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授权翻译]2020 Black Hill Prompts——01
原作者:littlesolo
总结:
新一年的提梗。一直都是blackhill。除了blackhill和martasha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备注:
Blackhill提梗(终局之后,Nat还活着,去他妈的漫威):外星技术的一次失败(stark的孩子就喜欢鼓捣)让Maria暂时失明。Nat会怎么反应,更重要的是Maria会怎么处理?
Chapter 1
当一个大哥哥是Harley Keener和Peter Parker非常重视的事。自从Tony死后,两个年轻人都尽可能地抽时间与Morgan联系。Harley比Peter做得好一点,主要是因为...
原作者:littlesolo
总结:
新一年的提梗。一直都是blackhill。除了blackhill和martasha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备注:
Blackhill提梗(终局之后,Nat还活着,去他妈的漫威):外星技术的一次失败(stark的孩子就喜欢鼓捣)让Maria暂时失明。Nat会怎么反应,更重要的是Maria会怎么处理?
Chapter 1
当一个大哥哥是Harley Keener和Peter Parker非常重视的事。自从Tony死后,两个年轻人都尽可能地抽时间与Morgan联系。Harley比Peter做得好一点,主要是因为他不像他的老搭档那样忙于拯救世界。
重点是,当Morgan在电话里惊慌失措地说她弄坏了她爸爸的一件科技产品时,Harley和Heter立刻赶到Stark的车库。Harley一直在stark公司实习,而Peter总是在附近。Morgan哭得很厉害,Harley再三地向她保证无论什么东西坏了,都能够修好。Peter快速地扫描了一下损坏的情况。他们不能让FRIDAY通知Pepper出事了。
“Harley,我这里需要帮手。你看看怎么处理这些线路,我来处理这个...Morgan这个是橡皮泥吗?”Peter抬起头问。Morgan点了点头,不过这当然不是普通的橡皮泥。普通的橡皮泥可不会爆炸,也不会和电子元件绑在一起。
屋子里,Maria Hill每周都和Pepper一起吃午餐。直到两个男孩中的一个碰到了Maria的车,触发了无声警报使得Maria的手机发出警报声。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当Maria和Pepper冲进车库的时候,小的爆炸发生了,紧接着是一道眩目的闪光。Maria只记得一道刺眼的光闪过,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等她恢复意识,她首先意识到的是Peter和Harley在自己身旁不停地道歉,Pepper则在和某人通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身边混杂着Harley和Peter的叫喊声。
“为什么我看不见?”Maria一边问,一边把手放到脸上。
“别!别碰!”Peter、harley、Pepper同时喊道。
“Sharon几分钟后就到。我想这恐怕是爆炸的时候,你正好盯着那个装置。”虽然Maria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的其他感官都超速运转了。她能听到Harley在绞着他的手,Peter正紧张地踱步。她还能听到Pepper用她母性的语调和别人说话。Morgan,这个女孩是她父母的奇怪混合体。虽然她和她父亲一样有解决麻烦的天赋,但她谨慎的性格和过于忧虑使她免于陷入太深的麻烦之中。
“我会没事的,Morgan,你会知道的。Sharon会让我完好如初。”Maria温柔地说,带着一种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平静。但她心里明白,最好的机会,要么是时间,要么是Helen Cho的画板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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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on带着Natasha走进房间。Natasha不是那种容易惊慌的人,但Maria能感觉到从房间另一头传来的紧张感。
“Nat,总的来说,我很好。我从这里都能听到你的担心。”Maria坐在沙发上,Morgan握着她的手。Peter和Harley都在来回踱步,Pepper正在努力让他们平静下来,Natasha用她最吓人的眼神看着他们。
“发生了什么?”Natasha第一时间冲着两个男孩咆哮,让他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Peter和我在试着修复——”
“Harley试图把那块橡皮泥和电线分开——”
“Morgan哭了,我们尽——”
“——最大努力修好了那个技术,然后——”
充斥在重叠声中的绝望和渴望被听到的急切心情让Natasha敛眉蹙额,她举起一只手示意安静,声音就突然停止了。接着她揉了揉额头上让她感到头痛的地方。
“Sharon?”她看向神盾特工问道。
“我不知道,得等Cho过来看过她之后,我们才会有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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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后,Maria双眼紧闭地躺在医学实验室里。
“所以我要像木乃伊一样多久?”Maria吼道。绷带很痒,而她需要恢复视力。她注意到另一组脚步声进入了房间。她稍微坐直了身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病人。坐在床边椅子上的Natasha也注意到了,她转过头,发现是Nick走进了房间。
“Nick...”
“听说你的眼睛可能会受损一段时间。”Nick边说边向床尾走去。
“只是暂时的受伤。”Maria反驳道,她可能失明了,但她不是没有用了。
“恐怕我得把你关起来了,Hill。”这让Maria有点紧张。她挣扎着站起来,但是Natasha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回去。“我们会设立一个大本营,但之后我不能让你离开。让一个身体受损的特工暴露在外,这太冒险了。”
“我不是一个普通的特工——”Maria抗议道。
“你当然不是,你是副指挥官。一个高价值的目标。我很抱歉,Maria。”Maria叹了口气,她知道Nick做了正确的决定。如果是其他人,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但她所掌握的东西,会使AIM[1],HYDRA[2],Hammer[3],或者任何其他的组织,都很乐意把她挖出来。Nick在等着她接受现实。
“所以现在是怎样?”Natasha坐在床边问道。
“这个嘛,现在Agent Hill就交由你照顾了,Agent Romanoff...”
“我们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空气一样谈论我?”Maria恳求道。她知道自己残疾了,但她还是有价值的。
“Maria,你现在受Natasha的保护。”Nick说。Natasha给了Maria一个微笑,有那么一瞬间忘记她现在看不见了。于是她改用手轻轻地按了按Maria的肩膀。Nick注意到一件事,每当护士或工作人员碰到Maria,她都会下意识地跳起来,但是Natasha的触碰让她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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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营设在了史塔克大厦。这是最安全的办法,即使Natasha不行,FRIDAY也可以满足Maria的大部分需求,这没什么坏处。Natasha知道怎么融入背景且不引入注目,但她不确定她能为这个副指挥官做些什么。
“Nat,我在这里很好。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Maria说,Natasha帮她躺到沙发上。
“Maria,你没理由独自承受这些...让我帮你。”Natasha说着,附身靠向Maria的身侧。
“你可以给我任何关于Clint的任务进展...”
“不行。Nick让我保证不能让你工作。有没有别的想法?”Natasha问。Maria却把头转向一边。
“既然这样,就没有了。我要休息一下。”Natasha刚想问问其他的,Maria就开口了。
“FRIDAY,你能播放《侦探尼洛·沃尔夫》,《多茜之死》那集吗[4]?”
“可以。”AI回答道,随后电视机开了。看到一半的时候,Natasha决定要处理一下被她忽略很久的胃痛。
“Maria,你觉得烤奶酪三明治怎么样?”Natasha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问道。
“我可以吃点。”Maria回答。
她只是离开了15分钟,但当她带着两盘热气腾腾的三明治回来时,Maria已经不见了。该死。好吧,好吧,Maria可能去的地方不多。电视正播着下一集,但是沙发是冷的。她正要叫FRIDAY,突然听到健身房那边传来了拳击声。Natasha把盘子放到附近的桌子上,然后跑到健身房。她看到Maria正击打着沉重的沙袋。在她做着快餐的时候,Maria已经把手包好并且还出了一身汗。
“你知道的,你想怎么把我推开都可以,但我哪儿也不会去。”Natasha站在Maria够不着的地方说。
“对不起,但我不能坐以待毙。”Maria在拳声中解释道。
“我在这里是确保你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但这并不代表你整个星期都只能坐在场边当观众。”Natasha双手抱胸,反驳道。这让Maria愣了一下。突然,甩回来的沙袋砸到了她,导致她摔倒了,还好身边的Natasha一把抓住她,让她免受摔倒之痛。
“那我能做什么?”Maria一边问,一边稳住自己的身体,擦去额头上的汗。
“感觉剥夺是我们在红房子训练的一部分,所以我可以和你一起适应黑暗一段时间。但记住,Helen正在研究治疗的方法,如果你的眼睛不能自愈的话。”Natasha不情愿地松开Maria。她们在一起没多久,但她觉得如果Laura在的话,Laura会跟她说现在正是支持Maria的时候。
“你怎么听起来这么自信?”Maria问。她一直在恐慌和歇斯底里中挣扎,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FRIDAY告诉她去健身房大概要走556步,Tony喜欢开放式的布局,所以走过来这里并不是很难。但她对自己在路上踩到一盆植物的这个细节守口如瓶。
Natasha耸了耸肩,再一次忘了Maria看不见她,只是简单地回答:“经验。有一两次我对Clint扔的闪光弹盯得太紧了,如果是类似的情况,你的视力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快恢复。”
“所以,你有什么建议?”
“很好,首先我建议在我们的三明治变凉之前吃掉它们。然后我们可以做一些练习,或许我还能帮你搞到一份任务汇报。”Natasha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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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快,Pepper本人和她们联系了几次,这不仅是为了让Morgan放心,也是为了让她自己平静下来。Maria一如既往地适应得很快,但也付出了代价。Maria的右手会颤抖,虽然只在她焦虑的时候才会出现,但Natasha还是注意到了。深呼吸和瑜伽的帮助有限,但之后Natasha退出了她的练习。她尽量避免透露太多有关她过去的细节,但基本的情况是清楚的。
“跳舞?”Maria难以置信地问。
“跳舞。”Natasha伸展双腿的动作证明了她的话。她的芭蕾舞背景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放松,我们不会跳探戈的。”Natasha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Maria则无法掩饰脸上的苦笑。
“哦,你真没情趣。”
“我们先从简单的华尔兹开始。你应该本能地知道舞步,所以现在你只需要用你其他的感官去感受你周围的环境。”Maria明白她的意思并直接摆好姿势。“不,我来领舞。”Maria叹了口气。
“好的。”当她们跳舞的时候,Maria领会到了一些东西。当她们在房间中央的时候,饮水机在她的左边,她可以听到水箱冒泡的声音。当她感觉脚下垫子不同的时候,她们已经转了两圈,她们转移到了木地板上。她可以听到门上的钟的嘀嗒声。虽然她既没有超能力,也不能突然恢复视力,但是她的其他感官都在正常工作,这让她感到安慰。
这个星期过得比预期中要快,到了周末,颤抖消失了。Helen Cho一边盯着Natasha不让她走来走去,一边拆掉绷带。Maria的膝盖像皮球一样上下跳动着,脸上的绷带被小心翼翼地剥开。一开始所有东西都是模糊的,但是后来变得越来越清晰。她能看见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左边,因为Natasha在那里。
“嘿。”Natasha朝着她微笑。
“嘿。”
译者注:
[1] AIM:中文译为先锋科技,全称为Advanced Idea Mechanics,该组织由一批杰出的科学家和致力于通过暴力来获取暴利的反派组成。二战时曾为九头蛇研发颠覆性的军事科技。曾出现在电影《钢铁侠3》中。
[2] HYDRA:九头蛇(太出名了就不多解释了XD)
[3] Hammer:汉默工业,贾斯汀·汉默所创建的公司,业务涉及广泛并主营军火行业。是史塔克工业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曾出现在电影《钢铁侠2》。
[4] 多茜之死:《侦探尼洛·沃尔夫》第二季第一集,剧情大概讲的是Archie在帮一位警探做事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年轻舞女的尸体,而这具尸体与那位警探有关,为了帮那位警探洗脱罪名,Archie发现了一系列的勒索和秘密。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翻译,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指出)
【希寡】囚笼
-好久不见,见字如面。
-非典型BE,人物ooc
-含有作者本人的三观,请酌情选择酌情相信
当她用眼角余光瞟到门口踏进来的那只工装靴时,她已经点燃了今晚的第十二支烟。
“就这样?”
她背过身去,连侧脸都不愿意奢侈给进来的那位,对着巴顿点点头,算是回答上一个问题:“就这样。”
一口烟喷在对面那人的脸上,面对着呛到咳嗽不止的老友,她听到渐进的稳定脚步声。
夹着烟的手就在这时抖了起来,没磕掉的烟灰有掉到另一只手拿着的铜杯里莫斯科骡子里的架势。但她没意识到这个。她只是眼神迷离地笑着,不知在笑些什么,可这笑...
-好久不见,见字如面。
-非典型BE,人物ooc
-含有作者本人的三观,请酌情选择酌情相信
当她用眼角余光瞟到门口踏进来的那只工装靴时,她已经点燃了今晚的第十二支烟。
“就这样?”
她背过身去,连侧脸都不愿意奢侈给进来的那位,对着巴顿点点头,算是回答上一个问题:“就这样。”
一口烟喷在对面那人的脸上,面对着呛到咳嗽不止的老友,她听到渐进的稳定脚步声。
夹着烟的手就在这时抖了起来,没磕掉的烟灰有掉到另一只手拿着的铜杯里莫斯科骡子里的架势。但她没意识到这个。她只是眼神迷离地笑着,不知在笑些什么,可这笑是混杂着不能形容的期待和讥讽。上扬的嘴角和眼角像是被一只手强行拉起来,苹果肌可塑地团成一团。
这假笑里也有三分真意——即使没有这三分修饰,这也是一个完美到没什么破绽的笑,是娜塔莎罗曼诺夫无数伪装技能的其中之一。
“没错,你说得对。”她不知道在回答些什么,只是坏意地略微提高音量。
可提高的响度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引起那人的注意。渐进的脚步声在到达所能最大的峰值后又毫不留恋地小了下去,随之而去的,还有背后刮起连一角衣服都带不起来的微风。
眼角也坠落下来,绿眼睛里的光芒黯淡,像是一滩死湖在呜咽。她抬起手准备再吸一口烟灰摇摇欲坠的烟,可突如其来的黑影忽然笼下,像是囚笼把她箍得动弹不得。
一只手从她身后越过她的肩膀伸出来,在烟灰落入杯中酒的前一秒把它摁灭在吧台上。
“伏特加就不要浪费了吧,罗曼诺夫。”
希尔驾轻就熟地捞过她手里的铜杯,咂了一口。
她这才正眼瞧过去。副局长没裹在那层苍蓝色的皮里,没有简洁束缚的发髻,松松垮垮的工装裤脚塞进靴子里,皮衣下的基础款黑半袖有半截也钻进裤腰里。不是她平时在家的衣着,不是流于浅表的放松,而是自由——随性恣意的自由。
她忽然局促地扭了扭身子,在满是自作的灰白烟雾的囚笼里又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巴顿。令她讶异的是,巴顿不知何时脱身出这片人间炼狱,吧台高凳上的顾客只有她一人。清吧里只有零星两三个客人,驻唱正弯腰摆正话筒线,四周静得如同墨色天空缀着的星星。
她开口击碎这片沉默:“好久不见,不来一杯?”
