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妙/虞声】当纯恨组不小心造崽了
私设,慕声和林虞依旧穿进妙声体内
妙声婚后,孕期
ooc致歉
—
林虞怀孕了。
除了慕瑶,谁也不知道。
近段时日,她一连酣睡了好几天,就连慕声三番两次来挑衅,她也无暇理会,气得慕声想用控身符质问她。
想法刚一冒出头,就被慕瑶狠狠打消了。
“阿声,妙妙近日身体不好,你可不要多去打扰。”
为此,还特意将他俩人分开,就连晚上也不肯他靠近林虞房门一步。
慕声偶尔不小心走错了卧房,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头冷汗的林虞卧在床前,一见到他,便抓起床头的茶杯摔了过去。
“滚出去!”
林虞脾气何曾无缘无故这么大,见她如此,他倒也不惯着。
他推开房门就...
私设,慕声和林虞依旧穿进妙声体内
妙声婚后,孕期
ooc致歉
—
林虞怀孕了。
除了慕瑶,谁也不知道。
近段时日,她一连酣睡了好几天,就连慕声三番两次来挑衅,她也无暇理会,气得慕声想用控身符质问她。
想法刚一冒出头,就被慕瑶狠狠打消了。
“阿声,妙妙近日身体不好,你可不要多去打扰。”
为此,还特意将他俩人分开,就连晚上也不肯他靠近林虞房门一步。
慕声偶尔不小心走错了卧房,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头冷汗的林虞卧在床前,一见到他,便抓起床头的茶杯摔了过去。
“滚出去!”
林虞脾气何曾无缘无故这么大,见她如此,他倒也不惯着。
他推开房门就要进去。
可惜又被慕瑶给截胡,原路赶了回去,心中憋着一股火却无处发泄。
直到一日,慕瑶突然让他去给林虞送汤。
这次林虞没有再摔杯子了,只是瞥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人。
目光扫过他手里的汤药,“慕姐姐让你来的?”
他不情不愿地将汤递给林虞,“少废话,阿姐让你趁热喝。”
慕声送来的汤,林虞只喝了一口便干呕起来,手中的瓷碗也掉到了地上,应声摔了个稀碎。
这一幕看在眼里,慕声目光变得狠厉,上去一把掐住林虞的脖子。
他咬牙切齿道:“林虞!这是我阿姐亲手给你炖的汤,你不想喝大可不必如此糟蹋!”
慕声回想起,慕瑶心疼林虞身体虚弱,特意熬了两个时辰的汤药给她补补身子。
期间多次受到他的劝阻。
却被慕瑶一次又一次地训诫。
“阿声,妙妙既然嫁过来了,就是我们的家人,她身子虚弱,近日脸色愈发不好,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有责任。”
随后,慕瑶盛起一碗汤递给慕声,朝林虞的卧房使了使眼色。
“妙妙身体不好,你给她送过去吧。”
“阿姐……”
慕声欲言又止。
林虞看着才不像是身体虚弱的样子。
往常报复他的模样,恨不得立马送他下地狱。可阿姐却这么偏心她,还亲手给她炖汤药,慕声心里越发不平衡。
虽然但是,慕瑶的千叮咛万嘱咐在前,慕声即便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会拂了阿姐的面子。
阿姐关心林虞,给她炖汤他认了。
没想到林虞居然这么不领情!
居然敢洒了阿姐炖的汤!
想到这,慕声恨意更甚,掐着林虞脖颈的力道又大了些。
但林虞今日却一反常态。
她面色难看,用力扒着慕声的手,刚喘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干呕起来,连开口骂他的力气也都没有。
慕声眉头微皱,渐渐松开了她。
往常的林虞即便全身没了力气,也要不知死活地狠狠咬他一口,绝不会让自己立于被凌辱之地,就像对弈时,哪怕是半子,她也不甘愿服输。
她这是……怎么了?
于是慕声放下警惕,侧头看她,有了另一个猜想。
他冷笑一声,“莫非你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随即被林虞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慕声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一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顶了顶腮,泄愤似的将林虞从床上拽了下来。
“林虞,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她没有接话,甩开他的手,伏在地上蜷缩起来,身子不停地哆嗦。
慕声怒火中烧,认为她这是装病博取同情的把戏,他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
等再次看到林虞的脸,他却顿了顿。
林虞脸色苍白,几无血色,眼眶通红,眼泪氤氲的眸子里,一片模糊。
这幅样子,他似乎从未见过。
“砰!”随着房门被破开,伴随着关切的声音,慕瑶闯了进来。
“妙妙,你没事吧?”
慕瑶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一身里衣倒在地上的林虞,慕声却掐着她的下巴,两人关系势同水火。
“阿声,你快给我住手!”
慕瑶一把推开慕声,用被褥将林虞裹住,护在自己怀里,呵责弟弟,“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能让妙妙摔在地上呢?”
“阿姐,是林虞她……”
“住口!我何时教你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就算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妙妙腹中的孩子着想吧。”
听到某个词,慕声猛然抬头,瞳孔骤缩,满脸不可置信。
“阿姐,你说什么?孩子?!”
慕瑶牢牢护住林虞,“是啊,妙妙她怀孕了……”
“慕姐姐。”
林虞捏了捏慕瑶的手,虚弱地出声打断她。
慕瑶却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妙妙,你让我不要告诉阿声,是连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吗?”
林虞却陷入了沉默。
此时的慕声还在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林虞怀了他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林虞怎么可能?
林虞……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他想,这一定又是林虞报复他的阴谋。
这个女人狠起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骨子里明明都是一样肮脏的血,他们见过彼此最丑陋的一面,他们就像两个刀剑相向的恶魔,即便臭味相投,也永远不会接纳对方。
怎么可能愿意拥有共同的孩子?
既然是林虞的阴谋。
慕声眸光闪烁,那便杀掉好了。
等回过神,却发现林虞靠在慕瑶肩头抽泣起来,瘦弱的身子上下起伏,看起来委屈极了。
可她再次抬起头,目光已然一片清朗。
林虞抓住慕瑶的手,抽抽搭搭道:“慕瑶姐姐,你一定要救救这个孩子,这是我和子期的第一个孩子,我不想失去。”
慕声一眼便看穿了,这不是林虞。
林虞突然下线,这副的主人现在是凌妙妙,慕声有些不乐意。
他冷笑一声,“凌妙妙,这里有你什么事?”
凌妙妙被慕声的一副嘴脸吓得缩回慕瑶怀里,又哭又闹,“你走开,我不要你,我要子期,我要子期!”
慕子期也在妙妙的呼唤下,夺回了身体控制权。
黑莲花慕声给他造了不少孽,还三番两次在阿姐面前败坏他的形象。这也就算了,如今还想算计他和妙妙的孩子。
虽然他现在还没找到分离灵魂的办法,要是一旦让他寻到,一定将从前的那个黑莲花挫骨扬灰,神魂俱灭!
“妙妙!”慕子期关切地上前查看妙妙有没有受伤。
看着她身旁满地的瓷器碎片,慕子期便担忧地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妙妙的情绪。
凌妙妙扑到慕子期怀里才会放声大哭。
此时,目睹了一切的慕瑶却愈发迷惑了。
谁来告诉她这小两口子的关系到底是好还不好?前一刻水火不容闹得卧房一片狼藉,下一刻却抱在一起如胶似漆。
或许,这是新婚夫妻玩的花样?
小彩蛋:
经历长达十月的保胎之战,终究还是妙妙和子期赢了。
胖乎乎的小团子顺利面世,一屋子的人都爱不释手,就连偶尔跑出来的林虞和慕声面对这个新的生命,面上也有了一点点冰雪消融的痕迹。
可一想到这孩子同时带着对方的基因。
慕声和林虞俩人又免不了互相捅刀子,冷嘲热讽。
几年后,小团子逐渐开始记事,也发现了父母偶尔的不同。
他好像知道,父母的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
一对夫妻恩爱,一对怨偶天成。
每当两对灵魂开始吵起来时,他往往会扑进他们的怀里,声音软糯——
“你们都是我的爸爸妈妈。”
啊啊啊啊怎么感觉有点炸裂,不过写着写着发现挺有趣的。
若引起不适,贝贝们谨慎观看。
如果有可能,下一篇打算写艰难的保胎之战
【乔欢】我的呼救,是否留有回音 3
接上文设定:if欢迎穿越时空遇到了千年前的乔队(ooc致歉,轻点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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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如果退一步就能被救赎,让我陪你走出每一条末路。”
-
他穿着一身漆黑轻便的盔甲,暗沉的光点洒落,映出微漾的银色光芒,乔奢费双手抱臂,冷淡地看着欢迎,身影几乎是要融进夜色里。
乔奢费:“说的什么鬼东西。”
心头猛烈泛起的那股涩意,被欢迎努力压了下去,她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没什么。”
他这身打扮太熟悉,她刚刚一个恍惚,竟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她在欢欢铁板烧店时,总是会看到玻璃窗外有个黑色的影子。...
接上文设定:if欢迎穿越时空遇到了千年前的乔队(ooc致歉,轻点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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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如果退一步就能被救赎,让我陪你走出每一条末路。”
-
他穿着一身漆黑轻便的盔甲,暗沉的光点洒落,映出微漾的银色光芒,乔奢费双手抱臂,冷淡地看着欢迎,身影几乎是要融进夜色里。
乔奢费:“说的什么鬼东西。”
心头猛烈泛起的那股涩意,被欢迎努力压了下去,她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没什么。”
他这身打扮太熟悉,她刚刚一个恍惚,竟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她在欢欢铁板烧店时,总是会看到玻璃窗外有个黑色的影子。
她总觉得那是乔奢费,可每次当她满怀欣喜地追出去时,却发现门外什么也没有。
她几乎很少再见过他。
后来的每一次相见,带来的总会是不好的消息。
可此刻,她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直觉——她一定没有看错!
她每次看到的,都是乔奢费。
乔奢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蒙上了一层冷意,“你想干什么?我劝你,最好安分点,否则……”
毫无温度的语气狠狠打回了欢迎的思绪,她摇着头叹了口气,就算真的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两千年前的乔奢费难道还会回答她不成?
欢迎无奈道:“我说,我英明神武的乔队长,你能不能把人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乔奢费冷哼了一声。
“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欢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硬的铠甲哪哪都不好下手,她心一横,索性拉住了乔奢费的手,“跟我来。”
“喂,你!”
纤细白嫩的指节灵巧地牵住了他的手指,指节相触的那一寸肌肤,仿佛瞬间划过一层微不可见的电流,“滋”地一声,麻痹了半边手背。
他一时忘了挣脱。
欢迎不由分说地将乔奢费往船舱里带,力气小小的,脾气大大的。
“噔噔~”欢迎变戏法似的,从橱窗里拿出了准备好的晚餐,“怕你训练太晚,回来没有东西吃,所以特意为你准备的。”
“快吃吧,小乔!”
面前的食物不算太丰盛,但裹挟着浓浓的热气,腾腾地往外喷着香。
乔奢费在欢迎面前坐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她,始终不肯放下警惕。
欢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小乔!你看人的眼神,不要这么凶好吗?我可是特意问了他们食物最有效的保鲜方法的。”
她拍了拍肩膀,一脸让他放心的神情道:“我要是想害你,你们今天这个什么,紫冥分队,早就全都一命呜呼了。”
乔奢费的眼里闪过一丝松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紫冥分队在幽冥军团的定位一向是军中前锋,因此他们不断被要求被训练,战斗时要迅捷勇猛。在大多数时候,生存已经不易,饿上好几天都是很正常的。
乔奢费很少考虑过食物好不好吃,更多的时候,他们会迅速解决找到的食物,以免耽误作战,如果体力不济,他们会直接补充能量药水。
欢迎疑惑道:“什么为什么?你训练了一天,难道不饿吗?人饿了,不都是要吃饭的。”
“当然啦,”欢迎坦诚道:“能尽可能的讨好你,我也能在这好过一些。”
“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乔队长。”
就像是故意要与他叫板,欢迎装模作样地学着他的部下这样称呼他。
乔奢费瞪了欢迎一眼,没有再犹豫,拿起餐具大朵快颐起来。
“不要浪费粮食,豆芽也要吃掉!”
他从饭菜里抬头看了看欢迎,挑衅一般地将豆芽推到一侧。
欢迎:“爱吃不吃!哼。”
乔奢费吃饭的时候,脑袋总会扎进餐盘里,毛茸茸的脑袋低得只看得见一个额头,与他那身漆黑锐利的铠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欢迎的目光慢慢拉得悠长,好像只有像这样极度安静的时候,她才会从他身上窥见一丝千年后的小乔的痕迹。
“……你吃慢点,不要噎着。”
“以前小飞和小天他们也常常像你一样,很晚才回来,不过那时候,一般都只有泡面了。”
“你比他们幸运多啦,还能吃到本姑娘亲手做的晚餐。”
欢迎的语气不自觉染上些遗憾,也不知道小天那边怎么样了,成功救回柚子了吗?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乔奢费从食物中抬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我呢?”
乔奢费的眼里多了一些怨怼,倒不是他非要去想,只不过自从他上午离开后,她所说那些关于她千年之后的所见所闻,所交的朋友,就像太空蝇虫一般,时刻回绕在他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烦都烦死人了。
他对她千年之后认识了什么别人没有一点兴趣!
欢迎听后却是一愣,“你?”
“对啊,”乔奢费理直气壮地,“你也像现在一样,每天晚上我回去了都给我准备泡面?”
欢迎目光垂下来,“没有。”
……你连泡面都没有。
乔奢费重重地哼了一声,胸中无端生出了一股气焰,他狠狠地瞪着欢迎,长臂一挥,吃完的餐盘瞬间被挥落一地。
欢迎被他突然的气焰吓到,“你,你生什么气?我早就说了,我们后来分开了。”
又想到了玻璃窗外那些似有若无的可能,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苦涩和恼怒也瞬间被点燃,“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你自己不出现,什么也不告诉我,现在还能怪我了?”
“我每次追出去的时候,在你眼里,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吧,被你耍得团团转!”
欢迎齿尖抵着下唇,那些多次破碎的幻想和一直以来压抑着的痛苦和失望,就像那些被他挥落一地的餐具,在夜色下零乱破碎。
整个紫冥分队,没有人敢这样和乔奢费说话,乔奢费脸色黑沉地站了起来,眸中喧嚣着可怕的怒气。
欢迎面前笼罩着巨大的一片暗影,在他黑色的盔甲之下,她就像是一朵随时可折的娇花,羸弱得不堪一击。
但欢迎眼中丝毫没有退惧,两道视线隔着流动的冷空气交错,嚓一下炸开噼啪火光,剑拔弩张。
最后是乔奢费先打破了僵持,他眸光里闪着不善,恶狠狠地对欢迎道:“我告诉你,我,乔奢费。”
“是千年前的乔奢费,不是你认识的什么小乔。从今以后,你再敢把我看成别人,我剜了你的眼睛!”
她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出门,“真是好心没好报。”
欢迎跨过门,被船舱外的冷气扑了满面,凉风拂过她正泛红的双眼,仿佛裹挟来一句句跨越时空的、温温柔柔的——欢迎。
委屈的泪水从双颊慢悠悠淌下。
-
夜深风静,欢迎在睡梦中被人用力推搡了几下。
“欢迎,欢迎……欢迎快醒醒!!”
“欢迎,快醒醒!”
急迫熟悉的声线吓得欢迎打了一个激灵,她猛地睁开眼睛。
是2712。
欢迎残留的睡意瞬间跑空,隐约从2712那张与小飞相似的眸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问。
2712:“我们遇到了敌袭,乔队长要我带你先撤退。”
哈?
欢迎脑子里还有些混沌,她感觉自己上一秒还在和乔奢费吵架,下一秒,敌人就打上门来了?
2712:“海盗的数量远超我们这次出动的人手,队长要我们先一步撤离。”
欢迎:“不对,那乔奢费呢?”
2712目光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脸上也带着明显的担忧,“队长有他的布局,我只能服从军令。”
“欢迎,你快跟我走吧。”
与此同时,欢迎脑中生出一阵阵的刺痛感,她不受控地扶着额头,难耐的疼痛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神经。
2712:“欢迎,欢迎你怎么了?”
欢迎闭上眼睛,在那茫然的疼痛中,看见了乔奢费。
星际之下,暗夜浮沉,他被逼出了战斗形态,乌泱泱的海盗将他围得密不透风,紫色的披风在月色下孤独地飘摇,荧蓝色的血液顺着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一滴滴向下淌落。
“走!!”
他戾声斥退着身后奋战的紫冥分队战士。
日暮在他们身后慢慢爬上天际,染着如血的绯红。
“不要!!”欢迎被脑中可怖的画面刺得惊叫,如末日的红光般袭击着她眼前一片。
那是阿瑞斯预测术!
2712:“欢迎你怎么了?时间来不及了,我必须尽快撤离,这是军令,不可违抗。”
“我可不是他手下的兵,什么鬼军令,你自己守去吧。”说完,欢迎起身就要往外走。
2712拦住了她:“欢迎,你身上的意能量太弱,无法帮助乔队长,你留下于事无补啊。”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欢迎,她脑中闪过了无数熟悉的画面,每一次幽冥魔出现时,她只能守在店里等待小飞小天他们带回好消息,任凭一颗心跳上跳下,随时面临着失去队友的风险。
难道这一次,她也要这样吗?
乔奢费是她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的朋友了,她难道要像以前一样,任凭重要的人在眼前慢慢消失而什么也做不了吗?
不!
她讨厌等待!
“2712,把铠甲召唤器给我。放心,我不会给他拖后腿的,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一直陪着他,与他一起承担。”
2712犹豫担心的模样,在她眼前渐渐与小飞重合,欢迎复杂的情绪松弛了起来。
“再说了,”她安慰他,“你们不是都说他很厉害吗?”
“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让我受伤的。”
对于这一点,欢迎心里无端有种笃定。不管是两千年前的乔奢费,还是千年之后的小乔,都永远会保护好欢迎。
欢迎从船舱出去时,营地外已成为了一场废墟,凯罗尔星球的海盗极其猖獗,紫冥小队的几个战士不断抵挡,但因为人数上的差异,渐渐落于下风。
“欢迎?!”
乔奢费第一个看到她从船舱出来,瞳孔骤然一震。
该死!
她不是应该和2712一起撤退了吗?
离欢迎最近的海盗被乔奢费一刀砍死,他急匆匆地斥道:“你在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愚蠢的地球人!”
“回去!”
欢迎目光郑重,“我不走,要死,我也得赖着你一起死了。”
“再说了,”欢迎瞪着他,“你昨晚摔的碗筷我还记着呢,这口气我咽不下。”
“我气没消之前,你给我好好活着。”
欢迎脸上透着股不容分说的坚毅,乔奢费心沉了沉,严峻的形势让他没法多计较。
“躲进去,”他一把将欢迎扯到了一个隐蔽处,“别出来,别乱动!”
欢迎乖乖钻了进去,乔奢费转身就要离开时,却被又欢迎拉住,“这是飞影铠甲召唤器,我相信你可以发挥出铠甲的全部威力。”
她眸光坚定地看着他。
“乔奢费,我陪着你一起战斗。”
——————————————————————————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前面提到过,他们现在所在的星球就是,我们小乔以一敌五十,独自消灭五十个海盗的凯罗尔星球~
小乔:飞影铠甲开大!
欢迎:阿瑞斯传音术!
【乔欢】我的呼救,是否留有回音 2
接上文设定:if欢迎穿越遇到千年前的小乔,又名欢迎的外星旅游记(ooc轻点喷!!)
——————————————————————————
第二章:
“你是恩赐,也是劫。”
欢迎从梦中被吵醒时窗外已经是白昼,她鼓起腮帮子,看着眼前的乔奢费,“乔奢费!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女孩子的房间。”
如果是千年后的小乔,此刻一定会不好意思地向欢迎道歉,并诚恳地奉上一句:“对不起,欢迎,我只是关心你。”
但眼前这个,显然不太可能。
他托着下巴,很无所谓地道:“喂,这是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欢迎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人在屋檐下,不...
接上文设定:if欢迎穿越遇到千年前的小乔,又名欢迎的外星旅游记(ooc轻点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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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恩赐,也是劫。”
欢迎从梦中被吵醒时窗外已经是白昼,她鼓起腮帮子,看着眼前的乔奢费,“乔奢费!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女孩子的房间。”
如果是千年后的小乔,此刻一定会不好意思地向欢迎道歉,并诚恳地奉上一句:“对不起,欢迎,我只是关心你。”
但眼前这个,显然不太可能。
他托着下巴,很无所谓地道:“喂,这是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欢迎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乔奢费:“所以,阿清是谁?”
“你在梦里都在喊着他的名字,听起来似乎很担心他。”
其实按道理来说,这与乔奢费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们在几千年以后有所牵扯,那也并不代表,他可以随便过问她与别人的交往。
但他就是感到好奇。
他本能的,对她的一切感到好奇。
从第一眼开始。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条看不见的线,将他们紧紧缠在一起。线那一头的她稍微有所动静,他就忍不住地想要去留意。
乔奢费将此归作为,地球人的某种诡异意能。
欢迎刚刚从旧梦里醒来,听到乔奢费的话,不由得想起了那段令她痛苦的往事,她盯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复杂的仇恨。
“他叫清自在,你或许不认识他,不关心他,但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欢迎的声音掷地有声,让乔奢费想起了昨天,当他问她,自己和她是什么关系时,她脱口而出他们没有关系……真是毫不犹豫啊。
“可惜你身陷险境,你的朋、友,无法来帮你了。”乔奢费恶狠狠地回呛她,无意识地加重了朋友两个字。
“乔奢费!”欢迎气鼓鼓地盯着他,到最后,侧过脸去压根也不看他。
“怎么?这点就受不住了,地球人的情绪真是脆弱。”
真是可恶!
几千年前的小乔竟然是这样的,她还是更喜欢她记忆里谦逊温柔的小乔,望向她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亮晶晶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让她想要把他带回家好好保护起来。
若不是发生那些变故,欢迎真的觉得,小乔是她见过最温柔最值得善待的人了。
想到这里,欢迎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她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吧,怎么能因为乔奢费一时的好心就放松警惕呢。
昨天告诉他皮尔王的阴谋,一方面是她走投无路没法才想的缓兵之计。
另一方面,则是她自己的私心,她希望乔奢费能将这个消息传达给路法,从源头遏制后来的一切错误。
而今天,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采取行动了,至少在她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她都要抱紧乔奢费这个大腿,活着留在这里。
别的不说,他是她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了。
“算了,”生活不易,欢迎叹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乔奢费一挑眉,这就好了?
