转头,看了立在门口的王一博一眼。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王一博也缓缓的偏过了头,看着门外,似是尴尬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不自然:“换好了。”
肖战甚至要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或许真的只是错觉——
因为很快,王一博便又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声线如同往常般的沉了下来,径直走向房间,一手掀开被子,对他说:
“睡这。”
原本已经瞌睡上头困得不行,却因为刚刚那么一出,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肖战钻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王一博。后者并没有再说话,只能听到走远了的脚步声。
积累了那么多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散的,或许是王一博自知理亏,或许是王一博同样看重那个孩子,方才的那些举动,是不是可以看成一种示好?
肖战卷了卷被子,若有所思。
因为这个孩子,还是…
只是因为孩子?
-tbc-
【小王八修仙记】6 祸兮福倚
神形俱损 祸兮福倚
修界疫情发酵,宗室跋涉维稳。
然庚子年煞气动荡,近日煞气天引,山下那群聚首的精怪,几近魔化,一叶障目摇旗呐喊,团团围了琐山。...
神形俱损 祸兮福倚
修界疫情发酵,宗室跋涉维稳。
然庚子年煞气动荡,近日煞气天引,山下那群聚首的精怪,几近魔化,一叶障目摇旗呐喊,团团围了琐山。
小王八躲在山石后打探,竟见昔日的真天羊山派和欢芮山派也混迹其中,躲在猪首山的法坛后添砖加瓦,趁机捞取法器炼化一番。眼见这阿猫阿狗都叼到了东西,猪首山大急,跳出人群,连面罩都顾不得歪了一半,便祭出一招风来吴山,搅的愈演愈烈,誓要夺得一二那宗室赐的法器。
说起这猪首山,其山门修者,小王八观其面目:眼神昏蒙,眉压眼,乃小人之相,其鼻梁有节、颧骨突露肉薄,主背信弃义,刻薄薄情之相,为求发达不择手段。然世人皆赞其单纯无害,柔情似水,不由得摇头不甚唏嘘。细思量也只有茄皮山可与之匹敌。茄皮山之修士,多情亦绝情,同是道貌岸然之辈,虽未明面混迹其中,却乃真正心狠之人,敬而远之。
眼见部分法器被一一炼化,池宫龟们无力又无奈,只得去兔子供法的坛会示好,不断烧香添瓦,以盼有朝一日兔子再现法坛。
小心而畏议,慎观宗室风向,坐于禁地前翘首以望,静待子归。
小王八从山下忧心忡忡回到院子,刚跨进院门,便见车轮子立于门前,观面色已等许久。
似是早料如此,小王八走上前,面色如常“何事?”
车轮子急切道“我有感于狮子异动,他必是出事了,你们定是有事瞒我?”
昨日老仙龟已将狮子化黑之法告知于小王八,小王八就等着车轮子询问之时嘱咐于他“狮子异常我也不与你多说,你自可感知,喏”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囊和信筏“你乃狮子物什所化,元神偷偷过去,切莫被山下精怪发现,将此物贴附于他,自可解”说完转身离去,狮子黑气不难,难的是兔子。
小王八来到兔子内室,来瞧那兔毛精。
兔毛精自出事以来,一直闭关内室净化邪蛊,之前听闻已去除大半,还未到门前,亮光一闪,是兔毛精?!再见内室已空无一人,小王八大惊冲回禁地,寻老仙龟。
“莫慌,是兔子院氏召回,兔子院氏经此一役,已整顿大半,应是时机已到,才召回那兔毛精”老仙龟摆出卷轴“如今紧要的是这兔子的邪蛊,本就邪毒至极,如今山下那群人恶法相加,兔子深负其重,解救时日不多啊”
“那可如何是好?”小王八急到
“此乃天机,自有定数”说着又收起卷轴“狮子那边前几日去打探的如何了?”
