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名角儿张甜甜(二)
三庆园的后台不大,但是角儿总是要特殊对待的,所以张甜甜的换衣间是单独的隔出来,两扇屏风一面墙,虽然简陋些,可到底是有个自己的空间,这自然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平时你就在这儿换衣服?不行不行,这多容易被偷窥啊,过两天我在这给你砌个墙,再装个铁门,这样安全。”九郎在小隔间里东看西瞧,皱着眉头问。
“这位客官,您是哪位啊,这戏园子的后台可不是谁都能来的。”角儿坐在凳子上气鼓鼓的掐着腰。
“这就不认识了?刚刚是谁在外面喊着我的名字,让我给个解释的?”九郎好笑的看着这只炸毛的小野猫,他知道他好看,却没想到他生气更好看,尤其是因为他而生气。
“你放屁!谁认识你啦啊!”
九郎朝角儿走来,站在他面前道:“当真不认识?”
“不认识。”
“果然不认识?”九郎又靠近。
角儿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他不敢起身,怕一起身就像是自己凑上去的,身子只能点点后撤,可是怎么办,量是他的腰再好要不能继续了,再一点就要躺下了。
“怎么不说话?”九郎还在逼近。
“啊~~”角儿果然撑不住了,跌下凳子的一瞬间,本能的圈住了九郎的脖子。
就这么四目相对。
“你不知道我想这个亲近想了多久。”九郎用气声对他说。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靠的那么近,心也靠的那么近,所以声音小到气声也字字入耳。
“那个,你先起来~”角儿红着脸怯怯的收回自己的手。
九郎却一把抓住,又放回自己的脖子。
“别说话,先让我抱会儿。”
角儿看不到九郎的表情,但是听得出他的声音在颤抖,于是就这么乖乖的收紧了双手让他抱着。
“哎哟喂,急死我了!”隔间外一声巨响,屏风轰然倒了下来。九郎一把把角儿揽到背后,一手撑住了砸下来的屏风。
“可不得了了,快来人帮忙啊~”那声音又说。
后台众人赶忙跑来,七手八脚的竖起了屏风,问九郎有没有事,九郎只是一把拽起角儿,从上到下的检查,角儿也生气了,“这么大个东西砸下来,你就拿手挡啊,你他妈的不要命了?还管我!快我看看你手怎么样,要是残了,看这辈子谁还跟你过?!”
“这么说,只要我没残,你就跟我过?”九郎看着角儿着急的样子,越发的没个正形儿。
“看来是没事儿,刚刚怎么没砸死你!”角儿一巴掌拍在九郎身上。
“我可舍不得死,我还有好些事儿没干呢~”九郎坏笑着,两只小眼睛在角儿身上贼溜溜的上下打量。
角儿白了他一眼,从未消下去的红色又增了两个色号。
“刚刚是怎么了,你们有没有受伤啊?”九涵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来,焦急的看着角儿。
“没有。刚刚我们在里边抱… …嗯…在里边儿的时候,屏风突然就倒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角儿说。
“嘿,嘿嘿,是我。”说话的一个彪形大汉,这大汉生得身长八尺、腰阔十围、面园耳大、鼻直口方,一看便知此人为人性如烈火,好打抱不平。
“烧饼,你还是这么让人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九郎无奈的摇头道。
“我这不是着急吗?你说你们两个一进去就一个下午,然后就这么一个姿势的抱着。瞎子,你不想换点别的干吗?”烧饼心直口快的说。
“他不让干。”九郎委屈的说。
“什么干不干的,干什么?我说你怎么这么污啊,原来他叫你瞎子,你还不跟他打起来,这会儿怎么又统一战线的在一块了?”角儿悄悄拧着九郎的胳膊。
“就是不干,换个姿势也好啊。”烧饼还没说完,只听得“啪”一声,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背上,烧饼刚要发落,转头看见那人,马上怂的蔫儿了下来。
原来当初学艺拜师之时统共有三人,张甜甜、烧饼、小四。这三人都拜在了名师郭巨仁门下,从小一起长起,亲如兄弟。
这郭巨仁虽貌不惊人,却是一奇人,入世的,生旦净末丑样样精通,出世的,阴阳八卦无所不晓。
烧饼自小顽皮又莽撞,凡是大祸,十之八九都是因烧饼而起,连师傅都难以管束,就是这么一个烈性难寻的人,却独独怕小四,于是,师父便让他两人住一间房,由小四来看着烧饼,那以后烧饼果然极少闯祸,于是两人同吃同住,从六岁直到现在。
后来,杨老爷听闻郭巨仁有经天纬地之才,于是在十二岁那年也送了九郎来,烧饼跟小四一个屋,九郎跟二爷一个屋,就这么,四人学文学艺研究怎么逃课,度过了整个童年。
说到这,各位看官小仙女应该也已经猜到,能让烧饼瞬间歇菜的,必然是四爷无疑了。
“我就一下午没看住你,你就又闯祸了,这要是砸了甜甜和九郎,我就拿那屏风把你呼到墙缝里,抠都抠不出来!”小四拧着烧饼耳朵说。
“轻点轻点,我就是…我就是觉得,一下午就这一个姿势,多累得慌啊,我心疼他们~” 烧饼嬉皮笑脸的讨饶。
“你还有脸说?前天九郎还说……”小四揪着烧饼不放。
“前天?你们早就见过了?”角儿突然板下脸,看着饼四。
小四自知失言,索性不答,凝固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和烧饼两人装石像。
“杨!九!郎!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是不是?你给我说清楚!”角儿暴怒。