话音刚落,她被自己的话卷入一片更大的迷茫中。两只手向两边拉扯着她,像是要把她从这片灰色地带中拖出并撕成两半。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听到那句“好”还是希望听到那句“我还有别的事情,有时间再约”,她只知道她已经整整两周没见到面前这个人了,就连今日的忙里偷闲也是她刚从斐济任务归来歇的一口气。
说实话,她有些讽刺和悲壮地想着,最近还是不要见到希尔为好。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不凑巧。她把目光从吧台上黑灰色的烟草痕迹挪到身后人的脸上,局促地撩撩头发。
“威士忌纯饮。”希尔顺意地坐在巴顿原来坐的位置上,朝酒保抬了抬手。另一只手上的铜杯在吧台上旋转着擦出一道水痕,她挡住酒杯的路线,却被杯壁的冷意冰了手。
伏特加和姜汁啤酒的混合物卷成一道龙卷风,她握紧拳头盯着这个漩涡,不确定接下来要不要把剩余的多半杯喝完。在清吧暗淡迷离的灯光下,她还是注意到了杯沿上希尔干涸的唇印——直直朝着她,像是一个魅惑的邀请。
她沉默着,犹豫了一下,用指尖勾着握把让杯子转了半圈,把唇印对准外侧,接着拿起来毫无形象地咕咚吞了一大口。
终于是逃出希尔给她布下的囚笼。
她吐出一口释然的气,把杯子转回,用指尖抹掉希尔的唇印。
她听见希尔小声地耳语:“抱歉,罗曼诺夫。”
“没什么可抱歉的。”她抱起手臂,目光落在金红色的铜杯上讽刺地笑:“除了尼克弗瑞之外没人能奢求希尔副局长的怜爱,你说是吧?”
都是骗子。一旦娜塔莎回忆起两周前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也夹杂着失望和痛苦?她没承认这些,但百分百是掺在怒火里了。
“那都是任务所需,我别无选择。”
她真想扑上去撕开希尔那副公事公办的嘴脸,揪着她的领子质问她——凭什么是我?可当她把目光挪到希尔那张脸上时,她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什么过分激烈的话了。
她应该意识到——不她早就意识到自己和希尔的亲密关系脆弱的不堪一击。这就好比下到锅中的油,先在火的作用下温热并冒起热烟,油量多时还会咕嘟咕嘟吐出灿黄色的泡——这个阶段就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如果这段关系中产生了矛盾,就如同一瓢冷水泼进油锅里,争吵的沙拉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油溅声此起彼伏;此时一个锅盖盖上——一方未解决问题式妥协,大张旗鼓的争吵就会暂时沉寂下来偃旗息鼓;可当你揭开盖子时定睛一看,它变成了一摊油水混合的浊液,即使这看上去风平浪静,可实质早已变化。当然油到这步也已不能用于炒菜和煎炸,纵然万般不舍,你只好痛心地将它倒入下水道里。
——一段关系也就如此结束
“哈——你们美国佬不是热衷于强调自由人权的重要性吗?”她摊了摊手,“恋爱自由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权利去选择更好的,而不是天天和我这样消磨时间。”
“还有——”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忽然拉长调,“什么任务我都去你妈的吧,玛利亚希尔。没有什么迫不得已,你没必要为你的所作所为冠上大义凛然为此捐躯牺牲一切的称号。”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酒吧吧台四周弥漫的都是希尔的气息,面对着的酒架上的酒瓶忽然旋转拧成一股,像是条绳子要把她永远的留在这里。
你知道你要留下。你要留下。
困在囚笼里不得踏出一步。
每一个酒瓶标签上的字混杂成一团,黑色的打印油墨忽然淌出泪来。每一个这样的矛盾小人又哭又笑地恳求并拉扯着让她留下,像是囚笼里伸出无数只手,它们尖叫着要把她拽回万丈深渊。
她受够这个了。
她把一张20美元纸币垫在铜杯下。骑士掏出佩剑斩断每一只拽住她衣角的手,并带着满身血污战利品凯旋。
“别忘了我也是个间谍,克林特。”
她叹了口气,趁着夜色注意到了站在路灯下的好友。
“我只是想帮忙。”鹰眼无辜地摊着手,在她叹息的间隙耸了耸肩,“虽然好像又搞砸了。”
“啊哈,真有自知之明——”她朝她来的方向望了一眼,紧绷的肩膀在眼睛捕捉到虚无的一瞬塌了下来。她甩了甩脑袋,要把那些痛苦希冀憋闷通通甩去。
“我不知道该为你高兴还是为你惋惜,但是我确实得恭喜你,恢复自由身的黑寡妇。”一只手从巴顿方向伸过来,有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恭喜我,我不想高兴得太早。期望价值太高,自由我也高攀不起。”她打掉手,无所谓地笑了笑,“明天下午,还有我们副局长大人掌控下的任务,别忘了。宝贝。”
话音刚落,巴顿在尾音的余韵中陷入一片巨大的空白。
他敏锐地意识到她把对希尔的形容由指挥换成了掌控。单看两个单词,都是c打头的动词,区别仅在单词长度和字母选择和位置上。可两词蕴含的情感大相径庭南辕北辙,指挥向来有些尊敬和无条件遵守的意味,可掌控,她刚刚念出这词时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藏着些许鄙夷和反抗。
他仿佛看到一只有力的手从天空中伸出,五指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就像一个禁锢的囚笼。
“我恨她要主宰一切的模样,在所有方面都是。从早餐吃什么到工作上,再到浓情蜜意的姿势,她都要安排好,恨不得写在本子上,并注明:今日事务,务必按计划完成。我以前觉得这方面还比较性感——毕竟是副局长的职业病,我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不用管任何事,可是——”黑寡妇叹了口气,“我就像活在乌云之下,不被允许做任何超出她控制范围的事。”
她勾起嘴角,眼底盛着破碎的冷白月光:“爱是包容,但她不包容我,所以可以得出结论——玛利亚·希尔 ”她长喘了一声,像是叹息,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感情,“她并不爱我。”
巴顿定在原地,一时失语。他清晰地记得在一小时之前收到的那条加密短信,寥寥数词很符合希尔雷厉风行的风范,内容也很简单——位置发我呆那别动。他当时刚听完黑寡妇对于她悲惨感情生活云淡风轻的描述,整个人都被雷劈下动弹不得。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能包容一切的大海在它自己的正中央建了个单人牢房,以爱的理由把她锁在其中。
“我实在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碰到另外一个马特·默多克*。”
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到他前面两三米远处。她耸了耸肩,像是早就有准备那样摆出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他不知道自由惯了的黑寡妇忍受了多少被囚禁的日子,她用自己的包容将囚笼装在心里,用礼物包装纸包上,打了一个遮盖的蝴蝶结。
“就算是这样,”他快走两步跟在她身后,“你还是爱她。”
“令人悲伤的事实,折磨自己的事实。”她头也没回地吸了吸鼻子,声音哑了些。
橘红色的太阳仿佛要枯焦,刚迈下战机的巴顿抬手遮了遮,在手指的缝隙捕捉到两道并肩的人影。
娜塔莎和希尔。
他叹了口气。
人都是犯贱的动物,不顾情面地对喷之后还能如此自如的一起相处就是口嫌体正的表现。明明恨或是说讨厌到极致却还不能挣脱爱的囚笼,为爱死心踏地奉献自己违背自己,理性被一把爱意烈火燃烧殆尽,只剩感性空荡荡的躯壳。但话说回来,哪种爱不是原本的或变相的一见钟情?哪种爱不是头脑一热的冲动?
这头脑一热足够暂时掩掉裂痕,给人一种风平浪静的假象。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决定向远处的两人挥手。红发女人脚步短暂的停顿,之后把高个女人甩在身后朝他走来。
“你就是在犯贱。”他凑过去耸了耸肩。
“莫比乌斯环。兜兜转转我还是逃不出去。”红发女人不介意他变相的多管闲事,目光紧紧跟着转弯进入神盾大厦的笔挺身躯。
巴顿忆起四小时前凝滞的机舱,冷着脸不说话的黑寡妇和惯常冷着脸不说话的希尔。目光转向老友,她却只是勾起嘴角摊手耸了耸肩,目光转向后视镜映射出的指挥官的脸,她也没什么回应——他已经习惯希尔这个鬼样子了自然也没奢求什么回应。
机舱像是被沉默冻结,他张了张嘴:“那个——”
“罗曼诺夫,记住特工守则361条。”希尔连眼睛都没转一下,只是习惯性地开口。
“减少对公共物品及私人财产的损失。”他默念着,目光投向被点名的那位,后者只是出神地望出舷窗被湛蓝迷了眼。
“嘿,希尔叫你。”他动动胳膊戳向愣神的那位。而后者敏捷地躲开了,这不像是特工的条件反射,却像是早有准备。
她没应声,只是习惯性地点点头。
习惯,多可怕的一个词语。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服从,不去考虑当下的情况与局势。它像是空气那样一点一点渗透进生活中,潜移默化地揪着你,离开时不习惯的怅然若失和痛苦会让迈出的那一脚缩回,溺水般地更加难以脱身。
“习惯吗?”他转头问并肩行走的黑寡妇。
“还好吧。”后者耸耸肩,嗤笑了一声,“早晨还是习惯性地去找桌子上的早饭和厨房里的咖啡,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打开冰箱里面不是之前玛利亚安排地妥妥帖帖的食材,而是空空如也和过期的牛奶。任务后习惯性地寻求一个拥抱,走到人面前才意识到已经不是从前了。”
“还是很难的,也很痛苦。”她顿了顿接着补充。“玛利亚不适合恋爱,我总认为她把恋爱当做任务,对于任务的掌控欲被她转移到交往上来,她会牢牢地禁锢住我。我很累,真的。”
“可我他妈居然习惯了,我竟然习惯被她牵着鼻子走。任何一种变相地脱离囚笼的挣扎都仿佛是另一种禁锢。”
他没说话。
学会爱是漫长的过程,破碎的黑寡妇经过了和阿列克谢平淡却又惨痛的婚姻,从夜魔侠马特默多克的“保护”中脱身,她才逐渐领悟到爱的意义。可希尔,他怔了一瞬,失败分裂的家庭和水深火热的官场怎能让她放手学会真正的爱?怎能让她意识到爱不仅有责任和义务和控制还有理解和包容和尊重?
“做你想做的,做你应该做的,做你认为对的。”他揽住娜塔莎的肩,紧了紧手臂。
“我想,我放纵最后一次。”
娜塔莎停在门前够十分钟,她才后知后觉地从口袋中摸出那把小巧地银色钥匙。在钥匙进入锁眼的前一秒她又触电般地把手收回,从门上的猫眼向内望去——竟然是一片黑暗?她疑惑地挠了挠下巴。
从背后摸出插在裤腰里的格洛克,打开保险上了膛,食指指腹虚搭在扳机上,她才转动钥匙推门进去。
“谁?“在她瞥到门侧的黑影的下一秒,娜塔莎的特工直觉就让她把枪口对准潜在危险目标。
从阴影里伸出的,是直接指向她要害的霰弹枪。它咔哒一声上了膛,并且通过枪长优势直接隔着薄衫抵住皮肤。
黑影抖了一下:“你恨我的程度应该没到必须要杀掉我的地步吧。放下枪,娜塔莎,干掉一个谍报组织的二把手你只能等到分散于世界各地的通缉令。”
“亲爱的,我们特工,没有分手,只有丧偶。”她一脚蹬开希尔,手刀砍在希尔的手腕上让她吃痛松了抓着枪的手。
“但我不是为了这个,”她抓着希尔的那把霰弹枪仿照她的动作抵住了她的腹部,上半身凑上前去悲伤地吸了吸鼻子,“在结束关系的21天后,我只是有些想你。“
“你不应该对你的前任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希尔摊开手,不认为那把枪有一点威胁。她很自信娜塔莎不会开枪,眼睛里吐出的也不是惊惶和不解,而是“我就知道你不会开枪”的了然和冷静。
她气不过,可想一枪拖敲在高个女人头顶上的冲动立刻就被铺天盖地地奇妙感觉遮盖。她忽然对前几日希尔挽留动作没做出任何回应有些懊悔,又庆幸自己早已甩手离开这近乎绑架的囚笼。
她在黑暗中辨不清希尔的脸,自然也看不到她脸上的那些表情。肾上腺素分泌造成的心跳狂乱在两人之间蔓延,深重的鼻息近在咫尺。她不再执着于让眼神穿透粘稠的黑暗照亮那双蓝眼睛,而是闭上眼,叹息着呢喃:“吻我,玛利亚。”
爱的囚笼落了锁,笼里的人甘愿落入深渊。
希尔无视下腹冰凉的枪,她一把揪过红发女人的领子并借力咬上嘴唇。近乎厮打的吻化作唇齿间流转的血腥味,难以克制的爱甩掉手里的霰弹枪并隔着睡衣抚上肩膀腰腹,一次又一次朝最深处探索。
“最后一次。”红发女人吻上她颤抖的后颈。
“最后一次。”希尔为她刻了一把开启囚笼的钥匙,并叮嘱那只能使用一次。
“你还是在自我犯贱。”巴顿毫不留情地怼她。
“逃不出去。”她笑,“这是最后一次,我允许自己沉溺在她的囚笼里犯贱。”
Fin .
*夜魔侠马特·默多克,曾在旧金山被黑寡妇所救,二人发展成情侣关系。之后黑寡妇因不满默多克的过度保护,所以二人分手。
【BlackHill/翻译】Love by The Letter--26
Chapter 26: Zero
内容摘要:
- 恋爱之前
- 和Chapter 5: Emotions同一世界观
谢@chant. 提出错误(我没看过这部动漫,一切皆百度…
备注:
*可被识别的元素分属于它们各自的所有者
**只是同人文而已,没有侵权的想法和故意
正文:
“黑寡妇会在十分钟之后着陆。”Phil报告道,“要求迟些汇报具体情况。想先休息。”
“同意。”Maria说道,“任务情况?”
“完成。”
“身体状况?”
“黑寡妇自检报告有两处肋骨骨折、两处枪伤,扭伤的手腕和腿上的刀伤。”...
Chapter 26: Zero
内容摘要:
- 恋爱之前
- 和Chapter 5: Emotions同一世界观
谢@chant. 提出错误(我没看过这部动漫,一切皆百度…
备注:
*可被识别的元素分属于它们各自的所有者
**只是同人文而已,没有侵权的想法和故意
正文:
“黑寡妇会在十分钟之后着陆。”Phil报告道,“要求迟些汇报具体情况。想先休息。”
“同意。”Maria说道,“任务情况?”
“完成。”
“身体状况?”