说到这,小王八撇了撇嘴角,忍着泪不落下来“他少年心性,再是沉稳坚强,也最是心疼兔子的,上次我去探之时,正赶上他准备日日云坛,看他眼睛红肿,之前怕是好一顿哭,旁人都在劝慰,听闻因其状态实在不佳,都拖了几日才摆坛”小王八把布包置于案上“连他之后在匪山论道之时,都心不在焉,休憩时不言不语,时而发呆,时而又侧身掩面.......莫提了”
“想不到琐山院子竟有今日,车轮子不车轱辘了,兔毛精也不再撒毛......可我念他俩了”小王八说到这有些感伤
“害,想当年兔子初入修界,因了那身漂亮的皮毛和难得的品性,深得各家青睐,也招了不少是非。好在洁身自好,并未迷失走上邪路。如今遇到狮子也算是得偿所愿。观其现在境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经此一役,必使其更坚韧,连着那狮子一起渡劫,脱胎换骨,祸兮福依啊”老仙龟感慨道
匪山
狮子论道间隙,时常呆于树下,生人勿进
听闻友人九兄开坛论道,亲友皆在十八时题字书画赠之,狮子拖了一日,拉开了卷轴
静思片刻,于十六时九分题字,九应了友人称谓,十六乃是兔子字之笔画数,最后落款五七
“十六吾妻......?”
赶来的车轮子望着落款 久久未言
祸兮福依 吾之往矣
我和前男友炒CP (一)
两个互相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的小别扭破镜重圆的故事
平行时空,请勿上升
改了个名,字面意思。
肖战走出方禾娱乐大楼正是正午时分,初冬的北京还未落雪却已是极寒,他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快速地向前走去。
他刚和方禾娱乐签了合同,人逢喜事,此刻看天际阴沉沉的灰色也只觉得心情极好。方禾是国内知名的娱乐公司,近年来国内直播届异军突起,方禾也紧随热点,筹划微转型,逐渐开始签知名的主播。
肖战原先是提子娱乐旗下的主播,主要负责唱歌,他的颜值也是吸粉的一大利器。前半年平台器重他,砸了大量资源进来,肖战自身也争气,几乎是瞬间爆红,后半年平台转换了投资方向,撤了肖战的首页推送,甚至暗暗提高分...
两个互相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的小别扭破镜重圆的故事
平行时空,请勿上升
改了个名,字面意思。
肖战走出方禾娱乐大楼正是正午时分,初冬的北京还未落雪却已是极寒,他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快速地向前走去。
他刚和方禾娱乐签了合同,人逢喜事,此刻看天际阴沉沉的灰色也只觉得心情极好。方禾是国内知名的娱乐公司,近年来国内直播届异军突起,方禾也紧随热点,筹划微转型,逐渐开始签知名的主播。
肖战原先是提子娱乐旗下的主播,主要负责唱歌,他的颜值也是吸粉的一大利器。前半年平台器重他,砸了大量资源进来,肖战自身也争气,几乎是瞬间爆红,后半年平台转换了投资方向,撤了肖战的首页推送,甚至暗暗提高分成比例,肖战不满,但合约在身也只能束手束脚。
恰逢此时方禾娱乐拓展业务,直接向肖战伸了橄榄枝,肖战内心有些私人顾虑,但抵不过方禾帮补违约金与高薪的诱惑,只犹豫了两天就迅速跳槽。
叮咚——肖战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方禾的定金已经打到账上,肖战看着明晃晃的那几个零,心情更好了。
果然大公司就是高效率。
大楼前围着一群小姑娘,扛着相机拉着横幅,冬日的风肆意地纵横,肖战冷得拉紧了头上的毛线帽,又把手迅速插进裤兜。那群小姑娘仿佛不怕冷似的,还能在寒风里说说笑笑。
肖战知道是怎么回事,娱乐公司楼下总有这么一群蹲点的小姑娘,蹲了好几个小时,只为见自己的哥哥一面。肖战也有喜欢的歌手,对于这种行为,他深表理解。
“啊啊啊!哥哥来了来了!”
“天呐!终于可以见到哥哥了!”
随着两三声激动的怒吼,堆在一起的人潮倏的涌动了起来,疯狂朝前方那辆白色的保姆车冲过去,保姆车被逼得放慢了速度,最终在大楼前面缓缓停了下来。
肖战瞥了一眼,心想,这是谁家的爱豆这么骚 | 包,不走地下停车库非要上来人挤人。
保姆车上跳下来一位人高马大的保镖,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里头走出来一位穿着通身黑的年轻人,带着口罩,头上盖一顶鸭舌帽,鸭舌帽上又是一层卫衣帽,手上拎着一块板。
“啊啊啊,哥哥好帅!”
“啊啊我要被哥哥帅晕了!”
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肖战眯着眼瞧了一眼在人群中艰难前行的黑衣少年,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小姑娘真会睁眼说瞎话,全身遮得只剩一双眼睛,也能看出来帅?
