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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乞

【Shu乙女】心事

来一点青春酸甜恋爱文学

校园学霸couple,酷哥×甜妹的组合

我塑造人物的时候是有很多个人偏好在的……也不喜欢不讨喜的反派,可以说就连配角都长成我喜欢的样子

⚠️第一人称,Shu×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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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名字”


踏进办公室的时候上课铃刚响,只有班主任在,黑发烫了大波浪,脸上带不过分的淡妆,眉毛秀长,光是一个侧脸已经足够让人评价一句“漂亮”。

“班长来了,过来坐。”脚步声让她发现我,转头眯出个很带亲和力的笑,年轻漂亮得像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实际上她年纪确实轻,能分过来带重点班,能力可不小。

我应一声,嘴角弯起一点,表情做得乖巧:“老师找...

来一点青春酸甜恋爱文学

校园学霸couple,酷哥×甜妹的组合

我塑造人物的时候是有很多个人偏好在的……也不喜欢不讨喜的反派,可以说就连配角都长成我喜欢的样子

⚠️第一人称,Shu×我

-----------

“是他的名字”


踏进办公室的时候上课铃刚响,只有班主任在,黑发烫了大波浪,脸上带不过分的淡妆,眉毛秀长,光是一个侧脸已经足够让人评价一句“漂亮”。

“班长来了,过来坐。”脚步声让她发现我,转头眯出个很带亲和力的笑,年轻漂亮得像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实际上她年纪确实轻,能分过来带重点班,能力可不小。

我应一声,嘴角弯起一点,表情做得乖巧:“老师找我有事?”

她没回答,先从抽屉里摸出一盒巧克力,打开放在桌面上:“吃,自己拿。也没有别的事,看最近你事多辛苦,刚好是自习课,找你过来聊聊。压力大吗?”

彩色糖纸包着的松露巧克力,圆滚滚极是可爱,我和她相熟,并不会客气,随意捡出一个,剥开塞进嘴里才含含糊糊地:“都还好,按部就班。”

“理化生有点吃力吧?”班主任自己也挑一颗,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鼓着腮帮子,“和Shu Yamino熟悉吗?”

化开的醇香甘甜一下子腻住嗓子,刺激感令我忍不住捂着嘴咳嗽两声,把师长逗笑,起身去泡茶,高跟鞋敲在地上不急不徐一阵脆响。

“小男神,对吧,”她话语里含了笑,“咱们学校里出了名的帅哥。”

“不算,很熟吧,”没有回应这句话,耳根都呛红了,我欲盖弥彰地挪开视线,去看糖果罐上的图案,“但是不熟也说不上,班长哪有和谁不熟的。”

“他这个语文,”开水壶咕嘟咕嘟,没掩住班主任的声音,笑意淡了,年轻老师皱着眉,“‘鬼见愁’。”

这话一下子把人逗笑了,我笑完轻咳一声:“也没有这么严重……”

“理科学得倒是转,结果语文是数学一半分数,最后一年,他不急,老师都急了,”她说完又是一声叹,转头看我,脸上却是笑,“还是我的班长让人省心。”

年轻老师总是让人觉得连交流都轻松些,在这个班里没有人不喜欢班主任,我也一样。大概能猜到她要说什么,和长辈谈话的礼貌却是认真听,我还一个笑,在人端着茶过来时起身接,说“谢谢老师”。

“他这么聪明,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班主任重又坐下,一只手支着头,和朋友叙话的口吻,“要我说,肯定是不爱背课文,也不愿意记写作套路。”

我点头。

“你帮老师一个忙吧?”

我又点头。

“你语文从来是班里前三,帮帮这个‘理科男’,嗯?,”说是帮忙,也就是吩咐,偏老师懂话术,说这话的时候嗓音软下来,撒娇似的,谁看了不心软,“然后你有什么问题也多问他,如果他不愿意了撂挑子了,你过来找老师。”

“好,”我应得痛快,又补一句,“他不会的。”

“不会什么?”

“不会不愿意的。”我把话说完整。

要说班主任还有什么别的特点,“雷厉风行”不能不提,第二天被定为换座位的日子,其余人自由选择,我就被指派到Shu前面落座。

高中的课本实在太多,一趟一趟搬完都够费劲,好容易可以坐下,我长舒一口气,肩膀后面传来个清朗声线,语速放得慢,听起来格外慵懒:“哟,大班长坐这儿?”

说不清是从哪里开始麻,耳根到后颈一片都发僵,我平复一阵,转头对上那双绛紫双眼,还没说出话来,又被这人眯着眼睛给的笑晃了眼。

“不欢迎?”这次找回声音,我挑眉。

“那怎么会,”他答得快,想也不想似的,“老师和我提过了,往后请多指教。”

视线落在他垂在胸前的发尾,掺着暗紫色的黑色发丝打一个乖巧的圈,搭在校服针织马甲上,恰恰好挡住校徽一半,我应声:“你也是,请多指教。”

Shu Yamino从高一开始就挺出名了。

开学仪式上他是学生代表,到台上当着数千个人的面演讲,稿子放好一抬起脸来底下一片压着声的哗然,窃窃私语里辨别的出“好帅”“好好看”的字眼。

我也看着他,心里漫不经心说一句“漂亮”。

就是漂亮,和性别无关,眼睛鼻子嘴没有一个不精致,带着锋芒的漂亮。那个时候Shu还是短发,穿着夏季的短袖衬衫校服站在万众瞩目之下,端的是位身姿挺括颀长,光彩逼人的少年人。听见议论他也没有半点赧然,不卑不亢依旧是笑,待杂音稍稍低下去,他才开了口。

声音也好听,吐字清晰地,那一句自我介绍,从此以后整个学校都知道他叫“Shu Yamino”。

后来他的名字前面加上了各种各样的前缀,“年级第一”,“某某科单科第一”,“何种竞赛特等奖”,诸如此类。这下好,彻底成为青春期女孩儿甚至一些男孩儿的“偶像”,“理想型”又或者“白月光”一类,Shu的名字常被提及,无论何时何地。

高二分班时尖子生们被拢到一处,这个传说中的Shu Yamino成了我的同班同学。

可是除此以外这个人很低调,说不上是乖巧,但绝对是淡然的。考得好是一直考得好,聪明也是从始至终的聪明,这些于他而言不过是某种再普通不过的属性。不搞事,不恋爱,偶尔打两场球,仰慕者送来的饮料足够开个小摊搞义卖,他从来笑着说谢谢,但是一瓶也不会接。

这下直接可以晋升为“男神”一列。

青春期男女的情感丰富又细腻,这都不是什么少有的现象。只是他们把Shu Yamino吹得出神入化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滑稽,心下想这未免躁动过头。

可能上天看我太“不合群”,隔天给我送来大礼——体育课和同伴一起打羽毛球,开打前女生还提了一句“Shu在隔壁的篮球场”,我抬眼扫到那抹修长身影,只颔首敷衍。哪知球不小心出了界,跑到场外弯腰捡球时听见同伴一声惊呼,我才侧过头,就看见一颗飞来的篮球。

当下觉得要遭,恐惧下身体甚至无法挪动,没想到的是片刻后一只手臂伸出来径直把球挡回去,骨肉匀停,是这个年纪少年独有的好看轮廓,在我惊魂未定的愣怔里,Shu笑着骂队友一句“能不能小心点”,又回过头来问我有没有事。

这人大概是恰巧在场边休息,脖子上还挂着毛巾,问这话的时候又抓着毛巾擦汗,汗液差点流进眼睛,他就微眯着,同伴催他,他偏还站在原地在等我答案,不做假的善意和关心。

他比我高出半头不止,要对视的话得稍微抬起头才行,于是视线先落在他手腕上的黑色护腕,往上是骨节分明的手背,往下是青筋凸起的结实小臂,最后才向上看住了他的脸,我平淡地说“谢谢,没事”,他便又笑,转身回去,重新加入战局。

实际上我站在那里很久都动不了,心跳得又急又快,不知道它是想从嗓子眼还是胸口直接蹦出来才算满意。

此后一发不可收拾,Shu在我的视线里和别人有了明显区分,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觉,但看到他心脏就会喧嚣着开始提醒:你的心动对象出现了。

耳朵也开始自发地捕捉他的声音,说来也巧,大部分时刻他都坐在教室靠后的位置,而我恰好相反,于是无论教室里多嘈杂,他的声音又是大是小,一旦从身后出现,就会被听到,他笑起来好听,淡然说话的时候也好听,念课文回答问题,都好听。

没有更多的念头,只是欣赏,我由衷觉得,在这样好的年纪可以遇见这样一位优秀过客,不失为幸事一件。

只是要不怎么说人不可能尽善尽美,比如说Shu Yamino,能在作文纸上默化学式子的奇人一位,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被他气笑无数次,最后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我。

“这个要背,”我侧身过去,书本压在Shu桌面上,用铅笔在目录上打勾,“这个也要。”

少年一只手支着脸,垂下眼来看,嘴里应着“嗯嗯好”,却显而易见一看就是敷衍。我抬眼就看见这人浓密纤长的睫毛,向上抬眼的时候像羽翼一样扬起来,剔透深邃的眼展露人前,见我看他,又给了一个笑。

“要背的,”我近乎强调,“明天我问你。”

“字好多。”Shu把课本挪过去,扫了两眼,却还是说,“好的,遵命。”

我狐疑地看他,还要说话,却又败在一个明媚微笑里。

事实证明,我不该如此轻信他。

次日的早读,依旧是班主任给的特权,我反跨在椅子上,抽背后桌课文。

“没背,”眼睛堪称无辜地眨一眨,这人倒是坦荡,“我现在背来得及不?”

一句话叫人失语,我看着他,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把写卷子的时间分半小时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十分钟。”Shu扬起个笑,抬起书本,“十分钟后你问我。”

是被那种带点讨好撒娇的语气蛊惑,我回过身,结果掐表还不到十分钟,肩膀又被人碰碰,记着零星隽秀字迹的课本从肩膀上传过来,刚刚接过,身后人就小声背起课文来。

一字不差。

这不是能背吗Shu Yamino?

我猛地回头看他,对方耸耸肩,眉梢带点得意,是少年人脸上常有的生动表情。

“好,你的时间不花在这里,”既然这不属于短板,就应该改变战略,“今晚开始练阅读吧。”

结果第二天一问,又没做。

他说忘了,我亦无计可施,要他今天内抽时间做完,不懂的再问。Shu答应得痛快,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我带着无奈表情坐回原位时,听到了很轻一声笑。

再次日,我看着手里的空白习题,忍无可忍地吸一口气。

“留下来晚自习吧,”我看他,一字一句,“我也一起。”

走读生可以不参加晚自习,恰巧我和他都住得离学校近,没有选择住宿,以往放学,我常看见他独自走出校门。

哪知他又痛快答应,脸上竟然还带点歉意地,说一句:“要班长费心了,我这个人,自制力很差。”

这句话我是不信的。

坐在一起上自习课,究竟谁在认真学习一目了然。Shu虽然看起来散漫,实则学习效率极高,毕竟到了这种时候,学习方法及思路的优势或弊端展露无遗,他能把其他学科学得转,不是巧合或运气。

至于文学一类……大概正如班主任的评价,“理科男”罢了。

这天的辅导目标完成得不错,我好容易松一口气,后桌看我如释重负的模样,轻笑一声,小声地:“上次问我的题,想明白了吗?"

注意力立时又被吸引过去,四下安静,我只好压着声音,小声和他说起自己的思考,阐述时还能得到小声应和,Shu时不时“嗯”一声,听得认真,纠正和提点时着力点极是独到,难题一经拆解,思路立时变得清晰。

晚自习下课后时间已经不早,并肩走出校门时我揪揪书包带子:“看来晚自习才是适合我们的时间。”

Shu背一个双肩包,灰色的没有太多图案,挂在少年肩上简约好看,听见这一句他转头看我:“只是现在有点晚了……以往都坐公交车吧?你怎么回去?”

“打车吧,”下意识忽略了他为何知道人日常乘坐的交通工具,我抬头看一眼夜空,“其实也不远。”

“不安全,”他接话接得快,“我送你。”

“送?”我重复那个字,“自行车?”

Shu摇摇头,鼻腔里哼出个笑音:“走吧。”

于是我跟着他走出校门,往以前看见的他独自走向的方向去,校门口一条商业街,走到近尽头,脚步在路边一辆重型机车旁停下。

通体都是黑,黑暗里勉强能辨别出车身上有深紫色的火焰图样,该怎么说,又帅又野,让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头盔就放在车上,同样黑紫相间的配色,Shu拿起,转身面对一脸惊讶的我,递过来:“我的车平时不带人,头盔你戴吧。”

“……合法吗?”我犹豫。

少年“扑哧”笑一声,举起头盔不由分说往人头上套:“放心吧,有证驾驶。”

即使如此也不算安心,费劲爬上去坐好,点火时轰然声浪传出好远,几乎立时吸引一片目光,过路的人侧眼看,说不清是哪种心情,后背燥热浮起一层汗,我碰碰Shu的肩,要他“快走”。

“看不见校服,你怕什么,”冬季穿的厚外套把校服校徽都遮得严实,长腿闲闲支在地上,负担这样的重量也不吃力,男孩子转过头时嘴角勾着笑,下颌线分明,“手不扶一下?”