地球的小人类自我调节的能力比库忿斯厉害多了。
“你会什么?”乔奢费问:“紫冥军团从不养闲人。”
“你要是对我一无所用,我就……”
“——就把我丢出去,”欢迎翻了个白眼,“听都听腻了。”
乔奢费的表情变得肃杀起来,在他印象中,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欢迎赶在他发怒前说道:“不过,我会做饭。”
她想起了她和乔奢费相遇时一起吃的那一餐饭,“你再怎么厉害都是要吃饭的吧。”
更何况,他们可是贪系幽冥魔。
乔奢费微微一噎,随后不屑地扬起了下巴,“那你去试试。”
-
两个小时以后,欢迎出现在了他们驻扎营地的后厨部里。
“锵锵~欢迎牌铁板烧新鲜出炉!”
阿瑞斯星球的科技领先人类好几千年,厨具与欢迎印象中的没有太大区别,要不是因为乔奢费这次出任务带的都是能量补给药水,周围也找不到更多的食材了,欢迎还能做出更多好吃的。
后厨的香味在整个营地飘香,吸引了不少已经喝营养液喝腻的战士,但他们只敢偷偷在营地外看,丝毫不敢靠近后厨。
乔奢费面前摆着两份精致的烤牛排,从外形上来看确实可观。
“你先吃。”
欢迎饿了许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容满满地开动了,“放心吧小乔,没有毒的。”
他和欢迎的食物都是同出一锅,欢迎的没问题,他的也不会有问题,见欢迎都能大方的吃下,乔奢费也犹豫着拿起了叉子。
欢迎的笑容毫无芥蒂,见他吃下后,满是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小乔,我做的好吃吧。”
乔奢费细细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在欢迎亮晶晶地目光里,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哦,还能吃。”
欢迎冷哼了一声:“小乔,你肯定在撒谎,我的厨艺,是连小飞这样挑剔的大少爷都连连称赞的。”
乔奢费拿着叉子的手一滞,小飞又是谁?
在千年以后,她还认识这么多人啊。
没由来的,乔奢费心里浮起了一丝微末的不痛快。
就在这时,欢迎惊讶地“诶”了一声,很高兴地站起来朝着窗外呼道:“2712!!”
此刻的2712正在完成乔奢费布置的日常训练,但没老实带头盔,老远就闻到了这边的香味,夹在紫冥分队里偷偷地打探后厨的情况,可没想到他竟然被欢迎发现了。
被发现了也就算了,竟然还被认了出来!
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只叫了他!!
欢迎在意能梦境里曾经见过戈尔法的记忆,记忆里的2712和小飞长得一模一样,也是飞影铠甲的召唤人。
所以在2712穿着铠甲出现的那一刻,欢迎就知道,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戈尔法小队里的2712。
大前辈啊!
她忍不住推搡着乔奢费,“小乔,你能不能让2712进来一起吃?”
2712嘴角抽了抽,他是想吃饭的,但并不想在这时候进去啊!
果然,他们的乔队长脸色黑了又黑,叉子轻飘飘地甩桌上,凌厉的目光透过窗子看着他,“2712,今天加练十组。”
欢迎:“小乔!”
2712:“……”
欢迎忍不住跟他讲起了道理:“小乔,我知道,烹饪大权在军队中是很重要的,你不信任我,我也可以理解。”
“但是我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份工作,那我就不会让每一个幽……人饿肚子。”
乔奢费:“所以呢?”
“所以!你刚刚没有让2712进来吃饭的行为是不道德的,是非常值得谴责的。”
欢迎很享受烹饪美食的一刻,好像只有在投入烹饪的时候,她才可以短暂忘记那些境遇带给她的压力和难过。
虽然她承认,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确实想过往他们的饭菜里下毒,毒死一个赚一个。
乔奢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欢迎面对2712时的不同,“你和2712很熟?”
欢迎知道他问的是一千多年以后,摇了摇头道:“不算认识,但是他很像我的朋友小飞。”
“他也是飞影铠甲的召唤人。”
又是朋友,又是小飞,又是飞影召唤人,真是巧!
乔奢费忽然“噌”地一下站起来,嫌弃地转身离开,“难吃死了。”
欢迎:“乔奢费!”
他就是存心跟她对着干。
竟然说她做的东西难吃?哈?真是比小飞还要狂傲!
她恨不得把他脸上的触角,左一个右一个拔下来炒菜!
欢迎气鼓鼓地坐下,她今天绝对不会和乔奢费说一句话!绝对!
乔奢费走后,后厨先是进来了一个人,然后,陆陆续续涌进来了一大群人,像是害怕吓到欢迎,他们进来的时候都褪下了阿瑞斯战斗形态。
有大胆的,更是直接和欢迎打起了招呼和玩笑。
这让欢迎感到格外的奇妙。
“欢迎和乔队长是旧相识吗?”也不知道是哪个幽冥魔问的她,瞬间引来了其他几个人的关注。
欢迎:“为什么会这么想?”
旧相识是旧相识了,但旧相识的不是这一个,是……是梦里的那一个。
巴纳雷斯不怕死地道:“头一次看到队长对别人这么有耐心。”
一旁的巴克特拼命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什么魔鬼的训练,又浑身哆嗦着摇了摇头。
欢迎随口应着:“可能因为我是女孩子吧。”
“库拉也是女的。”巴鲁沉思着,“库拉好像打不过乔队长。”
一旁的巴纳雷斯狠狠揍了他的脑袋,“废话!”
“除了将军,有谁能打得过乔队长?”
剩下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越说越来劲。
欢迎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中走了神,一不小心,烤坏了一只虾。
她与乔奢费,说了解也不算了解,严格来说,她好像只见过他四次。初见、交恶、解释、决裂,短短的几个字,就是他们所有的交汇。
在无数人的称赞和艳羡里,他是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禁卫军的少年将领。
而她在夏日长廊下,偶遇的那个温柔和善、懵懂内敛的狼狈少年,好像已经是一场遥远的梦。
她没能将那只破碎的小狗捡回家。
-
凯罗尔星球的夜风里夹杂着刺骨的寒意,乔奢费训练回来,漆黑的天幕下,有星辰在闪烁,一点一点铺陈着归航的轨迹。
夜晚的营地很安静,他同往日一般,带着满身的寒气走进他的船舱里。
只不过今晚不太一样,乔奢费前脚刚刚迈进舱门,后脚舱内便响起了一道带着些欢欣的嗓音。
“小乔!”
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却近在咫尺。
乔奢费暗暗发笑,嗓门倒是挺大的,格外具有穿透力。
他黑暗的船舱因为欢迎忽然的声音骤然亮起,仿佛灰烬里迎进了一束光,而他在光里看到了她。
“欢迎?”乔奢费诧异地看着她,欢迎正坐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骤然亮起的灯光映得她眼中盈满了星辰。
“你怎么在这?”
“看不出来吗?”她的鼻尖和耳根在夜风里冻得有些泛红,但语气很平淡,还很困倦地打出了一个哈欠,就好像在说她今天下午吃了个煎蛋一样随意。
“小乔。”
她说:“我在等你回来啊。”
乔奢费本想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早上他离开时她气呼呼的模样,要是给她鼻子下贴两胡子,欢迎能把他们气上天。
但欢迎却像发现了什么,猛地摇了摇头,盯着他今天穿的黑色铠甲怔了怔,一阵失神地喃喃道:“不对……不对……”
“是我找到你了。”
“我那天,看到的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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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看过小乔窥窗的一定懂我的心情啊啊啊!!!
欢迎以为的短暂相遇,在小乔眼里其实已经是无数次的偷偷注视了。
很喜欢欢迎每次发现小乔后意外又惊喜的呼唤,真的明媚又有穿透力。
【乔欢】我的呼救,是否留有回音 1
①if大战后欢迎穿越到阿瑞斯,遇到了千年前杀伐果断的小乔(尽量圆上原剧背景设定)
②小乔人设定为千年前弑杀狂暴、意气风发的英勇将士,基本不太温柔,更像是黑化后的乔 (ooc警告!!)
③阿清在欢迎印象时空里真死了 (含虐警告!!)
④双一见钟情设定,绝对he!圆剧里乔欢的遗憾以及我个人认为的乔欢感情线发展不足(毕竟两人严格意义上只有一次相处机会)
⑤非绝对AU设定,非刑铠日常生活内容,更像是欢迎外星旅行记
⑥cp设定:乔欢、天柚、库丽(官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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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①if大战后欢迎穿越到阿瑞斯,遇到了千年前杀伐果断的小乔(尽量圆上原剧背景设定)
②小乔人设定为千年前弑杀狂暴、意气风发的英勇将士,基本不太温柔,更像是黑化后的乔 (ooc警告!!)
③阿清在欢迎印象时空里真死了 (含虐警告!!)
④双一见钟情设定,绝对he!圆剧里乔欢的遗憾以及我个人认为的乔欢感情线发展不足(毕竟两人严格意义上只有一次相处机会)
⑤非绝对AU设定,非刑铠日常生活内容,更像是欢迎外星旅行记
⑥cp设定:乔欢、天柚、库丽(官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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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在灰烬中看见了光 在光里看见了你”
硝烟四起,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夕阳在天地间慢慢沉落,天空浸染着一层柔和的琥珀色,无尽的烈火燃烧着最后一片净土。
余晖洒在他脸上,照亮他眸中嗜血的韫色。
乔奢费收起末日双刃,在身后最后一个海盗倒下时褪去了战斗形态。
“真无聊。”他摇了摇头,无趣地往前走。
巴鲁和巴尔格姆在他面前齐齐行了个礼,“队长,属下有要事禀报。”
乔奢费:“说。”
巴鲁和巴尔格姆对视一眼,很快,有人将一个女人带了上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无耻的幽冥魔,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女人穿着一件粉色的上衣,扎了个俏皮可爱的丸子头,此刻正拼命地挣扎着,竭力想逃脱身边两人的控制。
巴鲁:“队长,我们在清扫海盗余孽时,意外发现了这个女人。”
欢迎听到后,狠狠瞪了旁边的人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就在二十分钟前,她还趴在欢欢铁板烧店里打盹,和剩下的人一起等待小天的消息呢。一眨眼,自己就好像掉到了什么旋涡里,再清醒时,身边就围着一群长相奇怪,穿的和幽冥魔一般的人,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到这来。
难道,是小天失败了?不仅没能救回柚子,还再次放出了幽冥魔?
但是……不对劲,欢迎的直觉告诉自己,绝不会这么简单。
巴鲁继续向上禀告:“她凭空出现在我们队伍里,很难不令人怀疑她是不是其他星球派来的奸细。”
直到说到这句话,乔奢费才低头看了她一眼。
欢迎也在这时,抬头望了那人一眼。
他身后是半明半灭的天空,还有喧嚣升起的浓烟,周围只有氤氲的火光亮着,但他的眼睛却格外明亮澄澈,像垂不下的夕辉,和即将升起的星辰。
“小乔……乔奢费?!”欢迎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面前人的眸眼和她记忆里的模样慢慢重合起来。
“大胆!你竟敢直呼队长的名字!”一把阔刀抵至她脖颈下,欢迎的后背被人狠狠压了下去。
欢迎丝毫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意,复杂的情绪瞬间占据了她整个心湖。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已经被小飞亲自封印了吗?
那天下午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她到现在还记得。小刚义愤填膺地控诉着三个幽冥魔舍弃了自己的人类形态,与他们决一死战,而最终,乔奢费也永远消失在了那场战役里。
欢迎说不清楚,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是开心更多,还是难过更多,她只当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人。
那天傍晚的奇遇,成了她心底再也不能被提起的梦。
他们的短暂目光交织在一起,彼此闪烁着难言的奇怪情绪,欢迎愣了一瞬,最先收回了视线。
“你认识我?”乔奢费的眼睛盯住了欢迎,平淡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兴味。
欢迎扭过头不看他,但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认清了一件事情,他不是乔奢费。
或者说,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小乔。
垂暮的夕阳不算明亮,光线落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走近越来越明亮,旷野的风很大,吹得他深蓝色的头发飞扬起来。
乔奢费没有什么耐心地看着欢迎,“你叫什么名字。”
紫冥分队几个凶狠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不配合,下一秒她就会被他们就地正法。
“欢迎。”
“我叫欢迎。”
遥远的记忆随着这句话被暗暗拨动,在一个同样的傍晚里,她对同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
「欢迎。」
「我叫欢迎。」
「我叫乔奢费。」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乔吧,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欢迎……”乔奢费嘴上慢慢碾磨着这个名字,“拉下去丢了吧。”
“喂!”欢迎怒冲冲地瞪着他,阿瑞斯星球的战士收到指令后立刻开始执行。
两只手臂被人扯着即将拖下去,欢迎是真的觉得她们会把她随便丢出去,若是人类世界也就算了,阿瑞斯的感知能力告诉她,这根本就不是地球!
说不定他们会把她丢进宇宙的哪个角落里,到时候,就算是小天开穿梭艇来都不一定能找到她。
“等等!等等!等等!”欢迎连忙开口:“我,我有阿瑞斯的军事机密,杀了我你就再也不会知道了。”
乔奢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示意手下人停手,“那你说说看。”
巴鲁:“队长,此人来路不明,不可轻易相信啊,不如直接提交将军发落?”
路法?
欢迎在心里拼命摇头,绝不可以!万一路法有能力窥探她的记忆,知道小天他们是怎么才打败他的,借此卷土重来,那她倒不如在这死了算了。
欢迎拼命摇头:“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乔奢费冷哼了一声:“扔下去。”
“我身上有阿瑞斯星的能量,不信你可以自己检测!”欢迎赶在幽冥魔们继续上前时急忙开口:“我说的是真的!我绝对不会骗你。”
乔奢费:“怎么证明?”
“戒指,我的戒指里蕴含着阿瑞斯星的能量,我的身体里也有阿瑞斯独特的传音术和预测术。”
欢迎松了口气,还好戈尔法留下来的意能戒指还在她手上,她现在只能赌一把这时候的幽冥军团还没有和戈尔法小队敌对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就在欢迎以为失去生机时,面前多了一道高大的影。
“队长!”巴鲁和其他人紧张地喊着。
乔奢费伸手在欢迎头上探了探,微弱的意能从欢迎身体里慢慢析出,半响,他收回了手。
赌对了!
“她说的是真的。”乔奢费冷淡的目光在欢迎脸上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确实有阿瑞斯星的气息,带下去吧。”
“我们绝不伤害阿瑞斯星的无辜子民。”
这句话听得欢迎一怔,温和的语气,仿佛让她看到了她记忆里那个和善温柔的小乔。
不久之后,欢迎被带到紫冥军团驻扎的营地。船舱里此刻只有她和乔奢费两个人。
严肃冰冷的氛围,再次让欢迎确认了,眼前的人并不是她认识的小乔。
她或许处在一个遥远的时空,路法等人还没有来到地球采取能晶,也没有与皮尔王关系破裂而离开阿瑞斯。
“你想说什么?”乔奢费冷漠地盯着她。
欢迎:“你先承诺,无论我说了什么,不许伤害我,不许窥探我的记忆,也不许将我带给路法。”
乔奢费嗤笑道:“你没有价值与我讨价还价。”
“要么说,要么我把你丢出飞船去。”
“你!”男人真是不可信,上一秒说绝不伤害她,下一秒还不是要把她丢到外太空去。
欢迎愤愤地横他一眼,只能道:“我来自几千年以后的地球。”
“不久之后,你们整个幽冥军团会因为皮尔王的构陷,被判以最低贱的罪名并且离开阿瑞斯星球。”
怕他不信,欢迎又迅速补充着:“我的戒指里藏着戈尔法的能量,戈尔法现在应该只是灰冥分队的一个小小战士,这点总骗不了人吧。”
乔奢费冷眼看着她,似乎是在端详着她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欢迎犹豫着说:“你看,就像我认识你,而你却全然不认识我一样。”
“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会相识呢?”
乔奢费在这一刻猛地看向欢迎,这也是他最疑惑的地方,面前的女人衣着奇怪,不像阿瑞斯人的穿着习惯,理智的嗓音极力掩饰着她的迷茫和紧张。
但只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望着他的目光里,藏着或许连她都没意识到的熟悉和信赖。
像是透过他,望向他皮囊之下的另一个人,而那个人,让她信赖而又痛苦。
小乔。
她刚刚叫的是这个称呼,数百年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叫自己,就是连安迷修和库忿斯也没有这样亲密地称呼过他。
乔奢费的疑虑短暂地被打消了一些。
“那之后呢?”他问,“我在地球认识了你,最终又回到了阿瑞斯星?”
欢迎:“……”
她总不能说他被小飞封印了吧。
欢迎:“这我不知道,总之我认识了你,然后我们分开了。”
乔奢费的眼皮微微一掀……分、开?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欢迎瞪了他一眼,“没有关系。”
他似笑非笑,那就是有关系了。
欢迎忍不住问他:“说好的,你不能把我交给路法。”
谁跟她说好了。
“嗯。”
“不能窥探我的记忆。”
她的记忆有什么了不起的。
“嗯。”
“不能伤害我。”
他要是想伤害她,她现在已经是太空垃圾了。
“嗯。”
欢迎心头一松,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小乔,谢谢你。”
得,她又敢叫他小乔了。
初到外星的欢迎,在乔奢费的军团里就这样安然地留了下来,头一天晚上,她就做了一场噩梦。
“阿清!”
紫色的幽冥魔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砍去,一瞬之间,菩提子散落一地,那个单薄的身影慢慢倒下。
“阿清不要!不要死!”
紧接着,她目光一片血红,炫白的光充斥着眼前的一切,那只紫色的幽冥魔在一片朦胧中现出了原身。
黑色的身影倒在她眼前,和初遇的清俊面容惊人地重合,就连温柔的嗓音也一模一样,“……欢迎。”
“小乔?”
“怎么回事?”
她震惊地走到他面前,一步一步看清他的神色,惊惧、慌张、绝望。
“欢迎……”
“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偏偏是你。
一道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中交鸣,解释、道歉、关心……最终汇落成一句。
“其实失去啊,只是痛那么一下而已,如果不这么痛一下,怎么会知道,这痛其实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原来所有的相遇,都不算什么!
睡梦中,一滴清泪慢慢滑落她的脸庞。
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脸,费解地问道:“喂,你哭什么。”
“阿清,阿清又是哪个家伙?”
-
统一回复,这篇文年久失修,针对欢迎能看出他们幽冥魔身份的这一点bug仅做私设,幽冥军团穿着与未来犯罪后的装束一致,五官正常。
剧情需要,懒得补房子了,感谢🥰
梦里寻她(鸿奕*宴爽)
一个老套但上头的带球跑故事!
一个关于狐狸+鹰会生出啥的故事哈哈哈!
没看过原著、靠几分钟剧情+几张剧照就脑补,ooc请无视。
01
宴爽熟练地从窗中跃入妖皇殿,千年来她每隔几日就带着坛酒,来找鸿奕共饮一番。只是今日有些不同,因着那位故人归来。
走入殿中,借着昏暗的灯光,宴爽才发现鸿奕身边已堆了不少酒坛,她轻叹口气,这人果然还是放不下。
宴爽装作无事的样子,坐到他身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今日怎么也不等我?”
“你见到那人了吗?”鸿奕一边说着一边又仰头灌上一杯。
“嗯,你也应该去看看。”宴爽看到他落寞的样子,知道自己永远成不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但他救过她一命,又多次维护她,就算作......
一个老套但上头的带球跑故事!
一个关于狐狸+鹰会生出啥的故事哈哈哈!
没看过原著、靠几分钟剧情+几张剧照就脑补,ooc请无视。
01
宴爽熟练地从窗中跃入妖皇殿,千年来她每隔几日就带着坛酒,来找鸿奕共饮一番。只是今日有些不同,因着那位故人归来。
走入殿中,借着昏暗的灯光,宴爽才发现鸿奕身边已堆了不少酒坛,她轻叹口气,这人果然还是放不下。
宴爽装作无事的样子,坐到他身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今日怎么也不等我?”
“你见到那人了吗?”鸿奕一边说着一边又仰头灌上一杯。
“嗯,你也应该去看看。”宴爽看到他落寞的样子,知道自己永远成不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但他救过她一命,又多次维护她,就算作为朋友,她也不忍留他一人。
“不了,她不是阿音,阿音永远都回不来了。”
是啊,阿音永远都回不来了,谁也无法替代阿音。宴爽这么想着,也一杯杯饮下这忘忧酒。她知道他爱的一直都是那个单纯善良的水凝兽,她又何尝不是呢,爱的永远是那个有些莽撞却又真诚坚毅的少年。
两人今日都有些多了。宴爽想伸向远处的酒坛,却被裙摆牵扯住,一下扑倒在了鸿奕的身上。鸿奕抬头看了看她,眼神在她身上顿住。宴爽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今日着了一身水蓝色衣衫,往日她总是刻意回避这颜色,就怕给这屋内的人平添伤感,可今日她与游历归来的濂溪仙君交谈甚欢,一时忘了时间,匆忙之下也忘记换了衣裳。
两人四目相对。说起来两人认识千年,身体接触不少,从遇上三生石假结婚的初吻,到上药时不小心的扑倒,有时候喝多了也会互相搀扶着上榻,但两个人一直清清白白。但今夜,总觉有些不同。
鸿奕看着面前熟悉的人,这是陪伴了他千年的人,他自是知道她是美的,他也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他始终对阿音的死无法释怀。今日得知凤皇磐涅而归,他踌躇着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的手顺势搂住宴爽,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只有她在身边,他才会觉得心安。他的鼻尖萦绕着女儿家特有的香气,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他觉得全身燥热起来,而她的肌肤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他的鼻尖埋进她纤细的脖颈。
宴爽觉察出鸿奕的不对劲,她刚将灵力聚集到指尖,想要挣脱开鸿奕的怀抱,就听到身上的人呢喃喊着“宴爽”。她愣住了,带着一些试探、一丝犹豫,“你认得出我是谁?”。鸿奕明显酒有些多了,傻傻笑着,“宴爽你说什么傻话呢”。
宴爽脑中的最后一根弦断了,这是她喜欢了千年的人啊!她一直是敢爱敢恨的人,但偏偏遇上这个人,爱恋藏在心底却说不出口。也许是酒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此刻她也不想再考虑太多。
就这样吧,她勾住鸿奕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风吹动散落一地的衣衫,两个身影互相交叠,呼吸交融,好像要将彼此融入在一起。
宴爽蜷缩在他的怀中,不愿醒来。此时,却听到身边人在睡梦中喊着“阿音,阿音”。
一滴无声的泪划过,梦终究是梦。
宴爽忍着身上的酸痛,用法术消除了自己的一切痕迹,再将鸿奕的记忆一并消除,只希望可以弥补这个错误。
鸿奕醒来,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梦中他竟然对宴爽作出这样的事情。他环顾四周,丝毫没有见到宴爽的踪迹。
02
宴爽装着无事,依然隔几日就去找鸿奕,鸿奕试探几次,见宴爽一切如常,也就消了怀疑。
但宴爽心中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只觉得自己快疯了。每次看到他,总是不自觉会想起那夜;哪怕两人指尖轻微的接触,都会让她惊颤不已。她开始茶饭不思,人也见着消瘦下来。
这日,宴爽早起就觉得不适,但耐不住心底想要见他,急忙处理完政事就赶到了妖皇殿,却没见着想见的人。
“陛下去梧桐岛见凤皇了。”宴爽心下一阵失落,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还是要去看看的;但转念一想,几人千年的情谊,他能去看看,终归是好的。
“他几时去的?可说何时回来?”