随着黑衣少年离大楼的距离越来越近,场面也开始逐渐失控,噼里啪啦的快门声响个不停,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外头的保安冲过来维持秩序,却根本就挤不进去。
“哥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哥哥,你可以收信吗?!”
“哥哥,我永远爱你!啊啊啊啊!”
“哥哥注意保暖啊!”
音量一浪盖过一浪,保镖尽力护着身后的人,顶着不断上涌的人潮,气沉丹田地出声:“都让一让!让一让!”
渐渐的,有粉丝自发地让路,嘴里也跟着喊:“大家都让一让啊,别挡到哥哥了!”
“对对对,我们都让一下!”
路总算是让了出来,黑衣少年伸手收了粉丝的信,疾步往公司大楼走来,肖战不想成为附带关注,往回退回了公司大堂。
大堂里接着暖气,温热的气流让肖战下意识地喟叹出声,没一会儿,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该是这位爱豆进来了。肖战有些好奇,探着头想瞧瞧小姑娘口中说的帅晕究竟是有多帅。
眼中的黑影越走越近,肖战没戴眼镜,眯起了眼想看个细致,倏的,他僵住了身体,这双眼睛,如果他没认错的话,不是王一博吗?
可是他不是在韩国发展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一博也注意到肖战了,毕竟大堂里人本来就不多,一个坐在椅子上脖子伸得老长的男人值得引起注意,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言不发把他甩掉的前男友。
肖战眼神里有了怯意,甚至不敢对上王一博投过来的沉沉的目光。
那些他刻意压在心底深处的回忆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在那间廉价破旧的出租屋里,他们曾亲 | 密无间,在一片迷蒙中共赏午夜的月光,也曾锅碗瓢盆,享受人间最平凡的皮毛蒜皮。
后来一切都被翻了出来,温馨的时光只不过是他的异想天开,他明白原是自己的感情给王一博造成了困扰。肖战也有自己的傲气,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下斩断,收拾了行李远走高飞,再不回头。
此刻,肖战回了神,只觉得旧情人见面格外尴尬。
他扯出一个笑,刚想说两句打破僵持的气氛,只听见王一博身旁的保镖对着王一博疑惑地问:“你们认识?”
王一博上下瞟了肖战一眼,又快速迈开了步伐,嘴上冷冷开口:“不认识。”
肖战堆起的笑忽的僵在脸上,他转头去看王一博的背影,一肚子的疑惑。
不认识?自己变化有那么大吗?
肖战不解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脸,也没什么变化啊?
片刻,他又觉得心底后知后觉泛起了一阵酸 | 胀,难受得他几乎什么也思考不了。他定睛去看王一博消失的方向,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只剩一片暖澄的灯光。
肖战无奈地叹气,果然人不能极度开心,一过头,糟心事就来了。
肖战没停留多久,很快回了家。
刚打开门,坚果就缠了上来,软 | 绵绵的一团,圆瞪瞪的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肖战蹲下身把坚果抱了起来,温柔地揉了片刻,这才放下去厨房做饭。
肖战不爱吃外卖,也不怕麻烦,这几年做了主播,白天的时间都空着,一般情况下他都会选择自己做饭。
他切好了菜,想起忘记拿配料,急匆匆地走出厨房,却被横在厨房口的小桌子绊了一脚,踉跄了两步,脚踝敲到了柜角,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几乎是一瞬,肖战所有藏在心里的委屈噼里啪啦地冒了出来。
臭小子,真的一点都不念旧…
三年前,肖战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博主,靠着做视频赚点广告费,平日里也会接些外活。
一日肖战接到了某大学舞蹈社的单,要求拍摄一个舞蹈视频用以参加比赛,鉴于报酬可观,肖战没有丝毫犹豫,抗了相机就赶过去。
舞蹈社的成员都是小年轻,穿着宽大的T和掉。裆裤,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配饰。人群中肖战一眼就注意到了一位少年,留着半长的头发,漂了淡金色,乖乖地扣在耳后,站在人群之后,神情淡漠。
为首的队长察觉到肖战探视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他啊叫王一博,洛阳来的,漂亮吧?我们都叫他白牡丹哈哈,不过这小子舞跳得是真的厉害。”