“扶,扶哪里?”几乎没办法把话说流畅,挤在头盔里,感觉连声音都闷,我僵直着身躯,怕和他贴得太近。

“肩膀,腰,”Shu的语调依然慵懒,“实在不行,可以抓我衣服。”

讷讷应一声“哦”,我小心摸索到对方腰间衣物,轻轻揪住一个角,似乎听见这人又笑了一声,下一秒重心后倾,整个人险些后仰,我忙抓得更紧些,不自觉咬了唇。

只是机车的设计注定使同乘者间无法拥有太多空隙,饶是我尽力后靠,仍旧不可避免地贴在对方后背。Shu的书包一早就捋到身前,兴许是早就想到如今情形,怕我觉得不适。可这又是另一种煎熬,我低着头,被头盔包住的脸几乎热得发烧。

行驶速度算不上低,风扬起少年头发时扫过护镜,那丝柔韧的黑紫色瑰丽便近在咫尺,我顾着看,不由得有些走神。

眼前肩背并不窄,宽阔而棱角分明,是一种带着青春气息的力量感。思绪依旧混乱,我愣愣盯住Shu脖颈与后脑交界处那块小小的凹陷,须臾之间重心失衡,忍住了尖叫,身体的本能却足够诚实,感官重回躯体时双臂圈住的腰肢劲瘦,我似乎能感受到Shu笑时被牵动缩紧的肌肉。

“抱歉,是我走神,”Shu为刚刚的急刹车做了解释,再次启动时速度慢了些,“但是,确实还是扶稳一点的好。”

不必他说,接下来一路我都没敢再松手。

一路上除去确定目的地以外甚少交流,下车时我脱下头盔,见Shu随意捋一把吹乱的额发,忍不住小声地:“很冷吧?谢谢你。”

“嗯?不会。”他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不早了,回去吧。”

对方扣上头盔的动作利落干脆,这下一身装束都回归极整齐的黑,几乎融入在夜色里。

“不要总是对别人这样笑啊。”我忍不住小声地。

“什么?”全盔遮住面庞,只露出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紫得动人心魄,Shu问,我摇头。

“回去吧,路上小心。”我退一步,冲他挥挥手。

这次看不见他的脸,但我觉得他依旧在笑,鸢尾色的瞳最后与我视线交汇,声浪再起,随性背影很快离去。

此后这辆车与那条路成了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每个晚自习结束后,并肩的身影也都只有对方。

不久后的某日Shu的车上有了新的头盔,同样是黑色全盔,白色装饰线条流畅简约的,比他的小一号,递到我手里时少年挑挑眉,说“试试”。

我愣怔一瞬,下意识接过来,却不知道是不是该戴上。

过去的这些时日,我和这位以往只会遥遥对视一眼甚少搭话的俊俏少年熟悉了许多,Shu Yamino其实也没有别人说得那么“神”,像每个同龄人一样,不过是个爱笑爱闹的男孩儿,笑点还清奇,若是被逗乐,能趴在课桌上笑上小半节课,好多次笑完抬起头,眼眶里都是晶莹一圈“喜极而泣”的泪。

从学习延伸到娱乐,共同话题从来不少,喜欢的音乐,爱看的动漫,这人出色的记忆力居然还用来记台词,这下被逗笑的人成了我,毕竟看着一个人顶着这样好看的脸说出一些搞笑台词的时刻实在可乐。     

“如果不合适的话还能换,”Shu补一句,“试试看。”

我仍旧没动作,正思考如何开口,对面站的人轻笑一声,把东西接过去,轻柔往人头上套。

“就当是补习的谢礼,”尺寸其实很合适,Shu垂着眼没费多大力气就帮忙把头盔戴好,“班主任可说了,我的语文是‘鬼见愁’,最近进步这么大,让我好好谢谢我的小老师……这样戴着还好吗?”

点头的动作显得有点吃力,我眨眨眼,当作肯定的回答。

修长指尖轻巧挑动,镜片被“嗒”一声阖上,男生脸上的笑容放肆又恣意:“那就走吧,‘小老师’。”

熟悉的躁动节奏敲击胸腔和鼓膜,我深呼吸数次,企图让不安分的心脏冷静些,生怕这种动静被他听见,平白丢人。

“你,你家里不管你吗?”坐好后手臂自发圈住对方的腰,是这些天养成的习惯,我犹豫着问,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很久,只是担心冒犯,此刻却总觉得不说些什么显得尴尬,颇有没话找话的意思。

“哦,他们教我的,”Shu淡然一句,隔着头盔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我爸妈,两个人都是骑行爱好者,也是因为这个才结缘的。”

短促“啊”一声,我被震得好久没说出话来,这就是他这么酷的原因吗?

“一有空就满世界跑,把我丢在家里,”闷闷的笑声传过来,没有半点不忿的意思,Shu说着说着叹一口气,“他俩是真爱,我只是意外。”

只听这个语气和表述就知道他并非真的因此不悦,淡然平和的,只是在开玩笑。

明媚自信的少年,想必长在爱里,亦是从热爱自由的父母那里继承了同样自由的灵魂。

“他们把你教得很好,”接下来的路程没有说话,直到家门口,我跳下车摘了头盔,和他对视时认真地,说完没忍住微笑起来,“你很优秀。”

这次没有立刻得到回答,那双深紫瞳孔静静把人瞧着,久到我已经开始感到局促,Shu才摘下头盔,声音不大,在夜色寂静里只说给我一个人听:“很多人都这样评价我,你……也这样觉得吗?"

好像他格外在乎我的评价似的。

脸颊因着不明缘由突然开始发烧,我垂下眼躲避那道侵略性过于强的视线,小声地:“我一直这样觉得的。”

手上一轻,头盔被拿过去,与此同时落到耳边的是一声笑,很轻,只是个气音,Shu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自顾地开口:“明天开始别坐公交车了,我来接你。”

眼睛很快抬起来,我看着他,他也垂着眼看我,上翘眼尾的弧度蛊惑而华丽,这段空白是在示意我,“如何”?

我可以拒绝的,但是手指轻轻收紧,藏在外套口袋里捏住一切慌乱的惊喜的情绪,我点头,说了“好”。

时间过得比想象中要快。

大考就在一个个相伴的日子里临近,踏进考场前最后一句鼓励来自Shu,说的是“好好发挥”,我回复他,“你也是”。

付出的时间和精力终究没有白费,考完后回到教室集合,年轻的班主任看见台下学生脸上轻松的表情,第一个落下泪来。

当晚就是毕业酒会,离开学校时依旧和Shu同行,这次他没把车停得太远,在校门口不远处,这下好,甚至被同班同学看见,好一阵起哄打趣,幸而头盔遮住一切表情,我拍拍Shu的肩,催促他快走。

这人居然笑出声来,拧动油门,声浪挑衅一般轰鸣数次,惹来更多视线,我揪紧他腰间的衣物,小声说他“幼稚鬼”。

“晚上还来接你?”跳下后座时听见这一句,我才摘下头盔,晃一晃脑袋顺齐散乱长发,又听见他补一句,“哦,不对,你要穿裙子吧?”

还没说出话来,Shu思考两秒,又说:“那我打车过来。”

不是没有发现,他惯会如此,句句话都给人留余地,实际上很快又会让局势向他那一边倾倒。但这样的决定没有什么不妥,又或者说,我本来就很难拒绝他提出的一切。

这次的酒会意义非凡,少男少女们脱下校服,终于可以换上以往在校园里“不被允许出现”的服饰,礼服,高跟鞋,西装和领结,每个人见到以往朝夕相处的同学都要夸张赞叹一句,开些带着善意的玩笑。

Shu也不例外,留长的尾发束高成马尾,西装外套里是马甲和衬衫,黑色领结常规却俏皮,身姿笔挺立在一众同龄人里,就连背影也出众。

目光已经第数次不受控制地往人那边瞟,坐在旁侧的女生看见,伸手拍拍我的手臂,小声地:“欸,听说下午你和Shu一起走的,他骑机车吗?”

已经有太多人看见,说“不是”未免虚伪,我汗颜,仍是点点头。

“没想到,学神这么野,”嘴里啧啧有声,女生了然地,下一句丢出个“重磅炸弹”,“你们在一起了吗?”

“什么……?”被口水呛住,咳得撕心裂肺时我庆幸自己没有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吃东西,“没……当然没有啊!”

“哎呀我就是随便八卦一下,”女生嘻嘻一笑,帮人顺顺背,饮料递到手边,“害羞,我知道,我知道。”

正四处找纸巾想要擦掉因呛咳而流出眼角的泪水,清朗声音笑意吟吟响在耳后,几乎把人吓得一个激灵:“是谁把我们大班长欺负哭了?”

这又是哪里来的“诽谤”,耳根更烫了,我刚要出声,邻座一合掌:“欸,男主角来了。”

“谁的男主角?”Shu仍在笑,手臂极自然地撑在我身后的椅背,俯身时微卷的发尾离得好近,“虽然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但是可不可以把班长借走一下?”

这下好,周围一圈听见这话,约好了似的开始起哄,Shu把手递过来,我正羞恼地不知所措,下意识抬手,手掌稳稳落入一片温暖,他只一用力,就把人带起来,快步离开宴会厅,将所有笑闹声抛在耳后。

穿着高跟鞋本来连走路也不大熟练,此刻被他这样平稳牵着,竟然能小跑几步,长裙下摆随着脚步层叠翻开,拂过玲珑纤细的脚踝,露台上晚风迎面扑来,我愣愣看着身前少年的背影,脸上热度没能降下半分。

就算不去刻意制造Shu Yamino也能将话题带往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因为他光芒万丈,少年轻狂,自由不羁。

这样的人拥有如何致命的吸引力,我早该明白。

似乎能猜到他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贸然欢喜,两个人相对站定,我先小小后退一步,露了怯。

Shu被逗笑了:“我吃人?”

于是那点紧张成了莫名其妙的恼,我抬眼瞪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对方还能如此游刃有余。可这一看便吃惊,因为Shu接触到我的视线,竟然先挪开眼,很小的,却足够明显的躲避动作。

略暗灯光下,能看出他耳根泛红。

“咳,我,我有话要说,”片刻沉默后,他欲盖弥彰般清咳一声,再转过头和人相视时脸颊也红了一点,目光却专注明亮,“之前班主任找我谈话,说起成绩的事情,她觉得我……偏科严重,料想我不会特意去上补习班,就问我,想不想在班里找一个学习搭档。”

我“嗯”一声,示意在听,不是故作高冷,实在是因为紧张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连手心也在冒汗。

“我说如果找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班长,”他倒是坦荡,说完这句轻笑一声,”班长语文成绩那么好,也有义务关心一下同学不是?”

“为,”清了清嗓子才往下说,“为什么找我?也有比我成绩更好的。”

“我记得刚分班的时候,第一任班长是由班主任直接指定的,”Shu转个身,靠在露台扶手上,“她定了你,一开始你好像不太乐意,站在台上面无表情,可还是没有拒绝。”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我惊讶他记得这样清楚。

“那个时候,班级事务对你而言好像有点棘手,”他接着道,“站在讲台上管纪律,声音不大,似乎也没有威信,还挺,”他笑一声,“看着还挺可怜。”

这话又要叫人恼怒,又不是谁都跟他一样,一开始就能一呼百应的,我咬牙怒视他,头顶竟被人轻轻一按,安抚似的。

“可是你没有放弃,这个班长,一当就当到毕业,”Shu轻轻一眨眼,收回手去,目光里有温柔意味,“倔得可爱。”

“做了就做好,”我别开眼,小声嘟囔,“何况老师这么信任我。”

“我猜你也是这样想的,你总是,善于坚持,”他又笑,“所以辅导我的话,哪怕我这么‘朽木不可雕’,也会坚持到底吧?”

这话听着怪,却不知道具体怪在哪,我皱起眉,某根神经轻轻一跳,再抬眼时错愕的:“你故意的?”

“欸,冤枉,”这人立时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是真学不懂文科。”

一背就通的课文,一教就懂的答题思路,我瞪他,这人哪里是学不好,明明是之前都没有费心思学。

“现在这不是挺好的,”Shu勾起唇,抬手摸摸鼻子,“我当时在想……或许等我们一起安然度过这一个人生的重要节点,再去提下一步也不迟。”

刚刚冒头的气恼又被羞涩同喜悦打散,这心情一上一下反叫人挫败,虽明白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仍不开口,面上端着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揣着头乱撞的小鹿。

“我们志趣相投,”似乎是整理好了心情,Shu俯身凑近些,恢复他那种游刃有余的笑模样,“以前也说过的,目标学校相同,对吗?”

“那也得考得上。”我别开眼不看他,只顾嘴硬。

“当然可以了,我的大班长这么厉害,”他故意夸张地提高音调,语气里全是笑意,“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这下是彻底不想理会,我转身想逃离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氛围,手腕却被人圈住,下滑时大一号的手握住手掌,带着暖热温度轻轻一捏。

“我的车平时不带人的,只带喜欢的女孩子。”Shu小声地,“你的背影我看了两年,已经很熟悉了,当然不是抱怨的意思,但我是说……往后,可以不只看见背影吗?”

耳根烫得厉害,欣喜混杂羞涩,似乎连眼眶都泛湿,我背对他深深吸一口气,鼓足十万分勇气才敢转过身。

眼前依旧是那张俊逸无双的少年脸庞,此刻带着笑带着期盼,见我转身,俏皮眨一眨眼,是在等一个答案。

“我也看了很久,你的背影,”意有所指,我理直气壮地,“我都没有说过什么。”

Shu仍在笑,没有开口,点头时分明纵容意味。

“再,再看一会儿也不是不行吧,”说到这里时终于羞赧,我把视线移向别处,“如果是我专属的话。”

“当然,”下一秒落入宽阔怀抱,发烫脸颊贴在被风吹凉的西装表面,总算降温,Shu轻声笑,“车后座,这个人,都由你专属。”

想要挣开的念头刚浮现一瞬就被按下,手臂抬起来,终于第一次从正面圈住了以往搂过很多次的腰线,成全一个拥抱。

拥住腰背的手掌给了回应,更用力地把人抱紧。

他的名字,亦是我“专属的”,酸甜心事。

卿乞

【Shu乙女】撒娇男友最好命

一个小朋友说的“生病的shu”

好像写过很多类似的了,但是写一百遍还是喜欢写……强者偶尔流露出的脆弱那种的

⚠️第二人称,Shu×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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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周末也要起床的啊……我饿了,去做早餐,”男友结实手臂揽在腰间,你哭笑不得地,伸手拍拍要他放开,“你睡你的嘛。”

眼睛依旧闭着,这人含糊应一声,力气半分没松,分明就是不肯的意思,柔软额发垂着,看起来倒是无害。

于是你的心就让他哼得软软,伸手捋一把人家头发,露出饱满额头,凑近了“叭”亲一口狠的:“这下好了?放开。”

要说往日,Shu还是很懂什么叫进退有度,得了甜头,就知道安分。偏生今天有哪里不同,就是不肯放人...