“黑寡妇自检报告有两处肋骨骨折、两处枪伤,扭伤的手腕和腿上的刀伤。”
“好的,在医疗中心给她预定一张病房。把信息转交给Goodman医生。让他提前给黑寡妇的伤情做前期准备。”
Phil皱起五官。“呃,我不觉得那是个好主意。”
Maria疑问的看着他。
“黑寡妇不喜欢医生,让她特别紧张。”
她歪歪头,眼神冷峻。
“她喜欢自己处理伤口。”他补充道,“在她的档案里写着。”
Maria的眼神越来越冷,Phil意识到这句话说得有多蠢--因为当然Maria知道黑寡妇的档案里写了什么。
Maria记得整个档案里的每一个字。
那可是她tm亲笔写的。
“是啊,不行,我没法允许。”Maria说道,Phil简直要感谢上帝他的脑袋没有被扭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Maria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知道她的能力,而这样的事情绝对是要被严肃对待的。)“她得去医疗中心。”
她的语气那么坚定,完全没有留出讨论的余地。(反正也没人会和她讨论的,特别是当她眼睛里发射出独属于她的力场的时候。)
“好吧…”他说道,他的手指已经在平板上跳跃起来了,“正在联系Goodman医生。”
他默默的替Natasha祈祷她能在最少伤害的情况下活下来。
啊,好吧。
严厉的爱。
*** ***
Phil在他时不时借用的空余的办公室里写文件,这是在空中母舰中少有的安静时刻。
但是当然,这种时刻不会持续很久。
“Hey,Phil。”
Phil叹气,但是没有从报告中抬起头。“我告诉你不要再爬通风管了,Barton。”
Clint从天棚上跳下来,落地几乎没有出声。他拉过来一把椅子,放在Phil的桌前,跨坐在上面,胳膊搭在椅背上。“我有个问题。”
“什么?”
“如果Nat开口约她出去的话,你觉得Hill副局会答应吗?”
这让Phil停顿了一下--只有一下下,但是Clint还是看到了。
(他也知道Clint看到了。)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问道,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一些事。你在闪避我的问题。”
“你也是。”
Clint把脑袋放在他的胳膊上,“Nat最近几周非常情绪化。她在训练的时候快要把我揍死了。”
“她向来都能差点揍死你。”
“是的,但是最近就好像是她的动作变形了,像是自动驾驶一样。”他停了一下,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Phil。“我觉得医疗中心的那件事真的对她影响很大。”
Phil再次叹气,这次他放下了手里的笔,并合上了眼前的文件夹。“医疗中心的那件事?”他对上了Clint坚定的眼神。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Phil揉了揉额头,“Natasha打算约Maria出去吗?”
“如果她开口,Hill会答应吗?”
“咱们在这绕圈子。”
“那是因为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Phil皱起眉,“那不是我该回答的问题。”
“但是你觉得她们应该在一起吗?”
“那并不是重点。”
“啊哈!”Clint咧嘴笑,“所以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简直让我头疼。”
Clint耸耸肩,“这就是个是否选择题,拜托。”
Phil就那么盯着他。
那位神射手也那么盯了回去,并没有被吓到。
他们的这次对峙持续了挺长的一阵子。
“好吧。”Phil终于放弃了,“但是这只是因为我真的需要写完这些文件,我真的没时间和你xjb聊天。”
Clint点点头。
Phil也点了点头。
“哦。”Clint说道,“真酷。谢谢。”然后他就站起来离开了。
Phil就在他打开门的瞬间出声阻止了他。
“我相信你知道这段对话不可以外传,Specialist。”
Clint回头看他,“传什么?”
Phil低头继续工作。
房门轻轻关上了。
*** ***
Maria看到Natasha趴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她真的不记得给这位间谍--或者其他任何人,细想起来的话--她家的钥匙。她甚至不确定Natasha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但是,她成为间谍是有原因的,Maria想到--还是世上最好的一个呢。
“你为什么在这?”她问道--这并不是反对,只是好奇。
“我觉得无聊了。”Natasha在玩着某个小玩意儿,Maria现在还没认出来那是什么。“我猜你也是。”
“为什么?”
“没什么事能吸引你的注意力超过几分钟。”她直接答道。
Maria发出了一个像是同意的声音。
“这是什么?”Natasha问道。
Maria惊讶的挑起眉毛,她终于认出来Natasha在玩什么了。
那是一个她的旧物箱里的一个动漫人偶。
“我觉得,我在2007年得到它的。”她说道,“他是在动漫里最喜欢的角色之一。”
Natasha起身坐直盯着她,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闪着光。Maria从她的样子看出那位红发杀手对于能了解有关于自己的新信息很兴奋,但是为什么,她不太确定。
不过她还是顺着往下说,通常Natasha不会问她什么的,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她能允许自己最接近提问的样子了。就好像在世上最想要的东西就是关于Maria的信息,那Maria就把这些信息提供给她。
(Maria愿意给Natasha想要的一切。只是她们两个都还不知道而已。)
“是啊,是啊,我之前喜欢看动漫。”她有些不爽的吐槽,同时脱下了她的鞋子和外套。就好像她并不是在和一个顶级杀手分享她自己的故事。“我特别喜欢看原文的动漫,英文翻译总是让台词失去一些重要的细节。”
“你现在不看了吗?”
她害羞的勾起嘴角,“在神盾局工作通常不会给我留出这样的休闲时光。”
“你会说日语吗?”
“好久没说生疏了,但是会。”
Natasha低哼一声,用手指描摹人偶的线条。“所以这个是?”
“Zero。至少这个身份是叫这个。”她带着喜爱笑着说,“他的真实身份是鲁鲁修。”
“这是什么动漫?”
“《反叛的鲁鲁修》。”
“故事剧情是什么?”
Maria走到厨房的岛柜旁边。“关于一个被放逐的王子,找父皇复仇的故事。他很无助,他想要权力。一天他遇到了一位神秘少女--以契约与禁制的形式--让他得到了“绝对服从”的能力。要喝茶吗?”她举起杯子问道。
Natasha点点头。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的眼睛让Maria继续说下去。
在准备她们的茶的时候,她继续说道。“有了这个能力之后,他组织起了一个针对他的父亲的反抗组织。他这么做的同时还要躲开侦查,当然他是下定了决心了的。他想要带给世界和平,让他的妹妹,眼盲且瘫痪,一个可以不担心的生活。
Natasha深思状的低头打量着手里的Zero人偶。“但是,反抗不是让世界不和平吗?”
“也许。”Maria应声道,“但是他是思考长线作战的人。后来他发现他的父亲想要终结他们已知的世界,而且他自己也有他自己的契约与禁制。所以…”
“噢。”
“他发动了一场战争。”
“他赢了吗?”
“算是吧。”Maria拿过来她们俩的茶杯,“他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唯权力是图的王子。”她顺便递给Natasha一杯。
“谢谢。”Natasha说道,把茶接了过来。她浅呷了一口,“一切以结果论。”
“是的。”Maria同意道,坐在Natasha旁边。
她们安静的坐了一会,品着她们的茶。
Maria对这一切有多居家而感到有些惊讶--就在家里和Natasha坐着,她几乎不用费力就可以想象余生都可以这么做的样子--而这真的吓到她了。
这吓到她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感觉。
这吓到她是因为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双向的。
但是她转头看到Natasha的侧影,这个名字对于她的敌人来说就是死亡通知书的女人似乎非常放松,而这突然之间,那就不重要了。
不管怕不怕,Maria知道自己都陷得太深了。
她陷得太深,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岸上。
而当Natasha对上她的眼神的时候,Maria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想回到岸上。
因为如果Natasha的眼睛是大海的话,Maria会很乐意陷在其中。
*** ***
第二天Phil看到Clint在空中母舰的走廊上晃悠着--鹰眼和黑寡妇的任务所需情报还未齐备,所以他们现在有些闲暇时间--他看上去像是吃太多糖的小屁孩。
“你怎么了?”他问道。
Clint就朝他神秘一笑,“你会知道的。”
这可不是Phil听到过的最让人放心的话。
*** ***
Phil经常和Maria在她的办公室一起吃午餐。这是她刚刚提拔为副局长的时候培养的习惯。Phil当时开玩笑说她现在可以躲开食堂的人群,因为她现在有自己的地方了,她出乎意料的对他点点头,说“这主意不错,Phil。”
他们轮流去食堂买午餐,今天轮到Phil。他走进Maria的办公室,然后把中餐外卖盒子和筷子放在她的桌子上。
她从屏幕上抬起头来,微笑起来。“啊,拯救者来了。”
“看起来你需要。”
“是的,我需要。”她同意道,把杂乱的桌子清理干净(或者在她那里算是杂乱的吧--对Phil来说她的桌子永远都整齐的令人发指,因为Maria Hill像是有洁癖,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任务出错了?”
“难道不是一直吗?”Maria叹气,“四个3级特工在马什哈德中暴露了,需要撤离。”
“多长时间?”
“你的意思是多短吧?”Maria嘟囔着,“他们大概只坚持了两分钟。我有点想把整个制作卧底身份的部门开除。他们提出的卧底的背景故事简直荒谬的难以想象。他们荒谬的程度真的就很荒谬。”
Phil坐在Maria对面捡起一个外卖盒子。“也许我们可以招一批创意写作专业的人来编卧底身份。那些人编故事超有创意的。”
刚出锅的食物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Maria低哼一声,咬下了第一口。“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Phil。写一个正式的提案,我们可以一起向Fury提议。”
他笑了起来,“嘿,如果你已经同意了的话,那我们就没必要和他说了。”他艰难的和筷子搏斗,“他大概就会把你直接赶出来。因为,那个,你觉得‘给制作卧底身份的部门雇几个创意写作的人’这种事他会认为需要他亲自上阵吗?”
Maria考虑了一下,她做了个鬼脸。
Phil轻笑起来。
在午餐吃了一半的时候,Maria说道,“Natasha昨天来我家了。”
Phil的一根筷子掉下去,“她干嘛了?”
“什么都没干。她就坐在我的沙发上,一起喝茶。”
Phil对她眨眨眼。
“你觉得这对她重要吗?”她问道。
Phil用剩下的那根筷子把西兰花串了上去,“是的。”他答道,从筷子上撸下了他的蔬菜,吞咽了下去。“你有多余的勺子吗?我不能这么吃完我的午饭。”
Maria打开抽屉,递给他一个勺叉。“即使有两根筷子你也吃不完你的午饭。”
“这话很让人抓狂,但是倒是真的。”他同意道,接过了餐具。“不过,这对你来说重要吗?”他反问Hill。
“是的。”Maria答道,同时吃下了一个饺子,“非常重要。”
*** ***
一周之后,Natasha又一次的出现在Maria的家里。
这次,Maria连问都没问。她只是走向厨房,开始烧水泡茶。
然后她们就像一周之前那样坐在那里。
Natasha双手捧着她的茶杯,很是专注的盯着杯里的内容。
Maria等她开口。
“我觉的,”她说道,长出一口气,然后继续。“我觉的这就是你为什么那么忠诚的跟随Fury。”
“什么?”
“他让你想起了Zero,不是吗?”
Maria思考了一下,轻轻勾起嘴角,“是的,我猜应该是。”
“他们都很顽固,都有着很严重的面对权威的问题。”Natasha抬眼,“他们都用谎言和欺骗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这并没有什么评判的意味,只是陈述事实。
Maria点点头。
“你是唯一一个不怕正面和他对峙的人。”
“他有时候需要有人提醒规则还是存在的。”Maria说道。
“但是你信任他。”
“我相信他做的所有事都是有原因的。他能看到更大的布局。”
“你有你自己的一套规矩。”这是又一次的陈述事实。“当你的信仰和他所做的不一样的时候,一定很难听从他的命令吧?”
“就像我说的,我相信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宏观的好处。我们的视角不一样,因为他看到的是宏观视角,而我是在地上工作的步兵。”Maria耸耸肩,“但是如果他告诉我,我站的那块地面会下陷,我必须得从一个在我看来是必死的悬崖跳下去的时候,即使我看不到,我也会那么做。因为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摔死。我知道他有自己的计划。”
Natasha仔细的打量她,“我明白了。”
Maria喝掉了她手里剩下的茶。
“你是他的朱雀,是吧?”
Maria挑起眉毛。
Natasha解释道,“你负责保守他的秘密,完成他的目标。”她补充道,“用合理合法的方式。”
这时Maria开始笑起来,“我从没这么想过,但是没错。”
Natasha看上去很得意。
“等等…”Maria略一点头,意识到了什么。“你看那部动漫了吗?”
Natasha点头,“是的。”
“整部吗?”
“是的。”
“为什么?”Maria追问道。
Natasha看她的表情像是她问了一个蠢问题。“因为这对你很重要。”她简短的回答道。
在Maria能组织起一个回应之前,Natasha拿起了遥控器,打开电视,然后靠着沙发。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 ***
Phil今天拎着外卖盒子去Maria办公室的路上的时候,看到她在食堂里。
和Natasha坐在同一桌。
他感到有人站在他旁边。
“我希望她们可以‘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Phil轻笑起来,说这话也太早了,而且他觉得Natasha和Maria都还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慢慢来,Clint。她们会到那一步的。”他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外卖盒子,然后看着那个弓箭手。“一起吃午饭?”
Clint孩子气的笑起来,“当然好啦。”
备注:
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我就是怀念看动漫的日子吧,我猜。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小短文!
--= 完结 =--
【希寡】余烬 6
到了拼人品的时候了,滴滴(按喇叭)。
Chapter 6 "我不爱你"
本章简介:“你比我更适合当间谍。”
“你利用我。”娜塔莎对希尔说,“在这世界上这么多人里,偏偏是你。”她觉得浑身发冷,头晕目眩。她想起之前自己的种种怀疑,又想起自己找的种种借口。...
到了拼人品的时候了,滴滴(按喇叭)。
Chapter 6 "我不爱你"
本章简介:“你比我更适合当间谍。”
“你利用我。”娜塔莎对希尔说,“在这世界上这么多人里,偏偏是你。”她觉得浑身发冷,头晕目眩。她想起之前自己的种种怀疑,又想起自己找的种种借口。
“我真蠢。”
真是太愚蠢了。
Love is for children.
正是因为只有小孩子才会毫无防备地失去理智,狂热而又盲目地向另一个人敞开自己,将最致命的弱点和最害怕疼痛的柔软统统交付。她明明已经被这样教导过,但她总是太固执,太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她记得自己一开始加入神盾的时候,明明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凡她在意什么,这个世界就总会通过什么来惩罚她。
娜塔莎把唇咬出血来,分不清楚心头燃烧着的是痛苦还是愤怒。
她直直地瞪着希尔,无力感和愤恨感交替着出现,让她不知道是该把人撕成碎片,用尽一切她被教导的残忍手法,让敢于利用她的人在痛苦中死去,还是逼她说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玩笑,哪怕用上铁铐和绳索,也要把人留在身边。
希尔微微垂下眼去,放柔了声线,“你并不愚蠢。相反,你聪明、勇敢、真诚,美丽。不用苛责自己。”
“现在你是那个好人了,希尔?”娜塔莎的声音拔高了,“你就是这么决定你的卑鄙计划的?是不是每一个有价值的特工出现,你都不吝啬于自己的身体?有时候传言竟然是正确的,你确实是个能利用一切的婊子!”