“一早就去了,未说何时回。”侍女回答完便退下了。
宴爽看着屋外天色已晚,想来他今夜也未必回了。但宴爽还是想再等等,她最近身子一直不适,今日特别想要见他。鸿奕允过她在殿中自由出入,她便准备随便逛逛。
走到一处拐角,忽听得几位小妖侍在讨论起自己,便悄悄躲在一边——
“你说我们妖皇千年未娶,是不是心底有人啊?”
“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听说妖皇爱恋的其实就是凤皇的一片仙元。”
“那现在凤皇磐涅归来,岂不是能再续前缘?”
“不止呢,其实我们妖皇在千年前就与凤皇有过婚约,还是前任妖皇和天帝亲自定下的呢。”
“那真是姻缘天定了!可屋子里那位鹰王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再多也是徒劳。”
宴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妖殿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误入一片阴暗树林,一只巨兽眼冒绿光,直勾勾盯着她。宴爽本不欲纠缠,可这妖兽不知怎么回事,对她处处下杀手;再加上宴爽感觉愈加难受,这妖兽有机可乘,竟伤了她好几处。
宴爽又一次跌落在地时,好像见到了熟悉的身影,“鸿奕——”
不对,并没有人来救她,只有妖兽越来越近。她撑着站了起来,明白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她克服着身体的不适,快速聚集力量施展了法诀。好在妖兽受到冲击,犹豫了下,转身离去。
宴爽松了口气,摊倒在地,自嘲地笑笑,什么时候她已经开始寄希望于鸿奕能来拯救她了?明明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她一个人也可以,怎么现在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她本也是个骄傲的人啊,怎能甘心成为一个替身?劝他放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困在局中?
放下吧,这一切都是她的强求。
宴爽缓缓倒在地上,看着落在眼前的雨滴,好冷啊。
再次醒来时,宴爽发现自己在躺在舒适的床上,旁边的小炉升腾起阵阵暖意。
“你醒了?”
“濂溪仙君?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在人界的小筑,我在妖界发现了你,公主怎么会一个人在那里?”见着宴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濂溪也不再多问,“你身子太弱了,我熬了汤药,赶紧趁热喝下。”
“我没事的,多谢濂溪仙君!我这就回去了。”宴爽想站起身子,却一阵头晕目眩,濂溪赶紧扶住她,担忧地看向她,“公主,你可知自己有了身孕?”
03
那日没遇到宴爽,鸿奕以为她等不及先回去了。可没想宴爽竟然几日都没出现,这下鸿奕坐不住了。
鸿奕也算是鹰岛的熟人了,根本没什么阻拦,但鸿奕总觉得今日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鸿奕找了一圈,没见着宴爽,正见到两个侍女迎面走来。
“听说鹰王这次伤得不清!”
“可是鹰王勇猛善战,怎会被一个小小妖兽所伤?”
“还不是鹰王前些日子就一直身子不适,这次受了伤又着了风寒,感觉身子又弱了几分。”
“还好有那位濂溪仙君护她回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仙界还有一位这么相貌堂堂、风流倜傥的小仙君。”
鸿奕忍不住皱眉,竟然有妖兽敢伤她,而她也没告诉他。听闻她受伤,鸿奕终于忍不住,抓住一个侍女就问:“鹰王现在在哪里?”
侍女犹豫着该不该讲,但鸿奕已没有耐心,额间的妖狐印记开始显现,侍女被吓到,连忙指明了方向就跑开了。
这边,鸿奕急匆匆赶到,还没进门就听闻一个男声:“你现在有孕,药物不能随便用。这款伤药性子温和,能缓解你的不适。”
鸿奕还没从宴爽有孕的震惊中缓过来,抬眼就看到濂溪正拿着伤药,小心地帮助宴爽上药,顿时火冒三丈。
什么啊,这人是谁?宴爽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一个男人来替她上药?他们关系有这么好吗?何况他看她的眼神可一点都不清白。
宴爽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鸿奕,呆愣了一瞬:“妖皇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这是我私殿,妖皇还是不要失了分寸。”
“宴爽你吃错药了啊?”鸿奕正在不爽,一把夺过濂溪手中的伤药,“你哪里受伤了,笨手笨脚的,给我看看,哪个没长眼睛的妖兽敢伤我的人,回去我就给你绑过来。”
鸿奕以为宴爽肯定会不服输的怼两句,没想到却换来一片沉默。
宴爽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妖皇大人,这位是濂溪仙君,也是我的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鸿奕呆愣住,“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未婚夫?”
“妖皇自是对我的事情不甚了解。”宴爽盯着鸿奕,“妖皇说的对,我是仙族,不能总往妖族跑,虚度了光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鸿奕委屈巴巴,他肯定自己没说过这话。
“送客!”
见着宴爽神色不善,鸿奕气呼呼地甩袖走人。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宴爽才脱力般坐下。濂溪赶紧扶住她,这两人关系果然如传闻的不一般,但好像又不似传闻所说的那样。
04
要忘记一个人,好像比想象中要容易的多。自从下定决定要放下,宴爽觉得自己有做不完的事情——族里的事情,修炼的事情,孩子的事情,凤隐的事情,她竟然也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伤心。
濂溪仙君很体贴,当日在鸿奕面前,她胡乱说了一嘴,濂溪竟然说一直对她有憧憬之情,愿意和她一起保守着秘密。宴爽慌忙解释这只是一时着急,对濂溪也不公平,便想要和濂溪保持距离。但因着她身子一直不好,也不敢随意叫旁人知道她有孕的事情,濂溪就一直留在鹰殿照顾她。
鸿奕连着几日没有出现。对啊,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送到跟前,骄傲如他,怎么容许她这样拒绝。
其实,鸿奕这些天也没闲着,回去妖界就把伤了宴爽的妖兽抽筋剥皮,再派人把濂溪仙君的底细摸个清楚,发现濂溪真是位谦谦君子,也对宴爽钦慕已久,这让他更加难受。
“她怎么会喜欢那个什么仙君,”鸿奕气呼呼的,才发觉竟找不到人吐槽,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听他倾诉。
“你怎么会喜欢他呢?他有什么好的!孩子!一定是因为孩子,你才不得已要与他成婚的。”鸿奕有些颓废地坐下,他才发现他太不了解宴爽了,她遇到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没想到两人再见,是在凤皇殿内。凤隐外出未归,宴爽正巧在殿内帮助整理旧时的纪实,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你们凤皇呢?”
宴爽心跳漏了一拍。
“妖界的人来找我们凤皇做什么?”这仙妖两界关系一向紧张,尤其凤皇归来时间尚短,小仙子不了解鸿奕与凤隐的这层关系,自然语气不善。宴爽无奈摇头,缓缓走出。
“宴爽,你怎么在这里?”鸿奕以为她不生气了,上前就要拉住她,却被宴爽甩手躲过。“凤皇今日确实不在,妖皇如未有急事,就请先回吧。”
鸿奕有些不爽,硬是拉住她的手腕,“你在这里也一样的,我思来想去,我自不比那濂溪差,我也能做孩子的父亲。我今日就是来与你们凤皇说,要求娶你!”
鸿奕没等到宴爽的回答,只见眼前的人面色苍白,竟是晕倒之态,他赶紧上前扶住。
鸿奕焦急不已,短短几日未见,她怎么虚弱成这样。他暗自懊悔当日如果早些回殿,她也就不会被那妖兽所伤。他探了一下宴爽的灵力,她本就身体有亏,胎儿灵力又太盛,自然身体难以负担。顾不得多想,他缓缓给宴爽腹中注入灵气,直到感觉到胎儿安稳下来。
宴爽幽幽转醒,正看到鸿奕一直盯着她的腹部,她下意识地护着肚子,“你要做什么?”
鸿奕看着她戒备的眼神,一阵心酸,“我只是,想给你渡一些灵气。”
宴爽怀疑地感知了下,确实胎儿安好,自己也觉舒缓不少;但又不知鸿奕知晓了多少,便不敢抬头再看他。
可在鸿奕看来,宴爽就还是生气的模样,要和他保持严格的距离。他着急起来,拉住宴爽:“你别生气了!你看,他喜欢我的。你若是不愿,不如就让我做他师傅,好不好?”
05
宴爽和凤隐坐在院中喝茶。
凤隐看着院子里堆着的各色孩童玩具,觉得好笑:“阿玖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
宴爽无奈的摇摇头,“平时八百个心眼子的人,不知道这次脑子犯什么抽。”但也好在他没察觉,她尚未想好如何面对。
凤隐笑得岔气,“等他知道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转眼看看宴爽,小心地问到:“你真的不告诉他啊?是不是因为阿音?”
宴爽笑笑,拉过凤隐的手,不管外面是多么威风凛凛的凤皇,在她面前依然是当初温柔善良的小女子。“阿音知晓我心意,从未与阿玖作过承诺,这与我就够了。我自知强求不来,一切都是我的贪欲罢了。”
凤隐心疼她:“可是我明明觉着阿玖他——”
“好了,不说这个,你刚刚说有要事商量,是怎么回事?”
凤隐只能切换话题:“我感知你近期会有一次雷劫,可你现下身子,怎能承受得住。”
“雷劫?”宴爽之前身体受损,努力了很久也未见明显起色,自知自己还未到上君巅峰的境界,怎会此时遭有雷劫?
凤隐见她也是困惑又担忧,连忙安慰:“不过没事,我已准备好了法器。当初阿音的时候,都是你护着我,现在我一定要护好你和宝宝。”
送走了凤隐,宴爽难掩心中担忧。还没走到内殿,就听到一阵吵闹,抬头果然是熟悉的一身红衣。
鸿奕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给濂溪仙君展开一个笑颜,但实际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小孩子就要从小培养,这些刀剑法器当然得先备起来。”
濂溪仙君无奈地摇摇头,看到宴爽走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鸿奕的肩膀,“妖皇大人还是好好想想,为什么要做这些吧。”说完,就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人。
“什么为什么?都说了,我可是孩子的师傅,这些我不得提前考虑起来。宴爽你来得正好,你看看有些人,怎么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鸿奕故作潇洒地撑起腰,凭什么濂溪就能是宴爽的未婚夫、孩子的父亲,他真的一句话都不想搭理。
“够了!”宴爽终于忍不住,“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鸿奕气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他觉得委屈,但知道她现在身子弱,生怕又刺激到她。
“为了我好?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明明我都已经要放下你了,你为什么又要给我一点希望。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怜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宴爽你听我说——”
但是宴爽越说越激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听不见鸿奕在说什么,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只想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发泄出来。
终于,她感觉到一阵轻松,视线和声音都模糊起来——在失去意识前,她落入了一个怀抱。
06
鸿奕没有再出现。
宴爽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睡得越来越多,但是灵力却越来越弱。
终于到了生产这日。
宴爽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痛,从腹部开始,好像无数双手在撕咬着她的全身,她能模糊看到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听到闹闹哄哄的声音,却完全无法思考。
一旁的凤隐焦急不已,窗外天象有变、乌云滚滚,怎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听着一声比一声巨大的轰隆声,看着层叠翻滚的天雷乌云,凤隐顿觉诧异:这根本不是上君巅峰的雷劫,倒像是飞升为神的天雷!但凤隐来不及多想,看着被疼痛折磨得力气全无的宴爽,一道天雷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凤隐赶紧将周围的人群散去,只留下自己和宴爽。天雷丝毫未有怜悯,普通的法器根本无力抵抗,凤隐自己也被抛至半空、重重摔下。眼看着天雷就要朝宴爽劈去,凤隐焦急地挣扎起身,却见一道红衣身影闪过,紧紧搂住了宴爽。
宴爽觉得自己像被生生撕裂一般,面对滚滚天雷她完全无力抵抗,每当她想要聚集起一丝力气时,钝痛又会毫不留情地袭来,将她重新摔落床上。
她感觉自己快死去了,但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会想他。
忽然,她感觉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是错觉么?她忍着疼痛,在一片白光中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熟悉的脸因承受着天雷而变得苍白。鸿奕来不及召唤法器或发动法术,硬生生用肉身挡住了这第一道天雷。
感受到她的目光,鸿奕用手随意擦去嘴角的血痕,笑笑说道:“别怕,我在这儿。”转头正色对着凤隐,“凤隐,我需要你帮我护法。”
凤隐点点头,两人配合着挡下了这一道道天雷。
07
雷劫过后,人群又挤进了屋子,鸿奕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待在屋内,木然地站到了屋外。
老鹰王看着他满身伤痕、发丝凌乱,终是不忍,上前说道:“妖皇不如到前殿等候,我命人去给您拿上换洗的衣物。”
鸿奕摇摇头,他一步都不敢离去。他不敢想象,如果刚刚他没有及时赶到,宴爽会不会就消逝在眼前。他抱着她,她是那么虚弱,轻得好像一瞬间就会消失。他忽然想起,曾经,她也这样躺在他的怀中,他只想着要让她活过来,哪怕自断一尾。他以为自己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但今天再次看到她虚弱无助的模样,他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性命与安危。
他是个傻子,是个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的傻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极光笼罩,一声婴孩的啼哭传了出来。周围的人群雀跃起来,只有鸿奕一个人依然呆呆地站立着。
凤隐小心地抱着一个襁褓出现。
他不敢上前,不知道他以何身份、以何资格上前。
但他却看见前面的人缓缓分开,凤隐笑着朝他走来。他下意识接过襁褓,这才看清一只蓝色的十尾小狐正蜷缩在襁褓中。原来因着鸿奕的十尾在宴爽体内,这孩子竟然出生就是半神,刚刚的天雷竟是孩子的劫难。一阵水色柔光闪过,怀中的小狐狸化形成婴儿模样,粉嫩的脸庞,紧闭的双眼,似是感觉到周围一群人的注视,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鸿奕紧紧抱着小狐狸,红了眼眶。原来这是他的孩子,原来那些都不是梦境,原来她从来都没有舍弃过他。
08
宴爽恢复了好一阵子。
新出生的小狐狸粉粉嫩嫩的,见谁都不怕,还和他爹爹一样,一双凤眼总是笑眯眯的,长大了不知道要惹多少姑娘家伤怀。凤隐作为小狐狸的干娘,恨不得就住下了,天天抱都抱不够。
每天侍女会将小狐狸送到宴爽怀中,看着这相似的脸庞,她总是想起那个人。凤隐告诉她,当晚妖皇大人当着那多人的面,竟然哭得不能自已;她昏睡了三日,他就在榻旁守了三日,谁劝都不肯离开;可偏偏当她醒过来之后,他却不见了踪迹。
这日晚上,宴爽忽然从睡梦中醒来,恍惚间见着屋内一个人影,抱着小狐狸悄声哄着,“乖哦,娘亲太累了,我们不要吵到她哦。”
“妖皇大人老是半夜溜进我卧房,说出去可不被人笑话。”
鸿奕被宴爽的声音吓到,赶紧哄哄怀中的小婴儿,看到他依然熟睡才放下心来。他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敢让你看到我,每次看到我你都会晕过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宴爽觉得妖皇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变成了一只小狐狸,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摸摸他脑袋的想法。
宴爽没说话,伸手示意他将孩子接给她。鸿奕以为她又要赶他走,不舍地把孩子递过去,声音都有些哽咽,“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让你受了千般委屈;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只想要看看你们,知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了。”
“你说的对,他真的很喜欢你。”宴爽抱着小狐狸,笑笑说道,“难怪他晚上总是要比白天乖一些。”
鸿奕愣住了。宴爽轻轻靠到他身上,“在天雷下来的那一刻,我害怕了,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舍的人——包括你。”
鸿奕紧紧拥住她,他又何尝不是,在生死面前,才看透自己的心。他忍不住轻吻她的发丝——
“这次,让我先爱你好不好。”
【鑫我】弄假成真
一夜情/带球跑/1w+
憨憨暖心一线演员丁程鑫×没心没肺佛系作家林星
勿上升
01.
我是一个不婚族,但又很喜欢小孩子。简单来说,除了暴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不婚不恋的条件下生下一个孩子并自己带。
听起来是有点荒唐,从科学的角度来讲。
我倒也没有为此付诸过什么努力,没去买过精子受孕,因为我没钱,也没流连娱乐场所糜烂生活,因为我没钱,且要脸。
小作家真的不赚钱,特别是像我这种刚入圈的半业余写手,能在温饱条件下坚持日更,可想而知熬掉了多少头毛。年纪轻轻眼袋和黑眼圈就代替男朋友陪了我这么多年,除了钱和孩子,我或许也没什么世俗的愿望了。...
一夜情/带球跑/1w+
憨憨暖心一线演员丁程鑫×没心没肺佛系作家林星
勿上升
01.
我是一个不婚族,但又很喜欢小孩子。简单来说,除了暴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不婚不恋的条件下生下一个孩子并自己带。
听起来是有点荒唐,从科学的角度来讲。
我倒也没有为此付诸过什么努力,没去买过精子受孕,因为我没钱,也没流连娱乐场所糜烂生活,因为我没钱,且要脸。
小作家真的不赚钱,特别是像我这种刚入圈的半业余写手,能在温饱条件下坚持日更,可想而知熬掉了多少头毛。年纪轻轻眼袋和黑眼圈就代替男朋友陪了我这么多年,除了钱和孩子,我或许也没什么世俗的愿望了。
禾禾说这样不行,你得见见活人。
于是我百般不情愿地跟少得可怜却一心爱我的小粉丝们请了假,被禾禾拉着去参加了一个也许我这辈子都不配入场的酒会,穿着身临时买的礼服跟着她瞎逛。禾禾是大设计师,认识不少人,中间一度企图给我牵红线,我兴致缺缺,最后跟她说了声上厕所才从一众成功人士中溜开。
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回去的路上顺便要了杯酒。
02.
清晨的日光透过微厚的米白色窗帘投到了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暖黄的斑影恰巧落在了我的左脸,睁眼看不清房间构造,我摸索着在枕头边找到了我的眼镜,戴上后世界清晰明亮了不少。
这是我的酒店房间。
头疼欲裂,我想起身给禾禾打电话问问情况,结果还未使力浑身便如散架重装后找不到支点,恰巧这床又软得不行,我绝望地睁眼瞪着昏黄的天花板,最后决定凭运气摸手机。
只是没等我找,手机就自动发出了信号震动了几下,我挪动着钻到被子里找到了手机,打算先借着光找衣服,谁知刚从被子里钻出来偏头就迎面对上一张精致优越的睡颜。
我下意识按灭了手机。
桥豆麻袋……这是我房间吧?
我好奇加害怕凑上去一看,看清楚后差点没忍住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男人?
……我他妈在一个男人旁边睡了一晚上?!
衣服衣服衣服我衣服呢?
完犊子了。
春风满堂的房间,凌乱不堪的被子,躺在旁边的陌生帅哥和光不溜秋一丝不挂的在下我。
好,基本可以确定,老子跟个不认识的男人一夜情了。
救命!这谁啊!
我钻回被子从自我怀疑到接受事实没花几秒,最后实在缺氧待不住了,眼镜糊了一片雾也悄没声大气都不敢出地裹着酒店自带的小毯子下床跑到卫生间。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儿比床上还热闹。
就是我昨天刚买的小礼服,可怜的它此刻皱巴巴地被扔在地上,各种贴身衣物也扔的到处是,满地的水渍和乱象醒目且刺眼,仿佛回放着我们昨晚多么激烈的狂欢。
我老脸一红拿起花了我一千大洋的小礼服心疼的要死。
03.
“祖宗,你总算接电话了,我以为你被拐了!吓死我了你!”
“差不多,”冷静下来的我趁那人还没醒,偷偷穿着身男式西装往酒店外走,“你快来接我一下,不然我就真没了。”
好歹是吃过泡面住过地下室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就是睡一觉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当解决需求了……
是吧?
“得咧,给我发定位。”
禾禾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揪着从那人房间里顺走的西服头昏脑涨地给她发了定位,再抬头看着阳光明媚的四方天,恍惚觉得人生真他妈丰富多彩。
没过多长时间禾禾就骑着她的粉色性感小电驴停在了酒店门口,摘下头盔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蹲在台阶旁耷拉着脑袋呈现乞丐要饭姿势的我,可能也没敢认,打了两声车笛喊我抬了头才确认是自家那个脱发好闺蜜,后知后觉目瞪口呆地愣住了。
“你这是……换风格了?”
我看出她在尽量组织不伤害我的语言,只是这位完美派的设计师眼里的勉强实在难以遮掩,“要不算了吧,嗯……不太适合你……”
我不是很想回答关于穿搭风格的问题,起身揉了揉等麻球的腿,朝着禾禾几乎是身残志坚地走上前去,心如死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带我去你家洗个澡,过两个月你再陪我去趟医院吧。”
禾禾不解地看着我。
“两个月后?干嘛去医院?你预约什么人检查了?”
我不说话。
禾禾见我沉默带着不理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周,当目光停在我的颈间时,我知道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3,
2,
1
我熟练地令人心疼地捂上了耳朵……
“卧槽!不是你昨晚干嘛了?昨天你喝了多少?我说怎么一转眼没人了?我去是不是哪个王八蛋给你下药了妈的老子找人抽死他把他给阉了……”
“嘘——”我见她颇有当街大骂一场的气势,连忙上前捂上她的嘴,“回去跟你解释,快带我回去换身衣服。”
04.