一个小朋友说的“生病的shu”

好像写过很多类似的了,但是写一百遍还是喜欢写……强者偶尔流露出的脆弱那种的

⚠️第二人称,Shu×你

-----------

“就算是周末也要起床的啊……我饿了,去做早餐,”男友结实手臂揽在腰间,你哭笑不得地,伸手拍拍要他放开,“你睡你的嘛。”

眼睛依旧闭着,这人含糊应一声,力气半分没松,分明就是不肯的意思,柔软额发垂着,看起来倒是无害。

于是你的心就让他哼得软软,伸手捋一把人家头发,露出饱满额头,凑近了“叭”亲一口狠的:“这下好了?放开。”

要说往日,Shu还是很懂什么叫进退有度,得了甜头,就知道安分。偏生今天有哪里不同,就是不肯放人,滚烫手掌贴着腰身抚一抚,把你往怀里拖。

不致恼怒,却多少有点无奈,作势咬着牙,吃力翻个身和人面对面,伸手揪他软软脸颊:“耍赖呢?”

“头晕。”开口时才发现他的声音发哑,声音不大,听着格外可怜,“陪我躺会儿。”

你狐疑地,有一瞬间怀疑这家伙在装,可手指再用力,似乎真感到不同寻常的温度,揽着人的脖颈贴近些,和他额头相抵,你皱起眉:“还有哪里不舒服?”

“发冷,”这会儿倒是乖,问什么答什么,下一秒揽在腰背的手收力,把你抱得更紧,“可是你暖暖的。”

一边说这话,一边要往下挪些,Shu把脸埋进你肩窝里,热烫额头就这样贴着细腻肌肤,偏他还发出很低一声叹,这处温凉终究是让他好受了点。

看他这副样子,谁舍得抽身,你很乐意给人当人形热水袋,可是此刻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我去拿体温计,很快就回来。”

年轻人小小“嗯”一声,把脸抬起来,一双深邃眼眸里似乎含了水汽,可怜兮兮:“那你快点。”

男友自来沉稳,这样的情态实在少见又少见,很难不让人心软,嘴唇在他额前贴一贴,你应声,终于得了片刻自由。

说是去拿体温计,这一会儿顺势就把饮水器的开关打开,再回来时对方已经又要睡着,只是眉头皱着,似乎不太安稳。

体温计刚贴近额头就发出刺耳的“嘀”一声,你把眉头皱得更紧,只是还没做完一个担忧表情,Shu睁开眼,和你对上视线,唇角和眼尾一起弯起来,给一个安抚微笑。

哪还能有脾气,你在床边蹲下身,凑近想和他亲亲,语气和缓:“怎么搞的呀,着凉了?”

这次倒是知道躲,对方微微偏过头,你的吻只落在他脸颊,同时听见他沙哑声线:“万一传染怎么办……不亲。”

险些让气笑了,你掐着人的下巴要他把脸转回来,“啵”一声结结实实吻在唇上:“那就怪你,谁让你不注意。”

皱起眉的人换成他,Shu当然不会没有能推开你的力气,只是他从来舍不得对你做出这样明显的拒绝动作,只担心你不高兴或伤心,薄唇紧紧抿着,竟然有点不情愿的意思。

你没计较,起身出去时嘴里还念叨:“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喝药。”

于是——难得的周末只能在床上度过,陪你"病病歪歪”的男友一起。

就连看视频也得戴着耳机,生怕妨碍他休息,笑时拼命憋着气,只余身体轻晃,“病号”柔软发丝蹭在颈窝,你时不时揉一揉他的后颈,帮忙缓解病中肌肉酸疼的难受。

他似乎睡得不太好,眉头浅皱着,呼出的气息滚烫,就连脸颊上也浮现一抹酡红,手臂依旧把你搂着,在梦中都不自觉地用力,被你捏了后颈或者吻了鬓角,眉心才松一松。

把人心疼坏了,你小声嘟囔“快点好起来”。

Shu却在这时睁开眼,纤长睫毛颤一颤,抬起眼看你,声音很轻:“我没事的,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你可听不了这人三分委屈七分大度的语气,明知道就是在撒娇,却仍忍不住顺着他的意,手臂被他枕在颈下,手便轻轻顺顺他的背:“‘病号特权’,我陪你,哪也不去。”

他抿唇,做出个带点愧疚意味的表情,干裂的嘴唇贴一贴你颈侧:“谢谢乖乖。”

谁又舍得他不高兴了,撒娇男友最好命。

卿乞

【Shu乙女】“一碗水”端平

谁是这“一碗水”呢🤔

久违的Yamino&Hikarino的小剧场,写了一些猫猫

⚠️第二人称,Yamino×你×Hikarino

---------

犹记得前两日的午休,你对着色香味俱全的午餐竟然心不在焉,同事看了只觉得惊奇,大概是出于好奇或忧心,直截了当地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你在当下是很需要这样一个问句的,毕竟这事不大,却确确实实让你为难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人抛出橄榄枝,你先是激动地点点头,片刻后却因为难以启齿而把话语都咽了回去,思考许久,终于冒出来一句:你知道怎么把一碗水端平吗?

问出口以后自己也觉得怪异,更是不提同事那一脸疑惑的神情。......

谁是这“一碗水”呢🤔

久违的Yamino&Hikarino的小剧场,写了一些猫猫

⚠️第二人称,Yamino×你×Hikarino

---------

犹记得前两日的午休,你对着色香味俱全的午餐竟然心不在焉,同事看了只觉得惊奇,大概是出于好奇或忧心,直截了当地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你在当下是很需要这样一个问句的,毕竟这事不大,却确确实实让你为难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人抛出橄榄枝,你先是激动地点点头,片刻后却因为难以启齿而把话语都咽了回去,思考许久,终于冒出来一句:你知道怎么把一碗水端平吗?

问出口以后自己也觉得怪异,更是不提同事那一脸疑惑的神情。

“我是说……”你斟字酌句,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比喻,拍拍人的手臂,“比如说,你家里……养了两只性格非常相似的猫猫?他们都很喜欢吃对方的醋,如果你多给了谁零食,另一个就要不高兴;陪其中一只玩得久一些,另一只就要发脾气……”

同事先是点点头,示意你这回听懂了,表情却仍然复杂:“你养猫了?还是两只?”

你让问得一愣,而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就当是吧,毕竟,没有比这更加贴切的例子了。

“我也没有养过猫欸,不过,”女生一脸严肃,俨然把你这个问题当成了一个“正式课题”,“确实不好厚此薄彼的,比如说,陪伴的时间要一样长,零食也不能多给少给,它们很敏感的。”

这话说了和没说区别不大,不过最后一句你认同——他们很敏感。

当晚回家就把这一点感受得清楚明白,进了玄关要先喊一句“我回来了”,应答是有,却没人出来迎接,料想他们都在各自忙,你撇撇嘴,不以为意地弯下腰换鞋。

走到餐厅时看见颀长身影立在料理台前,是紫色发尾让你辨认出对方的身份,男子把长发扎成随意的半丸子头,围裙束出劲瘦腰身,你勾起嘴角,放轻脚步摸过去——从身后一把将人抱住,嘴里还发出“rua”的怪声,想把人吓一跳。

哪知Yamino只是转过头低眼看你,见你一脸狡黠,还颇是配合地笑笑:“回来了?吓我一跳。”

“根本就没有吓到啊,”弯起的薄唇让人越看越想亲,你一边小声抱怨一边顺从心意地轻轻踮起脚,和人接一个柔情万分的吻,含糊地,“今晚吃什么?”

“是你喜欢的菜。”爱人也含糊回答,实在没人想太快分开,亲个够本,才把这个吻移去你额头,“先去休息一下吧,洗个澡,晚饭还要一会儿才能做好。”

你笑嘻嘻地说好,脚步轻快地迈出厨房,刚走几步就险些撞在从走廊拐角冒出来的人身上,惊呼还没出口,就让人低头用吻堵住,这下是半点声都没发出来,被钳着腰抱起来,按在墙壁上亲得差点缺氧。

推也推不开的,好容易被放开的时候泪水都冒出来,你喘着气,攥拳去锤身前人的肩膀:“干什么!放我下来……要去洗澡的。”

这人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也微眯,翠绿眼瞳里藏着叫你神魂颠倒的咒语,把人细白长腿往腰上一圈,让你在他身上缠稳,转身往卧室走:“省得你费力,我抱你去。”

脸颊红至耳根,没什么力气的拳头再次“出击”,你小声地怕让Yamino听见:“别乱来,马上吃晚饭了!”

Hikarino不以为意,脑袋晃一晃,垂在肩膀前的发尾跟着晃:“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没要干什么……那他亲你了,我也亲一口,怎么了?”

怎么有人连这个也要介意啊?你失语地,这次不用拳头了,换成牙齿,在人肩颈轻轻留了一个齿印,权当泄愤。

当然,他从来不乖的,“不干什么”也是谎话,放你进浴室以前回敬你好几个吻——把脖子吮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种。

这下好,没谁看不见了,你坐在餐桌旁好心虚,徒劳地拽拽睡衣的衣领,却什么也没能挡住。

Yamino只是笑,见你埋着头扒饭,还帮忙把菜夹到碗里,声音低而轻:“好好吃饭。”

“就是,”Hikarino也出声,弯着眼睛笑,伸手取你的汤碗帮忙盛汤,“Yamino忙活了好久的。”

咒术师就抬眼去瞧“另一半”的自己,脸上的笑纹丝不动,眸里却一片锐利的寒:“不忙,我做饭,你洗碗,也算公平。”

你依旧低着头,本来没打算插嘴,额头青筋却不知不觉在这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嘴里越跳越欢快,终于在看见一只碗从眼前“咻”得飞过去时忍无可忍地一放筷子:“能不能好好吃饭?”

时光立时回归静好,他们都不想让你真的动气。

心里一阵无奈长叹,你想起同事的那句“不好厚此薄彼”,心想若是毛线团,一猫一只倒也没什么难的,但你可是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唯一一个,怎么可能掰成两半给这俩折腾?

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洗碗是家里的老规矩,也是两位咒术师会乖乖遵守的、为数不多的“君子协议”之一,你得了片刻安静,坐在沙发上吃水果,下一秒被人从身旁拥住,耳垂挨了咬,忍不住一缩肩膀,半边身子发麻。

一瓣橘子还叼在唇间,你好半天才记得要把东西吃进去,酸甜汁水在口腔爆开,旋即这点可口滋味同呼吸一起叫人抢去尝了个分明,Yamino笑一声,咬住你下唇时留了痕,依旧是那种带点引诱意味的柔情语气:“今晚和我一起?”

几乎是立刻就想点头说好,可转头看见厨房里的背影,你犹豫着没出声,只是身旁这人没有太多耐心等你的答案,结实手臂捞着人轻而易举地托在怀里,显然是要替你做决定。

卧室的门在关上时发出挑衅般“哐”的一声,眼里蒸起水汽,你被密集的吻堵得呼吸艰难,细瘦手臂在人颈后环紧,一个十足依赖的姿势。

只不过在这样的空间里“独处”并不是件易事——不过多久,门锁发出“嗒”一声轻响,你勉强捞起险些陷入柔软席枕的思绪,偏头看见站在门边那人脸上的笑。

蛊惑的,诱人的……锁骨传来刺痛,你收回视线,看见身前这张一模一样的俊俏脸庞,就连眼角眉梢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某种错乱感霎时把本就混沌的大脑搅得更乱,谁,究竟哪一个……

“你觉得在这个家里有哪一把锁可以挡住我?”Hikarino低声笑,缓步行来,手撑在枕边,俯身从你口中偷香,“还是说,你觉得你设下的结界我无法勘破?”

Yamino回了一句什么你没能听清,左手被谁握住十指交扣,右手也被牵过去在掌心落下一吻,你其实很清楚,严格来说这样的爱意并非来自“同一人”。

但他们又确确实实身为一体。

你的两位,爱人。

Disertea
圣诞快乐          稿...

圣诞快乐

  

  

  

稿件已授权"MS的周边"、"漫生活动漫店"、"幕醒森林旗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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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乞

【Shu乙女】猫舌

一个私以为很可爱的梗……

很怕烫的猫猫舌头

造谣小短打,小情侣贴贴的日常

⚠️第二人称,Shu×你

---------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男友对着热气腾腾的汤面面露苦相了。

良好教养让他不会随意搅弄碗里的食物,可挑在筷子上的面条没一会儿又滑进汤里终究是令Shu想借此晾凉碗里的东西的行为显得徒劳。你忍笑看着,被这人可爱得快要昏倒,却坏心眼地没有打断他和面条死磕——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双商永远在线的男友这番情态很“罕见”的,多看一会儿。

Shu甚至没有注意到你的眼神,俊秀双眉微微皱起来,夹起一筷子面条,很小的一筷,就几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往嘴里送,被烫得“嘶”一声...

