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渡】离婚
现代架空,同性婚姻合法。
虐嘟嘟,无脑剧情,ooc算我的。
就是想写个虐梗,大家看着玩就好。
过几天又是费渡的生日。
他还清晰的记得,骆闻舟陪自己过第一个生日时,让他许个相当二百五的愿望——
“明年不被车撞这种也行。”
一眨眼五六年过去了,那之后费渡每一年的生日都有骆闻舟陪着,直到这一回。
花市区自从当年被清算了一次之后一直十分安宁,后来又换了几任领导,谁知最新上任的这位分局局长任职不到半年,就有人绕过重重阻碍举报到市里,说是在区内又发现了新的贩/毒网络正在暗地里缓慢形成。
事情一报上来,就戳到了所有人的心窝子里,市局的老人们都知道当年那件事情损失有多大、影响有多恶劣。
这人是什么背景,敢踩在市局众人的敏感点上顶风作案?
骆闻舟听说这事之后第一个主动向陆局请示,决心亲自带人解决这件事,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斩草除根,并且把分局局长拿下来,以儆效尤。
陆局很快批准了他的申请,当年处理王洪亮事件的老队友大多也一并跟着去了。
那天是七月二十五号,骆闻舟临出发前信誓旦旦地对费渡道:“费渡,我们保证在一周内完成任务,到时候回来给你办生日聚会,也就当庆功宴了!”
费渡帮他扶正了帽子,正中央的警徽熠熠生辉。他难得的没有耍贫嘴:“师兄,注意安全。”
“鄙人我姓安名全。”骆闻舟笑了笑,然后在费渡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走了。”
费渡倚在门框上看着骆闻舟从一楼的楼梯出了门,然后上了市局安排过来的车。
许久,他才缓缓关上了防盗门,有些落寞地靠着门板蹲了下去。
骆一锅看出他的情绪不好,拉拉扯扯地喵了一嗓子,蹭到了费渡面前。
费渡抚上骆一锅毛茸茸的大脑袋,冰凉的手心感觉到一丝温度,整个人轻微的抖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骆闻舟也不是没有出过高危任务,受伤归来也是家常便饭。可这一次,他却总有种如影随形的不祥预感。
骆闻舟和他在一起之后,出任务多了个习惯——不管有多忙,每天睡前都要给费渡打一个电话报平安,如果不方便,也会由陶然代劳,让他能够安心入睡。
不然以费渡那细碎的心思,失眠都是轻的,更多时候他会直接通宵睡不着觉。
没过多久,骆闻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宝贝儿,睡了没?”
“等你电话。”费渡实话实说,“到地方了吗?”
“刚到这边的酒店,今天太晚,明天再开始工作,我们都准备睡觉了,你也快点睡,听见没有。”
“好。”费渡听到他的声音就安心了,给自己换了一床厚被子——平时和骆闻舟在一起睡觉不觉得,只要他自己一个人睡,本来虚弱的身体就十分畏寒,就算是在大夏天骆闻舟选择把被子蹬地上直接睡觉的情况下,他也要盖一床夏被才不觉得冷。
费渡拿手机开了一段AS/MR,然后戴上耳机,把自己像一个蚕蛹一样裹了起来,闭上眼睛在轻柔的引导声中缓缓沉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费渡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冰箱里有骆闻舟之前做好,冷冻保存在饭盒里的早饭。
费渡拿出来一盒杂粮粥放进微波炉加热,又热了一包牛奶,随手打开手机,外卖下单了一份小笼包,然后开始细细地嚼碎粥里的每一颗米粒。
杂粮粥和牛奶快喝完的时候门铃响起,费渡不禁感慨,这次外卖的速度还算可以。
打开门之后外卖员将餐盒递给费渡,费渡刚接过来,一声“谢谢”还没说出口,戴着口罩的外卖员目露凶光,在费渡做出反应之前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费渡再睁开眼时,所处的地方是一间废旧的车库,灰尘漂浮在空气中,他不由得呛咳了几声。
手脚都被冰冷的手铐锁住,这让费渡联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待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一下子愣住了——
自己对面全是骆闻舟跟自己提过的市局参与这次行动的刑警,他们都像是睡着了,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群可以说是全市精英的骨干刑警全部栽了跟头?
费渡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完全制住,身体还是有一定活动空间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就在这时,车库的大门打开,分局局长许志国笑着向费渡打了个招呼:“骆队的合法配偶?也不过如此嘛,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好像连一般人的体质都不如。”
费渡冷笑一声:“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敢不敢。”那张看着不过而立之年,却莫名油腻的脸让费渡看了着实反胃,“我只不过让手下人请您过来一趟,给各位市局领导的午饭加了点料。”
“你胆子不小。”费渡笑道,“其他警员家属呢?”