两个月后,医院开出报告单。
我怀孕了。
谈不上开心,毕竟孩子他爹是谁我都不晓得,不过这也算实现了我的人生愿望之一,怎么着也比白被人睡了强。
“昨天参加酒会的名单都在这了,除了一些业界比较知名的导演设计师演员,剩下就是些来蹭蹭知名度的小演员小网红,你好好看看有没有眼熟的……”禾禾帮我翻动着名单,试图帮我找到孩子他爹。
我假惺惺地扔给她一个飞吻,“宝贝么么哒!”
禾禾捂着胸口“yue”了一下,绝望地扶了扶额,盯着我看了半天道:“林星,我发现你的世界真他母亲的有够奇幻。”
我微笑:“是吧,我也觉得。”
“你……”她被我气得噎住了,“算了,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边浏览眼花缭乱的姓名照片一边畅想未来,时不时指几个长得还可以的人幻想一下我未来宝贝女儿或儿子的长相,顺口回应道:“带娃呗,多好,没恋爱没结婚直接当妈,完全不用担心被绿离婚家暴这些糟心事儿,要不是你有你家贺儿了我真想劝你学学我。”
禾禾表示很无语:“你哪来的奶粉钱?你怕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个脱发月光族的事实。”
我很不服气,“瞧好吧您,等孩子出生我的书肯定火了!到时候找我谈合作的人从这里排到东非大裂谷……”
她又抛给我一记白眼:“你真是……没心没肺没救了。”
……
嗯,最后还是找不到孩子他爸。
笑死,找得到就怪了。那天早上我只借着暗暗的光瞅了一眼抬腿就跑,除了长得好看这个特点其余屁也想不起来,也许未来某天那人站我面前我都只会觉得这个哥哥我不曾见过啊你姓甚名谁不是我孩子他爸吧?
不过也好,不用担心发生孩子被抢的狗血剧情,也不用给谁负责。
之后我很理所当然地决定瘫在禾禾的豪华小窝养胎,抱着一堆孕妇须知手册享受被富婆包养的快乐。中间记不起多少次禾禾的男朋友来找自家女朋友过二人世界结果被我气走。托我的福,这位二十四佳好男友暂时得把同居计划至少推迟八个月。
禾禾唯独这件事上格外感谢我:“多亏你了,省的贺峻霖天天黏死个人。”
我很不懂他们小情侣黏黏糊糊还硬要装烦的劲儿,学学我多好,不靠男人照样挥洒母爱。
05.
啧,单身妈妈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生下孩子后,我带着女儿当全职作家码字脱发熬了两三年,在妙妙上幼儿园的时候总算熬出了头,攒足了名气赚了钱,找我买版权的人不说排到东非大裂谷吧,也可以凑个野牛大狂奔了。
更unbelievable的是由于我家妙妙天生红唇狐狸眼暖白皮小卷毛长得那叫一个乖,上厕所的功夫一不小心就被一家知名经纪公司的星探看上了,又被人介绍着云里雾里签了约,再转眼妙妙就被选成了某部戏女主的童年扮演者,戏一播完又靠小脸蛋圈了一大波妈粉,彻底成了个小童星。
简直他娘的顺风顺水顺出天际了!
我狂喜啊!整天抱着我的宝贝女儿去找禾禾炫耀——看,多亏了我的好基因。
只是禾禾那个损友彩票没中奖就非说我绝逼是把她家小贺儿的欧气偷走了,“你穿件衣服吧你!除了一身无欲无求的气质,你看妙妙哪长得随你?”
切,谁叫姐姐运气好,随便睡了个人就是大美男一下子提高基因质量了咧。
06.
今天是我的剧本开机的前一天,作为原著作者及编剧和妙妙的妈妈,我受邀参加了剧组的小聚会。
演员导演制片人们都围坐在几张圆桌上聊天,我抱着妙妙带她叫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好。
“抱歉啊导演,刚刚走错房间了。”
正带妙妙认完人,小家伙闹着要抱,我身后房间的门突然一下子被拉开,扭头看见走进来一个墨镜口罩帽子拼了一脑袋的潮男。
这一身大名牌特别是那双鞋简直骚出了天际,狂拽酷炫的走姿就差把老子最帅纹在身上了。
我略嫌弃地转回了身。
导演和他很熟悉的样子,第一个笑呵呵地招呼他坐下,而且很不巧就在我的对面。我看到他把身上的墨镜口罩一起卸下来,露出了张白净漂亮的脸,只是与一身骚包潮牌和那张脸形成极大对比的是,这位迟到的大明星咧着嘴憨笑着站起来朝大家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道:“嘿嘿,大家好,我是丁程鑫,叫我小丁就行。”
这样还不算什么,下一秒真正憨批的行为出现了。
他叫助理把他的包递过来,十分熟练流畅地从里面拉出一组辣条套餐,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数包数,数完又朝大家鞠了个躬,傻呵呵地笑着。
于是接下来每人又都收到了一包来自他的见面礼辣条,美其名曰,预祝新戏红红火火。
现在都流行潮男配憨憨娃的人设了吗?
我旁边早已经满脸慈爱的李导立即起身附声:“来,这是咱男主角,小丁丁程鑫,都认识吧?”
被收买的所有人抓着包辣条笑着点头,声音起起伏伏,“认识认识谁不认识丁哥啊……”
咳,尴尬了,我不认识。
真怪不得脸盲的我,刚刚临时百度认全桌上的人没出丑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讪笑着打着哈哈也随大众点点头,把辣条塞进包里后立即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趴在我肩头的妙妙身上,一桌子的人跟那个叫丁程鑫的人寒暄完也开始逗妙妙,“小可爱”“小宝贝”喊个不停,妙妙红着脸往我怀里钻,我趁机抽出手机偷偷百度这个叫丁程鑫的人。
“丁程鑫,青年演员,爱豆出身,曾是男团队长,转型后凭借出众的演技被观众熟知喜爱……”
搜嘎,就是他要演我宝贝女儿的爸爸。
我刚按掉手机,准备喂妙妙吃东西,坐在丁程鑫旁边的女主角主动活跃气氛朝大家笑道:“咱导演真会挑小演员,丁哥跟妙妙站一起还真跟一家的似的,要不是星姐在这儿,说妙妙是丁哥亲生的我都信……”
虽然话题转的有些许生硬,但我还是忍不住认真对比了几下。
嗯?像吗?
是有点像哈。
但你们别看我啊,我长得又不像他。
我这一被人盯就脸红的毛病又犯了。
兴许是我表现得紧张太过明显,丁程鑫略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主动开口转移掉了聚在我身上的目光:“咱导演一直慧眼嘛。哎各位赶快吃起来啊,明天就开机了,今天好好吃完休息一晚……哎,话说演我弟弟的那家伙呢?我好久没见他了,咋没来聚餐啊?”
好小子,现在大家终于换了个话题,都开始讨论弟弟扮演者去哪里浪了咋不来干饭。
我感激地看向他,丁程鑫也邀功似的朝我点点头,一双明亮的狐狸眼弯起来像轮新月。
现在看着顺眼多了。
06.
开机第一天拍的就是父女出去玩的戏份。
妙妙虽然参加过不少节目和影视剧,但有点随我怕生的性格,熟人在身边陪着还好,开机的时候把她单独丢给了只见过一面的丁程鑫,还要她上来就叫爸爸,是有点勉强她了。
丁程鑫想去抱她,妙妙小嘴一瘪差点哭出来,眼看一段剧本NG了十几次都没过,导演有点着急了,喊了声卡说还是先拍别的戏份吧。
我还是带着点愧疚的,走上前安慰好妙妙又朝丁程鑫道歉:
“对不起啊丁哥,妙妙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拍戏也没这么抵触的……”
丁程鑫眼睛里还有红血丝,应该是昨晚熬夜读剧本的成果。他见我红着脸道歉反倒自己摸了摸后脑勺,“没事没事,小孩子怕生嘛,过两天处熟了就好了。”
我微微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大明星一点架子都没有。
正要再表示一下歉意,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浑厚的中年男声:
“小丁,小林,你俩带着妙妙过来一下!”
“导演喊我们?”
他点点头,“嗯,过去吧。”
丁程鑫说完还想去试试牵一下妙妙的手,结果下一秒妙妙直接钻我身后抱着我的腿不放。
我再次无奈笑笑。
“小丁啊,我刚刚想了想,一上来就让小孩跟你演父女太为难孩子了,我是想着要不要你带着妙妙去玩几天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咱再拍,感觉肯定就出来了……”
导演摸着肚皮靠在躺椅上,四十岁的脸庞满面愁容。
丁程鑫愣了一下,眼睛朝我这里瞟来,我正好对上他询问的目光,觉得也算个好主意,犹豫着点了一下头。
他这才放心地向导演打保票,说肯定跟妙妙混熟了。
07.
我不知道丁程鑫带妙妙培养感情为什么要拉着我。
游乐园这会人正多,妙妙被打扮成了白雪公主拉着我不放,全副武装的丁程鑫从远处抓着两筒冰淇淋朝这跑,停下后傻呵呵地笑着把冰淇淋递给我一支,从怀里又掏出一根棒棒糖送给妙妙。
妙妙皱了皱小眉毛,等我点头同意才把糖塞到嘴里。
我带着妙妙和丁程鑫走到旋转木马的旁边,有个扮成马里奥的工作人员一蹦一跳地停在我们面前,“小公主,跟爸爸妈妈坐南瓜车吗?”
我差点一个没注意把肺咳出来。
爸爸妈妈?误会误会!
“不,不是……”
我刚要解释,话到嘴边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抬头发现丁程鑫拉低墨镜朝我眨眨眼,随后轻轻把手绕到了我的另一边肩膀搂住了我。
我一僵,动也不敢动,心跳频率接近猝死前夕。
“是,带孩子出来玩。”他笑道。
是怕被认出来吗?
我脸上泛热,不再说话。
妙妙见南瓜车就走不动路,从我手里挣脱出去被工作人员领着钻进去乐着说自己是白雪公主,我向她纠正说坐南瓜车的是灰姑娘,妙妙噘嘴摇摇头,说不许我们去和她抢。
小丫头看见马车连妈妈都不要了。
丁程鑫眼角浮起一丝笑意,朝妙妙挥挥手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抢她的南瓜车,然后扭头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上面去,“走吧,我们去后面那个双人马车上,可以看着点妙妙。”
我有点受宠若惊,“啊?噢好……”
就这么糊里糊涂被人拉到了马车上。也许实在是太热了,总之丁程鑫刚上来就开始脱外套,还卸掉了麻烦的帽子和墨镜,只留下一只口罩在脸上。我脑子一抽,心跳更快了,看都不敢看丁程鑫。
然后下一秒那件不知道顶几个我的外套就落在了我的腿上。
“虽然热,但安全一点。”他说。
尴尬感充斥全身,我的脸几乎熟透了:“啊谢谢……”
我低头看着今天的齐膝短裙,心里把自己前滚翻了几百遍。
林星,你蠢成猪了。
08.
之后相处的一周我们每天都会去市内各个地方玩,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很多时候都是在妙妙累的睡着的情况下我代替女儿和丁程鑫相处。
效果一般,但感觉……其实还不错?
至少他和我的第一印象差别很大,不是拽王,不爱骚包,穿成那样纯粹是因为不会搭衣服而让助理代劳了而已,唯独本质的憨憨属性常伴其身。
不过人还挺体贴的。
拍戏的过程顺利了很多,丁程鑫是个坚持不靠炒cp制造热度的人,和女主角一直尽量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只有在做宣传的时候意思几下尽尽职,粉丝们或许依旧嗑生嗑死,只是我们剧组里……
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把妙妙亲妈和假爸爸凑在一起。
总是在挑起话题的李导:“小林啊,小丁今儿买的一大包饮料全是茉莉蜜茶,咋就你一个人不一样?”
我讪笑着放下那瓶价值不菲的酸奶,“也,也许是因为我不爱喝茉莉蜜茶吧……”
抱着蒙牛一脸幽怨的妙妙:“妈妈!我已经喝了十天牛奶了,为什么你可以每天换着喝我就只能喝牛奶?爸爸不公平!”
我立马放下那杯烧仙草捂住她的嘴:“妙妙!说了几遍戏外别乱叫爸爸!”
搭戏的各位演员:“林姐跟丁哥站一起还怪像小两口的……”
“……”
坐在人群身后嘬果茶的我拉起一脸迷茫看我的丁程鑫就往旁跑。
麻烦你们说这些的时候避开当事人好吗?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我越是解释,大家越起劲,直接嗑cp嗑到了正主面前。
尤其是女主角,您才是官配啊!收收您的姨母笑求求了!
09.
要死了。
我把丁程鑫的高定西装弄脏了。
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我都没想出办法来,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一下下冲击着我脑袋里的烦躁,我提起西装的一角,柔软的面料和材质在我眼里全是哗啦啦的人民币随时从我口袋里付诸东流的画面。
让我来算算我得啃几天的馒头才能赔的起。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水声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丁程鑫黏黏糊糊的喊声:“星星,我没有衣服穿诶!”
……糟糕!
我忘了我是一个带着孩子的独居女人,别说男士衣服了,整间公寓连根男人头发都没有。
我回声叫他等一下,踢着拖鞋转头钻进房间翻来覆去想试试找一件oversize的衣服,只可惜我这个世上最潮的妈妈除了漂亮的小裙子就是妙妙的童装,唯一称得上宽松的衣服还是一件缀满了花蝴蝶的大卫衣。
实在没办法,我总不能允许丁程鑫这个大猛男一身梁祝copy版出门,最终我决定打电话叫办法总比困难多的小富婆禾禾给我送一件男装,顺便报了曾经一眼瞟来的丁程鑫的大致尺码。
“嗯?男装?这尺码还有零有整的,”周禾果然永远在开火车的路上,“看来妙妙马上要有个后爸了。”
我听不得后爸这个词,“滚蛋,别扯没用的,再不来人家就得在浴室过到明天早上了。”
“在浴室?这么激烈啊?”周禾坏笑,“得咧祖宗,小的这就来了,您注意身体。”
事实证明玛莎拉蒂不是白卖这么贵的,没多久禾禾就风风火火闯进我家里,提着两大袋Gucci男装扔给我顺便抓了把我桌上摆的瓜子
架着腿靠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我简直无语,“您合适吗?坐在这?”
禾禾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得亲自给你把关,别被人给骗了。”
我仰天长叹丢下她去给丁程鑫送衣服,走到门口把衣服从门缝递进去看着他又出来,不由得感叹明星不愧是明星,这简直是出水芙蓉嘛,细皮嫩肉的小脸蛋在浴室蒸了蒸像刚做出的糯米团子似的,让我这个万年不动凡心的人都萌生了一种想去捏捏他脸的想法。
控制,林星,你他妈是个当妈的人了!
丁程鑫把湿发撩到脑后,眨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盯着我看。我被看得面堂发热,有些心虚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没有,我想用一下吹风机。”
“啊?”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站在门口挡着他,“吹风机啊,那你跟我来吧,在房间里。”
“好。”
丁程鑫笑得真的很好看。
头一次带男人进房间,我庆幸今天出门前好好清理了妙妙捣乱的痕迹,勉强还不算太糟。只是刚刚翻找衣服导致满床全铺着我花花绿绿的裙子,丁程鑫靠在门口看着我找吹风机,突然盯住那一大堆衣服走了过去,我拿起吹风机扭头,正好看见他手里提着一件西装。
我一愣,突然说不出话。
那件西装是几年前我从那个陌生男人那里顺走的,除了那天以外我从没穿过,躺在衣柜里待了很久,也许是刚刚翻找衣服时不小心被带出来了。丁程鑫拿着它,我莫名心里一阵慌乱和紧张。
他仔细打量了一遍那件衣服,目光甚至精细到袖口的纽扣花纹,直到我手里的吹风机插线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声音,他才收回目光看向我,眼神是久久未消的惊讶。
“这个是……”
我一时找不到理由,有些局促道:“是……是妙妙爸爸的……”
真好笑,妈的我连她爸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在这扯。
但我没说谎,我还是个好孩子。
谁知丁程鑫闻言眼睛睁大了一倍,立马扭头将西装凑到眼前从领口到衣摆又全部细致地检查了一遍,甚至拿到身前比了比自己的身材,意外合适。
他保持着提衣服的姿势愣了很久,直到禾禾以为我俩一命呜呼在房间里冲上楼来看才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
“卧槽丁程鑫?!那个明星!”禾禾进门就指着丁程鑫那张绝世美颜张着大嘴喊,我嫌她丢人拖走她,警告她不许瞎说话。
也许有个帅哥男朋友就这点好,不会被外面的花花草草勾走魂,表达完见到明星的激动后,禾禾十分淡定地走上前也掐起那件西装的一角端详起来,“你还没扔啊?妙妙她爸不是找不到吗?你打算留着这件衣服哄妙妙啊?”
……
丁程鑫听完这话表情更复杂了。
我极其无语地瞪着周禾:你他妈还不如瞎叫唤呢。
“这件衣服……真的是妙妙的爸爸的?”一直不说话的丁程鑫突然抬起头来,声音还在发抖,“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买的?”
我对上他那双眼睛,心虚又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有几年了,我不记得了……”
10.
丁程鑫后来连头发也没吹就呆愣愣地走了,到门口还被周禾拉着说了句悄悄话,很不巧当妈的耳朵就是灵,她说的话清清楚楚传进我耳朵里:“想追就追嘛,我们家星星贤妻良母漂亮懂事,不追就跑了小伙子。”
我差点一个没忍住上去把她扔出去。
之后丁程鑫在我眼前消失了几天,正当我以为他是不是傻掉了准备去看望他一下时,这家伙又突然冒出来,而且越发不避嫌,周末还得寸进尺地老来我家串门和妙妙玩,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明星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把他撵出去有什么下场,也许明天的头条就会登上我的大名。
算了要脸。
丁程鑫的频繁来访和殷勤几乎收获了我身边所有人的满意,甚至闹得妙妙都开始每天缠着我问我什么时候和丁程鑫叔叔结婚了。
宝贝,做梦,我这辈子都不要结婚。
11.
新戏结束的第一个月,丁程鑫彻底成了我家的常客,但今天难得不来蹭饭蹭水,还主动提出要请我出去吃饭,我犹豫着以妙妙离不开妈妈为借口想要拒绝,谁知小白眼狼眼睛一眯跨着小短腿就把我往外推,“妈妈去跟爸爸玩吧,妙妙可以照顾好自己,叫干妈来陪妙妙玩就好了。”
无奈,我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十分谨慎地上了丁程鑫的车,一边和他搭话一边朝车外看,计划着如果被拍到立马一头撞死以防害人害己。
这算是谈恋爱吗?我不知道。
丁程鑫的车里都泛着他身上薄薄的果香。
一路上异常顺利,吃完饭是晚上了,我们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街上逛,只是丁程鑫像埋着心事,路上总是抿着嘴发呆,我捏了捏他的手心叫他回神,结果这家伙突然笑出来,一把牵住我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不告诉你。”
大明星应该不会贩卖人口,我点点头,听他的话跟着他,直到我们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我可太熟悉这儿了。
所以丁程鑫是带我来开房的?
草?
虽然和这等级别的帅哥开房也应该是我赚了,但我毕竟也不是随便的人……
“丁程鑫,你带我来这儿……”
“你来过这里吗?”他盯着前方说。
我愣了下,又觉得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反正他也不知道我过去的事情,“几年前来过,后来没有了。”
“星星,”他突然屈下身子对上我的眼睛,郑重而充满期待,我想往后退和他错开些距离,谁知他直接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能不能告诉我谁是妙妙的爸爸?”
“妙妙的爸爸……”我噎住了,答不上来,又觉得一夜情怀孕这件事不怎么好坦白,担心他觉得我是个不洁身自好的人,“你又不认识……问这个做什么?”
他摇头,“不,你其实不知道,对不对?”
“我……”
我直觉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低下头不敢看他,右手不停揉搓着裙角。
谁知下一秒丁程鑫猛地抱住了我,头靠在肩膀上,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绕来绕去,像是缠人的藤蔓,“星星,能不能带我和妙妙去做亲子鉴定?”
……
我彻底傻了。
12.
“百分之九十九……”
丁程鑫,的确是妙妙的爸爸……
什么叫晴天霹雳,这他妈就是啊!
演我女儿爸爸的大明星其实是她失散已久的亲爹?
我握着那张报告单手抖成了缝纫机。
“星星,”丁程鑫站在我身边喜笑颜开地看着我,完全没有一丝惊讶,甚至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很满意这个结果,“看来那年真的是你。”
“丁程鑫……”
“原本想慢慢来的,先表白,然后陪你过很多次生日,纪念日,然后求婚,和你向所有人官宣,谁知道……一步到位了……星星,既然计划提前,我想娶你,想照顾你和孩子,我们跳过过程,直接结婚,你愿意吗?”
……结婚?这么突然?
我听到这个词就没由来地恐惧,右手抓着报告单低下头,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幼年关于婚姻的认识从记忆底部抽离,医院人来人往,耳边却是争吵声和哭声,眼前又浮现起继父骇人的表情,倒在地上的啤酒罐,以及被遍体鳞伤抱着我哭的妈妈。
后来我被关在没有灯的小黑屋里哭到脱力饿昏过去,邻居报警,最后妈妈和继父离婚,住进了医院接受治疗,而我被送到了舅舅家生活。
我害怕婚姻。
模糊的意识促使我扔掉那张报告单使尽力气推开了还在计划未来的丁程鑫,声音发颤地扔下一句“不要”,疯了一样地往外跑。
13.
我知道以我们目前的关系把他扔在那里很过分,但我从没有想过让任何人负责。
丁程鑫依旧没有生气,反而认真地向我解释了事情经过。当年他还只是一个毫无知名度的龙套演员,靠朋友推荐混进了酒会,结果见义勇为替一个小网红喝掉了某导演递来的酒,随后便浑身发热意识不清地往房间跑,走错房间,正好遇到了喝醉了的我。
巧合改变了很多年的我们,正如我难以预料当年的陌生男人会成为身边体贴入微的大明星,丁程鑫也不会想到那个边哭边吻他的我有一天会带着孩子出现在他的生活。
“对不起,”丁程鑫依旧坚持给我打电话,“我太着急了,我想照顾你和妙妙一辈子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的,不是出于什么责任的压迫,如果你不愿意,结不结婚都无所谓,我都听你的。”
我眼眶发酸,“没有,不怪你,是我自己心理上的问题……我恐婚……”
对面沉默了一阵,正当我以为他要失落挂掉电话时,丁程鑫的声音突然带着些明媚响起来。
“好,但流程不能少,婚礼宣誓也得提前,”他清了清嗓子,带着笑意,“我,丁程鑫,今后无论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
电话另一边是他轻缓温顺的声音,像一汩清泉从那片黑暗中顺流而下,冲走了我所有的彷徨与不安。
我是害怕结婚吗?