一个私以为很可爱的梗……

很怕烫的猫猫舌头

造谣小短打,小情侣贴贴的日常

⚠️第二人称,Shu×你

---------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男友对着热气腾腾的汤面面露苦相了。

良好教养让他不会随意搅弄碗里的食物,可挑在筷子上的面条没一会儿又滑进汤里终究是令Shu想借此晾凉碗里的东西的行为显得徒劳。你忍笑看着,被这人可爱得快要昏倒,却坏心眼地没有打断他和面条死磕——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双商永远在线的男友这番情态很“罕见”的,多看一会儿。

Shu甚至没有注意到你的眼神,俊秀双眉微微皱起来,夹起一筷子面条,很小的一筷,就几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往嘴里送,被烫得“嘶”一声,偏也不把东西吐出来,迅速往下咽,而后用一种极复杂的眼神盯着面前的碗看。

他努力面不改色的,可你眼尖,悄悄吐出来的舌尖还是被视线捕捉到。

这下忍不住,你笑了一声,起身取来两个小碗:“这也太烫了吧,放进小碗里凉得快。”

在外人面前沉稳惯了的恋人偏在你面前毫无防备,眉目一下子舒展开,甚至带点笑意地,就是那种“解决了大问题”的笑意,嘴里还说:“汤面当然是要热乎乎的才好。”

你附和着说“是的”,碗放在手边没有要取用的意思。实际上这样的温度对你而言刚好,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有一些人天生猫舌头,吃不了热烫的东西,似乎天生就和猫咪这样的小生物有什么联系似的……噢,当然有,比如你的男友Shu Yamino,拥有可以和小猫咪不相上下的可爱。

所以咖啡要喝冰的,也不爱喝热水,饭食是个例外,毕竟许多人都认同某些特定的食物必定要和“热腾腾”联系在一起,这样怕烫却偏爱热汤面,男友偶尔会在一些令人意外的地方格外倔强。

只是你也明白,那一口“美味”该是让Shu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不然也不会借着收拾餐桌的空当钻进厨房里找冰块,再次出现在你视线中时脸颊可疑地鼓起一点,倒是不怕凉,脸色甚至好转许多。

热闹看完了该心疼还是要心疼的,收拾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你拍拍人的腿,小声地:“烫到舌头啦?”

Shu转过头来,眼睛微微睁大的表情分明写满了“意外”两个字,可他不撒谎,只是点头,补一句:“没事了,刚刚觉得有点疼。”

你便没忍住笑,眼睛弯起来,去揪对方脸颊:“烫到哪里了,我看看,不会破皮了吧?”

这人精致五官一同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嘴上说“没事”,却还是探出舌尖给你看,含糊地:“不会。”

你了然地点点头,查看过后发现除了唯有些红肿外确实并无大碍,收回视线以后小小叹一口气:“我还以为要‘特效药’才能治好呢,比如说什么,‘一个亲亲’之类的……”

这次是对方被逗笑,伸手来搂你,把人整个牢牢裹在怀里才算完,探头凑近了,先在脸颊上印了个吻:“哪有这么见效的特效药,就算是‘亲亲’,一个也不够的。”

不知道该说“机智”还是“狡猾”,反正剩下的话你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呼吸声音一同被攫取,舌尖勾缠里唯余含糊轻笑,这人来取你所谓的“特效药”。

Disertea
摸一下,好喜欢小辫子,以及宝贝...

摸一下,好喜欢小辫子,以及宝贝这次官图好像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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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乞

【Shu乙女】溺·爱

一些很莫名其妙的随想

“他爱你,事事顺从,是为了让你再也无法逃脱”

就是一些“被爱成离开了Shu就不行的笨蛋了!”

⚠️第二人称,Shu×你

---------

“‘纵身而跃吧,无论何时何地,我会接住你。’他如是说。”


“啪”一声脆响,原本搁在手边的玻璃杯呈自由落体坠落,利落粉碎,足踝旁一阵刺痛,是你的肌肤被弹飞的碎片划伤。

盯着地上残骸的眼神甚至能算得上是冷酷,这曾是你最喜欢的杯子之一,不规则的形状,像极了北极诡谲昳丽形状各异的冰川,买回家时还与爱人戏言,有了它,你一定能改掉不爱喝水的毛病。

彼时青年扬起个你很熟悉的笑容,俊俏眉眼一同温柔起来,宽厚手掌按在你头......

一些很莫名其妙的随想

“他爱你,事事顺从,是为了让你再也无法逃脱”

就是一些“被爱成离开了Shu就不行的笨蛋了!”

⚠️第二人称,Shu×你

---------

“‘纵身而跃吧,无论何时何地,我会接住你。’他如是说。”


“啪”一声脆响,原本搁在手边的玻璃杯呈自由落体坠落,利落粉碎,足踝旁一阵刺痛,是你的肌肤被弹飞的碎片划伤。

盯着地上残骸的眼神甚至能算得上是冷酷,这曾是你最喜欢的杯子之一,不规则的形状,像极了北极诡谲昳丽形状各异的冰川,买回家时还与爱人戏言,有了它,你一定能改掉不爱喝水的毛病。

彼时青年扬起个你很熟悉的笑容,俊俏眉眼一同温柔起来,宽厚手掌按在你头顶揉一揉,万分纵容地说:“如果这样就能让你改掉坏习惯,想买几个不同形状的杯子都可以。”

他当真这样做,无论是外出工作或是闲游,无论你在不在身边,看见了可爱的漂亮的水杯,就给你带回家来,客厅里那一面存放杯子专用的柜子就是证明,里头的“珍藏”丰富到令每一位上门拜访的好友都要惊叹。

“怎么了?”

玻璃碎裂的动静并不小,Shu很快走进来,你回头时恰巧看见他皱眉,可对方并不是要生气,他快步上前,先握住办公椅的扶手将你推远一些,顾不上地上的一片狼藉,蹲下身握你的脚踝,眉皱得更紧。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说,微凉指尖轻轻抚过伤口旁侧,下一秒站起身,“我去拿创可贴。”

“不是不小心的,”你盯着他,莫名偏执地,普通一句话说得像是在和谁赌气,“我故意的,我不喜欢它了,看着好讨厌。”

男人不说话了,站在你身前,低头和你对视,面无表情,是无声的对峙。

心里一股极病态的快意倏然浮现,藤蔓一般往上攀缘,疯长,你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要生气了吗?那张假面一般的无懈可击的温柔神情将要破裂了吗?

就是这样,这就是你想看见的——你实在太想看见这位体贴爱侣失态的模样——每一次都是你难以控制情绪而在他面前歇斯底里,而他永远包容,这样的对比实在太令人不快,你偏要看看,Shu Yamino究竟是不是个只会微笑的漂亮人偶。

只是这样的愉悦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你看见Shu又笑了,轻轻牵动嘴角,赠予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好,随便你喜欢怎么样都好,”他俯下身来抱你,像是抱起正在和家长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双手在臀后微一用力就将你托起,温热手掌在背上顺了顺,“不喜欢就打碎,我们再买新的——但是现在要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嗯......外面柜子里有哪些已经看腻的,也丢掉吧,这样可以腾出位置来放新的。”

倏然涌起的失落擒获心脏,片刻后又成了愤怒,你掐住Shu的手臂,略长的指甲甚至陷进去划破了肌肤,提高音量:“都不喜欢了......全部我都看腻了!”

“那就都丢掉......怎么......”话语的尾音化作一声轻笑,Shu把你抱到沙发上坐下,温热唇瓣落在脸颊,吻去热泪,片刻后又含着这股咸涩去吻你的唇,含糊地,“到底怎么了,不要哭,和我说说,嗯?”

眨眼时眼泪流得更急更多,几乎要看不清眼前事物,唯独眼前人绛紫色的眸是一片无尽深潭,你就在其中永远沉溺、沉溺。

“我好奇怪,”明明在哽咽,可你仍要出声,抽抽噎噎,显得无措又狼狈,“喜怒无常,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生气烦躁......你为什么不生气啊?你不觉得烦吗?万一有一天觉得烦了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凑近吻你时柔软额发摩擦到你的额头,轻轻地,一下又一下,随着主人的一切一同包容你。

“不会,不会的,乖乖,”Shu又在笑,轻而低的,富有磁性的声线就这样自耳朵划过心房,“很可爱,你不论什么样都很可爱,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毕竟......这是你信任我的表现,对吗?”

抽噎渐渐止住,你愣愣地和他对视,不是没有意识到,你在他面前这样放肆、这样不加收敛,正是他纵容的结果。

不论做什么都会得到褒奖与亲吻,不论宣泄什么样的情绪都会得到安慰与拥抱,你被惯坏了,越来越坏。

于是更加离不开,谁规定能将人死死困住的囚笼一定由钢铁铸成?Shu没有给你设定任何界限,他让你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这样的认知似乎应当带来一定的“不安感”,可你现在就坐在他腿上,贴在他怀里,爱人承托住你的一切,他几秒前才告诉你,“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我好奇怪的。”你茫然地,不知所以地又一次重复,是因为实在不明白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不......一点都不,”细碎的吻落在眼角眉梢,一声一声“啾啾”的响声,五官精致的爱人就用那种足以令人忘却一切的笑容对你,“你很可爱。”

这样直白的夸赞终于勾起别样的情绪,是羞赧,是愧疚,你低眼时看见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划痕,后知后觉地心疼起来,用指尖轻轻碰一碰:“最近工作上的事太多了,我没有控制好情绪......对不起,Shu。”

“没事的,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Shu动了动腿,让你坐得更舒服,同时也和他贴得更紧,“你有别的烦恼想和我倾诉吗?”

方才的荒诞闹剧就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你恍惚感到事情并不应该这样过去,可是轻吻落在额角与眼皮上,你只得昏昏然地跟着他的脚步,靠在他肩上小声和人说话。

双脚好似陷进温暖的一汪柔软水潭,可你不想抽离。

“哗啦”,水流涌起,将你吞没。

卿乞

【Shu乙女】好梦

又摸短打,看看小Shu牌助眠男友

⚠️第二人称,Shu×你

---------

手机放在桌面上轻轻一震,你分去一个匆忙眼神,甚至没看清楚是谁的信息——太忙了,连看一眼的时间也没有。

临近年底,工作强度骤升,甚至是连起身喝口水都奢侈的程度。你已经连续加班好多天,把本就快的工作节奏压缩得更紧,势必要在今天将一切收尾。

已经很久没有空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活,就连与男友的约会也被屡屡推迟甚至取消。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Shu当然会表示支持,只是担心你太过劳累,而你心中愧疚,更多的,是觉得思念难耐。

总算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你取过手机看,Shu的信息在半小时前送达,说的是:【下班我去...

又摸短打,看看小Shu牌助眠男友

⚠️第二人称,Shu×你

---------

手机放在桌面上轻轻一震,你分去一个匆忙眼神,甚至没看清楚是谁的信息——太忙了,连看一眼的时间也没有。

临近年底,工作强度骤升,甚至是连起身喝口水都奢侈的程度。你已经连续加班好多天,把本就快的工作节奏压缩得更紧,势必要在今天将一切收尾。

已经很久没有空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活,就连与男友的约会也被屡屡推迟甚至取消。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Shu当然会表示支持,只是担心你太过劳累,而你心中愧疚,更多的,是觉得思念难耐。

总算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你取过手机看,Shu的信息在半小时前送达,说的是:【下班我去接你。】

今天你们约好了一起看电影的。

疲累的心灵一下充满愉悦,你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回复他:【好呀,上次说要带给你的小零食我也带到公司了,过会儿一并给你。】

【好^ ^。】那头回得快,后面跟一个用符号组成的小笑脸。

等待的时间从来漫长,可见到那个人的那刻一切便都值得——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第一件事就是投向爱人的怀抱,而他知趣,温柔笑着,张开双臂把你搂进怀里。

“抱歉啊,Shu,”脸埋在人肩窝里蹭,你闷闷地,“最近实在太忙了。”

“不必道歉,”男子把你搂得更紧些,即使这样的姿势别扭,很不舒适,他也不会是先放手的那个,“是你辛苦了。”

于是连日的疲惫都受到抚慰,你轻声笑,转头亲到他的脸颊,一颗心晃晃悠悠落进温柔乡。

小零食甚至是特地用礼袋装好,是恋爱里的仪式感,多少也带点补偿的意思。Shu拎过去看,第一眼过后就发出了小声的惊叹,说这都是他最喜欢的。

你“嘿嘿”一笑,没有人在送出礼物时得到这样的反馈还能不感到愉悦,毋论这人妥帖把东西放好,转头和你讨吻,好小声地说一句:“谢谢乖乖。”

 “我也要谢谢你,”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说完之后还想了一下,“不知道要谢什么,但是反正谢谢嘛......谢谢你一直陪我。”

久不见面说来说去最多的居然是“谢谢”,两个人都笑了,Shu最后在你唇上落了一吻,探身来帮你系安全带:“今天去之前你一直想去打卡的西餐厅,已经订好位置了。”

你点点头,愉悦地晃腿,心想吃什么才不要紧呢,要紧的是和他在一起。

窗外是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冬天到了,昼短夜长,你看着外边的路灯渐渐亮起,就着车里的暖气,突然觉得好困。

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Shu安静了一会儿,你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男友专注于路况,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于是他又开口时,你让吓了一个激灵,茫然地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回答他:“嗯......”

说不上是回答,你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我说,前面堵车了,你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垫垫?”刚刚被他放在后座的零食袋又拎到面前,Shu转头看你,皱眉时没掩饰心疼神色,“你是不是很累?黑眼圈那么重。”

下意识先接过东西,你没说话,是在心虚,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说:“中午没有时间午休嘛,是有点困。”

事实上远不止如此,非要追究起来,你甚至已经记不清自己失眠多久了。

是那种睁眼到天亮的程度——工作繁忙,甚至晚上到家也要继续加班办公,神经高度紧绷,到了该放松的时候反而放松不了;更何况,虽则当初买的就是双人床,过去许几年你一个人睡只觉得大床舒适,可往后有了Shu,身旁的位置曾经有过别人的气息,你竟开始觉得,孤枕难眠。

于是,你失眠了。

只不过,白天忙碌,一旦注意力为工作所填满,疲惫好似还是次要。但这会儿,说不清是车上的暖气温度适宜,或是爱人身上淡然的香水气味令你安心,你久违地感到了“困倦”。

你强打精神,坐直了一些,想和Shu聊聊最近发生的事。可再怎么想也想不出话题,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你颓然叹一口气,伸手摸摸爱人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完了,我已经变成‘工作狂’了吗?”