肖战对白牡丹的外号不做评价,但王一博的舞蹈却是真的有吸引到他。
分明是一群人跳舞,但王一博的确是更出众。肖战有些惊愕,外表看起来这般乖巧的一个男孩子,跳起舞来张力十足,表情管理也是上乘,似乎天生就适合舞台。
拍摄的事得随着大学生的课表,磕磕绊绊的,拍了整整快两周才结束。肖战爱笑,又会说话,两周后就和这群大学生打得火热,尤其是王一博。肖战对他感兴趣,费了心思沟通,小朋友只是认生,熟稔之后话变得挺多,缠着肖战一口一个战哥。肖战被可爱得不行,顺带着在剪辑上费了十二分心思,来来回回熬了三个通宵总算满意。
功夫没白费,两个月后舞蹈获了特奖,奖金不菲,舞蹈社组了个小小的庆功宴,肖战也被邀了过去。席间酒气氤氲,王一博被灌得迷迷糊糊,满脸通红。队长托了队员送王一博回宿舍,王一博抓着肖战的手臂一个劲儿地叫“战哥”,死活不肯随队员走。和醉鬼讲不了道理,肖战无奈,打了辆车把王一博带回家。
到家后气肖战只是要给王一博脱 | 个衣服,好让他睡得舒服些,不知怎么的,气氛变得暧 | 昧。肖战心里本就挺喜欢王一博,又喝了点酒,脑子也渐渐变得不清楚。
一夜肆意,又生疏又汹涌,第二天肖战醒来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臭小子,看起来那么瘦,怎么力气那么大...
王一博也醒来了,揉着眼睛瞧了肖战半天,肖战被看得浑身发毛,又觉得自己身为年长的哥哥总该说些什么,于是勉强扯了个笑打圆场。
“哈哈,那个一博,昨晚就是我们都喝醉了,其实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战哥,在一起吧。”
“啊?”
肖战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王一博,他浅色的眼眸里落着郑重的意味,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说,我们在一起吧。”
后来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顺理成章,王一博从学校宿舍搬进了肖战的小出租屋,白天他去上课,肖战在家做视频,晚上肖战做好饭等小男朋友回来一起吃,吃完两人会去散散步,偶尔也会去舞蹈社看王一博跳舞。
肖战舞蹈细胞不好,却乐忠于看王一博跳女团舞,边看还非得便起哄“王老师好棒哦!这个造型去女团也没问题!”,惹得王一博无可奈何冲过来捏他的脸。
再后来...
肖战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脚踝,终止了段不太好的回忆。
开新文啦
我爱破镜重圆一辈子
麻烦大家给个红心蓝手
嘿嘿,老规矩第一篇文看一下数据再决定做不做主更文
感谢@让我康康@只有阿lan@追逐一束光@大茜茜茜茜茜瓜@Cathy Liu@团团老典@陌上花开99@王娟(虹达电线电缆)@mandala007@万千少女的梦@顾且安@陈橙@M-X-R-L@凯昀的紫荆藤@喵七@不胜不胜@阿瑟葵@bjyxszd@西瓜是我大本命@一个莫名的箱子@她的猫腻@yyynemo@xm413对文章的喜欢与打赏~~~
【小王八修仙记】花絮5
1
京都
同寝之时
有兔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兔子携狮子与君把酒言欢
觥筹交错之间
狮子与兔子共享同筷 共饮同杯
汝喂他投 朋友懵之
甚是诧异“一饭尔 何以至此 于吾面麦麸?“
诧异至极点 飙洋语”What do you want?“
饭毕 猝
缘由:狗食撑破致死
2
院内
池宫举办画展
兔子泥之
或一顾倾城 或绝世而独立 或沉鱼落雁 ...
1
京都
同寝之时
有兔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兔子携狮子与君把酒言欢
觥筹交错之间
狮子与兔子共享同筷 共饮同杯
汝喂他投 朋友懵之
甚是诧异“一饭尔 何以至此 于吾面麦麸?“
诧异至极点 飙洋语”What do you want?“
饭毕 猝
缘由:狗食撑破致死
2
院内
池宫举办画展
兔子泥之
或一顾倾城 或绝世而独立 或沉鱼落雁 或妩媚妖孽
狮子藏匿于龟壳间 阅
点头 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甚好,甚好”
兴之所至 飙洋语“Real suitable for”
3
山野怪志有传
某和离言好之日
兔子“吾有一言 允我一诺?”
狮子“何事皆可允”
兔子笑曰“占山为王是也 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