我应该是想结婚的,和丁程鑫。
我喜欢丁程鑫。
“不许念了,”我擦掉眼泪,轻轻笑道,“留到婚礼再念。”
番外一
其实结婚也没什么可怕的,至少多了一个人帮你洗臭袜子。
只是结婚对象是个整天将秀恩爱作为人生准则的大明星,这件事的性质就远不一样了。
【演员丁程鑫】
之前一直没发微博是因为要在家筹备婚礼,对了忘了介绍了,我老婆林星,大作家大编剧,我女儿丁妙妙,全世界除了我老婆外最漂亮的女孩,羡慕吧?羡慕死你们!
我不知道那天的评论区沦陷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冲上了多少条热搜,总之当我好奇打开他的微博观战时,评论区早已是一片安宁与祝福了。
“你怎么做到的?”我划着手机屏幕的不敢置信,“没人骂我?”
丁程鑫臭屁地歪歪头,“那当然,谁敢骂我老婆?”
番外二
丁程鑫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在外小奶狗在家大魔头。
刚住在一起那段时间,这家伙还很收敛,怕我不习惯什么的主动要求睡地板睡沙发,结果某一天晚上我心疼他叫他回床上睡,好家伙,这一开荤,我彻底没几天腰正常过。
“丁程鑫,”一场因为抢夺被子而引发的激战后我浑身都是汗,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你是不是还想要二胎?你要累死我吗?”
他倒是神清气爽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暂时不想啊。”
他又说:“我可忍不了十个月。”
丁程鑫就是匹狼。
end.
【凯枫】二十九岁的交错
呕心沥血年度巨巨制,1w+。
中秋快乐。
感谢所有人一直以来的喜欢与支持qvq✨❤️
*二次编辑:
再来复盘这篇文的时候还是修改了些不满意的地方。新增了关于小别离、我们的少年时代、看不见的ta时期的男主视角,删去了之前19岁生日会的男主视角(这一part都是歌词,我自我感觉好水QAQ)。
再次感谢所有喜欢这篇文章的人!(鞠躬)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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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8年9月。
临近王俊凯生日。
...
呕心沥血年度巨巨制,1w+。
中秋快乐。
感谢所有人一直以来的喜欢与支持qvq✨❤️
*二次编辑:
再来复盘这篇文的时候还是修改了些不满意的地方。新增了关于小别离、我们的少年时代、看不见的ta时期的男主视角,删去了之前19岁生日会的男主视角(这一part都是歌词,我自我感觉好水QAQ)。
再次感谢所有喜欢这篇文章的人!(鞠躬)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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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年9月。
临近王俊凯生日。
最近他一直在精心筹备新书的事,经常忙得不见人影,紧张兮兮,神神秘秘的。
张子枫当然也清楚这本书于他而言的意义。
2018年19岁的他出了第一本个人书籍《十九岁的时差》,现在十年过去,翩翩少年早已长成,也算是对粉丝的回馈。
但他说,有特地为她准备了惊喜。
为她准备的?
惊喜?
她想起每年她生日时他整出来专属于他中二少年风格的奇奇怪怪的礼物,默默扶额。
都二十九岁了,这次不至于那么孩子气了吧。
是啊,二十九岁了。
从2018年确立关系至今,刚好十年。
已经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了吗。
14年快本初见,15年《小别离》,16年《我们的少年时代》,17年《看不见的TA》微电影,18年确定交往,19年《我们的少年时代2》,24年公开,一直到今年28年。
相识总共14年,悸动4年,相知相爱在一起10年。
真是奇妙啊。
那一年台上匆匆懵懵的那一眼,哪知缘定至此。
她之前也跟他调侃过,月老安排这么一段曲折的红线,会不会把他老人家绕晕了。
他当时很认真地就说:“但不会把我绕晕啊,你在哪里我就跟着你到哪里。”
的确,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两人于彼此而言,早已是不可舍弃的光。
两束孤独逆旅的光,交错在一起,编织成一整个世界,互相提供着彼此的温暖。
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每天早上互道早安,即使不在对方身边也会微信视频聊天甜腻腻地mua?是什么时候开始乐于惹他吃醋看他气鼓鼓的样子自己偷着笑?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怀里的温度,喜欢上他给自己轻轻哼歌时眼里的缱绻,喜欢上他笑意稍显眉眼时露出来的虎牙?
以前的她不懂得喜欢为何物,也理解不了白头偕老的幸福,但现在她却也明白,自己多想和他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啊?
厮守终生吗?
看看自己昔日的圈外好友姐妹不少人都已经穿上婚纱,和自己的新郎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更有人,早已是三四岁孩子的妈。
她送上祝福的时候,也免不了被对方笑着问她,你和你家那位王先生,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喝上喜酒了?
她当然也幻想过她为他披上婚纱的样子,看着他一身笔挺西装,如君临天下,极尽温柔,微笑着等着她,在她的无名指,给她戴上那枚璀璨所有时光的戒指。
那才是莫大的幸福吧。
忙忙碌碌这么多年,平时提起未来的规划或多或少涉及到求婚时,他模棱两可,掩着笑意和慌乱,只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他的风格。
她向来知道他爱蒙着头做大事,完事之后必定震惊众人的那种,也自就清楚他将后的计划,足以惊艳到她。
往年的情人节七夕节她哪一次不是因为他奇奇怪怪的富有中二风的创意礼物上的热搜。
差不多半个娱乐圈都知晓他的思维之跳跃。
所以,这次的惊喜,很有可能就是,求婚了?
毕竟二十九了,老大不小,她在视频通话时倒也听过几句他两位兄弟的无意调侃,也隐隐有些准备的迹象。
哎,自己都猜出来了岂不是不算惊喜了?
要是很期待的话到时候不是这个岂不是很失望?
算了也不必太在乎了,顺其自然吧。
张子枫笑笑。
她毕竟是个佛系女孩。
*
9.21.晚。
拥叠的人潮声浪里,接近生日会的尾声。
照例的,最后一首歌,是要送给她的。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台边的一侧,目光跟随着舞台上耀眼夺目的他。
往年的生日会应她的要求,他都给她准备了门票,她会稍稍武装一下,坐在底下的观众席,隐匿在声浪和人流里,听他唱完一首又一首的歌,跳完一支又一支的舞,去感受他如王者般的魅力。
不可否认,她喜欢这样。
他是台上最光亮的人,她是他忠实的粉丝。
无关生活,无关外界。
一个台上,一个台下而已。
她更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这样当他观众的方式去欣赏不一样的王俊凯。
偶有几次被旁人认出,她也大大方方地,答应下他们合影的请求,第二天习以为常地看到“张子枫王俊凯生日会”“张子枫王俊凯💕”“有一种爱情叫王俊凯张子枫💕”等相关热搜。
评论里大都是祝幸福的,不似往年的黑议嘲讽。也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日积月累,长此以往地,他们俩也渐渐成了娱乐圈的模范情侣了。
这样挺好的。
今年他没准备票,神秘兮兮地,说,最后会邀她上台,送上惊喜。她便顺理成章地被拉往后台,莫名其妙地被造型师好好打扮了一番,最后一首歌的时间特地带她来到台侧,准备着被cue上台。
两个兄弟自是不会缺席,化妆间准备的时候她问他们情况,连王源都没透露半个字。
“老王嘱咐在先,这次代价太大,我没那个胆说了,张老师。”王源一脸诚恳,溢出表情的求生欲让她忍俊不禁。
“这次,他很用心。”千玺抿着笑,言简意赅。
那还,真的就让她好好期待一下吧。
“最后一首歌,献给特别的人。”灯光下,他的唇角都盈着温柔。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
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
你总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
我只要你”
他目光缱绻,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若有若无瞟向她的方向。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
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男声(轻柔):
我喜欢你
有三分
我说的三分
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尘”的三分
而是“天下月色只有三分”的三分
“想带你去看晴空万里
想大声告诉你我为你着迷
往事匆匆
你总是会感动
往后的余生
我只要你”
女声(低语):
人的一生注定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而他的这两个人,都是你。
“往后余生
冬雪是你
春华是你
夏雨也是你
秋黄是你
四季冷暖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男声: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春华是你
夏雨也是你
秋黄是你
四季冷暖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女声:
遇上方知有,斯人若彩虹。
一曲终。
是全新改版的。
歌声之间穿插和声的细语,伴着那些字字深情的句子,潺潺流入她的心里,像生生呛红了她的眼眶。
某凯撩起人来真要命啊。
什么时候她的泪腺也那么发达了,泪一颗颗地,像水龙头哗啦啦地往外流。
“大家知道这个特别的人是谁了吗?”他微笑,攥着话筒的手却掩饰不住地颤抖。
“张子枫!”台下粉丝们有些哽咽着声音,有些带着笑意,有些流着感动的泪,齐齐地回答他。
“那我们现在,就把她请出来吧。”他转头,慢慢走近她,眼睛里,熠熠发光。
她慌忙擦掉眼边的泪,整了整衣装。转眼间,那个少年已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她弯着红红的笑眼,手覆上他的手。他俏皮地翻转,便已是十指相扣。世界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伴着他们追随到舞台的中央。
“嘘……大家安静,我有话想要对这位特殊的小姐说。”抬眼,王俊凯拿着话筒,温润的声音压制住场上隐隐约约的喧哗。
他凝眸,眼睛里仿佛只剩她一个人:
“2014年初见那年,你13岁,我15岁。今年是2028年,你27岁,我29岁。14年前我从不会想到那个就只有台上匆匆一面的女生,会成为我这14年挥抹不去的印记。从此,缘定至今。”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大概是初见台上那匆匆一眼,又或许是重逢之后里与你的相处,让我着迷地心动了多少年。”
“从14年到18年,四年时间,悸动青涩的四年时间。《天坑鹰猎》首播,你说,你发现,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和别的女生的亲密戏的时候特别不舒服,那个时候我特别感谢,你原来也在乎我。”
“那个时候的开心,就是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的幸福。”
“我真的特别特别庆幸,你可以不顾外界因素,来到我身边。”
“2024年公开至今,又过了四年,我觉得,也到时候了。”
“刚刚的那首《往后余生》,就是我想正式跟你说的。”
他缓缓后退两步,张子枫朦胧的泪眼里才看到,他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又一瞬间激起她扑通扑通的心跳。
面前的人单膝跪地,打开的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星星绰绰闪着光的定制戒指。
是她特别喜欢的那个品牌,也是她特别喜欢的样式。
内侧刻着的,是张和王的拼音缩写。
“张子枫小姐,你愿意嫁给王俊凯先生,并且往后余生都是他吗?”桃花眼里,倒影都是她。
“我愿意。”她狠命吸住鼻涕,点头如捣蒜。
我愿意,往后余生,风雪是你,春华是你,夏雨也是你,秋黄是你,四季冷暖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我愿意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他自己亲自按照她喜欢的模板再加一点自己的创意设计的钻戒,牵过她的左手,轻轻地戴到她的中指上。
目光所及之处,尽数温柔。
他慢慢站起来,晶莹的眼里含着笑。
她仰着脸看他,泪珠混合着眼角的笑,像断了线一般不停往下掉。
他伸出手,用大拇指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
恍惚间,她听到他的低语:“是将要做新娘的人了,可不能哭成这样啊。”
是啊,将要做新娘了。
做他的新娘。
那就要得开开心心的,不能哭鼻子啊。
她眉眼弯弯,藏下之前14年所有辗转所有牵绊所有困难于此刻爆发出来的情绪,展露着一如初见的明亮。
“亲一个!”
“亲一个!”
台下粉丝现场亲眼看到求婚过程,红着眼,激动地起着哄。
王俊凯征询的眼光看向张子枫,她悄无声息地红了脸,点头。
他缓缓靠近,低头。
他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间,眼睑与眼睑的距离逐渐只留下一丝一毫。
在他的唇触上来的那一刻,张子枫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极尽温和,不断辗转缠绵,如同呵护着一个珍爱至极的宝物。
这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最后,把这份特地准备的精心礼物送上。”时间漫漫,他把她松开,带着笑,示意工作人员。
送上来的是他的新书《二十九岁的交错》。
“这本书定于明天发售,第一本,在这里,送给我的未婚妻,张小姐。”他深情款款,捧着那本包装尚新的《二十九岁的交错》。
封面设计是以她与他影子的交错为原型拓展装饰美化的,书名的旁边,是醒目的“14→28”。
把它送到了她的手上,他郑重地面向观众说:“十年前,我的第一本书《十九岁的时差》发行,记录的是我成长的足迹与感悟。今天,这本《二十九岁的时差》,记录的是另外一个于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也就是今天答应我的求婚的这位愿意和我共度余生的张小姐,书里写的,是前前后后我们两个人人生轨迹交错我的感录,时间为轴,记忆从初见开始。全书共82700字,9210个逗号,表示我们之间的故事还未终结。”
“我想告诉所有人,张子枫对于王俊凯有多么重要。”
*
9.22.
热搜排行榜:
1.#王俊凯求婚张子枫# 『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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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俊凯张子枫 幸福的代名词#
………………
@TFBOYS-王俊凯–V 8:27:
张子枫小姐,你愿意跟王俊凯先生一起走余生吗?@张子枫
@张子枫–V 9:21:
我愿意。@TFBOYS-王俊凯
评论:
@TFBOYS-王源–V:恭喜兄弟伙!先叫一声“大嫂”为敬~
@TFBOYS-易烊千玺–V:喜酒要安排上了🙉
@何炅–V:14年快本的缘分至今,确实也没想到我又当了回媒人。
@谢娜–V:跳跳俏俏都已经10岁啦,生宝宝了记得来玩!
@李维嘉–V:可喜可贺!是快乐家族看着长大的小孩!
@吴昕–V:早生贵子!
@杜海涛–V:恭喜恭喜!
@黄磊微博–V:朵朵和李想要结婚了,看来早恋未必没结果,当爸爸的高兴。
@胡先煦–V:朵朵要和李想结婚了?!方小宇发来贺电。
@导演汪俊–V:恭喜李想,恭喜朵朵。
@张一山–V:小凯弟弟终于成家了!伴娘其实可以考虑一下我的。🐒
@杨紫–V:可得好好对子枫妹妹!让我当伴郎,收伴娘那货的疯🌛
@董冬咚d–V:郎才女貌!祝贺!
@刘昊然–V:想当年我也是帮小凯牵红线的人,对思诺好好的!
@王大陸TaluWang–V:求婚成功,祝贺。
@景甜–V:祝贺!
@彭昱畅–V:妹夫好样的?!
@薛之谦–V:为什么那么多人送祝福……陶老师也来凑个数……栗想永存……
@导演郑芬芬–V:夏常安和时秒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邓超–V:等等都到早恋的年纪了你们终于要结婚了🌝
@舒淇–V:恭喜小凯!
@苏有朋–V:可喜可贺!婚礼策划可以找我!
@赵薇–V:她就是你的那个“小燕子”,恭喜。
@白举纲–V:求婚成功,恭喜开启新生活!
@成志超–V:恭喜邬童栗梓!
@蒋依依–V:小红果送上祝福。
@吴磊–V:拥有令人艳羡的爱情,祝贺。
………………
网友热议:
@凯枫大势:妈呀老阿姨饭的西皮终于修成正果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栗香永存:嫁给爱情!#有一种爱情叫王俊凯张子枫#
@今天凯枫结婚了吗:看我的ID!!!我激动!!
@你若盛凯,清枫自来:这大概是半个娱乐圈都来送祝福了?!前排表白凯枫!
@蟹黄味的枫:凯哥这波求婚很强势!!
@我心永恒:全世界欠我一个王俊凯这样的老公!
@凯枫–最美的爱情:呜呜呜真好啊,凯哥真的是遇到了想要珍惜一辈子的人啊……
@永远的螃蟹枫蜜:看了《二十九岁的交错》,凯哥真的很爱很爱枫妹啊!
@小枫和小十一:妈呀不容易!俺的方登方达终于要结婚了!凯枫一生推!
@二十九岁的交错是你:书里那句“我想让‘王俊凯张子枫’成为幸福的代名词”真的甜齁了啊!这大概是世间最美好的爱情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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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岁的交错》节选
前言:
19岁时我出了第一本自己的书——《十九岁的时差》,讲述的是自己成长轨迹感悟;今年我29岁,这本《二十九岁的交错》是记录的过去的我与另外一个特别的人生命轨迹的交错。
她的名字,叫张子枫。
这本书,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求婚礼物,也算是为自己这十年的成长作一个概述。
我曾经想过多种为她准备的求婚设计,或许在璀璨星空下的天地,在细碎柔沙的海边,在我们相遇的起点。
但,我还是选择了在生日会上。
这样就可以郑重地告诉所有人,张子枫对王俊凯有多么重要。
她喜静,爱看书,不争不抢,许多广告礼宴她能推则推,一直都是低低调调地拍戏,做好演员。
她不求踏入这个纷争的利益圈,只希望好好地,钻研好手头上的剧本,演绎好每一个角色。
也原谅,是我,把她带入这个是非不一的圈子。
我很感激,她能够不去在乎那些充满恶意的黑议,朝我的方向走来。
也很庆幸,上天能安排这样一段让我铭记终生的羁绊。
我们之前的好多,都是众人无法理解的坎坷心酸;这么多日夜,也足够将它熬成但苦回甘的一杯浓茶。
遇见她之前,正值少年无知,横冲直撞,不懂如何沉淀。遇见她之后,低调的作风,弯弯的眉眼里透露着岁月静好,让人忍不住去小心的呵护。
也是从那少年时候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是如此的滋味。
会小心翼翼地想要到她的微信号,会精斟细酌打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会不知不觉记住她所有的喜好,会汇集众人探讨该送的礼物,会殷殷地期盼下一次的同台,下一次的合作,会忍不住想要偷瞄,会担心她外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时的突发事项,会莫名其妙地为她和其他男生的戏不高兴,会在看到她微博底下各种各样的黑议时忽闪心疼,会为她的每一条到来的新消息而手舞足蹈……
种种异于平常的表现,都只因为她。
是因为心里牵挂着她。
是因为她是于我而言特别的她。
是因为我喜欢她。
少年的秘密,大都是如此了。
见不着面的日子里脑海里全都是她,面对面的时候禁不住想多看她几眼,聊天时隔着屏幕手心都能沁出一层的紧张。
会怅然若失,会胡思乱想,会满怀心事。
这是情窦初开时该有的青涩不安。
而在一起之后的日子里,会莫名盯着她的脸就笑,会精心准备好每一天的早餐,会每天坚持跟她说“晚安”。
那个时候便就觉得,是这个女孩了吧,我命里的那个她,就是这个女孩了吧。
过去很多很多懵懂的情愫,很多很多成长的足迹,很多很多轨迹的交错,我想在这本书里一一话知。
我想,当她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她的左手中指,是戴着那枚我亲自设计的意义深重的钻戒了吧。
我会让“王俊凯张子枫”这六个字,成为幸福的代名词。
正文:
0.1. 初遇,交错的起点
2014年,组合初火,受邀参加《快乐大本营》,那一期的主题是“少年强”。
她是大众百花最佳新人奖的得主,而我初出茅庐。
她个子不高,一身学生打扮,梳着高马尾,笑起来眼睛成了两个小月牙。
莫名的,在看到她弯弯的眉眼时,心里毫无征兆地抽动了一下。
“真好看。”
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想法。
于是,很自然的,就记下了她的名字——张子枫。
也很奇怪,那一期,余光瞟到她时,止不住的高兴,如今回看视频,足足有半个多小时都笑成了叉烧包。
问有没有进前二十时,环顾一周,竟然只剩自己一个人没有举手。
当时小声地,跟王源说:“是年级前二十。”然后满意地,看着他把手放了下来。
丢脸可不能就我一个人丢脸啊。
留了坏印象,那可不行。
何老师问千玺第几名时,我特别积极地回答:“第一!”
声音大是不是就能引起注意了?
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没有任何缘由的,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
姑娘真好看。
安排同台做“数字王”的游戏时,我瞄着她的方向,仿佛她是一个发着无数吸引力的磁铁,我是那块被吸引的铁,不知不觉地就已经站到了她的旁边。
本来安排的位置是我们三个站一块,接触到王源千玺疑问的眼光时,我心虚地缩了缩头,何老师笑笑,按照现有的位置开始了游戏。
或许那个时候何老师就已经看穿了吧。
她开口,轮着之前的数字,有时反应慢有时反应快,但不可否认,她还是有点迷糊。
按游戏顺序我前面就是她,也一直紧张着她的答案,当时可能也是这么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为什么这么莫名奇妙。
那并不是答案,正解其实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别有用心地在注意她了。
由于注意力高度集中,她出错时我第一个摆的手,当时还没注意到,她也举起了手还以为是要跟我击掌来着。
有一瞬间便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
她说,她什么都不玩。
我说,学霸!
何老师接茬,子枫妹妹是影后对不对?
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竟然就已经是影后了。
也不会想到,之后的一年又一年,这个小姑娘,会给我多少惊艳。
0.2.李想方朵朵
2015年接到《小别离》的剧本邀约。
我是到了片场之后才知道她是这部剧的主演。
在导演的介绍下,她笑着向我们几个打招呼,扎着乖巧的马尾,穿着戏里安排的学校制服,弯弯的月牙眼。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我也还是一眼认出她是去年快本上的那个小影后,心里诧异之后却是掩不住的窃喜。
我跟着他们俩一边鞠躬弯腰表示礼貌,一边在她转身的间隙用剧本遮住自己的脸,小声又兴奋地、没话找话地和两位兄弟说,好眼熟啊这个姑娘。
好吧,我确实是一个憋不住的人,这点我的兄弟们比我看得清楚,从那一刻我就暴露了这个特性,也非常感谢我的几位好哥们看破不说破,在以后的日子里还帮忙助攻。
其实在剧中我和她没有太多对手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当时是初学者,或是因为早就按不下面对她的心情,跟她对的每一场戏都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跟她握手的时候我都怕她感觉到我手心的汗意。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也仍然记得在那部剧中我们俩的两场握手戏。
第一场是剧中李想和方朵朵第一次见面认识,李想伸手说:“你好,李想。”
那时候我特别紧张,紧张得自己快不知道伸左手还是伸右手,她笑盈盈握上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顿时变成一片空白,傻笑好一会才想起台词,为此还NG了好几次。
第二次是告别的时候,李想歪着头和方朵朵说:“好啦,别难过了,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小妹妹了。”
她是红着眼看着我的,那天也刚好是我杀青的日子,按理来说我应该高兴,可当我看到她写满不舍的眼神的时候,我突然就不想走了。
不是作为李想,是作为王俊凯。
我甚至也希望她眼里那份不舍也留一点给王俊凯。那一点能不能是她作为张子枫留给王俊凯的?