Shu被你逗笑,反转手掌将你的握紧,轻轻捏一捏:“你只是需要休息。”

你勾起嘴角笑,点点头——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这次没有再突然惊醒,再次睁眼时是Shu的轻声呼唤把你叫醒,你茫然地,看了车外,发现自己似乎位于某个地下停车场。

“嗯......我们到商场了吗?”你一边问,一边解开安全带坐直,“抱歉,我又睡着了。”

“嗯,没关系,”男子轻应了一句,下车前悠悠然留下一句,“我们到家了。”

这一句让你愣了好久,直到Shu绕到你这一边,打开车门时没忘了接过你的包,你才讷讷地:“不是要去吃饭吗......还要看电影?”

“你都困成这样了,”空闲的手先是伸过来捏捏你的鼻尖,随后滑下去和你十指相扣,Shu轻笑着,“在家也能吃饭看电影,我下厨。”

于是这次的约会紧急改换地点,变成了——男友的家。

尽管没有正式同居,这里也是你很熟悉的地方。热恋里的爱侣难以承受分别,及时只是在约会后要各回各家,许多时候,你们都选择一同回到这里,或是你的家,继续尚未言尽的爱语。

心里熨帖,你靠在料理台上看着男友站在冰箱前的背影,忍不住几步上前,从后搂住了那把由制服束紧的窄腰。

“嗯......?我还在想要吃什么呢,”Shu偏过头看你,眼角还是笑,“或者你看看食材,今晚开放‘点菜’。”

“我家大厨做什么我吃什么,半点不挑,”你也笑,下巴搁在人肩上,片刻后把脸凑近在他唇边偷吻,“只是要辛苦大厨了。”

他向来体贴的,良好教养加上对你的爱意,事事周到,你想,没有人可以从这样的Shu身旁抽身。

热气氤氲,爱人系着围裙忙碌,时不时分心和你笑语几句,恍惚里你在想,这就是一个家该有的模样。

饭后又是Shu要留下来收拾,你要接手,却被人轻轻挡开:“好啦,先去洗个澡吧,然后还有一个‘艰巨任务’要交给你。”

一句话就让你安分,你故作严肃地:“是,长官,有什么吩咐?”

鼻尖上挨了吻,Shu闷着声笑:“洗完澡以后,把冰箱里的水果拿出来洗洗。”

“遵命,长官,一定完成任务。”依旧是那副作怪语气,你站得笔直,“但我想要预支一些奖励。”

“你在和你的长官谈奖励吗?”对方故作惊讶地,实则还在笑,下一个轻吻印在你唇上,配合演出,“我对你寄予厚望,我可爱的小士兵。”

可爱的玩笑过后连脚步都轻快,等两个人都收拾完窝进沙发,成全一个温情舒适的相拥。

果然一起做什么并不要紧,“一起”才是重点所在。注意力并不在电影内容,只是小声说话,你选择告诉Shu你连日来的忙碌与难眠,絮絮叨叨是撒娇也是抱怨,过没多久,你又开始犯困。

结实手臂穿过后腰和膝弯,你被稳稳抱起,还知道要搂紧对方的肩膀,轻晃里一睁眼,后背已经落进柔软床铺。

“电影还没看完呢,”你嘟嘟囔囔,实则已经快要睁不开眼,“我想知道结局嘛。”

“明天再看,”Shu熄灭房间的顶灯,掀开被子上床,在你往怀里靠时极自然地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先睡吧。”

你胡乱应一声,安心合上眼。

“搬过来好不好?”这句话很轻,喃喃自语似的,带点无奈,“你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这下清醒许多,你抬头,在夜色里对上了爱人深紫色的眸,爱意涌动。

“好,”嘴角勾一个笑,你凑近了和Shu贴贴唇,“但是你要陪我一起收拾,东西好多呢。”

“那当然。”

有他在身旁,今夜好梦,日后夜夜好梦。

卿乞

【Shu乙女】试色

日常一则,直男如何为女友挑选口红色号?

⚠️造谣,第二人称,Shu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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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上堆着瓶瓶罐罐,前面就是宽大窗户,窗帘一拉开,阳光倾泻,染亮满室整洁——刚被从桃色的混乱里拯救出来不久的整洁。

今天和好友有约,本来约在一早,是某人昨晚搂着你,似乎关切实则带点不满地确认:你一大早就要出门吗?

男友一张脸实在精致帅气太过,你每每若是盯着看没有一次不要陷进那双漂亮的绛紫色眼瞳。Shu惯于内敛地,温和表情看不出端倪,见你盯着他看,眼睛垂下来也盯着你,并不催促,却是在期待你的答案。

相爱已久的伴侣,他不必多说你也知道,他不希望你“一大早就要出门”。

假期中的一整天都要留给好...

日常一则,直男如何为女友挑选口红色号?

⚠️造谣,第二人称,Shu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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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上堆着瓶瓶罐罐,前面就是宽大窗户,窗帘一拉开,阳光倾泻,染亮满室整洁——刚被从桃色的混乱里拯救出来不久的整洁。

今天和好友有约,本来约在一早,是某人昨晚搂着你,似乎关切实则带点不满地确认:你一大早就要出门吗?

男友一张脸实在精致帅气太过,你每每若是盯着看没有一次不要陷进那双漂亮的绛紫色眼瞳。Shu惯于内敛地,温和表情看不出端倪,见你盯着他看,眼睛垂下来也盯着你,并不催促,却是在期待你的答案。

相爱已久的伴侣,他不必多说你也知道,他不希望你“一大早就要出门”。

假期中的一整天都要留给好友,当然可以并无问题,只是或许这一整天里可以有一部分仍属于他呢?

两双眼睛眨巴着对视,是你败下阵来,给好友信息,说午饭前见。

好友应得痛快,只是后面贱贱地跟一句:怎么,被制裁了吗,“夫管严”的某人?

你险些翻个白眼,已读不回,什么叫“夫管严”?这是爱,是尊重,是......脖颈上靠来毛茸茸的触感,你一回头,Shu心满意足地把你搂在怀里,脑袋埋进人肩窝里蹭,蹭够了抬头给你一个吻,眯着眼笑,说太好了,他很久没能给你做早餐,明天机会难得。

心一下子软乎乎,“哗”一声化成满地的温水,你抿抿唇,心想,不是“夫管严”,是“可爱小Shu心意守护者”。

但是实际上——

昨夜闹得晚不说,似乎是凌晨才堪堪被放过,总觉得闭上眼没多久又被吻醒了,Shu倒是问了你“好不好”,你连指尖都在抖,却很难拒绝爱人温吞细碎的亲吻,迷迷瞪瞪说的“好”。

原来你才是早餐的原材料。

被抱起时你无力地靠在对方肩头,过去很久才有力气问一句:“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我出门?”

戳在人肩膀上的手指被握住,送到嘴边轻轻一吻,Shu抿着嘴角,笑得愉悦至极,凑近了用唇去碰你脖颈上的印记,饕足后仍有些嘶哑的声线蹭在耳边:“那怎么可能?只是......情难自禁。”

耳后炸起一片酥麻,你难耐地伸着手臂把人往外推,要他不许再乱来。

幸而堪堪在出门前两小时收拾妥当,如今你坐在化妆镜前,对着众多口红犯难。

到底选哪一个?

脚步声响在身后,是Shu走进来,完全没注意到你凝视的目光,双手拉着睡衣下摆往上一扯,露出紧实腰线腹肌,倒是让你饱了眼福——脱完以后才发现你在看他,人满不在乎地挑挑眉,光着上身去衣橱里翻衣服,要你有话直说。

“不知道选哪个口红了,”眼睛片刻也挪不开,你就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好一派宽肩窄腰,“你来帮我选。”

“好,马上。”随意一件T恤找出来套上,Shu转头时你才看见他耳根原来泛了红,当下好想笑,却忍住了。

什么嘛,明明在害羞吧,没把T恤穿反大概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冷静了。

于是他穿好衣服走到旁边坐下,看着你收纳盒里摆得整整齐齐的各色口红,惊异地睁大眼:“......它们有什么不同?”

“额,很难说明,”你一句带过,去拉他的手,“手臂借我用。”

Shu便乖乖伸出手来,看你拿着口红在他手臂内侧画下颜色,一列排开,这下对比终于显得鲜明,年轻人垂着眼看,半张不张的嘴兴许是在无声惊叹。

“好了,你帮我选一个吧。”你抬起脸要他看,眼妆细眉都已经完备,只缺这一抹装点口唇的艳色。

恋人显然没想到你对他委以如此重任,却不怯场,看看你,又看看自己的手臂,沉吟半晌,选了一色接近浆果颜色的红。

你带点赞赏意味地点头,这个色号你也很喜欢,和今天的妆容搭配,只是好奇:“为什么选这个?”

抿起的薄唇显得有些不干脆,Shu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伸手碰碰你的脖颈,温热指尖在他亲口留的痕迹上划过:“和这个的颜色......有点像。”

你......Shu Yamino!脸颊涨红,你伸手要“揍”,他便乖乖摊着掌心任你出气,喉咙里闷出很轻的笑声,还晓得说“错了错了”。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做出了决定,你不和他计较,哼一声转头去涂口红。

润泽的唇膏先涂一层当做打底,椰子味儿的,闻着就觉得香甜。你无意中转眼,发现男友的目光一瞬不错,便干脆转过头去,问他怎么了。

“好香,”他诚实地,下一句低下声,“是甜的吗?”

你让逗笑了,上一次你用这支唇膏时Shu也给了“好香”的评价,好奇之下把东西拿过去,将那配料表仔细看了个清楚明白——究竟甜不甜,他怎么会不知道?

撒娇呢,担心你还在生气。

这样的小心思让人受用,你又抿抿唇,皱起眉故作犹豫:“嗯......我也不知道,你来试试?”

这次轮到对方轻笑出声,点点头凑近了,唇瓣相贴,给一个由浅及深的吻。

真说不清楚是在试色还是“试味”。

卿乞

【Shu乙女】初遇

血族paro来咯,是@浅衾 小朋友的约稿,当时一说设定和我想写的东西不谋而合,于是写了

本来是要开车,但是铺垫越写越长干脆讲起了故事……车的部分加入这个月发电only,过几天放出来

⚠️私设有,造谣,第一人称,Shu×我

⚠️血族的新娘,有点先婚后爱的意思(?)

点击就看钓系血族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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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柔情编织而成的网”


洁白华丽的婚纱用人台妥帖挂起,薄纱层层叠叠,繁复之余竟看得出轻盈,不必多提,是极昂贵的用料,精湛的手艺。

冰凉地板令膝盖麻木,可我只是跪坐着,在昏暗房间内借清浅月光仰望这件艺术品,泪痕已干,即将出嫁的新娘并不对未来感到期盼。...

血族paro来咯,是@浅衾 小朋友的约稿,当时一说设定和我想写的东西不谋而合,于是写了

本来是要开车,但是铺垫越写越长干脆讲起了故事……车的部分加入这个月发电only,过几天放出来

⚠️私设有,造谣,第一人称,Shu×我

⚠️血族的新娘,有点先婚后爱的意思(?)

点击就看钓系血族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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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柔情编织而成的网”


洁白华丽的婚纱用人台妥帖挂起,薄纱层层叠叠,繁复之余竟看得出轻盈,不必多提,是极昂贵的用料,精湛的手艺。

冰凉地板令膝盖麻木,可我只是跪坐着,在昏暗房间内借清浅月光仰望这件艺术品,泪痕已干,即将出嫁的新娘并不对未来感到期盼。

房间门被轻轻叩响,我低下头,才抹去再次涌出的眼泪,木门已经被轻轻推开,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走到身边,同样跪坐下来,张开手臂将我抱住。

“我替姐姐去,”妹妹小声地,细瘦手臂却带着坚定的力量,脑袋轻轻靠在我肩上,“他们都说,我们很像。”

“傻姑娘,”这话让人不由自主地要笑,嘴角却是苦涩意味,我抽出一只手臂,将她搂在怀里,“公爵不可能分不清我们之间的差别,他指名道姓,想要的是我。”

少女在夜色中轻轻眨眼,也抬头去看高高挂起的婚纱,二人如此姿势,像在对一件衣物顶礼膜拜:“我不怕。”

她自然可以不怕,花一般的年纪,羽翼将将丰满的小鸟,觉得自己足以搏击长空,翻越巨浪。

“可是我怕,”手指轻轻抚过对方的眼角,我垂眼看她,看那抹与我果真如出一辙的坚毅与秀丽,“所以,你在家,乖乖的,要照顾好母亲。”

“他们说,如果你嫁过去,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是真的吗?”她问,眼瞳里闪过一丝碎光。

我想要否认,却不忍欺骗,将她搂进怀中,紧紧抱住,不让她看见我的眼泪:“我永远爱你。”

次日,迎着晴朗天空下独有的日光,我迈出了家门。

黑色轿车上缀的是粉色玫瑰与绸带,那是我的婚车,等在家门口,众人注视之下。

雪白的蕾丝手套从指尖一路裹至手肘,上臂的部分也被头纱覆盖,我垂着眼提起垂坠至地的裙摆,以确保它不会为灰尘所沾污,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已经递到眼前,修长干净的,毫无血色的苍白。

愣神之下,我抬起头,倏然对上一双笑着的眼,莫名叫人感到熟悉的——绛紫色,剔透晶莹,男子的喜悦全不作伪,精致脸庞上竟然是堪称温柔的笑意,额发一丝不苟地梳在头顶,微挑眼尾随着笑意微微眯起。