希尔终于抬起头来直视了娜塔莎的眼睛,她并不感到冒犯,甚至不生气也不惊慌,她只是带点遗憾地看着娜塔莎,如果娜塔莎还能相信自己对希尔的判断,她会说希尔看起来有一点难过。
“我这么告诉过你了,娜塔莎。”希尔轻声说,“我不为自己辩解,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一点的话,我同样利用我自己。”
并不能。
娜塔莎被更深的激怒了,希尔的言辞无异于直接地指出,是她选择了希尔,而非希尔单单要来骗她。
希尔看见娜塔莎脸上的痛苦和愤怒突然就消失了。她的表情冷下来,只有那双苍绿色的眼睛,冷漠地对着她的方向,目光像穿透一个鬼魂那样穿透她。她看见那双浓艳的红唇张合,被咬破的地方还渗着血,血珠一颗又一颗地从伤口里沁出来,甚至看得清里面破碎的嫩肉。
危险的预感在心里炸开,多年训练得来的本能叫嚣着让她躲避,但希尔绷紧了肌肉,牢牢把自己固定在原地,不躲不闪地任由娜塔莎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撞到墙上,后脑传来一阵刺痛,巨大的冲击让她胸间气血翻腾,一阵恶心。
她听见黑寡妇冷漠的声音。
“那让我看看,你究竟能被用到什么程度。”
不知过了多久,娜塔莎才发现自己的视线一片模糊。泪水盈满了眼眶,翠绿色的眸子在摇晃的水光中令人心碎地盛满了哀痛。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泪水就簌簌滚落下来,滴在希尔唇边,打在希尔心口。希尔抿了抿唇,冰凉咸涩的滋味就在整个口腔里蔓延开,舌尖苦的发麻,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希尔费劲地驱使着酸痛的肩背腰腿坐直身子,从流理台上滑下来,摇摇晃晃在地面上站稳,把不停掉着眼泪的红发间谍虚虚地环在怀里,沉默着轻轻拍了她几下背。
“娜塔莎。”
希尔说话时的语气还是平稳的,那一滴泪水的苦涩已经淡去,只给她的嗓音留下了点紧绷和沙哑。
“别哭了,娜塔莎,”希尔把声音放得不可思议的轻柔,“这不值得你这样难过,我不值得。”
娜塔莎呜咽了几声,把头埋在希尔的颈窝里蹭了蹭,把泪水和汗水搅和在一块儿,带着委屈的哭腔颤着声音道:
“我爱你啊……”
希尔紧了紧下颌,缓慢而又坚定地扶着娜塔莎的肩,把人推开,一点点抹掉娜塔莎挂在睫毛上的最后几颗眼泪,好叫她把自己看清楚。
惯常人模狗样的副局长此刻光裸着下身,腿上还带着水渍和青紫的掐痕,被撕成破布的上衣松松地挂在身上,衣料遮不到的地方,触目惊心的咬痕皮开肉绽,好在大多已止了血,干涸的血渍由于两人近距离的摩擦,在皮肤上留下道道浅淡的痕迹,染在她胸口中过枪的伤疤周遭,一片狼藉。
但希尔看上去丝毫不感到难堪。玛利亚·希尔永远是这样的,冷静,理智,可靠。
“娜塔莎,”她说,“我说过我会为了应当完成的事牺牲一切。”
娜塔莎的泪痕干涸在脸上,让她脸部的皮肤都干缩起来。要不然,黑寡妇何以露出眼下这样似哭似笑的表情呢?
“所以?”她绷紧了身体,张开肩,挺起胸膛,扬起下巴,将骄傲迎战的姿态摆得十足,眼眶却是红的。
希尔冲着娜塔莎轻轻摇头,扯出一个微弱的笑容来。
那一瞬间,娜塔莎恍惚中看见了金黄的落叶和浩荡的长空,还有在天穹之下,带着点微微的难过,说话时又云淡风轻得理所应当的玛利亚·希尔。
像她说“爱”时那样,希尔坚定而又毫不犹豫地告诉娜塔莎:
“我不爱你。”
在四个字入耳时,娜塔莎·罗曼诺夫绝望地意识到,今晚之后,她也许会心碎,会放纵,会堕落,会失去理智,会在十个、百个人身上寻找玛利亚·希尔的影子,可最终,在怒火平静下来后,她还是想回到她身边,即使没有爱,也想要攫取她所能给出的所有温柔。
“你比我更适合当间谍。”
------------------------正文完---------------------
后续还有一章应该是局视角的番外。
【Jemily/翻译】100种方法说爱你--06
Chapter 6 “祝你今天工作顺利哟 <3”
JJ低吼着从床上爬起来去上厕所,又一次。“天啊,你简直要逼死我,孩子。”她低头对她儿子说,拍着她那胀大的肚皮,走向了套间里的卫生间,又一次。她能闻到Will煮了咖啡,这让她的情绪更糟糕了。说真的,JJ的弱点很有限,她的弱点是:有雕塑感的轮廓、工业风电音和咖啡。但是为了孩子,她放弃了最后一条,而茶真的满足不了她对于咖啡因的渴望。
在上过厕所之后,她洗手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任性的吐了吐舌头。她不喜欢自己怀孕时的样子或感觉。没有一件东西是合适的,她的脚踝和双脚水肿的厉害,她走起路来像是一只企鹅,而且她tmd...
Chapter 6 “祝你今天工作顺利哟 <3”
JJ低吼着从床上爬起来去上厕所,又一次。“天啊,你简直要逼死我,孩子。”她低头对她儿子说,拍着她那胀大的肚皮,走向了套间里的卫生间,又一次。她能闻到Will煮了咖啡,这让她的情绪更糟糕了。说真的,JJ的弱点很有限,她的弱点是:有雕塑感的轮廓、工业风电音和咖啡。但是为了孩子,她放弃了最后一条,而茶真的满足不了她对于咖啡因的渴望。
在上过厕所之后,她洗手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任性的吐了吐舌头。她不喜欢自己怀孕时的样子或感觉。没有一件东西是合适的,她的脚踝和双脚水肿的厉害,她走起路来像是一只企鹅,而且她tmd得十分钟上一次厕所。Will觉得她很美,但是在她自己强烈的要求下终于停止说这句话了。她觉得他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说说而已,只是为了让她感觉好点。说真的,她只相信Emily对她说的这句话。Emily的话里的语气,或者其他什么,总能让她觉得她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叹口气,JJ小心的下了楼梯,Will正站在流理台边,往随行杯里倒咖啡。
“早上好,亲爱的。”他打招呼说,对她微笑着。
她尽自己最大努力的也对他微笑着,然后她坐在早餐桌旁。她现在又情绪化又反复无常并不是Will的错,啊,好吧,那算是他的错,但是他并没做什么值得承受她的怒火的事情。
“想让我在出门之前给你做点早餐吗?”他问道,边说边拧他的随行杯的盖子。
一想起食物JJ的胃口立刻都要翻腾过来了。比较好的事情是,到现在这个地步她的晨吐症状几乎消失了,但是总有点什么东西能让她感到反胃。显然,今天,那些东西是早餐。“不用,我上班的时候可以买个松饼之类的。”在他走过来脸颊亲告别的时候,她略略仰起头。
“好吧,那就晚上见啦。”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出门了。
JJ有点想给自己做个吐司,但是想想,还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上班的路上买点东西吃吧。慢吞吞的挪上楼,看了下时间,暗自希望她能和她的小队在一起。他们现在在爱达荷州,而她自己已经不被允许坐飞机了。所以,她现在需要趁这个时间,找一个代班媒体联络官并相应的训练一下。听到她的手机响起的时候,她从主卧的卫生间出来,在床头拿起手机,暗自怀疑是不是Will忘带什么东西了,不过,这是Emily发来的短信。
“希望你可以在这平衡一下全组过剩的睾酮素!”发来的信息这么写着,“希望找代班联络官的工作今天更顺利一些。祝你今天工作顺利哟!<3”
JJ微笑起来,给一天的工作开始做准备,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
【希寡】余烬 5
Chapter 5 以爱之名
本章简介:“你说,怎样才算爱一个人?”
隆冬时节的景色总是萧条,光秃秃的枝干倒也寻常,那些在灰白色的天空下阴惨惨的常绿树木显出一种没有生气的暗绿色,即使在寒风中也毫不动摇。
玛利亚·希尔回到家时,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除了地上摆得乱七八糟的鞋,没有任何迹...
Chapter 5 以爱之名
本章简介:“你说,怎样才算爱一个人?”
隆冬时节的景色总是萧条,光秃秃的枝干倒也寻常,那些在灰白色的天空下阴惨惨的常绿树木显出一种没有生气的暗绿色,即使在寒风中也毫不动摇。
玛利亚·希尔回到家时,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除了地上摆得乱七八糟的鞋,没有任何迹象说明娜塔莎在家。
弯腰把鞋摆好,希尔脱了外套,走进房间里,正看见娜塔莎蜷成一小团地窝在床铺中间,搂着被子,只看得见一捧红色的发从圆形的鼓包中间漏出来。听见动静,那团间谍动了一动,探出头来,眼睛在黄昏的晦暗里闪闪发光。
“吃饭了吗?”希尔停了开灯的手,倚在门边问。
那一团东西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看,没有动作,也没有回应。玛利亚·希尔有心想去揉一揉娜塔莎的脑袋,又敛了笑,“意大利面还是煎牛排?”
“你爱我吗?”
间谍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床上,抬着头问。
希尔皱起眉,“怎么了?”
娜塔莎审视着面前的人,那张脸上满是纯粹的疑问和担忧,没有一点惊慌和心虚。她复又躺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我做错什么了么?”希尔靠近她,蹲在床边问。
娜塔莎隔着被子摇了摇头,落在希尔眼里就是又一次蠕动。“意面,谢谢。”
希尔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娜塔莎直到听见厨房有声音传来,才复又探出了脑袋。她对自己的疑惑感到罪恶。
玛利亚·希尔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这个结论让娜塔莎喘不过气来。她想说希尔太过冷漠,可分明她看自己的眼神是关切的,她想说希尔太过克制,可分明她口口声声说的都是爱她,她想说希尔有所保留,可分明她赤身裸体、欢愉难耐之际眼里都是她。
她想说……希尔不爱她。
可怎样才算是爱一个人?
如果一个人愿意为她而死,如果一个人愿意为她浪费自己的时间,如果一个人和她做爱、照顾她、安抚她,在噩梦来临时抱紧她?
如果她还愿意对她说爱——
那和爱有什么区别呢?
希尔完全没听见娜塔莎何时出现在自己背后,当腰间环上一双手时,她吓了一跳。娜塔莎不管她紧绷的脊背,兀自把脸埋进爱人的颈窝,深呼吸一口希尔身上淡淡的清冽气息。
希尔的体温好像永远都比娜塔莎要低上一些。
就像此刻,抱着希尔,娜塔莎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温热的,高代谢率让她的身体产生出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两人单薄的衣物,熨帖着希尔背部,可也许是刚刚从外头回来不久的缘故,玛利亚·希尔身上冰凉,好像无论拥抱多久,她总不会温暖起来。
“娜塔莎。”希尔没有让这个拥抱持续太长时间,她微微耸了耸肩,示意娜塔莎放开她,好方便她去关火,盛出锅中的食物。
娜塔莎放开了她,退开几步,这时候她才开始感觉寒冷。冷气从四面八方,甚至从骨髓里冒出来,让她狠狠打了个寒战。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逐渐凝固,手脚开始冰冷发麻,甚至连吐息都带着寒气。
也许只有在风雪中,俄罗斯人的血脉才会开始奔涌。
等希尔摆好桌,她们开始吃饭。
她们吃饭时往往是安静的,希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总是很累,况且她本身就是话少的人。一开始娜塔莎总试图东拉西扯些小特工之间流传的花边消息说给希尔听,希尔也会简短地回应一两句。有时候是真的觉得有趣,有时候只是为了让她们不至于无话可说。
黑寡妇分得清希尔什么时候在敷衍,也看得出在自己表达不满后副局长微微的无措和歉意。于是她想起来,希尔本就是一块冷硬的顽石。
她们的晚餐时间一天天沉默下去,娜塔莎开始若有所思地盯着希尔看,然后在偶尔目光相对时观察希尔唇边微小的笑容。就这样,娜塔莎发现只有在沉默中,希尔才能渐渐放松下来,让气氛显得安宁和谐,在晚饭后,副局长便又能恢复精力,与她相互依偎。
娜塔莎一开始认为这是完全正常的表现。
腥风血雨里来去的人总是难以适应闲适安稳的居家生活,独来独往的人也总是在开始一段关系时手足无措。可时间证明,三个月过去,回到家里面对爱人,对玛利亚·希尔而言一直是一件需要积蓄精力才能正常处理的事。
娜塔莎想这足以说明希尔不爱她。
可怎样才算是爱一个人?
即使耗费心力,玛利亚·希尔还是每一天都准点下班,回到这间屋子里,回到娜塔莎身边来。
“吱——”一声,是叉子狠狠擦过盘底的动静。娜塔莎过于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不知不觉间,食物已经吃完,只剩下油汪汪的盘底。
希尔抬头投来关切和询问的目光。
娜塔莎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看不出情绪。
“我问过弗瑞。”她说。
希尔皱了皱眉,歪过头去,显得疑惑又无辜。“什么?”
“关于你们对我的计划。我知道你们认为,如果神盾有人能和我建立起亲密稳定的私人关系,就能把我留在神盾。”
娜塔莎紧紧盯着希尔,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是紧张?惊慌?后悔?愧疚?
还是终于不用伪装的轻松?
都没有。玛利亚·希尔只是一开始皱紧了眉,听娜塔莎说完,她反而放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这个真的让你感到意外吗,娜塔莎?”