后面的事态超出我的想象。
因为我初次扮演了一个与女主角被家长误会有早恋嫌疑的学长,并且还奉献出了自己的“初牵”。这让当时狂热到连MV里出现女生都不能接受的粉丝更是崩溃,将矛头对准了她而攻击。
人身攻击、恶意嘲笑、恶毒诅咒……我看着她的评论区沦陷,除了无济于事的愤怒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我想和她说声对不起,却奈何因为对手戏少、我人太怂或者她很避嫌,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不过我仍然感谢李想和方朵朵,感谢那年的夏天,感谢它在我们的生命里写下了一段我们再次邂逅的故事。
0.3.邬童和栗梓
看清楚《我们的少年时代》的演员表里她的名字时,我惊喜地欢呼,在酒店发疯跳舞折腾了一晚上,王源和千玺两个人合力都没把我按倒。
这次我学聪明了,开机仪式之后见到她就厚着脸皮以讨论剧本为由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并且第一时间为一年前粉丝的幼稚让她受到牵连而道歉。
她倒是很意外,仿佛没想到一年前的事情我还记到现在,笑着说了句“没关系”。
剧本上安排的她和我们几个的对手戏不少,王源又是个活跃分子,几个笑话就能迅速缓和气氛,我与她的接触也越来越多,偶尔对戏间隙还能问问兴趣爱好。
只是她肯定不知道,一同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我坐在她斜后方,偷偷看了她多少眼侧脸。
关于《我少》,关于邬童和栗梓,印象最深的一场戏大概就是那场“栗香永存”了。
当我转身念出那句“你不叫栗梓,却仍然 栗香永存”的时候,我的脚还绊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那场戏最后以栗梓的生气转脸和邬童委屈又苍白的一句“我在夸她……”而告终。的的确确,作为王俊凯我是真的想夸张子枫,但是邬童是个憨憨,能写出“栗香永存”这种话用来夸人就很离谱。
事后我还旁敲侧击问她是不是真生气了。
好在当事非但没有代入角色生气还笑得合不拢嘴,说这个栗香永存真的好好笑。
“而且……栗香永存,谐音好像李想啊,你之前不就演的是李想吗,”她前仰后合,“更好笑了,李想永存哈哈哈哈。”
好吧,我承认这个确实有点好笑。也承认编剧是个鬼才,居然还可以让李想和邬童梦幻联动。
不过,看着她哈哈大笑的样子,我也看到了她另外一面,觉得眼前的她更活泼更可爱了,同时也为我们之间距离的拉近而开心。
栗梓很可爱,张子枫更可爱。
0.4.看不见的ta
现在回过头来看,我非常庆幸自己参与的第一个爱情短片,搭档是她。
命运就是惯于安排缘分注定的事情。
我与她都穿着配套的制服,坐在日本的教室里,两只小小的头凑近手机的摄影框里,阳光下笑得羞涩且开心。
虽然我的手抖得快要拿不住手机,但仍旧不妨碍我仍是拍下了许多张我们的合照。
她真的很好看。即使不是及腰的长发,即使仅仅扎了一个小马尾,但只是小小的一笑,弯起来的月牙眼就足够触动我的心。
我和她并肩漫步在阳光下的草坪上,并肩坐在秋千上对台词,并肩坐在海的对面看落日。
我同她聊起喜欢吃的川菜,她和我说起她喜欢的钢铁侠,我们还一起认真地讨论“羁绊”这个词的含义。
现在若是有人问我们,羁绊是什么意思,我想我们两个肯定会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羁绊是我们。”
对,羁绊两个字就足以描述我们之间的这么多年,足以解释我们之间特别的缘分,足以阐述属于王俊凯和张子枫的故事。
羁绊,就是我们。
也因为这样,日本成为了我们计划的蜜月旅行首选目的地。
看来,王俊凯和张子枫的羁绊,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深。
0.5.送给她的《水星记》
2017年四周年演唱会。
我选了《水星记》。
这首歌是我演唱会前两个月才听到的,听到的瞬间,仿佛被一支利箭精准地刺开平时伪装得无懈可击的心,泪水猝不及防地掉落。如同那年看《你的名字。》
多像多像啊。
多像你我。
当时是在合作《看不见的TA》微电影之后了,再加之《我们的少年时代》再次合作同台上快本,网上纭议纷纷,黑议不断。
大多都是讽刺她的。
她有意地如2015年《小别离》那般开始回避,在《我少》剧组建立起来的友谊仿佛不复存在,微信聊天也只是很客气的几个字回复。
我自然清楚,自己给她带来的影响和麻烦。
我当时甚至想,能不能追随着她的轨迹,像水星追随太阳,永远不弃。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也不要让她受到伤害了行吗?
也很惊讶,想保护她的心情竟然那么严重了。
但也无能为力,只能这样,通过这首歌,将我的心情婉转地告诉她吧。
“着迷于你眼睛”
令我着迷的你的眼睛,此刻还含有笑意吗?
“银河有迹可循
穿过时间的缝隙
它依然真实地
吸引我轨迹”
你会不会想到我那么想贴近你的轨迹?
“这瞬眼的光景
最亲密的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 走
过曲折手臂
做个梦给你
做个梦给你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想做个梦给你,跟你说我早已沉溺。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
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也等着和你相遇”
还要多远,还要多久,才可以等到和你靠近?
又或者,你也在等着我吗?
“环游的行星
怎么可以
拥有你”
孤独如逆旅,怎样才可以换来修行?
“要怎么探寻
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
陪着你”
相互平行是无奈,至少可以陪着你,看着你不受伤害。
曲终的时候,我花尽力气,才终于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压了下去。
这首歌再唱是2024年25岁生日会,也就是公开恋情的那一天。
我看见台下的她,眼里尽数泪花,如浩瀚的星辰,吸引着我去追随。
这首歌是为她而唱的第一首歌,也是王俊凯和张子枫之间藏于心底的默契。
以后,你想听多少遍,我都会专心地唱给你听。
也最终感谢,你我不再如水星和太阳之间并无交集。
……
……
最后:
一封送给张小姐的情书——往后余生
亲爱的张小姐:
展信佳。
今年是2028年,你我相识的第14个年头,也是在一起的第10年。
十年不长,它也不短。
但我相信,通过这十年,我已经得到足够的成长,有足够的能力,让你幸福。
他们常说我莽撞不经事,我却愿意独独对你上心;他们也总说我处事成熟内敛,我的孩子气却只对你展示。
我喜欢你细细的短发,喜欢你弯弯的眉,喜欢你俏俏的眼,喜欢你小巧的鼻,喜欢你淡淡的唇。
喜欢看你安安静静看书的样子,喜欢你清清脆脆咯咯笑的样子,喜欢看你呼吸均匀躺在我怀里熟睡的样子。
喜欢看你生气噘嘴的样子,喜欢看你软绵绵撒娇的样子,喜欢看你偶尔戏精搞怪的样子。
说了那么多,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不喜欢的?
那恐怕没有了。
但是有一点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看到你一个人缩在角落偷偷哭的样子。
你知道吗,你的每一滴泪都如针扎一般,狠狠地刺痛我的心。
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担着啊,过去的坎坷漫长都已经过去了,现如今你不是孤军奋战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别人,喜欢安静地待着,慢慢送走自己的情绪,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例外。
我足够活泼,足够开朗,足够当你的小太阳。独自承受的滋味不好受,而我愿意当你的后盾,当你的角落,替你开一条宽阔的退路。
你是为了拯救我而来到我身边的,我也是为了温暖你而存在的。
傻瓜,怕什么麻烦,早就已经不是外人了啊。
所以,听话,不高兴的时候,让我来安慰你好吗?
开心的时候,眼睛要笑成月牙儿,如最璀璨的钻石好吗?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却觉得,婚姻是爱情的盛宴。
我想每天为你下厨,做你最爱吃的川菜;我想每天给你唱歌,看你温柔所有时光的容颜;我想每天对你说晚安,祝你每晚做一个甜甜的梦,梦里,当然是要有我的。
我想听你每天甜腻腻地叫我一声“老公”,晚年时每天熟稔地叫我一声“老伴儿”。
我想,就这样,陪在你身边,和你踏过所有时光,一起白头偕老,岁月静好。
大概也会有属于咱们两个人的宝宝。
在你喜欢的白色样式的小洋房里,手忙脚乱地给宝宝换着尿布,不知所措地哄宝宝睡觉,紧张地扶着TA一步步学会走路。
TA会渐渐长大,会开始叫我们“爸爸”“妈妈”,会开始认字,会开始明白为人处事的礼仪。
TA逐渐走进青春期,有了懵懂的情绪,可能也会如当初的我们一般偷偷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藏着TA的秘密。
终于修成正果时,我们会一同坐在TA的婚宴上,含泪地看着TA与另外一半执手终生,听那位新娘或新郎叫我们“爸”“妈”。
再后来,看着他们初为人父人母,给喂饭,给穿衣,给教导。
一如当年的我们。
我想,一起和你,随着时间的脚步,慢慢走入最后的不老年华。在感慨回忆的时候,一起握着对方的手,带着皱纹的眼角边,是幸福的光芒。
爱情很难,厮守终生更难。
但对于王俊凯张子枫,一切都会成为值得追忆的温柔。
张子枫女士,请问你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跟王俊凯先生,将余生的路一起走到尽头?
你的答案是肯定的。
王俊凯张子枫,彼此就是对的人,就是幸福的代名词。
——The End——
【CB向】愿我们前程似锦
/短打&3k+/
/现背.友情向/
/三人密友设定/
/王俊凯X张子枫X易烊千玺/
*CB向:可以单纯指某两个人(不分男女)的亲密关系,但又不一定是像CP那样的恋爱关系。通常是指亲情或友情关系很好的组合。
按理来说华表奖的行程若不是绝对的抽不开身是一定会参加的。但王俊凯在三人小群里艾特了N次张子枫,对方也只俏皮地回了一句【你们多给我祈祷祈祷我就能去了】,也没个准话。
深知张子枫时不时冒出的恶趣味,易烊千玺干脆自己去找,发现工作室说了有这个行程,官方却没有她的名字。
典礼当天都还在保密,这次易烊千玺也加入了王俊凯的...
/短打&3k+/
/现背.友情向/
/三人密友设定/
/王俊凯X张子枫X易烊千玺/
*CB向:可以单纯指某两个人(不分男女)的亲密关系,但又不一定是像CP那样的恋爱关系。通常是指亲情或友情关系很好的组合。
按理来说华表奖的行程若不是绝对的抽不开身是一定会参加的。但王俊凯在三人小群里艾特了N次张子枫,对方也只俏皮地回了一句【你们多给我祈祷祈祷我就能去了】,也没个准话。
深知张子枫时不时冒出的恶趣味,易烊千玺干脆自己去找,发现工作室说了有这个行程,官方却没有她的名字。
典礼当天都还在保密,这次易烊千玺也加入了王俊凯的催促大军中,两人合伙在群里发了快上百条“你来不来”,张子枫干脆保密到底。
跟他们俩实在有段时间没见了,友情全靠群里的嬉笑怒骂中维系。张子枫和易烊千玺提名在身,两人也站同一阵线笑王俊凯,把人快惹急的时候张子枫又发了一段语音撒娇顺毛。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前后脚先到,张子枫后面一些才来。后台目之所及全是人,多的是大前辈,张子枫点头哈腰地打招呼,想找个位置坐下。挪到角落才发现这里人聚的也不少,毕竟大家都穿一团黑,张子枫也看不太清。
“你这不回信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张子枫转过头,穿的仪表堂堂的王俊凯朝她做了一个特别怪异的表情。她毫不犹豫的笑他,然后指了指采访区,“你待这干嘛,镜头找你呢。”
“废话,我在这当然是躲镜头啊。”
“千玺来了吗?”张子枫这话问的极其小声,要不是王俊凯了解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他就是想逗她。
“什么?”
“千玺,来了吗?”她抬手遮在嘴边,只让王俊凯能看清。
“什么?听不见。”
他这欠揍的样子让张子枫意识到这哥又在闹她。
“我说我要走了。”说着就要起身,王俊凯连忙叫住她,想上手拉住她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套非常修身的裙子,也化了很适合很美的妆容。
“唉唉唉开个玩笑,聊一会儿嘛!”张子枫抿着嘴笑,又慢慢坐回来。王俊凯轻轻哼了一声,“就知道问千玺也不问我。”
张子枫觉得荒唐,“大哥,你就在这我要问你什么啊。”
“问我最近怎么样啊,吃饭了没啊,又变帅了,和谁合作了,最近在哪拍戏啊等等,你就一点儿没想要了解我的?”
“这些都不用我问,你自己不是在群里汇报的清清楚楚么。”张子枫好笑道,“一天喝了几瓶水你都在群里大说特说了,还用我问吗。”
王俊凯撇过头,“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吃了话多的亏。”
“也没有啊,多亏了你在群里分享日常,我看了就很开心,感觉就算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我还是能清楚的知道你每天在做什么。”
后台声音嘈杂,周围的人声音一层又一层,张子枫声音轻柔,王俊凯却听得清晰完整。
他撇回头,和她对视上,她眯眯眼朝他笑。
“哈儿。”他笑骂了一句,却无法反驳地被她甜甜的微笑治愈。
“千玺今天忙死了。”他扬扬下巴,千玺周转于几个剧组之中,打招呼就够他忙活的。
王俊凯倏地转过来,“恭喜啊,提名了。”
“谢谢。”她笑的很职业,但又很真诚。
“得奖了请吃饭呗。”
“行啊。”
“千玺要也得了我就能吃两顿,真好我也不亏。”
“下次一起吧。”张子枫伸出拳头,“一起提名,能获奖更好。”
“好。”他和她碰拳约定。
走红毯前三人也没能聚到一起,倒是快走红毯了,张子枫见到了易烊千玺。月亮剧组就在少年剧组前一个,两人打了个照面。
现场人多,口头打招呼是不可能的,眼神浅浅的交流了一下。张子枫走红毯前,瞟了一眼易烊千玺,看他做了个口型:等我。
张子枫提着裙子,心想她倒是想等,现场条件不允许啊。后面还有志愿军剧组,张子枫要再走一次,适当的放慢了脚步。易烊千玺后面赶来,在没有镁光灯的地方与她并行,同时也注意着距离。
“啥时候来的?”
“你在前面采访的时候。”张子枫揶揄他,“听说你今晚忙死了。”
他笑,“嗯,硕果累累。”而后反应了一下,“你也差不多吧。”
张子枫比了个一,表情可爱,“我就还有一个。”
易烊千玺摸摸鼻子,“我看到座位图了,咱们是同一排。”
“是吗?隔多远?”
“你和小凯挨着,我的话………跟你们隔了一个太平洋吧。”
张子枫被他平淡的形容笑到,“主要是分开你和小凯的吧,要是挨着坐那还得了。”
“那怎么不是我跟你挨着,提名的不该跟提名的坐一起吗奇了怪了。”他碎碎念到。
“要是小凯听到他又得炸。”张子枫觉得眼妆都要笑没了。
他们要分开去找剧组,张子枫走前说了句,“恭喜提名。”
他回,“恭喜提名。”
她走远后易烊千玺看着她的背影补了句,“要获奖啊。”
.
说实话,典礼现场人有很多很多,即使张子枫和王俊凯坐在一起两人也基本上没有对话。可能就中间实在是无聊极了,忍不住开口,“你猜哪个会得奖?”
张子枫随便说了个名字,然后就听到这个作品得了奖,王俊凯瞪大眼睛笑说,“看不出来你还有预言家的身份,赶紧说优秀女演员获得者是张子枫。”
她没有说,反问他,“你很希望我得奖吗?”
“废话,一顿饭唉。”
她转回了头,没再说话。没过几秒,又听到他说,“我私心当然希望你得奖啊,不管是作为演员还是你的朋友。”
优秀女演员公布的时候,张子枫双手攥的很紧,她看了眼身边的空位,分出了一点心思想着如果王俊凯在旁边的话会像施法一样念着她的名字,好像这样真的能让台上的颁奖者也念出她的名字似的。
“《我的姐姐》张子枫。”
当她的名字真的被台上的人念出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懵,第二反应才是惊喜。走上台的时候她好像听到坐在第一排另一边的她哥好像再冲她喊些什么,她听不清,大抵也是恭喜她的话。也是后来才知道易烊千玺在几百万人的镜头前为她舒展了笑容,露出了她最爱的梨涡。
王俊凯说,易烊千玺那个笑容,无声胜有声,满脸写着:张子枫好棒,恭喜张子枫。
团队教的获奖感言根本没用上多少,手中沉甸甸的奖杯让她湿了眼眶,荣誉至高无上。张子枫前路璀璨,希望安然前途光明。
下台往后面走的时候看到王俊凯在后台对她打了一套奥特曼的组合拳最后双手比了个赞,瞬间哭笑不得。
在宣布优秀男演员奖项之前,张子枫搓了搓手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比刚刚宣布自己的奖项还紧张。不为什么,只是偏心好友,希望他也能荣膺桂冠。
希望落空的时候也是真情实感的感到可惜,镜头扫到易烊千玺的表情仍旧非常得体,张子枫盯着屏幕上的他悄然无声地轻叹,随后听到坐在身旁的人半真半假的说道,“啧,让他逃了一顿饭。”
张子枫微微偏头,王俊凯也是盯着荧幕,眼里有着和她等同的惋惜。
“千玺拿的奖不老少,你也赶紧的吧。”
王俊凯收回眼神,随即望着她嫌弃道,“我发现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哎。”
“没有在安慰你好吗。”
.
盛典结束,人群蜂拥。因各走各的导致道路变的十分拥挤,人隔着人边走边聊的状况也不少。
本以为三人今天肯定聚不上了,没想到这拥挤的人海把三人卷到了一起。
张子枫娇小,尽可能地和周围人保持着距离,挪着小碎步走着。王俊凯大步在前开路,偶尔回头确保她没被人群冲走。
“恭喜。”
低沉的道贺声从头顶上传来,张子枫匆忙地看对方一眼,想回他一句却发现当下的状况并不太允许她边走边聊。
“先走着,我就在你后面。”
王俊凯再次回头的时候就发现张子枫后面跟了个板板正正的柱子。看了一眼,好怪,再看一眼,嗯,是他的好弟弟没错。
因为路线三人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并排,知道机会难得并且无法持续很久,王俊凯直奔重点,“什么时候请吃饭?”
张子枫无奈抬头瞅他,“你是平常没饭吃吗。”
王俊凯对着千玺扬下巴,“她想耍赖。”
“明晚,老地方。”千玺拍板。
张子枫一整个无语住,点头表示自己服从安排。
她要去和其他单位优秀男女演员汇合,跟他们招了招手说再见,他们俩人也分散开来和她挥了下手。
愿我们兵分三路,各自养精蓄锐、厚积薄发,你我皆路途坦荡、前程似锦,重逢时顶峰相见。
END.
//恭喜妹妹也祝愿三位未来//
//许一个心愿 三位少年合作吧//
真我|《全世界在你身后》
※全文1.1w+/HE甜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深情隐忍特警真×纯真可爱千金你/失忆重逢/默默守护
※推荐BGM:单依纯《永不失联的爱》(Live版)/都智文《全世界在你身后》
※特别鸣谢:唯唯/一一/小鹿/陶妹/高高/秀秀(排名不分先后)
以及为我点小红心小蓝手留评论的仙女们♡
※此梗灵感来源于《一闪一闪亮星星》和《护花危情》
※上一篇「轩我」文/文章指路:轩我|《假戏真做》
※下一篇「翔我」文/文章指路:翔我|《谎爱》
※回礼是彩蛋/真源的日记节选/希望多多支持
※二次补充:文名做了修改/见谅
※第一次挑战的题材/轻喷愿喜/享用愉快...
※全文1.1w+/HE甜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深情隐忍特警真×纯真可爱千金你/失忆重逢/默默守护
※推荐BGM:单依纯《永不失联的爱》(Live版)/都智文《全世界在你身后》
※特别鸣谢:唯唯/一一/小鹿/陶妹/高高/秀秀(排名不分先后)
以及为我点小红心小蓝手留评论的仙女们♡
※此梗灵感来源于《一闪一闪亮星星》和《护花危情》
※上一篇「轩我」文/文章指路:轩我|《假戏真做》
※下一篇「翔我」文/文章指路:翔我|《谎爱》
※回礼是彩蛋/真源的日记节选/希望多多支持
※二次补充:文名做了修改/见谅
※第一次挑战的题材/轻喷愿喜/享用愉快
00.
“没关系只要你肯回头望,会发现我一直都在。”
01.
盛夏天气总是炎热,即使在入夜的傍晚也不例外。
身穿白色短袖衬衫校服和深蓝色及膝校裙的凌瑶站在某街道十字路口一边,长长斑马线尽头是另一条街道,和伫立着的交通指示信号灯。
此刻显示为红灯,圆圈样图案和数字一起不停闪烁变换。
凌瑶心情烦闷,没好气的双手抱胸,和稀疏人群站在一起,无奈等着长达一百秒的倒计时。
纯白色球鞋和蕾丝边短袜衬出青春少女该有的气息,头发高高扎起,给姣好面容平添几分活力。
站在凌瑶身旁的小女孩仰起头一直打量她,神色欢喜。
可本人毫无察觉,还在为烦恼事而发愁中。
因为她好像喜欢上了张真源,可又不敢相信。
毕竟张真源那性格扭扭捏捏的,像女孩子似的,甚至小时候被欺负还需要她保护。
凌瑶瞬间联想到张真源那张清秀斯文的书生脸,又暗自否定这是不可能的事。
“姐姐,你长的真好看,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稚嫩的童声在耳边响起,小女孩轻轻拉了下她衣摆,才把凌瑶的意识唤回到现实来。
凌瑶偏过头往下,和小女孩欣喜崇拜的眼神对上。看小女孩身穿足球服,又瞥见怀中足球,内心对她有了些许赞赏。
凌瑶神情温柔的微微俯身,用手抚了几下小女孩的头顶,“谢谢,你也很棒呢。姐姐很愿意跟你做朋友哦。”
“真的吗?!我好开心!”小女孩高兴的露出灿烂笑容,又回过头拉了拉她旁边女性的衣摆,想要分享这桩喜悦。
“妈妈妈妈,我交到新朋友了哦。”小女孩拉着母亲的衣摆大幅度晃动着,只单手抱着足球。而她母亲正打着电话和谁人交谈中,并没有时间理睬。
小女孩见母亲不回答,加大力度再次晃动着。几乎是同时,她手里的足球便因震荡而掉落下去。
“啊!我的足球!”小女孩满是心疼的望着在地上弹跳几下后便直线滚走的足球,想都没想便追了过去。
正准备戴上耳机的凌瑶听到这声惊呼,连忙朝旁一看。
只见小女孩已经跑到斑马线上,但此刻仍是红灯。最危险的是,不远处的一辆小车正向她行驶而来。
“小心啊!”