明明是初次相见,他的眼神却让人恍惚以为,他已期待我许久。

过于白的皮肤显得细腻至极,血统优越的血族从来都受到造物主偏爱,五官无一不俊俏精致。他亦穿了白色的西装,黑色领带并不突兀,很寻常的搭配,身形颀长挺拔的,这是一位帅气的新郎。

“我来接你,我的新娘。”公爵低声地,话语里满是柔情,他的手依旧伸着,仿佛若是我不将手交给他,他便不会收回。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大概是恐惧,我伸手,如了他的愿。

细细的啜泣声从身后传来,我迅速回头看,见妹妹搀扶着母亲,二人都在流泪,便叫我也眼眶发胀,回过头,低顺了眉眼:“还请阁下不要见怪,母亲与妹妹,只是舍不得我。”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收紧手指握住搭在他掌心的指尖,带着我走了几步,直到站在家人面前。

下意识以为他要发难,母亲收住哭声,惊恐地退了一步,而妹妹却不躲不闪地将他盯住,眼里是愤是恨,恨不得用怒火将其点燃。我亦提起心,反手握住他的手,顾不上掌下的肌肤是如何冰凉。

“我会照顾好她,二位不必担心,”新郎转头时垂在肩前的黑紫色长发便一同落在背后,他低眼,是在看我,眸中满是缱绻柔情,全不顾旁人眼光,“往后如果她思念家人,我会派人过来接你们。”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我呆愣住,家人们也如此,一时没有人说话,唯独男子的声音依旧低柔,问我是否可以启程。

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点了头,佣人拉开车门,恭顺地等待我们坐进去。

轿车缓缓启动,夹道皆是前来送别的居民,我与他们中的大多数甚至从未相识,不难看出,他们的眼神中大都是置身事外的、自以为慷慨的悲悯。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Shu Yamino,”与我不同,公爵似乎已然见惯了这样热切的注视,对车窗外的状况毫不关心,伸手又把我的手牵住,“不要与我客气,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还不能习惯这样的接触,我下意识缩了缩手指,低下眼不敢看他:“不敢失礼。”

Shu轻笑一声,这次冰凉触感抚上脸颊,他要我抬头,与他对视:“我们往后会是最亲密的伴侣,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待我如此生分。”

这样的用词令我有些茫然,唇舌近乎颤抖地挤出一句:“......我只是您的食物。”

俊俏男子似乎有些吃惊,挑了挑眉:“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不干脆,我又一次垂下眼,不想理会这种“客套”——人类存在的意义于血族而言还能有第二种可能性吗?我并不天真。

这种古老的种族早已存在了太久,他们拥有无尽的财富,人类无法匹敌的力量,自然而然地,会占据统治者的地位。

而我眼前这一位,是在王族中亦处在顶层阶级的存在,拥有高贵血统的,血族年轻的公爵,Shu Yamino。

据市长说,公爵初至此地,前来管理除王都以外最富裕的城邦——依照以往一直遵守的规矩,城里的住民要为公爵献上祭品,少则几十,多则数百,以取悦此地的新主人。然而,这位说,他只要一个人,一位适龄的、美貌的、健康的少女。

他从送到他面前的众多照片中,挑中了我的。

这与千百人而言,都是一个值得欢庆的好消息,与我的家庭而言,却是毁灭般的打击。我的“献祭”令母亲与妹妹往后都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甚至富贵无极的生活,但我明白,她们只想要我留下。

“我以为你答应地很干脆,”一阵沉默后,男子轻声地,“如今看来,你并不情愿。”

“若您......”这话听着实在讽刺,我不由得笑了一声,眼角湿润,“若您遭到如此威胁,也不会情愿。”

“威胁?”他竟诧异。

“您让市长传话,若我不肯答应婚事,便要我全家一同承担后果......”心中涌起愤怒情感,我闭上眼,放在身侧的手指揉皱了纱裙,“还是说,在血族的语言里,这根本称不上是‘威胁’?”

当下一阵沉默,久到我以为他被我的质问噎得哑口无言,清朗声音才慢慢响起:“我想,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我当时说的是,若你不同意,那我很乐意接你一家人过来,先见上一面,以表我的诚意。”

我错愕地抬眼,满腔怒火被当头浇熄,那双漂亮眼睛里全是无辜,见我看他,还点点头,仿佛是在再次肯定自己的话。

“那若是我们还不同意......”

“我们之间需要时间,”他笑着低下头,纤长手指轻轻一动就叫我松开了裙摆,转而把那只手握在手心,“你会了解的,和我在一起,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这话似乎意味着不留余地,我缩了缩手指,却被更紧地握住,Shu又笑,要我习惯他的温度。

轿车驶入庄园,来不及忐忑,我已被眼前的恢宏所吸引——雕花铁门,石制喷泉,夹道花带里种着许多我说不出名字的花,玲珑可爱。

“其实我们可以下车走过去,”大概是见我看着窗外景致不肯挪眼,Shu建议到,“如果你不觉得累的话。”

今日阳光甚好,微风徐徐,实在是很适合在美景中漫步的天气,我下意识就想要同意,转头看见对方的脸,却把话又咽了回去:“......阳光正盛。”

Shu闻言笑了一声,示意司机“停车”,先一步开门迈出去,站在车旁朝我伸出手:“诚如所见,阳光对我毫无威胁,下来吧。”

见他确实不受影响,我犹疑着递出手,下一秒就被紧紧握住,有力的指掌托住我,Shu见我下车站好,又颇是自然地弯下腰去,帮忙将裙摆提起。

“这样太失礼了——”我惊了一跳,才要拒绝,他却摇摇头,示意我“往前走”。

初时尚在忐忑,注意力却很快转移到花带里的植被上,我弯腰去看,心里还在想这些小花的名称,Shu已经在身后悠悠做了解答,还要加上一句:“若是你喜欢,种上多少都可以。”

这话叫人面红耳赤,我直起身,摇了摇头,收收手指想从他手中“抢”回裙摆,转移话题:“......您,不惧阳光吗?”

这次Shu没再坚持,松开手,走到身旁与我并肩:“实际上,血统纯正的血族并不会受到阳光的影响,也很少被别的什么东西所威胁——银器大蒜之类的。”

这倒是颠覆了我对血族的想象,讪讪地“哦”一声,看见前方的巨大宅邸,又要发问:“那是......”

“那是我们的家。”

“家”,这个字眼包含着太多太重的情感,我抿抿唇,避而不谈:“我以为......你们都住在城堡里。”

男人笑了,下一秒结实手臂穿过肩后及膝弯,极轻易地将人横抱起来,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颈,太近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对方微凉的鼻息:“如果你想住在城堡里,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请您放我下来。”

“累了就不要逞强。”Shu低下眼,视线从我脸上扫过,手臂却不曾放松,“我早就说了,如果你不想穿这件婚纱,那不穿也罢,高跟鞋......也是一样,看来,他们根本没有好好传达我想表达的意思。”

酸痛的小腿和脚掌得了放松,我愣愣地看着他,在温柔注视里烧红了耳根:“我......您,您不要生气,他们,他们也是......”

“把敬称去掉,”语气里含了太多无奈的意味,Shu打断我,“我也并不像你想得那样喜怒无常,不要总是担心我会生气。”

直到被抱着进入宅邸,我才发现地板上四处都铺着厚而柔软的地毯,Shu承担我的体重,踩上去没有留下脚步声,尚在愣神,已经被人轻轻放下,我下意识要后退,公爵的手却没有放开,只好被扶着站稳,看着他在身前蹲下去。

“这里的地毯都很干净,”男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指尖灵活一抹解开脚踝上的系扣,示意我抬起脚,“来。”

脚心实打实地踩进柔软,我愣愣地看着他将高跟鞋丢到一旁,站起身时身高的差距发生变化,目光追着那双剔透眼眸去,我抬起头,险些要溺死在这种柔情里。

“走吧,礼堂还在里面。”手又一次被牵起,这次冰凉的温度不再让人觉得难挨,说不清为何,我只是愣愣地跟着他的脚步。

“礼堂?”

“婚礼,血族很重视这个。”

直到随着他一同步入长廊尽头的所在,长椅,祭台,果真是礼堂陈设,看见神父站在前方,我才反应过来:“我的鞋......”

“不需要那些,”Shu转过头看我,帮忙理了理头纱,低声笑着,“我的新娘只要这样,就已经足够漂亮。”

“那,那来宾......”我停下脚步,第一次忤逆他的想法,Shu也跟着停下,回头看我,“既然重视,那为何,只有我们两个?”

“我想,一个血族齐聚的空间并不能让你感到舒适,所以我没有邀请任何人,”Shu认真地解释,“或者是说,你认为,有更多的人来见证,才算是重视?比如说,你的家人?可这里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回到城市,在那里办一场能被人类见证的婚礼。”

“不,我只是......”手指在他掌心蜷缩,我摇摇头,“你不必如此迁就我。”

“算不上是迁就,”他没有贸然迈开脚步,像是在等我,“我重视这个仪式,但这个仪式,只在于我们双方。”

说不清是被他的话语或是眼中柔情打动,我愣神,心脏落入一片酸胀的柔软,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又顽劣地施力轻轻捏了捏。

“为什么是我......?”这始终是我最在意的问题。

“稍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又是笑,公爵先生似乎有用不完的好脾气,“但是现在,我们不该让神父等待太久。”

只好又被他牵着往前,身着黑色达拉里斯的神父拥有黑色的眼睛,头发已经泛白,显然亦是人类,见了我,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

“神会祝福每一对爱侣,”宣誓之前,神父说了这句话,先看着我,又讲目光挪到Shu的脸上,“我需要确认的是,这段关系出自于本心与自愿。”

“当然,”Shu毫不犹豫,一句说罢,转头看我,“对吗?”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犹疑过甚,Shu没有催促,反而是神父又一次发问:“是吗,美丽的姑娘?”

“我......”

“你可以说不。”Shu小声地,手指松了力气,要还我自由选择的空间。

“我......我还在等你的答案,”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手指收紧了,抓住他的手,我转头看着神父,“是的......出于自愿。”

“我从来不会看错,”神父笑时眼角有细细的褶子,“现在,请新郎和新娘先将手松开吧。”

宣誓,交换戒指,银色的婚戒套进素白指根,我愣愣地,尚觉得不真实,耳边已经听到了“亲吻”两个字。

双颊被带着凉意的大手捧起,我慌忙闭上眼,片刻后,感到眉心落下轻柔触感。

“我可以给你更多时间,”Shu小声地,低头和我抵着额,“再靠近一点吧。”

神父告辞,偌大空间便只余我和他二人,一对刚刚被赋予不同身份的新人,并排坐在长椅上。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执著地想要个答案,我盯着脚尖,将其轻轻压进地毯,又抬起。

没有回音,久到我有些忐忑,转过头去,才发现原来对方一直在看我。

那双眼里笑意流转,男子温柔地:“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话令人疑惑又失措,我不由自主地往旁侧挪了挪屁股:“我......我应该记得吗?”

“大概......十年前?”纤长的眼睫随着眨眼的动作轻颤,他回过头,留给我一个侧脸,手掌托在下巴处,陷入思考,“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喜欢四处走,看这里的人们都在干什么,生活如何,走累了,就随地坐一坐。”

实在无法想象他“随地坐一坐”的模样,这样的容貌气度,却要随意坐在路边,看起来大概很像一位因意外而失落的贵族公子......我抿唇,没有说话。

“可能是因为过于随性,又或者是因为太不寻常,那天我随地坐在路边,吸引了一个小女孩的注意,”Shu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几声,显然忆起那日的情形令他非常愉悦,“她问我,是不是迷路了......”

【“你是不是迷路了呀,大哥哥,”小女孩如是说,顺了顺小裙子的下摆,在Shu旁边找了块干净些的地方坐下,“我带你去警署吧?”

“啊,那听起来像是坏人才会去的地方,”Shu低下头,看小豆丁毫不怕生的模样,忍不住逗弄,“我看起来像是坏人吗?”

“不像啊,可是警署也会帮助好人啊,”小孩儿晃晃脑袋,两个马尾辫就也跟着晃,“我刚刚看见几个小孩子在乱跑,有一个还差点摔倒了,是你扶了他一把,你明明就是好人嘛。”

这样的天真话语里透着无尽的善意,Shu笑得更开心了:“可是我觉得你嘴里说的这个地方听起来好陌生,我从没有去过,会害怕的。”

“啊......”小女孩闻言,便抬起头来看他,小鼻子皱了皱,一幅感同身受的表情,“我也觉得陌生的地方很可怕......那这样吧,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你家对我而言也很陌生。”Shu学着她的模样皱了皱鼻子。

“嗯......不会的,家里除了我,还有妈妈和妹妹,本来还有爸爸,但是爸爸生病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都是好人!”前一句还有些失落的,后一句就扬起了声调,小姑娘站起身,直截了当地握住他的手,像是急于证明什么,“走吧,你和我回家看看就知道啦!”