娜塔莎瞪着她。
“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组织,我是说比较稳定的组织——九头蛇那种依靠恐惧和野心凝聚起来的不算——谁在管理上不考虑组织凝聚力和员工忠诚度的问题呢?你明明知道这一点。我们鼓励你和同事进行互动,交几个朋友,参加一些内部活动,仅此而已。换个角度看,这不一定是件坏事。你最开始同意加入神盾,不也是欠了巴顿人情后的顺水推舟?而现在,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娜塔莎一时间无法反驳。希尔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意有所指,她的答案似乎无懈可击,却避重就轻。
她看着希尔,对方好像认为这场谈话已经结束了,好整以暇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残羹冷炙。
“这不是关于巴顿。”娜塔莎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点疲惫和茫然,她盯着桌上本来放着盘子的地方,那里现在只剩下一道圆形的油渍。“这是关于你。”
希尔的动作终于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她看着手里的盘子,嘴唇略微张合了一下又抿紧,像是欲言又止。
娜塔莎错过了这一瞬间的动作,她还在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想法。“我加入神盾是因为他,但是我留在神盾一直是因为你,而现在你是我的。”
“确实如此。”希尔把盘子放到洗碗机里,转过身来靠在橱柜上,双臂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她。“我是你的。”
娜塔莎不自主地向希尔的方向走了几步,那双蓝眼睛就这么沉静地看着她,像是充满了包容和肯定。然后希尔微微张开了双臂,娜塔莎便一步跨上前,撞进了爱人的怀抱里。
娜塔莎·罗曼诺夫突然觉得心头的繁杂沉淀了下去,就像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扰,她的感官世界里充满了玛利亚·希尔,熟悉的冷冽香气和她微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和她熟悉的身体。她觉得安心、温暖,又觉得自己那颗遇上了希尔就不听话的心脏在一点点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地撞击着胸膛。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实际上并没有问过弗瑞什么。”娜塔莎把头埋在希尔锁骨处,闷闷地说。希尔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轻顺着她柔软的血红发丝,闻言低低笑了一声,“我知道。就算你真的去问了,他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希尔短促的笑意连着话音带动着胸腔的嗡鸣,透过两人紧贴的部位传到娜塔莎耳畔。待到话音一落,希尔稳定的心跳就清晰地传到了娜塔莎耳中。
希尔总是镇定冷静的。
她突然觉得心里一凉,一个个片段、一句句辩词和一条条微小的线索在她心里飞快地组合起来,揭示出事情的真相。一早摆在她面前,甚至是由希尔亲口说出的真相。
“如果那个人是你,那也是必要的牺牲。”
娜塔莎推开了希尔,后退了几步,直愣愣地看着她。
“娜塔莎?”希尔神情凝重起来,今晚第一次,她将忧心和紧张表现得如此明显,她伸出手来,像是挽留,娜塔莎却受惊一样地后退几步。
“谎言。”娜塔莎嘶声道,“一开始你也许确实是这样想的,让我交些朋友什么的,所以我和神盾特工起冲突的时候你才会那么生气……我确实让你的工作功亏一篑了是吗?我让你们感觉到了危险,感觉到有必要采取更肮脏、更低劣的手段来留下我了吗?”
“娜塔莎。”希尔微微提高了音量,但是语气还是镇静的,“事情不是那样。”
娜塔莎看着她的笃定,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真是个优秀的骗子,那么多话都是真的,唯独只有一句假话。”
“我问你,如果你真的爱我,我反复质疑你的感情,你为什么不生气?”
希尔准备开口辩解的动作停住了,表情僵硬,她张合几次嘴唇,但是说不出一个单词。她一直知道,这世上有一些事,她给不出回答,甚至连诡辩也无力。
关于“爱”的一切,关于那个玛利亚·希尔一直阻止自己进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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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寡】余烬 4
Chapter 4 饮冰
本章简介:“我发现,有时候,我的情人并不享受我的偏爱。”
娜塔莎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
希尔沉默着站在角落里,眼神空荡荡地看着对面的墙壁,不肯看娜塔莎一眼,也无视尼克·弗瑞。娜塔莎从未见过这么反常的副局长。...
Chapter 4 饮冰
本章简介:“我发现,有时候,我的情人并不享受我的偏爱。”
娜塔莎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
希尔沉默着站在角落里,眼神空荡荡地看着对面的墙壁,不肯看娜塔莎一眼,也无视尼克·弗瑞。娜塔莎从未见过这么反常的副局长。
但是弗瑞先说话了,他大声咆哮,天花板都震得嗡响:“罗曼诺夫!神盾有神盾的规则!当我们和同事有意见冲突的时候,我们通常不使用对付敌人的办法对付他们!”
玛利亚·希尔脸上的咬肌动了动,依然不看向任何一个人。她看上去疲惫又生气,像是对什么事情无能为力。
但是玛利亚·希尔对任何事情都应该有办法。娜塔莎愿意用无所不能来形容她。
在局长的怒视下,娜塔莎收回了目光。
“而我有我的原则,”她简短地说,“如果这个组织的成员甚至不知道该尊敬谁,那么我也没有一定要留在这里的必要。”
希尔的目光移了过来,弗瑞看上去在暴怒的边缘:“这是威胁吗?罗曼诺夫?你以为你就能这么离开然后不用——”
“尼克。”希尔突然打断了对话,“接下来交给我。”
娜塔莎从未知道正副局长之间可以用这样亲密的称呼来交流。
弗瑞看上去可怕极了,但是他和副手对视了几秒,一甩皮衣气冲冲走了,不过几秒,又冲进来冲着希尔咆哮:“带着她滚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把事情处理好!”
娜塔莎沉默地跟在希尔后面,回到了副局长的办公室。
玛利亚·希尔用一种娜塔莎读不懂的眼神看她。几秒钟以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绕回办公桌后面坐下来,并不是挺直的坐姿,而是很不常见的斜靠。
她看上去疲惫而烦躁。
“罗曼诺夫。”她首先开口却是安抚,“刚才局长说的并不是——”
“那是,那是威胁。”娜塔莎打断她,“我知道后半句话是‘付出代价’,这没什么不合理的,神盾这样的组织不可能任由臭名昭著的黑寡妇流落在外。”
娜塔莎想要展示自己并不生气或者恐慌,但是玛利亚·希尔看上去更烦躁了。
“哦该死的,”她咒骂道,“你难道就不能对神盾有点信心,对自己有点信心?你以为我一直在做什么?你一直在做什么?”
娜塔莎突然有点愧疚:“对不起,希尔,”她放柔了声音,“我知道这是你的任务,你为了我能融入这个地方花了很多心思。我下手没那么重,昏过去的那些其实都没什么重伤——”
“这不是关于我,罗曼诺夫!”希尔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如果你已经找到了你的路,如果你真的在乎这个,想试着去做一个好人,我的天,罗曼诺夫,即使你叛逃了,神盾就不会杀你!那和我们的信条相违背!”
“这是件好事。”娜塔莎说。
“什么?”
“这给了我更多理由来拒绝和侮辱你的人一起工作。”
后来,娜塔莎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玛利亚·希尔的态度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那天的事故起因是娜塔莎在训练场训练时,有几个低级特工说起了玛利亚·希尔。那些不是什么好话。娜塔莎一早知道年轻女性身居高位总要惹人非议,但是听到别人这么说,况且用词恶毒时,娜塔莎的怒火失控了。
那些话也并不算娜塔莎听过的最恶毒的咒骂。只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揣测和中伤。
“.…..是的,冷酷无情的婊子……当然是凭着那张脸当上的副局长……”
诸如此类。
但她还是生了气,并大打出手。
可玛利亚·希尔并不因为娜塔莎维护她而感到高兴。一点也不。
她为娜塔莎的冲动发了很大火,因为娜塔莎的行为,神盾内部对于她的看法转向了一个极端。副局长及时压了消息,只让管理层知道此事,避免那些特工被当做英雄或受害者被追随或同情,可黑寡妇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威胁,难以控制情绪,对神盾缺乏尊重和善意。
后者最为致命。
娜塔莎·罗曼诺夫本人毫不在乎。
她好像是真的不关心能否与神盾的同事们相处融洽。她已经为太多组织服务过,对于神盾自然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当然这是她做点好事,改变自己的好地方,可是她一个人单干也不很困难。她也并不相信所谓第二次机会,所谓赎罪。
她有的是洗不净的罪孽。
她对神盾的唯一不舍是玛利亚·希尔。她开始走向新生活的动力源泉,努力方向,支持者,陪伴者,她是最大的意义。她让娜塔莎感到自己不完全是个红房打造的杀手,她还能爱,还能期待。
她很生希尔的气,因为她把维持娜塔莎和神盾的关系看得比她和娜塔莎的关系还要重要。可是说到底,娜塔莎和副局长又是什么关系呢?副局长是黑寡妇的监督员,指挥官,负责人,仅此而已,她只是在忠诚于自己的工作。
这种感觉让娜塔莎·罗曼诺夫有点受伤。为了关于希尔的几句风言风语而失控打人的事实也并不令她自己愉快。
娜塔莎想起了最开始她为什么要与这样的爱欲做斗争。她在失去自我,失去自由。
于是,在玛利亚·希尔主动找上门来之前,娜塔莎整整一周闭门不出。可希尔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连那件事的处理结果,也是几句话轻轻带过。
“我来提出一个邀请。”希尔身上没有了前几天那种狂躁的影子,她又是她自己了,冷静克制的指挥官,却又有点微妙的不同。
这个玛利亚·希尔看上去坦诚,开放,因而有了一点脆弱。她不再是一面映照着娜塔莎的镜子,她的身影出现在镜面的另一端,对黑寡妇的目光予以回视。
娜塔莎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又是从何而来。
“一个邀请?”
“是的,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出席一个葬礼。”
很多人出席了葬礼,可玛利亚·希尔并没有走进聚集着的人群中。她远远地站在树荫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远方一个个像蚂蚁似的黑点。
娜塔莎没有提问,她仔细看着人群。她认出了熟悉的面孔,寇森和西特维尔,还有几个她那天揍过的人。但更多的,是普通市民。有捂脸的女士,她身后是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把手搭在她肩上以示安慰,这是一对母子。母子旁边是互相扶持的一对老年夫妻,紧紧地攥着彼此的手。
娜塔莎又去看希尔。
希尔穿了她的军装,站得很直,背部的肌肉收缩,将两肩往后不必要地牵拉,像是一个宣言,又或是一种挑战,尽管她平时的姿态就足够挺拔,但现在,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像是在忍受什么。那一瞬间很快过去,希尔放松下来,沉默地注视葬礼进行,直到人群散去。
“这是谁的葬礼?”
她们离开时,娜塔莎问道。她看了希尔想让她看的,现在希尔应该告诉她她想知道的。
“盖尔·洛克,彼得·弗兰肯,多米尼克·兰德。”希尔边走边说,“一周前的一个任务,由我担任指挥。”
娜塔莎侧头看着指挥官。她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事不关己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过去?”娜塔莎配合地问。
“那个任务没有失败。”走过一条林荫道时,希尔说,她踩过地上枯黄的落叶,纤维断裂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传上来,她的声音在这样的背景音下依然清晰而稳定。
“我下达指令让他们去做诱饵,然后放弃救援。因为把任务目标安全带回是最高优先级。而那天你揍晕的几个,是那次任务的幸存者。”
走过那条林荫道,娜塔莎问出下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希尔停下来,转过身,对着娜塔莎笑了一下。娜塔莎知道那个笑容的含义:感谢配合。她微微扬起下巴,不躲不闪地看着希尔。
是的。从那个邀请开始,今天发生的一切显然都在副局长的考虑之内,包括现在这场谈话。希尔一直控制着话题的走向和节奏,而娜塔莎只是配合,她不知道对方打算做什么,但她很期待。
“你喜欢我。”希尔直截了当地说。
娜塔莎猛地警觉起来,她克制住本能想要后退的冲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你是个很不错的人,希尔。我同样也很喜欢菲尔,克林特,还有——”她随口说道,想要将这个话题掩饰过去。
“不。你,”希尔打断了她,“爱我。”
娜塔莎注意到她吐出那个动词的时候微微往后缩了缩,像是那个字眼卡住了她的喉咙。但除此之外,副局长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就像她还站在天空母舰的指挥台上,万里晴空在她身后铺展开来,阳光也不能淹没她的存在,她高高在上,陈述着不容置疑的事实,然后下达指令,等待服从。
娜塔莎这才意识到她们站得有多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渐渐呼啸起来的风被希尔单薄但高挑的身躯挡住,她们的发丝飞舞,但是她们彼此对视的眼神却使得一切定格。
娜塔莎抿紧了唇。她的本能在叫嚣,被入侵私人领域的敌意升起,混合着一种奇怪的战栗感。
这就是那个时刻了,玛利亚·希尔的步步紧逼,娜塔莎这几个月来的自我折磨,她清楚地认识到,都只指向这样一个时刻。她怎么如此天真,认为爱火燃烧时,另一个人还能脱得了关系?
看见娜塔莎沉默以对,希尔略微侧了侧头,然后又往前逼了一步。
“娜塔莎,”她微微放轻了声音,“娜塔莎,你并不了解我。”不等娜塔莎反驳,她继续说:“如果我出现在葬礼现场,他的队友会愤怒,他们的父母会咒骂,他们的妻子会哭泣,又或者,他们会理解这是必要的牺牲。
但是,那都和我无关,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而我不后悔。而如果那个人是你——”她停顿了一秒,像是要放柔自己的语句,但最终选择了平铺直叙,“如果那个人是你,那也是必要的牺牲。”
娜塔莎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或者恐怖,而是因为玛利亚·希尔的坦诚。希尔很少说这么多话,她从不谈起自己。她此时说这些做什么呢?如果是想告诉娜塔莎停止她疯狂的想法,她有更简便的方式。
于是娜塔莎在激动和惶恐中鼓起了勇气。
“你不后悔,你难过吗?”她问。
希尔冲着娜塔莎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她看娜塔莎的眼神柔和下来。
这对娜塔莎而言就代表着“是”。
这一刻的玛利亚·希尔是坦诚的,赤裸的,甚至脆弱的,同时又是坚不可摧的。
娜塔莎身体里不断进行的战争终于随着一方的溃败而宣告终结。爱的渴望压倒了疑虑,然后漫过堤坝,充盈着整个灵魂。她直视着那双眼睛里平静的一汪湖水,压抑着膨胀起来的激动和惶恐,终于问出了口:“那我爱你,你也爱我吗?”
玛利亚·希尔低头看着她,不躲不闪,坦然自若,她的口吻听起来理所当然。
“爱。”
初秋,阳光正好。风吹过金黄的树,落叶堆积在绿色的草地上。翠绿的眸子里倒映着苍蓝,在凋亡的序曲中,她们亲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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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寡』Obscure
--6k+
--局的第一人称
--这篇没有作者插嘴,所以里面所有的我都是局
无头无尾
没有正式的开始也没有正式的结束。
时间存在于四维空间没有开始,结束又像是无限循环小数循环位上的一个简单的小点,无穷远处的结束也就是没有结束。
但因为这件事向来与我无关,所以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一纸简单的任务规划宣告了一群特工乘着飞机轮船漂洋过海的伟大行径,这就算是有了正式的开始,无关于结果是石沉大海还是乘兴而归。
我向来不做没有正式开始的事情。
可万千世界大多数不是我这种对开始要求极为严苛甚至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的人,总有人喜欢无头无尾,...