“这个您放心,我也没那个能力把他们都接过来做客,费先生身份贵重,有您一个就足够了。”
费渡心下松了口气,同时又悬了起来。
这人到底下了多少药,连一向身强体壮的骆闻舟都到现在昏迷不醒?
正想着,对面的骆闻舟动了动身体,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费渡瞬间失了态:“闻舟!”
骆闻舟几乎以为自己出了幻觉:“费渡?你怎么会在这?!”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他看到了站在费渡身边的人,怒道:“许志国,你居然敢跟老子玩阴的!”
“不敢不敢。”许志国看着几个刑警意识逐渐清醒,却又由于费渡在他手里而不敢轻举妄动,心里一阵畅快。
市局领导又怎么样?逢案必破?现在还不是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属牵制住?
“师兄,别管我。”费渡强忍着不适,“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们不用顾忌。”
“闭嘴。”骆闻舟尽力忽略费渡在场这个事实,抽出配枪指向了许志国。
谁知许志国不要脸到底,直接单手拎起费渡,挡在了自己身前。
骆闻舟持枪的手瞬间发了抖。
投鼠忌器,许志国抓准了他们这一帮人的心思。
骆闻舟强压着火气,决定试着跟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讲讲道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他?”
许志国笑道:“简单,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再查花市区的事情,咱们各自相安无事。”
“你做梦!”
“那么我也没办法了。”许志国道。
“我跟他换。”骆闻舟沉着脸。
“我可没那个信心能控制住骆队啊。”许志国道,“外面这么久接不到你们的消息应该会很着急吧?其实我的耐心也有限,毕竟拖得越久,我的嫌疑就越大,所以我想请骆队快点做出决定。”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闪过,骆闻舟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听费渡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
那是一截美工刀片,直直的插进了费渡的指甲缝里!
“许志国你他娘的王八蛋!”骆闻舟瞬间红了眼。
费渡浑身发软,并不全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更多的是由于不断涌出的鲜血让他生理性反胃。
陶然要冷静一些,按住骆闻舟的肩膀示意他冷静:“许志国,你别以为把我们的工作手机放在分局就可以拖延时间,劝你不要自作聪明。”
许志国气急败坏,又摸出一截刀片直接插进了费渡细长的小指指缝。
费渡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把胃里所剩无几的粥全都吐了出来,糊在了许志国的衣服上。
许志国条件反射地将他推开,费渡的额头磕到墙角,眼镜摔了出去,摔断了镜腿,一个小型定位器掉了出来。
他瞬间明白了陶然话里的意思,还不待反应,突然间大腿一痛,整个人跪在了水泥地板上——骆闻舟从瞄准到开枪只花了不到五秒钟。
车库外警笛响起,市局的车跟随费渡眼镜上的定位器找到了地方。
许志国被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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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闻舟将收尾工作交给了陶然,第一时间赶往了医院。
费渡受伤的手指已经消毒包扎好了,整个人因为晕血吐的虚脱,已经挂上了葡萄糖水。
骆闻舟看着费渡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瘦长手指,心脏像是压了块石头,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他是因为自己……
如果……
如果不是跟自己结了婚……
骆闻舟狠狠咬住了后槽牙,紧闭住双眼。
“师……咳……师兄……”
沙哑的嗓音响起,骆闻舟连忙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怎么了费渡?”
“我渴了……”
骆闻舟连忙端起一边的保温杯,里面是他之前兑好的温糖水。
费渡凑着吸管喝了几口,刚想抬手把吸管抻长,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骆闻舟帮他拉长吸管,费渡又喝了两口示意自己不喝了,然后躺回了枕头上。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骆闻舟沉声道:“费渡。”
“嗯?”费渡等着他的下文。
骆闻舟低着头闭住眼,隔了一阵才道:“我们……离婚吧。”
费渡愣住了。
随即,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费渡难得的红了鼻尖:“为什么?”
骆闻舟不说话。
“为什么?”
依旧没有回应。
“凭什么啊骆闻舟?”费渡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凭什么骆闻舟在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一生无牵无挂的时候闯进了他的生活,给了他足够的温暖和对未来无限美好构想的时候,又要把这一切尽数破坏?!
骆闻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终于也绷不住了:“你别哭了,是哥不好,都是哥不好……”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乐意!”他难得强硬地打断了骆闻舟的话,“别说是两个小刀片,他就是把我三刀六洞我都不怕。”
“你知道我怕什么吗?”费渡泪流满面:“我怕你不要我了。”
骆闻舟眼圈红了,他搂住病床上瘦弱的人:“对不起费渡,是我考虑不周。我以后再也不会提这事儿了,哥跟你保证,别哭了好不好?”
“好。”费渡慢慢止住哭泣,“等我过生日,你要给我买一个十寸的蛋糕。”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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