来不及多想,凌瑶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把她紧紧护住。
凌瑶知道或许她必死无疑,可只要这女孩能活下来,那也是值得的。
在小车鸣着喇叭声行驶向她们时,凌瑶心里多希望,能和张真源再见一面。那么,她一定会勇敢的对他说出自己心意。
可惜,大概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物体和物体之间撞击发出巨大声响,但凌瑶并没有迎来想像中的疼痛感。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小女孩双双倒在地上,毫发无损。
凌瑶这才回想起来,千钧一发之际,有双温热有力的手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难道会是…
心里的不安感油然而生,凌瑶朝不远处望去。小车已经熄火停住,而几米处被车主和零星几人围住。
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是一位少年,且穿着和她同款的校服。
凌瑶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向前跑去,心里祈祷绝对不会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可当看清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时,她绝望了。
凌瑶看着鲜红血液从张真源头枕部不断涌出散开,与沥青路面融合,有的甚至从额前顺着颈部流下,沾湿纯白衣领,那触目惊心而又刺眼的红,占据了她的眼眸。
痛苦犹如毒药入体,其先噬心而后蔓延全身,让凌瑶无法承受。
“张真源!你醒醒啊!”
她瘫坐在他身旁,崩溃的哭喊着,凄惨声音传遍整个街道,可张真源却无法给予回应。
//
凌瑶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
“真源,不要!”
忽然惊醒的凌瑶从床上弹坐起来,她眼角噙着泪花,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环顾四周——房间陈设熟悉,窗帘半拉着,能看到窗外天气阴沉。这些无一不在提醒她,刚才只是做梦而已。
稳下神来的凌瑶松了口气,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距离张真源出事已经过去整整八年,其实这几年凌瑶很少再梦到,但最近不知为何,频率又变多起来。
可能是凌瑶太想张真源了,因为父亲这段时间在商业合作上得罪黑恶势力,被对方派人暗杀。就连自己也难逃魔爪,收到匿名恐吓礼物,不得已只能停掉演出方面的工作在家休养。
她心里害怕,很需要张真源陪伴,却不知道他人究竟在哪里。
枕边日记簿被随意平放,保持着翻开的状态。略微泛黄的纸页面上留下的是一行行黑色笔迹,字体清秀大气。
那便是出自张真源之手,内容都是和她有关的,也是他留给她唯一念想。
每每无助难过时,凌瑶便会拿出来翻阅,即使看过千遍万遍,却还是没有丝毫厌倦。
只有看到这本日记,才会让她感觉张真源仿佛一直都在身边,从未离开。
拿起日记本,时间还停留在八年前的某月某天。
“瑶瑶今天又和徐泽新告白了,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她跟在他身后,笑得那么讨好而卑微,还向他递去早餐。而我只能作为朋友,默默跟在瑶瑶身后,虽然心痛不已,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
“可这讨人厌的徐泽新,不领情就算了,还甩开瑶瑶的手害她从台阶上摔下来。幸好,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看来,以后得让瑶瑶离他远点才行。”
内容到这便收尾结束,凌瑶无言摇头轻笑着。这些字每次看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一开始觉得张真源很傻,喜欢她那么久也死憋着不说。后来觉得自己很傻,非要去追着不爱的人跑。
而现在只有满满的心疼,张真源到底是有多喜欢她,才能做到看着喜欢的人一遍又一遍向别人告白,还不动声色。
手指关节叩击门面的声响从外面传来,凌瑶被吓了一跳,慌乱把日记本藏到被子中。
“瑶瑶,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这中气十足的男性嗓音,一听便知是她父亲凌华。
离开床面,穿上拖鞋后她第一时间给凌华开了门,“我刚刚在午休,爸你有什么事吗?”
细细一看,才发现凌华的鬓边已有些许发白,眼角鱼尾纹和面部法令纹留下了岁月痕迹,证明他已不再年轻。
凌瑶有些感慨,原来父亲都这么老了吗。
“瑶瑶啊,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凌华兴奋说着话,脸上也笑得生动焕发。
父亲久经商场多年,这种表情在她记忆里,只有他年轻时当警察那段日子,才得以见过。
这让她不禁好奇发问,“爸,究竟是什么事啊?值得你这么开心。”
凌华故作神秘的拉着凌瑶往书房方向走去,“你跟爸爸来,自然就知道了。”
02.
清晨,太阳从东边升起。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口,细细碎碎洒到凌瑶卧室地板上,折射出几抹金黄色耀眼光芒。窗外树枝绿芽新发不断,有几只小鸟站在枝头叽叽喳喳。清风悠悠吹过,窗帘便随即拂起,在空中舞出优美弧度。
凌瑶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涂抹口红,直到镜子里映照出脸上完美妆容,她才满意的停手。
终于,可以和真源再度重逢了。
记忆回到昨天,凌华带着她去到书房后,递给一张照片。
上面有三个男生并肩站在一起,手里都捧着鲜花,身穿藏青色外穿式制式长衫的他们笑意满满。
其中一个人吸引住凌瑶注意力,让她瞳孔瞬间放大,眼神呆滞。
他留着黑色清爽短发,刘海也很短,随意梳成三七中分,发根蓬松,往后直垂而去。长度甚至够不到鬓边,导致额头全部暴露在外。
浓眉眉尾如剑刃般利落,有种英气逼人的感觉。幸得那双笑成了弯月形状的瑞凤眼遮盖锋芒,让整张脸变得柔和。
再次看到这张熟悉脸庞,泪腺先她意识一步作出反应,迅速让水花在眼眶中汇聚。
感受到喉间酸涩,凌瑶想努力克制情绪。但抬头望向凌华时,泪水却满溢而出,不经意间也滑落到照片上。
“爸,这是真源,对吗?”
声音止不住颤抖,她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凌华用手摩挲掉凌瑶脸上的泪,慈爱目光里满是疼惜,他不禁红了眼眶,“我的乖女儿,这的的确确就是张真源那孩子啊。他现在过的很好,还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了。”
得到凌华肯定回答后,那深埋多年的情绪像决堤洪水,朝她猛烈袭来。
凌瑶崩溃破防,她扑进凌华怀里哭个不停。
等情绪稳定下来后,凌华才把整件事娓娓道来。
当初张真源出车祸后好几天都昏迷不醒,医生说照这样发展下去,会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再加上凌瑶还总往医院跑,让张真源的母亲何姨内心很是难受。她并不是恨凌瑶,只是青年时丈夫因保护凌华而殉职,没成想人到中年,儿子竟又为了他女儿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何姨心中无法承受,便想带着张真源离开去别的地方疗养。凌华本就对何姨母子心中有愧,再加上他刚经历丧子之痛没几年。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实在不忍看她如此难过自责。
于是凌华给了何姨一大笔钱,从此后便失去他们音信。
原以为时间会冲淡凌瑶心里的伤疤,没想到居然让她越来越痛苦,一度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来做疏导。
凌华心疼女儿,这些年想尽办法寻找何姨母子,却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最近他受到黑恶势力的威胁去报了警,警方派来特警队的人员保护时,无意间得知他们副队长叫做张真源。而后凌华又与何姨取得联系,在他多番解释与苦苦哀求之下,何姨开始选择谅解,同意张真源和凌瑶见面。
凌华这才找到理由,指定让张真源来保护他的女儿。等到明天一早,对方就会带队前来。
“但是瑶瑶,何姨告诉我,真源车祸醒来后,由于脑神经受到血块压迫,导致失去所有记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爸爸只能帮你到这。以及要不要告诉他过往的事,也得由你自己决定。”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凌瑶犹如尝到了最爱的草莓巧克力般心生甜蜜,可同时又在为了如何告诉他而烦恼。
这一晚,她几乎没有合眼。只是拿着张真源的日记簿,不断来回翻页,反反复复观看。
里面的情节像一幕幕电影,在她脑海里浮现,也引出许多过去的故事。
凌瑶出生那年,母亲难产去世。只留下她和父亲哥哥相依为命。
到十岁时,爷爷又逝世,这让父亲不得不辞去热爱的警察工作回来继承家业。忙于工作的父亲无暇顾及她和哥哥,于是便请来何姨当住家保姆,全权照顾他们起居。
何姨来任职的那天,还带了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对方和她同龄。不过那怯生生躲在何姨身后的样子,倒有些像个女孩子。
这便是凌瑶对张真源的第一印象。
没过多久,张真源果然便因为这秀气长相,被同龄男孩子欺负。
有次凌瑶碰巧撞见,挺身而出帮他驱散了那些熊孩子。
凌瑶还记得她当时问张真源,为什么不反抗。可对方只是傻傻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没关系的,我很扛打。况且,我也不想让妈妈担心。”
那时候凌瑶很嫌弃张真源,觉得他不仅傻还笨。可是看他被人欺负,内心又愤愤不平。
所以自那以后,凌瑶让张真源天天跟在她身后,只为了寸步不离的保护他。
张真源自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对凌瑶有了懵懂的感情。
就这样,他跟在她身后度过无数个春夏秋冬。从孩童变成少年,即使他不再需要她保护,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在她身后。
“我喜欢看到瑶瑶那耀眼明媚的笑容,也喜欢站在她身后。仿佛这样我便能保护她,也仿佛便拥有了全世界。”
“我不需要瑶瑶知道这份喜欢,她只需要往前看,一直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好。”
读到这里,凌瑶才后知后觉发现,那个她曾扬言要保护的少年,其实一直都在保护她。
曾经有次不小心溺水,他立马第一个跳下去救她。每每遇到感冒发烧,他总会在身旁陪伴照顾。
一到生理期疼痛,他会寻遍缓解的法子为她调理身体,以至于现在她再没出现过疼痛。她哥哥因公殉职那段痛苦不堪的日子,也是他给予安慰鼓励,还常常逗她开心,才不算那么难熬。
甚至高中时期她喜欢上别人,他都从未把爱意宣之于口,只是默默守护。
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种决定。
所以最后,凌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
即使张真源忘记她也没关系,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感知得到真正存在的他,就足够了。
凌瑶心想,当年张真源肯定同她现在心情是一样的。
爱一个人,原来并不一定要拥有。
可惜这个道理,她比张真源晚了好多年才明白。
思绪拉回现在,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为八点半。凌瑶连忙用手拨了拨额前的空气刘海,再三确认自己脸上没有脏东西后便打开门出去。
凌华告诉她,张真源他们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到。
凌瑶踩着柔软拖鞋慢慢经过长长走廊,她的手心隐隐在出汗,心脏不规律的跳动打乱了呼吸。
凌瑶只好扶着走廊栏杆做起深呼吸来,她虽预想过许多个和张真源见面的场景,心里却还是无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分一秒都煎熬。凌瑶刚走到转角处的楼梯口,便听见下面传来交谈甚欢的声音。
她心里开始打起退堂鼓来,在台阶上磨磨唧唧的不肯踏出下一步。
“瑶瑶,快下来和张警官打个招呼。”
凌华和张真源一行人正好站在楼梯尽头处说着话,兴许是父亲看到她这不争气的模样,才想出声提醒她。
凌瑶猛然往前看的瞬间,和抬起头的张真源有了对视。
只见他穿着一身职业黑西装,内里格外显眼的白衬衫和妥帖黑色领带给张真源平添上几分禁欲感。
他仍旧留着和照片里一样的发型,额头饱满而显得人精神,那深邃眼眸里只有严肃和沉稳。
见惯以往憨憨傻傻的张真源,凌瑶还无法适应眼前的他,导致她忘记移开视线。
张真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波澜不惊。
他先是微微颔首示意,后又开始一本正经的介绍起来,“你好,凌瑶小姐。初次见面,我是特警支队的张真源,警方派来保护你的。他们是我的同事,也将会和我一起。”
张真源说话声线温柔如水,但语气满是疏离客套。
初次见面…
短短四个字,轻描淡写的否定了他们的曾经。
凌瑶明白张真源是失忆才会忘记她,可她的脑海里却还清晰记着所有一切。
尽管做过那么多心理建设,但当她亲身经历时,仍有些无法接受。
眼眶开始酸涩发胀起来,凌瑶一边在内心嘲笑着自己怎么越来越像个爱哭鬼,一边强颜欢笑,给出爽朗答复。
“嗐,这事儿我知道。昨天我爸告诉过我,所以张警官你不用再说一遍的。”
凌瑶眨巴几下眼睛,她强装一副轻松模样,继续踩着台阶往前走去。
现在她和张真源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
“啊!”
凌瑶喊出一声惊呼,刚才看张真源太入迷,害她踩了个空。身体因惯性而向下栽去,耳边传来凌华担忧的声音,她却无暇顾及。
出于生理反应,凌瑶条件反射的紧闭双眼,等着几秒后和大地妈妈来个亲密接触。
“凌瑶小姐,没事吧?”
大脑还未反应过来那刻,仿佛听见张真源声音近在咫尺,语气略微紧张慌乱。
凌瑶惊魂未定的睁开眼,才发现张真源站在台阶上。自己人被他紧抱怀中,而她的头也靠在着对方肩上。
久违的拥抱和体温让凌瑶眷恋不已,内心那股无名委屈情绪又在作祟,被硬生生憋回的泪随之卷土重来,形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从眼中悄然滑落。
“凌瑶小姐?”张真源充满不解的话语让凌瑶回过神,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
“不好意思啊张警官,我刚才吓到了。”凌瑶从他怀中慢慢退出,抿嘴尴尬一笑,担心刚才是否露馅。
许是职业病使然,张真源敏锐察觉出不对,迟疑问道,“你…哭了?”
02.
和张真源相处一晃已有半月之久,此刻凌瑶坐在休息室梳妆台前,手中拿着手机敲敲打打,旁边站着正在为她做妆造的的发型师。
屏幕停留在微信和某人的聊天界面中,回复完最后一条消息的凌瑶停下手,满意望着镜中自己微笑。
作为艺人的她受某歌综主办方邀请来参加他们节目录制,凌瑶这part的主要任务是来唱首歌,然后由主持人引出下文请来台下老粉给她送花深情告白,等走完温情路线两人再合唱就算结束。
顺带一提,这位老粉正好就是当初她救下的小女孩。名叫周心悦,现在是一名即将为高考冲刺的高中生。
其实这次本该拒绝这场演出,但周心悦高考后就准备随母亲出国留学。或许是再也没有机会与她见面,这是周心悦出国前唯一的心愿,也是当初答应她的,所以凌瑶再三请求张真源,才换来这次机会。
凌瑶微微偏头,望向笔直站在角落里的张真源,对方单耳挂着一只黑色入耳式耳麦,螺旋导管线从耳后蜿蜒直下,连着夹在西装外套衣领处的小巧对讲机。
他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拎住衣边,认真朝对讲机里说着什么。
一想到和张真源初见那天,他直接察觉出她的异样来,就让凌瑶心里发慌。要不是当时凌华凑上前来转移话题,凌瑶还真就可能全盘托出了。
凌瑶惧怕张真源作为警察那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但这些天相处起来,他身上还是有很多以前的影子存在。
再次收到恐吓礼物拆开时,会为她挡住眼睛、在书房垫着凳子拿书架高处的书不慎摔倒时,会从背后接住她、在浴室泡澡过久因脑缺氧而昏迷时,会第一个发现并抱起她、被人恶意开车撞向她时,会飞身救她、甚至每次出门时,都会跟在她身后守护。
感受到凌瑶过于炽热的目光,张真源抬起头看她,表情再也不是以往那种凌厉,而是柔和笑着。
凌瑶心下一暖,回给他更加灿烂的笑容。
//
凌瑶站在耀眼舞台上,穿着白色抹胸A字连衣裙,蓬松设计衬得她像元气少女般美好,裙摆更是别出心载——前面刚好及膝,后面长度则到小腿处,颇有种燕尾服的感觉。
一曲完毕,台下观众掌声如鸣,甚至有粉丝欢呼声响起。
凌瑶朝大家微微鞠躬,随即看向藏在舞台侧方为保护她人身安全的张真源。他站在没有光照耀的地方,却如沐春风般笑着,并为她鼓掌,仿佛在她夸唱的很好。
主持人来到她身边,说完一大堆话才引进正题。
“话不多说,让我们把这位神秘粉丝请上台来吧。”
掌声再次响起,镜头给到坐在观众席上的周心悦。少女缓缓起身,做出幸福的表情,手捧鲜花朝台上走来。
凌瑶也跟着鼓掌,但看到张真源和他那群坐在前排的同事们眼神全程追随周心悦,心里暗自吐槽警察疑心病确实太重。
身穿校服的周心悦走到凌瑶跟前,眼含热泪的把鲜花递给她,再给出一个拥抱。
凌瑶接过鲜花,周心悦这副模样让她也跟着难过,抬起手在对方背后拍了几下示意安慰。
“好啦小悦,别太难过,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凌瑶靠近她耳边轻声说着,却始终没有等到周心悦答复。这让凌瑶有些疑惑,正准备推开她询问时,却听到对方声音哽咽响起。
“好久不见姐姐,我真的很想你。”
凌瑶感觉到她衣袖中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正在一点点抽出。
凌瑶感到害怕,她眼神慌乱的样子让台下同事们察觉不对,起身用对讲机通知着张真源。
“真的对不起姐姐,请你原谅我。”
事情的发生就在几秒之间,还没等张真源出现,周心悦已经拿出小刀,迅速朝凌瑶捅了一刀。
疼痛感自腹部传来,让凌瑶闷哼一声,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周心悦握着刀柄,手不住颤抖。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的她似乎有些疯魔,银白色刀锋上是一抹妖艳的红,有几滴血甚至顺着尖端滴落。
主持人被吓的惊声尖叫,现场开始嘈杂不已,一部分人见状匆忙逃走,只剩另一部分人还呆在原地。
剧烈的痛感让凌瑶额头起了细汗,血液不断涌出濡湿衣服面料。她弯起身子,捂住腹部的手上沾满鲜血。
“为什么…”凌瑶艰难发问,无法稳住身形的她就像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瑶瑶!”张真源几乎是飞奔了过来,在她摔落的瞬间抱住。
凌瑶感觉大脑像一团浆糊,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她眼神涣散的倒在张真源怀中,那张心急如焚的脸在瞳孔里慢慢模糊。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凌瑶才知道,即使张真源忘了她,但那份爱早成为他的本能,永远不会消散。
//
凌瑶躺在医院病床上,戴上耳机无聊听着歌,偌大的单人病房里只有她一人。
距离她被刺伤过去已有一周,可张真源除了最开头来看过她之外,这几天就像查无此人似的。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避嫌…
据他那些同事们讲,张真源在她昏迷后那叫一个着急的,把人抱起来就直冲冲往外走。
甚至在抢救室门口等待时,连眼眶都红了。
他们还说从来没见过自家副队长为了谁这么上心过,还想八卦凌瑶和张真源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搞得凌瑶十分尴尬,只能装傻打哈哈。
窗外蔚蓝天空和时不时飞过的鸟儿,使她无比渴望外面自由的世界,但腹部伤口隐隐作痛,提醒她不要痴心妄想。
凌瑶还在计算着自己还有多少天能“出狱”,余光却瞥见床边似是站了个一身黑的人。
她下意识回过头,看见张真源就那么直勾勾的,吓得人都不禁哆嗦。
“真源你进来怎么不说话啊,吓到我了。”
凌瑶扯下耳机,伤口因拉扯加重疼痛,害得她龇牙咧嘴。
“没事吧?要不要叫护士来?”
张真源上前,扶住她肩膀轻声关心,眉头紧锁的样子诉说着他的担忧。
凌瑶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儿,哪有不动到伤口的。况且过两天就拆线了,问题不大。”
“那就好。”
只那一瞬,张真源眉头便舒展开来。他替她把身后枕头调整好,又慢慢扶着她坐回原位。
“凌瑶,前几天…你有没有见过谁?”
她心里咯噔一下,双眼因震惊而瞪大。可张真源那看起来平淡如水的模样,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直觉告知凌瑶,张真源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啊…是心悦的妈妈想和我道歉来着。你也知道嘛,心悦之所以那么做,是那些坏人绑架了她妈妈威胁她。其实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害得心悦,所以跟她妈妈多聊了会儿。”
凌瑶心虚,其实她和周心悦妈妈还有聊到张真源,可这绝对打死不能说。
“还有呢?”
张真源停下帮她掖被角的动作,抬起头的他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凌厉和审视。
凌瑶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连说话都磕磕巴巴,“还,还有什么。”
听到这句话,张真源眼神里的光都仿佛暗淡下来,只剩无尽难过。
“瑶瑶,我在给你机会,可你为什么不说。”
凌瑶呆住了,她抱着侥幸心理百般狡辩,却也深知纸是包不住火的。
她失神的垂下眸,“你都知道了?”
终于等到凌瑶亲口承认,张真源直起身子,自嘲般笑了起来,“听你的意思,恐怕还想打算瞒我一辈子吧。”
“你明知道我失去所有记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过去?你明明认识我,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原来我出车祸都是因为你。可你怎么做得到眼睁睁看着这个失忆的我而无动于衷?”
“为什么,凌瑶。你告诉我啊,捉弄我是不是真的很好玩。”
张真源眼里泛着点点泪花,语气是那么悲伤,听着他平静又克制的质问,让凌瑶无地自容。
“对不起,真源。”
眼泪一颗颗滴落到手背向四方散开,如断了线的珍珠,想捡却不知道从何捡起。
她心有千言万语想跟张真源说,可开口只剩一句道歉。
寂静的房里能清晰听见凌瑶在哭泣,张真源在床前站了许久。大概是不忍看到她难过,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只剩背影。
“算了,就这样吧。我想,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凌瑶猛然抬头想要挽留,却只看到他决绝关门的瞬间。就好像在告诉她,他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不会再有后话。
03.