--6k+
--局的第一人称
--这篇没有作者插嘴,所以里面所有的我都是局
无头无尾
没有正式的开始也没有正式的结束。
时间存在于四维空间没有开始,结束又像是无限循环小数循环位上的一个简单的小点,无穷远处的结束也就是没有结束。
但因为这件事向来与我无关,所以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一纸简单的任务规划宣告了一群特工乘着飞机轮船漂洋过海的伟大行径,这就算是有了正式的开始,无关于结果是石沉大海还是乘兴而归。
我向来不做没有正式开始的事情。
可万千世界大多数不是我这种对开始要求极为严苛甚至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的人,总有人喜欢无头无尾,就像是一条光滑的蛇骤然闯进你的巢穴,又嘶嘶作响却悄无声息的离去。
就像是那个撑在吧台上满眼星光的红发女人。
我跟她的那点事说不上简单也说不上复杂,很受伤——身体上心理上兼有——的黑寡妇半夜破门而入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但不过糊里糊涂的那个吻就不如它平常,一场互相撕咬的战斗更是特别到她能蜷起自己的脚趾仰着脖子迷离地吐出呻吟。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所谓的第一次我还是觉得过于不可思议,但不过那是娜塔莎罗曼诺夫,任何不寻常的事情放到她身上都会变得平常的像早饭里的溏心煎蛋。
包括没有任何诺言和表白 就开始 的一段恋情。
(后来我重读的时候还是决定用笔把这三个字划去,这件事本身不存在一个所谓的开始。)
没有正式开始的恋情让从未经历过这些的我难以避免的恐慌,可在这无止尽的恐慌之中仍存有一丝窃喜。关系踩着床伴的跳板从朋友飞向亲密朋友,(我不知道用词是否恰当,但这确实是我斟酌再三后替换成的,说是恋人过于亲密,说是床伴过于疏离) 这亲密确实如我所愿,和她同时起床穿衣、梳洗、吃饭和上班,这些是我曾经内心最为美好的愿景,它突然成为现实打的我措手不及只得珍惜当下傻笑着接受这理想中的现实。
可那也是个漩涡,卷着我下坠、下坠、再下坠,直到我对现状开始满意。满足于现状绝对是我在人生中目前的28年里从未体会到过的,玛利亚希尔从不知足,我总想要更多。这也确实让我感受到脱离正轨的不安,但忙于在温柔乡中纵情沉溺的快感立马卷起一个浪头把它打得烟消云散。
黑寡妇同样一个浪头就把我为她在我心里重塑好的舒适区打得天翻地覆。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就自然没有悲痛的来袭。太宰治这句话说的太切合生活。
握着手中的六角杯假装对索尔和罗德的聊天很感兴趣,但我满脑子都是在吧台上娜塔莎和班纳博士调情的场面。
他们会说什么?
绿色的浩克真是强健的性感?
邪恶的念头一闪而逝,这是嫉妒,我清楚的很。那本是我的位置,谈天说地甚至相互碰触的戏码里另外一个主人公应该是我。
但不过无所谓,在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里我们没有人许下承诺,斯滕伯格的爱情三角表明三者缺一的爱情都是缺角的方盘——不完美,对于我们来说,缺少承诺只有激情和亲密的感情残存虚幻的浪漫。
却也仅仅止步于浪漫。
轻咂杯中的黑麦威士忌,辛辣的酒液忽然索然无味。红发在吧台冷光下越发刺眼,嘴角的那抹笑就像利刃狠狠戳进我的胸膛。我自诩了解黑寡妇,无论是报告里的她还是床上或是日常中的黑寡妇,可我对她这个笑容的真假做不出一点判断。
干脆把一切甩在身后大步逃。
奥创的出现出乎我的意料,她忙于歼灭敌人,我忙于流窜在斯塔克集团和复联总部为他们铺路和处理尾巴。我们之间流淌的信息少得就像是洛城旱季的雨。
有一刻我甚至感觉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凭空臆想,因为一切都仿佛回到正轨,除了我从娜塔莎的安全屋里搬了出去住到了时代广场旁边的自己的安全屋里。但是正如一个形状被破坏的球再也放不进之前的盒子里,经过这么多我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普通朋友了。
再次见到她是在新建的复仇者基地,托尼在返程前已经打过视频电话告诉我她和班纳博士的那些事。我随口应下,驱车前往。
谁能知道复仇者联盟里那么多人,一眼就看出我和娜塔莎那点破事的是搞砸自己生日派对的花花公子。
他虽知我们模棱两可的关系却不顾听话人心情抑扬顿挫地讲述了他们如何亲吻和娜塔莎在班纳失踪后如何消沉,导致我在踩着油门钻入车库的时候心上已经加了一万道铜墙铁壁。
我大概率认为斯塔克所打的电话是个骗局,军靴踏在柔软的草坪上我听到的不是高科技运转和飞机引擎的高分贝嗡鸣声,而是冲破这一切的开怀大笑声——来自我认为现在最不可能笑出来的那个人。
快速平复心里的讶异和疑惑,我踹了一脚靠着门框叼着牙签给我传递“假”消息的男人,看着他捂着腿龇牙咧嘴地蹲下,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起码当时的我认为班纳应该蹲在实验室的某个小角落鼓捣他的物理发明。
可当我头也不回眼神直指前方地大跨步路过打闹的三人时,却听到了:“娜塔莎,对于班纳博士的失踪我们都很遗憾,如果你觉得难受你可以纵情的发脾气或者是掉眼泪,而不是用冲破天际的笑来掩盖你的悲伤。”
我再一次迷惑,一时判断不了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听到的到底是衷心的笑还是假笑。心里建构的证明理论被毫不留情地推翻,我的脚步肯定有非常明显的停顿。就算是不明显,但在超级间谍的眼睛里也把不明显放大了无数倍变成明显。因为我感觉有道炽热到灼烫我脸颊的目光落了下来,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我扭过头去:“对于班纳博士的事情我很抱歉,罗曼诺夫。”
她笑了,而且凭我对她的了解我敢确定,是百分之百的毫不遮掩的讽刺的笑。
她轻飘飘的说:“没关系,希尔。”
L咬得很重,像极了俄语里л的尾音,л是“我”的意思,这个音节刻意的改变总是让我觉得她还有话要讲。可当我反复咀嚼出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头也不回地下到地库提上车,驰骋在纽约街头了。
拎着酒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时代广场人来人往,我突然觉得残忍和寂寞。
我们都曾在社会的最底层摸爬滚打,沾着甩也甩不掉的一摊污泥努力向上爬。但就像是贫民窟的孩子再光鲜亮丽也甩不掉垃圾腐烂的臭味一样,无论我们爬到什么样的高位都洗刷不掉灵魂里的肮脏。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恰当,但她和我一样,我们才是同一类人,是本应互相舔舐伤口的灵魂伴侣。
可往往事与愿违。
大口吞下瓶中最后透明的酒液,伏特加清爽冷冽的味道流走于全身。
我瞥了一眼挂钟,是时候睡觉了。
我做了一个过于真实的梦,梦里房间门咔哒一声被人撬开,浓重的伏特加酒气像洪水一样淹没了我,一只手把我压在身下的被子拽了出来并揭开容许一个人钻进来。
绿宝石般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讳莫如深的光芒,腰下一条手臂穿过环抱住我,小脑袋贴着我的胸膛,温热的酒精呼气喷洒在我的颈动脉上。
喂……希尔……醒醒……
我开始呼喊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
潜意识对我的清醒没起任何作用,我还是安安静静地任由她搂着坠入梦乡。
应该是清晨的曦光爬上我的脸颊让我的大脑从混沌的睡眠状态中挣脱,睁开的双眼首先因面对着窗外的太阳而不适地眯了一下,然后我就捕捉到了怀里的浸着橘黄色日光的红色脑袋。
那不是梦。
她肯定一夜未眠,抬起头时满眼的红血丝让我狠狠颤了一下。
“罗曼诺夫……”
我这么叫她。
“娜塔莎。”
她像我刚认识她那样纠正。
说实话,我实在不认为我还有那个资格和身份让属于她名字的婉转气音从齿缝里转出来。
所以我固执地接着开口:“罗曼诺夫。”
照之前她一定会剜我一眼,可这回她紧了紧我腰上的手,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颈窝里:“娜塔莎,玛利亚。”
“如果你是在为班纳博士担心的话,我认为那个大块头一定会完好无损地活着回来的,娜塔莎。”
她的眼神在这长句的前面空洞地失焦在我的脸上,只当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她的眼球才转动了一下注视着我的眼睛。
“如果你想结束这段关系的话,随便你。”
我觉得我是在毫不动脑地撂狠话,这件事没有开始又何来结束?
“你不在那里了。”她又有些无头无尾地开口,我用了些时间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总要为新人腾位置。”
下一秒她环在我腰上的手就攥紧了我的睡衣领子,她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很娜塔莎罗曼诺夫,但不黑寡妇。
“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想调侃两句这样躺在床上一个人抓着另一个人的领子发脾气很滑稽,可大脑愣是换到了另外一个区域,所以开口调侃的话就变成了另外一件事:“你吻了他,娜塔莎。”
说出来的语气像是闺中怨妇,可我不是她承诺过的女友,我明白对于她吻谁这件事不能做过多要求,所以再次开口挽回局势:“我的意思是……”
我肯定下了一盘臭棋,娜塔莎怒火更盛,一个翻身主动权交换,抓着领子的手依然抓着领子,可窝在怀里的人变成以我的腰为马的骑士。
红发垂下,随着唇上嗫嚅的吻蹦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句子:“那是假的,而这是真的,玛利亚。”
我迫切想躲开她亲吻过别人的唇的欲望被这句话浇灭,发出一个气音:“什么?”
她没有再讲话,只是松开了攥着领子的手将其从睡衣下摆探了进来。
那绝对不行,要好好聊一件事是绝对不能在床上。我向来把性和其他东西划分得很清晰,尤其当那个东西是爱的时候。先性后爱还是先爱后性,我更趋向于后者,如果以性来维持一段关系(虽然我太确定我们之间是否存在这样的东西),我难免会怀疑爱的真理性。
我隔着衣服抓住了她已经探到我胸前的手,再把她的胳膊从衣服下面挪了出去,虽然我不想做怨妇,但现在的形势下我做不了那个坦然对待的人:“你吻了他,可能还跟他上了床。”
这个陈述语气的戳心程度已经痛到我难以想象。
“是的。”
我从来没觉得这个y开头的单词如此不堪入耳。
“但我没和他上床。”
我悄悄舒了口气,可能是我预想到过最坏的结果从而降低了自己的期望值,以致于听到“没和他上床”这几个字内心涌出了一股满足——还好还好。
“我们必须把他留住,这也是你知道的。”
我点点头。
“显然惺惺相惜的兄弟情和两个博士碰撞产生的火花不足以留住他,”她接着补充,“所以……”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一个吻能留住一个为组织尽心竭力的人,这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
我更想要的是另外一件事的答案,关于我们的关系,或是一个正式的开始。
话到嘴边我忽然开不了口,对于这种事情我的自信心比我拿起雷神之锤的可能性还小。我拍拍她的后背,尽我所能表达出我的意思:“我想要你,不仅仅是身体,更是灵魂。”
她吻了吻我的太阳穴,然后从我身上翻下,溜出了我的安全屋,只留一句让当时的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已经拥有了。”
我浅薄的在感情方面的自信心和近乎癫狂的对细节的控制欲让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了无数种可能性,她的洒脱的离开结合这句话到底是因为安抚浩克的任务迫不得已的离开她爱着的我,还是她迫切想要从这种模棱两可的关系中脱身却又无奈地承认我确实拥有过她?
对于这些可能性的评估让我错失了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要走说明白的机会。
机会不能失去,失去了就不太可能会有下一次。
我鲜少体会悲伤,就算是我的亲生父亲雨点般密集的巴掌落下的时候充盈我内心的也都是愤怒。
可我真切的体会到了浓郁的悲伤,像一大团化不开的阴云堵在心口,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抬眼看天的时候我觉得惆怅,湛蓝色在我眼底却从未被我揣在心里,灰色的悲伤藤蔓直指云霄冲破天空,痛得连天都变色然后下起小雨。
那天下午我见到了被复仇者们从索科维亚带回来的旺达·马克西莫夫,当然了,我一眼就看出她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狰狞的创伤。联想是合理的,10年前的娜塔莎·罗曼诺夫也是在同样的情况下被巴顿带到神盾。我——当时的菜鸟特工抱着纸质报告站在一侧,那本是一个不太令人注意的位置,可她偏偏盯住了我的眼睛,嘴唇动了一下,读唇形不像是英语。
Красивые голубые глаза.
(漂亮的蓝眼睛)
我凭我单薄的俄文猜了出来。
彼时的娜塔莎眼里是一汪碧水,蕴藏着毫不掩饰的危险和狡诈,与其说这是所有人都可以轻易读出来的破绽,还不如说是她刻意显露给我们的威胁我们的武器。可我却读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它的性质绝不可与碧海底蕴藏的宝藏相提并论,那是一种深沉的破碎,是用再多的胶水都粘不起来的痛苦。
她们何其相似。
也不知道这对她们是好还是坏,一纸批准就开始了娜塔莎的训练官生涯。
反正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这使得我见她的次数变得更少,偶尔的遇见的时候她的旁边也跟着那个有些怯懦的女孩。19岁的女孩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年少轻狂的迷恋,年轻人火热的赤诚之心跳出胸口,我甚至都能看到上面用她臆想的娜塔莎的红发和她的魔力编织出的纹路——NAT.