“我相信你,可是,”男子忍着笑,蹲在小豆丁身前,捏了捏她的鼻尖,“不可以随便把陌生人带回家,知道吗?我没有迷路,只是暂时不想回家,现在,我送你回家吧。”

“哦......那就好。”对于小朋友而言,说一就是一,对漂亮大哥哥说的话深信不疑,乖乖被人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却仍要好奇发问,“你为什么不想回家呀,家里不好吗?”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很无聊,”Shu随口说着,为了迁就小女孩的身高,要微微弯下腰去,大概觉得不适,干脆利落地蹲下身把人抱起来,在怀里颠了颠,“所以不想回去。”

“听起来真的好无聊哦,没有小伙伴陪你玩,”脸上露出难过神情,小孩儿晃晃腿,极自然地将手放在对方颈后搂住,“你可以来找我玩呀,我每天都在这里。”

“嗯?”年轻的公爵颇是意外的,低下头,却看见对方稚嫩而认真的脸庞,便又笑,“好。”】

听完最后一句,脸颊烫得几乎像是发了烧,我仍没有记起那时发生的一系列确切对话,却已经从记忆深处,找到了这双笑着的,深紫色的眼。

“十年?我听说……您初至此地。”

“啊,不是哦,我已经待在这里很久了,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男子舒展眉眼,轻声笑了,“就连我偷偷观察了好久的那位小姑娘也不知道。”

“那,那都是,童言无忌......”再也无法安坐,我猛地起了身,脚下柔软都令人难耐,只想要拔腿逃跑,“您......你怎么记了这么久?”

“很久吗?”Shu也跟着起身,靠近了些,轻轻牵起我的手,“于我漫长的生命而言,这十年不过一瞬,只不过,它也很长,长到足以令我见证那个小豆丁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直至今日,站在我眼前。”

也是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刚见面时从他眼里看到的期待,是真正的期待。

“我知道你很坚强,也很努力,”他低头,看我摊开在他掌心的,小上一圈的手掌,“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你独自一人,要照顾母亲和妹妹,而且做得很好。”

“我,我并不值得——”话也说不好,几乎咬到舌头,我慌乱地,连眼眶里都蒸出水汽,“我并没有很好的,只是个普通人……”

“什么才是好,什么才是值得?”Shu歪歪头,真诚发问,又自答,“你很可爱,我喜欢,这样就很好。”

我想要后退,却总觉得这样的动作伤人,手足无措地低着头,不敢同他对视。

“你已经同我缔结了婚约,”这次不再留有余地,Shu弯下腰,凑近了,看着我的眼睛,“这意味着,你给我机会,愿意做出‘努力爱上我’的尝试......对吗?”

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脸颊更烫,我躲闪着,却被捏住下巴,只好与他对视,不偏不倚。

他不说话,可那双盛着坠落星盏的眼睛分明是在逼问,在追问,要我直面内心。

谁在面对这样一场平静却盛大的告白时能无动于衷?他低下高贵头颅,在静默处陪伴近十年,直到我长大成人,才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眼前——抛去期间种种误会,他足够知礼,郑重地、慎重地、珍重地,向我伸出手。

能将多年前的一次偶遇记得如此清楚,又或者说,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那次偶然收获的一份小小善意,我看着他,似乎透过这样一副精致皮囊,能窥见栖息其中的剔透灵魂。

指尖在颤,舌尖也发颤,过去好久,才能挤出一句:“......嗯。”

于是对方便笑起来,眼睛一同眯起,凑得更近,在人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我可以等你,用很多很多时间,哪怕下一个十年,只要可以……”Shu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头全是如释重负的笑意,“等到你。”

卿乞

【Shu乙女】爱神

写一个“进攻性”很强的小鞋

应该是被普遍认同的一点,“人群中的暧昧才是真正的暧昧”

⚠️年上/青梅竹马,第一人称,邻居学长Shu×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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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来处,欲的源头”


画室里安静,只有笔尖扫过画纸时发出的沙沙声。身边的人都专注,连坐累了换姿势也记得要控制力道,生怕发出噪音。

攥着铅笔的手心几乎起了汗,浅浅描过模特衣服上的褶皱,我再抬眼,倏然愣怔,因为坐在画室中心的人正在看我,一双深紫色的瞳孔里开遍鸢尾,藏着笑意,好不专业,手里抓着手机,冲我晃一晃。

我便低下头去看放在一旁的手机,点开一看,恰好是对方发来的信息:【你希望我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和表情?】

耳...

写一个“进攻性”很强的小鞋

应该是被普遍认同的一点,“人群中的暧昧才是真正的暧昧”

⚠️年上/青梅竹马,第一人称,邻居学长Shu×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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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来处,欲的源头”


画室里安静,只有笔尖扫过画纸时发出的沙沙声。身边的人都专注,连坐累了换姿势也记得要控制力道,生怕发出噪音。

攥着铅笔的手心几乎起了汗,浅浅描过模特衣服上的褶皱,我再抬眼,倏然愣怔,因为坐在画室中心的人正在看我,一双深紫色的瞳孔里开遍鸢尾,藏着笑意,好不专业,手里抓着手机,冲我晃一晃。

我便低下头去看放在一旁的手机,点开一看,恰好是对方发来的信息:【你希望我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和表情?】

耳根倏然烧得通红,我抓过手机猛按几个感叹号发出去,模特垂下眼看,竟然轻轻笑了一声,随即收起手机与表情,安分坐着。

我也得以继续作画,只是无论如何也再难专心,画到眼睛时,更是愣神。

好不容易赶在下课前完成画作,我松了一口气,收起画具时往画室外看一眼,穿着宽大T恤的模特就站在门口,双手揣在裤兜里,腕表旁的骨骼嶙峋,是这个年纪的男生特有的兼具青春与成熟的力量感。

“诶,Shu学长是你叫来的啊?”胳膊遭人轻碰,我转过头,看同学一脸惊讶,“你们很熟吗?”

我抿抿唇,斟酌字句:“额,邻居,然后,他欠我一个人情......”

“你藏得够深的,就没听你说过,什么人情啊?”两个人抱着东西一起往外走,女生还要压低声,“话说回来,好久不见学长,我都不知道他原来剪了头发,以前后面留长了的嘛......”

就这么几步路,没等我回答,Shu已经转过头来,显然是听见了,一脸明媚笑意,见女生满脸慌张,还大方地抬手打招呼:“因为太热了所以剪短的,好看吧?”

同学扯开嘴角笑了笑,说一句“当然”,抛给我一个象征告别的眼神,飞快离开了。

“我欠你人情?我怎么不知道。”怀里的画具包被人轻巧拎过,Shu转头看我,还要故意讨嫌,“是谁说,求我帮忙,就当欠我一个人情?”

想起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搞小动作,耳根又烫,我转头瞪他:“还敢说......你这个模特不合格,先前说的都不作数。”

“不会吧,”男生故作惊讶地,眨眨眼,“可是我看你同学都画得挺高兴的啊。”

当然高兴了,能像这样近距离“观察”Shu Yamino的机会可不多,他们自然珍惜。毕竟,作为远在另一个校区的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居然能出名令美院的学生也熟知,Shu学长的“威名”,可见一斑。

起初只是因为在校道上骑自行车路过时恰巧被人拍到,他还无意中看了镜头,帅气男生唇角勾着,笑容比春天的风更和煦几分,那张照片一时间火遍校园,Shu实实在在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出圈”。

更何况,此人“温柔成性”,在他的圈子里其实并算不上什么“男神”,Shu幽默风趣,还特别喜欢和朋友开恶劣玩笑,但当谁需要帮助,他又是毫不犹豫挺身而出的那个,任谁说起,也会说“Shu Yamino这人能处”,“男神”这个词显得太疏远。

开明家长养出了开朗大方的孩子,Shu从小不缺爱,惯于慷慨付出善意,我和他一起长大,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小时候若是挨了欺负,这个大两岁的“哥哥”就会站到身前,给予保护;哭花了脸,也会有同样稚嫩的双手帮忙擦去眼泪,然后牵着我,“哒哒”跑回家里,得到糖果作为安慰。在我印象里,Shu一直如此,别人挂在嘴上的“听说Shu学长温柔”,于我而言已经是体验过太多次的事实。

在以前,“大两岁”似乎并没有带来很鲜明的感受,小毛孩子们混在一起玩,顶多是嘴上喊谁一句“哥哥姐姐”。可随着年岁渐长,Shu在某一年突然长高许多,在那以后我好像就再也追他不上——就读同一所高中,在校园里遇见,会被拍拍头,我羞愤地“这样就更长不高了!”,Shu也只是笑。

这样的亲昵无人可比,兴许是我迟钝,从不觉得这有什么特殊,若有人问起,便大大咧咧回答一句“是邻居家的哥哥”,招致羡慕眼光,也不曾有所察觉。

可人不会永远天真,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时我与Shu已经离得太近。那是记忆中的一个夏夜,明明已是成年的少男少女,仍要分吃同一根冰棍——Shu凑近时我觉得害羞,身体却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男生启唇,几乎和我抵着鼻尖,叼着冰棍顶端“嚓”一声咬下一大口,还要抬眸看我,星河就在他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里,令人目眩神迷。

脸颊和耳根都烫,我愣愣地看着对方额发上一抹晃晃悠悠的黄色,听见耳边拂过盛夏的风——爱神的金箭割破空气,呼啸而过。

为了掩饰异样,我笨拙地做出生气表情:“Shu Yamino!”

“诶,别这么小气嘛,明天再给你买。”Shu笑嘻嘻地不当回事,宽大手掌按在人头上揉一揉,带来温暖热度。

“为什么是明天啊,现在就要。”

“不能吃那么多,”修长手指竖到眼前晃,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转,下一秒变成“啪”的响指声,让我猛地回神,男生凑到眼前,眉目弯弯,“要是喊肚子疼,我可不哄。”

他一定知道我没有生气,我从来没法对他生气。

那么多年,从还是小朋友,直到我追着Shu的脚步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跌跌撞撞一路走来,我们从无任何一次真正与对方有过争吵。

耳边突然响起“啪”一声轻响,和记忆里那一声重合,我转头,看见捏在一起的修长指节,Shu眨眨眼:“我和你说话呢。”

“说,说什么了?”我轻咳一声,强作镇定,“再说一遍。”

“我说,今晚我们班聚会,你要不要来?上次你自己说好久不吃烧烤,今天带你去,”耳垂被捏了捏,男生“咬牙切齿”地,“和我说话居然敢走神?是不是欠收拾?”

耳朵还在发烫,被他一捏,几乎惹起战栗,我忙往旁边躲:“你聚会我跟着去干什么啊,怪尴尬的。”

“他们又不是不认识你,”Shu收回手,“你也不是第一次跟着我‘蹭饭’了。”

说到这里又要气,我飞速转头瞪他:“是你每次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诓我去的!一会儿说是‘自己一个人无聊’,一会儿说是‘大家都带朋友’,其实每次都只有我一个外人!”

“所以你现在就不是外人了啊,”微挑的眼尾弯起来,Shu抬抬眉,“真的不去吗,烧烤,嗯?”

烧烤......

当然要去的。

烧烤场宽敞,一个大一生坐在一群大三学长学姐里还是显得不自在,我紧紧贴着Shu坐,谁给递东西,用双手接,说一声“谢谢学长学姐”,不敢多说半句话。

“妹妹也太腼腆了,都见过好几次了呀,别害羞,想吃什么就说,”他们班长是个挺大方的女孩子,走过来递给我饮料,听见我说“谢谢”,摆摆手又笑,“玩开心点就好,别说是学长学姐们招待不周。”

饮料握在手里,冰得手心发麻,可人在跟前,我不好意思立刻放下,下一秒东西被谁接过去,Shu笑一声,利落启开拉环:“她本来也话少,没事,我知道她爱吃什么。”

易拉罐再递回手里时包上两层纸巾,我抿抿唇,心底泛起带着愉悦的暖意。

“你俩是邻居吧?”班长就近拖过一张椅子坐下,饶有兴味地,“认识好多年?”

我才点头,Shu已经接过话:“是啊,我从小就挨欺负,这家伙,小时候可凶了。”

感动不足两秒又被“诽谤”惹怒,我攥起拳假意要捶他肩膀,却被轻巧躲过,男生笑一声,还要说“你看你看”。

每次都斗不过,我正气急,盛满食物的纸盘递到跟前:“喏,吃吧,小心烫。”

肥瘦适中的肉块烤得滋滋冒油,我下意识伸手接,也顾不上要和他生气,眼里一时挤不下别的东西,夹起肉往嘴里塞,蘸料蹭到脸上,Shu转头看见,抽了纸巾帮忙擦,嘴里笑着:“看看你......多大人了。”

这时候随他说什么我也不还嘴,鼓鼓囊囊嚼着食物,仰着脸任他擦,含糊地:“好吃。”

“细嚼慢咽,吃完还有,”这句话说得很轻,年轻人眼里含着笑意,“棉花糖吃不吃?”

当然要,我用力点头,被对方的温柔和食物的美味哄出笑容。

班长还坐在一旁,突兀轻笑出声,见我看过去,又摆摆手,起了身:“你俩关系真好,好了,慢慢吃。”

一个烤一个吃,我是负责张嘴的那个,没多久就被喂得肚皮鼓鼓,Shu还不罢手,我忙压住他的手腕,制止“投喂”。

“吃不下了?”

我忙点头,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水果糖往嘴里塞,腮帮子鼓起一块:“你吃不吃?”

Shu早就停筷,伸手接过糖,听见身旁的人说要,吃了一颗才转头给人递:“要不要去附近走走?”

确实该消食,我又点头,站起身,等Shu站起来一并走。

早秋天凉,却不至于冷,在晚风吹拂里漫步,能说得上一句惬意。说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心情轻快愉悦,但我想,大概是因为身旁有这个人的存在。

烧烤场就位于校园中,附近的小道夹道种着绿植,路灯也明亮,这里的长椅常有人光顾,被打理得很干净。

说是走走,其实走了两步我已经犯懒,看见椅子,忙走过去坐下,转头冲Shu招手:“坐。”

白天穿的T恤外加了一件棒球服外套,男生站在原地,修长双腿立得笔直,见我如此,脸上露出个无奈笑意:“我就知道你,根本走不了多远就要耍赖。”

糖果还没化完,在舌尖滚过一遭,又酸又甜,我不以为意地晃晃腿:“那怎么了,累了还不能歇会儿了?”