凌瑶缓缓睁开眼,头还有些晕乎乎的,以至于她缓了好久的神才清醒过来。
周围景色不停变换着,车子匀速行驶,时不时通过减速带颠簸几下。
可这明显不是回家的路,而且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腿都被绑住了。
“哟,终于醒了。”
驾驶位的男人面色凶狠,透过后视镜看到眼神惊恐的凌瑶,笑得阴险。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凌瑶试图做着毫无意义的挣扎,明明威胁父亲的人已经被抓,为什么她还会被人绑架。
“你一定很好奇吧,为什么你会被绑架。我可是辛苦蹲点你好多天,幸亏那群烦人的警察在你出院后也撤了,要不然我可逮不到机会。“
绑匪得意洋洋笑着,这让她想起那日在医院和张真源分别后,就传来案子即将完结的消息。
后来她伤口痊愈,但出了院也没再去打扰过张真源,一直按部就班的生活。
可是心里还是想着念着张真源,导致她没有办法参加任何演出。
索性凌瑶就在家休息了好几天,今天她本想放松心情,去超市购物一把。谁知在地下停车场里刚下车,就被人从身后用手帕捂住了嘴,于是才有开头那一幕的出现。
绑匪见凌瑶不说话,以为她是怕了,笑得更加肆意,“看来张警官还不知道他女朋友在我手里,我们是不是得通知他呢?”
短短两句话,却包含许多信息量。凌瑶大概猜到,这人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刚想解释他抓错人,对方便递过来一个手机,光看外表就知道是她的。泛着白光的屏幕亮着,显示界面为正在呼叫中。开着免提的嘟声,一声又一声响在心上,让她心惊肉跳。
而那大写的“真源”二字让凌瑶愈发害怕,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凌瑶挣扎的更激烈,想伸手去挂断电话。可奈何反绑住的绳子太紧,让她动弹不得。
“喂?”
电话那头传来张真源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凌瑶不想让他陷入危险,便大声朝手机喊道,“真源!不要来!别管我!”
“臭biao子!TM的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绑匪没有想到凌瑶胆子这么大,气得他挂了电话,踩住急刹想停下车给凌瑶一个教训。可由于惯力作用,她的后脑勺被狠狠撞到后座上,导致她直接昏迷过去。
//
等凌瑶再度醒来时,人已身在某郊区处。小轿车车门一侧开着,远处几辆警车和救护车警示灯灯光不停闪烁。那些车车头开着大灯,照亮了整条路面。
特警们身穿作战服,训练有素的手握狙击枪对着紧贴着车门处的绑匪,而张真源就站在对方不远处对峙着。
他真的来救我了。
凌瑶看着同样穿着作战服的张真源,内心激动不已。但绑匪的声音传来,说是要张真源他们退后,他马上要驾车离开。
凌瑶心下一惊,背过身拼命用手去寻找车把手的存在。
摸索了好一会儿,她才得以找到。凌瑶轻轻把门拉开缝隙,想要借机逃走。
“臭biao子,你居然想逃!”
可惜绑匪十分警觉,稍有动静都被他发现。他探进身来,一把拽住凌瑶的长发。拉扯感自头皮传来,疼出生理泪水。凌瑶不得不受他牵制,被拉出车内。
锋利的刀尖抵住脖子动脉,丝丝寒意传来。
“张警官,现在你女朋友可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刀快。”
绑匪把凌瑶往自己身前推,死死挡住张真源的视线。
张真源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可人却被气到连握qiang的手都在颤抖。
凌瑶不愿张真源为难,刚想开口说话,刀尖却越抵越紧,让她无法发声。
“张警官,你倒是开qiang啊!不过可要瞄准点,要不然死的就是你女朋友。”
绑匪阴恻恻笑着,张真源无能为力,眼眶都红了一圈。
别管我啊,张真源。
凌瑶心疼不已的跟着红了眼眶,她只希望眼神中的情绪能够传达给他。
可得到的却是张真源摇头否定,他深深凝望着她,仿佛在抚慰她安心,让她别怕。
浓密的睫毛轻轻扑闪一下,泪珠便掉落而出,即使在这种生死关头,即使张真源自己都在害怕,但还是会先顾及她的感受。
真是个傻子。
凌瑶无言苦笑,内心却是幸福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许是高度紧张让绑匪力不从心,感受到他力度稍松,凌瑶立马毫无畏惧的喊出声。
“张真源,我相信你!”
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但她也想守护张真源,想成为他的力量,让他能冷静下来。
果然换来的是绑匪再度上升的怒气,他咒骂了几句。抵住凌瑶脖子的力度也加重几分,使得少许鲜血从刀尖处流淌而下。
“瑶瑶!”
张真源虽心疼不已,但得到凌瑶犹如定海神针般的鼓励后。他还是冷静下来,在脑海里搜索着应对方法。
像是想到什么般,张真源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镇定沉稳,他把qiang头重新对准绑匪,坚定的瞄准。
“张警官,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想开qiang,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救下她。”
绑匪挑衅的态度并没有激起张真源的愤怒,他只是微微一笑,志在必得的回答,“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张真源顿了几秒,又向着凌瑶说了一声,“瑶瑶,闭眼。”
充满力量的声音传进她心中,让凌瑶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她听话闭上双眼,等待着最终结果。
张真源在扣下扳机的那一秒,把qiang头转向凌瑶腿部位置。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光速脱匣,直接从她腿边擦过。滚烫的痛感传来,导致她没能站稳身形倒了下去。
绑匪没有料到张真源会来这一招,惊慌失措的想把凌瑶拉起来,但对方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只听子弹射击的声音再度响起,准确击中绑匪肩膀,疼得他惨叫起来。
一大堆特警随即涌了上来,把绑匪团团围住。
凌瑶很是诧异,失忆的张真源怎么会用她曾经教过他的这个办法?
“瑶瑶,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疼不疼?”
张真源疑惑三连发问,他扶起倒在地上的凌瑶,不停打量着。
凌瑶瘸着腿,靠着张真源的支撑勉强站直。她拍拍衣服灰尘,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接着又劫后余生的庆幸着,“真好,还能再见到你。”
张真源怜惜的抚摸着她脸庞,“对不起瑶瑶,我误会你了。前几天凌华叔叔把我曾经写的日记给了我,看完后才懂得你隐瞒的真正原因。还有那些记忆,我也有记起一些。”
凌瑶根本不在乎张真源是否误会她,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但听到他说记性有恢复的迹象,还是没忍住雀跃起来,连眼眸里都亮闪闪的,“真的吗?”
张真源肯定的点点头,深情款款的盯着她看了好久。而后又把人紧抱在怀中,闻着她发丝香味,像是如获至宝般依依不舍。
“瑶瑶,不论是以前的张真源,还是现在的张真源,都一如既往的爱着你。我承认,即使失去记忆,我也依旧被你深深吸引。”
“我从来不想用我的心意束缚住你,可是瑶瑶,如果你也喜欢我,我是否可以争取。”
“瑶瑶,我想一直守护你,可以吗。”
告白的话语让凌瑶像沉溺在泡满蜂蜜的罐子里,她紧紧回抱住张真源,幸福在脸上洋溢。
感动的泪水也在眼眶中作祟,她轻轻吸了下鼻子,认真的答复道,“傻瓜,其实我也一样。不论是八年前还是现在,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从未变过。”
两人甜甜相拥着,就像远空中的点点繁星和一轮皎月,密不可分。
因为星星永远守护月亮,而月亮也永远陪伴星星。
所以骑士与公主终将会修正成果,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全世界在你的身后和过去,也将会在你的现在和未来。”
——END.——
以下是我的碎碎念:
这个题材我真的想了很久才开始写哈哈哈,去年《一闪一闪亮星星》播出的时候就有考虑,但是一直没能动笔(拖延症十级患者)
这个文算是平了我的意难平《护花危情》和《一闪一闪亮星星》,所以结束语也是借鉴的闪星台词。
虽然我的许sir和子琳是没机会HE了呜呜呜,但是林北星你和张万森还有机会啊(闪星影版给我搞快点!)
其实这个文可以写的再长些哈哈哈,不过删删减减后,感觉就这样也阔以了。
摆烂人士真的写不动那么多,希望大家会喜欢吧!
不过以后可能会考虑写别的题材,毕竟偶尔换换口味也蛮不错的哈哈哈哈哈。
普通却很惊艳的无风格自由文案
1.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奔赴简单快乐的生活.
2.尽力之后选择随缘吧人的手就那么大 握不住的东西太多了 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3.大风挂倒梧桐树 自有旁人议长短 大可不必在意他人言做自己就好了.
4.烦什么烦 没什么可烦的 不开心就多吃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买讨厌的人或事就避开要做自己 要往前走.
5.你总会遇到一个人恰如其分的合适不用刻意迁就 任意撒娇你们相爱切默契 一定能走很远 ...
1.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奔赴简单快乐的生活.
2.尽力之后选择随缘吧人的手就那么大 握不住的东西太多了 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3.大风挂倒梧桐树 自有旁人议长短 大可不必在意他人言做自己就好了.
4.烦什么烦 没什么可烦的 不开心就多吃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买讨厌的人或事就避开要做自己 要往前走.
5.你总会遇到一个人恰如其分的合适不用刻意迁就 任意撒娇你们相爱切默契 一定能走很远 虽坎坷点没关系但一定幸福.
6.我也希望在我的世界扭曲崩塌的时候有人能捂住我的眼睛.
7.太要强了再三回头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算了失我者永失.
8.当然要读书了提升自己当然要纠结无谓的事情来得重要.
9.谁人背后无人说 谁人背后不说人 别害怕 活的自我一点 谁又能定义谁呢.
10.你不能是一个橙子 把自己榨干了汁就被扔掉 你该是一棵果树 春华秋实 年年茂盛.
【小春日和联文】真我|蝉绵
上一棒:@有福
下一棒:@芋圆波波奶盖
“你听过冬天的蝉鸣吗?”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可能这辈子也想不到都要入冬了居然还能听到蝉鸣。
起初它只是偶尔在下午吱那么一两声,稍稍展示完歌喉就销声匿迹,我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可到了后来,不知怎的,它开始变本加厉,一叫就是几个小时,好像被上了发条一样,不知疲倦地从黑夜叫到天明。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快要垂到胸口的黑眼圈可以解释一切。
作为一个回到家还要继续完成工作的社畜来说,这每天晚上比新闻联播来得还要准时的蝉鸣,无疑是我早睡路上一块巨大的绊脚石。
同事听说我这悲惨的遭遇之后,...
上一棒:@有福
下一棒:@芋圆波波奶盖
“你听过冬天的蝉鸣吗?”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可能这辈子也想不到都要入冬了居然还能听到蝉鸣。
起初它只是偶尔在下午吱那么一两声,稍稍展示完歌喉就销声匿迹,我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可到了后来,不知怎的,它开始变本加厉,一叫就是几个小时,好像被上了发条一样,不知疲倦地从黑夜叫到天明。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快要垂到胸口的黑眼圈可以解释一切。
作为一个回到家还要继续完成工作的社畜来说,这每天晚上比新闻联播来得还要准时的蝉鸣,无疑是我早睡路上一块巨大的绊脚石。
同事听说我这悲惨的遭遇之后,投来了看智障一样的同情的目光:“你怎么不把它弄死?”
好主意,但前提是我得知道它在哪。
实际上,早在它不眠不休鸣叫的第一个夜晚,我就找遍了我家阳台的每个角落,它好像在墙边,又好像在盆栽里,3D环绕忽远忽近,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无比烦躁地闭眼躺在床上,尝试就着蝉声入睡,但显然,它胜利的号角只能让我愈发清醒。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对整个阳台痛下杀手了。
又是一次下班回家,天色渐渐暗下来,我被蝉声吵得脑仁疼,顾不上形象,穿着睡衣披上一件外套,带了顶帽子遮住我的油头就冲下了楼。
这是我第一次一次性购入大量的杀虫剂空气清新剂以及消毒酒精,只为熏死这只可恶的蝉。
或许购物就是女人的天性,路过生活用品区时,正巧遇到厨具做活动,买套菜刀还送三卷保鲜膜,我随手拿了套顺眼的放进购物车,全当花钱消灾了。只是结账时迎上收银员古怪的神色,她略微有些紧张地问我购买这些物品的用途,我懒得组织语言,脱口而出:“灭口。”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惊恐地看着我:“您刚刚说什么?”
我寻思着可能刚刚的语言过于精炼,收银员可能没有理解,于是解释道:“家里有个小东西太聒噪了,我得赶紧灭了它。”
紧接着我就听到周围几声小小的倒吸气,以及收银员的一声惊叫,和那只蝉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附近的顾客闻声扭头看热闹,我不太理解她的这一系列迷惑行为,拿着刀要往购物袋里放的手停在空中,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直到几天之后我看到一则杀人藏尸的新闻,回想起来那天结账时的场景,我才反应过来,我买的那些东西加上和收银员的对话,有多像一场谋杀案的预告。
“请问一下,吵到你的那个小东西是蝉吗?”
排在我后面的一个男生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礼貌询问的样子好像还带有些期待。
“是啊,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都要入冬了还会有蝉。”
我的回答好像让周围凝重的气氛轻松了起来,特别是那个刚刚受到惊吓的收银员,她简直要笑成了一朵花,殷切地帮我把剩下的东西装进购物袋。期间,男生静静地来了一句:
“我知道为什么。”
男生叫张真源,不仅是住在我对面的邻居,还是我的同校学弟,搬来这个小区已经有两个月了。我瞪大了双眼,惊叹于他搬家的悄无声息,回想起自己刚搬来的时候,五大箱行李外加三大包蛇皮袋,还有自己陆续从学校搬出来的几袋零散小玩意儿,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一周时间,甚至为了装饰新家,还买了许多需要自己DIY的木制家具,连着当了几天木工和粉刷匠,动静之大差点儿被楼下阿姨投诉。
“可能是你比较忙吧。”张真源叹了口气表示惋惜,“我还想跟住我对门儿的邻居打声招呼来着,可惜每次来按门铃都没人开门。”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我每天下班的时间都不太固定,带着一身疲惫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在床上瘫着,根本无心留意对门是否有人居住。
为了向张真源表达歉意,我诚邀他来我家吃晚饭。张真源也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句客套话没说,咧开嘴角就是一声响亮的:
“我想吃可乐鸡翅。”
好吧,本月的第一次下厨就献给了新朋友。张真源帮我打下手,我们边聊天边做菜,聊着聊着就成了他主厨。当他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的时候,我坐在餐桌旁早就迫不及待要开动了。
不得不说,张真源这厨艺真的是一绝,色香味俱全,关键是上菜还快。
他解下围裙,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阳台的蝉又开始准点深夜emo。
“啧,又开始了,别……”管它。
“绵绵?”张真源把围裙往墙上一挂,径直走向阳台。
我跟在他后面,一头雾水:“什么绵绵?”
张真源在阳台四处找蝉的样子和我前几天如出一辙,他一无所获回到屋内。
“我想,它可能是我养的蝉。”
?
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蝉当宠物?这玩意儿搁屋里不闹挺么?
张真源娓娓道来,这只蝉是和他同一天搬进新家的,在关窗户的时候顺着晚风飘进了他房间的窗台,他用了很多种方法都赶不走它,索性就用快递盒给它弄了个简陋的小窝,在他家长期住下了,张真源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绵绵,说是取自“蝉蝉绵绵”。
我挑了下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丝丝的冷意,出于礼貌我还是客气地夸了一句:“好名字。”
……气氛好像更冷了。
不过这不重要,他说,在养了两个月左右,某天回家就发现这只蝉不翼而飞了,原以为是回归大自然了,便想着随它吧,但每天习惯性打开小纸盒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怅然若失,甚是想念,今天碰巧遇到我,直觉告诉他大概是绵绵来我家了。
张真源跟我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很温柔,甚至慈爱地像个老父亲,把两个月的经历讲出了二十年的沧桑感。我满头黑线,此刻只想让张真源把他的宝贝绵绵领回去。
可偏偏这只蝉又不叫唤了,安静了几个小时后,张真源可能觉得在我家这么一直待着也不太好就先回去了,让我有事就去对面找他。
而我正在卧室里忙碌地敲着键盘,听见客厅传来的话,便随口应了声好,也没有出门去送他。这一晚几乎是抱着电脑睡觉的,等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昨晚吃完的碗筷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橱柜里。
做饭洗碗一条龙服务,这个学弟有点不错。
一连几天张真源都包了我家的晚饭,我回屋写稿子,他就在客厅码他的毕业论文,蝉鸣声响起,就去阳台看看,几天下来,蝉没抓着,我那几盆快要枯萎的花倒是活了。
有次我出来倒水喝,就看见张真源拿着个自己买的小喷壶浇花,他见我出来了,还抽出空来朝我微微一笑,这个过于安逸的画面让我有一瞬间恍惚以为这是什么闲适的同居生活。
但要细说起来,我俩这相处模式和频率,除去晚上在一块儿睡以外,还真和同居没什么区别。
对于一个社畜来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可以提早下班,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天,我几乎是火速逃离了公司,采购好东西后,带着大包小包零食回到家,打算看部馋了很久的电影,可刚打开投影就收到老板发来消息要一篇急稿,而且必须在几个小时内写完,我欲哭无泪,第N次骂骂咧咧吵着嚷着要辞职,却又不得不拿出电脑开工,几乎是在连上网的同时,蝉又开始叫了。
我极度暴躁地猛地合上了我的笔记本,拿起手机给张真源发了条消息。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家蝉掐死。”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真源立马就知道我在干什么,几分钟后敲响了我的房门,带有些许歉意:“去我家写吧?”
没有什么比按时交稿更重要了,我风风火火闯进了张真源的家,三步并两步外加一个大跳跃上了他的沙发盘腿坐下,打开电脑屏息凝神,准备……
草,没网。
……
“张真源!回来连WIFI!”
也不知道到了几点,只记得我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提交了文稿,之后便陷入了昏睡,好在因为今晚的加班,第二天上午可以不用去单位,我便放心地睡了下去。
这一睡就是一个上午,我的睡眠质量整个飙升,醒了后还闭着眼睛在床上滚了几圈,简直不要太舒服。
等一下,我的床好像没有这么大……?
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些陌生的家具,我依稀地记得自己昨晚好像实在是困到走不动路,就在张真源家的沙发上过了一宿,怎么醒来就到了床上?
听见外面传来声响,我赤着脚扒开门缝,张真源正在客厅收拾着东西看样子是要出门。他转身离开之际,看见了卧室里只探出一个脑袋的我。
“醒了?”
“我觉得在你家过夜不太好,所以就回来了。”
“然后看你在沙发上睡挺香的,就把你抱进卧室了。“
我努力跟着张真源的描述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可能是刚睡醒脑子不太清楚,反应慢了半拍,蒙圈的表情被张真源当成了质疑,他紧接着又解释一句。
“呃,那个,我睡的沙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电热毯被整齐地叠好放在沙发的一端。我看着那窄窄的沙发,又看了看张真源高大的身材,属实有些感动涌上心头,但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张真源就立马打破了他无私奉献的英雄滤镜。
“那个沙发是张一米八的折叠床,你今天可以把它摊开了睡。”
“……行了知道了你赶紧上课去吧。”
绵绵终究还是回归了大自然,当然也更可能是挂在了某个角落。由于习惯了每天晚上听到蝉鸣就准时前往隔壁办公,那天晚上我躺在自家沙发,边翻着材料边喊张真源帮我查些东西,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有些过于依赖张真源了。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外界干扰了,那我也没必要大晚上的再去打扰别人了。我把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找回自己最开始一个人在家工作时的样子,但好像那段记忆已经被张真源完全覆盖,我根本找不到当时的状态,浪费了起码二十分钟时间都在放空。
只能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一个蓬头垢面的女社畜每天在深夜敲响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大学生的房门。
更诡异的是,这个男大学生总是很欢迎她在他家留宿。
自从我第一次在他家过夜后,每天晚上我过去,他家的沙发总是被提前摊成一张床,好像在恭候我的到来。床上摆了两个枕头,边上放着张巨大的电热毯,早些时候我还因为这张毯子太暖和,盖着写稿容易犯困跟他吐槽过,原以为他会跟我斗两句嘴,没想到他直接掀开毯子躺在我身边,说要帮我驱赶困意。他这样确实让我清醒了很多,同时也让我把注意力分了至少一半给他。
有时候我会瞄两眼他看的书,有时候我会忍不住看他打游戏入神,而被他拎小猫一样捏着后脖颈皮疯狂催稿,但是更多时候,我会借着让他帮我拿东西或者讨论问题偷偷观察他。
而根据我长期观察所得的结论就是:
我好像那个lsp。
这次深夜造访,我向他说明了蝉可能已经离去的情况。他感慨了一番,表示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个结果。我寻思着我俩是因为蝉鸣才有的交集,现在没有了蝉,自己之后可能就不会再怎么过来了,于是在心里默默把这当成了最后一次做客,难得一次特别规矩地像个客人一样乖乖坐在沙发上工作。
不过,这样和谐安定的假象仅仅维持了几分钟。
编辑到一半,我突然词穷的老毛病又犯了,脑子里若隐若现的模糊思路根本等不到我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于是我再一次求助张真源,手脚并用地推搡着他以示我的急切程度。
张真源让我别急,边说边把思路记下来,他帮我一块儿想。我照着他的话去做,逐渐也不那么急躁了,编辑好大致的文案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查百度。
今天他带了副金丝边的细框眼镜,穿着身宽松卫衣内搭白衬衫,看起来斯斯文文一股子学生气。他查完资料转过头,就对上我赤果果的眼神,我看见他的神情由疑惑转为探究。
“在看什么?”
我急中生智,指着他的眼镜说:“我发现你戴眼镜还蛮好看的。”
他盯着我的脸,一点点靠近,我在他不断放大的眼睛里看到了“我不信”三个字。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我在张真源靠近的同时向后躲闪。
“你干嘛?”
“你不是说好看吗?让你看得清楚一点。”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进,张真源一手撑着我身体的另一侧,我已经撤到无路可退,眼睁睁看着他啄了下我的嘴唇,然后离开。
“看清楚了吗?”
张真源的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如果你喜欢看的话,以后可以一直看下去。”
-END
(结尾属实仓促了一点,下次补个好点的放彩蛋好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