我沉默地与娜塔莎对视,她眯起眼睛回以微笑。
我还是没有评估出哪一种可能的成立机率更大,我也没有品味出她的那句“那是假的,这是真的”的意义。
她总是这样,像个忍者轻盈地从一个圈子里跳出,徒留一堆又一堆无头无尾的话和难解的谜团。
马克西莫夫脸色苍白的闯进我的办公室作为桥梁为我揭开了谜底。
她大概是刚从训练场跑出来,鬓角有一绺头发被汗液黏住,红色魔力在指尖环绕,眼里亮着被魔力控制的大红色,细细观察里面还有水波流转。
我朝她身后望了一眼,她的训练官并没有及时赶到。
是娜塔莎把她弄哭了,我迅速下了结论。
站起身迈开步子准备绕过办公桌问问她怎么了,她的表情忽然狰狞咬牙切齿地一挥手,我的身体腾空而起像片被风卷起的树叶冲向墙壁。可我以为自己要撞上去然后失去意识躺在地上的时候,我停住了,在鼻尖距离墙壁只有不到一英尺的时候。
娜塔莎及时赶到从背后拥住那个稍高的女孩,并把她操纵魔力的双手握在手里。女巫摇了摇头清醒过来向我们两人道歉,泪水就在此时决堤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我递过纸,听到她带着哭腔小声嘟囔:“竟然是你,希尔小姐。”
果然是优秀的学生和老师,老师那点无头无尾的说话方式也被她尽数学了去。我把这句话和现在的情况悄悄揣在脑海里,留待分析。我给她们批了几天的休息假期,让她们从训练中脱身好好玩一玩。可能是在工作中向来严苛的红发特工压榨劳动力了吧,我大概猜想。
临走的时候她做的事情惊为天人,哭泣的女孩刚止住的眼泪在娜塔莎转身面对我攀着我的肩膀吻上我的嘴角的时候又汹涌澎湃地涌了出来。蛮突然的,我睁着眼睛看着娜塔莎的睫毛颤动,祖母绿隐藏在眼皮下。一种喜悦由她的嘴唇传到我的皮肤上,再一鼓作气地钻进我的大脑里,多巴胺霎时达到了正常情况下达不到的水平。
我肯定脸红了,全身上下都因这个仅仅持续了一秒钟的蜻蜓点水的吻烧了起来。
“It's a real kiss. ”她用低哑的声音告诉我。
如果我再猜不到小女巫哭的原因的话我就应该辞职然后找个坑把自己埋了,顺着她的眼泪掉出来的还有一种年轻人隐藏不住的嫉妒的情绪。
竟然是你,这个吻是真的。
哈。
我把脸羞愧地埋在枕头里,狠狠揍了一拳旁边的床头柜,就当它是我了。
真假从不能拿眼睛看,得用心体会,这是特工准则里异常重要的一条。如果把吻到嘴唇的吻叫做真的话,其他都是假。这是一个复杂的逻辑问题,下午的吻根本不叫真,前几个月清晨的吻是真,她和班纳的吻也是真。她既然说下午的嘴角吻是真,和班纳的吻是假的话,评判标准绝对没有刚刚分析那样肤浅,这需要用心评判不是眼睛。
你爱他所以吻他,里面的吻都叫真;你不爱他所以不管怎么吻都是假。
再结合马克西莫夫的那句话,谜底昭然若揭。
娜塔莎罗曼诺夫爱的人竟然是你,希尔小姐。
她原来早就把正式开始的钥匙抛给了我,只是我还傻乎乎地以为那是一道虚掩的门,随进随出自由方便的门。
凌晨2点32分,我站在了她的安全屋门口,敲起了摩尔斯电码:“Hill.”
在我第二个L还没有敲完的时候门就开了,她终于说了一句有来由的话,叫做:“等你好久了。”
我第一次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正式开始吧,Nat.”
我关上了门。
门开了门关了,有头有尾。
正式开始吧,有了开始,可我不想要结束。
Fin .
【希寡】余烬 1
食用须知:
1、渣局预警:真的渣局,放在漂白剂里都漂不白的渣局,但是我好爱她。我老早想写个渣局了!(大声)
2、虐寡预警:起因是这位 @夏小时 想要个“苍凉半生输给感情”的求而不得寡,所以这是只扑火蜘蛛。但她不是陪衬渣局的牺牲品,而是想要勇敢去爱的可爱的人。
(不能接受的请...
食用须知:
1、渣局预警:真的渣局,放在漂白剂里都漂不白的渣局,但是我好爱她。我老早想写个渣局了!(大声)
2、虐寡预警:起因是这位 @夏小时 想要个“苍凉半生输给感情”的求而不得寡,所以这是只扑火蜘蛛。但她不是陪衬渣局的牺牲品,而是想要勇敢去爱的可爱的人。
(不能接受的请勿点开,点开了也请默默退出,谢谢)
3、BE预警。
正文已完结。共七章。
Chapter 1 引火
本章简介:黑寡妇陷入爱河只需要一次心跳的时间。
那双冰蓝的眼睛注视着她,专注而坦然。
红发的女人一个机灵就坐直了身子,猛地将压在身上的人踢到一边。被踢开的克林特·巴顿哀嚎一声,扭脸看见黑发的女人,跳起来灰溜溜地跑走了。间谍带着惊惶,看向副局长的眼睛,一片深邃的海,平静无波。
“玛利亚?这是个意外——”娜塔莎想要解释,却发现无论怎么翕动嘴唇,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想要尖叫,但只是徒劳。
副局长带着点疑惑地偏着头,看着她的惊慌失措。
间谍挣扎着想要说话,却无法发声。许是被她狰狞的作态吓到了,副局长退后了一步,脸上的疑惑褪去,只剩一脸了然。
娜塔莎从地上跳起来,就要向希尔追去,她迈出步子,可轻飘飘地打了滑,一种失重感蔓延全身,她开始奔跑,却无法缩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近在咫尺,咫尺天涯。
听我解释!
娜塔莎无声地恳求,希尔突然就笑了,她张开嘴,声音在整片空间里回荡。
“没关系,我不介意。”她真诚地看着娜塔莎,向她伸出手来,“我不——”
娜塔莎·罗曼诺夫惊醒时,心跳如雷。她惊魂未定地扭头,看她身旁的玛利亚·希尔安然沉睡。
房间里是静谧的,仅仅能听到希尔悠长而轻柔的呼吸。娜塔莎却觉得耳边响着一种低低的嗡嗡声,一点点渗漏出来,渐渐地充斥了整个胸膛。
娜塔莎忍不住笑了一下。
有些庆幸,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是梦的影响,娜塔莎想,希尔就在她身边。她微微支起身子,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枕边人。
半长微卷的黑发像海藻一样在浅灰色的枕巾上铺散开来,端凝庄严如大理石穹顶一样的额头眉角,鼻梁优雅挺拔的线条在末端打了个小小的圆弧,略微柔和了锐利,有些丰润的下唇泛着还未完全褪去的艳红,顺着下颌角恰到好处的线条向上,黑发间露出圆润的耳垂,带着浅浅的牙印。
娜塔莎伸出手去,指尖隔着薄薄一层空气,来回勾勒。
微尘在空气里浮动,在经过窗帘边上透出的那缕光时迅速地闪亮起来,又熄灭下去。在前赴后继的一粒粒浮尘中,那抹偷渡的阳光得以在这个幽暗的房间里现出身形来。
晨光穿过希尔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娜塔莎皱了眉,起身去拉窗帘,好让床上躺着的人回到安宁的昏暗中。
然而阳光已经打扰了安睡中的人,希尔眉头聚起了小小的峰峦,眼皮颤动几下,她睁开了眼,略带迷茫地循声看向娜塔莎的方向。
娜塔莎还未放下的手抖了一下。
阳光趁机倾泻而入,希尔迅速恢复了清醒,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冰棱的色彩。因为强光的刺激,希尔微微偏过头去。娜塔莎忍住笑,干脆地拉开了窗帘,在一片明亮中,玛利亚·希尔坐起身来,皮肤的色泽在阳光下并不显得透明脆弱,而是呈现出一种庄严的质感。
“不用这么麻烦,”她哑声说,“我已经醒了。”
她起身来套衣服,然后转向娜塔莎,皱起了眉。娜塔莎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赤脚踩在地上——她急于下床,甚至来不及穿上拖鞋。
希尔略微垂下眼去,捞起娜塔莎的衣服丢给她,“天冷,好好穿衣服。”
娜塔莎几步跨过来,揪着希尔的衣服,把人拉下来要亲,希尔便给了她一个吻,简洁有力。
“我去做早餐。”希尔说,离开了房间。
娜塔莎惶然地盯着她的背影,将梦境中若无其事的副局长和自己的枕边人重合在一起。
她离开房间时,希尔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冒着热气的咖啡,火候恰到好处的煎蛋,黑麦面包,黄油和切片香肠。
还有一份摆好的餐具。
“我有个会议要参加,”希尔解释,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把自己收拾得妥帖,“今天起得晚了些,我得先走一步。”
娜塔莎皱眉,明明白白地把情绪写在脸上。
希尔注意到了她的反应,走近娜塔莎身边,低头看进那双碧绿的眸子里,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生气了?”她亲昵地问。
“嗯,”娜塔莎应声,在被希尔搂进怀里的时候舒服地喟叹,又很快板起了脸,“副局长大人竟然会起晚?”
“啊。”希尔浅浅地应一声,带着点笑意的声线从娜塔莎头顶传来,“我相信这和昨晚某人的放纵没有一点关系。”
娜塔莎忍不住笑了,“有道理。”
希尔拍了拍娜塔莎的背,“趁热享受你的早餐吧,弗瑞还在等我。”
她抽身打算离开,被娜塔莎一把拽回来。
娜塔莎一手扣住希尔的腰,一手捏起恋人的下颌,热烈地吻上去。希尔克制地回应她,就像她在任何事情上的态度一样,可那双注视着娜塔莎的眼睛显得那么坦荡而真诚,不躲不闪。
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目光。
唇分之时,那句话就那么自然地从娜塔莎心间流出:“我爱你。”
在渐渐浩然灿烂起来的天光下,玛利亚·希尔云淡风轻地笑:“我也爱你。”
理所当然。
娜塔莎·罗曼诺夫起了微微的疑虑。
玛利亚·希尔说爱时总是那么肯定,不带犹豫。虽然这就是副局长的作风,但有谁在谈爱时真能游刃有余呢?吃一口自己的早餐,暖洋洋的食物下肚,娜塔莎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说到底,她对于爱与被爱的领域,只不过初窥门径。
娜塔莎·罗曼诺夫曾经以为自己不谈爱。
这大概和红房的教导并没有太大关系。诚然,过去的阴影挥之不去,但是她毕竟已经反叛了那个组织,这意味着她回头审视所有红房曾教给她的东西时,都带有审慎和疑问,更别提她已经加入了企业精神承袭于美国队长和佩吉·卡特——世界上最伟光正的两个人——的神盾局。
黑寡妇不谈爱是因为半生苍凉。
她早已在近百年里遍历沉浮:家族最后的荣光,祖国的铁和血,轰然倒塌的篝火和四溅的火星,西伯利亚的寒风终年呼啸。
一地狼藉。
往事于娜塔莎,常常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阴霾。她在红房受训的往事折磨了她大半个世纪,有人试图治愈她,但最终抚平一切的是时间和新的创伤,一道道伤疤叠在心底,最开始的痛楚也就变得模糊不清。
她有时候经过狭小的街巷,觉得自己与路边老旧的低矮房屋并没有什么区别:时间和风霜足够将时髦漂亮的红砖变得破败陈旧,暴雪压弯了屋脊,而建筑本身可笑地存在着,歪歪扭扭,却并没有孩子敢于取笑它——无论什么季节,风从破损的窗一贯而入,从另一边出来时都已变得冷冽,夹杂着哀哀的呼啸。
红房只不过是打破窗户的第一块砖石。破碎的玻璃映着面目全非的建筑,跌进尘土里,然后掩埋在一层层灰烬下。
后来她才明白,幸或不幸的,这并没有使爱绝缘。
黑寡妇陷入爱河只需要一次心跳的时间。
故事的开始总是俗套。
娜塔莉亚加入神盾无非是厌倦逃亡,谈不上信任更谈不上信仰,第一个任务更是一团糟,黑寡妇和神盾特工们拒绝配合彼此,她满不在乎地向着危险的地方迈步,心想一了百了倒也算赚到。
她几乎成功了,如果不是玛利亚·希尔帮她挡了要命的一颗子弹。
副局长胸口中弹,昏迷了三天。娜塔莎被一种强烈的感情和困惑驱使着,日夜守在她的病床旁。
她看着希尔双眼紧闭着躺在床上,却无时无刻不感觉到那道沉静而审视的目光。她已经有很久不曾在意过谁的死活,与她为敌的,与她为善的,没有一个人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娜塔莎·罗曼诺夫不允许自己去在意。
在打碎了黑暗和恐惧的枷锁后,黑寡妇并不打算接受光明和希望的束缚。
她麻木地活,以此来保障自己绝对的自由。她对世界别无所求,不想弥补亏欠,不想追逐未来,甚至也懒得逃离过去。她从很久之前就明白,哪怕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心愿,就足够把灵魂拖回到充满着痛苦和艰险的熔炉中,将她和世界相连。
可娜塔莎·罗曼诺夫对玛利亚·希尔感到好奇。好像那颗子弹在穿出希尔的身体后,带着她温热的血融穿了黑寡妇为自己树立的屏障。这完全不合道理,娜塔莎想,再怎样强大的间谍也只是工具,一家情报机构的二把手完全没有理由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不是愧疚,也不是感激,只是单纯的好奇。娜塔莎抗拒这个念头,可是它如此强大,如此不可违逆。在艰难的拉锯中,娜塔莎守在床边,一步未动。
在希尔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时,她就感觉到了娜塔莎搭在自己额间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像是无意识的试探。消毒水的气味和额头的刺痒让希尔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原本规律的呼吸一滞,那手就飞快地缩了回去。
希尔最终睁开了眼睛,扭过头去看娜塔莎,挑挑眉表示疑问。
那双碧绿的眼睛回视她,收敛了肢体可以泄露出来的一切感情,惨白的被单映在她眼里,像是深林里一抹游荡的幽魂。娜塔莎颤抖起来,在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时,连指尖都开始刺痛。
娜塔莎仓促地开口,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不得不举起武器自卫。说出口的句子押着正常的语调,力图不泄露一点情绪,可听在希尔耳里却满是仓皇和急切,以至于失掉了虚虚实实的技巧,直奔主题。
“舍不得我死么,副局长?”
快说这是弗瑞的命令,娜塔莎想,快说你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服从命令来保护神盾局的资产,说那只是本能的反应,说你很后悔救我。
然后她就能获得平静。
“舍不得。”希尔说,语气里没有一点起伏。
这句话是真诚的,这很好判断。娜塔莎突然如此憎恨面前的人。
杀手环顾四周,盘算着一百种能够杀死玛利亚·希尔的方法。她捏住了袖口的匕首,却对上了那坦荡的目光。
玛利亚·希尔知道,她什么都知道,无论是娜塔莎突然起的杀心,还是她同归于尽的自觉。这个念头一起,杀意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干瘪下去。
希尔的目光不曾畏缩。
“我听说过你的名言——特工都是消耗品。”
娜塔莎知道自己是在挑衅,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希尔面前一览无余。然而,指挥官竟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
“这并不冲突,况且凡事皆有例外,你值得一次破例。”
感觉到身体发起烫来,黑寡妇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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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mily/翻译】100种方法说爱你--04
Chapter 4 “过来,我来修好它。”
在那天早晨两点十分电话响起之前,Emily已经醒了。把晚间电视的垃圾内容调成静音,她皱着眉看着她手机的来电显示,上面JJ的名字让她有些困惑。能让她这么早给队伍打电话,案子一定很糟。
“JJ?”