他自然纵容,走过来坐下,和我肩并肩,抬头去看夜空。

许久没有话题,却并不尴尬,要说起来,只是自在。腿突然被另一只腿碰了碰,我转头,用眼神示意Shu有话就说。

“欠我人情呢,想好怎么还了没有?”他侧过脸,嘴角勾着抹张扬的笑。

我撇撇嘴,不想搭理:“小气,老是记着这回事。”

“要不是某人一幅要哭出来的表情,说抽签倒霉中招,但自己又不想去当模特让全班围观,让我帮帮忙,我可......”

“好了好了!”这番说辞已经听过太多回,我猛地转头,羞恼地瞪他,“那你说,要我怎么还?”

“我想想......要不然,你来帮我拎一周的包?”剔透眼珠一转,就打坏主意,Shu托着下巴,竟然一脸认真,“我知道你这学期课少,不如,你过来陪我上课吧。”

“谁要陪你上课啊!我又......”这个字眼好暧昧,竟然叫人说一半就卡了壳,“我又听不懂!”

“你不用听得懂,”对方眨眨眼,“重点是,陪·我。”

叫他一字一顿说出来,更是暧昧地不可言说,我“腾”一下站起来,在这种已经出现太多次的氛围里,用气愤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失措。

“怎么啦,真的要生气啦?”Shu便笑嘻嘻地跟着站起来,弯腰凑近一些,语气软和,“我开玩笑,别生气。”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时的路上响起细细交谈声,显然是有人在往这边来。不知为何慌乱,可心跳一下变得好快,手腕突然被握住,Shu拉着我往草坪上钻,几步就躲在假山后。

“你说和Shu一起来的小妹妹?是他邻居吧,”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却能通过交谈内容知道那是Shu的同学,“俩人关系真好。”

“啧,你见过亲成这样的邻居啊?Shu的眼珠子都要粘在人身上下不来了。”

肩胛骨抵在假山上,硌得有些疼,我捂着嘴不敢出声,抬起眼,恰好和Shu对上视线,他居然还在笑。

笑什么啊,这种诽谤他都不管吗?

女生的声音停在不远处:“照你这么说......也对哦......”

“怎么了,男神心有所属,你难过了?”另一位也是女生,打趣好友的词半点不忌讳。

“诶!你可别乱说,”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里一声闷响,是有人“挨揍”,“你也知道说,让妹妹听见了误会怎么办。”

耳边一时只剩下心跳声,不知道是来自谁,却鼓噪地近乎吵闹,我转过眼就看见Shu撑在旁边的手臂,当下又是一阵脸热,这样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啊?”还不敢出声,我用口型问他。

Shu不说话,垂眼看我,细长食指竖在唇边,是一个“噤声”的姿势。

我只好苦苦忍着,也不敢乱动,生怕和他挨上。

好容易等人走远,我紧张地几乎喘不过气,这时才小声又问:“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因为......”尾音拉长了,Shu笑了笑,低头凑得更近,“因为我想亲你。”

水果糖甜蜜的气息围绕,脸颊倏然通红,肢体和思维一同僵硬,直到唇上传来柔软触感,我才知道,自己刚刚原来点了头——毫不犹豫地。

很轻的吻,唇瓣贴合又分离,舌尖微微一碰,立刻不逾矩地退开,一吻毕,我听见Shu带着笑意的声音:“我以为你又要‘揍’我。”

额头抵在一处,都是相似的热度,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揪住了对方衣服的前襟,揉得一团皱,我小声地:“为什么啊......?”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Shu没好气地,捏着人的脸颊晃一晃,“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你了。”

我猛地抬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样直白,可他触及我的视线,也只是挑挑眉,俊逸脸蛋上全是挑衅神情:我就是说了,怎么样?

“什,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没法连贯地说完整句话,我结结巴巴地,“你,你怎么从来不说?”

“我是要说的啊,这不就说了,”他笑的时候眯起眼,好得意,“反正,要等你说,我可等不及。”

这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明显到了这个地步,抵着他的胸口要往外推,却怎么也推不动,徒劳对抗下,一不留神,又陷进那双漂亮眼睛里。

奇怪,真奇怪,为什么如此矛盾的气质可以同时杂糅在同一个人身上?他垂下眸时可以如神祇般漠然,吊起眼又似恶魔般魅惑,他在笑,晃眼,勾人,没有张口,却是在说,“快来爱我”。

我难以抵抗这种诱惑——从始至终,一步一步落进他堪称甜蜜的陷阱,被“兄长”这个假身份“蒙骗”好多年。

自暴自弃般,手松开力气,奔着另一个方向去:搂住对方的脖颈,微微踮起脚,成全一个亲吻。

后腰被妥帖搂住,承接重量,相贴唇瓣间溢出笑声,Shu含糊地:“好甜。”

是羞涩,也带点气恼,我轻合齿列,在薄唇上啃一口,不许他走神。

水果糖当然是甜的。

耳畔又扬起微风,不知是爱神的箭羽又一次莅临,还是它从未离去,又或者,这一切平凡又不平凡感受,都全然来自于眼前人的馈赠。

他搅动一切思绪,撩起欲望与不满,赠予心动同愉悦——

他就是爱神本身。

卿乞

【Shu乙女】秋日语

摸下日常,回到舒适区躺躺

天气转凉,要注意添衣哦

⚠️第一人称,Shu×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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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风里有秋天的气息,说不清究竟是什么,不至于刺骨寒冷,却足以让衣着单薄的行人忌惮,拉紧衣襟的同时心里叹一句:又是一年的尾声。

刚从工作中脱身,放松之余难免感到恍惚,走路时也在发愣,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前看见男友的信息:今晚想吃什么?

一瞬间飘忽灵魂就被拉回人间,唇角勾了笑,我关上车门,腾出双手来给他回复:今天好冷啊,吃点热乎乎的东西好不好?

明明双方都下了班,从这儿到家怎么也不会花费超过半个小时,非要黏黏糊糊来这么一遭。那头回得快,无条件同意:好,给你做汤面?

动动手指...

摸下日常,回到舒适区躺躺

天气转凉,要注意添衣哦

⚠️第一人称,Shu×我

----------

秋天的风里有秋天的气息,说不清究竟是什么,不至于刺骨寒冷,却足以让衣着单薄的行人忌惮,拉紧衣襟的同时心里叹一句:又是一年的尾声。

刚从工作中脱身,放松之余难免感到恍惚,走路时也在发愣,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前看见男友的信息:今晚想吃什么?

一瞬间飘忽灵魂就被拉回人间,唇角勾了笑,我关上车门,腾出双手来给他回复:今天好冷啊,吃点热乎乎的东西好不好?

明明双方都下了班,从这儿到家怎么也不会花费超过半个小时,非要黏黏糊糊来这么一遭。那头回得快,无条件同意:好,给你做汤面?

动动手指回了个好,抬头看见车里的后视镜,这人眼角眯着,全是笑意,让爱养得漂亮可爱。

回家路上不听电台里主持人带着热络语气的絮絮叨叨,切换成蓝牙模式,随意挑一歌单放自己的歌。温暖厚实的男声,有着轻松节拍的慢摇,没有发生特别的令人愉快的事,是平淡的温暖和幸福在熨烫人心。

就连路况也不差,一路平安到家,眼见相邻车位停的是爱人的车,心想这家伙今天回来得还挺快。哪知刚到电梯间,不期然和眼前人打个照面,一瞬间惊喜,下一秒扑进人怀里,被接个正好。

“哎呀,你比我先到!”笑嘻嘻抬个头,我看见对方眼里也是笑,双手把人稳稳搂着,上身都被压得微微向后,垂在西装外套前的黑紫色发尾微微卷起来,好可爱的一个圈。

“今天我那边不堵车,”好容易舍得分开,Shu转头看一眼,伸出手来牵,“电梯到了。”

“我和你说,今天真的超级忙,”片刻忍不了,一见着他就有无数的话要说,被人带着跨进电梯,我把另一只手也搂上去,抱着人的胳膊念叨,“忙得连水都顾不上喝,我真是……”

后面半截话吞回肚子里,是因为爱侣微微弯下腰凑到眼前,眨眼睛时纤长眼睫就跟着一起生动轻颤:“怪不得,觉得你嘴唇有点干,再忙也不能忘了喝水,下次不可以了。”

没来得及回应什么,唇上挨了“啵”的一下,这回换我无措眨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攥拳在人肩上轻轻一碰:“诶!”

直到打开家门时仍在笑闹,包包摘下来挂在一旁,坐在玄幻处换鞋,短靴一脱下来,露出袜子上的卡通图案,我晃晃脚丫,抬头:“Shu,你看我你看我。”

“看了,”男子弯着腰脱鞋,分明是应完这一句才回头看,第一眼就笑,很轻的气声,却当真是被逗乐了,拿出长着小猫耳朵的毛绒拖鞋,蹲下身先是隔着布料捏捏人的脚趾,“可爱。”

“给你也买了,你怎么不穿?”我伸着脚,低头看他帮忙套上鞋,无理取闹的话也说得理直气壮。

“你觉得我穿西装,底下露出五颜六色的袜子,能好看?”Shu凑近了,这话颇有些“狠意”,在人唇上嘬一口,利落站起身,“在家陪你穿行了吧?”

那当然行,脚放在地上踩实,我在人走远以前站起身,扑到他背上搂住正装下束缚的精瘦窄腰,要他拖着走。

到这个点两个人都饿狠了,顾不上别的,外套脱下来挂上衣架,挽起袖子一起钻进厨房,Shu做饭,我捣乱……我帮忙。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待在外边等一会儿我会弄得更快呢?”Shu熟练地穿上围裙,我偏要从他手里抢过带子帮忙系,惹出人无奈的一句。

“可是你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啊,”我晃晃脑袋,绑出个不输礼物包装的蝴蝶结,“我负责陪大厨聊天。”

“行……你说了算,”这句拖长了尾音,带点揶揄意味,Shu转身要拿我身后的东西,两个人对上眼,又先黏黏糊糊亲一口,他才道,“这位女士,可否劳烦挪挪尊驾?”

故意挡住了不让他伸手,我嘻嘻一笑:“不可以,你吩咐我,我来替你拿。”

“吩咐可不敢当。”Shu立时做出惊恐表情,连连摆手,嘴上却配合,“麻烦您,帮我递一下砧板。”

饭桌上反而话少,安静用餐,Shu先吃完,放下碗筷起身要收拾,我含着食物“呜呜”阻止两声,要他放着:“做饭的人是不用收拾的,这位同学,请你不要坏规矩。”

他倒也不客气,点点头说放就放:“好的,服从安排。”

这下让我疑心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做样子,瞪着眼:“在家里玩套路!Shu Yamino,为人要真诚!”

这人只笑,去洗手时经过身后,低头在我头发上亲一亲:“兵不厌诈。”

饭后是属于各自的时间,却不愿意隔着距离,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翻书,Shu就坐在身前的地上,把笔记本架在腿上办公。

一本游记,用词精妙,能说上引人入胜。作者游历至某个古老小镇,描写下见到的不被现代工业污染破坏的美景,让人只是阅读文字,也颇是感慨。我实在太喜欢某一段描写,递到Shu眼前去,要他也看,他便片刻不犹豫地放下工作,分来视线。

“好久没有去旅行了,”他说话时向后仰头,后脑勺靠在人腿上,就这么向上看我,“找一个假期出去走走。”

我当然说“好”,看他精致眉眼,忍不住弯下腰去吻,亲在眉心,鼻梁,最后才到嘴唇。

刚刚洗过澡不久,热气还留在身上,唇是软的,人心也是软的,这个姿势别扭,我直起身时微有点喘:“……你工作。”

Shu应一声“嗯”,视线回到屏幕,飞快打了几行字,保存文件,合上电脑,一气呵成,把东西搁在旁边放好,站起身,冲我伸手,还要挑挑眉毛。

那表情带点风流意思,把我逗笑,踩着沙发站起来,搭着人肩膀一用力,细长双腿圈到他腰上去,被托着抱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热度上升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细微水声暧昧,把人逗得恨不得缩成一团,毋论年轻人还要一边笑一边低头吻,嘴里说羞人的话,相贴的肌肤几乎蒸出汗来。

“……热。”眼角含着泪意,是温柔惹的祸,没多久就聚成足以滴落的一团,坠进鬓角前被人轻柔吻去。

Shu略顿了动作,手臂撑在两侧,哑着嗓子耐心哄:“掀开会着凉。”

“不会……”说这话时我抬手搂他肩膀,腿都在抖,“不会的。”

其实闹到后面自然没了分寸,顾不上凉不凉,没有人不在出汗。

只是第二天睁眼先打一个喷嚏,Shu起得早些,听见声音从浴室里转出来,眉眼里含着无奈:“我说什么了?”

“你……阿嚏!”话没说完又是一下,眼眶里迅速聚起生理性的泪,我吸吸鼻子,委屈极了,“怪你。”

男友叹一口气,又是好脾气地应“是是是”,从衣柜里翻出厚些的外套:“今天比昨天还冷些,穿这个。”

点点头没出声,我起身下床,走到人身边时假意腿软往下倒,把Shu吓一跳,忙回身搂我,看我一脸笑,知道遭了戏耍,便恨恨地揪着人的脸捏一下,说我“幼稚”。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幼稚……哎!”屁股上挨揍,我忙从他身边逃开,钻进浴室关上门,“你小气!”

Shu没还嘴,片刻后敲敲浴室的门:“一会儿吃过早餐把药吃了,今天你别开车,我送你。”

拉长声音应一声“哦”,我吐掉嘴里的泡沫,含糊地:“那下班的时候是不是你来接我?”

就是明知故问的,非要逗他说出来。果真这人沉默一阵,还是没舍得让我的话掉在地上,在门外答一句:“接,专车接。”

我没再说话,得了便宜卖乖,听见拖鞋声踢踏着走远,抬头看镜子,里面的人又在笑。

无所谓四季,只要身边的人是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