“Emily?!”JJ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几乎被吓坏了。“我…我找不到它了!”她带着哭腔说着,虽然Emily几乎听不懂她在哭声和抽泣中在说什么,但是她已经从沙发上弹出去了,冲下楼梯从衣柜里把她的鞋子拿出来。
“JJ,到底怎么了?”Emily长出一口气,恐惧让她的心脏紧缩成一团,等她从楼梯上跑下去的时候她已经快要被憋死了。...
Chapter 4 “过来,我来修好它。”
在那天早晨两点十分电话响起之前,Emily已经醒了。把晚间电视的垃圾内容调成静音,她皱着眉看着她手机的来电显示,上面JJ的名字让她有些困惑。能让她这么早给队伍打电话,案子一定很糟。
“JJ?”
“Emily?!”JJ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几乎被吓坏了。“我…我找不到它了!”她带着哭腔说着,虽然Emily几乎听不懂她在哭声和抽泣中在说什么,但是她已经从沙发上弹出去了,冲下楼梯从衣柜里把她的鞋子拿出来。
“JJ,到底怎么了?”Emily长出一口气,恐惧让她的心脏紧缩成一团,等她从楼梯上跑下去的时候她已经快要被憋死了。
“我之前还看到它了!…我…我找不到了!”JJ哭嚎道。
Emily用空着的手拎出来一只运动鞋,然后用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费力的把鞋穿上。“到底什么找不到了?”她尽可能的轻柔的对她说,即使她知道这完全帮不上忙,JJ现在已经歇斯底里了。“我现在就来,好嘛?”她停一下,等她给她一些她听到了这句话且表示同意,但是她唯一听到的声音是JJ开始罗列各种地方找那个天知道是什么的东西。“Jennifer!”Emily大声且冷静的说道。JJ立刻停止没完没了的外星语,但是Emily还是能听到她在哭。“我马上过来,好吗?”她重复道。
“好…好吧。拜托,快点。”JJ听上去弱小又脆弱。Emily从来没见过或听过JJ这样,所以在向她保证她会尽快赶到然后挂掉电话。
肾上腺素在体内激增,Emily抓起钥匙就闪电般的向JJ家的方向赶,完全不在意她现在穿的是睡衣而不是冬大衣。她从家里到她的朋友家的用时简直破了纪录,整个时间里她控制不住的在脑子里想象最糟糕的场景。JJ家在三楼,而电梯现在停在顶楼。所以她等不及地一步三级台阶的跑上去,突然对于Morgan强迫她参加各种锻炼充满感激。她急切的用力的敲着JJ家的房门,低头看看手表她用了多久。JJ一定就站在门边,因为门立刻就打开了。当她看见Emily,她所剩的最后一点自控力消失了,她抱着Emily开始痛哭起来。
Emily立刻跨过了她家的门槛,把那个金发女人抱在怀里。随手在身后把房门关上,把她带到沙发上。JJ紧紧的抓着Emily身上的背心,脑袋靠在Emily的肩膀上痛哭着。Emily让她哭出来,同时安慰的对她嘀咕着,轻轻摇晃着她。等她终于哭得差不多了,Emily把JJ拉到旁边看着她满脸泪痕红着眼圈的样子。“发生什么了,Jayje?”她轻声的问道,就好像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把她震碎了一样。
JJ颤抖着出了一口气,嘀咕着。“Rosaline的项链。”一连串的泪水流了下来,然后她们安静的待在一起。
“我们会找到的。”Emily保证道,声音坚定。“一起找,好吗?”
JJ用手背擦掉了眼泪点点头,似乎从Emily的冷静中吸取了力量,“我…我到处都找了。”
Emily点点头,完全不怀疑JJ如果已经这样了的话,她当然已经把她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了。但是她现在这样很容易漏掉东西。Emily从沙发上起身伸手扶她起来,JJ没有抗议的拉住了她的手。“让我看看你都上哪找了?”
她们在公寓里从天棚到地板仔细的找了一遍,同时Emily尽力让JJ冷静下来。她知道JJ和姐姐Rosaline的故事,就像Emily和她的朋友Matthew那样。她知道这两件事并不相同,但是她们都承担着幸存者的负疚感,像是她们应该为她们所爱的那个人的死亡负责一样。Emily没有任何有关于Matthew的纪念品,只有一张他们少年时期的照片。但是她知道,如果那张照片发生任何事的话,她会彻底疯掉的。
一小时之后,她们把全家都找了个遍,只剩下了客房。她们现在就在客房里,JJ站在房间正中,看上去弱小又无助,而Emily在检查床底。什么都没找到,她从跪在地上的动作抬起头,再起身的那个瞬间碰巧用余光看到大衣柜下有个什么东西在反光。很小心的不要假设最好的情况,Emily在地毯上跪行过去,看到了一个很精巧的银链上挂着一个银色的马蹄铁。“在这!”Emily胜利的欢呼道,起身站起把项链递给她,而JJ赶紧跑到了她的身边。
喜悦的泪水从那位金发女人眼眶中留出,她用颤抖的手接过来,仔细检查者看它怎么掉下去的。“它…它坏了。”她嘀咕道,明显因为哭泣而喉咙干涩沙哑。
Emily从厨房赶紧走到她身边,看到JJ像个僵尸一样呆呆的跟着她。“过来…”她柔声的对呆呆的站在厨房门口的女人说,“我来修好它。”
“你可以吗?”JJ充满希望的问道,几乎破音。
“我可以尽力试试。”Emily保证道。似乎这对于JJ来说足够好了,因为她把项链递过去,Emily打开壁灯试图更仔细的检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很简单,只是搭扣变形了而已。因为之前“女生之夜”早就熟悉了JJ家的厨房,她工具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号的钳子,很小心的把那个搭扣恢复成正常的形状。然后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工作成果,随后走到JJ身后,拨开她那披散的金发,把项链好好的重新戴了上去。“好了,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JJ转身面对Emily,低着头不敢对上她的眼睛,不安的咬着下唇。“我很抱歉。”她抽泣道。
“嘿!”Emily双手搭着JJ的肩膀反对道,“不需要道歉,好吗?我永远都在,Jen,无论什么事,我都在。”
JJ抬眼用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对上了Emily温暖的视线。她觉得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把那个略微年长的女人抱在怀里。“谢谢。”她说道。这话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但是Emily一定听到了,因为她用力收紧胳膊,紧紧的抱住了JJ。
【BlackHill/翻译】Love by The Letter--24
Chapter 24: X-Men
内容摘要:
- 已确定的情侣关系
- 日常
备注:
*可被识别的元素分属于它们各自的所有者
**只是同人文而已,没有侵权的想法和故意
正文:
“我才不会抱着那个…东西。”Tony严肃的陈述道,抱着臂做出一副坚定的样子。
“这个‘东西’…”Pepper瞪着他,“是一个孩子。而且你要抱着她。”
“不。”Tony很固执的摇着头。
Pepper只是那么瞪着他。
3…
2…
“哦,我的天啊,好吧!”Tony举起双手投降,这时Pepper把那个孩子放在了他的怀里,顺便调整了一下Tony的姿势让她…随便了...
Chapter 24: X-Men
内容摘要:
- 已确定的情侣关系
- 日常
备注:
*可被识别的元素分属于它们各自的所有者
**只是同人文而已,没有侵权的想法和故意
正文:
“我才不会抱着那个…东西。”Tony严肃的陈述道,抱着臂做出一副坚定的样子。
“这个‘东西’…”Pepper瞪着他,“是一个孩子。而且你要抱着她。”
“不。”Tony很固执的摇着头。
Pepper只是那么瞪着他。
3…
2…
“哦,我的天啊,好吧!”Tony举起双手投降,这时Pepper把那个孩子放在了他的怀里,顺便调整了一下Tony的姿势让她…随便了…更舒服一点。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些化学成分释放是你的错,在Fitz-Simmons努力制作解药的时候,我得去运营那个,记得吗,你家的企业。”
“你不能,让Happy运营SI吗?”
“Tony,他是我们的安全主管。他没有受过管理公司的训练。”
“我们的专业就是世界安保嘛,他可以处理的,拜托。”
“不行。”
“Pepper…”
“我说了不行,你现在简直像个幼稚园小屁孩。”
“这意味着你会照顾我吗?”
Pepper翻了个白眼,轻轻亲了他的脸颊。“得走了,别让她哭。”
(Tony不能做出这个保证,那并不意外。)
*** ***
有好多事让Tony Stark陷入现在的情况当中:
- Tony,就像往常一样,动了许多他不该动的东西。
- Tony,就像往常一样,不知道他身边在发生着什么。
- Tony,就像是往常一样,总是用最最糟糕的方式把事情搞糟。
当然Tony Stark释放了某种缩小年龄的化学品--完全是意外,但是他妈的显然--必须影响所有复仇者中最听话的几个。
Maria Hill查看复仇者基地的医疗中心的时候看到Steve Rogers、Bruce Banner和Thor在游戏垫上晃晃悠悠的爬来爬去的时候头疼了起来。
因为他们都变成了三岁小孩。
我的天啊,Maria的生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简直不敢置信。”Natasha说道,站在Maria身边说道,她的想法和Maria差不多。
“我要杀了Tony。”Maria说。
Natasha低哼一声,“哦,好吧,如果在Pepper收拾完他之后还活着的话。”
Maria转头看着那一对,几米远,即使这样Maria都能看出Tony的强烈不适。
“活该。”Maria叹气,“三个复仇者和一个X战警。我要怎么和Fury解释?”
“我不担心Fury。”Natasha耸耸肩,Maria对于这位红发特工对待局长的态度翻了个白眼,“不过Xavier教授嘛…”
Maria忍住了害怕的颤抖,“那倒是。”她转头看着Tony站在角落里,怀里抱着另一个小孩。
他们到底要怎么解释这一切啊?
*** ***
他们给Coulson小队的Fitz和Simmons打了电话,让他们帮忙制作解药,因为他们自己的(愤怒的)科学家变成了一个小屁孩。
(在解释整件事情的时候Coulson听上去似乎很想笑。这混蛋,如果他不是已经“死”了的话,Maria绝对会杀了他的。)
*** ***
“你好啊,小人类。”Tony说道,强笑着。
(那更像是一个鬼脸,如果周围有个镜子Tony自己也会知道的。
而这里,没有。)
这个孩子--X战警中的一员,Pepper明确的提醒他过好几次--只是对他眨眨眼。她看起来并不喜欢他的鬼脸。
(一个三岁小孩可以做出这个表情来吗?Tony之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显然,他们可以。)
他换了个姿势,更舒服的抱着她。“你叫Jean,对吧?”
一秒。
两秒。
三秒。
她点点头,然后说,“但是,叫我凤凰女。”
他挑起眉毛,“凤凰女?那是什么,你的外号吗?”
又是三秒停顿,然后一个点头。“X教授给我起的。”
“当然了,他起的。”他小声的嘀咕道,“所以,凤凰女,你现在想干什么?”
这次,没有停顿,“我们玩抓人吧。”
*** ***
之后Tony意识到和一个似乎能读懂他的每个想法的变种人玩抓人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那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在凤凰女让他跑进了复仇者基地的每一层的每一个房间之后。)
*** ***
“为什么这个禽类小恶魔会出现在这里?”Tony喘着粗气,瘫在Natasha旁边的地板上。
被提到的禽类恶魔睡着了,紧紧的抓着Natasha,因为她玩累了。
Natasha用手撸了撸Jean的头发,一个喜爱的笑容出现在嘴角。“她来看我的。”
“那拜托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她成好朋友的?”
“保密。”
“呃,好吧,我会自己找出来的。”Tony的呼吸慢慢缓和到了平稳的状态。“在我…睡一会之后。”
Natasha低哼了一声,“好吧,然后你可以把他们恢复正常,你个混蛋。”
Maria这时走进了房间,“你抱孩子的时候说脏话吗?”
“我相当确定Jean的词汇量比一般的小孩子大,她不介意几句脏话。”Natasha咧嘴笑着。
“好吧。”Maria站在Natasha的另一侧,转头轻轻亲了她的嘴唇。“但是在我们亲生的孩子身边不可以说脏话。”
“我保证。”Natasha说道,等她的脑子真的意识到她刚刚听到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等等,什么?”
*** ***
Jean Grey--正常的那个,或者作为变种人最正常的状态了--站在Natasha面前,穿着深色破破的裤子和皮夹克。她揉了揉她的颈后(一个紧张的动作,可能吧)。“我记得好多事。”
“我也是。”Natasha说道。
Jean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好吧,知道。”
“所以…请你喝酒?”
“只要你保证不把那个地方烧成灰。”Natasha有爱你的撸了撸她的头发,Jean则是假装她被烦到了。
*** ***
“Tony Stark是怎么把Jean变成小孩子的?”Scott的脸塞满整个屏幕,他在Maria给他发了Natasha和小号的的Jean Grey击掌的照片之后立刻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们现在在哪?”
Maria微笑着--Scott一直都是充满保护欲的大哥。“上城区,喝酒。”
“Jean依旧不太能控制自己的酒量。”
“在照顾过小号的凤凰女之后,我觉得我们可以控制好喝醉的凤凰女。”
“相信我…”Scott皱眉,“你们不能。”
*** ***
那是一个不完全是个灾难。
(从1分到Tony Stark把复仇者变成小宝宝来评分,这大概可以打8.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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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M.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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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地区补邮费差价25元,数量拍25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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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M.C.U.
【CP】希寡
【规格】A5/152P/6w+全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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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发布F.E.A.合集全短篇精修更动;
未发表短篇 x2;《经济舱》结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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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小时
Guest: @容与
封设/初校:夏小时
精校/统筹:樱庭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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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7元 全国(港澳台除外)统一包邮
* 香港地区补邮费差价25元,数量拍25走这里
* 武汉地区同学走顺丰不加价
* 全国其他地区统一走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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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想说的话。
MCU电影里的希寡什么样大家都清楚,你局那么飒一人后期戏份有跟没有一样,寡姐从头到尾都是工具人哪里有用哪里搬,最后还被MCU整死。
原本一开始就只想从电影时间线的隙缝里写点OOC的傻白甜,但写着写着带了私货,动了真情,她们一个是最靠近英雄的凡人,一个是最想成为凡人的英雄,都在为各自的信仰奋战到底,而我们爱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们。
这本本子写到最后不可避免衔接到终局,但是我很相信其中有一个时空、有一个编号为xxxx-xxxx的地球,希寡一定是相爱的。
没打算卖多少本,原本还就打算自己印个本当纪念,不过被基友鼓励了,全程搞起来也挺累人的。如果你们有幸跟到这里,那么有缘就随一本吧。
最后加个小福利吧w。预售如果超过50本,会从里面抽一个人送局赫《引渡条约》的无料骑马钉小薄本w。抽到的人如果对HP不熟或者想更换纯希寡的到时候会再私下联络。反正能不能到50本还不一定呢。
最后的最后感谢你们。
希望疫情顺利过去,寡姐如期上映,在2020给黑寡妇一个完满的结局。
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